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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横行天下】(全本)【作者:曼陀罗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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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卧牛关夺兵权

  慕容飞雪三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这时,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于是六郎连忙放开张慧茹,又将人皮面具戴在
脸上,就见秦东阳带着一个全身戎装的青年将领进来。

  秦东阳笑道:「木大人,你看看这位将军是谁,他居然说不认识你!」

  六郎站起身,拱手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怎么,侯爷又派你来了?」

  那名中军异常惊讶,但看六郎的态度,心中更是纳闷,心想:莫非是我记性
不好?想到这里,那人努力地想着六郎到底是谁。

  六郎笑道:「既然来了,大家坐下喝几杯。」

  秦东阳斥退其他亲随,笑呵呵地坐下来,但那名中军还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时,六郎带头先干一杯酒,道:「侯爷又派你来,也是传达那道军令吗?」

  那中军点了点头,眼底满是迷茫,诧异道:「你是?」

  六郎抢过话锋,道:「侯爷可曾说过,要你什么时候回去?」

  不等那中军回话,秦东阳道:「我姐夫真是小心,同一道军令竟还派这么多
人传达,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不过既然你们来到卧牛关,那就尽管吃喝玩乐,这
里可舒服多了。」

  六郎心想:看来我猜对程世杰在想什么!他派人传达的命令,居然和我胡编
的命令一样,看来这位中军也要在卧牛关小住几天,这就太好了!想到这里,六
郎高兴道:「那当然,我们难得像今天这么痛快,而秦将军又这么豪爽、好客,
要是不喝个痛快,真有点对不起秦将军的盛意。」

  秦东阳闻言,发出一阵傻笑。

  六郎道:「秦将军,你家两位夫人皆国色天香、美艳动人,何不让两位夫人
陪酒助兴啊?」

  秦东阳不明白六郎的意思,六郎便道:「就是陪我们喝喝酒、聊聊天……秦
将军,你不会介意吧?」

  「这……」

  秦东阳有些不乐意,因泡惯风月场所的秦东阳隐隐听出六郎是想要他的夫人
在旁边敬酒,这他怎么可能愿意?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回绝,张慧茹和兰柳已经各
自站起身,拿着酒壶帮忙斟酒。

  六郎当着秦东阳的面,摸了一把张慧茹的美臀,笑道:「两位夫人与秦将军
一样豪爽,我喜欢。」

  说着,六郎对那名中军道:「兄弟,你看看,秦将军的两位夫人,长得美不
美?」

  说完,六郎将张慧茹推到他面前。

  那中军估计还未娶妻,乍一看到张慧茹这样的美女,尤其身上只穿一件近乎
透明的纱裙,那雪白的藕臂、修长的大腿以及浑圆的臀部,让中军看得裤子不由
得撑起大帐篷。

  六郎笑道:「兄弟,这位夫人如何,要不要她来陪你?」

  中军一个激灵,连忙掩饰身上的丑态,道:「不用、不用!」

  六郎骂道:「真是没用,胆子竟然这么小,亏你还跟着太原侯做事。」

  说着,六郎就对慕容飞雪道:「他不用正好,咱们一人一个。」

  说着,六郎对着生气的秦东阳,笑道:「秦将军,实在是不好意思,小人喝
多了,如果……说话不当,还请多多包涵。」

  秦东阳冷哼一声,道:「我看木大人真的喝多了,不如回去休息吧!」

  六郎却道:「那可不行,我还要跟这位美人多喝两杯。秦将军,你的夫人真
美啊!你看看这身材、这奶子、这屁股,比太原府的歌妓强多了。」

  张慧茹娇声道:「大人,奴家可是良家妇女啊,你可不要将我与那些女人相
94提并论。」

  六郎嘿嘿一笑,突然伸手将张慧茹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纱裙扯落,张慧茹并
没有穿肚兜,而是穿桃红色的抹胸,那薄薄的丝绸险些要被那对丰满的巨乳绷开,
张慧茹顿时「啊!」

  的一声,颤抖的娇躯就被六郎拉到怀中。

  这时,秦东阳已经察觉到不对劲,怒道:「可恼!」

  说着,秦东阳就要与六郎大打出手,但突然觉得腰间一麻,竟是兰柳点了他
背后的穴道,令秦东阳的身体无法动弹,甚至连话也无法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六郎当众玩弄他的夫人。

  那名中军见情况不妙,就想要逃走,但慕容飞雪抢先上前一掌打晕他,兰柳
则拿来绳子,将那名中军绑起来。

  六郎看着秦东阳笑道:「怎么?你不相信这是事实吧?你先看看我是谁!」

  说着,六郎扯下人皮面具,露出庐山真面目。

  秦东阳看清楚是六郎后,竟说不话来,气得鼻子都歪了。

  六郎揉捏着张慧茹的巨乳,道:「可能你还不知道,你的这两位夫人早已经
和我达成协议,说白了,就是她们给你戴上绿帽,当然那绿帽是本大人亲自戴给
你的,所以你要感到荣幸。」

  秦东阳气得翻起白眼,一下子就背过气。

  六郎笑| 9!「太好了!这下省得我麻烦!娘子们,我们上床让秦将军戴绿
帽。」

  说着,六郎抱着张慧茹进入里屋。

  先前,兰柳不知道已经失身给六郎,后来在与张慧茹多次聊天后,才知道那
天已经失身给六郎,加上这次看到六郎这样对待秦东阳,由此可知六郎是有心要
帮她报仇,顿时对六郎的爱意大增。

  这时,兰柳拉着慕容飞雪的手,道:「姐姐,以后……劳烦你多多照顾。」

  慕容飞雪尴尬的笑了笑,事到如今,她就算再怨恨六郎花心也要顾全大局,
好好利用这两个女人夺下卧牛关的兵关,于是她挽着兰柳的手走进里屋。

  此时,六郎全身脱得精光,张慧茹则全身瘫软在六郎的怀中,身上的衣衫已
经被六郎撕毁,娇喘连连道:「六爷……快给奴家吧!」

  兰柳笑道:「这些日子,姐姐真是度日如年,六爷你就好好疼爱她一次吧!」

  六郎与慕容飞雪、张慧茹和兰柳大战好几回,而且每次六郎都让她们登上高
96潮,令她们极力地迎合着六郎的动作,在六郎身下婉转承欢。

  在云收雨散后,已经快四更天。

  六郎拍了拍睡眼蒙眬的慕容飞雪,道:「大嫂,你还有要事在身,不能睡啊!」

  慕容飞雪睁开眼睛,问道:「还有什么事?」

  六郎将嘴巴附到慕容飞雪的耳边,道:「秦东阳还在外面。等到了天亮,我
还要冒充他,好调集他的军队。」

  慕容飞雪点了点头,起身穿好衣服,然后来到外屋,见秦东阳生气地坐在椅
子上。

  听了!夜的活春宫,秦东阳既是愤怒,又是无奈,现在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后悔中了六郎的计,更后悔养了两个小贱人,但让他不解的是,张慧茹和兰柳为
什么会突然背叛他,还让他戴上绿帽,那小子到底有什么魅力?难怪她们这阵子
都说身体不适,不愿与他同房,原来是早就跟别人勾搭在一起。

  当看到国色天香的慕容飞雪出现在眼前时,秦东阳顿时呆住了,他不晓得世
间竟有如此脱尘脱俗的女子,她明眸皓齿,双颊桃红,看起来娇艳欲滴,如白玉
般的娇躯,看起来璀璨而夺目,但见慕容飞雪紧盯着他看,然而秦东阳却不知道
慕容飞雪要干什么。

  慕容飞雪看了秦东阳一会儿,便打开包裹,拿出做人皮面具的工具和材料,
便开始制作秦东阳的人皮面具。

  慕容飞雪一边摆弄着手中的工具,一边观察着秦东阳的脸,当看到秦东阳那
高高隆起的裤裆时,不由得脸红了,想到刚才与六郎翻云覆雨的情景,而她那欢
快而高昂的叫声肯定也被秦东阳听到,但转念一想:听到就听到吧,他一个快死
的人,我又何必计较这种事呢?

  慕容飞雪突然对秦东阳产生同情,心想:身为一个男人,这个人太可怜了!

  两个同时背叛他,而且还听到她们与别的男人欢好声……

  这时,看着慕容飞雪那美丽的容貌,令秦东阳恨不得赶快冲开穴道,将慕容
飞雪压到身下狂干一百次,可秦东阳越是如此渴望慕容飞雪,他越觉得六郎可怕,
因为六郎或许就是想看到他在绝望中痛苦死去,于是秦东阳转头,打算不再去看
卯慕容飞雪。

  突然,慕容飞雪对秦东阳笑了笑,那一笑,倾城!

  秦东阳见状,不由自主地睁大眼睛。

  慕容飞雪望着秦东阳眼底那饥渴的火焰,冷冷问道:「美吗?还想不想再看?」

  说着,慕容飞雪一剑刺向秦东阳的心脏,让秦东阳在无限的绝望中,带着惋
惜与尘世永别……

  等到天亮,慕容飞雪帮六郎易容。当六郎戴上秦东阳的人皮面具时,慕容飞
雪三人围着六郎看半天,都觉得像极了。

  兰柳道:「就是六爷的身体比秦东阳瘦一点,但估计没有人能看得出来。」

  六郎感到十分满意,然后抓着那个中军,道:「兄弟,实在对不起,谁叫你
帮程世杰做事,看在你年轻不懂事的分上,我就饶你不死,不过这几天就委屈你
了。」

  说着,六郎抓着他和秦东阳的尸体来到隔壁房间,然后扔到一只空柜子内,
并从外面上锁。

  六郎对张慧茹和兰柳道:「你们帮我传令,将所有的高级将领都叫过来,但
那些人我都不认识,你们要帮我介绍一下,别让我穿帮0」张慧茹两女领命,随
即下去完全六郎的交代。

  六郎又道:「飞雪,待会儿,要是有不识时务的人,你就直接痛下杀手。」

  慕容飞雪点头道:「知道!六郎,你怎么直呼我的名字?」

  六郎抱着慕容雪妃,将她放在膝上,道:「我总觉得再叫你大嫂我会很不舒
服,再说,你不是也不希望我叫你大嫂吗?」

  慕容飞雪粉脸一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静静地依偎在六郎怀中,享受
着这一刻的甜蜜,至于回到瓦桥关时要怎么办,慕容飞雪现在不想去想。

  这时张慧茹和兰柳回来,见到六郎和慕容飞雪亲密的样子,张慧茹笑道:
「六爷,你对姐姐可真好,我们羡慕死了!」

  六郎拍了拍张慧茹那浑圆的屁股,道:「不要嫉妒!如果这件事办好了,今
天晚上,每人奖励三次。」

  这时,由张慧茹带路,六郎来到大厅。

  此时,那些高级将领几乎全在这里等候。

  六郎清了清嗓子,道:「诸位,都到齐了吗?」

  众将站起身,齐声道:「将军,有何指示?」

  六郎坐到正中央的大椅上,道:「诸位将军请坐!」

  等众将入座后,六郎道:「诸位将军,现在钦差大人与太原侯发生冲突,各
位可知道?」

  众将闻言,开始议论纷纷。

  六郎道:「巴郡、三台关和解塘关的将领都已经表明立场,现在轮到卧牛关
了!依诸位将军所见,我应该帮助哪一方呢?」

  说完,六郎观察着众人的脸色。

  见众将的表情不一,六郎想到这些将军并非都想与朝廷作对,只是知道程世
杰与秦东阳的关系,没人敢站出来反对。

  六郎道:「诸位将军,秦某虽然是太原侯的亲戚,但我要说句真心话,太原
侯公然与朝廷作对,并与皇上亲派的钦差为敌,这显然是大逆不道的行为!现在
巴郡、三台关和解塘关的将领都站出来反对太原侯,难道你们要跟着太原侯造反
吗?」

  众将看着六郎的脸色,害怕这是他在试探I,皆沉默不语。

  这时,有位将领站起身,道:「将军,恕末将直言,在座的将领都是领朝廷
的俸禄,更有不少人和我一样,家眷还在汴京,如果真要是反了,恐怕是违背天
意,会受到惩罚啊!」

  那将领话音刚落,又有一个黑瘦将军站起身,道:「陈忠,亏侯爷和秦将军
如此器重你,想不到这种时候,你居然说出这种话,真是大逆不道!」

  说着,那黑瘦将军就要抽出宝剑。

  六郎见那黑瘦将军气呼呼的样子,看起来想把陈忠一口吞下去,就朝张慧茹
努嘴。

  张慧茹明白六郎的意思,说道:「李牧虎将军不要动怒,大家都是秦将军的
亲信,不要伤了和气。」

  这时,六郎知道那将军的名字,便朝张慧茹点了点头,道:「牧虎啊,你也
⑴不要冲动,先让陈将军把话说完。」

  陈忠气呼呼的道:「侯爷对我不薄是不假,可他对我再好,我也不能跟着他
造反,再说,要是你的老婆、孩子也在京城,你还敢这样说吗?」

  李牧虎怒道:「你……实话告诉你,我眼中只有侯爷和秦将军,其他的一概
不管,什么皇帝老子,在爷爷眼底就只是个球。」

  说着,李牧虎朝六郎拱手道:「秦将军,你就下令吧!就算要上刀山,下火
海,末将也在所不辞!」

  六郎在心里骂道:你这个马屁精,看你长得那模样,还他妈的刀山火海!即
使六郎心里这么想,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诸位将军,那你们意下如何?」

  又有一人站起身,道:「李将军所言极是!秦将军,我们都是你一手提拔的,
我们对太原侯都是忠心耿耿,你就放心,就是刀架在我们的脖子上,我们心中也
只有侯爷一个人。」

  六郎点头,然后看着张慧茹,张慧茹便笑道,『「吴莽将军果然是忠肝义胆!」

  六郎说道:「吴莽将军,这可是造反,你要想清楚啊!」

  吴莽大声道:「反就反,推倒大宋皇帝,侯爷就能登基做皇帝,那将军你就
是兵马大元帅,所以谁要是不愿意追随,我这就砍下他的脑袋。」

  说着,吴莽用那如铜铃般的眼睛看着陈忠。

  这时,另外七、八名将领没有说话,看样子是墙头草,就等着六郎表态。

  六郎悄悄地将窃听器拿出来,并放在椅子下,对那八个将领说道:「这件事
情关系重大,你们在这里商量一下,等下告诉我答案。」

  说着,六郎对陈忠、李牧虎和吴莽道:「你们随本将军出去,让他们商议一
下。」

  随后,六郎示意张慧茹、兰柳和慕容飞雪跟他出来,接着六郎拉住张慧茹,
让她戴上窃听器,道:「你给我将里面那些人的对话记住,等下再处理他们的问
题。」

  六郎带着陈忠、李牧虎和吴莽,跟兰柳、慕容飞雪来到另一间空屋,道:
「三位将军,今天乃是决定我们前途的时刻,应该要怎么做,你们务必要想清楚,
现在我要你们明确的表态立场。」

  李牧虎和吴莽立即表态,李牧虎说道:「秦将军,你说反,我们就反。」

  吴莽道:「将军,事情都到这种节骨眼上,还有什么好考虑?太原侯都和那
卞姓杨的小子火拼了!你就下令吧,末将愿做前锋杀往解塘关,取下那姓杨的人
头来见将军。」

  六郎点了点头,便问陈忠的意思。

  陈忠破口大骂:「吴莽、李牧虎,你们这两个王八蛋,竟敢背叛朝廷,但这
种事我坚决不干,所以秦将军你要杀就杀,我不能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这时,吴莽与李牧虎和陈忠对骂起来。

  六郎见状,喝止吴莽三人,朝慕容飞雪和兰柳道:「本大人必须要杀伐果断,
与我二心者,就地处决!」

  慕容飞雪和兰柳会意,各自抽出宝剑,就在李牧虎和吴莽还在洋洋得意时,
宝剑已经穿透他们的身体,而他们临死前皆睁大眼睛,死不瞑目。

  陈忠惊讶道:「秦将军,你这是?」

  六郎笑道:「我不是说过吗,与我二心者,杀无赦!」

  陈忠问道I,「莫非将军不想跟着程世杰叛乱?」

  六郎道:「我并没有说过要与程世杰叛乱,又如何谈得上帮他,非但如此,
我还想发兵解塘关与程世杰决一死战。」

  陈忠显然不相信六郎的话,不由得疑惑地看着六郎。

  六郎笑了笑,指着地上的尸体,道:「这足够证明我的决心,不要以为我和
程世杰是亲戚,我就会帮他。不得民心、为祸天下的事情,秦某不会做,要是我
发兵解塘关,陈将军愿不愿意帮忙?」

  陈忠赶紧跪在地上,道:「末将愿意。」

  六郎将陈忠扶起来,问:「你有多少兵马?」

  陈忠回禀道:「共有三千名,其中一千名轻骑、两千名步兵。」

  六郎又问道:「卧牛关总共有多少兵马?」

  陈忠诧异了一会儿,仍回禀道:「卧牛关总共有四万六千名兵马,其中三千
名轻骑兵、两千名重骑兵两千、三万名步兵、五千名弓弩兵和六千名机动兵。」

  六郎道:「很好,你现在已经知道本将军的决心,据你所知,那八个将领,
有几个人愿意跟我们干?」

  陈忠想了想,摇头道:「恐怕……很少!」

  六郎又道:「一个也没有?」

  陈忠说:「估计陈干顺行,但其他人很难讲,不过只要秦将军你带头,他们
不敢不从。」

  六郎摇头道:「这就没有意义。要是被我逼着上战场,到时临阵倒戈,岂不
误了大事?所以这些废物留着也没用,那就全部杀掉,免得坏了我的大事。」

  这时,六郎斥退陈忠,并将张慧茹叫进来,问:「慧茹,那些人怎么说?」

  张慧茹正在研究六郎那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听六郎在问,连忙道:「那八个
人,除了陈干顺说不愿意叛乱,其他人全都表示赞成将军你跟太原侯造反。」

  六郎见张慧茹听到的与陈忠所讲的一致,顿时下定决心,让张慧茹将陈忠叫
进来,然后要慕容飞雪和兰柳到那八个将领所在的大厅,解决掉那七个赞成造反
的将领;随后,六郎向陈忠和陈干顺表明决心,并要他们准备发兵解塘关与程世
杰决一死战,而他们均表示愿意效力。

  六郎又问张慧茹:「慧茹,府中的那一批江湖高手在哪里?」

  张慧茹说道:「这些人平时都住在紫亚轩,有事的时候,只要打声招呼就会
过来。」

  六郎又问道:「这些人,你认为能不能为我们所用?」

  张慧茹道:「据我了解,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只要给钱,要他们做什么都
可以。」

  六郎道:「那好!马上将这些人召集过来。」

  不久,龙秋平、血胡僧、轩辕胜虎等人出现,但一进来,看见满地的尸体,
皆吓得脸色苍白。

  六郎沉着脸道:「诸位!不要害怕,这件事情与你们没有关系。大家先听我
说,太原侯与钦差正在解塘关火拼,我的立场是站在朝廷那一方,与程世杰势不
两立,可这些人却非要造反……」

  众位高手听得云里雾里,因他们知道秦东阳与程世杰不但关系非同一般,两
人早就达成协议,只要程世杰发动兵变,秦东阳就是兵马大元帅,那早就是决定
好的事情,皆不明白秦东阳为什么突然变卦。

  六郎见那些高手半信半疑,便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这些人不愿跟我同
一路,现在全被我杀死,大家或许不知道,那杨将军乃是圣贤之士,他早就看出
程世杰的野心,并在与我彻夜讨论后,证明程世杰若是发动兵变,就是逆天而为,
根本得不到胜利,反而会很快被朝廷所镇压,而且瓦桥关现在由皇帝亲自坐镇,
更有三十万大军严阵待命,那杨将军更是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

  六郎对轩辕胜虎道:「轩辕将军,你和他交过手,你说说对他的看法?」

  轩辕胜虎嘿嘿笑道:「将军所言极是,那小子……不,那杨大人简直就是神
功盖世,无人能敌,小人那么大的力气,都被他一巴掌打倒,我实在是佩服。」

  六郎点头道:「我早就看出来,杨将军乃是盖世奇才,只有跟随他才能有所
作为,所以我们便结拜为兄弟,他为兄,我为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血胡僧惊讶道:「将军,你的年龄比他大十来岁,怎么反倒成为他的小弟?」

  六郎骂道:「笨蛋,结拜兄弟哪能论年龄大小,是要看能耐!你看你都快五
十岁,要是我们结拜,难道我要叫你一声兄长?」

  血胡僧连忙道:「将军说的有道理,有能力的就是老大,我们都是小弟。大
家都愿意跟随秦将军和杨大人,你们说对不对?」

  随即有一群人附和道:「愿意跟随秦将军和杨大人!」

  六郎点头笑道:「相信我,你们就等着升官发财吧!杨将军早已经给各位准
备好厚礼……」

  说着,六郎对张慧茹和兰柳挥手,两女便将早已准备好的一箱银票拿过来。

  六郎将这大约两万两的银子分给在场的人,而陈忠和陈干顺一开始表示不要,
后来经过六郎的劝说,他们便也收了银子。

  六郎道:「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杨将军的部下,与程世杰势不两立!」

  众人跟着道:「与程世杰势不两立!」

  六郎又道:「诸位,杨将军在与我结拜为兄弟时,就已经有把握对付程世杰。
现在解塘关、三台关与巴郡的兵马已经与程世杰开战,不要以为兵马少就打不过
程世杰,那雁门关、怠马关、大同和赤泽的四路兵马早已经整装待命,是杨将军
决定先消耗程世杰的兵马,然后再加上卧牛关的兵马杀到解塘关,双方里应外合,
必会大败程世杰!我对杨将军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都想把夫人献给杨将军……」

  慕容飞雪见六郎越说越忘形,连忙用眼色提醒,六郎连忙道' 『「说错了,
我09是说让我的夫人介绍她们的亲戚给杨将军认识。你们想想,要不是杨将军
给我们指条明路,我们要是真跟着程世杰造反,我敢说用不了两、三年,就会被
朝廷的军队打败,到时别说升官发财,就连头上吃饭的家伙,还有裤裆内传宗接
代的家伙,都得统统搬家……」

  见这些人似乎被说服成功,当然他们也是看在银子的分上,六郎道:「躺在
地上的全是大逆不道的人,理应祸灭九族,但念在他们跟随本将军多年的分上,
就炒家问斩吧!你们就带人将他们的家眷抓来见我。」

  众人闻言,领命去办这件事情。

  张慧茹道:「六爷,真要全家问斩吗?」

  六郎道:「当断不断,必留后患!再说,这些人犯的本就是株连九族的罪,
全家问斩算是便宜他们了。」

  兰柳道:「六爷做得对,这些狗官跟着程世杰和秦东阳为非作歹,抄我全家
的时候,还不是一样残忍?现在六爷终于为我出了口恶气。」

  不久,那些被六郎杀死的将领的家属被带到六郎面前,一共有三、四百人。

  六郎看了看那些人,便偷偷传令,将男的、老的和小的全拖出去砍头,只留
下那些年龄在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的女眷。

  慕容飞雪见六郎不怀好意,问道:「六郎,你是不是没安好心眼?这些女子,
你也看得上眼?」

  六郎小声道:「你也太瞧不起我了,这些女人加起来也比不上你的一分美,
我不过是想将她们犒赏给刚刚被收买的那些人,让他们为我们卖命。」

  慕容飞雪道:「你刚刚杀了她们全家,她们即使今天勉强同意,难保她们日
后不会想到为家人报仇,对我们不利啊!」

  六郎不屑道:「咱们收买的那些人难道能用一辈子?他们又有谁可靠?我们
只不过是暂时利用他们,即使解塘关一战后,他们侥悻活下来……我也不会……」

  慕容飞雪笑道:「这叫卸磨杀驴!」

  六郎点头道:「不过这些驴子实在可怜,临上阵前,就让他们乐一晚上吧!」

  慕容飞雪道:「六郎,你要是想让他们满足,可以到妓院买妓女回来,犯不
着这样作践那些女人啊!」

  六郎眉头一皱,道:「那不是得花钱!」

  慕容飞雪道:「秦东阳不是有十万两吗?你发出去两万多两,应该还有不少
啊!」

  六郎摸着慕容飞雪的肚子,道:「我们要留点钱,以后还要养儿子呢!」

  慕容飞雪脸一红,还未说话,张慧茹便过来,道:「六爷,奴家也要生一个!」

  六郎拍了拍张慧茹的屁股,道:「要生儿子,你要自己努力一点!」

  张慧茹道:「六爷,你多给奴家弄几次不就行了吗?」

  六郎骂道:「你真是个荡妇,就知道这做那种事,对生孩子却一窍不通,回
头我再教育你!」

  这时,六郎来到院子,算出共有二、三十名女犯,看来每个人分两个女人还
有剩,便大声道:「你们不要哭了!谁叫你们的家人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居然
想要谋反,所以你们哭也没用。现在有一个赎罪的机会,那就是在你们面前的这
些人都是有功之臣,我看你们就好好服侍他们,若是你们服侍的人感到满意,那
就饶了你们的性命:若是不满意,全部处死。」

             第六章、智取飞虎城

  那些江洋大盗出身的高手闻言,个个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六郎对陈忠道:「陈将军,你的功劳最大,你就先挑两个吧!」

  陈忠一开始还不愿意,被六郎劝了几句后,就走上前带走两个女人,六郎见
陈忠似乎早有属意的人选,而那两个女子虽然仍哭哭啼啼,但都有几分姿色,其
中一个看发型和衣服应该是个少妇,另一个虽然皮肤黑了点,却是个黄花姑娘。

  六郎问道:「陈忠将军,这两个女子你可认识?」

  陈忠道:「那人是李牧虎的老婆,叫万菊,另一个是他的妹子,叫李牧云,
这李牧虎一直和我过不去,今天我就要玩他的老婆和妹子出一口气!要不是秦将
军,我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像今天这么爽。」

  六郎笑道:「陈将军尽管尽兴!」

  万菊骂道,『「秦东阳你这狗官,你不得好死!」

  陈忠闻言,一巴掌打向万菊,打得她口吐鲜血,道:「混账『竟敢骂秦将军!」

  说着,陈忠将李牧虎的妻子和妹子夹在腋下,便回家了。

  随后,陈干顺要了吴莽的老婆和女儿,而血胡僧和轩辕胜虎抢红了眼,共分
到四个女人,其他人也各自要了看上眼的女人,最后只剩下龙秋平。

  六郎见状,道:「龙先生,难道你一个也看不上?」

  龙秋平道:「将军,在下尚未建功立业,不想沉迷于女色中,而且这些女人
并不适合我。」

  六郎见龙秋平说话时,眼睛还不时瞄着兰柳,在心中骂道:不管怎么说,兰
柳现在是我的女人,你这个王八蛋,居然还想着兰柳,不过我先暂时放过你,日
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六郎看了看剩下的女人,确实长得不好看,就说道:「既然这样,我就不勉
强龙先生。既然你看不上那些女人,她们就随你随便处置了。」

  龙秋平闻言点头,身形一晃,就听到数声惨叫,就见那些女人全死在龙秋平
的掌下,全都是头骨被震裂或震碎。

  六郎见状,心想:你是故意展现你的身手吗?不过你这功夫还无法吓到我!

  随后,六郎传令,让龙秋平带领一千名人马巡逻城内,并严守城门,没有将
令不许任何人离开卧牛关。

  处理好正事后,六郎跟慕容飞雪三人吃完午饭,就带着她们到房间寻欢作乐。

  这时,六郎见兰柳若有所思,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便笑道:「小兰兰,你
在想什么?」

  兰柳道:「没有啊!」

  六郎将兰柳压倒在床上,一边用龙枪抽插着兰柳,一边道:「你是不是还在
想那天在客栈的事情?你被龙秋平……」

  兰柳脸一红,娇声道:「六爷,那天我是中了……姐姐的算计,才在昏迷的
情况下被师兄占便宜,我……真的不喜欢他啊!」

  六郎笑道:「小兰兰,其实你不用害怕,那天你师兄根本就没有占到你的便
宜……」

  兰柳问道:「六爷,你怎么知道?」

  六郎用龙枪插了兰柳两下,笑道:「你那个笨蛋师兄哪有那种艳福!实话告
诉你,那天上了你的人其实就是我!」

  说着,六郎哈哈大笑,随即用力抽插着兰柳0兰柳被弄得死去活来,却还是
感到糊涂。

  慕容飞雪见状,笑道:「兰柳妹子,我来告诉你,那天你看的师兄并不是龙
秋平。」

  「那是谁?」

  慕容飞雪道:「是我!我用了易容术!」

  兰柳顿时恍然大悟,娇声道:「你真是坏死了,竟和六爷一起骗我,害我见
到我师兄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六郎道:「不要理龙秋平,我看得出来他压根就对你不怀好意,现在他是不
敢,但只要有机会……哼!这小子肯定会做出什么来。小兰兰,你可要乖喔……」

  兰柳一边承受六郎的攻击,一边娇声道:「六爷,你对我这么好……我就算
死也无法报答你……嗯!你就让贱妾死了吧……」

  六郎笑道:「只要乖就好了,之后我介绍一个大兰兰给你认识。」

  慕容飞雪眉头一皱,问道:「六郎,大兰兰是谁?」

  六郎笑道:「兰梦蝶啊!」

  在晚上掌灯时分,六郎叫府邸的亲兵将龙秋平传来,然后询问龙秋平卧牛关
城外的情况,得知并无意外发生,六郎便吩咐龙秋平今天晚上要坚守巡逻的岗位。

  这时,龙秋平却无意说出一个令六郎吃惊的消息:「将军,据我手下禀报,
飞虎关好象有战事。」

  六郎连忙问道:「有什么战事?」

  龙秋平惊讶道:「将军你不知道吗?是宋军正在攻打飞虎城!」

  六郎惊讶道:「是谁在攻打飞虎城?」

  龙秋平摇头道:「不知道,这种事情向来都是陈忠将军向你报告,小人不是
只管治安吗?」

  六郎点头道:「你下去吧,给我打起精神来,一定要严加巡逻。」

  等龙秋平走后,六郎问张慧茹:「宋军打飞虎城是什么时候的事?」

  张慧茹道:「在数日前,就听说宋军在攻打飞虎城……」

  六郎骂道:「你这骚货,这种事情你为何不告诉我?」

  张慧茹委屈地说道:「六爷,人家怎么会知道你想知道啊!」

  六郎道:「算了!马上命人将陈忠找来!」

  不久,就见陈忠闷闷不乐地出现。

  六郎见陈忠愁眉苦脸的样子,问道:「陈将军,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陈忠叹了一口气,道:「秦将军,实不相瞒,李牧虎家那婆娘实在难缠,我
弄了一下午,也没有征服她……」

  六郎惊讶道:「到现在,你还没有得到她?」

  陈忠不好意思地说道:「秦将军,实在是惭愧!本来第一次已经要成功,不
料小人竟提前射精,后来那婆娘拼命反抗,我情急之下就将她打晕了……可就是
弄不了她,再后来……」

  六郎在心中骂道:原来是个废物,竟然马上就阳萎,这样怎么能跟我混?

  陈忠又道:「不过,我已经上了李牧虎的妹子,真爽……秦将军啊,要不是
你,我恐怕还报复不了李牧虎呢!」

  六郎惊讶道:「这个跟报复有什么关系?」

  陈忠道:「秦将军有所不知,我那死去的婆娘,就是因为和李牧虎勾搭在一
起,被我撞见,我一气之下就杀了她……」

  六郎在心中叹道:要不是你不行,你那婆娘会跟别人通奸?

  「秦将军,你找小人来有什么事吩咐?」

  六郎问道:「飞虎城现在的军情如何?」

  陈忠道:「数天前,有接到一个情报,说有一支宋军在攻打飞虎城,不知道
是不是来接应杨将军和秦将军?」

  六郎道:「那主将是谁?」

  陈忠道:「末将不太清楚,不过听说那女将十分厉害,一连射死三名大将,
让沙宝飞吓得不敢出来……」

  六郎闻言,便让陈忠退下,心想:四姐,是你吗?但能够射杀三名大将,除
了四姐还会有谁?

  这时,慕容飞雪猜到那女将是杨四姐,欣喜道:「原来是四头,六郎,看来
能打通通往瓦桥关的路了!」

  见六郎在发愣,慕容飞雪连忙问道:「六郎,你在想什么?」

  六郎点了点头,笑道:「我知道了……」

  慕容飞雪问道:「知道什么了?」

  六郎却没有回答慕容飞雪的问题,只是吩咐道:「马上准备一支轻骑兵,我
要到飞虎关助四姐一臂之力。」

  慕容飞雪道:「这样也好,提前打通与瓦桥关的路,六郎,我和你一起去。」

  六郎摆手道:「不用,你留在这里和她们守好卧牛关,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张慧茹娇声道:「六爷,那今天晚上不弄了吗?」

  六郎在张慧茹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骂道:「都火烧眉毛了,还弄个头啊?」

  慕容飞雪道:「这里到飞虎城可是有一段距离,这样会不会耽误到解塘关的
事?」

  六郎说道:「不会!虽然程世杰兵多,又调来大炮,但解塘关易守难攻,而
且寇准、岳胜和仁堂会都足智多谋,加上紫若儿等人的武功也不弱,短时间内应
该不会有事,再说我们不是约定三天内里应外合吗?我会尽快赶回来。」

  说完,六郎恨不得一步飞到杨四姐的面前。

  离开卧牛关后,六郎率领一千名轻骑兵,飞奔向飞虎城。

  虽然六郎当初来的时候花了两天时间,但那和亲队伍哪能与轻骑兵相比!六
郎出发时日头尚未落山,等来到飞虎城时,晨曦刚洒满大地。

  六郎见飞虎城的南门外有座大营帐,但兵马看起来不多。

  六郎绕过兵营,来到飞虎城城门口,然后大声叫人打开城门。

  沙宝飞亲自出来迎接六郎,笑呵呵的道:「秦将军你大驾光临,沙某感恩不
尽,想不到侯爷居然派你来援助末将,真是非常感激!」

  六郎拱手道:「沙将军客气了,虽然我带来的兵马不多,但听说宋军也不多,
所以你不用害怕,这一千名兵马足以帮助你打退敌兵。」

  沙宝飞笑道:「那是,不过那名女将实在很厉害,手中的三尖两刃刀无人能
敌,我有好几名大将都死在她的刀下,而且这女将擅长射箭,昨日我在城楼上观
战时,她一箭射过来,我竟未能躲避开,那一箭居然还射穿铠甲,差点要了我的
命,真是好险!」

  六郎点头道:「我知道!沙将军只管好好养伤,待那女将来了,由秦某来会
她。」

  这时,探马来报:「将军,那个很厉害的女将又在城外叫阵,还扬言要攻城。」

  沙宝飞道:「传令严守城墙!秦将军,那女将只有三千名兵马,根本不可能
成功攻城,但那女将实在太厉害,我们还是坚守城门吧!」

  六郎一拍桌子,道:「岂有此理,哪有拒战的道理!我去将她擒回来。」

  说着,六郎带领人马出城迎战。

  当六郎走后,沙宝飞的小妾走过来道:「将军,这秦东阳来飞虎城,是来解
围的,还是来督战的?听说他是太原侯的小舅子,你可不要得罪他啊!」

  沙宝飞道:「夫人说的极是,走!咱们去观战。」

  沙宝飞带着他的小妾刚来到城门上时,就听到六郎哈哈大笑着回来,而那名
女将则五花大绑地被士兵抓住,而城外的宋军,因为主将被俘,拼命地要救回那
名女将,但飞虎城的城门紧闭、吊桥高悬,他们没有攻城的云梯,只能收兵回营。

  沙宝飞迎上前,笑道:「秦将军果真神勇,想不到这么快就抓住敌将。」

  沙宝飞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杨四姐,心中一阵得意,又道:「这女子连杀我数
名大将,秦将军为何不将她的人头砍下来,悬挂在城门上,好吓吓那些宋军?」

  穿着素白盔甲的杨四姐清丽如兰,明眸中流露出不屈的怒意,她那苗条的娇
躯在粗韧的麻绳紧紧地绑缚下,曲线凹凸有致,那高耸的双峰与纤细的腰肢更是
显露无遗。

  虽然杨四姐被俘,却仍骂道:「叛贼,有本事现在就将姑奶奶杀了,否则你
们就等着受死吧!」

  沙宝飞闻言大怒,随即拔出腰刀,就要砍下杨四姐的人头。

  六郎见状,抓住沙宝飞的手腕,而且因为过于用力,令沙宝飞疼得「哎呀」
一声,手一松,刀就掉在地上。

  六郎沉着脸道:「沙将军,你还有没有规矩?本将军还没有下令,你就敢处
死我的战俘?」

  沙宝飞陪笑道:「好,听从秦将军的处置。」

  六郎道:「我要审问她,好弄明白朝廷到底什么时候要进攻飞虎城,哼!你
的飞虎城要是失守,岂不是会给我增加麻烦,现在太原侯已经将钦差大臣困死在
解塘关,马上就要破城而入,这里可千万不能出闪失。」

  杨四姐闻言,忍不住问道:「奸贼,你们将杨钦差怎么了?」

  六郎见杨四姐听到他遇险,竟花容失色,那渴望知道消息的焦急眼神表露无
遗,令六郎心中一阵窃喜:原来四姐如此挂念我,而且刚才她在面对沙宝飞的威
胁时毫不在乎,但却如此在乎我的安危,她必然是深深爱着我,一直惦记着我在
山西的消息!

  六郎表面上不动声色,故意说道:「哼!你是真不知道吗?那钦差大人虽然
武功不弱,但哪里比得上太原侯神功盖世。在解塘关前的一场决战中,那厮被太
原侯打得口吐鲜血,又被本大人冲上去一刀砍掉一只胳膊,还中了两枝飞箭,要
不是他的手下奋力救人,恐怕早就死了!不过即使能捡条命,他也是个废人了!
哈哈哈……」

  说完,六郎就听杨四姐「哎呀」一声,就昏死过去。

  六郎见状,连忙命令手下将杨四姐抬到沙宝飞准备给他的客房,并对沙宝飞
道:「沙将军,这里就交给我处理,你去帮本将军准备庆功宴!」

  沙宝飞连声应着,便带着他的小妾高兴地准备庆功宴。

  六郎吩咐他带来的亲兵,道,「没有我的命令,禁止任何人进入,有擅闯者,
杀无赦!」

  六郎下完命令后,便关好房门,见杨四姐昏迷地靠在藤椅上,便过来推了她
两下,依旧不见她醒来,便帮杨四姐松开绳索,叫道:「四姐、四姐!」

  这时,杨四姐悠悠醒来。

  六郎顿时一阵激动,叫道:「四姐,不要怕,是我,我是六郎啊!」

  杨四姐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后,疑惑地看着六郎。

  六郎见状,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柔声道:「四姐,六郎想死你了……」

  杨四姐怒道:「六郎,你怎么能这样做?」

  六郎道:「我现在的身份是卧牛关的大将秦东阳、太原侯程世杰的小舅子。」

  杨四姐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六郎就把这一路上所遇到的惊险遭遇加油添醋地讲给杨四姐听,直到讲到在
三台关差点饿死时,杨四姐的神情也跟着紧张起来。

  见杨四姐神情紧张,六郎笑道:「四姐不要担心,我不是在你面前吗?而且
大嫂她们全安然无恙地退守到解塘关!为了克敌制胜,我与大嫂夜袭卧牛关,之
后大嫂将我易容成秦东阳,并杀了他的亲信,成功占领卧牛关,当我正要救援解
塘关时,却听到有人攻打飞虎关,我一猜就知道是四姐你,所以就星夜赶来……」

  杨四姐气道:「你知不知道,刚才你把我吓死了!」

  六郎说道:「四姐,沙宝飞正在帮我准备庆功宴,等会儿,我们找个机会将
他干掉,先占领飞虎城再说。」

  杨四姐认为六郎说的极对,便点头同意六郎的意见。

  沙宝飞准备好庆功宴后,就差人请六郎过来,却没想到六郎竟带着杨四姐过
来,不由得惊讶道:「秦将军,你这是……」

  六郎哈哈笑道:「沙将军,难道你不知道我姐夫乃是奇门高手?精通六合玄
控,而我也学到一些,现在我已经在她身上施了法术,要不她会这么听话?」

  沙宝飞顿时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道:「秦将军果然厉害,要知道这女子
可凶得很,现在被秦将军治得服服帖帖,沙某真是佩服啊!」

  六郎与沙宝飞入座后,沙宝飞的小妾在旁边倒酒。

  沙宝飞见杨四姐站在六郎身后一动也不动,看起来像是被施了法术,内心极
为羡慕,道:「秦将军,这本事可是太原侯亲授?」

  六郎道:「不错,难道沙将军也想学吗?」

  沙宝飞喜道『』「不知道末将能不能学会?」

  六郎道:「要学倒是容易,可你学它有什么用啊?」

  沙宝飞色眯眯地看了杨四姐一眼,道:「学会了,不就能控制小美人,这样
想要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六郎微笑道:「那倒也是,可我看沙将军的夫人很贤慧,不用再调教了!不
像这名女将,凶悍得很,要是不在她身上施加法术,她就会跟你拼命。」

  沙宝飞陪着笑,道:「秦将军,你能不能表演那法术,让沙某开开眼界?」

  六郎轻蔑地看了沙宝飞一眼,道:「好吧!那就让你开开眼界。」

  说着,六郎扭头朝着杨四姐胡乱比着手势,然后用手指着大腿,道:「坐到
这里来!」

  见杨四姐听话地坐到六郎的腿上,沙宝飞惊讶得瞪大眼睛,心想,这奇门的
法术真是太厉害了!看来这秦东阳已经占了这名女将的便宜,真是可惜啊!看着
杨四姐那绝美的容颜,沙宝飞暗暗叹息。

  六郎见沙宝飞那若有所思的表情,就伸手抱住杨四姐,I只手伸到她的胸前
隔着衣服揉捏起来。

  沙宝飞见状,咽了一口口水,道:「秦将军,你果真厉害,不知道可否也让
末将摸这名女将呢?」

  六郎道:「那可不行,君子不能夺人之美,你身边已经有美人,为何还要与
我抢?」

  沙宝飞嘿嘿两声邪笑,道:「秦将军,你抓的这个女俘比我的夫人不知道要
美多少倍,只是光看,就要把我的魂勾走了,现在她又被你控制住,你就让我摸
两把吧。」

  说着,沙宝飞就要摸向杨四姐。

  六郎阻止沙宝飞的动作,说道:「这样我岂不是要吃亏,要不……我们来交
换,你让我摸你的夫人一会儿,我就让你玩那女将一会儿,你看怎么样?」

  沙宝飞闻言眼睛一亮,连声道:「好!好极了!」

  沙宝飞的小妾却险些哭出声,道:「将军,你……怎么能将我送给别人玩啊?
呜呜!」

  沙宝飞怒道:「混账!你本来就是要让我玩的,而且你看秦将军英俊潇洒,
又有身份,他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说着,沙宝飞就将小妾推给六郎。

  六郎拉着那哭哭啼啼的沙宝飞小妾,对沙宝飞道:「沙将军果然爽快,不过
我们一起在这地方,感觉有些别扭……不如你跟那女将到房内玩,这样谁也看不
见谁,玩着岂不痛快?」

  沙宝飞喜道:「好极!」

  说着,沙宝飞就要来抱杨四姐。

  六郎见状阻止沙宝飞,说道:「不行!你这样会让我的法术失效,这样吧,
我使用法术,让她自己走进房。」

  说着,六郎就对着杨四姐胡乱比着手势,就见杨四姐站起身,然后慢慢走向
房间。

  这时,六郎抱起沙宝飞的小妾,并放到他的腿上,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拉
开她胸前的衣襟,露出那粉红色的束胸。

  沙宝飞见状有些不高兴,但想到马上就能占有那个比他小妾美十倍的女人,
⑴也只好忍住怒火,随即他站起身,朝房内走去……

  突然,沙宝飞听到六郎「啊!」

  的一声惊叫,令沙宝飞连忙回头,就见六郎的手伸入那粉红色的束胸内,正
握住一对鸽乳,并大力搓弄着,而沙宝飞的小妾则绝望地望着沙宝飞,眼眶满是
泪水。

  六郎叫道:「沙将军,你家娘子的咪咪真是不大啊!」

  沙宝飞「哼」了一声,阴沉着脸走进房内,但他刚一进去,就听到一声沉闷
的哼声,六郎猜想杨四姐已经得手,不由得感到得意。

  六郎的一只手揉着沙宝飞小妾的嫩乳,另一只手解开束在腰间的丝带,朝里
面摸进去。

  沙宝飞的小妾无力地挣扎着,含着眼泪对六郎道:「将军,求求你,不要这
样啊!」

  六郎嘿嘿笑着,手指摸到沙宝飞的小妾腿间那湿漉漉的嫩肉,一边用力的挖
弄,一边说道:「你要怪就怪沙宝飞吧!我真替你感到悲哀啊!」

  看着沙宝飞的小妾那梨花带雨的面容,倒是有六、七分美丽,令六郎忍不住
亲向那满是泪水的脸庞,可还没亲上,就感觉到耳朵一阵生疼,回头,竟见杨四
姐拎着一把沾满血迹的刀站在身后。

  杨四姐沉着脸,拧着六郎的耳朵,道:「你……你还跟她来真的!」

  六郎连忙叫道:「四姐,没有啊!快松手,疼死我了!」

  杨四姐松开抓着六郎耳朵的手,然后提起沙宝飞的小妾,杨四姐的臂力极大,
那小妾在她手中就如同一只小猫般轻盈,而且因为那小妾身上的裙带被六郎解开,
所以那丝绸亵裤就滑下去,暴露出那小妾的下半身。

  杨四姐见沙宝飞的小妾光着下身,内心更是恼怒,骂道:「贱货,竟敢勾引
六郎!」

  说着,杨四姐将钢刀向前一送,不等六郎阻拦,那刀锋已经没入那小妾的小
腹中。

  见沙宝飞的小妾顿时毙命,六郎把手一摊,道:「四姐,你怎么杀了她?」

  杨四姐怒道:「这种下贱的女人,不杀她,难道还留着陪你睡觉吗?」

  六郎见杨四姐生气了,连忙道:「四姐,我不过是在演戏而已,你就不要吃
醋了!好了!现在沙宝飞已经被我们干掉,飞虎城垂手可得,我留在这里收拾残
局,你就赶紧出城与兰梦蝶会合,让你的人马进城。」

  杨四姐「嗯」了一声,然后六郎让杨四姐换上一套普通士兵的衣服,又命令
他带来的亲兵护送杨四姐出城。

  这时,六郎来到房内,就见沙宝飞死在血泊中,然后又走出来,见躺在血水
中的小妾,不由得叹道:「本想发一顶绿帽给沙宝飞戴,结果被四姐搅和了。」

  杨四姐回到大营后,见到焦急不堪的兰梦蝶,笑道:「嫂子,你看我回来了。」

  兰梦蝶见杨四姐回来,顿时又惊又喜,上前握住她的手,道:「梦萝,你可
把我吓死了,听说你被敌军抓去,我真想马上命令攻城,可咱们没有云梯,根本
就没办法?」

  杨四姐道:「那个抓走我的敌将是六郎所伪装!而且我们已经杀了沙宝飞,
而六郎正在清剿飞虎城的余孽。」

  兰梦蝶连忙道:「那我们赶紧去帮六郎,我去传令,然后就杀进飞虎城。」

             第七章、天寒白玉弓

  兰梦蝶和杨四姐带兵杀进飞虎城,与六郎会合,在清剿飞虎城的士兵后,三
人便来到沙宝飞的府邸。

  六郎拉着兰梦蝶的手,问道:「大兰兰,我还真是佩服你!听到我遇险,你
和四姐竟然就只带着这点兵来救我!」

  兰梦蝶道:「这已经尽了我们最大的努力了!爹知道你出事后,多次恳求皇
上出兵,但皇上却推说大辽虎视眈眈地待在紫荆关,不能轻易发兵,否则大辽会
趁虚而入。」

  六郎骂道:「这个狗皇帝,我会到山西,甚至与程世杰火拼还不是都为了他,
他居然对我见死不救!那后来呢?」

  杨四姐道:「多亏潘大人与爹联名奏本,向皇上说明出兵的必要性,皇上才
同意这件事,不料之后太师王泽竟向皇上说,可能会中大辽与程世杰的诡计,最
后先派一支军队试探虚实,最后皇上采取他的意见。我就和兰梦蝶向皇上请旨,
才带三千名兵马来打飞虎城。」

  兰梦蝶道:「虽然我们知道根本打不下飞虎城,可梦萝却拼死也要打。每天
5梦萝都会到飞虎城下叫阵,甚至还连杀飞虎城的三名大将,可她有多么挂念你
的安危,拼死也要打下飞虎城,好去找你!」

  说着,兰梦蝶吃吃笑了起来。

  杨四姐打了兰梦蝶一下,道:「不许笑我,你还不是一样,每天晚上想六郎
想到睡不觉。甚至有一次,你还拉着我的手摸你的乳房,还喊着六郎,亲我……」

  兰梦蝶闻言,脸上浮现一抹羞红……

  六郎笑道:「有这种事?」

  杨四姐「哼」了一声,道:「要不,我怎么会断定你们之间有问题呢?」

  六郎笑着解开兰梦蝶胸前的衣服,然后将手伸进去,握住一只柔软的玉乳,
道:「大兰兰,你是不是每天都在想我?我现在就在你面前,要不要我现在疼爱
你一次啊?」

  兰梦蝶羞涩道:「不要啊!等晚上时再说……」

  六郎却道:「大嫂她们被困在解塘关,正等着我去救,咱们还是抓紧时间。」

  这时,杨四姐走过来,坐在床上,痴痴地看着六郎与兰梦蝶亲热。

  一开始还无限娇羞的兰梦蝶,在六郎的爱抚下,慢慢变得狂野起来,何况格
了那么久没有跟六郎亲热,那种生理上的渴望一旦袭来,是何等的强烈……

  六郎的动作温柔与狂野交织在一起,时而快速,时而缓慢的抽插让兰梦蝶得
到满足,她的一只手紧紧抓着床头上的桁架,另一只手与杨四姐的手紧紧握在一
起,眼底充斥着羞涩,道:「梦萝!不要看啊,我要不行了,求你……」

  兰梦蝶在一阵晕眩中叫出声,而随着她身子剧烈地颤抖,手一用力,那床头
上的桁架在她大力的拉扯下,竟发出「吱呀」一声,接着床后的一幅山水画居然
自动向上卷起来,面前就出现一道由黄铜包裹着的木门,竟是一间密室的暗门。

  杨四姐顿时吓呆了,不由得瞪大眼睛,六郎不由得停下动作,而兰梦蝶也顾
不了高潮后的疲倦,三人皆看向那道门。

  这时,六郎上前推开那道门,发现里面是间隐蔽的密室,但竟然有充足的阳
光,看样子这间密室有着非常好的通风和优良的设计,而且可以看到不少加上锁
的大箱子,里面应该装的是沙宝飞的积蓄,于是六郎叫杨四姐两人进来。

  兰梦蝶和杨四姐进来后,顿时满脸通红,原来四壁绘有文字及图画,文字也
就罢了,那图画竟是描绘男女在巫山云雨时的春宫图。

  六郎微微一笑,向杨四姐和兰梦蝶道:「这沙宝飞真会享受,你们看这壁上
的图画,还有那一屋的金银珠宝,咱们是既开眼界,又发大财!」

  杨四姐指着在密室中央,桌上的一颗比碗稍大的水晶球,道:「那是什么东
西?」

  六郎「噫」了一声,上前胡乱按着那水晶球,突然不知道按到什么,就听喀
喀声响,绞轮转动,竟开启了水晶球底下的机关,并与自石壁反射的柔合光线相
映成趣,然后赫然见到那些春宫图动了起来,画上的男女在交合时,各种姿势、
体位、身材、角度,甚至于脸部表情完全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当角度不同、
光线强弱不一时,便会表现出不同的交合姿势,当真是千变万化!

  三人个个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满墙的春宫,但见那些男女神态悠闲,
笔笔分明,鲜然欲活,动作起来,活灵活现,不知怎地发出了男女交欢时的欢快
之声,娇柔腻人,春情无限,抵死缠绵,尽兴欢爱,永无疲倦。

  六郎三人不由得面红耳赤,心猿意马起来。

  当杨四姐含羞转身时,突然发现到一把绝世神弓,那弓身比一般的弓还要长、
还要粗,看起来银光闪闪,十分耀眼。

  杨四姐走向那把弓的面前,并将它拿下来,可以感觉到沉甸甸的,突然见到
弓身上刻着一行篆体字,杨四姐刚好知道其中三个字,喃喃念道:「天……白…
…玉……难道这是天寒白玉弓?那这是我师父的弓啊!」

  说着,杨四姐竟像个孩子般跳起来,将那天寒白玉弓举过她的头,喊道:
「这应该是我师父的弓!」

  六郎好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杨四姐说道:「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我师父辞世前,这把弓已经不在他手中
……但为什么这把弓会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终于有把绝世神弓,这都得
多亏梦蝶啊!」

  兰梦蝶红着脸,道:「关我什么事?」

  杨四姐笑道:「要不是你要死要活的,在无意中触动机关,我们怎么会知道
这间密室啊!」

  六郎笑道:「四姐,你有了这把神弓便是如虎添翼,看来我们跟程世杰的这
一仗一定会大胜!」

  杨四姐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抱着兰梦蝶,道:「梦蝶,你真是好可爱啊,
我爱死你了。」

  说着,杨四姐竟在兰梦蝶的香腮上亲了一下。

  兰梦蝶脸上羞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兰梦蝶的脸蛋更加红艳,六郎上前抱着她,道:「难得四姐这么高兴,我
要替她谢谢你。你看这些图上的好多姿势我们都没有试过,今天正好可以学习一
下!」

  说着,六郎将兰梦蝶推倒在那软绵绵的地毯上……

  从那间密室出来时,虽然六郎三人身心疲惫,但却高兴不已,因为得到天寒
百玉弓和很多银子。

  在吃晚饭时,六郎对杨四姐和兰梦蝶说起正事:「我今天晚上必须要赶回卧
牛关。」

  杨四姐和兰梦蝶闻言,皆表示也要一同前往。

  六郎道:「如果你们都跟我前往卧牛关,那么谁来守飞虎城?这里的情况尚
未稳定,如果这里守不住,这样到时我们还是回不来。」

  兰梦蝶小声道:「那就让梦萝守飞虎城,我跟你去好了。」

  杨四姐却道:「梦蝶,不要争了,床上功夫我不如你,但上阵杀敌你就不如
我了!你还是留在这里学那密室内的床上功夫吧!等六郎回来,再好服侍他。」

  兰梦蝶闻言,生气地跟杨四姐打成一团。

  六郎见状,分开杨四姐与兰梦蝶,道:「别闹了,这件事不能耽搁,我看还
是让四姐跟我去,你则留下来看守飞虎城,并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在瓦桥关的爹。」

  兰梦蝶闻言只好同意,并一再嘱咐六郎和杨四姐小心,然后送他们上路。

  六郎和杨四姐带着那一千名轻骑兵,星夜赶回卧牛关。

  当六郎两人来到卧牛关时,天才刚亮,六郎在外面叫着众人打开城门,不久,
张慧茹、兰柳和慕容飞雪便出来迎接。

  慕容飞雪一眼就看到在六郎身边的杨四姐,顿时又是惊喜又是羞愧,拉着杨
四姐的手,道:「四个头,你来了。」

  杨四姐看着慕容飞雪那有些异样的表情,但她猜不到慕容飞雪现在的心思,
但因已经好久不见,令她激动道:「大嫂,终于见到你了!这些日子,你好吗?」

  慕容飞雪眼含着泪花,点头笑道:「梦萝,我也想你,走!我们到府内再聊。」

  ⑷张慧茹和兰柳笑盈盈地跟杨四姐打招时,但张慧茹却自作聪明,上前道:
「你是六郎的妹子吧?长得可真美,让我嫉妒死了!」

  杨四姐看了张慧茹一眼,沉下脸,道:「我不是六郎的妹子,你是谁?」

  不等张慧茹回答,六郎急忙道:「四姐,她们是卧牛关的两位将军,现在已
经投诚到我们这边……」

  慕容飞雪冰雪聪明,马上拉着杨四姐走,道:「四一头,我好想你,快跟我
说说家中的情况。」

  六郎见慕容飞雪拉着杨四姐走,连忙对张慧茹和兰柳道:「她是我四姐,你
们两个不得放肆,如果惹她不高兴,小心她要我抛弃你们。」

  张慧茹吃惊地道:「六爷,你姐姐这么厉害啊?连你都怕她吗?」

  兰柳痴痴地道:「六爷,你姐姐长得真美,令兰柳自叹不如,我要是能长得
跟你姐姐一样该有多好啊!」

  六郎又道:「回头你们少说话,一切都看我的眼色行事,如果事情搞砸了,
我姐姐一生气,你们就完了!」

  张慧茹闻言有点害怕的样子,跟在六郎身后来到府邸。

  六郎与大家商议一会儿,便决定今天兵发解塘关,然后慕容飞雪照六郎的安
排,重新任命卧牛关的兵马司职,安排可以信任的人手担任要职。

  慕容飞雪清点三万兵马作为生力军,并要他们整装待命,然后六郎从军库取
出六、七万两银子,平均发给众人,并许诺打败程世杰后,还有重赏。

  这时,陈忠独自找上六郎,道:「秦将军,现在你身边正缺大将,而我有两
个妹子皆有一些本领,你看能否跟我一起上阵杀敌?」

  六郎闻言大喜,道:「你有两个妹子要上战场,那还不快带上来。」

  陈忠领命,便出去叫他的妹子。

  慕容飞雪看着六郎那色眯眯的眼神,道:「六郎,你是不是在打人家妹子的
主意,但梦萝在这里,你可要收敛点。」

  六郎邪笑不语,不久,就见陈忠带着两个身材魁梧,身披铁甲的女将走进来,
但一眼看上去,真不知道是男还是女,若不是陈忠介绍是他的妹妹,六郎简直无
45法相信她们是女人。

  陈忠的大妹身高九尺,面如镔铁,不但膀大腰圆,那两个大脚V子更不逊于
壮年男子,令六郎一阵眼晕。

  陈忠的小妹倒还长得像女人,但身高八尺,体型壮硕,那张微黑的大脸略有
姿色,但嘴唇边长有胡须,令六郎只想将隔夜饭吐出来,慕容飞雪甚至在一旁咯
咯偷笑。

  杨四姐不知道内情,上前看了看陈忠的两个妹妹,随即拍了拍她们的肩头,
道:「不错,果然都是能冲锋陷阵的大将。六郎,你就答应吧—『」六郎点了点
头,封给陈忠的两个妹妹官职,又各赏五百两银子,心想:她们正好可以介绍给
孟良焦和赞,他们四个人倒是郎才女貌,匹配得很!

  中午,众人吃完午饭后,便照事前准备,每人发了一条白毛巾缠到胳膊上,
以免混战时不知道谁是自己人,之后六郎命令大军启程,直奔解塘关。

  一路上,六郎急行军,在一更天时到达解塘关东门外十里处,见前面有座山
冈,六郎便命令大军止步,在原地待命,就召集将领将任务细分下去,然后六郎
命令龙秋平、血胡僧和轩辕胜虎各带两千步兵埋伏于山下,只要等他一声令下,
就偷袭程世杰的军营。

  六郎命张慧茹和兰柳各率两千名骑兵做左右两翼,而陈忠、陈干顺、陈忠的
大妹与小妹则率领三千名弓弩手和三千名步兵四方策应,他和杨四姐、慕容飞雪
便率领中军做主力。

  一切安排妥当后,六郎让众人下去准备,就等他发出信号,就与程世杰决一
死战!

  慕容飞雪问道:「六郎,我们什么时候发信号?」

  六郎道:「三更天后,听我口令。」

  杨四姐道:「六郎,你跟我过来,我们到山岗上观察程世杰的部署。」

  六郎跟着杨四姐来到山岗上,俯视着在解塘关东城外的程世杰大军,只见大
约有三、四万名兵马,而且解塘关可能已经遭受到炮火的攻击,形势不太乐观。

  杨四姐问道:「六郎,卧牛关的那两个女人是你的女人吗?」

  六郎惊讶道:「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样想?」

  47欷杨四姐怒道:「你还骗我,看她们那一脸的狐媚样,就知道不是正经
的女人,你今后少跟她们来往。」

  六郎搂着杨四姐的纤腰,道:「四姐,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想任何
女人,天下间的绝色女子何止有千万,可我就爱你!四姐……我现在想你了。」

  说着,六郎那坚硬的下身顶着杨四姐那柔软的身体。

  杨四姐打了六郎那地方一下,道:「正经点,现在大战一触即发,你还想这
种事?」

  六郎厚颜无耻地抚摸着杨四姐的秀发,道:「四姐,你不在还好,但你要是
在我身边,我就无时无刻不想着你,我无法离不开你啊!」

  杨四姐心神一震,一股甜蜜涌上心头,抬头问:「六郎,是真的吗?」

  六郎看着杨四姐那娇羞的模样,不禁痴了!在月光下看着杨四姐,只觉得她
比平时更迷人,那眼角微翘,小嘴艳红,明艳娇媚,清纯端庄,这两种截然不同
的气质竟全出现在杨四姐身上,并诱惑着六郎。

  六郎爱极杨四姐,说她温柔娇羞,她又大胆活泼,说她明艳妩媚,有时又清
纯端庄,时而天真烂漫,时而聪明伶俐,言之有物。

  看着那美得无人能及的杨四姐,六郎忍不住右手一圈,将她搂在怀中。

  杨四姐嘤咛一声,如小鸟依人般依偎在六郎怀中,那火热的身体,美艳的脸
——吐气如兰,令六郎意乱情迷,手臂不由得收紧,让杨四姐的娇躯与他的身子
紧密贴在一起。

  六郎低头看着被他紧紧抱着、不停吐气的杨四姐,只见她表情慵懒,星眸半
开半闭,而且她只是一个眼神、一个浅笑,便有勾魂摄魄的魔力,令他心甘情愿
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令六郎越看越爱杨四姐,心头一热,看她那鲜红欲滴的
朱唇,忍不住便想一亲芳泽。

  杨四姐柔声叫道:「六郎!」

  六郎闻言,隐藏在体内的欲火便被点燃,令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吻着她的
嘴唇,双臂如铁箍似的紧紧地抱着杨四姐,生怕她会突然消失。

  在飞虎城的短暂相聚,并不能减少杨四姐对六郎的挂念,她也爱极了六郎,
一双玉臂抱着六郎,身体与六郎的身体贴在一起,并不愿离开。49爷良久唇分,
杨四姐拢了拢额前被风吹散的秀发,道:「六郎,程世杰这么厉害,你有多少胜
算?」

  六郎道:「我不知道,程世杰包围解塘关的大军有二十万名之多,而解塘关
内只有两万名兵马加上这边的三万,在兵力上远远少于程世杰的兵马,但我们在
暗处,能内外夹击,一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还有即使不能胜利,我们也要拼个
两败俱伤,毕竟这些都是他的兵马,我用他的兵打他的兵,死一个是一个,大不
了咱们退走,反正现在已经能顺利回瓦桥关。」

  杨四姐忍不住亲了六郎的嘴巴一下,道:「六郎你真坏,这样对待程世杰,
他一定恨死你了!」

  六郎紧紧抱着杨四姐,享受那肌肤之亲的滋味。

  杨四姐的身子动了一下,幽幽道:「六郎,你是不是又想要了?」

  六郎没有想到杨四姐竟如此直接,居然如此大胆,但看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
就好象是个望穿秋水,日夜盼君早归的少妇,如此的诱人、令人怜惜,不由得脱
口而出:「四姐,我恨不得现在就上了你!」

  此时,杨四姐依偎在六郎怀中,沉醉于六郎的男性气息,于是对于六郎那粗
鲁的用词便不在意,道:「六郎你真的要吗?可在这里不方便啊!」

  说着,杨四姐朝四周看了看,脸上不知是兴奋还是娇羞,整张脸红扑扑的,
看起来明艳动人。

  六郎早已无法控制体内的冲动,只想吻着杨四姐,消除他体内的熊熊欲火,
不料杨四姐竟身子向下滑,并解开六郎的腰带,然后含着六郎的肉棒。

  在一阵如窒息般的快感后,六郎忍不住将精华尽数释放在杨四姐的嘴内,颤
声道:「四姐,我爱你。」

  杨四姐擦着嘴唇站起身,扑到六郎怀里,娇羞道:「六郎,舒服吗?」

  六郎默然无语,紧紧的抱着杨四姐,刚想与杨四姐做进一步的动作时,突然
发现树后站着慕容飞雪,看她那吃惊的神色,六郎猜到她有看到刚才的一幕。

  杨四姐见六郎的神情不对劲,一扭头,忍不住惊叫出声。

  慕容飞雪来到六郎两人近前,表情十分痛苦,皱着秀眉,道:「六郎、梦萝,
你们不应该做这种事啊!」

  见慕容飞雪知道他和杨四姐的事,六郎索性不再隐瞒,反正这件事情早晚都
要公诸于世,于是六郎对慕容飞雪讲了那个如天方夜谭般的故事……

  慕容飞雪闻言,神情更加诧异,半信半疑地看着六郎和杨四姐。

  杨四姐双颊羞红,想到居然被大嫂看到刚才的丑态,简直感到无地自容,好
在她虽然生性刚烈,却又不失开朗,否则非抹了脖子不可。

  这时,六郎心想:事已至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我和大嫂的事情也泄露给四
姐知道,这样她就不会感到尴尬了!想到这里,六郎抱着慕容飞雪的纤腰,道:
「大嫂,既然情况已经变得这样,我们就不要再隐瞒了!你们都是我生命中不能
缺少的女人,没有你们其中一个,我都无法活下去。」

  慕容飞雪羞得双颊绯红,杨四姐更是吃惊不已,颤声问道:「六郎,你连大
嫂也要了吗?」

  六郎叹道:「在七星楼,要不是有大嫂,恐怕我就没有命了!四姐,大嫂对
我有情有义,我即使付出生命都不能回报她,难道你就不能容下她吗?」

  杨四姐道:「大嫂来到杨家后,就像我的亲生姐姐,我怎么会容不下她?只
是……这日后的事情,唉!真是太乱了。」

  六郎一手一个,抱着慕容飞雪和杨四姐坐下,道:「世事如风云变化,难以
估测,就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但既来之,则安之!但今夜与程世杰之
战,胜负难料,但必定是腥风血雨,你我更是吉凶难测,大家就先不要想这些恼
人的事情。现在是二更天,见程世杰营中的灯火尚未熄灭,我们再等一个时辰,
等他们睡熟了,就一鼓作气杀下山,我相信程世杰做梦都不会想到,会一支神兵
天将出现在他的面前……」

  六郎有两个美人在怀中,顿时觉得心旷神怡,因为她们都是在他心中占据着
重要地位的女人,如今大战在即,尚能左拥右抱,而且回想起慕容飞雪的温柔和
杨四姐的高雅,竟然能够得到她们,令六郎有些激动起来。

  六郎三人恩恩爱爱,充分利用大战前的这一个时辰,而且六郎完全照顾到慕
容飞雪和杨四姐,更分作两次送出精华,之后慕容飞雪两人利用一点时间,消化
掉这些能量,这时程世杰的军营传来三更梆响。

  六郎整理好衣服,见慕容飞雪和杨四姐已经整装待发,便朝两人点了点头,
三人便来到山岗下。

  六郎抽出佩剑,看了看眼前程世杰的军营,只见灯火零零落落,显然他们已
经熟睡,而残云刚好挡住月亮,令能见度渐低,随即便挥手。

  慕容飞雪见状,点着信号弹,一道火焰顿时点亮夜空,然后六郎举起宝剑,
大喊道:「弟兄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杀啊!」

  随着一阵阵战鼓声,血胡僧、轩辕胜虎和龙秋平带领着队伍扑向敌营,由于
程世杰的大军丝毫没有准备,当六郎的人马冲上来时,就立即占领营门。

  只见轩辕胜虎挥舞着独角铜人,随即一顶帐篷就被掀翻,他身后的人马就手
持大刀扑上前,对着那些手无寸铁的士兵一阵乱砍,顿时血流成河。

  程世杰的大军鬼拼死抵抗,无奈六郎的军队攻势太猛,那轩辕胜虎、龙秋平、
血胡僧皆杀人不眨眼,在重金悬赏下更加卖命。

  看着程世杰的大军倒下,六郎更是连声喝彩。

  这时,解塘关内也有动静,只见城门大开,杀出一队人马,孟良、焦赞、岳
胜与周往左边冲;苗雪雁、张慧清与张绿华往右边冲;白云妃、白雪妃、紫若儿
与仁堂会主攻中路,一万名兵马如潮水般涌向敌营,双方短兵柏接,混战成一团。

            第八章、三台关巅峰对决

  张慧茹和兰柳骑在马上,焦急道:「六爷,还没轮到我们吗?」

  六郎道:「你们急什么?程世杰还没有动,我们就负责攻击增援东营的兵马。」

  慕容飞雪看了看当前的局势,只见血胡僧、轩辕胜虎和龙秋平的三路人马,
加上从解塘关杀出来的人马,就足以打败程世杰驻扎在东营的人马。

  这时,就听远方传来号炮连天的声音,接着杀声震耳,显然是程世杰发现东
营吃紧,派兵增援了。

  六郎对张慧茹和兰柳道:「该你们上场了!」

  张慧茹和兰柳领命,各自率领骑兵扑向增援的兵马,然后六郎让陈忠和他的
大妹、小妹以及陈干顺率领弓箭手和藤甲手跟上,掩护扑上去的骑兵。

  这时,杨四姐翻身上马,背着天寒白玉弓和三十二枝黑羽狼牙箭,手提着三
尖两刃刀,朝六郎道:「六郎,你和大嫂尽管冲上去杀敌,我负责接应,弟兄们!
杀……」

  说完,杨四姐一催战马,就往前方冲。

  六郎看了杨四姐那绝代英姿一眼,心中赞叹不已,随即手持宝剑,率领大军
突袭。

  两军就在解塘关城外展开激烈的白刃战,双方均伤亡惨重,一场激战下来,
战场上全是死尸,血流成河,程世杰驻扎在东营的人马基本上全军覆没,但六郎
从卧牛关带来的三万名精兵也伤亡惨重,然而在与城内杀出来的士兵会合后,士
气更胜,朝着程世杰的人马展开反扑。

  血胡僧、轩辕胜虎和龙秋平的人马各损失将近一半,其中轩辕胜虎的人马伤
亡最严重,只剩下五、六百人,但这些人在轩辕胜虎的督促下越战越勇,而且他
的独角铜人一路猛砸,程世杰的人马是挨着死,碰上亡,只能四处逃命。

  轩辕胜虎正杀得兴起时,就碰上程世杰率领的大军。

  程世杰认识轩辕胜虎,知道他是秦东阳的手下,见他用独角铜人狠砸他方的
士兵,怒道:「轩辕胜虎,你这混蛋,怎么好端端地会背叛我?」

  先前,程世杰听说秦东阳叛变,率兵攻打他时,程世杰还觉得可笑,毕竟他
的小舅子怎么可能背叛他?然而现在看到秦东阳手下的猛将攻击他的人马,令程
世杰有些心慌,他开始相信秦东阳背叛他,要不然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兵马!

  想到两个儿子的惨死、想到苏姬的背叛,程世杰顿时怒火冲天,咬牙切齿地
扑向轩辕胜虎扑。

  程世杰显然对这些背叛他的人恨得要死,他手持一把四尺巨剑,剑锋通亮,
剑体略宽,陆一用力,剑光顿时大盛,如烈阳旭日自云海中乍现,刹那间金芒遍
洒大地,光华万道,浩瀚无匹的剑气充斥于天地间,仿佛每一寸空间都弥漫着撕
天剑气。

  轩辕胜虎身边的士兵冲上来后,只一靠近便有如赤身裸露于万剑千锋下,冷
得令人胆破魂飞,而程世杰的巨剑剑尖所爆发的剑花也如金蛇万道、波光耀日般
不住冲击,激出无数剑光袭卷向四方,他的身边顿时倒下一大片死尸。

  轩辕胜虎见程世杰连杀他手下数十人,顿时愤怒不已,便拿起独角铜人,朝
着程世杰砸过来,但他只空有蛮力,武功的造诣比起程世杰相差甚远,全仗着一
股狠劲,但居然逼得程世杰连退数步。

  程世杰稳住身形后,随即暴喝一声!蓦地一道惊雷似的声响如天地同崩,轰
然一股力量于剑圈中炸开,只见万千道剑影如星碎月破般,洒落无数寒芒,挟着
森森的沛然剑气,向四面八方怒射,而剑光过处,无物不摧。

  轩辕胜虎没想到程世杰如此厉害,那连环招数已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令他身中无数剑招,而且剑尖上贯入程世杰浑厚的内力。当场轩辕胜虎哼也没哼
一声,便化为漫天血雨,尸骨无存,就此化为乌有,而独角铜人则从半空中掉下
来,并带着一团血衣……

  剩下的那些士兵顿时溃败,程世杰见状大喊道:「杀!」

  只见步兵在前,弓弩兵、藤甲兵随后,骑兵两翼迂回,很快就将轩辕胜虎麾
下那四百名士兵团团围住,不消一刻,就全军覆没。

  血胡僧和龙秋平的人马正往这里冲,但见程世杰大军旌旗翻飞,士兵的人数
太多,加上此时是破晓时分,天空仍是一片黑暗,最后只能选择且战且退。

  一会儿,血胡僧和龙秋平的人马退到一片树林外,这时,龙秋平听到一道声
音:「龙先生,快过来。」

  龙秋平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竟见到陈忠,他带着弓弩手在此做好埋伏,
于是龙秋平连忙率领人马退到树林内。

  这时,程世杰的骑兵已经追上来,由于草深林密,他们便朝有亮光处放箭,
在一阵乱箭后,那些骑兵开始冲上来。

  陈忠见状,下令:「放箭!」

  顿时飞箭如蝗,令程世杰大军摔得人仰马翻,死伤惨重,但跟在那些骑兵后
面的弓弩手和手持藤甲的士兵马上上前,双方随即展开激烈的对射,由于陈忠率
领众人隐藏在树林内,占据到有利地形,所以尽管程世杰的兵多,却占不了太大
的便宜,于是闻天师调来火弩手,命他们朝着树林射出火箭。

  就见一枝枝箭端熊熊燃烧的箭矢射进树林,虽然未必会射到陈忠的人马,但
树林却已熊熊燃烧起来,令陈忠的人马无法躲藏在树林中。

  这时,火借由风势迅速地燃烧起来,只见火星冲天,照得周围亮如白昼,让
程世杰大军一眼便确定陈忠等人所在的位置。

  然而当程世杰大军冲进树林时,陈忠已经率领人马逃了一段距离,但已有另
一批骑兵在树林外展开包抄,于是在树林内的追兵一边射箭,一边向前推进,他
们并不急于展开近战,只是一直在放箭,并造成陈忠的人马死伤惨重,因为他们
在等待陈忠的人马撤出树林,到时就可与合围的骑兵歼灭陈忠的人马。

  陈忠共有两千名人马,加上血胡僧和龙秋平的人马也不过只有四千人,要面
对将近十万名的程世杰大军,根本抵挡不住,加上树林内无险可据,只能且战且
走,何况树林外也有追兵在包围,处于进退不得的处境,更惨的是,由于追兵一
直在放箭,才眨眼间陈忠的人马就有数百人中箭,使行动速度更加缓慢。

  这时,陈忠对他的两位妹妹道:「此时的情况非常不乐观,我们根本无法逃
走,而且就要天亮了,以及这片树林就要被烧光,但不知道为何秦将军还不来接
应?」

  血胡僧面露惧色,道:「秦将军不是说除了我们外,还有大同、雁门关、怠
马关等几路援兵吗?怎么现在都没看到?我觉得就我们这些从卧牛关来的兵马在
打,就连从解塘关杀出来的人马,在东门外大胜后,也没有杀过来……」

  这时,程世杰麾下的步兵开始更加猛烈的进攻,而且陈忠这边的箭矢已经药
用完,冷不防一枝狼牙箭射过来,正中陈忠的肩胛,并顺着甲胄的缝隙,深入肌
肤026在一阵钻心的疼痛后,陈忠脚下趔趄,险些摔倒在地,幸好他的大妹死
命地拉住陈忠,并将他拉进众人防守的圆阵内。

  这时,兵马一时失去陈忠的指挥,令行动更加缓慢,此时程世杰人马箭势未
歇,一枝枝箭矢划过半空中,射入树干随即带起一片火苗,也有一部分箭矢射向
陈忠人马所在的位置,连血胡僧的腿上也中了一箭,头上不由得冒着冷汗,暗自
琢磨着,猛然竟跑向程世杰所在的方向,喊道:「侯爷,小人愿意投降!」

  此时,程世杰正在气头上,见陈忠那数千名兵马,居然拖住他的十万大军,
便挥手道:「射杀来人!」

  顿时只见一枝枝利箭射向血胡僧,血胡僧见状,奋力闪躲着利箭,但仍身中
数箭,使得动作越来越缓慢,最后被射成如同刺猬的样子。

  这时,程世杰那两翼的骑兵已经包抄住陈忠人马,眼看他们就要面临被全歼
的局面。

  见陈忠人马就要面临全歼的局面,令程世杰觉得出了一口气,正要指挥大军
攻击时,感觉到身后一阵大乱,才发现竟然有支轻骑兵从后面偷袭,瞬间令大军
混乱不堪,于是程世杰连忙指挥大军往后攻击,却赫然发现他认识为首的女将,
正是慕容飞雪。

  在一个多月前,程世杰曾经在红花亭与慕容飞雪交过手,知道她不是他的对
手,便冷哼一声,挥剑迎上去。

  64六郎在率领大军歼灭东城外的程世杰人马后,发现程世杰带大军前来援
助,见程世杰兵多将广,六郎知道不能硬拼,只能智取,便命令轩辕胜虎、血胡
僧、龙秋平上前攻击,又命令陈忠掩护他们,然后便与从解塘关出来的兵马会合。

  当解塘关的兵马看到六郎仍戴着秦东阳的人皮面具时,皆感到十分惊讶,等
六郎脱下面具,说明情况后,纷纷赞赏六郎足智多谋。

  六郎命令孟良与焦赞率领一批人马迷惑程世杰的人马,其他人则进入解塘关
并绕到南城门,等程世杰率领大军追上去时,便从后面包抄程世杰的后路。

  虽然程世杰兵多,但一旦腹背受敌,阵型大乱后,也就占不了上风,而且六
郎手下这些女将个个武艺高强,尤其苗雪雁、紫若儿与兰柳等人与程世杰有着不
共戴天之仇,此时好容易有报仇雪恨的机会,所以见到程世杰的兵都不要命似的
往前冲。

  六郎生怕紫若儿等人有危险,便命杨四姐照应她们的安全,而杨四姐看出六
郎心里的担忧,虽然有些吃醋,但大敌当前,便还是决定注意她们的安全。

  杨四姐骑在马上,手持着天寒白玉弓,看谁有危险,就对准敌将一箭射过去,
便见敌将应声落马。

  众女将中,就数张慧茹的武功最差,所以她连一个都打不过,但为了在六郎
面前表现,竟冲在最前方,但却多次遇险,所以杨四姐为了救她,一连射杀四名
敌将,最后杨四姐看不下去,便催马上前,抡起三尖两刃刀一阵乱砍,替张慧茹
解围。

  张慧茹擦了擦汗水,笑道:「姐姐,真是多亏有你啊!」

  杨四姐并不理会张慧茹,而是催马继续向前冲,迎面碰上紫若儿和苗雪雁恶
斗闻天师,闻天师的武功绝非紫若儿两女能比,眼看她们不敌,六郎便冲上前去
帮忙,而白云妃和白雪妃也在一旁协助,令闻天师自身难保。

  程世杰在与慕容飞雪交手时,才发现士别三日,真是刮目相待,慕容飞雪的
武功已今非昔比,尤其天电织网使得潇洒自如,令程世杰的手下根本无法上前助
战,两人以剑对剑,在一番激战后,竟不分胜败。

  程世杰顿时盛怒,便改用百狼朝穴攻击慕容飞雪,他也不管身边有自己人,
便开始疯狂的进攻,而慕容飞雪便改用烽火雷霆阵抵挡程世杰的攻击。

  慕容飞雪冷笑一声,手中的三尺青峰剑一转,这剑仿佛就像有生命般,一变
二,二变四,四变八,眨眼间,剑光幻化为无数芒彩,由四面八方冲破重重黑云
的包围,斩落千万颗嚎叫的狼首,直逼程世杰,而且剑未至,剑风嘶啸,令人手
麻足酸,无法活动自如。

  程世杰面对慕容飞雪使出的如此刁钻难测的剑法,喝道:「六丁六甲波罗弥!」

  瞬间程世杰身前人影重重,就像使出分身术一样,只见七个身材魁梧的金甲
神护在他周围,并扑向慕容飞雪,同时程世杰连发十四道六丁六甲符,希望一击
结束慕容飞雪的生命。

  慕容飞雪没有与奇门临阵的经验,也不晓得如何破这七星战甲,只是银牙一
咬,挥舞着三尺青峰剑,扑向程世杰。

  白云妃在远处看到慕容飞雪与程世杰打斗的情况,叫道:「大嫂,小心他的
符啊!」

  然而白云妃与慕容飞雪相距甚远,尽管慕容飞雪已听到白云妃的叫声,但来
不及反应,眨眼间就被七星战甲困住,那十四道六丁六甲符被慕容飞雪勉强打掉
十道,但剩下的全打在她身上,尽管慕容飞雪功力已经有所提升,但要想控制住
已经被程世杰控制的身体却很难,所以处境显得极为危险。

  六郎见慕容飞雪遇险,急忙用风火雷霆诀打开一条路,随即飞身杀向程世杰。

  程世杰见慕容飞雪中了六丁六甲符,想要速战速决,便挥舞着巨剑,只见剑
身一震,剑光暴涨,如飞瀑流泉、似星河落雨般怒洒而下,仿佛狂风惊涛般奔腾
不绝,铺天盖地般的攻向慕容飞雪。

  慕容飞雪只觉得一阵晕眩,竟差点丢掉宝剑,她知道必须要摆脱掉程世杰六
丁六甲符的控制,否则肯定接不住程世杰这一击。

  就在慕容飞雪危难之际,就听有人喝道:「逆贼!休伤我大嫂!」

  那声音清脆而嘹亮,就见一匹银电博龙驹腾空而起,马上那英姿飒爽的女将
手持着天寒白玉弓,六枝黑羽狼牙箭在弓弦响过后,射向程世杰。

  那六枝黑羽狼牙箭竟分别射出六个攻击路线,并且快慢不一,听风声劲力十
足,程世杰连忙极力闪躲,就听喀嚓一声,一个金甲巨神被一枝狼牙箭洞穿后,
粉碎于空气中,接着「飕!飕!飕!」

  三枝黑羽狼牙箭一一击碎包围过来的金甲巨神,另外两枝箭则一上一下取下
程世杰的喉咙和心口处。

  程世杰从未见过这么厉害的箭术,在惊慌之际,手中巨剑一挥,便劈落一枝
黑羽狼牙箭,但另一枝箭却狠狠地钉在他的肩头上,并在洞穿铠甲后,将程世杰
的身子向后带,使他重重的摔在地上。

  杨四姐见偷袭成功,立即催马,挥舞着刀就要砍下程世杰的人头。

  程世杰吓得面如土色,而他的那些女弟子见他有危险,纷纷挥舞着武器上前
营救,而杨四姐见状冲上前,刀光连闪,竟一连斩落两个美女的头颅。

  那名叫落云的女弟子,仗剑护在程世杰身前,喊道:「侯爷快走!」

  杨四姐见状催马,三尖两刃刀向前一探,落云则用剑挡住,就听「当」的一
声,落云的剑就被杨四姐击落在地,那三尖两刃刀已经刺进去……

  六郎赶到杨四姐近前,喊道:「四姐,刀下留情!」

  然而为时已晚,那锋利的刀锋已经刺进落云的胸部,并喷出血花。

  六郎在心中暗叹可惜,毕竟这些美女与他有过暧昧关系,就这样死了有些可
惜,又回想起杨四姐在飞虎城杀沙宝飞小妾的情景,心想:四姐对漂亮的女人敌
人真是冷血!而就在六郎愣神的刹那,又有两个女弟子死在杨四姐的刀下。

  这时,程世杰想要借机逃走,六郎见状,喊道:「程世杰,你要往哪里跑?」

  说着,六郎提着宝剑追程世杰。

  程世杰咬着牙,与六郎拼命,两人本是旗鼓相当,可程世杰受了杨四姐一箭,
伤势虽然不致命,却降低他的攻击力,没几下,就被六郎打得连连后退。

  程世杰一败,他的人马顿时大乱『六郎乘胜追击,由于他I心想取下程世杰,
故不顾一切的追赶,虽然六郎不擅长剑法,但仗着内功深厚,力大无比,宝剑配
合着风火雷霆诀,便有如如无人之境般,杀得程世杰的人马四处窜逃,而程世杰
更是连连后退。

  作此时,闻天师已无心恋战,撇开众女将逃走。则苗雪雁早就憋着一口怨气,
要找程世杰报仇雪恨,眼看六郎去追程世杰,便?娇吒一声,飞剑刺死几个包围
她的士兵,然后追上六郎,虽然苗雪雁的功力不如慕容飞雪,但剑法则胜慕容飞
雪一筹,只见她手中长剑冷森森,剑光交织成一片光网,然后脚踩流云步,杀死
阻挡在她面前的士兵,眨眼就来到慕容飞雪身边。

  白云妃和白雪妃也赶过来,焦急问道:「大嫂,你怎么样了?」

  慕容飞雪中了程世杰的六丁六甲符,全身无力,咬紧银牙硬撑下去,见到苗
雪雁等人后,这才娇喘一声,倒在白云妃怀里。

  杨四姐手舞着三尖两刃刀杀得兴起,而程世杰那几个女弟子都是武功泛泛之
辈,平日跟着程世杰风花雪夜,哪有临阵经验,先前见杨四姐杀了她们的同伴,
都狠着心想杀死杨四姐,好为死去的姐妹报仇,却不料武功不如杨四姐,但知道
不是杨四姐的对手后,再想逃走已经晚了!

  杨四姐早就看这群女子不顺眼,加上这几天吃六郎的醋,一股劲都使在刀上,
眨眼就杀光她们,那三尖两刃刀上沾满殷红的血迹。

  程世杰见六郎杀过来,骂道:「秦东阳,你这王八蛋,居然背叛我。」

  然而程世杰已经受伤,眼看全军也快覆没,顿足捶胸得骂了一阵子后,就逃
跑了。

  苗雪雁见慕容飞雪没有大碍,就提剑去追六郎,而紫若儿见状也挥舞着宝剑
追上来,两女并肩作战,不久就追上六郎,再看程世杰就在前方百十步远的地方。

  因为程世杰受了箭伤,根本无心恋战,便在闻天师的保护下逃跑。

  六郎三人奋力冲上前欲要杀程世杰,尽管个个神勇,奈何程世杰的大军太多,
根本就杀不完!

  苗雪雁含着眼泪,奋力挥舞着宝剑,只见一颗颗人头飞上天,但却不足以发
泄她心中的怨恨,眼看程世杰越跑越远,面前的大军也越来越少,苗雪雁已是热
泪盈眶,愤恨的将宝剑丢于地上,紫若儿也长叹一声,两人都看向六郎。

  六郎刚想过去安慰苗雪雁和紫若儿,却见杨四姐催马赶到,想起刚才杨四姐
杀程世杰的女人时的慷慨,六郎心中一凉,就不敢过去安慰。

  想以四万名人马消灭二十万名人马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情,六郎能够取得胜
利,已经是极为不容易的事情,而这场大战持续到下午才宣告结束。

  解塘关外死尸遍野、血流成河,六郎与程世杰投入的兵力有二十五万名,约
有八万人死于这场战争,另外,探马带来一个消息,得知程世杰败走三台关后,
将三台关屠城,约有上万名百姓死亡。

  六郎看着那如血的残阳,说道:「战争,就是要流血、就是要牺牲!今天,
我们是为了天下而战,程世杰逆天行事,他不会成功的!」

  回到解塘关后,六郎清点人马,得知从卧牛关带出来的三万名大军,损失将
近一万名,于是六郎重新整编部队,并在得知轩辕胜虎、血胡僧等人阵亡后,也
搭起灵棚祭奠他们,然后六郎任命寇准为大将,岳胜为副将,要他们镇守解塘关,
密切注意程世杰的动静,同时整顿兵马,加固城防。

  在安排完这些事情后,六郎为了家中女人的事情感到烦恼不已。先前,在跟
程世杰打的时候,她们能够和平共处,相互谦让,然而现在结束了,程世杰也逃
跑了,六郎看着面前这十来位如花似玉,又性格各异的女人,尤其好多人还不清
楚彼此跟六郎的关系,但真要是全都告诉她们的话,六郎害怕会发生火拼的情况。

  慕容飞雪见六郎心事重重,就悄悄问道:「六郎,你是不是怕摆不平这些女
人啊?」

  慕容飞雪这番话说中六郎的心思,他急忙问道,「大嫂,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你也看见了,四姐杀程世杰那些女人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云妃、雪妃还
有你,她都可以接受,可我……一下子拥有这么多女人,我怕她受不了啊!」

  慕容飞雪见身边无人,笑道:「谁叫你惹这么多风流债,现在到你头疼的时
候吧!我才不管呢!」

  六郎苦笑道:「天要亡我!在沙场上,程世杰的千军万马我都不怕,想不到
区区几个婆娘就让我没辙……」

  慕容飞雪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六郎,你自己惹的祸,当然要你自己才能
摆平,别人根本帮不上忙,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要是觉得她们暂时还不能和平
共处的话,可以先将她们分开,再想办法解决。」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六郎喜道:「我知道了,大嫂!真是多亏有你啊!这些
女人全都要我操心,只有你才是我的红颜知己!」

  说着,六郎抱住慕容飞雪,并亲了她一下。

  慕容飞雪羞红着脸,道:「你不要太过分啊!」

  六郎嘻嘻一笑,立即传令大军连夜赶回卧牛关。

  杨四姐问道:「六郎,为何我们不乘胜追击,直接杀了程世杰?」

  六郎道:「程世杰虽败,但这是因为一时大意,何况他还有足够消灭我们的
兵力。现在寇准和岳胜坚守解塘关,我们要火速返回卧牛关,因我刚刚得到消息,
辽兵那边也有动静,而梦蝶只率领三千兵马守飞虎城,让我替她感到担心。」

  杨四姐闻言,顿时感到着急,催促道:「六郎,梦蝶的处境这么危险,那我
们赶紧去助她一臂之力。」

  六郎把手一摊,道:「可军中不能没有主将,我要是放下这里走,谁来处理
事情,现在卧牛关的好多将领还不知道我是谁呢!」

  杨四姐急道:「这可怎么办啊?」

  白云妃和白雪妃也感到焦急不已,要六郎赶紧想个办法。

  六郎想了想,道:「这样吧,我们分成两组撤退。四姐,你和云妃、雪妃、
紫若儿、潘凤、潘豹以及张光北、李同顺两位大人率领三千名轻骑兵,去支援飞
虎城,而且你们不用在卧牛关停留,因为那里的士兵不认识你们,但我会让李干
顺与你们前往,送你们过卧牛关。等你们到飞虎城后,先不要急着回瓦桥关,先
等我的消息,我安排好解塘关和卧牛关的事情后,就会去找你们。」

  杨四姐一心惦记着兰梦蝶的安危,想都没想就同意,而白云妃和白雪妃虽然
有些不乐意,但也没说什么,倒是紫若儿说道:「六郎,我能不能和我师姐在一
起?」

  六郎点头同意,于是由杨四姐率领三千名轻骑兵,星夜赶奔飞虎了。

  送走这杨四姐等人后,六郎觉得轻松许多,便传令三军,在解塘关休整一夜,
明日动身回卧牛关。

  六郎见众女大都高兴不已,毕竟打了胜仗,唯独苗雪雁闷闷不乐,知道她是
因为没有杀死程世杰而感到不高兴,见张绿华正陪着她,六郎便过来安慰她,岂
料话还没说几句,苗雪雁就埋进他怀里哭泣。

  六郎在一番好言相劝后,许诺会回头调动大军围剿程世杰,苗雪雁才止住哭
泣。

  紫若儿劝道:「苗姐姐,我知道你和程世杰仇深似海,我又何尝不是!而且
除了家仇外,我还背负着国恨。虽然我现在已经没有光复北汉的念头,但你我同
为天涯沦落人,今后应该要相互关心才对,你要是不嫌弃,我就认你做姐姐。」

  苗雪雁连忙道:「公主,雪雁不敢当,我怎么能和你结拜姐妹?你是先帝的
女儿啊。」

  紫若儿笑道:「姐姐不也是苗大人的千金吗?但这些事不提也罢,我们应该
振作起来,才能杀死程世杰,为死去的人报仇雪恨。」

  苗雪雁闻言抱住紫若儿,道:「妹妹!」

  紫若儿含着眼泪,叫道:「姐姐!」

  六郎上前道:「你们不要这样,只要有我在,肯定会帮你们报仇!今天我们
打击了程世杰的气焰,应该要大摆宴席,另外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孟良与焦赞屡
立战功,我以前答应过替你们做主,找两个媳妇给你们……」

  张绿华闻言吓了一跳,低声道:「六哥,你不是……」

  六郎哈哈一笑,竟上前抱着张绿华,道:「这怎么可能!你表姐已经做主将
你许给我,今后谁敢打你的主意,一律军法严办。」

  孟良道:「大人,那我们呢?」

  六郎道:「我和陈忠将军已经商量好,他有两个小妹正值妙龄,并且貌美如
花,能征善战,便有意将她们许配给你们,你们意下如何?」

  孟良与焦赞闻言,乐得嘴都闭不上,孟良更对六郎磕头,问道:「请问,两
位女将军现在哪里?今夜能不能圆房?」

  六郎笑道:「既然你们都同意,我就帮你们做主,待会儿我们大摆宴席,今
天晚上就让你们入洞房。」

  孟良脸上乐开了花,问道:「六哥,她们现在在哪里?」

  六郎道:「就在这里啊!」

  孟良与焦赞闻言,相视一眼,看着六郎身边的女人,道:「你快告诉我们,
到底是哪两位美女啊?」

  六郎道:「你们不要往我这边看,这里全是我的女人,你们往后面看,她们
才是你们的娘子。」

  孟良与焦赞| 回头,就见陈忠神情友好地看着他们,然后就看到陈忠身后有
两个跟自己个头差不多,皮肤黝黑的两个人,一开始他们并没有认出她们是女人,
等再仔细瞧时,发现她们那暧昧的眼神时,才意识到她们是六郎许给他们的娘子,
令孟良与焦赞顿时晕倒在地。

  六郎道:「真是恭喜你们啊,现在你们既是兄弟,又做连襟。就由哥哥娶姐
姐,弟弟娶妹妹,可要记住啊,不要到时弄混了!」

  六郎说完,引得在场众人一阵哄笑。

  寇准备好酒席后,众人扶起孟良与焦赞,将他们交到陈忠的大妹和小妹手中,
便一起说说笑笑地去庆功。

  吃完酒席后,孟良与焦赞哭丧着脸被送入洞房。

  这时,派去听洞房的仁堂会回来禀报情况。

  六郎问:「仁将军,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仁堂会抹了一把汗,道:「已经办妥了。」

  六郎问道:「那情况如何?」

  仁堂会道:「惨不忍赌、惨不忍赌!」

  六郎惊讶道:「为什么?」

  仁堂会道:「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不瞒你说,小弟小的时候,家中后院有个
杀猪的,经常将猪绑起来宰杀,那猪临死时发出的声音,让我每天睡不好觉,我
刚才的感觉就是这样,你还是饶了我吧!」

  六郎怒道:「莫非孟良与焦赞在欺负陈忠的妹妹?」

  说完,六郎又一琢磨,道:「不对啊,看那两位女将军豪爽得很,应该不会
为难孟良与焦赞啊。」

  仁堂会道:「是那两位女将军主动向他们求爱……」

  六郎闻言更加惊讶,问道:「那应该是十分美好的事,为何会有杀猪的声音?」

  仁堂会笑道:「孟良与焦赞都不肯,所以……那两位女将军就用强了……」

  六郎顿时恍然大悟,一屋的人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一会儿,众人皆向六郎告退,于是六郎吩咐关上院门,让他的女人全围过来,
在一张桌前坐了。

  从六郎的右边往左依次是慕容飞雪、紫若儿、张慧茹、张慧清、兰柳、张绿
华和苗雪雁。

  慕容飞雪七人围在一起,问道:「六郎,人都走了,我们要干嘛?」

  六郎清了清嗓子,道:「我们先开一个家庭会议。」

  张慧茹道:「六爷,开什么会啊?今天我奋力杀敌,表现得还不够好吗?在
卧牛关,你就欠我好几回呢!」

  六郎骂道:「骚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先听我说正事。」

  众女对着张慧茹一阵哄笑,张慧茹也不害臊,扭着屁股走到六郎的身后,道:
「六爷,那就开会吧,我会在旁边侍奉你。」

  说着,张慧茹轻轻地捶打着六郎的背。

  六郎见张慧茹如此殷勤,也就不再训斥,又清了清嗓子,道:「从今天开始,
我们就是一家人,也就是说,你们都成为了杨门女将!鼓掌!」

  六郎继续说道:「我先说清楚,因为我英俊潇洒、神功盖世,乃是天下第一
大英雄,所以追求我的美人比较多,所以大家不许相互嫉妒、挑弄是非、不许搞
小团体,还有不许藏私房钱,更不能结识陌生男子,要是有一项违背,我就会抛
弃她,知道了吗?」

  众女答道:「知道了!」

  六郎「嗯」了一声,说道:「因为种种原因,你们暂时不能在别人面前,承
认是我的女人,但我一样会疼你们,等办完皇上交代的事情后,我再想办法迎娶
你们过门,知道吗?」

  众女又说道:「我们明白!」

  唯有张绿华小声说道:「六哥,我也是杨门女将?」

  六郎笑道:「傻了头,你表姐已经同意将你许配给我。」

  张绿华闻言脸一红,低下头,用手玩弄着衣角,一副纯情女孩的样子。

  六郎道:「好了,大家一定要记住这些事,今后要团结起来,不可以为我添
麻烦,更不能彼此吃醋,要相互谦让,好了!今天打了胜仗,我们来玩游戏。」

  众女拍手道:「好啊!好啊!」

  六郎拿起酒壶道:「由我来出问题,你们来回答,凡是不会回答的,就要罚
一杯酒,还要脱下一件衣服,我们看谁先脱得光溜溜,好不好?」

  众女闻言,神情均含羞带怯。搬六郎拿起酒壶,对慕容飞雪道:「大嫂,就
从你开始。」

  慕容飞雪笑道:「六郎,我是大姐,你可不要让我在她们面前出丑,求你来
个简单的,好不好?」

  六郎点头道:「听好!一块豆腐可不可以将人打伤?」

  慕容飞雪笑道:「豆腐那么软,怎样能打伤人?除非那人弱不禁风。」

  六郎笑道:「恭喜你!答错了!豆腐虽然软,可等冬天冻起来后,一样可以
打伤人。」

  慕容飞雪脸一红,道:「是这样啊,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众女齐声道:「不可以。」

  六郎叹了一口气,道:「大嫂,你是大姐,总不能在她们面前说话不算话吧!」

  慕容飞雪「嗯」了一声,神情娇羞地脱去外衣,露出那洁白的臂膀,穿着一
件月白色的束胸包裹住那对丰满的嫩乳。

  六郎见状,上前摸了一下慕容飞雪的乳房,斟满酒,笑道:「再罚酒一杯,
大嫂!你下次可要加油啊!」

  说着,六郎来到紫若儿跟前。

  紫若儿脸上浮现一抹羞红,等着六郎提问。

  六郎道:「若儿听好了,什么东西嘴里没有舌头?」

  紫若儿冥思苦想一会儿,道:「大象的嘴里没舌头。」

  六郎摇了摇头,道:「是这个……」

  说着,六郎倒了一杯酒,道:「酒壶的嘴里没舌头,先喝了吧。」

  紫若儿吐了一下舌头,看了众女一眼,便将酒喝下去,接着脱去外衣,露出
香肩和紫色的肚兜,当真是无比香艳。

  六郎转身对张慧茹道:「你不用跟着我转了,现在该你了。」

  张慧茹闻言,便坐在椅子上。

  六郎道:「青蛙为什么能跳得比树高?」

  张慧茹想了想,道:「因为那青蛙学过轻功。」

  六郎骂道:「笨蛋,树根本就不会跳。」

  张慧茹「哦」了一声,便脱下外衣,露出白嫩而浑圆的肩头,就见桃红色肚
兜下的两只巨乳将肚兜撑起来,上面隐约可见两点。

  六郎毫不客气地将手伸进张慧茹的肚兜内,并揉捏了一会儿,等张慧茹喝过
罚酒,又对张慧清道:「该你了!」

  张慧清不像张慧茹风骚,朝六郎娇羞的点了点头。

  六郎道:「一头牛,头朝南,原地转三圈后,尾巴朝哪里?」

  张慧清道:「朝北啊!」

  六郎摇了摇头,叹道:「慧清,尾巴是永远朝下的。」

  张慧清红着脸,娇羞的躲到张慧茹的怀里,希望张慧茹能帮她,毕竟要当着
这么多人的面前脱衣服,令她有点放不开,岂料张慧茹却主动帮张慧清脱下上衣,
只见浅绿色肚兜裹着那酥胸,接着被六郎劝了一杯酒,张慧清又躲进张慧茹怀中。

  接着是兰柳,六郎问道:「冬天蟠龙卧,夏天枝叶开,龙须往上长,珍珠往
下排。这什么东西?」

  兰柳想了许久仍不知道答案,便只好脱下衣服。

  六郎撩开兰柳胸前的浅蓝色肚兜,握住一只椒乳,抚弄着乳头,道:「是葡
萄,但不是这里的葡萄,是葡萄架上的葡萄。」

  六郎这句话引得众女咯咯乱笑,而兰柳也被罚喝一杯酒。

  这时,张绿华娇羞问道:「六郎,我可不可以弃权啊?」

  六郎道:「这怎么行?除非你不愿意做杨门女将。」

  张绿华羞红着脸不答应,显然是不愿意。

  六郎问道:「老汉一共有七个儿子,这七个儿子又各有一个妹妹,那么那老
汉共有多少子女?」

  张绿华想了想,道:「八个!」

  六郎诧异了一会儿,道:「错了!」

  张绿华却道:「为什么错?明明是七个儿子,最小的一个是妹妹,一共八个
嘛!」

  六郎沉下脸,道:「那老汉还有一个私生女。」

  张绿华唯恐六郎不高兴,「哦」了一声,便含羞带怯地脱下外衣,那玫瑰色
的肚兜下,一对椒乳不只是惧怕还是兴奋而微微颤抖着。

  六郎走上前,歇开张绿华胸前的肚兜,将那对椒乳握在手中,由于六郎是第
一次把玩,所以兴奋得多玩一会儿。

  见张绿华感到害羞,苗雪雁拉了六郎一把,道:「六郎,该我了吧?」

  六郎这才放开张绿华,笑嘻嘻地道:「五只鸡,五天生了五颗蛋,那一百天
天内要生一百颗蛋,需要多少只鸡?」

  苗雪雁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急道:「相公,这么多鸡啊、蛋啊的,我的头
都晕了,换一个好不好?」

  六郎摇头道:「不行!告诉你,仍然是五只鸡,燕子,你就脱衣服吧。」

  苗雪雁倒是大方地脱去外衣,露出那雪白而丰腴的身体,让众女羡慕不已,
六郎更拉开她那鹅黄色的肚兜,让那对丰满而白嫩的乳峰跳出来,然后用肚兜的
上沿将其勒起来,使乳房更加挺拔。

  六郎的嘴巴凑上前,吃了苗雪雁的乳房一口,道:「第一轮比赛结果,六郎
胜!」

  接着又开始下一轮游戏。

  慕容飞雪仍答错,被六郎罚喝一杯酒,并且脱下罗裙,而六郎抚摸着那浑圆
而挺翘的美臀,开始考紫若儿。

  紫若儿也答错,含羞带怯地脱下裙子。

  六郎隔着内裤揉捏着紫若儿的臀部,道:「若儿,今后你可要努力读书啊,
你看看你,贵为公主,却一道题也不会。」

  轮到张慧茹时,还不等六郎问,她就说道:「六爷,我对猜谜一点天赋也没
有,你就不要问了,我就认罚了。」

  说着,张慧茹主动脱下罗裙,末了,居然连绣着兰花的亵裤也脱下来。

  六郎上前摸了张慧茹一把,道:「你怎么多脱了一件?」

  张慧茹晃动着丰臀,神情风骚的说道:「六爷,人家不是说过了?我根本不
会这些问题,现在全脱了,省得你下次问时还要脱。」

  张慧茹这一句话,惹得六郎和众女哄堂大笑。

  六郎用力挖了张慧茹的私处几下,然后又拍了拍她的丰臀,道:「果然是够
骚,好!我喜欢,就这样等着我弄吧。」

  这一轮游戏下来,六郎又是全裸,当他帮苗雪雁和张绿华褪下罗裙后,屋内
已经扔满女人的衣服。

  这时,六郎将离他最近的苗雪雁抱到怀里,将手伸入下面的私处抚弄着,同
时道:「游戏暂时打住,再玩下去,你们也是输。」

  众女附和道:「六郎,你这么厉害,我们不是你的对手啊!」

  六郎得意地说道:「接下来换个方式。我这里有一首诗,是我刚刚做好的,
现在念给你们听,你们要将它背下来,谁记住的越多,我的奖励就越多。」

  说着,六郎一边抚弄着苗雪雁的娇躯,一边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六
郎六郎,淑女好求。参差荇菜,郎君我爱。六郎六郎,妾身要求。求君安抚,深
入浅出。六郎六郎,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六郎六郎,用力加油。前
前后后,上下左右。六郎六郎,永记心头。」

  念完后,六郎道:「今后凡是有一个人和我行房时,其他人就一起念这首诗。
记得越多的人,得到的赏赐就会越多。」

  慕容飞雪笑道:「姐妹们!大家跟我一起念,给六郎加油啊!」

  由慕容飞雪起头,众女齐声念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六郎六郎,淑女
好求。参差荇菜,郎君我爱。六郎六郎,妾身要求。求君安抚,深入浅出。六郎
六郎,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六郎六郎,用力加油。前前后后,上下
左右。六郎六郎,永记心头。」

  六郎拍了拍手,道:「今后大家要多多努力,将这首诗背熟!到明天晚上,
有一人背不熟,就统统要受处罚,我可不会客气哦!」

  众女齐声道:「知道了,六郎!」

  第二天早上,六郎全身疲倦地醒来,见那一具具雪白而娇嫩的身体交叠在一
起,煞是好看,心想:我前世活了二十余年,从来没有欣赏过如此绚丽的美景。

  见那一件件五颜六色的内衣扔得到处都是,六郎真怀疑她们醒来后,要如何
找到自己的衣服。

  当用完早饭,众将聚在一起时,六郎问陈忠的大妹和小妹:「两位将军,昨
日洞房花烛夜,感受如何?」

  两位女将军虽然个性粗鲁,却也感到害羞,娇声道:「回大人,昨夜十分美
好。」

  六郎又问孟良与焦赞的感受。

  孟良与焦赞,皆无精打采地道:「就是一场恶梦,恍如隔世,不提也罢!」

  六郎道:「从今以后,你们除了是兄弟更是连襟,更要同心协助本将军,如
果表现好,我再给你们两个女人当小妾。」

  孟良与焦赞闻言,双双跪倒在地,道:「大人,我们心领了,小妾就免了吧!」

  六郎对寇准说道:「寇大人,我现在还是秦东阳的身份,回到卧牛关后,会
想办法变回来,而解塘关的事情就就你费心了,你要安抚好士兵的情绪,让他们
意识到只有归顺朝廷才是对的,跟随程世杰只有死路一条。我回到瓦桥关后,必
定将发生在山西的事情禀奏皇上,并发军讨伐程世杰。」

  寇准闻言应允。

  等将事情安排妥当后,六郎带着从卧牛关带来的兵马离开解塘关,急行军赶
回卧牛关。

  路上,六郎与慕容飞雪等人商议,认为回到卧牛关后,要先安抚军心和民心,
而最让六郎不放心的就是龙秋平,六郎本希望他能死在战场上,但这小子命硬,
活了下来,于是六郎决定卸磨杀驴,还是老招数,先用美人计让龙秋平露出原形,
然后趁机杀他。

  虽然兰柳觉得这样对龙秋平不公平,但她无法保证龙秋平在知道秦东阳死后,
会不会真心跟随六郎,用六郎的话来讲就是:「绝对不能养虎为患,宁可错杀一
百,绝不可漏掉一个!」

  加上六郎始终觉得龙秋平很危险,一直想着要干掉他。

  回到卧牛关后,兰柳假意讨好龙秋平,而龙秋平真的把持不住,就要对兰柳
下手,但被早已埋伏在一旁的六郎「捉奸」便由六郎出马,加上慕容飞雪、苗雪
雁相助,但竟未能干掉龙秋平。

  龙秋平受了六郎的一掌、苗雪雁和慕容飞雪的一剑后,居然带伤逃走。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2-22 23:1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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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集

             第一章、奉命守三关

  第二天,六郎来到飞虎城,在吃了早饭后,六郎召集飞虎城所有的将领前来
商议大事,六郎首先强调个人职责,要这些将领必须只遵从他一个人的命令,但
有一个将领却说他只听命于皇上,而程世杰才刚造反,现在六郎又要独揽大权,
于理不通。

  六郎闻言,痛骂了那将领一顿,并将他重打六十大板,然后命人将他关到监
牢。

  六郎在重新任命将领后,便将飞虎城的两万名精兵加上杨四姐带来的三千名
兵马重新分成六个军队,每个军队大约有四千人,并编有一名将军、三名副将,
而副将分别负责司法、财政和训练三项工作,但因为人手不够,六郎又从军中挑
选几名有读过书的士兵在旁边协助那些将领,并且每天都要向他报告军队的事情。

  六郎并开始招募全城的青壮年,并且让来报到的人可以领到二两银子,所以
来的人很多,到了下午时甚至已经招募到两多人。

  这时,六郎命令手下收集全城的废铁,并要大家炼化那些废铁。

  众女见状,搞不懂六郎的用意,便纷纷询问起原因。

  六郎道:「程世杰兵败解塘关后,绝不会善罢甘休,我猜想他必然会勾结大
辽,而大辽早就在旁虎视眈眈,只等着程世杰相应。而这飞虎城十分重要,你们
想若是失去了飞虎城,那卧牛关和解塘关就成为孤城,到时便会腹背受敌,而且
还得不到援助。前些时候,我们守三台关时就吃过亏,城内的弓箭根本不够用,
最后还是靠丢石头击退程世杰的兵马,所以我要提前做好准备!大家,一场恶战
即将要来了……」

  杨四姐问道:「大辽会发兵?」

  六郎点头道:「不但会,而且他们第一个目标就是飞虎城。现在城中仅有两
万多名兵,粮食也不多,所以这两天我打算回瓦桥关一趟催粮催兵,顺便交圣旨。」

  众人闻言,纷纷赞同六郎的想法。

  六郎继续说道:「飞虎城也算是大城,城内除了有两万名兵马外,还有十万
名百姓,我计算了一下,能够参加保卫飞虎城的壮年人至少有一万名,现在我们
已经招募两千名兵,所以我们还要继续,而这件事就由慕容飞雪和紫若儿负责,
你们就一边招兵买马,一边编队训练,争取在短时间内将将他们练成铜筋铁骨!」

  慕容飞雪闻言,点头应了一声。

  六郎对白云妃和白雪妃道:「你们则继续搜集废铁,炼铁制造箭枝,」

  白雪妃姐妹俩闻言领命。

  六郎对兰梦蝶说道:「你则负责全城治安。这几天要多派探马出去走动,密
切注意大辽的动静。」

  兰梦蝶闻言领命。

  见事情安排得差不多后,六郎便吩咐准备吃晚饭。

  杨四姐问道:「六郎,大家都有事做,那我呢?」

  六郎笑道:「你保护我回瓦桥关啊!」

  杨四姐继续问道:「那其他人就不回去吗?」

  六郎说道:「回去干什么?回去哪里有在飞虎城逍遥自在?」

  潘凤说道:「那么我呢?」

  六郎道:「你当然要跟我回去覆旨,你可是皇上钦封的昭阳公主,虽然和亲
失败,但你也得回去见皇上,并帮我证明程世杰的反心。」

  潘凤说道:「我不想回去,等回去后,说不定皇上又会将我指婚给谁。」

  六郎笑道:「放心!即使皇上再指婚,也只能指婚给我,不过我可不一定会
答应啊!」

  还不等六郎动身,赵光义就派专使到飞虎城宣旨,要六郎马上到瓦桥关面圣。

  六郎接到圣旨后,随即找来张光北和李同顺,便要与杨四姐,潘凤和潘豹回
瓦桥关覆旨。

  在临行时,六郎吩咐白云妃要悉心照料已经怀有身孕的慕容飞雪和白雪妃,
这才扬鞭上路。

  在日落时分,六郎等人回到瓦桥关,就先去见赵光义。

  赵光义的神情既有高兴,也有担忧。

  这时,六郎让张光北和李同顺将山西之行的经过讲给赵光义听。

  张光北两人早就和六郎串通好,便将程世杰说得一无是处,之后又大大夸奖
六郎一番,说六郎足智多谋,临危不乱,带着大家与程世杰拼得你死我活,还收
复巴郡、三台关、解塘关、卧牛关及飞虎城五座关隘,然而程世杰兵多将广,而
他们又缺乏粮草,只能暂时采取坚守的方式。

  这时,六郎恳请赵光义发兵,以讨伐程世杰。

  赵光义点头道:「爱卿辛苦了!这件事,等明日征求众人的意见后,朕再做
定夺!」

  宋太宗对潘凤问道:「昭阳,那程世杰之子是不是欺负你了?」

  潘凤哭道:「皇上,程世杰密谋要造反,而且他们一家都不是好东西,你将
凤儿和亲给程世杰的儿子,但想不到程世杰的两个儿子根本就是混蛋,竟抢着和
凤儿入洞房,呜呜!」

  赵光义闻言气得胡子直发抖,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摔,骂道:「简
直是禽兽不如!」

  这时,六郎将程世杰与大辽私通的密信交给赵光义。

  赵光义看了那些信件后,气得马上站起来,道:「马上发兵,诛杀程世杰那
逆贼!」

  六郎想了想,道:「皇上,这件事先不要急,我们先观察大辽的动静,免得
大军进入山西后,被大辽趁机偷袭。」

  赵光义闻言,连连称是。

  当六郎回到杨家在瓦桥关暂时居住的府邸、见到杨令公等人时,六郎顿时百
感交集,尤其见四娘由于想念六郎,鬓角还添了几根白发。

  六郎用了大半夜的时间,将山西之行的经过讲给杨令公等人听。

  杨令公赞赏道:「六郎,你果然不负众望,没有给我丢脸。你一路上鞍马劳
顿,今天就早点歇息吧!」

  沈灵梅听完六郎讲述山西之行的事情后,内心对慕容飞雪等人羡慕不已,见
她们个个都立了大功,而她却只是待在瓦桥关,令她一心盼望也能跟慕容飞雪等
人一起上战场并肩作战。

  杨三郎与杨七郎闻言后,均摩拳擦掌,表示若是要征讨程世杰,必要请战杀
敌,而杨二郎和杨五郎则沉默未表态,唯有杨大郎闷闷不乐,想必是在想念慕容
飞雪,并且还偷偷问杨四姐为何不见慕容飞雪回来。

  杨四姐知道是六郎故意不让慕容飞雪回来,但事到如今,也只能骗杨大郎:
「飞虎城的情况十分危急,大嫂正在加强飞虎城的城防,估计过段时间就会回来
了!」

  杨大郎闻言,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再吃完早饭后,六郎跟着杨令公去见赵光义。

  赵光义将六郎山西之行的情况告诉群臣后,便询问众人的想法。

  其实程世杰兵变之事已经成为事实,而且大家心里都有数,但关于是否要出
兵,众人都是各持己见,但是大部分的人都主张按兵不动。

  潘仁美上奏:「皇上,程世杰只不过是地方节度使,这只是小小的兵乱,根
本不足为惧。目前辽兵压境,兵力是我军的两倍;如果这时分兵攻打程世杰,若
辽军趁机南下,恐怕有些不妥啊!」

  赵光义又征求群臣的意见后,便对六郎道:「杨爱卿!」

  六郎出班施礼道:「皇上!」

  赵光义道:「那程世杰起兵谋反,当属大逆不道,但现在大宋正与大辽两军
对垒,都在静观其变,我想大辽很愿意看到我们和程世杰发生冲突,然后坐收渔
翁之利。以朕的意思,先让程世杰闹一阵子,咱们看看大辽的反应再做决定。」

  六郎道:「皇上!三台关、卧牛关与飞虎城现在缺乏兵马,一旦程世杰在太
原重新调动大军攻打,唯恐三关会失守,既然皇上暂时不想平定叛乱,也要马上
增加三关的驻防兵马啊!」

  赵光义闻言点头,对六郎说道:「爱卿,你看是不是从真定调一些兵马去支
援三关的防御。」

  六郎说道:「皇上,真定乃是河北重镇,一旦丢失,后果将不堪设想,我已
经传令加紧募兵,但仍然不够,还请皇上以大局为重,另想良策。」

  潘仁美奏道:「皇上,要不从易水南岸大营调一些兵马……」

  杨令公道:「潘大人,这更是要不得。易水南岸大营乃是河北的凭仗,一旦
兵力薄弱,就会影响到大局,如果那时大辽攻向瓦桥关,我们要如何抵挡攻击?」

  潘仁美闻言,闭口不再说话。

  最后,赵光义封六郎为北路元帅外加镇西大将军,总领三台关、卧牛关和飞
虎城三关的兵马,西拒程世杰,北抗大辽,而赵光义便不管此事了。

  六郎和杨令公商议了一会儿,便告诉杨令公,今天下午他要回飞虎城。

  杨令公点头同意,并嘱咐六郎要多加小心,边关防务不可儿戏,要尽心尽力,
恪守职责,守护好每一寸土地,虽然赵光义有点昏庸,但身为臣子,仍要为国为
民做事。

  六郎闻言牢记在心。

  杨七郎说道:「六哥,我要跟你一起去飞虎城,我跟爹说好了,所以你必须
要带我一起去。」

  六郎笑了笑,看杨令公点头同意,便答应杨七郎的要求。

  这时,潘凤和潘豹来找六郎。

  潘凤向六郎表明要跟他一起去飞虎城,而六郎自然愿意让潘凤跟着,而潘豹
和杨七郎一见如故,两人黑瘦精悍,都拥有天生神力。

  当六郎将粮草准备好后,便带着潘凤、潘豹、沈灵梅与陆雪瑶等人前往飞虎
城。

  一路上,六郎等人说说笑笑,出了瓦桥关,就直奔向飞虎城。

  当六郎等人押运粮草来到飞虎城时,慕容飞雪、兰梦蝶、紫若儿、白云妃与
白雪妃都出城迎接。

  六郎见状,自然高兴得不得了。

  慕容飞雪说道:「六郎,现在飞虎城的总兵力已经达到四万名,而我和紫若
儿每天都在严格地训练军队。」

  六郎闻言点头,接着又问白云妃和白雪妃搜集废铁的情况。

  白云妃道:「我们在城内大肆地搜集废铁,并将其炼化后制成箭枝。现在我
军共有四千名弓弩手,而每名弓弩手都可以分配到五十枝箭。」

  六郎点头道:「不错。」

  白雪妃道:「六郎,这几天,我忙着整顿炮兵,而飞虎城共有二十门虎威炮,
这种炮射程远,威力大,但弹药却没有很充足,而且还有四十多门流风炮,这种
炮射程较近,是用来攻击攻城的步兵,这种的弹药很充足,另外我在飞虎城发现
一大批的『仙女散花雷』,这是我们悬空岛研究的特殊火器,在拉响雷、上导线
后,将其投掷出去,就可以在敌军中产生大面积的爆炸,能杀伤敌军。」

  说着,白雪妃将仙女散花雷拿给六郎。

  六郎见状惊讶不已,心想:这不就是我们的手雷吗?想不到宋代的奇门已经
研究出来了,真是太好了!想到这里,六郎高兴地亲了白雪妃一口,道:「雪妃,
真是太谢谢你了。」

  白雪妃继续道:「我军十分缺少炮手,虽然有一些兵会,可技术都很差,这
样会白白浪费掉炮弹,所以我特地挑选十几个伶俐的兵,并亲自教他们要领,然
后再让他们回各自营中传授其他的炮手,这几天都把我忙坏了!」

  六郎心疼道:「雪妃,你为我怀宝宝,还要这样劳累,回头我一定好好奖赏
你。」

             第二章、粮草被劫

  第二天,在吃早饭的时候,慕容飞雪道:「六郎,刚刚我接到卧牛关仁堂会
将军的信函,他在卧牛关招募了将近五千名新兵,而因为兵源增多,加上他将一
部分的军粮拿去支援解塘关,所以军粮紧急,仁将军已经开始征收军粮,并看看
能不能从飞虎城拨一部分军粮到卧牛关,以备急用!」

  六郎道:「那就拨一千石粮食给仁将军,而且等下就派人送过去,由于这粮
食太重要了,必须要有亲信跟随我才能放心,你们有谁愿意担当此重任?」

  众女闻言都自告奋勇。

  六郎考虑了一会儿,道:「这次任务,就让云妃去吧!」

  六郎拍了拍白云妃的香肩,道:「给你一千名兵,路上一定要小心,千万不
要搞砸这件事。」

  白云妃领命,在吃完早饭后,点了一千兵马,便带着粮食奔往卧牛关。

  两天后,当六郎等人正在用午膳,才刚吃到一半时,就见白云妃满脸灰尘的
跑进来,来到六郎面前哭道:「相公,不好了,我押运的粮草被人劫走了!」

  六郎闻言跳了起来,一拍桌子,怒喝道:「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太岁
头上动土!云妃你不要急,慢慢说,将事情说清楚。」

  白云妃止住哭泣,道:「抢走粮食的人很多,而且似乎早就有准备。因为当
我带着兵马到途中时,那些人就突然出现,令我们伤亡惨重,虽然我奋力拼杀,
好不容易挽回局面,但那些人却有援兵出现,我见实在不敌,就只好丢掉粮食逃
走了!」

  六郎安慰道:「犯不着为了一千石粮食丢了性命,反正粮食丢了我们可以抢
回来,那你有打听清楚劫粮食的人是谁吗?」

  白云妃道:「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我已经有找人去调查了,另外我还派人将
这件事告知在卧牛关的仁堂会将军,他应该也会彻查此事。」

  六郎点了点头,道:「虽然这批粮食不多,但我决不允许有这种类似蔑视我
军的情况发生!传令点一千名轻骑兵,火速前往事发地点。」

  慕容飞雪道:「六郎,你只带一千名人马是不是太少了?」

  六郎道:「事发地点应该距离卧牛关很近,而仁堂会将军应该比我早知道这
情况,加上他招募了不少兵马,若是到时需要兵力,那就从他那里调动,何况这
些粮食本来就是要给他的,他当然要出一分力。」

  这时,众女纷纷自告奋勇要跟六郎一起去。

  六郎道:「这只是点小事,现在重要的是不可以怠慢飞虎城的军务。而我不
在的期间,慕容飞雪就总掌军务,雪瑶则训练兵马,梦蝶和潘凤负责城内的治安,
紫若儿就掌管军纪。」

  杨四姐和白雪妃问道:「我们呢?」

  六郎正色道:「跟我前往卧牛关。」

  六郎点齐一千名轻骑兵,便与杨四姐、白云妃和白雪妃前往白云妃被抢粮食
的地方。

  当六郎等人到了白云妃被抢粮食的地方时,已经过了掌灯时分,而仁堂会也
刚带一小队人马赶到,他在与六郎见面后,就开始详细地询问驻扎在此地的白云
妃的部下。

  那部下告诉六郎等人,打劫粮食的那些人顺着前面的岔路往北走,而因为那
些人的警戒心很强,令他无法继续跟踪,等过了一会儿他再上前时,就发现那些
人已经失去踪迹了!

