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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冰恋] 【冰恋大师——石砚作品集】【作者:石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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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禁区】

【军事禁区】
字数:5028

  贺老七已经不是第一次到这片山沟里来了。

  自从这里建立了军事禁区,也就只有贺老七能够进得来出得去,因为贺老七
是个药工。

  并不是因为军方对药工特别关照,而是因为他们虽然堵住了这片区域的所有
道路,但药工却是从来不从路上走的。

  贺老七从小练就的职业攀登本领,使他能够轻易地爬上那几处立陡的绝壁而
翻山进入禁区中。

  贺老七不是不知道禁区中的危险,村里许多人就是因为误入禁区而被开枪射
杀的,但附近只有这片山里才有他所需要的药草,所以即使冒着被发现的危险,
他也还是要溜进来。

  其实只要过了那几条路上的三层卡子,不去南面那一座山,这里面还是很安
全的,一天一天的连个人毛儿也看不见。

  贺老七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是干什么的,他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在这里面的
人不是军警就是便衣。

  贺老七也与军警们遭遇过几次,他不像那些被打死的人一样,听见动静便乱
跑,在他听到有声音的时候总是就地趴在草丛中,有深深的杂草掩护,加上贺老
七总是在头上围一个柳条圈,是很难被发现的,曾经有一次,巡逻的军警在离他
只有三步远的地方走过,那一次把他的屎都快吓出来了。

  贺老七今天来的这个小山坳子平时连巡逻的人都没有,他以为会很安全呢,
没想到今天竟然来了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当时贺老七正在那条公路的路肩下采药,听到路上的汽车声,他赶快停下来,
蹲低了身体等着汽车过去,谁知汽车就停在了离他蹲的地方不远的地方,贺老七
吓得急忙钻进一片深深的草丛中趴下来。

  他以为像这种地方,一定是汽车上的人想下来撒尿,说不定马上就走了,可
是听到上面的人说话,贺老七的心凉了半截。

  只听一个人说:「快快,快下车。」

  然后又说:「就在这下边吧。」

  贺老七以为被发现了,吓得下面一阵发紧,一股尿意袭来,差一点儿就真的
尿出来。

  接着又听那个人说:「走,快点下去。」

  然后便有脚步声向路肩下走来。

  「没想到我贺老七会死在这里。」贺老七一闭眼,裤裆很快就精湿了。

  不过,脚步声从离贺老七七、八步远地方过去后,向相反的方向走了,贺老
七这才知道对方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稍稍抬起头,从草丛的缝隙里向外看,这才发现路边停着两辆吉普车,前
车空着,后车里好像还有人,再看那几个从路上下来的人,一共是五个,都穿着
便衣。

  其中那个发号施令的显然是个当官的,他一边抽着香烟,一边指挥着其他四
个拿锹镐的人在沟底路肩对面的坡上刨起土来,不多时便在松松的粘土地上挖出
了一个多半人深的长条形土坑。

  「处长,够不够大?」一个拿锹的问那个当官的。

  「你不会躺下试试。」另一个拿锹的开着他的玩笑。

  「你怎么不躺下试试?」先前那个反击道。

  「行了,别闹了。我看差不多,又不是出大殡,一个死囚徒,能给他刨个坑
儿就算对得起他了。」那当官的说道。

  原来他们是到这里来杀犯人的,贺老七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处死犯人呢,他的
心里怦怦地狂跳起来。

  「让他们把人带过来吧。」处长道。

  「是。」几个拿锹的从坑里上来,其中一个向公路这边挥了挥手。

  贺老七把目光转向公路,只见后面那辆车的司机从车前面绕过来开了后门,
然后两个便衣挟持着一个戴手铐的人下了车。

  贺老七说什么也想不到,那个戴着手铐的竟然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长得
十分不错的女人。

  只见她二十三、四岁年纪,身材比一般女人略高,瘦瘦的,一张白净的鸭蛋
形脸,留着齐肩的短发,柳眉杏眼,朱唇琼鼻,比镇上刘老财家的大闺女还漂亮。

  那女人被两个便衣一左一右架着,连拖带拉地从路肩上下来,边走边挣扎,
想把架着她的便衣甩开,嘴里不停地叫着:「滚开,老娘自己能走!」

  这么年轻漂亮的一个美人儿要被杀死,贺老七心里感到十分惋惜,也不知她
犯的是什么罪,干嘛非要她死不可呢?!

  女人被拖到那个什么处长跟前,昂首挺胸地对着那个处长看,处长盯着她看
了她一会儿,又把眼睛从她身上拿开,然后重新点起一支香烟来抽着,说:「刘
队长,带妳到这里来干什么,我想,不用我再说了吧?」

  「哼哼,姓侯的,有什么不明白的?这说明你们的招数已经使完了。」女人
冷笑一声道。

  「刘队长,不要再逞口舌之利了吧。我承认,妳我明里暗里斗了好几年,直
到现在我也没能把妳的队伍消灭,从这一点上来说,我是失败了。可这又怎么样
呢?妳们也许会胜利,可妳看不到自己的胜利,妳不觉得可惜吗?」

  「从我干上革命那天起,就没有把个人的得失放在心上,人生自古谁无死,
留取丹心照汗青!死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可怕的?倒是你们,真该想想你们的下场
了,想一想我们革命胜利的那一天,人民会怎么同你们清算?!」

