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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冰恋] 【护花大传系列】(第一至三部)(全本)【作者:石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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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到得洞房之中,子平看那韩冰,与紫霄一样高矮,却成熟了许多,胸挺臀丰,
别有一番妙处。

  见其他三女都走了,子平方才一揖到地道:「夫人以天地为怀,为天下苍生
下嫁子平,子平这里替武林众生灵谢过了。」

  韩冰听了,急忙道:「相公不必如此。若早知相公高才,听你良言相劝,我
四姐妹便一齐嫁你,她们三个也不至落得如此下场。妾身初次云雨,心中害怕,
还请相公关照。」

  子平道:「但放轻松些就是。」

  忙走过来搂她。

  韩冰低了头,红着脸就势下地,把身子贴在子平身上,头靠着他肩,只觉一
股暖流涌遍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不由轻轻颤抖起来子平用力搂着她后
背和柳腰。

  把两个胸脯挤在一起,韩冰的乳头儿上感到一种麻痒的快感,乳房立刻胀起
来,越胀越想被人挤压,不由也紧搂了子平的脖颈,仿佛要把身子塞进他体内,
不经意之间,两人小腹也靠在一处,感到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住,越发脸红耳热。

  子平兴奋起来,在她耳边轻声说些甜言密语,又是一大堆肉麻的话。

  韩冰心中想道:「我姐妹只道作姑娘是好的,守着身子过了几十年,如今方
知在男人怀中的好处。」

  忽然又羞起来,「呸!」了一声。

  子平听见问道:「怎么了?」

  韩冰微微羞笑了,低着头呢喃道:「我呸自己。」

  子平知她呸自己,就是已经喜欢上叫丈夫抱着,便又轻声道:「脱了衣裳,
让我看看?」

  韩冰听了,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低着头,咬着自己嘴角儿,一点儿
也不像几十岁的人。

  子平便放开她,解了她腰间丝绦,又解上身劲装。

  原来因此来都是为对付东厂,来不及准备婚装,所以韩冰身上穿的依然是自
己的粉色劲装。

  去了上衣,见那韩冰香肩比二八少女还嫩着许多,暖香暗传,子平不由把脸
凑在胸前,轻轻嗅着,将束胸的白凌解开。

  只见韩冰玉乳比紫霄着都大着一圈儿,像两个白面馒头,圆鼓鼓的,弹性十
足,又有两颗美妙鸡头挺着,乳晕也凸起来,这是愉悦之象,越来大胆,便用口
叼住,轻轻吮吸,弄得韩冰哼起来,脸儿仰着,两臂夹着,手脚都快活得不知往
哪里放。

  子平忙去解开她裤带,然后向下一褪裤子,却没褪下去,低下头一看,不由
笑道:「贤妻太过小心了。」

  韩冰低头看时,也笑了。

  原来这四姹女一向以清纯自居,生怕被人诱惑失了身子,裤腰上保险重重,
最外面是一条宽板带,中间有明带,又有纽扣,里面又有暗带,子平解开的只是
板带。

  子平只得蹲在地上,一道道解开保险,向下一褪,把裤儿褪下,只见小腹平
平,三角带鼓鼓的,却是个白虎。

  唯有一处十分奇怪,便是韩冰的肚脐儿又长又深,像是一道菱形的缝儿,轻
轻扒开,里面肉是红红的,仿佛没皮的一般,还有两片肉膜儿,活活像个切开了
的牝户。

  子平道:「你的肚脐儿生得好怪,怎么与裆里的一样?」

  韩冰道:「妾身也不知,生下来便是如此。」

  子平便把舌头去舔了一下,却是怪了,那肚脐儿立刻就变浅了,更像牝门儿
的样子。

  子平喜得一把搂住她美臀儿,把脸埋在裆口上乱嗅。

  韩冰羞得「嗯哼」一声,双手抱着他头,只觉浑身舒泰,口中道:「莫这般,
羞死人了。」

  私处却湿了。

  子平起来搂着她,轻轻推到床边,仰面放在床上,低头拿起她脚踝,去了鞋
袜,露出瘦削的两个大脚丫子,倒比紫霄的还嫩。

  子平忙把她裤子脱了,显出精赤一条玉体,自己也解带宽衣,把她向床边一
拖,两脚向上一推,露出阴户来,挺着老大的宝贝往花心儿里一顶便顶进去。

  韩冰「哎哟」一声,把头一仰。

  子平轻道:「忍着些,一会儿就不疼了。」

  便轻轻抽送起来。

  抽了百十抽,那韩冰目现迷离,摇着臀儿叫起来,再插几十下,忽然把两腿
一夹,一边叫着「受不了了。」

  一边乱扭,把宝贝摇出来,子平再要插,韩冰摇着美臀叫道:「不行,受不
了了。」

  再插不进去。

  子平忙放下她脚,趴在她玉体上道:「若不叫你丢了,如何采补?」

  韩冰道:「不行,太爽了,受不了,不由自主便要躲,不敢再叫相公插,须
想个法子才好。」

  子平道:「紫霄她们也受不了,都叫绑着插。」

  韩冰讶然道:「还有这样弄法?」

  子平道:「你且试试便知。」

  韩冰便翻过身去趴着,子平取了天蚕丝绳来,把她两只玉手放在她屁股上,
将玉腕捆住,然后扶她坐起来,把绳子抹肩绕了,将手腕吊在背心儿,又把她双
脚盘起,捆成一团,再动不得。

  然后子平把她放倒,阴门儿便朝天露着,子平跪在床上,再插进去乱抽起来。

  韩冰口里求饶,想躲却躲不了,被子平插进去乱抽起来。

  这一下就是四、五百下,韩冰初次破瓜,哪里受得了这样大宝贝?浑身香汗
淋漓,大叫一声,一泄千里。

  原来牝户处于小周天上,又是肾气之门,也是女子内功的命门,这一丢,韩
冰只觉内力在此一聚,急忙道:「相公快采。」

  慢慢放出去。

  子平只觉一股清凉之气自阳具贯入,急忙收了,边收边道:「贤妻这名字与
人不符,这样温柔美人儿,该叫温玉才对。」

  韩冰道:「相公喜欢,便叫温玉。快采补吧。」

  子平听了,屏住呼吸收她内力,却源源不绝。

  估计够了一半,子平道:「快收了功吧,够了。」

  韩冰道:「相公只管收,莫叫糟蹋了。」

  仍一味向外送。

  子平急道:「不妥,再采就要命了。」

  韩冰道:「妾得相公一夕之欢,已是此生幸事。

  为了武林苍生,我意已决,莫叫浪费了,令妾身死不瞑目。」

  子平才知她本就决心舍生取义。

  子平想把自己抽出来,却发现韩冰原来生了一个千回百转穴,说什么也拔不
出来,无奈之下,含泪采补,口中道:「你怎么这么傻呀?」

  韩冰道:「相公休以温玉为念,若相公念着妾身,来世再与相公续合体之缘。」

  急催内力注入子平身体。

  渐渐的,阴精已尽,鲜血迸出,韩冰只觉得昏昏欲睡,只听空中有人叫道:
「温玉仙子。我奉玉帝之命,特来传旨。你等三十五仙子前世不合行奸淫之事,
本当打散元神,令尔等神形俱灭。只因元始天尊讲情,罚尔等被淫百世消劫。尔
温玉仙子乃当年淫恶之首,本该多一世之辱。今尔以天下苍生为念,舍生取义,
自残性命,特旨将功补过,减劫一世,下世与松涛再续姻缘,钦此。」

  韩冰忽然猛醒,麒麟崖下往事历历在目,才知子平是命中归宿。

  此时她已经油尽灯枯,无力再握紧子平玉茎。

  子平抽出来,见床上满是鲜血,韩冰已经软成一瘫。

  子平把韩冰抱在怀里,泪流满面,轻声呼唤。

  韩冰睁开眼,把头靠在乃夫怀中笑道:「恩夫莫哭,方才玉皇传旨,因我舍
生取义,赦了我一百零一世之罪,下世再与相公续缘。相公,你要早些来接我,
莫让妾身等得心焦。」

  说罢,瞑目而逝。

  子平抱着她的尸体,放声大哭。

  紫霄三个听见,急忙跑进来,见了这般情景,不知什么缘故。

  子平把事情一说,三个也跟着哭。

  紫霄道:「相公节哀,快吧妹妹尸身收殓了,莫叫人看见她这般模样。

  子平这才注意到韩冰与自己都还光着,忙起身,把床单来擦了韩冰阴户的血,
又扯开被子,取了棉花塞住牝门儿,亲自给韩冰穿了衣服。

  紫霄见收拾停当了,这才去给德信大师等送信。

  不一时,德信领了众弟子来到别院。

  德信已经听紫霄说了经过,向子平道:「韩女侠真是世上的活菩萨,来世必
有善报。施主且节哀顺变,把韩女侠遗体送到经堂,老纳亲自与她超度。」

  子平谢过了,亲抱着韩冰,随德信来到后面经堂,将尸身安于中间,阖寺僧
众齐念经文替韩冰超度。

  念过超度经,其他客人也都来吊唁已毕,德信以方丈之礼将韩冰遗骸火化。

  此是前敌,凡事从简,办完了丧事,子平重新回到寺中主持大事,再不敢与
三妻妾同房,生恐这三个也干出韩冰的傻事。

               (十八)

  再回寺中,子平只觉自己的功力高出原来十倍以上,原来韩冰的功力本比子
平略高,加上她把阴精和全身的鲜血也都贡献出来,所以助子平的功力陡增,当
可与摩拿罕一较高下。

  过几日,十八罗汉已把阵法练成,子平便派人去联络杜新,准备一齐发动。

  派出的人去了七、八天,与杜新一齐回来。

  子平见杜新披麻带孝,满眼含泪,进门便跪在地上放声大哭。

  子平急忙把杜新扶起道:「总瓢把子快起来,何故如此?」

  杜新哭道:「黑风兄弟和弟妹已经归天了。」

  子平心中明白,却不能明说,只得问道:「总瓢把子莫哭,慢慢讲来。」

  杜新便哭着把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黑风夫妇来夜下山,因事情紧急,便不骑马,运起轻功一路急行,只两
日就到了,杜新此时驻扎在梁山泊水浒旧寨,十三省绿林道的人大多已经集结在
这里,他们与东厂和锦衣卫已经打了大小仗无数,各有损失,但绿林道依仗水泊
的独特地理环境,虽然杀不出去,官军却也打不进来。

  黑风见到杜新,把子平的安排说了一遍,杜新知道子平主持,大喜过望,忙
把绿林道的高手都招集起来,叫黑风夫妇训练。

  因为各门各派武功不同,所以黑风不光要传阵法,还要传他们一些子平教的
武力。

  本来这阵法需要练上十天半月才能精熟,哪知才练了七、八天,便不得不仓
促上阵了。

  原来因官军围困梁山久攻不下,报到洛阳田尔耕营中,田尔耕又忙转报北京,
报事的驿马在路上是遇见赶来的魏忠贤和摩拿罕,把事情一说。

  魏忠贤一边同摩拿向洛阳赶,一边派驿马先行,命十二生肖到梁山助阵。

  杜新探得十二生肖到来,命紧守水泊,万勿出战,等大阵练成了再说,但十
二生肖不给他们时间,硬闯了进来。

  原来十二生肖武功高强,轻功也不错,有了他们的轻功,进出水泊并不困难,
所以他们趁夜进来,寻到防守的漏洞,杀死守关的喽啰,把官军引了进来。

  杜新无奈,只得点兵出战,因又多了许多官军和锦衣卫,原来训练的几十人
的大阵,不得不分出多数人去对付官军和锦衣卫,只剩了杜新自己领着九个高手,
再加上黑风夫妇一起对付十二生肖。

  子平的阵法虽好,但练习日短,无法融合贯通,所以与十二生肖阵相抗,却
一直处于下风。

  如果是许多高手一齐作战,可以派一部分人从外面向里杀,内外夹攻可破十
二生肖阵,但那些人被其他官军的高手缠住,无法分身,顿时险象环生。

  战够多时,局面愈差,外面的打斗双方损失惨重,而这里两阵式对敌,梁山
已经有多人受伤,虽然伤得不重,但危机已现。

  赵娉婷此时急了道:「相公,事急矣,你我夫妻拼个一死,定要破阵。」

  黑风道:「正是,此处只有你我功力最高,拼命撕开破绽,方能取胜。」

  「好!杜大哥,趁我们扯出破绽,全力破阵。起!」

  说声起,两夫妻一东一西,不顾临身的兵刃,以同归于尽的招式扑向对手。

  人若拼了命,便有另一重天地。

  黑风对面是亥猪梅彪,此时梅彪一对锤正砸向顶门,黑风也不避,用头迎着
落下的钟,抢先一刀刺向梅彪。

  梅彪此时正是胜势,哪肯同归于尽,急忙收招自保,戌狗贺庆功赶来,两把
七寸刀刺向黑风后心。

  黑风知道刀到了,仍然不躲,原式不变扑向梅彪。

  梅彪是向后退,黑风是向前冲,自然是黑风快些,这一刀便捅在梅彪心窝。

  一脚踹翻了,背后贺庆功的刀也插进了黑风的要害。

  黑风把身一转,搂头一刀,贺庆功因紧追黑风,招式使老了,抽刀不尽,被
黑风一刀削掉了半个头。

  黑风大叫:「夫人来世再见。」

  与贺庆功两个身躯一齐倒下。

  那边赵娉婷的对面是午马孙谦,使一条三节棍。

  赵娉婷不顾拦腰打来的棍,整个人向前跃起,一个仙人指路,一剑直刺。

  孙谦同样怕死,犯了与梅彪一样的错误,不然真与赵娉婷同归于尽,场中仍
是均势,偏他一害怕,收棍来搪,赵娉婷的武功比他强,速度比他快,这一剑就
没挡住,只略向上碰了一下,反而将当胸一剑向上一偏,正刺在咽喉。

  此时正是寅虎张威转到这一侧,见娉婷拼命,急忙飞身来救,手中九环大刀
向下一剁,却晚了一步。

  娉婷的剑已经刺中孙谦要害,寅虎的刀也砍在娉婷的身上。

  赵娉婷用的这招叫仙人指路,身子鱼跃而起,平著飞在半空,一手在身侧,
一手挺剑在前,一腿直,一路弯,剑刺中对手的同时,张威的大刀就从上向下剁
在娉婷的尾骨处,「咯嚓」一声,将赵娉婷腰部以下砍成两半,平著摔在地上。

  这两人的舍身拼命,终于将十二生肖阵撕开了口子。

  杜新一见张威去砍娉婷,也一钩钩出,正钩在张威腰上,把他钩穿了,挂在
钩上,抡着他打向正攻向自己的酉鸡于化凤。

  于化凤不曾防备,正被张威的尸体撞在头上,立刻被砸晕了。

  这样一来,十二生肖阵死了四个,晕了一个,只剩了七个,杜新仍有十个人。

  更重要的是十二生肖阵必须是三或二的倍数,而子平的阵并不限制人数,所
以立刻占了上风。

  杜新道:「兄弟们,隔开了打。」

  于是,两个缠住王心怡,两个缠住黄清月,剩下的六个人则对付其余五个生
肖。

  这样一来立刻见效,不几招,黄清月已经被剁翻了。

  王心怡见势不妙,想要自尽,但蛇头杖太长,打不中自己的要害,反被一棍
捅在笑腰穴上,扑通摔倒。

  一旁观阵的喽啰过来,先把两个女生肖四马倒躜蹄捆了。

  这边的四个人又去大阵帮忙,少时五个生肖一一毙命。

  十二生肖一破,这十个好汉便扑向外面的战场,官军见折了生肖,又遇上十
位生力军,军心涣散,向外便跑。

  众绿林一齐追杀,打进梁山的官军和锦衣卫数千人只跑了十几个领头儿的,
其余尽数被歼。

  绿林人手黑,见自己死了许多好汉,哪里肯抓活的,也不管是抵抗的还是投
降的,一齐砍了,扔在水中,血流成河。

  只留了一个东厂档头和一个锦衣卫总旗被活捉了。

  众人回到聚义厅前,只见黑风仰面躺在地上,面露笑容,眼睛睁得大大的,
已是气绝。

  再看娉婷时,却是什惨。

  因她被一刀砍开了下半身儿,肚肠流了一地,却不能就死,用手在地上爬了
十几步,手够着黑风的手死在那里,裂成两半儿的裤子也滑在小腿上,雪白的屁
股成了两半个。

  众人见了,一齐落泪。

  杜新忙将自己的英雄氅脱了,盖在娉婷尸体上,叫寨中的女头领来替娉婷收
尸。

  女头领们把娉婷抬到屋内,用针线把尸体缝合,换上寿衣,装了棺木。

  这一仗,杀死锦衣卫二百、番子八十余、官军三千,大小军官十几个。

  十二生肖死了十个,捉了两个。

  绿林道自己也死伤了一千余人,损失寨主头领三十几个。

  杜新命将死难寨主与喽啰都收殓了,与黑风夫妇一起停灵在聚义厅前,摆了
一大片,叫把十个死生肖和被杀的官军头都割了,在灵前堆得小山一样,又命:
「将几个鹰犬拖出来跣剥了,绑在厅前明柱之上。剐了替众死难兄弟报仇血恨,
大家都吃一碗人心醒酒汤。」

               (十九)

  却说绿林众英雄破了十二生肖阵,自己也折了无数好汉,更可惜的是黑风和
赵娉婷壮烈赴死。

  绿林人一向是恩怨分明,不受世间礼数羁绊。

  见自己死了人,自然饶不了被擒的鹰犬。

  少时把五个俘虏押上来,那三个功艺一般,不足为虑,都是五花大绑捆着,
唯独两女生肖武艺高强,怕小喽啰们弄不住,是四马倒躜绑着,叫人拎着上来。

  杜新便命:「莲花寨主、彩凤寨主听令。」

  这并不是寨主的名字,而是山寨的名称,不过这两个寨主都是女的,一个叫
彩莲仙姑丰素娘,三十四、五岁,一个叫彩凤仙姑李素清,三十二、三岁,也是
一师之徒,在同一座山里建了两个姐妹山寨。