  仁堂会问道,「那你们还有发现到什么线索吗?」

  那部下说道:「再往前走有两条岔路,一条路通往莲花峰,另一条路通往晋
阳县城。而我们在两条路上都有发现到杂乱的马蹄印,并盘问过过路的樵夫,她
们说曾看见有批人马前往莲花峰,但并没有看见有粮草车。」

  仁堂会点了点头,道:「六将军,这莲花峰有聚集一伙亡命之徒,他们自称
为莲花教,而教主为轩辕霸一,据说有练一套刀枪不入的神功,并拥有大约三、
四千名信徒,大多是背着人命的江洋大盗,他们在三年前占据莲花峰,另外这轩
辕霸一和晋阳县城的守将关系很好,所以这次的劫粮很有可能是他们联手行动。」

  六郎点头道:「确实有这个可能!但那一个小小的晋阳县城的守将,为何有
这么大的胆子敢劫我军的粮食?」

  仁堂会道:「这晋阳县城三面环山,往南是通我们这里,而往北有一条小路
通往大同。我想自从我们占据卧牛关后,晋阳县城的守将彭有亮见程世杰没有出
兵的意思,便开始有做长期对抗的准备,但因为想从北面运粮食实在很困难,所
以就动了我军粮食的主意。」

  六郎骂道:「这些混蛋竟然真敢打我的主意,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只是他们
是怎么知道我军的运粮行动的?」

  仁堂会想了想,道:「也许运粮的队伍中有内奸……」

  白云妃顿时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当运粮队伍还未出飞虎城时,有
一个人突然说要请假!但现在想想,肯定是他去通风报信了,而我还带着粮食当
然不会比他快,所以当他报完信后,那些人便可以在那里设下埋伏袭击了!」

  六郎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既然已经知道是谁干的,那明天我们就调
集兵马,去踏平晋阳县城。仁将军,照你来看,这晋阳县城好不好攻?」

  仁堂会道:「六将军,晋阳县城的兵力不足五千名,虽然彭有亮足智多谋,
但仍不足为惧,重点是那些在莲花峰的匪兵,他们若是知道晋阳县城受到攻击,
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来支援,而这将为我们攻打晋阳县城时带来不小的麻烦。」

  六郎闻言哈哈大笑,道:「这样就最好不过了!我就怕我在攻打晋阳县城时,
那些莲花峰的匪兵会置之不理,而且他们占据着莲花峰,如果想要攻打他们确实
不容易,可若是咱们佯装攻打晋阳县城,来个围点打援,就能狠狠地打击那些来
支援晋阳县城的匪兵,然后我们再一鼓作气地拿下莲花峰,而这时晋阳县城就变
成一座孤城,那岂不是指日可破?」

  仁堂会竖起大拇指,赞道:「六将军果然神机妙算,那我们这就回卧牛关,
等明日调动大军,攻打晋阳县城。」

  当六郎与仁堂会回到卧牛关时,待在卧牛关的众女纷纷出城迎接六郎,而且
由于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六郎,她们无不是泪眼蒙眬。

  苗雪雁拉着六郎的手,道:「六郎,你终于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忘了我们
呢!」

  六郎说道:「这怎么可能!我这不是回来了!」

  张慧茹和兰柳知道杨四姐在六郎心目中的地位,所以一看到杨四姐就马上到
她面前对她大献殷勤,而由于杨四姐最近的心情不错,加上她已经知道六郎和那
些女人之间的事了,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张慧清和张绿华的个性腼腆,只是跟在众人身后窃窃私语。

  等六郎等人进入大厅后,六郎又见到两个女子,在细看之下,其中一个女子
正是苏姬,于是六郎上前抱住苏姬,道:「苏姬,当初将你留在巴郡,我真是愧
对你啊!」

  苏姬笑道:「六爷,我已经将性命交给你了!而且你是怎么对待我,我心理
清楚得很,何况我不是好好的吗?只是万马堂的人为了保护我和铁姑娘,他们都
牺牲了!」

  六郎看了看铁心兰,叹道:「铁姑娘,让你受委屈了。」

  铁心兰盈盈拜倒在地上,道:「六将军,若不是有你,心兰恐怕早就死了!
你的大恩大德,心兰无以为报。」

  六郎将铁心兰扶起来,问道:「你父亲,铁老将军呢?」

  铁心兰眼眶一红,道:「家父在巴郡战役中身中暗箭,不幸牺牲了!」

  六郎叹了一口气,安慰着铁心兰:「铁姑娘,你不要难过,这个仇我们早晚
要报,程世杰那老贼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铁心兰闻言擦了擦眼泪,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时,六郎召集大家商议该如何攻打晋阳县城。

  孟良与焦赞闻言,纷纷向六郎表示他们要兵发晋阳县城。

  六郎道:「你们不要急,我们肯定是要攻打晋阳县城,可在此之前我们要考
虑周全。我已经与仁将军商议好了,明天就兵分两路,由我和仁将军各带一万名
人马。而仁将军、孟良、焦赞和你们的两位夫人负责佯攻晋阳县城,等莲花峰的
匪兵出动后,你们就掉转回头,与我率领的兵马形成合围之势,然后我们就围点
打援,先击败莲花峰的匪兵。」

  孟良与焦赞闻言,皆赞同六郎的意见。

  六郎继续道:「我会带领一万名兵马,与四姐、云妃、雪妃和燕子埋伏在那
些匪兵身后,到时就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时,张慧茹、张慧清、兰柳还有受伤的苏姬和铁心兰问道:「那我们呢?」

  六郎道:「你们就留守在卧牛关吧!」

  见六郎打定主意,虽然张慧茹心中不乐意,但也只好照办,而她有心想问六
郎今晚是不是可以跟她在一起,但见杨四姐神情冰冷地在六郎身边,她生怕惹这
位姑奶奶生气,便只好作罢!因为杨四姐在战场上的凶狠劲,张慧茹至今仍难忘。

  由于明天要攻打晋阳县城,于是众人便各自回房间休息。

  苏姬才刚来卧牛关没几天,由于她的伤势还没有完全痊愈,因此这几天她与
铁心兰住在一起。

  苏姬自从来到卧牛关后,就一直在盼望着六郎的到来,这时六郎来了,但却
因为种种原因,苏姬无法与六郎说上几句话,令苏姬略微感到遗憾,但仍还是满
心欢喜。

  铁心兰在沐浴过后,穿着一件柔软的睡袍来到苏姬身边睡下,但见苏姬出神,
便笑问道:「苏姐姐是不是在想六将军?既然你想他,为何不去找他啊?」

  苏姬顿时回过神来,道:「六郎不是说了吗?明天要攻打晋阳县城。心兰,
我知道你恨透了程世杰,我一定会让六郎为你报仇。」

  铁心兰含着眼泪点了点头,道:「苏姐姐,那程世杰实在太可恶了!那我们
什么时候要发兵攻打太原啊?」

  苏姬抚摸着铁心兰的秀发,说道:「我也不知道,回头再问六将军吧,不过
要等他先打下晋阳县城再说。」

  当苏姬与铁心兰正在说话时,突然听到门边有动静,然后就见苗雪雁笑容满
面地带着六郎进来。

  苏姬顿时心中一喜,而铁心兰却感到紧张,因为在六郎未到卧牛关时,苗雪
雁就和苏姬商量好,由于她们认为铁万鸣死后,铁心兰就孤苦伶仃地活在这世上,
不如就让她跟着六郎,再说六郎身边已经有这么多女人了,多她一个也没差。

  六郎进来后,先抱着苏姬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苏姬,你不怨我没有回
巴郡找你吧?但当时的情况太危险了,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苏姬说道!「我都说不怪你了,你被困在三台关的事情,雪雁都告诉我了。」

  六郎关切地问道:「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说着,六郎就要解开苏姬的衣襟。

  苏姬连忙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不用担心。」

  然而六郎却固执地推开苏姬的手,然后解开苏姬胸前的衣襟,发现那一箭正
好射在苏姬心口下方仅一寸的地方,如果再往上一点点,恐怕她就香消玉殡了!

  一想起在太原城门时的情景,六郎仍感到心有余悸,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苏
姬胸口那已经痊愈的伤痕,说道:「苏姬,我真的很担心你的伤势啊!」

  苏姬闻言,含羞地望着六郎,突然她感觉到胸前有股疼痛,竟见是六郎握着
她的乳房。

  苏姬脸红道:「六爷,不要这样,心兰在这里啊!」

  六郎嘿嘿笑道:「燕子都跟我说了,心兰妹妹不是想做杨门女将吗?我今天
就是来收她。」

  铁心兰娇羞道:「六爷,我怕……」

  六郎道:「怕?做杨门女将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你不想吗?」

  铁心兰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想,可是我……」

  六郎笑道:「既然想做,那还怕什么?」

  说着,六郎就爬到床上。

  铁心兰原本还想闪躲,但她在床上,还能躲到哪里?

  这时,六郎抱着铁心兰的纤腰,而大手已经探入衣服内,一边揉弄着那对还
不是很丰满的椒乳,一边吻着铁心兰的嘴唇。

  当六郎开始亲吻着铁心兰时,铁心兰顿时脑中一片混乱,娇躯也越来越酥软。

  苗雪雁见状,笑道:「六郎,她们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苗雪雁刚要转身,却被六郎抓住手腕,接着六郎顺势一带,就将她拉到床上。

  六郎笑嘻嘻地说道:「燕子,你可不能走啊!」

  苗雪雁问道:「为什么?」

  苗雪雁身上的罗裙不时扫过六郎的身体,那轻柔的薄纱带给六郎一种异样的
感觉,而那淡淡的幽香也传入六郎的鼻中,令他心中不由得一荡,随即解开她身
上的罗裙,一本正经的道:「心兰妹妹还未经人事,我怕她会害怕,所以想找个
人示范给她看。」

  苗雪雁娇羞道,「那你可以找苏姬啊!」

  六郎褪下苗雪雁的薄绸长裤,道:「苏姬身上有伤,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
我那肉棒那么粗,只好找你了!」

  说着,六郎将肉棒插入苗雪雁的体内。

  苗雪雁「哎呀」一声,便微微扭动着下身,让六郎的肉棒能研磨着她体内的
最深处。

  苗雪雁微微颤抖着娇躯,蓦地她张开香唇狠狠地咬了六郎的肩膀一口。

  虽然六郎感到有点疼,但这种异样的刺激反而让六郎的感官更加敏锐,甚至
有股令人要发狂的快感,于是六郎在加速进攻的同时,问道:「燕子,你干嘛咬
我?是不是嫌我来晚了?」

  苗雪雁一边娇哼,一边道:「知道,你还问!」

  六郎笑道:「那你刚才还假正经?」

  苗雪雁不依道:「你这哪里是在疼爱人家?分明是打算先在我身上发泄,待
会好专心对待苏姬和兰妹妹。」

  「兰妹妹?」

  六郎拍了拍脑袋,道:「这下好了,我身边有了大兰兰和小兰兰,现在又有
一个小小兰,看来我是掉进兰花丛了!」

  铁心兰闻言,不由得咯咯笑出声。

  这时,六郎伸手分开铁心兰的双腿,并摸了进去,有种光滑而柔软的感觉,
不由得惊讶道:「小小兰,你这里是没有发育好,还是天生就这样光秃秃?」

  铁心兰红着脸,并夹紧双腿,道:「六爷,不要取笑人家嘛!人家天生就是
这样,我还觉得很奇怪呢!」

  六郎抚摸着铁心兰的私处一会儿,道:「刚才我说掉进兰花丛有什么好笑的?
乖乖看我和你燕子姐姐玩游戏,一会儿就轮到你了!」

  铁心兰闻言娇呼一声,随即羞答答地用被子蒙上眼睛。

  这时,苏姬抚摸着六郎那强壮的背脊,看着六郎与苗雪雁翻云覆雨。

  六郎对苏姬道:「苏姬,你可不要生气啊!我不是不想疼你,是因为怕伤到
你的身体,等我先在燕子身上享受一番,一会儿我会把精液都给你。」

  苏姬闻言,心领神会的妖娆一笑。

  苗雪雁急道:「六爷,我也要。」

  六郎闻言,狠狠地干了苗雪雁数下,道:「这不是正在给你吗?」

  苗雪雁娇声道:「啊!看来六爷还是偏心啊!」

  六郎不语,随即一股作气,将苗雪雁杀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然后六郎趴
在铁心兰的身上,道:「小小兰,我来给你办手续了!」

  铁心兰疑惑地问道:「六爷,办什么手续啊?」

  六郎将肉棒插入铁心兰的白虎洞,道:「办完这个手续,你就是杨门女将了!」

  铁心兰顿时疼得一哆嗦,不由得紧紧抓住六郎的手臂。

  六郎吻着铁心兰的香唇,听着她那轻而急促的呼吸声,然后轻轻地扳起铁心
兰的身子,而看着她那紧闭的美目,六郎忍不住亲了她的脸,心想:哇!小小兰
的脸好烫啊!

  这时,六郎将嘴唇慢慢往下移,来到铁心兰的胸部,并含着她的乳头,还用
舌尖轻轻地拨弄着,挑逗着铁心兰。

  铁心兰随着六郎舔弄的节奏,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双手则抱住六郎的头。

  六郎见状,便开始与铁心兰翻云覆雨……

  最后,铁心兰发出几声尖锐的尖叫声后,就全身软绵绵地瘫倒在床上,身子
微微颤抖着,显然还在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六郎爱怜地抚摸着铁心兰的头发,低头看着床上的落红,随即满意地笑出来,
然后六郎越过苗雪雁的身子,来到苏姬的身边。

  苏姬显然已经情动,当她一接触到六郎的身子时,就忍不住将那火热的香舌
深入六郎的嘴内,而六郎则充满爱恋地亲吻着苏姬。

  苏姬无力地臣服在六郎的身下,神情就有如一朵被折下而坠落至地上的白牡
丹般仰视着六郎,而她那带了三分哀怨,七分哀求的表情,让六郎不由得想要好
好地照顾她。

  这时,六郎体内的欲望在升腾,甚至在熊熊地燃烧,那有如火灼般的热浪在
六郎与苏姬的身上流动着,而两人的身体也因此布上一抹嫣红。

  六郎略微粗野地吻着苏姬,而苏姬也热情地回应着六郎的吻,并用舌头缠着
六郎的舌头,而苏姬的这动作,那甜美的津液勾起了六郎体内的欲望。

  在激吻了一段时间后,六郎与苏姬皆热血沸腾起来,然后六郎将肉棒插入苏
姬的体内,并开始抽插着。

  过了一会儿,六郎在一声怒吼中,将精液射入苏姬的体内,而苏姬也欣然承
受能让她恢复体力的精液,同时也迎来最畅快、最强烈的高潮。

  「六爷,苏姬好美、好舒服啊!」

  在经过一阵有如狂风暴雨的云雨之欢后,六郎与苏姬都满足了,同时身体也
无法动弹了。

  六郎在苏姬身上休息得差不多后,便悄悄起身,见苏姬和铁心兰神情安详地
熟睡,就叫醒苗雪雁。

  苗雪雁被六郎叫醒后,就披上衣服跟六郎走出来,轻声问道:「六爷,你要
带人家去哪里啊?」

  这时,六郎拉着苗雪雁来到杨四姐的房间,道:「你不是想要名正言顺吗?」

  苗雪雁惊喜道:「六爷,你和四姐说这件事了?」

  六郎道:「燕子,现在在这些女人中,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你不仅长得漂
亮,而且武功又好,最重要的是……」

  苗雪雁闻言停下脚步,靠在六郎的身上,问道:「六爷,最重要的是什么?」

  六郎拦腰抱起苗雪雁,笑道:「当然是淫荡了!」

  苗雪雁羞道:「人家才没有呢,你可不要胡说啊!」

  说着,苗雪雁的一只手滑下去,握住了六郎的肉棒。

  六郎道:「你还说不是!刚说完你就这样做了,我看再过一阵子,你就可以
代替张慧茹了!」

  说完,六郎抱着苗雪雁进入房间。

  只见杨四姐在秀榻上,而白雪妃姐妹俩则围在她旁边。而杨四姐面对着白雪
妃,与她述说着相知之情,两人早就互相倾慕对方的才情,早就想认对方为知己,
但却苦于没有机会,如今正好有这个机会,在简短的几句对话后,两人都有种相
逢恨晚的感觉。

  见杨四姐与白雪妃相谈甚欢的样子,白云妃抱着杨四姐的纤腰,想要从旁插
几句话,可她们聊得非常投机,竟对白云妃视而不见,而听着杨四姐与白雪妃谈
着十大名曲,令白云妃开始昏昏欲睡。

  白云妃本来是想等六郎回来,但却迟迟不见六郎,她将玉手伸到杨四姐的胸
前抚摸了一阵子,却发现杨四姐一点反应都没有,只好叹息一声,就搂着杨四姐
那柔滑如锻的纤腰睡着了。

  六郎见杨四姐与白雪妃谈得很投机,就抱着苗雪雁挤到床上,将苗雪雁放到
他和杨四姐的中间,然后扶着苗雪雁的香臀,随即用力地向前一撞,就与苗雪雁
结合在一起了!

  六郎的大手环着苗雪雁的纤腰,道:「燕子,四姐就在你面前,你还不赶紧
说出来啊!」

  苗雪雁娇羞地抓着杨四姐的玉手,道:「四姐,我……能不能做杨门女将啊?」

  杨四姐看着苗雪雁那略带娇羞的美靥,还有那冰肌玉骨,尤其那被六郎的大
手覆盖住的莹白酥胸,就有如天山上万年不化的雪峰,不由得连连点头道:「不
愧是天山御剑,怪不得六郎喜欢你。你要傲杨门女将?」

  苗雪雁娇羞地点了点头,一双玉手伸到杨四姐的玉腿上,讨好道:「四姐,
你长得好美啊,我真是羡慕死你了!」

  虽然大床宽阔,但一下子挤了五个人,令空间变得狭窄,使苗雪雁的身子几
乎贴到杨四姐的身上。

  杨四姐「嗯」了一声,道:「嘴巴倒是挺甜的,可若是想做杨门女将,必须
要有真才实学,如果只有长得漂亮那可不行。」

  六郎喘了一口气,道:「她很能打的!」

  说完,六郎就抱着苗雪雁,开始在她体内抽插起来。

  杨四姐道:「难道你只是一介武夫?就没有其他本事吗?」

  苗雪雁道:「我自小熟知音律,刚才听四姐和雪妃谈论着『高山流水』这首
曲,刚好我也十分喜欢这首曲子,不知道这可以吗?」

  杨四姐顿时脸上浮现惊喜,问道:「你真的熟悉音律吗?」

  苗雪雁微微弓起身子,以承受着六郎的攻击,回道:「雪雁略知一二。」

  杨四姐道:「那你说说看。」

  苗雪雁道:「『高山流水』这首曲,传说是春秋的琴师操伯牙一次在荒山野
地弹琴,而樵夫钟子期竟能领会这是描绘『巍巍乎志在高山』和『洋洋乎志在流
水』之意,而操伯牙甚至惊曰:」善哉,子之心与吾同。『而当钟子期死后,操
伯牙由于痛失知音,便摔琴断弦,终身不再弹琴,故有』高山流水『之曲。而高
山流水取材于』伯牙鼓琴遇知音『,有多种谱本,并有琴曲和筝曲两种,但两者
同名异曲,风格完全不同。「

  杨四姐点头道:「说得对。」

  说着,杨四姐的眼底流露出对苗雪雁的敬佩,一只玉手不由得放到苗雪雁那
滑如绸缎的美臀上。

  苗雪雁继续说道:「在战国时已有关于高山流水这首琴曲的故事在流传,故
也有传『高山流水』是伯牙所作。有本绝世的《神奇秘谱》此谱之『高山』与
『流水』解题有『高山』与『流水』两曲,但原本应该只有一曲。初志在乎高山,
言仁者乐山之意;后志在乎流水,言智者乐水之意;到唐便分为两曲,不分段数;
后来则分高山为四段,流水为八段。而『高山』与『流水』这两首著名的古琴曲
便与伯牙鼓琴遇知音的故事在民间广泛流传。」

  杨四姐问道:「我和雪妃都只会用琴弹奏此曲,那雪雁你可会用古筝弹奏?」

  苗雪雁微微点头,道:「『高山流水』这首曲子若是用秦筝弹奏,应该会好
过用任何宝琴弹奏。」

  这时,白雪妃插嘴道:「这我倒是知道,我姑姑曾经说过,但就像她那样的
音律高手也不会弹奏秦筝,没想到你却可以,真是让人羡慕啊!」

  六郎一边用力地抽插着苗雪雁,一边道:「燕子你果然是多才多艺,而且你
还风骚而妩媚,我爱死你了!」

  六郎那剧烈的动作让苗雪雁的娇躯不住地往前扑,便倒在杨四姐的怀中。

  杨四姐见状,生气地打了六郎的手一下,道:「跟你说音韵,根本就是对牛
弹琴,你满脑子都在想那件事。」

  这时,白云妃从后面抱住六郎,道:「相公,让我陪你聊天,不要理她们!」

  六郎并不理会白云妃,而是继续对苗雪雁进攻,道:「云妃,你把粮食弄丢
了,我都还没有惩罚你,你竟然厚着脸皮来讨奖赏!」

  白云妃风骚地用那柔软的胸部磨蹭着六郎的背脊,说道:「不就只是一点粮
食吗?有你在还用担心吗?大不了明天攻打晋阳县城时,我多杀几个人,将功赎
罪嘛!」

  说着,白云妃的手朝六郎的下身摸去。

  这时,苗雪雁已经无法再承受六郎的攻击,而杨四姐本来想再听她讲有关音
律方面的话题,却见她气喘旰吁,突然浑身一震,便伸手紧紧抓住杨四姐的一只
玉手,道:「四姐,我不行了!」

  说完,苗雪雁「啊!」

  的一声,就全身颤抖着瘫软在杨四姐怀中。

  杨四姐看得有些情动,本想叫六郎过来,却听到一声娇吟,就见白云妃翻身
骑到六郎的身上,而看她那风骚的样子,杨四姐实在是自叹不如。

  这时,苗雪雁逐渐回过神来,她将一只玉手攀上扬四姐的玉乳上,问道:
「四姐,我还等着要加入杨门女将,你还没有答应呢!」

  杨四姐笑道:「这件事情,我说了哪算啊!六郎那么疼爱你,即使我不同意,
也无法改变啊!」

  苗雪雁撒娇道:「我就是要四姐你同意,这样我心里才踏实,再说,我身负
血海深仇,还指望你帮我报仇呢!」

  杨四姐拗不过苗雪雁,只好道:「好好好,我答应!而且说实话,我好喜欢
你啊!」

  说完,杨四姐就在苗雪雁的额头上亲一口。

  得到杨四姐的答应后,苗雪雁心中无限欢喜,而见六郎正在与白云妃翻云覆
雨,她便与杨四姐和白雪妃谈论起音律。

  杨四姐抱着苗雪雁,道:「以前我曾尝试过用古筝弹奏,可总是弹不好,加
上我师父过世得早,也没有人可以陪我切磋。这下好了,等打完这一仗,你可要
好好教我啊!」

  白雪妃闻言,连忙道:「我也想学。」

  苗雪雁「嗯」了一声,道:「说实话,四姐和雪妃的资质绝对不在我之下,
只是没有高人指点而已。我师父石玉棠是一位秦筝高手,十大名曲无不娴熟,而
她的天山御剑剑法更是独步天下。其实在用秦筝弹奏的时候,有几个手势极为重
要,只要能把握住,那就没有什么难度了。右手有托、劈、挑、抹、剔、勾、摇、
撮等;左手有按、滑、揉、颤等,左右两手讲究的是『配合』两个字,我有总结
几个小技巧,回头再讲给你们听。」

  杨四姐三人正聊得投机时,就听白云妃浪哼一声,便已经昏倒,而六郎则跨
过苗雪雁和杨四姐,来到白雪妃身上,道:「雪妃,我来了。」

  白雪妃顿时高兴得迎合着六郎的动作,而六郎再将肉棒插入白雪妃那早就湿
滑不堪的私处内,并紧紧拥着白雪妃。

  六郎能感受到白雪妃体内的紧窒与温暖,令六郎不禁舒服得呻吟出声,而白
雪妃也呻吟着,娇躯也急促地起伏着,一股股如潮般涌来的快感袭来,令她逐渐
丧失理智。

  这时,杨四姐和苗雪雁都不说话,只是专心地看着六郎与白雪妃。

  虽然白雪妃早有准备,但身体快被撑爆的感觉让她感到晕眩,一波波的快感
从股间袭向全身,令她忍不住呼出一口气,凤目迷离,檀口大张,身体绷得笔直,
脸上、颈部、酥胸乃至全身都冒出细密的香汗。

  「相公,我去了!」

  说完,白雪妃的双手死死抱住六郎的虎腰,便昏厥过去。

  这时,六郎从白雪妃的身上下来,躺在苗雪雁与杨四姐的中间,在杨四姐的
脸上亲了一口,道:「四姐,该你了。」

  杨四姐问道:「为什么最后才轮到我?」

  六郎将杨四姐的玉腿抱到胸前,肉棒来到玉门前,借着那里的湿滑进入,笑
道:「四姐,明天我们不是要打仗吗?」

  杨四姐疑惑地问道:「打不打仗,跟这先后次序有什么关系?」

  六郎一本正经的道:「我们这一群人中,只有你骁勇善战,而明天即将有一
场仗要打,所以要指望你冲锋陷阵啊!所以我将精液留给你……哎呀,四姐,我
要射了。」

  杨四姐闻言急忙按住六郎的胳膊,叫道:「等一下。」

  六郎深呼吸了一口气,又继续动作,将嘴巴凑近杨四姐的耳边,道:「四姐,
你要快点哦,我马上就要射了!」

  杨四姐点了点头,等待着那山洪暴发的时刻。

  苗雪雁从后面搂着六郎的腰,用那对丰满的雪峰贴着六郎的背脊,轻声道:
「六郎加油!前后左右。」

  六郎道:「不用前后左右了,已经要射了!」

  说罢,六郎便射出那滚烫的精液,射在阳四姐的花房深处,令杨四姐爽得冒
出一身汗,随即虚脱在六郎的怀中。

  六郎咬着杨四姐的耳朵,道:「四姐,我没有坚持太久,你有没有感受到?」

  杨四姐娇羞道:「你明明就已经知道了,还问人家!」

  六郎嘿嘿笑道:「那就好,你可要抓紧时间吸收,明天上战场还要靠你呢!」

  杨四姐说道:「知道了,明日我的刀下必会有许多冤魂。六郎,你放开人家
啊!」

  六郎却抱着杨四姐那修长的玉腿不松手,然后慢慢闭上眼睛,道:「四姐,
就让我这样睡吧!」

  杨四姐闭上眼睛,点了点头,欣喜地感受着六郎的肉棒,让六郎抱着她睡去。:
和杨四姐四人挤在一张床上,六郎能感觉到那甜美的滑腻触感,令他一觉睡到天
亮,而当他醒来时,就发现肉棒已经恢复生气,坚挺地插在杨四姐的私处内。

  六郎想到昨天晚上还没有给够杨四姐,就忍不住轻轻地动了起来,而杨四姐
被六郎的动静吵醒后,不由得抬起玉腿,并开始迎合着六郎的动作。

  六郎与杨四姐甜甜蜜蜜,充分利用吃早饭前的时间,末了,由于六郎两人的
动作越来越激烈,将苗雪雁三女吵醒了,而虽然她们感到嫉妒,但知道杨四姐在
六郎心中的地位,便也不敢多说什么。

  直到六郎在杨四姐的体内发泄出来,并将肉棒抽出来时,白云妃才趴在六郎
身前,用嘴巴舔干净残留在上面的精液。

  六郎抚摸着白云妃的秀发,道:「云妃,今天你要好好表现,只要你奋勇杀
敌,将功赎罪的话,晚上我就奖励你。」

  白云妃应着,仍继续舔着六郎的肉棒,将那里舔得干干净净。

  杨四姐慵懒的翻过身,也摸着白云妃的头,笑道:「云妃你好贪婪啊,你要
是喜欢,我这里还有。」

  白云妃神情妩媚地爬向杨四姐的双腿间,说道:「四姐要是要我吃,那我就
全部吃光。」

  杨四姐闻言,吓得连忙缩回身子,笑道:「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倒当真
了!回头你要是吃上瘾,我可受不了!」

  白云妃却不依不挠地继续缠着杨四姐,最后杨四姐被缠得没有办法,便将六
郎射给她的精液分给白云妃一部分,白云妃这才善罢甘休。

             第三章、攻打莲花峰

  六郎和杨四姐等人吃完早饭后,便与仁堂会碰面,随即在校军场点齐两万名
精兵。

  在一声炮响后,六郎率领大军杀往晋阳县城,半途中,六郎与仁堂会分兵两
路,仁堂会带领孟良、焦赞等人率兵奔往晋阳县城,六郎则是偃旗息鼓,让大军
埋伏在半路上,并派出探马,以密切监视着莲花峰的动静。

  一在莲花峰上,轩辕霸一从昨天开始就做好准备,因这次劫粮行动是他和晋
阳县城的守将,他的结义兄弟彭有亮所为。

  由于晋阳县城有五千名兵马,所以严重缺粮,而想从大同调运粮草,不仅路
途遥远,加上路上崇山峻岭,道路极为艰险,单兵尚且难行,何况粮车辎重?

  这时,轩辕霸一安排在飞虎城的奸细来报,说飞虎城有批粮草要运往卧牛关,
虽然粮草不算多,但轩辕霸一和彭有亮还是决定劫粮,因他们认为和镇守在卧牛
关的宋军之间的战争已经无法避免,何况有了这批粮食,就可以坚守个把月,程
世杰很快就会收复卧牛关。

  轩辕霸一和彭有亮劫完粮后,也发觉到卧牛关的情况异常,故他们达成协议
后,这两天便在路上安排暗哨,等卧牛关的兵马一出来,他们便可以知道。而如
果晋阳县城被围困,那么莲花峰就会立刻发兵救援,与晋阳县城的守军夹击卧牛
关的兵马;若是莲花峰遭受到攻击,则晋阳县城就会派兵支援。

  这时,轩辕霸一派出去的探马禀报:「启禀大王,卧牛关派出了一批兵马,
现在正朝着晋阳县城去。」

  轩辕霸一点了点头,问几位副寨主:「各位兄弟,果然不出我们所料,卧牛
关已经派兵攻打晋阳县城,兵马准备好了吗?」

  一位副寨主说道:「大哥,兵马已经准备妥当,可我们犯得上为了帮助彭有
亮,而和杨六郎拼命吗?」

  轩辕霸一道:「二弟,这话你可是说错了!我们不是在帮彭有亮,而是在帮
助我们啊!你想想,若是晋阳县城失守,杨六郎肯定不会放过我们。而晋阳县城
有五千名兵马,加上彭有亮能攻能守,我们只要援助他们,那攻打晋阳县城的军
队就会首尾难顾。只要晋阳县城没丢,那莲花峰就会安然无恙。只要坚持二十几
天,侯爷的大军就会杀回来了!」

  几位副寨主连连称是。

  轩辕霸一命令众人严阵以待,然后派探马出去,等晋阳县城那边一开始遭受
到攻击,那他这边就马上行动。

  六郎的大军隐蔽在山路左翼,静候轩辕霸一的动静,因六郎知道,仁堂会那
边不开战,莲花峰的人就不会有动静,他还必须要耐心等待。

  见杨四姐、白云妃、白雪妃和苗雪雁已经披挂整齐,严阵待命,六郎笑道:
「大家不要紧张,这场仗我们是胜券在握,只等着莲花峰的匪兵一出动,我们就
切断他们的后路,将他们全歼在晋阳城外。」

  白云妃问道:「相公,若是莲花峰的匪兵不救援晋阳县城,那我们岂不是白
等了?」

  六郎道:「晋阳县城的安危与莲花峰的安危息息相关,他们不会袖手旁观的!」

  正说话间,远处传来炮声和喊杀声,看来仁堂会已经动手。

  六郎传令:「准备战斗!」

  杨四姐四人闻言,立即飞身上马,就等着莲花峰的匪兵出动,突然前方山路
的拐弯处出现一匹快马,而在马上的那家伙朝六郎这边张望一下,随即一脸吃惊
地调转马头,就要逃跑。

  六郎骂道:「妈的,是莲花峰的探马,快解决他,不要让他跑掉了!」

  那探马距离六郎的位置有三、四百步的距离,若是纵马去追,肯定难以追上,
而且即使是臂力惊人的弓箭手,也只能够勉强射到,却不能保证准确性,好在六
郎身边有神弓绝箭美誉的杨四姐,只见她不慌不忙地取出天寒白玉弓,并拿出一
枝黑羽狼牙箭,就在那名探马掉转马头的刹那,弓弦响过,那探马就应声落马。

  白云妃拍手道:「四姐,好棒啊!这么远也能射到。」

  杨四姐得意洋洋地收起弓箭,道:「这是我的弓箭好!」

  这时六郎命令两名亲兵过去将那探马的尸体处理掉,并将那匹战马牵过来。

  又等了约半个时辰,六郎派出的探马终于回来,道:「禀报将军,莲花峰的
匪兵已经出动!」

  六郎点了点头,问道:「有多少兵马?」

  探马道:「大约有三千名兵马。」

  六郎道:「莲花峰总共有四千名兵马,现在一下子派出三千名兵马,如果将
他们全歼灭的话,那莲花峰就只剩下一座空寨。大家加把劲,先干掉这群匪兵,
等下午攻下莲花峰后,晚上就到匪巢喝庆功酒。」

  说完,六郎抽出宝剑,喝道:「冲啊!」

  这时,轩辕霸一派出的三千名兵马已经到达距离仁堂会大军五里的位置,而
那三千名兵马全是轻装短打,甚至几乎没有带盾牌,因轩辕霸一打算来个突然袭
击,好打赢围困晋阳县城的仁堂会率领的大军。

  轩辕霸一的兵马虽然身经百战,而且个个独当一面,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
之徒,战斗力也极强,可这一次,由于轩辕霸一太过于自信,他失算了。

  轩辕霸一的兵马还算训练有素,是由一千名兵马发起冲锋,而在他们身后还
跟着一千名兵马,随后又有一千名兵马,他们就像波浪般一波接一坡地压过来。

  而这就是他们最擅长的战法海战术,只要能突破对方大军的一点,就可以突
破他们的阵型。

  然而轩辕霸一这次要对付的是仁堂会训练出来的精锐,加上他早有准备,只
见看起来混乱不堪的后卫部队,在轩辕霸一的人马杀到的瞬间,就发生变化了。

  只见仁堂会将一千名弓弩手分成三批,三百人在中间,四百人在左翼,四百
人在右翼,并且在盾牌手的保护下,中间的弓弩手朝前方射箭,而左右两翼的弓
弩手则以交叉的方式向前方射箭。所有人都机械式地在将领的指挥下进行齐射,
而千军弩也动作快速地拉动而展不开白刃战,轩辕霸一那一方的优势就无法发挥。
因为仁堂会所采取的这种三个位面交叉射箭的方式,令攻击的范围变大,再加上
威力强大、射速快的千军弩攻势,何况轩辕霸一的人马根本没有盾牌防护,他们
的冲锋根本就是送死。

  就算轩辕霸一要实行人海战术,也要能冲到仁堂会大军的面前,但位在最前
面的一千名兵马只剩下不到三百人,那七百人早就痛苦地哀号着躺在地上,而第
二批的一千名兵马见状,士气马上就低落下来,甚至见到前面的人转身逃跑,在
后方的人也马上转身就跑,不久,那些兵马就退回去了。

  轩辕霸一见状,怒道:「都他妈的是胆小鬼,给我冲上去!老二、老三,你
们带领兵马,并用嗜血黑龙阵给我顶上去,大家别怕,那群人没有带多少箭,只
要现在冲上去,他们的箭很快就会用完,而第一个冲上去的人,老子有重赏!」

  二寨主抽出腰刀,喝道:「都听清楚了,谁要是敢再逃跑,我就把他的头砍
下来,连同在山寨的家人一起处死!不想死的就给我向前冲,什么都别管,全给
向前冲!」

  这时,莲花峰的两位副寨主打头阵,而他们的第二次攻击再次开始了,由于
那些人坚信那两位副寨主神功盖世,而且对方也不可能一直放箭,并将盾牌全拿
到前方阻挡着飞箭,加上那两位副寨主将手下最勇猛的人派到第二批的一千名兵
马中,而当然在最前方的是准备要送死的人。

  仁堂会人马从正面射出的箭都已经被挡住,虽然可以射穿那简陋的盾牌,但
最多只是伤到持盾的人的手而已,轩辕霸一的人马还是能够继续前进,但从左右
两翼射出的箭仍射杀不好轩辕霸一的人马,甚至还威胁到他们那第二批的一千名
兵马,然而不管那些弓弩手再怎么厉害,轩辕霸一的人马在那两位副寨主的带领
下依旧向前挺进,甚至有少数人已经逼到仁堂会人马十步前的距离。

  这时,轩辕霸一一马当先地冲上前,只见他双手合抱,头顶上突然升起六色
神光,随即神光凝聚成匹练,变成六颗颜色各异的龙头,而龙身却都是墨黑色,
那狰狞的恶龙低吟盘旋,升上半空中。

  飞龙在天!

  这时,仁堂会的弓箭手便被轩辕霸一打倒一片,而轩辕霸一的人马则趁机一
拥而上。

  仁堂会见状临危不乱,迅速地挥动令旗,随即盾牌手迅速地左手持盾,右手
则抽出盾牌后的标枪,然后同时射出四百杆标枪,而轩辕霸一人马所持的盾牌在
如此近的距离内,根本就无法抵挡住标枪的攻击,甚至很多标枪一次还贯穿两个
人,于是轩辕霸一的第一批一千名兵马就在标枪的攻击下死伤过半,但后面的人
马已经冲上来。

  这时,双方展开白刃战,轩辕霸一的人马果然凶狠,两千多名兵马居然杀得
仁堂会的人马七零八落,令仁堂会只能指挥大军且战且退,幸亏此时六郎率领大
军杀到。

  仁堂会见六郎率领大军出现,便马上指挥大军反扑,并与六郎的大军形成合
围之势,而轩辕霸一的人马虽然凶狠,但抵挡不住六郎的兵马人数众多,虽然轩
辕霸一等三位寨主骁勇,但也慌了手脚。

  杨四姐挥舞着三尖两刃刀,一马当先地冲入轩辕霸一的兵马中,并且如入无
人之境般,然后挥出一记重刀,便砍倒四、五个人,这时其中一名副寨主见状,
急忙过来应战。

  那名副寨主持枪就欲刺向杨四姐,但被杨四姐躲过,接着杨四姐劈头朝他挥
出一刀,那雪亮的刀锋自上往下,发出一道炫光,而那副寨主举枪反击,不料杨
四姐双臂神力,一刀就砍断他手中的枪杆,而伴着那副寨主的惊叫声,杨四姐已
经砍断他的膀子。

  那名副寨主惨叫着要逃走,杨四姐见状,随即单手托刀向前攻击,随即那锋
利的刀尖就刺破他的肚子,接着杨四姐使力将那副寨主丢出去。

  轩辕霸一的人马见杨四姐如此凶猛,吓得纷纷闪躲,阵型顿时大乱。

  六郎率领的人马全是精壮的步兵,他们一手持刀,一手持盾,并用盾牌护住
身体,随即往前冲,将轩辕霸一的人马分成数个战圈。

  由于苗雪雁大仇仍未报,因此一到战场就涌起一股狠劲,只见她手持宝剑冲
入轩辕霸一的兵马中,在一连放倒十几个人后,便遇到另一位副寨主,那人的武
功不俗,加上还会一些法术,便与苗雪雁恶斗在一起。

  白雪妃见状,便偷偷过来打出三记六丁六甲符,而那副寨主躲过两道攻击,
但有一道击中他的后背,于是白雪妃趁机施法,令那人动作一慢,就被苗雪雁一
剑刺中肩膀,然后白雪妃就上来一剑砍掉他的人头。

  苗雪雁与白雪妃相视一笑,并相互鼓舞一下,便继续杀敌。

  白云妃也挥剑砍倒轩辕霸一的人马,但却遇上轩辕霸一,但白云妃不敌轩辕
霸一,在交手十来个回合后,就累得气喘吁吁。

  六郎见状,急忙打倒两个对手,就连忙过来,劈手就与轩辕霸一对了一掌,
随即两人后退数步。

  六郎见轩辕霸一确实有两下子,随即施展风火雷霆诀,但紫色霹雳却被一道
黑龙挡住。

  这时,轩辕霸一暴喝一声,随即腾空而起,叫道:「飞龙在天!」

  然而不等轩辕霸一使出飞龙在天,就听一道弓弦巨响,接着一枝黑羽狼牙箭
激射而至,射入轩辕霸一的后腰,令他从半空中掉下来,杨四姐纵马上前,喝道:
「我让你飞!」

  说着,杨四姐举刀就砍向轩辕霸一。

  轩辕霸一中了箭伤,自知不敌,在躲开杨四姐的攻击后,就纵身跳出战圈,
并抢了一匹战马逃走。

  杨四姐本想再补上一箭,却因为几名敌方的干扰,未能射中轩辕霸一,而见
轩辕霸一在箭下逃生,令杨四姐震怒不已,便收起弓箭,开始挥舞着大刀,将眼
前的几名对手砍得肢体分家,惨不忍睹。

  最后,轩辕霸一派出的三千名人马,只剩下三、四百人缴械投降。

  仁堂会悄悄对六郎说道:「六将军,这些人收不得,他们全是无恶不作的江
洋大盗,而且本性难移,干脆将他们杀了吧!」

  六郎道:「我军向来主张优待俘虏,不过这些人实在是太坏,加上日后难以
管理,不如仁将军先将他们收入帐下,等到下午时,就派那些人做攻打晋阳县城
的先头部队,让他们死在战场吧!」

  仁堂会点头道:「六将军高见!」

  六郎又道:「上阵前,先奖赏一些银子给他们,然后让弓箭手压阵,你明白
吗?」

  仁堂会心领神会,朝六郎点头道:「末将明白。」

  六郎又嘱咐道:「等打下晋阳县城,记得将奖赏他们的银子拿回来。」

  仁堂会忍住笑,道:「知道了,那六将军你呢?是不是想趁机取下莲花峰?」

  六郎道:「莲花峰还有不到一千名的匪兵,我就趁机抄了那匪巢,以免除后
患。那你什么时候能够打下晋阳县城?」

  仁堂会道:「晋阳县城的守将彭有亮能攻能守,虽然兵马不多,但要打下晋
阳县城恐怕也要费些时日。」

  六郎道:「你先打打看,先消耗他的实力,如果没办法,那就等我明天过来
帮你。」

  六郎与仁堂会就此分兵。

  六郎率领大军杀至莲花峰下,本以为这只是弹丸之地,大军一到就能将它踏
平,不料莲花峰的寨门十分坚固,加上地势险要,一味的强攻根本起不了作用,
眼看着白白浪费士兵的性命,六郎连忙传令停止进攻。

  在清查人数后,发现牺牲了一、两百人,而六郎从远处看着莲花峰的寨门,
问道:「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通往主峰?」

  向导兵道:「将军,后山还有一条路,不过极其艰险,进攻的难度更大。」

  六郎骂道:「就剩下几百个顽匪,还拼死抵抗,抓住后全部处以绞刑。」

  白雪妃上前道:「相公,我刚才观察了一下,要想攻破这寨门也不是什么难
事。」

  六郎喜道:「雪妃,你有什么好办法,快讲出来啊!」

  白雪妃道:「既然寨门坚固,那我们就用炮打,先将守寨门的匪兵炸死,再
找几个轻功好的人跳上去,杀死剩下的匪兵,那不就成了吗?」

  六郎道:「我们位在山的半山腰,如果想要运一门炮上来,那谈何容易?刚
才一路杀上来时你也看见了,有些地方根本无法让炮经过。」

  白雪妃笑道:「可是我们还有小炮啊!」

  说着,她一摆手,让两名亲兵过来。

  那亲兵解下随身的兜囊,竟见十余个「仙女散花雷」六郎喜道:「雪妃,你
居然将这东西带来了,快说说你的想法!」

  这时,白雪妃不疾不徐地用柳条将那些天女散花雷穿起来,然后挂到六郎的
脖子上,道:「相公,这次可全都看你的了!」

  六郎惊讶道:「雪妃,你想让三军主帅做敢死队?」

  白雪妃道:「我军之中,只有你会使用风火雷霆阵,你不去,谁去啊?」

  六郎摸了摸那串仙女散花雷,点头道:「这倒没错,只是我还不会使用这东
西啊!」

  白雪妃闻言,拿了一颗仙女散花雷,然后将其后盖打开,将里面的导火索拉
开,而随着丝丝火花,白雪妃将天女散花雷举起来,道:「要掌握住时间,就一
句话的工夫,然后扔出去!」

  说着,白雪妃一扬手,将天女散花雷扔出去,随即在距离寨门差不多一百步
远的地方炸响。

  六郎赞道:「果然有威力,看我的吧!」

  六郎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道:「雪妃,还是不行啊!这风火雷霆阵必须在身
体静止的状态下才能够使用,那我怎么冲上去啊?」

  白雪妃道:「我早就想好了。就那一队藤甲兵护送你上去,等你攻上去后,
士兵们就退回来,然后你抓紧时间躲到寨门旁的那块大石头后,别让他们用石头
砸你,而当你使出风火雷霆阵时,他们的弓箭就起不了作用了,这时,你要抓紧
时间投雷,不过你要小心,千万不要炸到自己啊!」

  六郎说道:「好,我记下了。兄弟们,跟本将军冲上去!」

  这时,十名藤甲兵手持两面盾牌,保护着六郎,并迎着箭雨冲上来,六郎趁
机躲到那块大石头后面,然后使用风火雷霆阵,以升华元神,并用真气护住身体,
而那十个藤甲兵在那密集的箭雨下,有一半的人受了伤,便连忙退回去。

  守着寨门的人发现石头后有人,连忙叫道:「石头后面有人,弟兄们,射死
他!」

  一时间,箭雨如蝗般射向六郎,但六郎的风火雷霆阵刀枪不入,那些箭弩射
在那赤青色的气浪上,就如同射到岩石上一样,只是擦出火星,并喀喀的直响。

  见六郎使出风火雷霆阵后,那群人不由得惊叫出声,并搬着大石头要砸向六
郎,但却全被六郎身前的那块大石头挡住了,丝毫没有办法。

  六郎骂道:「尝尝我的厉害吧!」

  说着,六郎取下一颗天女散花雷,然后拉响导火索,就扔向寨门,但因为这
是六郎第一次扔雷,没有经验,力气小了点,未能丢到寨门上,只在寨门前爆炸,
「轰!」

  的一声,把守寨门的人吓了一跳。

  有人大喊道,「不得了了,妖人还会丢炮!」

  六郎道:「再来!」

  说着,六郎又点了一颗天女散花雷,这一次六郎使足力气扔上去,结果扔到
把守寨门的人身上,而且还有两个人被炸得飞到寨门下。

  六郎笑道:「真厉害,看我不炸飞你们!」

  在有了经验后,六郎将天女散花雷一个接一个地扔向寨门,听得轰隆隆巨响
中,那些人被炸得屁滚尿流,到处乱飞,六郎最后扔上瘾,将最后的三颗天女散
花雷扔上去,然后收起风火雷霆阵,抄起宝剑,喊道:「大家,赶紧冲啊!」

  把守寨门的人被炸得四处躲避,而弓箭手几乎全被炸飞,趁其他弓箭手还没
有上来,六郎几个箭步跃上寨门,便冲入那些人之中,与他们厮杀起来。

  杨四姐、白雪妃、白云妃和苗雪雁趁机攻上来,并抢占寨门,接着轻功高手
跟上来杀散那些匪兵,随即打开寨门,让后面的大队人马杀进来,令匪兵顿时溃
败。

  六郎指挥着大军攻占山寨,而轩辕霸一受了伤,根本没有办法再打,并在逃
跑的途,中,被杨四姐用天寒白玉弓射中身体,最后失足掉下悬崖摔死了。

  莲花峰内的一千名兵马,没有多少时间就被摆平了,除了死去的三、四百人
外,共有四、五百名俘虏。当六郎问他们愿不愿意投降时,他们当然想活命,便
纷纷跪下来求饶,于是六郎就将这些人编成队,并暂时软禁他们,打算明天派他
们攻打晋阳县城。

  这时,又搜出几十名的良家妇女,而一问之下知道全是被抓上山,于是六郎
便给她们一点银两,就送她们下山;之后六郎清点莲花峰内的物品,发现收获不
少,有两千石的粮食、一万多两的银子,还有一些刀枪器械,六郎便将这些物品
打包,但看天色已晚,就传令在莲花峰住一晚,明日再攻打晋阳县城。

  当天晚上,六郎犒赏三军,让士兵吃个痛快,而他也没闲着,找了间最干净
的房间,就大摆宴席,与杨四姐四人玩起脑筋急转弯的游戏,最后杨四姐四人输
得一败涂地,全被六郎脱光衣服,而六郎看着她们那绝美的胴体,感到飘飘欲仙,
与她们共度了一夜风流……

             第四章、强占晋阳城

  第二天,六郎命令将在莲花峰缴获的物品全部装车,并派了;支队伍,将记
些东西运回卧牛关,而他则与杨四姐、苗雪雁、白云妃、白雪妃率领大军前往晋
阳县城,并在临走时,一把火将莲花峰的匪寨烧个精光。

  当六郎率领大军来到晋阳县城外,与仁堂会的部队会合后,六郎发现仁堂会
昨天一晚上都没有间着,竟在晋阳县城城门外搭起一座土城,是用木板加泥土切
成,甚至比晋阳县城的城墙还高出一、两丈。

  仁堂会说道:「搭建这座箭塔实在很费力,末将指挥人马一夜未睡,期间晋
阳县城的弓箭手与我军展开激烈的对射,最后我军付出三百名人马的代价,才终
于建成这座箭塔。目前,箭塔直接面对着晋阳县城的一道城墙,所以若是要攻城,
就直接攻打那一道城墙。」

  六郎赞道:「干得不错,但却白白牺牲了那么多士兵。」

  仁堂会笑道:「六将军,死的都是那些俘虏,而我不派他们修建箭塔,要派
谁呢?」

  六郎哈哈大笑道:「高,实在是高!」

  仁堂会附和着笑道:「全是因为六将军的栽培,目前俘虏还有一、两百人,
要不要派他们打前阵?」

  六郎道:「当然,而我怕你人手不够,又带了五百人来。」

  说着,六郎将那五百名投降的俘虏交给仁堂会指挥。

  这时,在晋阳县城下,仁堂会很快就列好进攻的阵型,并将那七百名俘虏安
排在最前面,并在催马巡视一遍后,喊道:「你们听着,现在是你们改过自新的
机会,晋阳县城就在眼前,只要杀进去,活捉彭有亮,你们就是奇功一件,不但
既往不咎,而且还能升官发财。」

  仁堂会命令手下抬着一箱的银两,并且每人分了约有十两的银锭,便传令:
「准备进攻!」

  在那七百名俘虏的身后,是三千名的藤甲短刀手,而再后面是两千名弓箭手
和三千名长枪手,骑兵则分散于两翼,准备策应。

  六郎见一些臂力较大的弓弩手已经爬上土城,并用大号弓箭压制住前方城墙
上的弓箭手,便点了点头,传令:「进攻!」

  那七百名俘虏虽知道已经被当作肉盾,但现在也只有拼了,何况或许冲上晋
阳县城才有一线生机,于是他们暗自下了狠心,一只手持藤牌,另一只手持短刀,
便抬着十架云梯朝着晋阳县城步步逼近。

  六郎的军队不断地从土城上方从晋阳县城射箭,使其无法全力防守,然后双
方的弓箭手便依靠盾牌,开始展开疯狂的对射。

  这时,在最前面的俘虏已经死伤两百多人,而云梯也已经冲到城墙下,他们
举着盾牌,不顾一切地冲向城墙。

  虽然弓箭已经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彭有亮确实有一套,他要守城的士兵将
石头往下丢,并将装满灯油的袋子装在城墙上,然后用长矛在上面刺许多小洞,
使灯油流出来,让灯油流到那些俘虏的身上,接着将火把扔下来,令那些俘虏大
叫着从云梯上掉下来。

  六郎见攻击受阻,骂道:「这个彭有亮居然学我守三台关的办法,真是混蛋!」

  彭有亮这浇灯油的方法甚至比六郎更胜一筹,因为这样不但省油,而且让那
些攻城的人根本无法躲开。

  六郎见状,气愤不已,他思索了一会儿,就要士兵抬一大桶水过来,然后命
孟良与焦赞过来。

  孟良与焦赞带着他们的夫人过来,而六郎便抬起水桶往他们身上浇水,在连
浇了四桶水后,他们全身都湿透了!

  孟良惊讶地问道:「六哥,你这是在干什么?」

  六郎沉着脸,手指着前方道:「我军攻打晋阳县城时,只带了这十架云梯,
现在已经毁了一半。我要你们马上带领人马顶上去,今天我势必要取下这晋阳县
城,但怕你们被火烧,我帮你们上个护身符。现在你们还啰唆什么?给我上!」

  孟良与焦赞还有他们的夫人都是莽夫,见现在还未能攻城,早就憋着一肚子
火,在得令后,便率领着兵马冲了上去。

  这时,孟良与焦赞站在挡箭车上,并挥舞着大刀和钢鞭,而他们的夫人则持
着藤牌和钢刀,迎着箭雨冒死冲上去。

  当孟良四人来到城墙前时,那七百名俘虏几乎全死光,而由于孟良等人是站
在车上,已经有接近城墙一半的高度,而当他们从车上跳到云梯上时,虽然敌军
砸石头和浇油的攻势很猛烈,但他们还是奋不顾身地冲上城墙,期间他们均受到
石头的砸伤,但好在他们皮粗肉厚,这点伤并不会影响他们战斗。

  这时孟良与焦赞顾不得头发和胡子被烧焦,一爬上城墙后,就持着大刀和钢
鞭与守城的士兵展开白刃战,他们无比凶猛,杀得那些士兵接连后退,而他们的
夫人也趁机带领亲兵杀上来,一下子竟攻占一段城墙。

  而随着攻上来的士兵越来越多,孟良与焦赞也逐渐占领了一大段城墙,并朝
着城门靠拢。

  这时,攻城的云梯已经全部被毁,而攻入城的大约有三、四百人,而其他人
则在城墙下根本上不去,六郎生怕有意外,便对杨四姐等人说道:「大家不要只
顾着看,我们快去占领城门,将我军放进去,不然恐怕孟良与焦赞会顶不住。」

  苗雪雁闻言,随即拉出宝剑,率先跃上那挡箭车,然后纵身跳上城墙,参与
激战,而白云妃和白雪妃也先后跳上去。

  六郎和杨四姐的轻功比较差,他们站在车上,看距离城墙垛口还有三丈来高,
六郎道:「四姐,干脆我送你上去,你占领城门后,再接我进去。」

  杨四姐点头,拿着三尖两刃刀,然后六郎用双掌托起她的娇躯,随即双臂用
力,喊道:「上!」

  杨四姐双足一用力,便成功跃上城楼,她拿着三尖两刃刀加入战团,而她的
加入,顿时打破僵持的局面,令守城的士兵纷纷败退,不到一刻钟,杨四姐就顺
利占领城门,随即孟良与焦赞带兵打开城门,让六郎和仁堂会带领大军杀进来。

  这时,双方展开激烈的巷战,直到日当正午,六郎才总算将敌军全部歼灭,
而彭有亮也被抓。

  六郎要彭有亮投降,但他的口气硬得狠,让六郎一气之下,要孟良砍下彭有
亮的人头,并悬挂在城门上,之后六郎清点人数,发现共有一千名俘虏,便将他
们全部收编,并在晋阳县城重新设置县衙门,并让一千名兵马留守,之后就将清
查到的金银珠宝带回卧牛关。

  在路上,孟良与焦赞和他们夫人的头发和胡须全被烧焦,灰尘遮住他们的面
貌,加上他们的身高、体型差不多,要是不说话,根本认不出谁是男是女。

  六郎见状,笑得在马上前仰后合,其他人也都掩口头笑,而孟良却不在意,
只顾得向六郎邀功。

  六郎道:「这次攻打晋阳县城,两位将军功不可没,回到卧牛关后,除了金
银赏赐外,让你们夫妻放假三天,好好享受夫妻生活。」

  孟良与焦赞的夫人均喜笑颜开,但孟良与焦赞的表情却是苦不堪言,他们本
想讨个封号什么的,却得到与自己夫人恩爱三天的赏赐,而他们深知她们的威猛,
所以回到卧牛关后,就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在庆功宴上,孟良与焦赞的夫人竟出人意料地剃光头,顿时震撼住在场的人。

  虽然她们在攻城的时候,火将她们的头发烧焦了,所以剃成光头也无可厚非,
只是她们的相貌凶悍,原本留着头发时还知道是女将,但剃成光头后,真是难以
再分辨男女。

  这时,孟良与焦赞的夫人向六郎告状,说一回城就不见孟良与焦赞的踪影,
而六郎猜想他们是惧怕他们的夫人,所以偷偷躲起来,便传令满城搜查,最后才
在一间隐蔽的房间找到他们。

  等孟良与焦赞的夫人将他们带到大厅时,众人一见到四个光头无不喷饭。8
0在酒席间,孟良与焦赞又借大胜之说,贪杯求醉,结果被他们的夫人劝停,而
六郎也不许他们贪杯,便命她们将孟良与焦赞架回家,享受夫妻生活去了。

  第二天,六郎离开卧牛关,带着杨四姐、苗雪雁、白雪妃与白云妃,率领一
队亲兵赶回飞虎城,在经过一天的急行军后,终于在日落后回到飞虎城。

  慕容飞雪率领众人出城迎接六郎等人,而慕容飞雪等人听到六郎大捷,非但
夺回被劫的粮食,还得到一大批物资和银子,全都替六郎感到高兴。

  陆雪瑶向六郎报告这两天训练军队的成效后,六便郎传令,今天在飞虎城庆
祝一下。

  深秋季节,天气渐凉,这段时间在陆雪瑶的负责下,飞虎城被修建成一座城
防坚固的堡垒。飞虎城的东面是一片水泽,根本难以逾越,而南面的土地被修建
起十数道沟壑和箭台,另外还有三、四十座碉堡式的防御工事,这些碉堡在地下
的阡陌相同,并存有大量的粮食和饮用水,还有充足的弩箭加上天女散花雷,即
使辽军有一天大举进攻,想攻克飞虎城,也必须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飞虎城那高而坚固的城墙上,那几十门火炮已经配好流动炮架,而且弹药充
足,炮手的技术也炉火纯青,所以飞虎城已经是铜墙铁壁,可以高枕无忧了。

  之后,六郎白天忙着训练军队,晚上则忙着训练自己的女人,而在他的悉心
调教下,诞生了一个又一个的荡妇,回想着慕容飞雪以前的端庄文雅,沈灵梅的
贤淑,陆雪瑶的纯情天真,还有杨四姐的高雅,现在还不是一个个承欢在他身下,
令六郎感到飘飘欲仙。

  而在陆雪瑶精心的训练下,军队的进步速度着实惊人;已经拥有正规军队的
战斗力。

  飞虎城外的防御工事更是建得铜墙铁壁,而且陆雪瑶还在飞虎城南城外的开
阔地添加两座炮台,炮台和箭楼以及地上的碉堡将通往飞虎城的道路全部封锁,
而且为了防止大辽的骑兵偷袭,飞虎城南防方圆十里内埋满了三尺来高的尖头木
桩。

  碉堡内长期驻守着士兵,而距离飞虎城最近的碉堡,还有一条暗道可以通往
城内,飞虎城的屯粮也让六郎感到安心,因好多存有粮食的大户都在官府的高价
诱惑下卖出粮食,如果要坚守一年绝对不成问题,虽然只有四万名兵马,但仍有
许多人决定要加入军队,所以六郎坚信飞虎城绝对可以抵挡得住数十万名辽兵的
攻击。

  然而大辽却迟迟没有动静,甚至连程世杰也没有动静,而且以程世杰的个性,
吃了那么大的亏,不可能不报复,但六郎派往太原的探马始终得不到可靠的消息。

  这天中午,六郎正在喝茶时,潘凤跑了进来,慌张地说道,「六爷,不好了,
我看见慕容飞雪和一个男人在私会。」

  六郎闻言吃了一惊,马上就要跳起来,但转念一想,却又平静下来,朝潘凤
说道:「不许胡说,要是中伤她,小心我的家法。」

  潘凤无辜地说道:「我真的没有撒谎。今天我找她有点事,可她中午连饭都
没吃,就溜了出去,于是我心生怀疑,因为她明明答应我,吃完午饭后就要帮我
忙,所以我就偷偷跟着她。」

  六郎问道:「那你发现到什么?」

  潘凤为难地说道:「她到了北城大街,就和一个相貌英俊的公子在一起,然
后去了一家药铺,我不敢跟进去,等他们出来后,我见他们进入药铺对面的客栈,
便更感到怀疑,就到药铺询问,而药铺的郎中说,开了一帖保胎的药给她。」

  六郎有点沉不住气,站起身,问道:「那家药铺叫什么名字?」

  潘凤闻言,说出那家药铺的名字。

  六郎闻言,便想去一探究竟,但见潘凤还跟着,便没好气地说道:「你留在
这里。」

  潘凤「哦」了一声,不敢多说什么。

  六郎心想:大嫂的确怀有身孕,开保胎药也无可厚非,可为何背着我和其他
男子去?就算是她同门的师兄弟也不应该啊!再说,据紫若儿说,骊山派好象没
有男弟子。

  六郎越想越不对劲,便来到那家药铺对面的客栈,突然觉得这家客栈有些面
熟,仔细一想后才发现原来这里是将军府后面的大街,因为他是从正门出来,所
以绕一圈后来到这里。

  六郎突然想起,在二个多月前,他就是和慕容飞雪在这家客栈偷听到沙宝飞
的秘密,而那天晚上的香艳情景历历在目,六郎却只能苦笑,心想:大嫂会跟谁
约会呢?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2-22 23:1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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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萧绰来访

  六郎来到客栈后,便向店小二询问情况,而店小二不敢隐瞒,就将慕容飞雪
所在的房间告诉六郎。

  六郎沿着楼梯走上去,来到慕容飞雪所在的房间门前,就听到从里面传来的
窃窃私语声,接着六郎轻轻推门走进来,并藏在屏风后面,偷偷往里面看。

  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俊美公子,正与慕容飞雪笑呵呵的抱在一起,但六郎并
没有生气,而且还感到非常高兴,因为那白衣人正是萧绰。

  萧绰眯着眼睛,敞开着上衣,由于身穿男装的缘故,她衣服内没有束胸或者
肚兜,可以直接看到那对浑圆而坚挺的玉乳,而慕容飞雪正笑嘻嘻地用手抚摸着
萧绰那明显隆起的肚子,那隆起显然是有一个小生命的存在。

  看着慕容飞雪的手慢慢在萧掉的肚子上滑动上八郎的心中就像吃了蜜般的甜,
因为他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

  萧绰脸上有忧有喜,她叹了一口气,道:「姐姐,算起来,我肚子里的孩子
应该和你的一样大,我们都是那天晚上在七星楼有的吧?」

  慕容飞雪娇羞的点了点头。

  1慕容飞雪惊讶道:「你要干什么?」

  萧绰道:「我想摸摸你的宝宝。」

  说着,萧绰解开慕容飞雪身上的衣服,将手掌放在那隆起的小腹上,温柔地
摸着,道:「姐姐,我和你一样,都十分为难啊!」

  慕容飞雪道:「你有什么为难的?你是大辽景亲王王妃,又总掌大权,谁敢
为难你?」

  萧绰叹道:「正是因为这样,我位高权重,一举一动都要招人猜忌,景亲王
不能生育的事情,齐王耶律撒葛早就知道,现在他们兄弟形同水火,两人争权夺
势,都想要继承辽穆宗的皇位,我要是做这种出格的事情,还有活路吗?」

  慕容飞雪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

  萧绰摇了摇头,道:「这真让我为难,我真想将这个孩子打掉算了……」

  「不可以!」

  六郎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冲出来,顿时吓了慕容飞雪与萧绰一大跳。

  六郎神情略微惊慌,上前抱住萧绰道:「萧绰,这可是我的孩子啊!你怎么
能将他打掉?」

  见是六郎,萧绰顿时松了一口气,马上沉下脸,道:「都是你,害得我有国
难奔,有家难回,整天提心吊胆的,防着这个,防着那个……」

  六郎抚着萧绰那微微隆起的肚子,道:「怎么会这样?难道你的家人也不支
持你?」

  萧绰正色道:「我父亲乃是大辽重臣,北院监察掌院,而且萧家在大辽是最
大的名门望族,我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是被人知道和别人偷情,还怀上
野种,整个家族都会跟着遭殃的,呜呜!」

  说着,萧绰伤心地哭泣着。

  六郎闻言,不高兴地道:「什么话?我的孩子就是野种吗?」

  说着,六郎又安慰着萧绰:「你啊,就是想得太多了!现在木已成舟,孩子
已经有了,难道你不想将他生下来吗?为了一个虚名的王妃,就甘心丧失做母亲
的权利,那样的话,你会更后悔的!」

  六郎停顿了一会儿,看了慕容飞雪一眼,令慕容飞雪脸不由得一红。

  六郎继续道:「你看看我大嫂、你的表姐,为了要孩子还不是放弃这一切,
就只是为了做母亲!萧绰,你要想开点,不就是怕此事败露,会威胁你们萧家在
大辽的地位吗?假如有一天,我的大军踏平大辽的草原,你还会这么想吗?」

  「我……我其实很喜欢这个孩子。」

  这时,萧绰终于倾吐真言。

  六郎将萧绰搂在怀中,道:「我知道,你在大辽的处境十分尴尬。萧绰,是
我不好,我占有你的身体,让你为我怀上我的骨肉,我却没有办法照顾你,但你
可以带着你的父母到飞虎城啊!我可以保护你,而且我们有这么多兵马,难道还
怕辽穆宗来吗?」

  萧绰摇了摇头,道:「六郎,事情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萧家共有上千人,
甚至好多人都在大辽担任要职,就算我有三寸不烂之舌,也不能一一说服他们啊!
可要是我因为这件事出了意外,这些人肯定是要受到株连的。」

  六郎点了点头,道:「你说得有理,可我们总不能让我们的孩子白白牺牲啊!」

  萧绰焦急地说道:「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吗?」

  六郎道:「原来,你本来就不想打掉孩子啊!」

  萧绰「哼」了一声,道:「你这个没良心的,要想动我的孩子,除非先要了
我的性命!」

  说着,萧缚的眉宇间杀气腾腾,摆出一副要和谁拼命的架势。

  虽然六郎挨了骂,但内心却很高兴,忍不住在萧绰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道:
「原来你这么爱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啊!我支持你,谁要是敢动他的主意,我和你
就跟那个人拼命。」

  萧绰杀气一收,表情变得温柔,靠到六郎的怀里,道:「六郎,有你这句话
就够了!可我真的很为难,齐王现在大权在握,就连皇上也听他的话,而景王本
来就懦弱,加上现在有些自暴自弃,所以我在朝中的地位岌岌可危,我甚至怀疑
齐王想要对我们下毒手。」

  慕容飞雪道:「一母同胞,真的会这样绝情吗?」

  萧绰道:「辽穆宗年事已高,加上他没有子嗣,所以急着要立下储君,而能
够继承皇位的三个人,除了齐王耶律撒葛和我那没用的相公,再来就是赵王耶律
洪多。而以目前的形势看,齐王即位的可能性最大,但宫廷自古多争夺,历朝历
代中,哪位皇帝夺位不杀几个亲兄弟?如果不杀,他能够得到皇位吗?」

  六郎道:「不错,唐太宗在即位时,不就一口气杀了他两个亲兄弟,所以要
想成就大业,就必须心狠手辣。」

  萧绰继续道:「辽穆宗即位时也是夺权,他一口气杀了他四个兄弟,才保住
今日的江山,而齐王耶律撒葛比起他这个叔叔,更是有过之而不及,所以景王和
赵王都是他的眼中刺、肉中钉,他早就想先拔而后快。」

  六郎吁了一口气,道:「萧绰,那你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先干掉耶律撒葛
和耶律洪多,那你们萧家不就高枕无忧了吗?」

  萧绰道:「这谈何容易?耶律撒葛并非没有脑子的人,在我创建黑虎堂,培
养势力的同时,他也在南院创立飞鹰堂,并网罗大批高手,尤其是他的两个军师
都是修罗界一等一的高手,而且耶律撒葛是大辽的兵马大元帅,兵权在握,想打
倒他,那谈何容易?」

  六郎道:「这耶律撒葛真是欺人太甚!假以时日,还是等我亲自出马收拾他。」

  慕容飞雪问道:「萧绰,那你打算怎么办?总得想个办法啊!要不你就干脆
失踪,然后住到飞虎城,等把孩子生下来后,你再回去。」

  六郎道:「这个主意好。」

  萧绰摇头道:「现在大辽的皇帝已经不信任我,而我猜想这和耶律撒葛有关
系,因为程世杰的事情本来是由我全权定夺,可现在皇帝不让我再管这件事,恰
逢北方蒙哥尔汗部落叛乱,我不日即将奉命前往北方,协助赵王耶律洪多平乱。」

  六郎担忧道:「好容易才相见,那我岂不是又看不到你了!再说,你肚子的
孩子怎么办?」

  说着,六郎抚摸着萧绰的肚子。

  萧绰道:「十月怀胎,现在还没有到纸包不住火的时候,而且快进入冬天了,
衣服穿厚一点,谁会注意到?」

  六郎不放心地道:「就你一个人远赴遥远的北疆吗?但我不放心啊,要不我
陪你一起去。」

  萧绰道:「六郎你可是身负重任,更是宋太宗跟前的红人,他还指望你帮他,
我哪里敢劳驾?」

  六郎道:「你这分明是在挖苦我,我偏要跟你一起去。」

  萧绰道:「但你若是一走,边关将会群龙无首,这会让耶律撒葛有机可趁,
反之你要是长时间驻守在这里,倒是会让耶律撒葛十分头疼。现在辽穆宗已经回
去黄龙府,军政大权全交给耶律撒葛处理,你的出现打乱他的计划,而程世杰也
因此无法跟他相呼应,加上粮草无法供应,耶律撒葛很有可能无法再继续拖下去。」

  六郎惊讶道:「想不到我的存在竟然这么重要!」

  萧绰点了点头,道:「可不是!你占据飞虎城、卧牛关和解塘关,将程世杰
的大军正好堵在山西,而耶律撒葛没有十足的胜算,根本不敢贸然进兵。」

  慕容飞雪问道:「那程世杰为什么没有动静?」

  萧绰道:「程世杰向来都是喜欢沾光。以前他与我合作时,我许给他的条件
比较令他满意,但现在换成耶律撒葛,却让他感到不满意,所以他不想出兵,尽
管他很想报一箭之仇,夺回三关,但程世杰不甘心被耶律撒葛利用。据我所知,
程世杰已经秘密联系西凉节度使李德明,他很有可能会依附李德明,然后借由回
鹘的强大实力来争霸中原。」

  六郎骂道:「这个程世杰真是只老狐狸,今天投降这个,明天投降那个,还
要不要脸啊?」

  萧绰继续说道:「耶律撒葛有可能会向大宋求和,但也不排除他心怀鬼胎,
另外有什么阴谋诡计,总之你们要小心应对,不可草率行事。我来飞虎城时,见
你们的城防做得很好,而这将是对抗耶律撒葛的优势,千万不要与他大阵地战,
不是我长他的威风,灭你的士气,而是大辽的铁骑天下无敌,真要是在沙场上对
决,你这几万名人马,恐怕连半个时辰都撑不住。」

  六郎惊讶道:「这么厉害?」

  萧绰道:「大辽的铁骑虽然强大,但易水之南的河流湖泊纵横交错,尤其过
了黄河后,长江以南更是水域连天,所以骑兵再厉害也是寸步难行。所以大宋和
大辽,谁都休想轻而易举的消灭对方。」

  六郎道:「萧绰,听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

  萧绰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六郎的双手攀上萧绰的玉乳,笑道:「天大地大不如我大,就让那一帮王八
孙子打吧,我们就坐山观虎斗,今朝有酒今朝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萧绰气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慕容飞雪笑道:「妹妹,他的意思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和你分别这么久,讲
一堆无聊的国家大事,又不能左右天下,那还不如……」

  萧绰推了慕容飞雪一把,又羞又怒地道:「姐姐,你在胡说什么啊?」

  六郎却将嘴巴凑上来,亲了萧绰后亲慕容飞雪,对着她们道:「我就是这个
意思。萧绰,自从易水分别后,我可是想死你了,要不是因为我们的立场不同,
大宋和大辽形同水火,我就到你那里找你了!告诉我,你有想我吗?」

  萧绰含羞带怯地道:「没有,我想你干什么?」

  六郎哪里会相信,手顺着萧绰的腰带摸进去。

  萧缚咯咯笑着,阻止六郎的动作,道:「六郎,不要嘛,姐姐在这里。」

  慕容飞雪笑道:「妹妹,记得当初你可是对我高谈阔论,讲得头头是道,怎
么今天却矜持起来了?是不是嫌六郎不够主动啊?」

  说着,慕容飞雪居然帮助六郎将萧绰身上的衣服脱个精光。

  萧绰道:「姐姐,想不到你比我还要开放啊!」

  慕容飞雪道:「不许取笑我,我也是没有办法,自从跟这小坏蛋在一起后,
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说着,慕容飞雪脱光身上的衣服。

  这时,六郎与慕容飞雪、萧绰调笑着搂抱在一起。

  萧绰的身体极为动人,那水汪汪的眸子春情四溢,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美
艳而妩媚,而那藏在其中的一丝幽怨让六郎大为怜惜,不由得将她搂在怀中,道:
「宝贝,今天你想怎么来啊?」

  萧绰幽怨道:「亏我还日夜担心你,想不到你天天沉醉在美人窝,背着我找
这么多美貌女子,是不是早把我忘了?」

  六郎揽着萧绰的腰,另一只手抚着她的粉背,并用头摩擦着她的前额,柔声
道:「我怎么会忘了你呢?虽然说我身边有几个美女,可哪一个比得上你聪明美
貌呢?那一个比得上你武功高强?我在大宋也不好混啊!要是不培养一批自己的
势力,人人都想骑到我头上,而现在我手中有兵有将,谁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说着,六郎爱抚着萧绰那对丰满的酥胸。

  萧绰感受着六郎的抚摸,手轻轻打了六郎的肩膀一下,娇嗔道:「讨厌!即
使你想扩充实力,也犯不着找这么多美女啊?听说在卧牛关还有一批?」

  「啊?」

  六郎愣了一下,看了慕容飞雪一眼,见她掩口偷笑,知道一定是她泄密,想
了想,便道:「萧绰,我这也是在为你着想啊!你想想,我现在不但武功高强,
那方面的技巧更是炉火纯青,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住,不给你找几个帮手,这往后
的日子,你可不好过啊!」

  萧绰不屑地说道:「吹牛!」

  六郎道:「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的本领,那看我做给你看。」

  六郎施展出浑身解数,大手在萧绰的酥胸、纤腰、丰臀和粉背间游走,并含
住她那如珠玉般的耳垂,嘴中喷出的热气让萧绰不禁意乱情迷起来。

  「啊!」

  萧绰忍不住呻吟出声,身子则紧紧贴向六郎,由于长时间没有得到六郎的滋
润,让她的身体十分敏感,只要六郎一碰到她,她的身子就会微微颤抖着,对六
郎全无抵抗之力,身子更不停在六郎怀中扭动着。

  慕容飞雪甚至还当六郎的帮凶,一双玉手不断抚摸着萧绰那最为敏感的地带,
让她获得更强烈的快感。

  「六郎、姐姐!你们别弄了……」

  萧绰娇喘不已,额头也冒着一层汗珠,双手则使劲地按着六郎的大手,眼底
流露出一丝祈求。

  见萧绰那焦急的神色,六郎停下动作,只是搂着萧绰,突然他俯下身,耳朵
贴在她那平坦的小腹上,道:「让我听听孩子有没有不乖!」

  看着像孩子一样的六郎,萧绰脸上流露出一种母性的光辉,道:「你看你,
孩子才多大?现在怎么听得到?」

  「飞雪,萧绰的宝宝和你肚子的宝宝是不是一样大?」

  六郎的大手在萧绰的小腹上轻轻揉动着,并竖起耳朵凝神倾听。

  「当然,都是同一天因为你的关系才有的!」

  想到那一次的疯狂,慕容飞雪就满脸羞红。

  六郎在萧绰的小腹上倾听了一阵子,才抬起头,看着萧绰……

  看着萧绰那艳光四射的美靥,萧绰眼底那痴迷的目光,让六郎体内的欲望彻
底燃烧起来。

  而看到六郎眼底的熊熊欲火,萧绰也能感觉到身体在燃烧,美目似乎要溢出
水,而身上那一抹淡淡的红色让她越显娇艳。

  「萧绰!我好想你,让我好好补偿和奖赏你一回吧!」

  看着萧绰那春情荡漾的诱人模样,六郎心一热,大手随即探进她的双腿间,
开始揉捏着她的香臀和玉腿内侧的沟山壑谷。

  「六郎!」

  萧绰紧紧搂着六郎,脸上如桃花般红艳,使劲地扭动着身子,酥胸摩擦着六
郎的胸膛,道:「快给我吧!我等好久了。」

  六郎的大手在萧绰的下身活动许久后,才继续向上,他握住萧绰那丰满的双
峰,含住那无比诱人的乳头,并轻轻吮吸着。

  萧绰顿时浑身一颤,发出一声声娇吟,呐喊道:「六郎,快啊,我等不及了。」

  说着,萧绰的玉手在六郎的胯间探索,体内的空虚让她只想让六郎尽快满足
她的欲望。

  「六郎!」

  萧绰终于抓住六郎那滚烫的肉棒,接着她挺起酥胸任六郎玩弄着。

  「快给我!」

  说话间,萧绰双腿间流出了爱液,在在显示出她此刻有多么空虚!

  「宝贝!」

  六郎向萧绰的下体一探,果然发现已经一片湿漉漉,而他再也无法忍受,随
即分开她的玉腿,然后轻轻一顶,便进入那久违的私处内。

  「萧绰!」

  说着,六郎抓着萧绰那浑圆的香肩,两人就这样完全结合在一起。

  萧绰在六郎的撞击下,身子上下晃动着,那酥胸丰臀形成一道惊心动魄的弧
线,而六郎的每一下都抵达她身体的最深处,那销魂蚀骨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呻吟
出声。

  在经历了一阵销魂蚀骨的缠绵后,萧绰被六郎送入巫山之巅,浑身酥软的她
连声告绕:「六郎,你好厉害,我不行了,你饶了我吧!」

  六郎继续着动作,道:「那可不行,我还没有让你领教到我真正的本领呢!」

  六郎每一下的抽插,都让萧绰浑身颤抖,令她既是痛苦,又感到甜蜜,道:
「我已经领教到了,你最棒了,我已经被你彻底征服了!你就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姐姐,救命啊!」

  慕容飞雪见状,便急忙过来,而六郎见萧绰已经招架不住,这才恋恋不舍的
将肉棒从萧绰的体内拔出来,然后将慕容飞雪抱到萧绰的身上,便捧着慕容飞雪
的美臀从后面进去。六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这种姿势,尤其当骑在两
个女人的身上时,那纵横驰骋的快感真是令他觉得爽快,尤其他身下的女人又是
那么出色。

  这时,萧绰趁机抚摸着慕容飞雪的一对玉乳,并仔细地把玩着。

  见萧绰那熟练的手法,令她十分快意,于是慕容飞雪道:「妹妹,姐姐诚心
帮助你,你却趁机和六郎欺负我,你好没有良心啊!」

  萧绰却道:「谁叫你一开始就欺负我?我这个人恩怨分明,有仇必报,再说,
你不是也很舒服吗?」

  这时,慕容飞雪因为六郎快速的进攻,根本无法和萧绰拌嘴,在连声娇吟中,
玉臀一阵颤抖,就瘫软在萧绰身上。

  萧绰笑道:「姐姐你还真没用啊,这么快就败下阵了!」

  慕容飞雪浑身仍在痉挛,那丰满的酥胸磨蹭着萧绰,断断续续的发出含糊不
清的喃喃细语,微微喘着气,那模样诱人至极。

  「飞雪!」

  六郎心中一荡,双手紧紧搂住慕容飞雪的蛮腰,让两人的身体再无一丝间隔,
紧紧地贴在一起。

  「这样舒服吗?」

  六郎用力地向前顶,却不再来回抽插着。

  慕容飞雪娇喘着说道:「这样好舒服,你要是一动,我就受不了了。」

  六郎点了点头,用力地顶了一阵子,道:「可总这样我也不行啊,我现在浑
身冒火了!」

  慕容飞雪道:「萧绰不是在下面吗?她武功比我好,你再找她吧!」

  萧绰急道:「姐姐!这怎么能用武功来衡量呢?我不干啊!」

  六郎邪笑着,将那火热的肉棒转移阵地,道:「那可不行,我需要出火了!」

  说完,六郎开始狂轰乱炸起来,尽管萧绰武功卓绝,可实在缺乏经验,一开
始能勉强支撑一会儿,后来就溃不成军,舒服得昏厥过去,而六郎趁机将滚烫的
精液射进去。

  休息了一会儿,六郎便一手搂着一个美女,道:「萧绰,今后不管是大宋还
是大辽,迟早都会臣服于你的膝下,我相信你,更会支持你!」

  萧绰心满意足地躺在六郎的怀中,玉手抚摸着六郎的肉棒,道:「六郎,你
终于想通了,肯帮我征服天下了吗?」

  六郎点了点头,道:「我已经意识到权力的重要性,天大地大不如我大,做
就要做最强的王者,但这句话不是说给我自己听,而是说给你听,我可以帮助你,
让你做你想做的事情。」

  萧绰甜蜜的一笑,在六郎的脸上亲了一口。

  「以前我也错了,我本想帮助景亲王称霸大辽,可他的懦弱,让我好多的心
血付之东流,他若是听我的话,二年前,足以取代耶律撒葛今天的位置,可他放
不下手足之情。懦弱,始终成不了大事!我并不是教唆他杀兄弑父,而是教他学
会自保,因为齐王一旦登基,不但景亲王不保,连我们萧家都会受到株连,我不
愿看到这样的结果。」

  六郎道:「你想怎么办?」

  萧绰说:「借着平乱之名,我要在玉提关培植一个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势力,
即使有一天,齐王登基,我也手握重兵,根本不用惧怕他。」

  慕容飞雪道:「这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六郎现在就是这样,萧绰,你
是不是刚跟六郎学的?」

  萧绰笑道:「是啊!我来飞虎城后,发现你的军队十分特别,虽然战斗力不
是很强,但军纪十分严明,尤其只听从六郎你的命令,所以我才有这个念头。」

  六郎道:「好啊!原来你跑到我这里来取经,既然你学会了,那你可要好好
谢谢我啊!」

  这天晚上,六郎与萧绰一夜温存!

  第二天,六郎醒来时,慕容飞雪与萧绰已经穿戴整齐,而萧绰说马上要走。

  六郎见再留萧绰也没有意义,嘱咐了她一番后,就让慕容飞雪送萧绰出城。

  临去前,萧绰眼眶盈满泪水,冲到六郎跟前,献上深深一吻,大辽女子的率
直让六郎感到热血沸腾,道:「萧绰,你只管放心前往,并在玉提关备好兵马,
我必然会去帮助你收复蒙哥尔汗部落。」

  萧绰闻言与六郎洒泪告别。

  回到府邸后,六郎便先听了昨日的关于飞虎城的报告,然后让陆雪瑶安排今
日的工作,便和众女一起吃早饭。

  慕容飞雪回来后,用眼神向六郎示意,萧绰已经离开飞虎城。

  六郎点了点头,心中略微感到一丝寂寞,回想着昨天与萧绰的缠绵,竟心驰
神往,忘记吃早饭。

  虽然众女猜六郎有心事,但都不敢打扰他的思绪,唯有杨四姐看懂六郎的心
事,在心中暗叹一声,推了六郎一把,道:「爹有可能这两天会护驾来飞虎城,
我们应该准备一下。」

  六郎回过神来,点头道:「四姐,那由你亲自带一支人马到四平山迎接爹,
千万不要让大辽有机可乘。」

  杨四姐领命,便与兰梦蝶带领一千兵马前往四平山。

  六郎又安排今天要做的事情后,便与陆雪瑶去看新军的对阵,在忙碌中,一
上午就过去了。

  中午时,六郎接到探马来报,赵光义已经在潘仁美、王泽与杨令公的陪同下,
离开瓦桥关,往飞虎城来了。

  六郎道:「皇上也不知道身上折了那根筋,非要到我的地盘上转一圈;是来
给我们打气,还是不放心我握有兵权,偷偷来视察呢?」

  慕容飞雪道:「这两个原因都有可能,不过据我的分析,皇上应该是掌握到
什么情报,而想做出什么决策,是不是正像萧绰说的那样,大辽已经想议和。」

  六郎愣道:「真会有这个可能?」

  陆雪瑶道:「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大辽这些日子已经停止前线的辎重补给,
这表明他们确实有后撤的可能,毕竟六十万名大军的消耗非常大,大辽应该拖不
起了,议和对他们来说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六郎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列队迎接皇上!传我将领列全队,
出南门六十里处迎接皇上。」

  六郎亲自率领大军,来到飞虎城南防六十里处迎接赵光义,而一直等到天黑
时分,才见到远处旌旗招展,接着是赵光义的御林军大队人马,人数大约有三、
四千人,均是骑兵,中间有一辆金顶逍遥车,看样子就是赵光义,并在靠近六郎
之前停下来,六郎便连忙下马,上前见驾。

  护卫军统领亲自打开车帘,而赵光义向外探了探身子,道:「爱卿不必多礼,
我们到飞虎城再说话。」

  六郎起身,又见过杨令公和潘仁美,再看,四娘与杨家将也全都在,不由得
心中暗道:这下可不好了,要是哥哥们见到嫂嫂们,由于长时间不见,非要亲近
的话,那岂不是麻烦?

  六郎在前面带路,大队人马开入飞虎城。

  这时,六郎悄悄问慕容飞雪:「飞雪,坏事了,他们都来了,我们要怎么办?」

  慕容飞雪处事不惊地道:「来就来,有什么好怕的?」

  六郎将马缰扔给亲兵,凑到慕容飞雪的耳边,说道:「我怕你们让我做乌龟
啊!」

  慕容飞雪掩口微笑,轻轻「哼」了一声,却未说话。

  六郎顿时心乱如麻,但这时杨令公道:「六郎,赶紧接驾啊!」

  六郎应了一声,便上前接驾,在与赵光义行过君臣之礼后,一行人进入将军
府,六郎将已经准备好的上房当作赵光义休息的地方。

  赵光义入座后,潘仁美和杨令公则陪在两侧。

  六郎道:「皇上这次来飞虎城,不知所为何事?」

  赵光义哈哈笑道:「爱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辽军已经向朕求和了。」

  「真的?」

  六郎惊喜着拱手道:「恭喜皇上,辽兵罢战,实乃是惧怕我天朝神威,看来
边关百姓又可以过一段安稳日子了。」

  赵光义点了点头,道:「现在太师带领大军屯兵在四平山,朕与辽主将会在
四平山签署罢战合约,宋辽议和后,爱卿就可以对付程世杰了吧?」

  六郎道:「皇上,程世杰尚还留有不小的实力,请皇上到时支援臣一支兵马,
臣定能将程世杰绑至汴京问罪。」

  赵光义点头道:「太好了!到时朕自然会给你兵马,朕这次前来,就是来助
威的,呵呵。」

  六郎连忙道:「皇上英明!」

  随后,六郎为赵光义准备晚膳,君臣一起用完晚膳后,就在飞虎城住一夜。

           第六章、血战金沙滩(上)

  第二天,六郎起床后,便赶紧安排军务。

  因为六郎要陪赵光义前往四平山,而事先六郎也想过这件事情,虽然众女都
想跟,但他也不能全带在身边,于是六郎让慕容飞雪和陆雪瑶留守在飞虎城,他
则带了杨四姐、苗雪雁、紫若儿和沈灵梅率领三千名飞虎军,护驾前往四平山。

  临行时,六郎见慕容飞雪拉着杨大郎在屋中窃窃私语,便过去偷听一下,原
来是慕容飞雪担心有意外,就将她的袖箭装在杨大郎的衣服内,以用来防身。

  将大队人马送出飞虎城后,慕容飞雪看着离去的杨家诸将,心中百感交集,
轻轻叹了一口气,便站在城楼上与大家挥手告别。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前往四平山,而在来到四平山后,六郎等人与王泽会合。

  赵光义来到御帐内,文武百官则左右分列两边。

  今天是与大辽签署罢战合约的日子,赵光义便与众臣商议具体签署合约的过
程和议项。

  这时,中军禀报:「启禀皇上,大辽特使到。」

  赵光义道:「还没有到签署合约的时间,辽人就来了,宣!」

  不久,辽国特使步入帐内,鞠躬道:「参见大宋皇帝陛下。」

  赵光义问道:「尊使,你们辽主曾经修书给朕,说要两国收兵罢战,并将于
明日再此签署罢战条约,你今日前来,有何贵干啊?」

  辽国特使道:「宋主,我主近日不幸染上重症,特来让我告诉宋主,签署合
约之事只能延期。」

  赵光义怒道:「此等国家大事,岂能儿戏?辽穆宗也是堂堂大辽皇帝,难道
不知道君无戏言?」

  辽国特使道:「宋主息怒,我主也是情非得已,实在是重病缠身,难以公务,
此等大事,又不方便委任臣子代劳,还请宋主海涵。」

  赵光义压住火气道:「辽穆宗好不应该啊!害朕在这里等他,而他一国之君
失信于人,以后还怎么治理天下啊?」

  六郎道:「我看你们就是没有诚意,这合约不谈也罢,大不了咱们来场大决
战0」辽国特使却道:「我主辽穆宗委托小臣前来,除了向宋主深表歉意外,还
要小臣告诉宋主,辽主内心实在也不愿将这场战争继续下去,也早日盼望着与大
宋签署合约,两国永结兄弟之好,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天下自此再无战事,而
两国百姓也因此安居乐业,可实在是身体不允许他前来四平山。辽主说,如果宋
主愿意的话,就请移驾紫荆关,我主愿意在病榻上签署合约。」

  赵光义听罢,沉思不语。

  潘仁美道:「皇上,辽人诡计多端,不可听信啊!」

  杨令公也道:「是啊,皇上不要信他,我们宁可回瓦桥关多等几日。」

  辽国特使叹道:「我主病情十分严重,也不知道哪一天能够康复,真要是就
此一病不起,看来这边关的烽火就永难平息了。」

  赵光义想了想,道:「你回去禀报辽穆宗,就说朕明日亲赴紫荆关,就在他
的病榻前签署罢兵协议。」

  辽国特使微微一笑,道:「宋主真是爱民如子,为了两国早日的太平,那就
有宋主了,我会马上赶回紫荆关做好一切准备,明日已时,在紫荆关恭迎宋主。」

  送走辽国特使后,赵光义对众臣道:「看来辽穆宗真有些不放心朕,将签署
合约的地点改在紫荆关。」

  杨令公道:「皇上,也不能不排除辽穆宗有大摆鸿门宴的可能性啊!」

  王泽道:「我们不是早就准备好第二套方案了吗?」

  赵光义笑道:「太师果然是料事如神,快宣杨大郎晋见。」

  不久,杨大郎从外面阔步而入,六郎顿时吃了一惊,原来大郎穿上皇袍,而
他从外面进来,还如同另一个宋太宗驾到,而六郎略感吃惊的同时,也隐隐有种
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赵光义笑呵呵的让开位置,并让杨大郎上座,他则坐于杨大郎身侧,问道:
「诸位爱卿,你们看,我们两个像不像啊?」

  王泽道:「皇上,简直是像极了,甚至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境界,明日就可
以让杨将军代劳皇上,去紫荆关会一会辽穆宗。」

  赵光义对杨令公和潘仁美道:「两位爱卿,明日就由大郎代朕前往紫荆关,
你们就和杨六郎将军率兵保护,到了紫荆关后,就见机行事,如果能够顺利签下
合约最好;如不能签下合约,则说明大辽根本没有诚意,你们尽可指挥大军,杀
他们个措手不及。」

  六郎、潘仁美与杨令公道:「遵旨!」

  赵光义又道:「这次朕带了十万大军驻扎于此,明日就分兵于此,朕分给你
们两万名大军,而朕亲率另外八万名大军,在此接应列位爱卿,你们还有什么异
议?」

  潘仁美道:「那咱们就按照计划行事,我们走后,还请皇上保住龙体。」

  潘仁美、杨令公、六郎与杨大郎出了御帐,来到另一间大帐。

  四娘带着杨四姐、苗雪雁、紫若儿、沈灵梅、杨二郎、杨三郎、杨七郎,还
有潘豹前来议事。一杨四姐一看到杨大郎,顿时吃了一惊,端详了好半天,才认
出穿着龙袍的皇上是杨大郎,不由得笑道:「大哥,你这个样子,让我们如何叫
你啊!」

  杨大郎一本正经地坐下,道:「诸位爱卿,有事奏来,无事卷帘朝散。」

  沈灵梅忍住笑,道:「大哥你还真像皇上啊。」

  杨七郎上前施礼道:「大哥,我现在只是个小小的营统领,你是不是给我也
封个像六哥一样的大官来玩?」

  六郎摸了杨七郎的头一下,道:「不要胡闹了,现在我们先商议正事。明日
的紫荆关之行或许是龙潭虎穴,不要将辽人想得太简单,我们还是好好商议一下
明日的计划。」

  杨令公点头道:「紫荆关此行已经不容改变,我和潘大人先前有就紫荆关一
带的地理位置研究一下,大家来看看。」

  杨令公打开地图,手指着紫荆关前的大河,说道:「这是拒马河,此河现在
水势湍急,距离紫荆关有三十里路程,辽军若是真有歼灭我们的想法,那么这道
拒马河上的两座大桥,将会是两军大战的地方。」

  六郎道:「紫荆关有六十万名辽兵,我们只带一万名兵马,真要是在谈判途
中发生变故,我们也不可与辽兵硬拼,像是要想办法保存实力,争取杀出紫荆关,
只要顺利强渡拒马河,那里距离四平山已经不远,咱们便可以与皇上的兵马会合,
这时再与辽兵决战也不迟。」

  杨令公点头道:「所以拒马河上的这两座大桥,我们务必要坚守住。」

  潘仁美道:「令公,诸将都在这里,你就分兵派将吧!」

  杨令公道:「好,明日我们率领| 万名大军赶赴紫荆关,到拒马河时,沈灵
梅和二郎你们就带领三千名兵马,坚守住第一座大桥,这座桥也是我们的必经之
处。」

  沈灵梅和杨二郎领命。

  杨令公又道:「还有就是这第二座大桥,在前一座大桥的东面三里之处。紫
若儿你和三郎也带三千名兵马守在桥边,以确保大桥安危,一旦双方开战,在我
军没有全部撤离到拒马河南岸的情况下,你们一定要守住这座大桥。」

  紫若儿和杨三郎也领命。

  杨令公又道:「梦萝,你马上的功夫好,明天你带领三千名轻骑,驻扎于拒
马河北岸金沙滩一带,随时准备接应。」

  杨四姐道:「爹爹,你给我三千兵马,那你们身边只剩下一千人了。」

  杨令公道:「我们明着是去签署合约,就算知道大辽要使阴谋诡计,也不能
带领大军开入紫荆关啊!再说,真要是打起来,将一万名大军全带入紫荆关也不
可能,即使大辽同意,也起不了遏止大辽的作用。不如坚守住外围,以防不测,
⑶如果真要是发生意外,我们兵贵神速,及时杀出紫荆关也不是什么难事。」

  杨令公安排完毕后,又问潘仁美「大人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没有?」

  潘仁美道:「就依令公这套方案,我们潘杨两家联手,看看辽人到底会拿出
什么鬼名堂!」

  明日紫荆关之行的计划就此定妥,众人解散后,六郎回到他的营帐,而杨四
姐见他闷闷不乐,问道:「六郎,你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不高兴啊?」

  六郎摇头道:「不是,明日前往紫荆关,吉凶难料,我为这件事担忧啊!」

  杨四姐道:「怕什么?当初你去太原会程世杰的时候,身边不是只有千百名
人马吗?现在虽然说是去会辽人,又没有像大嫂那样的高手帮忙,可不是还有我
们吗?」

  苗雪雁道:「是啊,六爷,你就放心好了,大不了咱们和辽军拼个你死我活。」

  六郎道:「我真的担心会有事情发生,我有一种预感,明天之行,势必充满
杀戮。」

  沈灵梅和紫若儿都劝六郎不要灰心,道:「爹不是早就布置好兵马接应吗?
六郎你不要害怕,我势必帮你守住大桥,再说辽军也未必就会像我们想象的那样
啊!」

  杨四姐说道:「是啊,萧绰不是说辽军有意求和吗?最近他们都停止对紫荆
关的粮草补给了。」

  六郎点头道:「但愿如此,今日我们要养精蓄锐,明日兵发紫荆关。」

  次日清晨,四平山宋军大营。

  「砰!砰!砰!」

  三声号炮,随即一大群飞鸟从栖息的山林间惊惶地飞起来,并穿过初升的朝
阳。

  而在嘈杂的鸟叫声消失后,一切又归于沉默。

  杨大郎这假宋太宗披挂整齐后,坐上逍遥马,在杨令公和潘仁美以及六郎的
陪同下,大军启程。

  杨四姐率领三千名龙虎卫骑兵列队奔驰,掀起滚滚烟尘,隆隆的马蹄声夹杂
着刀剑的铿锵声,在众多战马喷出的气雾中直奔着拒马河而去;骑兵后面是沈灵
梅和紫若儿带领的步兵,沉重划一的脚步和着同样节拍的铠甲震动声,如远山渐
进的闷雷,势如破竹地在一望无垠的原野上滚动。

  肆虐的山风卷动着队伍脚下的尘土,腾腾的热气从铠甲中流出,而那黑色的
战旗迎风招展,红色的旗旌尤为醒目,旗面上是红色的大字「宋」最后出发的是
御林军组成的仪仗队,约有千百匹战马,喷着响鼻,朝着拒马河一路奔驰。

  在来到拒马河后,前方的探马尚未发现辽军的动静。

  杨四姐骑马回来,道:「爹,前方已经是拒马河,我军是否渡河?」

  杨令公看了看宽阔的河面,对沈灵梅、紫若儿、杨二郎和杨三郎道:「你们
在此分兵,坚守两座大桥,其余人等则随我们渡河,直往紫荆关。」

  过河后,杨四姐将三千名龙虎卫轻骑兵驻扎在金沙滩,接着杨四姐传令,三
军将士不能卸甲、不能离鞍,随时等候紫荆关的情况。

  六郎将信号弹收好后,双方以信号为约,只要紫荆关发生意外,杨四姐就会
带领骑兵前往接应。

  六郎带领大军直达紫荆关城下,城内三声炮响,随即城门大开,一队人马便
出来迎接,为首者身高过丈,虎背熊腰,身穿黄金甲,外罩滚龙袍,来至近前,
下马后,朝着杨大郎单手托胸施礼,道:「尊敬的大宋皇帝陛下,在下辽国南院
大王耶律撒葛,奉我辽主旨意,前来迎接宋主,请宋主进城。」

  大郎点了点头,道:「大王辛苦了,前面带路。」

  耶律撒葛上马,随即带领宋军进入紫荆关。

  六郎观察着四周,发现把守紫荆关南门的辽军,都面色沉重,暗敛几分杀气,
看来他们早就做好准备,今日的紫荆关必然是传说中的鸿门宴。

  六郎对苗雪雁低声道:「燕子,看辽军的样子,可不像是要跟咱们谈判,做
好准备吧!」

  苗雪雁点了点头,道:「六爷,程世杰那里也是重兵把守,我们不也成功突
围了吗?我会小心的,到时你也要保重。」

  来至紫荆关的大帅府前,耶律撒葛下马,过来道:「前面就是本王的帅府,
我主辽穆宗现在就在里面养病,签署合约的地点也就在这里,请宋主下马。」

  杨大郎微笑着下马,在众将的前呼后拥下进入帅府,而杨七郎和潘豹则率领
御林军驻扎在帅府外。

  在进入帅府的正堂后,分宾主落座,耶律撒葛随即吩咐备茶。

  杨大郎问道:「耶律大王,听说辽穆宗不幸身染重疾,朕既然来了,理应探
望辽主啊。」

  耶律撒葛道:「多谢宋主好意,我代表我主辽穆宗深深感谢宋主,可我主辽
穆宗的病情实在很严重,现在正在接受御医的诊治,我们先用午膳,然后我再带
你去见我主签署合约,如何?」

  杨大郎看了看杨令公和潘仁美,见杨令公点头,杨大郎对耶律撒葛道:「那
就依大王之见。」

  这时,六郎感到很担心,他看了看帅府正堂的架势,耶律撒葛身边全都是满
脸杀气的将官,只有少数一、两个文臣,而在黑风寨与他交过手的萧尔丹和阿纳
乌龙都在场,另外耶律撒葛身边还有一个满面凶光的胖和尚,看样子绝非善类。

  六郎端起茶水看了看四周,悄悄对杨令公说道:「爹,这里的气氛明显不对
劲,我觉得我们的处境十分凶险啊!」

  杨令公点头道:「我也看得出来,但既来之,则安之,我们见机行事。」

  这时,酒席已经备好,而穿着妖娆的契丹女子手托着铜盘,将一道道的菜肴
端上来,而耶律撒葛则陪着杨大郎边说边吃。

  耶律撒葛端起酒盅,道:「宋主,这两年,宋辽之间战争不断,消耗巨大,
而两国的百姓更是深受战乱之苦,今日罢战合约一旦签署,两国百姓就从此脱离
水深火热了!」

  杨大郎道:「此乃大宋之幸甚、大辽之幸甚,更是天下之幸甚。耶律大王,
我们早就应该如此了。」

  说着,杨大郎与耶律撒葛对饮一杯。

  耶律撒葛道:「既然宋主诚意求和,那么我还有一事相求,若宋主答应,我
们即刻就去见我主辽穆宗。」

  杨大郎问:「何事?耶律大王请讲。」

  耶律撒葛道:「这次战争前夕,宋军一共投入三十万名兵力,我说的可是事
实。」

  杨大郎看了看潘仁美。

  潘仁美道:「没错,不知道这与合约有什么关系?」

  耶律撒葛笑了笑,道:「而我大辽为此投入六十万名兵力,这是不是事实?」

  六郎忍不住道:「是事实,但那又怎样?」

  耶律撒葛冷哼一声,道:「协议,宋主都看过了吗?」

  杨大郎道:「朕都亲眼看过了。」

  耶律撒葛道:「那宋主是否全部同意?」

  杨大郎有些不高兴地道:「耶律大王是否明知故问?朕要是不同意,会来紫
荆关吗?」

  耶律撒葛道:「那就请宋主看在我大辽比大宋多动用三十万名兵马的分上,
赔偿我大辽粮食三十万石、铜钱三百万贯,这就是今日的附加条件。」

  杨大郎顿时恼怒道:「协约中根本没有这一项,你这是强词夺理,难道你们
要出尔反尔?」

  六郎忍不住站起身,道:「你这蛮王想不到比我还不讲理,我们凭什么给你
们这么多钱?照你的话来说,辽兵只不过是比宋兵多三十万,那好,我们大宋有
的是精锐之师,马上率领六十万大军前往瓦桥关,那你大辽是不是应该将那三十
万石粮食和三百万贯铜钱倒赔给我们?」

  耶律撒葛冷笑道:「将军想的真简单,你当我这紫荆关是想来就来,想走就
走的地方吗?再派六十万名大军也不能改变你们在紫荆关的处境,若是这合约牵
不了,那你们就准备在紫荆关养老吧!」

  杨大郎气道:「你这蛮王果然不讲道理、言而无信,我看这罢战协议不签也
罢,众位卿家,我们走!」

  还不等众人站起身,一对辽军锦衣卫已经手持刀枪冲进来,并守住门口。

  耶律撒葛又是一声冷笑,道:「我不是说过吗?合约没签好,你们就休想离
开。」

  大郎顿时气愤不已,知道今日免不了一场火拼,想他在杨家身为长子,却最
为懦弱,眼看其他兄弟一个比一个有出息,而他身为兄长,脸上既是有光,但又
惭愧。又想起数日前,慕容飞雪不让他亲近,分明是有些嫌弃他过于懦弱,而今
日他替赵光义来到紫荆关,本想出人头地一回,想不到却遇上这种事。眼看和谈
之事无望,那他何不趁此良机,干掉耶律撒葛,就算签不了合约,也能扬大宋军
威,传为佳话。

  大郎盯着耶律撒葛,脸上的肌肉开始颤抖。

  耶律撒葛看出杨大郎的不满,冷笑了一声,道:「宋主,你的意下如何呢?
千万不要为了区区几百万钱而伤了你我双方的和气。」

  杨大郎虽然武功不好,但并不是一点都不会,而且慕容飞雪临行时为他安装
袖箭,而他在昨天晚上时,也在营帐中内练习了数遍,此时他已经下定决心,要
用袖箭射杀耶律撒葛。

  杨大郎盯着耶律撒葛那张冷笑的脸,慢慢的抬起左手,手指着耶律撒葛,愤
恨地道:「耶律大王,你好不知道羞耻!」

  说着,杨大郎调整好袖箭发射的角度,猛然用右手拍动发射机关,就听嘎吱
一。声,一道寒光射向耶律撒葛。

  六郎不知道杨大郎暗藏袖箭,而他正准备缠着耶律撒葛,以拖延一下时合,
再等他发出信号后,就想办法逃出帅府,然后杀出南门。想不到杨大郎却动手了!