  「这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只能说:佩服!好吧,既然这样,那就请吧。」

  一个便衣过来把那女人的手铐打开,那女人把头一甩,便想向那土坑前走,
却被依然架着她的便衣拉住没有能挪动地方。

  那个什么处长跨前一步,几乎是胸贴胸地站到了她的面前,那女人想向后退
去,但胳膊被便衣抓着,也没能躲开。

  贺老七看见那个什么处长的手伸向那女人的胸脯,女人用力一扭身子,嘴里
骂道:「滚开!下流!」胸前的衣服却被那处长撕下来一大块。

  女人用力挣扎着,两脚乱踢,嘴里破口大骂。

  「我让妳骂!」处长把撕下的布片团成一团,一手抓住那女人的下巴,用力
捏开她的嘴,然后硬是把布团塞进她的嘴里,贺老七便再听不到她的喊声。

  「刘队长,妳很年轻,也很漂亮。我刚才说过,也许妳们会胜利,但别人的
胜利得由妳来付出代价,而这就是因为妳不肯合作的结果。」

  那处长人手从女人胸前衣服的破洞里伸进去,另一只手则向下伸进女人的两
腿间抓住了她的裤裆,女人拼命挣扎也无法摆脱,身子却被他用抓住裤裆的手提
离了地面。

  贺老七的心里在骂,在他的思想中,一个女人被杀死了,她们的尸体被埋尸
的人摸上几把也不算什么,可他没有想到便衣们在杀人前会这样糟蹋一个女人,
这世界真是没有天理。

  「来,铺在这儿。」贺老七看见刚才后面那辆车的司机也走了过去,手里还
拿着什么,等他把东西铺到地上,才知道是一块旧毛毯,杀人还带毛毯?看来这
群混蛋是早有预谋的。

  女人看到那毛毯,更加拼命地挣扎起来,抓住她的三个人都被她挣得东倒西
歪,但随即又上来几个人,终于把她的四脚都抓住了,她的挣扎便失去了作用。

  听着「哧哧」的裂帛之声,女人身上的衣服被片片撕落,没有多久,那女人
就只剩下一个精赤条条的光身子被便衣们抬在手里。

  女人被抬到毛毯上,面朝下按趴着,然后用绳子捆绑起双手,又重新翻过身
来。

  贺老七趴的地方离那里只有三十几步远,那里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只见
那女人反绑着手躺在那里,由于自己的手垫在身下,迫使她的身体向后反躬着,
一对半球形的乳房朝天挺立着。

  她还在那里挣扎,肩膀用力转动着,双腿乱踢,并企图用嘴去咬正抚摸她胸
脯的什么处长。

  两个便衣抓住她的肩把她紧紧按住,另外两个便衣则每人抓住她的一只脚用
力向上向外拉开,贺老七只看着从她那雪白的两腿间暴露出一丛浓浓的黑毛,贺
老七自己的身体也感到一阵不自在。

  「小娘们儿,还挺能折腾,我就不信弄不住妳!」

  那个什么处长刚才一阵折腾,说话有些气喘吁吁,他跪在女人分开的两腿间,
双手放在女人的乳房上,慢慢的蹂躏,然后又把手从她的小腹部滑入毛丛中,上
下刮弄着。

  女人还在挣扎,骨盆还在不停地摆动,两条被分开的脚也还在不停地摆动着,
看上去只要一有机会她就会把敌人的肢体踢断。

  处长用手玩儿了一会儿,然后把两根手指并拢,从女人毛丛的下端向里面捅
进去,女人的身子抽动了一下,便突然停止了挣扎。

  「嘿,还是个原装货。」处长说道,他把两根深深插入毛丛中的手指拔出来,
举着给两边的便衣们看。

  「真的呀!」便衣们惊叹道。

  「今天没白来。」处长说着,跪直了身子开始脱裤子,那女人又挣扎起来。

  贺老七是个有家的人,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他心里骂着这群没人味儿的便衣,
怎么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呀!

  那女人终于被彻底糟蹋了,处长跪在那里,屁股不停地前后摆动着,女人的
身体被他冲撞得一下下地乱颤。

  女人停止了反抗,安静地躺着,听任自己的身子被人污辱。

  「处长,她哭了。」一个便衣道。

  「哦?哭了?好,怎么样?刘队长,后悔了吧?如果妳早觉悟一点儿,也不
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处长伸手把堵着女人嘴的布团拿出来道。

  「混蛋!畜生!告诉你,你可以污辱我的身子,但你污辱不了我的心,我永
远都不会后悔的!」女人带着哭腔骂道。

  「真他妈的!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我让妳不后悔,我让妳不后悔!
……」处长发狠一样地说着,也发狠一样地在女人的身体中冲刺着,一直到他终
于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为止。

  「该妳了,玩儿狠点儿!让她嘴硬!」处长喘息着站起来,一边系着自己的
裤子一边对着旁边抓住女人腿的一个便衣说。

  于是,八个男人轮流跪到毛毯上,恶狠狠地奸污着那女人。

  他们玩得很狠,每一下冲刺都是深地插入,重重地撞着她的下体,发出很响
的「啪啪」声。

  贺老七不愿意看这下流的一幕,可他也不敢跑,毕竟距离太近了,稍有不慎
就会吃上一颗枪子儿,于是他只能继续在这里趴下去,继续听着那边的淫声淫语,
忍受着那种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

  八个男人终于干完了,他们站在毛毯边。

  女人躺在那里没有动,也不知是她已经被奸得没有力气再动,还是根本不想
动。

  「二子,去拿照相机,给她照几张光屁股相片儿,留着没事的时候看着玩儿。」
处长道。

  于是,一个便衣跑回车上,拿了两架照相机回来,递了一架给处长。

  看到相机对准自己,那女人动了,她猛地把身子扭向一旁,并拢双腿,蜷缩
成一团。

  两个男人围着她转,卡嚓嚓地拍了两张,然后那处长无耻地说道:「刘队长,
就别害羞啦,妳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啦。」