  这次东厂对付天下武林,除了各武林门派,对绿林也是先捡软柿子捏,姐妹
寨自然是首选目标。

  两寨事先不曾防备,被锦衣卫攻下,七百多女英豪叫杀了一半儿,捉了一半
儿,只逃出十几个女头领。

  那些被杀了,都叫剥光了衣服,拖到山下,摆在大道边示众,被捉的,少不
得带回各营,昼夜轮奸,都叫活活奸死了,扔在军营外的沟里,赤条条的女尸把
水沟都堵塞了。

  这些暴行,把侥幸逃生的女寨主们恨得牙根直痒,此番大战,又损了七、八
个,有叫人家斜肩带背砍断了的,有叫劈成两半的,也有叫开了膛的,十分凄惨,
更看见赵娉婷为了众人,舍命一击,死得壮烈,更是恨满胸膛。

  此时一听杜新叫她们,急忙出来施礼:「杜大哥,有何吩咐?」

  「这两个女鹰犬,交你们两寨姐妹收拾。」

  「得令,交给我们姐妹。」

  又道:「她们的武艺比你们都强,小心了。」

  「晓得。」

  两女应一声,走向王心怡和于化凤。

  这两个生肖此时只有闭目等死,再无一言。

  两女寨主不光是手狠,还有办法,一人一把牛耳尖刀,过去先把两个女生肖
的鞋袜剥了,将脚筋挑了,解开脚,扯开两腿,先一刀捅在会阴,把两女的武功
废了,这才解开绑手的绳子。

  此时两个女生肖已经无力反抗,众女寨主围上来,七手八脚,将她们的衣裳
都剥光了,拴住两手吊在柱子上,又把两脚踝拴了,分开捆在两旁柱上,成了两
个大「人」字,会阴出的血顺着两条雪白的腿向下流。

  那边有男寨主把三个男俘也剥光了,依样绑了。

  杜新道:「来人,在厅前摆下酒宴,一替众位死难英雄致祭,二为庆贺胜利,
三为替他们报仇。

  大家都吃上一碗醒酒汤,吃这些鹰犬一块肉壮壮胆气。」

  众人齐声答应,便在灵前搬上桌椅碗筷,又架上两口大锅,把酒搬出来筛在
大碗里。

  杜新道:「先拿这两个女生肖开刀!」

  两女寨主应一声,领着幸存的七、八个女寨主将两个女生肖围住道:「先燎
了她们的毛儿,免得牙碜。」

  两女生肖听了,睁开眼睛道:「快杀了我们,莫羞辱我们,你们也是女人。」

  莲花仙姑怒道:「你们也算女人?当初我寨中姐妹被人轮奸时你们在哪里?
当初散花女侠三人在京城遭强奸,遭碎剐时你们在哪里?难道三位女侠客不是你
们捉的么?」

  两女生肖便不言语。

  少时便有两个女寨主先自火堆里点了两根火把来,往她们腋下一举。

  只听阵阵惨叫,两女生肖腋下青烟泛起,顿时燎光了,又往两腿间一烧,两
条玉体在半空里扭动,成了两只白虎,会阴的刀口也烫住了,反而不再出血。

  莲花仙姑道:「取凉水来。」

  这绿林吃人心是要脆的,据说用凉水一喷,血就被逼在心里,才能脆。

  莲花仙子一手拿尖刀,一手拿凉水,吸了一大口在嘴里,往王心怡的玉乳间
一喷。

  那王心怡立刻打个冷战,莲花仙子手里的刀已然自心窝儿下面捅入,向外一
挑,便把一颗人心挑出来,又一刀剜掉了,放在托盘里。

  那边彩凤仙子也依着法子炮制,把于化凤的心剜了。

  杜新道:「供在黑风夫妻灵前。」

  然后端了一碗酒,向着众人道:「各位兄弟,都把酒端起来。黑风兄弟,乃
是我绿林骄傲。上次大破回春堂,黑风兄弟追随张大侠,替绿林增光。这次又舍
命为我们搏此一胜,绿林人断不能忘了他们的功劳,来,敬黑风夫妻三碗酒。」

  又向着灵前道:「黑风兄弟,娉婷弟妹,如今十二生肖全数被我们杀了,人
头人心在这里,请两位享用,干这三碗酒,算我们绿林众兄弟一片人心。」

  然后众人都将三碗酒洒在地上,又一齐下跪拜了三拜。

  杜新起身又道:「将这三个鹰犬与我如法炮制。」

  三个鹰犬见取了两女生肖的人心,鲜血淋漓,早吓傻了,屎尿齐出,连求饶
也忘了,不一时都叫剜了心。

  众人把三颗人心都供上,祭了所有遇难寨主和喽啰,这才叫厨子把五颗人心
都取了去作醒酒汤。

  这边众寨主把五个男女尸体都开了膛,五脏六腑都扒出来,丢在竹筐里扔在
水泊中,又把尸首自柱上解下,拖到锅边,一刀刀割作半寸大小块儿,连骨头丢
在锅里,只留了人头仍供到灵前。

  不一时肉烂,众好汉在厅前守着棺材,哭一阵,笑一阵,喊一阵,骂一阵,
把那些肉都吃了,又喝了醒酒汤,算作替众英雄报仇。

  各位一定要问,这黑风、赵娉婷、王心怡和于化凤都是琼花所化,本是同根,
为何今世反为敌人?这里有个缘故。

  原来前世四人也是一师之徒,结义姐妹,黑风与赵娉婷有断袖之癖,与王心
怡两个有些隔心,因此相互存了些疥蒂。

  有一日,来了新到任县令,偶然遇上王心怡和于化凤,就要强娶为妾。

  王心怡等与县令手下捕快相斗,占了下风,勘勘被擒,正遇上黑风和赵娉婷,
一顿拳脚把县令打残,还打死了几名捕快。

  四人害怕,便逃离了家乡。

  那县令是当地巡抚的儿子,自然要向父亲面前诉苦,于是四女遭到通缉。

  这一日,巡抚手下发现了四人的藏身之处,便派人去捉,正巧黑风两个另寻
地方作那断袖之事快活,只有王心怡和于化凤被捉了去,当即遭巡抚强奸了。

  黑风两个发现捕快和官兵,未敢回到住处,四处打探,想寻机救出王心怡和
于化凤。

  而官军死等数日不见两人踪影,巡抚心生一计,叫家中仆人在王心怡和于化
凤面前假意泄漏谣言,说是黑风两个告密使王心怡被捉,又设法给王心怡她们逃
走的机会。

  王心怡她们果然上当,一逃出巡抚府,便直奔黑风和赵娉婷两人的下处,要
与她们拼命。

  这样一来,四女一齐被跟踪而至的官军捉住,王心怡两个才知道自己当了人
家的枪使。

  巡抚便以大逆之罪,把四女一齐判了凌迟之罪,轮奸之后,赤身绑在市曹,
先当着王心怡两个人面,把黑风和赵娉婷割了乳房,剜了阴部,又从肩上、臀上
细剐了一百刀,最后开了膛。

  王心怡和于化凤看着姐妹惨死,心中悔恨,发誓下一世再受一剐向两姐妹赎
罪,然后两人也被凌迟处死。

  这边葬了黑风与赵娉婷,杜新安排副总瓢把子守水泊,自己亲自到少林报丧。

  走在半路,遇上少林来请他的和尚,便一齐奔了少林。

  子平听说黑风夫妇惨死,虽然知道十八年后仍可相会,也禁不住痛哭了一番,
然后安排大事。

  不久,丐帮派了长老麻面宋老五上山送信,说是魏忠贤和摩拿罕到了洛阳,
五彪已聚于洛阳,又从西南紧急调回十孩儿助阵,准备进攻少林了。

               (二十)

  众人都知必有此一战,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此时少林的生力军中,已经去
了四姹女和黑风夫妇,能顶得上用场的,除了子平夫妻四个,就只有两个老酒怪
和几个掌门。

  而在众掌门之中,也只有德信和玄清堪与五彪一斗,若是同摩拿罕相争,怕
是他们几个掌门加在一起也抵敌不住,何况又加上了十孩儿。

  众人都在发愁,子平道:「事已至此,却不能先灭了自己的志气。事在人为。
如今十八罗汉阵已经练成,本是用来对付五彪,现在只得降格对付十孩儿。玉莲、
玉华两个对付摩拿老魔头怕是不光无用,反而碍事,但叫她们两个与众掌门一起,
半以武功,半以以阵法对付五彪勉强可以。

  「依我之见,不如先下手为强。麻烦这位宋长老下山与你家帮主说明,替我
们把消息打探清楚,等那摩拿老摩上山之时,我们寻个地利,叫丐帮的英雄和少
林僧兵阻住他后援,把老魔头、五彪和十孩儿分割开来,由我们个个击破,只要
一处成功,转另一处助阵,如此大事可成。」

  众人一听,也只有这个主意,便分头准备。

  大家每日分三处练习子平所创阵法。

  忽一日,丐帮派人来报,次日午夜,摩拿罕就要进山,并把进兵的路线也探
明白了。

  子平急忙召集众人,布置狙击,然后分头下山,到预定的险要之处埋伏。

  众人等了一夜,并未见东厂一兵一卒,正在犹疑,又见丐帮派人来送信,说
摩拿罕本来已经率队离开营盘,向少林进发,走到半路,不知何故忽然转身回去,
然后便带着五彪和十孩儿急匆匆地向北去了,丐帮正着人打探,不日便有消息报
来。

  子平掐指一算,道:「正是好时机。」

  德信道:「何有此说?」

  子平道:「我暗中算了一卦,东厂当亡,正应在我们身上。

  事不宜迟,大师请将僧兵留在寺中,我与众位掌门和十八罗汉即刻下山,循
路向北,有请丐帮把打探的消息沿路通报,并替我们安排沿途宿处。」

  众人此时对子平崇拜有加,言听计从,连自己留在庙中的行囊都不管了,当
即随着子平下山,直奔丐帮分舵而来。

  到了分舵,早有消息到了,说魏忠贤等人已经奔北京去了,又有消息称,熹
宗驾崩,已由御弟朱由俭继位,改号崇祯。

  子平便明白了。

  原来崇祯为御弟时,便一直对阉党之祸切齿痛恨,此时趁魏忠贤不在京里,
崇祯必定要拿魏忠贤的不是。

  所以魏忠贤顾不得剿灭武林之事,必是要回去与崇祯争风头。

  子平道:「虽然魏忠贤作恶,为祸武林,毕竟有朝廷之命,我们公然对抗,
事不得已。

  如今崇祯帝继位,正好趁此机会割除魏阉,也解了武林之危。」

  「施主如何打算?」

  「魏阉虽有一伙儿武功高强的鹰犬,但他自己毕竟没有武功,所以走不快。
咱们可运轻功,先到北京。我与紫霄借轻功进宫,面见皇帝,与他陈说厉害,设
个计策,把魏阉并他手下一网打尽。」

  「好。」

  众人说声好,便离了丐帮分舵,运起轻功直奔北京,行至邯郸,已追上魏忠
贤一伙儿。

  子平等人也不管他,继续前行。

  那摩拿罕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子平等人是暗中前行,还被发现了,于是摩拿
罕独自一个离了魏忠贤来赶子平。

  行至半途,忽然一道身影拦住去路。

  「教主慢行。」

  摩拿罕一看,原来又是玄光师太,气不打一处来:「老东西,上次被你偷袭
一掌,险些送了性命,召如今我的功力已经恢复,又比上次相见高了数倍。你自
信能与我相敌么?」

  「教主,你恶贯满盈,苍天震怒,若再不知悔改,只怕是万劫不复了。老尼
此来,不是要与教主对敌,只是想度化你早归正道。你身为教主,应该以天地为
怀,慈悲为念,而你却残害生灵,作下无边恶事,就是人间治不得你,难道天地
也治你不得么?还是早息无名之火,回西域修行去吧。」

  摩拿罕此时俗欲缠身,哪里听得出玄光是真心相劝,但亮出双掌,向玄光打
来。

  玄光也不与他争斗,只在左右游走,不时攻出一掌,令摩拿回守。

  虽然摩拿的功力不凡,但玄光不与他接触,始终保持着足够的距离,令摩拿
无可奈何。

  两个人打了一宿半天,直到魏忠贤一行到了,玄光才一纵身跳出圈子,走得
无影无踪。

  「活佛方才与什么人打斗?」

  魏忠贤问道。

  「就是上次打我一掌的玄光。」

  「活佛采了万点春风的功力,现在的武功不是已经超过她很多了么?」

  「是啊,那万点春风的武功,比当年玄光还高着一倍,我采补了她的功力,
自信可比玄光高出一倍,怎奈这老东西并不与我对掌,只是一味游走,叫我捉不
到机会。」

  「你要追的是什么人?」

  「太远了没看清楚,不过从背影上来,仿佛是那张子平和老酒怪一伙儿。」

  「他们去干什么?」

  「说不定是要去北京找朱自俭那小儿,以图对千岁不利。」

  「这可怎么好?」

  「若按我的轻功,本来赶在他们到北京之前追上不成问题,但现在被这玄光
纠缠了一宿,再想追是追不上了。

  千岁,看来北京咱们是不能回了,朱由俭向来与千岁不合,若他继位,第一
个要寻晦气的便是千岁,你回北京,就如入狼窝虎穴一般,再加上张子平这小东
西添油加醋,恐怕事情更糟。
    我看不如就在附近寻个山头,扯旗造反,自立为王。」

  魏忠贤道:「我经营数十年,总算把明朝的半壁江山掌握手中,现在一朝丢
弃,如何甘心?」

  「依千岁想要如何?」

  「如今东林党人已被我收拾殆尽,想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我们不如秘密潜回北京,杀进宫去,把朱由俭那小儿软禁起,仍挟天子以令
诸侯,若那小儿不肯从命,干脆废了他另立新君。」

  「如今张子平一伙儿已经先去了北京,此事只怕不妥。」

  「砍了脑袋碗大个疤,就算我们占山为王,将来东林党余孽东山再起,养成
势力,难道不是先向我开刀么。

  我们又与武林结下了无边的怨恨,只怕那时,朝廷、武林一齐对付我们,这
又如何是好?摩拿活佛最怕的无非是玄光和张子平。

  如今玄光走了,张子平武艺再好,也不过是二十几岁的毛孩子,再如何修炼,
也没有活佛的武艺好,他难道也能采了那雪中娇韩冰的武功么?」

  「便是他真采了韩冰的武功,也无奈我何。」

  「着哇!怕着什么?」

  「千岁都不怕,我怕什么?」

  「好,走!」

  「慢着。

  千岁走得慢,像这样走,怕是半月了到不了北京,那时人家准备充分,黄瓜
菜都凉了。」

  「依着活佛应该如何?」

  「叫十孩儿保着千岁慢走,我与五彪先行进京,一为打探消息,二来不得已
时,便先把崇祯杀了,叫朝廷群龙无首,那时,千岁再来主持大局。」

  「就依活佛。」

  于是,十孩儿保着魏忠贤,途中换马不换人,昼夜兼程赶往北京,摩拿罕则
与五彪运轻功向行赶往北京。

  这魏忠贤是怎么到的洛阳呢?这还要从四姹女闯营战败说起。

  上文已经说到,四姹女在洛阳营外与五彪交手,杀得大败,大姐中州姹女被
田尔耕一钩钩中阴户,豁开肚腹而死,二姐玉剑玲珑严馨见势不妙,自杀免辱,
三姐万点春风孙小玲舍身助四妹韩冰逃出五彪阵,自己反被活擒。

  这姹女本就专门用来评价美艳动人的女子的称呼,足见四女侠的容貌何等美
妙,而孙小玲绰号万点春风,说明她不光美艳,而且十分性感。

  田尔耕一点了孙小玲的穴,便一进身从背后把她搂住,一只大手紧紧握住她
的酥胸,已感觉到自她的肉体传出的阵阵温热和暖香,不如自主帐篷便支起来,
用力在她肥美的屁股上顶着。

  孙小玲自知不免,只得闭了眼睛,泪如泉涌。

  田尔耕命从营门出来的兵丁:「把这个女贼押进去,用铁镣子钉住手脚,莫
叫她跑了。」

  然后转身来看冯紫嫣和严馨的尸体。

  冯紫嫣被他用钩一甩,直甩到营门口,那里已经有一大群军卒围着,看不清
楚。

  这边地上瘫着严馨。

  她自尽后,两腿先自软了,慢慢跪在地上,上身一伏蜷缩于地,本来十分高
挑一个女子,缩成米袋大小一堆。

  田尔耕道:「可惜了。」

  用靴子自严馨臀后伸入去,脚面挨着她阴户,轻轻一挑,那严馨软绵绵的,
向前一滑,腰戗着地,美臀儿高高撅起,见那裤裆已经湿透了。

  田尔耕转过来,又在那美臀上轻轻一蹬,把她蹬得歪歪着仰在地上,只见细
长的脖颈上一条大血口子,割断了半边,血流了两尺来大一滩,玉面之上也满是
鲜血。

  田尔耕又走到营门,兵丁见了急忙让开。

  再看冯紫嫣死得更惨,面朝下趴在地上,半侧着身子,一只手直着压在向身
下,一只手半伸向身前,一条腿直挺挺伸着,一条腿弯在旁边,流了一地鲜血。

  自那一钩钩开肚腹,把冯紫嫣的裤子、劲装和腰间丝绦都钩烂了,裤子早落
在脚踝子处,露着一弯雪臀。

  因两腿分着,露着菊花般一个小小肛门,私处豁着,肠子肚子都流出来,散
落在身前胯下,连田尔耕自己也看得有些心慌。

               (二十一)