  随着那道寒光,耶律撒葛「啊!」

  的发出一声惨叫,就倒在地上,顿时场面一阵大乱,而辽军的锦衣卫也随即
冲上来。

  六郎喊道:「事已至此,大家动手,跟他们拼了。」

  杨令公与四娘各自抽出宝剑,踢倒面前的桌子,而潘仁美也亮出宝剑,他们
身边也各带数名武功高强的副将也纷纷冲上前,而待在庭院的百十名御林军高手
也已经听到声响,在院子与辽军锦衣卫展开混战。

  六郎见耶律撒葛中箭,虽然杨大郎得手,但处境却极为危险,因为他们的座
位在上垂首,与他相距有一段距离。

  杨大郎在射中耶律撒葛后,还未来得及欣喜,就被冲上来的耶律撒葛亲兵团
团围住,十几柄长矛一起刺向杨大郎,而虽然杨大郎奋力抵挡,但奈何手中没有
武器,加上武功平庸,结果就被那些辽军锦衣卫用长矛刺入胸口。

  六郎奋力杀向杨大郎,虽然杀散辽兵,但杨大郎已经躺在血泊中,生命垂危。

  杨令公和四娘挥剑砍倒辽军后,随即冲上来。

  四娘见大郎身重数刀,已经气若游丝,顿时扑上前,呼道:「大郎!」

  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见三名辽军左手持藤牌,右手持短刀,使出地躺
刀,朝着苗雪雁下三盘奋不顾身地攻入,而阿纳乌龙则一个雄鹰在天,将身形跃
起,手持着无极短剑袭击苗雪雁的头顶,更有十余柄长矛从后面刺向苗雪雁。

  苗雪雁见辽军高手围攻她,而且出手狠辣,快如闪电,在急忙倒踩七星步,
身形急退的同时长剑向后挥,使用千岩竞秀,挽起激浪剑花,剑光如孔雀开屏般
化成一道剑墙,将长枪和短刀尽数挥开。

  六郎见苗雪雁受到围攻,随即升华元神,一记霹雳雷霆诀向上方打出,逼得
阿纳乌龙凌空倒卷,全身而退。

  苗雪雁长剑一招望穿秋水,将偷袭六郎的萧尔丹逼退数步,两人联手砍到一
片辽军,随即冲到杨令公身边。

  这时,杨令公的前方受阻,潘仁美的两名副将战九天玄佛,结果仅三招,就
被他用雷霆大手印一掌击毙,而潘仁美另一位爱将成越喊道:「大人,你们快走,
这里交给末将对付。」

  成越与他的四个弟子都是使用双手武器,兵器名叫闪电风火刺,这种兵器如
果运用妥当,甚至在多人配合的情况下,威力将会大增。

  五个人、五把刺,就如同五条难缠的狼般困住九天玄佛。

  这时,帅府大门外一阵混乱,只见杨七郎手舞着镔铁枪,潘豹则挥舞着熟铜
大棍杀进来,两人都是力量型猛将,一路杀进来,辽兵竟不能阻挡,纷纷散开。

  见到有通路,潘仁美喝道:「大家不要恋战,速退!」

  杨令公和四娘急忙与潘仁美往外冲,眼见已经冲出大门,九天玄佛怒吼道:
「混账!胆敢拦我路,修罗冥界波!」

  就见九天玄佛的头顶黑云迭起,瑞彩千条,顷刻间出现十条狰狞巨龙,张牙
舞爪间,释放出成千上万条相貌凶恶的鬼魂,将距离他稍近的宋兵与辽军尽数放
倒,而成越五人虽然奋力劈斩袭向他们的鬼魂,却被那十条恶龙将身子裹住,随
即甩出去……

  苗雪雁见九天玄佛头顶蒸腾的十道黑龙,知道遇到修罗界的至尊级高手,而
在他使出修罗冥界波的刹那,苗雪雁仗剑护住六郎和她自己,随即用天山御剑最
为高超的防御「佛光剑影之卸刃」将那些鬼魂尽数斩倒,然后她趁机拉着六郎逃
往大门,道:「六爷,快走,这个妖僧太厉害!」

  六郎现在基本上懂得如何识别修罗界高手,那就是看他发功时头顶上有多少
条龙,心想:好家伙!有十条恶龙,比我高三个级别,我还是走为上策。

  这时,成越的四个弟子当场毙命,而成越被九天玄佛的恶龙击中,奄奄一息,
潘豹与他颇有感情,见成越受伤,随即抡起熟铜大棍,就朝九天玄佛砸过去。

  九天玄佛自认为他神功盖世、所向披靡,宋军必然会全部丧命于当场,却没
想到还漏了几个,尤其居然有人持着棍子砸他。

  九天玄佛尚在得意时,并没有加以防范,加上潘豹的速度快,一棍正砸在九
天玄佛的天灵盖上。

  潘豹顿时高兴不已,他没想到九天玄佛会被他打中、九天玄佛顿时疼得怪叫
道:「可恼!」

  说着,九天玄佛大手一挥,一条黑龙随即将潘豹甩出去,便撞在大门后的立
柱上。

  潘豹顿时吐出一口鲜血,骂道:「狗娘……狗娘养的,居然……打豹爷!」

  刚骂一句,潘豹就觉得后背一凉,竟是一柄长矛从后面穿入。

  成越叫道:「少爷!」

  说着,成越奋力地挥动着右臂,将手中的刺掷出去,便将袭击潘豹的那名辽
军杀死。

  潘豹知道自己绝对走不了,见潘仁美和六郎已经冲出大门,他一咬牙爬起身,
用力推动帅府的大门,而成越而帮着关上另一道大门,随着吱呀的巨响,潘豹吐
着鲜血喊道:「姐夫……豹爷走不了了!好好……照顾我爹!」

  六郎猛然回头,就见潘豹与成越浑身是血,奋力地关上大门,将辽军尽数堵
在门内,接着便是一阵惨叫声和兵器乱砍下的声响。

  六郎叹了一口气,知道潘豹难逃一死,挥剑砍倒几个辽军后,便与杨令公和
四娘会合,然后亲兵拼死保护他们上马,便沿着大街冲向南城门。

  这时,六郎趁机发射出信号弹,便与苗雪雁断后,辽军也纷纷上马追赶,而
通往南门的路并非畅通无阻,由于杨七郎神勇,一柄八十斤重的点钢枪,并施展
着杨家枪,竟杀得辽军不能阻拦,并一个个地倒下。

  在经过一路的浴血奋战,六郎等人终于杀到南城门,这时,守着南门的辽军
见事情不妙,开始往下落千斤闸。

  杨七郎催马杀至近前,大枪挑翻一个辽兵,见千斤闸已经落下,喝道:「爹,
大家速速出城!」

  说着,杨七郎将战马向前一催,来到千斤闸下,便将大枪放下,双手拖住徐
徐降落的千斤闸,然后双臂用力,大喊道:「快走!」

  潘仁美带领十余骑率先通过城门,而杨令公和四娘随后赶到,见杨七郎力托
千斤闸,杨令公只能含泪道:「好样的!」

  说着,杨令公急速出城,等到断后的六郎和苗雪雁来至近前时,突然远处飞
来两枝暗箭,其中一枝正射在七郎的后背,尽管杨七郎穿着衣甲,利箭还是深入
肌肤,令他疼得一哆嗦,差点松手。

  六郎心中一震,与苗雪雁冲过千斤闸,勒住战马,喝道:「老七,快点脱身!」

  杨七郎吐了一口鲜血,刚想说话,却因为双臂举着千斤闸,正要张嘴说话时,
又有一枝暗箭飞过来,正中杨七郎的后背。

  杨七郎只觉得眼前一黑,手上一松,千斤闸竟以泰山压顶之势直落而下,就
见杨七郎连人带马被斩成两段。

  四娘看杨七郎惨死,痛呼道:「我儿!」

  说着,四娘昏厥过去,随即跌落于六郎含着眼泪,赶紧上前护住四娘。

  这时,城外炮响连天,早就埋伏好的辽军漫山遍野地杀过来,很快就形成一
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将这百余名兵马围困在其中0两个儿子惨死,令杨令公红
了眼睛,手中长枪一舞,道:「诸将士,今日我们浴血沙场、奋勇杀敌,以报皇
恩浩大,大家跟我上,和辽人拼了。」

  潘仁美也得知潘豹已死,便红着眼睛挥舞着宝剑,道:「大将宁死阵前,不
死阵后,冲啊!」

  杨令公与潘仁美率领着百余名骑兵,朝着刚列好的辽军大阵冲过去。

  尽管杨令公神枪无敌、尽管追随他的将官身经百战,但以区区百余骑兵来冲
击数万名辽军的阵型简直如同蝼蚁撼树般,虽然很快倒下数百名辽军,但辽军本
阵型根本就没有产生变化。

           第七章、血战金沙滩(下)

  在紫荆关外,统兵的主帅乃是辽军最年轻、最出色的将领耶律修哥,今日他
奉命把守金沙滩,接到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阻挡任何宋军通过这片区
域。

  此时辽军排成一个攻守平衡的铁通大阵,五千名弓箭手已经严阵待命,看着
区区百余骑冲过来的宋军,耶律修哥仔细地观察着这百余骑兵的动向,他们的坚
韧和勇猛,让这位爱才如己的将军在心中赞道:大宋果然是人才济济!

  这时,有名将领问道:「将军,要不要让弓弩手射杀这些不要命的宋军?」

  耶律修哥手握着令旗,注视着那已经被辽军全面包围住的百余骑兵,迟迟没
有下达乱箭齐发的命令。

  杨令公率领的百余骑兵冲入辽军大阵后,很快就被辽军分成数个包围圈,只
见上百面藤牌竖起来,并徐徐逼近他们。

  这时,杨令公十分清楚眼下的局势。就算辽兵不动手,但只这样围困,就算
他想杀出去,恐怕都会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杨令公挥舞着大枪,接连不断的剌倒那些辽兵,霍然抬起头,一眼竟看不到
尽头。

  那黑色的战旗!黑甲的辽兵!黑暗的杀戮!这一片茫茫的黑云让人望而生畏。

  「潘大人,看来辽军早有准备,这一次我们想脱险,有些困难了!」

  杨令公背靠着潘仁美,喘了一口气。

  潘仁美笑道:「令公,你我肝胆相照,有你这样的挚友陪老夫共赴黄泉,老
夫也不寂寞了!」

  潘仁美话音刚落,身边又有两名副将一个因为伤势过重,一个因为被辽兵的
长矛刺中,随即双双落马。

  见能够征战的将士仅有十数人,而六郎和苗雪雁也不知道到哪里,杨令公把
牙一咬,心一横,正打算拼命,突然听到辽军身后传来炮声和喊杀声……

  杨令公和潘仁美忍不住朝远处看去。

  救兵!那有如一道亮白色的匹练,而那道匹练就如同倾泻而下的水银,将辽
军的阵型从后面一刀劈开!

  只有杨四姐的铁甲轻骑的铠甲才会如此耀眼而绚丽!只有杨四姐那无坚不摧
的白甲轻骑推进才会如此震撼!

  白色的旋风!白盔白甲的巾帼女将手持着一把三尖两刃刀,在上下挥舞中,
不断的有辽军呼叫倒地!

  那银盔上飞扬的白色帽缨,明光耀眼的亮银盗甲,还有闪耀着寒光的长刀!

  三千名轻骑低沉的呐喊、三千名战马粗重的呼吸,还有铠甲滚动的铿锵声!

  眨眼间,杨四姐的部队就已经杀到辽军大阵的中央,距离杨令公也只有百步
之遥。

  杨令公心中一喜,看向潘仁美。

  潘仁美眼含热泪,道:「救兵终于来了!」

  杨四姐一马当先,以她的勇猛,加上三尖两刃刀本就是势不可当,加上众人
都被困在辽军的大阵中,令她心急如焚,攻击的势头也更加凶猛,尽管辽军早有
准备,但还是被杨四姐杀个措手不及。

  眼看杨四姐就要与杨令公等人相聚,但辽兵已一下子稳住阵脚,并呈扇面围
过来,只见层层铁甲的盾牌兵,眨眼间,她的面前就已经人挨人,盾挨盾,人上
有人,盾上有盾,刀枪密布,顿时一座难以逾越的铁甲之山挡住去路。

  杨四姐未加思索,纵马飞扑向那座如高山般的盾海,并凝聚全部内力在三尖
两刃刀上,而胯下的战马更是懂得杨四姐的心思,在距离盾海一丈远的地方,突
然腾空而起,只朝着最上面的铁甲盾牌兵踏上去,随即一声长嘶!

  当战马跃上辽兵的头顶上时,杨四姐以排山倒海之势连发三刀,身下的盾山
顿时被斩得四分五裂,血肉横飞,而她身后的轻骑兵趁机推进。

  杨四姐一路砍杀,一身的白甲竟被血水染红,才终于来到杨令公跟前,由于
现在身处在战场,根本来不及能与杨令公言语,只是相互一个眼神,但已经能表
达对对方的问候。

  杨四姐率领轻骑开始掩护杨令公等人向外突围,而辽军大阵被杀得缺口尚未
来得及堵上,杨令公和潘仁美已经杀到外围。

  杨四姐看着死去的杨大郎,热泪流过脸颊。

  「六郎呢?」

  杨四姐心中猛地一震。

  杨令公回头,随即默然摇头,而四娘也急切地问道:「谁有看到六将军?」

  一名副将道:「刚才突围的时候,我们看到六将军还在里面。」

  杨四姐将长刀一摆,随即掉转马头,就要杀回去。

  杨令公拉住杨四姐的马缰,道:「四丫头,你要去送死吗?」

  杨四姐带着哭腔道:「爹,六郎还在里面!」

  杨令公叹道:「你大哥和你七弟已经牺牲,我当然不想六郎再有事,可你现
在杀回去,非但救不了六郎,还会赔上你的性命啊!」

  杨四姐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但我还是要去。」

  说完,杨四姐挣开杨令公的手,随即催马往回杀。

  这时辽兵从两翼包抄上来,双方展开激烈的白刃战,而杨令公且战且退,再
回首已经不见杨四姐的背影。

  杨令公闭上眼睛,传令:「撤退!」

  角号声顿时响起来,三千名宋军轻骑兵开始交替掩护着向拒马河方向撤退。

  而辽军的骑兵已经分两翼包抄向宋军,并在前面逐渐缩小包围圈。

  撤退的长号没响两下便没了声息,它被淹没在一阵箭雨中,只见号手连同战
马的身上皆是利箭,以至于不能瞑目倒下。

  眼看着辽军迅速地聚集在身后方,杨令公深深佩服辽军主将的统兵能力,因
他并不急于猛攻,而是希望用围困的方法来消磨早就丧失战斗意志的宋军。

  而又再次经过一场昏天黑日的厮杀后,杨令公的人马再次被重重包围住。

  六郎和苗雪雁一直在一起,就在杨四姐杀入重围时,六郎已经看到杨四姐,
但六郎在混战中战马已经毙命,他只能徒步迎战辽兵,本以为能够追上杨四姐,
与他们杀出重围,但苗雪雁还在他身后丈远的地方,因苗雪雁也是徒步杀敌,她
手中的宝剑已经成为鲜红色。

  苗雪雁一边用佛光剑影之卸刃抵挡围攻她的乱刃,一遍脚下倒踩七星步后退。

  苗雪雁明白眼下的局势,对六郎喊道:「六爷,你不要管我,快跟他们走!」

  六郎奋力杀向苗雪雁,他知道若是没有苗雪雁,他们早就会被后面的追兵追
上,她一个女人用血肉之躯挡住千万名追兵,为他们制造逃生的机会,就算她不
是他的老婆,他也没有丢下她的道理。

  六郎杀到苗雪雁的身边,道:「燕子,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们生就一起生,
死就一起死!杀!」

  苗雪雁感激地对六郎一笑,便与六郎背靠着背,逐渐向外突围,明知道希望
十分渺茫,但她也要竭尽全力地拼下去。

  随着辽军成片倒下,统兵的副将恼羞成怒,终于下达射飞箭的命令,而箭若
飞蝗,朝着六郎和苗雪雁射过来,幸好苗雪雁的御剑功底深厚,防御时得心应手,
否则他们早就被射成筛子。

  六郎虽然处于困境中,但仰仗有风火雷霆阵护身,如果实在万不得已,还可
以靠它支撑一阵子。

  六郎与苗雪雁边战边退,然而辽兵追杀不休,就这时候,杨四姐返身杀回来,
一见到六郎和苗雪雁,她兴奋地喊道:「六郎,莫怕!姐姐来了!」

  见杨四姐出现,六郎和苗雪雁也打起精神。

  六郎施展风火雷霆诀,用紫色霹雳炸散辽军的弓弩手,与杨四姐会合。

  六郎道:「四姐,你不该回来啊,这里太危险了!」

  杨四姐厉声道:「得知你们还被困在辽军之中,我岂能不管?大哥和七弟已
经阵亡,你们再有闪失,我岂能独活?六郎,你不要说了,我们一起杀出去。」

  六郎三人振作起精神,奋力厮杀,终于杀开一条血路,可刚刚与后面的部队
会合时,前方探马竟回报,杨令公和潘仁美在拒马河北岸遭受辽军夹击,并且伤
亡惨重。

  六郎急道:「为何不赶快渡河?」

  探马道:「回禀六将军,拒马河大桥已经被辽兵用火炮炸毁。」

  六郎怒道:「二哥他们有三千名兵马保护此桥,为何还会遭受辽军重创?」

  探马道:「六将军,守卫大桥的我军遭到数万名辽兵的围攻,他们甚至还动
用火炮和冲锋车,目的很明显,就是想毁掉大桥,虽然拼死抵抗,可挡不住辽兵
人多啊!」

  六郎叹了一口气,道:「看来辽兵早有准备,我军的计划都在他们的掌控中,
那么另外一座大桥呢?有被有被毁掉?」

  探马道:「目前还不清楚,那边的情况也很激烈,而且现在通往另一座大桥
的大路全被辽军封死。」

  六郎又问道:「我们现在还有多少兵马?」

  统兵官回禀道:「不足一千名。而令公和潘大人已经和我们分散了。」

  六郎看了看逐渐围过来的辽兵,传令:「向东面突围,争取强占那里的另外
一座大桥!」

  六郎带领这支人马杀往东面,途中又遭遇到辽军的围攻。

  这一次竟是辽国大军师九天玄佛亲自带兵杀到,六郎知道这凶僧厉害,并不
好对付,但也要硬着头皮一战。

  六郎和九天玄佛一交手,九天玄佛顿时大吃一惊,他想不到对方一个小将,
居然有这么厉害的元神,而见六郎尚未使用大招,无法知道他确切的实力,便更
加小心地应战。

  六郎本就不是九天玄佛的对手,加上九天玄佛小心迎战,简直无懈可击,但
六郎无心迎战,在仓促中发出一记风火雷霆诀,随即就撤退。

  九天玄佛用强劲的护身馗罗封开六郎的杀招,心中暗道:这小子虽然功力不
弱,但好象还未能修炼成修神界的至高法系攻杀,哼哼!看我收取你的元神,正
好用来促进我的神功!想到这里,他高喝一声:「休走,看我鬼舞宝轮的厉害!」

  六郎猛然回头,就见九天玄佛头顶蒸腾而起十道瑰丽的馗罗,飞速旋转着形
成强大的轮盘,朝着他罩过来,六郎见状不妙,急忙唤出风火雷霆阵御敌,但那
鬼舞宝轮缠绕在六郎的头顶上,如同一条狰狞的恶龙般要将六郎一口吃掉。

  杨四姐见状,自然知道六郎遇上极为强劲的对手,于是偷偷取下天寒白玉弓,
并拿出三枝黑羽狼牙箭,对准九天玄佛射过去,那枝支箭乃是一快两慢,让九天
玄佛目不暇接,尽管他极力闪躲,也被第三枝箭射中屁股,好在他神功盖世,肉
身已非普通武功可以损伤,但对于九天玄佛来说,这可是奇耻大辱,因这些年在
江湖中还从未有人能伤到他的肌肤,而杨四姐若是换成普通弓箭,也未必能射穿
他的护身馗罗。

  九天玄佛在盛怒之际,杨四姐已经飞身赶到,对准他的头就是一刀,那三尖
两刃刀砍在九天玄佛的护身馗罗上,随即溅起无数的火星。

  九天玄佛怒吼道:「可恼!看我的修罗冥界波。」

  说着,九天玄佛使出攻击力最强的修罗冥界波,朝着杨四姐和六郎打过去。

  只见一道道黑色的闪电、一条条狰狞的鬼魂夹杂着盘旋翱翔的黑色巨龙,将
六郎和杨四姐团团围住。

  苗雪雁见六郎两人受困,连忙上前助战,而她的佛光剑影之卸刃可以用来破
解修罗界的大招。

  虽然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十分厉害,但他发招时,攻击的目标是杨四姐和
六郎,让苗雪雁有余力使出天山御剑的防御剑法化解他的大招,助六郎和杨四姐
脱离险境。

  九天玄佛见状怒极,看了苗雪雁一眼,心想:还有个天山御剑高手,看本座
先擒了你再说!想到这里,九天玄佛再次施展修罗冥界波,随即攻向苗雪雁。

  苗雪雁顿时大急,再也顾不得留力,连忙使出千回落英剑。只见寒光乍起,
明灭不定,不及一瞬的时间内电漩星飞,银光洒落,而原本一个不及三尺的雪银
剑圈顿时暴涨成圆形光屏,并罩住九天玄佛,尽管那光华骤盛,剑气千重,但苗
雪雁深知她的功力尚欠火候,而天山御剑招术再精妙,也伤不到九天玄佛的法身,
仅能靠天山御剑的威力,暂时拖住九天玄佛,让六郎和杨四姐能快点逃生,便大
声喊道:「六爷、四姐!你们快逃啊!」

  六郎和杨四姐也使出浑身解数,刚要全身而退时,却见苗雪雁只身一人,被
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困住,根本无法脱身,但九天玄佛要想一下子杀死苗雪雁
也很困难,所以他又加了一成功力。

  阿纳乌龙和萧尔丹见状,立即上前帮忙。阿纳乌龙生性狡猾,善于暗中偷袭,
见苗雪雁全心应付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便阴阴一笑,飞身跃到苗雪雁身后,
一扬手发出独门暗器,名唤透骨银针,铺天盖地朝苗雪雁射过去。

  杨四姐喊道:「燕子,小心!」

  说着,杨四姐急忙取下天寒白玉弓,并拿出两枝黑羽狼牙箭,对准阿纳乌龙
骂道:「贼子,受死!」

  苗雪雁已经听到身后风声,幸好她的佛光宝影之卸刃练得炉火纯青,身子一
微,一片剑雨泼出去,数点星爆火花激飞,就见阿纳乌龙发出的透骨银针,有些
被苗雪雁剑峰一绞,顿时化成星雨银粉,随风飘散,而有些则被荡开,射向在四
周的辽兵,随即十数人倒下去。

  与此同时,偷袭苗雪雁的阿纳乌龙也是一声惨叫,竟是被杨四姐的神弓绝箭
射中,摔倒在地,但碍于辽兵人多,六郎来不及过去要他性命,就被辽兵救走。

  苗雪雁的长剑才刚将那透骨银针绞碎,背后就有道凛然的掌风,竟是萧尔丹
的雷霆大手印已袭来。

  苗雪雁闻声知威,顿时觉得身后的压力奇大,有如玄龟负山般,而萧尔丹的
雷霆大手印激荡着空气,撞向苗雪雁的背后,若这一掌打中苗雪雁,苗雪雁不死
也重伤,可能还会落个半身不遂,终生残废。

  然而苗雪雁不能闪躲,她要是回防的话,不但她、六郎和杨四姐都会有生命
危险,因为这时九天玄佛已经将功力升华至最高,即使萧尔丹不攻击,苗雪雁也
难脱离九天玄佛的杀招。

  苗雪雁心念电转,已有主意,只见她美目惊现杀机,神情骇人,而萧尔丹在
苗雪雁身后出掌,无法看到她的表情,但那股强烈的杀气却如江河满溢般散开。

  苗雪雁将千回落英剑运到极致,然后劲聚后背,就以血肉之躯硬接下萧尔丹
的雷霆大手印,同时手腕一转,剑尖倒反回刺,险之极矣的贴肉而过,由腋下穿
出,刃吐银光,寒气如剑,指向萧尔丹的心窝。

  当萧尔丹一掌拍中苗雪雁的后背时,他还未来得及高兴,就觉得心口骤冷,
仿佛要结冰似的冰寒彻骨,就好象千万根细长尖针同时刺向左胸,令他中气为之
一窒,令萧尔丹知道纵使他暴发掌力,能置苗雪雁于死地,他也绝难活命,犹豫
之际,掌上力量就收了三分,打算全力后退,但苗雪雁已经抱定决心,要他的性
命,只求帮六郎干掉一个强劲的对手,根本无暇顾及自身的安危。

  苗雪雁这一剑透穿萧尔丹的前胸,虽然他纵身而逃,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手捣着胸口,神情甚为凄凉,估计已经很难活命。

  虽然一剑绝杀萧尔丹,但苗雪雁也被萧尔丹击中一掌,而她受伤颇为严重,
只能强忍着腹腔中涌上来的鲜血,但却又被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击中,身如断
线纸鸢般飘飞出去,随即摔在地上。

  六郎见状,惊恐地飞身扑向苗雪雁,再看她胸前已经沾满鲜血。

  苗雪雁躺在六郎的怀中,没有说话的力气,只是欣慰的一笑,两行眼泪便流
下来。

  六郎一阵心痛,呼道:「燕子,你要坚持住啊!」

  九天玄佛继续施展绝技,杨四姐舞着三尖两刃刀上前阻挡。

  杨四姐红着眼睛,眼底似乎都要喷出火焰,她拼着全身的力气,将力量转化
到刀锋,势必要斩落九天玄佛的人头,尽管杨四姐势不可当,但真想要打败九天
玄佛,只靠蛮力和神勇还不够,因为要杀九天玄佛就必须先破他的法身,可杨四
姐没有这种本领,她冲上来,也只能拖延时间而已。

  时间一久,杨四姐已经顶不住,而六郎看了看身边,见兵马所剩无几,苗雪
雁也已经昏迷不醒,生死尚不能断定,眼看杨四姐要伤于九天玄佛手下,六郎正
打算冲上去拼命。

  在这关键时刻,斜下里杀出一支人马,将围上来的辽军杀散,竟是四娘带领
杨二郎、杨三郎与沈灵梅冲过来。

  一见到六郎,大家均喜出望外,沈灵梅道:「六郎,都是我不好,那座大桥
被我丢了。见四娘杀过来,我才知道你们被包围了。」

  六郎道:「二嫂不要自责,辽兵早有准备,况且人数众多,我们才会措手不
及,这边的桥如何?」

  沈灵梅道:「紫若儿带兵正在死守,情况也不是太好,辽兵太多了,我和紫
若儿的兵马伤亡惨重,六千名兵马,现在估计只剩下一半,而见你们这么久还没
回来,我们就带一部分的人来了。」

  四娘看了看胸前满是鲜血的苗雪雁,问道:「雪雁怎么样了?」

  六郎眼含热泪道:「这一仗,我们伤亡太大了……」

  二郎问道:「爹,还有大哥他们呢?」

  六郎摇了摇头,道:「全打散了!」

  「会不会还被困在包围中?」

  四娘说道:「你爹为了掩护我,和潘大人又被敌军困住,我们快去救他们。」

  六郎点头道:「或许吧!四娘,燕子的伤势很重,若不赶紧医治,绝难活命,
你和二嫂马上带她回四平山,找御医诊治,顺道请救兵!」

  沈灵梅叹道:「六郎,四平山……四平山已经丢了,九万名大军全军覆没!」

  六郎惊问道:「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

  沈灵梅道:「上一座桥一丢,我就感觉到事情不妙,急忙派人回四平山禀报
皇上,可派去的人一直没有消息,后来四平山方向杀过来一支人马,那是爹跟前
的副将王石,他告诉我,四平山遭受到辽军的围攻,皇上根本不敢抵抗,直接丢
下四平山跑回瓦桥关。」

  六郎骂道:「这混蛋,他们手握后援部队,却临阵脱逃,这不是将我们釜底
抽薪,置于绝地吗?」

  沈灵梅叹道:「皇上在路上遭受到辽军伏击,尽管在众将士死保下,得以逃
脱,但身边人马全军覆没,而留守四平山的一部分人马,在经过浴血奋战后,由
于王石将军知道爹这里的危险,便带了剩下的两千兵马来支援我们,若不是这两
千名兵马,我们连现在这座大桥也保不住呢。」

  六郎重重叹了一口气,道:「这个昏君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爹
还在敌阵中生死不明。四娘、二嫂,你们带燕子突围,并和紫若儿会合,不要坚
守这里了。」

  四娘闻言,点头答应。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但月光明亮,而九天玄佛的十道巨龙还在张牙舞爪地围
困杨四姐,杨四姐要是再得不到援助,恐怕就要败阵。

  六郎指挥着一百名弓弩手,对准九天玄佛狠射,并保护杨四姐撤退,而眼下
情景来不及细说,六郎便带领大家退守拒马河南岸,与紫若儿合兵一处,并调集
所有的弓弩手坚守这座大桥。

  六郎看了看苗雪雁的伤势,将紫若儿和沈灵梅叫过来,道:「你们带领一队
骑兵带着燕子突围,往飞虎城去吧。」

  沈灵梅和紫若儿看了看苗雪雁的伤势,发现情况刻不容缓,但都不放心这里。

  六郎道:「现在我手中还有这三千兵马,我会将爹和潘大人他们救出来,你
们回到飞虎城后,不要发救兵,记住这是军令,任何人不许违反!」

  四娘急道:「可……六郎这样太危险了,我怀疑辽国出动紫荆关所有的兵力。」

  六郎点头道:「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更不能恋战。回到飞虎城后,马上做好
坚守一切的准备,并加固城墙的防御,等我救出爹和潘大人后,会想办法回飞虎
城。你们要是不听话,倾城出动的话,就飞虎城那几万名兵,根本挡不住辽军铁
骑的一个冲锋,明白吗?」

  四娘和沈灵梅含泪点头,便率领一百名轻骑,趁着天黑,往飞虎城而去。

  见桥对面的辽军不像先前越来越多人,六郎猜想他们并不急于歼灭他,而且
考虑到拒马河南岸还有大队辽军,即使他要逃,也没有多大的机会,所以围攻他
的辽军有部分回撤,应该是全力围歼爹和潘仁美的兵马了。

  杨四姐更是心急如焚,看了看六郎,道:「六郎,你和二哥、三哥在这里守
住大桥,给我一支兵马,我要杀回去救爹。」

  六郎点了点头,道:「四姐,你点一千名骑兵,我和你一起去。」

  这时,拒马河南岸的辽军又围拢上来,向六郎发动起猛攻,而杨二郎和杨三
郎率兵拼死抵抗。

  六郎对杨四姐说到:「我们要是一走,二哥和三哥肯定无法守住此桥,我看
不如这样,我们将所有的部队集合起来,然后杀回去,接着毁掉这座大桥,切断
拒马河南岸辽军对我们的合围之势。」

  杨四姐眼睛一亮,道:「六郎你说得对,我们确实没有必要再坚守这里,况
且一旦分兵,就会减弱我们的实力,不如将兵力集中起来,杀辽军一个措手不及,
而且在救到爹后,也不一定非得从这里退回去,何况这里已经没有退路。」

  六郎道:「四姐,如果营救成功,我们就沿着此河一路向东,转战淤口关,
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杨四姐脸上浮现一丝喜悦,道:「六郎,就依你,快传令吧!」

  这时,六郎传令,将后防的兵马改为冲锋队,由杨四姐亲自率领,冲过拒马
河大桥,随即占领北岸,然后南防的队伍也相互掩护退回桥北,在退守的过程中,
用松油和火点着大桥的桥基,那座大桥顿时就在烈火中倾塌。

  六郎四人带领着三千名兵马,沿着拒马河北岸往回杀,在历经千辛万苦和浴
血奋战后,终于在前方发现一小队即将被辽军全歼的宋军,六郎随即冲过去杀散
辽军,救下这支人马。

  一名都统道:「六将军,令公和潘大人都在前方毁坏的大桥西方五里之处,
被辽军围困无法脱逃,我等奉命突围请救兵,可是……」

  六郎道:「我知道了,为何爹和潘大人不往东走?」

  都统回道:「这里的大桥被毁,我们本来是往东方杀,可东方辽军太多,结
果一场厮杀下来,我们就被打退好几里,而令公见那附近有一座高岗,就率兵占
据那里,并与辽兵周旋,否则我们早被全歼了。」

  六郎和杨四姐得知杨令公的下落后,内心踏实许多,但见那十万名的辽军,
要想将杨令公等人安全救出来,实在是一件极难的事情。

  杨二郎和杨三郎得知杨大郎和杨七郎阵亡的消息后,早就红了眼睛,不顾一
切地指挥着兵马朝着围困杨令公的辽军后防部队冲过去。

  虽然知道这样猛冲的效果不好,但六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和杨四姐对视一
眼后,也只能拼了,便集中所有的兵力,朝一方冲过去。

  辽军的后防十分严密,不等杨二郎和杨三郎率领骑兵冲到跟前,就已经乱箭
齐发。

  尽管辽军的箭若飞蝗,尽管不断有人倒下,杨二郎和杨三郎率领的骑兵仍旧
拼命冲锋,而肩膀中箭的杨二郎挥舞着长枪,率领着百余名骑兵冲过辽兵弓箭手
的阵地,以锐不可当之势冲向战阵。

  杨三郎的大枪劈开一面盾牌,将长矛狠狠刺进辽军的胸膛,战马更直接踏上
尸体,带领前锋部队直接扑入辽军阵地。

  周围的辽军迅速向缺口合拢,还有一些辽军开始掩护着退回阵内,并组织阵
型猛地反扑,企图填合缺口,那犀利的弩箭也急射而至,令冲在前面的宋兵连人
带马地躺倒一大片,尸体几乎叠得跟人一样高。

  杨四姐一声呼喝,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将一个辽军的长枪砍断,那锋利的刀刃
从对方的脸上到胸部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而旁边一个年轻的辽军将领似乎被吓
呆,只是拿着盾牌发愣,随即就被杨四姐反手一刀砍掉脑袋,颈项喷出冲天的鲜
血,六郎随即冲上来,抽出宝剑刺进辽将的战马,那让濒死的战马扬蹄将辽军踏
翻在地。

  就是这样一味的死冲硬撞,令辽军大阵的缺口被一点一点地撕开,尽管六郎
这边兵马的伤亡也十分严重,但六郎也无暇去想,马蹄隆隆,血光飞溅,只能踏
着辽军和己方兵马的死尸,像一把尖刀般将辽军的大阵刺穿。

  然而谁能预料到浴血奋战、不惜一切代价换来的,竟一个意想不到的结局。

  那片土岗上,所有的宋军刚刚尽数牺牲。

  望着遍地的宋军尸首,杨令公长叹一声,仰天笑道:「天亡我杨家将,今日
金沙滩,臣有愧于天下、有愧于圣上,金沙滩之败,令我无颜苟活,老潘,我陪
你去了!」

  说完,杨令公就将佩剑横于脖项上。

  杨四姐刚杀进重围,就见到杨令公欲要引剑自刎,急忙喊道:「爹,不要啊!」

  然而这时天色漆黑,四处喊杀震天,杨令公根本看不到杨四姐,更听不到杨
四姐的呼喊。

  杨四姐抛下战马,哭叫着扑向杨令公,但还是晚了一步,随着鲜血飞溅,杨
令公那如山的身躯轰然倒下,杨四姐扔掉长刀,抱住杨令公,随即放声痛哭。

  在杨令公身边,杨四姐看到潘仁美浑身已被鲜血染透,他身上有三枝飞箭,
还有一处枪伤,而杨大郎也躺在那里,而杨四姐搂着杨令公,一下子背过气去。

  六郎也杀至近前,见到眼前的情景,顿时眼前一黑,险些昏倒在地,他急跑
几步,将杨四姐扶起来,唤道:「四姐,你醒醒。」

  杨四姐悠悠醒转,看了看六郎,看了看杨令公,又看了看漫山遍野的辽军和
数之不尽的火把,仿佛还不能接受眼前的厄运,道:「六郎,你告诉我,这不是
真的!」

  六郎叹了一口气,热泪流下脸庞,轻声问道:「谁之过?谁之过?是我吗?」

  杨二郎和杨三郎还在率兵奋力厮杀,他们看不到这里的情景,只知道前面已
经杀通一条血路,六郎和杨四姐已经冲进去,所以他们要继续战斗,以保住这条
生路。

  九天玄佛大怒,喝令:「将宋军全数射杀!」

  辽军弓弩手闻言,开始大规模的射杀这成一条直线的宋军,而那一条直线逐
渐被切割成十数段,最后全部消失,只见三郎身中数十箭,连人带马都成为刺猬,
可他最后仍手握着钢枪,屹立不倒,而杨二郎身受重伤,被辽军俘虏。

  九天玄佛将杨二郎押至阵前,对土岗上喊道:「杨将军,本国师知道你在太
原大破程世杰,念你是个将才,现在的局势你也看到,只有你放下武器,投降大
辽才会有一线生机,我不但可以确保你生命无忧,还能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六郎冷笑一声,站起身,道:「士可杀,不可辱!九天玄佛,亏你也是得道
的高僧,居然助纣为虐,帮助大辽,祸乱天下!今日之战,碍于我主昏庸,我才
会落败,但要想杀我,也没有那么容易。」

  九天玄佛点头道:「我知道你是修神界高手,就算千军万马将你重重包围住,
只要你施展出风火雷霆阵,还可以拖延到天明,虽然本国师法力无边,但也奈何
不了你。不过即使你能拖到天亮,又有什么用?实话告诉你,今日之战,我大辽
早已经成竹在胸,现在四平山的宋军已经被歼灭,同时还有两路大军一共有四十
万人马,一路分奔至飞虎城,另一路则是围困瓦桥关,相信大宋皇帝已死,如今
败局已定,你还固执什么?若不听劝告,那你就只有陪伴这些死人,做一个孤魂
野鬼了。」

  六郎骂道:「秃驴,休要废话,快放了我二哥!」

  九天玄佛「哼」了一声,道:「你快放下武器,否则我就先杀了他!」

  说罢,九天玄佛将杨二郎拎在手中。

  此时杨二郎已经知道杨令公已死,而刚才也看到杨三郎被乱箭射死,他又有
重伤在身,唯恐活着会拖累六郎,于是趁九天玄佛不注意,便从腰间摸出匕首,
朝着九天玄佛的腹间猛刺过去。

  九天玄佛并未加防范,尽管有神功护身,还是被杨二郎得手,那匕首刺伤他
的肚子,虽然无碍于性命,却让他恼羞成怒,于是他暴喝一声,使出修罗冥界波,
将杨二郎的肉身震成千百块。

  六郎暴喝道:「秃驴,还我兄长命来。」

  说着,六郎对九天玄佛使出风火雷霆诀,而九天玄佛则操控黑龙抵抗。

  这时,杨四姐擦了擦眼泪,拿起三尖两刃刀,便跃过来劈向九天玄佛的头顶。

  九天玄佛怒吼道:「飞龙在天!」

  九天玄佛身上的十道黑龙咆哮而起,在半空中化成千万的鬼魂,张牙舞爪,
几乎覆盖整个天空,接着九天玄佛又使出修罗冥界波,而这一记杀招六郎和杨四
姐已经无力抵抗。

  六郎本想用风火雷霆阵护住自己,但他不能抛弃杨四姐,可杨四姐却在他的
风火雷霆阵的保护范围之外。

  六郎将牙一咬,拼死向前,用血肉之躯护在杨四姐的身前,承受修罗冥界波
的攻势,而伴着鲜血狂喷,六郎和杨四姐均被震飞,六郎忍着身上剧烈的疼痛,
想要爬起身,却觉得全身经脉气血倒流,那种疼痛感简直比七星楼时更加难受,
令他忍不住又吐一口鲜血。

  杨四姐的长刀已经脱手,虽然她所受的内伤不是很严重,但也被修罗冥界波
打得口吐鲜血,浑身经脉错乱,显然已经不能再战。

  杨四姐抱住六郎,道:「六郎,不要和他拼了,姐姐掩护你,你快逃吧!」

  六郎道:「四姐,一个破和尚,我们有必要怕吗?要走,我们一起走!」

  杨四姐摇了摇头,眼神甚为迷茫,道:「六郎,我走不动了,我头一次觉得
我好累,爹他们都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要……」

  六郎掩住杨四姐的嘴唇,流着眼泪道:「四姐,你要坚强一点,我们还要留
着命,帮他们报仇!」

  九天玄佛哈哈大笑,道:「怎么还想留着命报仇?下辈子吧!弓箭手,准备!」

  杨四姐顿时心中一震,回头看,就见上千名弓箭手已经对准她和六郎。

  杨四姐想不到她神弓绝箭,天下无敌,居然会沦落到被乱箭射死的地步,但
她死不足惜,却不能让他们伤害六郎。

  杨四姐紧紧抱住六郎,哀声说道:「六郎,姐姐要救你走!」

  六郎闭上眼睛,感受着钻心彻骨的剧痛和杨四姐怀抱的温暖,这一刻,他想
起他身为穿越人士,居然不能改变金沙滩的历史,这让他非常痛苦,而这个疼痛
或许比身上的疼痛更让他痛苦。

  「四姐,我真没用,我不能保护你,你会恨我吗?」

  杨四姐摇了摇头,笑道:「六郎,听姐姐的话,我助你逃生,前面就是拒马
河,我知道你水性好,我将你托出去,你自己保重吧!」

  杨四姐拼命地托起六郎,与此同时,九天玄佛手臂向下一落,一排利箭随即
射向六郎与杨四姐。

  六郎感觉到杨四姐的身子微微一震,随即他眼睛湿润,喊道:「四姐,我不
许你这样,我们生要一起生,死也要一起死啊!」

  尽管杨四姐的身上有甲胄,身体还是晃了一下,只见好几枝利箭射穿她的铠
甲,狠狠地钉入后背,但她仍咬紧银牙,将六郎用力托出去。

  在六郎所处的土岗下,五十步远之处就是宽阔的拒马河,杨四姐双臂神力,
尽管身受箭伤,但还是将六郎托入河水中,随即六郎拼命地浮上水面,神情悲切
地望向土岗。

  「全力射杀!」

  九天玄佛传令道。

  杨四姐却是冷冷一笑,拾起身边的三尖两刃刀,看着落水后的六郎,欣慰的
一笑,然后就将刀身倒转,锋利的刀尖对准心口……

  六郎在水中顿时心如刀绞,但他重伤在身,别说上前营救杨四姐,就连游泳
的力气也没有,只能任由冰凉的河水再次将他淹没,在沉落的最后一刻,六郎看
到的是杨四姐那苍凉而眷恋的眼神,那其中充满对他无限的留念,她是那样的爱
他!可他却因为低估辽军的实力,导致金沙滩惨败,更无力挽回败局,更没有办
法营救杨四姐。

  六郎听到辽军主将下达要活口的命令,但六郎坚信杨四姐绝不会被辽军生擒,
因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被擒失身。

  在明月之下,雪亮的刀光映照着杨四姐那刚毅的眼神,这是六郎看到杨四姐
的最后一眼,之后他就被冰凉的河水再次淹没。

  四姐!六郎在心中默默悼念着,叨念着这个他心中至爱女人的名字,在冰凉
的河水中慢慢失去知觉。

            第八章、七星楼上凤凰游

  当六郎再次醒来时,身上已经没有那般寒冷,他伸手一摸,竟发现他睡在柔
软的床中……

  六郎抬起头,向外看去,只见天空半点云彩也没有,繁星闪烁成群成堆地聚
在一起,想想应该是风雨过后乌云散尽,才能得见这如缀珍珠、星光灿烂的清朗
穹苍。

  六郎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坐起来,却浑身剧痛、四肢无力。

  天边的明月皎洁,月华柔和地自窗儒照进房内,就好象慈母的手掌抚在身上,
六郎顿时觉得全身温暖起来,回忆着那一幕幕往事,抬头痴痴地望着高挂星空的
月亮,低声道:「我莫非没有死?可是四姐她……这又是在什么地方?」

  六郎仔细地打量着房内,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一时半刻想不起这是
哪里。

  金沙滩的种种情景仿佛就在六郎的眼前,父兄的悲惨壮烈历历在目,尤其杨
四姐在最后时,手持三尖两刃刀看着他时,那凄凉的眼神,令六郎心中绞痛,心
想:明明已经知道历史的悲剧,为什么我仍无法改变?是我故意制造这场悲剧的
吗?我本不是杨家六郎,就算杨家男儿在这里尽岭,只剩下那一群貌美如花的杨
门女将,让我能笑傲花丛,我就当顺应天意,让历史再次重演,可我万万没有想
到,居然将四姐遗忘了,莫非她必须要死?还是老天故意惩罚我?想到这里,六
郎心乱如麻,忍不住长叹一声。

  这时,月光缓缓照入房中,照得六郎的床前雪亮如银,突然月光中出现一抹
白影,一位绝色丽人走了过来。

  六郎抬头一望,惊讶道:「凤凰姑姑,是你?」

  只见白凤凰穿着一袭密扣织锦的纯白色衣裳,银丝绣滚,那服贴胸腰的白布
衬得她的身材格外窈窕,那胸脯、臀部呼之欲出,加上那收窄的裤腰修饰,搭上
银白色的绸裤,令她的身材都展露无遗,任谁一看都移不开目光,在月华之下更
是耀眼。

  「六郎,你终于醒了。」

  白凤凰说话时那微挑的嘴角,露出脱俗的绝世风华:「金沙滩这一场血战,
你们杨家为了大宋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到头来,精英尽须,却也不能帛
得住山河,六郎这是你的错吗?」

  六郎流泪道:「姑姑,是我的错,我刚愎自用,我后悔死了!啊!」

  说着,六郎一挣扎,竟引起浑身剧痛,不由得失声叫出来。

  白凤凰连忙弯身扶住六郎,道:「你中了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需要好好
静养!」

  六郎颤声问道:「姑姑,我四姐有没有……」

  白凤凰摇了摇头,道:「我得知消息时已经太晚。我赶去时,大局已定,我
是从河水中将你救回来,你的四姐我没有看到。」

  六郎心中异常难过,半晌无语。

  白凤凰道:「这已成为过去,你要振作起来,养好伤,然后重返战场,为亲
人报仇,你不能这样消沉,这样会让我和天下人都看不起你。」

  六郎咬着牙点了点头,道:「姑姑,我会坚强的,我不会让你失望。」

  白凤凰点头道:「宋君无能,导致这场惨败,而金沙滩的悲剧,并不能怪你。
你可知道,你已经昏迷四天三夜,而在这四天三夜发生多少事情?」

  六郎诧异地看着白凤凰。

  白凤凰叹道:「瓦桥关已经失守!」

  六郎心中一寒,道:「瓦桥关铜墙铁壁,还有那么多守军,宋太宗还有我五
哥亲自镇守,三天时间就会沦陷?」

  白凤凰笑道:「若是没有这个昏君,到不至于这么快失守;有了他,反倒是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金沙滩大败后,他非但没有调集兵马捍卫边关,而是集中
主力大军,掩护他逃到汴京。估计那昏君已经逃回汴京,而辽军的先锋部队也已
经打到大名。」

  六郎听到这里,还有些不相信,问道:「这可是真的?我昏迷的这段时间,
竟导致大宋山河一半沦陷于辽人手中?」

  白凤凰点头道:「这千真万确,不过这样也好,你现在应该已经认清宋太宗
的昏庸了吧?」

  六郎点了点头,道:「我早就认清楚了。」

  白凤凰点亮蜡烛,然后端着一只盘子,上面放满干净的药布和几只颜色各异
小瓷瓶,然后坐到六郎身边,将托盘放在床头,道:「六郎,你身上还有好几处
箭伤,其中一处还有毒,现在我要帮你换药。」

  六郎「哦」了一声,身子在被中动了一下,才意识到浑身居然光溜溜的。

  白凤凰掀开六郎身上的锦被,帮他拆掉肩膀上的纱布,然后用清水洗净伤口,
再仔细地将药粉涂上去。

  见六郎痴痴地望着她,白凤凰微微一笑,道:「六郎,你在想什么?是不是
在想飞虎城?」

  六郎收敛起心思,连忙道:「姑姑,飞虎城那边怎样了?」

  白凤凰道:「我派出去的探马说,辽军在飞虎城集结二十万名大军,而在金
沙滩过后的第二天,就对飞虎城发动猛攻,看样子是非要打下飞虎城,可你在飞
虎城的防御做得非常好,令辽军严重受挫,现在暂停进攻,但辽军绝不会善罢甘
游休,而程世杰也有动静,他开始攻打解塘关。这是前一阵子,我派出去探马得
到的消息,接下来将不会再有消息,因为辽军已经封锁悬空岛。」

  六郎连忙问道:「我们这里会不会有危险?」

  白凤凰道:「暂时不会,辽军再多,但只擅长骑射,而不擅长水战,来多少
也是死多少,只是过一段时间,立冬后,湖面或许会结冰,到时可能会有麻烦。」

  白凤凰帮六郎处理完肩上的箭伤后,说道:「还有一处箭伤在你下身,给你
这东西,把你那东西护起来。」

  六郎愣了一下,马上意识到白凤凰说的那东西是指他的肉棒。

  这时,白凤凰将一方丝帕递给六郎,然后完全撩起锦被,六郎那雄壮的肉棒
顿时露出来,令白凤凰双颊微微一红,瞪了六郎一眼,道:「你还等什么?」

  六郎「哦」了一声,想抬起手臂,却是颇为费力。

  白凤凰见状,叹道:「算了,还是我帮你吧。」

  说着,白凤凰拿着毛巾盖住六郎的肉棒,却见撑起营帐,惹人遐思。

  白凤凰开始处理六郎腹部的一处箭伤,见六郎不怀好意地看着她,微怒道:
「你又在想什么?」

  六郎道:「姑姑,你把我救回来后,可曾偷看我的身体?」

  白凤凰脸上先是一红,随即怒道:「胡说,你以为我稀罕看你吗?要不是看
在云妃和雪妃的分上,我都懒得救你,让你淹死在河里算了。」

  说罢,白凤凰用力地将六郎腹间的绷带绑紧。

  六郎哀道:「姑姑,你弄疼我了。」

  见白凤凰红着脸不说话,六郎在心中暗自想道:我昏迷了四天三夜,她救我
回来,并且亲自为我处理伤口,当然也就看了我的身体。嘿嘿,这女神般的美女,
是不是也对我暗中动情了?不然她大可不必亲自为我换药,悬空岛有的是人可以
使唤啊!

  六郎看着白凤凰那略带红晕的脸颊,又想:尽管她清俗出尘,但毕竟已年过
双十,蓝梦堂对她的伤害让她铭记于心,她应该对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深痛恶绝,
可为何偏偏这般柔情对我?

  六郎心生疑惑,不由得忘情地看着白凤凰,希望能够读懂她芳心所想。

  白凤凰被六郎看得感到慌张起来,胡乱盖上六郎的被子,道:「你最好还是
老实点。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将你全身的经脉打乱,若不是我用八门续命术帮
你调理好经脉,你即使活过来,这身子也废了!」

  处理好六郎的外伤外,白凤凰又用八门续命术帮六郎恢复内力,令六郎感到
身体比先前好多,在激动之余,伸手拉住白凤凰的皓腕,说道:「姑姑你不要走,
脚我心里好害怕,你就在这里陪我一会儿吧!我忘不了在金沙滩的悲惨,只要一
闭上眼睛,脑海中就全是那血淋淋的画面,我好害怕。」

  白凤凰只好放下托盘,又坐到六郎身边,温柔地抚摸着六郎的头,道:「六
郎,该忘的就忘了吧!我不是说过吗?还有好多人盼望你能够坚强的活过来,浙
江山还等着你收复,你既然食用明神留下的本元,就应该担负起解救天下苍生的
责任,千万不要让大家失望。」

  六郎点头道:「姑姑的话,六郎永记在心。」

  白凤凰说道:「这几天,你就暂且留在悬空岛安心养伤,什么都不要想了。」

  六郎应了一声,就钻进白凤凰的怀里,伸出一只手抱住她的纤腰,闭上眼睛
道:「姑姑,我不要离开你。」

  白凤凰突然被六郎抱住,先是一惊,但看到六郎闭上眼睛,如孩子似的在怀
中的样子,只好叹了一口气,在心中默默地念道:他对我倒是真情流露,不像蓝
梦堂,明明爱我,却隐藏在心里一辈子都不肯说,让我在凤凰楼为他苦苦守候十
六年,到头来,春花秋月梦一场,直叫人肝肠寸断。看来我真的错了!

  六郎享受着白凤凰那温暖的怀抱,哪里知道她心中的思绪,而六郎对白凤凰
只有仰慕之心,还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如此一个女神般的慈母形象,六郎倒也真
的不想亵渎她,只要她能够永远这样陪着他,那该有多好啊!

  六郎偷偷睁开眼睛,望着窗外那一轮明月,今日的月色格外的美,而月光下
的白凤凰更像那月宫的仙子,她举手投足间都疑似仙人,简直世间仅有!

  这时,六郎发现白凤凰也在看着他,在情不自禁之下,竟抓住白凤凰的一只
玉手,顿时心头一暖,一股电流沿着那条手臂在六郎的身上流转。

  六郎张了张嘴巴,本想动情的喊着白凤凰的名字,却不知道为何,就是说不
出话来。

  白凤凰看着六郎那奇怪的表情,竟有一丝羞意,那脸颊浮现红晕,令六郎更
加激动,但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不由得「哎呀」一声,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白凤凰顿时大吃一惊,急忙问道:「六郎,你怎么了?」

  六郎脸上的表情极为痛苦,指着胸口,艰难地道:「好难受!」

  白凤凰急忙掀开六郎身上的锦被,就见六郎胸前的肌肉隆起,而胸膛正中央
的那颗银白色神丹,竟发出耀目的银光,使胸前的肌肤近乎透明,连同神丹右侧
那颗心脏也清晰可见,而伴着银丹的跳跃,六郎的心脏也跟着跳起来,大有胀破
的可能。

  白凤凰心念电转,道:「糟了!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说着,白凤凰急忙使出八门续命术,将一股功力输入六郎的体内,帮助六郎
缓解痛苦。

  「六郎,今天正逢十五。而当月圆的时候,明神留下的本元是具有生命的,
它迫切想与另外十一道元神融合,从而使明神复生,所以每年的月圆之夜,它都
不会平静。」

  六郎喘着粗气,道:「明神要复生,就让明神复生好了,而且将那道元神招
过来,岂不是更好?可用不着这样作践我啊,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哎呀!疼死我
了。」

  六郎痛苦地扭动着身体,一股灼热感从体内慢慢燃烧起来。

  六郎只觉得浑身的气血如翻江倒海般沸腾,眼前的白凤凰逐渐变得模糊,而
胸腔被早已点燃的欲火无尽的燃烧,血气神脉,四象凝固,胸膛已经变成赤红色,
而那颗依旧闪耀着银光的神丹正在散发发着无比强大的能量。

  白凤凰紧紧抓住六郎的臂膀,一只手继续给六郎输入内力,道:「六郎,不
要怕……你要坚持住,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

  六郎低头看着胸膛,道:「姑姑,我有些要控制不了自己了!就如同前些日
子,龙姬第一次给我服下这颗神丹时的感觉一样。」

  白凤凰道:「我明白,而且这一次会更加强烈,因为你本身已经开始修神。」

  白凤凰看着六郎,有些为难地道:「上次在七星楼,有人帮助你……你才逢
凶化吉,这一回……」

  六郎叹了一口气,道:「莫非,要有女人帮助我消化神丹释放的能量才行?」

  白凤凰道:「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它平静下来,只要能吸收掉这部分能量,
应该很快就会恢复平静。」

  六郎不敢看白凤凰的眼睛,低头道:「可我的娘子们全在飞虎城……」

  白凤凰沉默了一会儿,道:「六郎,事到如今,就让我帮助你吧!」

  六郎抬起头,看着白凤凰,感受着她眼底流露出的挚诚,竟忘了了胸口的疼
痛,道:「姑姑,我谢谢你的好意,可在我眼中,你就是女神,我宁可死,也不
能为了让自己活命,而玷污你的清白。」

  白凤凰心中一凛,她没有料到,她在六郎的心中竟有这样崇高的地位,心中
一热,道:「六郎,除此之外,别无选择,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你去死,那样云
妃和雪妃会埋怨我一辈子,就连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白凤凰的最后一句话,让六郎心中一动,他再次看着白凤凰,问道:「姑姑,
你这样做,会不会后悔?」

  白凤凰叹道:「二十年前,我为了一个男人,独守凤凰楼,心甘情愿为他忠
守十六年,最后用十六年的孤独和花样年华换来一个道理——爱要随缘!」

  六郎心中一喜,问道:「姑姑,你真的已经忘记他了?」

  白凤凰笑道:「自从我把那把绝世宝琴摔毁的那一刻,我就醒悟了,但我不
会忘记他,蓝梦堂虽然不是个好男人,但他终究还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他牺牲
了自己,换来天下苍生的太平盛世。」

  说着,白凤凰忍不住还是有些黯然神伤。

  六郎见状,心想:最好还是不要勾起她对蓝梦堂的回忆,想不到她居然主动
提出要帮我!想到这里,六郎感到有些受宠若惊,同时也伸出双手抱住白凤凰的
柳腰,深情款款地道:「姑姑,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

  被六郎抱住时,白凤凰还有些羞涩。尽管数月前,她曾经在这里被六郎侵犯,
但六郎并不知道这件事,而白凤凰更没有将这件事张扬,毕竟她的两个侄女都成
为六郎的妻子,而她也只能将那件事永远藏在心中,但现在却没有选择,反正她
已经失身于他,而她也就等于是他的女人,现在再用身体救他,应该是一件合情
合理的事情。

  「六郎,虽然我答应你,可你不要对我抱有非分之想,我终究是云妃和雪妃
的亲姑姑,她们的母亲去世得早,说我是她们的母亲也不过分,今天要不是为了
救你的性命,我还……」

  白凤凰停顿了一会儿,又道:「总之,今后一定要继续尊重我,否我会不高
兴。」

  这时,白凤凰的身子突然如触电般颤抖一下,然后一只手按住六郎正在解开
她胸前衣襟的手,道:「六郎,我……」

  六郎心中一怔,看着白凤凰犹豫的神色,问道:「姑姑,你是不是后悔了?
你真要是不愿意,我们就此打住,我说过你永远是我的女神,我不想胁迫你做你
不愿意做的事。」

  白凤凰那双威严饱含柔情的秀眸注视着六郎,然后慢慢地伸出手,解开胸前
的衣襟,那贴身的中衣自香肩滑落,可见到她全身的肌肤因发热而变得淡红,并
散发着淡淡的体香。在一抹月白色的束胸下,可见双峰丰满而挺拔,那深深的乳
沟因为汗珠而闪动着诱人的光泽,令六郎体内的欲火熊熊燃烧起来,加上胸口本
就有一把火在炽烈燃烧,不禁呼吸急促起来。

  这时,六郎再也忍不住,将头埋入白凤凰的双峰间……

  白凤凰的身躯顿时微微一颤,六郎的动作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尽管与六郎有
过一次亲密的接触,但那一次除了震怒和羞愧外,其实一点感觉都没有,要不是
柴明歌的苦劝,她甚至还有永别人世的念头。

  这次,尽管白凤凰是自愿献身给六郎,但她还是有一些矜持,当六郎亲吻她
的酥胸时,那羞愧和莫名其妙的兴奋一起涌上来,让她不知道应该是要羞涩的阻
止,还是应该热情的接受。在胡思乱想之间,白凤凰伸出双手抱住六郎的头,让
他更加贴近她的身子。

  六郎忘情地吻着白凤凰那洁白的酥胸,良久才抬起头,看着白凤凰那含羞带
怯而流露着无限深情的双眸,那眼神让六郎无法不能移开视线。

  此刻,六郎已经忘记四周的一切,眼中只有这个貌似女神的白凤凰,而能够
得到她的身心,让六郎觉得今生无憾了!

  六郎深深地凝视着白凤凰,而他早就被白凤凰颠倒众生的绝美风姿和优雅的
气质所倾倒,今日美人在怀,那他还犹豫什么?六郎顾不得体内的神丹带给他的
种种反应,他要趁着神智仍清楚时占有白凤凰。

  六郎勉强压制着体内的狂热,低头吻着白凤凰的唇,而白凤凰被六郎吻着时,
一颗心怦枰乱跳,红晕生颊,娇羞无限,本来绝美的脸庞也增添三分囊丽。

  这时,月光照在白凤凰那白腻如玉、柔嫩光滑的酥胸上,并泛起如丝绒般的
光晕,散发着诱人的光圈!

  尽管白凤凰已经年过三十,可在她的身上却也找不到岁月洗涤的痕迹,而那
对饱满的雪峰傲然挺,虽然她的手覆盖着其中一只乳房上的嫣红,却掩不住那随
着呼吸而不住起伏的乳房,她的柳腰纤细,丰臀雪股,那修长的双腿虽然极力并
拢,却掩不住那芳草萋萋之处,加上白凤凰自幼练武,使她全身没有一丝赘肉。

  在六郎的注视下,白凤凰略微感到紧张,身体不住的颤抖,那模样让人怜爱
的同时,又升起无限的欲望,六郎默默的喊着:我一定要占有她!

  六郎痴痴地瞧着白凤凰这具如女神般动人的身体,浑身被一种难以言语的情
欲包裹着,下身更是情不自禁的翘起来。

  白凤凰感受着六郎那火热的眼神,低头看到六郎肉棒的勃起,娇躯顿时颤抖
起来,浑身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妩媚动人至极点!

  六郎贪婪地吻着白凤凰的娇躯,他知道白凤凰内功深厚,而且道心坚定,若
是他压制不住情欲,一上来就长驱直入,大刀阔斧的猛攻,非但不能引发她对他
的好感,还会使她产生厌恶,而他要占有的不仅是她绝美的身体,更是她那颗高
傲而且孤独的芳心。

  六郎耐心地爱抚着白凤凰的身体,而且能够让心中的女神得到快乐,远比他
直接得到快乐更令人兴奋,这时六郎分开她的玉腿,那桃源圣地已经有股黏腻流
出,令六郎忍不住吻上去……

  见那甜蜜的爱液沾满六郎的双唇,令白凤凰羞愧地双手遮住眼睛,道:「六
郎放开我,不要这样啊!那里脏。」

  六郎依旧没有停下动作,仍吸吮着那爱液,痴痴地道:「姑姑,在我心中,
你就是人间的女神,你身上没有脏的地方,我爱你、爱死你!」

  六郎的吸吮,让白凤凰桃源处甘泉涌现,浑身更在痉挛中得到高潮,那快感
久久不能停歇,让这位绝世美女终于享受到人间的极乐。

  身心俱爽的白凤凰,直到这一刻,才知道她的选择是正确的,她那虚度了十
六年的豆蔻年华终于在这一刻得到补偿,她不由得流下感激和幸福的泪水,深情
的唤道:「六郎!」

  六郎知道这个时候女人最需要的是心灵上的抚慰,而不是身体上的满足,于
是他抬起上身,并压在白凤凰的身上,那暴胀的肉棒也紧紧地抵着白凤凰的桃源
处,然后他将下巴放在那饱满的雪峰中间,柔声道:「姑姑,我真的喜欢你啊,
但可能会有点痛……」

  白凤凰点了点头,揽住六郎的虎腰,将一双玉腿微微分开,道:「六郎,姑
姑愿意牺牲自己来救你,你就不要犹豫了,我能挺得住!」

  六郎「嗯」了一声,而见白凤凰已经放开,若他还加以推拒,能算得上是男
人吗?

  六郎一边爱怜地吻着白凤凰的朱唇,在口舌交缠间传达着柔情蜜意,一边双
手扶着她的的臀部,令她的玉腿分开,随即又轻又缓地沉下身子,将那急需要得
到安慰的肉棒送入白凤凰的体内。

  白凤凰顿时俏脸羞红,而且似乎连呼吸都变得火热,而且能感觉到一根火热
的棍子慢慢的贯穿身体,并顺着她的湿润缓缓而上,但只在那里轻点着,不肯再
前进一步,仿佛像是鱼儿想要吃饵,偏偏被那钓客时上时下地逗着,想咬又咬不
到般的难受,但白凤凰不知这是六郎的体贴,好让她承受更多的前戏,以减少痛
楚。

  六郎突然停下动作,小声道:「姑姑,有没有弄疼你?」

  第一次这样充实的感受到男性的火热,令白凤凰摇了摇头,尽量不让六郎看
到那羞愧而慌乱的眼神,但她心中一阵犹豫,还是说出口:「六郎,你是不是嫌
弃我不是第一次?」

  六郎明明已经感觉到白凤凰不是第一次,但他不想说出来,因为已经得到白
凤凰,尽管不是第一次,但六郎已经知足,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小遗憾,促使他
问道:「姑姑,你能告诉我,你的从前吗?」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2-22 23:1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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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集

             第一章、凤凰归我心

  白凤凰苦笑道:「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六郎道:「如果姑姑不愿意说,那就算了,但我必须告诉你,我真的没有嫌
弃你,能够得到姑姑的垂青,我已经心满意足,再无奢求,而且只要姑姑你愿意,
我愿意永远这样爱着你,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白凤凰闻言不由得笑了一声,道:「难得你对我如此痴情,我的内心好感动,
只是我想告诉你,我的第一次是被一个小坏蛋夺走,你会不会帮我报仇啊?」

  六郎闻言心中一沉,但还是马上说道:「是谁?我一定会抓住他,让姑姑将
他扒皮抽筋,方解心头之恨!」

  白凤凰一本正经地说道:「数月前,我与明歌在这里商议国家大事,而有一
个小坏蛋却夜探悬空岛,结果被我们抓住,可他误打误撞地吃下一颗神丹,导致
心神错乱,刚好那时我遭遇到强敌,身体受制,就被那小坏蛋撞上,他就强行占
有我的身体……」

  六郎惊讶得张大嘴巴,竟忘记身下的动作,问道:「姑姑,你说的小坏蛋就
是我啊?」

  白凤凰「哼」了一声,道:「不是你还会是谁?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处罚他?
是要扒皮抽筋?还是要开膛剖腹呢?」

  六郎嘿嘿一笑,内心简直是乐开花,心想:想不到我居然早就占有我心目中
的女神,可我却还被蒙在鼓里,要不是今天正好神丹发难,恐怕我一辈子都不会
知道这件事了!

  白凤凰问道:「你笑什么?是不是占了便宜,就高兴了?」

  六郎终于意识到他还要继续动作,他一边温柔地动着,一边兴奋得说道:
「姑姑,没想到那个小坏蛋会是我,我现在好幸福啊!我对天发誓,我要对你负
责,我要明媒正娶将你娶回家,今生今世我都会爱你,而且永不变心!」

  白凤凰摇头道:「可是我不想那样,我只想救你的命,六郎你快完事吧!」

  六郎却不着急,紧紧拥抱着白凤凰那火热的赤裸娇躯,而这样春情荡漾的拥
抱,对白凤凰的刺激更是强烈,在柔和的月光罩要下,全靠着触感去感受对方,
使身体能更敏感地感觉到。

  「姑姑,要我不爱你,除非我不知道占有你的事,但既然我现在知道了,那
凤凰归我心除非我死掉,否则我今生今世是要定你了!」

  六郎的语气极为坚定,而他那不可动摇的决心,让白凤凰感动地流下为爱而
落的眼泪。

  六郎用舌尖化开白凤凰那颗颗晶莹的泪水,深情地道:「姑姑,我知道,若
干年前,你的内心曾经像我一样火热,如此激烈地爱过一个男人,但那个男人却
放弃了你。你相信对他的忠贞不渝,能够换来跟他长久的两心相依,可到最后,
那个男人还是辜负了你,所以你一气之下,就将那碧玉凤瑶琴摔得粉碎,而从那
一刻起,我就爱上姑姑你了!可我从来没有对你有所奢求,你是那样的高高在上,
让我望之莫及,可我却一直渴望着能跟你在一起。」

  真是羞人啊!白凤凰闻言脸一红,情不自禁地抱住六郎,道:「六郎,你不
要说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帮你的身体恢复正常,要是让那神丹在你的身体爆
炸的话,后果就严重了!那些事情我们回头再说。」

  六郎「嗯」了一声,就抱着他所挚爱的白凤凰,内心再无杂念地动作着。

  六郎的身体那犹如火焰般的炽热,令白凤凰不由得娇躯微颤,差点就要承受
不了,可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她也只能去接受这一切,要是现在拒绝了,岂不
是功亏一篑?于是白凤凰尽量忍受着六郎那根龙枪的粗壮,不让自己叫出声。

  虽然六郎看不到白凤凰脸上的表情,更想不到她内心的感受,但动作中却带
着千种柔情,温柔地吻着白凤凰的朱唇,挑逗着白凤凰的娇躯微微扭动着,桃源
处涌出滚滚春泉,令白凤凰快要迷失在其中。

  这时,六郎附在白凤凰的耳边,将一股股火热的气息吹拂进去,道:「姑姑,
感觉到我的好了吗?」

  白凤凰娇羞地问道:「好什么啊?」

  六郎徐徐地说道:「让你舒服啊!姑姑,我是不是给了你极大的满足?」

  白凤凰实在不想回答六郎这个问题,便佯怒道:「六郎,不许问我!」

  六郎嘿嘿一笑,说道:「姑姑,你现在都是我的人了,就不要再这么矜持了,
其实你的内心早就认同我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白凤凰说道:「谁说我喜欢你了!我不是说过吗?要不是为了让你活命,我
才不会这样做……」

  六郎闻言,用那火热的龙枪研磨着白凤凰的柔软处,说道:「你不喜欢我?
难道你还爱着那个一辈子都埋在雪推里的那个木头人?他是大英雄不假,可我也
是大英雄啊!我现在手中有兵有将,还征服了你这天下第一大美人。」

  白凤凰怒道:「不许你诋毁他!」

  六郎道:「我没有诋毁他啊!我承认蓝梦堂是大英雄,可他的心中却把天下
太平看得比你还重要,竟然天下是第一,而姑姑你居然是第二,我真的气不过啊!
要是我,就宁肯放弃天下,不做大英雄也罢,断然不会冷落姑姑你的一片真心。」

  这时,六郎能感觉到身下的白凤凰微微一颤,显然是被他的甜言蜜语给感动,
便一边温柔地用火热的龙枪研磨着她那娇嫩的桃源处,一边继续道:「现在我不
得不说,蓝梦堂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大白痴,因为他辜负姑姑你对他的真心,
要不是我,你这辈子内心都要继续冰冷下去。」

  白凤凰「嗯」了一声,说道:「六郎,你是不是要融化我内心深处那块难以
融化的冰?」

  六郎道:「别说是冰,就算是铁我也会融化它。姑姑,你相信我,我一定会
给你幸福的!」

  白凤凰闻言没有说话,却将六郎抱得更紧。

  六郎顿时内心感到无限舒畅,甜言蜜语加上身下的动作,一步步地占有白凤
凰的芳心,而六郎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是他要爆发的时候了!他开始加快进攻的
速度,希望借此将白凤凰内心的热情全都激发出来。

  白凤凰的娇躯微颤,银牙不由得咬着朱唇,双手紧紧地抱着六郎的虎腰、在
等待着六郎的爆发,令六郎不忍心再蹂躏白凤凰,在一阵急速的冲刺下,便将体
内的精液全释放出来。

  六郎哆嗦着抱紧白凤凰,喘息道:「姑姑,我爱你!」

  这天晚上,六郎搂着天下第一美女白凤凰,在数次风流过后,才甜甜睡去。

  第二天早上,六郎起床,在穿好衣服、用罢早饭后,他跟着白凤凰来到七星
楼的第六层楼,并来到一道石门前。

  这时,白凤凰走上前,然后在一块毫不起眼的石头上一推,随即轰轰作响,
就见那石门向左右两边移开,那不起眼的石头赫然是那石门开关的机关。

  六郎跟在白凤凰身后进入那道石门,只见那石门后是条甬道。

  白凤凰道:「这甬道叫地狱道,是七星楼怕外敌入侵时所设计的杀人甬道。
你别看这甬道不过十来丈长,但其中布置着诸多机关,如烈火翻板、毒箭铁枪、
腐汁酸液、刀山剑林等等,可说是天下之最,根本没有人可以通过,除非你熟知
机关,否则即便你是大罗神仙,只要受困于这地狱道中,任你本领通天,也要身
遭万劫,挫骨扬灰。」

  六郎问道:「姑姑,这里的机关这么严密,是不是这层楼里面藏着什么宝贝?」

  白凤凰道:「那倒没有。不过七星楼不是任何人随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这里的机关、暗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为的就是保护那张七星破甲图。」

  白凤凰一边走,一边讲,当她说完后已经来到甬道的另一边,然后她扳着墙
上的火把,陡然间甬道冒出熊熊大火,火焰共有青、红、紫、黄四种颜色,火势
之猛烈,即使远在十丈之外也能感受到热气袭来,并且全身发烫,看来若有人想
强行冲过,定会灰飞烟灭。

  见六郎咋舌不已,白凤凰缓缓说道:「这四色火焰名叫炼神火,顾名思义就
是即使神仙来到这里,也难逃劫数。」

  说着,白凤凰又发动其他机关,同样威力十足,令人胆寒。共计这十丈长的
甬道有炼神火、诛仙剑、化骨水、灭魔箭以及搜魂枪等五样机关。

  六郎见状,不由得瞪大眼睛,他没想到天底下竟有如此厉害、骇人听闻的机
关密道。

  过了这条甬道后,再推开一道石门,一座大厅就呈现在六郎两人面前。

  六郎不由得心想:设计这么多机关,就是为了保护那张七星破甲图,看来这
图价值连城啊!想到这里,六郎忍不住问道:「姑姑,这七星楼到底有什么宝藏,
为什么要设那么多机关?」

  白凤凰来到一道墙面前,取下悬挂在墙上的一把宝剑,道:「其实那七星破
甲图就只是破这七星楼的地图,而要是不明白那宝藏的真正涵义,就算能够破此
楼,又有什么用?世人都传说世宗皇帝留下一笔富可敌国的宝藏,的确是有那宝
藏,但并没有在这里。而这里的宝藏就是龙姬给你吃的那颗神丹,毕竟如果能够
获得明神的法力,那简直胜过得到任何宝藏啊!」

  六郎闻言,点了点头。

  见白凤凰将那宝剑拉出鞘,六郎不由得凝神看去,只见那把宝剑剑长三尺,
剑锋通体紫晶透明,在光华的映照下,从四面折射出一道紫色光环洒在地上,也
不知道是由什么东西做成。

  虽然六郎离白凤凰有一丈多的距离,但那宝剑所发出的柔和剑气却不因此而
有所消减,而且光看那把剑发出的紫气剑光,心中便隐隐生寒。

  白凤凰道:「六郎,这把剑叫紫玉金瞳,与我的紫玉银瞳正好为一对,都是
世宗皇帝生前的至爱宝剑,而现在这把剑就给你了!」

  说着,白凤凰将紫玉金瞳归销,然后扔给六郎。

  六郎接过紫玉金瞳后,仔细地端量着,对它爱不释手,尤其听到白凤凰说与
她的紫玉银瞳乃是一对宝剑,更是内心感到狂喜,心想:看来姑姑已经看上我了!

  白凤凰道:「我这里还有一套剑法,名叫玄天九式,共计有九九八十一招,
现在我将它传授给你,你可要用心学,要是今天你学不会,我们就不要离开这里
了!」

  说着,白凤凰拿出紫玉银瞳剑,一边演练给六郎看,一边讲解着玄天九式。

  六郎很认真地看着白凤凰的动作,也很认真地在学,但在这方面的天赋,六
郎实在普通,尽管费了很多心思,但等白凤凰练完后,六郎也只记住了十之三四,
但白凤凰并没有嫌六郎慢,而是悉心地教导六郎,让六郎又记住了一成。

  转眼已经到了中午,此时两名穿着劲衣的婢女端着食盒出现。

  白凤凰问道:「紫菊,今天可有什么新消息?」

  紫菊说道:「岛主,驻守在真定关和瓦桥关的辽兵开始禁湖了,他们出动大
量兵马,还在岸边巡察,严禁任何人靠近悬空岛,但派出去的暗哨有平安回来。
据他说,辽军在飞虎城的进攻受挫,而耶律撒葛已经亲自率领十万名大军,前往
飞虎城了。」

  六郎骂道:「这家伙居然命大没死,我明明看到大哥的袖箭射中他了!」

  白凤凰继续问道:「南线如何?」

  紫菊摇头道:「派去南线的探子还没有回来。」

  白凤凰点了点头,便让紫菊两人下去,然后要六郎用餐。

  吃完饭后,白凤凰问道:「六郎,你觉得伤势如何?」

  六郎运了一下气,道:「姑姑,我觉得还是有些不舒服。九天玄佛这恶僧可
真够狠的!」

  白凤凰道:「你已经够幸运了!若是换成别人,早就送命了!」

  这时,六郎突然想起苗雪雁的伤势,心中顿时一凉,道:「糟了!燕子也被
九天玄佛打伤,她会不会有性命危险?」

  白凤凰详细地询问苗雪雁受伤的过程后,道:「她的佛光剑影之卸刃应该能
帮助她抵御九天玄佛一部分的攻击,虽然她的伤势严重,但倒不至于马上丧命,
只要她能平安回到飞虎城,让云妃和雪妃帮她治疗,虽然未必能完全痊愈,但暂
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六郎闻言才稍稍放心,但还是略带急促地道:「姑姑,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了,而且透过和你的双修,我已经练成天电织网。我好想马上回去飞虎城,一来
是不放心我的女人,二来是想报这一箭之仇!」

  白凤凰道:「六郎,你没有忘记这仇是件好事,可要是想打败九天玄佛,并
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必须要从长计议才行。现在,大辽想一举拿下飞虎城,
然后踏平卧牛关和解塘关,从而与在山西的程世杰会合,以达到占领整个北方的
目的。」

  六郎道:「姑姑,我当然知道这个,所以我要赶快到飞虎城去帮她们坚守住
飞虎城。」

  白凤凰道:「坚守固然很好,但这并不是打败大辽的最好办法。我们现在在
外围,正好可以大做文章。」

  六郎道:「那我们就再现我在解塘关里应外合,大败程世杰的战役!」

  白凤凰却道:「这样不行,难道你以为大辽的带兵将领会像你想的那么白痴
吗?会给你里应外合的机会吗?金沙滩一战就可以证明,辽兵的作战计划比你更
胜一筹,事事都预料到。」

  六郎叹了一口气,道:「这我承认,金沙滩之败让我得到很大的教训。」

  白凤凰道:「大辽想攻下飞虎城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且即使你回到飞
虎城,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们就耐心地先等两天,看大辽有没有新的动向,我
们就想办法破坏他们的作战计划,这样也可以帮忙飞虎城。」

  六郎高兴地道:「姑姑,你说的对,我听你的。我要养好身体,以好能随时
应对突发状况。」

  白凤凰继续说道:「我派出去的探马还有一些没有回来。在这两天内,我们
应该会收到新消息,然后我们就根据这些情报,找到大辽的软肋,然后狠狠的打
击他们!」

  六郎向白凤凰投以赞许的眼神,并欲要上前拥抱她一下,但白凤凰却阻止六
郎的动作,道:「你先不要高兴得太早,而且下午你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六郎问道:「什么事?」

  这时,白凤凰转身离开,不久她就回来,手上还拿着一件衣服,将它扔给六
郎后,道:「你先换上这件水龙衣,下午时你要下水。」

  六郎笑道:「姑姑,你要教我游水吗?」

  白凤凰道:「游水还需要教吗?我是要你学在水中的搏杀和如何引爆!」

  六郎顿时来了兴致,他想起之前在追杀陆涛时,兰梦蝶遇到的那些鲨鱼,虽
然六郎没有亲身遭遇,但光听到描述就觉得很好奇,但一直没有机会见识一下,
便问道:「姑姑,你们悬空岛湖底下的鲨鱼好厉害,能不能送两头给我玩玩?」

  白凤凰笑道:「我怕那些鲨鱼不认识你,如果将你吃了那该怎么办?」

  六郎问道:「姑姑,那些鲨鱼你驾驭得了吗?」

  白凤凰道:「废话!那些鲨鱼都是我和我兄长亲手制作的,我会驾驭不了吗?
我还打算利用那些鲨鱼去攻击大辽呢!」

  六郎闻言,颇感到新奇,便催促白凤凰将她的计划说出来,但白凤凰并不急
着讲,而是带着六郎来到七星楼下。

             第二章、凤凰号潜艇

  深秋,天气稍凉,六郎感到有些冷,但见白凤凰在他前方,他丝毫不敢提及
寒冷的事情,直到来到易水湖边时,六郎忍不住起着鸡皮疙瘩,心想:这么冷的
湖水,如果下水时间久了,我还真受不了,虽然我的水性还算说得过去,可我从
来没有练过冬泳,也不知道能不能够坚持得住?

  白凤凰见六郎望着易水湖,有些望之却步,但也不去理他,而是来到易水湖
旁,当她感受着微风徐徐吹来时所带来的冰凉水气时,就觉得整个人仿佛泡在冰
水般的清凉,接着她深吸一口凉气,欢呼一声,就脱掉外面的衣裳,就见她里面
穿着一件水龙衣,然后她脚一用力,整个人就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就头下脚上
地跃入湖中,并只溅起些许的雪白水花。

  六郎在白凤凰身后,他还没有看清楚白凤凰是如何跳水,这时他眼前一黑,
一道风拂来,就有一件物体迎面罩下,他便右手一伸,抓出那物体,就发现那是
白凤凰的月白锦袍,便摇了摇头,心想:姑姑分明是要催我快点下去嘛!

  六郎看向湖心,就见白凤凰如同一尾美人鱼似的在游泳,时而还会跳起来,
激起雪白的浪花。

  白凤凰不停地在湖水面钻进钻出,快活得就像条鱼,不时还对六郎挥手,道:
「你还在等什么?快下来啊,这湖水好舒服啊!」

  六郎见白凤凰无比快乐地在湖中忽起忽落,翻转滚动,被她弄得心痒痒的,
便也想下湖与这个天下第一大美女鸳鸯戏水,便哈哈笑道:「好,我这就来。」

  说着,六郎脱掉外衣,将衣服与白凤凰的衣服放在岸边,便扑通一声,跃入
湖中。

  六郎一下水才知道,湖水是何等的彻骨冰凉,令六郎直打冷颤,好半天都不
能缓过来。

  这时,白凤凰游过来,不高兴地道:「六郎,你这个样子还怎么打仗啊?简
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六郎哪里受得了白凤凰的奚落,便怪叫道:「姑姑,看我来抓你了。」

  白凤凰早有准备,见六郎扑过来,便身子一扭,跃入水中了,而六郎见状就
追上去,两人就在湖中追逐嬉戏起来。

  白凤凰有心想试探六郎的水性如何,见六郎追来,便叫道:「六郎,我们来
比赛,看你追不追得到我?」

  说完,白凤凰的秀发扬起,带起一串水珠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就见她潜入
水中,双腿急拍,人如飞箭般射出去。

  六郎哈哈笑道:「好,我一定会追到你,可追到之后,是不是有奖励?」

  这时,白凤凰在离六郎一丈远的地方浮出水面,道:「哈哈,六郎你肯定追
不上我,还要什么奖励?」

  六郎歪着头,看着如美人鱼般的白凤凰,道:「那也未必,我要是抓到你,
你就让我亲个够!」

  白凤凰闻言微怒,道:「下流!」

  说着,白凤凰却噗喃一笑,说道:「你快来追我啊!」

  说完,白凤凰的双臂用力划,人如扑蝶般腾起骤落,激起大片水花,便游出
二十余丈外,但当她回头看六郎时,却见六郎游泳时气势十足,仿佛一条一翻江
的神龙,激起水花飞溅数尺,就如同长江滚浪般,一重重地后浪推前浪,向她卷
来,那又快又猛又疾,速度丝毫不比她慢。

  六郎毕竟有经过一阵子的专业游泳训练,虽然比起兰梦蝶那样的水之蛟龙逊
色许多,但与白凤凰比却差不了多少。

  六郎在下水活动一阵子后,身上的寒意逐渐消失,而且距离白凤凰越来越近。

  白凤凰见六郎追上来,好胜心顿时大起,存心与六郎比泳技,便深吸一口气,
双腿急速摆动,便如飞箭般射出去,没有激起半点水花,只看到湖面上有条水线
快速至极地划过湖心。

  六郎不甘示弱,他鼓足内力,破水激浪,紧紧追着白凤凰不放。

  六郎两人在湖中追逐,时上时下,或沉或浮,仿佛一条大鲸鱼在追一条美人
鱼,而白凤凰灵活,六郎则威猛,但六郎始终未能缩短彼此之间的距离,但白凤
凰却也无法摆脱六郎。

  六郎两人游了一会儿,湖面上突然平静许多,令白凤凰一愕,不由得回头看
向六郎,却没有看到他,便迅速地朝四下探望,但都没有看到六郎的踪迹,不由
得心想:糟了,只顾着戏水,竟忘记这一带暗布水中机关,六郎该不会被水中的
机关伤到了吧?想到这里,白凤凰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大喊道:「六郎!」

  但却没有人回应,令白凤凰的内心越加发寒。

  白凤凰继续叫道:「六郎、六郎,你在哪里?」

  然而只听到白凤凰的回音,还是没有人回话,令白凤凰心想:莫非那小坏蛋
真的中招了?想到这里,白凤凰的全身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再也没有心情戏水,
急忙顺着原路返回。

  这一带水中机关的分布白凤凰心中有数,正琢磨着刚才游泳经过的地方,应
该是有避开那些机关,而当她正想潜入水中寻找六郎时,突然脚下激流涌现,似
有什么东西正在急速撞向她,令她顿时大吃一惊,急忙右足连踢,左腿摆动,整
个人往左旋开。

  那激流来的好快,只眨眼间便已追到白凤凰的身后,随即哗啦一声,水花如
巨浪般暴起,洒下无数颗晶莹的水珠,仿佛星空带雨般落下,还带起一片水波光
屏罩向白凤凰,而浪花中陡现人影,并扑向白凤凰。

  白凤凰不由得尖叫一声,正想避开时,左足已被那人影捉住,并用力往回拉。

  这时,白凤凰确定是六郎在作怪,她在情急之下,右腿踢向六郎的头,只见
那足尖如铁锥分流般,骤化出一道细流袭向六郎。

  六郎嘿嘿一笑,道:「姑姑,这下你可跑不了了!」

  说着,六郎伸手一格一擒,便化解白凤凰这一腿,然后捉住她的脚踝,让她
不能再出招。

  尽管白凤凰武功绝顶,但在水中的功夫也只是一般,加上对手是她的情郎,
又怎能搏杀?

  白凤凰的双足被六郎的手抓住,根本无法摆动,整张脸也浸入冰凉的湖水中,
怒道:「小坏蛋,你好狡诈啊!」

  六郎捉住白凤凰后,便兴高采烈得浮上水面。原来六郎觉得要追上白凤凰要
花太多力气,而且还不一定追得上,便憋了一口气藏在水中,令白凤凰以为他有
危险而感到着急,而当白凤凰返回来时,便突然出现捉住她。

  六郎紧紧抱住白凤凰,将脸凑向白凤凰,道:「嘿嘿,姑姑,这叫兵不厌诈!」

  说着,六郎就吻向白凤凰的柔唇。

  突然白凤凰张开柔唇,冷不妨喷出一道水柱,并喷了六郎一脸,还有部分射
入六郎的嘴中。

  六郎顿时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挡那水柱,而白凤凰便趁机溜走,然后六郎
就听到白凤凰如银铃般的笑声在风中飘荡:「活该!谁叫你骗我!」

  六郎不由得感到遗憾,双手一摊,道:「姑姑,你也很狡猾啊!」

  白凤凰拱手道:「彼此!彼此!」

  六郎闻言,感到又好气又无奈,他骗白凤凰,而白凤凰也不是省油的灯,也
回他一口水,两人可算是扯平,谁也不胜谁,他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便佯装发
怒道:「好啊!姑姑你敢用水喷我,看我怎么饶你?」

  说着,六郎立刻追上白凤凰,顿时两人又闹在一块。

  六郎两人又在水中玩闹许久,最后白凤凰的体力不如六郎好,终于被六郎追
上,将她压在身下,气喘吁吁地道:「姑姑你还真能躲,终于抓到你了!」

  白凤凰也气喘吁吁地道:「算了,不跟你玩了,就算平手好了!」

  六郎却道:「姑姑,你又要耍赖了吗?」

  白凤凰见六郎无奈地看着她,不由得噗哧一声笑出来,而这一笑,灿烂若玫
瑰,仿佛一颗如珍珠般的水滴自雨后的嫩叶上掉落,噗通一声落入水池激起涟漪,
在平滑如镜的水面上划过一圈圈逐渐扩大的波纹,那么超尘绝俗。

  六郎赞道:「古云:回眸一笑百媚生!恐怕也不过尔尔。若以清新娇俏论,
姑姑你这一笑可比杨贵妃更令人感到舒畅。」

  白凤凰见六郎情深,眼底全是爱怜,内心顿时甜得像是浇了蜂蜜,不由得脸
一红,嗔道:「我哪里比得上杨贵妃啊!」

  幻六郎将白凤凰紧紧拥在怀中,吻上她那娇艳欲滴的嘴唇,寻着那诱人的芬
芳。

  白凤凰象征性地挣扎一下,就任由六郎对她上下其手,从一开始的蜻蜓点水,
到最后的狂风暴雨,而六郎在激吻的同时,双手更轻轻的抚摸着白凤凰的美臀。

  白凤凰能感觉到六郎那抚摸着她臀部的大手,不由得露出无奈的苦笑,玉指
轻轻戳了六郎的额头一下,道:「你呀,有时候真像一个无赖,什么礼义廉耻全
没了,在光天化日之下,也敢调戏我!」

  六郎却一本正经地道:「姑姑,我与你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关系,你居然说
我调戏你!」

  白凤凰道:「谁和你名正言顺了?」

  六郎紧紧抱着白凤凰,那坚硬的下身紧紧顶着白凤凰的身体,由于两人身上
仅有单薄的水龙衣,双方都能清楚感受到对方的火热,而四周的湖水已不再让他
们感到寒冷。

  六郎调笑道:「我就是你的亲相公!姑姑,你叫我一声好不好?」

  白凤凰板起脸,白了六郎一眼,头微微向后仰,道:「胡说!我才不叫呢!」

  只见白凤凰那高耸的双峰更加突兀,在那薄薄的水龙衣下轻轻跳动,顶端那
两颗乳头傲然挺立于玉乳的正中央,那勾魂摄魄的身子微微弯曲,使那身材曲线
更为曼妙,而那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脸上,与那雪白的粉颈形成鲜明比对,散发出
勾人心魄的魅力,令六郎忍不住心荡神摇。

  「姑姑,我受不了了!我现在就想要你。」

  说着,六郎的下身顶向白凤凰。

  白凤凰顿时吓得身子一缩,喝道:「不许胡来,小心我真的生气了!」

  见六郎那似乎要喷出火的眼睛,令白凤凰生怕六郎到了不得不发泄的边缘,
何况他可是什么都敢做,说不定会在这里强行要了她也不一定。

  白凤凰的贝齿咬着下唇,轻声道:「六郎,我不希望你这样。我带你下水,
正经事都还没做呢!你要是总惦记那件事,不思进取的话,姑姑可要对你失望了!」

  六郎闻言,勉强压着体内的欲火,道:「姑姑,我也不想啊,可我受不了你
的诱惑啊,你就从了我吧!」

  说着,六郎的双手顺着水龙衣摸向白凤凰的身体。

  白凤凰顿时身子一颤,极力按住六郎的手,道:「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六郎厚着脸皮道:「不让我来也行,那你让我亲两口总可以吧?」

  白凤凰犹豫了一会儿,道:「这还可以,不过你要快点,如果被人发现,我
可就羞死了!」

  六郎闻言,双手一用力,就将白凤凰身上的水龙衣上衣自腰部向上一卷,那
衣料本就柔滑,加上白凤凰的身体也极为柔滑。

  白凤凰以为六郎要吻她的嘴唇,没料到六郎会这样,不由得「啊!」

  的一声,那双峰就落在水面上,接着就被六郎含入口中。

  白凤凰顿时又羞又恼,先是将整个身子沉入水中,道:「六郎!你居然……」

  六郎无辜地抬起头,道:「姑姑,这可是你同意的啊!」

  白凤凰气得粉脸通红,叹了一口气,道:「小坏蛋,你吃够了没有?」

  听到白凤凰这话,六郎不由得欣喜若狂,知道她这分明是允许他对她恣意妄
为。

  一见到六郎那惊喜的神色,白凤凰马上移开眼睛,俏脸通红。

  白凤凰那娇羞的神色让六郎的小腹涌起一股强烈的热流,那暧昧的话语更强
烈冲击着六郎的神经,挑逗着六郎欲望的极限。

  六郎开始吸吮着白凤凰的那对雪峰,他知道白凤凰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就在这
里,便耐心地挑逗着。

  白凤凰开始有些招架不住六郎的攻势,在光天化日之下,虽然两人在水中,
但这种暧昧的情景还是让她娇羞不已,加上玉乳遭受到六郎的攻击,令她忍不住
娇躯微微颤抖起来,身子也往后倾,而那对洁白如玉、丰满高耸的玉乳就在水面
上来回激荡,承受着六郎的挑逗。

  在六郎的挑逗下,白凤凰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然后她奋力推开六郎,
像鱼一样游走了!

  六郎愣了一下,喊道:「姑姑,等我!」

  说着,六郎赶紧追向白凤凰。

  白凤凰游了一会儿后,就停下来,这时六郎惊恐地发现,前方居然浮着一头
体积庞大的巨鲨。

  白凤凰上前拍了那巨鲨的脑袋一下,那头巨鲨就浮出水面,而六郎临近时这
才看清楚,那是一头仿真白鲨,做工极为精致,用肉眼根本区分不出真假。

  这时,白凤凰不知道按了那头白鲨身上的什么部位,那巨鲨的背上居然出现
一道暗门,白凤凰便立刻钻进去。

  六郎觉得稀奇,游过来一看,发现白鲨的肚子竟是空的,便跟着白凤凰钻进
那头白鲨。

  白凤凰将白鲨上面的盖子关上,又启动白鲨上面的第二道挡水板,此时六郎
能感觉到这头白鲨正在慢慢的往下沉。

  白凤凰笑着说道:「这是凤凰号深水狂鲨,我就是开着它将你从拒马河救回
来,你还不好好谢谢它。」

  六郎惊讶地打量着这头巨鲨的内部,发现这里简直就是一个水下工作室,纵
长约有两丈,横长也足有六、七尺,并有六、七尺高,六郎得要弓着腰走路才行,
而四周墙壁为乳白色,但不知道是由什么材料制成,头尾两处有着六郎根本叫不
出名字的仪器,而那看到圆形的手摇轮估计是掌舵,还有些大小不一的摇轮,以
及大大小小的木箱,并可看到前方有两只鲨鱼眼睛居然还是透明的,竟然还可以
看到外面水中的景物。

  白凤凰拉着六郎的手,来到那木制的摇轮前,道:「这是用来掌控方向的,
旁边那轮子则是掌控速度,而且两翼还装有小型的雷火炮,用打来犯我悬空岛的
水军,现在我们已经沉到水面下四、五尺,对方根本不能发现我们。」

  六郎顿时汗下,道:「姑姑,这分明就是一艘核潜艇啊!」

  白凤凰却道:「什么核潜艇、黑潜艇的?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这是凤凰号深
水狂鲨!」

  六郎「哦」了一声,道:「姑姑,你开一下,我想看看!」

  白凤凰让六郎摇动那掌控速度的轮子,而当六郎的双手握上去时,觉得还蛮
吃力的,但转了几圈后,竟感觉到这艘「核潜艇」真的动了起来,并破水前进。

  六郎诧异地问道:「姑姑,你可真是高明啊!但这么先进的玩意儿,你怎么
研究出来的?而它又是如何前进的?」

  白凤凰道:「这家伙的肚子里面全是机关,并一共有一万两千个大小不一的
齿轮来控制。啊,这说了你也不懂,你要是奇门的话,我还可以跟你说说。」

  说着,白凤凰手握着掌舵轮盘,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并透过那近乎透明的
鲨鱼眼睛,看到前方水中的景物。

  六郎又问道:「那我们需要的空气怎么办?」

  白凤凰指了指身边的两根导气管,道:「这东西可以通到水面,一根用来导
气,一根是备用!」

  六郎点着头,心中暗自赞许,但还是搞不清楚这看起来并不大的鲨鱼如何还
会自动下浮?认为原因应该在他脚下,便用力踩了一下,发现很坚固和平稳。

  这时,六郎看到地上铺着柔软的白色地毯,不由得想到要是在这里和白凤凰
恩爱一次,那一定是爽得要死!

  白凤凰掌着舵,将这艘凤凰号深水狂鲨开到易水湖北岸,在悄悄浮上水面后,
白凤凰观察着岸上,说道:「六郎,你看到没有?辽兵居然在这路口设哨卡。」

  六郎透过鲨鱼眼睛看到岸上果然有辽兵的营帐,并有十几个辽兵正围在一起
说笑,六郎顿时怒火冲天,道:「姑姑,你停下来,带我上去教训他们,正好刚
学会的天电织网还没有试过威力呢!」

  白凤凰却道:「不用!那样我们还要上岸,这样很麻烦,让你见识一下这头
深水狂鲨的厉害!」

  说着,白凤凰将掌控轮盘旁边的另一只轮盘调整好,然后按动发射机关,便
传来一阵怪响。

  借着鲨鱼眼睛,六郎就见那群辽兵的中央炸开了花,那凤凰号发射的雷火炮
威力虽然没有很大,但比他先前用过的天女散花雷要稍微厉害,那十几个辽兵尚
有一半没有被炸死,但早已经吓得屁滚尿流地四散开,大喊道:「有敌人!」

  六郎惊叹不已,道:「姑姑,我简直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白凤凰含笑调转深水狂鲨的头,道:「回程!」

  六郎「喔」了一声,便摇动控制速度的轮盘,凤凰号深水狂鲨便胜利返航。

  在回悬空岛的的路上,白凤凰又向六郎介绍这附近的各种机关。

  六郎闻言连连赞道:「悬空岛果然是天险难破啊!」

  说着,六郎凝视着白凤凰那略带一丝高傲的脸庞,上前将她抱住,道:「姑
姑,你是不是想依托悬空岛的有利地形,与辽兵决一死战啊?」

  白凤凰道:「这个我倒是没有想过,但易水湖经过沱沱河可以直通飞虎城,
你知不知道?」

  六郎道:「我知道!」

  白凤凰又道:「飞虎城南面被你修建得铜墙铁壁,令辽兵连连受阻,如今耶
律撒葛亲自率兵督阵,看样子不打下飞虎城,誓不罢休。而辽兵久攻不下飞虎城,
我猜想他们可能会在飞虎城的东面大做文章。」

  六郎点头道:「有这个可能,飞虎城东面是燕矶湖,辽兵会跟我们打水战?」

  白凤凰道:「我猜有这种可能!之前辽军在饿虎岭窃走不少优良的炮弹,更
残忍杀害悬空岛一百多个优秀的奇门弟子,所以他们在飞虎城南面不能深入城墙
下时,有可能改派水师利用战船载上几十门火炮,由东面进攻。」

  六郎连连点头,道:「姑姑说的太对了,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白凤凰道:「先别急,我派出去的探马还没有回来,我们暂且在悬空岛静心
修炼第八道元神,等到了关键时刻,自然要轮到我们出手。」

  六郎嘿嘿笑道:「好啊!我们不如就在这里修炼一回,看能不能在水中得到
意想不到的效果。」

  白凤凰闻言便明白六郎那邪恶的用心,但还未来得及推辞,就被六郎扑倒在
地上。

  三天后,六郎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而他心里一直惦记着飞虎城那边的
情况。

  这天早上,六郎见白凤凰穿着月白锦袖,浑身银亮如雪,紧身的衣服紧紧包
住白凤凰,凸显出她那曼妙而玲珑的身材曲线,而随身的紫玉银瞳剑变为一条雪
银玉带环在腰间,银光闪动,真是英姿焕发。

  白凤凰带着六郎来到七星楼,并传来昨夜回到悬空岛的探马。

  那探马回禀道:「岛主,耶律撒葛占领瓦桥关后,因为知道飞虎城攻击受阻,
便亲自调兵遣将,前往飞虎城。」

  六郎问道:「瓦桥关沦陷,那我家中的情况如何?」

  那探马道:「六爷,瓦桥关的守将已经投靠辽人,而耶律撒葛从他口中得知,
去紫荆关赴会的并不是宋太宗,而是你大哥,而由于耶律撒葛被射瞎一只眼睛,
于是在一怒之下,就一把火烧光你家了!」

  六郎心中顿时一凉,问:「那些仆人和我五哥呢?」

  那探马摇头道:「据说,全被烧死在大火中。」

  六郎愤恨道:「如此大仇,怎能不报!」

  白凤凰问道:「飞虎城方面可有最新消息?」

  那探马道:「耶律撒葛已经传令增兵飞虎城,并且在今日将会有一支水军从
紫荆关出发。」

  白凤凰冷笑道:「果然被我猜中了!辽军以为你在飞虎城的防御重点放在城
南郊,所以就想改从东面由水路偷袭,那我们正好给他来个迎头痛击!」

  六郎摩拳擦掌地道:「太好了,姑姑!但我对打水仗这方面一窍不通,就全
听你指挥了!」

  白凤凰道:「好,我会带领凤凰号、火神号、雷神号、金环号与银环号前往
助战。传令兵,速速将鲨鱼第一大队的水兵召集过来。」

  传令兵领命,不久,十二名水兵就迅速到位。

  白凤凰详细地说明任务后,那十二名水兵都是久经水战的老兵,对白凤凰的
作战计划立即心领神会,随即白凤凰又征求大家的意见,而那些水兵均表示没有
异议。

  白凤凰道:「好!我宣布,现在我们就准备好三天的口粮,然后前往燕矶湖,
准备伏击辽兵的水师。你们十二个人分成四组,到了燕矶湖就隐蔽起来,没有我
的命令,不许浮上水面,更不许擅离职守!一旦遇到危险,要互相掩护和搭救,
如有违背命令者,定斩不饶!」

  「属下明白!」

  白凤凰挥手,道:「出发!」

  六郎一行人带足所需物品后,便来到易水湖边,而白凤凰的凤凰号就在岸边。

  白凤凰带着六郎进入深水狂鲨内,而另外十二名水兵则潜入水中,不久就将
另外四艘深水狂党开过来。

  六郎见那四头大鲨鱼与凤凰号的体积大致相同,只是颜色稍有不同,其中两
头是灰色,另外两头则是暗红色,而除了这四头深水狂鲨外,还有五头小鲨鱼。

  这时,其中一名水兵游过来,将一头小鲨鱼挂到凤凰号的尾巴上,此时白凤
凰朝那水兵做了一个「好了」的手势,就对六郎说道:「那头小鲨鱼是自动化攻
击武器,专门用来对付潜下水的敌兵,一头小鲨鱼要干掉十来个水兵是不在话下。
六郎,我们出发!」

  六郎兴高采烈地来到掌控速度的轮盘前,道:「我太期待这场战争了,出发!」

            第三章、飞虎城保卫战

  负责攻打飞虎城的辽军主将是耶律斜珍,早在金沙滩之战前,他就与耶律修
哥分兵。耶律修哥负责歼灭四平山的宋军,以及围剿从紫荆关退出来的宋军;耶
律斜珍则率领二十万名大军绕到四平山北域直接袭击飞虎城,而且耶律斜珍想他
有二十万名大军,飞虎城则只有不到四万名大军,人数足足是他的五倍,就算飞
虎城的守军奋力顽抗,但不出三日,他也能顺利拿下飞虎城。

  然而耶律斜真想错了,城池攻坚战并非野地作战,所以辽军的骑兵精锐,所
向披靡,但宋军抱定了坚守飞虎城的决心。

  耶律斜珍为了顺利攻占飞虎城,便带来一千架云梯,他坚信辽兵作战勇敢,
便让三万名步兵、一万名弓弩手攻城,并且还有一万名骑兵负责策应,然而当这
五万名大军第一次进攻后,耶律斜珍才知道飞虎城的厉害。

  由于飞虎城城南面那一大块开阔地,被宋军埋满高约三、四尺的尖头木桩,
导致耶律斜珍的兵马不能顺利推进,而且距离飞虎城一里的地方,还有两座十丈
高的土城,上面站满弓弩手,如果耶律斜珍的兵马想抬着云梯冲过去靠近城墙,
还没有走到,就会被那些弓弩手射杀。

  耶律斜珍顿时大怒,虽然他有善于飞射的骑兵联队,但碍于那些木桩,导致
骑兵联队不能够快速冲锋,而没有速度,就发挥不了骑兵的优势,尽管大辽骑兵
善于射箭,但宋军居高临下,一点也没有落于下风。

  耶律斜珍派两支骑兵分队与宋军展开对射,但经过一个时辰的对射后,辽兵
落败,而那两支骑兵分队总共六百名弓弩手只有一半活着回来。

  然而土城上的宋军依旧火力凶猛,使攻城的辽军只能暂时待在距离飞虎城二
里之外的地方。

  耶律斜珍见状大怒,而为了让部队的损失减少,便传令暂时停止攻击,并立
即召开紧急会议,临时改变作战方案。

  耶律斜珍道:「要想攻下飞虎城,必须先干掉这两座土城,我军才能够顺利
推到飞虎城下。」

  耶律斜珍让手下两名大将各领一万名人马,分头进攻那两座土城。

  这时,有名从前方撤退的辽兵副将道:「大帅,那两座土城易守难攻,而且
上面除了弓弩手之外,还配有重型火炮,另外土城下还有不少暗堡,似乎里面有
宋军埋伏,我军就这样攻过去,恐怕会落败,不如从紫荆关速调火炮营前来支援?」

  耶律斜珍骂道:「混账!我二十万名大军攻打这么一座小小飞虎城,居然还
要等火炮营前来助阵?等火炮营来到这里,将会是三天后的事情。而三天内打不
下飞虎城,还不被耶律修哥那小子笑死?你们都是大辽的勇士,就这么个区区的
两座土城,还打不下来吗?那就不要当兵了!传令三军,今日要是拿不下那两座
土城,我们就不要收兵,如有临阵退缩者,杀无赦!」

  两名辽军大将领命,便各自带一万名兵马,向两座土城发动猛烈的攻击。

  此时,大辽的一万名兵马列成方阵,前方是一千名盾牌兵,后面则是一千名
弓弩手,再后面则是八千名步兵,黑压压地攻向那两座土城。

  见辽兵大规模的攻打过来,镇守土城的宋兵便万箭齐发,而辽兵中的盾牌手
起到很好的掩护作用,眼看辽兵已经要逼近两座土城,突然宋军开始开炮,炮弹
在那些突击的辽兵队伍中炸开花,令辽兵的阵型顿时大乱,尤其是在前面的盾牌
兵,一旦混乱就会暴露出在他们后面的步兵,于是宋军随即射出密如飞蝗的弩箭,
令辽兵死伤惨重。

  这时,统兵的大辽将领挥舞着战刀,连斩数名因为混乱想要逃跑的辽兵,以
控制住混乱的局面,然后又继续前进。

  在一轮火炮的轰击过去后,宋兵连忙装着炮弹,辽兵则趁机前进一段距离,
接着辽军又遭受宋军的炮火轰击,然后又是一阵激射,辽兵又损失数百人。

  此时,见宋军在装炮弹,辽军的冲锋队顿时看到了希望,在承受宋军的第三
轮炮火攻击后,辽兵已经推进到距离土城的缓坡十几步的地方,而辽军主将正要
下达总攻的命令时,突然那些刚才还无声无息的地堡开始发难,因为埋伏在那些
地堡的人一直没有向辽军发起攻击,所以使辽军暂时忽视了那些地堡的存在,而
这是一个致命的失误!