  他把女人的身子重新扳成仰卧的姿势,又分开她的双腿,然后把相机拿到离
她的下身很近的地方去拍照,女人这次没有反抗,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

  「刘队长,这回可真是要死了,想发表什么最后的感想吗?」拍完照,那个
什么处长问道。

  「我说过,人生自古谁无死!你们等着吧,这一切,会有人同你们清算的!」

  「好,我等着,您请吧!」处长无耻地说道。

  两个便衣把那女人从毛毯上拉起来,女人这次又挣脱了他们,然后自己蹒跚
着迈步走向土坑。

  「是枪毙还是砍头?来吧!」站在土坑边,女人光裸的肉体在阳光下显得格
外洁白美丽。

  一个便衣在那个处长的授意下拔出一把匕首,走到女人的身边,然后按着她
的肩膀让她跪下。

  「我不会跪着死的!」女人说。

  「好吧。」便衣说着,用左手从女人的左肩绕过去抓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
头向上扳去,右手的刀飞快地一划,然后便向后退开。

  贺老七直到这时还不相信那女人已经被杀了,只见她还在那里笔直地站着,
微微转过身看着那些便衣,但她脖子上从左到右的一道刀伤和喷溅的血沫子说明
了一切。

  她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嘲弄的冷笑,冷冷地看着站在那里的处长和便衣们。

  很久,她的身子晃了晃,一条腿已经弯了下去,又努力地伸直,然后向着那
处长迈了两大步,吓得他们一齐向后退开。

  血顺着她的脖子流到胸前,从两只怒挺的乳房间流下来,绕过肚脐,流过洁
白的小腹,流入那黑色的毛丛中,然后又从毛梢上滴落到地上,她好像全然不晓,
只把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处长。

  她又迈了两大步,处长他们又退了两大步,然后那女人努力站直了,又晃了
几晃,一个前扑直挺挺地趴倒在地上,一张脸扎进了黄土中。

  贺老七的心已经跳得快从嘴里出来了,他感到与其亲眼看着一个人死,真不
如自己去死来得舒服些。

  处长和便衣们站在那里,半天没动地方,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一个便衣走
过去,试探着把那女人的身子翻过来,蹲下去看了看女人的眼睛,然后说:「处
长,她完了。」

  便衣们把一张写着字的纸摆到女人的胸前,然后给她的上身拍了照,又再次
用手玩弄了一遍她的下体,这才把她已经软得像面条一样的身子抬起来,扔进坑
里,又把扯作碎片的衣服也都一股脑儿扔进去,填上土,还站上去把土踩实了,
这才下流地说笑着回到车上,扬长而去。

  仅仅几天之后这里便解放了,贺老七在经过一天一夜的犹豫后终于走进了军
管会的办公室。

  在贺老七的指引下,军管会找到了那女人的遗骸,由于此时天气已冷,而埋
尸的地方也比较干燥,所以女人的尸体还没有腐败。

  看到那女人受尽凌辱的的裸尸,在场的人都哭了。

  贺老七也哭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位在他眼前牺牲的女人,便是曾经
带着游击队从小鬼子手里救了他们全村人性命的女队长刘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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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女杰】

【校园女杰】
字数:17582


                (一)

  清晨,五、六个犯人在四个狱警的监视下穿过一个长长的通道,走向牢区西
北角的那座铁栅栏门。这几天上头要来视查,西北角死刑室四周的那片一人多深
的荒草看上去太不象样子,所以找几个犯人来整理一下。这几个犯人都是罪过比
较轻的,而且用不了几天就该放出去了,犯不上逃跑,否则,就算是有人看着,
也不会轻易让他们出牢区。

  来到门边,狱警正打算开锁,却见两个穿便衣的人站在那边,对狱警说:
「这边有秘密工作,等等再过来。」

  狱警明白是怎么回来,便叫犯人们靠过道的墙坐在地上,然后隔着栅栏同那
边的人说话:

  「老兄,又杀什么人啊?」

  「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

  「嗨,自己人嘛,有什么不能说的?」

  「嘿,你这个人啊。秘密就是秘密,别瞎打听,知道的多了死得快,明白吗?」
那人有点儿恼了,狱警便点头哈腰地不敢再问,其实那边那位也真不知道,因为
这是绝对的机密。

  犯人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纷纷伸着脖子往那边看。他们大都不是第一次到
这边来,因为处决死囚的时候,总是叫这些判刑比较轻的犯人来,帮着给上路的
死囚喂饭喂酒和整理衣服,所以他们对这院子里的情况比较熟悉。

  这院子方方正正,长宽大约各有十几丈,紧靠墙角有一座不大但很高的房子,
那是处决死囚的地方,里面有一间候刑室和一间行刑室,行刑室里有一架从法国
买来的断头台。

  候刑室有门开向院内,死囚从这里押进去,行刑室那边则有一道小铁门通往
监狱外面,是犯人的尸体运出的地方。院子里还另有一道铁门,不知道通向哪里,
而透过铁栅栏可以看到,那道门现在打开了,门口也站着四、五个穿便衣的男人。

  「兄弟,这是要干什么呀?」

  「不知道,看来是要杀人。」

  「谁呀?没听说死囚牢有人哪?」

  「我也不知道,不过,没听牢头的话么,是那边有人要杀。」

  「那边是干什么的?」

  「谁知道?」

  「问问。」

  「要问你问,没听见说吗?知道的多死的快。」

  这边大伙纷纷议论,那边院子里也正忙活着。

  这个与监狱仅一墙之隔的地方,是司令部最秘密的一个部门——「司令部军
事调查处」的秘密看守所,「调查处」专门负责对反政府人员的秘密调查、逮捕、
刑讯、暗杀和收买,今天他们就正准备把两个知名的女人秘密处决。