  田尔耕命兵丁:「速将这两个女贼跣剥干净,开了膛,把子宫割了,找药师
来使瓦片焙干了,碾成细粉,使细瓷瓶盛了送到我帐中。」

  又命:「把她们膛儿掏空了,肠子肚子埋了,将身上血洗干净,头发梳好了,
挂在洛阳城门上示众。

  细心些,莫伤了肉皮儿,干净了方有人看。」

  众兵丁答应着,先将赵紫嫣翻过身来,见那子宫已被钩了一个大口子,用刀
割下,就在营门处把五脏六腑都掏出来,扔了一地。

  那边也把严馨招抬过来,放在紫嫣身边,众人七手八脚,把两人的衣裳都剥
干净了,见那两条玉体,就如二九少女一般,美妙绝伦。

  少不得有人张开严馨玉腿,先把处子的牝户玩儿了一番,这才一刀豁开了肚
子,取了子宫,然后也掏了内脏。

  就营门外大道边挖个坑,将两副肠肚都扔在里面埋了,然后把两个空膛的姹
女抬到辕门,找张席子放上,取了水来,把身上脸上的血都洗净了。

  只见两女都生着鸭蛋形的小脸儿,尖尖的下巴颌儿,严馨脸上尚有两个小酒
窝儿,若是活著作了妻妾,哪个男人舍得杀她。

  可怜此时,两姹女杏眼圆睁,忿忿不平,只是眼神都散了。

  用布擦净身上的水,使稻草塞了肚子,重新缝上,扶起上身,替她们把云髻
挽起,就如活着的一般。

  众兵丁哪里见过这样美妙女侠,都跑来东摸西摸。

  玩儿够了,面朝下放在地上,自小腰儿起各倒着写上一列字是:「逆匪中州
姹女赵紫嫣」

  和「逆匪玉剑玲珑严馨」,看着两女的玉臀美妙,又写上「骚屄」两字。

  找了一辆车,将尸首放在车上,拉到城门下。

  上面早斜挑着安了两根木竿,竿顶又垂下两根绳子。

  这边把两姹女的玉踝捆住,拉过头顶,拴在那木竿上,使两女悬空着,在那
里乱转。

  这边站在车上,使细铜丝弯成小环,将两女胸前乳头儿穿了,把四个事先备
好的小风铃挂在上边。

  少时天已亮了,过往行人多起来,见倒吊了两个光溜溜儿的女尸,都来看热
闹,一时把城门挤得水泄不通。

  听说被杀的是知名的女侠,名人效应,来看的越多。

  有的唏嘘两人死得惨。

  有的说两女侠几十岁的人了,仍生得少女一般,定是妖孽。

  自然也有泼皮无赖,搬了梯子来,站在上面把两个女尸把玩着取乐。

  不提把赵紫嫣和严馨的尸体拿去示众。

  单提田尔耕等五彪进了大帐,命把万点春风孙小玲押来。

  那孙小玲已被捆成四马倒躜蹄的样子,用扁担穿着抬进来放在地上。

  田尔耕过来,抓着头发道:「孙小玲,此番你是插翅难飞,早晚叫摩拿活佛
采补了练神功。」

  小玲道:「你们你们作恶多端,必遭天遣,得意不了几日。」

  田尔耕便大笑起来道:「我们兄弟自追随九千岁,武林女子也不知玩儿过多
少,不想今日捉了成名的女侠,正好快活。」

  便一手提了,与其余四彪一同回到寝帐,放在行军床上。

  田尔耕也怕她武功,又补点了麻穴,这才解开绳索,与四彪一起把她衣裳扒
光了,重新捆住双手。

  孙云鹤先上床去坐下,把小玲扶起,从背后抱着她肩,与许显纯一人一只把
玩着她胸前小乳。

  崔应元、杨寰便站在床边,将小玲两只玉足捉住,提起来。

  这四姹女都是高挑身材,两只脚瘦长滋润,崔、杨两个便一人一只脚,在那
里舔她脚趾。

  这样一来,孙小玲的两腿便分开了,露出雪白的两块玉臀,粉溜溜儿一个小
屁眼儿,还有一棵熟透的密桃。

  那孙小玲的阴毛儿前密后疏,自两边阴唇上向中间生着,毛尖儿交叉起来,
形成一列黑色的树林。

  田尔耕跪在她两腿中间,用手扒开了,露出两片粉嫩小阴唇,还有鲜嫩的前
庭。

  看一会儿,摸一会儿,又用两指轻弹她的阴蒂。

  孙小玲尚是处子,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儿,也由不得被男人长时间玩弄,良
久,自那牝户里流出一股乳白的液体。

  田尔耕道:「还说自己是姹女,原来也是骚货。」

  孙小玲被点了穴,又是被绑着,动也不能动,眼睁睁看着田尔耕脱了裤子,
挺起黑黝黝的一根鸡巴来,望自己裆里一戳,便直没进牝户中。

  孙小玲泪如雨下,被田尔耕插了几百插,射在里面。

  接着是许显纯。

  他把小玲面朝下放倒,分开两腿,贴着她屁股插了一回。

  崔应元用的是隔山打牛式,杨寰用的是鹤交颈,孙云鹤使的是倒栽葱。

  孙小玲头次被奸,就用了这么多姿势,样样耻辱不堪。

  奸了一轮儿,田尔耕道:「兄弟们也都乐够了。

  这样宝贝,活佛一定喜欢得不得了,定有重赏。

  不如我立刻进京给活佛送去,免得夜长梦多,又被那张子平生出些什么事故
来。」

  于是,田尔耕未等天亮,就把孙小玲捆作一团,用包袱皮儿卷了,背在身上,
叫两个校尉保着,按八百里加急,亲自送到了北京。

  魏忠贤一见田尔耕送了这样一个宝贝来,大喜过望,忙叫赏了,又答应灭了
少林和张子平之后,给他们五个连升两级。

  田尔耕谢过,怕洛阳有事,仍以八百里加急返回洛阳。

  这边魏忠贤忙请了摩拿罕来,此时包袱已经打开,只见一个美妙少女被捆成
一个球儿。

  摩拿罕倒是认得孙小玲,讶然道:「这是怎么弄来的?」

  魏忠贤把前后因果一说。

  摩拿罕道:「没想到这张子平到了河南。别人我倒不怕,只有这张子平和玄
光是劲敌,此事怕有些麻烦。」

  「怎么说?」

  「虽然并未见张子平进少林,但他轻功高妙,就是从封山的兵丁脑袋上踩过
去,那些兵丁也觉不出来。

  我想这张子平一定是进了嵩山,已经同德信老秃驴扯上了瓜葛。」

  「这怎么办?」

  「不妨事。五彪这回立了大功。

  我教当年与中原武林交战之时,这四姹女只有十七、八岁,但武艺已经不在
少林掌门之下,又练了一套姹女阵,我教中十大高手,有三个折在她们剑下,所
以一举成名。

  如今她们的武功定然超过德信老秃驴甚多,只怕仅次于玄光,除了张子平的
武艺我不摸底,别人的武功怕没人能高出这四个丫头,就是两个酒怪也不如她。

  若她们与张子平联起手来,咱们的大事就不妙了。所幸她们不知天高地厚,
竟敢来挑我的五彪阵。

  我设计这套阵法,原就考虑过对付姹女阵和十八罗汉阵,没想到她们自己送
上门来,被我各个击破,这也是天意叫我们成功。

  如今我采了这张小玲的武功,神功便练到十二成,那张子平的武夫再高,也
不是我的对手,还怕什么?」

  魏忠贤听了大喜:「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就拿这贱人练功吧。」

  摩拿罕走到跟前,从屁股后面把孙小玲的阴唇一扒,看了一眼,然后笑道:
「这五彪倒是不失时机,先把她采了花儿了。」

  魏忠贤道:「活佛本也不在乎她是不是处女。当初捉的那些武林女子,哪一
个不是活佛先叫手下玩儿够了才采功?」

  「是啊,我只要她武功,何必浪费了这些宝贝?今天还依着惯例,请千岁先
试试枪。」

  说着,便把孙小玲拎起来放在床上,两脚朝天捆着,魏忠贤过来把玩了一番,
然后套上木阳具,尽情插了一回。

  然后摩拿罕拎着孙小玲回到他自己的练功房,先把赵紫嫣和严馨的子宫粉吃
了,然后盘膝而坐,把孙小玲提起来,由上向下插在他身已的阳具上,顺手解了
她被封的穴道。

  孙小玲武功一恢复,立刻挣扎起来,反觉一股热流自身体各处向阴户直泄,
忙运功抵挡,那吸力愈强。

  小玲低抗了半个时辰,再无力支持,只觉自己的功力源源不绝,都往牝门儿
去了。

  这一泄便又是半个时辰,等摩拿罕收了功,孙小玲全身功力已尽,成了一个
凡人。

               (二十二)

  这次摩拿罕却没像以往那样把孙小玲精气全部吸干,因为他要用她给自己和
魏忠贤壮大声势。

  于是,次日一早,魏忠贤便命人把孙小玲推出去,骑上木驴,押往西四牌楼
凌迟处死。

  孙小玲此时已经不再是武功高强的女侠,除了会用些招式之外,武功尽失,
已经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里还敌得过那些绑缚手?被重新五花大绑了,
照着剐杨紫仙的样子,也把两脚绑在竹竿两头儿,架到街上。

  一看见那木驴,孙小玲便羞耻地挣扎起来。

  她想喊,哑门穴里已经被摩拿罕埋上一根银针,舌头不能动,只能像个哑巴
一样「咦呀」地叫。

  外面看热闹了又见这般一个美艳绝伦的女侠光着屁股绑出来,往木驴上一架,
只见美妙的牝门儿对准木杵向后一坐,便齐根没入,齐声喝起彩来。

  孙小玲羞得低着螓首,紧闭双目,被那木杵一路捅到西四牌楼,又在牌楼下
叫看热闹人群中胆大的上来摸一回。

  直到午时,拎上台去绑在刑架之上,先一刀开了膛,把子宫取了,肠子流在
地上,人疼得死去活来,惨号连连。

  刽子手哪里管她,他们要的就是她惨叫的残酷。

  把牛耳刀举起来,一手捏起胸前一颗枸杞子一样的小乳头儿,轻轻一抹,已
经掉了。

  连割了三十几刀,才将胸脯儿割成两个血窟窿。

  又割了七十二刀,把两块美妙的臀儿也剜作指甲大的小丁儿。

  一刀自肚子上的刀口下去,连牝户直剖到肛门,剜掉肠头儿,然后一刀刀把
私处都割碎了,这才一刀剜心,一刀断首。

  可怜孙小玲几十年的修为,一刀一声惨叫,剐了两个时辰才罢,只剩了四肢
和半截后背还是完整的,剩下的都化作一堆碎肉。

  刽子手把高台上的碎尸除了内脏和人头都捡了,装在一个瓦罐里,交给一个
锦衣卫,其余留在台上,任四县来的人取去。

  摩拿罕将孙小玲的肉煮来吃了,自以为神功练成,不可一世了,便与魏忠贤
一起向洛阳而来,要亲自主持最后消灭武林之事。

  哪知路上听说梁山绿林厉害,便派了十二生肖去攻梁山,又急调十孩儿回洛
阳,人手不足,打少林的事便耽误了。

  又过几日,听说十二生肖已在梁山全数被歼,魏忠贤一时犹豫不决,摩拿罕
给他打气,说十孩儿一到,便可事成。

  等十孩儿到了,摩拿罕关自率领来攻少林,准备把少林拿下,再去打梁山,
然后再去打武当,却不知武当的玄清道长早到了少林,武当不过是一座空山而已。

  方才出发,便有魏忠贤派人追来,说是北京出了事,必须立刻回京。

  摩拿罕问明了情况,想着魏忠贤的地位最是要紧,不得不回兵,这才知道人
算不如天算。

  其实摩拿罕与魏忠贤一样不甘心。

  所以他与魏阉一路向北京赶来,快到固安的时候,便听说崇祯已经传旨撤消
东厂,将魏忠贤流放凤阳,传旨官已经在路上,早与摩拿罕交错而过,此时想来
已经迎上了魏阉。

  原来子平等人一到北京,才安顿好了,子平与紫霄便相携入宫。

  他们并不知道摩拿罕曾在后面追赶,以及玄光将摩拿拖了半天一夜之事。

  丐帮的人已经联络了从前东林党的人,探得了宫中地形,报与子平一行,趁
着众人刚刚吃过饭,天色刚黑,两个人悄悄越墙进宫,由房上一间间寻到御书房。

  只见屋中有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后生,穿着一身黄衣坐在那里批阅奏章,一
旁有两个宫女侍候着茶水。

  子平在房上学了两声猫叫。

  那后生着:「宫中侍卫都哪里去了,如何还有野猫乱叫,去看看。」

  两个宫女答应着,从殿里出来,向房上看了又看,不见有猫,一个便道:
「想是走了。」

  才转身要回殿内,忽然就站在那里不声不响,仿佛泥胎一般,原来是叫子平
点了穴道。

  子平示意紫霄在黑影里把风,自己走进殿中,拱手施礼道:「草民张子平,
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那崇祯正在看书,听得声音,抬起头来,吓了一跳,浑身哆嗦,把着子平道:
「你是何人?怎么进来的?」

  子平忙道:「圣上莫怕,草民名叫张子平,是武林人士,特来参见圣上。」

  「那些侍卫都干什么去了,怎么放了你进来?」

  「那些侍卫虽然武艺高强,与草民相比,还差着许多,我是跳墙进来的,他
们看不见我。」

  「宫中侍卫都是武林俊杰,怎么还比你差?」

  「圣上,朝中确有几个超一流的高手,不过都叫九千岁带走了,宫里现有的
这些,虽然有几个一流的,大部分不过是尸位素餐,只好拿着刀吓唬普通百姓。」

  「那你进来作什么?是要行刺么?」

  子平便笑了道:「圣上,草民若要行刺,怕皇上早就驾崩了。」

  「那你来作什么?」

  「草民请问皇上,是想作个好皇上,还是想作个坏皇上?」

  「自然是想作好皇上。」

  「那么请问皇上,如今朝廷最大的祸患是什么?」

  崇祯看着子平,十分警惕:「你一个草民,这些国家大事,岂是你能知道的?」

  「草民此来,就是想看看皇上是如何心思。

  若是想作好皇上,草民来助你成功,若是想作坏皇上,草民便应此告退,远
归山林,不问世事。」

  「九千岁是如何想的?」

  「我与魏忠贤并无瓜葛,问他作什么?」

  崇祯听他叫魏忠贤,知道不是魏阉一伙儿,这才放心道:「朕所虑者,就是
阉党之祸,只因为阉党为害,把持朝政,令上下不通,还折了许多朝廷栋梁。」

  「那皇上想如何行事?」

  「先贬了魏忠贤,撤了东厂,归政于相。」

  「魏忠贤党羽众多,又有五彪、十孩儿、四十孙作他的膀臂,连宫中的侍卫
中都安插了许多眼线。

  皇上要贬他,怕是不等圣旨到达,他便先使高手来刺杀了皇上,另立新君。」

  「啊呀!这个朕倒不曾想到。」

  崇祯的脸上立刻见了汗:「如此说来,魏忠贤贬不得?」

  「贬得。」

  「贬得?」

  「皇上要作好皇上,这东厂是必须要撤的,如今西边已经被东厂和锦衣卫逼
反了,如果再不收拾,怕是天下也要反了。

  所以,这魏忠贤贬得要贬,贬不得也要贬。」

  「若朕叫他们刺死了,贬了他又有何用?」

  「有草民在,皇上的安危不成问题。

  只要皇上肯下决心,草民定要叫阉党之祸于此终结。」

  「你为什么要帮我?」

  「皇上乃是一国之君。

  君有道,草民幸甚,然多年以来,因阉党之祸,令皇上与小民隔绝,政令不
通,草民受厂卫之害日深。

  那魏忠贤又在熹宗皇帝面前进谗言,要灭天下武林。如今皇上要撤东厂,不
仅是草民之福,也是天下之福。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不光是草民,少林、武当等各大门派,朝朝代代替国家分忧,朝朝代代都是
少林僧兵为国战死,如今却被魏忠贤假借圣意剿杀。

  他们都已随草民进京,特派草民进宫见驾,讨皇上一个口信。若要贬魏阉,
我等定尽绵薄之力,不然,只好远灾避祸,到时候,皇上想用人时,便只有厂卫
可用了。皇上请想,厂卫之人,皇上信得过么?」

  崇祯看着子平,慢慢道:「少林和武当的人都在北京?」

  「少林德信禅师并十八罗汉、武当玄清道长等都在北京,静候圣意。」

  一听说少林人到了北京,崇祯的胆气立刻壮了起来,当下将身上玉珮取下,
递给子平道:「你执此佩,如朕亲临。自此禁宫之内,由你行走。明日早朝,朕
便下旨撤消东厂,把魏忠贤发配凤阳。」

  「谢皇上,草民再去联络那些久为魏阉所害的朝臣,一起弹劾魏忠贤。」

  「好。」

  「请皇上再赐尚方宝剑,草民要找忠于皇上的人接替九门提督之职,禁宫守
备由九门提督调拨,草民要换掉那些不可靠的人。」

  「由你去办。」

  「草民告退。

  还有,宫中这两个宫女,恐为宦官眼目,怕她们醒了,泄漏机密,臣要带出
宫去。」

  「杀了她们灭口就是。」

  「草民只杀有罪之人,我只是怕今晚的事情被魏阉知道,等大事一了,还可
送她们回来。」

  「也罢。」

  子平出去,叫紫霄一手夹一个,把两个宫女夹出宫去,回到下处,叫玉莲和
玉华两个看着。

  然后把与崇祯见面之事与众人说了,大家都十分振奋。

               (二十三)