  这时,地堡中一下子丢出上百颗天女散花雷,而这一百多颗天女散花雷顿时
在辽军的正中央炸开了花,使无数辽兵的尸体飞上天,接着又是一排连着一排的
弩箭射出来,这招术让辽兵防不胜防,使在前方的盾牌兵顿时死伤过半,再也没
有办法掩护后面的步兵。

  土城上的炮火又开始第四轮攻击,加上弓箭如飞蝗般射击,再配合地堡的强
势偷袭,令辽军顿时溃散,而镇守土城的宋军已经接到城内的死令,要为杨家将
报仇雪恨,坚决不放走任何一个辽兵。

  在乱箭中,辽军大将被炮火击落于马下,一万名兵马损失九成,而另一支辽
军更惨,主将虽然逃回来,但一万名兵马只剩下不足百人。

  耶律斜珍气得哇哇叫,恨不得亲自冲上前,用手中的巨刀砍落土城上所有宋
军的头颅。

  此时,注意到那些地堡的耶律斜珍这才感到后悔,便不得已退兵,想重新研
究破坏那些地堡的办法。

  那些侥幸活命的辽军知道那地堡的厉害,便告诉耶律斜珍,地堡内不仅有大
量弓弩手,而且还配备小型火炮,这是因为辽军并不知道天女散花雷,便以为那
是火炮,而且那地堡十分坚固,以人力绝难破坏,并且那地堡在地上不足三尺,
还留有数道攻击孔,而其主体是坚固的岩石,淋上焦油后简直是坚不可摧,即使
用火炮轰炸,也未必能破。

  这时,太阳快要落山,西边天际有道绚烂的晚霞,而新月已经在鲜红的云缝
中。

  看着飞虎城下那成千上万名的辽军尸体,在飞虎城的城墙上,几位身穿素铠
的女将脸上终于浮现一丝笑容,然而尽管今日大获全胜,但金沙滩之败的阴影在
她们心中已难以泯灭。

  慕容飞雪为首的杨门女将都只穿着铠甲,不着头盔,并在乌发上缠上一条白
色的孝带,而飞虎城的城墙上更是每隔几十步就会有白纸扎成的白幡,在迎风飘
扬中,似乎还在诉说着金沙滩的悲痛。

  将军府内更是灵棚高搭,硕大的祭字下面,摆满杨家人的牌位:杨令公、杨
大郎、杨二郎、杨三郎、杨四姐、杨五郎、杨七郎……

  而本来也有摆上六郎的牌位,可被慕容飞雪强行收起来,尽管沈灵梅再三说
幸存的宋军中,有人看到六郎和杨四姐被困在土崖,然后杨令公拔剑自刎,六郎
则被九天玄佛重伤后击落到水中,杨四姐由于不想被俘,便用三尖两刃刀自刎。

  慕容飞雪哭道:「姐妹们,在没有确定六郎阵亡前,我求大家不要摆上他的
灵位,我的儿子还没有出生,他不能一生下来就看不到爹,我知道姐妹们谁都不
愿意六郎死,虽然现在没有消息,但我们不能用灵位来诅咒他啊!我坚信他还活
着,为了我们每一个人,他应该活着……」

  白雪妃走过来,搂着慕容飞雪的肩膀,说道:「大嫂说的对,六郎不会死,
他不会丢下我们,还有我们尚未出世的孩子,我们要收起他的灵位。而且还有很
多人长眠在金沙滩,甚至尸骨无存,我们一定要记住这个仇恨,为他们报仇。」

  沈灵梅擦了擦眼泪,说道:「我们要和辽军势不两立,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
在,就要帮六狼守住飞虎城。」

  其他姐妹跟着应道:「誓死保卫飞虎城,与辽军势不两立!」

  陆雪瑶道:「历史上每一次的围城战都有独特性,成功或失败都有其特定条
件,但透过不同时期的著名战例,亦可从中发现围城战的规律。如果防守方处于
绝对弱势,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很难长期坚守;相反,如果防守方很艰苦,但若
得到外援,不仅能够防守成功,有时还能将敌方粉碎于城墙之下。但如果外援太
弱,防守方也可能会失败。而对于攻城一方来说,强大兵力和优势火力的持续攻
击,总能压倒弱小的防守方,所谓『没有攻不破的城』就是指这种情况。而攻城
方若是遇到对方的援军,当在充分认识敌我的形势下,做出阻击、围困、撤退等
选择。而在今日的攻防战中,辽军便注定失败的结局,原因其一,辽军总兵力为
二十万人,虽然是我方的五倍,但数量优势并不明显;其二,辽军未携带攻城利
器——火炮;其三,他们从一开始就轻视我们,所以才会惨败!」

  慕容飞雪道:「雪瑶妹妹果然厉害,飞虎城南防一线固若金汤,今日辽兵死
亡过万,雪瑶妹妹首功一件啊。」

  陆雪瑶叹道:「我也只不过是学有所用而已……我恨不得能多一些本领,这
样金沙滩之战就可以保护六郎,哪可能会导致如今的情况?」

  陆雪瑶一句话勾起在场众人的伤心,紫若儿和兰梦蝶更是抱在一起,失声痛
哭。

  虽然慕容飞雪的内心也极为难过,但身为大姐,又兼任飞虎城的最高统帅,
只能强忍着悲痛劝大家不要难过:「姐妹们,我们哭坏身体,如何为亲人报仇?」

  潘凤突然慌张地跑来,道:「大家快来,燕子的伤更严重了!」

  慕容飞雪顿时心中一凛,便赶紧带众人来到内室。

  这时,白云妃正用八门续命术救苗雪雁,而见众人进来,白云妃道:「今天
下午,燕子的伤势突然加重,我已经第三次施功给她,可她每一次都坚持不了多
久,甚至刚才还吐出血块!」

  慕容飞雪上前抓住苗雪雁的手腕,探着她的脉搏,道:「果然十分微弱。」

  苗雪雁正好悠悠醒过来,见众人都在身边,勉强一笑,道:「姐妹们,我没
事,你们怎么都来这里?不行啊,飞虎城外还有辽兵在围城,你们都去守城吧,
我没事的……」

  说着,苗雪雁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白云妃急忙将毛巾递给苗雪雁,结果那毛巾马上就被苗雪雁吐出的鲜血染红。

  慕容飞雪见状感到伤心,含着眼泪道:「燕子,你要好好休养,辽军已经被
我们打败,并全退走了!」

  苗雪雁欣慰的笑了笑,道:「数十万名辽兵退走只是暂时的,我们不可以掉
以轻心啊!我真的没事,雪姐姐,你要赶紧部署……部署姐妹们守城,以防辽军
趁天黑偷袭。」

  众人闻言,都含泪点头。

  苗雪雁又问道:「六郎,他回来了吗?」

  潘凤嘴快,急道:「六郎是生是死,我们都还不知道……」

  慕容飞雪连忙制止潘凤说话,对苗雪雁说道:「燕子,你不用担心,有消息
传来,六郎现在已经在瓦桥关,正准备率领大军杀回飞虎城!」

  苗雪雁苦笑一声,拉住慕容飞雪的手,道:「雪姐姐,我没有保护好六郎,
我真没用……」

  沈灵梅白了潘凤一眼,道:「燕子,你不要听潘凤的,是我亲自掩护六郎脱
险后,才送你回来的!」

  苗雪雁摇了摇头,道:「姐姐们不要骗我了,瓦桥关已经丢了,我早就知道
了……」

  说完,苗雪雁难过地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

  慕容飞雪惊询地看看众人,问道:「谁告诉她的?」

  潘凤为难地说道:「我说的。」

  慕容飞雪叹了一口气,便安慰着苗雪雁,要她安心养伤。

  苗雪雁由于伤心过度,又吐起血来。

  白雪妃见状,焦急地来到苗雪雁身后,开始用八门续命术对苗雪雁施功,同
时说道:「守城的事情就拜托各位姐妹,我和姐姐会一起施功,虽然不能马上治
好燕子,但只要有我们在,就不会让她有生命危险。」

  苗雪雁感激地说道:「雪妃,谢谢你!可你这样白费力气也救不了我,你还
是去守城吧!多杀辽兵,为我报仇,我就……我就瞑目了!」

  说着,苗雪雁又昏厥过去。

  白雪妃坚定地说道:「诸位姐妹,大家就不要留在这里了,有我和姐姐在,
拼死也要保住燕子的性命,你们留在这里,倒让她不安心啊!」

  慕容飞雪点了点头,道:「云妃、雪妃就全靠你们了。我们出去吧,我要分
派任务给大家!」

  两天后。

  「呜!呜!」

  低沉的号角声在飞虎城外响起,只见大队辽军走出军营,两百架升龙炮居前,
排着整齐的方阵开始向飞虎城推进。

  「命令炮兵,做好射击准备。」

  这一次指挥战斗的将领已经换成耶律撒葛,他大声向部队命令道。

  「大王,您看,那个土丘已经在火炮的射程内,我想等前面的突击部队向前
再推进一段距离后,再集中射击,这样就可以一鼓作气地占领那地方。」

  耶律撒葛撇着嘴巴,道:「准!」

  黑压压的辽军和新编的南附军(投降的宋军)构成强大的阵型,朝着两座土
城徐徐逼近。

  辽兵已经领教到那地堡的厉害,所以在进攻时,尽量避开地堡的攻击范围,
同时辽军早已经准备好大量燃烧的有毒物品,而每靠近一座地堡,就将毒气弹投
进去,尽管也为此付出沉痛的代价,但那些颇具威力的地堡顿时没有动静。

  这时,慕容飞雪的身上披了件大红披风,腰挂宝剑,脚踏牛皮小靴,白挟袄,
金束冠,亮银色的连环甲和头上素白的孝带被身后阳光一照,浑身散发出一种令
人目眩神摇的美。

  阵郛瑶傅令,命令地堡的宋军沿着地迫撤退。

  慕容飞雪道:「雪瑶,看来这两座土城守不住了,辽军那边好象足足有两百
门火炮啊!」

  陆雪瑶道:「没关系,等地堡内毒烟一消失,我们的人马就立刻回去镇守,
到时又能偷袭辽军。」

  慕容飞雪点头道:「幸亏这些地堡有暗道相通,辽兵做梦也想不到,我们的
人马可以平安撤回城内吧!」

  陆雪瑶发狠道:「待会儿就有他们好受的,命令土城的守军坚守阵地!」

  「雪瑶,我们要看看那些辽军是如何被咱们打得尸横遍野、鬼哭狼嚎!」

  沈灵梅道。

  陆雪瑶点了点头,问道:「城东的燕矶湖可有动静?」

  紫若儿道:「还没有发现辽兵的水师,可从昨天开始,水面上好象怪怪的。」

  陆雪瑶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紫若儿摇头道:「正是因为什么也没有发现,所以我才觉得怪怪的。」

  陆雪瑶道:「辽军这两天在正面的攻击受阻,他们肯定会另想办法,现在城
南面的战场上摆开强攻的架势,我担心他们会从水路偷袭啊!」

  慕容飞雪道:「雪瑶说的有道理,咱们现在将飞虎城的炮火全集中在南门,
一旦辽军出现在东门,我们就会有危险。」

  沈灵梅道:「东面的燕矶湖连绵数十里,辽军只善于骑射,不习惯水战,怕
他干嘛?」

  陆雪瑶道:「辽军曾经在紫荆关储备大量的火炮和炮弹,本来是预备攻打瓦
桥关时用的,结果宋太宗不战自退,瓦桥关也不战而降。如今辽军攻不下飞虎城,
肯定会恼羞成怒,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拿下飞虎城,而程世杰也带领十万名大
军围困解塘关,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占领黄河以北。既然他们要攻打飞虎
城,若是从南面进攻,恐怕他们打到明年也未必会有结果,可辽军若是两面夹攻,
派一支水师到燕矶湖,然后用火炮轰炸东面的城墙,我们就会非常被动。」

  兰梦蝶道:「我水性好,愿讨令去镇守东门,辽军若是干犯燕矶湖,定叫他
们有来无回。」

  陆雪瑶皱眉道:「兰姐姐即使水性通天,但你能阻止一支水师吗?若是辽军
来二十艘带有重型火炮的战船,你又如何歼灭他们?他们的炮火会让你靠近不了
战船,即使你水性再好,毁得了一、两艘战船,也挡不住辽军炮轰东城啊!」

  兰梦蝶焦急道:「那可怎么办?」

  慕容飞雪叹道:「可惜飞虎城没有水军,否则可以考虑在燕矶湖摆好阵势,
不让辽军靠近城墙,可现在要组织水军,已经来不及了。」

  陆雪瑶道:「雪姐姐,现在只有你我分兵,由我和兰姐姐带领五千名兵马去
东城防守,然后到时再随机应变。」

  慕容飞雪道:「五千名兵马太少了,你再带五千名兵马!」

  陆雪瑶道:「真要是发生意外,再带五千名兵兵马也没有用,我会多备些沙
袋和叉,一旦辽军轰炸城墙得手,我们就拼死堵住,不放辽军进来,坚守的时日
一长,辽军自然就会减少信心、降低士气,到时我们再商量破敌的办法。」

  陆雪瑶与兰梦蝶走后,慕容飞雪、沈灵梅、紫若儿和潘凤继续指挥战斗。

  身为土城总指挥的艾虎,这时已经差不多和辽兵短兵相交,成千上万名的辽
兵已经涌到土城下,正不惜一切代价地往前冲,而每座土城上都配有五门虎威火
炮和一千名弓箭手,此时辽兵已经攻到土城下,而虎威炮已经失去威力,好在军
师早有预见,在土城上准备大量的滚木。

  那些滚木都是两人合抱粗细的大树干,掐头去尾后,又将树皮剥去,然后光
溜溜的树干便从上面滚下来,具有千钧之势。

  辽兵刚冲到一半,而滚木一放,顿时让冲锋的辽兵滚落下来,就见滚木砸前
方的辽兵,而前方的辽兵就砸向后方的辽兵,令辽兵顿时死伤无数,一片混乱。

  在后面督战的耶律撒葛顿时勃然大怒,毕竟还没有正式攻打飞虎城,他的人
马就接连受阻。

  耶律撒葛对耶律斜珍道:「那杨六郎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飞虎城还这么难
打?这样我军何时才能攻下飞虎城?我已经在穆宗面前立誓,在大雪降临前,势
必踏平黄河以北,待来年草长莺飞,大辽就可以挥师南下,一举占领中原,但想
不到一个小小的飞虎城就这么难打!」

  耶律斜珍道:「叔叔,这么打不是办法,我军伤亡太大,不能发挥骑兵的优
势,我们不是有炮吗?为何不将那两座土城炸平?」

  耶律撒葛想了想,道:「我心疼那些炮弹啊!现在无法指望悬空岛,而我军
的弹药有限,加上黄河沿线还有好多战要打,就这样两座小土城,难道还要浪费
一部分的炮弹?而且刚才一轮炮火轰击过去,那宋兵还真他娘禁揍。来啊,传令
停止攻击,再给我用炮轰,将上面的宋军全变成炮灰!」

  这时,传令兵挥舞令旗,随即进攻的辽兵向后撤退一部分,然后辽军的两百
门火炮分成两组,朝着左右两座土城开炮,顿时炮弹如雨,爆炸声震天。

  艾虎随即带领宋军隐蔽到战壕内,而陆雪瑶早已经料到辽兵会用炮轰土城,
所以在前沿阵地上挖好一丈深的狭长战壕,如遇辽军炮轰时,宋军就藏起来,而
辽军的炮手技术差,根本不可能打中战壕内的宋军,只不过是把众多的炮弹打到
土城中央的土疙瘩上,只炸得尘土飞扬,烈焰飞天。

  在一轮炮火过后,艾虎从战壕内爬出来,见辽军又在组织大军进攻,便抖了
抖身上的尘土,喊道:「弟兄们,看我们的!弓箭手、火炮手,还有将滚木与礓
石都给我准备好,等辽军靠近点时,再给我狠狠地打!」

  眼看土城半天没有动静,耶律撒葛「哼」了一声,道:「传令大军进攻,一
举攻占土城!」

  传令兵再次挥舞令旗,辽兵顿时喊杀声四起,朝着土城再一次发动猛攻。

  慕容飞雪站在城楼上也传令宋军沿着地道回地堡,准备再次袭击辽军。

  艾虎在土城上已经做好准备,见辽军冲上来,便不慌不忙指挥弓弩手做好准
备,等辽军攻到土城下,沿着缓坡向上冲锋时,便喊道:「打他们!」

  顿时滚木齐落、箭如飞蝗。

  辽军本以为守在土城上的宋军,早应该被炮火轰得抬不起头,而这一个冲锋
上去,即可占领那里,却想不到再次遭受到致命的攻击,顿时又乱成一团,令耶
律撒葛气得在后面暴跳如雷,完全不顾章法,抽出腰刀叫道:「给我开炮!」

  耶律斜珍慌忙道:「叔叔,这样会伤到自己人。」

  耶律撒葛急道:「是战争,就有牺牲!牺牲一部人,夺下这两处高地,也算
值得,再说只是这样一味的蛮攻,死的人将会更多。」

  耶律斜珍闻言觉得有道理,便传令:「开炮!」

  咖|'| 门火炮立即开火,炮弹像雨点般朝着土城飞过去,似有此;技术扇的
辽博炮手,直接将炮弹射进土城下辽军的阵营内,炸得辽军血肉横飞,但后面有
辽军的督战队手持弓弩在督战,令辽军不敢就此后退,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耶律撒葛那不要命的攻击,还真给艾虎带来麻烦,被炮火压得抬不起头,就
没有办法将滚木抬过来,而眼看辽军就要冲上来,艾虎抓着头皮,喊道:「兄弟
们,快将滚木抬过来,不怕死的跟我上!」

  说着,艾虎率先跃出战壕,而十几个力气大的士兵随即跟上来,冒着炮火将
一根滚木抬过来,而刚到半路,一颗炮弹就在身边炸开花,十几名士兵被炸飞一
半,剩下的也全部挂彩,而艾虎的大腿上也中了炮弹的碎片,只能咬着牙配合接
应的士兵们,将那根滚木扔下去。

  随着那根滚木滚下去,缓坡上又倒下一大片辽军,但更多的辽军则踩着尸体
继续攻上来,于是弓弩手连忙射杀那些进攻的辽兵,但辽兵却用盾牌当掩护,朝
着土城继续逼近,而艾虎见土城马上就要失守,焦急地看向飞虎城的城楼。

  慕容飞雪看到辽军的举止,她果断的传令:「命令土城上的守兵退下来,不
要做无谓的牺牲!」

  司令兵闻言,马上敲响铜锣。

  艾虎当机立断地传令道:「兄弟们,撤退!并且在撤退前,将那些炮弹全部
点着,不要留给辽军!」

  这时,艾虎这边的人马在弓弩手的掩护下,退到土城的另一端,并利用准备
好的绳索滑下土城,朝着飞虎城方向撤退。

  另一座土城上的守将是陆雪瑶的师兄楚照良,楚照良早就暗恋陆雪瑶已久,
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陆雪瑶已喜欢上六郎,虽然楚照良看起来心平气和,若
无其事,但暗中却很不服气,奈何六郎势大,他也无计可施。

  楚照良镇守土城时,这两天打得辽军晕头转向,算是在陆雪瑶面前露足脸,
然而现在正在兴头上,慕容飞雪却传令退兵,这让楚照良十分不悦,因为他守的
土城仍固若金汤。

  楚照良比艾虎精明,他并没有将那些滚木随便丢在土城上,而是使用牛皮筋
一根一根地固定在栈道上,所以当辽兵进攻时,他就命令士兵砍断系滚木的牛筋
绳,滚木就可以朝着辽军砸过去,所以虽然艾虎那边已经失守,但楚照良还能再
抵挡一阵,于是他明明听到锣响,却还要坚守一会儿,来表现出他的本事,结果
却错过最佳的撤退时机。

  等楚照良将捆好的最后一根滚木放下去,再吩咐全军撤退时,耶律撒葛已经
红了眼,传令道:「骑兵第一联队,给我出击!」

  两千名辽军轻骑,呈弯月形包抄着楚照良的人马,尽管这一带布满尖头木桩,
但他们接到的是死令,必须消灭这支宋军,否则耶律撒葛将会因为颜面全无而问
罪他们。这时有些战马被木桩绊倒,而辽军在连人带马的摔倒后,木桩的尖头就
戳进人和马的肚子中,就此毙命,鲜血逐渐染红战场。

  楚照良顿时大惊,急忙指挥士兵抵抗,但一支弓弩兵如何能够抵挡一支人数
是他们两倍的轻骑兵?大辽的铁骑一个冲锋,楚照良的这一千名人马就死伤过半。

  那辽军的轻骑并没有再迂回过来消灭楚照良的人马,而是快马飞奔至飞虎城
下,然后收起长刀,搭上弓箭,射向飞虎城上的宋军,与此同时,第一一骑兵联
队的两千名弓弩手也跟上来,四万名步兵列成四个分阵,在弓弩手的掩护下,朝
着飞虎城徐徐逼近。

  这时,慕容飞雪传令,要地堡内的士兵暂时不要攻击,她要将辽军进攻的主
力来到城墙上流风炮的射程内,虽然虎威炮威力大,射程远,但极其缺乏那种炮
弹,而流风炮虽然射程较近,但炮弹充足。

  见楚照良的人马没有及时退回来,已经被辽军打败,慕容飞雪不由得叹了口
气,看者辽兵进攻的阵型,传令:「对准辽军的后面开炮!给我先狠狠的打辽兵
的炮群!」

  一百门流风炮顿时一起开火。

  「轰隆!轰隆!」

  巨响在飞虎城城头响起,在红光闪烁间,一群炮弹划着优美的弧线飞向辽军。

  耶律撒葛诧异地看着天空中的炮弹,道:「宋军居然有这么猛的火力?」

  靠近飞虎城的辽军不由得都停下脚步,傻愣愣地站着,直到炮弹在身旁炸开,
把他们都炸成碎肉,他们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而后方的步兵更呈现一片混
乱,盾牌兵还想用盾牌抵挡炮弹的狂轰乱炸,但更多的火炮开始喷洒出仇恨的火
焰,纷纷落在辽军的密集阵型中,每颗炮弹爆炸时都能炸死几十名辽军,而更多
一的炮弹则落到驾着炮车前进的辽军,那些辽军急忙停下来调来炮车,想与飞虎
城的宋军展开对射,但先机已失,炮弹还没装进去,那些辽军就已经飞上了天。

  密集横飞的炮弹畅快淋漓地射进脆弱的肉体,而上百门流风炮的齐射,使得
方圆十余里的地方变成铁与火的海洋,那些幸存的辽军们哭喊着、尖叫着,在这
片铁与火的海洋中奔跑,转眼又被无情地淹没。

  「调整射程,分批次发射!」

  慕容飞雪高声命令道。

  「地堡的伏兵马上发动攻击,给我打辽兵的炮群!」

  慕容飞雪继续命令。

  火炮的轰鸣声只稍微停顿一会儿,便又有一百余颗炮弹砸向正在奔逃的辽军
头上,冲击波和炮弹无情地将他们击倒。

  大辽的铁甲轻骑和身经百战的步兵,此时皆变成破烂的尸骨,而耶律撒葛的
雄心壮志,也随着这流风炮被击碎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耶律撒葛苍白着脸,心里反复地念叨着。

  所有辽军督战官员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惨叫声、爆炸声无情地敲击在
他们心头,一下又一下,让他们无法呼吸、无法出声。

  耶律撒葛迟迟没有下达撤退的命令,因他希望奇迹能够出现,希望宋军的炮
火因为炮弹的缺乏而停火。

  然而炮击持续了大概半个时辰依旧猛烈,而且那几十座地堡突然又出现宋军,
强弓硬弩外加天女散花雷,给予辽军致命的攻击。而这半个时辰,在辽军的心里
竟像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季。

  硝烟慢慢在消散,有幸存的辽军跌跌撞撞地冲过烟雾,逃向他们的军营,他
们或者面目灰黑,或者眼神呆滞,或者满身血迹。这一切都在向别人诉说着他们
死里逃生、幸免于难的悲惨遭遇。

  「这些人跑回去也完了!」

  慕容飞雪望着这一切,她深知辽军的军纪,不由得感慨道。看那些辽军已经
吓破胆,他们将永远活在这次炮击的阴影和恐惧中。

  「临阵退缩者,杀!」

  耶律撒葛冷冷地看着那些幸存的辽军,但那一群被吓破胆的辽军还会再拿起
刀枪,去面对那轰隆隆的巨响和刻骨铭心的恐惧吗?

  辽军督战队闻言,便残酷地搭上弓箭,准备射杀撤退的辽军。

  望着战场上的残肢断臂,那一撤退的辽军霍然止步,他们不由得惊恐地瞪大
站在原地耶律撒葛在经过一个暂短的思考后,挥了挥手,道:「算了!命令大军,
将我军的火炮拉回来,重新组织炮兵在原地待命,随时准备再次攻击!」

  耶律撒葛铁青着脸望着飞虎城,依然犹豫着没下撤退命令。

  「大王,宋军的炮火猛烈,是不是先撤兵回营再做商议?」

  众将领见耶律撒葛神情不对,都唯恐把怒气发到他们身上,只有耶律斜珍不
知趣地凑上前问道。

  耶律撒葛不理睬耶律斜珍,手指着飞虎城,道:「不攻下飞虎城,本王坚决
不收兵!」

  耶律斜珍想了想,道:「叔叔,精锐大军尚未有动,是不是先派一部分人马
顶上去,将那些地堡解决掉,然后再用骑兵进攻?」

  耶律撒葛道:「刚才的损失太大了,我们在这里修整一下,等到天黑后,再
行进攻。」

  但与其说耶律撒葛在等待天黑,不如说他是在等待水师。

            第四章、全歼大辽水师

  这时,一支辽军水师从紫荆关出发,那三十艘战船满载两百门火炮,已经临
近燕矶湖,而为了不让宋军发现,大辽水师都督命令暂停前进,等到天黑再让水
师进入燕矶湖,偷袭飞虎城的东门。

  耶律撒葛在等这支水师。

  六郎也在等这支水师。

  这时,天上的一轮明月稍有残缺,但月光依旧皎洁,银亮的月光洒满燕矶湖,
三十艘战船慢慢开进来……

  六郎兴奋得问道:「姑姑,辽军的水师来了吗?」

  白凤凰点点头,道:「六郎,将我们的坐标向下潜入到水面下六尺的地方。」

  六郎照白凤凰的吩咐,调整着凤凰号深水狂鲨的排风管,这时白凤凰按动某
处机关,而绑在凤凰号深水狂鲨尾部的自动攻击小鲨鱼,便离开凤凰号,向前行
驶一段距离后就停下来。

  白凤凰道:「我们已经开启鲨鱼身上的自动攻击机关,这时只要从鲨鱼的正
面和上面通过,它就会对目标疯狂的攻击,即使是我们也不例外。」

  六郎点头道:「姑姑高明!我们躲在鲨鱼的后面,它自然不会攻击我们了。」

  白凤凰「嗯」了一声,道:「先不要急,等辽军的水师再靠近点,我们再打!」

  六郎道:「姑姑,能不能让我射一炮?」

  白凤凰笑道:「好!第一炮就让你来打!」

  六郎兴奋地来到炮台,摸了摸左右,问道:「姑姑,这样根本看不见对手,
该怎么打?」

  白凤凰道:「不要着急,我们先观察辽兵的动静,然后再浮上水面攻击他们。」

  这时,辽军战船一字排开,阵阵波动的水波传过来,引起凤凰号的轻微晃动,
而在飞虎城的东城上,陆雪瑶和兰梦蝶已经看到辽军水师。

  兰梦蝶惶恐道:「雪瑶,他们真的来了,而且好象每艘船上都有十来门火炮,
不好!我们已经在那火炮的射程内了,快传令攻击吧!」

  陆雪瑶虽然也很紧张,毕竟辽军的战船足有三十艘,火炮也超过两百门,这
要是狂轰乱炸的话,飞虎城的东城墙非给辽军炸毁,但现在着急、害怕也没用。

  兰梦蝶请令出战。

  陆雪瑶说道:「再等等吧,实在坚守不住的话,我们再出兵。」

  兰梦蝶看着那临时准备的十几艘小船实在觉得寒酸,就算她水性再好,想消
灭这样庞大的一支水师也很困难,于是便听从陆雪瑶的安排,看看局势变化再说。

  辽军水师害怕会在燕矶湖遇到宋军「水鬼」的袭击,于是弓箭手先是对着附
近的水面一阵乱射,确定没有异常后,水师都督便命令再向前靠近一些,毕竟他
们才刚组建水师,那炮手的经验不足,为了更加有效攻击飞虎城,将战船开得再
近一点,才有把握击中飞虎城。

  白凤凰见辽军水师终于来到湖心,便将凤凰号悄悄浮到水面上,亲自调好炮
距,对六郎道:「六郎,看你的了!」

  六郎兴奋地喊道:「辽狗们,看我的厉害吧!」

  说着,六郎伸手按动发射机关,随即两颗炮弹从水中飞出来,划着优美的弧
线准确地落到辽军的一艘战船上,「轰!轰!」

  两声巨响,就见辽军被炸得血肉横飞,有两门火炮掉进湖中。

  辽军吃了亏还不知道被谁攻击,而那名水师都督喊道:「大家镇定!给我瞄
准飞虎城,开炮!」

  虽然有一艘船被攻击,但毕竟有两百多门火炮,所以其他船上的辽兵听到命
令后,立即朝着飞虎城进行第一波轰炸。

  陆雪瑶连忙拉着兰梦蝶躲起来,并吩咐守城的士兵都注意攻击。

  兰梦蝶问道:「雪瑶,要不要调火炮来支援?」

  陆雪瑶道:「没用的!梦蝶,刚才你有看到吗?辽军的战船有一艘出事了!」

  兰梦蝶道:「看到了,该不会是他们打炮时没有掌控好方向,打到自己人了?」

  陆雪瑶道:「辽军不会那么笨吧?」

  在辽军的第一轮炮击过后,飞虎城的城墙已经有些地方出现大面积毁损,也
有近百人受伤,而陆雪瑶便趁着辽兵装炮弹的时间,赶紧指挥士兵抢救伤员,她
和兰梦蝶也再次登上城楼,竟然就看到辽军的战船突然出现意外,五艘战船同时
遭到毁灭性的攻击。

  大辽水师都督从未遇过这种事,分明没有看到宋军发射炮弹,但他这边竟遭
受到攻击,而那战船被炸得破烂不堪,辽军更是死伤过半。

  水师都督怒吼道:「装弹的速度快点!」

  辽军闻言,开始快速装炮弹。

  在凤凰号内,六郎高兴得手舞足蹈,道:「姑姑,这群笨蛋居然不知道为什
么挨打!炮弹打的好准啊,几乎全命中!」

  白凤凰从弹药箱内取出炮弹,装进炮弹发射舱,道:「我的水兵全是一等一
的人,这样近的距离,要是打不到目标,他们就没有脸回悬空岛了。六郎准备了,
要赶在大辽之前开炮,而且要狠狠地打!」

  六郎「嗯」了一声,再一次按动开炮机关,而另外四头深水狂鲨也以同样的
速度和火力再一次袭击辽军的战船,使辽军三分之一的战船遭受毁灭性的攻击。

  这时,有辽军眼尖,发现到水中有情况,便大声喊道:「都督,水中有情况,
宋军的炮弹全是从前面的水中发射的。」

  水师都督也察觉到这情况,顿时恼怒道:「快调转炮口,轰击前方的水域!
弓箭手,快射水中的宋军!」

  六郎见辽军那忙碌的样子,还有炮口对准他们,连忙问道:「姑姑,我们是
不是要躲?」

  白凤凰却微微一笑,继续装炮弹,道:「不要理他们,他们的技术绝对打不
到我们。」

  此时辽军的弓箭射过来,因为跟六郎他们有段距离,即使有箭射到,那箭也
是绵软无力,加上凤凰号深水狂鲨的外壳异常坚固,这些弓箭根本起不了作用,
倒是有炮火打过来,但炮弹纷纷落在附近的水中,根本无法爆炸。

  六郎见状,毫不客气地按动发射机关,而另外四头深水狂鲨也纷纷开火。

  眼看战船又损失五艘,大辽的水师都督感到心中发毛,又看到弓箭手和火炮
根本没有办法对付躲在水中的宋军,便抽出战刀,喝道:「下水!下水歼灭水中
的宋军!」

  见大辽的水师都督红了眼睛,几十名辽军便脱下铠甲,忍着寒意潜到湖中,
游向六郎所在的位置,但刚游到一半,就遭到自动小鲨鱼的疯狂攻击,那几十名
辽军被小鲨鱼那锋利的巨齿咬得手脚断裂,更有一只小鲨鱼疯狂到极致,竟追着
其他辽军,一直追到辽军的一艘战船前面、那几名辽军急忙爬上船,大喊道:
「不好了,水中有吃人鱼。」

  那头小鲨鱼在追击中咬死一名辽军,而见其他辽军上船后,便直接撞向那艘
战船,以引爆自己,而那头小鲨鱼的威力比十颗炮弹还厉害,那艘战船顿时被炸
得粉碎,船上的辽军无一幸免,就连六郎也感到那巨大的震荡。

  「太好了!」

  六郎趁胜追击,又发射出一轮炮弹。

  眼看着辽军战船一艘艘沉没,而剩下的三艘竟掉转船头,打算逃走时,白凤
凰道:「追上去!」

  六郎闻言,便控制着主控速度的轮盘,让白凤凰驾驭凤凰号深水狂鲨,绕开
那些小鲨鱼,朝着那三艘辽军战船追上来,而另外四艘深水狂鲨也紧跟在其后,
眨眼间就追到射程内,然后白凤凰调整好炮距,喊道:「开火!」

  顿时有一艘战船被炮弹击沉,而另外两艘战船则拼命逃窜,途中还狡猾地改
变方向,导致另外四艘深水狂鲨的没有射中,但白凤凰调好炮距后,六郎再一次
命中战船。

  此时,只见那唯一的战船停下来,而那名水师都督举起一面白旗,朝着水中
喊着什么。

  因为在凤凰号内,六郎听不到那水师都督的声音,但看动作,知道他想投降,
就看了看白凤凰。

  白凤凰道:「你是三军主帅,自己拿主意。」

  六郎回想起金沙滩的悲惨,回想起辽人的言而无信,回想起父兄的壮烈牺牲,
回想起杨四姐的慷慨赴义,顿时激动万分,骂道:「辽狗,受死吧!」

  这时,就见两颗炮弹疾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两道弧线,接着就是轰森的爆炸
声和辽军的哭喊声,那四头深水狂鲨得到进攻信号,纷纷开炮,一时间炮火交映,
而那一艘辽军战船便在炮火中徐徐沉没至湖底。

  月光依旧皎洁,湖面上恢复平静,三十艘战船、三千名辽军水兵和两百门火
炮,就这样被全部消灭。而飞虎城的人见状,发出一片欢呼声,那些受伤的士兵
相互搀扶着走上城楼,眺目远望着湖面。

  陆雪瑶兴奋地道:「梦蝶,你有看见吗?辽军的战船全沉没了,是被藏在水
中的秘密水中武器击沉,一定是六郎回来了,肯定是他啊!」

  随着陆雪瑶的话语,兰梦蝶瞪大眼睛,虽然兰梦蝶没看到六郎,但兰梦蝶和
陆雪瑶仿佛能感觉到六郎的存在,不由得痴痴地说道:「一定是六郎回来了!」

  全歼辽军水师,令六郎笑得很开心,他将白凤凰搂到怀里,抱着她翩翩起舞,
要不是因为凤凰号空间有限,六郎肯定会高兴得跳起来。

  白凤凰的脸上也洋溢着胜利的喜悦,突然六郎停下来,看着白凤凰那美丽的
眼睛,道:「姑姑,你真好看,尤其是现在的样子。」

  白凤凰收起刚才灿烂的笑容,问道:「难道其他的时候就不好看?」

  六郎说道:「并不是不好看,而是刚才你的美丽略有不同。看你开心的样子,
就如同一个童心未泥的少女,那种纯真可你平常时没有的。」

  白凤凰还从未注意过她平日的言行举止,问道:「平常的我是什么样子?」

  六郎抱紧白凤凰,道:「平常的你让人望而生畏,尤其是你不笑的时候,我
根本不敢这样抱你。」

  白凤凰闻言,那紧绷的脸顿时犹如桃花绽开般,笑道:「那以后我经常笑给
六郎看。」

  六郎抱着白凤凰,对着白凤凰的红唇吻上去……

  燕矶湖上,月色依旧,银光洒在湖面上,夜风徐徐,轻轻吹皱一湖秋水。

  另外四头深水狂鲨,因为没有得到白凤凰的命令,也只能静静的等候着。

  远处,在飞虎城城楼上,陆雪瑶和兰梦蝶瞪大眼睛,仔细地搜寻着,然而燕
矶湖上静悄悄,没有出现让她们惊喜的意外,但她们都没有气馁,仍静静的在城
墙上等候,等候奇迹的出现,而凤凰号则是在燕矶湖中任自漂浮。

  辽军水师全军覆没,令耶律撒葛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几乎要瘫倒,最后挥了
挥手,道:「撤兵吧!」

  看着辽军撤走,慕容飞雪顿时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此时已经过了子夜,
慕容飞雪吩咐艾虎等人严守城门,由于得到东门大捷的消息,慕容飞雪就领着几
位姐妹来到东城。

  这时,燕矶湖终于有了动静,六郎推开凤凰号上的盖子,朝着飞虎城振臂高
呼道:「大家,我回来了!」

  陆雪瑶和兰梦蝶顿时欢呼道:「真的是六郎!」

  慕容飞雪也看到六郎,她顿时流出充满喜悦的泪水,并带着众人小跑到城楼
下,在打开城门后,跨过一道六、七丈宽的壕沟,来到燕矶湖的大堤。

  慕容飞雪跑到大堤上后,就朝着六郎大喊道:「六郎!」

  此时,凤凰号慢慢靠岸,六郎拉着白凤凰上岸,生离死别后,众人顿时百感
交集。

  六郎一一拥抱众人,说道:「让大家为我担心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位姐姐。」

  白凤凰款款一礼,道:「你们好。」

  众女看着眼前这位白衣飘飘的绝色美女,一时间都面面相觑。

  慕容飞雪赞叹道:「果然是倾国之貌,若是我没有猜错,你应该就是悬空岛
的凤凰天女。」

  说着,慕容飞雪羡慕地看着白凤凰。

  白凤凰微微一笑,冲慕容飞雪点了点头。

  六郎道:「大家,这位姐姐就是闻名天下的第一美女,悬空岛的凤凰天女,
现在我宣布她加入杨门女将,而且今天就是因为她,才全歼辽军的水师。」

  众女闻言,便发出热烈的掌声。

  白凤凰见状,又是落落大方的行礼。

  六郎问:「怎么就你们几个?四娘她们呢?」

  慕容飞雪叹道:「瓦桥关失守,五郎拼死保护八妹、九妹和皇上脱险,在渡
过易水时,由于伤势严重,便死在易水湖边。四娘知道后悲痛欲绝,由于她掂记
着八妹与九妹的安全,便跟我们告别,回京城去了!四娘要你放心,虽然这一仗
爹他们全部阵亡,但四娘不会想不开,她会更加坚强地活着,并跟你并肩战斗,
直到击溃辽军。她只是不放心八妹与九妹而已。」

  六郎说道:「我也不放心八妹与九妹,不过有四娘在,她们会安分点。我们
还是商量该怎么拒敌吧!」

  慕容飞雪说道:「燕子的伤势严重,命在旦夕,由雪妃和云妃守护着她,我
们还是先去关心燕子吧!」

  六郎一听到苗雪雁伤重垂危,哪里还有心情讨论,连忙带着众人进城,一路
上更不停询问苗雪雁的伤势。

  在来到将军府后,六郎直奔卧房,见白雪妃和白云妃正在用八门续命术延续
苗雪雁的生命,顿时冲过去握住苗雪雁的手,道:「燕子,我回来了!」

  虽然苗雪雁伤势严重,但一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还是睁开眼睛,就见六郎站
在她面前,顿时流露出惊喜神色,张开嘴巴,想要说什么,却说不清楚。

  六郎连忙道:「不要激动,燕子,我会想办法救你。」

  苗雪雁点了点头,便闭上眼睛,欣喜的泪水却是夺眶而出,尽管伤重,但能
在这时候看到六郎平安归来,对她来说是一个莫大的安慰,她也随之坚强起来。

  白云妃擦了擦汗水,惊喜道:「六郎,你终于回来了!」

  六郎朝白云妃姐妹俩点了点头,道:「云妃、雪妃,多亏有你们,你们看看
谁来了?」

  白云妃姐妹俩一看到白凤凰,不由得齐声叫道:「姑姑!」

  白凤凰面露关切神色,和白云妃姐妹俩相互拥抱后,便开始检查苗雪雁的伤
白雪妃道:「姑姑,你来的正是时候!燕子的奇经八脉都被九天玄佛那混蛋打断,
以我们姐妹的功力只能勉强维持她的生命,还不能帮她将经脉全接上。」

  白凤凰仔细地诊断苗雪雁的伤势,道:「她的伤势很严重,加上又拖延这么
多天,若要帮她接好经脉,除非有一个八门续命术七级以上的奇门。」

  白雪妃顿时心中一凉,幽幽叹道:「我和姐姐都只有四级,姑姑你也只有六
级,去哪里找一个那么厉害的奇门啊?」

  众女闻言纷纷落泪,而六郎更是难受,紧紧握住苗雪雁的手,道:「燕子,
我会想办法的!」

  苗雪雁幽幽说道:「六郎,能坚持到你回来……我虽死而无憾……」

  说着,苗雪雁咳嗽两声,本想继续说下去,却力不从心,最后竟然因为心情
激动,再次晕厥过去。

  众人顿时一阵大乱,白凤凰则急忙道:「大家不要乱,听我说!」

  六郎闻言,示意大家冷静。

  白凤凰说道:「大家不要乱,我虽然八门续命术是六级,但已经非常接近七
级,而且或许我今天晚上就可以晋级。」

  众女闻言,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

  慕容飞雪擦了擦眼泪,说道:「白姐姐,杨家将一门忠烈,但金沙滩精英尽
须,我们不可以再有牺牲了!」

  白凤凰向慕容飞雪投去坚定的目光,道:「请大家相信我吧。」

  白雪妃听到慕容飞雪叫她姑姑白姐姐,有些惊讶地道:「雪姐姐,你是不是
叫错了?她是我姑姑啊!」

  慕容飞雪笑道:「没有错啊!虽然白姐姐是你的姑姑,但已经被六郎收入杨
门女将,所以我才叫她白姐姐,再说白姐姐的美貌,足以令在场的每一位姐妹折
服,若不是年龄的关系,我还想叫她一声白妹妹呢!」

  众女闻言,纷纷笑出声。

  白凤凰脸上微微一红,但她却落落大方的对白雪妃姐妹俩说道:「姑姑和六
郎的事情,有时间我再慢慢说给你们听,现在救人要紧,不过她们可以叫我白姐
姐,你们却不可以。」

  白云妃满心喜悦,道:「姑姑,我们姐妹会永远尊重你的。」

  白雪妃也如梦方醒,先是看了六郎一眼,道:「姑姑,你能够忘记过去,重
新找到归宿,我真的为你感到高兴,虽然我们共侍一夫,可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姑
姑!」

  白凤凰含笑点头,道:「天色已经不早,辽军明天可能还要攻城,你们都去
休息,这里只留下我和六郎就行了!」

  众女闻言,便纷纷离去。

  照白凤凰的指示,六郎端坐在床上,眼观鼻,鼻观心,心视内察,照奇门至
尊双修的练功心法运行真气,而白凤凰则帮六郎催动起双修神功,并且催促六郎
不要忘记升华元神。

  双修本就是阴阳和合之道,所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正是要融合阴阳之力
方能练就神功,而六郎以前和白云妃姐妹俩也运用过这双修之法,且获益颇多。

  当六郎运起神功时,体内的真气由丹田升起,并且全身渐热,血液快速流动,
心跳加速,能清清楚楚地听到心跳的声音,而胯下亦已翘起,并一柱擎天。

  瞬间,六郎体内的真气加速运行,额上已经见汗,肌肉也发出红光,当六郎
的真气运行三十六大周天时,隐隐觉得丹田内的真气蠢蠢欲动,知道已经是至尊
真气发威的前兆,便急忙向白凤凰眨眼示意。

  白凤凰见状点了点头,脸带娇羞,双腿缠住六郎的腰身,然后气沉丹田,将
六郎的龙枪请入玉门内。

  六郎见白凤凰春情满面,眼底却颇具羞涩,不禁大急,心想:怎么姑姑还不
能集中精神?想到这里,六郎的丹田猛地一震,在心中喊道:来了!

  这时,六郎的龙枪一阵剧烈的颤抖,并顶在白凤凰体内的深处,顿时快感如
浪潮般波涌卷来,袭上白凤凰的丹田深处。

  白凤凰顿时心中一惊,心想:六郎平日与我练功时经常都心不在焉,不到最
后关头,都不记得升华元神,今日却如此积极,还未享受,就率先进入状态!想
到这里,白凤凰连忙升华元神,功运丹田,与六郎的真气会合在一起,然后再由
百汇穴自头顶蒸腾而出。

  与此同时,六郎也已运气三十六大周天,至尊双修发挥威力,龙枪抵在白凤
凰的体内深处,而只要一撞击那里,热气就会与白凤凰那阴柔凉气接触,阴阳相
抵,立即形成一股强劲的气流,在两人周身沿着奇经八脉运转起来。

  这时,白凤凰施展八门续命术,慢慢调节这股真气。

  六郎两人的阴阳两气相抗,在下身融合,而每一次撞击,六郎都能感受到那
股仿佛百花盛开、云破日来的感觉,由于白凤凰深处的阴柔凉气如清风带露,令
六郎觉得全身舒畅,整个人如同在盛夏的暑日浸泡在冰水中般清凉,虽然是运功
疗伤,却也无比香识。

  白凤凰则有不同的感觉,每一次与六郎的接触都让她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
如海潮般涌来,似乎永不止歇,而且蕴藏着无限的生机、活力,而且令她仿佛是
蜕变的蚕蛹,六郎每一次的撞击都带给她些许转变,并不断累积能量,静待那破
茧蝶出,翩然飞舞的时刻。

  六郎与白凤凰运用至尊双修神功所产生的那股力量越来越大,而他们也越来
越亢奋,两人都满头大汗,连头发都湿了,全身更因毛孔出汗,令身子闪闪发亮,
仿佛涂了油脂般又滑又嫩、又亮又光。

  六郎的龙枪在白凤凰那最柔软的深处撞击数百下,每撞一下都能在白凤凰的
八门续命术控制下交流互换,而且还有一道凉气袭来,而白凤凰则是体内传来股
股暖气,全身仿佛要融化般。

  六郎两人真阳真阴交流,在数百次激烈的撞击后,六郎觉得龙枪的热度已经
稍退,不似初练时胀满欲爆,尤其是在历经挤磨压吸后,能量放出更多,已经渐
渐逼临爆发。

  白凤凰也感受到那团在剧烈撞击下产生的真气逐渐强大,生怕六郎已是忍不
住,可能会前功尽弃,便连忙示意六郎停下来,她便赶紧运用八门续命术将那团
真气全灌入六郎的体内,然后从六郎身上退下来。

  「六郎!不要冲动,你要抱元守一,千万不要四象归元,听我口令行事!」

  说着,白凤凰将苗雪雁抱起来,放到六郎的膝上。

  苗雪雁仍昏迷不醒,这时六郎抱住她的纤腰,龙枪轻轻刺入苗雪雁的柔软处,
使苗雪雁醒了过来,见六郎抱着她,眼波顿时流露出喜悦。

  六郎抱元守一,紧紧抱住苗雪雁,进入苗雪雁体内最深处,道:「燕子,我
和白姐姐正在用八门续命术救你,你不要分心啊!」

  苗雪雁含羞点头,全身还是无力,只能任由六郎摆布。

  六郎的龙枪在苗雪雁的体内,能感受到她的温暖,而且想起金沙滩时,苗雪
雁的舍身相救,眼睛顿时湿润,在感激之下,就欲射出。

  白凤凰提醒道:「六郎,你要守住真元,将那团真气运转起来,送入燕子的
体内。燕子,你最好运用你们天山御剑的越女心经,以接收六郎的功力。」

  苗雪雁「嗯」了一声,开始运功,道:「白姐姐,我没有力气……」

  白凤凰道:「不要急,我来助你!」

  说着,白凤凰来到苗雪雁身后,施展刚刚晋级的八门续命术,将内力输入苗
雪雁的体内,帮她将奇经八脉理顺。

  当苗雪雁体内的奇经八脉接好后,功力便通畅的运转起来,并与六郎送过来
的真气融合在一起。

  白凤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六郎与苗雪雁的结合处,脸上微微一红,
心想:若不是要治疗燕子,恐怕眼前的香识情景,我还难以接受呢!

  六郎感受着苗雪雁体内的火热,说道:「姑姑,我有些招架不住了。」

  白凤凰点了点头,说道:「估计差不多了,你都给燕子吧!」

  六郎顿时如释重负,死死抱住苗雪雁,就将精液连同八门续命术协助下产生
的奇效真气一起射入苗雪雁的体内。

  苗雪雁嘤咛一声,便紧紧抱住六郎,感受着那强大而温暖的精液与真气的射
入,并在白凤凰的指导下,运用越女心经将自身的奇经八脉理顺,那真气就有如
最好的金创药般治疗着她的每一处伤口。

  苗雪雁的眼神慢慢有了光彩,苍白的脸庞也有了血色。

  六郎见苗雪雁转危为安,这才放下心来。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2-22 23:1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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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清除内奸

  这时,六郎三人准备休息,但白凤凰有些不习惯赤身裸体,虽然盖着被子,
但被六郎和苗雪雁夹在中间,觉得很不自在,就想坐起来穿上衣服。

  六郎阻止白凤凰,道:「姑姑,你不要这么害羞啊!燕子又不是外人,若是
没有你,她或许还性命不保。燕子快谢谢你白姐姐的救命之恩。」

  苗雪雁这时有了一些生气,柔声道:「谢谢白姐姐!」

  白凤凰道:「燕子,都是自己人,你就不用客气。这几日你要好好运功疗伤,
经脉虽然帮你接上了,但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余毒尚在,你要注意保重身体。」

  苗雪雁点了点头,注视着白凤凰,良久方道:「白姐姐,你好美啊!」

  白凤凰微微一笑,道:「你师父比我还美。」

  苗雪雁惊讶道:「白姐姐认识家师?」

  白凤凰叹道:「何止认识,我们之间的事,一、两句话都说不清楚啊!十六
年前,两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本来可以成为亲密的挚友,却因为一个男人,成为
公认的敌人。现在回想起来,我真有些对不起她……问世闲情为何物?我们两个
恐怕至今仍不懂。」

  六郎问道:「姑姑,看来你和燕子的师父渊源颇深啊!」

  苗雪雁道:「白姐姐,家师以前要是有对不起你的对方,还请你多多包涵。」

  白凤凰淡淡一笑,道:「她并没有对不起我,你这头,怎么反倒帮你师父道
歉?」

  苗雪雁吐出舌头,道:「白姐姐有所不知,师父虽然和你一样美,可我总觉
得她每天沉着脸,让我有些害怕,那里有白姐姐这样和蔼可亲?」

  白凤凰悠然一笑,道:「原来这些年石玉棠的日子也不好过,真是难为她了!
燕子,你师父最近有没有……」

  白凤凰说到这里,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苗雪雁感觉得出来白凤凰想问什么,便说道:「师父她清心寡欲,每天都在
钻研天山剑法,而最近这几年,几乎没有离开过天山。」

  白凤凰点了点头,道:「石玉棠是个武术天才,天山御剑一定能被她发扬光
大,只可惜你师父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一代天之娇女,竟落得如此下场,到
现在还是孤身一人,形影相吊,有时间我非得劝劝她。」

  六郎插嘴道:「干脆你们作媒,将石玉棠嫁给我就行了。」

  苗雪雁偷偷发笑,白凤凰却道:「就怕石玉棠看不上你,她可不像我这么好
说话,我劝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苗雪雁道:「是啊!师父的脾气坏死了,连我这样得宠的弟子,见了她都不
敢开半句玩笑,你要是敢调戏她,肯定死定了!」

  六郎偏不服气,道:「我专治性烈的女人,现在我是没机会遇上她,要是有
碰到,说不定你今后就要改口叫她石姐姐。」

  苗雪雁道:「六郎,我可不敢啊!假使有一天,师父真的被你收了,我也不
取在她面前放肆。」

  六郎笑道:「看来石玉棠真有一套,让你这样怕她,不要紧,以后有我帮你。」

  第二天早上,慕容飞雪早早起来,并按照惯例,她来灵堂祭奠杨家的满门英
烈,却发现有人比她来的更早,仔细一看,竟是六郎。

  只见六郎跪在蒲团上发愣,看样子他来了有一阵子,于是慕容飞雪悄悄走向
六郎,说道:「六郎!」

  六郎回过头,看着慕容飞雪,叹了一口气,道:「飞雪!金沙滩的失败,让
杨家一门英烈尽殡,只剩下我一个人苟且偷生,大家会不会看不起我?」

  慕容飞雪陪着六郎跪下,道:「六郎,你并不是贪生怕死,而是忍辱负重,
此等大仇,怎能不报?而且还要你亲自来报,我们大家都会支持你。」

  六郎道:「金沙滩的悲剧,我没有能力阻止,让父兄以身殉国,尤其是你和
二嫂……」

  慕容飞雪低声道:「六郎,不要说了,大家都很难过!我回想起来,真是对
不起你大哥,可我还是要坚强的活着,就是为了替他们报仇雪恨,梅梅也是一样,
这血海深仇,就全靠你了!」

  六郎点了点头,这时众人纷纷来到灵堂,并默默跪下来,就连白凤凰也扶着
大伤刚愈的苗雪雁走过来,跟着六郎跪在旁边。

  六郎担心地道:「燕子,你的伤还没有好,就不要来这里了。」

  苗雪雁却道:「六郎,大家都在,我也要来。」

  六郎又看了看白凤凰。

  白凤凰正色道:「六郎,我现在不再是什么凤凰天女,而是你的妻子,我里
所当然也要来这里。」

  六郎点了点头,道:「好!六郎今日在此立下重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金沙滩已经成为历史,虽然父兄的尸骨都未能收回,但现在辽军兵临城下,虽然
昨日打了一场小小的胜仗,但飞虎城外还有数十万名虎视眈眈的辽国大军。瓦桥
关、淤口关,包括山东以及河北的多数关隘都已经沦陷。金沙滩之败,让我们看
到昏庸无能的宋王朝,宋太宗几十万兵马,来的时候何等雄心壮志?结果不战而
败,导致我杨家满门英烈殉国。」

  沈灵梅气愤地道:「金沙滩一出事,我就派人飞报四平山,结果救兵迟迟不
来,要是能有几万名兵马来支援,我们何至于惨败?」

  紫若儿道:「宋朝皇帝就是贪生怕死!」

  六郎继续道:「历朝历代能有几个不怕死的帝王?宋太宗贪生怕死,我暂且
不怪他,但今后我们在飞虎城、卧牛关和解塘关的军事大权,决不能再旁落他人
之手。金沙滩的失败,跟爹和潘大人对皇上的愚忠脱不了关系,我早就提醒过他
们不要这么草率、不要轻信辽人,或许要是爹听我的,说不定就不会有这结局了!」

  白凤凰道:「六郎说的对!从现在起,我们要脱离宋朝,建立独属于我们的
政权,用我们的力量将辽人赶出中原。」

  慕容飞雪道:「我同意白姐姐的想法,我们现在手握三关,有兵有将,足可
以独当一面。」

  紫若儿对六郎道:「六郎,你就在这里独立为王吧!」

  六郎摇头道:「我们还未脱离险境,当前要做的是先打败辽军,至于称王的
事,以后再说。」

  说着,六郎站起身,对大家说道:「现在辽军兵临城下,昨日辽军水师全军
覆没,我猜耶律撒葛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商议一下该如何退敌?」

  大家相互看了看,都没有发表意见。

  六郎问陆雪瑶:「雪瑶,你先说。」

  陆雪瑶道:「昨日接到解塘关的飞报,寇准将军说,程世杰并没有亲自出征,
而是派手下大将韩让带领五万名人马攻打解塘关,看来程世杰老谋深算,知道辽
军不可能轻而易举打下飞虎城,他是在养精蓄锐,所以我们暂且不用担心解塘关,
只要专心对付眼前的辽兵。我认为,虽然辽军连连受损,但并没有消耗掉他的实
力,我们要是出城与他对阵,未必是辽军的对手。不如再固守一段时日,慢慢消
耗辽军的实力,等到他们筋疲力尽时,我们再给予反击。」

  白凤凰道:「金沙滩之败证明一件事,就是辽军中有顶尖高手助阵,不管是
单打独斗,还是两军对垒,我们都处于劣势。雪瑶说的消耗辽军实力,只是其一;
其二,我们要想办法打败九天玄佛。」

  六郎咬牙切齿地道:「我一定要干掉这个凶僧,为四姐报仇!」

  慕容飞雪道:「虽然九天玄佛很厉害,论单打独斗,我们恐怕都不是他的对
手,可我们可以联手啊!我知道白姐姐乃是奇门与元神双修的圣女,不知道你的
元神练到什么境界?」

  不等白凤凰开口,六郎抢先说道:「白姐姐这几日都和我一起苦练,她现在
已经有八道元神。」

  慕容飞雪既是惊喜又是羡慕地道:「这么厉害啊!」

  白凤凰脸一红,道:「听六郎说,雪妹妹早就练成八道元神。」

  白雪妃则是神情暧昧地看着白凤凰,道:「姑姑,你进步好快啊!」

  六郎却说道:「雪妃,你要不要也改练元神?」

  白雪妃道:「如果现在练的话,恐怕就会欲速则不达了!我和姐姐修炼奇门
也很好啊,万一有谁受伤,没有我们来治疗,也是件很麻烦的事。」

  苗雪雁道:「是啊!这次多躬雪妃,要不我早没命了!」

  慕容飞雪说道,「这么说,我们三个人都可以用天电织网来杀敌了?」

  六郎兴高采烈地道:「是啊!飞雪,以后我们可以并肩作战了!」

  慕容飞雪略有些遗憾地道:「只可惜我的第八道元神仅有八道一重的功力,
天电织网只是勉强能够使出来,要想秒杀敌兵,还差些火候。」

  白凤凰道:「我也一样,不过我们可以加紧时间练习,争取在决战前,将第
八道元神提升到八道二重,这样一旦冲锋陷阵,我们三个联手的话,就可以控制
住数十丈方圆的地方,一般的敌兵均可以在瞬间秒杀。」

  六郎嘿嘿一笑,道:「我的元神已经八道二重了!」

  众女均投来羡慕的目光,道:「六郎,你可真厉害,你真是武学的奇才!」

  六郎得意地道:「虽然我现在可以秒杀大范围的辽军,但为了打败九天玄佛,
我想了一个计划,就是我们分成两组,由雪瑶带领大家守城,我则带领白姐姐和
飞雪入密室练功,争取早一点神功告成!」

  众人都明白所谓练功的意思,但大敌当前,怎能吃醋?只有潘凤不知好歹,
道:「六爷,我也想和你一起练功!」

  六郎道:「大敌当前,岂能儿戏?」

  白凤凰却道:「六郎,你这样安排确实不妥,这些姐妹跟你分别的时日已经
够久,你先和她们好好恩爱一番,我们再练功也不迟。」

  慕容飞雪也说道:「六郎,白姐姐说的对,虽然我们的练功迫在眉睫,但为
了鼓舞大家的士气,你要好好安排啊!」

  六郎正在想该如何分配时,士兵来报:「启禀将军,西门外,卧牛关的救兵
来了!」

  六郎惊喜道:「她们来了!快请。」

  不久,张慧茹、张慧清、兰柳、苏姬、张绿华与铁心兰来到房内,一看到六
郎,她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均惊喜地掉下眼泪。

  张慧茹扯下头上的孝带,扑向六郎,道:「六爷,据消息说,你阵亡了……
我们是来飞虎城为你报仇的!」

  六郎叹了一口气,在安慰张慧茹六人后,才道:「现在大家聚在一起,我们
就在这里祭奠杨家在这场战争中牺牲的亲人吧!」

  这时,六郎带着众人再一次隆重的行过祭奠大礼,并发誓必报此仇,然后便
带着她们来到厅堂。

  六郎得知张慧茹等人从卧牛关带来五千名兵马,又得知解塘关安然无恙,而
仁堂会也准备好兵马,准备随时支援解塘关。

  六郎道:「现在辽军兵临城下,刚才破敌的办法已经商议过,而这里没有外
人,我也就不用作假。我就将你们分成三组,白姐姐和飞雪一组;云妃、雪妃、
燕子、梅梅、梦蝶、紫若儿与雪瑶,你们七个一组;慧茹、苏姬、慧清、兰柳、
心兰、绿华还有潘凤,你们七个一组。」

  潘凤委屈地道:「六郎,我好歹也是个公主,怎么和这几位编外的杨家女将
一起啊?」

  六郎赶紧道:「不要生气,以前你们是编外杨门女将,今天都转正了!」

  张慧茹等人顿时一阵欢呼,六郎继续说:「说实话,我实在是愧对大家,我
不应该对你们存有私心。以前我确实太偏爱四姐,因为她不喜欢你们,我就顾虑
着她的想法,但其实在我心中,在场的每个人都是我的挚爱,大家的地位应该平
等,今后不会再有像潘凤刚才说的那样,有什么编外之说了。」

  这时,慕容飞雪安排众人用早饭,然后各司其职。陆雪瑶白天当主将,镇守
于飞虎城,而张慧茹等人因为路途劳累,今日便休息,而晚上苏姬为主将,与陆
雪瑶轮换,随后慕容飞雪对白凤凰道:「白姐姐,这几日我们不会安排任何任务,
但我们更不能偷懒,我们要夜以继日的修炼元神,以对付九天玄佛,为杨家报仇!」

  白凤凰闻言点头。

  六郎先跟着陆雪瑶来到飞虎城南门,见辽军在十里外扎下营帐,暂时没有动
静,而陆雪瑶已经派兵占领那两座土城和土城前的箭楼,而那些被辽军破坏的防
御工事也已经修复好,能够顺利夺回这些防御工事,还真多亏那数十座地堡。

  六郎见状,夸奖着陆雪瑶的指挥能力,道:「雪瑶,你看辽军这两天会有什
么动作?」

  陆雪瑶道:「耶律撒葛动用这么多人马攻打飞虎城,看来他是势在必得,不
会因为损失一、两万人马和两百门火炮就放弃。这两天,我发现辽军在大规模的
砍伐树木,想必是他们有进攻的法子。」

  六郎看了看远处的辽军大营,果然见辽军非常忙碌,不知道在搞什么东西。

  白雪妃道:「辽军会伐木,是不是要做攻城的云梯?」

  陆雪瑶道:「可能不是!辽军会攻打飞虎城,应该是有备而来,虽然这两天
他们攻城损失不少云梯,但还不至于要制造云梯。六郎,辽军会不会搭建高台之
类的东西,用来对付箭楼和土城?」

  六郎也猜不出辽军的真正意图,道:「暂时不用管他们。我们就以静制动,
你们要随时密切注意辽军的动静,我去练功了。」

  辽军大营。

  耶律撒葛见无法攻破飞虎城,便听从九天玄佛的主意,让辽军砍伐树木,用
树干做成保护辽军的战车,又将附近的村庄抢劫一空,将抢来的棉被铺在上面,
这样既可以抵挡宋军的弓箭,还可以在火炮的攻击下降低伤亡。

  耶律撒葛预计要做一千辆战车,目前已经做好七百余辆,预计明天上午就可
以完成,而一千辆战车可以掩护三万名辽军同时进攻,加上飞虎城前面的路障已
经被扫除得差不多,而明天中午发动总攻时,先头部队会用毒气弹压制地堡内宋
军的偷袭,而火炮营也会集中火力压制土城上的宋军,而那三万名南附军将会当
先锋部队,用血肉之躯为辽军打开进攻飞虎城的路,所以耶律撒葛可谓是胸有成
竹,只要可以攻上飞虎城的城头,胜利就已经属于大辽,何况以九天玄佛的武功,
宋军中几乎是没有对手。

  这两天,九天玄佛也没有间着,正在听新收的一个徒弟献策,而这个新收的
徒弟就是被俘的楚照良。

  楚照良被俘后,一开始倒是咬着牙硬撑一阵子,任由辽军的皮鞭打得皮开肉
绽。

  九天玄佛在仔细观察楚照良一会儿后,就亲自上阵,先命令辽军松绑楚照良,
便先是利诱他,然后又加以威胁,最后又派上一个妖艳的美女诱惑他,还许诺楚
照良要是投降的话,就收他当徒弟。

  最后,楚照良动心了,他先是怕九天玄佛一气之下,真会将他活剐,再来是
记恨六郎横刀夺爱,加上金钱和美女诱惑,但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听说六郎没死。

  原本楚照良以为六郎死了,他就有希望跟陆雪瑶在一起,结果六郎没有死,
还平安回到飞虎城,令他彻底的绝望,便选择投效于九天玄佛。

  年轻而妖艳的大辽女子,用最为激烈的方式,让楚照良完成处男告别记后,
九天玄佛走进来,那名妖艳的大辽女子随即抱着衣服退下去。

  九天玄佛问道:「小子,还是和我合作愉快吧?只要你投靠大辽,本国师就
收你当徒弟,以后荣华富贵会让你享受不尽,美女更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楚照良连忙穿上衣服,跪在地上磕头,口称师父。

  九天玄佛点头,让楚照良起来回话,并问道:「现在大辽攻击飞虎城受阻,
你有没有好的建议和办法,助大辽破城?」

  楚照良想了想,道:「师父,弟子已经想过了,大辽之所以迟迟不能攻破飞
虎城;是因为那防御太厉害,如要想正面强攻,实在是不容易,不过,师父为何
不暗中下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九天玄佛面露惊喜,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快说来听听!」

  楚照良说道:「弟子有一计,可速破飞虎城。」

  「快讲!」

  九天玄佛催促道。

  楚照良说道:「我估计宋军都知道我被俘的事情,可他们谁都不知道我已经
归顺大辽,弟子愿意用苦肉计返回飞虎城。」

  九天玄佛点了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那回去后,你要怎么做?」

  楚照良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会暗中带毒药,放到杨六郎的饭
菜中,让他和他的女人同归于尽。我相信飞虎城的防御再好,但主帅阵亡,必然
军心涣散,到时大辽即可攻破飞虎城。」

  九天玄佛道:「此计甚妙,可这杨六郎可不简单,他身边那一帮女人更是厉
害,即使他相信你,你想不让他们察觉你下毒,实在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

  楚照良点了点头,道:「师父所言极是,那群女人个个都是武功高手,想对
她们下毒不被察觉,还真是困难,但如果大辽有用毒的高手,给我一些无色无味
的剧毒,让我带入飞虎城,那他们可就防不胜防了!」

  九天玄佛道:「这样一来,就可以给杨六郎好看了!我想起来了,依家兄弟
的老大善于用毒,我这就去他那里看看,你在这里继续思索回去后要注意的事情。」

  说完,九天玄佛便去找依能。

  依能刚跟耶律长亭来到飞虎城,见九天玄佛来找,自然不敢怠慢,问明来意
后,便说道:「原来是要无色无味的毒药啊!这好办,包在我身上,只是这种毒
药需要我临时配制,不知道国师什么时候要用?」

  九天玄佛道:「当然是越快越好!」

  依能点头道:「那好,我马上准备,过一会儿,就给你送过去。」

  九天玄佛道:「那就有劳了!」

  九天玄佛走后,依能开始打开药匣子准备配毒药。

  当依能正在忙碌时,耶律长亭走进来,见他正在制作毒药,就问道:「你在
做什么?」

  耶律长亭询问,依能便如实回答,而耶律长亭闻言,顿时吓了一跳,虽然她
是耶律撒葛的女儿,但自从在山西对六郎以身相许后,回到紫玉山庄后便做起美
梦,希望有一天宋辽能够罢兵,然后就能够嫁给六郎,而她好容易盼到宋辽签署
罢兵协议,可万万没想到,金沙滩一场巨变,将她的梦一下子击碎了!

  耶律长亭又悔又恨,后悔她没有及时赶去阻止那场杀戮,恨她父王出尔反尔,
后来听说辽兵欲攻打飞虎城,就连忙从紫玉山庄赶来,明着是来助阵,暗中却是
来看有没有六郎的下落。

  耶律长亭刚听说六郎没有死,心中正高兴,正想着该如何与六郎见面时,却
听国师来找依能,耶律长亭心想:我的手下向来不与国师有联系?他来干什么?

  耶律长亭听说金沙滩一战,死在九天玄佛手中的杨家将很多,而她身为六郎
未过门的媳妇,自然对九天玄佛有许多怨恨,他来找依能肯定没好事,于是耶律
长亭便过来看看。

  此时听依能这么说,耶律长亭心想:六郎这一次可要有大麻烦,我总不能眼
睁睁地看着楚照良这个叛徒去下毒啊!

  依能在配好毒药后,便将那毒药送给九天玄佛,而耶律长亭则一个人回到营
帐,感到坐立不安,开始冥思苦想该如何阻止这件事。

  飞虎城。

  陆雪瑶正在巡城时,突然有人来报:「启禀将军,东门外的燕矶湖上,发现
有人驾驶一艘小船朝这边划过来,兰梦蝶将军请示是否该出城将来人捉拿?」

  陆雪瑶问道:「只有一个人吗?」

  那士兵回道:「只看到一艘船,看不到船上有多少人。」

  陆雪瑶对白云妃说道:「雪妃,你们在这里把守,我去东门看看。」

  当陆雪瑶骑马赶到东门时,兰梦蝶已经打开城门,就看到满身是伤的楚照良,
心中顿时又是高兴又是难过,迎上前道:「师兄,你终于回来了,你是如何从辽
军大营逃回来的?」

  楚照良叹道:「师妹!我真是没用,没有守住土城,被辽军生擒后,他们强
迫我投降,我不从,他们就对我用刑。」

  说着,楚照良将衣服撩起来,让陆雪瑶看着那伤痕累累的胸腹和后背。

  陆雪瑶看楚照良的身上全是鞭痕,心痛地道:「师兄,让你受苦了。」

  楚照良继续说道:「这没有什么!我当时只希望他们最好打狠一点,直接将
我打死算了!可辽军好象没有整死我的意思,见我昏厥后,就将我关起来。昨天
夜里,我趁看守睡着,便挣脱绳索,偷偷逃出来,但我不敢直接回飞虎城,就绕
到东门外,在远处找了一艘小船,才好容易回来。师妹,跟随我的一千名人马都
内奸牺牲了,你就治罪于我吧。」

  说完,楚照良跪倒在地上呜呜哭起来。

  陆雪瑶连忙将楚照良扶起来,道:「师兄,你能活着就好,那些人虽然牺牲
了,但也不能全怪你,你跟我回城见六郎吧,争取早日养好伤,我们再痛击辽军,
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在回府的路上,陆雪瑶问道:「师兄,辽军这几天都忙着砍伐树木,你知道
他们在干什么吗?」

  楚照良道:「听他们说,要搭建几座巨型的箭楼,这样可以居高临下地射击
土城。」

  楚照良没有将实话讲出来,陆雪瑶却信以为真,道:「辽军这样做,好象没
有什么意义。」

  回到府邸后,楚照良见到其他几个师兄弟,大家都很开心,毕竟楚照良能够
平安回来。

  这时,六郎正在密室与白凤凰和慕容飞雪修炼元神,不方面出来,陆雪瑶就
安排大夫来帮楚照良治疗伤口,并且让厨房中午多准备饭菜,算是为楚照良接风
楚照良心中暗自高兴,因为他身为营统领,平时很少有机会和六郎同桌吃饭,今
天若不是他浑身是伤,陆雪瑶也不好留他,毕竟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何况楚照良
又是她的师兄,让六郎出面安抚他,也能起到鼓舞军心的作用。

  六郎听了陆雪瑶的意见后,便出来见楚照良,并和他共进午餐。

  见楚照良浑身是伤,六郎心想:真是活该,但这小子真是命大,怎么就没有
死?而且被辽军俘虏,居然还能跑回来!虽然六郎心中这么想,但嘴上仍安慰和
夸奖楚照良一番,并传令要嘉奖他。

  楚照良千恩万谢,暗中却是一双眼睛骨碌碌乱转,想寻找下毒的最佳时机,
但眼前有这么多人,要想动手脚还真是不容易,尤其陆雪瑶等女都不是省油的灯,
要是露出马脚,非但完不成任务,说不定还会丢了小命。

  这时,楚照良的机会终于来了!有名士兵来报,刚刚抓住一名大辽的密探,
要等着六郎亲审。

  六郎骂道:「既然是辽兵密探,还要我亲审干什么?直接砍下人头,挂到城
墙上去。」

  那士兵领命刚要走,陆雪瑶却道:「等一下!」

  陆雪瑶对六郎道:「辽军肯定是想了解我军的动向,你何不审问这名辽军密
探,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他若是真的嘴硬,再杀也不迟。」

  六郎想想也是,便对众女道:「大家,真是不好意思,你们暂且等一下,我
去审问那名辽军密探,等我回来后,我们马上开饭。」

  众女齐声道:「你速去速回,我们会等你。」

  看到六郎离去,楚照良见机会来了,便对陆雪瑶说道:「师妹,你看六将军
对我真好,我一个小小的营官居然能享受上宾的待遇,让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不如让我去厨房帮各位夫人上菜吧。」

  陆雪瑶道:「师兄,你能从辽军大营逃回来,又受了辽军的酷刑,这是专程
为你接风洗尘,而且厨房有那么多仆人,你不用辛苦了!」

  楚照良道:「师妹,我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帮忙做点什么,心里头
就觉得怪怪的,尤其六将军又不在,和你们坐在一起总觉得有些别扭。我看我还
是去厨房随便走走,要是真帮不上忙,我再回来。」

  陆雪瑶也没多想,就点头答应。

  楚照良出去后,不久就又回来,向陆雪瑶无奈地笑了笑,道:「果然用不上
我。」

  陆雪瑶笑道:「我就说嘛,你还是老实地在这里等吧!」

  大约一炷香时间,六郎就回来了,然而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众女都不
敢细问。

  陆雪瑶悄悄吩咐厨房赶紧上菜,不久酒菜齐至。

  白雪妃道:「六郎,饭菜都准备好了,你是不是先说几句?」

  六郎见除了白凤凰和慕容飞雪在密室练功不在身边外,其他女人都在身边,
再看了看楚照良,不由得发出一声冷哼。

  陆雪瑶小声道:「六郎,看你这模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灵梅道:「六郎,有什么事,等吃过饭再说吧!」

  六郎道:「先不急!」

  说着,六郎对楚照良道:「楚将军,我问你,你被辽军俘虏后,有没有做出
背叛大宋的事?」

  楚照良顿时心中一凉,但是很快又镇定下来,心想:杨六郎早就看我不顺眼,
可能是借我被俘之事诈我,我可不能上当。想到这里,楚照良道:「六将军,末
将虽然不幸被俘,但民族气节尚在,在辽人的百般酷刑下,绝没有做出屈膝之事,
还请六将军明断。」

  六郎冷笑一声,又道:「辽军既然俘虏你,应当会严加看守,又怎么会让你
轻而易举地逃走?」

  楚照良答道:「末将是趁着看守的辽兵睡着,便磨断绑在手上的绳索,然后
趁着天黑溜出辽军大营。」

  六郎一拍桌子,道:「简直是一派胡言!昨天晚上乃是八月十九,天上月色
皎明,别说一个大活人,就算是一只飞鸟,想逃过哨兵的眼睛也不可能,除非那
些哨兵都是瞎子。你也太弱智了,明明向辽军屈膝投降,然后回来当卧底,幸亏
我明断是非,否则还不被你害惨了?」

  楚照良的内心虽然感到吃惊,但仍嘴硬道:「六将军,你不要冤枉好人啊!
我从家乡来你这里参军,为的就是报效国家,可你却因为以前我和你的过节,将
我们的私人恩怨与公事混为一谈!师妹,你要为我做主啊!大不了我不干,我回
陆家庄种田!」

  陆雪瑶被眼前的情景搞得一片混乱,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

  这时,六郎上前一步,抓住楚照良的手腕,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我问你,你说你用力挣断绳索,那么你的手腕上应该有磨痕,但你看看!」

  说着,六郎将楚照良的双手举起来给大家看,冷声道:「你的手臂上倒是有
几道伤痕,可那是鞭伤,那是你投降前的鞭伤!楚照良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杂种,
投降辽军不说,还暗中献计,并潜回飞虎城,在饭菜中下了无色无味的五毒化尸
散,想毒死我和我这些如花似玉的老婆,这其中还包括与你一起长大的师妹,你
真是好狠啊!」

  楚照良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如被当头击中一记闷棍般,心想:这杨六
郎这么厉害?连我下什么毒都知道!想到这里,楚照良仍抵赖道:「我没有,你
胡说。」

  六郎挥了挥手,道:「将郡主请进来!」

  这时,一名士兵领着耶律长亭走进来。

  楚照良并不认识耶律长亭,六郎便介绍道:「你可知道她是谁?她就是大辽
南院大王的女儿,耶律长亭,九天玄佛给你的毒药就是找她的手下依能要的。楚
照良你的计策还真是毒辣,并且让人防不胜防,要不是郡主及时赶来给我通风报
信,我们就全死在你的手中了!」

  楚照良惊愕道:「这不可能,耶律撒葛的女儿怎么会帮你?」

  六郎哼道:「因为她也是六爷的老婆,她早就和耶律撒葛划清界限,归顺于
我大宋,你还被蒙在鼓里吧。」

  楚照良这才知道大事不妙,眼珠一转,喝道:「国师救我!」

  然后就趁着众人分神之际,就往外面跑。

  此时,靠近门口的苏姬见状,扬手飞出一把飞刀,正中楚照良的后心,他哼
了一声,顿时就倒在地上。

  六郎带着众女,看着楚照良垂死挣扎的样子,六郎骂道:「你这个混账王八
蛋,一心嫉妒我娶了你那美貌如仙的师妹,就存心害我,像你这样居心险恶的禽
兽,你师妹怎么会喜欢你?」

  陆雪瑶更是气得粉脸通红,抽出宝剑,上前指着楚照良道:「你这个忘恩负
义的小人,当年我爹将你从大雪中捡回来,传授你武艺,更将你视为亲生儿子,
而你居然做出如此下流无耻的肮脏事,我岂能容你!」

  楚照良怀着一丝希望,求饶道:「师妹,我错了!你就饶我一命吧!」

  六郎道:「大丈夫敢做敢当,想不到你却如此软弱,真是让人瞧不起!雪瑶
……要杀要剐,是放是留,你做决定好了。」

  陆雪瑶生性温和,要亲手杀自己的师兄还真有些于心不忍,但他又令人寒心,
尤其见众女都在看着她,而她既然是六郎的女人,又是三军的军师,岂能徇情枉
法?便心下一横,一剑落下去,将楚照良的人头砍下。

  六郎对那名士兵说道:「如此贼子,将他的人头悬挂在城头上三日示众,昭
告全城将士,若有通敌卖国者,格杀勿论!」

  六郎道:「雪瑶,你杀得好,这个畜生我就看他不顺眼,估计他就和我们不
是一条心,他来飞虎城哪里是为了报效国家,还不是想把你从我身边抢回去。今
天你这一剑,真是大快人心,了了我一个心病。」

  陆雪瑶羞愧道:「六郎,都是我不好,竟带来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坏蛋,还
差点害了你和诸位姐妹的性命,说起来,还真要感谢这位郡主呢!」

  耶律长亭有些拘束,看了看眼前这些美女,个个都是貌美如仙。

  六郎上前拉住耶律长亭的手,道:「郡主,虽然你父王和我势不两立,但在
关键时刻,你能够挺身而出,舍亲救义,而且要不是你,我们还真要倒霉,说不
定都要命丧黄泉。」

  此时,众女都围上来夸奖耶律长亭的大仁大义。

  因为至今还不知道楚照良究竟将毒放在哪一道饭菜中,所以六郎让手下将今
天的饭菜集中起来,结果在一道鲫鱼汤内发现异样,便牵来一头狗试验,而那头
狗在吃下鲫鱼后,没多久就躺在地上四肢乱动,口吐白沫,然后便化成一滩血水,
连骨头都没有留下。

  众女看得目瞪口呆,感到非常害怕,都纷纷骂楚照良简直是狼心狗肺。

  陆雪瑶感到自责不已,最后将这些东西处理干净,让厨房重新做一份午餐送
上来。

  直到吃新送上来的饭菜,众人还是心有余悸,都吃得极不开心,耶律长亭更
是一点胃口也没有,毕竟她偷偷跑出来送信,肯定会让耶律撒葛大发雷霆。

  见耶律长亭有心事,六郎安慰道:「郡主,你父王昏庸,串通辽穆宗祸乱天
下,本来宋辽已经要罢战,这是一件多么令人神往的事情,可他们欲要杀害我大
宋皇帝,从而摆下鸿门宴,导致一场血腥杀戮,导致宋辽之间再也无法和解,天
下再无太平。你能够识大体、行大义,我很高兴,并希望你能留下来。」

  众女也劝道,「是啊!郡主,你既然来飞虎城报信,就证明你有多么爱六郎,
另外,我们做的都是顺应天下民心的正义之事,你的选择并没有错,我们都支持
你。」

  耶律长亭却是心乱如麻,道:「你们让我好好想一想,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若是回去,父王肯定不会轻绕我,但我若是帮助六郎对抗大辽,却又是要
背叛父王,这实在是……」

  六郎见耶律长亭难以抉择,便道:「郡主,你离开大营来飞虎城,肯定被发
现了,加上楚照良的人头已经挂出去,辽军肯定会猜到是你坏了他们的大事,你
这样回去,你父王一定不会放过你。这样吧,你暂时留在飞虎城,好好想一想该
怎么做,即使你不愿意留下来帮助我,也要等你父王消气,然后你再回去。雪妃,
就由你陪郡主吧。」

  白雪妃领命,便领着耶律长亭下去休息。

  六郎叹了一口气,道:「大家,今天真是多亏有耶律长亭,要不然我们就要
携手走上黄泉路,耶律撒葛残暴不仁,想不到他女儿却和我有这一份缘分,这今
后……」

  沈灵梅道:「六郎,耶律撒葛是耶律撒葛,他的女儿再好,也不能洗脱他的
罪行,金沙滩之战,杨家死了多少儿郎?这大仇怎能不报?」

  六郎道:「二嫂说的极是,你放心,我不会将儿女情长与家国大仇混为一谈。
即使耶律长亭对我等有再生之恩,我也绝不会对耶律撒葛心慈手软。决战在即,
大家要严阵以待,更要倍加小心,以防辽军偷袭。他们此计不成,肯定还会再有
所行动。今天下午,雪瑶你们一方面要守好城墙,另一方面还要留意城中的异象,
别让辽军趁乱偷袭。」

  陆雪瑶领命,便带领沈灵梅、兰梦蝶、苗雪雁、白云妃与紫若儿分头行动。

           第六章、决战飞虎城(上)

  飞虎城南城墙外方圆百十丈内遍布着一米高的尖头木桩,主要是用来拖延辽
军的攻城速度和骑兵的机动性,如果辽军贸然攻城,当他们在密密麻麻的木桩间
穿行时,就会轻易成为活靶子,所以耶律撒葛才要先清除这些障碍,以便于辽军
快速攻城,而且还可以充分利用辽军娴熟的骑射,既可以压制城头上的宋军,快
速灵活的跑动又可以避免火炮的杀伤力。

  接着就是那数十座地堡,耶律撒葛发现毒烟毒不死里面的宋军,看来那些地
堡间肯定有暗道相通,于是耶律斜珍献策,认为多准备一些毒烟,然后每隔一段
时间,就扔毒烟进去,这样就可以控制住地堡内的宋军。

  而有了那一千辆战车,耶律撒葛就可以不用顾忌土城上宋军的弓弩,而且土
城上火炮的数量有限,对辽军无法造成太大的伤亡,只要能冲过那一片开阔地,
即可以推进到飞虎城下。

  虽然飞虎城城墙上的火炮厉害,但耶律撒葛仰仗兵多,加上耶律长亭的背叛
让他恼火,所以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下飞虎城。

  耶律撒葛也算是身经百战,作战经验丰富,便在很快的时间内想出攻城方案,
虽然宋军的火炮非常可怕,但有一千辆攻城专用战车的掩护,就算死伤几万人,
也可以赢得攻城的机会,何况耶律撒葛要用来攻城的先锋部队都是瓦桥关、宜津
关、淤口关受降的宋军所组成的南附军。

  要用三万名南附军当敢死队,这就是耶律撒葛的老道和毒辣,为了预防南附
军不会尽力攻城,耶律撒葛让耶律斜珍亲自担任督战队的第一指挥官,并分派给
耶律斜珍三千名弓弩手和三千名盾牌兵,同时他亲自指挥火炮营占据有利地形,
准备随时向前推进。

  这时,南附军的两名将领已经整装待命,他们一个是瓦桥关的冯习,另一个
是淤口关的杨泽。冯习原是一名都统,还曾经带人到杨家搜查过紫若儿,赵光义
逃走后,他便奉命把守瓦桥关,结果只坚守一个晚上,就投降了!

  如今冯习被耶律撒葛提升为上将,统领三万名南附军担任攻打飞虎城的主力,
令他心中美滋滋,便打算在耶律撒葛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在排好攻击的阵型后,冯习检查了那一千辆攻城专用的战车,确认没有问题
后,便回报耶律撒葛:「启禀大王,我军已经准备就绪。」

  耶律撒葛用马鞭指向飞虎城,道:「冯将军,为大辽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今日若是拿下飞虎城,本王必有重赏,你们的任务就是借由战车的掩护,清除掉
飞虎城前面的那些木桩,以保证我军骑兵的快速出击,然后趁机推进到飞虎城的
城下,并利用这一千辆战车攻上飞虎城的城墙!我不管此项任务有多么艰难,总
之只许前进,不许后退!而且会有督战队跟在你们身后,凡是临阵退缩者,就地
正法,绝不姑息!」

  冯习吓得暗中一吐舌头,心想:这回可是要玩命了!看来这一仗,耶律撒葛
是志在必得,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夺下飞虎城,我和三万名南附军都是他的敢死队,
说白了就是辽军的替死鬼。而且飞虎城上的炮火猛烈,可有目共睹的事,要向前
推进,必然得靠速度,如稍有迟疑,就全都要化作炮灰了。

  耶律撒葛举起令旗,传令炮兵:「对准土城,开炮!」

  在炮火的掩护下,辽军的攻城大队开始徐徐向前推进。

  因为辽军的火力太凶猛,把守土城的艾虎及其手下,很难做出有效的反击,
使得辽军在一千辆战车的掩护下,朝着飞虎城徐徐推进。

  这时,飞虎城上,一百多门虎威炮已经开火,密集的炮弹飞过来,落在辽军
的阵型中,但因为有了那一千辆战车的掩护,辽军的伤亡明显减少。

  陆雪瑶看着辽军的攻击阵型,对白雪妃说道:「你看!辽军这几天大肆砍伐
树木,原来是做这些战车,并且还将老百姓家中的被褥全抢来铺在战车上,抵挡
我军的炮火。雪妃,流风炮能不能轰掉这些战车?」

  白雪妃目测一下距离,道:「如果打得准,一发炮弹轰掉一辆战车是不成问
题,可流风炮的射击距离较近,现在还没有到射击范围内,而且我们只有二十余
门流风炮,装弹时间也比虎威炮慢许多,想将这一千辆战车全部轰掉是不可能的
事。」

  陆雪瑶道:「看来辽军这一次要攻击到城下了!」

  白雪妃道:「要不要让部分的虎威炮调动炮口对准城下?」

  陆雪瑶道:「不行!我们可以让辽军的攻城部队靠近,但绝对不可以让辽军
的炮群靠近。传令下去,炮兵的主要目标是辽军的炮群,一定要攻击向前推进的
任何一辆炮车。」

  白雪妃道:「你说的对,不能让辽军的火炮来到城墙下,这任务就交给我们
姐妹俩,我们去指挥炮兵。」

  说着,白雪妃拉着白云妃直奔炮兵阵地。

  陆雪瑶传令:「将守城的石头和炼化油都准备好,随时听我命令。」

  战车下方。

  冯习看了看杨泽,道:「兄弟,这一仗不好打啊!咱们三万名南附军搞不好
今天就全当炮灰了。」

  杨泽铁青着脸不说话,低着头,手中紧紧握着战刀跟着战车徐徐向前推进。

  「成疏散队形快速前进,盾牌注意掩护,快速清除障碍物,听懂了吗?」

  冯习对着几名副将道。

  「明白了,大人。」

  几个副将无可奈何地应着,他们早知道和辽军出来打仗没好事,肯定要当炮
灰,而且飞虎城的炮火如此猛烈,眼看着一辆辆战车被炸毁,而战车下的士兵全
飞上天,令所有的南附军心中都不是滋味,毕竟他们是当辽军的替死鬼。

  「妈的,都给我有精神点,南院大王正在气头上,你们可别找麻烦。」

  冯习朝着这群萎靡不振的手下瞪大眼睛。

  「是、是,大人。」

  「属下定然拼死向前,给大人争光。」

  众人应道。

  看着手下在战车的掩护下朝着飞虎城缓缓推进,而那些战车不断被炸毁,甚
至上百名士兵被炸死,冯习在心里长叹一声:形势比人强啊!虽然辽军明着把我
们当炮灰,可我敢不服从吗?何况后面有辽军督战队,均是上弓或者弦刀出鞘,
虎视眈眈跟着我们,就算我们不往前冲,也是要死在辽军督战队的刀下啊!

  三万名南附军在盾牌的掩护下,一边高声喊叫着为自己壮胆,一边挥舞着刀
枪,迈过那些残肢断臂和呻吟哀号的伤兵,冲向飞虎城。

  白雪妃在炮兵阵营中仔细观察着冲上来的辽军,对身边的白云妃说道:「冲
上来的都是投降的宋军,给我狠狠打那些人。」

  「小妹,这些降兵是用来清除那些木桩的,而从后面冲上来说不定有辽军的
主力,将炮弹浪费在这些降兵身上有些不值啊!」

  白云妃用手指着冲上来的南附军,说道。

  「那就瞄准一点,不要浪费炮弹,另外随时注意辽军的炮群,不要让他们靠
近,虎威炮的射程比辽军的火炮远,正好牵制他们。」

  白云妃回答道:「明白了,小妹,我们分头行动。」

  宋军所用的火炮只有流风炮和虎威炮,虽然炮手的技术还有待提升。

  这时,白雪妃亲自指挥炮手们飞快地往炮口内装填小铅子或小石子,上面再
用一颗大铅弹或大石弹压顶,这种霰弹在发射时大小子弹齐飞出去,轰声如雷,
杀伤威力及范围都很大,对付大范围辽军十分有效,而装弹的效果会影响到爆炸
的效果,炮口的角度则关系到准确性,在白雪妃的督促下,果然是炮无虚发,炸
得三万名南附军死伤惨重。

  白云妃那边也没闲着,二十门重型流风炮也已经准备就绪。

  一部分炮兵摇动着把手,以转动荆轮,把绑着火药包的巨大弩箭装填上去,
这种炮弹非常容易制造,只要把压紧的火药包塞进碎铁和碎石头便可以,虽然射
程不如虎威炮,但威力极大,一发炮弹就可以将一辆战车炸得面目全非,而躲在
里面的士兵更是不死即伤。

  那些南附军在重炮的轰炸下死伤无数,战车由一开始的一千辆慢慢减少为六、
七百辆,但前面的南附军已经推进到距离飞虎城仅有一里之遥的地方,一部分的
人在战车的掩护下继续往前冲,另一部分的人则是运用随身佩戴的工具挖掘地上
的尖头木桩,为辽军的快速骑兵冲锋清除障碍。

  「呵呵,冯将军还挺来劲的嘛!」

  杨泽轻蔑地笑了笑,朝冯习说道:「你不觉得我们这一次有来无回吗?」

  冯习一边动手,一边说道:「有什么办法?不玩命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杨泽道:「你守瓦桥关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啊!」

  冯习叹了一口气,道:「那是情非得已,在下要不是因为家中妻儿,哪里愿
意投降,还背上骂名啊!」

  「飕!飕!」

  一枝枝丈余长的巨弩从城头带着火星向辽军飞过来,一名南附军盾牌手竟然
被巨弩带飞起来,而身边的南附军还没来得及惊讶,那些射来的弩箭突然爆炸开
来,「轰!轰!」

  顿时漫天都是碎石在四处飞舞。

  南附军顿时陷入爆炸和烟尘中,而后面的南附军则愕然停住脚步,呆呆地看
着,随后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转头就跑。

  陆雪瑶在城楼上传令:「将巨弩全射出去!」

  此时,宋军拉开巨大的弓弦,将一枝枝装满火药的巨弩朝着城下的南附军射
过去,而同时白云妃那边的二十多门流风炮也开火,顿时一群南附军倒在炮火中,
虽然有几辆战车已经攻到城墙下,但缺少支援,那些南附军全缩在战车下不敢出
来,还有一些失去战车掩护的南附军,惧怕火炮的威力,开始朝后面撤退。

  冯习张大嘴巴,惊讶地望着逃跑的南附军。

  耶律斜珍冷着脸,挥手道:「后退者!杀!」

  这时,一千名大辽骑兵越阵而出,迎头冲向撤退的南附军,他们娴熟地取弓
搭箭,「嗡」的一声,上千枝箭便迎头射向撤退的南附军。

  那些只顾着逃命的南附军猝不及防被射倒一片,幸存者愕然停下脚步,抬头
看着辽军那一道道阴冷又有些鄙视的眼神。

  「南院大王有令,后退者杀无论!」

  一个辽军军官纵马来回跑了两圈,高声喊叫道。

  「回去,都回去!」

  南附军将领面对着大辽铁骑,无奈地朝着属下们喊道,还连踢带踹地赶着那
些站在原地不动的南附军。

  「他娘的,有抱着脑袋向前冲的那个劲,还不如回头和辽军拼命,三万名汉
人被一千名辽军像狗一样地使唤,这群窝囊废。」

  杨泽看着败退的南附军又跌跌撞撞地冲上来,不由得狠狠吐了口唾沫,愤愤
地骂道。

  杨泽明知道那些南附军听不见他的建议,即使听见了,也没有造反的胆量,
却依然忍不住地叫骂,期待着叫骂声能让他们惊醒过来。

  冯习听到杨泽的骂声,心中有些犹豫。

  这时,更多的尸体倒在飞虎城城下,一具压着一具,而后面的人踏着尸体涌
上来,已经完全不记得恐惧两字,只知道疯狂地砍掉面前的木桩,将战车拼命地
推到城下,进是死,退亦是死,身为降兵,此刻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嘛死在城
头上宋军的炮火下,要嘛倒在后方辽军督战队的弓弩下。

  城头上的弩炮依然在发射,而那些碎石无情地撕开南附军身上的盔甲,鲜血
顺着伤口喷出来,土地都被染成红色。

  耶律斜珍面无表情地看着南附军在飞虎城下遭到的屠杀,反正这样的废物死
多少,他并不放在心上,他关心的只是能否顺利地消除那些木桩,好让大辽轻骑
能冲上去施展拿手的射技。

  「传令耶律斜珍,南附军死光后,就再多派人上前冲锋,如果不能在天黑前
攻上飞虎城的城墙,以军法论!」

  耶律撒葛见攻城不是很顺利,便转头下令。

  南附军在辽军督战队的冷冷注视下,哭喊着不断对飞虎城发动猛攻。

  「艾虎将军,我们的弹药没了,怎么办?」

  镇守在土城上的艾虎,看着漫天遍野的辽军,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宋军都
在等他的号令,而辽军火炮的攻势又很猛烈,即使想用弓箭阻止辽军前进都有些
困难,他想了想,道:「大家隐蔽好,然后守住前面的斜坡,不要让辽军攻上来,
辽军若是往上攻,就放滚木。弓箭手也做好准备,听我口令!」

  地堡内的毒烟迟迟无法散去,于是陆雪瑶干脆放弃地堡的掩护,让宋军们将
所有的大石头运到城墙上,就砸向那些战车。

  见辽军的炮兵阵地开始推动战车向前推进,白雪妃传令:「对准辽军炮群,
准备!」

  「明白。」

  宋军高声答道,随即挥动令旗下达命令。

  「虎威炮开花弹准备就绪!」

  「左翼虎威炮准备就绪!」

  「右翼虎威炮准备就绪!」

  「开炮!」

  这时,玄黑色的炮弹划着优美的弧线,准确的落在辽军的炮兵队伍中,辽军
顿时被炸得血肉横飞,炮车也损失几十辆,炮兵指挥连忙指挥炮兵就地瞄准,与
飞虎城展开对射,虽然辽军的火炮数量不少,但射程较近,稍微靠后的火力根本
设不到飞虎城的城墙,甚至有一些炮弹竟直接落到攻城的南附军阵型中。

  而南附军在不断的死伤下,开始叫骂着。

  白云妃则指挥着流风炮继续轰炸南附军的战车。

  「导火索减掉一半,炮口抬高两寸,继续发射。」

  白云妃又下达命令。

  在短暂的停歇后,流风炮又开始发射,而且因为与南附军的距离近了,杀伤
范围一下子扩大一倍,惨叫声此起彼伏,使南附军的速度又慢了下来,而刚搭起
来的战车又被炸到,一些怕死的南附军匆忙后退,但又停在辽军督战队的射程之
外,不进也不退,就待在这范围内。

  随着号角声响起,辽军督战队张弓搭箭,向着犹豫不前的南附军压过来。

  「远射,前方一千步,开花弹,发射!」

  白雪妃挥动着令旗,指挥虎威炮继续攻击辽军的炮兵,在强大的火力下,辽
军炮兵不得已退回去,总计损失四、五十门火炮。

  「砰!」

  如天崩地裂般的一声巨响,就见浓烟推着巨大的火球飞出去,砸在远处的辽
军督战队中,所有的声音瞬间沉寂,当耳朵恢复听觉后,马蹄声戛然而止,代之
的是战马悲凉的嘶鸣声,接着轰鸣声又起,刺鼻的硫磺味让人透不过气。

  当硝烟散去后,就见地上有着几个黑色的泥坑,泥坑边缘还有一些破烂的铠
甲,以及十几匹战马受惊,甩掉背上的士兵,然后拼命向来的方向跑,随即整个
骑阵都被战马搞乱,呈现乱哄哄的景象。

  「噢!」

  南附军见督战队遭殃,情不自禁发出兴奋的呐喊,有人一边喊,还一边做出
种种鄙夷的手势,正在这时,一队披着暗红色披风的大辽铁骑从辽军中军大旗下
跑出来,竟是九天玄佛带领这支辽军飞快来到南附军面前,雪亮的马刀迎着阳光
闪耀,随即一颗颗南附军的人头离开他们的身体。

  九天玄佛大喊道:「全给我顶上去!」

  「他们在干什么?」

  飞虎城上有人惊诧地喊道。但由于相隔太远,飞虎城上的人只能看到人影,
但无法看清楚对方的举止,只看到战马接连倒下去,接着是落马的人,但无论躺
在地上的,还是尽力追赶战马的,全都倒下去。

  「他们在杀自己人?」

  陆雪瑶说道。辽人用纵容士兵滥杀无辜来鼓舞士气,同时也用无情的杀戮来
维持秩序。

  「啊!」

  飞虎城上的宋军们都吓呆了。大家都说大辽人残忍,却没想到他们连自己人
也杀。

  「禽兽啊!」

  一个年纪稍长的宋军都统叹着气,轻轻地摇头。

  「比禽兽都不如!」

  沈灵梅附和道。

  「我们早晚都要杀光这群禽兽!雪瑶,我们什么时候跟辽军决战?」

  苗雪雁顿时涌起几分愤怒。

  陆雪瑶道:「那要听六郎的命令。」

  苗雪雁微微一笑,道:「我们都知道,六郎最后还要听你的意见,所以先问
问你。」

  陆雪瑶悠然一笑,道:「燕子,你的伤势怎么样,还要不要紧?」

  苗雪雁一拍胸脯,道:「白姐姐果然厉害,仅两天,我已经大致痊愈,上阵
杀敌绝没问题。」

  兰梦蝶道:「燕子,你可不要逞强,你受了多重的伤,我们心中都有数,真
要是旧伤复发,还不让六郎心疼死?」

  紫若儿跟着说道:「是啊,燕子姐姐,你最好还是休养一段时间。」

  苗雪雁脸红道:「真的没事,虽然说痊愈有些夸张,可也好了六、七成,对
付高手固然不敢全力,但杀一些辽兵是绝对没问题。」

  陆雪瑶点了点头,道:「我们首先要挫辽军的士气,让他们先攻一阵子,消
耗他们的实力,然后再伺机行动。」

  迅速整顿好秩序的辽军,在又挨了一轮炮轰,付出数百人性命的代价后,便
退出火炮的射程之外,而骑兵在低级将领的安排下,分散成几十支十人规模的小
队,由一个辽军将领策马在阵前来回跑动,并大声说着什么,估计是传达军令,
让攻城的辽军们保持镇定。

  南附军借着城上宋军装炮弹的时间,将推到飞虎城下的战车一辆辆叠起来,
最下面为四辆战车,再往上面叠两辆战车,接着再往上叠一辆战车,这样南附军
就可以顺着战车爬上城墙。

  城墙上密如飞蝗的弓箭不断射下来,还夹杂着硕大的石头和滚烫的猪油,尽
管那些铺在战车上的被褥都事先浇过凉水,但还是使好多战车着火,而南附军在
后面督战队的呐喊声中,迫不得已的在宋军的炮火和弓弩下,做着这一生中最为
艰苦的事情。

  见那些木桩已经被清除得差不多,耶律撒葛命令他手下的轻骑兵出击,数千
名轻骑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呜!啊!」

  连绵不绝,仿佛一群孤狼看到月光,苍凉中透着嗜血的残忍。

  「呜!啊!」

  随着大辽轻骑又一次呐喊,几千名骑兵像风一样卷过原野。辽人马背上的骑
射功夫十分出众,他们百十人一队,沿着飞虎城的城墙用飞射袭击守城的宋兵。

  飞虎城的城墙上,呼啸着射出炮弹,并拖着长长的烟尾砸到辽军中,随即爆
炸开来,把骑兵和战马掀翻,而弹坑附近则是血肉和碎甲散满地。但在周围的骑
兵却看都不看,只是头贴着马颈,屁股从马鞍上翘起,手中的弓背不停地敲打着
马背,令被逼到极限的战马奋力狂奔,忘记恐惧,忘记近在咫尺的死亡,只知道
向前,不断地向前。

  城墙上,宋军的伤亡开始曾加,而城下的南附军得以苟延残喘。

  「指挥,先停止射击吧,骑兵移动得太快,不好打呀。」

  一名炮兵官向白雪妃问道。毕竟要移动火炮并不容易,而且要对付高速移动
的目标,炮手们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尽量把几门炮集中起来,在辽军中制造死
亡地带,然而在炮弹射击的间歇,骑兵快速穿越那地方,使得火炮又要移动角度。

  「暂停射击。」

  白雪妃一边急促地下命令,一边观察辽军轻骑,然后说道:「辽军的火炮要
是要敢靠近,就用虎威炮狠狠地轰击。」

  辽军的战鼓如雷鸣般在远处响起,甚至压过火炮的轰鸣声,也掩没受伤者的
哀嚎与呻吟声。

  耶律撒葛面前还有五万名步兵在静候命令,第二队三千名轻骑发出一声呐喊,
便纵马冲向飞虎城。这些骑兵老远便兜了个圈子以躲避宋兵的炮火,并利用扬名
天下的飞射之术。辽军的意图十分明显,就是要用骑兵的快速移动尽量避免火炮
的杀伤,并掩护南附军尽快攻占城墙,同时以准确的飞射来杀伤城上的宋军。

  白雪妃传令炮兵:「将开花弹换成散弹,霰弹炮分为三批发射,以狠狠打击
辽军。」

  辽军轻骑骑射精湛,在马背上已经张弓搭箭,几乎是箭无虚发,而守城的宋
军只要探出头,就会被飞箭射中,这令陆雪瑶十分恼火。

  「将所有的天女散花雷准备好。」

  陆雪瑶传令守城的宋军做好战斗准备,随时准备与攻上城墙的南附军展开白
刃战。

  白云妃那边也及时调整炮弹的角度,攻击那些辽军轻骑。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炮声接连响起,二十几门流风炮各射出上百颗铁砂或碎石,这种
近程攻击十分可怕,弹雨遮天蔽日,那群辽军轻骑便在这一阵炮雨扫过后全部消
失,只有几匹浑身浴血未死去的战马悲鸣地挣扎着,摇晃在铺满尸体的战场上,
而在后面的辽军轻骑根本没有时间做出反应,高速奔跑的战马已经将他们又带到
这片满是血肉的屠杀场。

  白雪妃指挥的虎威炮也同时开火,看清楚辽军轻骑的路线后,白雪妃及时做
出火炮攻击的角度调整,随即弹雨纷飞,呼啸而至。

  那些分批冲到飞虎城下辽军轻骑遭到城头那霰弹炮的血腥屠杀,而他们拼命
射出的寥寥几箭却毫无威胁,箭头碰在城墙上,偶尔迸射出几点火星,只能作为
此次进攻的点缀,但城墙上的火炮次次吐出死亡的火焰,密密麻麻的炮弹横扫着
敢于冲到城前的辽军轻骑,每次发射都像狂风暴雨般将辽军连人带马扫得干净。

  辽军阵中的战鼓依然如雷鸣般响个不停,而幸存的辽军轻骑茫然地望向中军,
既不敢败退,又没有胆量在飞虎城下继续徘徊,承受弹雨的屠戳。

  南附军躲在战车下方,看到辽军轻骑那些凄惨的模样,脸上不由得挂上一抹
幸灾乐祸的笑容,心想:我们汉人的战斗力是不行,但辽军主力还不是一样,平
日趾高气扬的,现在尝到滋味了吧?都死光了才好呢!

  藏在战车下的杨泽看着面色苍白的冯习,听着上面攻城士兵的惨叫和辽军轻
骑战马的嘶鸣声。

  冯习听着城上的火炮每一次轰鸣,他的心脏便猛然缩一次,眼看着南附军的
伤亡越来越严重,要是这样打下去,等不到天黑,南附军就全死光了!

  耶律斜珍疯狂地催促着轻骑进攻、再进攻!尽管飞虎城城下尸体和马尸堆积
成山,三万名南附军也只剩下不到一万名,而且要是没有那些战车掩护,南附军
恐怕早就死光了。

  灰暗的天空中,月亮缓缓地在云朵中穿行,时明时暗。

  南附军都战战兢兢地手持盾牌,怯生生的望着飞虎城那高大的城墙,再也没
有胆量往前冲,尽管辽军的督战队大声的谩骂和吆喝,甚至开弓放箭,南附军就
是躲在战车内不肯出来,反正有盾牌抵挡着辽军督战队所射出的箭,他们已经想
的很清楚,如要攻飞虎城,只有死路一条。

  耶律斜珍见城墙上的炮火已经停止,而那些南附军就是不肯卖命,知道耶律
撒葛还在后面冷冰冰地看着他,他心一横就拔出战刀,对督战队道:「这帮南蛮
子,全都是怕死鬼,冲上去杀光他们!」

  说着,耶律斜珍催马向前。

  见辽军轻骑又开始冲锋,白雪妃命令炮兵:「开炮!」

  由于连续的炮击,使得炮弹的消耗非常大,于使白雪妃早已经传令将虎威炮
炮手分成八支编队,她传令后,只让其中一队开炮,而辽军轻骑迎着炮火直冲向
飞虎城,尽管付出一些代价,但还是很快冲到城下。

  见辽军轻骑这一次并没有像刚才对着城墙上疯狂的飞射,白雪妃便命令停止
炮击,想看辽军要做什么。

  这时,六郎刚从密室出来,在白凤凰和慕容飞雪的陪同下,来到城楼观战,
陆雪瑶便向六郎报告今日的战况。

  「我军目前只有一千人伤亡,而辽军伤亡已经超过三万,当然伤亡的主要是
南附军。虽然辽军死伤惨重,但他们并没有收兵的意思,可能是耶律撒葛发了狠
心,他认为我们的弹药总会有打完的时候,便用那些南附军当肉盾,来消耗我们
的弹药。」

  六郎问道:「那么我军的弹药还有多少?」

  白雪妃回禀道:「已经不多了!由于打了整整一天,已经消耗掉一半以上,
我已经吩咐了,让士兵们节省点打,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就不开炮。」

  六郎见辽军轻骑又冲上来,而且挥舞着战刀,砍杀那些躲在战车下的南附军,
不由得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自己人杀自己人?」

  陆雪瑶道:「那些南附军在辽军眼中还不如一条狗,他们根本就没有在乎过
那些南附军的命,要不然就不会用他们来抵挡我们的炮弹了!」

  六郎见那些正在遭受屠杀的南附军,虽然不敢抵抗,但个个都神情不甘,而
且都将拳头握得紧紧的,眼珠在火把的照耀下仿佛都要喷出血,于是六郎双手搭
在嘴边,朝着城下喊道:「下面的人!我是镇西大将军杨六郎,我知道你们投降
辽军乃是逼不得已,现在辽军怎样对待你们,你们应该知道了?他们根本就没有
把咱们汉人当人看,而且汉人不应该杀汉人,我们应该团结起来对付辽人。」

  六郎的喊话果真有效,下面顿时一阵骚动,而且有些南附军是被迫投降,早
就忍不下去,不知道是谁带头喊道:「汉人不杀汉人,我们反了吧!」

  南附军顿时一片喧哗。

  六郎见喊话果然起作用,赶紧继续喊道:「兄弟们!只要你们愿意离开辽军,
改而归于飞虎城,我既往不咎,不要再任由辽狗肆意地屠杀自己兄弟了!」

  飞虎城城下,顿时无数人响应六郎。

  杨泽抽出宝剑,对冯习道:「冯将军,事到如今,我们该怎么办?跟辽人拼
了吧?」

  见冯习还是有些犹豫,杨泽道:「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

  说完,杨泽略微愤怒地看着冯习,只等着冯习答应或者是不答应。

  冯习见杨泽大有在他说「不」的情况下将他一剑劈死的意图,但却想到他丢
失瓦桥关,而且又与杨家有过不少私怨,不知道杨六郎会不会记恨他,便道:
「杨将军,我怕!如果他们出尔反尔,到时我们还是没有活路。」

  杨泽「哼」了一声,道:「但现在可是一点活路也没有,跟辽狗拼命后,至
纟少还有一线生机。」

  见冯习还在犹豫,杨泽上前一步,道:「再不做决定,兄弟们就被辽狗杀光
了!」

  冯习看了辽军督战队一眼,只见他们正在肆意地残杀着南附军,而那些南附
军虽然气愤,但没有人带头,都不敢反抗,只是一味的往战车底下钻,而辽军督
战队居然也舍弃战马,钻到战车下去虐杀南附军。

  冯习骂道:「奶奶的,跟他们拼了!」

  说着,冯习抽出佩剑,喊道:「诸位将军!跟我上,跟辽兵拼了。」

  杨泽率先冲过去,喊道:「大家,我们不能再忍受辽狗们的欺辱了,跟他们
拼了。」

  说着,杨泽一剑砍落临近一个辽军的人头,鲜血溅了他全身。

  而从杨泽那刚毅的眼神中,那些南附军看到希望,只有和辽军死拼这一条生
路可走!

  「大家快投降于杨六将军吧!拿起你们的武器,和辽狗拼啊!」

  城墙上的喊声随着风吹入南附军的耳中,而辽军督战队却凶残地逼着他们做
出选择,更多的南附军开始反抗。

  「啊!」

  一声惨叫,就见一个辽军军官被长矛刺中,从马上掉下来,又被马蹄踩中,
伤痛难忍之下还没跑两步,刀光一闪,人头落地。

  「都拿起兵器打呀、杀呀,不做懦夫、不做孬种、不做窝囊废!」

  杨泽挥动着宝剑,只见辽军不断的死在他的剑下。

  这时,所有的南附军都被杨泽的行动所打动,纷纷拿起武器,随即冲出战车,
与辽军督战队发生火拼。这是一件临阵倒戈的突发事件,让辽军督战队有些措手
不及,那些三千名辽军督战队,刚才还在洋洋自得的虐杀着这些不敢抵抗的南附
军,眨眼间这些不懂得抵抗的南附军就如同一头头醒狮,眼底喷着愤怒和仇恨的
火焰,朝着他们扑上来,而且全是不要命的杀招。

  南附军的临阵倒戈,顷刻间就让三千名辽军督战队损失将近一半,而剩下的
一半开始拼死反抗。

  六郎在城楼上看得高兴,道:「传我将令,弓箭手给我狠狠地射那些辽狗,
助下面的人一臂之力。」

  顿时飞虎城下羽箭如蝗,辽军督战队纷纷落马,加上南附军奋不顾身的近身
拼杀,他们的战马还没有来得及跑,就纷纷死于非命。

  这时,杨泽挥手一剑又砍掉一名辽军的头,「啊!」

  惨叫戛然而止,鲜血溅了杨泽一脸,人头滚到旁边,那圆睁的双眼还透着不
甘。

  冯习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长枪,心中涌起热血,道:「畜生,老子和你们拼
了。」

  说着,冯习把长枪狠狠地刺入一个辽军骑兵的后心。

  「畜生、畜生,让你凶、让你杀、让你凶、让你杀!」

  陷入半疯狂状态的冯习一边喊着,一边用长枪猛戳着已掉下马来的辽军骑兵,
直到把他戳得血肉模糊还不肯罢手。

  杨泽见冯习终于醒悟,朝他竖起大拇指,道:「冯将军,杀得好!我陪你一
起杀,杀光这帮辽狗。」

  「疯了、疯了!你们这群混蛋!」

  耶律斜珍见南附军临阵倒戈,愣愣地看着满脸鲜血的杨泽在发飙。

  这时,有一名辽军骑兵直奔向杨泽,那高举的弯刀反射着月光,令一名南附
军不由得大声喊道,「杨将军小心,有人偷袭你!」

  杨泽回头一看,便不假思索地把手中的宝剑甩出去,而宝剑正好砍中战马的
后腿,令战马在吃疼之下,乱蹦乱跳着,弄得那名辽军骑兵手忙脚乱,不得不暂
时放弃砍杨泽的计划,赶紧双腿夹紧马腹,想让马安静下来。

  冯习随即冲上去,一枪刺入那名辽军骑兵的肚子。

  「我操你妈的,让你们不拿老子当人看!」

  「我操你姥姥的,让你再杀人!」

  「辽狗,我捅死你!」

  在疯狂的叫嚣声中,在口不择言的破口大骂中,在彻底暴走中,冯习拿着长
枪,对着那名辽军骑兵就是一阵乱捅。

  杨泽则是顺手抄起长枪,冲向耶律斜珍。

  耶律斜珍到底是身经百战,骑术高超,一个直扑过来,便抓准机会,猛地一
刀将杨泽的长枪砍成两截,狞笑着再度挥起手中的宝刀。

  「噗!」

  这时突然射过来一枝羽箭,正射在耶律斜珍的胳膊上,耶律斜珍不由得发出
一声大叫,差点摔下马。

  不远处,一名南附军将领拿着扔掉弓,扑向耶律斜珍,口中还喊着:「辽狗,
还我弟弟命来。」

  原来这名将领的弟弟刚刚死在辽军督战队的战刀下。

  杨泽抓住机会,猛地扑向耶律斜珍,竟然让耶律斜珍扑下马。

  耶律斜珍重重地摔在地上,呼吸为之一窒,弯刀也脱手而出,这时冯习也跑
过来,两人便生擒活捉住耶律斜珍。

  六郎在城上看得高兴,看着辽军督战队被南附军杀得一干二净,问道:「现
在对我们十分有利,要不要趁机和辽军决战?」

  白凤凰点了点头,道:「这些南附军刚临阵倒戈,而且又在气头上,我看可
以。」

  慕容飞雪说道:「正好我们的天电织网可以展现一下威力。」

  陆雪瑶道:「没想到六郎这么厉害,只一句话就让士兵临阵倒戈,无形中大
大提升我军的士气,此时正好天黑,利于我军作战,若是趁机反扑,说不定就能
扭转战局,反守为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第七章、决战飞虎城(下)

  这时城下的南附军已经红了眼,他们刚刚杀光辽军督战队,士气高涨,同时
也是覆水难收,开弓没有了回头箭,但面对辽军中军大阵的十数万兵马,还是没
有勇气一决生死。

  六郎喊道:「大家,为亲人报仇的时候到了!眼下机不可失,我先上,雪瑶
则帮我调动大军,和辽军决一生死。」

  说着,六郎纵身跳上城墙,手舞着紫玉金瞳剑,大喝道:「南附军们,大家
跟我冲上去,和辽军们决一死战啊!」

  喊完话,六郎就沿着南附军叠的那些战车跳下去。

  白凤凰和慕容飞雪齐声喊道:「六郎,我们来助你一臂之力。」

  两位绝世女侠各自手持着长剑从城墙上跳下去,慕容飞雪的轻功极佳,两三
个起跃就追上六郎,而白凤凰被称为凤凰天女,轻功更是不弱,凌空闪跃,一身
白衣飘飘,真如白色的凤凰般,随即也追上六郎。

  苗雪雁、紫若儿、沈灵梅等人都纷纷亮出兵器,要追上去,陆雪瑶连忙道:
「诸位姐妹,不可以这个样子,否则由谁来指挥兵马?大家听我命令行动。」

  众女想想也是,毕竟这是两军对垒,可不是打群架,便都停下动作,听陆雪
瑶的安排。

  陆雪瑶传令道:「苏姬、张慧茹、张慧清、兰柳、铁心兰与张绿华,你们各
自带着从卧牛关带来的三千名骑兵,从左翼突袭,马上行动!」

  「苗雪雁、紫若儿、沈灵梅与白云妃,你们则各带三千名骑兵从右翼突袭。」

  「我则率领两万名中军接应六郎!」

  「马上开始行动!」

  说完,陆雪瑶又让白雪妃与兰梦蝶负责守城,而由于潘凤在陪耶律长亭,此
时在府邸。

  这时,飞虎城城门大开,六千名骑兵从左右两翼飞速扑向辽军。

  六郎一马当先,带领着刚刚投降的南附军,扑向辽军的中军大阵,而因为事
发突然,辽军根本来得及做出反应,两军就已经形成犬牙交错之势,火炮自然派
不上用场。

  耶律撒葛大喊道:「给我杀!」

  训练有素的辽军顿时换成利于进攻的雁形大阵,骑兵分列于两翼,步兵则朝
着前方猛扑过去。

  六郎和这些辽军一打照面,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手中的紫玉金瞳剑便
上下翻飞,杀着那些辽军!

  「我杀!杀!杀!」

  这时,六郎将满腔的怒气转化到紫玉金瞳剑上,看着辽军飞起的人头和飞溅
的鲜血,心中感到一阵爽快。

  南附军有好多人都是瓦桥关的降兵,会投降于辽军都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
这时六郎愿意接受他们,都想好好表现一番,更是玩命似的朝着辽军猛扑、猛打。

  白凤凰喊道:「雪妹妹,来试一下天电织网的威力!」

  说着,白凤凰纵身两个起落,深入到辽军的阵型深处,看到四周十丈方圆全
都是辽军,便高喝一声:「天电织网!」

  说着,白凤凰升华八道元神,以举火烧天之势召唤霹雳降临。

  白凤凰的掌心闪跃一片幽蓝闪电,那骇人的蓝色光亮迅速的燃烧,立即形成
一道暗蓝色的天网,并迅速的膨胀,朝着四周的辽兵无限蔓延,将那些辽军炙烤
得透不过气,「天电织网」内发出一声惊雷,随即那些辽兵都被震得五脏六腑如
翻江倒海般难受,全身筋脉逆转,血液倒流,眼前的景物尽被黑暗所淹没,接着
仿佛看到成千上万狰狞个白骨,那空洞的双眼中爬满蛆虫,随即有道湛蓝的火苗
焚烧着身体,全身都化为浓烟,之后又变成满天都是撕裂天空的闪电,根本无路
可逃,顿时马嘶人鸣,每个人都抱着脑袋,鬼哭狼嚎起来。

  第一次使出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招,白凤凰自然是激动不已,修神、修神,
修神修得白发人,真是一点都不假,多少年轻美貌的女子,为了练成这天电织网,
白发相伴今生都未能如愿,她却能挥洒自如地使出来,这就是修神的快乐。

  杀戮!杀戮!还是杀戮!

  眼看着十丈方圆内的辽军除了几个武功高强一点的人得以逃生,其他人皆被
这一招秒杀。白凤凰为她自己顷刻间消灭百十个辽军感到自豪。

  辽军不知道白凤凰用了什么妖法,一下子就消灭掉那么多辽军,纷纷红着眼
睛,踩着尸体扑向白凤凰。

  慕容飞雪道:「白姐姐,我来了!」

  说着,慕容飞雪见辽军再次围上来,便高喝道:「看我天电织网!」

  慕容飞雪的掌心闪跃一片幽蓝闪电,那骇人的蓝色光亮迅速的燃烧,立即形
成一道暗蓝色的天网,并迅速的膨胀,朝着四周的辽兵蔓延,将那些辽军炙烤得
透不过气,「天电织网」中发出一声惊雷,随即那些辽兵都被震得五脏六腑如翻
江倒海般难受,全身筋脉逆转,血液倒流,眼前的景物尽被黑暗所淹没,接着彷
彿看到成千上万狰狞个白骨,那空洞的双眼中爬满蛆虫,随即有道湛蓝的火苗焚
烧着身体,全身都化为浓烟,之后又变成满天都是撕裂天空的闪电,根本无路可
逃,顿时马嘶人鸣,每个人都抱着脑袋,鬼哭狼嚎起来,眨眼间就浑身抽搐,倒
在地上,个个口吐白沫,气绝身亡。

  白凤凰惊喜道:「雪妹妹,你的天电织网没有对我造成伤害。」

  慕容飞雪微笑道:「这些天,我们的辛苦没有白费。」

  第三波辽军又冲上来,六郎便也跑过来,并生怕慕容飞雪与白凤凰抢先,轮
不到他发威,所以人还没有到,就喊道:「看我的天电织网!」

  「稍等!」

  白凤凰想到六郎的天电织网有可能会让她和慕容飞雪受到伤害。

  「六郎,不要啊!」

  慕容飞雪想阻止六郎已经来不及,便赶紧使出风火雷霆阵,抵御六郎的天电
织网。

  六郎的掌心闪跃一片幽蓝闪电,那骇人的蓝色光亮迅速的燃烧,立即形成一
道暗蓝色的天网,并迅速的膨胀,朝着四周的辽兵蔓延,将那些辽军炙烤得透不
过气,「天电织网」中发出一声惊雷,随即那些辽兵都被震得五脏六腑如翻江倒
海般难受,全身筋脉逆转,血液倒流,眼前的景物尽被黑暗所掩没,接着仿佛看
到成千上万狰狞个白骨,那空洞的双眼中爬满蛆虫,随即有道湛蓝的火苗焚烧着
身体,全身都化为浓烟,之后又变成满天都是撕裂天空的闪电,根本无路可逃,
只能再一次承受这无情的杀戮。

  六郎的功力比起白凤凰和慕容飞雪要稍胜一筹,所以发出的天电织网更具威
力,使得范围内的辽军无一幸免。

  六郎刚要炫耀一番,却看到慕容飞雪使用风火雷霆阵,才想起他虽然和她们
四象归元,但还没有达到互不伤害的境界,不由得尴尬一笑,但好在天电织网乃
是大范围杀伤的招数,并没有较大的单一攻击威力,所以慕容飞雪要防御是绰绰
有余。

  慕容飞雪说道:「六郎,你这样做,就耽误我们的时间,我们一次出招要浪
费一些时间,只能杀百十个辽兵,而这十几万名辽兵得费一段时间,我们还是分
开点,以保持距离。」

  六郎道:「好!那你们多保重,我去了!」

  说着,六郎纵身奔向辽军大阵的深处,一路使出天电织网,使得辽军死伤惨
重,有些辽军还想用盾牌防御,但真是无稽之谈,也被六郎送上西天。

  白凤凰和慕容飞雪与六郎保持距离,朝着辽军一路杀过去,竟让辽军无可抵
挡,顿时混乱起来,而南附军也奋勇地杀上前,由于他们都憋着一股怨气,对辽
军的残暴不仁早就忍无可忍,又想要将功赎罪,所以都非常勇猛。

  飞虎城城门大开,两翼骑兵纵马奔腾,正中央的两万名步兵也如排山倒海般
杀过来,虽然人数不占优势,但士气正盛,加上开路的三名主将施展天电织网,
让辽军的主力部队的士气遭受到打击,眼看阵型已经松散,原本作战英勇的辽军
轻骑开始胆怯起来,纷纷朝后面退。

  耶律撒葛怒吼道:「不许撤退!给我冲上去,有临阵退缩、扰乱军心者,杀
湖无赦!」

  九天玄佛见宋军的修神高手厉害,连忙道:「大王,宋军有高手在作梗,本
国师前去打发他们,大王自己多多保重!」

  说着,九天玄佛便冲向六郎。

  耶律撒葛对依家兄弟和长河落日等高手道:「你们去助国师一臂之力!」

  九天玄佛与六郎面对面,两人均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一上来就展开一场恶战。

  虽然六郎的功力有所增加,但想战胜九天玄佛还是有些困难,这时白凤凰和
慕容飞雪也杀了过来。

  慕容飞雪道:「六郎,这个妖僧先交给我们对付,你去冲锋陷阵!」

  虽然六郎对九天玄佛恨之入骨,恨不得亲手将他的头拧下来,但考虑到大局
为重,而且有白凤凰和慕容飞雪对付九天玄佛,她们可以攻防互补,就算打不赢
九天玄佛,拖住他总没有问题,而他最需要的就是冲锋陷阵,以提升士气。

  「你们保重了!」

  六郎给了九天玄佛一记霹雳雷霆诀后,就抽身退出来,便朝着辽军腹地深入,
而他身后的南附军也马上跟上来,与辽军展开一场混战。

  这时,土城上的艾虎在战壕内沉默了整整一个下午,见两军杀得如此激烈,
更见六郎身先士卒,占据优势,就命令兄弟们跳出战壕,将五门大炮对准辽军两
翼的骑兵,然后开炮!