  黄雪婷和苏秀娟是两姑嫂,嫂子雪婷二十六岁,小姑秀娟只有二十三岁。她
们的丈夫和哥哥苏复之是省大的历史系教授,也是全省知名的学者,雪婷就是他
的学生。

  苏复之比雪婷整整大了十五岁,他是个非常正直,而思想也十分激进的人,
从辛亥革命开始,他就一直在努力把西方革命的思想向学生们传播,学生们都非
常崇拜他,这也是雪婷会最终成为他的妻子的原因。

  自打孙中山去逝之后,军阀割据,这里成了张大帅的地盘。他为了保住自己
的地位,拼命讨好法国人,不惜牺牲国家的主权,遭到了全国人民的反对,省城
的各个大学自然是学潮不断,弄得大帅焦头烂额,数次残酷镇压,学潮却一次比
一次凶。作为学生思想启蒙者的苏复之,自然也就成为学生背后的主心骨和教导
者之一,他到处奔走呐喊,为学生们鸣不平,营救被捕学生,在报纸上发表文章,
揭露政府丧权辱国的丑行,张大帅对他是恨之入骨。「调查处」根椐大帅的暗示,
对苏复之进行收买未果,又送夹着匕首的信威胁,也丝毫不能动摇苏教授的信念,
于是终于将他暗杀。

  不过,苏教授的死,非但没有吓住爱国的学生,反而更加激发了他们的斗志,
而更多的人则纷纷站起来,加入了学生们爱国运动的行列。

  被学生们尊称为「苏师母」的黄雪婷,早在作学生的时候就紧跟着苏教授参
加爱国运动,苏教授死后,她便扛起了教授的大旗。苏秀娟呢,是省大医专的学
生,父母去世得早,一直是则苏教授半兄半父地抚养大,对苏复之也有着深深的
感情,哥哥的死,使原本柔弱的她一下子变得刚强起来,由一个一心医学救国的
书生,一跃而变成了学生运动的斗士。

  这姑嫂两个在学潮中迅速成长,很快就成了知名人士,在学生和市民的心目
中有着同苏教授生前同样的威望,也令大帅非常不安,于是,对苏教授所使用的
那一套招法又用在了这两个女人的身上。在软硬两套都失败后,终于将两个女人
秘密绑架,关在了这座看守所里。

                (二)

  「调查处」的处长就是大帅的侍卫长王志武,在抓到两姑嫂后,他马上赶到
看守所,亲自对两个女人进行威胁利诱。

  先是来软的,请她们吃饭,用言语来打动他们,没用。拶指灌凉水,也不灵。
王去武真不明白,两个柔软的女子,怎么能有这么硬的骨头和如此坚定的信仰。

  黔驴计穷之后,他只得用死来恸吓了。

  两个女人被关在地下的牢房里,不过比起一般的监狱来,条件还算过得去,
也不用戴镣铐,反正她们都是女人,也跑不了。

  这天,两个女人被提到了前后院间的穿厅里,王志武很客气地请她们坐在椅
子上,两人身后自然少不了几个小心翼翼的秘密警察。

  两个女人都是同样的美丽,同样的苗条。她们在女人中算是比较高的,按现
在来说都在一米六五以上。她们都生于富贵之家,生活条件比较优越,所以皮肤
白嫩,衣装也进阶,都穿着质地不错的缎子旗袍,白色线袜和高跟皮鞋,修长的
玉腿从旗袍的开衩中时隐时现,美丽性感。

  其中黄雪婷是个长圆脸,身材也较丰满一些,一头秀发在脑后盘成一个大髻,
一看便知道是个年轻的少妇,而秀娟则是瓜子脸,长发披肩,扎着一条发带,典
型的知识女性的样子。

  两个人虽然因为受刑和关押而有些憔悴,但那由内而外的美丽却不会因此而
稍减,王志武心中暗叫可惜。

  「两位女士。王某好话已经说了一车,你们不听,我也没有办法。今天请你
们到这里来,是要让你们见一个人。」说完,他使个眼色,不多时,几个人从后
面推进一个四十多岁的带铐男子。那人身材不高,但非常健壮,黝黑的脸膛,一
看就是作工的出身。

  两个女人见过他,叫什么记不清了,只知道他是本地工人纠察队的队长,姓
刘,这几天总是隐约听见有人高声叫骂,大概就是他了。

  那人看见她们,也很吃惊,但双方对了对眼神,却都没有说话。

  「我想三位早就见过了,也不用再介绍。今天我奉大帅之命,给刘师傅最后
一个机会,要么,同我们合作,要么,就送你上西天。」王志武对被押进来的刘
师傅说。

  「哈哈哈哈!姓王的,老子生来就不会同妖魔鬼怪合作,要杀就杀,有什么
可怕?二十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还要同你们这些人渣斗!哈哈哈哈!」刘
师傅豪放地大笑着。

  「那我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请你在这张死刑令上画个押,送你去见阎王。」

  「杀就杀,画什么押?老子不会写字。」

  「画个十字就行。」

  「这还差不多,拿来!」

  刘师傅用带着手铐的手接过一支毛笔,往那纸上刷刷两笔,画了个大大的叉,
然后又大笑道:「怎么样,是砍头还是凌迟,老子等着!」然后冲着两个女人笑
着眨了眨眼,便被几个大汉给推进了后院。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当四个大汉把刘师傅再次推进大厅的时候,两个女人都
羞得别过了脸。只见刘师傅被脱得只剩一双破布鞋,双臂五花大绑捆在背后,嘴
里用布塞着,深棕色的皮肉完全赤露着,长长的阳具和软软的阴囊垂在浓浓的黑
毛中,在两腿间摆动着。