  子平先拿着尚方宝剑,找忠良的武将替了九门提督之职,并把原来魏忠贤任
命的提督软禁了,连夜换防,把禁宫里的侍卫都换成可靠之人。

  又连夜联络了十几个忠心的大臣,说好了次日早朝联明上奏,弹劾魏忠贤。

  次日,崇祯果然传旨,撤消东厂编制,流魏忠贤于凤阳。

  此旨一传,锦衣卫首先响应,锦衣卫的指挥使此时正在京里,他们虽然不是
什么好东西,但其实也一直受东厂的欺压,此时正好趁机出气,便讨了旨,要把
东厂里那些魏忠贤私自豢养的鹰犬一举铲除。

  这倒是出乎崇祯和张子平的意料之外,不过此时多一份助力总比多一个敌人
强。

  于是崇祯顺坡下驴,准了锦衣卫指挥使的奏请,命锦衣卫与九门提督一同捉
拿东厂一党。

  张子平是不建议杀人的,不过锦衣卫是不会听他的话的,将在外,君命有的
不受。

  本来崇祯说铲除的意思,也不过把那些人捉起来关些天,等把魏忠贤弄倒了,
再把他们放回民间就算了。

  但锦衣卫可不想留着这些人成为自己未来的对头,于是,把东厂一围,进去
见一个捉一个,捆了几百人出来,那些武士和档头番子,以为不过又是换个厂主,
过几天自己还不是跟着新厂主作事,所以也没有反抗,乖乖叫绑了。

  直到被押到西四牌楼,才知道不好,已经晚了。

  指挥使一声令下,钢刀齐落,把这些人全数砍掉了脑袋。

  最可怜还是那十几个与王心怡她们一样的女杀手,不过替魏忠贤当走狗,其
实并没有出去执行过任务,便莫名其妙便被捆到西四砍了。

  东厂对于被捉的女子一向不会只杀人就了事,锦衣卫也不会,于是砍头之前,
便全都解开怀,扒了裤子。

  这些女杀手挣扎哀告,全无用途,撅着屁股按在地上,一刀砍了头。

  死后每人拴了一只脚,倒吊在四个牌楼上三天,任人围观把玩。

  你看杨紫仙三人被剐,有人替她们收尸,这些东厂鹰爪被斩,却无人替她们
收尸,都叫一南一北,脑袋丢在房山,身子丢在密云,反倒围了许多人去看女尸,
过后被野狗吞吃,这也是跟错了人的下场。

  这边安顿朝中之事有新上任的大臣管,子平则把十八罗汉并武当的高手混在
侍卫中保护崇祯,一边又请丐帮严密监视魏阉动向。

  不一日便有丐帮眼线来报,魏忠贤接到圣旨,并没有向南走,五彪和十孩儿
也没有散,传旨官和保护的锦衣卫也没回来,一群人仍在石头城逗留,不知何故。

  子平略想片刻道:「这厮定是不甘心,传旨官恐怕已经被他软禁了,他在那
里想著作最后一搏。

  这里要保护皇上,抽身不得,更怕那摩拿罕进宫行刺。

  有了这皇上,投鼠忌器,倒是有些麻烦。」

  紫霄道:「与其观望,不如诱那摩拿罕出来。我想这魏阉定在想行刺之事,
倒不如让他来,好趁机灭了他。」

  「夫人何计?」

  「不如请皇上再派锦衣卫和官兵前去,事先通个风儿给魏阉,说皇上赐他死,
逼他造反。

  魏阉此时已是过街老鼠,让他知道,若不放手一搏,恐难扳回局面,他必要
设法行刺。」

  「这个主意好。」

  紫霄又伏在耳边,这般这般说了一遍,子平思虑再三道:「就依夫人。」

  当下进宫,与崇祯说明。

  次日,崇祯再传旨意,说魏忠贤抗旨不遵,叫派一千御林军并二百锦衣卫前
去,赐魏忠贤一死。

  这边点齐了官军和校尉,由车骑将军曹放统率,暗中各派掌门并玉莲、玉华
两个扮作校尉,混在锦衣卫中,一齐出了宣武门,招摇过市向石头城行进。

  却说魏忠贤,果然如子平所料。

  先是见了圣旨,便叫五彪把来人都软禁了,正巧摩拿也回来,一同商议对策。

  议来议去,都说崇祯已决意要流放魏忠贤,怕是过不了几日,东林党人还要
怂恿崇祯杀他,此时要么满盘皆输,要么铤而走险,尚有挽回的余地。

  摩拿罕的本意是叫十孩儿且保着魏忠贤,自己同五彪悄悄进京去刺杀崇祯。

  刚刚准备停当,又有探子回报,说皇上派了上千御林军南下。

  摩拿罕原来的计画又被打乱,只得重新布置,叫五彪与十孩儿一同保着魏阉,
自己独自进宫行刺。

  这样一来,便全都落入了子平的算计中。

  先说那一千御林军和二百锦衣卫,全都骑马,一路向南,不过七百里之途,
两天便到了石头城外,只见魏阉一个人留在城楼上观阵,五彪与十孩儿已经领着
魏阉手下的两百番子在城下结阵。

  两阵对圆,田尔耕向前一步道:「对面来的是哪个?」

  「车骑将军曹放,对面可是田尔耕?」

  「正是。请问曹将军此来何事?」

  「奉皇上所差,特来向罪臣魏忠贤宣读圣旨。」

  「不知是什么人传的旨,写的又是什么?」

  「田尔耕,你是明知故问。

  圣旨自然是皇上所传,至于写的什么,圣旨是传给魏忠贤的,你还没有资格
问。」

  「哼哼,曹将军。

  我家九千岁为了大明的江山呕心沥血,如今又替朝廷平息武林之乱,朱由俭
那小儿乳臭未干,竟然把九千岁流放凤阳。我等追随千岁多年,都替他不服。」

  「大胆,朝廷的事是你多嘴的么?快叫魏忠贤下来接旨。」

  「曹将军,接旨容易,只要你们过得了我这关,便由著你们去。」

  「田尔耕,你这是抗拒天兵,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姓曹的,熹宗皇上驾崩,本应由太子继位。朱由俭乃是御弟,有什么资格
当皇上?他这个皇帝是冒牌货,他能传什么旨?你快快回到北京,告诉朱由俭,
叫他乖乖的让出皇位,候九千岁到了,该谁作皇上,当由九千岁定夺。」

  「好你个大胆的田尔耕,竟敢说此大逆不道之言,哪位将军替人把这逆贼拿
下?」

  其实来的这些人都知道田尔耕的厉害,曹放问了半天,谁也不敢出马。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难道没有人替皇上分忧么?」

  队伍中闪出一员十几岁的年轻校尉来,拱了一下手,掣出一条长鞭,便向阵
中冲来。

  田尔耕等人并没见过柳玉莲,也没看出来的是位女子,只是觉得这个校尉怎
么有些娘娘腔。

  「来者通名,本官手下不死无名之鬼。」

  玉莲想收突然袭击之效,一马冲出,并不回答,看看够着步数了,一挥鞭向
田尔耕的咽喉。

  田尔耕起初只以为来的是一员普通的校尉,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双钩一举
来锁长鞭,看看要锁没锁住的瞬间,那鞭突然抽回,然后又一鞭奔了田尔耕的腰
部。

  这一鞭是横缠的,若是给缠住,用力一拖,便能把田尔耕拖下马来。

  田尔耕也不是好惹的,急忙把马一裹,打了个盘旋,顺手一钩挡住鞭梢,才
要双钩合拢剪断她的鞭梢,那鞭又抽了回去。

  田尔耕「咦」了一声道:「你是何人,恐怕不是普通的校尉吧?」

  「你这厮倒是有些门道,不过,你已经死期到了,总那么多也无有。」

  说着柳玉莲挥鞭又打。

  这一出声,可就露了马脚,田尔耕听出是女的,马上一愣道:「你可是柳玉
莲?」

  「你怎么知道?」

  「张子平身边能有几个女人,使鞭的又只你一个,难道还猜不出来么?」

  柳玉莲一听,便索性把校尉的衣服脱了,露出里面的女式劲装来道:「即如
此,当知五彪的劫数到了。

  听我好言相劝,速速离开石头城,隐居深山莫再出世,不然,恐怕是玉石俱
焚。」

  「柳玉莲,少说狂话,你不过是一个毛丫头,我岂能怕你?听说你是张子平
的老婆,一定向他学了不少挨肏的功夫,如今交手,爷把你活捉了去,定叫你多
尝几条鸡巴的滋味儿。」

  说着,五彪和十孩儿一齐淫笑越来。

  玉莲并不生气,反而笑道:「只怕是你的鸡巴要被我割了。」

  然后又对田尔耕背后那些军卒:「你们既是大明的兵丁,便当道替朝廷效力。

  魏忠贤与五彪等人犯下滔天大罪,你们可莫误了自己,此时想开小差儿还来
得及。」

  田尔耕大怒,挥双钩来战柳玉莲。

  柳玉莲虽是自子平处学的武艺,毕竟时间不长,武艺尚不能融会贯通,所以
与田尔耕打起来,顿感吃力。

  打了一阵,玉莲堪堪要败,玉华也飞马而出,与玉莲两个双战田尔耕。

  虽然玉莲和玉华只有两个人,却用上了子平所创阵法,田尔耕立刻就感到面
前眼花缭乱起来,两把钩不知该向何处着力。

  那边其余四彪知道上来的是张子平的大小老婆,知道田尔耕一个人怕招呼不
住,一齐飞马杀出,用五彪阵法共同应对玉莲和玉华的阵法。

  莫看五彪是五个人,而玉莲和玉华只有两个人,而且五彪的武功单个比与玉
莲两人只高不低,但子平的阵法设计得十分精妙,两女又天资聪颖,练得精熟,
所以反而还是两女占着些上风。

  那十孩儿一看,五彪落了下风,一齐杀出助阵,德信等几个掌门也都冲出来,
用子平的阵法对抗十孩儿的阵法。

  曹放一看,对方的主力都已在阵中缠斗起来,自己一方占着上风,便把刀一
挥道:「与我冲,把那些东厂的爪牙都给我拿下。」

  领着手下上千人向那二百名档头番子冲了过去。

  这一场杀得天昏地暗。

               (二十四)

  双方战了有一个多时辰,曹放那边首先获胜,毕竟御林军是人多势众,以六
倍的兵力冲过去一通乱战,胜负自然不成问题。

  御林军和锦衣卫自己伤亡了六十多人,却把那二百名番子全数杀光,攻向石
头城。

  原来城上还有数百番子和已经被魏忠贤收买的锦衣卫,他们借助城墙之利防
守,御林军攻城并不顺利。

  这边的平原上只剩下两个圈子在那里乱战,每个圈子的双方都是以阵法对阵
法,看上去打得不紧不慢,实际上都叫足了劲儿。

  田尔耕见曹放率人冲杀,怕魏忠贤死了,便没了依靠,想跳出圈子去城下助
阵,哪知这五彪阵之间的结合十分紧密,一但发动,除非胜了,哪个也撤不出身,
把田尔耕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又打了两个时辰,天色已晚,虽然十孩儿已经死了两个,但这十孩儿在西南
与起义军对阵日久,也发现了摩拿阵的短处,悄加修改,不再受人数限制,所以
死了两个,阵式仍然完整,双方尤自僵持不下。

  那边城下也已经连续进攻数次,都叫城上打下来,死伤了百十名军卒。

  玉莲和玉华两个虽然武艺高强,阵法也精,但毕竟是女流,内力不足,慢慢
优势减弱。

  田尔耕喜道:「兄弟们,她们功力不足,快支持不住了,再加把劲儿。」

  说完,加快了攻击的速度,哪知摩拿阵过于完备细腻,节奏性极强,田尔耕
忽然加速,五彪间协调较差,露出个转瞬即逝的空当,被玉华捉住机会,一剑把
孙云鹤捅翻了,五彪阵立刻乱了。

  玉莲两个抓紧时机,接连得手,玉华又刺倒了杨寰,玉莲一鞭抽断了崔应元
的脖子。

  此时变成了二对二,玉莲两个又占了上风。

  这边五彪一出事,十孩儿那边的心理上受到影响,阵法也出现了漏洞,被众
掌门趁机扩大战果,剩下的八个孩儿一一送了性命。

  田尔耕见势不妙,知道此番是败定了,便想丢下许显纯逃走,但玉莲两个的
阵法厉害,他竟然想走也走不出去。

  奸雄就是奸雄,同样是形势不妙,那孙小玲是舍命把义妹韩冰送出圈外,田
尔耕却是把兄弟送上断头台。

  他左思右想逃不出去,一狠心,变个招数,闪在许显纯的身后,用力一推,
把许显纯推向柳玉莲,许显纯一见不好,拼命向后一挣,又被田尔耕抓着腰间丝
绦拖回来撞向玉华。

  玉华这一剑便剌中了许显纯,而田尔耕却趁机由被玉莲两个夹击的位置换到
了与两女对面的位置。

  田尔耕心想:「我若不走,更待何时。」

  才想纵身运轻功逃走,不防一脚踩在孙云鹤的血上,脚下一滑,仰面向后栽
倒。

  此时玉莲和玉华也看出田尔耕的意图,哪容他逃走,玉莲在前,玉华在后,
一齐纵身杀来来,招式使老了,却不料田尔耕滑了这一跤,两女不知所以,稍一
愣的时候,脚下已经到了田尔耕脚边,才知道他是真的摔倒了,于是收招再打,
却被田尔耕暗下了杀手。

  原来田尔耕一跤跌倒,自知不免,反生了困兽犹斗的横心,见两女已经追到
身边,一鞭一剑杀向自己的上半盘,他也不躲,他也不闪,手中两只钩拖平了,
猛地向上一抽。

  此时玉莲的鞭梢已经击中了田尔耕的左眼,玉华的剑尖也到了田尔耕的心窝,
忽然两人同时感到一阵羞人的剧痛,不由「啊呀」

  一声,知道受伤,却顾不得自己,先把田尔耕结果了,再低头看时,见田尔
耕手中的钢钩已钩到自己胸膛下面,钩尖自两乳间穿出。

  再看自己的裤子已经两半儿了,落在脚踝之上,肚子上一个大口子,内脏都
流出来落在地上。

  两人方知自己被田尔耕的钩子钩了阴户开了膛,就如赵紫嫣的结果一样,自
己的劫数原来在此。

  两个人扔了手中兵刃,相互对视一笑,弯腰想把自己的裤子提上来,免得死
了仍然露着屁股,才够到裤腰,身子已经软得无法站起,眼前一黑,便一个嘴啃
泥栽在地上,反倒撅着屁股,死得越发羞耻。

  此时众掌门结果了十孩儿,正要过来助战,看到事情不妙,却已经赶不及了,
眼睁睁看着玉莲和玉华两个朝着他们撅起赤露的光屁股,德信、玄清等男掌门一
齐扭过头去。

  只有静音师太和她的两个徒弟是女性,急忙跑过来看时,见两女已经被从阴
门儿开了膛,肚肠流了一地。

  三个人流着泪,把两女放倒了,将那两把钢钩取下来,然后解下袈裟将两人
尸体盖住,静音留下两个徒弟照顾玉莲和玉华的尸体,自己回头向德信道:「德
信师兄,休要放过魏阉,杀!」

  便向城下扑去。

  众掌门没想到自己这些人都保住了性命,怎么偏偏把人家张子平的妻妾断送
在这里,这回去如何向子平交待,顿时一腔悔恨化作怒火,一齐向石头城下冲来。

  这些掌门与那御林军不同,他们蹿房越脊并不需要梯子,再说石头城不过是
一个小城,城墙也不高,所以来到城下,一纵而上。

  守城的那些番子领头儿的也最多不过二流武功,哪里比得了这些掌门一级的
人物,眼看他们上城,想赶也赶不下去,反而他们见人便杀,不一时便有两丈多
宽一段城墙没了人防守,后面的御林军一齐从这里登城。

  德信一见城破已成定局,又一纵跳入城内,杀翻守城的兵丁,把城门开了,
曹放立刻率主力杀了进来。

  守城的一见大势已去,死的死,降的降,打扫战场,独不见魏忠贤,便叫降
兵领着往魏忠贤的住处找来。

  到了屋中,才见魏忠贤已经上了吊。

  原来他见五彪和十孩儿都死了,知道不妙,又不肯受那法场上千刀万剐之苦,
一狠心回到下处,找条绳子上了吊。

  此战大获全胜,只是折了玉莲两姐妹。

  静音与两个徒弟把两姐妹的尸体缝合了,在城中寿衣店化了两身寿衣,曹放
则征用了两口上好棺木,把两女装殓了放在车上。

  又将魏忠贤的尸体找辆破车载了,班师还朝。

  到了北京,自安定门入城,早有当朝首相领着文武群臣接出来,一齐来到紫
禁城,在午门外列队。

  崇祯出午门安抚众兵将,一一谢过各位武林志士。

  听说张子平的两房妻妾捐躯,崇祯不由掉了几滴御泪,亲自致奠,又传旨以
王妃礼下葬。

  崇祯还驾,子平和紫霄等方才出来与众位掌门见面。

  知道玉莲两个身死,都到两女棺前奠拜。

  德信道:「张大侠,老纳等未能尽责,让两位女施主受害,真是罪该万死。」

  子平叹一声道:「她们走时,我就知道了,此乃天意,岂是人为,各位掌门
不必如此。」

  德信等人听不明白,但隐约感到这张子平只怕是仙佛中人,也不再问。

  德信见两个老酒怪都叫人扶着,忙问何故,子平就把经过说了。

  原来紫霄见崇祯的长相与自己很相像,便建议子平,每晚由她假扮崇祯住在
御书房,而叫崇祯扮作宫女,另外寻个小屋暂住。

  那摩拿罕果然前来行刺,被子平及十八罗汉以阵式围困。

  这老摩头果然功力超群,面对如此多的高手,竟然被他打伤了老酒怪逃出宫
去。

  子平和紫霄紧追不舍,追到西山,又被玄光拦住,三个人围住摩拿罕一场恶
斗,终不能胜,正在此时,空中忽然有人叫道:「摩拿,三十六仙子劫数已满,
你还不肯放过么?你此世罪孽太多,再不放下屠刀,只怕难成正果了。」