  轰隆隆的炮声震天动地,就见辽军骑兵被炸得人仰马翻,飞虎城的两翼骑兵
迅速扑上来,双方展开激烈的厮杀。

  经过一夜的厮杀,鲜血和死尸填满飞虎城城外的空地,二十数万名辽军死伤
惨重,令耶律撒葛怒目圆睁,愤恨地看着宋军高歌猛进,但也有些无奈。

  耶律撒葛高举着马鞭,在看清楚战场上的惨状,而土城上的火炮还在发射,
他无力地放下马鞭,在犹豫了半晌,大喊道:「退兵!」

  铜锣和号角声交织着从辽军后营响起,在炮火中挣扎的辽军顿时如蒙大赦般
开始撤退,然后炮声渐渐地疏落,最后彻底地沉默。

  天边的晨曦开始艰难地露出来,一阵风吹过来,将弥漫在战场周围的硝烟吹
散,带来血腥的味道。

  太阳再次爬上东面的山坡,但城墙下满是血肉模糊的尸体和残破的云梯,几
百辆被火箭点燃的战车在城门附近燃烧着,火光映照着飞虎城的坚不可摧和胜利。

  耶律撒葛全军溃败,逃回紫荆关,尽管他还有可能再来,但今日之战已经写
进史册,由六郎全胜告终。

             第八章、庆祝胜利

  飞虎城的士兵在陆雪瑶的指挥下开始清理战场,辽军的两百门火炮可算是最
好的战利品,而有了这一批火炮,飞虎城的防御将更会是铜墙铁壁,加上辽军这
一战损兵折将,元气大伤后,今年可能无法再进犯。

  随后,六郎率领大军趁机收复瓦桥关和真定关,同时六郎接到解塘关寇准打
败韩让的消息,另外寇准还送来一个确切的消息,原来程世杰领兵西渡黄河,配
合耶律洪多去侵占凤凰城。

  六郎骂道:「这个程世杰,怎么又和李德明干上了?」

  慕容飞雪道:「这个李德明可不简单,他官居西凉节度使,但从来没有受过
朝廷的调遣和支配,向来是独行专断,我估计是辽国想收买他不成,就打算干掉
他,好确保大宋再也没有反扑的实力。」

  陆雪瑶道:「不错!虽然李德明的居心我们还不清楚,而他到底是不是真心
要扶保大宋也不管,总之他手下的二十万名西凉兵是精锐中的精锐。凤凰城西域
是最大也是最好的牧马场,梦兰西里更是所有人都想独吞的宝地,辽军攻打凤凰
城的意图十分明显,他们认为大宋已经国力崩溃,没有打败他们的实力,而要想
征服天下、天下一统,要具备三个条件,首先需要人,辽军拥有百万雄兵,已经
有了足够的实力;二是钱粮,辽军这一方面并不够,所以便希望能让第三个条件
达到最好的程度,来补第二项的不足。」

  六郎问:「那第三个条件是什么?」

  陆雪瑶道:「战马!想征服天下,必须有足够强大的骑兵!」

  六郎道:「可辽军的骑兵已经很多,光紫荆关就由二十万名铁骑,我军的骑
兵一共也就一万多名而已。」

  陆雪瑶道:「辽军骑兵虽然非常强大,但不让对手强大起来,也就可以减弱
对手的实力。而要想拥有最强大的骑兵军团,就必须要有优良的战马,大宋就是
因为没有优良的战马,所以才不能和辽军大打阵地战,只能被动的防守。天底下
两个最优良的牧马场,其中一个在鄂尔多旗,这牧马场就在大辽的掌控中,另一
个则是在西凉的梦兰西里,于是辽军想透过武力抢夺梦兰西里,以打造出全天下
独一无二的辽军铁骑,然后踏平中原,实现统一天下的梦想!」

  六郎骂道:「大辽还真能算计,但这梦兰西里这么重要,辽军大军压境,李
德明会不会妥协啊?」

  白凤凰道:「李德明和世宗皇帝的关系还算不错,但和赵光义兄弟俩就不好
说,我猜他这些年拥兵自重,要独立为王的野心十分大,辽军想侵占西凉,也十
分困难啊!」

  六郎道:「那我们能不能和李德明联合起来,和程世杰以及大辽开战?」

  陆雪瑶道:「这建议不错,可就怕李德明不买帐。」

  慕容飞雪道:「可以试一下,毕竟都是打着为朝廷效力的旗号,而且六郎现
在是镇西大将军,完全有资格和李德明讲条件,能成就成,如果不成的话也没有
坏处。」

  这一日,六郎刚审问完受降的冯习和杨泽,对他们六郎有不同的看法。杨泽
还算不错,虽然先前投降于大辽,可他是迫不得已,为了避免士兵做无谓的牺牲,
加上就是他的上司已经投降,他就算拼死抵抗也没有意义;而冯习身为瓦桥关的
守将,在完全有能力坚守十天个半月的情况下,居然向辽军投降,令六郎对他有
些不痛快,但碍于冯习有立功,六郎便决定先不动他,只是询问关于辽军攻占瓦
桥关后的情况。

  这时,六郎又问了杨泽与冯习一件事,那就是萧绰知不知道辽军金沙滩的计
画。

  冯习说:「据我们所知,萧绰并不知道,这都是耶律撒葛的诡计。」

  六郎点头说道:「我觉得萧绰不可能出卖杨家,她要是知道真相,一定会告
诉我的!」

  沈灵梅道:「六郎,你怎么那么相信她?萧家可是大辽的名门望族,她父亲
是北院枢密副使,她相公又是大辽亲王,六郎,你可不要一时糊涂啊!」

  慕容飞雪道:「灵梅,萧绰是我表妹,如果单以身世论人,我也有不让你们
信任的理由;还有长亭,她爹是耶律撒葛,她不也对六郎死心塌地吗?」

  六郎道:「飞雪说的没错,萧绰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另外萧缚在跟我之前,
从未跟过别的男人,她虽然是景亲王王妃,但景亲王因为坠马而无法再行周公之
理,所以从来没有动过萧绰,因此虽然她是景亲王王妃,但她所作所为都是在替
我做事。」

  陆雪瑶道:「那萧绰现在在何处?」

  六郎道:「她应该在玉提关!」

  陆雪瑶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辽国非常看重那两座牧马场,鄂尔多旗本来
就是大辽的心腹重地,现在蒙古小王子兴兵侵占,大辽绝对不能容忍这块宝地旁
落他人之手,一定会派最厉害的人去收复鄂尔多旗,还有就是程世杰和耶律洪多
出兵攻打梦兰西里,足以说明大辽的意图就是那两个宝地。」

  白凤凰道:「六郎,现在辽军很难再在短时间内对飞虎城有所行动,你应该
考虑一下下一步的计划。」

  六郎问道:「白姐姐有什么高见?」

  白凤凰道:「最近我不能留下来帮你,我必须先回一趟悬空岛,处理岛上的
利事情。」

  白云妃姐妹俩闻言,也要跟白凤凰回悬空岛。

  白凤凰道:「你们还是都不要去,不要替我担心。」

  六郎还是不放心白凤凰,道:「白姐姐,要不我陪你去,雪妃有了身孕,行
动也多有不便,云妃也帮不了忙,那我跟你一起去,彼此之间还有个照应。」

  白凤凰笑道:「六郎,谢谢你的好意,可还有好多事等着你去做,虽然萧绰
这个人我不太了解她的个性,但我了解她的实力,明歌说过,天下若是终须一争,
萧绰将是她最大的对手,六郎你若是真能够收服萧绰,这今后和明歌可就都是一
家人了……」

  白凤凰说的很含蓄,所以六郎并没有听出来其中的涵义。

  「白姐姐,其实明歌早就与我私定终身,只是最近没有她的消息。」

  白凤凰闻言,心想:六郎还不知道明歌早已经失身于他啊!

  随后六郎与众人讨论接下来的事情,经过商议后,六郎决定趁程世杰不在山
西,侵占他的地盘,同时六郎打算赶往玉提关,一来是看能不能说服萧绰,彻底
与大辽决裂,二来是趁机占领鄂尔多旗,将那个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宝地弄到他手
中。

  这时,六郎告诉大家他的想法,白凤凰和慕容飞雪皆同意,其他人也纷纷赞
成,尽管有些人替六郎感到担心,但见六郎去玉提关的决心如此强烈,也就不再
阻止,并纷纷表示愿意同行。

  六郎道:「如果萧绰知道金沙滩的事情后,她应该会对我有个明确的表态,
要嘛跟我与大辽势不两立,要嘛跟我一刀两断。如果一群人跟我去反而没有意义,
只要几个人陪我就行了,其他人就留下来帮雪瑶守住飞虎城,同时最好打下山西。」

  众女道:「我们知道了,那六郎,你想带谁去?」

  六郎道:「萧绰是飞雪的表妹,所以飞雪必须要去,另外我再带沈灵梅、苗
雪雁和耶律长亭就好了!」

  有几个女人闻言,略带埋怨道:「六郎,你不带我们啊?」

  六郎对紫若儿说道:「你的功夫不错,我本来想带你去,但考虑到还要占领
程世杰的地盘,而你毕竟是前北汉的公主,留在这里可以说服那些将领。」

  紫若儿道:「六郎,我明白。我一定不负你的重望,尽量说服那些对前朝尚
有忠心的老臣,让他们站出来反抗程世杰。」

  六郎道:「这样最好,我们就争取以最少的时间将程世杰的老窝拿掉,当然
全部占走更好,再不济也要占领几座城池。大家,我走后就看你们了!我要是能
够说服萧绰,占领鄂尔多旗,我就会带兵从北面攻打雁门关,咱们两面夹击,今
年就占领程世杰的老巢,好不好?」

  众女闻言,纷纷拍手叫好。

  六郎又道:「我走了之后,就由雪妃担任最高统帅,你们都要听她的话,千
万不可因为雪妃年纪小就欺负她,要是被我知道了,回来后,决不轻饶那人。」

  众女说道:「六郎,你就放心吧,我们会记住的。」

  六郎清了清嗓子,又道:「其实我对你们是难分难舍,大家这些日子跟着我
提心吊胆,都不容易啊!这两天我们开个联欢会,毕竟打了胜仗,要好好热闹一
下,另外,白姐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回悬空岛?」

  白凤凰道:「要是没有什么事,我打算明天就回悬空岛。」

  六郎道:「那好吧!今天晚上,我们就大摆宴席,为白姐姐饯行。」

  慕容飞雪叹道:「白姐姐,既然六郎要为你送行,我们就恭送白姐姐入洞房
吧!」

  说着,慕容飞雪将白凤凰推给六郎。

  六郎早已经有些忍耐不住,便拦腰抱起白凤凰,朝卧室走去。

  当六郎抱着白凤凰走进卧室后,便将她放于床榻上。

  白凤凰满脸娇羞,羞涩地望着六郎,两人的心刹间紧紧连在一起。

  六郎顿时心甜如蜜,低头吻着白凤凰的嘴唇。

  白凤凰顿时一颗心怦枰乱跳,娇羞无限,红晕生颊,本来就绝美的脸庞增添
三分艳丽,她被迫抬起头,和六郎缠绵热吻着。

  当六郎与白凤凰正在激吻时,白云妃拉着白雪妃走进来。

  六郎朝着白雪妃姐妹俩使了一个眼色,她们顿时会意,便双双宽衣解带,露
出两具绝美的胴体,然后爬到床上,一边一个与白凤凰并排而卧。

  白云妃抚摸着白凤凰那雪白而滑嫩的肌肤,道:「姑姑,你可不要怪我们啊!
我其实很怕你的。」

  白凤凰微微一笑,道:「你们不用怕,我不会用长辈的身份威吓你们,这里
是六郎的杨家,而不是悬空岛白家,而且我现在也是六郎的妻子,和你们是一样
的。我们身为人妻,将来相夫教子,共享天伦之乐,那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白雪妃喜道:「姑姑,你真的变了许多,以前你可不是这样,我们对你除了
敬佩只有尊重,现在……」

  白凤凰问道:「现在怎么样了?」

  白雪妃道:「我觉得你现在越来越像雪姐姐,我们都有点喜欢你。」

  白凤凰道:「不许瞎说!」

  「她们说的是真的啊!」

  六郎说道,并在说话的同时,痴痴地瞧着白凤凰这具如女神般动人的身体,
下身更是情不自禁的翘起来。

  白凤凰感受着六郎那火热的眼神,低头看到六郎那勃起的龙枪,娇躯顿时颤
抖起来,浑身浮现一抹淡淡的红晕,像是抹上一层淡淡的胭脂,妩媚动人至极点!

  「今天这样厉害?」

  白凤凰有些畏惧地闭上了眼睛。

  六郎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颤抖地伸出双手,从白凤凰的额头上,顺着头发
滑过脸颊、下巴、颈项,直到那两座弹跳的山峰前才停下来。

  六郎不由得在心中感叹白凤凰的肌肤滑嫩至极,触手只觉得滑嫩,令人不想
放手。

  这时,六郎发动最强势的攻击,粗大的龙枪贯入白凤凰的蜜穴内。

  白凤凰感受着六郎那粗壮的龙枪,同时承受着白云妃姐妹俩的爱抚,一颗芳
心被无限的温暖包围着。

  六郎无比神勇,连续将白凤凰送上巫山之巅,直到白凤凰第三次再游巫山时,
六郎才喷射出来。

  在完事后,六郎并没有忘记要和白云妃姐妹俩恩爱,便转过身,道:「云妃,
你不要着急,马上就给你!」

  说着,六郎从白凤凰身上下来,来到白云妃身上。

  白云妃下身的柔软处早已经是溪水潺潺,在与六郎欢快时,居然不断发出撞
水之声,引得白凤凰吃吃地笑。

  白雪妃道:「姑姑,看你现在笑得多开心啊!就像个天真而浪漫的少女,我
真为你感到高兴。想起以前你在凤凰楼上弹那凤凰楼上凤凰游时,简直是判若两
人,那些恼人的伤心事,你就将它忘得干干净净吧!」

  白凤凰感慨道:「是啊!应该忘记的,就忘记吧!要不是六郎,我真不知道
什么是快乐。雪妃,其实我也好羡慕你啊!」

  白雪妃问道:「姑姑羡慕我什么?」

  白凤凰望着白雪妃那隆起的肚子,道:「你就要做娘了。」

  白雪妃脸上浮现一抹红晕,道:「姑姑,你也要努力啊!」

  白凤凰含羞地看了六郎一眼,见他正与白云妃缠绵在一起,笑道:「会有的!
只是真要有那么一天,我们的孩子出生、长大了,在一起玩耍时,相互之间哥哥,
弟弟的叫着,虽然乱了一点,可却让人十分期待啊!」

  第二天,六郎与陆雪瑶和慕容飞雪商议一下,认为已经打定主意要去玉提关,
便准备明日出发,让白云妃、白雪妃、兰梦蝶与潘凤镇守飞虎城,其他人则跟着
陆雪瑶和六郎去解塘关,而六郎在处理好解塘关的军务后,就赶往玉提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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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集

             第一章、路遇妖僧

  金沙滩之战,让杨四姐悲痛欲绝!

  看着亲人一个一个离她而去,令杨四姐在将六郎推入河水后,并没有想过要
活下去,可耶律修哥却制止辽军放箭,而杨四姐本来想用三尖两刃刀结束生命,
以免被辽军俘虏后会受到羞辱,然而就在杨四姐持刀准备插入心脏的时候,却不
知道被什么东西击中手臂,使三尖两刃刀掉在地上,而她也因为伤势过重而昏死
过去。

  等杨四姐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被关押在紫荆关的大牢。

  虽然杨四姐身上的箭伤很多,但都不严重,并不足以威胁到性命,只是被九
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击波后,导致经脉紊乱,甚至断裂,使得杨四姐无法施展功
力,全身也疼痛不堪,甚至身体也几乎无法动弹。

  杨四姐生怕伤势痊愈后,会遭受到辽军的污辱,因此几度选择轻生,但都未
果,因为辽军严密看守着她,让她根本没有自杀的机会。

  杨四姐很担心六郎并没有成功逃走,而是被辽兵抓住,然而她现在也自身难
保,又要怎么救六郎?

  由于重伤加上十分劳累的关系,杨四姐在昏昏沉沉中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
多久,突然她感觉到有人在叫他,而且似乎是个女孩子。

  然而杨四姐全身无力,根本没有办法起身,于是那个女子就将她抱起来,然
后避开辽军的耳目,偷偷离开大牢,来到一间无人的房间。

  杨四姐问那名女子是谁,并且为什么要救她?

  那女子柔声说道:「先不要问我是谁,你现在身上的伤势很严重,我先帮你
包扎。」

  那女子为杨四姐脱下被血水浸透的衣服,并用白酒和清水将她身上的箭伤逐
一清理一遍,然后说道:「有两枝箭是带毒的,所以我先帮你简单处理一下,等
离开紫荆关后,我再想办法给你治疗。」

  杨四姐见那女子姿容清秀,语气温柔,对她好象没有不良居心,便问道:
「你不能告诉我你是谁?」

  那女子露齿一笑,说道:「我是萧绰的妹妹,名叫萧南阳。」

  杨四姐顿时喜出望外,挣扎着就要坐起身,但却牵动了伤口,不由得哎呀一
声。

  萧南阳连忙扶着杨四姐,并让她躺下,给她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说道:
「杨姐姐,我姐姐去玉提关前,交代我要与你们好好相处,可……没想到却发生
这种事,紫荆关一战,你们杨家将……全以身殉国,我是爱莫能助啊!」

  杨四姐闻言难过不已,说道:「萧绰真的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萧南阳说道:「姐姐若是知道,拼死也会阻止的!耶律撒葛老谋深算,这一
次连我姐姐也骗了,他先停止对紫荆关的后勤补给,让所有人觉得马上要退兵了,
却没想到他却来这么一招。」

  杨四姐又挣扎了一下,想坐起来。

  萧南阳见状,连忙扶着杨四姐,说道:「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无比霸道,
所以你最好不要动用真气。我已经准备好马车,过一会儿,我们就离开紫荆关。」

  杨四姐点了点头,说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萧南阳说道:「现在宋辽之间展开大战,到处都在打仗,我们先离开紫荆关
再说。」

  杨四姐问道:「南阳,六郎……就是你姐夫,你可知道他的消息?」

  萧南阳摇头道:「听说他掉入拒马河后,就没有再上来,我姐姐临走时,曾
嘱咐我要配合姐夫的行动,可我却……真不知道该怎么和我姐姐说……」

  杨四姐躺在马车上,萧南阳驾车出紫荆关的西门,两人消失在夜色中。

  离开紫荆关后,杨四姐因为伤势严重,加上伤口有感染,竟发烧了。

  萧南阳驾着马车,经过一夜的行驶后,认为应该已经脱离危险,加上杨四姐
的伤势严重,受不了这样的颠簸,便将马车停在一座小镇的客栈前,然后住进那
间客栈。

  随后,萧南阳从药铺买一些药回来,并帮杨四姐逐一清洗她身上的伤口。

  杨四姐身上的七、八处箭伤已经开始结痂,这皮外伤倒是容易治疗,但杨四
姐的经脉被九天玄佛打断,而虽然萧南阳是修神界的高手,却不懂得八门续命术
那种接经脉的功法。

  萧南阳对杨四姐说道:「杨姐姐,我们现在必须找一个高明的奇门帮你接上
断掉的经脉,但此时四处都在发生战争,我看我们就先暂时住在这里一、两天,
等你的伤好一点后再决定去哪里。」

  在这间客栈住了两日后,杨四姐身上的伤势已经逐渐平稳,并且没有出现恶
化,但所受的内伤太过严重,所以一时功力恢复不了,只能靠萧南阳输送功力给
她。

  萧南阳打算再住在这里两天,等杨四姐的身体好一点后,就带杨四姐去玉提
关找萧绰,而杨四姐听说飞虎城发生激战,但她身受重伤,就算去飞虎城也帮不
上大家的忙,说不定还会拖累大家,便觉得和萧南阳去玉提关找萧绰也好,也可
以商议下一步该怎么做。

  这一日,萧南阳去药铺抓了两帖药回来,却发现客栈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那是一个身穿亚麻色短衫,身高不到五尺的僧人,他那粗壮的四肢上长满毛,
但更奇怪的是他的脸,本来五官就十分难看,但上面竟还有七种颜色,分别是赤
橙黄绿青蓝紫,而且每种颜色还占据脸上一块大小相同的面积,另外腰中别着酒
葫芦,背后背着一只长方形的黑盒子,那黑盒子十分引人注目,所以当那僧人与
店小二交谈时,萧南阳便留意着那只黑盒子。

  那黑盒子长四尺、宽二尺八寸,虽然上面沾满灰尘,却掩饰不住盒面那精雕
细琢的花纹,那纹路有点像是道家的符咒,又像是仙家的徽章,雕工非常精细,
而且那些花纹如同有生命般围绕着那黑色的盒子,甚至慢慢的蠕动着……

  这时,一股檀木清香传入萧南阳的鼻孔内,让她有有种莫名其妙的兴奋,便
不由自主地跟在那僧人的身后,并来到楼上,然后停在那位僧人的房间外,并戳
破他房间的窗户纸。

  萧南阳看到店小二离开后,那僧人伸了一个懒腰,喊着累后,就把那黑盒子
拿下来,并放到桌上,那烛光照在上面时,那盒子竟然闪烁着一种神秘的色彩,
随后,那僧人竟然把他的头摘下来,然后放到那黑盒子的上面……

  萧南阳从未见过这种骇人的景象,忍不住失声叫道:「啊……」

  那僧人听到门外发出尖叫声,便跑出来看,但这时萧南阳早已经跑回房间。

  当萧南阳回到房间后,一颗心还砰砰跳个不停。

  见萧南阳神色惊慌,杨四姐就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南阳说道:「我遇见一个怪人,他竟然摘下自己的脑袋,而且随身还带着
一只古怪的黑盒子。」

  杨四姐无力地笑道:「哪有这种事?如果真的是这样,说不定是一个很厉害
的奇门术士,倒是可以请他来帮我看病。」

  萧南阳摇头说道:「吓都把我吓死了,谁还敢给他看病?」

  突然杨四姐两人听到一阵哈哈大笑,那笑声异常阴森,她们还未细想,就见
右边墙壁上闪过一抹火星,然后竟见一个身穿灰色布衣的丑陋僧人破墙而入,站
在萧南阳和杨四姐的面前。

  不等杨四姐两人说话,那僧人就道:「小道乃是南海天魔山,万胜逍遥洞的
逍遥仙君,方才听到两位姑娘说想找大夫看病,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
屠!所以小僧就不请自来了。」

  萧南阳不高兴地说道:「哪有你这样出现?吓了我们一跳!你这僧人真的会
看病吗?」

  萧南阳看到来人正是方才她遇到的神秘僧人,又见他施展穿墙术进来,显然
不是凡人。

  逍遥仙君看着躺在床上的杨四姐,说道:「不急、不急,这只是一般风寒,
汤药足以治愈,倒是你们中了邪毒,而且毒入骨髓,性命危在旦夕啊!」

  萧南阳怒道:「休得胡说,我们好端端的,有什么邪毒?你这僧人到底会不
会看病?」

  逍遥仙君说道:「在下是逍遥洞的逍遥仙君,不是什么和尚,至于有没有中
毒,只要一试便知道!小姑娘你不要冲动,我也是为你好啊!」

  萧南阳正色道:「怎么个试法?」

  逍遥仙君说道:「我有一个镇世之宝,名叫六宝玄花台。」

  说着,逍遥仙君将身后的黑盒放到桌上。

  「这宝物与日月同寿,纯罡至阳,专门吸收妖气与邪毒……」

  逍遥仙君一边说,一边打开那黑盒子,只见里面放有一只金属圆盘,那圆盘
正面光滑,几乎可以当镜子使用,但又没有像一般镜子有手把可以拿,而盘面长
约一尺,周围有蟠龙围绕着,盘面散发出金属光芒,完全没有生锈,仿佛是昨天
才铸造出来似的新颖,而且让人猜不透是什么材质制成,座基周围刻上密密麻麻
的象形文字,但又像是道家的符咒。

  逍遥仙君说道:「只要你滴一滴血在这上面,你就明白了!」

  杨四姐有点不相信逍遥仙君的话,但萧南阳倒是爽快,她早就对逍遥仙君充
满好奇,心想:不就一滴血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想到这里,萧南阳便撩起袖子,
露出手臂,接着抽出短刀割破皮肤,一滴鲜红的鲜血立即朝那圆盘滴下去。

  只见那看起来光亮如银的镜面立即掀起波涛,在一阵漩涡过后,竟有一个血
红色的精灵在波涛中跳跃一下,就尖叫着钻入下面。

  逍遥仙君随即高声说道:「看见没有?这个血精灵已经有了差不多六、七年
的道行,如果不除,再过一年半载,就足可以控制你的心智,到时就算你们再遇
上老夫,老夫也没有办法帮你们解毒了!」

  萧南阳不动声色地看着那圆盘,而杨四姐虽然身体无力,但也从未看过如此
神奇的景象,又见逍遥仙君念念有词,而那圆盘中的景象突然暴涨十倍,活灵活
现地出现在她们面前。

  逍遥仙君说道:「妖邪,哪里逃?拿命来!」

  说着,逍遥仙君身子一晃,竟然就钻入那圆盘的景象中,不久就听到圆盘内
传来一阵哭天喊地的讨饶声,又一会儿,就见逍遥仙君出现,手中还抓着一个拇
指般大小的东西,随即将那东西丢在萧南阳面前的桌上。

  只见那东西浑身血红,四肢虽不健全,五官倒很清楚,而且似乎没有了气息,
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萧南阳吓得倒退一步,颤声问道:「我体内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吓死人了!」

  逍遥仙君微笑不语。

  萧南阳面色惨白,问道:「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逍遥仙君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都是从星宿海过来的吧!」

  萧南阳看了杨四姐一眼,见她点头,便连忙点头说道:「大师说的不错!我
和我师姐都是修神界的弟子。」

  逍遥仙君又说道:「自从明神死后,修罗界总想吞并修神界,使得争斗不止
……你们姥姥明知自己斗不过修罗界,可她身为修神界的大护法,又不想眼睁睁
看着修神界沦落下去,于是就投靠黑山血妖,于是黑山血妖便出面保护修神界的
弟子,但他和你们姥姥之间有个契约,就是每年都要送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弟子过
去服侍他。」

  萧南阳皱着眉头,点头说道:「确有此事。」

  逍遥仙君继续说道:「那黑山血妖本是修罗界的人,虽然法力无边,神通广
大,可他有一个弱点,就是与女子双修时,害怕那女子会吸取他的馗罗,所以他
要确保他的女人对他忠诚,于是就用幻盅术控制那些修神界的女弟子,就是你们
看到的这个血精灵。在你们年少时,你们姥姥就给你们喝下『金乌汤』,好在你
们身上种下血精灵,以备日后嫁给黑山血妖时供他随意使唤。但血精灵一旦控制
住你们的身子,也必将吸干你们的血元,不超过一年,便会枯竭而亡。」

  萧南阳心想:他说的倒是不假,这些年来修神界就是靠黑山血妖帮忙,但没
想到姥姥竟然这么狠毒,我们这些姐妹被她害惨了!想到这里,萧南阳说道:
「怪不得嫁给黑山血妖的师姐之后都没有她们的消息,原来是这样……」

  逍遥仙君说道:「这也不能全怪你们姥姥,她也是为了保住银霄殿,所以只
能依靠黑山血妖。」

  萧南阳着急间道,「大师,是不是每个人身上都有血精灵?」

  逍遥仙君笑道:「修神界凡是天资聪颖的美貌弟子,都会被黑山血妖选中,
有没有喝过金乌汤,难道你自己不知道?」

  说着,逍遥仙君看着床榻上,那九分柔美带一分憔悴的杨四姐,说道:「你
的身体会这么差,肯定是被血精灵控制住身体。」

  萧南阳说道:「可姥姥说金乌汤是本派入门时一定要喝的,是用来开六合玄
气的啊!」

  逍遥仙君叹道:「幼稚,那是你们姥姥在骗你们,她要是照实说,你还会喝
吗?」

  虽然逍遥仙君确实有一些神奇的本领,但杨四姐却觉得他绝非善辈,但萧南
阳却当局者迷,并没有察觉出异状,而且杨四姐发现逍遥仙君的眼神中流露出色
欲,如果真是得道高僧,不应该会出现这种眼神,然而萧南阳已被他迷惑,何况
杨四姐根本就不是修神界的人,身体哪来的血精灵?

  萧南阳因为深知她姥姥的为人,所以对逍遥仙君的话有三、四分相信,而且
她确实喝过金乌汤。

  按照萧南阳姥姥的说法,这金乌汤只是用来开六合玄气,可逍遥仙君却在她
身上抓到血精灵,而且萧南阳十分恨她姥姥,因萧南阳有一个关系非常要好的同
门师姐,名叫岳荷,就在去年被她姥姥送给黑山血妖。

  萧南阳曾听同门师姐说过,一旦嫁给黑山血妖,就别想再回来,而且历年来,
被黑山血妖挑中的修神界女弟子,从来没有人回来过。

  萧南阳与岳荷的关系,是那种超越一般朋友的特殊关系。一开始,萧南阳的
姥姥并没有告诉岳荷这件事,直到黑山血妖来接人的时候,岳荷才知道,她甚至
连与萧南阳告别的机会都没有,就带着无限的伤心和绝望走了!而萧南阳甚至依
稀还记得岳荷那凄楚的眼神,但她也只能用泪水悄悄地与她告别。

  岳荷不敢反抗她姥姥,而萧南阳更不敢反抗,因为她姥姥向来都是天大地大,
唯我独尊!而且她为了能尽快继承明神留下的神业,便不分日夜的练功,尽管这
些年来,修罗界与修神界势不两立,经常发生摩擦,但她姥姥均采取息事宁人的
态度。

  萧南阳的姥姥曾告诉修神界的众弟子,忍让的目的就是为了保证自己足够强
大,在她尚没有练成修神界至高无上的幻雷无极神功前,一切就忍让,再忍让!

  萧南阳可以接受她姥姥对修罗界的一再忍让,但她不能容忍岳荷被黑山血妖
蹂躏,所以她曾想过要独自前往日月黑山去救岳荷,但最后她还是冷静下来,毕
竟黑山血妖的法力连她姥姥都畏惧三分,所以她去了非但救不了岳荷,还有可能
会沦为黑山血妖的禁脔。

  逍遥仙君看着萧南阳迷惑的神色,说道:「我虽然帮你捉到血精灵,但他的
老巢还在,你若是想彻底铲除血精灵,还得费些功夫。」

  萧南阳问道:「那还要什么?」

  逍遥仙君说道:「跟我到这六宝玄花台内,待我大施法术后,才能将完全铲
除血精灵。」

  见萧南阳犹豫,逍遥仙君继续道:「如果不彻底铲除血精灵,一年后,这血
精灵又会成长起来,到时你还是摆脱不了受到黑山血妖的控制。」

  说完,逍遥仙君斜眼看着萧南阳。

  杨四姐感觉得到逍遥仙君的不怀好意,但她却无能为力,先不说逍遥仙君的
道行有多少,就算她现在勉强能走几步路,但却根本无法拉开天寒白玉弓,这样
又怎么有办法对抗逍遥仙君?

  萧南阳问道:「大师,那我们要怎么进去?」

  逍遥仙君一本正经地说道:「必须先脱去身上所有的衣物,否则你肯定会承
受不住这宝镜释放的光华,到时身上的衣物会妨碍你真气运转,而导致丧命。」

  萧南阳面色通红,为难地说道:「大师为何进去自如,我却要脱衣服?」

  逍遥仙君说道:「老夫再活一年,便是百年之身,身上的功力岂是你所能比
拟?你若是因为怕羞,而耽误到铲除血精灵,那后果你就自负吧。」

  萧南阳看了杨四姐一眼,说道:「要我脱光衣服,实在是太难为情了!要不
你先进去等,我们随后再进去,你看行不行?」

  逍遥仙君说道:「可以!我先告诉你进去的办法。先将你的手掌平放在这里,
然后你会觉得有一股强大的气流,你要忍耐住那种感觉,千万不要乱动,随后你
就能进去了。」

  萧南阳点头道:「那我们要怎么出来?」

  逍遥仙君呵呵一笑,道:「出来的时候另有机关,到时我再告诉你!」

  萧南阳点头道:「那就有劳大师在里面等我们了!」

  逍遥仙君微微一笑,道:「那我就先进去里面等你们。」

  说完,逍遥仙君便钻入六宝玄花台内。

  杨四姐见逍遥仙君进去,连忙对萧南阳说道:「南阳,你千万不要相信他啊!
我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萧南阳低声道:「杨姐姐,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不要着急,我们赶紧离开这
里。」

  杨四姐道:「我还以为你被他骗了呢,那我们赶紧走!」

             第二章、雨夜历险记

  萧南阳说道:「我刚刚想起来他是谁!他乃是大辽的国师,十分厉害,所以
我便假装不认识他!」

  说着,她扶着杨四姐,就要离开客栈,而杨四姐也不忘带上天寒白玉弓。

  萧南阳扶着杨四姐下楼后,本来是想坐马车,但恰好上午时萧南阳吩咐客栈
的人打扫马车,而店小二也洗马了,如果要是要再将马套上马车,可能要费一番
工夫,到时逍遥仙君一觉到异状,她们就逃不了了!

  萧南阳说道:「杨姐姐,我们就不要搭马车了,趁着逍遥仙君还没察觉到,
我们赶紧逃吧。」

  在跑出老远后,萧南阳见杨四姐身体虚弱,早已经筋疲力尽,加上萧南阳认
为逍遥仙君并不认识她们,当然不知道她们要去哪里,就算到处寻找,也未必能
找到她们,便扶着杨四姐到路旁休息。

  刚才萧南阳两人只顾着逃命,根本没有注意往哪里跑,此时看眼前群山环绕,
险峰插云,尤其天上乌云密布,似乎要下雨了。

  「糟了!杨姐姐,可能要下雨了。」

  萧南阳急道。

  说话间,已经有雨点落下来。

  萧南阳是修神之人,淋一场大雨倒也无所谓,可杨四姐伤势严重,加上眨眼
间雨越下越大,而且风势强烈,而杨四姐倒觉得还好,但就是太冷了,加上此时
她身体虚弱。

  萧南阳抹着脸上的雨水,一边躲到大树下,一边说道:「这可怎么办?这么
大的雨,杨姐姐你会因为淋雨而生病的。」

  这时,萧南阳靠着树干,看着四周杳无人迹,也没有可以避雨的破屋旧庙,
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可能迷路了,刚才只顾着逃跑了!杨姐姐,你看怎么
办?」

  杨四姐说道:「这雨下这么大,一时半刻可能不会停,我们得找个地方避雨。」

  杨四姐两人躲在树下,照理说,不会被雨水淋到,但这场雨实在是太大,所
以不久她们就被雨水淋了一身,那湿透的衣裳紧贴在身上,露出那玲珑的娇躯。

  杨四姐两人一边躲雨,一边运功抵御着雨中的寒意,好不容易身子才暖和。

  眼看大雨似乎没有要停,杨四姐便说道:「南阳,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我
看我们一起冲出去吧!我看前面那条小溪旁有山路,我们就沿着山路走,看会不
会有地方可以避雨!」

  萧南阳说道:「这样也好,总不能继续待在这里淋雨。」

  杨四姐两人便冲入大雨中,而虽然在大雨中,但修神界的人耳目特别灵敏,
萧南阳突然听到一道阶奇怪的声音,既不像是说话,也不像是音乐,而似乎是男
女之闲情意绵绵时的喘息声。

  这时,萧南阳看到前方有间茅草屋,而当她越靠近那间茅草屋时,那声音便
清晰起来,令她不由得脸红心跳起来。

  杨四姐的武功不在萧南阳之下,虽然身受重伤,但她也听到这声音,而见萧
南阳停下脚步,连忙说道:「南阳,避雨的地方倒是找到了,可人家似乎不方便,
我们还要不要进去?」

  萧南阳见杨四姐浑身湿透,而且好容易找到避雨的地方,干嘛不进去?便走
上前去敲门。

  那「砰!砰!」

  的敲门声惊动茅草屋内正在欢愉的男女。

  那女子推开那男子,说道:「有人在敲门,你快停下来。」

  那男人不耐烦地说道:「管他的,不要理他们!」

  说着,那男子又要扑向那女子。

  这时,萧南阳在外面喊道:「大哥、大嫂,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们避雨?」

  那女子闻言,说道:「我去开门,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别让人家得风寒了。」

  说着,那女子穿好衣服,便走出来,并把杨四姐和萧南阳请到屋内。

  在一番询问后,萧南阳掏出银两,欲要求宿一晚,却被那女子拒绝。

  那女子要萧南阳收起银子,便拉着萧南阳两人来到西厢房,那也是由茅草所
建,四壁透风,屋顶还有洞会漏雨。

  那女子浅笑说道:「实在对不起,只有这间草屋可以让两位姑娘暂住,若你
们不嫌弃,就将就着住下吧!」

  萧南阳和杨四姐连忙道谢。

  那女子临走时说道:「两位姑娘,若是有什么事,你们尽管叫我,不用客气。」

  说完,那女子关上门便离去。

  萧南阳是契丹人,比起杨四姐,她的性格要豪爽一些,她一边脱下身上湿透
的衣衫,一边说道:「杨姐姐,小心着凉啊!你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了吧,这屋子
有干柴,一会儿我们生个火,暖一下身子。」

  说着,萧南阳已经脱得全身光溜溜。

  萧南阳自幼练武,加上契丹人早熟,所以虽然萧南阳只有十五、六岁,身躯
却是健美姣好,胸前家峰坚挺,那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玉腿修长,实是极品中
的极品。

  萧南阳生着火堆,将衣服挂起来烘烤,而此时杨四姐也脱下湿透的衣衫,脸
上略带着羞意,然后将湿衣服递给萧南阳。

  萧南阳看了看杨四姐那白里透红的肌肤,以及那丰满的坚挺酥胸,笑道:
「杨姐姐,你的身材真好啊!」

  杨四姐闻言,只是笑了笑。

  萧南阳将杨四姐的衣服也挂在火堆旁,说道:「我以前有位同门师姐,名叫
一岳荷,长得跟你一样好看,可惜她已经不在了。」

  杨四姐问道:「她去世了吗?」

  萧南阳难过的点了点头,说道:「她就是被黑山血妖选中,被我姥姥送去做
黑山血妖的夫人,而一旦做了黑山血妖的夫人,就别想再回来……」

  萧南阳说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伤感。

  杨四姐见萧南阳那么伤心的模样,猜想她与那个叫岳荷的人关系非比寻常,
令她心中一动,刚想问什么时,突然门被打开,吓得她们不由得失声尖叫,连忙
用双手遮在胸前,并气恼地看向门口,但好在进来的不是男人。

  那女子微笑道:「不好意思,我刚想起来这间屋子没有棉被,便想拿条毯子
给你们用。」

  萧南阳说道:「谢谢你了。」

  那女子走后,萧南阳将房门关上,转身回到床上,对杨四姐说道:「杨姐姐,
我们同盖一条毯子吧!」

  杨四姐说道:「可以啊。」

  萧南阳靠在杨四姐那温暖的怀里,低声说道:「杨姐姐,你是不是有点冷?
那你抱我一会儿。」

  杨四姐应着,然后就拥着萧南阳的娇躯,而当那赤裸的肌肤接触的刹那,两
人不禁一阵心神荡漾,一种肌肤彼此摩擦的快感、一种礼教约束的羞愧交互的滋
长着;一种沉醉的诱惑,让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一种搔痒的感觉使得两人的
身体微微蠕动着。

  「杨姐姐,你身上好烫,你是不是发烧了?」

  杨四姐叹了一口气,说道:「可能是吧!我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
赶路?」

  「我们晚点上路也没关系,你要不要紧?」

  萧南阳关切的问道。

  杨四姐说道:「没关系,我能挺得住。」

  凉沁的夜风从墙壁的缝隙中灌进来,令杨四姐冻得身体哆嗦,而一张毯子本
来就小,使她们只能挤在一起睡。

  萧南阳说道:「杨姐姐,你赶紧休息吧!」

  杨四姐却说道:「我心里乱,根本睡不着……南阳,你姥姥也是盛名一时,
为何如此懦弱?竟屈服于黑山血妖,还要送给他修神界的女弟子?」

  萧南阳叹了一口气,说道:「姥姥说是忍让,但不如说是惧怕!而且黑山血
妖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厉害,所以姥姥这样做,也是为了维护修神界的声誉。若不
是这样,修罗界早就吞并修神界了,而岳荷师姐也因此才甘愿献身。」

  杨四姐幽幽说道:「你的岳荷师姐很伟大,但也很渺小,看上去她舍身取义,
是为了拯救修神界,可她有没有替她自己想过呢?又有没有替她的亲人和朋友想
过呢?身为女人,可以用生命捍卫钟爱的修神界,但绝不可以用身体去当别人的
禁脔,这不仅是女人不应该有的懦弱,更是一种耻辱!而且岳荷牺牲后,就能避
免修神界的女弟子不再遭受黑山血妖的蹂躏吗?我真不知道,你们姥姥是怎么想
的?」

  萧南阳幽怨道:「我姥姥说,要忍常人之不能忍,方能做常人之不能做!要
舍小身而取大义,这样才能确保修神界的暂时平安,而且她要我们抓紧时间提高
修持,并耐心等待,因一定会有让修神界石破天惊的人出现,要是我们都冲动的
话,修神界就不存在了!」

  「我姥姥总是说邪不胜正,可我们修神界自明神之后,就都没有高手出现,
而我和岳荷师姐双修甚久,却始终达不到四象归元。」

  杨四姐说道:「我不懂修神界的那些事情。」

  萧南阳说道:「我姥姥说过,要想做到四象归元,首先要做到心灵相通,然
后便是心无杂念,但我们往往都太过于注重肉体上的合一,享受着那种快感和欢
愉,或许是因为我们年纪还小……虽然我姥姥说,我们能做到气吞无极就已经不
错了!」

  杨四姐没有说话,却听出萧南阳话语中的意思。

  萧南阳忧心地说道:「有爱,就做不到心无杂念,但若是无爱,又何必双修?
修神怎么会这么矛盾?而我的两个姐姐,她们一个做了南华御剑,另一个去昆仑
山,学的是奇门异术,唯有我进入修神界,而修神界的银霄殿上那首诗说得好:
功若乾坤本无量,一入修神日月长;白头唱尽红颜恨,曾经沧海两茫茫。」

  却说在这间茅草屋的男女,男的名叫龙秋平,正是兰柳的师兄,他在卧牛关
时,因为中了兰柳的美人计,结果被六郎打伤。而他在逃出卧牛关后,找个地方
养好伤后,便一心想报仇,可考虑到六郎的实力强大,他就想找几个帮手,好出
这口气,他想到在龙溪山他有位师弟孙仲,武功不错,鬼点子也多,便决定来找
孙仲,结果孙仲外出,只有他妻子丽娘在,而丽娘便留龙秋平吃晚饭。

  丽娘有几分姿色,她看到龙秋平相貌堂堂,加上孙仲外出许久未归,便有了
勾引龙秋平的意思。

  由于龙秋平对兰柳已经心灰意冷,所以妖媚动人的丽娘勾引他时,他岂有不
上钩的道理?

  丽娘与龙秋平在一番互诉衷肠后,就有如干柴烈火般燃烧起来。

  龙秋平两人脱去身上的衣服后,就滚到床上,但才刚做到一半,萧南阳就来
敲门,于是丽娘只能扫兴的穿上衣服去开门。

  丽娘安置好萧南阳两人后,回到房间、脱好衣服后,刚想继续和龙秋平缠绵,
却见龙秋平有些心不在焉,便生气地问道:「你怎么了?干嘛不理我了?」

  说着,丽娘的纤纤玉手就握住龙秋平的肉棒,并揉弄起来。

  刚才,龙秋平躲在房内偷偷看了萧南阳两人一眼,萧南阳他并不认识,可对
杨四姐却有些面熟,但就是想不起她是谁,此时丽娘逼问,他连忙说道:「那两
个女子我觉得有些面熟,就是想不起是谁。」

  丽娘「哼」了一声,重重的捏了龙秋平的肉棒一下,道:「分明是看人家长
得漂亮,有本事你就去追啊,不要赖在我的床上。」

  说完,丽娘噘着小嘴,背过身。

  龙秋平见丽娘生气,连忙陪笑脸哄着她,便不再去想杨四姐是谁。

  龙秋平从后面搂着丽娘,一边揉着她胸前的双峰,一边说道:「丽娘,看你
想到哪里了!你对我如此情深义重,我心中怎么会再有其他女子?」

  丽娘回头问道:「真的?」

  龙秋平道:「那当然了。」

  说罢,龙秋平就一阵狂吻。

  丽娘顿时娇喘吁吁。

  龙秋平见状,立即从后面抓住丽娘那雪白丰满的玉臀,便兴奋得进入……

  龙秋平两人在一番翻云覆雨后,皆筋疲力尽。

  丽娘心满意足的躺在龙秋平的怀中,道:「龙大哥,你好棒啊!从后面也能
做啊?」

  龙秋平道:「丽娘,难道孙仲师弟没有这样做过?」

  丽娘叹道:「他啊!就知道找那几个狐朋狗友喝酒,几年喝下来,都把身子
喝坏了,每次都是勉强行事,更不用提这些技巧了!龙大哥,你的本事可真好,
丽娘都有些离不开你了。」

  龙秋平闻言心神激荡,完全沉醉在丽娘的柔情中。

  龙秋平与丽娘抚摸着对方、夸奖着对方,顿时心中又燃起熊熊欲火,马上就
要再来个梅开二度,偏偏这时,又想起敲门声。

  龙秋平骂道:「真是扫兴,将我们这里当作客栈吗?」

  丽娘也是心生烦闷,道:「我们不理他就是了。」

  龙秋平嘿嘿一笑,道:「正合我意,我们不要理他,他若是知趣走了就算;
若是不知趣再来打扰,看我不拧下他的脑袋。」

  说着,龙秋平扑向丽娘。

  丽娘随即发出一声娇呼。

  但龙秋平与丽娘还未缠绵在一起,就听屋外有人骂道:「好大的胆子,居然
敢拧下我的脑袋!」

  那说话声音刚落,那人已经破墙而入。

  只见那人身上的亚麻色长衫已经被雨水湿透,而且长相十分丑陋,脸上还有
多种颜色,加上他不知道用什么法术,竟然能破墙而入,令丽娘不由得惊呼一声。

  此时,龙秋平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觉得全身一软,体内经脉已经被冻结住,
便急忙运动八道馗罗,可那人却更加厉害,居然用十道馗罗将他的八道馗罗镇压
住……

  龙秋平顿时又惊又喜,惊的是对手如此厉害,喜的是原来是同门高手,但他
却不认识。

  龙秋平刚想开口问来者何人时,却被那人点中哑穴。

  而那人赫然是逍遥仙君!

  逍遥仙君将龙秋平扔到床下后,说道:「狗儿子,不要占着老子的地方!」

  说着,逍遥仙君转身看着全身赤裸的丽娘,色眯眯地道:「小娘子,让你受
惊了。」

  丽娘根本就不太懂武功,但见逍遥仙君这如鬼魅般的身手,早已吓得抖若筛
糠,战战兢兢地问道:「大师,你想干什么?」

  逍遥仙君语气平和的道:「小娘子,你不要怕,我是专门降妖捉怪的仙师。
刚才路过你家时,发现你家中妖气很盛,所以想帮你们解决,顺道避雨。」

  丽娘稍稍松了一口气,说道:「仙师,捉妖就不用了,而要是你想避雨,自
然可以。但你能不能放了他啊?」

  逍遥仙君道:「暂时还不能。我先问你,你相公可是练武之人?」

  丽娘犹豫了一会儿,点头道:「是啊!」

  丽娘心想:只能暂时承认龙秋平是我相公。

  逍遥仙君又说道,「小娘子,你身上中邪了啊!」

  丽娘顿时浑身一颤,道:「仙师何出此言?」

  逍遥仙君呵呵一笑,将背在背后的六宝玄花台取出来,放在丽娘面前,道:
「这件宝物乃是六宝玄花台,专门用来降妖除魔,你要是不相信我,就在这上面
滴一滴鲜血,看看会有什么反应。」

  丽娘狐疑地伸出一只手,逍遥仙君便在她的手腕上轻轻一弹,立即出现一道
划痕,丽娘不由得惊呼一声,刚想抽回手臂,却被逍遥仙君抓住手腕,一滴鲜血
立即滴到那六宝玄花台上面。

  逍遥仙君先对着六宝玄花台念了一会儿咒语,等到六宝玄花台释放出光芒后,
六宝玄花台上立即产生漩涡,就见那看上去光亮如银的镜面立即掀起波涛,而一
阵漩涡过后,一个血红色的精灵在波涛中跳跃一下,就尖叫着钻入六宝玄花台内。

  这时,逍遥仙君对丽娘说道:「看见没有?这个血精灵在你身上已经有好些
时日,如果不除,再过一年半载,就可以控制你的心智,到时就算你们再遇上老
夫,老夫也没有办法帮你了。」

  丽娘从来没有见过这等骇人的景象,惊讶道:「那是什么东西?」

  逍遥仙君道:「那就是寄生在你身上的血精灵,要不要老夫帮你除掉?」

  丽娘赶紧道谢:「那就有劳仙师,但不知道要怎么除妖?」

  逍遥仙君道:「要你跟我前往里面去捉妖。」

  丽娘诧异道:「那我们要怎么进去?」

  逍遥仙君道:「当然可以进去!你跟着我做。」

  说着,逍遥仙君要丽娘把手放在六宝玄花台上。这时,丽娘只觉得镜子上传
来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就如同掉进一个强大的漩涡中,人也顿时昏迷过去。

  好半天,丽娘才醒过来,她睁开眼睛时,就看见逍遥仙君站在她面前。

  丽娘随即想起她赤身裸体,便感到娇羞不已,而那原本莹白如玉、晶莹剔透
的肌肤,也透出娇艳的绯红。

  「大师,可以了吗?」

  逍遥仙君暗自吞了一口口水,说道:「准备好了,就跟我来。」

  说罢,逍遥仙君口念咒语,眼前的景致便开始放大。

  这时,逍遥仙君带着丽娘跃入一道水帘,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眼前绿树成
荫,茵茵草地上有十二个小道童正在闭目打坐。

  丽娘见状,想到自己赤身裸体,马上娇羞的停下脚步,并用双手护住身上的
重要部位。

  逍遥仙君笑呵呵地说道:「小娘子莫羞,这些小童都是用来看守炉鼎,你看
他们虽然活灵活现,但都不是肉身,并不具有生命。」

  丽娘闻言感到稀奇,果真见到那些小童都采取打坐的姿势,但那些小童全都
一丝不挂,又令她一阵娇羞,毕竟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多男子的身
体。

  这时,丽娘又看到那些小童中间有一座千年神鼎,而那鼎名为霓花宝鼎,由
赤铜所做,周身浮现着金光,将周围照得通亮,而宝鼎上方有一颗七彩琉璃彩球。

  逍遥仙君让丽娘跪下,然后要她在宝鼎前方打坐,说道:「你且精神专一,
并运用所有的内力,随后我会再助你一些功力。等宝鼎发功后,你体内的血精灵
自然会被逼出体外,我们再合力捉拿那血精灵。」

  丽娘应道,然后便照逍遥仙君的话做,而当她正神情专注时,突然觉得背上
一热,竟是逍遥仙君的一双手掌贴上来……

  这令正在盘坐调息的丽娘心中一震,一股邪火陡地从她腹内涌起,她便连忙
扭动着身体,欲要反抗,可她哪里是逍遥仙君的对手,反倒感觉到有股温热的洪
流流向她全身,令她浑身酥麻,不由得瘫软在地,身体也无法动弹。

  这时,逍遥仙君的一双大手穿过丽娘的腋下,那有力的胳膊紧紧环抱住丽娘,
那手掌也停在她最柔软的地方。

  丽娘暗叫不好,想要挣扎却已经无力,不由得叫喊道:「放开我……」

  逍遥仙君已经按捺不住压抑许久的欲火,他迫不及待地想进入丽娘的体内。

  逍遥仙君一边勇猛地抽插的丽娘,一边听着丽娘的娇吟哭喊,令他爽得仿佛
就要死去。

  擅长采补的逍遥仙君能以肉体的交合,逐步转化丽娘体内道胎的性质,既能
不伤她的元婴,又可以占有她,之后还能利用她的身体炼成绝世的神丹。

  逍遥仙君经历了已经许久不曾有过的快感……

  这时,逍遥仙君精神奕奕地传令打开炉顶,那些小道童马上开始行动,并任
由丽娘哭喊着,将她抬起来放入炉鼎。

  丽娘做梦都没想到她会有这个下场,内心的万千悔恨化作一颗颗透明,却带
满仇恨的眼泪,滴落在炉鼎中……

  逍遥仙君口念咒语,然后关上宝鼎,只见炉鼎下方飞出无数道烈焰,顷刻间
包围住炉鼎,但似乎有一道哀怨的声音在炉鼎内回荡,想必定是丽娘那不能阖目
的亡灵在哭泣……

  大约一时三刻后,逍遥仙君便打开炉鼎,从里面取出一颗瑰红色仙丹,放在
鼻间嗅了嗅,便满意地吞下去,然后离开。

  就在逍遥仙君来这里避雨时,住在西厢房的萧南阳和杨四姐都发现到又有人
来,但好在逍遥仙君,并不知道萧南阳两女住在西厢房,而萧南阳和杨四姐却早
早就保持警戒,之后发现那人竟是逍遥仙君,不由得感到害怕起来,好在听到逍
遥仙君制住龙秋平,又拐骗丽娘跟他进入六宝玄花台。

  等逍遥仙君和丽娘进入六宝玄花台后,萧南阳赶紧帮杨四姐穿好衣服,便道:
「杨姐姐,逍遥仙君追来了,我们快跑吧!」

  杨四姐连忙点头,也不顾身上的伤势和刚染上的伤寒,便背上天寒白玉弓,
这时刚好看到屋中有一把破旧的雨伞,便拿走。

  萧南阳与杨四姐悄悄离开,此时雨势稍减,她们便冒雨逃亡,一直跑到天色
微亮,就见前方竟是滚滚黄河。

  杨四姐两人来不及多想,便到码头买下一艘渡船,在横渡黄河后,萧南阳稍
松一口气,道:「那妖僧恐怕不会再追上来了吧?」

  杨四姐连夜奔波,加上内伤复发,又染上伤寒,早已昏迷不醒。

  萧南阳带着杨四姐投宿到一间小客栈,然后请来一位郎中为她诊治。

  那郎中在帮杨四姐看完病后,摇头道:「姑娘,说句不好听的话,你的这位
朋友已经是朝不保夕,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萧南阳惊讶道:「怎么会这样?大夫,麻烦你多想想办法啊!」

  那郎中道:「她的经脉十分混乱,可能是内伤严重,并没有及时治疗,加上
体内有余毒未清除干净,之后又淋了大雨,要不是她身体强壮,早就没命了!」

  萧南阳心中无比难过,道:「杨姐姐,我一定要救你。」

  那郎中道:「姑娘你不要难过了,我先开一帖药治疗她的伤寒。我看她筋骨
强韧,也许她能挺得住,不过我只能治好她的伤寒,你要赶紧帮她找一名医术高
超的大夫治疗她的内伤,这才是救她的根本。」

  萧南阳连忙向那郎中道谢,并取出银子付诊金,然后便照那郎中的药方去药
铺抓药,之后回到客栈便请店小二帮忙煮药。

  杨四姐吃完药后,便睡了一上午。

  中午时,萧南阳想买只老母鸡,好炖鸡汤给杨四姐吃,不料一出门,就看到
迎面走过来一个人,那是一个身穿亚麻色短衫,身高不足五尺的僧人,而那张熟
悉的丑嘴不是逍遥仙君又会是谁?

  萧南阳在心中暗,自叫苦:他还真是阴魂不散,仿佛我们逃到哪里,他都知
道似的。

  逍遥仙君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正是龙秋平。

  昨天晚上时,逍遥仙君用六宝玄花台炼化丽娘后,本来想杀掉龙秋平,却发
现他是同门中人,便解开他的穴道,然后问龙秋平是谁?

  龙秋平连忙自报师门。

  逍遥仙君哈哈笑道:「原来你是欧阳东篱的徒弟,你可知道我是谁?」

  龙秋平连忙请教:「请问大师是谁?」

  逍遥仙君笑道:「我乃是你的师叔逍遥仙君啊!」

  龙秋平愣道:「我记得我师叔逍遥仙君的样子不是前辈现在的样子,怎么你
的头……」

  逍遥仙君道:「我原来的头太小了,连自己看着都别扭,便自己整容,做了
一个大的戴上。」

  看龙秋平还是有些不信,逍遥仙君便升华十道馗罗。

  龙秋平见状,连忙跪倒在地,喊道:「真的是师叔啊!」

  逍遥仙君让龙秋平起来,然后说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你不是在卧牛关
当差吗?」

  龙秋平叹道:「一言难尽啊!」

  说着,龙秋平就将六郎如何算计他的事情说了一遍。

  逍遥仙君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不要伤心了!在金沙滩,九天玄佛已经
差不多将杨家将斩尽杀绝,而那个杨六郎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现在南院大王正在
带兵围困飞虎城,他们会帮你出气的!而且你明明是修罗界的弟子,为何非要帮
助修神界的人?结果吃亏了吧!」

  龙秋平道:「师叔教训得对,我今后还要仰仗师叔你出人头地啊!」

  逍遥仙君点头说道:「也好,我现在正在赶往梦兰西里,去帮助赵王千岁夺
下凤凰城,那里正好缺少你这样人才,跟着师叔混,保证你后半生享尽荣华富贵,
可是……」

  龙秋平见逍遥仙君对他还抱有怀疑,便连忙问道:「师叔不相信我吗?」

  逍遥仙君「哼」了一声,道:「我将你娘子带入六宝玄花台,又将她炼成丹
药,难道你不记恨吗?」

  龙秋平赶紧说道:「师叔,那丽娘并非我娘子,而是我师弟的娘子,刚刚才
与我相好,我哪里会因为这样一个女人,耽误到自己的大好前程?」

  逍遥仙君道:「原来是这样,那你就跟着师叔好好干。」

  龙秋平猛然想到萧南阳和杨四姐,连忙道:「师叔,刚才来了两个十分美貌
的女子,要不我们联手抓住她们,然后好好享用她们?」

  逍遥仙君闻言一愣,问道:「是什么样的女人?是不是有一个身上背着一副
弓箭?」

  龙秋平道:「我没有留意,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逍遥仙君两人来到西厢房,却发现早已经人去房空。

  逍遥仙君怒道:「这两个女娃娃实在可恶,看我不抓住她们,将她们炼化成
丹!」

  龙秋平问道:「师叔认识她们?」

  逍遥仙君说道:「不认识,但白天被我碰到,老夫看她们貌美,就设计骗她
们上钩,结果被她们识破,还将老夫戏耍一番,真是岂有此理。」

  龙秋平道:「看来刚才惊扰到她们了,所以她们趁我们不注意就溜了!师叔,
那我们要怎么办?」

  逍遥仙君哼道:「暂且放过她们,日后见到了再抓她们,犯不着冒着大雨去
找,再说,也不知道她们朝哪个方向走。我们先睡一会儿,天一亮就赶往梦兰西
里。」

  看到逍遥仙君后,萧南阳感到害怕,而眼看逍遥仙君进入客栈,并点了几道
菜,萧南阳便溜回房间,将杨四姐叫醒,告诉她情况。

  杨四姐闻言强打起精神,说道:「南阳,我实在走不动了,也不想拖累你,
你自己逃命吧,我就留在这里,或许逍遥仙君不知道我在这里呢!」

  萧南阳难过地说道:「杨姐姐,你看我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吗?无论如何,
我都不会丢下你不管!我先去外面偷偷准备一辆马车,然后我们一起走。」

  说完,萧南阳不等杨四姐同不同意,就转身离去。

  杨四姐身体虚弱,根本没有办法起身,只能暗自祈祷逍遥仙君没有发现到她
们,而且自从受伤后,她的心里就很混乱,亲人死去,而六郎又生死不明,飞虎
城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而要是真像她所想的最糟的结果,那她还活着还有什
么意思?

  杨四姐之所以强撑着身子和萧南阳去找萧绰,就是想依靠萧绰的势力,看能
不能为杨家将报仇雪恨,但现在看来希望十分渺茫,毕竟大辽的高手实在太多、
太厉害,九天玄佛就已经十分难对付,现在还多了一个逍遥仙君……

  不久,萧南阳慌张地跑进来,然后搀起杨四姐就要走,一边走,一边说道:
「杨姐姐不好了,辽军的大队人马来了。」

  杨四姐跟着萧南阳绕到后院,搭上准备好的马车,随后萧南阳就驾马奔向西
方,此时杨四姐透过车帘,见到外面都是辽军的大队人马,有骑兵也有步兵,还
有一些工兵正在附近扎营。

  萧南阳说道:「我刚才问过了,这是赵王耶律洪多的大军,一共有十万名人
马。他们要在这里跟程世杰的人马会合,可能是要攻打凤凰城,强占梦兰西里。」

  杨四姐道:「凤凰城是西凉节度使李德明的地盘,这个李德明手握重兵,虽
然和大宋朝廷不怎么和睦,但毕竟他是领朝廷的俸禄,我们不如先去他那里,并
告诉他,大辽率领大军前往凤凰城的消息。」

  萧南阳刚想说什么时,突然出现一对辽军轻骑拦住她们的去路,而为首者大
声喊道:「停车!前面禁止通行了。」

  萧南阳却不理会那轻骑,一味地驾车猛冲过去。

  那辽军大喊道:「有奸细,快追上。」

  说着,一对轻骑立刻调转马头追上来。

  萧南阳对杨四姐说道:「杨姐姐,现在已经没有退路,我们只有快点奔往凤
凰城。我打听过了,这里距离凤凰城有两百里,我们要是快一点,今天晚上就能
到达。这些辽兵不足为惧,等他们追近了,我就将他们全都打发掉。」

  杨四姐「嗯」了一声,然后摸着身上的天寒白玉弓,内心有些凄然,她拥有
神弓绝箭可现在却不能用,要不一路射飞箭,肯定要了那些辽兵的性命。

  马车终究跑不过那些轻骑,不久,辽军的轻骑就将马车包围住,而那为首者
喊道:「再不停车,我们就要大开杀戒了!」

  萧南阳「哼」了一声,道:「尽管过来!」

  萧南阳一边不慌不忙的驾车,一边伸手拿出宝剑,等着辽军扑上来。因为萧
南阳刚从星宿海回来,而回来后就直接加入萧绰的黑虎堂,所以辽军大都不认识
她。

  这时,两个骑兵靠过来,并飞身跃上萧南阳的马车,本想生擒活捉住萧南阳,
结果就被萧南阳各一剑斩于车下,而其他的辽军见状便不敢再靠近,有的拿出弓
箭对准马车瞄准,「飕!飕!」

  就射了两箭,但都被萧南阳用宝剑挡开。

  这时,萧南阳的马车继续往前跑,前面视野逐渐开阔,竟是一望无际的茫茫
草原,而且由于昨夜的一场大雨,使得今天的天气更加晴朗。

  这里雨水充盈,青草茂盛,让牛羊只只身肥体壮,四处可见羊群吃饱肚子,
不再走动;牛群和骆驼卧在草地上,不停的倒嚼着草;一群群的马吃饱后,悠闲
地摆动着马尾;远处的丘陵上,羊倌躺在草地上,哼唱着一曲牧羊曲,悠扬而豪
放。

            第三章、西凉女帅云罗

  这时,萧南阳心乱如麻,因她身边的辽兵轻骑十分难缠,他们知道萧南阳武
功厉害,所以只是小心翼翼地在两翼追赶,并不时放着冷箭,令萧南阳真想停下
车,先干掉这些轻骑兵再走,可她又担心辽军的大队人马会追上来。

  再往前跑了几十里,在经过一处溪流的时候,萧南阳发现马车居然被石头绊
住,她索性便停下来,与这些辽军轻骑形成对峙的状况。

  这些辽军团团围住萧南阳,为首者道:「姑娘,听你说话的口音不像汉人,
倒是有点像我们契丹人,但你为什么急着跑?是不是马车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萧南阳冷冰冰地道:「用不着你管!」

  说完,萧南阳飞身跃起,长剑发出一片剑雨,使得一部分辽军竟在恍然中被
刺中,纷纷落马,另外一半的人则吓得慌忙后退。

  这时,萧南阳抢到一匹战马,又令那些辽军后退,然后就搀扶着杨四姐上战
马,然而刚要离开时,就听有人喝道:「女娃娃,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跑到这
里来了。」

  萧南阳回头看,竟是逍遥仙君追了上来。

  萧南阳心中一凉,心想:这可麻烦了。

  杨四姐急道:「南阳,你不要管我了,一匹马背两个人,根本就跑不了,你
就一个人跑走吧,要不我们都要死在逍遥仙君的手中。」

  萧南阳却不说话,只是抱着杨四姐紧催战马。

  逍遥仙君很快就追上杨四姐等人,眨眼间就到了萧南阳的身后,他高喝道:
「飞龙在天!」

  萧南阳顿时知道不好,因她是修神界的弟子,深知道遥仙君的厉害,知道她
无法匹敌,所以不等逍遥仙君攻击,就先舍弃掉战马,并施展出风火雷霆阵,就
见那赤青色的气浪将萧南阳和杨四姐紧紧包围在其中。

  逍遥仙君笑道:「在这茫茫草原上,你还指望有人来救你不成?以你的功力
顶多能支撑半个时辰,那还不如早些受绑,免得自讨苦吃。」

  萧南阳冷哼一声,道:「逍遥仙君,不要口出狂言,实话告诉你,我虽然不
是你的对手,但我已经发出求救的信号,而且这里距离星宿海不算太远,肯定会
有同门来救我,你有什么本事就尽管使出来,看看能不能破我的风火雷霆阵。」

  逍遥仙君气得脸色发轻,随即施展出全部功力全力进攻,而龙秋平也没闲着,
也在一旁助阵。

  尽管萧南阳已经修得七道元神,但要对付十道馗罗,最多也只能坚持个把时
辰,要是再加上龙秋平,萧南阳还真是有些没底,心想:即使我坚守个把时辰,
这茫茫草原上,又有谁会来救我和杨姐姐?

  萧南阳看着杨四败,一边运功抵御攻击,一边说道:「杨姐姐,我们真要是
守不住,我们就自刎,免得遭那些奸人污辱。」

  杨四姐含泪点头,悄悄将萧南阳手中的宝剑接过来,道:「姐姐就先走一步
了!」

  萧南阳急忙道:「杨姐姐,还没有到最后关头,你不要这样轻易放弃啊!」

  杨四姐叹道:「天亡我,不可救也!南阳,你要是侥幸见到你姐姐,替我向
她问候,并拜托她找到你姐夫,为我报仇!」

  说完,杨四姐就要自刎。

  就在这时候,西面太阳的影子下飞来一骑战马,那马犹若来自天边的一抹银
电,风驰电掣地来到杨四姐跟前,那马上是一位穿着银盔银甲,英姿飒爽,美若
天仙的女将军,她高喝道:「大胆妖孽!竟敢欺辱我修神界的同门。」

  那女将军说话间,就见一道紫色霹雳带着一团闪电朝着逍遥仙君的头顶盖过
去,这便是修神界九道元神发出的强大攻击招术——「灭天神雷」而要想抵御灭
天神雷,就必须要用修罗界的无上至尊黑龙阵,而无上至尊黑龙阵乃是修罗界十
道馗罗高手所必修,所以龙秋平根本就对抗不了灭天神雷的攻击,但那女将军攻
击的对象却是逍遥仙君。

  逍遥仙君叫声不好,便急忙收起攻击萧南阳的招术,改用无上至尊黑龙阵抵
御灭天神雷,而相较之下,逍遥仙君与那女将军的功力竟在伯仲之间。

  萧南阳看到那女将军,惊喜道:「原来是云罗师姐!」

  云罗冷冷一笑,一边施展灭天神雷,一边说道:「南阳,你不是契丹人吗?
怎么跟自己人打起来了?」

  萧南阳道:「师姐,这说来话长……但这妖僧不是东西,他要吸我的元神,
师姐快救我们!」

  云罗喝道:「南阳不要怕,有我在,定不会让他们得逞!」

  这时,那些辽兵纷纷包围着云罗,并各举刀枪要刺向云罗。

  云罗却没有闪躲那些攻击,只是喝道:「看我天电织网!」

  就见云罗高举的掌心闪跃着一片幽蓝闪电,那骇人的蓝色光亮迅速的燃烧,
立即形成一道暗蓝色的天网,并迅速的膨胀,朝着四周的辽兵蔓延,将那些辽军
炙烤得透不过气,「天电织网」中发出一声惊雷,随即那些辽兵都被震得五脏六
腑如翻江倒海般难受,全身筋脉逆转,血液倒流,眼前的景物尽被黑暗所淹没,
接着仿佛看到成千上万狰狞个白骨,那空洞的双眼中爬满蛆虫,随即有道湛蓝的
火苗焚烧着身体,全身都化为浓烟,之后又变成满天都是撕裂天空的闪电,根本
无路可逃,顿时马嘶人鸣,每个人抱着脑袋,鬼哭狼嚎起来,但却都不懂得逃跑,
便活生生被云罗的天电织网烧成烟灰。

  因为云罗的元神已经达到九道六重,所以所发出的天电织网比起六郎的天电
织网不仅攻击范围大、攻击速度快,那杀伤力更具威力,就连龙秋平这样的高手
也在这一击受到内伤,只有逍遥仙君幸免。

  由于修神界的九道元神足以匹敌修罗界的十道馗罗,所以刚才云罗使出灭天
神雷的时候,逍遥仙君就知道遇上修神界真正的高手,而在星宿海拥有九道元神
的修神者不超过三个人,除了白狼圣母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白狼圣母的师妹
九幽圣女苏玛,但已经好久没有苏玛的消息,另一个则是白狼圣母的高徒云罗,
听说云罗乃是修神界千古难遇的奇才,刚满二十岁就练成第九道元神,并且她很
有可能继承白狼圣母的霸业。

  萧南阳见状,便收起风火雷霆阵,然出摆出进攻的架势。

  尽管逍遥仙君还懂得不少邪门歪道的功夫,但在云罗面前恐怕都派不上用场,
毕竟她的九道元神并不输于他的十道馗罗,而且没有帮手他还真难以取胜,便心
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我逍遥仙君向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还是先逃走吧!

  逍遥仙君虚晃一招,用三道黑龙抵挡云罗的攻击,然后就飞身跳上一匹无人
的战马,就带着龙秋平仓皇逃逃。

  萧南阳见状大喜,对云罗施礼道:「今日多蒙师姐出手相救,不然南阳可就
遇上麻烦了。」

  云罗看了看萧南阳两人,笑道:「南阳,你因何被这些人追赶?」

  萧南阳就简单说明一下经过。

  云罗看着伤重的杨四姐,道:「将她带上,先去我的凤凰城吧!」

  萧南阳惊讶道:「云罗师姐,你说什么?你的凤凰城?」

  云罗淡淡说道:「我之前没有说出我的身份,我乃是西凉节度使李德明之长
女,得知辽军要取梦兰西里,故向师父请假,亲自镇守凤凰城。」

  萧南阳抱着杨四姐跃上马,然后就跟在云罗身后。

  见夕阳下的云罗骑在白马上英姿飒爽,尤其那一身素白的盔甲更让她显得英
气勃勃,萧南阳不由得低声赞道:「云罗师姐,你这身盔甲好漂亮啊!」

  杨四姐幽幽说道:「这是云盔凤甲,是一件神兵宝铠。」

  云罗回眸一望,道:「你说的对,你怎么知道我的云盔凤甲?」

  杨四姐道:「听我爹说的,我爹与李德明大人同朝为官……」

  说到这里,杨四姐剧烈的咳嗽起来,接着就靠在萧南阳身上昏厥过去。

  萧南阳连忙扶着杨四姐,对云罗说道:「师姐,杨姐姐的伤势很严重,她是
被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打伤的。」

  云罗点头道:「跟我来吧,先回凤凰城再说。」

  凤凰城乃是梦兰西里草原上的一座天险之城,它东西两面皆是肥沃的草原,
南面是连绵不断的群山,北面是延绵数百里的沼泽,并延伸到黄河,严严实实地
将梦兰西里保护在里面,而西凉节度使李德明在这里屯有五万名精兵,就是用来
保护梦兰西里。

  夜幕降临,天上那轮充满魅力的月亮静静地躺在墨蓝色的星空中,没有一丝
云彩的遮掩,只有那无数颗星辰在眨眼睛。

  杨四姐躺在云罗的秀榻上,她还没有醒过来,那苍白的面容掩饰不住她的绝
代风华。

  云罗看着熟睡中的杨四姐,心中升起无限爱意,然后吩咐手下将她亲手熬成
的汤药端过来,而萧南阳则帮忙将杨四姐扶起来,让杨四姐将汤药喝下去,不久,
杨四姐便醒了过来。

  杨四姐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并见云罗和萧南阳都在身旁,连忙
道:「云罗,谢谢你救了我们。」

  云罗笑道:「不用客气!梦萝,你爹令公和我爹相交甚深,而你我虽未谋面,
但我与你一见如故,而你身上的经脉断了好几根,我来帮你接上。」

  杨四姐惊喜道:「你懂得八门续命术?」

  云罗摇头道:「我并不是奇门,但我有一门独门绝技,丝毫不比八门续命术
差,这就施展给你看。」

  说着,云罗对萧南阳说道:「南阳,我要帮梦萝疗伤,你就下去休息吧。」

  萧南阳点了点头,虽然她不知道云罗有没有把握帮杨四姐治好伤,但萧南阳
非常信任云罗,便跟着云罗的手下退出去。

  云罗转身看着杨四姐,微笑道:「梦萝,这疗伤的方法十分特殊,需要你配
合一下。」

  杨四姐点了点头。

  云罗继续说道:「我要帮你脱下身上的衣服。」

  杨四姐闻言,不由得双颊羞红。

  这时,云罗脱下杨四姐身上的衣服,目光所及,只见杨四姐那清丽脱俗,却
站又略显苍白的玉容令人生怜,便不由得看着杨四姐,忘记继续动作。

  杨四姐见云罗这样呆呆地看着她,感到有些害羞,不由得垂下头,轻声说道:
「云罗?」

  云罗闻言身子一震,回过神来,道:「梦萝,你真美啊!」

  此时,杨四姐不仅脸颊泛红,连秀颈也烧得通红,不由得星眸微闭。

  云罗扶着杨四姐那柔软的娇躯,看到她玉背上巧夺天工的刺青,不由得赞叹
道:「这刺青实在美极了!尤其在你的身上,更是匹配得当!」

  说着,云罗突然眉头一皱,道:「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箭伤?这会留下疤痕
的!」

  杨四姐幽幽说道:「金沙滩一战,我能侥幸存活已是万幸,难道还会在乎这
些疤痕?」

  云罗却是爱怜地抚摸着杨四姐的玉背,道:「留下疤痕就太可惜了,等我先
帮你接好你的经脉,再帮你擦一些能消去疤痕的灵药。」

  杨四姐感激道:「云罗,谢谢你啊!」

  云罗叫杨四姐平躺在床上,然后便取出十二根金针,这十二根金针就藏在云
罗腰带上的一只锦袋内,那十二根金针并排插在上面,而且每根金针都有七寸长。

  云罗用极为熟练的手法,将十二根金针插入杨四姐的十二处经脉。

  杨四姐看着那么长的金针,还未来得及害怕,那些金针已经尽数进入她体内,
而每根针都余下三分之。一在肌肤外面。

  杨四姐能感觉到见金针刺入时,非但不痛苦,而且每根金针深入的深度竟完
全一样,不由得赞道:「好厉害的手法。」

  这时,云罗抚摸着杨四姐那柔软的小腹,令杨四姐感觉到自肚脐下升起一股
热流,并随着云罗手掌的运行,由腹内向外扩散,并逐渐分成四股激流袭向全身。

  第一股热流顺督脉沿脊柱进入后脑,促使元神升华(虽然杨四姐没有修神,
但普通人也是有具备元神);第二股热流顺着任脉沿着内脏,经过咽喉,然后通
过口腔进入眼睛,促使元血沸腾;第三股热流顺着冲脉自脊柱分于左右,贯通于
上肢,促使元气旺盛;第四股热流经由阳维脉来到下肢,促使元脉贯通。血气神
脉四象归元,交会于气海穴,致使全身十二经脉气血贯通,神脉鼎盛!

  这时,云罗将手掌贴在杨四姐的玉背上,推、拿、按、摩、揉、捏、点、拍,
那独到的手法,引领杨四姐进入一个太虚幻境。

  普通的推拿手法只能达到疏通经络、推行气血、扶伤止痛、祛邪扶正、调和
阴阳的疗效;而云罗的「十二正经术」则是调理真元、贯通全身十二经脉,不仅
修身养神,更是针对生理上的需求。

  云罗在促使杨四姐四象归元的同时,更加撩动着杨四姐的春情,令她觉得丹
田内,有一股令人难耐的酥痒感越来越强烈,尤其是气海穴,杨四姐感觉那里凝
神聚气已经过于充足,需要立即爆发出来。

  好厉害的十二正经术!这时杨四姐彻底放弃自尊和羞耻,随着云罗旋转的指
法,脑中的理智正一丝丝的离去,可意识反而异常清楚,能感受到感官所传来的
各种感觉。

  杨四姐突然觉得胸中有股闷热滞塞的感觉,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便不由
自主地张开檀口,急促地喘气着,而体内那麻痒的感觉更是清楚地传入脑中。

  这时,插在杨四姐身上的十二根金针竟自动弹出一寸,令杨四姐心神一震,
然后云罗又用娴熟的手法将弹出来的金针插回去,便继续用特殊的手法按摩杨四
姐,而杨四姐则继续忍耐着那种感觉,直到金针再次弹出,重复三次后,杨四姐
不由得娇喘吁吁,泛红的肌肤布满细细的汗珠,更显得晶莹如玉。

  当云罗做完这一切后,杨四姐试着运转一下功力,而虽然经脉之间还有一些
疼痛,但基本上已能施展。

  杨四姐在感激之余,对云罗投去敬佩的目光,道:「云罗,你用的这是什么
方法?怎么这么快就将我的经脉接上了?」

  云罗收起金针,然后打开她的百宝箱,取出一只白瓷小瓶,倒出一些药粉在
杯中并用水搅匀,然后让杨四姐背过身子躺在床上,将药粉涂在她的伤口上,轻
声说道:「这十二正经术是专门用来治疗受伤的经脉,还有用这些药在你背上擦
几次,就可以消除你身上的疤痕了!」

  随后,杨四姐坐起来,欲运转真气以疗养内伤。

  这时,云罗将毛毯披在杨四姐的身上,并坐在她身后,关心道:「梦萝,金
沙滩之败,不知道你有想法?」

  杨四姐平静地说道:「我还能有什么想法?为家人报仇,与大辽势不两立!」

  云罗又道:「现在辽军一方面进攻飞虎城,另一方面向南推进,要攻打大名,
而他们竟还想攻打我的凤凰城,我看大辽真的是狂妄至极。」

  杨四姐说道:「云罗,有十数万名的辽军要围攻凤凰城,你有准备吗?」

  云罗道:「虽然凤凰城只有五万名人马,但他们全是由我一手调教出来的精
锐骑兵,并且我们还拥有六万匹战马,全都是优良的战马!而我要和擅长骑兵作
战的大辽比试一下,看看到底是谁的骑兵更精锐!」

  说着,云罗脱下身上的盔甲。

  云罗身上的盔甲名叫「云盔凤甲」这盔甲价值万金,刀枪不入。云盔是万年
玄铁所制,上面倒插着红黄白三枝孔雀翎,云盔前面还镶着一颗龙眼美玉,后面
坠着一对狐狸尾;而凤甲乃是千年金蝉丝为线、龙鳞荷叶为底缝制而成,前后的
护心宝镜闪亮;而云盔凤甲外是一件白棉翠花袍,袍襟上白衣紫绣,绣的是七仙
女下凡。

  看着脱下盗甲后的云罗柔情万种,让杨四姐有些不知所措。

  云罗靠在杨四姐的身上,能感觉到杨四姐的心正在忤抨跳个不停。

  云罗轻声说道:「梦萝,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不习惯?」

  杨四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云罗,尽管在飞虎城时,她与慕容飞雪、兰梦蝶、
沈灵梅等姐妹在一起嬉闹时,动作也很亲热,可她们的心里都是极度纯洁,最起
码大家心中只有六郎一个人。然而云罗不一样,云罗对她有着一种极为强烈的占
有欲,杨四姐看得出来,云罗是一个让人永远看不懂她内心在想什么的女强人。

  云罗不知道杨四姐在想什么,她将锦被往上拉,然后道:「凤凰城的晚上天
气阴凉,你要小心着凉啊!」

  说着,云罗又将身子往杨四姐身上贴近。

  刚才,云罗在替杨四姐疗伤时,曾用手肆意抚摸着杨四姐的全身,而且云罗
那独特的手法,让杨四姐几度飘飘欲仙,所以这时云罗的手再一次触碰到她敏感
的酥胸时,令杨四姐有些承受不住了。

  但凭着对六郎的感觉,杨四姐还是推开云罗的手,道:「云罗,我不能和你
这样。」

  第二天,萧南阳一早就来探望杨四姐,见她的身体居然神奇地好转,便对云
罗的医术佩服得五体投地。

  云罗淡淡说道:「南阳,现在大辽重兵压境,已经在古木堡扎下联营,我也
接到我军情报处的秘密情报,你姐姐现在屯兵于玉提关,很有可能会与耶律洪多
合兵一处,攻占我的凤凰城。」

  萧南阳道:「云罗师姐不要担心,我会尽量说服我姐姐,让她不要与你为敌。」

  云罗道:「说实话,我这一生最佩服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我们修神界的圣
尊明神,另一个就是你姐姐萧绰,她不仅是南华老仙的得意弟子,她的六把御剑
在剑道中可谓是天下无敌,尤其她雄才伟略,两年前在玉提关以两万名精兵大败
回鶄的二十万铁甲之师,而一战成名,如此高明的指挥才能,让我对她是深感佩
服。说实话,我倒希望她是我的对手,那样我们就可以来一场巅峰对决,看看谁
才能主宰这片草原!」

  萧南阳不太明白云罗话中的涵义,但杨四姐却从云罗深邃的眼神中看出来,
云罗乃是一个胸怀远大抱负的奇女子,她希望用自己的实力和能力征服草原,乃
至征服天下,李德明早就有独立为王的野心,这在朝廷上下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
情,但如此看来,倒不是李德明野心勃勃,真正有野心的人是云罗。

  萧南阳却是想法简单,她连忙说道:「我姐姐屯兵于玉提关主要是对付蒙古
小王子,以保卫鄂尔多旗,她绝不会兴兵来攻打西凉。」

  萧南阳的话天真无邪,但倒让云罗放心,她微微一笑,道:「这就好,我还
真害怕萧绰会偷袭瓜、凉二州呢!只要她一个月内不来犯我边境,我就能在古木
堡大败耶律洪多。」

  萧南阳想了一会儿,道:「云罗师姐,要不我现在动身前往玉提关,将这里
的情况告诉我姐姐,她若是知道杨姐姐得到你的相救后,必然不会与你为敌。」

  云罗道:「那最好不过了!我马上派人送你渡黄河去玉提关。」

  | 萧南阳问道:「杨姐姐可不可以和我一起走?」

  云罗道:「她的内伤十分严重,要想完全痊愈,至少还得三天时间。而这三
天内,我必须每天用十二正经术帮她调理经脉,所以就让她暂且留在这里,我保
证梦萝会毫发无损。」

  萧南阳道:「那就太感谢云罗师姐了,我是不是今天就动身?」

  云罗道:「这样也好,你见到萧绰后,替我向她问好。虽然我一直想与她来
一次巅峰对决,可我更希望她是我的朋友。」

  萧南阳说道:「师姐尽管放心,我一定将你的意思转达给我姐姐。金沙滩的
事件后,我姐姐会对大辽有新的想法,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做朋友。」

  萧南阳走后,云罗便带着杨四姐来到她的军营。云罗手下有四名女将,都是
由卫戍军的女兵中选出来,分别叫紫菱、白雪、金荷、青屏,而她们跟随云罗都
有三、四年之久,感情十分深厚。

  云罗对杨四姐说道:「她们四个都各怀绝技,能征善战,是我身边不可或缺
的左膀右臂。现在我军与辽军已成水火不容之势,但我估计辽军近期内也不会轻
举妄动,大家看……」

  说着,云罗手指着桌上的地图,道:「凤凰城往北三百里,基本上都是沼泽
地,所以很难行军,但这中间有一条密道,若是有熟悉道路的人领路,便可以直
通梦兰西里。」

  紫菱问道:「将军,你的意思是说,辽军有可能从这里袭击梦兰西里?」

  云罗道:「这仅是猜测,却不可不防。紫菱,你马上带上我的令箭赶往梦兰
西里,让我妹妹元罗将我的三千赤虎神兵好好看护起来,真要是和辽军的十数万
名铁骑对决于战场,还必须用上它们。」

  紫菱道:「末将明白,我这就动身!」

  云罗又道:「警告元罗,大敌当前,一定要小心谨慎,要是出了差错,就算
她是我的小妹,我也定斩不饶。」

  紫菱道:「末将明白。」

  云罗将令箭交给紫菱,又道:「三日后,要元罗将梦兰西里的赤虎神兵开赴
凤凰城,要元罗将我的三千赤虎喂得饱饱的,它们建功立业的时候马上就要到了!」

  杨四姐好奇地问道:「云罗,什么赤虎神兵啊?听得我都迷糊了。」

  云罗笑道:「辽军不是擅长骑兵作战吗?我就训练三千头凶猛的老虎,用来
对付辽军的骑兵大阵。」

  杨四姐惊讶道:「老虎也能上阵打仗?云罗你真是奇才啊!」

            第四章、决战梦兰西里

  四天后,元罗与阿斯兰率领赤虎神兵赶赴凤凰城,然后随即就来见云罗。

  云罗穿着一身素衣,端坐在帅案后,而在云罗身边有一位英姿飒爽的绝美女
子,居然穿着云盔凤甲,那人正是杨四姐。

  元罗见状,不由得暗吃一惊,既是羡慕又是嫉妒地看着杨四姐的绝代容颜,
心想:姐姐最心爱的云盔凤甲居然穿在她身上?莫非姐姐又找到新欢?这云盔凤
甲向来都是别人无法碰的宝贝,就连我,姐姐都不曾借我穿过。

  想到这里,元罗上前,施礼道:「参见元帅!」

  云罗点了点头,看着元罗问道,「我的三千赤虎神兵可否平安到达?」

  元罗神色恭敬地答道:「姐姐,照你的命令,三千赤虎神兵已经到达凤凰城,
现在已经进入赤虎大营,随时准备参战。只是前天在梦兰西里,发生一些事情。」

  云罗一皱眉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元罗道:「不敢隐瞒姐姐,赤虎被饲养师毒死三头……」

  「什么?」

  云罗在震怒之中,用力一拍帅案,随即站起来走向元罗,怒道:「你说的可
是真的?」

  元罗赶紧道:「姐姐,凶手已经被我就地正法,而幕后主使者也被我缉拿。」

  云罗强压着心头的怒火,问道:「幕后指使者是谁?」

  元罗小声道:「是三龙大酋长!」

  云罗眉毛一拧,厉声道:「三龙大酋长居然有胆量背叛西凉?他现在在何处?」

  元罗马上命令黑白双煞将三龙大酋长父子三人带来,然后对云罗说道:「姐
姐,三龙大酋长还勾结程世杰的手下大将,在前天晚上时率领大队人马绕过万年
沼泽,偷袭赤虎大营,幸亏我经过连夜的提审,让三龙大酋长供出来,这才及时
阻止偷袭,不过还是权牲了一些赤虎!」

  云罗闻言,顿时怒不可遏,随即抓住元罗的衣襟,问道:「我的赤虎伤亡的
情况如何?」

  元罗心中一颤,慌张地答道:「好在我及时阻止,仅损失八头赤虎。」

  云罗「哼」了一声,冷声道:「还仅仅八头?你是干什么吃的?我派你去镇
守梦兰西里的赤虎大营,可不是派你去玩乐的,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要对
你军法从事!」

  元罗惊愕道:「姐姐!我已经尽力了,你不要这样不讲情面好不好?」

  云罗神情冰冷地走到帅案后坐下,道:「之前,我不许你来军中捣乱,是你
闹着非要来,若是你不来军中,你是我的妹妹,我定然会想法设法地保护你,但
既然你已经来到军中,你就已经成为大军的一员。而你身为梦兰西里赤虎大营的
主将,我本应治你失职之罪,但念在你及时查到叛贼的分上,就饶你一死。来人!
将元罗拖出去,重责四十军棍!」

  元罗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她知道挨了四十军棍后,屁股肯定就开花,不躺上
十天半月就别想起来,便连忙哀声求饶。

  这时,阿斯兰有些看不过去,上前道:「元帅,元罗乃是你的亲妹妹,何须
这样残忍?再说,不就是损失一些赤虎吗?你何必这样逼人太甚?」

  云罗冷声道:「阿斯兰,看在你是喀喇特使的分上,所以我没有处分你的失
职之罪,这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你却还敢替元罗求情?」

  阿斯兰哼道:「我来西凉乃是奉了我喀喇大汗的旨意,而到了你们西凉,我
就是贵宾,你凭什么治我罪?我就是要为元罗求情,她可是我未来的妻子,这是
李德明将军亲口许诺的事情,而我为自己的妻子辩解,难道有错吗?」

  云罗冷笑道:「或许元罗今后会是你的妻子,可她现在是我的部下,你不要
以为你会训练赤虎,我就要将你奉为天神,任你为所欲为!如果你没有事情的话,
就请阿斯兰将军退下,不要妨碍我处理事情。」

  阿斯兰有些恼怒,但这里毕竟是云罗的军营,便一挥袖子,带着怒气离开。

  这时,黑白双煞带着三龙大酋长等人过来,元罗连忙道:「姐姐!你处罚我,
我认了!可你不能便宜了三龙大酋长他们,要不是他们利欲薰心,赤虎又怎么会
惨死呢?」

  云罗点头道:「我知道,元罗,你出去准备受刑吧!」

  元罗颤声问道:「姐,真的要打啊?」

  云罗面沉似水,道:「这是军纪,不得违反!」

  元罗只得低头领命,乖乖退下去。

  云罗看着面色如土的三龙大酋长,道:「三龙,家父待你一向不薄。十年前,
蒙古人将你们部落从鄂尔多旗撵出来,要不是我爹收留你,你们部落早就不存在
了!想不到你居然狼心狗肺,做出背叛西凉的举动,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三龙大酋长叹道:「元帅,三龙我并非老糊涂,而是数年前,我们父子去中
原时,途中遇到马匪打劫,要不是华彬大侠相救,只怕我们早就死于非命,而我
这样做,只是想报答他的恩情,还请元帅体谅我。」

  云罗一拍帅案,骂道:「混账!三龙,亏你是个年过半百的智者,难道不知
道我们西凉对你有恩在先吗?要是没有我们的援救,那里有你后来的中原遇险?
不然,十年前,你和你的部落早就被蒙古人斩尽杀绝。你勾结程世杰手下,哪里
是报恩?分明是想独占梦兰西里,你好糊涂啊!你以为帮助大辽占领梦兰西里后,
他们真的会将这块宝地送给你吗?你真是白痴啊!」

  说完,云罗「哼」了一声,但也没有说要如何处置三龙大酋长等人,而是直
奔元罗受罚之处。

  杨四姐跟着云罗过来,见司刑的士兵真的将元罗按在地上,而那一记记军棍
落下去时,杨四姐感到震惊不已,她没想到云罗治军竟如此严厉,对她的亲妹妹
居然毫不留情。

  这时,云罗走过去,到元罗跟前蹲下来,面无表情地问道:「元罗,疼不疼?」

  元罗的头上如豆粒般大小的冷汗直流,虽然她有受虐的嗜好,却从来没有受
过如此严厉的刑罚,而且那司刑的士兵可不像她的两个师父,能掌握住轻重,军
棍打下来时,都是实打实的与肉接触,眨眼之间,元罗的臀部已经是鲜血淋淋。

  「姐,能不疼吗?不过我还撑得住!」

  云罗点头道:「令不严,不足以稳定军心,你知错认罚就好!」

  说完,云罗对杨四姐说道:「梦萝,我们走。」

  杨四姐看了正在咬牙接受杖刑的元罗一眼,犹豫了一会儿,道:「云罗,她
到底是你的亲妹妹,况且又没有造成大错,而且现在她已经知错,能不能点到为
止?」

  云罗道:「军法就是军法,没有点到为止的道理。」

  元罗咬着牙说道:「姐姐,我明白,你不用管我,我能挺得住。」

  杨四姐摇了摇头,心想:看来她们姐妹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话又说
回来,或许这种铁的纪律正是西凉兵所向披靡的法宝。数年前,玉门关外,蒙阿
度一战,西凉兵以少胜多,大败回鶄的经典战役,足以证明云罗的雄才伟略,在
这方面,我真的要向她好好学习啊!

  随后,杨四姐跟着云罗来到帅府后院,杨四姐道:「云罗,那个叛徒你还没
有发落,你打算怎么办?」

  云罗笑道:「梦萝,我这一生最恨的就是叛徒,等会儿,我会处罚他们,对
了!这两天你感觉怎了样?」

  杨四姐活动一下筋骨,道:「外伤基本上已无大碍,只是经脉还有些问题,
不过已经好的差不多,假使明日辽军来此决战,我马上就能上阵杀敌,也好报金
沙滩之仇。」

  云罗点头,然后吩咐左右:「将刚聪打造好的神兵抬上来!」

  不久,只就两名士兵抬着一把三尖两刃刀走过来。

  杨四姐顿时欣喜道:「云罗,这是三尖两刃刀?」

  说着,杨四姐走过去,她发现那口刀沉甸甸的,刀杆略粗,入手冰凉,细看
竟是精铜所铸,刀刃雪亮森寒,刀身脊高,略带黑色,看起来绝非普通镔铁所造。

  杨四姐挥舞着那三尖两刃刀,竟然觉得十分趁手。

  云罗道:「梦萝,前年有人赠我一块三十三斤的万年寒铁,我一直想铸造一
把绝世神兵,只是考虑到这三十三斤重的万年寒铁一旦铸造成兵器,再加上柄身,
总重可能就要超过一百斤,而这样重的的兵器普通人肯定难以使用。但昨日看到
你臂力训练的时候,竟能举起五百斤的石锁,真是让人汗颜,更对你佩服得不得
了,于是我命人打造了这口三尖两刃刀送给你。」

  杨四姐将三尖两刃刀捧在怀里,道:「云罗,你怎么知道我使用的兵器是三
尖两刃刀?」

  云罗微笑道:「别忘了,我也是带兵的将领,金沙滩之战,虽然我没有参与,
但那一战的情景,早就有人向我做过报告。」

  杨四姐道:「云罗,你赠我盔甲又送我宝刀,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你啊!」

  云罗那双深邃的眼睛望着杨四姐,道:「与辽军的决战马上就要开始,你在
战场用行动回报我就行了。」

  晚宴后,云罗带着杨四姐来到她的密室,而照云罗的安排,她那些贴身的女
兵将那里布置得优雅,烛台上点满红色的蜡烛,秀榻前拉起红色的幔帐,香炉烧
的红色香雾,温池中亦是飘满红色的花瓣。

  云罗亲自服侍杨四姐宽衣解带,等杨四姐泡入池水后,她才对那四大女将说
道:「将她们都带上来!」

  首先进来的是元罗。

  见元罗一瘸一拐的样子,云罗问道:「四十军棍可曾领够?」

  元罗含着眼泪说道:「姐!四十军棍一记不少,我的屁股都快开花了。」

  云罗让元罗褪下衣衫,然后让她躺下来,就取来金创药帮她敷上,说道:
「元罗,我让你受这四十记军棍,是为了让你记住,身为三军主将时,事事需要
未雨绸缪,你可能不知道,等打完这一仗,我就要将西凉兵马大元帅的位置让给
你了!」

  元罗闻言吃了一惊,道:「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罗道:「你先回答我,你能不能胜任这个重任?」

  元罗摇头道:「我有点害怕。」

  云罗「哼」了一声,道:「你昔日的豪言壮语到哪里去了?你不是一直想坐
这个位置吗?你还不只一次对爹说,你也能像我那样拒敌于千里之外。这正是因
为那些豪言壮语,爹才允许你来前线,怎么现在反而害怕了?」

  元罗道:「不是,我只是不明白姐姐你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将这大任交给
我?」

  云罗叹了一口气,目视着前方,想着记忆中的星宿海、月影峰、银霄殿,道:
「有一些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修神和西凉我只能选择一个了,而再过一些日子,
就到了修神界宗主退位的时候了。」

  元罗道:「姐姐你要掌管修神界?这应该是天大的好事啊!」

  云罗苦笑道:「你知道什么?我姥姥的眼中只有她自己!修神界宗主?呵呵
……那是用来唬人的!每到那一天,就会有一个漂亮的女弟子戴上修神界宗主的
绿玉扳指,然后再风光的登上银霄殿的至尊宝榻,可之后呢?她就会成为黑山血
妖的夫人……」

  杨四姐闻言一阵惊愕,脸庞变得有些扭曲,双唇也开始颤抖,道:「云罗,
你说什么?你姥姥要你嫁给黑山血妖?那可万万使不得啊!」

  云罗凄然一笑,道:「现在还没有真正确定,不过黑山血妖的法牒已经到了
银霄殿,那是一张被黑山血妖选中的修神界女弟子的画像,就悬挂在银霄殿的日
月光明匾上,我偷偷的看过,那画像上的人就是我。」

  说到这里,云罗的脸上带着不屑的表情,然后干笑两声。

  「虽然我是我姥姥最心爱的弟子,但她也不会因为我而与黑山血妖结仇。每
年向黑山血妖奉上一名年轻美貌的女弟子,是他们多年来的默契。黑山血妖用他
强大的法力庇护修神界银霄殿的太平;而我姥姥也为此得到苟延残喘的机会,从
而加速修炼她的第十道元神,然而如没修炼到第十一道元神,我姥姥就没有向黑
山血妖挑战的资格!黑山血妖何尝没看穿我姥姥卧薪尝胆的计划,但他自负我姥
姥永远都练不出第十一道元神,这一辈子都要臣服于他的脚下。」

  杨四姐幽幽说道:「云罗,你不要相信你姥姥的话,她为了自己的霸业牺牲
了你们,这一切不值得啊!」

  云罗闻言,内心一阵荡漾,然后她泡入温池,突然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

  杨四姐拉着云罗的手,道:「云罗,不要害怕!你自己就有绝世武功,还有
这么多的朋友、这么多的军队,而且还有我,我们都会帮助你对抗黑山血妖。」

  第二天清早!

  号炮!如鼓点般密集的号炮!

  战鼓!如一浪一浪的惊雷般紧随着号炮隆隆炸响!

  号角!仿佛野兽在野地嚎叫!

  碧空如洗,阳光灿烂!

  如雪的刀枪铺满凤凰城东城门外的空地,整齐的队伍分列在两侧,人马肃立,
旌旗漫天。

  云罗骑马巡查军队一遍后,便勒住战马,高声喝道:「西凉的勇士们!现在
辽军就在数十里外,他们要侵占我们的草原、他们要抢夺我们的牛羊、他们还要
掠走我们的姐妹,你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

  三万人整齐的回复足以震撼天地,那响亮的声音惊起一群飞鸟。

  「今日,我们势必要将辽军赶出我们的草原,勇士们拿起你们的武器!」

  云罗率先抽出宝剑。

  在一轮红日的照耀下,丝绸做成的帅旗流光溢彩,鲜红硕大的「李」字在劲
风中高傲地俯瞰着精兵强将,向所有人昭示着它无可比拟的至上地位。

  在两根威风八面的豹尾牙门旗下,杨四姐手持着三尖两刃刀,身穿云盔凤甲,
端坐在马背上,正在静候云罗的命令。

  昨日云罗已经得到密报,辽军打算今日将大军开赴到凤凰城外,以围困凤凰
城,所以云罗决定主动出击,利用突袭一举击垮辽军。

  这时,三千赤虎神兵在主将阿斯兰和副将朱九成的指挥下,已经严阵以待,
随时可以随大军出击。

  「西凉!西凉!必胜!必胜!」

  一见令旗晃动,士卒们齐声呐喊,声势逼人,甚至将号炮、战鼓、号角都盖
住了!

  杨四姐与云罗的四名副将紫菱、白雪、金荷、青屏率领一万五千名黑衣黑甲
的玄甲营重骑,而除了铁盔上高耸的帽缨和挺立的长枪上飘扬出的两点纯白外,
玄甲营就是一片黑色沼泽,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沼泽,更是所有与西凉为敌人的
噩梦。

  玄甲重骑兵皆穿戴着沉重的明光铠,他们身体的各部分包括手脚关节都包裹
在精致的甲片内,他们胯下的战马都是精选的西凉高头大马,同样包裹着铁甲,
当这样的重骑兵持着挺直如林的长枪,排成菱形冲锋队型横扫战场时,就像草原
上刮起的黑风暴,身后只会尸横遍野。

  在玄甲营的最前面是剽悍的三名旗手,左边的人手持玄甲营营旗,上面绣有
一头黑色麒麟;右边的人手持一面持白旗,上书四个大字:西凉精锐,字字鲜红
如血,笔画凝重凶悍,正如玄甲之势;中间的人高举大旗,那就是西凉军的蟠龙
军旗,虽然旗杆已经有些老旧,上面的金龙还有砍削的伤痕,丝绸的旗面也随着
岁月退色,但皆没有抹杀它独有的分量,反而更衬托出它的功勋和锐气,这就是
号称天下精兵之最的西凉军的气势!

  在前三排玄甲重骑兵后面的是同样穿着黑衣黑甲的骑弩手,虽然他们身上的
盔甲比不过前排的重骑兵,但他们手中的劲弩却是撕开敌方军阵的第一击,毕竟
没有人愿意在遭受弩箭攻击后,再被铁甲重骑所蹂躏。

  云罗亲率八千名虎豹营居中军。

  飞虎旗下耸立的是雪亮的陌刀,没有哪支军队像虎豹营那样,有那么多骁勇
的陌刀队,所以横行西凉的马匪们对这支所向披靡的陌刀队无不闻风丧胆。

  当陌刀手冲进敌阵时,基本上就已经宣布战斗的结束,杀戮的开始!

  陌刀之下,冤鬼无数,陌刀之威,有进无退!

  而和玄甲营一样,陌刀队上也一面绣有四个红字的白旗——「神威无敌」那
四个字如豹眼般鼓起,并与虎豹营的飞虎营旗并立,迎风招展,嚣张跋扈,不可
一世。

  而绣有「凤翔九天」四字白旗下的,无疑就是以防守远射闻名的凤翅营,不
要被它那娇艳的金凤营旗所迷惑,这里集中了大部分的西凉军精锐弓弩手和近战
格斗高手。前三排站立的是手持各式弩机的弩手,后面是两排带甲的刀斧手,最
后两排是负刀夹棍的弓箭手,漫天飞舞的箭矢足以幻化出绚烂的凤翔九天,森严
犀利的箭阵是玄甲营强而有力的克星,因此凤翅营曾经三年保有蟠龙军旗。但在
去年被玄甲营夺走,现今全营七千名将士正摩拳擦掌,企图一举歼灭来犯的辽军。

  三千赤虎神兵排在最后面,受过特殊训练的赤虎,虽然现在温顺的像头小猫,
然而一旦听到主人进攻的号令后,就会恢复凶残的本性,它们若是冲进敌军的大
阵,就算敌军的人数再多,也会不战而败。

  就在今天早上,耶律洪多也传下将令,将大军开赴凤凰城,因他已经没有时
间和理由再等下去了!

  耶律洪多想仰仗兵多的优势,围困住凤凰城,然后再进行歼灭战,尽管李德
明手中有十余万名军队,但玉提关的辽兵将会对李德明起到牵制作用,而且他以
多打少,就算凤凰城有几千头凶恶的老虎,但兽终究是兽,耶律洪多就不信他的
十万名精锐之师,再加上程世杰的五万名大军,还敌不过那三千头虎。

  耶律洪多也考虑到大军离开古木堡后,在半途很有可能会遇到西凉兵的偷袭,
但如果是那样的话,正好可以一决雌雄,毕竟西凉的赤虎虽然厉害,但那只是针
对骑兵,到时耶律洪多就让身穿重甲,手拿大号盾牌的步兵顶在前面,然后六千
名精锐的弓弩手压住阵脚,骑兵在两翼策应。

  想好对策后,耶律洪多就率领大军离开古木堡,直发凤凰城。

  逍遥仙君与云罗交手过一次,尽管未能取胜,但一对一的话,也未必会输给
云罗,现在有十数万名大军助阵,所以逍遥仙君也想再会一会云罗,毕竟他六十
年的道行,难道还不如一个黄毛头?龙秋平的伤势也已经痊愈,便随军出战,更
有程世杰和闻天师这样的高手助战,辽军想透过这一战,彻底击垮凤凰城。

  辽军刚离开古木堡二十里,在前方的骑兵游动哨便禀报耶律洪多:「启禀王
爷,前面发现西凉的大军。」

  耶律洪多点头道:「果然想与我决一死战,传令大军继续前进,并做好战斗
准备。」

  这时,西凉的大军已经开始冲锋!

  然而辽军果然是有所准备。

  「拉——绳——」

  感觉到数千名骑兵冲杀过来的震撼,辽军那顶在前面的传令兵吼出他最大极
限的声音,而这并不是害怕,而是热血在沸腾!

  「拉——绳——一、二、三!」

  阵前的士兵高喊道,然后一起用力拉动着手中的麻绳,一条条麻绳瞬间从地
上冒出来,并迅速牵引着被埋在泥土里的排刺,随即地面就冒出大量倾斜的锋利
排刺,其倾斜的高度大概到人的小腿这么高,直接威胁着西凉冲锋战马的前腿。

  这时,大量的排刺被拉起,同时麻绳也以那些排刺为支点,将排刺间的大量
绊马索拉直,而西凉骑兵的前进道路在瞬间就变成一个巨大且致命的蜘蛛网,更
要命的是,浓烟让很多西凉骑兵在冲锋时闭上眼睛,或者是视线变得十分模糊,
而且冲出浓烟时,许多人的眼睛还没有恢复过来,根本就看不清楚前方的情况,
地上又有排刺和绊马索,所以大量的西凉骑兵就这样不明不白与战马摔倒在地,
然后就被战马压住,或者落马时受了重伤,更或者是被后面冲锋的战马活活踩死。

  辽军的弓弩手对着西凉骑兵猛射弓箭,虽然辽军所带的箭枝并不多,根本无
法承受大量的消耗,可为了打赢这一仗,耶律洪多组织五千名弓弩手,并将那五
千人分成十组,在十名弓箭手的指挥下,向不同的地方进行覆盖式射击,所以普
通的士兵根本就不需要瞄准,只要听从指挥,然后进行齐射,随后再快速地装箭,
所以就算西凉骑兵跑得再快,五千枝箭这样大范围的射击,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这时,第一波进攻的西凉骑兵已经死伤一千多人,剩下的两千来人却已经冲
到距离辽军大阵五十步的距离,面对绊马索,他们可以紧抓着马鞍,将身体放在
马的一侧,并压低着身体,用手中的马刀割开前面的绳索;而面对倾斜的排刺,
只要有战马被刺中前腿,骑兵们翻滚后,受伤的战马就会压在排刺之上,只要那
骑兵还有一口气在,就会用手中的马刀砍断排刺上的麻绳,让排刺再也伤害不了
后面冲上来的骑兵,一条死亡之路就这么被打开了!

  五十步的距离,加上蜘蛛网陷阱已经被破坏,但辽军早有心理准备,所以辽
军并没有太过于惊慌,因他们已经跟这些传说中很可怕的西凉骑兵交手多次,而
且战果辉煌,因此辽军不再害怕这些骑兵,他们相信胜利一定是属于他们的。

  双方的利箭不断在空中你来我往,不过明显是辽军这边占据优势,毕竟他们
在人数上有压倒性的优势,最前排有盾牌手保护,西凉骑兵越是接近,弓弩的威
力就越大,就算射不中人,五、六枝箭就能射死一匹战马,而没有了战马,落马
的西凉骑兵不是死在同伴的马蹄下,就是被辽军的弓弩手无比准确地射杀。

  身穿云盔凤甲的杨四姐目睹着这一切,而按照云罗的计划,这一队西凉骑兵
就算是丢给耶律洪多的肉骨头,而用三千名将士的鲜血来引诱辽军主动攻击,这
样冷酷的指挥,杨四姐永远都做不出来。

  可云罗毕竟是云罗,她的眼中只有敌我双方的胜负,而没有这些所谓的无谓
牺牲。

  对于战争来说,只有胜利才是最重要的!

  三千名铁甲重骑兵冲上去后,没有撼动辽军的大阵。

  这时,西凉兵开始有节奏的撤退,杨四姐手提着三尖两刃刀,按照计划中退
走的路线开始撤退。

  耶律洪多「哼」了一声,道:「凤凰城只有四、五万名人马,居然敢主动出
击?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现在终于领教本王爷的厉害了!传令!全力追击,争
取将西凉兵全歼于凤凰城下。」

  程世杰道:「王爷,小心西凉兵有诈。」

  耶律洪多冷笑道:「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藏着三千头老虎吗?我们有的是
不怕死的勇士,西凉兵可以不畏死亡地冲上来,以引诱我们出击,我军就拿出不
怕死的精神回报他们!十条人命换一条虎命,总可以了吧?据我观察,大约出动
了西凉兵三万人,要是全歼他们,凤凰城将会是空城一座,那我们还等什么?大
不了牺牲三万名士兵。给我冲!」

  耶律洪多一声令下,数万名辽军精锐铁骑连同步兵一同放弃防守阵型,朝着
西凉兵猛扑过来。

  杨四姐心中暗喜,然后悄悄传令,让四名女将做好反击的准备。

  「传令!凤翅营做好战斗准备!」

  云罗这次决战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引诱辽军变换为攻击阵型,好利用赤虎
神兵全歼辽军的骑兵,而凤翅营就利用远射的技巧,一边阻杀辽军的追兵,一边
做好反击的准备。

  西凉骑兵在向后撤退大约二十里后,辽军的骑兵与步兵之间已经拉开大约三、
四里的距离。

  云罗看到赤虎神兵已经准备出发,于是她手中令旗一挥,撤退的西凉兵随即
呈燕翅型向两翼退开,而那三千头赤虎便风驰电掣地朝着辽军的冲锋部队猛扑过
去。

  赤虎的短距离冲锋的速度绝不是战马能比拟,还未等辽军反应过来,三千赤
虎神兵已经到他们眼前。

  辽军本来并不畏惧这些赤虎,但胯下的战马却不一样,它们只看到一、两头
赤虎,就会丧失冲锋的勇气,更何况是三千头赤虎?所以有些战马吓得掉头就跑,
有些战马则惊吓得倒在地上。

  西凉兵大举进攻的号角终于吹响了!

  那西凉骑兵先锋快速地集中起来,并组成锋矢阵形,随即调转马头向辽军发
起进攻。

  此时,辽军的弓弩手只有两列盾牌手在保护他们,而面对西凉骑兵的冲锋,
那盾牌手在一瞬间就被撕开了!

  然而实际上,西凉骑兵的长枪并没有给盾牌手造成什么伤害,但马匹的冲击
力却直接撞飞他们了,使他们压在后方弓弩手的身上,然后被继续前进的战马践
踏在脚下。

  数万名辽军铁骑,就在一瞬间,被西凉的赤虎神兵击垮了!

  杨四姐大喊一声:「杀!」

  随即所有的西凉重骑兵开始击杀溃败的辽军。

  辽军骑兵很想阻止战马撤退,但这时,战马早已经不听命令,而那三千赤虎
神兵在一瞬间,几乎是全扑向那些战马,然后开始享用起来。

  这时,西凉兵的马很快就冲到辽军的步兵面前。

  耶律洪多见状有些慌乱,赶紧临危传令!

  「弓弩手后退,长枪兵向前!」

  耶律洪多马上下达让长枪兵向前的命令,而早已准备多时的长枪兵随即快速
向前,而挡在长枪兵前面的弓弩手便赶紧让开一条路让长枪兵向前。

  洒凉骑兵在马上有高度的优势,所以普通的刀剑很多都只能伤害到骑兵的大
腿,很难砍中骑兵身体上的要害,同时战马的弱点主要是在其四蹄与腹部,光靠
刀剑的砍杀很难给予战马致命伤,加上西凉的战马浑身都包上软甲,更何况还有
马上的骑兵在保护,因此即使是短兵相接,盾牌手也无法对抗骑兵。

  辽军的溃败看上去有些过于神速,可也在情理之中!