  看见两个女人,本来豪放不羁,面带微笑的刘师傅,非常不好意思地把目光
从她们那里躲开,却示威似地直瞪着王志武冷笑。

  王志武有些烦燥地挥了一下手,刘师傅便人被用一大块豆包布蒙住头然后推
了出去。

  这次去的时间不长,当女人们再次见到刘师傅的时候,他已经尸分两处,赤
裸的尸首用一块满是鲜血的油布兜着被抬过来,穿过穿厅放在后院里,人头则用
那块包袱皮大小的豆包布裹着拎来,被扔在尸体边。

  「怎么样两位女士,去看看吧。」王志武冲着两个女人说。

  黄雪婷哼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站起来便向外走,苏秀娟也紧跟着站
起来,随后走去。

  院子里放着两架照相馆里用的那种带皮腔的照相机,尸体上放上一块写着人
名的硬纸板,有秘密警察给拍照。

  「看看吧,如果两位不肯合作,这便是你们的结果。」王志武自已感觉十分
悲天悯人地说:「你们都还年轻,又这么漂亮,还有那么多的好日子等着你们,
为什么要执迷不悟呢?」

  两个女人脸上带着冷笑,却不发一言。

  如果说她们完全不受影响那是假的,虽说秀娟在医专学医,各种人体标本看
过不少,但一个活生生的人转眼之间就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那种反差依然
十分震憾。

  她们不是杀人的女魔王,也不是冷血动物,她们都是有血有肉的女人,她们
的心在怦怦地狂跳。

  但她们没有恐惧,像这样的场景对她们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当初苏复之教
授在家门口被人枪杀的时候她们就在家中,她们是亲眼看着苏教授咽下最后一口
气的,她们现在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王志武的一双眼睛仔细审视着这两个女人,她们的脸上都是一样的坚毅。他
非常失望,从地上拾起刘队长的人头,突然扔到秀娟的怀里,因为他认为她的目
光稍稍有些游移不定,希望她是个突破口。

  秀娟「啊」地尖叫了一声,一把把人头扔在了地上,向后连退了好几步,狂
跳的心脏几乎从嘴里蹦了出来,那可是一个刚才还活生生的人啊!

  「怎么样?怕了吗?后悔还来得及。」王志武阴险地笑着。

  秀娟很快便平静下来,为自己一时的失态而感到后悔。她向前走过去,蹲下
身,双手把那颗人头捧起来,对着那张看上去并不漂亮,但却耐看的大脸低声说:
「刘师傅,摔疼了吧?实在对不起。如果你在天有灵,请你原谅我一时的软弱。」
说完这话,她竟然感到那张脸泛出了十分宽容的笑,仿佛在对她说:「小妹妹,
没关系,我从小摔打惯了,这点小事算什么?」

  秀娟感到他是那么可亲可警敬,便接着说:「我知道,你原谅我了。我会学
你的样子,勇敢面对死亡的。」

  「哼!茅房的石头,又臭又硬。好吧,老子最后再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考虑,
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带她们去一号!」

                (三)

  「一号」也是一间牢房。这里的所有牢房都在地下,而且都是在地面上就分
隔开的,地面上是看守室,有台阶从看守室直通地下的牢房,这是为了防止犯人
相互串供。而「一号」则连地上的部分也是与其他囚室分开的。

  两个女人被送进来的时候,才知道这里的格局也与她们原来住的牢房有很大
区别。地下部分牢房宽不过五尺,进深有一丈,用小孩儿胳膊粗的铁栏分隔成两
段,里面那一部分用来关押犯人,而外面则是一盘柴灶,上面放着一口大锅,正
有一个人烧着一大锅开水。

  两个女人被推进里面的牢室,靠里墙有一个大地铺,她们并排坐在地铺上。

  刚从地面下里的时候,什么也看不清,等渐渐适应了下面昏暗的环境,秀娟
不由得紧紧偎依在雪婷的身上。

  原来,这间囚室的墙上有许多象灯台一样的凹洞,而里面放着的,是一个个
人的头骨,在牢房两边的地上,也整齐地摆放着人的骷髅,加起来能有二、三十
个。在这样的一间屋子里,即使是男人也会感到阴森恐惧,何况是两个年轻的女
人呢?

  不久,刘师傅那颗刚被砍下的人头也被人拎了下来。那人把人头拎到她们的
铁栏前,凶恶地对她们说:「你们看好了,不合作,就像这个一样。」

  人头被放进那只大锅里,慢慢地煮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地牢里充满了
人肉的香味。两个负责煮人头的男人每人操起两只铁钩子,把人头从里面钩起来,
只见那整张人脸已经煮得胀圆了,用铁钩稍稍一扒,肉便整个脱下来掉进锅里,
只剩下惨白的骨头还钩在铁钩上。两个女人看着,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两个男人又用铁钩掏了半天,被弄碎的人脑从枕骨下的小洞中被一块一块地
钩出来掉在开水中。他们折腾了很久,直到那头骨中不再有任何一点儿软组织,
这才过来打开铁栏的门,将人头扔在女人们的地铺前。

  男人们走了,地牢中只剩下黄雪婷和苏秀娟。灶中的火已经熄了,只剩下铁
栏外面墙洞里的两盏油灯发出昏暗的光。两个女人的眼前是几十个惨白的骷髅,
脑子里则装满了刘队长那两截儿的尸体。

  在这深深的地下,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一
切都那么安静,连相互间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妹妹,你怕么?」雪婷问。