  众人抬头看时,却是天尊到了。

  摩拿罕此时被天尊唤醒,自知罪孽深重,于是就地坐化了。

  德信等人听了,莫名其妙,子平也不便相告。

  子平夫妻告别众人,到停灵的庙中替玉莲两个守灵,待吊唁的客人都走了,
他才放声大哭起来。

  等玉莲两个下葬,子平向紫霄道:「我看这大明朝气数已尽,崇祯虽然是个
好皇帝,也无力回天了,咱们还是回到武夷山家中去吧,免得在这里受人俗事搔
扰。」

  紫霄点头称是。

  于是子平进宫面见崇祯,交还玉珮。

  崇祯再三挽留,子平终是不肯在朝为官。

  离了皇宫,两夫妻便悄悄走了。

  护花大传至此,三十六位琼花仙子劫数已完,至下一部《了却仙缘》,专说
子平与众仙妻聚首的快乐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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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花大传之第三部了却仙缘

                (一)

  武夷山里的一处深潭,一对青年男女正在戏水。

  那男的二十多岁,身材瘦高,四肢结实,人也长得十分英俊。

  他的身体直立在水中,慢慢踩着水,原地转着圈,目光跟着那女子的身体移
动。

  那女子约么十八、九岁,也是瘦高的身材,一头乌黑的长发,生着一张绝顶
美貌的脸。

  她也是全身赤裸,仰在水面上,两颗小巧坚挺的乳房露在水面之外,眼睛笑
看着那男子,修长的玉腿轻轻摆动,像一条大鱼一般绕着那男子游动。

  两个人边戏水边轻轻聊着,脸上都现出安闲自在的笑。

  忽然,那女子笑着说了一句什么,然后立刻一翻身,一个猛子向下一扎,美
妙的玉臀在水面上闪了一下就不见。

  男子也大叫一声,一下子潜入水里,水面上那片被他们激起的波纹很快就平
静下去。

  过了足足有两刻钟,才见两个头人忽地从水中冒出来,用力甩着头发上的水
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过一个短暂的彩虹。

  只见那男的面对面搂住那女的,两个人一起踩着水,在那里亲着嘴儿。

  然后那男的转个身,让女人搂着他脖子,身体向前一扑,便背着那女子慢慢
游向潭心的小岛。

  那小岛上满是翠竹,两个人上了岸,爬到一块巨大的青石板上。

  男子坐在石头上,让女人的上身躺在他的腿上,一手搂着她细长的脖颈,一
手轻轻抚摸着她小腹下那一丛稀疏的阴毛儿,轻轻在她耳边说着情话。那女人只
是听,脸是露着满足的笑。

  傍晚的阳光照在石头,这一对男女的形象像一座雕塑,给竹林平添了一份生
气。

  看看日落西山,男子道:「天黑了,该吃饭了。」

  女子道:「我玩儿累了,相公背背。」

  男子笑笑,去石下穿了鞋,又把女子的绣鞋拾起来叫女子自己拿着,将身一
转,那女子便自后搂着男子的脖子,把两条腿望他腰上一盘,叫男子搂住,背将
起来,自竹林中小路而入。

  竹林深入是一大片青瓦屋舍,中间一个大院子,点着几盏羊角灯,此时男子
已穿了衣服坐在竹桌前,看着女子将酒菜端上来。

  那女子也穿了一身藕色衣裙,使托盘端了四色小菜、一壶酒并两副碗筷来,
又回去端了一小盆饭放在桌上,装了两碗摆在桌上。

  男子道:「辛苦夫人。」

  然后那女子便坐在男子身边,两人静静吃了饭,收拾下去,然后女子又出来,
吹熄了灯,两人并躺在一张竹榻上,女子的头靠着男人的肩,一齐静静看着天,
享受着田园的娴静。

  忽然那男子道:「你看天上那颗是什么星,怎么今天闪得厉害?」

  女子道:「相公怎么忘了,那是红鸾星。」

  「是红鸾星么?红鸾星动,玉莲她们该回来了。」

  「是啊,十八年了,怪想她们的。」

  「这两个小妮子精灵古怪,整天惹我生气,这些年不见,没了屁股可打,手
痒的慌。」

  「相公要打屁股,可以打我呀。」女人微微有些嫉妒地说。

  「你这丫头乖巧得紧,还没打呢,嘴里先求饶,叫相公哪里舍得打。」

  「既然红鸾星动了,我们明天就动身吧。」

  「就听你的,咱们明天就走。」

  「只是莫要热了新人,冷落了旧人。」

  「这个放心,如今相公与你已是半仙之体,莫说只是你们三个,便是再多些,
相公也打发得。」

  「没脸,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那男子便笑了,凑在耳边轻道:「明天要走了,路上怕不得闲,今天叫相公
好生肏上一顿。」

  女子「呸」了一声道:「呸!好难听。」

  男子道:「管他好不好听,快活就行。」

  说了下了地,把那女子一抄,打横抱起来,走进屋里。

  看过护花大传前两部的,一定知道,这两个便是张子平和常紫霄。

  十八年前,子平携妻妾下山,去助武林抵抗魏忠贤,子平正妻柳玉莲、二夫
人叶玉华、四夫人韩冰都死在东厂爪牙手中,紫霄自然扶了正。

  自北京出来,两人先去了武当山,把所收的男女徒弟都带回武夷山原来黑风
的家里,夫妻两个在那里教了四、五年。

  这些弟子资质不佳,所以两人也没有教他们本门的功夫,都依着他们原来门
派的功夫教,然后打发他们下山。这些徒弟也有回本门去见师父的,也有门派被
灭回去当掌门的。把徒弟都打发了,两人重回竹林岛上隐居修炼。

  如今已经十八年了,上世应劫的都该转世成年,子平要下山去,把自己命中
的另外三十五房美妾一一娶回来。

  两人进到屋了,紫霄含羞把衣裳脱了,站在那里让子平搂着亲了一回,然后
扶她到梳妆台前坐下,去墙上兜囊中取了绳子出来,紫霄就笑道:「相公捆了妾
身二十一年了,还不肯放过。」

  子平把绳子反拴了她玉手,口中道:「捆着好看。」

  紫霄看着他把绳子抹了自己肩头,依然笑道:「这天蚕丝绳被你炼得久了,
就是捆神仙也使得。」

  子平把她手高吊在背心儿里,又将绳子在她胸前打个交叉:「你已是半仙之
体,若捆你捆得,捆神仙自然也捆得。」

  「不知玉莲她们现在是神?是仙?是人?」

  「神也罢,仙也罢,人也罢,相公是照单全收。」

  「好大口气。」

  子平便从背后搂着她,用两只手捻着她胸前乳头儿,眼睛看着镜中美人儿:
「也不知她们这番转世,模样变了没有。」

  紫霄把头靠在他身上,迷着杏眼轻声哼着道:「即便不一样,也一定比上一
世更美貌。」

  「你怎么知道?」

  紫霄脸现潮红,眼已经迷了道:「先前相公初见玉莲时,她已经有二十几了,
这次才只有十八年,就算她们一死就转世,今年也不过二九少女,自然比前时更
美。」

  子平把她扶着站起来,一手仍摸着胸,另一手轻轻摸着她阴毛道:「你也才
十八岁,就敢叫她玉莲不叫姐?」

  「我如今已经三十九岁了,你忘了?」

  「咱们是神仙,按着开天目的年纪算,你也不过十八岁,再说,你的模样又
不变,就是再过上几千几万年,依然还是这般模样。」

  此时子平已经将紫霄放在床上,剥了鞋袜,又取两条绳子来。

  紫霄看了笑道:「怎么还要绑?」

  子平道:「明日出门在外,便没有这样闲在了。」

  「要怎样绑?」

  「绑了再说。」

                (二)

  子平便用绳子把她脚踝子捆住,然后与大腿绑在一起,又把两膝提起,与抹
肩的绳子连住,紫霄的两腿便呈M形分着。

  紫霄羞笑着道:「好下流,要这样看我。」

  子平也笑道:「不这样看不清楚。」

  便趴在那里细看:「好紫霄,都二十一年了,还如处子一般,似密桃一样夹
着。」

  「我是神仙。」

  「相公的宝贝那样粗,便是神仙也插裂了,还是紫霄的道行高。」

  说着,用手指轻轻一扒阴唇,舌头上去往阴蒂上一舔,紫霄「啊哈哈」笑起
来道:「别舔,你那舌头太厉害,实在受不了。」

  子平又用鼻子顶着小小肛门道:「不臭。」

  紫霄道:「天天玩儿水,早泡干净了。」

  「也叫我舔舔?」

  「不怕脏就舔。」

  子平才舔了一下,紫霄就又笑起来道:「住了住了,这个更受不了。」

  「插个掸子试试?」

  「不要,上次插了一回,羞死人了,真不知玉莲她们怎么就不怕。」

  「她们也怕,只怪她们总招惹我?」

  「这两个死妮子也不知这十八年都在干什么?」

  「且不去管她,今天只想咱们两个。」

  说着,子平爬起来,欺身上去,伏在她身上,把巨大的宝贝往里一捅,紫霄
早迷着眼睛叫起来道:「不行,怎么比以往又粗了?」

  「是你的小穴又紧了。」

  子平在她身上扒着不动,就着耳边说些肉麻的话,然后一用力,宝贝紫霄的
阴户里跳了一下。

  「嗯,坏相公。」紫霄的身子不由抽了一下,笑着哼了一声。

  子平又抽了两抽,紫霄已经夸张地喊起来,几乎把房顶都吵翻了。

  子平连插了几百插,紫霄已经爽得几乎喘不上气来,丢得一塌糊涂。

  子平急忙采补了阴精,仍不满足,继续狂插着,过了一会儿,插得紫霄欲望
又起,又叫子平采了一回。

  就这样,子平连采了四、五回,紫霄央求道:「罢了罢了,我快叫你插死了,
求求你也赏点儿给我吧,要是这样玩儿到天亮,我怕路也走不了了。」

  子平这才打开精关,叫紫霄采了。

  子平下来,把绳子解了,放回囊中。

  紫霄歪在床上笑道:「这个兜囊明天可不要忘了带,绑玉莲那两个丫头一定
用的著。」

  子平也笑道:「这个自然,这两个妮子淘气,必定是要打屁股的。哎呀,那
两个小屁股实在禁打得紧,怎么打也不红。」

  「呸!还不是你会打,你打红过哪个?都是干疼。」

  「要不要打你两下让我过过瘾?」

  「可不要,当初教我凫水的时候,没少打,疼死了。」

  子平上了床,把紫霄搂住,拉过被单子盖上,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屁股,沉沉
睡去。

  因头晚玩儿了多半宿,两人日上高竿才起,各自收拾了行囊出来,运轻功过
了水潭,循路下山,先到黑风宅子里看一遍道:「这黑风变成女人,也不知生得
什么模样?」

  「怕不是个母夜叉吧。」紫霄道。

  「那可受不了。」子平笑道。

  「先去找哪个儿?」

  「自然是玉莲和玉华,最好找。」

  「怎么说?」

  「这两个丫头使鞭子打人成了习惯,一定在哪里寻那些倒霉男人的晦气。只
要去江湖上打听打听,哪里又出了使鞭子的女侠便知。」

  紫霄就笑道:「这两个丫头犯贱,出了门儿打男人,进了门儿讨男人打,这
是何苦来的?」

  两个人笑着出来,在镇上打了尖,然后起身运轻功出了武夷山,到杭州打尖
投店,又玩儿了一天,趁机找到丐帮分舵,打听江湖上可有使皮鞭的女侠。

  丐帮分舵主长手丐赵飞雄一见令牌吃了一惊。

  原来这令牌是老帮主所赠,老帮主如今已经仙逝了,临走留下话,只要见到
执此令牌之人,便是张子平所托,全帮当全力相助。

  再看眼前的两个人,虽然也是一男一女,但男的最多二十四、五,女的多不
过十八、九岁。

  令牌到处,如帮主亲临。

  赵飞雄急忙领了令牌,供在桌上拜见了,又交还子平,然后问道:「请问两
位与张子平张前辈是什么关系?」

  子平道:「我便是张子平,这是掘荆常紫霄。」

  「不对,不对,老帮主最后见到张前辈时,年已二十四、五,到现在已经十
八年了,论起来年龄都在四十以上。看两侠的年龄颇为不像,难道十八年的时间,
两位的年纪不长么?一定是张前辈的弟子,莫来哄我。」

  子平笑道:「你们帮里可有一位叫郑庆发的?」

  「正有,现在湖州作分舵主,听说曾被张大侠教过武功。」

  「这就是了,赵舵主要是不信,可把他叫来认认。」

  话才落,已见从门外进来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乞丐来,一见子平便跪倒磕头道:
「不知师父驾到,弟子郑庆发拜见师父、师娘。」

  子平急忙扶他起来道:「你下山也有十几年了,倒混得不错,当了分舵主了。」

  「我那些师兄弟们如今都在各门各派作长老、作舵主,还有当了掌门的。」

  「好好。」

  赵飞雄一见,急忙又过来叩头道:「没想到还真是张前辈,晚辈有眼无珠,
请前辈恕罪。」

  「赵舵主快起来,不要这样多礼。」

  「请问前辈有何指教?飞雄一定洗耳恭听。」

  「我说了不必多礼。子平今日前来,是想向丐帮打听个事。」

  「不知是什么事?前辈只管说。不是我吹牛,若是连丐帮都不知道的,问别
人恐怕也白问。」

  子平笑道:「赵舵主说的子平绝对相信,不然也不会来找贵帮帮忙了。」

  赵飞雄见子平说得很轻松,看来不像是什么大事,心也放下了不少。

                (三)

  「舵主可知道,最近江湖上有没有两个用长鞭,专门找欺负女人的男人晦气
的女子?」

  「这个,好像是听说过,我这就叫手下去问问。」

  过了一会儿,便有个小乞丐进来施礼道:「禀舵主,您要打听的人小的问过
了,是有这么两个人。」

  「哦?这两个人多大岁数?」

  「听说十七、八岁,一个喜欢穿红,一个喜欢穿绿,一个是左鞭右剑,一个
是右鞭左剑,用的是一样的武功路数,但从没听说这两个人的剑出过鞘。」

  「哦?她们用的哪门武功?」

  「没人知道,见过的人都说像是六合门,但比六合门精妙得多。」

  「她们叫什么?有没有江湖绰号?」

  「这两个人从来没报过姓名,但每个人都自己给自己起了个外号,穿红的叫
作替天行道大女侠,穿绿的叫作专打恶汉姑奶奶。」

  子平听了便向紫霄笑道:「这倒符合两个丫头的性格,起的什么狗屁号?」

  紫霄也笑了道:「等咱们去了,让她们看看你怎么行道。」

  郑庆发忙问:「师父认识她们两个?」

  紫霄道:「自然认识,只怕连你也认识。」

  郑庆发道:「我们如何认识?」

  「你们师娘难道不认识?」

  「我师娘不是您么?」

  「我是你三师娘,那两个是你们的大师娘和二师娘。」

  郑庆发就愣了道:「我大师娘和二师娘不是去世了么?」原来郑庆发也是当
年张子平在去武当的路上救下的武林弟子,所以见过玉莲和玉华一面。

  紫霄道:「去世了,难道就不能再托生么?」

  「师娘怎么知道她们是大师娘和二师娘托生来的?」

  「我们要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跑下山来?就是为了带她们回家。」

  郑庆发愣了半天才道:「弟子才知道,原来师父师娘是神仙。不然为什么从
来不把师父自己的武功教我们,反而教我们各自门中的功夫,又把弟子们都打发
了下山。原来弟子们都没有仙道之缘。」

  赵飞雄道:「原来如此,我说两们前辈为什么十八年了,容貌丝毫未变。」

  就把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眼巴巴地看着子平,好想能给子平当个入门弟子。

  子平假装没看见,又问那个小乞丐:「那两个人现在什么地方?」

  「最后一次发现她们的踪迹是一个月前,是在河南信阳附近,后来就没了消
息。」

  「赵舵主,我们这就去找她们,能不能叫门下弟子帮我注意这两个人,给我
们传些消息?」

  飞雄道:「这有何难?前辈吩咐就是了。」

  郑庆发道:「要不要弟子陪师父去找?」

  子平笑道:「我去找自己的小老婆,你跟著作什么?」

  郑庆发就笑红了脸。

  「赵舵主,这块老帮主所赐的令牌,我也用不着了,就留在你这里,请你见
着新任帮主时转交给他。帮主之令,不能总在外面漂着。」子平说着,又把令牌
掏出来递给飞雄。

  飞雄急忙接过来叩谢道:「前辈真是仁义,过去丐帮的帮主令也赠出过几枚,
不过只有前辈交还给丐帮。」

  子平道:「我与丐帮交情颇深,过去为了武林结盟,行事方便,所以才接了。

  现在没有这个,丐帮照样会帮我的忙。」

  「正是,正是。我这就派人去各分舵传贴子,前辈所到之处,衣食住行不必
操心。等前辈动了身,我就亲去总舵把令牌交给帮主。」

  「多谢,多谢。我们行踪不定,吃住之事不用贵帮劳心,只要帮着我们打探
些消息便是。」

  「这个放心。」

  子平又向赵飞雄道:「舵主伏耳过来。」

  子平在赵飞雄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赵飞雄面露喜色,细细听了,然后道:
「多谢前辈。」