  程世杰见状,叹了一口气,然后对闻天师使了个眼色,虽然他早已经料到辽
军会中西凉兵的埋伏,却想不到赤虎神兵的效果竟如此的好,完全遏止辽军骑兵
的进攻,并且给予致命的攻击,造成辽军的整体混乱。

  这时,程世杰开始指挥他的兵马撤退,尽管伤亡在所难免,却不似辽军那样
卖命的抵抗。

  这时,杨四姐所向披靡,死在她刀下的辽军不可计数,而看到辽军溃败,她
一心想斩了辽军主将,就奋不顾身地冲入辽军腹地,而因为有云盔凤甲的保护,
即使辽军有暗箭也伤不到她。

  杨四姐一路砍杀,又斩了辽军几名战将,突然看到准备撤退的程世杰,心想:
杀不了耶律洪多,抓住这个奸贼也算是为父兄报仇了!想到这里,杨四姐便追上
程世杰。

  程世杰发现有人在追他,但此时已是兵败如山倒,他也不想多生事端,只想
保存实力,就令副将沈天豪率领人马阻拦杨四姐。

  沈天豪带领人马尽全力保护程世杰撤退,而这时紫菱、白雪、金荷、青屏也
追上来,于是程世杰和沈天豪且战且退,慌乱中退至黄河边,看到滚滚黄河,仅
有一艘鱼在河上,程世杰和沈天豪便急忙舍弃战马,打算抢船渡河逃回太原。

  杨四姐见状,取出天寒白玉弓一箭射出,正中程世杰的后心。

  程世杰中箭后,便坠落至黄河中。

  杨四姐再发一箭,然后射死沉天豪。

  杨四姐「哼」了一声,道:「这种小人就是不会有好下场,可惜没有抓到活
的程世杰,太便宜他了!」

  在大战过后,杨四姐决定赶往玉提关去找萧绰,她认为说不定在那里就可以
遇到六郎。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2-22 23:1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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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风花雪月玉提关

  最近一段时间,萧绰有些度日如年。金沙滩的血战,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向六
郎解释,而她与耶律贤之间本来就没有感情,在来到玉提关后,耶律贤就带兵前
往鄂尔多旗去与辽穆宗会师,萧绰则是留在玉提关负责接应攻打梦兰西里的耶律
洪多。

  萧南阳的到来,让萧绰稍稍松了一口气,接着耶律长亭和苗雪雁又来到玉提
关,她们带来的消息让萧绰如释重负。

  发生在飞虎城的战役,萧绰已经知道,而辽兵在凤凰城遭到重创,萧绰也已
经知道,还有就是六郎马上要来玉提关,虽然萧绰已经下定决心要跟随六郎,但
关系到她家族的兴亡大事,又让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时,辽穆宗已经到达鄂尔多旗,萧绰的父亲,北院枢密使萧思温则是伴驾
的官员,所以也在鄂尔多旗。

  而辽穆宗打算,过段时间内平定蒙古军的叛乱,恢复鄂尔多旗的稳定后,再
来攻击中原。

  恰恰就在这一天,杨四姐赶到玉提关,她在与萧绰见面后,两人相拥在一起。

  萧绰道:「四姐,我听南阳说了,你留在凤凰城帮助云罗,现在已经击败耶
律洪多的大军。」

  杨四姐道:「萧绰,金沙滩之战,让我几乎失去所有的亲人,我与大辽之间
的仇恨已经无法解,而你应该明白我的感受。」

  萧绰叹道:「耶律撒葛这一步棋,我真的没有料到啊!事先,他停止紫荆关
的补给,并造成要与大宋和谈的假象,然后暗中埋伏兵马,就一举攻陷河北,这
个人果然是老谋深算。」

  杨四姐道:「萧绰,你打算怎么办?」

  萧绰为难地道:「我还没有想好,因为萧家乃是大辽的贵族,我们家族数千
口人,好多族人与大辽的皇族有着血缘之亲,真要是让我叛辽的话……」

  杨四姐紧紧盯着萧绰的眼睛,道:「萧绰,你要是不答应,六郎是不会原谅
你的!」

  萧绰道:「但我既不想伤害我的家族,又不想背叛六郎的感情,这虽然难办,
但我会想出万全之策的!」

  杨四姐闻言点头,问道:「南阳呢?」

  萧绰道:「父亲伴驾到鄂尔多旗,而南阳和我姐姐萧茗儿则去鄂尔多旗接驾,
我本来也应该要去,但因为知道你们要来,所以找了借口待在玉提关等你们,等
六郎来后,我们再商量应该怎么办。」

  在简单的用过晚饭后,萧绰陪着杨四姐沐浴。

  见杨四姐脱下云盔凤甲,萧绰感叹道:「云罗倒是大方得很,这么好的盔甲
也舍得送你?要是我,还不一定舍得呢!」

  杨四姐脱下衣衫,泡入温泉中,叹道:「云罗虽然武功高强,但她也面临着
人生中的一大劫难。黑山血妖已经指定云罗是下一个被送往日月山的新娘,据说
送去的修神界女弟子,还没有人能够活着回来。」

  目萧绰脱去衣衫后也泡入温泉中。

  杨四姐笑盈盈地摸着萧绰那日益隆起的肚子,说道:「萧绰,宝宝不知道什
么时候出世啊?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萧绰笑道:「不要羡慕人家,你迟早也会有的。」

  训杨四姐闻言带着无限神往,但随后叹息一声,道:「自从金沙滩之后,我
还没有看到六郎,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萧绰咯咯笑道:「你看看,我刚说了一句,就勾起你心里的春情」杨四姐急
忙解释道:「不是的!我是真的很想他,也不知道那次他受了多重的伤,现在有
没有痊愈?」

  萧绰从杨四姐身后抱住她,用丰满的双峰摩擦着杨四姐的玉背,同时双手圈
住她的纤腰,道:「四姐,要不要我替六郎安慰你?」

  杨四姐脸红道:「还是不要了!在凤凰城,我差点就被云罗色诱,她用十二
正经术帮我疗伤。说实话,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真叫人永生难忘。」

  萧绰惊奇道:「还有这种事?怪不得云罗会将她的云盔凤甲送给你。」

  杨四姐有些羞涩地道:「其实我也不想和她……只不过是当时生命垂危,只
有她才能够救我,并非是我贪生怕死,而是杨家大仇未报,我还不想就这样离开
人世。」

  萧绰点点头,将杨四姐搂在怀中,道:「四姐,你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我
会帮你报仇雪恨的!为了六郎和你,我宁可颠覆大辽政权,杀辽穆宗和耶律撒葛,
可你要稍安勿躁,给我一些时间,切不可因为一时鲁莽,耽误到千秋大计。」

  杨四姐柔声道:「萧绰,这全靠你来安排吧。」

  萧绰又道:「其实我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或许说,这个计划已经酝酿
许久。玉提关乃是我们萧家的发源地,我自小就在这里长大,现在玉提关的五万
名精兵全都是我的心腹。」

  杨四姐欣喜道,「萧绰,你打算怎么帮我?」

  萧绰说:「你跟我来!」

  杨四姐两人离开温泉后,各自披上一件柔滑的睡袍。

  萧绰在前方引路,两人来到萧绰的寝室,只见洁白如雪的罗帐,那是一袭天
丝罗帐,用天上冰蚕丝制成,再加上秀榻上那洁白的被褥,形成一片纯白。

  虽然已经是深秋季节,但萧绰的寝室却是温暖如春。

  经萧绰告知,杨四姐才知道,整间房间的地面都是由铜板铺成,因为铜的导
热效果最好,所以每到天凉时节,就会有专人将萧绰的房间用炉火烘烤的比夏天
还要炎热,而由于杨令公一生节俭,所以杨四姐不由得惊叹地看着眼前的房间。

  「四姐,快过来啊!」

  杨四姐闻言,连忙收回思绪,来到萧绰身边。

  见萧绰在床榻前站住,然后掀动床头上的机关,床榻里面的墙壁上立即垂下
一幅巨大的世界地图,这幅地图绘制的极为精确,而且做工细致,大辽的版图位
于正上方,颜色是朱红色,其余的宋、西凉、回鶄、吐蕃、蒙古、喀喇汗国等国
家都用不同的颜色标注,让人一目了然。

  杨四姐惊讶道:「这幅地图标的很准确啊!」

  萧绰指着鄂尔多旗道:「现在辽穆宗就在这里。」

  杨四姐不由得双拳紧握,银牙紧咬,道:「萧绰,我们发动兵变,攻打鄂尔
多旗行不行?」

  萧绰摇头道:「这样太鲁莽,搞不好还没打下来鄂尔多旗,还会造成我们被
动的局面。」

  杨四姐叹了一口气,道:「那我们等六郎来,再从长计议。」

  萧绰让杨四姐躺下来,对她说道:「四姐,你不要着急,报仇不是一朝一夕
就能够做到,我们必须运筹帷幄,做到万无一失才行,现在我派出去的探马已经
分头行动,马上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杨四姐不知道萧绰暗中在酝酿什么计划,只是见她眼神充满自信,这才放下
心来。

  萧绰挨着杨四姐坐下,关切地问,「这里热吗?」

  杨四姐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道:「有一点,不过很舒服啊!想到外面那么
冷,我们却能待在这么温暖的室内,真是一种享受啊!」

  杨四姐那白里透红的瓜子脸上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萧缚,她粉黛未施,
小巧的瑶鼻下,两片朱唇娇艳欲滴,脸上隐隐现出两个几不可见的梨涡,那是绝
对的完美,如饮醇酒,使人为之沉醉。

  「四姐,我来帮你按摩一下。」

  萧绰娇躯微微一转,双手已经按上杨四姐的肩头。

  杨四姐有些口干舌燥,道:「现在感觉有些太热了。」

  萧绰笑了笑,说道:「姐姐有所不知,我这里有一种宝贝,待会儿用了,你
还会觉得冷呢!」

  杨四姐微笑道:「有什么宝贝啊?快拿出来看看。」

  萧绰闻言,拍了拍手掌。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就见两名少女托着二只银盆缓步走进来,
那银盆内装满大大小小的冰块,然后少女们将银盆放到床榻上就告退。

  萧绰顺手拿起一块鹅卵般大小的冰块,然后放到杨四姐的胸口上,又选了一
块小一点的冰块,用来冷敷杨四姐的额头。

  杨四姐顿时浑身凉爽,便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问道:「萧绰,还没到结冰
的时候,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冰块?记得天山的冰块运到汴京的时候,就只剩下葡
萄般大小了。」

  萧绰一边轻轻用冰块冰镇着杨四姐的酥胸,一边说道:「玉提关比汴京要近
一些,另外我这里有一个存放冰块的好地方。城中有一座寺庙,庙中有一口水井,
井里的水异常冰凉,被我知道后,就征用那口井,因我最惧怕炎热,所以在夏天
时便令人由天山运冰块过来,由于当天就会融化,但如果天天运的话又是一件劳
民伤财的事情,于是有人教我把运来的冰块洒上盐巴,然后送到井下秘藏,第二
天取出来时,冰块居然一点完全没有融化。」

  杨四姐惊讶道,「是谁这么聪明?」

  萧绰笑着说:「是我自己。」

  杨四姐道:「你真是奇才啊。」

  见因为冰块的冷敷,杨四姐的身体开始微微发颤,而且融化的冰块还弄湿她
的上半身,萧绰便说道:「四姐,你的衣服都湿透了,而且应该已经不热了吧?」

  杨四姐道:「现在还有点冷呢!」

  萧绰拿走杨四姐身上的冰块,并见手中那块鹅卵般大小的冰块已经化的仅有
花生般大小,于是便吃下去。

  见萧绰吃得津津有味,杨四姐问道:「冰块有什么好吃的?」

  萧绰道:「你不懂,这些冰块内被我放了蜂蜜,尤其是这种形状的,放的更
多。」

  萧绰抬起身子,从其中的一只银盆取来一只白瓷水瓶,而里面装的是刚刚化
掉的冰水。

  杨四姐喝了一口,顿时一股清凉和甘甜透彻心肺,让她爽得打了一个冷颤。

  萧绰说道:「甜吗?」

  杨四姐点着头,大口大口的喝着,直到把一瓶冰水喝完,才说道:「太好喝
了,即使是蜂蜜,也是非比寻常的蜂蜜吧?」

  萧绰说道:「这是城外八孤峰上的蜂蜜,是我亲手采来,姐姐可能不知道,
那峰上有一片梅林,那梅树都是双手合抱粗细的的千年古树,林子内养了无数壮
硕的黄蜂,这些蜜蜂的蜂蜜不仅香甜可口,尤其养心润肺。」

  杨四姐乐道:「真有那么神奇,这么好的东西啊。」

  杨四姐转头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地图,说道:「总有一天,这片红色会把这地
图上所有的地方覆盖,但萧纬,我不想那个王朝是大辽。」

  两天后,六郎来到玉提关,他在这里不仅见到萧绰,更见到他朝思暮想的杨
四姐。

  六郎抱住杨四姐,鼻子一酸,眼泪就差点掉下来。

  杨四姐更是忧伤满怀,回忆着金沙滩的悲壮情景,流着眼泪,劝慰着六郎:
「六郎,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我还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
你了。」

  六郎闻言点了点头,含泪道:「父母兄长,他们都走了。」

  杨四姐点头道:「我知道了,六郎不要难过,我们应该好好活下来,为父母
报仇啊。」

  六郎见杨四姐虽然在劝他,可比他还要伤心难过,便将杨四姐搂入怀中,然
后对萧绰道:「萧绰,我现在来找你了,你应该表个态,今后你要怎么办?」

  萧绰被杨四姐的伤心搞得也有一些难过,便正色对六郎道:「六郎,金沙滩
之战,是我的失误,我没有料到耶律撒葛的野心。」

  说着,萧绰看了耶律长亭一眼,道:「长亭,你现在已经投靠于六郎,更何
况我呢?现在我会跟你一样,帮助六郎荡平大辽,但话又说回来,大辽也不是没
有好人,希望六郎你到时候不要滥杀无辜。」

  六郎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你们不用担心,关键是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萧绰道:「我刚接到前线探报,耶律洪多进攻梦兰西里失败,令辽穆宗感到
震怒,他现在对耶律撒葛和耶律洪多都十分失望,而对景王耶律贤又器重起来,
这次来到鄂尔多旗,身边护驾的大臣就是我爹和我相公……」

  六郎更正道:「你以前的相公。」

  萧绰「嗯」了一声,道:「是我以前的相公!所以我正在想要搞一次突然性
的兵变,以颠覆辽穆宗的政权,并由我们掌握。」

  六郎拍手,赞成道:「这个主意好。」

  慕容飞雪问道,「那现在和蒙古兵怎么样?」

  六郎也问道:「是啊,你不是说蒙古小王子已经兴兵侵占鄂尔多旗了吗?」

  萧绰点头道:「不错,蒙古小王子在休斯厄尔敦的教唆下,杀兄弑父,兴兵
侵占鄂尔多旗,但他们侵占的是厄尔下旗,现在正与大辽形成犬牙交错之势,辽
穆宗的大军还没有准备好,加上南线的战况变化,所以延迟他收复厄尔下旗的时
间。」

  六郎对这些旗不太感兴趣,只是着急地问道:「什么时候搞政变?」

  萧绰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现在我姐姐萧茗儿和我妹妹萧南阳都去
鄂尔多旗说服我爹,另外我已经与我的两位兄长联系,他们都是手握重兵的大将
军,一个是黄龙府的禁卫军统领,名叫萧天佐,一个是辽穆宗跟前的虎威大将军,
名叫萧天祐. 」

  六郎哈哈笑道:「这两人我认识。」

  萧绰愣道:「你怎么会认识?」

  六郎心中一怔,心想:我是在电视上看过、评书中听过,可这又没有办法与
萧绰解释。想到这里,六郎不好意思地笑道:「你不是说是你哥哥吗?那就是我
的大舅子,今后自然有多亲,哪有不认识的道理?」

  萧绰见六郎嘴贫,便也就不理他,继续道:「还有就是耶律洪多这个人,我
也打算要利用他。」

  「你有把握?」

  六郎问道。

  萧绰道:「没有,但耶律洪多现在率领大军正在赶赴鄂尔多旗,他手下的兵
马虽然战败,但还有数万之众,要是要发动兵变,并不容轻视。」

  六郎道:「这个你看着安排。」

  萧掉又道:「还有就是辽穆宗身边的两位护国国师——逍遥仙君和九天玄佛,
他们都是修罗界的高手,是十分厉害的角色,到时必须要掌握住这两个家伙,我
们的行动才会顺利。」

  六郎道:「是啊!九天玄佛倒是十分难缠。」

  慕容飞雪问道:「萧绰,你六把御剑还敌不过他们吗?」

  萧绰皱眉道:「我的剑法终究还不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若是一对一的话,勉
强不至于落败。」

  杨四姐道:「前不久,我和南阳被逍遥仙君追杀,结果被云罗救下,我亲眼
看到云罗将逍遥仙君打跑,云罗说过她是九道六重的元神,六郎,你和大嫂加起
来还不行吗?」

  慕容飞雪惊愣道:「云罗?梦萝你什么时候遇上云罗了?」

  杨四姐这才想云罗乃是慕容飞雪的同门师姐,两人之间还有过一段难以割舍
的情缘,便就将她在凤凰城的事情讲给众人听。

  慕容飞雪闻言,沉思不语,六郎却是略有所想,心想:要是能将云罗收了,
为我所用,那我的势力可就非同小可了。

  萧绰道:「六郎,不如让四姐帮助你说服云罗,到时你要是收了她,那二十
万名西凉兵可就都是你的了。」

  六郎乐道:「太好了,四姐,那就有劳你多多费心,帮我将云罗搞定。」

  杨四姐道:「遵命!」

  突然杨四姐又想起一件事情,道:「萧绰,刚才你说耶律洪多和逍遥仙君也
去鄂尔多旗?逍遥仙君认识南阳,并且知道南阳救我的事情,那南阳会不会有危
险啊?」

  萧绰也想到这件事,她想了想,道:「南阳心细如发,她会保护好自己的,
再说,还有我爹,不过你说的倒是让我开始担心起来,这样吧,明天我们就动身
赶往鄂尔多旗,虽然辽穆宗身边有两个高手,但我们这里也不差啊。」

  苗雪雁插嘴道:「这里距离天山倒是不远,要是能够让我师父助我们一臂之
力就好了!」

  萧绰笑道:「那可就省事了,不过依石玉棠的为人和秉性,她是不会帮助我
们的,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比较好。」

  慕容飞雪道:「若是凤凰姐姐在这里也好办,我和六郎还有凤凰姐姐曾经联
手打败过九天玄佛呢!」

  萧绰问道:「凤凰姐姐,难道是白凤凰?」

  六郎嘿嘿笑道:「就是她,白姐姐奇门与元神双修,我们三个都是八道元神,
正好可以打败九天玄佛的十道馗罗。」

  萧绰闻言,若有所思起来,脑海中浮现昔日七星楼的情景。心想:那一晚,
我失身于六郎后,就将六郎推给柴明歌和白凤凰,却想不到白凤凰竟然已经是六
郎的女人,但也不知道柴明歌有何打算?她终究是六郎的女人,只不过六郎还被
蒙在鼓里,而柴明歌身负复兴大周的重任,今后我又该何去何从呢?到时六郎得
知真相后,是要帮柴明歌颠覆大宋江山,完成她的心愿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
那我现在的所作所为,不就全是在帮柴明歌吗?与她明争暗斗多年,想不到竟会
是这样的结果,我实在有些不甘心。

  六郎不知道萧绰在想什么,见她不说话,就问道:「萧绰,你是不是觉得我
们实力还不够?要不我再召集一些人过来?」

  萧绰道:「就算你找到人,还要等他们过来,但一旦要实施计划,就必须要
兵贵神速,根本不能耽搁到时间,但话又说回来,长亭、雪雁还有四姐的武功都
不错,虽然九天玄佛和逍遥仙君很厉害,但只要我们计划周详,然后出其不意的
话,他们未必是我们的对手。而我和我姐姐萧茗儿、妹妹萧南阳三个人加起来,
要对付一个逍遥仙君应该不成问题,那你们五个人打九天玄佛难道没有胜算?」

  六郎骂道:「不就是一个烂和尚吗?我现在神功精进,即使一对一也未必会
输给他,就怕万一挡不住,会坏了你的计划。」

  萧绰道:「我们会首先控制住鄂尔多期的兵权,到时就不信我们这些人加上
千军万马,会制服不了那两个凶僧。」

  慕容飞雪道:「有道理,毕竟我们人多,而且又出其不意地掌握住主动权,
肯定会让那两个凶僧失去战斗欲望,到时一定可以战胜他们。」

  杨四姐更是咬碎银牙,道:「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九天玄佛,为父兄报仇。」

  商议完国家大事后,自然少不了与众女亲热。

  六郎与萧绰和杨四姐都是分别甚久,急需要对方的抚慰才能够消除内心的寂
寞,而慕容飞雪更是善解人意,要六郎与杨四姐和萧绰好好聚一下,但六郎却道:
「燕子与长亭也跟我分开一段时间,我也十分想念她们,干脆我们大被同眠吧。」

  杨四姐脱口说道:「不行,萧绰的寝室是不盖被子的。」

  六郎惊讶道:「这是为何?」

  杨四姐噗哧道:「萧绰睡觉的地方全都用炭火烧热地板和床铺,别说盖被子,
就算赤身而睡,还会流汗呢!」

  六郎喜道:「那太好了!我正因为昨天晚上露宿在荒山,身子到现在还没有
暖和,我现在就去享受一番!」

  萧绰道:「不用急,我们先吃晚饭,然后洗个热水澡,再来玩乐。」

  在萧绰的寝室,萧绰侧过身子,任由六郎在后面紧紧抱着她,只见那优美的
玉背到浑圆的丰臀以至修长的美腿形成诱人的曲线,再加上肌肤上遍布的汗珠,
更显得晶莹如玉,一双美眸半睁半闭,承受着六郎的攻击……

  在一曲完美的性爱乐章结束后,六郎幸福地拥着萧绰,看着墙上的地图,六
郎幻想着,萧绰属于他,而那片红色也属于他,迟早那片红色会逐步朝四周蔓延,
并越过山川,跨过江河,朝着大地永无休止的延伸……

  这天晚上,六郎与萧绰、慕容飞雪、杨四姐、苗雪雁、耶律长亭彻夜长欢,
一夜风流。

  耶律长亭离开飞鹰堂后,九天玄佛就接管飞鹰堂。

  辽军在飞虎城兵败后,辽穆宗意识到他的错误,因虽然大辽兵精粮足,但还
是经不起多线作战,而原订计划中,要在短时间内一举荡平黄河以北的想法并没
有办法实行。

  眼看天已转冬,更是不易南伐,于是辽穆宗准备集中兵力攻其一点,经过与
身边的大臣商议后,辽穆宗决定先稳定后方,于是将大军召集在鄂尔多旗,准备
平定蒙古叛乱,以收复厄尔下旗。

  这时,九天玄佛率众赶来与辽穆宗会合,因为鄂尔多旗原本是大辽皇帝的行
宫,虽然有城墙,但城内人口并不多,更没有屯兵的兵营,所以九天玄佛在与逍
遥仙君见面后,就将大军驻扎在东门之外。

             第六章、毒杀辽穆宗

  萧绰、六郎、杨四姐、慕容飞雪、苗雪雁、耶律长亭带领三千名兵马来到鄂
尔多旗,而六郎等人都已经乔装打扮,装成萧绰的亲兵。

  萧绰将兵马驻扎在南门外后就进城,六郎等人则留在城外等候。

  进城后,萧绰先去见她的父亲萧思温。

  在见到萧思温后,萧绰见萧茗儿在,却不见萧南阳,就问萧思温怎么回事?

  萧思温倒是一脸喜悦,道:「南阳已经被皇上召进行宫,听皇上说,想将南
阳纳为贵妃呢!」

  萧绰闻言心中一沉,问道:「南阳可愿意?」

  萧思温道:「这有什么不愿意的?你想想,你现在贵为王妃,可景亲王却势
单力薄,要是南阳当上皇贵妃,加上萧家在朝中的地位,这对你只有好处,没有
坏处的!」

  萧绰见萧思温考虑的完全是权势和地位,显然是没有经过萧南阳的同意,又
问萧若儿:「姐姐,这件事情,你可清楚是怎么回事?」

  萧茗儿一副十分不愿意说的样子,费了半天劲才说道:「其实,辽穆宗早就
相中南阳。这次我和南阳来鄂尔多旗,恰巧碰到辽穆宗,所以他就将南阳留在行
宫内。」

  萧绰闻言皱眉,道:「爹,你怎么能够这样?将自己的女儿送给皇上讨他欢
心,而不考虑南阳的处境和想法,她一定难过死了!」

  萧思温道:「这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你不希望南阳被封为皇贵妃?」

  这时,有人传禀:「景亲王驾到!」

  萧绰见到耶律贤后,假惺惺地与他说起近况,然后众人就说起当今大事。

  萧绰说道:「齐王耶律撒葛战功显赫,握有兵权,朝中党羽众多;赵王耶律
洪多生性狡诈,最讨穆宗皇帝喜爱。如今耶律撒葛奉命镇守幽州,一旦穆宗皇帝
立储,虽然你是世宗皇帝的嫡亲儿子,但你想想,朝中会有多少大臣拥护你?」

  耶律贤问道:「程世杰如何?能不能和我们算作一伙?」

  萧绰道:「程世杰两面三刀,根本靠不住,虽然现在明着和我们亲近,但背
地里有何居心,我们都不清楚。」

  萧思温点头说道:「绰儿考虑的极是,虽然程世杰居心叵测,但他不会马上
和我们翻脸,但一旦皇储争夺战爆发,说不定他还会是一个强敌。」

  耶律贤叹道:「我真的不想卷入这样的争斗中,都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何
必为了一个皇位拼得你死我活?如果皇上执意立耶律撒葛为王,我绝不会与他争
的。」

  萧绰冷笑道:「王爷,你的宅心仁厚并不能得到齐王的谅解,我不是告诉过
你了吗?只有你继承皇位,你们兄弟之间才能避免牺牲。齐王、赵王任何一个人
当皇帝,都会造成比辽穆宗登基时更加血腥的灾乱。」

  耶律贤径直叹息,不再说话。

  这时,中军禀报,辽穆宗宣萧思温晋见。

  萧思温不知道辽穆宗这么晚了宣他所为何事,便赶紧穿戴好朝服,进行宫见
驾。

  萧绰也猜不到萧思温找辽穆宗的原因,但她似乎察觉到一种预兆,那是一种
血腥的预兆。

  果然,过了一个时辰后,萧思温回来了!

  见萧思温面沉似水,萧绰急忙问其缘故,萧思温就把萧南阳的事情说出来。

  萧绰说道:「爹,你不是说南阳被册封为贵妃是件好事,那你为何神色不悦?」

  萧思温摇头说道:「南阳的脾气从小就倔强,我知道她认定的事情,没有人
可以令她改,虽然她被皇上封为贵妃,但这不是她的本意,南阳偷偷告诉我……」

  说到这里,萧思温把话停住,看了看身边的耶律贤,便叹了一口气,把想说
的话咽回肚子里。

  萧绰何等机灵,马上猜想到萧思温肯定是不想当着耶律贤的面把话说明白,
于是对耶律贤说道:「王爷,既然妹妹要做贵妃,我想陪父亲说一会儿话,时候
已经不早了,你明天还要陪皇上,就先回去休息吧。」

  耶律贤心思简单,听不出萧绰话中有话,便自行告退。

  见耶律贤走后,萧绰问道:「是不是妹妹想不开,说了不应该说的话?」

  萧思温说:「她决意要刺杀皇上,但因为武功受到限制,所以想让我帮她准
备毒药,好偷偷毒死皇上。」

  萧绰顿时明白原因,便咬着嘴唇开始思索,然后故意说道:「爹,你怎么不
劝劝南阳,怎么可以做这等傻事?别说不能成功,即使成功,又岂能活命?说不
定还会连累全家,并不是女儿怕死,而是自古君王没有不是,我们做臣子的只能
逆来顺受,南阳就只能认命吧。」

  萧思温叹道:「我何尝没有劝她,可南阳说什么都不肯放弃。她说,明天天
黑前如果拿不到毒药,她就会想别的办法整死皇上,总之,明天她和皇上肯定会
有一个人归天。」

  萧茗儿叹了一口气,说道:「南阳真是太固执了。」

  萧思温看了看萧绰。

  萧绰脸色冰冷,轻声说道:「爹,现在南阳心意已决,我们又不能进宫劝阻,
一旦南阳有所行动,不管成功与否,我们萧家都摆脱不了干系,虽然弑君之罪只
有一个死字,但如果南阳刺杀成功,萧家说不定还能抓住这个机会……」

  萧思温心中一怔,道:「只是这种事情事关重大,弄不好就会祸连九族。」

  萧绰微微一笑,说道:「要是弄好的话,我们萧家就会飞黄腾达了。」

  萧思温沉默不语。

  萧茗儿看了看萧思温,又看了看萧绰,不敢插嘴。

  萧绰继续说道:「我认为现在是一个好机会!假如真等到皇上病逝的那一天,
齐王和赵王都会有充分的准备,我们会十分被动;但现在齐王远在幽州,赵王虽
在军营,但他毫无准备,而现在鄂尔多旗城内只有一万名兵马,其他兵马都在城
外驻扎,而城内的兵权集中在两个人手中,一个是鄂尔多旗的东亭侯文善,另一
个就是虎威大将军萧天祐,我们如果行动迅速,赶快控制住局面,等景王顺利登
上皇位后,齐王和赵王再想反抗已是师出无名。」

  「可是他们怎么会听我们的话?」

  萧绰微笑道:「我早已经与萧天祐合谋,至于东亭侯文善,就算手中有一些
兵马也不足为惧,再说,这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因为就在三天前,我已经修书
给黄龙府,让萧天佐准备兵变,要趁辽穆宗不在黄龙府时一举占领京师。」

  萧思温惊讶道:「绰儿,你早有准备吗?」

  萧绰点头说道:「不错,爹你不要忘记娘是怎么死!这全是因为辽穆宗的关
系,他想强行奸污娘,但娘不从,就一头撞死在金德殿内的立柱上。现在到了我
为娘报仇的时候了!而且辽穆宗登基时,杀了萧家好几位叔伯,难道你忘了吗?」

  见萧思温似乎还有些犹豫不决,萧绰说道:「爹,当断不断,必定后患无穷!
今天时局倾向你,你不行动,他日若是齐王和赵王得了到位,我们萧家还能活命
吗?」

  萧思温把心一横,终于说道:「绰儿,全听你的吧!」

  当天晚上,萧绰进宫面圣,一是给即将成为贵妃的萧南阳「贺喜」二是向辽
穆宗报告玉提关的军情。

  按照禁令,要进入皇帝的行宫是不能佩戴兵器,而萧绰也不例外,所以她入
宫前便将剑壶交给宫门官,并由执事太监带领来见辽穆宗。

  今天辽穆宗的心情愉快,正在审阅九天玄佛从战俘营带回来的十二名汉女,
这些汉女都是辽军攻占河北重镇后俘获的女子,个个明艳照人,最大的十七岁,
最小的只有十四岁。

  萧绰心中暗恨辽穆宗的贪淫成度,尤其看到辽穆宗怀里搂抱着的秦莲,脸上
泪痕尚未干,而萧南阳则沉着脸坐在一边。

  萧南阳看到萧绰时,心中顿时一阵惊喜。

  最后,萧绰还是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上前对辽穆宗行君臣之礼。

  辽穆宗问道:「爱卿,西凉的战况如何?」

  萧绰禀告:「皇上,李德明虽是一方豪杰,雄兵屯据于玉门关,但他知道我
大辽国兵强马壮,早有吞并中原之意,若是挥兵南下,必先取玉门关,他现在正
在准备兵马,并与回鶄的关系密切。」

  辽穆宗夸奖道:「萧爱卿果然办事有力,那西凉与回鶄那边继续由你负责,
至于爱卿的功绩等回到黄龙府后再行嘉奖,无事的话,你就告退吧!」

  这时,萧绰不疾不徐地从怀里掏出一只盒子,打开后便呈给辽穆宗,说道:
「臣的妹妹蒙皇上厚爱,被封为贵妃,我这里有一份薄礼,请贵妃娘娘笑纳。」

  这时,近身太监接过那盒子,并送到辽穆宗的桌前。

  辽穆宗见里面只有一张女人用的唇纸,而那张唇纸十分精致,外圈是亮银色,
中间是朱红色,唇纸呈对折形,红白相间,瑰丽飘香。

  辽穆宗对这种女人的物品不屑一顾,而萧南阳也是慵懒的将盒子收起来。

  见萧绰不再说话,而是躬身告退,令萧南阳心中一酸,刚刚与萧思温相见时,
萧南阳本指望萧思温能替她出头,但萧思温的懦弱让她感到失望,而此时见萧绰
进宫,原以为事情有了转机,想不到萧绰竟连一句关心她的话也没有,便心想:
看来他们都不希望我刺杀辽穆宗。

  萧南阳暗自悲伤一笑,心想:即使你们不帮我,我也要想办法杀狗皇帝,帮
娘报仇。

  虽然逍遥仙君将萧南阳营救杨四姐的事情说给辽穆宗听,但萧南阳却说杨四
姐是她在星宿海的姐妹,她也不知道杨四姐是宋军大将,而辽穆宗也不在意这事,
并没有去为难萧南阳,所以萧南阳也假意奉承着辽穆宗,希望能够蒙混过今天。

  辽穆宗和九天玄佛与逍遥仙君忙着调戏那些新来的汉人少女,没人注意到萧
南阳复杂的心理变化。

  这时,萧南阳不经意地打开盒子,然后含着眼泪拿起那张唇纸,往朱唇上涂
抹,而萧南阳一边进行着这无聊的动作,一边思考着要对付辽穆宗的办法,由于
逍遥仙君限制住她的功力,令她现在没有功力,若是想用武力,肯定制服不了身
体强壮的辽穆宗,何况辽穆宗身边还有逍遥仙君和九天玄佛这样的高手护驾……

  突然,萧南阳注意到唇纸内好象有字迹,她顿时一愣,见辽穆宗等人没有注
意到她,便悄悄将唇纸打开一些,只见是萧绰的字迹:南阳,唇纸上涂有剧毒,
名曰红烈断肠散,遇烈酒后毒性立即发作,七步断命,慎用!

  萧绰就是萧绰!萧南阳暗自佩服萧绰周密的心思,毕竟这样隐蔽的毒药,辽
穆宗就算做梦也不会想到,同时又为她的刺杀行动降低难度,但她要什么时候动
手?而且一旦她杀死辽穆宗后,萧绰又会有什么行动?而萧绰没有点明时间,莫
非萧绰已经做好应对?

  晚宴,在鄂尔多旗的皇帝行宫进行。

  今天是辽穆宗的生日,除了萧南阳之外,还有童妃和丽妃两名嫔妃作陪,其
中一个已经有身孕,她们和萧南阳不一样,在辽穆宗淫虐那些汉人少女时,她们
还围在辽穆宗身边献媚。

  在吞了逍遥仙君的神丹后,辽穆宗异常神勇,连御三女后,才停下来休息,
萧南阳便借机围到辽穆宗身边,她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摆出害羞的表情,这样才
更能让辽穆宗放松戒备。

  辽穆宗并没有打算要马上占有萧南阳,因为他知道萧南阳还是处女,他要将
萧南阳留在最后享用。

  在临幸第四个少女的时候,辽穆宗让萧南阳也凑过来,萧南阳便不失时机的
将涂着剧毒的朱唇贴在辽穆宗的嘴巴上……

  辽穆宗在御完第四个少女后,便眉飞色舞的端起酒杯,要九天玄佛、逍遥仙
君和他的三位爱妃一起畅饮。

  萧南阳将酒杯放在桌上,看着辽穆宗连喝下三大杯烈酒。

  踪辽穆宗的脸色通红,哈哈大笑着站起身,高声喊道:「痛快!朕准备一口
气将剩下的少女全吃掉。」

  说完,辽穆宗淫笑着站起来,走向那些浑身抖若筛糠的少女,就像老鹰抓小
鸡一样,抓住最靠近他的少女。

  那少女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被辽穆宗抓住后,就被压倒在桌上。

  就在辽穆宗准备继续动作时,突然他觉得心口一疼,有股液体涌向喉咙,最
后他忍不住一张口,顿时黑褐色的血浆如瀑布般倾落到那少女白嫩的胸腹上。

  九天玄佛与逍遥仙君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查看辽穆宗的情况。

  这时,辽穆宗已经倒在地上,身子疲软而无力,逍遥仙君上前一摸,发现辽
穆宗的脉搏已经停止,但仍有呼吸,只见他愤怒地眼神几乎在冒火,或许激动,
或许乏力,嘴巴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逍遥仙君连忙让辽穆宗服下一颗大还丹,虽然不能解毒,却可以缓解毒性。

  辽穆宗服下大还丹后,感觉舒服了一点,便暴跳如雷地道:「谁下的毒?谁
敢弑君?我是大辽皇帝,我不会死……」

  片刻,辽穆宗冷静下来,便看着萧南阳问道:「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萧南阳并不知道辽穆宗在骗她,但她生性直爽,眼看辽穆宗已经活不成,便
要让他死的痛快,便道:「你不要管什么时候,总之这种毒没有解药,就算有,
我也不会给你,你就等着死吧!」

  辽穆宗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问道:「我是一国之君,做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好?
你为什么要杀我?」

  萧南阳苦涩笑道:「你将我当过你的女人看待吗?而且你的女人只是你的玩
物,但我不想成为你宣泄淫欲的工具,还有就是帮我母亲报仇。」

  辽穆宗恶狠狠的看着萧南阳,说道:「你不怕死?」

  萧南阳神色自若,说:「当你的玩物,那简直是生不如死,既然敢杀你,我
就不怕。」

  辽穆宗又问道:「那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萧南阳只是轻笑。

  辽穆宗咬着牙,点头说道:「我会成全你,但你想过没有?弑君,是要满门
抄斩的!萧大人真可怜,生了你这个不孝女……」

  萧南阳心头一凛,不过马上恢复冷静,她「哼」了一声,说道:「不关他们
的事。」

  逍遥仙君叹道:「皇上,我早就说过,此女私通宋军,可你就是不信。」

  辽穆宗叹息一声,闭上眼睛,说道:「朕戎马一生,自以为征服无数的女人,
想不到到头来却死在女人的手里,女人……最不能相信啊!」

  说着,辽穆宗又吐了一口血,然后吩咐传来总管大太监五和,要他速召耶律
洪多进宫。

  九天玄佛问道:「那萧思温和景王要怎么办?」

  辽穆宗说道:「朕不是白痴,我怎么会不知道景王也在觊觎着皇位?我猜想
萧南阳身上的毒药,肯定是萧思温或者萧绰进宫带来的,所以萧思温肯定已经做
好充分的准备,但耶律撒葛有勇无谋,我若是现在查办他们萧家,唯恐吃亏的是
耶律撒葛。两位国师你们要记住,忠心护佑耶律撒葛巩固好皇位后,再收拾萧家
和景王。朕死后,就对外宣称是病逝。」

  九天玄佛又说道:「这样虽然可以让萧家不产生猜忌,可我怕这些女人日后
多嘴……」

  辽穆宗依然没有睁开眼睛,沉默了片刻,最终说道:「在场的……所有嫔妃
一律殉葬,即刻……即刻执行。」

  萧南阳闻言只是冷冷一笑,而童妃和丽妃却吓得花容失色,并痛哭起来,不
住哀求辽穆宗饶命,然而辽穆宗已经停止呼吸,一代暴君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九天玄佛和逍遥仙君明白辽穆宗的意思,显然是要杀死所有的活口,以免泄
露今天的事情,于是立即开始动作。

  那十二名汉人少女最无辜,但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悲惨的厄运,她们被处死
的方法十分简单,将其绑缚到长板凳上,口鼻贴浸水桑皮纸闷死。

  虽然萧南阳不畏惧死亡,但她畏惧这死亡前的黑暗。

  突然窗外闪过闪电,惊雷震撼着大地,潇潇秋雨立刻笼罩这座黑暗的宫殿。

  在鄂尔多旗的行宫内,大雨如箭般射在宫内的青石地上,发出巨大的哗哗声
响,一盏盏灯笼在大雨中晃动摇摆,侍卫们冒雨巡查着行宫内,太监们则如过江
之鲫般穿梭忙碌着。

  内殿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随即一阵急雨飘进来,雷声滚过,然后闪电
在门前亮起,只见十数位衣冠整齐的大臣涌进来,在中间的人进门后,立即放声
大哭,旁边还有人搀扶并劝慰:「景王,皇上已经驾崩,请您节哀顺变。眼下赵
王不知去向,齐王远在幽州,景王还要保重身体,才能主持先帝的丧礼。」

  耶律贤擦了擦眼泪,随即步入太和殿,然后看了看闭上眼睛的辽穆宗,这才
开始指挥总事大臣和太监布置辽穆宗的后事。

  照大辽皇家的规矩,灵柩要运回黄龙府才能入葬。

  这时,九天玄佛与逍遥仙君正准备要给萧南阳行刑,此时见到耶律贤突然来
到,而耶律洪多却不见踪影,顿时有点茫然不知所措,尤其看到萧思温和萧天祐
在行宫内布置大批的御林军,他们知道事情不妙,就隐藏在暗地里观察情况。

  萧思温很快找到九天玄佛与逍遥仙君,并与他们兵刃相见。

  九天玄佛说道:「萧大人,你想干什么?我们处死萧贵妃是奉了先皇的旨意,
难道你想抗旨?」

  萧思温冷声说道:「我当然不敢,但眼下时局混乱,新君已经传达旨意,在
没有查清楚先帝的死因前,不许处死任何人,以免有杀人灭口之嫌疑。」

  新君?九天玄佛和逍遥仙君互相看了看,又一起看向萧思温。

  萧思温说道:「景王耶律贤现在已经是大辽国的景宗皇帝,自今日起,改年
号为保宁,难道两位国师不知道?」

  九天玄佛惊讶道:「这怎么可能?先皇病逝前,明明是宣赵王进宫,怎么会
是景王登基?」

  萧思温道:「穆宗皇帝是宣赵王进宫,可并没有传旨要将皇位传给齐王!国
不可一日无君,按照大辽律令,所以就由景王登基。景王是世宗皇帝的嫡亲儿子,
而赵王不是世宗皇帝的嫡亲儿子,难道景王没有资格继承皇位?」

  虽然九天玄佛与逍遥仙君武功高强,神通广大,但对这种事情一窍不通,哪
懂得皇家律令?不由得大眼瞪小眼。

  萧思温笑了笑,说道:「两位大师德高望重,尤其神通广大,景宗皇帝说了,
只要两位大国师对大辽没有二心,你们今后还是大辽的国师。」

  九天玄佛两人闻言,连忙跪下谢恩。

  这时,萧思温命令九天玄佛放开萧南阳,然后又命他们马上带领手下去看护
辽穆宗的遗体。

  九天玄佛两人走后,萧南阳哭倒在萧思温的怀中,说道:「爹,我要杀了那
两个混蛋。」

  萧思温说道:「你姐姐说,现在时局动荡,对待他们只能礼,不能兵,否则
就会逼他们反,所以不管他们做过什么,即使有天大的过错,也要等时局稳定下
来后再说。」

  萧南阳伤心道:「爹,你知不知道这两个禽兽做了什么?你为什么总要听萧
绰的?」

  萧思温平和地说道:「因为萧绰现在是大辽的皇后。」

  城外的大营内,萧绰的副将乐梅和海棠都穿上便衣,而喝醉的耶律洪多坐在
她们之间,一会儿他摸着乐梅的双手,一会儿又摸着海棠的手。

  乐梅与海棠都是奉了萧绰的命令,所以对耶律洪多的无理动作并不生气,并
不停斟酒给耶律洪多喝,而虽然耶律洪多海量,但他已经在这里喝了一个时辰了。

  席间,耶律贤说身体不适要告退,萧绰也说要去查看军营,耶律洪多倒觉得
这是好事,因为没有人可以打搅他跟乐梅两女喝酒,但他哪里知道这个时候,耶
律贤已经进宫继承皇位。

  由于萧绰曾许诺乐梅,办成这件事后对她另有嘉奖,所以乐梅虽然心里感到
厌恶,但为了帮耶律贤争取时间,便只能逆来顺受,并奉承着耶律撒葛的雄伟。

  等海棠依偎过来时,乐梅这才推开耶律撒葛,说道:「齐王,你的胆子也太
大了,别忘了我可是景王妃身边的爱将,这要是让她回来看见,还不怪罪你!」

  耶律洪多愣了一下,拍了拍脑袋,说道:「酒喝多了,莫怪!」

  乐梅浅笑一声,整理着身上的衣服,然后指着耶律洪多的身后。

  耶律撒葛回头,便见海棠那散发着体香的娇躯看向她,而看着她那清秀脱俗
的面容,体态婀娜的娇躯,白皙的肌肤,纤长的手指,以及被如云如瀑的秀发,
这一切都激起他体内的兽欲,于是他不由得双手摸向海棠。

  海棠含笑说道:「早就仰慕赵王的威名,只恨相逢甚晚,今日有幸在此相聚,
不知道王爷心中是否能够接受我?若是可以,就喝了这一杯吧!」

  耶律洪多连忙道:「两位女将军不仅容貌赛过天上的仙子,更是文武双全的
巾帼英雄,本王若是能够与你们牵缘,那简直是有天大的福分。」

  乐梅戏言问道:「都说男人爱美人不爱江山,我们自幼在昆仑山学艺,习惯
那里的山水风景,一心想找一个如意郎君在昆仑山过人生,王爷可愿意奉陪?」

  耶律洪多闻言一愣,那抚摸着海棠胸口的手也停下来,问道:「此话何意?」

  乐梅直言说道:「我们姐妹要你放弃王爷,当个闲云野鹤,笑傲江湖,你可
愿意?」

  「她们说的没错!」

  这时,萧绰走进来,直言不讳地对耶律洪多说道。

  耶律洪多哈哈笑道:「我倒是愿意,可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由不得我做主,
我想不做这个王爷,恐怕皇帝他不答应啊!」

  萧绰见耶律洪多虽然粗鲁,但心思还算敏锐,便也不敢再追问,只是说道:
「赵王莫要多心,我并不是要收买你,虽然外面风言风语,说你和景王、齐王在
觊觎着皇位,但皇上正值壮年,而景王从未有过非分之想,无非都是齐王在搬弄
是非,而齐王阴险狡诈,景王则宅心仁厚。我是怕景王吃了齐王的暗亏,故想找
赵王这棵大树乘凉,赵王在朝中德高望重,日后景王的前途还得靠你啊!」

  耶律洪多哈哈大笑,说道:「那是自然。」

  萧绰闻言便告退,说是要去巡查营房。

             第七章、宫廷兵变

  雨夜中只有哗哗的雨声!

  萧绰徘徊在营帐外。

  六郎问道:「萧绰,搞定了没有?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杀了耶律洪多?还要让
美女陪他?」

  萧绰见四下无人,便对六郎道:「你不知道,耶律洪多掌控着不少实权,我
现在不想杀他,就是为了利用他更好的掌握住朝廷,等干掉耶律撒葛后,咱们再
杀耶律洪多也不迟。」

  六郎赞道:「乖乖,跟我学会卸磨杀驴了。」

  萧绰说道:「而且,那个乐梅和海棠都是我姐姐的情敌。」

  六郎问道:「但这和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关系?」

  萧绰道:「难道你不想要我姐姐?她可是文武双全的将才啊!」

  六郎心中一动,嘻嘻一笑,就抱着萧绰,道:「萧绰,你要为你姐姐牵线?」

  萧绰「哼」了一声,道:「这其中另有隐情!你不知道,我姐姐、乐梅还有
海棠她们和我的属下楚天鹏是同门师兄妹,而她们都喜欢楚天鹏这个人……」

  六郎嫉妒道:「你还有这么出色的属下,一下子就赢得三个美女的芳心?」

  萧绰却道:「可这个楚天鹏心术不正,他对女人花心得很。」

  六郎顿时冷汗流下来,道:「萧绰,你是不是在指桑骂槐啊?」

  萧绰微笑道:「我不是在说你!你虽然花心,但对你的女人是真心实意,你
为了你的女人,都可以舍弃性命去保护她们;然而楚天鹏不是,他是那种贪图全
力的小人,而且楚天鹏已经占有乐梅和海棠的身体……」

  六郎颤声问道:「那萧茗儿呢?」

  萧绰平静地说道:「我就是为了保护我姐姐不受那个小人的侮辱,才这样做
的!我会成全乐梅和海棠,让她们独享她们所爱的师兄,所以她们也答应我,帮
我接待赵王。」

  六郎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让萧茗儿对楚天鹏死心,然后死心塌地跟着我,
呵呵,我喜欢!萧绰,你真是太好了。」

  六郎听到萧茗儿还是处子之身,更是高兴不已,忍不住狠狠亲了萧绰一口。

  萧绰嗔怒道:「小心被人看见!我们的计划还没有成功,我现在的身份还是
景亲王王妃,你不要坏了大事。」

  六郎嘿嘿低笑两声,道:「我知道了,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萧绰倾听着行宫方向的动静,在大雨中,两名帮萧绰和六郎打伞的女兵,身
上的衣衫都近乎湿透,而萧绰的裙子也湿了半边。

  六郎担心萧绰会着凉,便关切地问道:「萧绰,你在听什么?」

  萧绰道:「迟迟没听见行宫内奏起哀乐,莫非爹遇到困难和危险?」

  六郎也担心起来,道:「我们要不要提前行动?逍遥仙君和九天玄佛都十分
难缠。」

  萧绰摇头道:「再坚持一会儿,我不想将这次政变变为血腥的杀戮。逍遥仙
君和九天玄佛都是有勇无谋之人,一旦辽穆宗驾崩,他们就会暂时没有主见,干
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

  这次萧绰发动政变,表面目的是让耶律贤登上皇位,但萧绰知道必然有人会
站出来反对,即使她用美人计困住耶律洪多,但那些忠于耶律洪多的大臣未必会
善罢甘休,另外还有两个武功高强的护国法师,而萧绰之所以放心让萧思温带耶
律贤入宫,是因为有一位十分厉害的人已经装成萧思温的亲兵,并护佑耶律贤登
基,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耶律洪多,只要耶律洪多不现身,那些反抗的大臣
群龙无首,就自然无法阻止耶律贤登基。

  而虽然六郎才是萧绰真正的相公,但为了能更快结束这混乱的局面,便也只
能耶律贤出来当大辽的皇上,而六郎对此也没有异议。

  萧绰也明白不能杀了耶律洪多,因为一旦杀之,事情有可能会变成不可收拾
的地步,这样即使耶律贤能够顺利登基,也将会背上弑君杀兄、霸占皇位的骂名,
到时任何人都可以打着讨逆的旗号兴兵作乱,所以萧绰才要忍让耶律洪多。

  因为听不到行宫内奏响皇帝驾崩的哀乐,令萧绰有些着急,偏偏这时候,耶
律洪多手下的兵马包围着萧绰的大营。

  耶律洪多的手下不乏多智之臣,当总管太监传旨要召见耶律洪多,但耶律洪
多却被耶律贤约去喝酒,迟迟不归,派人去通禀时,又遇到萧绰的手下阻拦,使
耶律洪多的亲信大臣们便感觉到有问题。

  耶律洪多的手下便问总管太监五合,辽穆宗这么急着召见耶律洪多的原因,
但五合不敢说出真相,只是说辽穆宗突然感到身体不适,想立即召见耶律洪多安
排要事,之后五合告知那些手下,既然耶律洪多不在军营,那就麻烦那些大臣告
知,他还要回去覆旨。

  五合走后,耶律洪多的手下一商量,便猜想宫内必有大事发生,耶律洪多必
须要马上回来,而既然请不来,那只好抢了!于是那些手下召集耶律洪多帐下所
有猛将和高手,便冒雨赶来,并团团围住萧绰大营,并他们交出耶律洪多,否则
就要杀进去。

  这次来鄂尔多旗,萧绰身边只带了三千名亲兵,而耶律贤进行宫时带走两千
名,余下的只有一千人。

  眼看着耶律洪多的人马出现,守营门的兵士连忙禀告萧绰。

  萧缚闻言传令,要众人紧紧关上营门,并不许任何人进入,擅闯者格杀勿论!

  而慕容飞雪和杨四姐、苗雪雁、耶律长亭已经披挂整齐,就等着萧绰的命令。

  然而萧绰到现在还沉得住气。

  慕容飞雪有些忍不住,道:「萧绰,现在情况紧急,我们必须提前行动。」

  萧绰坚定地道:「不必慌张,我们要以不变应万变!耶律洪多现在还在我这
里,他们不敢乱来,而宫中还没有奏响哀乐,说明南阳还没有得手,如果冒然行
事,会是欲速则不达。」

  萧绰早已经料到耶律洪多的手下不会善罢甘休,虽然营中只有一千名士兵,
但她黑虎堂的人全在身边,而黑虎堂内几乎全是以一顶百的精英,加上她自负有
六把御剑在身,「天罡地煞混元剑阵」虽不敢说天下无敌,但也罕有敌手,所以
即使耶律洪多的大军已经围着军营,萧绰依然心若止水,但她手下黑虎堂的精英
们已经按捺不住,纷纷请命出战。

  萧绰手一摆,制止住大家,随即有名女兵递给萧绰兵器,而龙吟剑壶内的六
把御剑早被那女兵用干布擦拭得雪亮。

  萧绰说:「自我创立黑虎堂以来,从未在人前显露过身手,我知道诸位大都
是各大门派中出类拔萃的精英,而不服本堂主的人也大有人在,今天就让大家见
证一下本堂主的武功。」

  这时,杨四姐将三尖两刃刀倒提在手中,并紧紧跟在萧绰身侧,因六郎有过
吩咐,萧绰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有身孕,行动起来多有不便,于是杨四姐便奉
命贴身保护。

  说话间,耶律洪多的军队已经涌上前,为首者乃是耶律洪多的心腹爱将岩象。

  岩象官拜左军大都督,他身边跟随着十数位绝顶高手,共有博弈山六鬼、青
城三丑、平顶山四大魔王、历城赤练仙子等高手。

  萧绰低哼一声,用手一拍龙吟剑壶,随即六柄御剑一齐飞出,就如同雨夜空
中划过六道闪电,那光芒照亮萧绰的脸庞。

  萧绰一声暴喝,人已经飘向半空中,那六柄御剑在空中迅速变化,一而十,
十而百,百而千,千则千千万,千万道剑光化出「天罡地煞混元剑阵」大阵的外
形如同两个一大一小的圆圈,小圈刚好将萧绰的营帐及手下护在中间,大圈则将
耶律洪多的人马围在中央,令其进不能攻,退不能守。

  耶律洪多的手下头一次见到这等气势磅礴的剑阵,尚在惊讶中,萧绰已经痛
下杀手。

  萧绰身若游龙,在剑阵中更是如鱼得水,顷刻间,剑光一收,萧绰已经收起
六把御剑,而围攻她的高手已经尽数倒地,无一活命。

  这时,女兵急忙撑起雨伞要帮萧绰挡雨,竟看萧绰衣裙飘舞,如此大雨,衣
衫竟未湿透。

  耶律洪多的手下无不惊骇,纷纷向后退。

  萧绰高声道:「尔等休要害怕,你们只要识时务,我断然不会为难你们。我
再说一遍,赵王与我有重要事情要商议,你们只管回去等,天亮后,自然会见到
赵王,若是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了!」

  岩象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冷汗,道:「王妃!皇上有要事召见赵王,我们
也是万不得已,还请王妃告知赵王出来相见。」

  这时,行宫终于奏响皇帝驾崩的哀乐。

  萧绰闻言,脸上显出大功告成的笑容。

  此时耶律洪多穿好衣服,出来看发生什么事,结果看到萧绰不费吹灰之力,
就杀掉他身边十数名高手,而看着萧绰意气风发的神情,听到行宫中奏响哀乐的
时候,耶律撒葛突然明白了——这就是美人计。

  耶律撒葛顿时后悔自己贪恋酒色,而丢掉平生最想得到的东西,如果没有猜
错,萧绰的相公、他的弟弟耶律贤现在已经登上大辽皇帝的宝座,因为皇帝去世
后的哀乐奏响时,第一声鼓必须由新皇帝亲手敲响,于是耶律洪多才明白原来从
他一进入萧绰的大营,就已经输掉了皇位。

  萧绰看了耶律洪多一眼,说道:「赵王,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今天傍
晚,皇帝突然驾崩,而景王买通行宫的太监和官员,没有及时告诉你这个消息,
估计你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耶律洪多痛苦地扭曲着五官,说道:「你这是谋权篡位!」

  萧绰冷笑道:「辽穆宗当初登上皇位时,不也是用同样的手段吗?」

  耶律洪多叹了一口气,说道:「成王败寇,是杀是剐,听凭尊便!」

  萧绰说:「我不会杀你,也没有想过要杀你,于公你曾经战功卓越,于私你
是景王的兄长。景王登基后,你还是赵王,并继续统领你的部队。」

  耶律洪多低下头,沉思了许久,才说道:「是!」

  这时,雨势稍减,但萧绰并不放耶律洪多走,而是要耶律洪多带领人马跟他
进宫。

  大军刚出营门,城内突然响起炮声,萧绰顿时吃了一惊,就见行宫方向火光
熊熊,杀声震天!

  难道又出了什么差错?萧绰正在猜疑时,探马来报:「东亭侯文善率兵围攻
行宫,萧大人手下人手不够,现在告急。」

  萧绰一边传令,命大军火速支援,一边对耶律洪多说:「我原以为东亭侯文
善不过是一个小角色,想不到他有这么大的胆子。」

  耶律洪多说道:「文善镇守鄂尔多旗,手下有五千名精兵,而景王向来懦弱,
所以他当皇帝,自然会有人看不过,而文善乃是皇后的外甥,他虽然没有继承皇
位的资格,但他与九天玄佛交情很深,想必是九天玄佛告诉文善这其中的玄机,
文善才会动手,否则他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

  萧绰冷笑说道:「赵王的猜想不无道理,但即使文善兴兵作乱,你也不要以
为时局还有扭转的可能!我现在是要告诉你,萧绰从不打无把握之仗,我现在进
宫勤王,同时我也给你机会,你有两条路选择,一是老老实实守在营里,准备天
亮后护送先帝灵柩回黄龙府;二是准备兵马伙同文善做最后一搏,到底哪一条是
生路?你自己考虑吧!」

  虽然耶律洪多咽不下这口气,但又畏惧萧绰的神勇,只好率兵前往行宫,心
想:我就来个坐山观虎斗,看倾向那一边再说。

  萧绰带军进城,而萧天佐已经奉命占领城门,见到萧绰时,便请示是否要增
兵至行宫?

  萧绰道:「文善只不过是一匹夫,不必畏惧他,萧将军只要负责守好城门!」

  这时,鄂尔多旗行宫内已经被东亭侯文善的军队包围住,而大殿门口经过一
场激烈的厮杀后,躺下数百具尸体,而东亭侯文善的兵多,不久就冲破殿门杀进
来,将耶律贤等人团团围住,萧思温父女三人均是手持长剑,护佑在耶律贤身侧。

  现在正殿前方的空地上,九天玄佛和逍遥仙君正联手在与一名老兵恶斗。

  那名老兵身穿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军服,虽然他上了年纪,银须银发飘
摆,但步伐却是十分稳健,从一开始三人就一番恶斗。

  当九天玄佛两人与那老兵恶斗时,双方的人马均帮不上忙,只是刚到到跟前,
就会被他们强大的内力震开。

  九天玄佛和逍遥仙君不免心中着急,以他们的功夫,若是联手真难以想象能
够遇到对手,皆想不到萧思温手下还有这样的高手?

  在交手这么多招后,逍遥仙君终于有点看明白那老兵的招数。

  逍遥仙君喊道:「阁下这等身手,天下罕见!而你虽然未亮出兵器,但小道
已经看出来你是南华御剑,而能够抵挡住我们师兄弟的进攻,莫非是南华老仙亲
自来了不成?」

  那老兵哈哈大笑,掌上力道又加一成,道:「你们两个狗道士不在蜀山修行,
才刚练好三脚猫的功夫,就来这里捣乱,既然你们认识本仙,就让你们尝试本仙
的『天罡地煞混元剑阵』!」

  说完,南华老仙亮出裹在棉布中的量天剑壶,然后用手一拉,剑壶竟成扇面
形状伸展开,随即七把雪亮如银的御剑在剑壶中发出阵阵争鸣声。

  逍遥仙君冷声说道:「那正好讨教南华老仙的剑法,师弟,你用五形神兽阵
守住下盘,看我用四象飞禽阵破他的剑阵。」

  九天玄佛应道,然后就甩开袍袖,并运起神功。九天玄佛的功夫属于修罗派,
只见脚下黑云迭起,闪出五行神兽,即金龟、木蟹、水蛇、火鸡、土鼠,各种神
兽都有上百头,黑压压几乎遍布宫殿的庭院,并朝南华老仙蜂拥而去。

  逍遥仙君念着咒语,长身飘到空中,馗罗升华演化成四种飞禽,即乌鸦、黑
雀、黄蜂、山鹰,每种也超过百头,并由上面进攻。

  九天玄佛与逍遥仙君联手,眼看南华老仙被这一片片黑云裹得密不透风,就
连旁观的人都有些透不过气来,就听一声尖锐的利刃破空声,黑云中随即闪现出
千万道瑰丽的剑光,如同红日破云而出,而南华老仙的混元剑气瞬间就将那些黑
云斩得七零八落。

  六郎见状,问道:「萧绰,这是你师父吗?竟如此厉害!」

  萧绰微笑道:「不错,正是我师父。」

  慕容飞雪道:「萧绰,你怎么不早点说?害我们担心打不赢那两个妖僧呢!」

  萧绰道:「这是凑巧,他才刚到。因老仙与我父亲私交甚好,这一次原本是
为了替我父亲祝寿,结果正好碰到我们的行动。」

  六郎抽出紫玉金瞳剑,道:「太好了!我们还愣着干嘛?马上宰了这两个恶
僧,为杨家将报仇雪恨。」

  说罢,六郎扑向九天玄佛扑。

  杨四姐更是当仁不让,她手舞着三尖两刃刀,对准九天玄佛就是一记重刀。

  九天玄佛和逍遥仙君双战南华老仙已不落下风,但见南华老仙突然来了援手,
便急忙分兵作战。

  九天玄佛用护身黑龙挡住杨四姐的攻击,但还未还手,慕容飞雪、苗雪雁、
耶律长亭已经上前,而四女加上六郎,加上六郎和慕容飞雪已经练成八道元神,
在飞虎城就已经打败过九天玄佛。

  九天玄佛搞不懂为什么一下子冒出这些人出来?但尽管知道难以取胜,他也
只能拼死一战。

  南华老仙和萧绰夹击逍遥仙君,即使逍遥仙君的道行再高,也挡不住他们师
叔的攻势。南华老仙的七把御剑加上萧绰的六把御剑,共有十三把御剑,将逍遥
仙君团团围住。

  而九天玄佛和逍遥仙君的五形神兽阵和四象飞禽阵已经面临溃散,此时萧绰
一剑劈向逍遥仙君,然而逍遥仙君正全心应付南华老仙的七把御剑,突然被萧绰
一剑砍在脖子上,顿时人头就飞出老远。

  萧绰以为逍遥仙君已死,便收回宝剑,正在得意时,竟听逍遥仙君叫道:
「果然厉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就先走一步了。」

  就见掉了脑袋的逍遥仙君飞步赶到他的头颅掉落的地方,然后捡起被萧绰砍
掉的头颅拎在手中,便飘身飞向大殿的屋顶。

  九天玄佛恶狠狠看了六郎一眼,说道:「我已经领教了你的本事,但今日有
事就不陪你了,等来日再与尔决战!」

  说罢,九天玄佛就欲飞身逃走。

  六郎疾呼道:「不可让他逃走!」

  萧绰飞身追上前,六把御剑青光一洒,喊道:「他跑不了,看我天罡地煞困
魔阵!」

  就见那六把御剑有如莲花般围绕着九天玄佛展开,使九天玄佛无法动弹。

  九天玄佛不由得大惊道:「困魔阵?」

  萧绰哼道:「就算你神功盖世,也要老老实实在我的六把御剑里待上半个时
辰,弓箭手准备!」

  「放箭!」

  六郎替萧绰传令。

  顿时,箭如飞蝗般射向九天玄佛。而六郎以为能将九天玄佛射成筛子,可就
见九天玄佛暴喝一声,身边平添十道金龙,那金龙虽然不比他的黑龙庞大凶恶,
却构成十分坚固的防御堡垒,箭矢飞过去后,竟不能伤到他。

  杨四姐取下天寒白玉弓,对准九天玄佛连发三枝箭,但也是徒劳无功。

  九天玄佛哈哈大笑,道:「萧绰,你的困魔阵虽然厉害,但我也有护身神功,
大不了陪你耗上半个时辰。你们南华御剑的困魔阵是十分消耗内力的招术,你能
困得了我一整天吗?哼,今日你们人多,我也懒得跟你们一决胜负,等我见到南
院大王,再发大军,前来找你们寻仇。」

  见九天玄佛傲慢的样子,众人均没有办法能对付他。

  慕容飞雪道:「他用的是修罗界的天魔解体,也是最好的防御阵法,不过也
十分消耗内力。」

  萧绰一边用六把御剑锁住九天玄佛,一边对六郎道:「你们快想办法干掉这
个恶僧,九天玄佛的内力比我深厚,我坚持不了太久。」

  六郎着急地看着南华老仙。

  南华老仙也拿九天玄佛没有办法,对六郎说道:「要不让萧绰收起剑阵,我
们大家一起围住他?」

  萧绰道:「不行,这厮狡猾得很,刚才我是趁他不注意,才用御剑锁住他,
要是放开他,再想杀他就难了。」

  六郎眼珠一转,顿时有了办法,而这时东亭侯文善已经败走,萧绰的兵马已
经控制住局势。

  六郎道:「快去准备干柴。」

  慕容飞雪道:「天魔解体是火烧不动的,除非……司徒明枫的三味真火才能
烧死他。」

  六郎道:「烧不死?那就用烟呛死他!」

  六郎这句话让大家茅塞顿开,杨四姐马上带人抱来大量的干柴,并围在九天
玄佛的周围。

  九天玄佛有些惊慌,骂道:「杨六郎,你这个孬种,有本事放我出来,咱们
大战三百合,用烟呛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六郎见九天玄佛害怕,知道这一招有效,便嘻嘻笑着凑上来,亲手点着火堆,
道:「破和尚,不信收拾不了你,到阴曹地府找阁王爷报到吧。」

  九天玄佛顿时被浓烟呛得喘不过气,连咳嗽带骂:「杨六郎,你这兔崽子!
你不得好死。」

  杨四姐见状,高兴得眼泪直流,因眼看就要为亲人们报仇了!而见九天玄佛
还没被呛死,杨四姐又让士兵扒下那些尸体身上的衣服,将其扔到火堆上,而湿
衣服更容易引起浓烟,如此烧了一炷香的时间,而这时萧绰已经坚持不住,喘着
气,收回御剑。

  众人清理着火堆,就见九天玄佛已经被浓烟活活呛死。

  见到九天玄佛已死,大家无不高兴。

  南华老仙过来拍了拍萧绰的肩膀,说:「萧绰,果然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两年时间,你的剑法进步得这样快,再过十年、八年,师父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萧绰含笑谢过南华老仙,然后指挥着军队围剿叛军。

  这时萧天佐带兵赶到,马上跟萧绰一起清剿东亭侯文善的部队,才发现东亭
侯文善已不见踪影,而不到半个时辰,这场战乱就宣告结束。

  萧绰看了看时辰,发现刚过三更天,于是传令缉拿东亭侯文善,而东亭侯文
善一家全部就地正法,手下的将领与官员,四品以上的全当作同犯,关押至大牢,
等回到黄龙府再移交刑部处理,然后又安排好巡哨,这才与耶律贤以及六郎等人
商量明日护送灵柩回黄龙府的具体事宜。

             第八章、萧家三姐妹

  因为耶律贤在朝中的威望不是很高,于是萧绰就让心腹大臣韩德让星夜启程
赶回黄龙府,并让四名黑虎堂精英立即赶往京师,回京后立即与近卫军统领萧天
祐控制住京城的兵权。

  耶律贤却是唉声叹气,他知道他没有左右局面的能力,想当年辽穆宗在夺得
皇位时,就是搞得宫廷腥风血雨,同宗兄弟、叔侄杀了十多个;而现在轮到他,
他只希望少一些人反对、少一些人被杀,这样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

  萧掉处理完国家大事,才来安慰萧南阳。

  萧南阳的情绪很低落,尽管亲手杀死辽穆宗,但亲眼看着那么多无辜的少女
被杀害,脑子里还留着那些少女还有两位嫔妃临死前垂命挣扎的样子。

  萧绰搂着萧南阳,说:「南阳,都已经过去了,你想开点吧!景王现在已经
是大辽的皇帝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萧南阳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姐姐不用为我担心了。」

  萧绰眉头一皱,思索了一会儿,便对萧南阳说道:「南阳,这两天,你的身
体很虚弱,需要休息,去休息吧!天一亮,我们还要动身赶往黄龙府。」

  萧南阳点头,便进内殿休息。

  南华老仙进来后,对萧绰笑道:「乖徒儿,恭喜你登上皇后娘娘的位置啊!」

  萧绰道:「师父,皇帝还没有册封我为皇后,我现在还是王妃的身份。」

  南华老仙说道:「那还不是早晚的事。」

  萧绰说道:「景王能够顺利登基,还多亏师父从南华山赶来助我一臂之力,
要不我一个人还真无法对付那两个国师。」

  南华老仙呵呵笑道:「谁叫你是我的乖徒儿呢?为了你,即使是赴汤蹈火,
为师也在所不辞!那两个妖僧的确不简单,不过为师还能应付。而天底下所有的
高手,真正能够为难我的也不过一、两个……」

  萧绰问道:「都有谁?」

  南华老仙说道:「司徒明枫不仅是天下第一奇门,而且以他的道行,在修神
界与修罗界恐怕也无人能敌,我承认不是他的对手;另一个就是黑山血妖,虽然
没有和他交手过,但他确实厉害,我若是拼老命,估计能与他战成平手,日后你
若是碰到他们两个,千万不要硬拼啊!」

  萧绰点头说道:「弟子定当牢记在心。」

  南华老仙又说道:「乖徒儿,为师这次下山,还有一个目的……」

  萧绰何等聪明,立即明白南华老仙的话中涵义,把脸一沉,说道:「师父,
弟子尊敬你,那件事最好不要提,我该帮助你的时候,自然会……」

  这时正好六郎进来,萧绰便道:「那件事以后再说吧。」

  南华老仙讨个没趣,便道:「明日我就回南华山了。」

  萧绰送走南华老仙后,六郎上前搂着萧绰,问道:「萧绰,你师父找你有什
么事情?你好象很为难啊!」

  萧绰道:「他啊,指望我为他保媒。」

  六郎乐道:「你师父那么大年纪,还有这心思?不知道他喜欢的是谁?」

  萧掉轻声说道:「是一个永远都不会喜欢他的人。」

  「谁?」

  六郎惊奇地问道。

  「石玉棠!」

  萧绰摇头苦笑道:「天山御剑和南华御剑原本出自同门,我师父虽然年过六
十岁,但仍是童男之身,而为了石玉棠,他终生未娶,只是……那石玉棠心中只
有蓝玉堂,加上我师父不善言语。唉,让我怎么和石玉棠说啊!」

  六郎惊愣道条「居然有这等事情?」

  六郎心想:这石玉棠是燕子的师父,又是我的梦中情人,虽然我现在还没有
见过她,就已经被她迷得不知所措,岂能让给别人?可这件事现在还不能和萧绰
说。想到这里,六郎嘿嘿一笑,道:「萧绰,今天能杀了九天玄佛,都要多亏你,
但让你消耗不少内力,我现在就补偿给你,我先亲一口再说。」

  萧绰嘴角一撇,说道:「小色鬼,我现在可是大辽的皇后,皇帝现在还在和
那些大臣商议给辽穆宗发丧的事情,你却要在这里和皇后偷情吗?」

  六郎嘻嘻笑着,靠近萧绰,就仿佛一个调皮的孩子般捉住萧绰的纤腰,然后
不容萧绰反抗,就拉开萧绰的衣襟,然后大举进攻。

  这时,萧南阳已经进内殿休息,内殿的寝室与六郎所在的地方只隔一道走廊
和一道屏风,而萧南阳乃是练武之人,耳力极佳,所以萧绰和六郎的对话,她句
句听入耳朵,心中暗道:想不到姐姐这么清雅高傲的人,也会做出这种苟且之事。

  萧南阳听着六郎两人谈好条件后,就传来萧绰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又听萧绰
叮嘱六郎:「你轻着点,我现在有四个月的身孕,要是是皇子的话,那可是大辽
未来的国君,若是被你弄坏了,我可不饶你……」

  萧南阳闻言一阵脸红。

  大约四更天的时候,萧绰缓步走进内殿,而见萧南阳还没有睡,便坐下来,
对萧南阳说道:「我知道你听见了,而其实姐姐并不想瞒你。我目的就是要让你
知道,我必须要这样做。你还记得父亲为什么要把我们姐妹送到三大神山修炼绝
世武功吗?母亲去世的时候,我们年纪都小,并不知道原因,后来父亲告诉我,
母亲带我们出外时,遇到刚刚继位的辽穆宗,而辽穆宗见母亲长得美丽,就动了
非分之想,于是就骗母亲进宫内想强暴母亲,而母亲生性刚烈,便一头撞死在金
德殿,结束她的生命。而父亲痛定思痛,决定散尽家财也要送我们到最好的地方
学最好的武功。于是姐姐去昆仑山,我去南华山,而你去星宿海,年华易逝,几
度春秋,姐姐和你我都付出辛苦和努力,功夫都算是小成,可是你们俩……」

  「姐姐为了楚天鹏,执迷不悟;你呢?总是忘不了你的师姐……」

  萧南阳忍不住泪如雨下,趴到萧绰的身上。

  萧绰安慰道:「南阳,我要你坚强起来,我们萧家还要靠我们振兴,我们姐
妹要做主宰这个世界的主人,大辽的版图会在你我的手中,一天比一天辽阔,姐
姐需要你的帮助。」

  「姐!我……」

  萧绰搂着萧南阳的头,道:「只有男女之间的爱才是真正的爱,我希望你有
一天会明白。六郎是我真正的丈夫,我并不打算瞒你,而我与景亲王之间,什么
也没有发生。数年前,还在我未嫁给景亲王时,他就摔坏身子,失去男性的功能,
但我不想就这样过一辈子……」

  萧南阳心中顿时有一丝开朗,她终于明白萧绰的用心良苦,而有了坚定的决
心,就会有坚强的意志!所以萧南阳决定从今天起,要向萧绰一样做一个不受命
运摆布的人。

  萧绰见萧南阳终于想明白,这才悠然一笑。

  萧南阳突然问道:「姐姐,刚才我听到姐夫说你身上长神药?吃了后可以功
力增长,还可以青春永驻,不知道是真的吗?」

  萧绰笑道:「倒是有这么一说,不过是否灵验,我就不知道了。」

  萧南阳连忙问道,「那么我身上有长这种神药吗?」

  萧绰说道:「估计你的功力还不行,即使有的话,效果也不会太明显。」

  萧南阳又说道,「那么姐姐的神药能不能给我吃?」

  萧绰笑道,「那怎么好意思?不过你若是敢吃,我就喂你!」

  见萧南阳犹豫,真有要吃的意思,萧绰又改口说道:「这三峰圣药本来是给
男子吃的,女人吃了效果未必明显,再说,黑铅在我下体内,需要兴奋到极点才
会有,你有办法吃到吗?」

  萧绰两人正说话时,六郎悄悄摸进来,萧绰顿时惊道:「你进来干什么?」

  六郎嘿嘿一笑,厚着脸皮钻进萧绰和萧南阳的被褥中,搂着萧绰,道:「萧
掉,我知道你怕冷,所以我来替你暖身子。」

  说着,六郎的大手就摸向萧绰……

  六郎笑道:「今晚我陪你,正好也让小妹开开眼界。」

  萧绰啐道:「谁要你陪?你胡说什么?」

  六郎搂着萧绰,笑道:「不教导她,她怎么知道男欢女爱的妙处?不教导她
知道男女之事,她怎么会忘记她的那个师姐?」

  萧绰知道拗不过六郎,况且六郎说的有道理,但仍嘴硬道:「不行啊,我和
萧南阳乃是同胞姐妹,怎么能和你一起做这事?」

  但可以看到萧绰的眉梢、眼角都微见欢喜。

  六郎笑道:「萧绰,相公替你宽衣……」

  说着,六郎脱去萧绰的外衫,只留一件纱衣制成的背心,然后躺到她身旁,
轻轻抚摸萧绰那如绸缎般光滑的肌肤,亲吻着她那布满红晕的脸蛋,柔声道:
「萧绰,真是辛苦你了!你知道吗?若不是你心系大辽一统大业,我说什么也舍
不得你回黄龙府!」

  萧绰道:「现在大辽内部如果不能及时安定下来,是没有办法继续打仗的!
我走后,你先帮我镇守玉提关和鄂尔多旗。」

  六郎淡淡一笑,道:「没问题!等你回来后,咱们再一起平灭蒙古叛军,最
后再收拾耶律撒葛。现在先不谈这些事,我们要抓紧时间……」

  萧绰啐道:「小流氓!」

  六郎微微一笑,真挚地道:「宝贝,我可喜欢死你了!」

  说着,六郎手上的动作更加温柔。

  萧绰的玉手伸到六郎的腿间,并隔着衣衫抚摸着,颤声道:「还能啊?」

  这时,六郎脱去身上的衣衫,而萧绰则握住六郎的龙枪不住套弄着,道:
「太强大了,不知南阳能否受得了?」

  萧南阳霞飞双靥,旺道:「你们好坏啊,存心戏弄我。」

  说罢,萧南阳用被子捂住脸。

  六郎笑道:「南阳,我现在就让你开开眼。」

  说罢,六郎就扑向萧绰……

  六郎褪去萧绰的下裳,抚摸着那片黑森林,道:「萧绰,你已经湿润了?」

  萧绰娇羞道:「难道不行吗?」

  六郎用手指缓缓抚弄着着那片黑森淋,笑道:「据说越茂密的女人,欲望就
越强,不知是不是真的?」

  萧绰啐道:「胡说八道!」

  六郎在萧绰的耳边低声道:「你越淫荡,我就越喜欢。」

  萧绰低哼道:「不要伤到我的宝宝。」

  这时,六郎轻轻分开萧绰的双腿,然后下身一沉一顶,龙枪就进入她那温暖
而湿润的秘道,萧绰顿时浑身一颤,随即抱住六郎。

  六郎缓缓的挺进,终于插到萧绰体内的最深处。

  六郎微微撑起上身,开始慢慢耸动,萧绰则轻声道:「很舒服啊!」

  六郎俯身亲吻着萧绰的耳垂,笑道:「你这里面又温暖又柔软,穴口和花心
两端却紧缩,而且每当我插入时它还能吮吸,简直美死了!」

  萧绰脸红啐道:「你要哄人,也不用这么夸大其辞。」

  六郎正色道:「绝对没有夸大,我说的是真的,尤其是胸前这一对宝贝,光
看到就让我受不了,不知道你小妹的是不是也和你一样大?」

  说着,六郎就摸向萧南阳。

  虽然萧南阳用被子蒙住脸,但仍可以清楚听到六郎与萧绰的说话声,而当听
到萧绰那甜美的呻吟声,让她有些评然心动,而且萧南阳并非那种执意迷恋于同
性的女子,而是因为没有得到知心男子的关怀,如今已经被六郎挑逗得有些动情,
所以六郎的大手摸进来时,她阻挡了几下,就半推半就地被六郎占领玉峰。

  六郎温柔地抚摸着萧南阳,令萧南阳很快有了反应,发出几声兴奋的呻吟。

  六郎那坚硬而巨大的龙枪在萧绰的蜜穴口浅浅的抽插,不时还往左右方向斜
刺,令萧缚不由得挺起纤腰。

  六郎低声笑道:「宝贝,别急,这是九浅一深之道,我不会深刺的……」

  萧绰撒娇似的「嗯」了一声,玉臀摇摆,竟将六郎的龙枪脱出体内。

  六郎见状,先按住萧绰,然后转动屁股让龙枪紧随着蜜穴口,让硕大的龟头
总能拨弄着那滑腻肥厚的蜜唇,笑道:「萧绰,你想逗我吗?」

  萧绰左右闪躲,却始终逃不出六郎的挑逗,两片肉唇沾满黏稠的蜜液。

  六郎笑道:「原来你懂得这招割蚌取珠,由你来施展,别有一番滋味啊……」

  萧绰见无法闪躲,便挺起上身凑近六郎,六郎便将龟头刺向萧绰的体内,屁
股却不住躲闪,萧绰则娇躯扭动,满脸通红,不住喘息,六郎随即大力插入直刺
到花心,令她畅快得「啊!」

  了一声,抬起玉臀,哼道:「六郎……快……」

  六郎笑道:「好!」

  六郎的双手搂着萧绰的纤腰,龙枪快速而迅猛地抽插着,令萧绰畅快得叫了
起来,不由得用力地抓住六郎的手臂。

  六郎的龙枪将萧绰的蜜穴口那鲜红的嫩肉插入带出,使得滑腻的爱液将她的
大腿内侧弄得一片晶莹,突然蜜壶大力地箍住龙枪,六郎随即将她抱入怀中,吻
着她的小嘴,随即萧绰全身激烈地颤抖着,然后就全身瘫软。

  萧南阳看得面红心跳,头一次看到这样激情的场面,显然刺激着她的情欲。

  六郎见状,便拉过萧南阳的小手让她握住龙枪,而萧南阳感受着六郎龙枪的
粗壮与坚挺,娇躯不由得微微颤抖着。

  这时,六郎褪下萧南阳那淡绿色的贴身小衣,只见萧南阳的酥胸相当丰满,
荡漾起阵阵眩目的乳波,然后六郎将那粗大的龙枪凑到萧南阳的嫩穴口,萧南阳
顿时浑身颤抖,那雪白的肌肤早变成悦目的粉红色,接着六郎将龙枪挤入那两片
灼热的蜜唇,令萧南阳不由得皱起眉头,浑身紧绷。

  六郎抓着萧南旸的纤腰,将龙枪缓缓插入萧南阳的体内。

  萧南阳不由得尖叫一声,痛哼道:「太大了……」

  六郎说道:「不要怕。」

  说着,六郎继续动作,而虽然蜜壶内已很润滑,可实在太紧窄,这时六郎突
然感觉到龙枪顶端处似乎有物在阻挡,便用力下压,让龙枪刺破肉膜挤进去。

  萧南阳顿时浑身一颤,痛得哭了出来。

  六郎俯身,温柔地亲吻着萧南阳,柔声道:「宝贝别哭,姐夫疼你……」

  萧绰见状嫣然一笑,凑到萧南阳的耳旁,轻声安慰着。

  六郎一边抚摸着萧南阳那柔软的酥胸,一边极小幅度的抽插着。

  一开始,萧南阳还很不适应,但片刻却轻轻哼起来。

  萧绰对六郎做个鬼脸,六郎微微一笑,便开始缓缓抽送,施展九浅一深之道。

  萧南阳的俏脸又红了起来,却是情动所致,明亮的眼睛水汪汪的甚是诱人。

  而随着六郎的抽插,萧南阳的蜜穴内越来越湿润,于是六郎开始加快速度,
那硕大的龟头重重撞上柔软的花心,令萧南阳「啊!」

  的叫了一声,但六郎仍快速地抽插着,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萧南阳姣好的面容顿时扭曲起来,张开小嘴,发出「嗯嗯」的呻吟声,既有
痛苦也有快乐,那修长的双腿缠上六郎的屁股。

  六郎早已经忍了许久,此时再也忍耐不下去,便不停地冲刺着,而龙枪在萧
南阳的体内早已坚硬到顶点。

  萧南阳面色苍白,额头冒出粒粒汗珠,萧绰见状,抚摸着萧南阳道:「南阳,
忍一忍,姐夫快要给你了!」

  萧南阳咬牙点头,随即阵阵酥麻感袭向全身。

  六郎抓着萧南阳的纤腰,将龙枪插到最深处,龟头一胀一缩,随即射出股股
滚烫的精液,射在那花心上,萧南阳受到这刺激,浑身阵阵颤抖,竟也泄身了。

  萧南阳再与六郎一番恩爱后,娇躯不由得瘫软在床上。

  随后六郎又与萧绰恩爱了一番,便摸着萧绰的肚子,笑道:「这里的儿子,
以后是不是要继承大辽的皇位啊?」

  萧绰娇声道:「那是肯定的了!」

  但话音刚落,就听一声尖叫:「啊!」

  六郎三人不由得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却见刚登基还没有一天的耶律贤痛苦地
捂着心口蹲下去。原来耶律贤刚与大臣商议完辽穆宗发丧的事情,以及回朝后的
重大事宜后,这才有时间来找萧绰,他本想与萧绰叙夫妻之情,并感谢萧绰的帮
助,却想不到居然看到这一幕,不但是姐妹共夫,而且看到他心爱的妻子那隆起
的肚子,却显然不是他的种,而一想到他自己的无能、想到萧绰的背叛,以及萧
绰的身孕,耶律贤顿时觉得心口一阵绞痛,一口鲜血涌上来,就倒在地上了。

  六郎三人均是大吃一惊,六郎赶紧跑过来看,说道:「死了!」

  「什么?」

  萧绰连忙披上衣服过来查看,而想不到耶律贤居然一气之下,绷断心脉,但
这全是因为看到她与六郎的行为,尤其她刚才说要让肚子里的孩子做皇帝,但这
个孩子是六郎的种,这对耶律贤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萧绰不由得轻叹一声,道:「我太对不起他了。」

  六郎见萧绰对耶律贤还是有感情,便道:「萧绰,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其实
我打算日后找他谈一谈,要他将你让给我,反正他那方面又不行,又没有本事管
理朝政,咱们给他一座城就好了,谁知道这个人气量窄,居然气死了!唉!」

  萧绰叹道:「不是他气量窄,这种事发生在谁身上,谁也受不了啊!」

  萧南阳反倒劝道:「姐姐,景王都死了,你也不要难过,反正他又不是你真
正的丈夫,只不过有那个名分罢了!」

  萧绰点头道:「可是他这人还是很守本分的……」

  六郎道:「那我们就将他厚葬吧!」

  耶律贤死后,大辽皇位空缺,这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萧绰为此也大伤脑
筋,连夜找来众人商议,最后慕容飞雪给了一个主意,她认为以目前的局势,并
不能公布耶律贤的死讯。

  萧思温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慕容飞雪道:「舅舅,我们就找一个人冒充景亲王,先稳定住大辽,然后派
大军先收复厄尔多旗,平灭蒙古,在掌控住大局后,再公布景亲王的死讯。」

  萧绰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当前形势本就是一片混乱,耶律洪多和耶律
撒葛都不会善罢甘休,若是听到新君驾崩,必然会生起事端,何况耶律撒葛本就
不想臣服于我们。可要让谁冒充景亲王继位呢?」

  六郎嘿嘿笑道:「我行不行?」

  萧绰道:「你不行,因为大辽的文武大臣你一个都不认识,根本没有办法处
理事情,如果新君得不到朝中老臣们的认可,大辽就会混乱,到时就等于给耶律
撒葛一个机会。」

  慕容飞雪道:「我精通易容术,可以赶在明日大军启程前,做出景亲王的面
具,但重点是要找一个熟悉大辽满朝文武的人,照理说,萧绰最合适了……」

  萧绰叹道:「可我还得留下来攻打蒙古。」

  这时,萧天佐站出来,说道:「让我来!」

  萧绰想了想,道:「也只能这样了!朝中重要的老臣,萧天佐基本上都认识,
再让我父亲与他配合一下,先稳定住大辽,掌控好兵权,等我们收复鄂尔多旗后,
再回朝镇住大辽。」

  经过一番商议后,萧绰决定让萧思温和萧天佐带着辽穆宗的尸骨回朝,给辽
穆宗发丧。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2-22 23:1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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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集

              第一章、萧茗儿

  第二天,六郎照萧绰教给他的妙计,先将乐梅和海棠找来,而事先萧绰已经
告知过她们,要她们听六郎的命令,于是当六郎告诉她们要做的事情时,她们便
心领神会地答应了。

  六郎道:「事成后,你们就带着楚天鹏远走高飞,不要再留在这里了!」

  乐梅和海棠闻言欣喜不已,连声向六郎道谢,便离开去准备六郎交代的事情。

  随后,六郎去找萧茗儿,见她正在研究地图,便上前道:「姐姐,这么辛苦
啊?」

  萧茗儿见是六郎,便直起身子,将座位让给六郎坐,道:「我们迟早要和蒙
古兵决一死战,而萧绰的意思是直接攻占蒙古首府乌尔格,彻底征服蒙古,让蒙
古成为大辽的领土,从今以后不再有蒙古大汗,只会有我大辽的人。」

  六郎点头道:「姐姐辛苦了!」

  萧茗儿继续道:「过了鄂尔多旗大草原,北面的地形十分复杂,而这地图上
的标示有些是错误的,我在将它们一一校正过来,你有事吗?」

  六郎点头道:「萧绰在临走时,要我好好照顾你。你妹妹说你的身体不好,
要注意营养,还有最近你的心情不好,要我陪你多说话。」

  萧茗儿笑道:「萧绰也真是的,居然要你陪我说话,难道就不怕我和你有暧
昧吗?」

  说着,萧茗儿咯咯地笑起来。

  虽然萧茗儿说出这种话,但六郎知道萧茗儿只是在说笑,并非真的喜欢他,
便说道:「不是吧!萧绰说你早已经有心上人,就是飞虎堂的杀手楚天鹏,而且
楚天鹏不仅文武双全,还吹得一口好笛子,而且听说姐姐你可是非他不嫁。」

  萧茗儿闻言脸一红,道:「这件事你也知道?萧绰真是的,居然什么都跟你
说!」

  六郎嘿嘿一笑,道:「我跟萧绰是夫妻,她当然什么事都要跟我说,再说我
们就是一家人,我是真心希望姐姐能找到一个人品、相貌、武功皆样样出色的男
人啊!」

  萧茗儿羞涩道:「楚天鹏的人不错,而且他真的对我很好!」

  六郎冷笑道:「是吗?那姐姐能不能替我引见一下,让我认识楚天鹏啊?」

  萧茗儿想了想,道:「好啊!反正你们早晚都要认识,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

  在去找楚天鹏的路上,六郎道:「姐姐,我听萧绰说,在黑虎堂有两个女子
对楚天鹏情深意重,也就说她们是你的情敌啊!」

  萧茗儿笑道:「你说的是乐梅和海棠吧?她们是我的师妹,和天鹏只不过是
普通的师兄妹。天鹏都告诉我了,他只爱我一个人,根本就不喜欢她们,她们只
是自作多情而已。」

  说罢,萧茗儿得意地笑了。

  六郎闻言,在心中暗道:待会儿,等你看到他们三个亲热的样子,就是你哭
的时候了!

  当萧茗儿带着六郎来到黑虎堂精英的临时住所时,萧茗儿向一名侍卫问道:
「楚天鹏在哪里?」

  那侍卫回道:「楚天鹏刚才在这里,后来跟乐梅到后院。」

  萧茗儿闻言,便带着六郎到后院,但他们找了一圈却没见到楚天鹏的踪影。

  六郎便对急得六神无主的萧茗儿说道:「姐姐不要急,我们去乐梅的房间找
找看。」

  六郎与萧茗儿来到黑虎堂西跨院乐梅的住所,然而刚进入院子,就听到屋内
传来女人的笑声。

  萧茗儿不由得心一沉,她走到屋子前,就听到乐梅的声音:「天鹏,你坏死
了!你怎么这么厉害啊?慢一点啊……」

  萧茗儿一听到这声音顿时就明白乐梅与楚天鹏在做什么,不由得气得浑身颤
抖,但她还是不相信楚天鹏会背着她和乐梅欢好,于是她快步走进屋内,并踢开
内室的房门,然而眼前的一幕令她几乎气得要晕过去。只见楚天鹏和乐梅浑身赤
裸地抱在一起,而且海棠也在他们旁边,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萧茗儿发出的动静。

  乐梅背对着房门,被楚天鹏抱在怀里,还动着那雪白的屁股,道:「天鹏,
一会儿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快一点啊!」

  海棠赤裸着身子,笑道:「天鹏,你好偏心啊!昨天就与乐梅师姐好了两次,
今天说什么也要补偿我,和我多来一次行不行嘛?」

  楚天鹏道:「海棠师妹,你要乖!待会儿师兄就送你到极乐世界,好好等着。」

  说完,楚天鹏就抱着乐梅,并动作起来。

  萧茗儿气得险些要晕倒,再也控制不住满腔的怒气,她怒气冲冲冲向楚天鹏,
给了他一道响亮的耳光,骂道:「无耻!」

  楚天鹏看到一脸怒容的萧茗儿,顿时大吃一惊,连忙道:「茗儿,你听我解
释……」

  这时,六郎也上前给楚天鹏一记耳光,道:「还有什么好解释啊?」

  说着,六郎转身对萧茗儿道:「姐姐,你不要生气,如果气坏了身子,那可
不值得啊!」

  萧茗儿浑身颤抖不已,双手捂着脸,便哭着跑出去。

  萧茗儿知道楚天鹏背叛她后,气得跑回房间内,将一屋子的东西全摔个稀烂,
而众人知道她很伤心,何况这种事又不好相劝,只好任着她的性子。

  萧茗儿将屋内的东西都摔烂后,仍觉得不解气,便抽出宝剑要去来找楚天鹏,
但楚天鹏早已经不知道去向。

  萧茗儿见找不到楚天鹏,便扔掉宝剑,一跺脚,愤恨地道:「楚天鹏,如果
帛舰让我找到你,我就杀了你!」

  回到房间后,萧茗儿就对着墙壁发呆。

  这时,六郎走进萧茗儿的房间,坐到她身边,道:「姐姐,看你生这样大的
气,都怪我,不应该要你带我去见楚天鹏,如果我们不去找他,就不会遇到那种
事情了!」

  萧茗儿道:「六郎,这怎么能怪你呢?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楚天鹏是这种
人。真是气死我了,我一定要去他,然后非杀了他不可!」

  六郎急忙拦住萧茗儿,道:「姐姐,为这种人气坏身体,这可不值得啊!而
且这么晚了,加上他做错事,自然不敢见你,一定是找地方躲起来了,我看明天
再说吧!」

  见萧茗儿仍难过不已,六郎便握住萧茗儿那冰凉的玉手,道:「姐姐,萧绰
和南阳不在,我就有义务要照顾你。你的手这么凉,当心生病,我看你就脱掉衣
服,钻到被子内取暖吧!待会儿我让人把饭菜端过来。」

  萧茗儿气呼呼地道:「我不吃,我现在就想找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人,然后将
他砍成一千段,这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六郎笑道:「姐姐,你好狠心啊!一下子斩那么多段,都砍成泥了。」

  萧茗儿道:「那最好!」

  六郎笑呵呵地脱下萧茗儿的鞋子,然后将她的双脚放在床上,接着又将被子
盖在萧茗儿的身上,道:「姐姐,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帮你拿碗热汤,让你暖
暖身子。」

  说着,六郎便离开。

  不久,六郎便端着热气腾腾的美味羹汤走进来。

  萧茗儿余怒未消地道:「我不吃!」

  六郎闻言,并不急着让萧茗儿喝汤,而是将羹汤放在桌上,然后盛了一碗汤,
端过来坐在萧茗儿身边,耐心地道:「姐姐,你要是饿坏了,萧绰回来后肯定不
会饶我,而且我担心你的身子,你快趁热喝吧!来,我喂你。」

  萧茗儿见六郎态度诚恳,心生感激之情,而且女人这时最需要男人的贴心呵
护。

  六郎喂萧茗儿喝了几口汤后,道:「姐姐,说实话,其实这样反而更好,你
真要是跟楚天鹏在一起,那还真是鲜花插到牛粪上!」

  萧茗儿闻言噗啮一笑,却没说话。以前她痴恋楚天鹏,却始终得不到楚天鹏
的真心回应,直到此刻,她却从六郎这边得到一丝温柔,然而六郎却是她的妹夫,
令萧茗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六郎问道:「姐姐因何叹息?」

  萧茗儿柔声道:「六郎,怪不得萧绰会看上你,你对人真是体贴啊!」

  六郎得意地道:「那倒是,不但萧绰喜欢我,就连南阳对我都……」

  话一说出口,六郎就觉得不妥。

  萧茗儿追问道:「南阳怎么了?」

  六郎笑道:「实不相瞒,南阳也跟我在一起了。」

  萧茗儿惊讶道:「你胡说,这怎么可能?」

  六郎神情认真地道:「我不骗你!而且说正经的,就南阳的个性,除了我之
外,她未必看得上别人,而且她已经答应跟我过日子,你可不许跟她说什么,让
她乱想啊!」

  萧茗儿点了点头,默不做声,却心想:「这个妹夫下手好快啊!这么快就占
有萧绰和南阳。」

  这时,六郎不失时机地伸手搂着萧茗儿的纤腰,道:「姐姐,不如你也跟我
吧,我会好好对待你的。」

  萧茗儿顿时吓了一大跳,她原先以为六郎在开玩笑,后来才发现六郎是认真
的,便惊慌失措地道:「六郎,这可不行,我可是萧绰的姐姐啊!」

  六郎却抱着萧茗儿死不松手,道:「姐姐,你们萧家三姐妹之中,萧绰跟南
阳都跟了我,就剩下你一个人,而且你不觉得寂寞吗?刚才你不是还说我对女人
很好,我以后也会这样对你的!」

  萧茗儿摇了摇头,道:「可是……」

  六郎道,「不要可是了,难道你认为楚天鹏会回心转意吗?」

  萧茗儿气道:「不要提他了!我宁愿一辈子不嫁,也不要嫁给他!而且只要
看到他,我一定要割下他那坏事的东西,这样我才能解恨。」

  六郎说道:「姐姐,那你就跟了我吧!而且你也不用与萧绰和南阳分开,更
不用再为了楚天鹏而生气,我会让你快乐的!」

  萧茗儿道:「先不要提这件事,你不要急嘛,我要和萧绰商量一下。」

  六郎在萧茗儿的脸上亲了一口,道:「可我现在就想亲你……」

  六郎凝视着如花似玉的萧茗儿,她那雪肌玉肤如冰雪般的雪白晶莹、粉雕玉
球,那对美眸像一潭晶莹的泉水般清澈透明、楚楚动人,那鹅蛋形的俏脸,配上
鲜红柔嫩的芳唇、娇俏的瑶鼻、秀美娇翘的下巴,显得温婉而妩媚,就像是从天
而降的瑶池仙子,有着倾国倾城的绝色芳容,有着如羞花闭月、沉鱼落雁似的美
艳绝色。

  「茗儿,你好美啊!」

  萧茗儿闻言,羞得抬不起头。

  六郎迫不及待地将萧茗儿那柔弱无骨的娇躯搂在怀里,这令萧茗儿又羞又怕,
但她始终没有挣脱六郎的怀抱,六郎那双搂着萧茗儿纤腰的手开始放肆起来,在
她全身游走着……

  六郎的放肆让萧茗儿不由得娇羞无限,紧紧闭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任其六
郎在她身上的轻薄。

  这时,六郎褪下萧茗儿身上那雪白的胸兜,只见那高耸的酥胸起伏不定,接
着六郎分开萧茗儿的玉腿,只见阴阜上芳草如茵,粉红而柔嫩的玉沟边,一点点
的乳白色蜜液渗出来,这让他知道萧茗儿的春心已动,便搂着萧茗儿,并分开她
那两条修长雪腿盘在他的腰上,接着把下身顶向萧茗儿的体内,蓦地,六郎那根
又粗又长的龙枪就插进萧茗儿的下身。

  「啊……」

  当六郎的龙枪进入萧茗儿的体内时,六郎马上就感觉到一种紧迫感,经验告
诉他,这是从未有过性经验的处女阴道,所以他没有强行将龙枪往里插,而是停
在阴道口慢慢地旋转、研磨。

  六郎能感觉到龟头前方有一道细薄而有弹性的膜,并在龟头的持续压力下绷
紧到极限,六郎知道那就是进入萧茗儿体内最后的一道屏障I处女膜。

  六郎不断往前挺进的龙枪,使得萧茗儿体内的处女膜不住延伸,虽然处女膜
仍顽强地守卫着萧茗儿的桃源圣地,可也已经是强弩之末,眼看再也撑不了多久。

  绝色尤物初落红,美貌佳人才破瓜!如花玉人开苞落红,纯情处女娇啼呼痛。

  这时,六郎已深深进入萧茗儿的体内,龙枪已硬邦邦而火热地塞满萧茗儿那
娇嫩而无比紧窒的阴道。

  「茗儿姐姐,我终于得到你了!」

  六郎兴奋得说道。

  萧茗儿似乎是兴奋,也似乎难受的扭动着身子,道:「六郎,快点!」

  六郎的心头涌起说不出来的快感,在兴奋的驱使下,他开始缓慢而有力地抽
插着龙枪。

  随着龙枪从萧茗儿的体内拔出来,六郎看到龙枪上那鲜艳夺目的血丝一滴滴
的溅落在地上——那是萧茗儿的处子之血!接着六郎又将龙枪笔直地插到萧茗儿
秘道的最深处。

  因为六郎用力抽插的缘故,当龟头撞击在子宫颈口上时,六郎能清楚感觉到
蜜壶因此而产生的震颤,接着他又将龙枪往外拔出一点,然后又更加用力地往里
面插,随即萧茗儿的身子几乎和蜜壶一样颤抖起来,那两片粉红色的玉门早已因
为强行的挤压而变得通红和绷紧,秘道口被巨大的龙枪极大的撑开,细嫩的黏膜
因为肉棒的抽插变得通红,几丝鲜红的处子血夹杂在大量的爱液中,顺着秘道口
流到雪白的大腿两旁。

  六郎不由得紧紧抱着萧茗儿那雪白的臀部,起劲地抽送起来,龟头一下接一
下的撞击在鲜嫩的花心上,发出淫靡的声音。

  萧茗儿能感觉到在一阵刺痛过后,一股愉悦的快感从那紧紧夹着龙枪的阴道
膣壁传来,随即袭遍全身,直达到脑海,那种紧窒而充实的感觉,那种肉贴肉的
火热感,令萧茗儿忘记开苞之痛、落红之苦,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肉欲情火,令
她的娇靥羞得火红,芳心娇羞,玉体又酥又麻,痴迷地享受着这种紧胀、充实的
快感。

  在一百余次抽插后,六郎忍不住将一股精华尽情射入萧茗儿的子宫深处……

  得到萧家三姐妹后,六郎等于掌握住大辽一半的兵马,于是六郎决定趁机平
灭蒙古,加上他发现杨四姐这些日子很不开心,一问才知道,杨四姐一心盼望着
能与蒙古兵开战,好找休斯厄尔敦报杀母之仇!

  看着杨四姐经常抱着天寒白玉弓发呆,六郎明白她的心事,便在与肃绰商议
过后,马上做出决定,整顿兵马,然后挥师北上。

  为了确保与蒙古开战能够胜利,六郎飞鸽传书,让精通炮战的白雪妃姐妹俩
前来助战。

  在第三天傍晚,白云妃和白雪妃便从飞虎城赶过来,与六郎会合。

  随后,萧绰就传令,命三十万名大军兵发蒙古。

             第二章、北伐蒙古

  休斯厄尔敦得知辽军即将大举压境,便调遣兵马在厄尔下旗守备城垣。

  数日过后,虽然厄尔下旗城内还有十余万兵马,但物资却极为缺乏,这并不
是休斯厄尔敦没有准备粮草,而是不久前,萧绰曾不惜一切代价,偷袭蒙古运输
粮草的兵马,虽然萧绰损失上千名士兵,但也切断蒙古一个月的后勤补给,然后
萧绰还派遣黑虎堂精英潜入厄尔下旗,将城内的余粮烧个干净。

  而为了防止蒙古军杀马取肉,萧绰派遣三十万大军,将厄尔下旗围个水泄不
通,并且在晚上发动总攻。

  辽军的攻击是在五百门流风炮的掩护下进行,萧绰将五百门流风炮集中在厄
尔下旗的东门,并由萧茗儿和白雪妃指挥大军攻城,耶律长亭和沈灵梅带领三万
名兵马佯攻南门,萧南阳和白云妃则带领三万名兵马绕到西门虚张声势,萧绰和
慕容飞雪则准备三万名精骑,埋伏在厄尔下旗的北门外。

  萧绰料定等五百门流风炮开始轰城后,蒙古军的军心一定会溃散,虽然休斯
厄尔敦有十数万名精兵,但厄尔下旗不过是弹丸之地,并不容易坚守,尤其在后
勤被掐断的情况下,加上六郎正在攻打乌兰,乌兰自然无法发兵来救厄尔下旗。

  休斯厄尔敦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到时他一定会选择弃守厄尔下旗,等
他的兵马一撤离厄尔下旗,萧绰就会率领三万名精骑杀上去。

  这三万名精骑,乃是萧绰多年来亲手训练出来的,战马清一色是北域名驹,
马身上都披有软甲,士兵除了有盔甲护身外,每人都携带三种武器,分别是冲锋
用的陌刀、追击用的排弩和近身肉搏用的匕首。

  等一切准备妥当后,在东门外,萧茗儿下达进攻的命令,随即五百门流风炮
对准厄尔下旗开始狂轰乱炸!

  因为厄尔下旗乃是弹丸之地,城墙既不是很坚固,又没有火炮镇守,所以守
城的士兵马上陷入慌张的状态。

  萧茗儿见状,命令士兵开始大声喊杀,同时,在南门和西门的兵马开始进攻。

  此时,休斯厄尔敦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连忙拿着金鼎开山钺准备应战,可三
面都有辽兵进攻,搞得他不知道该去哪里守城,最后与手下商议后,就开始分兵
然而厄尔下旗东面的城墙不到一个时辰,就被辽军的火炮炸塌,尽管蒙古兵奋勇
扑上来,用障碍物将被炸塌的城墙缺口堵上,但见辽军的炮火依旧猛烈,令休斯
厄尔敦心中发毛:这样一直轰炸下去,厄尔下旗的城墙早晚要被辽军攻破,与其
到时四面受敌,我还不如早点带领人马杀出重围,等回到乌兰后,重整旗鼓,再
与萧绰决一死战。

  当打定主意后,休斯厄尔敦就派两名副将带领部分兵马继续坚守厄尔下旗,
他则带领精锐兵马杀奔北门,但北门也有辽军的攻城部队,但在遇到休斯厄尔敦
突围时,象征性的抵抗几下,就让开路。

  休斯厄尔敦见顺利杀出重围,心中顿时大喜,也顾不得整顿人马,大军就直
接奔向乌兰。

  当休斯厄尔敦的兵马刚逃走不到十里时,就遇到辽军的伏兵,只见萧绰从右
翼杀过来,慕容飞雪从左翼杀过来,一个突袭,就将蒙古兵的基本阵型冲散,加
上辽军清一色全是精骑,这里又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虽然蒙古兵也有不少骑兵,
但在混乱之下,并没有得到指挥,竟和蒙古步兵发生相互践踏的冲突,一下子死
天空明月无踪,唯有繁星洒落于野,四处全是喊杀声!

  「呜……呜……」

  当响起辽军的号角时,所有的辽军都亢奋起来,各营飞骑兵来往奔驰,在陌
刀的刀光下,一个个蒙古兵倒了下去,横刀出鞘的声音如饥饿的虎狼嗜血的嚎叫
声。

  萧绰的骑兵一路追杀,令蒙古兵死伤无数,能够活着逃走的不过才十分之一,
再也难以组起一支具有战斗力的军队,萧绰和慕容飞雪并没有继续追赶,而是圈
马,率领得胜之师返回厄尔下旗。

  五百门流风炮终于将厄尔下棋的城墙再次轰塌,这一次蒙古兵没有能够及时
堵上,辽军一下子从缺口涌进来。

  「咚咚咚……」

  鼓声急促地响起,连弩手齐呼:「吁……吁……」

  同时上前张弓搭箭,待「吁」声毕,硬弩即备齐。当第二次鼓声响起时,弓
手也齐唱:「吁……吁……」

  并上前张弓搭箭,待「吁」声毕,强弓也备毕。

  此时鼓声戛然而止,全军骤然静默,众人屏息等待着最后的号令。

  中军黄旗飞舞,这是全军猛攻的信号!惊天动地的号炮、战鼓和吹角一起鸣
放,成千上万枝利箭笼罩着整座厄尔下旗城。

  第一横排的四支骑兵队高举着各自的队旗快速进逼厄尔下旗,后面的云梯和
尖头木驴也跟进。

  「杀!杀!」

  进攻的辽军们不顾一切地向前冲锋。

  「大辽!大辽!」

  驻队士兵敲盾击枪,为进攻队伍呐喊助阵。

  如蚂蚁般的辽军从四处一拥而上,雪亮的刀片在厄尔下旗城头上掀起一片血
雨腥风!

  厄尔下旗顷刻崩溃了!

  「轰隆!」

  辽军用尖头木驴将厄尔下旗的城门撞开一个大洞,一簇火箭从破洞激射而出,
随即插在尖头木驴上。

  在尖头木驴旁的辽军弓箭手随即开始反击,将箭射入破洞内,而那些急不可
待的辽军刀斧手从狭小的破洞跻身而进,杀退蒙古守军,并搬开堵着城门的石块
擂木,打开大门。

  辽军顿时欢声雷动,中军黄旗连点,全体辽军鱼贯推进,阵前两翼的辽军骑
兵如狂风般超越步兵,往厄尔下旗席卷而进。

  厄尔下旗的城楼上到处都是蚁附而上的辽军,蒙古战旗被一面面扔下城,抱
头鼠窜的蒙古兵被冲进城的辽军骑兵卷入铁蹄下,只见跪伏乞降的蒙古兵在散乱
的兵器前趴了一地。

  「砰!」

  厄尔下旗城内响起辽军胜利的号炮。

  天还未亮,厄尔下旗便被辽军拿下!

  厄尔下旗失守后,萧绰的大军马上向北挺进,三日之间,连攻三城,大军直
逼乌兰。

  昨夜突然降一场小雪,令雪后的清晨,碧空如洗。

  晌午,乌兰城外响起呜呜的号角声,接着就是响彻天地的马蹄声,三十万名
辽军铺天盖地般开赴过来,在乌兰城外十里处扎下联营。

  六郎与萧绰指挥大军开始强攻乌兰,萧绰想趁着这股高昂的士气一举消灭蒙
蒙古兵拼命据守乌兰,因为乌兰城城墙高厚,加上兵源、物资十分充沛,辽军连
续一整日的猛攻,总共十余次冲锋都被击退,但萧绰下了死令,攻不下乌兰城,
誓不收兵!

  萧绰亲自上战场督战,辽军顿时士气大增,就在晚上,辽军终于攻破乌兰城
的南门。

  六郎和萧绰得知这个消息后,高兴得不得了,马上传令全力进攻乌兰,因为
乌兰尚有将近二十万名蒙古兵,虽然占领了南城门,但要想彻底占领乌兰城,还
需要一番血战。

  这一场城内的血战持续到子夜,突然蒙古兵放弃固守。

  原来蒙古太后听取大臣们的意见,选择放弃乌兰,她和蒙古小王子出北门逃
亡至巴林,并由休斯厄尔敦护驾,长平王和永乐王负责断后。

  取下乌兰后,萧绰得知蒙古太后和蒙古小王子连夜逃往巴林,便当机立断,
认为不能给他们苟延残喘的机会,马上召集大军,追击蒙古兵。

  月光如水,一出乌兰,平坦的草原一望无际。

  萧绰传令道:「全速前进,追杀蒙古军!」

  辽军在遮天盖地的火把中滚滚而来,密集的马蹄声从蛰伏不动的雕翎团身侧
轰隆隆行过。

  前方就是白草滩,在这里埋伏着两万名蒙古伏兵。

  永乐王奉命断后,他一见到辽军追至,便大喊一声:「杀!」

  随即伏兵从四周涌现,并迎面朝着辽军冲上来,两军就在白草滩展开一场混
战。

  突然一枝冷箭射过来,永乐王被射中肩膀,因为箭速极快,那巨大的惯性竟
让他落马,接着永乐王看到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马冲进他的队伍,那夺
命的刀光和疾射而至的利箭就来自他们!而那神出鬼没的攻击使本来就混乱的蒙
古兵陷入崩溃的状态中,很多蒙古兵还未醒悟过来就命丧铁蹄下。

  萧绰的雕翎团,那数千名人马就像一根在黑暗中猛烈挥舞的大棒般,在乱成
一团的蒙古大军中一阵胡搅,弄得蒙古军鸡飞狗跳。

  永乐王像牛般的喘息着,在一声嚎叫声中,他愤而折断插在肩膀上的箭杆,
翻身上了战马,道:「挡住这群辽军!」

  这时,永乐王身边的一名大将拔出战刀,纵声高呼:「随我上!」

  说着,那名大将率领着一千名骑兵冲向辽兵。

  萧绰丝毫没有恋战的意思,事前她就告诉辽军的将领,当横贯蒙古纵队后,
即回返,然后用强弓侧击蒙古军,如若走散,则先往北走,然后视獭洞山瞭望台
上的红灯笼返之。

  此时,永乐王清楚看到冲在最前面的萧绰转眼间便打翻三个蒙古兵,并有无
数名蒙古兵倒在她的马前!而刚刚被他派上去迎战的大将,还没有到她跟前,就
被萧绰身后的弓弩手射中,随即摔落马下,无数名辽军铁骑踩着他的尸体,继续
冲上来。

  区区两万名蒙古军,根本无法阻挡十万名辽军铁骑的冲杀。

  见四面八方都是乱窜的蒙古军,大军的阵型早已经混乱,于是永乐王思索片
刻,索性找一处草木茂深的洼地,躲藏在其中。

  在号角声中,辽军从永乐王的藏身处飞掠而过,腥臊的空气中,杂混着血腥
气息0长平王负责接应永乐王,他拥有三万名兵马,这是蒙古太后留给他们最后
的一支部队。

  长平王放慢部队的步伐,并重新编排进攻阵型。

  长平王实在太熟悉白草滩的地形,除了唯一的高地三洞山之外,便是平坦的
草原,只要注意绕过临近河流的沼泽和滩涂,是非常有利于骑兵进攻的理想地形,
而且辽军互为犄角的攻势,蒙古兵确实难以攻击和防御,但他毕竟有数万名骑兵,
就算是一人一刀,也要阻挡住辽军的追袭。

  「王爷!辽军进攻了!」

  「全军戒备!擂鼓助威!」

  长平王站起身,舒展一下筋骨,道:「大家准备迎战!」

  已持续四个时辰的血腥战斗还在继续,蒙古兵犹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般,
经历无数凶险后,终于被吞没。

  此时,大辽的旗帜插上蒙古的营垒,并高高飘扬着,并可见伤残躯体流出的
血水很快变得干涩黏稠,最后纵横交错成网状的凝固河流。

  辽军进攻的号角此起彼落。

  最后的冲锋开始了!