  「嗯——。」秀娟靠在她的肩上摇摇头。嫂子虽然只比她大三岁,却比她成
熟得多,也坚强得多,自从哥哥死后,秀娟一直把嫂子作为自己心理上的依靠。

  「嫂子,会脱我们的衣服吗?」想着刘队长被赤条条捆出去的样子,秀娟的
脸上感到发烧,心里跳得象小鹿儿一样。

  「我不知道。」雪婷不想骗她:「你知道,过去那些被清政府抓到的女革命
党都是怎么死的吗?这些混蛋同满清政府没什么两样,什么都干得出来!咱们得
作最坏的打算。」

  「嗯。」秀娟轻轻答应着,虽然那个时候她还很小,但从大人们的交谈中也
听得出,某某路口上被杀的几个女革命党的探子都给脱得光光的。而从雪婷的口
气中,仿佛还会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会发生:「嫂子,他们会把咱们怎么样?他
们不是一直说自己是文明人吗?」

  「傻妹妹。如果他们真的是文明人,又怎么会干出卖国求荣的勾当。好妹妹,
嫂子也不知道他们会对我们作什么,也许还会再给我们上刑,也许会一块一块地
割我们身上的肉,也许……」

  「我不怕死,也不怕受刑。可是,我怕他们会污辱我们的身子。」

  「也许会的。」

  「嫂子,我好怕。」秀娟的眼泪悄悄地流了出来。

  「好妹妹,」雪婷感觉到她轻轻的抽泣,把她的头搂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抚
摸着她的长发:「嫂子早为人妇,也看得开了,你还是个大姑娘,嫂子知道你在
想什么。但不管怎样,该来的是躲不掉的。好妹妹,按你想的去做,无论你选择
了什么,嫂子都不会怪你的。」

  「嫂子,你说什么?」秀娟猛地推开雪婷:「你不要误会,我不会背叛自己
的誓言。我只是……,只是……,只是不愿意被……,可是,不管怎么样,我决
不会屈服,不会给哥哥和嫂子丢脸的。」

  「好妹妹!」雪婷把秀娟重新搂在怀里:「嫂子我懂得你的心。你是个坚强
的姑娘,是你哥哥的骄傲,嫂子相信你。你要是想哭,就在嫂子怀里好好哭一场,
到了敌人面前,可不能再流泪,不要让他们看笑话。」

  「嫂子!」秀娟把脸一下子埋在嫂子的怀里,任眼泪象断了线的珠了一样流
出来,把雪婷的衣服弄湿了一大片。

  雪婷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边安慰她,一边也悄悄地流出了眼泪。虽然她
已经不再是处女,但她却是个受过多年教育的女人,更懂得廉耻的含意。面对可
能受到的奇耻大辱,怎么能诃求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女人坦然面对呢?

  「嫂子,你也哭了?」秀娟感到一滴泪水掉在自己的头发上,抬起头来问。

  「嫂子也是女人呐!」于是,两个女人相拥着,悄悄把眼泪流了个痛快。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如果你们仍然执迷不悟,
你们就只有明天早晨的太阳可看了。」王志武再次来到牢房中。

  「有什么花样就能使出来吧,就是千刀万剐,也别想让我们屈服。」雪婷说。

  「那你呢?」王志武看着秀娟,他以为柔弱的秀娟也许还能给他一线希望。

  「我是苏复之的妹妹,我不会给他丢脸的。」秀娟昂起头,轻蔑地看着王志
武。

  「这不是我不给你们机会。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们自己找死,我也没有
办法。那么,死之前,你们还有什么要求?我一定满足。」

  「真的吗?」

  「王某言出必行。」

  「放我们出去。」雪婷马上回答。

  「这个……」王志武一下子噎住了。

  「哼哼。」两个女人嘲弄地笑了一声。「谅你也不敢答应。算了吧,也不难
为你。让我们洗个澡,我们要干干净净地去死。」

  「这个好办。还有什么?」

  「没了。」

                (四)

  两个女人从牢房中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但太阳还没有出来。院子里并
排摆放了两张大木床,上面铺着同包裹刘师傅尸体的那种一样的油布,每架床边
有一只大木桶,往上冒着热气,里面肯定是热水,此外,便是那两架照相机和一
个摆着笔墨纸砚的桌子。

  王志武站在院子里,此外还有十几个秘密警察,都是两个女人见过的。这个
看守所是由两层院落组成,一共有一百多人,但都在外层布防,内层的院子也只
有犯人和这十几个核心人员能进来,甚至连给犯人作饭、倒马桶的事情都会由他
们亲自动手,这是完全是为了保密的需要。

  两个女人肩并肩走到院子中间,与王志武面对面站着,昂首挺胸,一副不屑
的表情。

  「两位女士,王某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那桌子上有四份档案,请你们每人
选一张画押。可要想好了再写,这一笔落下去,可是生死悠关呐!」

  两人走到桌旁,看了看,明白了,那是两套一模一样的档案,其中两份是两
人的死刑令,另两份则是悔过书。

  王志武走到两人的背后,阴沉沉地说:「两位可一定要看好哇。」

  雪婷哼了一声,伸手拿起了悔过书。王志武的心都悬到嗓子眼儿了,他没有
想到,雪婷竟会在最后一分钟改变态度。但雪婷只是看了看,便平静地把悔过书
撕成了碎片。本来也为雪婷的举动而吃惊不已的秀娟也明白了,照着样子把另一
份悔过书也撕了。

  「两位女士,果然英雄,王某佩服。」感到被愚弄的王志武咬牙切齿地说,
他退后一步,低下头去看两个女人紧裹在旗袍中??的腰臀部,她们因为要弯腰
画押而略略弯下了腰,雪白的大腿从旗袍的开衩中隐约露出。王志武感到热血上
涌,伸出双手去分别抚在两个女人的臀部。

  「混蛋!别碰我!」两个女人同时直起身来,愤怒地摆脱了他的手。

  「别这样,两位美人儿。想不让我碰?行啊!我还能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
你们重新写一份悔过书,签上你们的大名,我保证不会再动你们。」