  又叫过郑庆发,也在耳边说了几名句,庆发也高兴得不得了。

  回到下处,紫霄问道:「你在他们耳边说些什么?」

  「你耳朵尖,难道听不到?不过每人按着他们的特点传了一招心法。」

  后来赵飞雄和郑庆发都靠着子平传的心法,练成绝世武功,都成了丐帮的九
袋长老。

  次日,郑庆发又陪着子平夫妇在杭州游玩了一天,第三天又陪着子平到湖州
他的分舵住下,陪他们游了几天太湖。

  反正子平没得着玉莲两个的确切消息,也用不着着急,在太湖玩儿够了,告
别了郑庆发,又去游阳澄湖,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才到了信阳。

  这边丐帮的人见着子平,忙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他,一是赵飞雄已将帮主令
送到总舵,新任帮主秋风棒杨庆传下令来,只要见到张子平,便如见到帮主一般,
但有所求,必不遗余力。二是那两个用鞭的女侠已经离开信阳,最近有弟子在山
东泰安见过她们。

  子平与紫霄又转头向东。

  想着杜新这些年也不知怎么样了,顺道去梁山泊探访一番。

  这一路之上,只要到了镇店,必有人事先打点好了,吃住都有人事先付了钱
款,又不肯透露姓名,子平想着一定是丐帮人所为,都是江湖朋友,向来是仗义
疏财,子平也就生受了。

  这日到了梁山泊外朱家店,早有伙计接进来,引上二楼雅间坐了。不多时,
便有个三十几岁的男子上来道:「两位可是张子平和常紫霄前辈?」

  「正是,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不敢。小的是十三省绿林总瓢把子杜大哥手下接引头领朱鹏,也是这店里
的掌柜。杜大哥听说张前辈要自梁山过,特地吩咐各路探马替前辈安排好食宿,
又说到了梁山附近,一定要请前辈到山上一坐。」

  「啊哈,原来这一路都是杜瓢把子打点的,不知总瓢把子如何知道子平行踪?」

  「这都是丐帮朋友相告。杜大哥说,前辈自十八年前不辞而去,不知隐居哪
里,实在是想得慌。所以吩咐,见到前辈,一定替他把人留住。」

  「杜大哥真是好朋友。劳你转告杜总瓢把子,我们此来,正是要去山上探望,
就是他不请,我们也要去。」

  「嘿!这才是好朋友!」听见声音,子平急忙起身,只见杜新带着十几个人
从外面进来,虽然已经须发皆白,却满面春风。

  子平急忙上前序礼:「十八年不见,杜大哥依然这般豪爽。」

  「哈哈哈哈,绿林人的脾气么,直来直去。来来来,这几位想来你也认识。」

  子平自然认得,都是当年见过的绿林高手,如今有的也上了年纪,有的成了
中年,但都是精神奕奕,子平上前一一序了礼。

  杜新道:「我算计前你今日该走到这里,所以特地坐了船过来。也不用在这
里坐了,现在就随我进水泊,我已经叫人在聚义厅上准备酒宴,与张大侠一醉方
休。」

  「总瓢把子的盛情,子平哪能不领?正要叨扰。」

  「好好好,走。」

  子平跟着杜新上了梁山,当晚便在梁山住下。

  次日一早,杜新领着子平去黑风和赵娉婷的墓前祭扫。

  杜新见子平和紫霄仿佛并无悲伤之色,脸上便有些不高兴。

  子平道:「看总瓢把子脸上不喜,想是见我到了黑风兄弟的墓前,毫无悲伤
之色。」

  「咱绿林人,心里有什么说什么。黑风是你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我们年
年来替他们夫妇扫墓,你不会因为过了十八年,就把他们忘了吧?」

  紫霄忙把杜新拉到一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杜新不相信地看着子平:「常
女侠说的可是真的?」

  子平笑道:「这可不会假。不过这事,只有你一人知道,可不要告诉别人。」

  「嘿嘿,要是这样敢情好。你说的那两个女侠与我也有一面之缘,据她们说
是老酒怪的师妹,我一开始还觉着老酒怪是因为她们长得像柳女侠和叶女侠才收
她们作师妹,原来是这个缘故。只不知这黑风兄弟成了女人,会是个什么相貌?

  等你们找到她们,一定要带来叫我看看。」

  「这是自然。」子平又到跟前,低声说了几句话,杜新听了笑道:「我胡子
都白了,难道能成?」

  「我说的,你还不信?」

  「我信,我信,看着你们两个十八年了都没变样儿,我有什么不信的?」

  在这里又盘桓了几日,见了许多旧时的朋友,又有丐帮的来报信,说玉莲两
个又在泰安出现。于是子平告别了梁山众英雄,继续向泰安方向走。

                (四)

  出了水泊,向杜新道了别,两个人骑上马,慢慢向东走。

  紫霄道:「你们男人真不是东西。」

  「我又怎么了?」

  「你自己要弄上三十六个女人不算,还教杜新金枪不倒的心法,让他也娶上
十个八个的?」

  「嘿嘿,男人那个玩意儿能干,就活得长远。杜新要是按我的法子练,虽不
能返老还童,至少还能多活上六十年,这也是朋友一场。」

  「他倒是乐了,等他死了,那些女人怎么办?」

  「你还打量让她们守节呀?杜新那些财产,她们分上一点儿毛毛就够吃一辈
子的了。」

  「他那帮兄弟们干么?」

  「这你就小看绿林好汉了,他们表面上粗鲁,但其实很有慈悲之心的。」

  两人说笑着,边走边看风景,两天的时间才到泰安。

  落在店中,自然有人打点酒饭,安排了天字号上房。

  两个人才住下,便有丐帮的人进来施礼,告诉子平,那两个使鞭的女子还在
泰安,但她们的轻功高强,丐帮的人跟不住,没探听到住处。

  子平道:「不必打探她们住在哪里,只管告诉我这里有没有欺男霸女的恶人。」

  「有。东岳庙南边有个孟家庄,庄上有个员外叫孟琛,是个极霸道的。」

  「最近他有没有强抢民女?」

  「半年前才抢了一个跑江湖卖艺的女子为妾,今天又抢了个秀才的未婚妻。」

  「这就是了,多谢相告,你先回去吧。」

  「是。」

  那乞丐才走,子平便向紫霄道:「吃过晚饭咱们就去。」

  紫霄道:「不急,等她们两个瘾过得差不多了再说。」

  子平道:「你也手痒了?」

  紫霄道:「我没她们两个的打人瘾,不过这样的恶霸该打。」

  子平道:「那你想不想打相公?」

  「想打。不过不敢,我打你也打不疼,等打完了,叫你又打还一顿,疼得要
命,可不值当的。」

  「你打吧,我不打还你。」

  「呸!你嘴上这么说。回头打是不打了,改挠脚心,痒得人家想尿尿,还不
如打屁股 .」

  「那我今晚就挠你一回脚心,看看你怎么痒得尿尿。」

  「呸!好下流。」紫霄便红了脸,笑着又呸了一声,举手要打,又收了回去。

  两个人等了一个会儿,估摸着该是入洞房的时候了,这才换好了夜行衣出去,
直奔东岳庙。

  孟家庄是个大庄子,不用打听,一眼就能看出来。

  来到庄前,才转了半圈儿,就听见里面的喊叫声。

  两个人见墙边有一棵老槐树,便纵身上去,坐在树杈儿上看热闹。

  只见院子里围着二、三十人,大都是庄丁、护院的打扮,都向院子中间看,
却没有人敢动一下。

  正中的一张大板凳上,面朝下绑着一个男人,看衣着就知道是庄主孟琛,只
见裤子褪到小腿上,光着着大屁股,不停地惨叫着。

  在凳子两边,一边站着一个年轻女子,都是十七、八岁,一个穿红,一个穿
绿,每人手里一条长鞭,正在那里往孟琛的屁股上使劲打,一边打一边一五一十
地叫着号儿。

  再旁边也是个年轻女子,一身大红吉服,站在那里看热闹。

  廊子底下又有四、五个不同年纪的女人,穿的衣服都很华贵,都跪在地上磕
头,央告那两个年轻女子不要再打,不过除了年纪最大的那个女人在哭,其余几
个不过是应付差事,就知道这一定是孟琛的妻妾。

  子平仔细看那两个女子,倒是与柳玉莲和叶玉华生得一模一样,只是当年子
平下山的时候,玉莲已经二十大几,玉华也有二十了,这两个要更年轻一些,也
显得更漂亮。

  紫霄低声笑道:「这两个丫头的性子还是一点儿没变,专好打报不平。」

  「我就是喜欢她们两个这股子淘气劲儿。」

  「你是喜欢打她们屁股吧?」

  「也有这个原因。」说着,眼睛便直往两女的屁股上瞅。

  里面两女打够了,在那里指着孟琛和他那些庄丁,发表打人感言。子平听她
们说话,倒像是绿林的口气,便又笑道:「也不知道她们是谁的徒弟,怎么一口
绿林腔?」

  「绿林不好么?你和杜新不是好朋友么?」

  「绿林没什么不好,不过从她们嘴里说出来好笑。」

  正说着,便见那两个女子,一人一条胳膊,搀住那个穿吉服的女子就向他们
这边走。

  子平笑道:「看她们是想在这些庄丁面前卖弄一下,驾着个大活人还能上墙。

  一会儿咱们跟着她们,把老窝儿给她掏了。」

  紫霄笑道:「可别太过份。」

  「自己的小老婆,有什么过份的?」

  「呸!」紫霄又呸了一声:「那是你大老婆。」

  「不是说了么,她只当三年的大老婆,然后就给你让位。」

  正说间,便见那两个武林女子架着那个新娘子到了墙边,一纵身,直接就向
树上子平坐的地方纵来。

  若是别人,就叫两女发现了,偏偏她们遇上的是张子平。

  子平施起绝妙轻功,瞬间就换了位置,两个丫头自那树杈儿上掠过,竟没看
见近在咫尺的张子平。

  子平和紫霄在后面跟着,看着玉莲和玉华把那新娘子送回家里,然后便向泰
山上纵去。

  子平夫妇一直跟着两女到了后山无人之处,两女进了半山腰儿里一个山洞,
知道是她们的落脚点。

  子平道:「是把她们堵在窝儿里,还是明天路上捉弄她们?」

  紫霄道:「还是等明天吧,今天过了打人瘾,她们一高兴,明必定要进城大
吃大喝一番,咱们明晚在回来的路上等她们。」

  次日一早,天尚未全明,子平两个已经到了山洞附近的山坡上,隐身一堆乱
石之后,只见两女自洞中出来,纵身跃至谷中,寻了一块平整的地方练武。

  子平看着她们两个的鞭剑招数,依然是从前的手法,只是相互融合,威力自
比从前强了许多,只是功力比上世差了些,那都是子平通过采补替她们提高的,
此世尚未合体,所以差些。两女练的是鞭剑阵,也是子平十八前所创阵法的变体,
倒是配合得十分纯熟,弥补上功力上的不足。

  练完了,两女果然出了山,到泰安城里闲逛了一整天,在酒楼吃饭的时候,
见她们虽然有说有笑,耳朵却没闲着,专一听别的食客谈天。听到有人说昨晚孟
琛叫两个女侠用鞭子打得起不来炕,两女便偷偷地笑。

  晚饭过后,两女由酒楼出来,子平两个也随后出来,运起轻功,抢在她们前
面进了后山。

  两说玉莲和玉华两个丫头,兴头头地往后山赶,离着山洞尚有两、三里,忽
然听到前面林中有年轻女人的哀求之声道:「大王爷,放了奴家吧,小女子已经
许了人家了。」,又有男子的声音道:「穷叫什么,本大王娶了你去作个押寨夫
人,吃穿不愁,再要吵闹,爷就生气了。」

  玉莲和玉华听见,知道了山大王抢押寨夫人,这两个丫头是管女人的闲事管
惯了的,哪得放过,相互对了个眼色,一齐纵身而起,运轻功几下就到了地方。

  只见林中一名高挑俊雅的武林男子,左边胳膊下头朝后夹着一个年轻美貌的
年轻女人,那女子也是一身劲装,胳膊被用绳子反绑着,两条腿不住地乱蹬,口
中也不停地央告。

  便听那男子道:「再叫,爷要打你的屁股了。」

  女子不听,那男子果然在女子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打得那女子「嗷」地一
声惨叫。

  玉莲两个可看不下去了,「淫贼住手,姑奶奶来也!」一齐从树上纵落地面。

  「哎哟,还有来挡横的!」那男子听见声音,便把手中女子放在树下,让她
靠着树坐着,然后回身看着玉莲两个道:

  「我当是谁,原来又是两个漂亮的小女侠客。本大王最喜欢会武功的小女侠,
方才已经捉了一下,看你们两个生得美貌,不如也一齐捉了吧。不过,她先入的
门,作了我的大押寨夫人,你们两个只好作我的二夫人、三夫人了。」

  玉莲一听,立刻就恼了,杏眼圆睁道:「好大胆的贼人!瞎了你的狗眼!竟
敢对姑奶奶们不敬,也不问问我们是干什么的?」

  那男的一愣道:「你们还能是干什么的?不过两个小小女子,练了几手三脚
猫的功夫,身子板儿结实些罢了。本大王看上你们,是你们的福气!」

  「哼!看你就是个初出茅庐的生瓜蛋子,作这路买卖连盘子都踩不准,就敢
劫财劫色!」

  「看姑娘的意思,你还是个有名儿的?」

  「说出来吓死你!」

  「那就请教两位的大名,我们也好知道是被谁吓死的。」

  「你们可听说过替天行道大女侠和专打恶汉姑奶的名号?」

  「江湖中是听说过有这个一号,难道就是你们两个?」

  「正是你家女侠客!怎么样?怕了吧?」

  玉莲满以为,说出了自己的名号,会把对方吓跑,没想到对方一点儿也没有
敬仰的意思,反而道:

  「这倒正与本大王凑成对儿。」

  「什么凑成对儿?」玉莲不解地问道。

  「两位姑娘可知道我的名号么?」

  「说来听听。」

  「我怕吓着姑娘。」

  「哼!还没有哪个名号能吓住姑奶奶的!」

  「好,那我说啦。本大王的绰号有些长,你得耐着心听。我叫作左手搂替天
行道大女侠玉颈,右手揽专打恶汉姑奶奶柳腰,娶尽天下美妙女侠大大王,却不
是与你们凑成了一对儿。」

  「好小子,敢占老娘的便宜,我和你们一十三省绿林总瓢把子杜新是好朋友,
你就不怕坏了绿林的规矩,杜新那老头儿知道了收拾你?」

  「本大王一向独来独往,与杜新的绿林道没有瓜葛。要是别个的便宜我们还
真不敢占,就是你们这两个丫头的便宜本大王占定了,谁让你们注定要给本大王
当如夫人呢?」

                (五)

  「再敢胡说,当心老娘用鞭子打你个皮开肉绽!」

  「哎哟!我可怕死了。」那男子装模作样地道,嘴里说害怕,脸上却一点儿
害怕的意思都没有:「不过,人人都说色胆包天,一看见你们两个,我就是豁出
性命也要把两位娶回家当小老婆。」

  「看来这厮真是作死!姐姐,给他们点儿厉害看看!」玉华在后面实在听不
下去了。

  「是啊,这也怪不得咱们心狠手辣了,今天就把这个淫贼废了吧。」玉莲道。

  「看两位姑娘生得如此秀气,在本大王面前就像两只小鸡子一样,怎么就口
出狂言?!」

  「是不是口出狂言,打过便知,你们使什么家伙?」

  「我要来个老鹰捉小鸡,捉自己的小老婆还用什么家伙?就是这双手。」

  玉莲反倒气乐了:「妹妹,要不说人要作死,神仙也救不了呢。还没摸清楚
咱们的底细,就敢赤手空拳来劫道儿。哎呀!咱要是使家伙收拾他,传出去叫人
笑话。」

  玉华也道:「姐姐说的是,咱们也不用兵器,捉了他们,交给杜大哥处置吧。」

  「好。先跟谁打,你挑吧。」

  男子听见笑道:「你们两个一齐上吧,不然本大王也胜之不武。不过,我可
告诉你们,你们要是乖乖地嫁给我,我就发帖子,请了武林好汉们作客,给你们
个名媒正娶,要是让我捉了,那可就要霸王硬上弓了。」

  「这厮真是作死!姐姐,看我收拾他。」玉华说着,一马当先抢了出来,一
拳照着男子的鼻子打来。

  「哟!想给你家相公破相啊!手可真黑。不过,相公应付得过来。你一个不
行,两个一齐上吧。」男子让过一招,身形边晃,并不还手。

  打了七、八个回合,玉华打出了脾气,一招紧似一紧,却总打不上,渐渐心
里开始发虚了,喊道:「姐姐,这厮有些本事,我一个人还真应付不来,并肩子
上吧。」

  玉莲在旁边也看出了门道儿,这个响马的武艺还真不是盖的,知道玉华准赢
不了,此时也顾不得前面吹的大话了,抽拳就冲了上去。

  「哟!来啦,真听话。看你家相公怎么捉你们。」

  男子说着,便绕着弯子在两个丫头的拳影中乱蹿,又打了十几个回合,口中
道:「当心,老鹰要捉小鸡了。」

  两个丫头连斗了十几个回合,人家一招儿也没攻,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心里
正想着除了师父她老人家,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听见这一声叫,不由心中
一惊,急忙想撤身回护,已经来不及了。忽见一条胳膊从自己的拳影里强钻了进
来,「扑」地点住了肩井穴,顿时胳膊就动不了了,眼睁睁看着人家手一抄,自
胳肢窝下伸过去一夹,两脚就离了地。