  长平王已经放弃防守,开始准备渡河,他的最后一道防御屏障,就在珍珠河
的河堤上,那里有着简易的营垒。

  那营垒的墙头上出现一根长槊,看上去就像一排整齐的森森狼牙,蒙古兵希
望这最后的屏障能够阻止辽军的进攻速度。

  辽军的骑手已经冲上来,接着是更多狂奔的骑兵,他们抢先冲向土墙,但在
一阵令人作呕的撞击声中,他们被那防守的狼牙吞没了!但马上有更多的辽军冲
上来。

  三万名辽军骑兵伴随着急促的箭雨如狂风般席卷珍珠河岸,来不及渡河的蒙
古兵很快就被斩尽杀绝,有一些掉入冰凉的河水中,还未来得及逃命,就被辽军
的弓弩手射杀,溅起片片腥红,珍珠河瞬间鬼哭狼嚎,浮尸覆浪。

  珍珠河,马上成为蒙古兵的坟墓!

  在白草滩上,辽军的战旗布满河岸。

  见蒙古兵开始撤离,萧绰的嘴角浮现一丝冷峻的微笑,随即将令旗一挥,数
万名辽兵便停住战马,按弓压阵。

  「萧绰,为什么不强渡珍珠河?」

  六郎问道。

  萧绰眨了眨眼睛,微笑道:「不要着急,等下就有好戏看了!」

  当长平王的残兵败将刚渡过珍珠河,还来不及用火烧掉河上的两座浮桥时,
就听两侧号角连天,两支伏兵从左右两翼杀过来。

  原来耶律长亭和沈灵梅早就照萧绰的将令,各自带领三千名精骑,绕过珍珠
河,就等着蒙古军败下来时,来抓漏网之鱼。

  蒙古兵再次溃败!

  此时,萧绰的大军也在没有阻拦的情况下,顺利渡过珍珠河,沿途追杀着蒙
古兵。

  三十里!辽军骑兵马不停蹄地追击三十里,而蒙古兵则在铁蹄下伏尸整整三
十里。

  珍珠河白草滩一战,蒙古兵精华尽损,最后沦为阶下之囚。

  珍珠河失守,蒙古王朝宣告结束,刚逃到巴林的蒙古太后与蒙古小王子更是
惶恐不已,召集身边重臣商议该怎么办,而大多数人都主张投降大辽,其实蒙古
太后也明白,再抵抗下去已经没有意义,反倒会激起大辽对蒙古的仇视,而且只
要有战争,双方就会有伤亡,即使大辽想收拾残余的蒙古势力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和心血,他们要是硬着头皮撑下去,就算能苟延残喘坚持一年半载,最后还是难
免灭亡,到时再想投降也晚了,倒不如早一点归顺。

  蒙古太后拿定主意后,便将想法告诉众人,而群臣都没有意见,虽然休斯厄
尔敦不赞成投降,但他也没有站出来反对,等到长平王和永乐王率领残兵败将回
来,蒙古太后就让蒙古小王子亲笔诏书,宣告蒙古投降。

  当蒙古投降的消息传到萧绰耳里时,她高兴地将这消息告诉六郎,六郎更是
欣慰。

  随后,萧绰就回蒙古小王子的书信,让他亲自带上降书顺表与蒙古太后回乌
兰受封。

  三天后,蒙古小王子和蒙古太后带着文武百官回到乌兰,蒙古小王子亲手将
降书奉上,萧绰则封他为大辽镇远大将军,并留在乌兰;蒙古太后加封为一品诰
命夫人。

  蒙古小王子母子俩谢恩后,不料长平王和永乐王以及宰相梁泽等人竟被萧绰
定死罪,理由是预谋不轨,先前教唆蒙古小王子背叛大辽,引起战争,劳民伤财
不说,更枉死数万名官兵的性命。

  由于蒙古太后连自己都未必能保全,哪里还顾得上为长平王等人讲情?虽然
她心中愤恨不平,但却没有多说什么。

  六郎看得出蒙古太后内心的不服,而杨四姐更是一心惦记着休斯厄尔敦,可
杀了长平王等人后才知道,休斯厄尔敦死于珍珠河之战中,于是杨四姐因为未能
手刃仇人,多少感到有些遗憾。

  蒙古小王子投降后,蒙古的残余势力开始逐个臣服。

  萧绰有条不紊地在蒙古各州郡设立政府机构,然而在乌兰休整十几日后,突
然幽州有消息传来,耶律撒葛竟已经自立为皇帝,还准备兴师北伐,与萧绰争夺
大辽。

  六郎和萧绰商量后,便决定兵分两路,让杨四姐、白云妃和白雪妃回玉提关
镇守,提防回鹘进兵,他则和萧绰、萧茗儿、萧南阳、慕容飞雪率领大军直发大
辽首都黄龙府,准备与耶律撒葛决战。

  六郎率领大军,不一日就到黄龙府。

  萧绰回到黄龙府后,朝廷顿时稳定下来,接着萧绰与六郎商议一个计策,就
是派人装成耶律撒葛的手下,刺杀由萧天佐扮演的假皇帝,这样萧天佐既有自由
之身,又有了讨伐耶律撒葛的借口,可谓一举两得。

  对于讨伐耶律撒葛,群臣并无异议,萧绰便自己宣布一道旨意,然后举兵南
征。

  隔天,萧绰穿了一身银色盔甲,来到校场,点齐二十名万大军出征!

  这次随军的主要将领,是萧绰三姐妹、慕容飞雪,当然还有六郎,而先头部
队由他们带领,后面的部队则由萧天佐率领,随时跟进。

  萧绰出征时是搭龙辇,里面多坐几个人当然没有问题,虽然行军速度较慢,
可他们并不着急,尤其是六郎,每天有美女陪伴,肆意寻欢作乐,又有醇酒和美
人,欢乐终日,所以对于是否作战的事情,六郎暂时不考虑。

  龙辇内温暖如春,并没有侍女在旁,因为萧绰不愿意让她们看到她跟六郎在
一起时的模样,她还是要维持着她辽国太后的身份。

  龙辇内的六只火炉,每天都有人放置木炭,而此时的天气寒冷,所以士兵们
都在铠甲内穿上棉袍,也戴上手套,因抓着铁制的武器,如果不戴手套,以东北
冬天的气后,足以把手冻到武器上。

  半个月之后,六郎等人来到幽州的边界处。

  此时,探马来报:「禀太后,前面就是幽州地界。」

  六郎闻言,立刻让大军准备进攻幽州的攻城武器。

  三日后,子夜时分,六郎亲自点燃进攻的号炮。

  「砰!砰!砰!」

  三声号炮在深夜中传出很远,号炮燃烧时所产生的火光,足以照耀几十里。

  六郎的南征军精神抖擞地等候着攻击时间。

  萧南阳早就率领炮兵营来到城下,幽州的城墙虽然高,可驽榴弹和火炮还是
能够射上去!

  「轰隆隆……」

  到处都是火光连闪,炮声如雷,士兵们的呐喊声响遍夜空。

  城头上的齐王军士兵,被如此密集的炮火攻击下,顿时死伤大半,甚至有许
多齐王军士兵从城头上摔下来。

  密集的炮火,把幽州那厚实的城墙打得有无数个大洞。

  此时,萧茗儿带兵攻击幽州城门,六郎还特地让兵工营制作一种攻城车,就
将一根约有七、八米粗、足有十七、八丈长、重量足有十万余斤的树木放在装有
许多轮子的攻城车上,然后由士兵们拉着一条绳子,并有将领负责发布命令。

  那攻城车果然厉害,一撞之下,那无比坚实的城门居然被撞破,士兵们随即
迅速地把攻城车拉回来,萧茗儿便率领人马攻入城门,与城门守军杀在一起。

  此时,南征军如潮水般涌入城门,虽然城门的通道很狭窄,可南征军涌进城
门的速度之外,是齐王军万万想不到的。

  萧南阳正在指挥炮击,见城门处大军涌入,顿时着急道:「所有炮手给我听
着,快打破城墙,马上射出所有的炮弹!」

  一轮炮火过去后,攻城的士兵们立刻架上云梯,毕竟能从城门通道进去的士
兵是少数,多数还是要从炸开的缺口中爬云梯过去,只见云梯上的士兵顶着纷纷
落下的滚木石头,跃上城头,并挥舞着武器,杀开一条血路。

  方魁梧看到南征军如蚂蚁般纷纷涌上墙头,他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幽州城
即将不保,那他的命还有什么可惜的?

  方魁梧抽出特有的兵器,那是一把长有三尺的铁尺,是他身为东海奇门弟子
时,他师父送给他的武器。

  当方魁梧冲上城门时,迎面正好遇到六郎,他大喝道:「贼将休走!」

  说着,方魁梧击出铁尺,与此同时,他运足功力,对六郎施展六合玄控,那
是一种能影响人意志的功法,在一般情况下,只有高级的修神者能对低级的修神
者施展,如果被施术者的功力高于施术者,恐怕施术者会受到功法的反噬,功力
尽散而死亡。

  六郎挥舞着紫玉金瞳剑,迎上方魁梧的铁尺,突然他觉得脑子一晕,立刻明
白方魁梧是在向他施展六合玄控,不由得暗自冷笑,突然眼睛一瞪,强大的精神
力顿时反击过去,同时紫玉金瞳剑也碰上方魁梧的铁尺,锵的一声,迸出火星。

  方魁梧收回铁尺,正要再次猛攻时,突然觉得脑子一震,立刻头疼欲裂,不
由得大叫一声,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原来,刚才六郎那强大的精神力,居然把他施展向六郎的六合玄控的功力,
直接给震回去,方魁梧受到与他功力相等的六合玄控的反噬,这其中也有加上六
郎一点点的功力,使他的灵识一下子被震散,这才头疼欲裂。

  方魁梧怎么也没想到,六郎的功力居然高过他,而且高了不只一个层次!

  六郎上前一剑,结束方魁梧的命,不让他在地上乱滚,而他的脑袋滚出老远,
睁大着眼睛,死不瞑目。

  没有主将的守城士兵,在各自的千夫长指挥下,仍然在顽强地抵抗,这都是
方魁梧事先训练好,一旦主将死亡,剩下的将领要一个个顶上去——方魁梧早就
准备好迎接死亡。

  墙头上到处是激战在一起的士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战斗异常惨烈,双
方的死亡人数在迅速增加,到处是猩红的鲜血、滚落的人头、残臂断肢,尸体摆
成各式各样的奇特形状……

  负责进攻南城门的慕容飞雪听到城北的号炮时,她手中长剑一指,娇喝道:
「进攻!」

  「咚咚咚……」

  战鼓声如雷般响起,慕容飞雪的军队中有相当数量的炮兵,他们早就准备好
火炮,所以一听到命令,立刻点燃引线!

  「轰轰轰……」

  响起震天的炮声,火炮轰向幽州城的南门城墙上,到处是炸开的浓烟所组成
的花朵,随着浓烟渐渐散去,城墙上便露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洞。

  「集中火力,专打城门!」

  慕容飞雪随即又下一道命令。

  炮兵营的士兵们随即将火炮轰向城门,顿时在震天的轰响声中,城门处布满
浓烟,就见城门被炮火炸得支离破碎。

  慕容飞雪冷笑一声,带领士兵们攻入南城门,而其他的三万名士兵也架起云
梯,往刚刚轰炸过的城墙冲去!

  慕容飞雪带兵杀入幽州城后,她亲率一支亲兵,直奔耶律撒葛的王府。

  耶律撒葛的王府大门外,耶律撒葛的亲兵手持盾牌,列开阵型,做最后的抵
抗。

  「杀!」

  慕容飞雪发出命令,南征军立刻遵令杀出。

  耶律撒葛王府的亲兵根本抵挡不住慕容飞雪的进攻,顿时被击溃,并纷纷开
始后退。

  此时,萧南阳率领的炮兵营,在打破幽州城城墙后,便弃炮前行,加入攻城
军的行列,萧南阳随即挺枪跃马,从城门处进入幽州城。

  经过两个时辰的激战后,墙头上已经见不到耶律撒葛军的士兵,南征军将旗
帜插上高处,战旗迎风飘扬,证明幽州城已经易主。

  南征军士气高昂,一个个都像小老虎似的到处冲杀,军纪却相当严明,绝对
不骚扰百姓,因为六郎曾经宣布,战时不同于平时,凡是战时趁乱骚扰百姓,一
经发现,立刻斩首示众,不管罪责大小。正因为有了这条军纪,南征军在幽州城
所到之处,对老百姓秋毫无犯,只要不是士兵,南征军根本不会碰他们任何的东
西,更不会威胁到他们的生命,当然有一条例外,就是王府人员,不论青红良白
皆可以诛杀。

  耶律撒葛听着外面嘈杂的人声,神情委靡,落寞到极点,虽然他其实早已经
预料到这结果,而这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但他本来以为,他自算反抗大辽,大
辽连年征战,也不会这么快就来攻打幽州,可他想不到,萧绰居然不顾寒冬,毅
然发兵征伐幽州。

  前思后想后,耶律撒葛其实也很后悔,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后悔还有用吗?

  自古成王败寇,于是最后耶律撒葛抽出佩刀,横刀自刎!

  萧绰,六郎等人杀进王府后,看到耶律撒葛的尸体,萧绰轻叹一声,传令:
「厚葬齐王!」

  三天后,萧绰与六郎安顿好幽州的军务后,六郎写了一封书信,让亲兵送到
汴京城,将胜利的消息告诉四娘,然后伙同众人带领亲兵赶赴玉提关。

             第三章、初战回鹘

  正值二月初间,玉提关外山上积雪未消,山风不起,八孤峰因为气候太冷,
地又高寒,梅花仍盛开,而桃李诸花也正含苞欲放。

  由于去年冬天下了一场大雪,加上近几天北风猛烈,满山积雪全冻成坚冰,
树木均埋于冰雪中,只露出半截枝叶,青白交映,好不萧条。

  今日却阳光灿烂,天气一暖,满山冰雪融化,千山万壑都是流泉,可见万树
繁花瑶枝映发,琼花璀璨,偶在树枝间露出一点苍翠,在满空烈阳之下,越显得
点尘不染。

  六郎信马由缰,心中寻思着要如何御敌回鹘的良策,因打退回鹘并不难,难
的是回鹘大军有黑山血妖当后盾,如要想对付黑山血妖,必须要多请高手来助阵。

  在烦恼之间,六郎挥动手中的马鞭,对这那漫野的梅花一阵乱砍,令梅花乱
落如雨,伴随着一阵狂风卷过,将那才离树的落花连同地上残瓣卷起来,五色缤
韵纷,随风旋舞。

  突然有人轻声叹息道:「你这人好不知道羞耻,明明是自己笨拙,偏要拿这
些梅花出气,好端端的花朵被你折腾这样,太可惜了……」

  六郎听到有人在数落他,刚欲发怒,却见眼前银光一闪,就见梅林中走出来
一位白衣少女,伴随着一阵幽香,那白衣少女走向六郎。

  六郎不由得被那白衣少女的美貌惊呆,她那眉毛似春山,眼晴像星空般深邃,
身材像洛神般修长,气质却像空谷幽兰般的清雅脱俗。

  六郎连忙从马上下来。

  「真是对不起,原来这地方还有仙子居住,我只是一时烦恼,才对这些梅花
出气,还请你见谅!」

  说完,六郎直视着面前这位如洛神般的白衣少女0见六郎客气,那白衣少女
顿时也消了火气,道:「其实这些梅花与我没有什么干系,只是我从小喜欢梅花,
走到这里时,看到你因为不愉快而拿梅花出气,就忍不住说了几句。」

  说罢,那白衣少女朝六郎友好的一笑,那竟是六郎生平见过最美的笑容。

  六郎见那白衣少女笑了,不由得上前几步,一边嗅着她身上的幽香,一边说
道:「我真是对不起这些美丽的梅花,不如作诗一首,以示歉意。」

  白衣少女黛眉微挑,问道:「你还会作诗?」

  六郎嘿嘿一笑,说道:「会一点,如作不好的话,请不要笑话。」

  白衣少女说道:「若是作的好,我就教你元神趋化风雷电火。」

  六郎欣喜道:「原来你是修神之人?」

  白衣少女微笑着点头。

  六郎赶紧思索着穿越前的记忆,终于他想到一首,马上吟道:「梅花坞里梅
花树,梅花树下梅花仙;梅花仙人种梅树,又摘梅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
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
人看不穿;梅花林里逢仙子,梅花飘落既是缘!」

  六郎挥手抓住一片飘落的梅花,递到白衣少女面前,见她一副吃惊的样子,
就问道,「我这首诗可否让你满意?」

  白衣少女接过那片梅花,赞叹道:「好诗,想不到你能作出这种诗句……」

  六郎闻言,心想:我怎么可能作出这种诗?这是唐伯虎写的,我只是梢微改
动一下,不过现在是宋代,唐伯虎还要好几百年才能生出来,你当然不知道啦!

  白衣少女又称赞六郎几句,问道:「对了!前面那城门什么时候会开启?」

  六郎问道:「你是要进关吗?」

  白衣少女说道,「正是,请问这位将军可是居住在城中?」

  六郎高兴地说道:「是啊,不知道你要去那里做什么?最近军情紧急,几乎
不会开城门。」

  白衣少女闻言,不由得皱起眉毛,浮现一抹愁容。

  六郎又说道:「如果你想要进关,只要我说一句,守城的士兵就会马上打开
城门。」

  白衣少女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神色,说道:「是真的吗?」

  六郎说道:「你随我来好了。」

  说着,六郎在前面领路,沿着山路直朝玉提关去。

  六郎问道:「不知道你怎么称呼?来玉提关又有何贵干?」

  白衣少女直言说道:「我是五色城的紫月公主,现在回鹘无故兴兵犯我疆土,
大军已经攻打到楼兰城下,那带兵的回鹘将领号称天外天狐,他们的妖法十分厉
害,楼兰城无人能敌。我父王为了保住全城百姓的性命,愿意向回鹘递交降书,
们那回鹘大军欺人太甚,说投降可以,但必须将全城十四岁以下的男女送给他们
当奴隶,我父王一怒之下,决定与回鹘拼死一战,但我军兵少,绝不是回鹘大军
的对手,故前来玉提关向杨六将军请救兵。」

  六郎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可认识杨六将军,如果不认识,他又如何借
兵给你?」

  紫月说道:「我有他一个朋友的一封书信,他看到信后,必然会发兵救我。」

  六郎诧异地道:「是谁写的信?」

  紫月看着六郎,突然问道:「请问你是何人?」

  六郎笑道:「实不相瞒,我就是杨六郎。」

  紫月喜道:「原来你就是六将军。」

  说完,紫月就要施礼。

  六郎急忙拦住紫月,说道:「公主不必多礼,还请问,我的那位朋友的书信
在哪里?」

  紫月急忙拿出书信,并将它交给六郎。

  六郎接过书信一看,顿时又惊又喜,原来书信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柴明歌所写,
六郎没想到,自从与她一别,已差不多快一年,竟会在这里居然收到她的信。

  柴明歌信中的内容,她先简述这些日子与六郎的离别之情,另外就当前局势
做出分析,希望六郎出兵援助紫月,并联合五色城、西凉、大辽共抗回鹊。

  六郎收起书信,正色说道:「公主,我答应你出兵援助。」

  紫月顿时欣喜若狂,六郎便请紫月进入玉提关,然后聚集众将,说出回鹊攻
打楼兰的事情。

  萧绰率先表态说:「这场仗避免不了,我军现在兵精粮足,可以打!」

  慕容飞雪说道:「不管怎么说,六郎是大宋的伐北大元帅,我们这次和回鹘
决战,是否可以调动河北和山西的宋军?就算兵不参战,只要有粮草支援就可以
了!」

  六郎点头说道:「前几天,宋太宗派礼部官员送来嘉奖令,要犒赏三军,现
在那两个官员还没走,我马上起草一道奏章,让他们捎回京城。宋太宗一心迷恋
长生不老功,荒废帝业,京城的大事全由符皇后和陶王妃做主,让她们马上给我
准备充足的粮草,并运往玉提关。只要平灭回鹊,大宋北方将永保安宁,再无战
争。」

  说完,六郎亲笔写了一封书信,让礼部官员带上书回京覆行。随后,紫月马
上回五色城向她父王报告这件事。

  在玉提关准备好兵马后,六郎认为应该先去五色城和斯罗大王见一面,萧绰
和慕容飞雪也无异议,于是六郎让她们负责守城,他则带杨四姐飞马直奔五色城。

  六郎急着前往五色城,主要的目的还是想早一点看到柴明歌。

  五色城坐落在四阴山半山腰,六郎和杨四姐拐过一道山梁,远远就看到高高
的城门。

  六郎两人进入五色城后,虽然此时已经天黑,但城内处处彩灯高挂,一片热
闹景象,此番情景在西域并也不多见。

  六郎两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并要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正准备吃晚饭时,却
听见有人说道:「六将军,别来无恙啊!」

  六郎一抬头,喜出望外地道:「明歌是你?」

  柴明歌带着一脸微笑走下来,和六郎、杨四姐见过后,道:「将军,我们又
见面了……」

  六郎心中一阵伤感,道:「那日一别之后,想不到转眼间就过了大半年,郡
主……」

  柴明歌一摆手,对六郎道:「将军,请借一步说话。」

  六郎点头,便跟着柴明歌来到雅间。

  当六郎与柴明歌入座后,柴明歌道:「适逢天下大乱,幸有将军先是平定山
西,又在飞虎城大败辽兵,还攻占乌兰,平定蒙古叛乱,收复大辽十二州。你这
些丰功伟绩,明歌都看在眼里,将军你救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我替天下苍
生在这里谢谢将军。」

  六郎道,「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况且……我已经答应过凤凰姐姐,六郎愿
为明歌马首是瞻。」

  柴明歌欣然笑道:「能够得到将军的信任,明歌深感荣幸,我们先来谈正事。」

  柴明歌继续说道:「将军,有件事情我还没有向你说明白。那座冰狼山原本
是明神与星煞魔君斗法之所在,明神不惜元神殒灭,就要用焚天石敢当将星煞魔
君镇压在冰狼山下,而我师父受明神之托,留在冰狼山看守焚天石敢当十数年,
不幸误中星煞魔君的奸计,铸成大错。我师父亡故后,白狼圣母就接管看守焚天
石敢当的重任,但我不敢相信白狼圣母的为人,所以就将我师父留下的冰魄寒光
剑交给师叔石玉棠保管。」

  柴明歌穿着一袭雪白的长纱裙,纤腰盈盈不堪一握,双腿修长,美臀微翘,
气质高雅出尘,此时六郎将头埋在柴明歌的颈间,感受着柴明歌玉颈的光洁滑腻,
吸着她身上淡雅的体香,不由得陶醉在其中。

  「郡主,这些日子,我可是想死你了!」

  六郎搂着柴明歌纤腰的大手正压在她那平坦光滑的小腹上,并轻轻爱抚着,
笑道:「这么长时间没见,有没有想我啊!」

  「六郎,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为了你茶不思,饭不想,终日牵挂,你却问
我有没有想你?你坏……」

  三初感受着六郎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颈间传来的热气,柴明歌的身体瞬间
变得瘫软无力,柔弱无骨的倒在六郎的怀中。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给你赔不是!嘿嘿,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六郎听得心中感动,有人牵挂真是一件令人心中暖暖的事。

  「补偿?你要怎么补偿人家?」

  柴明歌当然不是真的恼六郎,听他哄她开心,不由得心中甜蜜,就像吃了蜜
糖似的。

  六郎搂着柴明歌,能感觉到柴明歌的娇躯越来越火热,美眸中更充满着春意,
玉颊浮现红晕,诱人的香唇微微张开,呵气如兰,呼出带着诱惑的热气。

  当六郎打算与柴明歌欢好之际,柴明歌却说道:「等等。」

  「明歌,你不要担心,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坏蛋,上一次,你就弄得我很疼。」

  柴明歌一急,竟说漏了嘴。

  六郎闻言一怔,问道:「明歌,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事到如今,柴明歌看也无法隐瞒,便只好将在凤凰楼时,她被六郎强奸的事
情说出来。

  六郎闻言,惊道:「明歌,这是真的吗?」

  柴明歌娇羞地点了点头。

  六郎见状大喜,再次将柴明歌紧紧搂入怀中,双双滚倒在床榻上。

  柴明歌再次展颜一笑,两个浅浅的梨涡浮现在玉颊上,使人为之目眩、为之
神迷。

  「明歌……」

  六郎柔情万千的凝视着柴明歌那对绽放着喜悦光芒的美眸,充满虔诚地说道:
「我——爱——你——」在这一刻,六郎的心中只有柴明歌一人,虽然他的女人
很多,将来还会更多,他不可能做到从一而终,但至少在他心中不会偏袒任何一
个人,因为他知道,他的女人都是全心全意爱着他的。

  「六郎,我也爱你……」

  柴明歌深情地凝望着六郎,那掩饰不住柔情的美眸中射出灼热的爱火,仿佛
要将六郎融化一样。

  此时无声胜有声,六郎和柴明歌拥吻在一起,热吻激烈,激情迸发!

  一吻定情,唇舌缠绵,不知疲倦!

  六郎与柴明歌的舌头紧紧纠缠在一起,而六郎的双手也紧紧搂着柴明歌,仿
佛要将她柔嫩的身子揉碎,再将她揉进自他体内。

  这时,六郎将那粗大的龙枪徐徐刺入柴明歌那春水汩汩的秘道内。

  「明歌,我好舒服……」

  六郎再也无法抵抗柴明歌的诱惑,他托起柴明歌的美臀,疯狂的耸动起来。

  「噗哧……噗哧……」

  一阵阵声响在房间内回荡,夹杂着美人的娇喘,相映成趣。

  六郎的头埋进柴明歌的双乳中,并像个野兽般拱来拱去,让柴明歌更加难以
自禁,开始主动迎合着六郎,在不知不觉间深陷情欲,难以自拔,只有仅存的一
点理智在无力的提醒她。

  「哦,好爽……明歌,你的里面真紧,我一定好好让你享受极乐……哦……」

  六郎加快耸动的速度,由于六郎与柴明歌剧烈的动作,身边蒸腾出一圈热气,
瞬间他们就被汗水浸湿。

  柴明歌紧闭双眼,喘息不止,身上布满细细的汁珠,褒乳,忏,拦人悄难,
已。

  柴明歌的阴户被摩擦的快感不断升温,春水不受控制流下来,在这淫靡的气
氛下,这一场肉欲渐渐被推向高潮。

  不知道换过多少姿势,也数不清楚热吻多少次,六郎与柴明歌由床头做到床
尾,再由床尾跌到床下,还继续翻云覆雨,然后又爬回床上继续,一会儿站着,
一会儿坐着,一次次的绝顶高潮、一次次的痛快泄身,让原本激烈的呻吟和高亢
的叫床声,已经转变为沙哑的轻哼。

  「啊,爽啊!明歌……我要干死你啊……」

  六郎粗声道。

  柴明歌的双腿越夹越紧,脚趾不安的蜷缩在一起,身体不时还配合着六郎的
动作上下蠕动,让龙枪能够更加深入,两人的下身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啊……要射了……明歌,我来了……」

  「嗯,六郎,射在里面吧……啊……美死我了!」

  柴明歌放纵的大喊道。

  六郎将柴明歌那浑圆的美臀狠狠的撞在腿根上,随即低吼一声,身躯一震,
将一股火热的精液射在柴明歌的幽谷深处,龙枪在美穴内兀自剧烈地抖动着。

  柴明歌顿时如遭重击,不由得娇呼一声,全身酸麻如脱力般,不由得紧紧抱
住六郎,乌黑的发丝如云雾般散下,任由六郎的精液灌满甬道,全身不住颤动,
檀口轻张,发出「呜呜」的低吟声,不知是痛苦,还是欢乐……她第十次攀上高
峰。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爱火燃烧,爱欲之火烧成肉欲之焰,欲焰熊熊,越烧
越旺,六郎与柴明歌幸福地抱在一起睡去。

  第三日,六郎听到回鹘大军要攻打楼兰的消息,于是他让斯罗大王准备兵马,
又让杨四姐连夜赶回玉提关准备兵马,打算合兵一处,共抗强敌。

  柴明歌要求和杨四姐同道,因她要赶往西凉说服李德明,让西凉归顺六郎。

  六郎问道:「明歌,你不留下来与我携手作战吗?」

  柴明歌道,「以你的能力,根本不会有问题,虽然我不能留下与你并肩作战,
但我也帮助你。我要马上赶去西凉,说服西凉节度使李德明,让他解除与回鹘的
约定,要是回鹘与西凉联手,那就麻烦了。」

  六郎逍,「你与李德明很熟吗?」

  柴明歌道:「还可以!他毕竟是我父皇生前的老臣,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柴明歌走后的第二天,楼兰的探马就来了。

  那探马道:「回鹘的十万先锋大军已经逼近楼兰,请斯罗大王马上发兵救援,
否则楼兰将不保。」

  斯罗大王闻言,连忙请六郎进宫商议。

  斯罗大王将楼兰的军情告诉六郎后,六郎却坐在那里,什么话都没说。

  紫月急道:「六将军,你意下如何?」

  六郎说道:「我四姐已经回玉提关准备兵马,就算要打,我们也得等兵马到
了再说。」

  紫月急道:「玉提关的兵马来到这里需要三天时间,三天,恐怕楼兰早就被
回鹘大军踏平。」

  六郎叹道:「我手中没有兵马,这仗实在没办法打啊!」

  斯罗大王急忙说道:「六将军,我手下的兵马任你调动,只要能够打败回鹘、
保住楼兰,就算把我的王位让给你也行。」

  六郎笑道:「大王,万万使不得。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大宋的附属国,你
们楼兰有难,我岂能不管?只是有句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是怕指挥不
了你的军队,另外,我还听说,朝中有不少大臣极力主和,一旦要是发兵迎敌,
只恐兵马未发,就有人扰乱军心啊!」

  斯罗大王点头道:「我明白了!来人啊,马上传我命令,让诸位大臣来银安
殿候旨。」

  不久,众朝臣全都赶来。

  斯罗大王就问文武百官,「回鹘大军已经兵临城下,该如何是好?」

  顿时文武百官分成两派,有的主战,有的主和。

  杜大人出班奏道:「大王,回鹘兵强马壮,有百万大军,我们和他们交锋,
无疑是以卵击石!以我之见,还是求和吧,臣愿意请旨,前去议和!」

  斯罗大王「哼」了一声,抽出佩戴的宝剑,将龙案斩落一角,怒道:「本王
已经下定决心,誓与回鹘决战到底,再有提和着,杀无赦!今日,我将龙泉宝剑
钦赐给杨六将军,从今天起,我五色城大军全听从六将军的调遣,有哪个将领不
服,下场就如此龙案。」

  说完,斯罗大王将宝剑归鞘,并交给六郎。

  六郎接过宝剑后,对众人说道:「大宋和五色城同气连枝,我受斯罗大王重
托,必誓死沙场,不打退回鹘大军,誓不归还!」

  众文武百官见斯罗大王决心死战,便跟着应和,誓与回鹘决战。

  紫月闻言破泣为笑,而看着她那灿烂如花的笑容,六郎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
甜。

  六郎深情款款地望着紫月,道:「我早就知道回鹘起不义之师,想要逐鹿中
原,诸位大人不必害怕,玉提关还有我的十万大军,另外柴明歌已经前往西凉说
服李德明,到时五色城、大宋和西凉联合起来,何必畏惧回鹘?」

  当日,六郎在五色城准备一万名骑兵,并对他们陈述当前局势,然后准备明
日一早,大军就飞赴楼兰。

  在四更天时,夜色还很浓,六郎便率领大军离开五色城,因为天气冷,六郎
悄悄将一件棉斗篷递给紫月。

  紫月穿上斗篷后,朝六郎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感激。六郎率领的这一万
名兵马都是骑兵,所以行军很快,天还未亮,大军就横穿塔古里沙漠,再往前走,
有两条岔路,六郎问过向导兵后,就命令大军往左边的路前进。

  紫月催马上前,说道:「将军,右边这条路才是通往楼兰城,如果朝左边这
条路一直走,仍然是沙漠。」

  六郎用马鞭指着前方,说道:「可从这条路走,我们却可以迂回到回鹘大军
的后面。我已经打听清楚,回鹘攻打楼兰的大军只有十万,天外天狐的武功虽然
厉害,却未必会带兵,所以我的一万名铁骑若是出其不意的出现在他身后,不用
进攻,回鹘大军立即会乱阵脚,我们借机杀过去,一战足以决定胜负。」

  紫月赞赏道:「将军果然高明。」

  六郎随即命令大军继续前进。

  过了一片绿洲,前面便是戈壁,若是没有熟悉地形的向导,简直是寸步难行,
沙漠的气候变换无常,景物永不平静,那风沙的险恶常人难以想象,六郎人止了
一会儿,伴着一阵飞沙走石,细细的雪花纷纷飘落下来。

  这时,六郎命令大军停下来整顿,然后他带着一批将领徒步登上一处高崖,
远远的看到前面有大营,赤黄色的回鹘大旗历历在目。

  六郎吩咐道:「我们在这里再等一会儿,等到他们中午吃饭时,就听我一声
令下杀过去。」

  紫月说道:「回鹘大军狂傲自负,他们的后方竟然连岗哨都不安排,我们若
是一口气冲过去,他们必是难以抵挡,不过回鹘的主将十分厉害,将军还是小心
的好,这天外天狐还有三个兄弟,他们都有惊人的本领,我们有好几位武功高强
的将领都死在他们手上。」

  六郎的大军原地休整一个时辰左右,终于看到回鹘大营升起煮饭的炊烟,于
是六郎传令大军做好出击的准备,这时天色越加阴沉,雪也越下越大,满地的黄
沙都被大雪掩埋,六郎算算时间差不多,便整了整盔甲,飞身上马。

  「杀!」

  随着六郎的一声令下,大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向回鹘的大营,令正在准备
午餐的回鹘兵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傻,纷纷扔下吃饭的碗,忙着找兵器御敌,
乱成一团。

  六郎的大军趁机杀到回鹘的营门前,一排利箭射过去,守营门的回鹘兵纷纷
中箭倒下,接着就被排山倒海般的马蹄踩成肉泥。

  虽然六郎的骑术不是很精湛,但冲锋陷阵,尤其是这种攻势凌厉的偷袭,却
也是游刃有余,加上身边有紫月相助,六郎挥舞着宝剑跟着大军杀入回鹘大营。

  这时,六郎一剑刺下去,正好劈在一名回鹘士兵的脸上,那是兵随即扔了手
中的烤肉,捂着脸,痛苦地倒下去,喷出的血花染红地上的落雪。

  六郎杀得兴起,便催马上前追赶着溃散的回鹘兵。

  那些回鹘兵跑得很快,六郎带领大军向前又冲杀一阵子,发觉己方的部队冲
锋速度慢了下来,原来回鹘兵已经稳住阵脚,随即一阵如飞蝗般的弓箭射过来,
令六郎大军冲锋的势头被压制住,回鹘军队的骚乱也逐渐平静下来。

  只见最前面的狮子人大吼一声:「什么人这么胆大包天,竟敢偷袭我的联营?」

  一个人摘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大声说道:「奶奶的!管他什么人,统统抓
起来!」

  第三个人尖声说道,「男的扔到锅里下酒,女的扔到床上强奸。」

  第四个人一声锣响,喊道:「上!」

  就见那四人胯下的狮面牛身兽一阵怪叫,随即腾空而起,朝着辽军前翼扑过
来。

  六郎身边压阵的弓弩手随即射出利箭,岂料那狮面牛身兽根本就不惧弓弩,
就一个虎扑,而那狮子人站在兽头上,暴喝道:「看我五鬼烽火令!」

  就见那狮子人把手一张,袍袖中便飞出无数道金黄色的小令旗,那些令旗照
五个路线飞入六郎大军阵中,所到之处传来惨叫,再看那些令旗插到地上后,还
散发出一股股黑烟,临近黑烟的士兵纷纷捂着鼻子掉下马,倒在地上痛苦得打滚。

  六郎见那些黑烟明显有毒,看来回鹘的主将果然厉害,于是六郎急忙传令:
「大军撤退!」

  那黑烟在六郎的大军中迅速蔓延,眨眼间已经有数百名士兵掉下马,好在这
批军队曾受过悉心的调教,遇险不乱,后队变前队,迅速撤离,并且很快稳住阵
脚,而六郎在传令大军撤退的同时,也已经飞身离开马背,单手擎剑拦住那面面
牛身兽,并在落地的刹那,升华自身元神,施展「风火雷霆阵」封锁住去路。

  现在的六郎已经今非昔比,这些日子他不只勤于修神,更接受萧绰的建议,
服食增加功力的仙丹妙药。

  逍遥四仙在江湖中阅历颇多,见六郎用风火雷霆阵御敌,况且那阵势凌厉,
而修神界近年来人才凋零,这样的高手已经屈指可数,于是他们不敢大意,纷纷
跳离坐骑,呈扇面型包抄向六郎,与六郎恶战起来。

  尽管六郎武功高强,但逍遥四仙也不是善辈,所以六郎以一敌四颇感吃力,
加上天气恶化,积雪已经没过脚掌,如果长时间耗下去,即使六郎吃得消,军队
也有危险。

  这几天,六郎一直在专心研究沙漠作战,他知道沙漠的气候变化无穷,现在
狂风暴雪,到了晚上时地上的雪就会结冰,气温会很低,而且以现在的局势来看,
他们根本无法靠近楼兰城,一旦露宿荒郊,这些士兵还不得冻死一半?甚至还会
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因此六郎无心恋战,在风火雷霆阵的掩护下,便施展出天电织网,这一招本
是最厉害的杀招,但修神界中已经很少有人会施展,因为这招太消耗元神,元神
低者若是透支体力施展,会导致元神破灭而受严重内伤,所以天电织网强调修神
者必须具备九道元神以上,而修炼九道元神绝非易事,星宿海修神界算上白狼圣
母在内,练成九道元神的人绝超不过十个。

  为了避免军队死伤惨重,六郎使出天电织网,挥手间,掌心闪跃一片幽蓝闪
电,那骇人的蓝色光亮迅速的燃烧,立即形成一道暗蓝色的天网,并迅速的膨胀,
在回鹘大军与辽军中间朝两边无限蔓延,那些蓝色的火焰将逍遥四仙炙烤得透不
过气,令他们不由自主的后退,「天电织网」中发出一声惊雷,随即所有的回鹘
兵都被震得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般难受,全身筋脉逆转,血液倒流,眼前的景物
鹘尽被黑暗所淹没,接着仿佛看到成千上万狰狞个白骨,那空洞的双眼中爬满蛆
虫,即有道湛蓝的火苗焚烧着身体,全身都化为浓烟,之后又变成满天都是撕裂
天空的闪电,根本无路可逃,只见回鹘兵扔了兵器,抱着脑袋,鬼哭狼嚎起来。

  逍遥四仙的老大天外天狐随即用馗罗护住身体,大喊道:「不要乱,这只是
幻觉!」

  说着,天外天狐一招手,便将宝物八宝射天钤扔向六郎。

  六郎并没有看过八宝射天铃,一不小心就被射中身体,而且他不知道,八宝
射天铃是专门用来攻击对手的元神或者馗罗,若是见到射天铃还不赶快收起元神,
就会遭受到射天铃的致命攻击。

  六郎被射天钤击中后,只觉得全身一震,心中绞痛不已,知道情况不对劲,
便马上撤退。

  见回鹘大军再次杀过来,六郎想再使出天电织网,竟发现元神受损十分厉害,
要是强加使用天电织网,恐怕伤势会更加严重,但总不能让六郎看着他带来的这
一万名人马,全被回鹘兵消灭吧!于是六郎把心一横,强行使出天电织网。

  虽然六郎身受重伤,但由于有好多回鹘兵因为胆怯,而被活活吓死,还有一
些在精神紊乱中互相残杀而死,然而六郎这次的天电织网威力甚小,时间又短,
未能给回鹘大军带来致命攻击,但等回鹘大军重新整顿后,六郎的军队已经安全
撤出十里之外。

             第四章、美人情谊

  六郎选了一块高凹之地稳住阵脚,这时雪越下越大,风也越刮越大,这种天
气显然不能再打仗,回鹘大军也没有追赶,全都回营。

  由于六郎刚才强行使用天电织网,伤到元神,于是他忍着疼痛,指挥大军趁
着天气还未到最冷的时候,让大军修筑环形防御工事。

  照六郎的吩咐,士兵将所有的战马集中在一起,并围成一个大圈,再让这些
战马卧倒休息,而所有的士兵分成两组作业,一组贴着战马睡觉休息,另一组开
始将积雪和沙子堆积到战马圈外的坡地上,一个时辰轮换一次,当天黑时,就已
经形成一座简易的城堡,城堡外的城墙都是沙土和积雪堆积出来,大约有两丈高,
回鹘兵若是要进攻,也很难攻上来。

  考虑到那些沙土松散而无法凝固,六郎又传令让士兵们上去撒一泡热尿,将
沙土和积雪凝固住,等到半夜自然就会冻结在一起,于是士兵们纷纷褪下裤子,
成排的站上去往「城墙」上撒尿。

  紫月见状,羞得双手捂住眼睛。

  六郎也有上去,当他提着裤子回到紫月身边时,见她还捂着眼睛,就说道:
「紫月,你怎么捂着眼睛?是不是眼睛里进沙子,要不要我帮你吹一吹?」

  紫月拿开手掌,看了六郎一眼,说道:「你的眼睛才进沙子呢!」

  六郎系好腰带,挨着紫月坐下,将身子依到身后卧倒的战马上,说道:「紫
月,你们楼兰的天气好糟,冬天都已经快过去,怎么还这么冷?」

  紫月说道:「沙漠气候变换无常,谁都没办法预料,过一会儿入夜后会更冷。」

  六郎叹了一口气,让士兵拿来一条毛毯,并将那毛毯盖在紫月身上。

  紫月说道,「刚才将军是不是受伤了?」

  六郎笑道:「没事的!我清楚自己的伤势,等布置完陷阱,我就运功疗伤。」

  紫月又说道:「我们为什么不将人马带入楼兰城内?」

  六郎说道:「我带兵来这里,是为了杀退回鹘大军,解楼兰之危,所以如果
大军入城,对楼兰城根本起不到救援作用,反而会因为身处回鹘兵的包围中而无
法战斗。我军现在待在回鹘兵后面,即使不进攻,也会让他们有所警戒。而且回
鹘兵身处在我军与楼兰中间,会感觉到不自在,他们一定会想法设法解决我这个
眼中钉,如果我没猜错,回鹊兵会在今晚风雪对我们发起攻击,所以我要布置好
陷阱,尽可能多消灭一些回鹊兵。」

  「可你的伤势,要不让我去帮你……」

  六郎用手制止紫月,说道:「我说过不要紧,你照顾好自己,我就放心了!」

  见六郎意志坚定,紫月含着眼泪点了点头,说:「将军,我替我父王和楼兰
所有百姓谢谢你!」

  六郎笑了笑,拍了拍紫月的肩膀。

  六郎为救楼兰受了伤,令紫月心里很难过。

  此时暴风雪似乎要停止,天气却越来越冷,令紫月冷得不住跺脚。

  六郎见状问道:「紫月,你是不是很冷啊?」

  说着,六郎将身子靠近紫月。

  紫月的身子微微一动,原本要拒绝却放弃了,毕竟她的脚太冷了!

  紫月说道:「将军,我练过武功,还吃得消,但就是脚没办法忍受。以前即
使在城中,遇到这种天气,我还要在房间里生七、八只火盆才行。」

  六郎知道,一般身体纤秀的女人都有脚冷的习惯,便说道:「我帮你暖和暖
和。」

  说着,六郎将手伸入盖着紫月的毛毯下,然后脱下紫月的两只靴子、罗德后,
就将那双被冻得冰凉的纤纤玉脚塞入怀中……

  紫月不由得哎呀一声,随即脸色羞红地看向四周,好在他们是躲在几匹战马
之间,又有毯子盖住身体,加上身边的士兵都在抓紧时间休息,没人注意到他们,
尽管如此,紫月还是挣扎一下,说:「将军,快放开我,这要是让人看见……」

  六郎怀里抱着紫月的一双玉足,虽然说冰凉彻骨,但也觉得温香满怀,哪里
肯放手?便道:「你不要推托了!这脚是最怕冷了,一且冻得长了冷疮,不但难
看,连走路都要受拖累。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若是脚上因此有残疾,那可是我
的罪过了!」

  紫月惊讶地问道:「怎么会是你的罪过?」

  六郎说道:「我在你身边,却不懂得怜香惜玉,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老天
爷会惩罚我的!」

  紫月闻言,不由得噗哧一笑。

  六郎称赞道:「你笑的时候,嘴角真好看。」

  说着,六郎目不转睛的盯着紫月的嘴角看。

  由于天色颇黑,所以虽然六郎与紫月近在咫尺,紫月依然不能看清楚六郎的
五官,不由得纳闷道:「我怎么看不清楚?」

  六郎道:「我是感觉出来的!」

  紫月撇了撇嘴,说:「奉承!」

  六郎马上说道:「紫月,你的嘴巴走形了!」

  紫月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嘴巴,突然问道:「将军,你的文采跟谁学的?」

  六郎说:「我的爹娘都是学识渊博的人……」

  紫月说道:「我倒是很喜欢你作的诗句,能不能再作一首?」

  六郎心中高兴,看来那些年他的书没有白念,心想:只要能作诗,就能讨美
女喜欢,同志们啊,你们都穿越来羡慕我吧!不过六郎可不能念宋代以前的诗,
但明朝的可以,于是六郎道:「三更天,睡不着,思前想后,愁只愁我二人不得
到头。记当初罚尽了神前咒。料想我难忘你,只恐你把我丢。我二人的开交也,
笑破了千人口。」

  「前日瘦,今日瘦,看看越瘦。朝也睡,暮也睡,懒去梳头。说黄昏,怕黄
昏,又是黄昏时候。待想又不该想,待丢时又怎好丢?把口问问心来也,又把心
儿问问口。」

  六郎背完后,看紫月凝思品味。

  紫月突然问道:「这是你事前作好的吗?」

  六郎说道:「这确实是我先前作好,只是作好后没人欣赏。」

  紫月说道:「以后你就读给我听好了。」

  六郎高兴的应道,并忍不住又将紫月的双脚抱得更紧。

  紫月说道:「六郎,这首诗应该是思念心上人,却苦于见不到的那种煎熬心
情。可我不明白,你若是没有经验,只靠空想,是作不出这等境界的诗句的。」

  六郎道:「因为回鹘大军压境,我看你经常茶饭不思,憔悴的样子,让我感
到忧心,就随便写了这首诗。」

  一个时辰后,六郎亲自指挥士兵,在面对回鹘大营的方向,将堡垒留出一个
缺口当作城门,并在城门下挖三、四丈深的大坑,将一些长矛竖立在坑底,上面
再用随军的大旗盖上去,再洒上沙土和积雪。

  做完这些事后,六郎才找一块地方坐下来,一边运功疗伤,一边注意着回鹘
大营的动静。

  此时风雪逐渐停下来,见回鹘大营的灯火也多了起来,六郎猜想回鹘兵一定
有所行动,果然他等了半个时辰,回鹘大军就铺天盖地般杀过来,呐喊声惊天动
地,火把将夜空照得亮如白昼。

  六郎细数一下,发现进攻的回鹘兵大约不下五万人,看来回鹘的主将真的想
干掉他。

  大军遵守着六郎的指挥,并没有胡乱放箭,而且回鹘兵根本就没有办法从城
墙上爬上来,他们围着堡垒转了一圈后,终于发现那缺口,便不顾一切地冲上来。

  第一批冲锋的回鹘兵大约有二、三千人,但他们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时,就纷
纷掉进陷阱,而最先掉进去的人便被长矛戳死,没被戳死的人还没爬上来,就被
后面冲上来的撞回去。

  看着这两、三千名回鹘兵全军覆没地掉进陷阱,正哭喊着向上爬时,第二批
回鹘军又上前,六郎便命令放箭,随即那箭弩如飞蝗般射向冲上来的回鹘兵,死
尸正好填满大坑,即使前一批冲锋的回鹘兵大部分还活着,也被死尸压着再也爬
不上来,而永远的被埋在这片黄沙下,与此同时,埋伏在城墙的弓箭手开始射杀
围城的回鹘兵,一阵弓箭射出去,四周便躺满回鹘兵的尸体。

  见士兵的弓箭差不多射完,回鹘兵也死伤近半,六郎便抽出宝剑,跃上战马,
大喊道:「将士们,破敌的时候到了,大家冲啊!」

  说罢,六郎率先跃马冲下城,一道剑光随即打倒七、八个回鹘军,令大军士
气大振,如下山猛虎般势不可当。

  双方开始展开激战后,楼兰城内也有了动静,只见城门杀出一队骑兵,大约
有三、四千人,与六郎的大军形成内外夹击之势,虽然回鹘兵奋力抵抗,但大势
已去,逍遥四仙虽然武功高强,却也回天乏术。

  这场战争一直持续到天亮,回鹘军被杀得丢盔卸甲,大败而走。

  六郎跟着紫月听着得胜歌回到五色城,见街道两旁站满百姓,大家都在举手
欢迎凯旋的大军。

  六郎得意地看着紫月,见她笑靥如花,虽然他一夜未睡,略显疲惫,但疲劳
早就被胜利冲淡。

  紫月的眼睛闪烁着喜悦的泪花,而这一战,总计损失将近两千名士兵和七百
匹战马。

  斯罗大王热情地将六郎及主要将领迎入王宫,斯罗大王并在富丽堂皇的大厅
设宴款待六郎。

  酒席间,六郎向斯罗大王表达衷心希望和平的心愿。

  斯罗大王闻言千般感谢,并愿意拿出五千头牛羊和一车珠宝作为奖赏和谢礼,
却被六郎拒绝。

  六郎说道:「大宋和楼兰就像兄弟一样,援助自己的兄弟怎么能够要钱?」

  斯罗大王闻言深深感动。

  酒席过后,斯罗大王知道六郎等人早已疲倦不堪,就安排房间让大家休息,
六郎也不客气,尤其他感觉到元神尚未复原,确实需要休养。

  六郎睡了一夜好觉,当他被叫醒时,竟见已经是傍晚。

  紫月说道:「父王为了感谢大家,安排了晚宴,你去不去?」

  六郎想了想,说道:「你呢?」

  紫月说道:「来到这里,你是客人!而且有我父王在,我不方便露面。」

  六郎就说道:「其实我也不擅饮酒,要不我赴宴后,就来陪你说话。」

  由于六郎在酒宴上一心惦记着紫月,所以待了一会儿,就去找紫月。

  紫月与六郎聊天时,说了三句就转到诗词上,然后紫月就带六郎参观她的书
房。

  六郎见紫月的书房除了应有尽有的女人用品外,剩下的就是各个朝代的文学
书籍,其中也有一部分用来修神养气的武功秘籍,但还是唐诗书籍较多。

  随后,紫月又带着六郎来到后花园,那庭院优雅而别致,今天正逢十六,天
色虽未全黑,一轮月亮已经在天空中露出头。

  庭院中种满各式各样的梅树,那些梅树大都是一百年以上的古树,大的足有
两人合抱的粗细,不是根树古拙,便是姿态清奇,有的繁花如雪,有的疏萼独秀,
各有清标,悉臻神韶。

  紫月穿着淡雅的衣饰,站在梅林中小湖上的红桥,只见两岸梅丛香雪,一湾
流水陪衬,掩映争辉,缟袂清寒,丰神绝世,令六郎不由得看得发呆……

  月亮慢慢升高,如冰盘般大小,皎洁的月光照向林梢,疏影横斜,池塘中冰
雪交融,暗香浮动,月下伊人,更显清丽,真有出尘之感。

  那些梅花在月光下争芳斗艳,六郎伴着紫月留恋香雪丛中,只感素月流天,
清影在地,即使寒风乍起,却也闻到花香,这等人间仙境实在人间难有,更难得
有紫月这样的红颜知己,令六郎心想:若是能与紫月朝夕相伴,也不枉此生。

  当六郎望着紫月那绝美的背影时,紫月突然转身对他说道:「六郎,难得你
文采出众,又难得今日这么好的月色、花色,你作一首咏花的诗给我听。」

  六郎闻言,在心中高兴道:幸好我以前闲来无事,背下许多唐伯虎的诗,看
来现在全用上了!虽然六郎这么想,却道:「虽然眼前意境尤深,但我可不是曹
子建七步能吟诗,得容我想一想。」

  紫月拉着六郎坐下,说道:「那你赶紧想,不过要快一点啊!」

  六郎连忙在记忆中找出唐伯虎的一首诗,道:「梅花开时月正明,花如罗绮
月如银。溶溶月里花千朵,灿灿花前月一轮。月下几般梅花意?花间多少月精神?
待看月落花残夜,愁杀寻花问月人!」

  六郎念完后,正巧一阵寒风吹过来,数片梅花竟被这阵风吹落到池水中,引
得紫月一阵心痛,道:「六郎,我真幸运能听到这首好诗,但这些梅花纵然开的
再美,也有凋谢的时候。」

  六郎感慨道:「人生何尝不是如此?不管你是人间的王侯将相,还是天上的
嫦娥仙子,终究会老,到头来化作黄土一堆。人生一世,知己难求,我作诗能够
遇到你这样的知音倾听,也不枉此生了!」

  紫月笑道:「将军也懂得知己吗?」

  六郎调皮说道:「我还懂得啵一个呢!」

  说着,六郎就想占紫月的便宜。

  紫月见状,赶紧伸手拦住六郎,微怒道:「你的耳朵是不是痒了?」

  六郎嘿嘿笑着躲闪紫月的攻击。

  紫月又说道:「好了,不扯你的耳朵也行,再作一首诗给我听。」

  六郎闻言,张口就道:「今有紫月照花枝,月下美人冇所思。乃关花桥人记
美,天涯紫月共此时。饮杯酬月浇花酒,做首评花咏月诗。沉醉欲眠花月下,月
下花前笑人痴。」

  六郎吟的这首诗难得的是,每句诗词都有「月」字,令紫月心驰神往,正在
琢磨这美好的诗句时,冷不防被六郎乘机嘁了一个。

  当被六郎抱在怀中时,紫月只感到双颊滚烫,四肢无力,轻轻「嗯」了一声,
就瘫软在六郎怀中。

  六郎趁势抱起紫月,随即大步走到紫月房间内的香榻前。

  六郎褪下紫月的外衫,盯着紫月那近乎一丝不挂的娇躯,在亵衣的掩映下,
那若隐若现的娇挺雪峰、嫣红樱桃以及芳草幽谷,简直就是要诱使人犯罪。

  六郎微微颤抖着双手握着紫月那娇挺的雪白双峰,动作温柔得就像在抚摸一
件精贵的瓷器,深怕一不小心就会碎掉。

  「嗯……」

  一声细不可闻的轻吟声,传入六郎的耳中却是如此清晰和撩人。

  紫月那娇挺的玉峰是第一次被男性抚摸,令她的娇靥不由得浮现一抹羞赧的
红晕。

  当一握到紫月那娇挺的玉峰时,六郎就能感觉到那柔软,不由得浑身一个激
灵,随即本能的用力握住,久久无法松手。

  虽然还隔着短衫和亵衣,但六郎仍能清楚感觉到紫月玉乳那娇嫩的触感,不
由得心想:隔着衣服尚且如此,如若真的触摸到紫月那柔软的乳峰,会是怎么样
的细嫩与滑腻?

  只是光想象那香艳的景象,就已经令六郎激动不已,而看到紫月脸上的红晕,
他心中顿时涌起滔天欲火,俯身在她的耳垂边,笑道:「嘿嘿,紫月,为什么不
睁开眼睛?」

  紫月顿时心乱如麻,细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倏地睁开美眸,一丝羞意闪过,
嗔道:「你欺负人家!」

  美人嗔羞薄怒,自是另一番迷人的姿态。

  六郎邪邪一笑,道:「嘿嘿,那这样好了,换你欺负我,就像这样。」

  话音刚落,六郎就刖力地摸了紫月的酥胸一下。

  顿时从乳房传来的异样酥麻感,令紫月羞不堪言,芳心一乱,眼神迷离,再
也不堪六郎那灼人的眼神,美眸紧闭,低声道:「你……你无赖……」

  六郎坏笑道:「无赖?待会儿,你就会知道我的好了!」

  耳中听着六郎那淫浪不堪的调笑,感受着六郎那紧握着乳峰的大手的羞人灼
烫,令紫月又气又羞,不想理会六郎。

  见紫月含羞不语,六郎邪笑着轻吻着紫月的绝色娇靥,心想:香软而柔嫩,
肌肤保养得真好!

  紫月那纤秀的黛眉、紧闭的美眸、挺直的瑶鼻、桃腮无一不让六郎的双唇更
加灼热,而那玉润晶莹的耳垂,鲜嫩娇艳的红唇更是令六郎难以自控地疯狂吸吮
着。

  当六郎的火热双唇含着紫月那敏感的耳垂轻吮柔舔时,紫月的身子不由得如
痉挛般微微颤抖着。

  六郎的双手捧着紫月的头,开始疯狂吻着紫月那柔嫩而娇艳的红唇。

  不知道过了多久,六郎终于放弃对紫月那娇艳红唇的纠缠,嘴唇开始顺着紫
月的下颌一路往下滑,来到如天鹅般优美挺直的玉颈,那雪白而晶莹的玉肌和锁
骨、浑圆的香肩无不让六郎流连忘返,接着六郎将头埋进紫月那雪白的乳沟中,
久久无法动作。

  这时,六郎动作温柔地搂着紫月,并慢慢抬起她的上身,缓缓脱下她身上的
衣服。

  面对六郎的举动,紫月并没有拒绝,只是她想到自己即将毫无遮掩地裸露在
六郎面前,便更加羞怯不堪,原本雪白无瑕的娇躯上不由得浮现一抹醉人心魄的
嫣红。

  由于紫月的顺从,六郎很快就将紫月脱得一丝不挂,当最后遮羞的亵衣和短
裤缓缓飘下时,她终于露出那具令人心跳顿止的雪白玉体。

  紫月不由得紧紧闭着美眸,桃腮红晕,含羞带怯地躺在柔软而舒服的床榻中
央。

  当六郎赤红的双眼落到紫月那修长的雪白长腿中间时,他再也控制不住体内
沸腾的欲焰,快速的脱下身上的衣服,如发狂的野兽般猛地一个虎扑,便将紫月
压在身下。

  紫月顿时如遭重击,不由得娇呼一声,全身顿时酸麻,不由自主地紧紧抱住
六郎,乌黑的发丝如云雾般散下……

  在一阵翻云覆雨后,紫月的娇躯不由得抽搐,欢快地第十次攀上巅峰,而六
郎也在她体内洒下第三次种子。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2-22 23:1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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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星宿海,月影峰,银霄殿

  第二天,六郎告别斯罗大王,正欲赶往玉提关,突然胸口一热,一口鲜血涌
上来,令六郎在猝不及防之下,全喷在地上。

  六郎喷血后,就感到头一晕,竟从马背上掉下来,吓得紫月连忙跑过来搀扶
六郎。

  当紫月探六郎的脉搏时,顿时大吃一惊,说道:「将军!你的脉搏怎么这样
紊乱?」

  六郎无力地抬起头,说道:「昨天晚上高兴,多喝了两杯……可能是伤到尚
未复原的元神,没关系……我还挺得住,扶我上马。」

  紫月说到:「想不到将军伤得这样厉害,都怪我太大意了!你中了天外天狐
的射天铃后,我没有劝你及时调养,现在你的元神面临溃散的危险,如果你只靠
自己调养,恐怕没有太大效果,必须要有一个元神强大的人帮你度过危机,只叹
我没有这个本事,事不宜迟,将军还是随我上月影峰求助我姥姥吧!」

  六郎问道:「你姥姥会帮我?」

  紫月坦言道:「当年修神界面临被屠灭的危险,所以只顾着保全自己也没什
么,我姥姥是忍辱负重,她并不是坏人,而那时银霄殿三千名弟子也只剩下不足
五百人。我姥姥卧薪尝胆,十年后,让银霄殿重新统领三川六岭海外七十二仙岛
修神界,再现明神再世时的辉煌。我猜想你同是修神之人,她怎能见死不救?」

  六郎叹了一口气,说到:「也只能试一试了。」

  紫月便护送六郎去星宿海疗伤。

  第三天早上,六郎所搭乘的马车来到黄河源头玛曲,玛曲方圆数百里,星罗
棋布着数以百计的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湖泊,这些湖沼在阳光的照耀下,光彩
夺目,十分美丽壮观。

  在星宿海的碧绿滩地上,点地梅、报春花迎寒绽放,野牦牛、藏羚羊一群群
到处走动;溪流中,斑头雁、黄鸭拨水嬉戏,无鳞湟鱼成群游泳。

  在拐过一道河湾,只见前面山峦涌起,紫月便对六郎说道:「前面的山叫翠
云山,过了这座山就是月影峰,我们快赶路吧。」

  六郎等人又走了一段路,只见前方山势险峻,道路曲折,车夫不认识路,便
在一处密林前停下来,突然听到林中传来一阵尖鸣声,接着一阵腥风扑面而来。

  紫月暗叫一声不好,随即示意六郎小心,便那着宝剑来到马车外。

  只见林中闪出一团绿茸茸如乱草般的东西,近看原来是一个似人非人的怪物,
满头绿毛,一双滚圆的红眼细小如豆,闪闪发光,鼻子倒钩,一张像猴子般凸出
的方嘴,唇如血红,并往上翻,露出一口锐利的够齿。

  此怪物头小身大,上身肥胖,甚是臃肿,手脚却如同鸟爪般又长又细。

  紫月认出这是西域绿邪妖异,专门潜伏在星宿海附近,以掠夺修神界的美貌
女子,想不到今日偏偏让她碰到,于是她娇叱一声,便射出一道剑光。

  那道剑光凌厉犹如闪电,却与绿邪妖异绕身而过,并无法伤他一丝一毫。

  绿邪妖异哈哈一笑,把手一挥,就在他身侧又出现两个与他一样的怪物,全
是红眼绿发,头大身小,他们虽然相貌丑陋,身手却异常灵敏,虽然紫月也是修
神界高手,但以一敌三,几回合下来,她已经招架不住。

  这时,其中一个绿邪妖异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竟从紫月发出的剑光中穿过,
随即贴到她的怀里。

  紫月在羞恼之际,左躲右闪,宝剑连划带砍,却未伤到绿邪妖异半根毛发,
但绿邪妖异却紧紧抓着紫月的手,并兴奋得尖叫着,想要擒住紫月,并扛在肩上
带走。

  紫月自知不是绿邪妖异的对手,便连忙用金丝游腕摆脱绿邪妖异的控制,身
子斜飘退后一丈开外,随即升华元神,高呼道:「风火雷霆阵!」

  紫月双手合十,在高喝的同时,头顶霞光四射,其中一道凌厉的赤青气浪迅
速扩散向四周,扩散出一丈方圆,并与空气摩擦,发出一层像火苗般的外壳,将
紫月连同身边的马车严严实实的护在其中。

  紫月自知不敌,但又不能丢下六郎逃跑,便只好用风火雷霆阵暂时护住六郎,
而以她的功力,风火雷霆阵的效果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紫月只希望在这段时
间内,能遇到同门的救援。

  绿邪妖异见紫月使出风火雷霆阵,也不感到惊讶,似乎他们多年来打劫修神
界弟子已经熟悉这武功,相视一阵阴笑后,他们竟站成三角形,将身形变化成陀
螺状,猛钻紫月的护体神气。

  眼看着风火雷霆阵就要被绿邪妖异攻破,紫月焦急地看着四周,却空荡荡的,
杳无人烟。

  眼看紫月已经要坚持不住,突然树梢上闪过一道霞光,就见一个身穿银白色
道装的白发女子出现,就如同佛光宝影般突然出现,她是一个姿容无比艳丽、气
质无比高雅的女人,虽然满头银发,肌肤却如少女般娇嫩,她头上有五色光环,
周身也闪耀着灵光,但那不怒自威的笑容,却让人望而却步。

  紫月欣喜道:「姥姥……」

  白狼圣母那高傲中略带轻蔑的眼神,看了看绿邪妖异,说道:「你们这三个
妖孽,这些年祸害我修神界多少弟子?今日终于被我碰到,还不快交出性命?」

  绿邪妖异眼看就要得手,白狼圣母却突然现身,令他们感到无限可惜,却自
知不是白狼圣母对手,便尖叫着逃命。

  紫月见白狼圣母并不追赶,心中正在纳闷,却见白狼圣母身上的灵光骤然消
失,接着整个人就不见了,如同从人间蒸发了!紫月这才知道,白狼圣母用的是
「千里传像」等救她之后,就收功,于是紫月连忙朝着月影峰方向盈盈拜倒,说
道:「紫月多谢姥姥出手搭救!」

  励六郎感到稀奇,强打着精神,挑开马车的布帘,问道:「紫月,是你姥姥
来救我们吗?」

  紫月说道:「刚才三个妖邪在此打劫,我已经坚持不住,多亏姥姥用『千里
传像』吓跑他们,要不咱们就要遭殃了!」

  六郎闻言没有多说什么,而紫月上了马车后,便让车夫加快速度。

  马车沿着山路走了一个多时辰,越过两道山梁,终于在前方看到白雪皑皑的
月影峰,只见山峰中央有一座银光闪闪的大殿横跨着山腰。

  紫月扶着六郎下马车,而马车连同车夫已经不能再前行,紫月便让车夫在原
地待命,她则跟六郎来到银霄殿殿门前,镇守殿门的人都认识紫月,紫月也与他
们一一打招呼。

  六郎跟着紫月穿过宫门,跨上银霄殿前的一百三十三道青石台阶,前面就是
银霄殿的正殿,那银光闪烁的楼阁被山雾所环绕,有如蓬莱仙境般,大殿外站满
修神界弟子,大约有一、二百人,大都精神矍铄,有的交头接耳,像是在议论什
么事情。

  这时,宫殿内走出一位神采奕奕的青衣女子,径自来到紫月面前,笑道:
「紫月师妹,我可真羡慕你啊。」

  紫月向那青衣女子拱手,说道:「云罗师姐,此话怎么讲?」

  六郎不认识云罗,只是看到云罗那绝代风华有些让人评然心动,但听紫月叫
她云罗师姐,这才知道这位如女仙般的女子就是掌控着西凉的云罗。

  云罗说道:「你虽然不是姥姥的嫡传弟子,但姥姥自你入修神界的那天起,
就对你宠爱有加。刚刚你在山下遇险,姥姥又亲自搭救,这还不令人羡慕吗?」

  紫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云罗师姐就不要吹捧我了!谁不知道你才
是姥姥心中最疼爱的弟子。这位杨将军受了重伤,急需要治疗,还请师姐帮我传
告姥姥。」

  云罗看了看六郎,说道:「姥姥已经知道了,所以她命令我出来带你们进去,
只是,不知道这位将军受了什么伤?」

  紫月说道:「杨将军是中了天外天狐的射天铃,所以伤到元神。」

  云罗微微点头,一边领六郎两人往里面走,一边说道:「射天铃是对元神最
具威胁的武器,被击中后,会引起元神透支,轻者重伤,重者丧命!不知道这位
将军现在修炼到几道元神?」

  六郎苦笑道:「我只练了九道元神,让你见笑了!」

  云罗微笑点头,道:「已经不错了,将军请!」

  众人说话间已经来到正殿上,六郎看到正殿中央牌匾上刻着一首诗,不由得
读出来:「功若乾坤本无量,一入修神日月长。白头唱尽红颜恨,曾经沧海两茫
茫。」

  白狼圣母起床后就感到身体不适,此时她依偎在银霄殿的九转银凤榻上,正
用手把玩着茶盏,那一壶上品黄山毛尖早已经凉了许久。

  白狼圣母前几天派出去的五路人马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她开始有些沉不住气,
而她门下的弟子皆诚惶诚恐,面露惧色,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白狼圣母这么慌乱
身为十大护法的祝星辰碰了碰沈千龙的手臂,低声道:「老三,看姥姥今天的脸
色可是十分不妙啊!在我印象中,她老人家已经许多年没有这种表情,忧虑之后
是烦躁,烦躁之后就是盛怒,又该有人倒霉了。」

  沈千龙笑了笑,说道:「二哥,你好象把姥姥的脾气都摸透了。」

  祝星辰看了看他那残缺三根手指的左手,说道:「在姥姥身边这么多年,要
是连她老人家的性情都摸不准,小命早就没了!」

  说着,祝星辰又道:「姥姥素来对你疼爱有加,我想求三弟一件事情……」

  沈千龙道:「二哥想请我替九妹求个情?」

  祝星辰随即道:「请三弟帮九妹求个情吧!」

  沈千龙道:「我一定会帮。」

  此时,云罗去告知白狼圣母紫月两人已到,而紫月则搀扶着六郎过来见沈千
龙等人。

  沈千龙惊讶道:「紫月,他是谁?」

  紫月叹了一口气,向沈千龙两人简单说了她的遭遇,又问他们这里发生什么
祝星辰摇头叹息道:「明神的元神马上就要转世,姥姥说,她已经与明神即将转
世的元神达成共鸣,所以姥姥派出五路人马出去寻找,但派出去的弟子大都是肉
眼凡胎,难以完成这个使命,但明神转世的元神姥姥是势在必得,不然她也不会
如此焦虑,一旦任务不能完成,这五路人马就势必会受到处罚,我和九妹的感情
想必你也清楚……」

  沈千龙神色自若地说道:「我绝不会袖手旁观,但姥姥的脾气我可不敢保证,
九妹的造化,就只能看她自己了!」

  此时,躺在银凤榻上的白狼圣母突然黛眉紧蹙,一只纤滑的玉手捂住心口,
突然「啊!」

  的叫出声,她那双威严的星目随即射出两道骇人的神光,吓得银霄殿中所有
弟子都暗中打了一个冷颤。

  就见白狼圣母脸部肌肉痛苦地抽搐着,原本高雅的容颜变得扭曲、变形,她
眉心部分浮现灵光,五彩缤纷,道:「把我的元神还给我!」

  过了一刻,白狼圣母感觉痛苦消失,不由得黯然道:「还是破散了!我苦等
半生,指望能与明神转世的元神合一,没想到,到头来还是灰飞烟灭!唉……为
什么?为什么命运让我距离『成神』只差这么一步?」

  说着,白狼圣母感到勃然大怒,挥手将石桌拍得粉碎,怒斥道:「你们这群
没用的东西,全是废物、白痴!」

  顿时白狼圣母的弟子吓得全跪倒在地,大喊道:「姥姥息怒、姥姥息怒!」

  白狼圣母怒火难消,又将身边的法器统统摔在地上,坐回银凤榻时仍是余怒
未消,道:「为了寻找明神转世的元神,我派出五路人马,可这五路人马全是废
物,坏了我的千秋大事,等他们回来后,将他们全部斩断双手,暂关黑水牢,此
事由元葵负责,而云罗、宁彩儿留下,其余人等退下,没有我的法旨,不得入银
霄殿半步!」

  祝星辰顿时眼前一黑,险些要晕倒,本想上前为那五路人马求情,却被沈千
龙拉住。

  沈千龙低声道:「你不要命了?姥姥正在气头上,说不定连你一起处罚,等
会儿,咱们再商量怎么办!」

  祝星辰闻言,也只好默默退下。

  看到白狼圣母盛怒的样子,紫月不知道该怎么向白狼圣母请求帮六郎疗伤,
此时却见到云罗凑到白狼圣母面前,附在白狼圣母的耳旁说了几句话。

  白狼圣母点了点头,便传紫月、六郎上前说话。

  六郎曾听说过云罗的武功,她阵前杀敌时如探囊取物,连逍遥仙君都不是对
手,所以六郎以为云罗的武功最好,但如今见到云罗对那个跟「白发魔女」一样
的白狼圣母毕恭毕敬,就可想而知白狼圣母必然厉害得难以想象,有空时他得想
办法征服她。

  紫月跪倒在地,给白狼圣母请安,并求白狼圣母帮六郎疗伤。

  白狼圣母神态安详,看过六郎的伤势后,却没有说什么。

  紫月难过地看着白狼圣母,说道:「姥姥,杨将军都是因为救我,才会变成
这样,难道你也没有解救的办法?」

  白狼圣母神色凝重,重新坐回银凤榻,闭上眼睛,说道:「救他的办法有两
个,但都极为不容易。第一个就是找到『洗神石』,它乃是集日月之精华,千锤
百炼而成的神石,天下只有一颗,原本在我派修神圣祖明神的手中,现在已经随
着明神仙去而不见,但有人说明神生前将洗神时赠送给前大周皇帝柴荣,若是能
得到此物,既可以辅助神功速成,也可以医治所有疾病,只可惜多年来,洗神石
一直石沉大海,了无音讯;另一种办法就是用本门的易元神功,这是我们修神界
合神双修的绝密法学,因为他已经有九道元神,要想帮助他恢复元神,与他双修
的人必须要比他高出两道元神,否则同样会元神透支。」

  六郎闻言大骇,心想:洗神石?难道就是龙姬给我吃的明神本元?可我该不
该告诉她洗神石的下落?

  紫月闻言,默默无语。

  六郎上前施礼,说道:「姥姥,你老人家法力高强,帮我治疗不是正好吗?」

  白狼圣母叹息道:「自从明神亡后,这银霄殿就再没有出现过具备十一道元
神的人,包括我在内!」

  说着,白狼圣母喝了一口香茶,继续说道:「你的元神已经有九道,而我只
有十道,这……有些困难啊!」

  紫月和六郎闻言,都吃惊地看着白狼圣母。

  「想必你们都知道明神与星煞魔君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经典一战吧!那一战,
明神虽然维护修神界的尊严,也维持了天下苍生的太平盛世,但终究因为元神透
支……而辞别人世。那星煞魔君与明神一样,都是不灭金身,尽管肉体死亡,但
他们的元神和馗罗都会转生,而星煞魔君临死前,用乾坤换血符将他转世的馗罗
种到冰狼山的三叶神花上……」

  说到这里,白狼圣母摇了摇头,良久才道:「但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打那三叶
神花的主意。」

  紫月又道:「姥姥,难道真的束手无策吗?」

  六郎神色黯淡,轻声说道:「姥姥,那我明白了!我不会因为我一个人的生
命,而贻误天下。」

  白狼圣母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明白就好!将军,我有听说过你的丰功伟
绩,我很爱惜你的才华,不会看着你这么死去,虽然我不能使用易元神功,帮助
你根除伤势,但我可以用本派的气吞无极延缓你的元神衰亡。」

  六郎闻言眼睛一亮,感激地看着白狼圣母。

  紫月也是惊喜交加。

  这时,白狼圣母吩咐宁采儿手持着斩龙剑,守在银霄殿的殿门前,而凡是擅
闯者,杀无赦!接着白狼圣母又让云罗去她的寝室取来药匣,拿出一种名叫「续
神膏」的丹药给六郎服下一颗,然后对云罗、紫月说道:「你们也下去吧!我帮
他疗伤的时间会很长,大约要四个时辰,在这段时间内,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我,
知道吗?」

  云罗应道,便带着紫月离开银霄殿。

  这时,紫月告诉云罗,她要去望仙台看望她师父马上就会回来,云罗便点头
应允。

  突然外面有人大声喊道:「云罗师姐!不好了……下面打起来了……」

  云罗闻言,便跑出去看,而银霄殿外确实有事发生。

             第六章、白狼圣母

  此时,白狼圣母派出去的五路人马陆续回到月影峰,五个主要负责的人在山
脚下窃窃私语,并不敢冒然上山,因白狼圣母交代的任务没有完成,回去肯定要
受到惩罚。

  房玄林年纪最轻,心思也最活泛,他说道:「依我看,姥姥十分在意这次行
动,咱们却是无功而返,说不定会让她大发雷霆,咱们还是商量待会儿如何辩解,
再回山上。」

  宋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姥姥不至于因此对我们五个痛下杀手吧?
大不了挨顿臭骂罢了!」

  银霄殿第九护法戴青娥双眉紧锁,思量片刻后,说道:「姥姥向来心狠手辣,
对待我们这些弟子从来不讲情面。我看玄林说得对,应该要想理由才对。」

  宋慈半信半疑,又说道:「姥姥也不是一点情面都不讲啊!前些日子,宁师
姐失手打碎姥姥的『龙海玉镜瓶』,而且那里面装的可是姥姥专用的净面水,结
果姥姥不也只罚宁师姐到思过崖面壁三日吗?」

  戴青娥「哼」了一声,道:「宋慈,你太天真了!你我怎么能跟宁师姐比?
她有的是奇珍异术能哄姥姥开心,而且也只有她能在星宿海颠倒乾坤,那威震天
下的四象神功也只有她可以继承啊!」

  宋慈闻言,若有所思,便不再出声。

  这时,祝星辰由山上匆匆下来,叫住戴青娥,并催促其他人快上山交令。

  待宋慈四人走后,祝星辰黯然道:「九妹,银霄殿恐怕你不能再去了!」

  「此话怎讲?」

  戴青娥看着祝星辰那忧虑的眼睛,问道。

  「你们没有完成任务,姥姥已经雷霆大怒,她责令司法长老砍下你们的双手,
并关入黑水牢。青娥,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办法,我们只能逃离银霄殿,才能平安。」

  戴青娥难过地摇了摇头,道:「想不到姥姥真的不讲半点情面,枉费我们跟
她这么多年。二哥,你的情意小妹心领了,可我不能连累你,姥姥她法力无边,
连你都说,她是当今修神界中最接近明神的高手,所以我们根本逃不掉,与其如
此,到不如让他们斩下双手算了。」

  说着,戴青娥几乎要哭出来。

  祝星辰拍了拍戴青娥的肩膀,道:「我不会让你失去双手!青娥,我们浪迹
天涯,四海为家,姥姥没有那么容易找到我们,快跟我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

  此时远处传来一声大吼,就见一条黑影由山上飘忽而下,来人正是银霄殿执
法长老元葵。

  祝星辰暗叫不好,便连忙拉着戴青娥逃跑,但元葵轻功极佳,眨眼间就追上
他们。

  元葵发出一阵阴冷的嘲笑,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背叛姥姥,还不
快跟我回去请罪。」

  戴青娥顿时心中一凉,她很清楚元葵的武功,看来今日在劫难逃。

  祝星辰瞪大眼睛,愤怒道:「元葵,这些年,我们饱受姥姥的压迫,个个敢
怒不敢言。想当年,你也是被迫加入银霄殿,而姥姥的喜怒无常想必你也清楚,
你何必非要对我们斩尽杀绝?」

  元葵哼道:「你不要挑唆我和姥姥的关系。实话告诉你,我也十分同情你们
的处境,不过姥姥命令我来执法,你们要是逃走了,我就没有办法向她交差。这
个世界上只有弱者和强者,弱者注定要被强者凌辱,你们要接受现实!跟我回去,
你们失去的仅是一双手,否则就不只一双手了。」

  祝星辰知道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他的右手悄悄握住一枝乾坤镖,
同时给戴青娥使个眼色,示意她小心。

  元葵不是普通的高手,而是多年前就名震西域的老江湖,所以不等祝星辰动
手,他就使出混元奔雷掌,并朝祝星辰拍过来。

  祝星辰用左掌接下元葵的攻击,当两道掌力相碰在一起时,祝星辰的身体立
即向外弹开,祝星辰心知肚明他的内功尚浅,还不是元葵的对手,所以不与元葵
硬拼,趁机用乾坤镖偷袭元葵的面门。

  祝星辰的乾坤镖上面有剧毒,而他们祝家本就是用毒的高手,另外祝星辰的
暗器手法与众不同,他的暗器发出去后,走的路线是弧形,所以对手在误认为打
不中的时候,就会掉以轻心,反却着了祝星辰的道。

  然而元葵不是那种无能小辈,当祝星辰的乾坤镖在空中鸣着长哨,旋转两个
来回,都未能伤到元葵,而乾坤标也在此时掉在地上。

  元葵再看祝星辰两人,竟发现他们已经逃出好远,但他轻功极好,大鹏展翅
几个起落就追上祝星辰两人。

  祝星辰欲要抵抗时,元葵已经抓住戴青娥的粉颈,喝道:「祝星辰,你不要
不识时务,你们根本跑不掉,跟我回去向姥姥请罪吧!」

  戴青娥含泪对祝星辰说道:「二哥,我本就没有想逃,因我知道已经逃不掉,
所以我们还是回去吧!生也好,死也罢,有你这一番情意,九妹今生知足了!」

  祝星辰长叹一声,便对元葵投降。

  元葵发出一阵阴笑,突然出手点了祝星辰身上的要穴,并将他一掌打晕。

  戴青娥见状大骇,见元葵对她发出不怀好意的阴笑,心中不由得打了一个寒
颤。

  戴青娥知道元葵极为好色,曾经多次调戏她未果,现在肯定对她不怀好意,
但她也只能忍住悲伤,朝元葵道:「元师叔,看在同门的情分上,请你放过二哥
吧!」

  元葵道:「祝星辰胆敢教唆你背叛姥姥,这个『放』字,我可担当不起啊!
要是让姥姥知道,我的老命还不赔进去?」

  戴青娥闻言,看着倒在地上的祝星辰,忍不住伤心落泪,随即扑通一声,双
膝着地,对元葵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已经知罪了,愿受任何惩罚!」

  见戴青娥难过,而且极为在乎祝星辰的安危,元葵走过来,用手托起戴青娥
的下巴,道:「当真?」

  说着,元葵那狡黠的目光顺着戴青娥秀美而白皙的脸庞滑落到她那高耸的胸
脯上。

  这时,元葵用手抚摸着戴青娥那高耸的胸部,令戴青娥的胸脯不由得剧烈地
起伏着,但她没有反抗,因为她知道反抗与不反抗并没有两样。命运就是这样,
有时候你明明知道不公平,却还是要去面对。

  戴青娥知道,她只能牺牲自己的身体,来换回爱人的生命,然而这一刻,戴
青娥觉得天气特别阴冷。

  任何人在面临死亡威胁时,面对突然出现的生机,都是那样的渴望,戴青娥
急切想知道元葵想出的方法。

  「你先告诉我。」

  戴青娥说道。

  「要想得到自由,只有杀掉姥姥。」

  元葵的话让戴青娥既惊讶又惊喜,不由得问道:「杀死姥姥?」

  说着,戴青娥干笑一声,道:「那好象不是我们能做到的事……」

  元葵嘿嘿一笑,道:「向来只有人想不到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到的事。」

  戴青娥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好象不是办法,只是妄想- 姥姥是当今修神
界唯一一个最接近『明神』的人,试问谁能杀她?」

  说着,戴青娥表情消沉,有点被愚弄的感觉。

  这时,元葵一把搂住戴青娥那纤细的腰肢,道:「姥姥在七星坛上杀福王,
破神坛,威震天下!而福王欧阳东修死后,姥姥再无敌手,接着她入住星宿海,
称霸银霄殿!说实话,我们都不服她,但都畏惧她的武功,在她手下忍辱负重这
么多年,现在终于有机会,但还必须要你挺身帮忙,我们才有机会杀死姥姥。」

  戴青娥不解地问道:「我能帮什么忙?」

  元葵道:「姥姥一心想收回明神转世的元神,而现在明神转世的元神已经出
现,如果三天内不能将元神收回,那部分的元神就会转世投胎,这样姥姥就必须
再等十几年,但她不可能再等下去!姥姥透过无极知道,明神转世的元神很有可
能与今天上山的几个人有关,所以才会积极地帮杨六郎疗伤,而她让宁采儿守住
银霄殿,她则要带杨六郎穿越无极去疗伤!但姥姥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自以
为天下无敌,没有人敢打她的主意,所以我们就选择在这个时候下手,等她的元
神脱体进入无极,她的肉身就任由我们宰割了!」

  戴青娥顿时明白元葵的意思,道:「原来你这么阴险……」

  元葵嘿嘿一笑,道:「事后,我接管银霄殿,你和祝星辰远走高飞,我们之
间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不过,宁采儿负责看守银霄殿,我们要对付姥姥就必
须先除掉这个绊脚石。」

  戴青娥秀眉微蹙,道:「一个宁采儿至于要我帮忙吗?以你的武功,收拾她
还不是易如反掌。」

  元葵道:「不然!宁采儿手中拿着姥姥的斩龙剑,这把剑非比寻常,我们必
须无声无息的解决宁采儿,才能顺利偷袭姥姥,一旦宁采儿和我们发生争斗,我
怕姥姥会察觉到动静,而事先警戒,那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戴青娥疑惑地问道肇,「那我凭什么能解决宁采儿?」

  元葵道:「就凭这个……」

  说着,元葵指着戴青娥那丰满的双峰,道:「宁采儿不同于寻常女子,她天
性孤僻,不与男性为伍,却独爱女子的那分温柔,所以姥姥才如此喜欢她。你只
要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求她在姥姥面前为你开脱,她必然会同意,然后你主动
与她亲热,她自然不会反对,只要她放下斩龙剑,你就大功告成。」

  戴青娥苦笑道:「这算不算美人计?」

  元葵哈哈笑道:「这个咱们不管,不问过程,只要结果!」

  今夜,冷风萧萧,但真正的寒冷却似乎才刚开始。

  银霄殿外,宁采儿捧着斩龙剑守在门口。

  银霄殿内,白狼圣母正帮六郎疗伤。

  六郎已经元神破散,知觉全无,不知为何又突然有感觉,他睁开眼睛,竟见
自己飘在空中,身下是浩瀚无际的黄沙,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将军,你
相信吗?我要你回来,死神就没有办法把你带走。」

  六郎环顾着四周,却不见有人影,耳边随后又是呼呼的风声,也不知道飞行
多久,六郎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好象有人把他的身体揉成一团。

  在一阵剧痛过后,六郎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梦幻般的海水,碧蓝青绿、色
彩斑斓的海水直通天际,远处海天一色,斜阳西坠,余晖中,一个遍体银衣,身
上泛着霞光的女人,站在海边的巨石上,对六郎笑道:「终于到了!」

  六郎想起疗伤前的情景,柔声问道:「姥姥,我们这是在哪里?」

  白狼圣母回道:「这里是无极!无极中的景象和人世其实是一样的,但我们
在这里只有灵性的感觉,并没有实质的感受,所以也没有生死的区分。在这里,
我可以帮你修补元神,不会危及到你的生命。」

  六郎看着浩瀚的大海,远处那些展翅翱翔的水鸟,近处金黄灿烂的油菜花,
陷入无限的迷茫中……

  宁采儿拿着斩龙剑,站在银霄殿门前,而白狼圣母已经在里面好几个时辰,
而宁采儿从来没有想到,今天晚上有人会对白狼圣母下手。

  月影峰的夜晚有一丝冰凉的感觉,宁采儿不由得抱紧双肩,正在幻想她有朝
一日也能穿越无极,领悟无极中的玄妙,而那是多么令人神往的事情啊!

  「师姐。」

  突然一声轻唤,把宁采儿由对无极的幻想中拉回来。

  戴青娥拉着宁采儿的袖子,细声说道:「师姐莫做声,我是偷偷来的。」

  宁采儿诧异地看着戴青娥,道:「你应该在黑水牢啊?」

  戴青娥将身体靠向宁采儿,柔声说道:「师姐,我不想待在那里,更不想被
斩断双手,所以我恳求元葵长老让我见你一面。我知道姥姥最信赖师姐,想请师
姐为我在姥姥面前开脱,我将永远记住师姐的恩德。」

  见戴青娥那楚楚可怜的神态,尤其散发着幽香的身体传过来的温暖,让宁采
儿有一丝心醉,她顿生怜爱,道:「求情的话我可以跟姥姥说,只是没有把握让
姥姥收回成命。」

  戴青娥娇声说道:「有师姐的承诺,我就放心了!姥姥答不答应,那是她的
事情,至少现在我知道师姐对我的情意。我只恨这些年与师姐的关系生疏,若是
早些得到师姐的关爱,我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啊!」

  此时,戴青娥的身子几乎要贴到宁采儿的身上,话语间,口中吐出的香气喷
到宁采儿的脸上,引起宁采儿有股冲动,她不由得伸手揽着戴青娥的纤腰。

  戴青娥见状,将娇艳的红唇凑向宁采儿,宁采儿随即深情地吻着戴青娥,她
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手上开始动作,而斩龙剑也放到一旁。

  戴青娥露出酥胸,让宁采儿吸吮着她的乳峰,戴青娥露出妖娆而跪异的微笑,
然而宁采儿无暇知道戴青娥内心深处的异样,已经过了双十年华的她,十分渴望
这情况,从戴青娥把红艳的朱唇凑过来时,宁采儿就知道她与戴青娥之间肯定有
事情要发生,而这种在红尘俗世中隐藏的爱恋尘封在宁采儿心中多年,当那火热
的情欲一旦被唤醒,便有如决堤的洪水般袭来。

  宁采儿爱抚着戴青娥的娇躯,而银霄殿外群星灿烂,一轮月亮高挂山头,如
此良辰美景,令宁采儿希望时光在此永远停留。

  戴青娥有点无法适应宁采儿热情,她希望元葵和祝星辰能快点行动,但元葵
始终没有动静,令戴青娥不免有些着急,心想:再这样下去……我不知道宁采儿
会如何对待我?而且二哥也躲在银霄殿外,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我如此失态的样
祝星辰怎么会不介意戴青娥在他面前与别人谈情说爱?但他知道他必须要忍耐,
也许只有暂时的忍耐才是唯一的生路,因元葵告诉他时机未到,如果冒然行动,
万一姥姥的元神才离开不久,之后及时赶回来,那就前功尽弃了!

  在一阵激情的狂吻后,宁采儿突然想起她的使命,她心中顿时产生恐慌:因
如果我和青娥现在这样子,被姥姥发现,那将会有何等可怕的下场?想到这里,
宁采儿催促道:「九妹,现在这里不合适,改天你去师姐的房里……」

  戴青娥见宁采儿突然有了戒心,生怕事情会有变化,使他们的计划功亏一篑,
于是将身体靠近宁采儿,含满柔情的春眸透出的热情,让宁采儿无可抵抗。

  「师姐,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以后……现在,我只想在你怀里多待一会儿,
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这机会……」

  宁采儿叹息道:「不管怎么样,我务必要姥姥饶恕你,不过,今天的事情千
万不要让姥姥知道!」

  戴青娥点头,突然问道:「师姐,你朝夕与姥姥相处在一起,不知道她对你
可有这意思?」

  宁采儿脸上一红,道:「姥姥的事情,还是少打听的好,不过,有些事情你
永远不会明白,姥姥之所以喜欢我,并非是因为……这个……」

  戴青娥问道,「那么究竟是哪个?」

  宁采儿道:「姥姥法力无边,是因为她的元神无比强大,而姥姥因为我是处
子之身,又不喜欢男子,故对我疼爱有加,她想借用我的处子之身,用来『元神
双修』。而在无极中,我和姥姥可以如刚才和你!样,但那一切只局限在无极中,
虽然彼此都能极大的得到满足,却缺少一些真实感。」

  「无极?无极中是什么样的?」

  戴青娥眼神充满向往的憧憬。

  宁采儿脸上闪过一丝爱惜之情,她紧紧的搂着戴青娥,道:「姥姥喜欢我,
所以她带我去别人不能去的无极,可在我的心里,姥姥早晚有一天要仙去,就剩
下我独享孤独,现在我幻想,将来我能带你进入无极,而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戴青娥仰望着殿外的星空,想着不久的将来,在无极中,她与宁采儿都生了
翅膀,在天空中自由翱翔,在这一刻,戴青娥彻底忘记红尘俗世、忘记与祝星辰
的海誓山盟、忘记她还有任务在身——这就是无极的诱惑,每个修神者对无极的
渴望,都远远超越来自俗世的任何情感。

  戴青娥现在才明白,宁采儿之所以对白狼圣母那般死心塌地,就是因为这
「信仰」或许她的信仰比宁采儿还要深,可她在「修神」途中迷失方向,此时戴
青娥开始后悔听信元葵的挑唆,背叛白狼圣母,令她彻底断送修神的道路,也彻
底背叛自己的信仰,于是戴青娥犹豫了。

  就在这个时候,元葵动手了!

  元葵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击,让宁采儿防不胜防,随即身上的要穴被封。

  元葵哈哈笑道:「天助我也!白狼圣母,今天我就让你元神破散,永远留在
无极中,这天下是我的啦!」

  宁采儿顿时慌乱不已,她看着神情冷漠的戴青娥,才明白她中了圈套,而这
个圈套是如此的温柔也如此的可怕。

  宁采儿绝望道:「姥姥,我辜负了你的期望……戴青娥,你这个小贱人,我
恨你!」

  看着元葵三人冲入银霄殿,宁采儿仰天长叹:「姥姥若亡,天下再没有人知
道无极的秘密,泱泱尘世从此不再有神。」

  宁采儿在悲愤中,口吐鲜血,然后昏倒在地。

  此时,在一旁闪出一道青色的身影,那人竟是云罗,她缓步来到宁采儿面前,
拾起地上的斩龙剑,冷眼看了昏死的宁采儿一眼,那冰冷的目光藏着一丝嘲笑。

  当白狼圣母发现元葵背叛她的时候,她的元神还远在千里之外的西海,但白
狼圣母并没有恐慌,只是她万没有想到元葵、祝星辰还有戴青娥都会背叛她。

  看到戴青娥,白狼圣母面如冷水地问道:「你们把宁采儿怎么样了?我知道,
你们是因为我对你的惩罚太重而不满,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们杀得了我吗?」

  六郎现在元神离体,元神正和白狼圣母的元神在西海,但六郎尚有知觉,能
意识到现在情况危险,可他形同废人,根本左右不了大局,而此时听白狼圣母的
口气清高,六郎才稍稍放心。

  元葵冷笑道:「姥姥,你可以糊弄这些无知的小辈,但你骗不了我。我们师
出同门,我知道你现在元神在无极无法回来,所以你形同一个废人,只能任由我
宰割!呵呵,杀了你,我就称霸星宿海,还有,你那!心惦记的元神,我会将它
们收回慢慢融入我的体内,然后我就是这个世上唯一的神!」

  说着,元葵又是一阵狂笑。

  白狼圣母冷笑道:「你太无知了!枉你修神修了半辈子,连元神合体的基本
法则都不懂,除非我传给你,否则我的元神根本不会与你同体,还有,你想杀我?
哈哈,凭什么?就凭你五十年功力的混元奔雷掌?简直是痴心妄想。」

  「风火雷霆阵!」

  白狼圣母双手合十,在高喝的同时,身上霞光四射,一道凌厉的赤青气浪由
身上扩散向四周,直到扩散出三丈方圆才停止,并与空气摩擦,发出一层像火苗
般的外壳,将白狼圣母和六郎严严实实的护在里面。

  元葵见白狼圣母用风火雷霆阵防御,便连忙要祝星辰和他一起施展混元奔雷
3掌强行摧毁白狼圣母的防御,因元葵知道风火雷霆阵虽然厉害,但只能防御,
不能进攻,凭他半百的功力,并有人帮忙的情况下,必能攻破此阵。

  元葵脚下斗转星移,身若陀螺般飞扑,一时黑光涌出,如排山倒海般的掌力
攻向白狼圣母,祝星辰则在元葵身后辅助,他将功力用乾坤大法转给元葵,但风
火雷霆阵的确厉害,元葵那满载真力的黑云掌气始终不能攻破白狼圣母的风火雷
霆阵。

  元葵见白狼圣母在阵中打坐,显然正在召回元神,知道他若不能尽快破解风
火雷霆阵,后果定不堪设想,于是他头上青筋暴起,使出吃奶的力气,做最后的
搏杀。

  眼看黑色掌气缓慢的前进,就要攻破白狼圣母的防御,元葵道:「青娥,快
来帮忙,我们就要成功了!」

  此时,在银霄殿门口的宁采儿悠然醒过来,当她看到紫月时,就想起元葵等
人冲进银霄殿内,心中顿时懊恼不已,并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更羞得无地
自容,可她身上元神和要穴被封,别说动弹,连话也说不出半句。

  紫月见状,连忙帮宁采儿解开被封锁的元神。

  宁采儿红着脸穿好衣服,急切道:「元葵他们已经进去了,姥姥可能受到威
胁,我们……快去救姥姥。」

  此时,在无极中,白狼圣母无奈地看了六郎一眼,叹道:「天不助你啊,将
军,我好不容易帮你修好九道元神,却没有想到竟有人捣乱,所以我没有办法带
你回去……」

  随着白狼圣母的放弃,六郎感觉到身体失重,便随风飘向北方。

  白狼圣母一脸哀伤,看着六郎的元神消失于视线中后,元神便折返月影峰。

  在银霄殿内,戴青娥手握着斩龙剑,仿佛重有千斤,而元葵头上汗水涔涔,
焦急地大喊道:「青娥!快动手啊!再迟片刻,姥姥的元神就要附体,我们就全
完了。」

  这时,戴青娥终于举起宝剑,随即刺出!

  白狼圣母的嘴角溢出鲜血,然而却带着笑容。

  祝星辰惊讶道,「青娥,为什么你要这样?」

  元葵捂着受伤的臂膀,怒视着戴青娥,因戴青娥居然拿剑刺向他,他的眼睛
充满着仇恨的火焰,因在最关键的时候被人出卖,那就意味着失败!

  元葵大吼一声,随即将戴青娥击倒在地,然后他惊慌地扫视着四周,而他是
在寻找帮手,突然元葵的眼睛一亮,只见一道青色的丽影如风般飘进来,那道身
影在半途中轻轻一转,就将一把威力无比的宝剑顶在元葵前面……

  云罗手持斩龙剑,强势发出一击,这一剑的威力元葵根本无法抵挡,从他的
后背刺穿他的心房,他死亡时丝毫没有痛苦,只有疑问。

  云罗冷笑着收起斩龙剑,赶紧过来询问白狼圣母的伤势。

  白狼圣母摆了摆手。

  戴青娥咚的一声跪下,泣道:「姥姥,我后悔听信元葵的谗言,我不该背叛
姥姥,请姥姥降罪给我吧!」

  祝星辰摇头叹道:「青娥,你太天真了!你以为这样做,姥姥就会放过我们
吗?」

  白狼圣母冷笑道:「星辰,枉我收留你这么多年,你居然还是要反我,到现
在还执迷不改,真是死有余辜!」

  戴青娥哀求道:「姥姥,二哥是被元葵所蛊惑,现在我们都已经知错了!如
果你老人家还是要降罪,就……处罚我一个人好了。」

  看到银霄殿内紧张的气氛,宁采儿和紫月害怕地不敢进来。

  白狼圣母叹道:「你们都是愚昧的孩子,我真舍不得怪罪你们,只恨你们不
理解我的苦衷,我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你们偏偏在这时生事,逼我元神附体,放
弃今生最不想放弃的东西。现在六将军的元神已经彻底扩散,我已回天乏术。本
来我想借助明神转世的元神,帮助他修炼好损伤的元神,同时也帮我自己完成修
神的大业,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也许还要再等上十年、二十年,或许更长,
或许永远都等不到……」

  说着,白狼圣母的眼神从遥远的地方收回来,双目中发出骇人的光芒,她挥
手打碎书案,怒吼道:「我收养你们有什么用?」

  这时,白狼圣母又挥手,掌心闪跃一片幽蓝闪电,那骇人的蓝色光亮迅速的
燃烧,立即形成一道暗蓝色的天网,笼罩向祝星辰和戴青娥,他们在惊骇中,被
那些蓝色的火焰炙烤得透不过气,躲无处可躲,逃无处可逃,「天电织网」中发
出一声惊雷,随即祝星辰和戴青娥被震得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般难受,全身筋脉
逆转,血液倒流,眼前的景物尽被黑暗所俺没,接着仿佛看到成千上万狰狞个白
骨,那空洞的双眼中爬满蛆虫。而戴青娥那花容月貌的笑僵,在电光石火间衰老,
雷声远去,时光倒流,携手飞转三千里红尘,穿越时空凝固的隧洞!

  祝星辰看着白发飘过额头的戴青娥,心中一阵悲酸。

  白狼圣母再挥手,苍凉说道:「你们走吧!离开银霄殿,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们。」

  祝星辰挽着戴青娥的手,帮她拢着额前飘扬的白发,道:「青娥,我带你走。」

  说着,祝星辰语戴青娥蹒跚着走出银霄殿。

  云罗、宁采儿看着刹那间老去的祝星辰和戴青娥,觉得他们一起在银霄殿多
年,却是那般的熟悉又那样的陌生。

  祝星辰搀扶着戴青娥朝山下走去,无尽的黑夜漫长而寒冷。

  刚才,盛怒中的白狼圣母,用灭天神雷震碎祝星辰与戴青娥的元神,而元神
的破碎,让他们流逝了一甲子的时间。

  白狼圣母因为怒火中烧,加上元神在无极中来回奔波的劳累,于是她朝云罗
一二人摆了摆手,道:「此事到此为止!所有人不再追加罪行,并将元葵的尸体
抬到拜日峰,示众三日,然后切成千段,祭天!」

  说完,白狼圣母闭上眼睛,对六郎说道:「杨将军,你时运不济,我也没有
办法,只能日后再想办法了!」

  六郎的元神在无极中破碎,现在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全身肌肉仿佛随时都会
碎裂,隐约有一种轻飘飘要飞走的感觉,心中更是空荡荡很难受,只能问道:
「姥姥,我还能活多久?」

  「十天!」

  「什么?」

  紫月惊叫着跑进来,跪在地上,恳求道:「姥姥,你能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

  白狼圣母叹道:「我原本想修补好他的元神,以延续他三个月的生命,之后
再想其他办法,但现在他的元神已经全部破碎,即使我能够修炼出第十一道元神,
也不一定能救他。」

  六郎沉默二会儿,说道:「姥姥,我想回玉提关,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白狼圣母点头同意,道:「但你还不能动,最好先休养一、两日。」

  六郎点头。

  白狼圣母又说道:「紫月,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做。」

  紫月为难地说道:「可杨将军是因为我才受伤,现在他都这个样子,我……」

  说着,紫月流下眼泪。

  云罗上前说道:「紫月,我会帮你照顾杨将军,你就留下来侍奉姥姥吧!」

  紫月点头,并嘱咐六郎要好好休息。

  云罗带走六郎后,紫月转过身,看着白狼圣母那威严的眼神,有点迈不动脚
步。

  白狼圣母微笑道:「不要害怕,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扶我起来。」

  紫月跟着白狼圣母来到回春阁。

  白狼圣母看着紫月,令紫月心里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凉意。

  白狼圣母叹道:「刚才无极告诉我,我们本是一家人。」

  紫月感到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白狼圣母,因白狼圣母的话使她如坠云雾中。

  白狼圣母拉着紫月的手走上竹子做成的楼梯,回春阁的顶层无比华丽,大红
的帐幔后是圣母的锦榻,锦榻坐落在鲜花中,对面是宽敞的窗户,一轮似圆非圆
的月亮高高挂在天际,清凉的夜风徐徐吹进来,仿佛进入一个如诗入画的境界。

  白狼圣母遥望着星空,颇有感触地道:「我本来是一个公主,但和你不一样
的是,我是一个苦命的公主。我记得我的家乡像梦境般美丽,而我最喜欢家乡的
月亮,因为我们那里的婚礼都在晚上举行。新娘子穿着大红的新娘衣,站在如银
盆般的月亮下,那真的太美了!我参加过无数场这样的婚礼,所以穿着一身红衣,
站在那如银盆般的月亮下,就成了我最大的向往。然而这么一个美好的愿望,却
成了我一生永远都实现不了的梦想。就在我父王准备给我完婚的那一天,回鹘的
十万名铁骑攻陷王城,那破碎的山河,还有那闪耀着鲜血的长刀,在我心中划上
一道永远不能愈合的伤。」

  紫月惊讶得张大嘴巴,喃喃说道:「原来姥姥也是一位公主,那么……你是
哪个国家的公主?」

  白狼圣母说道:「我的国家已经灭亡了……」

  紫月顿时又惊又喜,突然问道:「姥姥,那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狼圣母叹了一口气,说道:「回鹘占有我的国家后,就抢走女人和牛羊,
而有一位回鹘的王子看上了我,于是他们将我掠回回鹘,在那里,我过着非人的
生活,终于有一个机会让我逃出来。我依稀能记得我拼命逃亡时,那回鹘人在我
后面拼命的追,我跑啊、跑啊……后来我跑到一处山崖上时,就再也跑不动了,
于是我就跳下去……因为我宁可死,也不要再回去受那种折磨。」

  紫月的脸庞顿时流下两行伤心的泪水,颤声问道:「那后来呢?」

  白狼圣母说道:「后来,是明神救了我,于是我就来了银霄殿。紫月,现在
我已经练成绝世武功,而明神在逝世前,将四象神功统统传授给我,我本来可以
找回鹘人复仇,但我没有,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紫月问道:「为什么?」

  白狼圣母叹息道:「因为我肩负着振兴修神界的大任,而修神界又肩负着维
护天下太平的重任。紫月,我是身不由己啊!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忍辱负重,为
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让修神界重现盛世。」

  紫月眼中含着泪花,点头道:「这些我都知道,可银霄殿现在在武林中如同
泰山北斗,坚如磐石不可动摇,如今回鹘又无故犯我疆土,杀我族人,姥姥为何
还要忍气吞声……」

  白狼圣母回道:「你真的以为我的法力可以威震天下?你真的以为修神界可
以掌控天下大局吗?」

  说着,白狼圣母摇头道:「还不行!若不是这些年,我屈服于黑山血妖的麾
下,我们修神界早就被修罗界吞并了!你还记得你们上山前遇到的绿邪妖异吗?
还有银霄殿那首诗,修神难啊,难以上青天!」

  紫月愕然无语,神情凝重地看着白狼圣母。

  白狼圣母郑重的对紫月说道:「三天后,是二月二十,也是我修神界祭天的
盛典,届时我修神界三川六岭海外七十二仙岛的首领都要在场,我会当众宣布一
件事情……」

  紫月问道:「会和我有关系吗?」

  白狼圣母说道:「当然!我会在那天,亲手将斩龙剑交给你,并由你来做修
神界的宗主。」

  紫月惊愕得睁大眼睛,跪倒在白狼圣母面前,说道:「姥姥,这可使不得啊!
我怎么能够做这个位置?你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白狼圣母认真地说道:「我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紫月,你或许不知
道,修神界马上就要面临灭顶之灾,我已经没有挽回局面的能力……」

  紫月摇着头说道:「姥姥法力无边,修神界怎么会有灾难?若是真有没顶之
灾,姥姥尚不能挽救,难道我能吗?」

  白狼圣母坚定地说道:「你能!」

  紫月无法相信白狼圣母的话。

  白狼圣母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来看……」

  只见,那漫山遍野红色的花海中,此时萧瑟的秋风吹过山顶,带起一万片枯
叶,就有个身穿大红嫁衣的少女在风中翩翩起舞,当繁花随风落满裙纱时,手捧
酒杯的妖王,在花瓣飞舞中接受万千朝拜,但凄凉的琴声却响彻整座山谷,而那
挂满泪痕的绝美脸庞,慢慢清晰起来……

  紫月看着无极中的自己,痛楚地摇头道:「这不是真的……姥姥你告诉我,
这都不是真的!」

  「无极中的事情是不能改变的!」

  白狼圣母抚摸着紫月那乌黑的秀发,道:「紫月,黑山血妖的法旨已经到了,
今年被他选中的女子正是你。姥姥也舍不得你啊!我怎么能忍心将你送给黑山血
妖?可我确实没有办法对付黑山血妖。紫月,你聪明绝顶,悟性也比我强,我将
一身功力还有四象神功传授给你,今后就全靠你自己掌握一切了,即使你不是黑
山血妖的对手,那时再被他抓去,我也就问心无愧了!」

  紫月凄然说道:「与其这样,还不如将我嫁给黑山血妖,或许还能换取众多
姐妹的平安……」

  白狼圣母继续摇头叹息。

  紫月凄然说道:「与其这样,还不如将我嫁给黑山血妖,或许还能换取众多
姐妹的平安……」

  白狼圣母闻言,眼睛突然闪现一道光芒,因为虽然云罗是首要人选,但白狼
圣母怕云罗不同意,便决定改让紫月嫁给黑山血妖,以争取更多的时间修炼。

  紫月继续说道:「我会在黑山血妖面前以死明志,姥姥你要记住这个仇恨,
一定要替我报仇!」

  白狼圣母连忙点头说道:「我早晚会亲手杀掉那个妖王,毕竟他残害我们修
神界多少无辜的弟子……」

  紫月痛苦地闭上眼睛,她希望那一天能晚一点到来。

  从回春阁回来后,紫月根本无法打起精神,而看到六郎仍然在昏睡中,紫月
便问云罗,「云罗师姐,杨将军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云罗道:「他元神殡灭,本来应该十天内都不会醒过来,一直到生命走到尽
头的那一刻,元神会彻底消失,那时他才会醒来,不过到时即使醒过来,也已经
没用了!我也想尽力保全他的性命,可却是无能为力……」

  说着,云罗叹了一口气,轻轻摇头,却见到紫月神色不对,就问道:「姥姥
找你有什么事?」

  紫月神色黯然地道:「姥姥要将我嫁给黑山血妖。」

  云罗闻言心中一阵暗喜,却不动声色地道:「怎么会这样?紫月,姥姥可是
一直都很疼你,把你送给黑山血妖,她怎么忍心呢?」

             第七章、威震神坛

  星宿海,长天古道。

  一队锦衣差官正朝着月影峰缓缓而来。

  回鹘在楼兰兵败后,听到逍遥四仙说楼兰出现修神界高手,回鹘大王顿时震
怒,便命令国师空空海游说银霄殿的人。

  而耶律撒葛死后,逍遥仙君就投靠回鹘,成为空空海的跟班。

  逍遥仙君满脸堆笑地道:「国师,上次小的办砸事情,大王臭骂了我一顿,
所以这次帮国师护驾,小的便自告奋勇地来了。」

  空空海说道:「听说神龙谷的昭德寺有一块万年灵石,乃是上古神龙的舍利
化成,你去神龙谷可是为了那东西?」

  逍遥仙君恭敬的回道:「正是。」

  空空海说道,「那东西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

  逍遥仙君回道:「神龙死后,尸骨化做石头,而那块石头吸取日月之精华,
只要能把石头中神龙的舍利提炼出来,就能呼风唤雨,天下无敌!」

  空空海笑道,「荒谬!不知道是哪个传说出来的笑话!」

  逍遥仙君道:「小的也是误听谣言,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让敌
人占得先机,我们回鹘就吃大亏了!」

  空空海点头说道:「有道理!不过昭德寺的额度和尚可不是省油的灯,他本
就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本领,十年前又拜入我大师姐的修神界,有白狼圣母庇护,
所以昭德寺这些年香火旺盛。我看你们都打错主意,回鹘没有那块灵石,照样能
踏平乾坤,可如非要拥有那块灵石,倒可能招惹灭顶之灾啊。」

  逍遥仙君连连称是,道:「所以小的在神龙谷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完全照国
师的指令,监视他们的行动。只是小的猜想,国师的武功小的曾经亲眼目睹,自
认为那就是完美,故实在难以想象,白狼圣母的武功会高到何等境界?」

  空空海哈哈笑道:「我告诉你,当今天下武者可以分为四种,即血、气、神、
脉,四种内质不同的修行。比如你们青城派是属于气宗,源于少林,讲究的是内
力上的修为;再如天山派是属于脉宗,讲究的是剑法及招数上的精妙,靠经脉中
产生的剑气伤人;再如二十年前,败于明神手下的欧阳东修,则是血宗的代表,
他统领偷天教称霸中原,是何等的风光?但到头来还不是难逃一个『败』字。

  二十年前,日月神坛上的经典一战,已经证明只有修神界的王者才是真正的
王者!

  老夫修神大半生,只恨资质愚钝,修得九道元神后就止步不前。唉!仅此一
步之遥,就差之千里,若是老夫能再前进一步,就可进入无极道。「

  逍遥仙君道:「可惜!听说修成无极后,可以穿越时空,摘取人头如同探囊
取物般?」

  空空海道:「白狼圣母得到明神真传,是修神界最接近神的高手,你与她为
敌,岂不是自找苦吃?」

  空空海叹息道:「功若乾坤本无量,一入无极日月长。白头唱尽红颜恨,曾
经抢海两茫茫。」

  白狼圣母微闭着凤目,打坐于银凤榻上,手指转着一颗七彩琉璃宝石,宝石
是段无极刚从云南大理带回来。

  宁采儿上前禀报:「姥姥,回鹘的特使已经到了山下,是否让他们上山?」

  白狼圣母「嗯」了一声,问道:「是何人领头?」

  宁采儿答道:「空空海。」

  白狼圣母冷冷一笑,说道:「那就让他们上来吧。」

  宁采儿领命离去,不久,空空海就带领一干人等来到银霄殿。

  逍遥仙君见银霄殿正上方的银凤榻上,端坐一位姿容高雅的女人,她身上穿
着银白色素装,头顶隐隐约约笼罩着彩色光环,不由得心想:这就是修神界中,
万人敬仰的白狼圣母吗?

  空空海向白狼圣母施过大礼后,就命人呈上礼单。

  专使念道:「上品苏州锦缎两百匹;黄金、白银各三千两;夜明珠十颗;翡
翠玛瑙十八串;两百年上河陈酿五十坛;波斯国御用沉香粉二十盒……」

  白狼圣母说道:「空空海,你不远千里而来,恐怕不单单专程给我送这些东
西吧?若有事情,就赶紧说出来!」

  空空海毕恭毕敬地道:「师姐果然高明,我主回鹘国君求贤若渴,盼望师姐
能出山助其一臂之力。」

  白狼圣母不疾不徐地说道:「我自入主修神界以来,三川六岭海外七十二仙
岛,无不对我唯命是从,所以名利对我而言,早就是身外之物。我们修神的宗旨
是什么?就是修炼自身,并放弃名利的诱惑,然后利用神的力量,还天下一个太
平盛世。空空海,知道你为什么总不能参透神法的奥义吗?就是因为你心中的贪
欲太多,如果放不下身外事,就永远修不成真神!」

  说着,白狼圣母突然站起身,她那瞪大的双目中射出两道神光,威严的扫视
着空空海一行人。

  空空海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姐,多谢你的点化,空空海定当牢记,日后
勤于修炼。」

  白狼圣母「哼」了一声,道:「念你远道而来,我就收留你们一夜。采儿,
领他们去听香别院小住一日,明日就送他们下山,就不必过来辞行了。」

  在那漫山遍野红色的花海中,萧瑟的秋风吹过山顶时带起枯叶,宁采儿身穿
雪白衣裙在风中翩翩起舞,那繁花随风落满裙纱,而一身银白的云罗则在花瓣飞
舞中弹琴,悠扬的琴声响彻整座山谷。

  遥望着那曾经熟悉和向往的情景,宁采儿两行清泪悄然滚落于脸颊上。

  「无极中的事情是不能改变的!」

  宁采儿喃喃道,但她实在想不明白,在无极中,她明明看到她是陪白狼圣母
在山顶琴歌漫舞,为何突然就变成别人?还会变成云罗?