  「流氓!无赖!」

  「对,我是流氓,我是无赖。只要不同我合作,我就永远不会变成好人,而
且,还会越来越坏。」

  两个女人都明白,但她们必须作出抉择。雪婷愤怒地又骂了两句,便回到桌
前,准备写下那让她失去生命的签名。看到嫂子回来,秀娟也红着脸回来。王志
武见没有什么能改变她们的,感到彻底绝望了。

  他再次向她们的臀部伸出了手,而她们也不再躲闪,任他的手在她们那紧绷
绷的臀肉上抚摸,并伸入她们的旗袍去捏她们雪白的大腿。

  看到两个女人最终签下了自己的执行令,王志武摇了摇头:

  「对这样的美人儿下手,是王某所不愿意的,但职责所在,不得不为,请两
位谅解。」

  「少说废话。」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了,两位不是要洗澡吗?王某替两位准备好了,来
呀,伏侍两位姑娘更衣沐浴。」

  几个秘密警察的男人象见了宝贝似地拥了上去,把两个女人团团围住,一只
只魔爪伸向了她们。

  「滚开!」雪婷厌恶地甩开一只已经触到她肩头的手,愤怒地骂道。那几个
男人给她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了一跳,暂时停住了手,有些不知所措。

  「不就是脱衣服吗?拿这吓唬谁呀?我自己来。」雪婷双手去解自己旗袍上
的扣子。

  王志武向几个等着他命令的秘密警察示意,他们退到五、六步远的地方,贪
婪地看着她们自己脱衣服。

  雪婷慢慢地把旗袍的扣子一个个解开,然后脱了下去,露出里面短小的绸背
心和丝织内裤,这些都是一般人家用不起的。

  在十几个男人的环视下,雪婷脱下背心,又褪下内裤、高跟鞋和袜子,一直
到一丝不挂为止。

  「够了吗?!」雪婷红着脸,羞愤地看着王志武。

  王志武的眼睛色迷迷地看着雪婷那一对半球形的乳峰和小腹下浓黑的阴毛,
许久才把目光挪向秀娟。

  秀娟知道他们在等着她,她站在那里,脸胀红着,半天没有动。

  「妹妹,来,嫂子帮你。」雪婷走过去,轻轻把她揽过来,让她的头靠在自
己的肩上,脸埋在自己的怀里,然后亲自替她解开旗袍,脱光了身子,露出一对
圆锥形的玉乳和不疏不密的阴毛。

  王志武从地上捡起一件旗袍,极色情地放在鼻子边闻了闻,衣服上带着女人
的暖香和汗味。他就着一个特务从厨房里取来的燃烧的木柴把旗袍点着,女人们
知道,这也就意味着即使在死后也不会再让她们穿上衣服了。

  原来,这里杀死的犯人都是秘密处决,为了消除痕迹,他们的个人用品会全
部销毁,而尸体的头部也都会煮脱了肉,只剩下骷髅。

  两个女人的首饰早在被抓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洗劫一空,现在,又把她们的
衣服全都烧掉,就只给每个人剩下一双高跟鞋。

                (五)

  「两位姑娘,请吧!我弟兄们侍候,一定让你们洗得干干净净,舒舒服服的。」
王志武向那两张大床一指。

  「不用,我们自己会洗。」

  「不,还是让弟兄们帮忙吧,谁让你们是女人呢?弟兄们都很愿意侍候你们。」

  这是明确的信号,两个女人都明白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接触自己肉体的机
会。但她们必须忍受这一切,她们不能向他们示弱,对任何事情的恐惧,都会成
为敌人的突破口。两人对视了一眼,默默地走向前去,王志武在后面紧盯着两个
女人缓缓摆动着的如雪玉臀,感到口干舌燥。

  两个女人分别来到两张大床前面,按照秘密警察们的要求解开发髻和发带,
让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自己的身后,在各自面前的木桶中洗净了美丽的脸,又洗净
了长发,然后趴在各自的大床上。

  两个秘密警察走了过去,每人手里拿着一条手巾,在温水中弄湿了,然后从
头到脚替她们搓洗着身上的灰尘和汗迹。搓洗一遍后,用一只木盆弄了温水浇在
她们的身上,把搓下的泥土冲净。

  在翻身之前,王志武走过去,仔细观察着两个女人的臀部。两个女人站着的
时候,他已经看过了,雪婷的臀部浑圆丰满,秀娟的臀部则十分挺翘,但都是雪
白如玉,嫩如藕粉,现在他想看的,则是她们更隐密的地方。

  他亲自动手,轻轻拨弄着两个女人的臀肉,一边感受着她们肉体的柔韧与弹
性,一边有意无意地让她们的屁股分开,露出她们的肛门来。雪婷的肛门色彩略
深,而秀娟的则与周围的肌肤几乎没有太大的差别。

  雪婷还行,秀娟在明显知道自己正被观察肛门的时候,身子微微颤抖着,一
双眼睛无助地看着嫂子,幸亏有雪婷那镇定的目光,她才平静了下来。

  接着,她们还要被翻过身来洗正面,她们不仅要被男人们一寸不少地摸过赤
裸的肌肤,还不得不面对他们那淫邪的目光,但她们都挺过来了。

  王志武让每一个在场的人都去给两个女人洗一遍,其实不过是让他们都过一
过瘾。他最后拿了一块手巾,弄湿了,然后来到直挺挺地仰面躺着的两个女人跟
前,把她的腿蜷起来,大大地分开。他亲自给两个女人清洗肛门和生殖器。