  「放开我,放开我。」两个丫头一齐叫起来。

  把两个丫头放下,解了被点的穴道,两个丫头一齐后纵,然后抽出长鞭,披
头盖脸就向对方乱打。

  打了足有百十鞭,一鞭也没捞着,反而累得直喘,便停了手道:「你是什么
人?为什么羞辱我们?」

  男子道:「我何曾羞辱你们?」

  「你这坏男人,说娶我们作小老婆,还把我们这么夹着,不是羞辱我们是什
么?」原来对方一抄她们的胳肢窝,往腋下一夹,胳膊正好压着两女的酥胸。

  「你们本就该是我的小老婆,难道忘了不成?」

  「胡说,我们从来没见过你们。谁是你小老婆?」

  「谁说没见过,不是我小老婆,我怎么会专程来找你们?」

  「你是专程来找我们的?你到底是谁?」

  「我么,名叫张子平,是你们两个的相公,这位是常紫霄,是我的大老婆,
也是你们的大姐。」

  「张子平?」两女相对看了一眼:「这个名字好熟哇。」其实两女即是老酒
怪的朋友,自然应该知道张子平和常紫霄,只是被张子平这一戏弄,一时便忘记
了。

  「看看,自家的相公能不熟么?」子平还在气她们。

  「呸!我们没见过你。」

  「好好想想,你们敢是出来的久了,把相公都忘了。」

  「乱说,我们两个才十八岁,就是走得再久,也不至于忘了自己的相公。」

  「看,你们承认是我小老婆了吧?」

  「你……!」两个丫头气得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道:「我们还是黄花闺女,
哪来的相公?」

  「我也没说同你们圆过房啊!我只说你们是我的小老婆。」

  这两个丫头一见子平活活是个癞皮,又见刚才一百多鞭都没打着,知道打不
过,心中一想:「这小子来意不善,还是走为上策。」

  想着,使个眼色,两人会意,向子平变个笑脸道:「哎呀,相公武艺高强,
我们姐妹请愿给你作押寨夫人,相公抱抱。」

  说着张开手向前一扑,那意思是要扑到子平的怀里要让他拥抱。

  子平于是把手一张,作出要抱她们的样子,两女趁着这个机会,突然出手,
一下子点在子平的胸前大穴上。

  她们以为这一下儿把子平点住了,便好逃走。

  没想到这一下儿点到子平身上,仿佛碰上了棉花,毫无着力处,自己反而被
一股大力吸过去,正叫张子平当胸搂住,想挣扎却发现这男人手劲儿大得很,怎
么也挣不动,反而被子平一人脸上亲了一口。

  子平把她们放开道:「自己贴上来,这还像个小老婆的样子。」

  这可把两个丫头羞坏了,这要是传出去,叫她们怎么见人?

  两个人退几步,鞭剑一齐出了手。

  「你们两个这是谁学谁的武功?」

  「什么谁学谁?」两个丫头糊涂了。

  「玉莲原是使鞭的,玉华原是使剑的,如今你们两个一手鞭,一手剑,到底
是使鞭的向使剑的学剑,还是使剑的向使鞭的学鞭?」

  「咦?你怎么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名字?」两个丫头更糊涂了。

  「你们是我小老婆,怎么不知道你们的名字?你是玉莲,她是玉华,我说错
了么?」

  「谁告诉你的?我们从来没对人说过名字。」

  「不对别人说,难道也不对相公说么?」

  「你再占我们便宜,便废了你。」两个丫头真急眼了。

  「你们试试。要敢动手,把你们两个的小屁股打成两半儿。」

  紫霄听了,在一旁偷偷的乐,心想:「又要有热闹看了。」

  这两个丫头一听,气炸了肺:「你还说!打!」便扑上来。

  两女知道子平厉害,干脆都是一鞭一剑,把子平夹在当中,用阵式攻来。

  子平笑道:「我创的阵式,你们用来打我?」

  「谁说是你创的,我们娘胎里就会。」

  「哦,这一鞭是要打头,这一剑是要刺胸……」子平说着,动着,两个丫头
还没出手,子平就先知道了她们的目标。

  两个丫头越打越心惊,打了有一百多个回合,却沾不到子平的衣角,而子平
却还没有还过一次手,若是他动了手,怕是要坏醋。

  于是两个丫头使个眼色,突然反身跃起,一南一北便逃。

  「丫头哪里逃?」

  子平随手一挥,已经隔空把玉华点得动弹不得,又一垫步,便蹿到前面拦住
了穿红衣的玉莲。

  玉莲一见跑不掉,一个拼命的招式,连鞭带剑一齐向子平刺过来。

  子平不退也不闪,迎着鞭剑上来,右手剑指一拨,便把两把兵刃都拨开了,
人反欺进身前,一把抓住她胸前的衣裳,一下子拎起来举到半空里,顺手把鞭剑
都夺了丢在地上。

  看着玉莲在半截空里乱挣乱咬,子平道:「到了相公手里,想跑是不能的。」

  往下一放,两手一拢,就把她双手都扭在背后,一只手拿住,就兜囊里掏了
绳子便捆。

  玉莲只觉得他那只大手似铁钳一样,把自己的手腕抓着动不了,就好像大人
捆个几岁的孩子一般,几下子就捆住了。

  玉莲仍不肯屈服,身子乱扭,又被子平一扳扳过身,当胸搂着,双手在她背
后把绳子穿来穿去,一会儿功夫,就把手腕子捆在背心儿处,前面的绳子交叉着,
把两个乳房勒得十分明显。

  「坏东西,你捆了我作什么?救命啊——」这个时候,玉莲也不逞强了,只
望有人来救她。

  子平笑道:「能救你的人还没生出来呢。再说,你是我小老婆,小老婆叫相
公捆,哪个来管我家里的闲事?」

  「放开我,放开我……」

  「等我与你圆过了房,再放开你不迟。」说着,用绳子一抖,便把她脚踝子
兜住,提起来,就在怀里捆成个四马倒躜蹄的模样,抱过去放在紫霄的腿上,又
向玉华这边来。

  玉华被点了穴,挣扎不得,急忙道:「好大王放过我吧。」

  「放过你,你的姐姐哪里愿意?」说着话便搂过来,解了穴道,拿绳子便捆,
玉华拼命挣扎,却挣不脱,也叫人家又搂又抱地折腾了一阵儿,四马倒躜蹄捆了
个结实。

  走去把两女的兵刃都拾起来道:「这一下子三个,却去哪里圆房?若是回客
栈,这些丫头一叫唤,怕不把客人都吵来了。」

  又笑道:「洞房,洞房。方才我见山上有个洞,洞里有两套铺盖,想来是你
们两个的,就是那里了。」

  两个丫头听了,知道这回真要命了,不由呜呜地哭起来。

  子平也不理她,一手一个拎着,又用嘴在紫霄胸前一叼,叼住勒胸的绳子,
纵上半山腰进了洞里,见里面好大,地上铺着席子,还有铺盖。

  把三女在地上放成一堆儿,先把铺盖都摊开了,又把兜囊打开,自里面取出
一个大红被单子一铺道:「这样就行了。」

                (六)

  两个丫头一看,这是真格的要杯事儿了,不住央告,叫子平放过她们。

  子平道:「你见过相公放过自己的老婆和小老婆不动的么?」

  说着把玉莲拎过来丢在地铺上按着,先把捆脚的绳子解了,玉莲两只脚在那
里乱踢,被子平轻轻一扒,便把小蛮靴扒下来,又脱了袜子。

  玉莲尖猪一般叫着,却感到背后那只手大山一样压着她动不了,一只脚被子
平握着直说妙。

  玉莲挣了一阵儿,仍挣不脱,却被子平把手自两腿间伸进去,紧贴羞处伸在
身子底下,摸着裤带,一扯扯开了,然后抽出手,向下一扒,就露出滚圆的一个
小光屁股来。

  玉莲只觉得自己的下半截儿都叫脱光了,还被对方用手指轻轻分开屁股道:
「十八年了,还似原来的样子。」

  玉莲知道这是在说自己的屁眼儿,羞得泪流不止。

  又听子平道:「刚才相公说了,你们敢对相公动手,回头把你的小屁股打成
两半儿。真叫相公打,可真舍不得打成两半,还是打疼了就好。」

  说着就是一巴掌,玉莲疼得尖叫一声,气都喘不上来了。

  打了三巴掌,屁股又叫人家亲了一亲,裆里又叫人家捞了一把,玉莲顿时绝
望了,浑身无力,软得面条儿一样,只得任其宰割。

  子平把她翻过来,解了上身衣服,敞开怀,摸着她小乳道:「还不快求相公
赏些雨露。」

  玉莲忽然想起来道:「你叫张子平,是老酒怪哥哥的兄弟,也是我们的哥哥,
你敢羞辱我,酒怪哥哥饶不了你。」

  「酒怪哥哥知道我娶了你们作小老婆,高兴还来不及呢。」

  「胡说!你敢坏了我贞操,我便拼了这条命,也不与你干休。」

  子平笑道:「看相公敢是不敢。」

  就自己撒开衣服,掏出那个大宝贝来。

  玉莲看着那个通红的大蘑菇头儿,吓得浑身发抖,哭着道:「好大侠,好四
哥,你是好人,放了我吧。」

  「叫亲亲好相公。」子平把她两条腿都分开了,自己跪在中间,手里握着大
枪便往里面塞,玉莲吓得「哇哇」大叫,一条玉体扭得小蛇一样,只觉得那宝贝
在门口儿蹭来蹭去,麻痒难奈,鼻子里忽然嗅到一股仿佛很熟悉的气味,那气味
让她感到好舒服,好安全,不由身子就软了,下面哗哗地流出东西来。

  子平道:「你想要了?看相公梳弄了你。」

  说着一挺身,玉莲「嗯」了一声,只觉着那老大的东西「噗哧」一下子插了
进来,阴门儿撕裂了一样疼,知道这算满完,便不再挣扎。

  子平放开她,把身子压上去,玉莲浑身酥软,低声哭着,任其胡为。

  子平认真插了几百插,那么老大的宝贝,那么窄的小穴,玉莲哪里受得了,
禁不住就丢了。

  子平还没泄,又伸手把玉华扯过来,如法炮制,不一时,已把两个丫头都梳
弄了。

  又把紫霄也拖过来玩了一阵儿,给她解了绳子,两个都起来宽穿上衣裳。

  再看两个丫头,哈巴着两条玉腿躺在那里,阴门儿处鲜血顺着会阴滴落,哭
得深身乱抽,嘴里不停地放着狠话:「坏蛋,放我起来,我杀了你!」

  子平笑着道:「你们两个要是能杀了我,也不躺在这里了,还是乖乖随我回
家吧。」

  说着把两个丫头一拖拖个滚儿,面朝下趴着,两下子扯开绳头儿道:「自己
解了吧。」

  玉莲和玉华两个在那里甩着两条胳膊,把绳子都挣脱了,然后坐起来,把四
只小拳头往子平胸前乱打。

  子平只管笑,任她们打。

  打够了,知道拿子平毫无办法,两个在那里傻坐着,忽然一纵跳起身来,望
石头壁上就撞。

  这一撞就撞得头昏目眩,忽听紫霄一声断喝道:「玉莲、玉华还不醒来,更
待何时?」

  两个人猛一惊,忽然就明白了,原来自己本就是张子平的小老婆,早就叫人
家开过苞儿了。

  两个软坐在床上,摇摇头,睁眼看时,见紫霄站在前面。原来是紫霄看她们
碰壁,早抢一步过去,用身子挡了一下。

  「紫霄,我们怎么坐在这里?」玉莲问道。

  「此番你该叫紫霄大姐,她比你们大着一倍呢。」子平道。

  「相公,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在家里?怎么不在石头城?」

  子平见她们醒了,便把前世她们如何阵亡之事说了一遍。

  两个这才明白,原来十八年前自己已经死了,现在是重新投胎的。

  两个丫头就扑在子平怀里,放声痛哭。

  子平搂着,嘴里哄着,手里摸着她们头发。

  哭了好一会儿,两个才住了声。

  玉莲羞红着脸道:「相公好坏,明明知道,为什么不先叫醒我们,说清楚了
再干那个事儿,反倒强奸我们?」

  子平笑道:「胡说,哪有相公强奸自己小老婆的道理?我是看你们两个丫头
淘气,强迫着,看你们两条粉腿乱蹬的有趣。」

  两个丫头便笑了,把身子挤在子平怀里乱扭着不依,子平便又把她们放翻,
连紫霄也扯过来,剥了衣裳,又一人饱赏了一顿肉炮。

  子平起身,一个个亲自给她们穿上衣服,又叫紫霄打开兜囊,取出一条长鞭,
一口宝剑。

  两个丫头一见喜道:「这不是我的鞭么?」「这不是我的剑么?」

  「这些都是我给你们收着呢,怕你们回来要用。」

  两个丫头就又搂着子平亲了一回。

  子平道:「你们的功夫是谁教的?」

  玉莲道:「她没告诉我们,不过现在想起来了,是玄光师父。」

  「原来还是师姑。」

  「后来我们遇上老酒怪哥哥,他们教了我们阵法。现在想起来了,酒怪哥哥
说过那阵法是你创的,刚才一着急,把这个茬儿给忘了。」

  「现在知道相公不是吹牛啦?」

  「嘿嘿。相公,我们投胎一回,功力尽废,可不如从前了。」

  「那倒未必。你们两个的武功比从前更好,只是我和紫霄的武功又高了,所
以才显著你们两个差了,其实,你们就是与德信老惮师比还要好着许多呢。」

  「真的?」

  「那还有假。」

  「可我们比你们差得远,要是你们跑快了,我们可跟不上。」

  「我们跑什么,丢了你们这两个鬼丫头,相公没有美人儿的屁股好打,家里
也过于清静了。回头相公再肏你们的时候,叫你们两个采补采补,就能追上我们
了。」

  「相公,那咱们回家吧,我们都十几年没回去过了。」

  「不急,还有三十三个没接回来呢。」

  「还有谁?」

  「黑风、娉婷、心怡、韩冰、艳秋、紫仙、美兰、化凤,都没回来呢。」

  「倒忘了她们了。一下子有这么多的姐妹,那家里该多热闹!只是相公一下
子讨这么多,比皇宫里还热闹,哪里照顾得过来?」

  「相公已是半仙之体,等把你们都采补了,功力大长,不用说三十六个,就
是一千个,也一枪打翻了。」

  「呸!吹牛!她们在哪里?」玉莲两个是最好热闹的。

  「慢慢找吧。」

  四个人整理衣衫,回到子平住处,这宿一龙三凤光溜溜儿的躺在一处。玉莲
两个久旷初归,满脸春意,趴在子平身上乱扭着求欢,子平摸摸这个,亲亲那个,
兴致一起,便叫她们自己坐上去动,这一个晚上就折腾了三、四次,真是春光无
限,好不幸福。

  次日日上三竿才起,一出门便遇着丐帮来传信儿的,一见玉莲两个,吃惊不
小。

  子平忙问:「今天有什么消息?」

  来人看着玉莲道:「没了,原打算告诉前辈,这两位前天晚上打了孟琛二百
鞭,没想到二位原来是前辈的朋友。」

  子平笑道:「不是朋友,是我的小老婆。」

  玉莲就在后面捅了子平一下道:「好难听,倒不如说小妾的好。」

  「烦劳你回去,叫帮里传信给郑庆发,就说我把他两个师娘找回来了,哪天
我们路过湖州时,再叫他来拜见。」

  「是。」

  打发了乞丐回去,四个人重新登了一回泰山,又去曲阜转了一圈儿。

  子平对孔子向无好感,只不过去文庙看看建筑,又奔济南看一回趵突泉,然
后向灵山卫而来。

  这一路慢走慢行,只管看景,遇着镇店打尖住宿,不是丐帮,就是绿林朋友
替他们打点食宿。到了晚上,子平就把三个妻妾采补一回,果然那玉莲两个的功
力突飞猛进,子平自己的功力也见长。

                (七)

  这一日到了灵山卫。

  灵山卫即古之即墨,今之青岛,明时为一卫所,只有一个小小城镇,但风景
甚美。

  子平在这里贪看风景,就住了五、六天。

  这一日,夫妻四人在城中酒肆里吃饭,听得人说起崂山里有四位武艺高强的
独行女大王,年轻美貌,仗义行侠。听说最近为管闲事,得罪了卫所的千户,要
进山捉拿这四位女侠。

  子平便留了心,细听端详。

  原来这四个女大王分别叫作黑凤、娉婷、心怡、化凤,心知必是黑风等人转
世。

  吃过晚饭,子平四人便去兵营附近打探,见那些兵丁正在磨枪磨刀地准备,
心知今夜必定要动手。

  子平正不知黑风等人的住处,跟着他们便可找到,也不知黑风成了女子是个
什么模样。

  少时天快黑了,早见一个千户出来,点了一个总旗并五十名兵丁,自己骑上
马,向崂山里去了。

  子平使个眼色,四个人暗暗跟在后面,等进了山,又见天黑下来,四个人赶
上去,把落在后面的四个兵丁点倒,剥了号坎,捆在路边,自己穿上他们的号坎
儿,拿了他们的刀,重新赶上队伍。