  云罗无声地微笑,道:「采儿,姥姥统治修神界的时间马上就要结束了,无
极已经告诉你未来了!」

  宁采儿还是无法相信,道:「云罗师叔,你想取代姥姥吗?」

  云罗微笑道:「采儿,难道你不想我取代她吗?」

  宁采儿幽幽说道:「我想……」

  云罗道:「并不是只有姥姥可以掌控无极,采儿,你应该醒悟了!姥姥只是
在利用你,利用你对修神的向往,为了她自己的利益,她可以不惜一切。」

  「可姥姥她神功盖世……」

  云罗笑道:「法力再高,她始终不是神,终究会有疏漏之处。再过几天就是
修神界的大典之日,到时三川六岭海外七十二仙岛的诸位头领都会到场,不瞒你
说,这些人现在都迫不及待等着看姥姥垮台,这些年,姥姥既无能又黑暗,任何
一位修神界弟子都想她退位。」

  宁采儿又问道:「云罗师叔,那你打算怎么办?」

  云罗道:「很简单,大家联合杀掉姥姥,并重新选出新的宗主,不管是谁担
任新的宗主,都不会像姥姥这样对外软弱无能,对本门弟子则肆意欺凌!采儿,
相信我吧!」

  第二天,银霄殿聚集来自三川六岭海外七十二仙岛的诸位头领,因再过七天
就是修神界宗主的大选之日。而修神界的宗主每年都要选一次,自白狼圣母入主
修神界后,虽然没有改变这规定,但宗主却永远都无法改变。

  修神界推选出宗主,无非只是一个例行公事,但今年例外,因白狼圣母有令,
无论路途多远、无论身边有要事缠身,都要选宗主之日前赶来,不许请假,否则
处以极刑!故三川六岭海外七十二仙岛的当家都提前赶来。

  今天,就有约一半的人赶来,并在银霄殿下等候,大都知道,今年的宗主大
选肯定有事情发生,但大家都没有办法猜出是什么事。

  白狼圣母威严地扫视着众人,缓声说道:「此番约大家来,是因为本座有一
⑴件事情要宣布,那就是我们修神界的下。一任宗主人选。」

  众人闻言,无不感到惊骇。

  南海幽冥岛的岛主霹雳无常上前道:「莫非圣母想让出宗主的位子?我等兄
弟向来傲视天下,唯独服圣母一人,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人能够接替圣母的
位子?」

  白狼圣母微笑道:「这些年,难得诸位对我如此信任,可我却不能用实际行
动来回报诸位的信任。修神界自我入主后,就此止步不前,遥想两百年前,明神
在世时,何等的壮志雄心,倘若天下再有四魔出现,为患人间,我辈肯定难以应
对,所以我想请出一位比我更有天分的少年继承修神界的修神大业,以保天下永
久的太平盛世。」

  众人闻言,皆惊讼地心想:原来圣母已经决定好宗主的人选,但会是谁?

  白狼圣母继续说道:「天降大任于斯人,定当有经天纬地之奇人,用肩膀扛
起天下太平的重任。现在我暂时不公布他的名字,不过有一点我必须言明,不管
那个人是谁,你们都必须像信任我一样信任他,你们都要爱戴他、拥护他,可千
万不要因为心存不服而对他心生邪念。」

  银霄殿下的众人立即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因为白狼圣母暗自决定宗主的人选,令大多人心中不
服,尤其还是一位不知姓名的少年,由于众人大多年过半百,更甚者已过古稀,
今后要听命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面子自然过不去,只是没有人敢出来反驳,因
为大家都知道白狼圣母的脾气,说不定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离开银霄殿后,众人均回驿馆。

  这时,南海幽冥岛的霹雳无常、七星湖日月乾坤洞的风睿散人、剑阁山黑风
岭的马家兄弟、东海风花海岛的软红一刀、玉山岛的灵霞仙子和东鱼岛的柳飞泉,
他们私下聚在一处,暗中商议修神界易主的事情。

  风睿散人说道:「圣母为什么急着另立新主,莫非她已经算到大限将至?」

  霹雳无常哼道:「应该是吧?也该到了……」

  软红一刀说道:「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要不要从长计议?」

  灵霞仙子说道:「我们之前无非是希望能摆脱圣母残酷的统治,她若是大限
将至,我们岂不得到自由,还须再计议吗?」

  软红一刀说道:「圣母毕竟是圣母,我们任何时候都不要低估她,在修神界
中,三川六岭七十二仙岛的所有人中,哪个是她的亲信,哪个是她心头的刺,她
清楚得很。这些年,我们忍气吞声,终不能得到圣母的信任,我猜想,圣母倘若
大限将至,必然不会放过我们。」

  柳飞泉点头道:「不错,圣母把我们聚来月影峰,应该是别有目的。」

  灵霞仙子摇头道:「不会吧,难道圣母要将我们……」

  软红一刀恶狠狠的接道:「斩尽杀绝。」

  灵霞仙子闻言,还是半信半疑。

  风睿散人说道:「这些年,我们屈服于圣母门下,说是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也不足为过。说实话,三川六岭七十二仙岛人才济济,已经占据差不多大半江湖,
可为什么非要听命一个我们都不信服的人?就是因为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反抗。」

  霹雳无常说道:「反抗?就我们几个人?凭什么?凭你七十年修行的破空飞
剑?还是我一甲子修行的追魂三界波?」

  说着,霹雳无常苦笑地看着灵霞仙子,说道,「还是灵霞师妹的魔音劫律,
已经练到可以摧毁风火雷霆阵?」

  灵霞仙子羞愧的摇头。

  风睿散人道:「修神界的各派首领对圣母的统治都有不满,也不是不想反抗,
只是没有一个人挺身而出,率领我们反抗圣母,所以我们就注定要受到压迫。」

  软红一刀说道:「不错,当年圣母为了统一修神界,大开杀戒,试问各家首
领,哪一个与圣母没有仇恨?」

  霹雳无常对风睿散人感叹道:「可惜,令兄英年早逝,若不就可以振臂一呼,
带领我们反抗圣母,我们也不必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风睿散人眼珠一转,微笑道:「你们以为我兄长真的死了吗?」

  众人见状,不由得感到惊讶,问道:「令兄莫非尚在人世?」

  风睿散人说道:「我兄长的确尚在人世。当年明神死后,修神界霸主之争,
家兄与圣母决战于七星台,虽然家兄最后还是输给圣母,但他并没有像传说中化
尘而去,而是坠落于山崖,劫后余生,而这十多年来,家兄就隐居在七星湖。对
于输给圣母的那场决战,家兄也一直耿耿于怀,他一心研究破解风火雷霆阵的办
法,如今终于找到方法,虽然没有十分的胜算,但只要我们大家万众一心,就一
定能够推翻圣母的统治。」

  霹雳无常惊喜道:「真是太好!若是七星子能够领头,相信还有更多人拥护
我们,一起反抗圣母。」

  风睿散人说道:「其实,家兄现在已经到了月影峰,只是不方便露面。这里
的几位都不是外人,所以我也不再隐瞒,家兄的目的就是要打败圣母,同时也帮
助大家脱离苦海。」

  霹雳无常说道:「七星子前辈为何还不露面?我们一块商议对付圣母的方法
岂不是更好?」

  风睿散人道:「时机未到,家兄另有事情要做,我们且放宽心,他迟早会出
现的。现在我们马上散去,以免圣母起了心,而回去后,尽量联系可靠的朋友,
我们的人手越多,圣母就越势单力薄。好了,大家就此别过,切忌小心行事!」

  见其他人有点迟疑,风睿散人便道:「大家不就是缺少领头者吗?走,我带
你们去见家兄。」

  这时,风睿散人带领大家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房内一个穿着玄衣的道士正
与两名女子议事,那道士便是七星子,那两名女子则是白狼圣母身边最为亲近的
女弟子云罗和宁采儿。

  霹雳无常等人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

  云罗见到众人,便正色道:「几位前辈来得正好,今天我们有幸聚在一起,
也就不必再相互隐瞒,现在我们应该齐心协力,彻底推翻姥姥的统治。」

  七星子道:「诸位同门,姥姥虽然法力高强,但并不是无懈可击。来,大家
都坐下,听云罗在修神大典那一天的计划。」

  当众人入座后,云罗说道:「那天,姥姥在公布新任宗主后,自然会有人带
头反对,一旦形成混战局面,你们大家就一拥而上。」

  霹雳无常道:「我们这些人,根本不是姥姥的对手啊!」

  云罗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但到时候局面一定会很混乱,你们或许还记得,
当年明神与星煞魔君决战的时刻吧!当时明神用风火雷霆阵加星相无极防御,是
根本不可能落败,但欧阳明慧却背叛明神,用斩龙剑斩断明神的星相无极,导致
明神元神透支,与星煞魔君同归于尽。那一天,姥姥肯定会将斩龙剑交给宁采儿
保管,而一且发生混乱,姥姥就会用灭天神雷破空索命,到时站在姥姥风火雷霆
阵内的采儿,就可以用斩龙剑给她致命一击。」

  众人无不佩服云罗的周密计划。

  在云罗的住所中。

  突然六郎醒来,让紫月极为吃惊。

  云罗道:「杨将军,你的元神在无极中破散,虽然说是不治之症,但并没有
想象中的可怕,其实姥姥并没有诚心诚意地想救你。」

  六郎闻言,不解地看着云罗。

  云罗轻声说道:「姥姥的心中只有她自己,她若是每天输入功力给你,虽然
不可能帮你彻底复原元神,最起码能够延续你的生命,但姥姥不会把精力浪费在
你的身上,她还有她尚未完成的心愿。」

  六郎半信半疑地问道:「姥姥并不是诚心要救我?」

  云罗淡淡一笑,说道:「她为什么要救你?」

  六郎顿时无语。

  良久,六郎问道:「我又是如何醒来的?」

  紫月说道:「是云罗师姐救醒你的。」

  六郎问道:「姥姥尚且不能救我,你又如何能?」

  云罗上前一步,看着六郎说道:「将军在楼兰城外大败回鹘大军,还有将军
之前的丰功伟绩,让我对你十分仰慕,所以我会救你,并用另一种方法救你。」

  六郎说道:「你打算如何救我?」

  云罗掏出一颗丹药,说道:「元神破碎,只有在无极中才能召回,而我并没
有具备十道元神,所以去不了无极,但我有另外一种办法能延续你的生命,这颗
金鼎镇心丸可以保护你的心脉,而我这里有十二根金针,在我们西凉有一种延续
生命的针法,名叫『十二正经术』,我可以用这办法延续你的生命,虽然你的元
神已经在无极中破碎,但你身上还有明神留下的本元。」

  云罗的十二根金针就藏在腰带的夹层中,那是一只细长的锦袋,有十二根金
针并排插在上面,每根金针都有七寸长。

  这时,云罗用极为熟练的手法,将十二根插入六郎的十二处经脉,令六郎丝
毫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不由得赞道:「好快的手法。」

  云罗抚摸着六郎的小腹,令六郎能感觉到肚脐下方升起一股炙热,并随着云
罗手掌的运行,由腹内向外扩散,逐渐分化成四股激流袭向全身。第一股顺着督
脉沿脊柱进入后脑,促使元神升华;第二股顺任脉沿着内脏,经过咽喉,然后通
过口腔进入眼睛,促使元血沸腾;第三股顺着冲脉自脊柱分于左右,贯通于上肢,
促使元气旺盛;第四股经过阳维脉来到下肢,促使元脉贯通。血气神脉四象归元,
交会于气海穴,致使全身十二经脉气血贯通,神脉鼎盛!

  云罗的七七碎揉促使四象归元的同时,更加撩动六郎的激情,六郎只觉得丹
田内有股令人难耐的酥痒感越来越强烈,尤其是气海穴,那里凝神聚气已经过于
充足,需要立即爆发。

  好厉害的十二正经术啊!六郎回想起杨四姐对他描述过经历十二正经术的感
受,便心想:云罗果然是别具风格,我喜欢,回头得找时间泡泡她!想到这里,
六郎的精神一下子好了许多。

  见到六郎神色好转,紫月才放心离去。

  云罗坐到六郎身边,道:「将军,你饿了吗?想不想吃点东西?」

  六郎点头道:「当然要吃了。」

  云罗微笑道:「那你稍等一会儿,我去准备。」

  云罗出去后,不久她就端着食盒进来,让六郎饱餐一顿。

  当六郎吃饱喝足后,云罗就将今天与七星子等人的密谋说出来。

  六郎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想利用我?」

  云罗微微一笑,说道:「杨将军,我不是想利用你,我也没有你想象中的奸
诈。其实,即使没有你的帮助,我一样要杀姥姥。」

  六郎惊讶道:「是你指使元葵他们?」

  云罗摇头到:「我只是利用元葵,而且本来我打算晚点再动手,可元葵却等
不及,但姥姥神功盖世,没有他想象中的简单。」

  六郎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云罗说道:「很快!再过几天就是修神界祭天的日子,到时三川六岭海外七
十二仙岛的首领都会帮我。你知不知道,这些年姥姥的残暴已经让这些人不能忍
受,许多人已经和我达成一致,会在那一天联合起来除掉姥姥。」

  六郎焦虑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失败会怎么样?」

  云罗笑道:「我知道你还记得祝星辰和戴青娥的悲惨下场,不过你放心,没
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出手,姥姥她早已经失去人心,你不要同情她。」

  六郎低下头默不做声,毕竟对于修神界,他真的很陌生,谁好谁坏,他也很
难分清楚。

  云罗继续说道:「姥姥已经激起修神界众人的不满,除去姥姥已经是不会改
变的事实,自此之后,我们修神界的女子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想着黑山血妖的至
尊令牌……」

  六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道:「那妖王今年选中的是谁?」

  云罗停顿了一会儿,说道:「紫月。」

  六郎「啊」的一声,道:「怎么会是紫月?这太不公平了!」

  云罗道:「为了紫月,你更要与我联手,还有,难道将军就不想让云罗跟你
一起争霸天下吗?」

  六郎顺手搂住云罗的纤腰,微笑说道:「云罗,我早就仰慕你的威名,今日
有幸与你结成盟友,六郎真是三生有幸啊!」

  云罗爽朗地说道:「将军,我也很仰慕你,等你帮我杀了姥姥,云罗愿意今
后永远跟随将军……」

  前些日子,杨四姐奉六郎之命回玉提关准备兵马,还未发兵,就听到六郎在
楼兰大捷的消息,但又马上听到六郎受伤,并与紫月前往星宿海疗伤之事。

  杨四姐顿时心急如焚,与众人商议后,她便决定前往星宿海一趟。

  杨四姐的汗血宝马名叫「欢红」它可以日行千里,夜走八百里,这一路上,
杨四姐打马如飞。

  在傍晚时分,杨四姐来到一座山下,攀过一道山岭,前面有两条道路,一条
直通山下,另一条是通往西海。

  若是平日,杨四姐肯定要到浩瀚的西海观赏落日的壮丽,但现在不行,为了
能早日见到六郎,当她正要下山时,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人喊马嘶,她放目远眺,
却见前方山梁上隐隐约约有一群人在打斗,打斗中夹杂着尖锐的胡哨。

  杨四姐并不清楚这种胡哨,这是西海一带马匪们的联络暗号。

  杨四姐本来没有心情管这种事,但前方山梁是她的必经之路,于是她一抖缰
绳,欢红马冲下山坡,冲向那座山梁。

  杨四姐刚纵马来到那座山梁,就见迎面冲过来一匹战马,马上坐着一个身穿
明黄色锦缎小袄的少女,那少女显然不精通马术,骑在马上摇摇晃晃的,眼看就
要跌落马背,而后面胡哨乱响,就见四、五名马匪举着明晃晃的马刀越追越近。

  那少女很担心她身后的情况,所以不住回头观望,不料她身下的坐骑突然向
左一拐,那少女身子一晃,就在惊喊声中从马背上掉下来。

  这时,那些马匪追到那少女的近前,纷纷举起雪亮的马刀,对准那少女就要
杨四姐刚想出手,突然就听到数声哀嚎,就见那几名马匪纷纷摔落至马下,再看
那些马匪的背后各中了一枝雕翎箭,那些雕翎箭箭身略短,箭稍绑有红绸,全都
命中后心。

  随即一名青衣大汉从后面徒步追上来,一边跑,还一边喊道:「元罗快上马,
我来对付这些马贼。」

  「元罗?好熟悉的名字。」

  此时,杨四姐想起元罗是云罗的妹妹,她想不到竟会在这里遇到元罗。

  这时,那青衣大汉停下脚步并转身,而从后面追上来的马匪见又有弟兄阵亡,
又见青衣大汉横身拦住去路,可能是畏惧大汉的神勇,只是惊呼着不敢上前。

  那青衣大汉见元罗迟迟没有上马,扭头看去,就见元罗从马背上跌下来后,
正痛苦的捂着脚,显然是伤到骨头。

  那青衣大汉分心之时,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怪响,并朝他扑来,急忙回头,
竟见一把银光闪闪的圆月弯刀朝他呼啸飞来。

  那青衣大汉连忙飞身躲开弯刀的攻击,不料那银亮的刀光去而复返,而且折
回的速度竟比刚才快了近乎一倍。

  「回龙刀法!」

  青衣大汉认出这刀法,可惜没有见到使用此刀法的人,就被旋转折回的刀光
斩掉人头,顿时鲜血喷出老高,令元罗发出一声惊呼。

  这时,马匪当中闪出一名精壮的中年男子,他一身玄色衣衫,脸上还戴有黑
色面巾,他收回圆月弯刀,发出一声冷笑,就朝众马匪道:「杀掉那个女娃娃,
抢回七色灵芝。」

  众马匪领命,便扑向元罗……

  元罗在惶恐之际,眼看只能束手待毙。

  因为距离元罗尚有百步之遥,如要催马上前,肯定救不了元罗,于是杨四姐
取下天寒白玉弓,一手六箭齐发,顿时全击中目标,同时催马扑上来。

  杨四姐手持三尖两刃刀,其所发出的玄青色刀气,就如同可以撕裂云层的闪
电般,那些马匪还未近身,就被斩得缺肢残臂,若不是杨四姐心中尚存善念,肯
定已经人头乱飞。

  那头带黑巾的匪首见状,知道杨四姐拿的是神兵利器,不由得多看几眼,只
见那三尖两刃刀全身通亮,晶莹剔透,银光闪闪,在杨四姐手中就仿佛一条银龙
般,尤其刀身发出的玄青气,那些马匪显然不能抵挡。

  那匪首越看那三尖两刃刀越喜欢,立即产生连人带刀据为己有的想法,于是
他持着圆月弯刀,偷偷攻击杨四姐,而他的回龙刀法实在精妙,那高速旋转的弯
刀,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贴着杨四姐的发梢呼啸而过。

  不等杨四姐回过神,那银亮的刀光又飞速折回,好在杨四姐刚才目睹他的刀
法,防御还算得当。

  这一次,圆月弯刀的刀光由杨四姐的身体左侧飞过,但突然变向,反朝杨四
姐的小腹飞来。

  杨四姐随即左脚一踹马铠,欢红马在这关键时候一声长嘶,向外一个拐跳,
让杨四姐脱离险境。

  那匪首收回圆月弯刀时,已经飘身到杨四姐近前,但他并没有急于进攻,如
此英姿飒爽的女子,让那匪首爱慕至极,于是他甩手射出三根玄冥飞针,那针上
涂有毒药,匪首打算生擒活捉杨四姐。

  那匪首料定以杨四姐的功力,断然躲不掉他射出的暗器,而杨四姐果真也没
有躲过那三根暗器。

  第一根玄冥飞针掠过杨四姐的头顶时,第二根玄冥飞针已经从她的脸颊掠过,
而第三根玄冥飞针就射在她的左胸口上,仿佛是被凶狠的毒虫叮了一口,令杨四
姐感到一阵酸麻,立即意识到暗器上涂有毒药,于是杨四姐知道不能再恋战,必
须尽快离开这地方。

  这时,杨四姐用小腿轻碰欢红马的马腹,那汗血宝马大都通晓人性,知道杨
四姐要它快跑,便如风驰电掣般朝远处飞奔,而在欢红马加速奔去的刹那,杨四
姐左手一探,就将元罗抓到马上。

  那匪首急忙带领马匪们追赶,奈何欢红马的速度太快,根本无法追上,片刻,
就将那群马匪远远的甩在背后。

  当杨四姐感到冷的时候,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她记得刚才还是残阳余晖
洒满大地,眨眼间,漆黑的夜色就笼罩过来,四周一片萧瑟,此时欢红马穿过一
片浓密的树林,隐隐听到潺潺的水声。

  浩瀚的西海,灿烂的星空。

  元罗扶着杨四姐从马上下来,问道:「四姐,你是不是受伤了?」

  杨四姐无力地点了点头,说到:「我中了暗器。」

  元罗回头,见后面没有动静,便说道:「刚才那些马匪穷追不舍,我就放马
钻入密林,而且四姐的战马真厉害,一连跳过好几道山沟,那些马匪的战马就无
法再追,我估计他们暂时追不上我们。」

  元罗见杨四姐只是微微点头,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不禁皱起眉头,问道:
「你中的暗器上面是不是有毒?」

  杨四姐又点头。

  元罗抓着杨四姐的手腕,摸了一下脉搏,说道:「你的脉搏还算正常,看样
子那毒药并不会置人于死地,你能告诉我伤在哪里吗?」

  杨四姐轻声说道:「暗器是针状,在胸口。」

  元罗立即解开杨四姐身上的罗衣,随即露出雪白的酥胸和粉红色的肚兜,就
见一个非常醒目的红点在杨四姐的肩膀正下方。

  元罗见状,便用手指着红点周围,轻轻的动作着,随即一根细小的银针浮上
来。

  杨四姐见元罗手法娴熟,问道:「元罗,你会治疗吗?」

  元罗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毒针,看了几眼后就丢到一边,然后将朱唇贴到杨四
姐的伤口上,吮吸毒针留在她体内的毒素。

  处理完杨四姐的伤口后,元罗从怀里拿出一件鲜艳的东西,便是那马匪要掠
抢的七色灵芝,接着她扯下一片灵芝,放到口中嚼烂,便将其涂到杨四姐的伤口
上,轻声说道:「四姐,感觉好点了吗?」

  虽然杨四姐还是浑身无力,身体发冷,但已经没有刚才的意识模糊。

  「元罗,你还挺聪明的,疗毒的办法也懂,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这是七彩灵芝,一种十分珍贵的中药,为了保护它,罗叔叔已经被马匪杀
死了。」

  元罗叹道。

  这时,东南方向亮起一片火光,伴随着人喊马嘶,火光由远及近,正是那马
匪。

  那匪首决意要抓住杨四姐和元罗,便带领人马沿着所有的山道,由南向北彻
查,而从点着的火把看,马匪至少不会少于二百人。

  元罗焦急地说道:「这可怎么办?马匪追来了!」

  杨四姐不由得皱起秀眉,无奈的望着四周,只见空旷的海畔没有任何遮挡,
马匪正朝这里聚集,显然是已经发现她们,但眼下她身上余毒未解,难以御敌。

  匪首由一个变成两个,而日烽和月魔本就是同胞兄弟,他们横跨大漠,贯通
昆仑,向来居无定所。

  日烽和月魔的威名在西域声名显赫,他们的师父就是名震天下的黑山血妖,
所以西凉、吐蕃与楼兰都想拉拢这支雄霸大漠的骑兵,但谁都没有成功,因日烽
与月魔习惯这种无拘无束而又刺激的生活。

  日烽修炼幻影神锤,而月魔擅使回龙刀法。

  日烽与月魔寻找整座山,终于找到杨四姐两人。

  此时那些马匪蜂拥而上,他们显然早已经得到日烽和月魔的命令,要生擒杨
四姐两人,他们举刀持剑冲过来,脸上皆带着得意的笑容。

  日烽笑道:「果然是两个标致的女子,老二,我们正好一人一个。」

  月魔赞同道:「大哥所言极是,但这两个丫头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大的那
个,斩杀我们好几名兄弟,不过她已经中了我的血翼飞针,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既然大哥中意她们,不如将她们收了,我们兄弟戎马一生,至今还未碰到合适的
女人。看她们倒也标致,不如抓住她们,然后说服她们做我们的压寨夫人。」

  眼看杨四姐和元罗即将要被抓住,突然远处山头上传来一声厉喝:「四姐,
不必担心,我们来了!」

  杨四姐询声望去,就见两匹战马如飞般疾驰过来,马上的两个人正是萧绰和
柴明歌。

  杨四姐顿时喜出望外,高声喊道:「萧绰、明歌,快来救我。」

  萧绰和柴明歌飞马赶到杨四姐近前,双双抽出宝剑加入战团,她们的剑法天
下无双,这些马匪根本不能抵抗,而日烽和月魔和她们交手不过十招,日烽就被
萧绰一剑穿透前胸,死了,而月魔则被柴明歌一掌打中后心,吐血之后,本想逃
走,萧绰却刺了他一剑,结束他的性命。

  杨四姐问萧绰:「萧绰,你怎么会和明歌在一起?」

  萧绰说道:「明歌前往西凉说服李德明,所以李德明就让元罗前往星宿海找
云罗通知一声,接着明歌就去玉提关。虽然我和明歌以前针锋相对,是因为大宋
和大辽对立的原因,但现在大辽和大宋实属一家,我们又都喜欢六郎,于是就冰
释前嫌。明歌知道你一个人前往月影峰打听情况,我们不放心,就追上来……」

  杨四姐道:「那真是太好了,幸亏你们来得及时。」

  萧绰和柴明歌相视一笑,萧绰说道:「明歌,想不到我们今生真的能做朋友。
我以前说过,这个世界上,只要我们合作,一定能踏平天下。」

  柴明歌笑道:「我不想得天下,只想天下苍生远离战争,永远安定。」

  萧缚说道:「要想真的永远安定,只能用战争来解决。」

  杨四姐高兴地说道:「能看到你们握手言和,我真的太高兴了!」

  柴明歌说道:「我们赶紧上月影峰找六郎吧!」

  殊不知,此时的月影峰,银霄殿内,正发生一场剧变。

  云罗联合七星子、软红一刀、霹雳无常、风睿散人、灵霞仙子和柳飞泉诸多
高手,打算偷袭白狼圣母,而今日正好是修神界祭天的日子。

  在祭天典礼上,七星子、软红一刀、霹雳无常、风睿散人、灵霞仙子和柳飞
泉一起出手围攻白狼圣母,令白狼圣母大怒,一边用风火雷霆阵防御,一边用灭
天神雷攻击她们。

  这时,云罗偷偷接过宁采儿手中的斩龙剑,趁白狼圣母再次元神飞出风火雷
霆阵时,用斩龙剑斩断白狼圣母的星象无极。

  白狼圣母见到连云罗也背叛她,不由得万念俱灰,而元神不能附体,便注定
败北,于是她大开杀戒,先用灭天神雷杀掉七星子、软红一刀、霹雳无常、风睿
散人、灵霞仙子和柳飞泉,最后,白狼圣母抱定必死的决心,要和云罗同归于尽。

  六郎见状,十分着急,紫月也十分着急,但他们却无能为力,这时萧绰和柴
明歌赶到了。

  萧绰见六郎虽然有内伤,但没有生命危险便放心了。

  云罗和白狼圣母正在恶战,虽然云罗只有九道元神,但手中有斩龙剑,又斩
断白狼圣母的星象无极,便与白狼圣母打成平手,那如果时间继续拖下去,白狼
圣母必败无疑。

  然而紫月却恳求六郎能够放过白狼圣母,因紫月相信白狼圣母说的那番话,
认定白狼圣母是她的姑奶奶。

  见六郎犹豫不决,紫月便跪求六郎,六郎不由得心一软,就希望云罗能够放
过白狼圣母一命。

  然而白狼圣母却凄凉地笑道:「我一生弟子无数,却没有一个对我忠心……
紫月,其实我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你的!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公主,跟你非亲非
故,我只希望你能够答应我,嫁给黑山老妖,但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争取时间,
可以早日功德圆满,也好重振星宿海,和黑山老妖抗衡。」

  云罗冷笑道:「姥姥,你之所以众叛亲离,全都是你一手造成,身为修神界
地位最高的宗主,你却不知道爱惜自己的弟子,而是让她们心里淌血地嫁给黑山
老妖。而为了找到明神的本元,成就你称霸武林的梦想,你更是不珍惜弟子的性
命,你一意孤行,独断行事,全都是你咎由自取。受死吧!」

  云罗发出最后一击,白狼圣母终于受伤倒地。

  最后,云罗用御神飞仙废掉白狼圣母的元神,就照六郎的意思,将白狼圣母
囚禁到望仙台。

  为了帮六郎治疗内伤、修补透支的元神,萧缚、柴明歌与云罗联手。

  云罗将白狼圣母的毕生功力移到六郎身上,让六郎慢慢吸收。

  在帮六郎治疗的过程中,为了保住六郎的筋脉,柴明歌险些发生危险,多亏
萧绰全力挽救,但柴明歌虽然保住性命,却大伤元气。

  六郎伤愈后,便要答谢柴明歌,柴明歌却笑道:「六郎,我为你牺牲,并不
是要你回报。你现在需要保存实力,全心全力对付黑山血妖,黑山血妖迎娶新娘
的时间马上就要到来。我们必须想个万全之计才行。」

  萧绰说道:「我和明歌已经达成协议,大辽、大宋、西凉和楼兰四国的大军
已经结成盟军,我们要和回鹘大军决一死战,所以六郎你现在既要保存实力,还
要好好拉拢云罗啊!」

  杨四姐说道:「是啊!六郎,在为你疗伤的过程中,云罗也出了许多力气。
没有她的九道元神为你护住心脉,并用十二正经术修补你的元神,你怎么可能活
下来?」

  六郎点头道:「四姐,你说云罗和你感情深厚,就由你替我牵个线,让我收
了云罗吧!」

  杨四姐说道:「我明白,你就放心吧。」

  而其实柴明歌与云罗乃是老相识,云罗的父亲李德明对柴世宗忠心耿耿。

  元罗将李德明的亲笔书信交给云罗,而李德明在信中说,杨六郎乃是经天纬
地的帅才,更是柴明歌的夫婿,要云罗服从柴明歌,而且西凉愿意和大宋联手共
抗回鹘。

  柴明歌也对云罗说,要她和六郎结成夫妻,众位姐妹共侍一夫。

  云罗闻言,便欣然同意。

  晚上,沐浴过后,云罗坐在床上想心事,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云罗,我来看你了。」

  说着,六郎就走了进来。

  见六郎进来,云罗不由心中一阵娇羞:杨四姐和柴明歌说了,今天晚上,就
是我和六郎的洞房花烛夜。

  六郎见云罗含羞坐在床上,她穿着淡紫色的薄纱,可见到薄纱内那丰腴、如
凝脂般的玉体。

  六郎忍不住坐到云罗身边,伸手榄住她的纤腰,将脑袋凑到云罗修长的玉颈
上,咬着她的耳垂,眼底射出爱意缠绵的光芒,笑道:「云罗,准备好了没?我
可要开始了!」

  六郎吻着云罗的嘴唇,然后缓缓脱下云罗的衣衫,只见一具精雕玉球的雪白
胴体裸露在眼前,那冰肌玉骨、娇挺的雪白椒乳、盈盈仅堪一握的织腰、雪白的
小腹、修长的玉腿。

  见到此番景象,六郎俯身含住云罗那一颗嫣红玉润的乳头,并用舌头轻怜蜜
爱地吮吸……

  被六郎吸吮着乳头,云罗不由得呻吟道:「嗯……嗯……唔……唔……」

  这时,六郎脱光身上的衣物,随即压向云罗,令云罗美那绝色丽靥娇晕如火,
羞红阵阵……

  六郎的一只手从云罗的玉乳上滑下来,顺着柔滑雪肌往下抚摸,越过平滑的
柔软小腹,伸进阴毛内,手指就在那阴毛中抚弄着……

  云罗的丽靥羞红如火,轻哼细喘,一双修长的玉腿非常配合的大大分开。

  六郎发现,胯下的云罗,她的双腿间已经春潮暗涌、爱液泛滥,于是他赶紧
把那粗若儿臂般的龙枪插进云罗那分开的玉腿间,将那浑圆硕大的龟头在那花瓣
上来回轻划着,并不经意间向前一挤,随即龟头便分开那娇嫩的阴唇,挤进云罗
那润滑的玉洞。

  「啊……云罗的处女穴,居然是十大名器中的七窍玲珑。」

  当六郎的龙枪进入体内后,云罗柳眉微皱,贝齿轻咬,在一阵阵强烈至极的
刺激中,云罗发现六郎的龙枪已深深地进入到她体内,在那令人头晕目眩的强烈
快感刺激下,她急促地娇喘呻吟:「唔……嗯……嗯……嗯……唔……」

  六郎抓住云罗那双玉腿架在他的肩上。

  云罗扭动着身体,双手紧紧抱住六郎的腰,下身不时向上轻顶,娇呼连连:
「六郎……下面好痒……你快动嘛……」

  六郎一只手爱抚着云罗的玉乳,另一只手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开始抽插起来。

  六郎不停地抽插着,带起一丝处女的血迹。

  刚开始,云罗来觉得些微的疼痛,但随着龙枪的抽离,玉洞内生出一种难耐
的空虚,令云罗不由自主地挺动小腰,期待着六郎下一次的插入。

  随着六郎龙枪不停的抽插,云罗的玉洞内分泌出大量爱液,那足够的润滑减
轻她的痛楚,使得她开始迎合着六郎的动作。

  云罗发出满足的呻吟声,六郎不停的抽插,磨得她浑身酥软,连连喘息,而
随着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她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啊……啊……喔……喔……六郎……天啊……唔……呜……呜……喔……
喔……美死了……再快一点……对……大力一点……噢……噢……噢……啊……」

  六郎闻言更加用力,快速地来回抽抽着云罗。

  瞬间云罗便达到高潮,阴精喷涌而出,而此时六郎的精液也灌入她的花心,
云罗的身体剧烈地抽搐几下后,就瘫倒在床上。

  然而六郎却还未满足,他站起身,让云罗躺在床上,看着她那丰满的玉体、
高耸的双乳、肥美的阴户和茂密的芳草,令六郎体内的欲火骤然涌起,龙枪也坚
硬无比,一颤一颤地向上跳着,最后刚硬如铁,直挺挺地向上挺立着。

  六郎一只手揉弄着云罗的玉乳,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胯下,抚摸着她那迷人的
芳草,挑逗着她那红润的花瓣,搓揉着那发硬的阴蒂,并将手指伸进她那湿滑的
玉洞内,并不时伸出舌头亲吻她下身。很快,云罗又被挑逗得春情荡漾,抑制不
住。

  「好痒……六郎……快来插我的小穴啊……」

  云罗喊道,然后她躺正身子,自动分开双腿,只见那阴蒂像花朵中间的花蕊
般兀立着,并微微发颤,红润欲滴,鲜艳动人。

  六郎对准目标,随即屁股用力一挺,龙枪尽根而入。

  云罗轻呼一声,就不再说话,只是用力向上挺送着,并配合六郎的抽送,而
六郎也开始疯狂的攻击。

  在六郎如怒涛般凶猛的攻势下,云罗娇弱的喊道:「六郎……用力啊,好舒
服啊……我……好幸福……」

  六郎的抽插速度越来越快,他紧紧抓着云罗的柳腰,随着那力拔千钧的猛撞
之下,他的龙枪便恶狠狠的顶进云罗的花心,令云罗觉得六郎的龙枪似乎要顶穿
她的花心,而随着六郎一声低吼,六郎的龙枪便以极强的力道射出大量的滚烫精
液,随即令云罗舒爽到陷入恍惚的状态。

  翻云覆雨,情意绵绵!而六郎和云罗都是九道元神,身体交合时,元神也能
交合,双重快感让他们顿时产生相见恨晚的感觉。

  一连三次后,足足折腾大半夜,六郎两人这才安静下来。

  云罗保持双手紧紧搂着六郎腰身的姿势,娇喘吁吁的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六郎默不出声,任由云罗抱着他,闭上眼睛,地享受着彼此间无言的温情。

  第二日,在云罗等人的簇拥下,六郎登顶神坛,做了修神界的宗主,虽然掌
握了修神界,但有一件事六郎必须要面对,那就是黑山血妖的婚礼。

  以前,白狼圣母在每年的三月三十,都会挑选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弟子送给黑
山血妖做妻子,今年也不能例外。

  六郎在修神界数千名弟子面前发誓,誓要打破这个传统,他则与黑山血妖势
不两立,绝不会像白狼圣母将弟子拱手送人,但这样一来,势必激起修神界与修
罗界的火拼,而且大家心里都清楚,他们未必打得过黑山血妖。

  萧绰提议道:「要想平灭回鹊,也必须要铲除黑山血妖,而要杀黑山血妖,
仅靠我们几个是不行的。六郎,我马上写封信给我师父,让我师父来这里助战,
还有,我觉得最好能够让石玉棠帮我们,有了他们师兄妹,再加上我、明歌、你
和云罗,就差不多有七分的胜算。」

  柴明歌说道:「论剑法,石玉棠天下第一,若是一对一,我师叔比起黑山血
妖差了那么一点点。萧绰说的没错,我们没有必要和他单打独斗,胜者为王,败
者为寇!我们联合起来,一定能战胜黑山血妖,可想邀请我师叔助战,恐怕没有
那么容易。」

  六郎问道:「难道你说服不了她?」

  柴明歌说道:「很难。」

  六郎思量一会儿,便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让我来试一试……」

  红日初升,阳光洒满天山脚下的草原,漫山遍野的冰雪万年难化。

  安林镇四周终年都是皑皑白雪,远处博格达峰就像一根晶莹剔透的擎天玉柱,
直插云霄,而本来十分平静的小镇突然间繁华起来,但对于天山派来说,繁华却
不一定就是好事,因天门派掌门石玉棠早就颁布命令,这段期间,所有江湖人士
都不许踏入解剑亭半步,因为过了解剑亭就是万年寒池,石玉棠是绝对不希望本
派的千年神惊落到外人手中。

  然而安林镇的生意人却不管这么许多,早在几天前,仅有的两家客栈就住满
客人。

  清早起床后,客人就在客栈吃早点,香气扑鼻的羊肉包,在配上一碗热气腾
腾的羊汤,此时靠近大街的一张桌子旁,一个满脸横肉的红袍胡僧已经吃了整整
两笼包子,羊汤也喝了三碗之多,却还催促店小二快点。

  店小二撇嘴道:「客官,你就不要催了,你看你都吃了两笼了,有的人连一
笼还没有吃到……」

  胡僧恼道:「杂家又不会少给你银子,你少废话,要完这一笼,再给我拿两
笼打包。老子吃饱了,可老子的师父还没有吃,胆敢说半个不字,杂家就一把火
烧了你的铺子。」

  胡僧正在跟店小二吵闹,此时一阵銮铃声由远而近,而随着铃声,一阵清脆
的马蹄声就在耳边,胡僧站起来匆忙,那路过的人也未加留意,前面那匹健壮的
战马就撞在胡僧的身上。

  然而胡僧只是踉跄一步,那匹战马倒是险些摔到,长嘶一声,前蹄扬起老高,
而马上的白衣少女也险些掉下马背,这时在后面的战马也突然停下,马上的青衣
女子怒道:「瞎了眼睛吗?胆敢挡我们的路。」

  胡僧抬头一看,竟见到两个美丽若仙的女人。

  「破和尚,你盯着我姐姐还没有看够啊?小心折了你出家人的道行。」

  青衣少女依旧嘴上不饶人的讽刺道。

  胡僧不由得哈哈笑道:「杂家有个规矩,看到喜欢的姑娘,就要与她交个朋
友,两位小妹妹长的如此标致,杂家心里实在喜欢啊!」

  白衣少女噗哧笑道:「你这个色和尚,少在这里占你姑奶奶的便宜,姑奶奶
今天有要紧事,没空跟你闲扯,就饶你一命,赶紧滚吧。」

  胡僧笑了笑,道:「杂家法号劫昆,还请教两位妹妹姓名?」

  青衣少女哼道:「姐姐别理他,咱们快走吧。」

  白衣少女一拉缰绳,闪过劫昆,便与青衣少女并马齐驱,马蹄扬起碎雪,便
离去。

  劫昆抖了抖袈裟,大步流星地追着那两名少女,还喊道:「等等我!」

  虽然博格达峰就在眼前,劫昆追出一段路后,累得直喘气,再看博格达峰还
在眼前,而那两位如神仙般的少女已经远远的把他落下。

  而那两位少女正是苗雪雁和张慧清,她们会在如此关要时刻擅自下山,本来
就担心石玉棠怪罪,但在天池边两人坚守了大半个月,身上都发出异味,这才在
昨天晚上偷偷下山,到安林镇的客栈洗澡,洗完澡后,当然就急着回天山。

  来到解剑亭后,苗雪雁两女悄悄舍弃马匹,徒步攀上,绕开再此镇守的众多
天山弟子的耳目,从张慧清熟悉的一条羊肠小路攀遥而上,越过一处最难行的石
崖后,只见前方地势平坦,已经可以望到桦树林中她们所看守的那间哨所。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2-22 23:1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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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集

             第一章、千年神鳌

  石玉棠为了得到千年神鳌,就在天山寒池的四周建十六座哨所,以用来监视
其他门派和能随即得知神鳌的现世,而镇守哨所的人全是天山派的弟子,这在监
视外人的同时,天山派弟子也能互相监视,对于这种事情,一向心细如发的石玉
棠不容许有半点失误!

  苗雪雁拉着张慧清的手突然停下脚步,低声对张慧清道:「慧清,有人跟踪
我们,你没有发现吗?」

  张慧清闻言一愣,不由得回头看,见除了漫山遍野光秃秃的桦树之外,就是
皑皑的白雪,哪里有人的踪迹?

  「姐姐,那个破和尚恐怕没有那么高的功力吧!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苗雪雁微微皱眉,她望着空旷的四周,道:「也许那人的轻功十分了得……
我觉得他一直尾随着我们,但愿是我想太多了,但今天晚上我们要格外小心。」

  就在苗雪雁转过身子的刹那,一条人影如飞鸟般飞跃过她身后的桦林,静悄
悄的把身子贴在一棵参天大树的树干后。

  天山的洞亭别院。

  山崖上,石玉棠摇了摇头,秀发轻扬,避过一片随风而来的花瓣。只见石玉
棠白衣胜雪,肌肤白皙如玉,甚至连手中的冰魄寒光剑都洁胜明玉,而冰魄寒光
剑本就是旷世神剑。

  从山崖上走下来后,石玉棠垂手站在天井当院,对屋内说道:「师兄,过了
今天晚上,神鳌就要现世了!别人都说你已经死了,可在我眼中,你永远活着,
当神鳌现世后,我们就可以再续前缘,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得到神鳌……冰簟银
床梦不成,碧天如水夜云轻。雁声远过潇湘去,十二楼中月自明。」

  吟罢,石玉棠仰头见乌云蔽日,便缓步离开。

  「姐姐,你冷吗?」

  说着,张慧清拿着一条毯子盖在苗雪雁的身上。

  苗雪雁看着桌上的灯火,出神道:「蓝玉堂虽然变成活死人,可掌门仍对他
念念不忘……唉!要是六郎能来天山和我们会合,那该有多好啊!」

  张慧清道:「原来你想六郎了!」

  苗雪雁笑了笑,道:「算了,我只是随便说说!掌门虽然希望得到神鳌,可
神鳌现世,世人皆瞩目,何况欧阳东篱会让掌门轻易得到神鳖吗?」

  张慧清面有难色地道:「欧阳东篱的武功排名在师父之上,若真要决斗的话,
谁胜谁败还很难预料……」

  苗雪雁道:「是啊!不过师父好象志在必得,也不知道她那里来的自信?」

  张慧清摇头道:「你不知道,据说吃了神鳌的眼睛后,可以恢复昔日的容颜
或者更加美丽,而且神鳌的血能治百病,神鳌的蛋更能让人功力倍增。师父要这
头神鳌,一定是为了让大师伯起死回生!」

  苗雪雁恍然大悟地道:「原来如此……慧清,要是你得到神鳌,你希望得到
神鳌的哪个部分?」

  张慧清想了想,说道:「我要神鳌的眼睛,这样就可以变得像你这样美丽,
看我不迷死六郎才怪!」

  「你们不用吃神鳌的眼睛,就已经迷死杂家了……」

  这时,哨所的木门被打开,只见劫昆抱着一包东西闯进来。

  张慧清一见到劫昆,便怒道:「你这破和尚,胆敢跑来这里闹事,不要命了
吗?」

  劫昆呵呵笑道:「杂家是天山的贵客!这几天,石掌门从来不管杂家的事,
杂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说实话,你们天山好吃的东西太少了,我跑了很多地方
才买到这些东西,还请你们笑纳。」

  说着,劫昆打开他带来的东西,只见里面是一包还冒着热气的手抓羊肉,和
一包色泽鲜亮的酱牛肉,另外还有一只精致的酒壶。

  看到这些食物,苗雪雁和张慧清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由于她们待在哨所的期
间,每隔七天才会有弟子送食物,而且大多是干粮和肉干,所以这时一看到热气
腾腾的肉,自然就勾起她们腹中的谗虫。

  张慧清道:「你想的倒周到,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安好心?」

  劫昆故作无辜的道:「杂家初来乍到,只想认识你们一下,哪里会有其他想
法,如果你不信,杂家先吃给你看。」

  说着,劫昆抓了一口羊肉就往嘴里塞。

  看着劫昆吃完羊肉后,苗雪雁对张慧清使了一个眼色,便也抓了一口羊肉,
放到嘴里吃,由于张慧清是个惯使暗器的高手,羊肉有没有毒,她吃了之后自然
就能够分辨得出来。

  苗雪雁见张慧清吃完羊肉后,并没有任何反应,便问道:「慧清,没有事吧?」

  张慧清一边吃肉,一边说道:「好象没有毒,我猜这和尚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你也吃吧!」

  说完,张慧清拿着那只酒壶,问道:「和尚,这酒你有没有动过手脚?」

  劫昆道:「杂家真的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你就不要再调侃杂家了,要不杂家
先喝一口?」

  张慧清道:「那倒免了!你若喝下去,那我们要怎么喝?」

  说着,张慧清从袖中拿出一根银针,然后把银针放入酒壶内,过了一会儿才
取出来看,便对苗雪雁道:「天太冷了,那我就先喝两口了!」

  说完,张慧清便咕噜咕噜的连灌雨大口酒。

  这时,苗雪雁也放下戒心,开始吃着羊肉,并接过张慧清手中的酒壶,喝了
几口酒,顿时一股热气传遍全身。

  苗雪雁舒展着身体,对劫昆道:「你大半夜来我们这里一定有所企图,不过
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别自找没趣。」

  劫昆说道:「那是、那是,你教训的对,杂家只希望能攀交有如神仙般的你
们,不知你们可否愿意?」

  苗雪雁道:「你是一个出家人,与我们结交不太适合吧?」

  劫昆笑道:「杂家在回鹘见过无数个美女,可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般不仅姿
容秀一丽,还色艺双全的美女,唉……杂家真想为了你还俗啊!」

  苗雪雁听着劫昆所说的话,不由得怀疑劫昆的用心,也不敢再吃他带来的东
西,而那些食物也全被张慧清一扫而空。

  这时,苗雪雁不知道为什么,竟开始觉得全身发烫,嘴巴感到干渴,而且有
股酥麻感从骨头涌出来,并袭向全身,同时还有种晕眩感。

  劫昆见状,趁机扶着苗雪雁,并道:「你喝多了。」

  见苗雪雁不语,劫昆便将苗雪雁搂在怀中,虽然苗雪雁知道事情不妙,但她
已经无法反抗,全身瘫软无力,尤其体内涌起的燥热,让她觉得欲火焚身。

  此时张慧清已经倒在床,双颊绯红,媚眼如丝,喃喃说道:「我……好热啊,
好热……」

  虽然苗雪雁全身无力,但仍保有一丝理智,她知道她是着了劫昆的道,而她
之所以不反抗,是明白反抗根本没有用,而且还会增加劫昆的戒心,于是苗雪雁
正悄悄地把手伸到下面,想取出藏在靴子里用来防身的匕首。

  苗雪雁想趁劫昆不备之际,给他致命一击,当然她也清楚劫昆的功力不俗,
加上她现在无法运功,若不能杀死他,死倒事小,而是她的清誉恐怕就要会在他
身上,苗雪雁可不想对不起六郎!所以苗雪雁只能先任由劫昆抱着,希望能趁劫
昆不注意时,再用匕首刺进他的心窝,一击毙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苗雪雁的额头上布满汗珠,酥胸剧烈地起伏着。

  劫昆淫笑道:「能与你们共度春宵,就是要杂家死,杂家也心甘情愿啊!」

  「是吗?」

  突然苗雪雁眼底闪过一丝杀气,随即她持着匕首刺向劫昆的胸口,尽管苗雪
雁的功力暂时全失,但这一击足以结束劫昆的性命,然而劫昆竟有穿护身软甲。

  苗雪雁后悔她还是太心急,没有等到劫昆脱完衣服再动手,她不由得气得浑
身乱抖,银牙咬得咯咯直响,怒视劫昆的星眸中几乎要喷出火。

  劫昆先是一惊,然后乐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杂家好心好意给你们酒肉
吃,又陪你共度良宵,而你居然要暗算杂家,幸亏杂家穿了这件宝贝,否则小命
就不保了!杂家死不足惜,可若杂家死了,谁来替你们解『阴阳合合散』之毒?」

  劫昆歪头看着衣衫不整的张慧清,继续道:「杂家分别在肉中和酒中下药,
你们若只吃其中一种,定会安然无事,可若是一起吃,必定会欲火攻心,如不行
男女之事,将会无法清醒,不过你们放心,杂家的体力还不错,一定能同时应付
你们,而且绝不会偏袒其中一个人,事后,杂家愿意蓄发还俗,与你们共度余生
……」

  这时,苗雪雁哪里还有心情听劫昆说话,在又羞又气之下,险些背过气。

  眼看劫昆就要得手,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异响,就见一道身影伴随着一股冷风
破门而入,那人轻抬右手,那五根手指头就像五把钢钩般抓住劫昆的头。

  劫昆「哎呀」一声,就失去反抗的能力,不等他看清楚那人的面貌,就被那
人扔出门外,同时那人一拳击中他的背,随即他就如断线的纸鸢般,摔向山沟。
一苗雪雁顿时一阵惊喜,看向那人,就见他穿着鲜明亮丽的铠甲,玄色的黑狐披
风肩领部分是用五色鹰羽编制成护肩,衬托着那硕长的身材,脸上的飞鹰面具遮
住半边脸颊,面具后射出威严而高傲的目光。

  「你……是谁?」

  苗雪雁神情惊恐地看着那人。

  那人微微一笑,道:「燕子莫要害怕。」

  「是六郎?」

  苗雪雁听出这是六郎的声音。

  这时,六郎脱下面具,道:「燕子、慧清,真的是我!这秃驴竟连我的女人
也敢动?你们没事吧?」

  苗雪雁高兴地说道:「六郎,真是太好了,幸亏你来得及时,不然……我们
只有以死来保住清白了!」

  六郎吁了一口气,说道:「这秃驴是什么人?」

  苗雪雁说道:「他是回鹘的高僧,我们天山和回鹘并没有发生冲突,所以对
他放松警戒,却险些中了他的诡计,多亏你及时出现!」

  六郎闻言,先帮苗雪雁整理身上零乱的衣服,然后又拿着两条毯子分别盖在
苗雪雁和张慧清的身上,正色说道:「你们中了阴阳合合散的毒,我听说过此药
药性甚烈,如果不能阴阳合体,便会有性命之忧。」

  苗雪雁叹道:「六郎,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六郎说道:「我先帮你们运功疗毒,然后就享受鱼水之欢以解毒。」

  这时,六郎开始运转功力,开始为苗雪雁和张慧清疗毒。

  苗雪雁明显能感觉到体内的淫毒在逐步减弱,原本火热的身体开始缓和,她
点头道:「我好多了,谢谢你救我!」

  六郎「嗯」了一声,然后就开始要帮张慧清疗毒,可张慧清已经不省人事,
无法配合六郎的治疗,于是六郎只好先暂时停下来,说道:「我已经控制住她体
内的毒,现在最好让她先休息一下,等她醒过来后,我再帮她!」

  「我知道了!」

  说着,苗雪雁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六郎连忙说道:「现在你体内的淫毒已消除得差不多,自然会觉得有点冷,
不过等会可能会好点。」

  说完,六郎开始调整自身真气,因为刚才的疗毒耗费他大量的真气,如果没
有及时调整,可能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苗雪雁见六郎的头顶竟冒起层层热气,脸颊亦有汗水,便掏出手巾帮六郎擦
汗,说道:「六郎,你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吧!」

  六郎道:「没事,我不累……」

  看着苗雪雁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六郎心头一热,将她搂入怀中,道:「燕子,
要不咱们先来一次?这么久没见,你有想我吗?」

  说着,六郎开始脱苗雪雁身上的衣服。

  「我想你干什么?」

  虽然苗雪雁嘴上这么说,但她却开始配合着六郎的动作,脱下身上的衣服。

  眨眼间,六郎与苗雪雁将身上脱个精光,六郎哈哈一笑,就扑向苗雪雁……

  当六郎刚与苗雪雁结束一场颠鸾称凤,张慧清就醒了过来。

  苗雪雁气喘吁吁地说道:「慧清,换你了!」

  「咦?六郎,你什么时候……」

  六郎笑道:「你先别问那么多,和你们分开这么久,可想死我了!来,我们
加先恩爱一会儿再说。」

  说完,六郎开始和张慧清恩爱起来……

  半个时辰后,六郎三人做完风流之事,刚穿好衣服时,就听到一阵阵混乱的
声音,急忙走到窗口往外一看,远远就看见不少天山派的弟子手持刀剑,顺着蜿
蜒崎岖的山道爬上来,而在他们后面,黑压压的全是人,叫喊声也越来越大声。

  这时,一名天山弟子大声叫道:「快发警报,贺兰山的马贼闯上来了!」

  苗雪雁对六郎道:「看来江湖各派要提前展开行动了。」

  说着,苗雪雁赶紧从怀中掏出信号弹,拉响后就抛上天空。

  六郎定目远望,见那些天山弟子越来越近,还有几个因为路滑竟滚至山崖,
并被积雪掩埋,还有跑得慢的弟子被追上来的人乱刀砍死,随即纷纷摔下去。

  苗雪雁见状,连忙抽出宝剑迎上前,大声喊道:「诸位师兄,快点跟上,大
家一起砍断绳索,砸死那些人。」

  这时,领头的天山弟子马上指挥已经登上山岭的众弟子,用刀剑砍断绳索,
随即几块巨石轰隆隆就往下滚,就听传来一片哭喊声。

  只见那些马贼和巨石磙到山下,但大多数人见到巨石磙落时,纷纷闪躲在一
旁,等巨石磙过身边时,才又峰涌而至山上。

  这时各派人马眨眼间就爬上山顶,与天山派弟子又再次短兵相接,可也有一
部分的人手持着刀剑,竟奔向圣池。

  冲上来的人以贺兰山马贼为首,虽然是马贼,但自从十三太保金越城做了大
寨主后,势力便日渐庞大,近几年已经发展到数万之众,尤其这些马贼刀马纯熟,
能征善战,金越城更是十三飞枪横扫川北,稳坐龙头老大。

  这次金越城带来三千名飞虎骑,驻扎在离此仅两百里的古墓堡,只待时间一
道,就一举杀上天山。

  金越城远远就看到苗雪雁在接应天山派众弟子,还带头放滚石,砸死他不少
兄弟,所以就直奔苗雪雁而来。

  苗雪雁正忙着在应付两个人,见金越城如苍鹰般朝跑对着她跑来,而且他背
后还有十三根金光闪闪的飞枪,这时金越城双手一张,各抽出一把金枪,将其合
二为一,那枪头长一尺三寸,迎风一抖,一道枪影就飞向苗雪雁的面门。

  苗雪雁曾听说过金越城的厉害,丝毫不敢大意,急忙先逼退与她缠斗的两个
人,随即身形如燕子般凌空折向左侧,同时剑走偏锋,想用天山派的反北斗须弥
剑法来破解金越城凌厉的枪式,可苗雪雁对天山派的剑法研究并不深,于是剑招
一出,破绽立现。

  金越城的长枪在手中一翻,枪身发出一声铮鸣,随即恶狠狠地抽向苗雪雁的
柳腰。

  苗雪雁连忙改施展正北斗须弥剑法,来阻挡金越城的攻击,就见火星四射中,
苗雪雁一声娇呼,已经握不住宝剑,当啷掉在地上,她随即飞身逃跑,可刚飘到
一棵参天翠柏上,金越城已经追到近前。

  金越城长啸一声,双手一张,左右手各持三把飞枪,朝着苗雪雁道:「还我
兄弟们命来。」

  说着,金越城同时射出六把飞枪。

  一般人射出飞剑、飞刀或者飞枪时都是呈品字形,可金越城射出飞枪时却是
呈螺旋形飞射,六把飞枪形成两个飞转的齿轮,呈左右夹击之势攻向苗雪雁,可
此时苗雪雁手无寸铁,要避开这根本无法判断来路的攻击,简直比登天还难!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六郎的身子如闪电般飘过苗雪雁,接着抬手一抓,把她。

  提在手中,随即那两道枪轮就削在树干上,千年翠柏竟被削出一尺长的口子,
随即那飞枪回转,竟飞回到金越城的手中。

  眼看就要取走苗雪雁的性命,却被其他人救走,令金越城心有不甘,大喝一
声,不等六郎和苗雪雁从树上下来,就又射出飞枪,两道金光闪闪的枪轮呼啸着
飞回来。

  六郎见金越城非要取苗雪雁的性命,不由得心中恼火,他足尖一点树身,带
着苗雪雁朝金越城发出的飞枪迎过去,而就在飞枪逼近的一刻,六郎手中的紫玉
金瞳剑一抖,就用劈山开路一式划出一道瑞丽的弧线,六把飞枪立即掉落,其中
两把飞枪甚至被紫玉金瞳剑砍断。

  六郎那犹如天电般的眼神,令金越城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六郎放下苗雪雁,道:「何必对一个小姑娘痛下杀手呢?」

  金越城哼道:「冤有头,债有主!要不是她滚落石头砸死我的兄弟,我又何
必找她索命?」

  六郎道:「那么,你想过没有?这里是天山派的地方,你带这么多兄弟来捣
乱,难道就有理吗?」

  金越城勉强压下怒火,哼道:「阁下轻描淡写的就化解我的攻击,看样子不
是天山派的孬种,那你为何要多管闲事?」

  六郎看着苗雪雁,见她兀自惊魂未定,道:「真英雄有所为,有所不为!我
只是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我就是要帮助她。」

  「大哥,少跟他们废话,就算这人武功不俗,可我们这么多人,又有何惧?
看我取他项上人头。」

  那说话的人生得豹眉环眼,有着一张大嘴,暴长钢髯,衣着玄袍,手使一对
牛头丧门棒,棒子上密布丧门钉,而他一说完话,就持着牛头丧门棒朝着六郎的
头上打。

  六郎并不理会那人,就带着苗雪雁飘向远处,而他刚放下苗雪雁,就见那人
持着牛头丧门棒远远追过来。

  苗雪雁不由自主地抱住六郎,道:「六郎,谢谢你救我!可你为什么带我逃
到这里啊?」

  六郎道:「这不是逃,我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只是不想介入他们的纷争。
我来的目的是神鳌,而不是杀人。」

  苗雪雁「哦」了一声,道:「你是天下第一,自然不会怕他们,可我就不同,
刚才险些就丢了性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练得像你这样厉害?」

  这时,那人已经追到六郎的面前,看六郎与苗雪雁搂搂抱抱,顿时恼怒得高
声喝道:「砸死我们那么多兄弟,准备偿命吧。」

  说完,那人手持着牛头丧门棒,劈头攻向六郎。

  六郎随即推开苗雪雁,身子一旋,轻抬左手,单掌劈向那人的手臂,等他收
招防范时,左掌变换重拳,轻巧地绕过那人的手臂,随即重重击中他的胸口,六
郎对力道的拿捏恰到好处,只发出四成功力就把那人打倒在地,若再加半分功力,
那人就死定了。

  六郎不想多造杀戮,便拉着苗雪雁来到另一座山峰。这里可以俯视着圣池,
并可以将那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昔日平静的天山寒池,突然间变得极为喧闹!

  只见一个身形清瘦、一头银灰色头发的中年男子盘坐在圣池正中央的冰面上,
四周是八个圆形冰孔,那冰孔照五行八卦排列,而那些蜂拥而至的江湖人士就远
远的围在池边,不敢靠近冰层半步。这是因为那中年男人身后直立的乌金剑鞘中,
那柄许久未饮鲜血的轩辕神剑正发出骇人的铮鸣声。

  在另一边,蜀山派掌门欧阳东篱也在冷目观瞧。

  在数年前,欧阳东篱和白狼圣母一战,因为无法压制白狼圣母的斩龙剑,最
后受伤落败;数年后,欧阳东篱重出江湖,可白狼圣母已经被把败,他并没有打
算马上和修神界为敌,而是把注意力放在神惊,因为神鳖可以成倍着增加功力。

  石玉棠站在司徒明枫与欧阳东篱的不远处,而在她的眼中,那些乌合之众根
本不值得一提,就连欧阳东篱她也没有放在心上,但对这个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
石玉棠却丝毫不敢有所懈怠,因他就是司徒明枫。

  而司徒明枫并没有把所有人看在眼底,他只是在静静等待神鳌的现世,在他
看来,没有人可以从他司徒明枫的手中抢走他想要的东西。石玉棠身为天山派的
掌门,不敢,而欧阳东篱身忙蜀山的掌门也不敢!

  六郎和苗雪雁站在高处,耐心地等待着,眼看日头已经到头顶,突然人群一
阵骚动,六郎举目观瞧,只见司徒明枫附近的冰层,那些气孔中突然冒出夺目的
红光,接着一个浑身通红的东西浮出冰面——神鳌!

  这时,不少人已经按捺不住,纷纷抽出武器,并涌上来。

  那神鳌本来是要上岸产卵,可却发现众人在看着它,然而还不等它缩回去,
就被司徒明枫抓在手里,随后放入早已准备好金丝笼,并罩上黑色的笼套。

  司徒明枫一只手提着金丝笼,另一只手则拿着轩辕神剑就要走。

  石玉棠道:「司徒明枫,你要去哪里?」

  司徒明枫道:「吴越,泉州!」

  欧阳东篱高声道:「司徒明枫,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

  司徒明枫断然道:「当然没有。」

  欧阳东篱道:「那你就不应该这么一走了之!」

             第二章、雪山激战

  司徒明枫道:「该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定要带走;不应该属于我的东西,我
也不会贪。念在同门之谊,话我只说这么多。」

  说完,司徒明枫大步流星的离开。

  神鳌现世,举世瞩目!那些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人士不乏本领出众之辈,其
中有东海东渔岛的柳氏兄弟、四川金斗门的萧长海夫妇、山西五台山的六位高僧
以及公子堡的冷秋痕父子,还有贺兰山的金越城早就做好抢夺神鳌的准备。

  虽然司徒明枫武功盖世,但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众人都没有亲眼目睹过
司徒明枫的风采,故这虚名不足以威慑这些不远千里而来的人。

  萧长海对他的妻子樊千花道:「娘子,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们先带
领兄弟们冲上去,一旦得手,就马上杀下山。我在祥瑞客栈已经备好快马,我们
就连夜返回四川。」

  樊千花道:「好极!相公……妾身助你一臂之力。」

  说着,樊千花抽出云母剑,尾随在萧长海的身后,连同金斗门的数十个好手
扑向司徒明枫。

  面对数十个高手的围攻,司徒明枫仍无半点惧色,就在那些高手逼到近前之
际,司徒明枫突然一声大吼,就见他浑身衣衫暴鼓,双臂一张,就有一股排山倒
海的力量推向众人,这便是司徒明枫称霸武林的九天玄气,即便是大罗神仙也难
以抵挡的护体神功,顿时把那些高手震得四处乱飞,仅有萧长海夫妇勉强在连续
后退中站稳脚步。

  看看摔倒在地的高手们,萧长海夫妇心中一震骇然,但萧长海算是江湖上有
名的高手,就这样败走,实在没面子,于是他对樊千花使了一个眼色后,两人便
双剑合壁,摆出蛇鹤双行的姿势,一上一下攻向司徒明枫。

  站在高处的六郎见状,惊叹道:「司徒明枫的武功果然独步天下,单单以内
力就震开这么多高手,放眼天下,恐怕没有第二人能做到。」

  苗雪雁担忧地问道,「那么你能从他手中抢到神鳌吗?」

  六郎道:「就内力而言,我远不及他,但我相信司徒明枫一定有弱点,现在
先让他们彼此残杀,也让我见识见识司徒明枫的实力。」

  这时,司徒明枫身子一侧,闪过萧长海的长剑,右手持剑使出举火烧天式挡
住樊千花由上至下的一击。

  樊千花未能得手,想斜身飘开时,却发生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她竟不听使唤
地飘向司徒明枫,就像被磁石吸附了一样。

  司徒明枫随即抓住樊千花的腰带,将她高高举过头顶,对萧长海道:「阁下
就是四川金斗门的门主萧长海大侠吧?在下知道你们夫妇向来和睦,并得众人称
赞,在下也不想破坏你们数十年的恩爱,可也不想你们阻止在下。」

  说完,司徒明枫凌空将樊千花抛给萧长海。

  萧长海接过樊千花后,脸上一阵通红,朝司徒明枫拱手,道:「多谢!」

  说完,萧长海便带着樊千花以及门人弟子下山。

  有了金斗门的前车之鉴,在场的各派人士不敢再轻举妄动。

  金越城阻止在一旁蠢蠢欲动的手下,道:「大家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见机行
事!」

  来自山西公子堡的冷秋痕兀自倒提长剑,对他的儿子玉面飞狐和五台山的五
位高僧,说道:「司徒明枫果然厉害,就算我等一起上,也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玉面飞狐道:「爹!照孩儿所看,我们无须动手。其实真正等不得的是石玉
讨横声棠和欧阳东篱,咱们就在此等他们拼个你死我活,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冷秋痕和五台山的五位高僧闻言,连连点头赞许。

  东渔岛的柳氏兄弟却不这么认为,柳中泉乃是十真教玉龙真人的门前贵客,
这次天山之行他是奉玉龙真人的命令,玉龙真人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委派
柳氏兄弟来天山,虽然并没有非要得到神鳌,但他们存有将神鳌占为己有的私心。

  柳氏兄弟都是双手兵刃,柳中泉使的是双刀,柳玉泉使的是双戟;柳中泉刀
法纯熟,柳玉泉则戟法凶悍,两人一刚一柔,并借鉴萧长海夫妇的失手,并没有
与司徒明枫贴身近斗,而是左右夹击,前后腾挪。

  司徒明枫一只手拿宝剑,另一只手拿神鳌,本不想恋战,奈何柳氏兄弟实在
难缠,要想马上解决掉他们十分困难。

  就在这时,欧阳东篱身形一晃,来到司徒明枫的近前,喝道:「司徒明枫勿
慌,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说着,欧阳东篱抬手一掌,就击向柳中泉的面门。

  柳中泉横向闪躲欧阳东篱的攻击,双刀上下翻飞,一团明晃晃的刀影把欧阳
东篱围在中间。

  此时,司徒明枫能专心对付柳玉泉,在三、五招过后,柳玉泉被迫用双戟接
司徒明枫的一记重击,司徒明枫便发出一道剑气射向柳玉泉。

  虽然柳玉泉用双戟抵挡,但司徒明枫的攻击杀伤力何其强大?就见柳玉泉摔
出三丈余远,双戟脱手,双手虎口均被震裂,顿时鲜血淋淋,幸好柳玉泉的内功
浑厚,虽然受伤不轻,并无生命之忧,可柳玉泉不由得心中大骇:以我的功力,
在江湖上可说是不弱,但我居然接不了司徒明枫的剑气,倘若被他用掌力直接打
中,那我还可以活吗?

  柳玉泉被打伤,令柳中泉分神,欧阳东篱随即恶狠狠的击出一掌,所用的正
是他的生平绝学「雷霆大手印」柳中泉自知不是对手,虽然想避开,但欧阳东篱
的身形更快,如闪电般的贴近柳中泉,可柳中泉万没想到的是,欧阳东篱这攻击
竟然在半途中改变方向,他攻击的对象竟是司徒明枫。

  这是因为,欧阳东篱不想让司徒明枫带走神鳌,而在场者也只有司徒明枫有
资格、有实力和他争夺神鳌。虽然他们都是奇门,但司徒明枫需要的是真爱,欧
阳东篱则向往著名利。

  欧阳东篱已经无法再等下去,先前欧阳东篱对司徒明枫说他练功走火入魔,
司徒明枫才答应把神鳌分给欧阳东篱一份;可现在看来司徒明枫根本不会给他,
所以他才对司徒明枫痛下杀手。

  司徒明枫确实对欧阳东篱没有任何防备,若是在场的其他高手,他都不会有
半点惧色,但他清楚欧阳东篱的功力,他这个师兄在武学上十分努力,虽然他略
胜一筹,但要分胜负也要至少一个昼夜。

  现在欧阳东篱突然对司徒明枫使出一记致命的偷袭,司徒明白当然清楚欧阳
东篱凶狠的用意,可这在电光石火的瞬间,司徒明枫升华九天玄气,硬结欧阳东
篱的雷霆大手印,虽然身处被动,但司徒明枫也只能背水一战。

  这时,两股巨大的气流相撞在一起,发出天崩地裂的声响,司徒明枫因为被
动硬接欧阳东篱发出的掌力,所以比较吃亏,但他有神功护体,九天玄气自动抵
挡攻击,但相撞后产生的冲击力竟把司徒明枫手中的金丝笼震断,并使其飞出去。

  石玉棠的反应极快,而她等的就是这机会。石玉棠知道她无法和司徒明枫争
夺神鳖,所以她暗中命令弟子沿圣池周围埋烈性火药,一旦司徒明枫得手,就照
原计划行事,她先带神鳌潜入圣池底下,然后在山上的弟子就点燃火药导火索,
这样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以活命,等众人全被火药炸死时,她再浮出冰层。石玉
棠可以在寒冰下待三个时辰,这绝学足以傲视天下,再无第二人能办到。

  然而石玉棠万没想到,有人竟然比她更快一步,那人将装有神鳌的金丝笼拿
在手中,随即白色身影斜下一飘,就已在三、四丈开外。

  石玉棠恼火至极,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来我抢神鳖。」

  说着,石玉棠拔出随身佩带的冰魄寒光剑,飞身追过来。

  那白衣女子蓦然回首,石玉棠就惊道:「南宫雪衣?」

  来人正是东海蓬莱岛玉龙真人的师妹,十年前,与白凤凰、石玉棠、司清苑
名列四大美女的南宫雪衣。

  虽然南宫雪衣轻而易举就得到神鳌,但想脱身却没有那么容易,尽管她有绝
佳的轻功,可在挥掌击退几个江湖人士后,再抬头,石玉棠、欧阳东篱与司徒明
枫已经呈三角形将她围在中间。

  南宫雪衣一身白衣映衬着她那冰冷的面容,她将无敌神风剑拉出鞘外,道:
「与其让这千年神物在你们手中争来抢去反而沦为笑柄,到不如我将它带到东海
蓬莱岛,等你们达成一致的意见后,再将其送回来。」

  石玉棠冷声道:「南宫雪衣,你的一片好心我们心领了,不过你还是别插手,
快把神鳌给我。」

  司徒明枫道:「南宫师妹,你难道不知道吗?为了神鳌,我苦守于此十年,
我并不想伤害你……」

  「够了!司徒师兄,为一个死去的女人耽误你十年光阴,你就不觉得自己很
傻吗?你只想着死去的人,但有没有替活着的人想过?」

  南宫雪衣悲愤道。

  司徒明枫闻言,不由得一阵惆怅,他也知道南宫雪衣对他一往情深,这十年
来,更是孤身未嫁。

  欧阳东篱接言道:「南宫师妹,我们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想从我们这里
拿走神鳖,你做梦吧!」

  说着,欧阳东篱挥掌扑向南宫雪衣,只见那赤红的手掌含雷霆之怒,拍向南
宫雪衣的面门。

  南宫雪衣冲霄而起,无敌神风剑迎空划出三道瑞彩,就见三道霸气十足的剑
气分别斩向欧阳东篱的头、腰、脚三个地方。

  欧阳东篱并未感到恐惧,他在空中旋身出掌,一一用掌力化解,随即身形飘
落至南宫雪衣的身侧,再发出一记排山倒海的掌力,攻向南宫雪衣的胸前。

  刚才欧阳东篱在远处,南宫雪衣可以用剑气攻击,可欧阳东篱已经到了她近
前,已经难以再发挥使出剑气的优势,于是南宫雪衣连忙用正北斗须弥剑法中的
御掌招数与欧阳东篱周旋,并开始思考该如何脱身。南宫雪衣身轻若蝶,无敌神
风剑剑光闪闪,虽然欧阳东篱功力浑厚,却也一时拿她无可奈何。

  尽管南宫雪衣剑术高明,可内力仍尚有不足,尤其她身体虚弱,可南宫雪衣
仍用轻敌的心态对付欧阳东篱,她兀自寻思要用天罗地网结束欧阳东篱的性命。

  欧阳东篱久战不下,不免觉得脸上无光,就想趁南宫雪衣不注意时,用雷霆
大手印了结南宫雪衣的性命,然后夺得神鳌,杀下山。

  欧阳东篱与南宫雪衣的想法瞬间不谋而合,于是天罗地网对抗雷霆大手印,
刹那间两人交战的周围数丈方圆内,居然凌空呈现漫天飞舞的冰凌雪花,每一片
雪花都暗含杀机,这时欧阳东篱聚集一身功力在那金红色的赤阳掌力上,尽管杀
机隐伏,胜负却在瞬间分晓。

  欧阳东篱伴随着一道红光,从那神鬼惧色的冰封世界破声而出。南宫雪衣的
天罗地网难以抵抗欧阳东篱的雷霆大手印,尤其两者冰火难以兼容,南宫雪衣在
受伤的同时,脚下的冰面同时崩溃,眼看偌大的冰层就要和南宫雪衣沉入水底。

  这时,一道身影在众人眼前一闪而过,眨眼间,南宫雪衣已经平安地靠在六
郎的怀中……

  南宫雪依偎在六郎的怀中,看着六郎,怒道:「你是谁?快放开我!」

  六郎道:「是我救了你,你有必要生气吗?」

  南宫雪衣怎么可能让六郎在司徒明枫面前抱她?

  「放手……」

  然而随着南宫雪衣说出这句话,她随即喷出一鲜血,由于刚才硬接下欧阳东
篱的一掌,令她受到严重的内伤。

  「要走?没那么容易!要走就留下神鳌。」

  欧阳东篱叫道。

  六郎说道:「神鳌本就是属于天下,人人可以得之。你自负为高手,却为了
一个东西对美人痛下杀手。神鳌乃是上天赐给人间的祥物,拥有者必是大仁大智、
得天意、顺天理之人。你身为蜀山一派宗师,却让天下苍生饱受苦难,你有何脸
在此拦路?」

  欧阳东篱哼道:「鬼话连篇!你休要在这里用欺骗小儿的话语来骗我,既然
是能者居之,老夫倒要看看阁下有什么过人之处,胆敢在这里口吐狂言!」

  六郎放开南宫雪衣,朝欧阳东篱走近几步,道:「看来你是想借着霸世的武
功来霸占神鳌,那么我就成全你!你若是不能战胜我,那么你就赶紧退出江湖吧!」

  欧阳东篱闻言,咬牙切齿地道:「老夫还从未见过如此狂妄之人。好!就让
老夫送你上西天。」

  说着,欧阳东篱如疾风般贴近六郎,就见一片赤色的海洋朝六郎当面扑来。

  六郎双臂一震,丹田运转元神,抬双掌与欧阳东篱正面交手,但听轰隆巨响
声中,下面四、五尺厚的冰层开始龟裂,六郎与欧阳东篱骤然飞起身,在空中又
是连对两掌,六郎凌空旋转之际,已经抽剑在手。

  六郎与欧阳东篱对掌时,那内力的比拼竟是难分高低,欧阳东篱的赤阳掌力
犹如凶悍的烈火般,让人无法靠近,而一旦雷霆大手印一旦打在六郎身上,这场
决战就意味着结束!

  欧阳东篱已看出六郎不简单,六郎则暗中佩服欧阳东篱果然是一代宗师。

  六郎与欧阳东篱交手百招,但仿佛却只在弹指间,百招之后,六郎一个健步
跃出战场,轻抬左掌,运转真气将侵入体内的的赤阳内力尽数化解,并由掌心排
出体外,心想:一定要找到破解欧阳东篱招式的办法,否则照这样打下去,欧阳
东篱全身上下没有破绽,要想战胜他实在不容易。

  欧阳东篱吁了一口气,而他那高傲的神情,似乎他已经胜券在握。

  正当六郎感到焦虑万千时,南宫雪衣惊呼一声,原来石玉棠已经先下手,她
见南宫雪衣有伤在身,而欧阳东篱和司徒明枫都把注意力放在六郎身上,心想:
此时不动手,要待何时?

  这时,南宫雪衣咬紧银牙,飞掌相御。虽然她天生慧骨,又勤于修炼,可与
石玉棠相比还是相差甚远,尽管已经使出十成功力,被石玉棠击中后,不由得口
吐鲜血,一阵如翻心绞肺般的疼痛。

  南宫雪衣勉强擦住身体,并护住心脉,道:「石掌门,果然名不虚传。」

  石玉棠怒道:「南宫雪衣,识时务者就留下神鳌,那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南宫雪衣长笑一声,随即身若苍鹰般飞身离去,虽然她身受重伤,但能身若
轻鸿般飞跃至众人的头顶。

  等到石玉棠等人醒悟时,南宫雪衣已经带着神鳌飘过桦林,直奔山顶。

  司徒明枫高呼一声,率先追向南宫雪衣,而六郎、欧阳东篱与石玉棠则紧追
在其后,在场的天山派弟子以及各派人士也一起追向南宫雪衣。

  南宫雪衣的轻功天下无双,她翻过山顶、绕过解剑亭,来到山脚下时,一声
呼啸,在此等候的欢红马一声长嘶,就跑了过来。

  南宫雪衣轻拍着马臀,欢红马熟知她的心思,立即顺着山道,风驰电掣地奔
向茫茫无际的草原。

  眨眼间,司徒明枫等人追到这里,但却看到南宫雪衣扬长而去,便纷纷上马
去追。

  六郎拦住石玉棠的路,道:「石姐姐,神鳌的归属乃是大势所致,你就不要
强求了!」

  石玉棠道:「你是什么人?」

  六郎拱手说道:「柴明歌乃是我的夫人,我乃杨六郎。」

  石玉棠点头道:「我听明歌和雪雁提过你。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可我现在暂
时没空和你闲聊,我要去追神鳌。」

  这时,那些人之中,有马的就骑马,没马的就步行,皆要去追南宫雪衣,而
金越城更是觉得看到希望,他带来的三千名飞虎骑竟派上用场,他一声令下,众
马贼便上马,浩浩荡荡地追过去。

  石玉棠见状,打落一个马贼,然后抢过战马,也追向南宫雪衣。

  六郎对苗雪雁说道:「燕子。我去追你师父,保护她的安全。」

  说完,六郎飞身追着石玉棠。

  南宫雪衣的欢红马是一匹宝马良驹,脚程奇怪,让她身后的追兵望尘莫及,
可南宫雪衣有伤在身,由于欢红马速度太快,令她的身体有些摇摇欲坠,于是她
只好放慢马速,然而马蹄声却越来越近。

  这时,欧阳东篱坐在马上,用千里传音对南宫雪衣喊道:「师妹,你还要跑
到那里?就算是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南宫雪衣手抖缰绳,欢红马一拐弯,便冲入一条峡谷内,而她后面的人马随
即蜂拥而入。

  然而六郎却突然勒住战马,抬头望去,只见两旁雪山高耸入云,峡谷异常狭
窄,如果一旦发生雪崩,谁都无法逃走。这时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就见那些万年
积雪,因为刚才成千上万的马蹄践踏发出的震荡,开始滚落下来。

  「石掌门,不要追了!危险!」

  六郎对前面的石玉棠大喊道。

  然而石玉棠已经听不见六郎的呼喊声,身下的马匹如飞般冲进山谷。

  六郎见状,紧咬着牙,便也跟着冲进去。

  因为山谷狭窄,石玉棠一时无法超越前方的人马,内心甚为着急,虽然看到
耻司徒明枫就在眼前,却也无可奈何。

  就在雪崩的刹那,六郎跳离马背,并施展栖鹰绝鹤跃到半空中,并以前方众
人的人头当路,飞速地前进,引得众人骇然。

  雪崩往往是从宁静的、覆盖着白雪的山坡上开始,突然砰的一声,雪层开始
断裂,并开始出现一条裂缝,然后是数条裂缝,接着巨大的雪体开始滑动,并在
向下滑动的过程中,速度逐渐变快,就有如白色雪龙般腾云驾雾,呼啸着冲向山
下,所过之处将被吞噬殆尽。

  峡谷中的众人,眨眼间就被分割成数段,或侥幸存活,或被大雪淹没,一时
人喊马嘶,乱成一团,眼前的雪雾让侥幸存活的人也如坠云雾中,一时连东西南
北也无法辨认。

  南宫雪衣骑的欢红马顿时惊得连声长嘶,而前面山口已经被白雪封死,而后
面的路也被封死,紧留下追兵前方的一部分。

  欧阳东篱拍着身上的雪,并辨认着四周的情景,而当他看到南宫雪衣后,立
即喜上眉梢,并跳离马背,伸出大手扑向南宫雪衣。

  这时,却有人高呼道:「住手!」

  就见石玉棠犹如一道闪电般从侧面飞过来,一掌卸去欧阳东篱的掌力,随即
两人各自凌空倒转,落地、站稳脚步。

  欧阳东篱恨恨的说道:「你真是阴魂不散,怎么雪崩没有把你砸死啊?」

  石玉棠高傲的道:「欧阳东篱,你怕我会成功抢走神鳖吗?你怕我会打败你
吗?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

  说着,她的冰魄寒光剑应声出鞘,伴着漫天剑气,飞扑向欧阳东篱。

  石玉棠手中的冰魄寒光剑织出的漫天剑网,让欧阳东篱终生难忘!尽管他已
全力以赴,奈何双掌不能抵挡冰魄寒光剑的锋利,尤其石玉棠突然使出必杀绝招,
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要抵御石玉棠使出的冰魄无华,并不是只要功力对拼就行,
而是必须要应付或闪避那漫天剑网所有致命的攻击,此时没有一件能够挡住冰魄
寒光剑锋利的武器,欧阳东篱抵挡得很辛苦。

  然而欧阳东篱到底是一代宗师,石玉棠全力所发出的四十九剑,在纵横交错
的剑光中,欧阳东篱居然能抵抗到最后,而最后一剑应该是刺入欧阳东篱的前胸,
然而中途剑光突然一拐,偏出两寸,欧阳东篱带着一身鲜血摔向远处的雪堆,石
玉棠这一剑虽然没有伤及欧阳东篱的性命,可他的一条胳膊已经抬不起来。

  然而石玉棠却是一脸忧愁,虽然她打败欧阳东篱,但刚才剑光会改变方向,
除了司徒明枫还会有谁做这种事?

  石玉棠用眼角余光扫视着四周,就见司徒明枫站在她身侧不远处,而他刚才
收起轩辕长剑,可见刚才是因为司徒明枫用九天玄气发出剑气,这才让她无法杀
死欧阳东篱,这令石玉棠不得不承认,司徒明枫的确比她技高一筹,虽然她有信
心不输给司徒明枫,可想说能凭实力打败他,就有点夜郎自大。

  石玉棠感叹道:「放眼当今武林,也只有你司徒明枫有资格与我争夺神鳌,
可我真的不希望我们斗个两败俱伤。」

  司徒明枫道:「石掌门剑法如天网恢恢,周密无漏,我实在佩服,但这一战
在所难免,我只是一个山野村夫,不知道什么天下大局,我只知道为了自己的女
人,才来争夺这神鳌。你想带走神鳖,就必须让我输个心服口服。」

  石玉棠笑道:「既然如此,我也愿意奉陪!高手自古多寂寞,艺逢对手真堪
豪。能够与司徒明枫切磋武功,也是我此生最大的心愿。」

  虽然司徒明枫有冠绝天下的内功、有霸气袭人的九天玄气,尽管司徒明枫只
看到一次冰魄无华,可石玉棠相信司徒明枫能够记住那七七四十九个快剑落点,
可石玉棠认为她还有冰魄寒光剑,那锋利的冰魄寒光剑可以让司徒明枫在剑法上
让步,最主要的还有临阵对决的智慧,就在刚才的刹那,石玉棠已经想到战胜司
徒明枫的办法。

  在这厚厚的积雪覆盖中,石玉棠飘飘兮如鹰鹤翱空,冰魄寒光剑光华流织,
与司徒明枫交手间,日月明显无光,万物难与争辉!虽然司徒明枫剑法朴实无华,
但融入九天玄气后的剑气实在属害,每一道剑气会发出强大的气流,四周的雪堆
亦被剑气砍得四处纷飞。

  石玉棠与司徒明枫交手,眨眼就是一百招,在这一百招内,两人都未能占到
半分便宜。

  在第一百招后,司徒明枫率先发难,他大吼一声:「万象归天!」

  石玉棠身在半空中,就见司徒明枫身后出现一块圆形的青色雾状体,其中隐
含着司徒明枫囤积已久的内力。

  石玉棠看她无法抵挡司徒明枫的攻击,便决定放手一搏。

  「红叶摧心掌!」

  石玉棠的身形在半空中如陀螺般旋转的同时,她左掌飞拍,那掌心居然出现
一片赤红色枫叶。

  在场众人都听说过红叶摧心掌的可怕,却没有一个人见过它的恐怖。自李唐
之后,公孙大娘这旷世绝学就失传,虽然世间尚存不少孤本的临摹秘笈,但从未
有人练成这霸世绝学。

  司徒明枫在吃惊之际,抬头看到石玉棠手掌心那片妖艳的红叶,心想:这是
真的吗?

  司徒明枫知道,天山御剑的武功来自于公孙大娘的祖夕十三绝,而且石玉棠
有着极高的学武天分,有正本,那要练成这绝学也是有可能。

  看着石玉棠那充满自信的高傲眼神,司徒明枫犹豫了,因为他知道,就算他
内功再高,也难以抵挡这无比霸道的红叶催心掌!

  司徒明枫突然施展剑招,用万剑来朝洒出一片剑雨,迫使石玉棠闪躲,两人
双剑相撞,发出的激荡声在众人耳中回荡不休。

  石玉棠用胆色和智慧赢得决战的主动权,要司徒明枫不敢对抗她的掌力,这
是一个多么可贵的转折!

  高手对决,亦真亦假!其实石玉棠根本没有练成红叶催心掌,但除了她自己
之外,司徒明枫又怎么知道?要对付司徒明枫这种强大于自己的对手,就必须要
有智慧,而石玉棠就是抓住了司徒明枫不想与她硬拼的想法,便司徒明枫放弃与
她一招定胜负的雄心。

  司徒明枫完全可以孤注一掷,那样就会让石玉棠在九天玄气的强大攻击中粉
身碎骨,但司徒明枫并不会这样做,因为他没有把握应付红叶催心掌,因为他太
想带着神鳌走,所以石玉棠断定司徒明枫不敢接她发出的掌力。

  这时,石玉棠抬掌飞追,同时施展冰魄无华,为的就是要司徒明枫首尾难顾。

  冰魄寒光剑织出万千道光华,而司徒明枫则表现出绝代武学大师的风范,待
他用轩辕宝剑挡开最后一道剑气时,他额头前的一缕发丝已被石玉棠的冰魄寒光
剑削去。

  石玉棠身形迅疾,掌心已经到司徒明枫的胸前。

  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刻,司徒明枫迅速往后退,并使出九天玄气,用七星战甲
护体神功护住胸前,然后用轩辕剑抵挡石玉棠的攻击。

  司徒明枫仍然没有想要采取攻击,因他认为凭他的功力,即使被打中,只会
受点轻伤,还有生还的可能性。

  这时,石玉棠再次逼近司徒明枫,冰魄寒光剑来到司徒明枫的胸前,同时,
石玉棠那如鬼魅般的掌法绕开司徒明枫的轩辕长剑,虽然所用招数来自红叶催心
掌的掌法,却是华而不实,以诈取人,但这就是胜利!

  司徒明枫终究被石玉棠一掌打中,那强大的寒冰神掌将司徒明枫冻成透明的
冰人,并永远的深埋在雪下。

  虽然石玉棠一掌击毙司徒明枫,但她也付出极大的代价,因为还有个欧阳东
篱在旁虎视眈眈。

  就在石玉棠全力攻击司徒明枫的时候,欧阳东篱就在一旁仔细观察,而一看
到石玉棠露出破绽,欧阳东篱岂会错过?这时,欧阳东篱如鬼魅般飘向石玉棠,
随即一掌拍出,击中石玉棠的背。

  虽然石玉棠察觉到身后有人偷袭,但却为时已晚!

  即使石玉棠一掌击中司徒明枫,可司徒明枫的七星战甲保护着他,而那霸道
无比的九天玄气同时也侵入石玉棠的肺腑,令石玉棠无法施展功力。

  石玉棠不由得银牙暗咬,对偷袭她的欧阳东篱感到痛恨不已。

  一向高傲的石玉棠,宁可拼了一死,也不想让欧阳东篱偷袭得手。在下定决
心之后,石玉棠的冰魄寒光剑反手一剑刺出。

  欧阳东篱闷哼一声,被石玉棠一剑刺穿心脏,并当场毙命,而石玉棠则狂喷
一口鲜血,便急忙坐下来调整内息。

  这时,第二次雪崩袭来,甚至比上一次更加凶猛,所有人都被铺天盖地的大
雪掩埋。

  由于石玉棠身受重伤,根本无法逃走,只能先运功打坐,她能感觉到头上的
积雪越来越厚,已经被埋在雪下七、八尺的地方。

  「我命休矣!」

  石玉棠想冲出一条雪路逃生,但欧阳东篱这掌太强,只要石玉棠一施展内力,
就会浑身疼痛,令石玉棠只能先坐在雪中疗伤。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石玉棠身后的雪层松动,接着她身边的积雪朝四周散
开,竟是有人用深厚的内力将石玉棠附近的雪堆推向四周,露出一个一丈方圆的
雪窝。

  又听「轰!」

  的一声,石玉棠的前方就出现一条路,随即六郎和南宫雪衣一前一后地冲进
来。

  见石玉棠在这里,六郎吁了一口气,说道:「石姐姐,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我告诉你要雪崩了,有危险不要追,绝果你不听。这下好了吧!我们谁也别想出
去。」

  刚才,六郎先找到南宫雪衣,而南宫雪衣承蒙六郎再次相救,心中虽然有些
感激,但看到六郎和石玉棠关系似乎不错,不由得心中暗起杀机。

  趁六郎查看石玉棠伤势的时候,南宫雪衣悄悄出手偷袭。

  「砰!」

  就见南宫雪衣被人一掌震退,可出手的不是六郎,而是石玉棠。

  一看到南宫雪衣要偷袭六郎,石玉棠也没多想,就攻击南宫雪衣。

  这时,倏然响起一道如绸缎被割破般的声响,漆黑的夜空亮起一抹耀眼的银
光,竟是南宫雪衣身上的半截衣袖断裂分开,并在衣屑翻飞中,露出半截欺霜赛
雪的皓腕。

  「砰!」

  一声巨响,雪屑散尽,天地间只剩下一截孤零零的剑鞘露在外面。

  石玉棠穿着洁白素服,一只手微弄衣袂,另一只手持着明晃晃的冰魄寒光剑,
长发高高束起,只用螺钿珠玉钗簪住,眉不扫而黛,发不漆而黑,脸不脂而红,
辰口不涂而朱,玉颈白皙,高耸酥胸压在纤细的腰身上,双腿修长。

  「石玉棠已经受了伤,竟然还能这样厉害!」

  南宫雪衣喃喃道。

  「我不想动武,还请南宫不要相逼才好。你我都受了伤,这样打下去,对你
我都没有好处。」

  说着,石玉棠皓腕微转,素手一翻,长剑「锵!」

  的一声铮鸣,准确的归入剑鞘。

  六郎看着石玉棠风华绝代的容姿,她的确是一个罕有的大美人,明眸流波,
夜风吹动,素裙飞舞,曼妙身躯竟似也要随风飞去,若不是因为脸上那骇人的杀
气,或许她比白凤凰更加美丽。

  六郎再看南宫雪衣,她那身段、那风韵、那气质,简直是无可挑剔!

             第三章、雪夜激情

  月光如银,从高高的雪洞上照下来。

  石玉棠衣饰素淡雅丽,迎风而立,五官就像是用冰雕玉琢般流露出遗世独立
的孤傲味道,瞬间便接下南宫雪衣七掌、十剑……

  天山御剑自古以来守护中原文明的代表宗派,此派除了匡扶正义、导正世局
之外,还着重上窥天道的修行,所以每逢乱世,天山御剑就会派门下最杰出的女
弟子协助所选定的「真命天子」统一天下!

  在震响过后,南宫雪衣后退半步,面色苍白如雪,甚至连樱唇都苍白得失去
血色,而石玉棠仍是立于雪地,仿佛未曾动过,功力明显胜南宫雪衣一筹。

  南宫雪衣输了半招,心中羞怒,皓腕翻转,纤手却多出一把寒光烁烁的宝剑。

  南宫雪衣娇叱一声,身法迅如鬼魂魅影,宝剑透出森森寒气,快似天际流星,
瞬间罩住石玉棠周身三尺的范围。

  石玉棠脸上毫无惧色,而插在地上的冰魄寒光剑无声地到了她的手中,剑锋
如雪,斜指前方,双剑交击,火花四溅!

  南宫雪衣一剑落空后,心神反被石玉棠锁定住,冰魄寒光剑快如闪电,划破
虚空,向她迎面而去。

  石玉棠与南宫雪衣均是惊才绝艳之辈,眨眼间双剑接触就达百次之多,叮当
声连绵不绝,然而诡异的是,相斗十余招竟无一招使完,往往一招刚使出,招至
半途,便被对手化解,不得不变招再战。

  见久攻无果,南宫雪衣急怒攻心之下,开始使出了全力,握剑的手突然耀出
如水银般的光晕,宝剑随即化成千百点寒芒,接着她莲步虚点,施展如鬼魅般飘
忽难测的绝世身法,长剑卷起漫天剑影,如狂涛般一浪高过一浪地卷向石玉棠。

  石玉棠的美眸如明耀晨光,视南宫雪衣手中的长剑为无物,竟不躲不避,并
如闪电般往前,欲要以攻破攻。

  南宫雪衣惊觉眼前一花,无坚不摧的剑浪倏然消退无痕,长剑竟连半点拦截
的作用没有,此时攻守逆转。

  南宫雪衣的美眸掠过一道光芒,惊而不乱,在冰魄寒光剑尚未触及身体时,
左手扫出漫空袖影,发出数道若有若有的攻势,虚实难分。

  石玉棠能清楚感觉到空中隐隐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并且给人拖、拉、拽等怪
异感觉,同时她的身体竟然有种要向前跌倒的可怕感觉。

  南宫雪衣的秀眸射出前所未有的诡秘幽芒,脚下轻旋,好象清风浮云般贴地
平飞,并绕开石玉棠的快剑攻击,纤手一探一扣,想制住石玉棠的右手脉门。

  这时石玉棠反手一剑,直刺向南宫雪衣的软肋,南宫雪衣随即身形一转,身
体带着一丝血光重重地落在雪地上。

  寒光乍现即逝,冰魄寒光剑回鞘!石玉棠伸手拢了拢如云秀发,保持着神秘
不可测的平静,可她的伤比起南宫雪衣,一点也不轻。

  六郎呆呆看着石玉棠,一时间连话都忘记说,只觉得一阵目眩神迷,即使他
已经见惯美人,心中仍不由得涌起惊识的感觉。

  石玉棠那白玉般的额头,两条弯弯的柳眉,一双深如秋水、美若星辰的眸子,
微微高挑的鼻子,性感鲜红的嘴唇,圆滑的下颌无不美至极点,诱人心动。

  石玉棠的肤色在月光的照射下,晶莹似玉,温润细腻,显得她更是体态轻盈,
容颜秀美,神情冷然中却又透着丝丝温柔,眉宇间暗藏妩媚风情,举手投足间不
经意间流露出万千风情,浑身充满成熟女人特有的风韵。

  这时,南宫雪衣的秀眸射出凌厉得似能洞穿金石的厉芒,在六郎的脸上来回
扫视几遍后,浮现出无奈的笑容,以平静如水、古井不波的语调淡淡道:「要杀,
你就杀吧!」

  六郎闻言,食指疾伸如电,南宫雪衣一声娇呼,身上的白裙就如同被利刃切
割般裂开。

  南宫雪衣陡然觉得身上一凉,回过神时,白裙已然飘落在地,只有淡黄色绸
缎亵衣和墨绿色绸质短裤掩盖乍泄的春光,而亵衣敞开,露出雪白的胸脯,两座
高耸的乳峰傲然挺立,将亵衣高高撑起,冷风一袭,肌肤浮起一粒粒小疙瘩。

  南宫雪衣在羞急之下,俏脸绯红。

  石玉棠微微一怔,见南宫雪衣衣不蔽体,露出雪白的肌肤,脸颊不由升起一
抹红霞,臻首微垂。

  六郎眼底燃烧着欲望的火焰,此时南宫雪衣连站都几乎站不稳,哪里还是六
郎的对手?

  六郎邪笑着脱下南宫雪衣身上的衣物,南宫雪衣随即一丝不挂,一对晶莹剔
透、雪白滑腻的双峰颤巍巍,她的肌肤柔滑细嫩,修长的玉腿,浑圆的美臀挺翘
白嫩,面容端庄秀丽又隐隐带着妩媚风情。

  看着南宫雪衣赤裸的娇躯、羞愤的表情,六郎的欲望并没有得到满足,反而
更加感到欲火焚身。

  看着六郎那充满欲望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仿佛是在盯着一头落入
网中的猎物,令南宫雪衣不敢与六郎对视,不由得低着头。

  六郎眼底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可欲火如潮的他竟出人意料的没有扑向南宫雪
衣,而使身形一晃,将石玉棠搂入怀中,顿时软玉温香抱满怀。

  由于这情况出乎石玉棠的意料,所以当六郎紧紧搂住她时,她这才惊觉过来
顿时俏脸红晕如霞,并且开始剧烈的挣扎着,可她越是挣扎,六郎反而抱得更紧,
不由得娇叱道:「你快放开我。」

  六郎闻言,反而抱得更加用力。

  石玉棠给六郎紧紧搂在怀中,娇嫩的胸部在六郎那火热身躯的挤压下,竟涌
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不由得泣声道:「啊……不要……」

  「石姐姐,你伤势严重,我要先救你。」

  说着,六郎俯下头对准石玉棠的芳唇,就狠狠的吻了下去。

  石玉棠的初吻被夺,身体不由得颤抖,她知道反抗无用,便默默承受着,可
六郎的舌头就像条毒蛇般,伴随着带着耻辱的快感,最后羞耻和委屈袭上心头,
化成两滴眼泪自石玉棠的脸颊滑落。

  六郎终于攻克石玉棠那两排如编贝般洁白的皓齿,并贴着她的嘴唇,不留任
何空隙,拒绝给丁香小舌任何逃开的机会,吸吮着那带有沁人心脾芬芳的津液。

  石玉棠甚至能听见六郎大口吞下津液的声响,一抹屈辱的嫣红悄悄袭上她那
如玉的香腮……

  不知道过了多久,六郎终于松开那微微红肿的柔唇,看着石玉棠艰难地喘息
着,坏坏的笑道:「石姐姐,刚才的感觉美吗?」

  「你快放开我,小心我杀了你。」

  石玉棠芳心纷乱不已,颊带泪珠,羞恼道:「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
我可是明歌的师叔!」

  六郎凝视着石玉棠,伸手挑起石玉棠的下颌,凝视着她那灿若星辰的美眸,
拭去她脸上的泪水,道:「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石玉棠怒意沸腾,早失去掌门的气度,娇喝道:「你……你,妄想!」

  六郎收回手指,好整以暇地道:「石姐姐,我也没有想到有一天竟能和你在
一起,所以世事无常。今天过后,你和南宫雪衣注定是我的女人。」

  在说到南宫雪衣的时候,六郎有意无意地侧头看了南宫雪衣一眼,只见南宫
雪衣仍站在原地,眼神时喜时忧。

  南宫雪衣不是没有想过逃走,可她受伤不轻,要不是因为受伤,她还可以施
展轻功逃离这里,可当她看见六郎眼底不时掠过的厉芒和近在身旁的冰魄寒光剑
时,整颗心就沉到冰冷的湖底。

  被六郎脱光衣裙时,南宫雪衣认定他要淫辱她,却没想到六郎矛头一转,竟
开始挑逗石玉棠。

  渐渐的,六郎开始压制不住体内高涨的情欲冲动,他轻咬着石玉棠的耳垂,
呵着气,道:「石姐姐,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被六郎紧紧搂在怀里,石玉棠又羞又急,又惊又怕,可石玉棠一身内力早消
耗得差不多,甚至连寻常女子都不及,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哪里会是六郎的
秘对手?

  在一番不是很「剧烈」的挣扎后,石玉棠反而被折腾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漓,
一张清秀绝伦的俏靥胀得通红。

  若是平常,不管是石玉棠还是南宫雪衣,六郎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可如今在
机缘巧合之下,六郎不但有机会,还福星高照的有了两个机会!

  六郎双手搂着石玉棠的纤腰,并开始在她全身上下游走……

  石玉棠威震天山,白衣、轻纱、冰颜、霜剑倾倒无数,不管什么人看见她都
毕恭毕敬,不敢稍有怠慢,连言辞轻侮都不敢,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石玉棠和南宫雪衣一样,至今仍是冰清玉洁的处女身,所以在六郎的调情挑
逗下,全身弥漫着红晕,而处子特有的淡淡幽兰体香一丝丝沁入鼻中,令六郎不
由得欲焰高燃,双手开始在石玉棠的胴体上游走,先轻抚着她的玉颊,只觉得触
手处柔嫩滑腻,带给了六郎前所未有的享受。

  六郎的双手慢慢往下移,滑过石玉棠修长光洁的玉颈、圆润的香肩,并隔着
一袭白色裙衫攀上那高耸的乳房。

  「嗯……」

  石玉棠发出一道火热而撩人的呻吟声。

  六郎看着怀里的石玉棠,那张秀美娇靥如火似焰,水漾明眸透着怒火,身材
婀娜,淡雅而高洁的独特气质更是引人遐思。

  芳心微颤的石玉棠又气又急,她冰清玉洁,一生从未与任何男子有过肌肤之
亲,更何况像这样被六郎肆意抚摸?可处女怎堪情挑?即使这处女是仙女也一样!

  六郎爱抚得石玉棠三魂悠悠,七魄荡荡,俏靥如火,娇躯轻颤。

  「你、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六郎脸上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双手轻易摆脱石玉棠的束缚,接着轻轻脱下
她腰间的裙带……

  随着功力的减弱,令石玉棠不能保有习自天剑禅心的至高禅境道法,而当她
意识到她正春心荡漾时,不由得羞愤难堪,芳心凄苦,开始极力地挣扎着。

  不顾石玉棠声嘶力竭的反抗,六郎将龙枪对准方向,一下子就刺入石玉棠的
玉穴内。

  石玉棠闷哼一声,代表处子的坚贞象征被六郎刺破,朵朵梅花染红身下的雪
胡地……

  这时,六郎惊喜地发现石玉棠居然是十大名器中的八方风雨,不由得感到心
花怒放,开始兴奋地抽动起来。

  随着六郎速度的加快,石玉棠只觉得那龙枪坚挺而火热,肉体摩擦间似乎要
擦出如火花般炽烈地滚烫,而每次六郎的龙枪每次深入花心再离开时,都带出股
股春潮,令那饱胀满足的滋味不只在幽谷内,更似乎胀到子宫内、胀到芳心里,
令她满意到极点,可每次被深深抛起再跌落时的感觉,都像在告诉她,先前的滋
味不过如此,后面还有更美的在等她。

  尤其当六郎在闭目享受、娇声呻吟的石玉棠的耳鬓厮磨时,那美妙的滋味更
是爽到极点,她的每寸肌肤都透露着炽烈的欲望,眉宇间满是淫荡的神情,胸前
那对饱满美峰不住跳跃着,她还一只手轻捧美峰,似乎是代替六郎的手在疼爱她
白己,另一只手却已滑到股间,正爱抚着六郎的肉棒,并不住把玩那两颗小球,
那淫媚的浪态更激起六郎体内的淫欲。

  石玉棠无力地呻吟着,仿佛随时都要被六郎强力的动作弄得断气,纤腰却火
热地扭动着,让六郎能更方便抽插,而那妩媚的模样真是无法以言语来形容。

  「小畜生,有种你就……再快、再用力啊!干死我吧!免得回头我杀了你。」

  六郎用尽全力疯狂地抽插着,大喊道:「要射啦!射啦……噢!好舒服。」

  六郎能感觉到肉棒抵在石玉棠那肥美而柔嫩的幽谷甬道中不停地跳动着,而
那火烫的滋味竟刺激得令石玉棠攀上高潮,令她那酥软酸麻的身子再也无法动弹
不得,泄出的阴精汹涌地从幽谷内流出来,而她全身瘫软在地上。

  六郎在心中暗忖:在机缘巧合之下,我成功占有石玉棠,而如今米已成炊,
木已成舟,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可福兮祸之倚,祸兮福所伏,而且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风流,这事我绝不后悔,就算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

  见石玉棠全身瘫软,根本无法动弹,六郎将身上的外衣披在石玉棠身上,然
后又用御神飞仙控制住石玉棠的武功,道:「石姐姐,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看
我如何收服南宫雪衣。」

  南宫雪衣将一切看在眼中,但见六郎欲火攻心的样子,心中又气又急,但伤
势严重,令她束手无策。卯六郎疾步上前,抓住南宫雪衣的双臂,此时南宫雪衣
被六郎那燃烧着兽欲的眼神看得全身发冷。

  六郎捉住南宫雪衣的双腕,唇舌手并施,急迫地施展着征服手段,誓要彻底
征服南宫雪衣。

  「不要,求求你……」

  南宫雪衣娇呼一声,伸手欲阻止六郎,可却已经来不及……

  「住手……淫贼……快住手啊……」

  六郎哪里肯理会南宫雪衣,龙枪一抖,顿时就剌入南宫雪衣的体内……

  南宫雪衣顿时只觉得全身被贯穿,眼前天旋地转,可一股无比畅快的感觉却
袭向全身……

  激烈的盘肠大战持续了半个多时辰,六郎终于发泄在南宫雪衣的身上,心满
意足地喷射出来,而南宫雪衣也被六郎猛烈喷射的滚烫精液烫晕,竟紧紧搂抱着
六郎轻轻放下南宫雪衣,在高潮过后,六郎只觉得心旷神怡,整个身心都放松下
来,躺在南宫雪衣的玉体上,喘着粗气。

  此时南宫雪衣却如同灵魂出窍。般,只觉得美眸所见皆是虚幻之物,瘫软在
六郎的身下,无意识的将两条修长玉腿紧紧夹着他的腰部,一脸高潮过后的激情
模样。

  六郎调笑道:「南宫姐姐,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已经决定跟随我一生一世,
永不分离?」

  「你们这两个奸夫淫妇,真是好不知羞耻。」

  石玉棠忍不住怒骂道。

  南宫雪衣发现骂声就在耳边,一扭头,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
靠到石玉棠的身上,而这么近的距离,她与六郎疯狂的摸样肯定全被石玉棠看到,
南宫雪衣心中不由得一阵娇羞,不过转念又想到刚才石玉棠在六郎身下的情景,
与她相差无几,不由得笑道:「石掌门,你还敢骂我?你刚才不和我一样吗?难
道你现在又……」

  说着,南宫雪衣顺手掀开盖在石玉棠身上的衣服。

  石玉棠那具洁白无瑕的胴体,令南宫雪衣也感到羡慕,连连点头道:「石掌
门的身体真的是好美啊!」

  「混蛋,快给我盖上,我好冷。」

  「哈哈哈,你冷吗?我怎么觉得一点也不冷呢?」

  南宫雪衣放荡地笑道。

  六郎道:「你刚和我做这么久,当然不冷了!而石姐姐刚刚一个人躺在地上,
当然冷了。可这样不行,不然南宫姐姐,我们三个人抱在一起,就不冷了。」

  南宫雪衣眼睛一亮,看着石玉棠那诱人的娇躯,说:「这主意好,我身下有
褥子了。」

  说着,南宫雪衣就趴到石玉棠的身上。

  石玉棠气急败坏地喊道:「你们这两个无耻至极的奸夫淫妇,快滚开。」

  然而任由石玉棠怎样骂,也无法改变现在的处境,她气得一口血上涌,竟昏
死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石玉棠醒过来时,发现她已经躺在床上。

  苗雪雁和张慧清一见到石玉棠醒来,立刻惊喜道:「师父,你醒来了。」

  天山洞庭别院,蓝玉堂的灵位前。

  石玉棠轻叹道:「蓝师兄,我本想为你贞守此生,可我却遇到一个我生命中
的克星,这个人让我又爱又恨,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做,你能告诉我吗?」

  石玉棠站立良久,眼见明月已钩,才离开回她自己的房间,顿时一阵淡淡的
香气扑面而来,她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将腰际的长剑挂到床柱钩上,绕过屏风,
而入浴用的水早已备妥,那扑面而来的香气正温热的水散发出来的,诱得人心痒
痒的。

  石玉棠走到澡盆边,只见水面浮着几片花瓣,并在水气蒸腾中更显娇艳欲滴,
那诱人心醉的馨香正是从此处来,不由得心想:不知道负责热水的弟子怎么了?

  今天竟然这么用心,热水不像以往要三催四请才会弄好,还洒下花瓣,真颇
有些浪漫的感觉!

  石玉棠拾起花瓣,将它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她轻吐香舌,将花瓣含在口中,
便缓缓脱下身上的衣裳。石玉棠伸手擦拭水盆边那已被水气蒸成一片薄雾的铜镜,
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她年已三旬,但她内力精深,又作息正常,娇躯完全没有
老化的迹象,尤其那对高挺饱满的玉峰,一旦脱离束缚,便活力十足地弹跳着,
那两点粉红幻化成飘樱诱人至极;一双修长的玉腿充满紧致的弹性,全身无一点
瑕疵,若非自幼毫不休止的练功习剑,怎么会有这完美的体态?

  石玉棠缓缓地踏入澡盆内,瞬间石玉棠只觉得全身每寸毛孔都充满温暖的热
力,令娇躯一阵麻软,似乎什么疲惫都在这刹那蒸出来。

  石玉棠伸手解开发髻,微微昂首,秀发随即如瀑布般滑落,并浸入水中,那
温柔的热力便顺着石玉棠的发丝直透入脑,酥得石玉棠发出满足的呻吟声。

  洗了一炷香的时间,当石玉棠打算从盆中起身时,那盈白胜雪的肌肤更是在
温热的浸浴中,弥漫着无比娇艳的红晕,美的犹如一朵莲花,这就是名震天下的
天山御剑石玉棠。

  石玉棠伸手取衣时,玉手不由得微微一颤,石玉棠缓了一下心神,才取过衣
裳,对着镜子穿戴起来,确定穿戴整齐后,这才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还未步出屏风遮掩的范围,石玉棠只觉得一阵晕眩感传来,脚下竟有些软绵
绵,娇躯竟有汗意,她不由得甩了甩头,几丝不在簪缨束缚下的秀发半湿半干地
垂在肩上,便缓缓地走出去。

  石玉棠的步履摇晃,仿若醉酒贵妃般,好不容易才来到香榻上。

  前日一场恶战,虽然石玉棠击毙司徒明枫和欧阳东篱,但石玉棠也受到很大
的伤害,一身功力至今剩下不足三成,若不是因为和六郎双修,得到他的元神本
元,恐怕她的一身绝世武功就此废掉。

  「这个小冤家,我难道真的就要臣服于他了吗?」

  本来石玉棠要和六郎翻脸,可六郎事后对她表明心意,还主动说要负责,这
让石玉棠不知该如何是好。

  当石玉棠正在胡思乱想时,突然房门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影进来,正是六郎!

  「你来做什么?」

  石玉棠问道。

  六郎坏笑着走到石玉棠面前,道:「石姐姐,我来看你。」

  石玉棠见六郎一脸坏笑,似乎不怀好意,又一屁股坐到她身边,急忙将身子
朝里面缩了一下,道:「小坏蛋,这么晚了,你还来干什么?」

  「石姐姐,我担心你的伤势,所以来看看你。」

  「嗯,我已经没有大碍了,你……回去吧。」

  「石姐姐,你虽然没有大碍,但你的武功呢?你乃是天山御剑的一代掌门,
武功冠绝天下,谁敢争锋!这一身武功,难道就算了不成?」

  石玉棠玉脸微红,怒道:「难道要我不顾颜面,答应你那淫贱而下流的要求
不成?」

  六郎哈哈一笑,道:「石姐姐,这怎么会是下流而无耻的要求呢?你若是嫁
给我,那是才子佳人的绝配,千百年后会传成佳话,再说,你嫁给我,我们就能
名正言顺地进行双修,你的武功便能够在短期内回复,另外,明歌已经是我的娘
子,我们三个一起双修,更是事半功倍!」

  「你居然想一起占有我们?混蛋!你休想……我绝不会依你。」

  说着,石玉棠气呼呼地举掌就要打六郎。

  六郎一把抓住石玉棠的玉手,笑盈盈地说道:「石姐姐,我是替你着想,而
且你也要替天下苍生着想啊!难道你忘了?你师兄蓝玉堂是为何而死的吗?他就
是为了阻止妖王再生,为了天下苍生的幸福安康。我看,你只有答应我了,我们
联手,才能对抗黑山血妖。」

  见到六郎徐徐逼近,石玉棠猜想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偏偏此时石玉棠浑身酥
软,没有挣扎的力气。

  「且慢!」

  石玉棠喝道。

  「石姐姐,你还没有想通吗?」

  六郎横腰抱住石玉棠,然后双手探入衣内,开始玩弄着那对傲人的双峰。

  石玉棠顿时觉得娇躯瘫软,没有开口呻吟,已经是她的极限。

  见石玉棠没有反抗,勉强压抑着不出声,六郎心下大定,他一边抚弄着石玉
棠的全身,将她身上的衣服弄得凌乱不堪,露出她那娇嫩的肌肤,一边吸吮着石
玉棠耳边、脖颈处。

  见石玉棠已经动情,虽然还强忍着不肯出声,但每一寸娇躯都充满着情欲之
火,六郎一个翻身,就压在她的身上。

  石玉棠娇羞之余,身子朝一旁躲开,却又被六郎压在身下……

  虽然放走南宫雪衣,但六郎收服了石玉棠,得到一个得力助手,而且石玉棠
还拥有十大名器中的八方风雨,另外,有了石玉棠的鼎力相助,六郎知道,和黑
山血妖决战的胜算又增添了三成。

  在天山小住两日,六郎和石玉棠便来到玉提关,并且得知萧绰、慕容飞雪和
白雪妃已经先后为六郎产下三个儿子,令六郎高兴之下,决定大摆筵席,犒赏三
军。

  又过了十几曰,萧绰等人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正好萧绰的师父南华老仙让
他师妹司清苑前来助阵。

  六郎现在兵精粮足,高手云集,便决定采取主动进攻的策略,横扫回鹘,然
后直逼黑山老妖的老巢,六郎心想:有这么多高手,我们一定可以斩杀妖魔,大
获全胜!

  萧绰、云罗、杨四姐与慕容飞雪率领十万兵马为前锋,六郎则和柴明歌、白
凤凰、石玉棠以及请来的诸多高手,带领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奔回鹘。

  前锋军一路所向披靡,十日内居然连攻大大小小十二座城,而再往前就是回
鹘的主要城市阿萨兰城,在这里有回鹘国师率领重兵亲自把守。

  空空海本身的武功自不必说,可他对于兵法、奇门、阵法与占卜等等,都有
相当深入的研究,因此萧绰不敢轻敌,大军在城外扎下联营,等六郎的人马赶到
后,再合兵一处,共同商议破敌之计。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2-22 23:1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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