  行了十几里,前面传令叫停,众兵丁都在路旁坐下休息。

  子平四个暗离了大队,自旁边林中绕到前面去,听那千户说什么。

  只听那千户对总旗道:「探马怎么还没回来?莫不是迷了路?」

  总旗道:「不会,这几个都是山里通,崂山的大路小路都装在肚子里,再不
会迷路,想是他们已经发现了那四个女贼。」

  正说着,便见一个探马回来道:「报千户,小的们找到那四个女贼住处了。」

  「在哪里?」

  「离此三里有个小山坳,四个女贼便住在那里,其余三个兄弟正在那里监视,
派我回来报信。」

  「她们在么?」

  「在,我们亲眼见她们吃了饭进屋的。」

  「好,此番掏了她们被窝儿,把她们光着屁股绑在城里街上吊打,叫她们没
脸活在世上。带路。」

  那千户说着便站起来,叫马伕看着马,然后领着众兵丁向上走。

  子平用传声入密之法道:「咱们得先行一步,黑凤她们此时正在睡觉,若无
准备,赤条条的出来打架可不好看。」

  于是四个人便绕过那些官兵,运轻功先赶过去。

  果然走了三里左右,看见三个兵丁趴在个土坎子底下,百步之外便是那座农
家小院儿。

  子平隔空点了几点,把三个兵丁都点倒了。

  玉莲就要过去叫门,子平止住道:「不急,先把她们弄醒,看看她们武艺如
何。」

  四个人到了院后山上,子平拾个石子,轻轻丢进院中,只听屋里有人低声道:
「有贼,快起来。」

  子平此时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百步之内,蚊子叫也听得清清楚楚。

  不多时,已见屋里蹿出条黑影,站在院中四处看,接着又出来三个。

  「咦?没人呐?莫非听错了?」

  「不会,大姐的武功这么高,不会听错,想是那贼听见咱们说话,吓跑了。」

  「不,一定有人,你们听。」

  子平还以为她们听见了自己四个人的声音,便屏住呼吸,又听那边道:

  「这是什么声音,好像人不少。」

  「嗯,有四、五十个,都捏手捏脚的。」

  「想是咱们得罪了哪里的山贼,特地跑来报复。」

  「先前的声音可不是这般。我知道了,这是有好心人投了石头,提醒咱们姐
妹,只不知是哪路英雄。」

  正说着,那伙儿官军已经到了探马先前趴着的地方停下来,好长时间没动。

  玉莲问道:「他们怎么不动?」

  子平笑道:「他们发现了被我点倒的探马,在那里想着法子要把他们弄醒。

  被我点了穴的,凭他们哪有这样本事?」

  过了一会儿,那伙儿官军才悄悄摸上来,把院子围住。

  几条黑影翻院进去,把院门打开了,然后有二十几个人一拥而入。

  子平在那里暗笑,原来他早看见那四个女人纵身从墙头出了院子,此时就藏
身在那千户背后十几步远的灌木丛中。

  只见一个兵丁自屋里出来,到了院门外报导:「禀千户爷,女贼不在。」

  「你们这些探子是怎么探的事?人不在,我们来作什么?」

  「禀千户,方才那三个弟兄的样子,似是给人点了穴,想是被女贼发现跑了。」

  「真是废物,待我看看。」

  便见那千户进了屋,过一会儿出来,仍到院门外,向那总旗道:「被窝儿还
是热的,就是跑了也跑不远,这里进来的路只有一条,她们想是上山了。往山上
搜!哎哟!」

  忽然那千户一捂脸,痛叫一声道:「什么人暗算你家千户爷?」

  只见灌木丛里站起四条黑影,有个声音笑道:「陈雷,你敢使下九流的手段,
姑娘还得教训教训你?」

  那千户便把刀拨出来,指着道:「黑凤,你休得意,上次你们倚多为胜,我
吃了亏,今天我带了许多人来,你还不乖乖投降?」

  子平心道:「原来黑风改叫黑凤了。」

  又听那女子笑道:「上次我们虽然是四个,打你的也不过我一个,怎么说我
们倚多为胜?陈雷,今天也叫你知道知道姑娘的手段,我三个姐妹不出手,就只
我一个,还不用兵器,便把你们一个个都打趴下。」

  「这可是你说的?她们三个不许动手。」

  「我黑凤说话算话,姐妹们,请后退三十步,不许出手,免得叫千户看不起。」

  说着便把手里的单刀交给背后另一个女子。

  「好。兄弟们,上!」

  只见那些兵丁一齐把黑凤围住,刀枪齐下。

  黑凤嘴里说笑着,指东打西,不消一刻功夫,那些兵丁已经东倒西歪躺了一
地。

  「陈雷,现在又剩你一个了,你怎么说?」

  「女贼好手段,陈某佩服,不过,咱们说好了,以三场为赌,你才赢了两场。

  还有一场,必定把你们都捉了。」

  「好,且放你们回去,记着,下次带几个高手来,别输得这么惨。」

  「下次我把我师父请来,定叫你输得难看。」

  「走吧,下次就到这里来找我,别再偷偷摸摸的,不然我可要打你的嘴巴子,
叫你在部下面前没脸。」

  「后会有期。」

  那些官兵便垂头丧气地走了。

  子平轻声笑道:「这个千户倒不是个癞皮,只是手下功夫太差了些。」

  「看他的功夫,倒像是崂山派的,你那徒弟怎么教出这样的废物?」紫霄也
笑道。

  原来崂山派的掌门张铁头就是子平当年收的弟子之一。

  正说着,只听那黑凤高声喊道:「是哪路朋友前来报信,黑凤这厢谢过了,
可否出来一见。」

  紫霄道:「叫你呢。」

  子平便站起来道:「是你家相公与你三个姐姐来了。」

  四个人便站起来向下走。

  「朋友,都是道上混的,说话小心些。」听得出黑凤不乐意了。

  「哪个是你朋友,我是你家相公,还不过来磕头。」

                (八)

  「朋友原来是来找茬儿的。报个字号上来。」

  「连你家相公的名姓也忘了?真是该打,过来叫我打几下屁板儿。」

  说着,子平已经到了近前,只见那里站了四个美貌少女,都是二九年纪,个
个儿身材窈窕,特别是为首这个,比一般男子还高。

  子平是认得娉婷的,子怡和化凤也是十二生肖阵中见过的。

  那黑凤脸上依稀也能辩出黑风当年的样子来,不过除了柳眉略浓外,也是个
十足的大眼睛美人儿,此时已经是玉面通红,气得柳眉倒竖,指着子平道。

  「好大胆贼徒,你是活腻了?」

  紫霄在背后笑道:「相公,又一个讨打的,你这回家里不清净了。」

  「你们倒底是什么人?报上名来,黑凤刀下不死无名之鬼。」说着一回手,
只见娉婷把一口大环刀递过来,看来黑凤是真想要子平的命了。

  子平见娉婷竟用对丈夫的眼神儿看着黑凤,知道这两个有些断袖之癖,便指
着她们笑道:「你们两个丫头,怎么倒像夫妻一般?弄个假凤虚凰。以后相公要
好生管教管教你们。」

  黑凤见越说越不像话,气得浑身乱抖。

  子平又笑道:「练武的最忌生气,一生气武功就打了折扣,你还怎么打的赢?」

  子平越笑,黑凤越气,直气得三尸暴跳,七窍生烟,一步蹿过来,搂头就砍。

  子平道:「这一招力劈华山使得好,只是气大了,把招儿使老了,我若这么
一弄,却怎么好?」一闪身让过刀,欺近身去,一掌按向黑凤怒挺的胸脯。

  黑凤想躲没躲开,竟被他摸了一把,羞得银牙紧咬,口中叫着「好狂徒!」

  回手一刀扫向子平的后脑。

  「这招横扫千军使得也好,只是你人太高了,刀用得不是地方,我这样一来
怎么办?」一矬身,让过刀去,回手又在黑凤屁股上摸了一把。

  「狂徒,我同你拼了。」黑凤急了眼,向前一蹿,回手一刀刺出,却见子平
向右一闪,已在她左边并排而立,左手一捞,已捞在她裆里。

  最要命的三个地方都叫人家摸了,黑凤气得发疯,羞得满脸是泪,一刀接一
刀的乱砍,连招数都乱了,被子平左一把,右一把,占尽了便宜。

  这边娉婷见了,也拨剑扑上来,子平在两女夹击中,左一捞,右一捞,把娉
婷也摸得七窍生烟。

  另两个见如此模样,也一齐加入战团。

  你看张子平,如游鱼一般,穿梭于四个美女中间,一会亲一下这个的嘴,一
会摸一下那个的裆。

  一直打了七、八十个回合,四个丫头叫子平戏弄得发了疯似地尖叫,却捞不
着他一根毫毛,最后黑凤叫道:「姐妹们退。」

  四个人一齐退后,子平也不追,笑道:「相公的武艺如何?」

  黑凤道:「罢了罢了,姐妹们,今天被这厮羞辱了,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不如死了罢。」说着,抬手一刀要抹脖子。

  那三个也早不想活了,也纷纷要自尽。

  子平一抬手,四指发出四股指风,把四个丫头的穴道都点了。

  子平近前看着黑凤道:「还记得子平否?」

  黑凤动不了,却能说话,恨道:「我记着鬼!」

  「还喝酒么?」

  「你怎么知道我爱喝酒?」

  「老酒怪是你什么人?」

  「你认识我师兄?」

  「嘿嘿,十八年没见我老哥哥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是说了,是你家相公。」

  「你再敢胡说!哪有师兄这样调戏师妹的?」

  「他没调戏你,他是你家相公。」玉莲道。

  「你这个坏女人,怎么也帮着他?」

  「好大胆,敢说你师姐是坏女人!」

  「什么师姐?」

  「你不知道老酒怪哥哥还有两个师妹么?」

  「你是……?」

  「我是你五师姐,她是你六师姐。」

  「你叫黑凤,她叫娉婷,这一个叫心怡,那一个叫化凤。对不对?」

  「对。」

  「他要不是你们相公,怎么知道你们的名姓?」紫霄道。

  「我们的名字在崂山家喻户晓,这有什么奇怪?」

  「那你记得松涛么?」

  「松涛?」黑凤一听便是一愣:「这个名字好熟,仿佛是一家人一般,怎么
就想不起来?」

  子平便在她头上打了一掌道:「我便是松涛,你怎么不记着?」

  黑凤被这一掌打得猛醒,看着子平道:「你就是松涛?」

  「正是,你不认得她们么?」将手一指紫霄三个。

  黑凤看着紫霄,忽然道:「是大姐、二姐和三姐么?」

  紫霄道:「明白过来啦?」

  玉莲道:「还好你还认得二姐。」

  「我怎么记着我仿佛是个男子?」

  「你上世就是男子,是娉婷的相公呢。」

  「我娶了娉婷?」

  「是啊,好好想想。」

  黑凤细细想了半晌,把前百世的经历大约也都知道了,便哭起来。

  子平笑道:「还没见你哭过。」

  「相公,你好坏,还没过门儿便欺负我们。」黑凤似哭似笑。

  「你承认我是你相公了?」

  娉婷三个在旁边看着,莫名其妙道:「大姐,你怎么真叫他相公?」

  「我可不是大姐,我是四姐,这位才是大姐呢,咱们都喝了王婆的迷魂汤,
把前世的事儿都忘了。」

  「咱们前世是什么?」

  「咱们都是云霄娘娘的尸体所化,原是花仙。」

  「那这位是谁?」

  「这位是恩夫松涛。」

  「松涛这名字倒好熟悉,却不知你为何叫他恩夫。」

  「是他舍命救了咱们姐妹,咱们姐妹也发誓要替他侍奉茶饭,作他妻妾。」

  「姐姐也胡说起来了。」

  「我要把你们这三个忘性大的丫头一顿饱打。」子平笑着,每人头上打了一
掌,把三人打醒,这才解了四个的穴道。

  四女知道这位是自己的真命相公,也不想自尽了,羞得满面通红,低头不语。

                (九)

  紫霄道:「既然找着你们,就在这里圆了房吧,以后路上住店也方便些。」

  「全听大姐安排。」黑凤道。

  化凤低头道:「不好,摸人家那里,羞死人了。」

  「摸都摸了,还羞什么?」玉莲笑道。

  「坏相公,还没圆房,便作这样坏事。」心怡也道。

  「相公不坏,娘子不爱。既是相公,又怎么叫坏事?」

  「还没三媒六证呢。」

  「咱们都叫相公喷了一身阳精,自己上赶着要嫁他,又要什么三媒六证?」

  玉莲道:「别废话了,快进屋吧。」

  「你们拿刀动剑,向相公下手,难道罢了不成?」子平道。

  「这都怪你!」娉婷道。

  「敢同相公顶嘴,又多了一条罪状。」

  「是啊,要怎样罚你们?」玉华也喜欢热闹,抢着道。

  「相公是天,我们是地,相公要怎么罚就怎么罚,只要不赶我们走。」

  「也同我们一样,叫相公捆了打屁股。」

  「二姐总挨打么?」化凤年纪最小,自然最怕。

  「不光是二姐,相公也爱打我。」玉华道。

  「相公不要打吧?我不淘气。」

  「以后说以后的,这次淘了气就该打。」子平笑道。

  「我乖乖的,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紫霄道:「莫怕,相公打得虽然疼,过后还叫你想。」

  「我不信。」

  「试过就知道了。」

  「我才不试呢,相公不打。」化凤过来拉着子平的手乱摇。

  子平看她乖巧,便搂过来亲了一下道:「打便都不打了,倒是要捆起来。」

  「捆也罢了,从前作琼花的时候,相公没少捆我们。」

  才要进屋,只见大路上走了一僧一道过来,每人用竹竿挑着个酒壶,一路走
一路囔道:「小兄弟,怎么到这里娶我的师妹,倒不叫我们知道?」

  子平一看,急忙迎上去道:「两位老哥哥怎么来了。」

  「我四个老妹子要嫁人了,老酒怪再要不来,就不知道去哪里找你们了。」

  玉莲、玉华一见,也急忙迎上前去,便抢了两人的酒葫芦道:「酒怪哥哥,
你知道我们要嫁他,怎么事先不同我们说清楚,倒让我们闹了一场误会。」

  酒仙道:「什么误会?」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怎么好同你说!」玉莲就羞红了脸。

  「老哥哥既然能算出你师妹要嫁人,怎么就算不出我们去哪里?」子平接过
来道。

  「嘿嘿,等你把媳妇儿都娶回去,也就成了仙了,我两个老东西可没这个道
行。」

  「我要是成了仙,什么时候不能来看你们?!」

  「哈哈,那就好,我们两个老怪物天天脸对着脸喝酒,怪无趣的,不如同我
黑凤妹子划着拳喝好。」

  子平又笑道:「这有何难,没事我就叫她去陪两位老哥哥喝酒,只怕老哥哥
喝不过她。」

  「这倒是实话,自从收了这四个师妹,次次叫她灌倒,也没见她醉过一回。」

  「既然如此,这里地方小,还是同我们到灵山卫客店住吧,那里我见空着好
几间上房呢。」

  「这大半夜的,再吓着人。」

  「灵山卫?去不得,那陈雷正要找我们麻烦,这不是往枪口上撞么?」黑凤
道。

  「怕什么?漫说他去找他师父,就是找他师爷,也不是你们对手。」子平道。

  「相公怎么知道?」

  「崂山派当年叫锦衣卫杀得只剩了张铁头一个人,被我救下收作徒弟,教会
了他崂山派的武功,然后叫他回崂山重整旗鼓,再创崂山派,现在定是作了掌门。

  我看这陈雷的武功,正是崂山派的,又见他功夫不精,多是再传弟子。」

  「原来如此,我说他武功怎么不行。」

  「也不是不行,是你们太强了,老酒怪的师妹,功夫还能差到哪里?」

  「可碰上你,连头发也粘不着。」

  「莫说是你们,就是你们六个再加上我们两个老怪物,也不是子平老兄弟的
对手。」酒仙道。

  「那就在这里将就着喝一顿吧,我也陪老哥哥喝两杯。」

  「哈哈,那是最好,还没同老兄弟喝过酒呢。」

  一行人进了屋,黑凤四个急着制办酒菜,又拎了十几坛子老酒进来。

  黑凤道:「师兄要怎么个喝法?」

  「照旧,一人一坛,然后猜拳。」

  子平道:「我不会猜拳,不管谁输了,我都陪着喝一碗。」

  老酒仙直了眼睛道:「没见你喝过酒。」

  子平道:「那两次都是因为要打仗,酒能误事,所以不喝。今天是陪两位老
哥哥,又不用管那里闲事,不如尽醉方休。」

  「正是正是,拿酒来。」

  子平便与七个妻妾一同陪老酒怪坐了,拿上酒来,每人一坛,对着坛子口咕
咚咕咚都喝了,大叫痛快。

  然后两男七女便捉对儿猜起拳来。黑凤对上酒仙,玉莲对上酒佛,玉华与紫
霄对,其余三个便打起了群架,只有子平,见有人喝便跟着喝,一直喝到四更天。

  子平不知这几个大小老婆能有多大酒量,老酒怪和七个女人倒都知道了子平
酒量无边,喝了这许多,脸红也不红。

  老酒仙喝得痛快,满面春风道:「哎呀,光顾喝酒,倒忘记你们要入洞房了。

  子平道:「不急,反正天亮了,不如趁此下山,到城里客店去住。」

  酒人道:「城里我们就不必去了,你只管带着我那几个师妹去,替她们了结
那场争斗,我们两个老怪物还要云游。老兄弟成了仙,可莫忘了来找我们耍。」

  「这是一定。」

  一群人收拾了东西,往山下而来。

  一出山,老酒怪就向子平告辞,转头向北去了。

  子平把七个女子领到灵山卫,天尚未见亮。

  八个人越城而入,悄悄回到子平等人住的客房。

  到了天亮,小二来送早饭,看着黑凤四人,甚是奇怪,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
进来的。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龙葵 于 2018-4-20 23:1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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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好几部冰恋秀色的文章真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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