  雪婷的阴部被一层浓密、漆黑而细软的短短阴毛覆写着,四年多的夫妻生活,
使她的阴唇自然分开,两片深褐色的小阴唇之间露着一条一寸长,两分宽的长条
形洞穴。而秀娟的阴毛只长在阴阜部,阴唇则是厚厚的,紧紧夹在一起,略呈粉
色,更象一只鲜嫩的水蜜桃。

  王志武用湿手巾把两个女人的生殖器翻来复去地擦洗了两遍,然后扔掉手巾,
又用手撩着水去洗。谁都知道他在干什么,两个女人静静地躺着,像两具尸体一
样任他玩弄。

  玩儿过之后,他拿了两块干净的豆包布,把两个姑娘的嘴堵住,尽管她们声
称她们不会叫喊,但他还是那样做了,因为她们必须要被送到隔壁的监狱去处决。

  他把她们翻过去,叫人用干净的白布单把她们的后背擦干,然后亲自把她们
的双手铐在背后,由于尸体另有用途,所以他不打算用绳子捆绑。

  女人们被拖了起来,他们擦干她们的脚,让她们穿上自己的高跟鞋,然后让
她们站到地上,擦干她们身上的水。两块写着她们名字的硬纸牌子被拿来,用绳
子挂在她们各自的脖子上,那木牌正好处在乳房下面。她们红着脸,任他们所为。

  他们把两个女人赤条条地推到相机前面,给她们拍下了正面、侧面和背面的
多张裸体照片。

  「拿屁塞子来。」王志武命令道,然后,六个长一寸,宽半寸的小木牌被递
了过来。

  木牌分两套,每套三个,上方打着孔,两面都写着姑娘的名字,其中两个木
牌上穿着细细的铁丝,第三个则用三寸来长的细丝绳拴着一个木坠子。那木坠子
长两寸有余,最粗的地方直径一寸还多,外形基本上是圆锥形,像盖房用的铅锤,
但棱角处都锉成了圆弧形。

  趁着给两个姑娘拍照的时候,大床上的油布被拿掉,代之以厚厚的棉被和几
个大枕头。两个女人都明白要强奸,但依然努力保持着平静。

  王志武把雪婷推到床边坐下,把两个写着她名字的木牌用那细铁丝穿过她的
耳孔后紧成铁丝圈固定好,然后他让她趴下,准备给她「塞住屁眼儿」。她被堵
着嘴,说不出话,只是用摇头来表示反对。他告诉她,砍头之后,无法分辨尸体
的身份,所以要用那木牌作标志。

  她知道一切都不可能由她自己来决定,于是便慢慢倒在床上,并翻过身去。
王志武分开雪婷的屁股蛋儿,把那木坠子的尖端对准了她的菊门,慢慢地推进去。

  她只能作出大便的动作,以减轻那粗粗的木锥所带来的疼痛。由于木坠子上
沾了一点儿香油,所以并没有把姑娘的肛门撑破,但却也无法靠她自己的力量便
出来。他用手指把那木坠子向深处捅了捅,这样她的肛门就可以收缩回去,除了
那条细丝绳外,从外面看同平时没有什么差异。

  他就那样让她趴着,然后走向秀娟。

  有雪婷的榜样,秀娟没有作任何表示,任由王志武趁机玩弄了她的肛门。

                (六)

  王志武在两张大床之间来回折腾着,抚摸着两个女人鲜嫩的裸体,仔细观察
着她们的阴部,半天拿不定主意。

  两个女人都是美人中的美人,只那高挑的身材和白嫩的肌肤便在一万个女人
中都难得找到,更不用说她们都是名门玉女,身份非同一般,不过细分起来,两
个人毕竟还有差别。王志武对她们都是爱不释手,可惜他只有一条阳具,两个女
人无法兼得,所以才在两个女人之间徘徊。

  雪婷的身体比较丰腴,肢体圆润,从内心深处透出一种处女所没有的风韵,
对于这个玩儿过不知多少女人的淫棍来说,这样的女人玩儿起来才有味道。相比
之下,秀娟的身体要瘦一些,是个骨感的美人儿,玩儿起来恐怕趣味要差一些,
但她却是个黄花大闺女,替处女开苞的诱惑力对于男人来说也是十分强烈的。

  王志武就这样来回折腾了半天,把两个女人弄得莫名其妙,把其他秘密警察
弄得心急火燎,才最终决定放弃给秀娟,而选择了雪婷。

  看到王志武脱了衣服,把仰卧床上的雪婷分开两腿后压在身下,那十几个秘
密警察的小头目才急不可待地扑向了秀娟。

  秀娟感到那男人像山一样压在自己身上,猪一样在自己的娇躯上扭动,挤压
着自己的乳房,而下面则被一条硬硬的东西顶住。她知道一个姑娘最宝贵的东西
就要失去了。虽然在嫂嫂的鼓励下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此时此刻,秀娟还是感
到鼻子一阵发酸。她扭过头,见雪婷也在看着她,那目光中也有屈辱,但更多的
是平静。她看着王志武压在嫂嫂两腿间的大屁股向前一拱,雪婷的身子挺了一下,
知道她的身子已经被侵入了,但她的眼睛里却仍然是那么坚强与不辱,与她比起
来,秀娟感到自己太渺小了。秀娟硬生生把到了眼眶边的泪水咽下肚里,用力咬
着自己的嘴唇,下体一阵撕裂的疼痛,男人插了进来。

  罪恶在院子里持续着,十几个男人轮番上阵,在两个赤裸的女人身上驰骋,
肆意凌虐着她们的阴户。

  今天之前,王志武生怕两个女人自杀,那样他就只剩下奸尸的份儿了。但当
今天终于进入了两个女人的身体,他却发现她们与尸体没有什么两样。她们是如
此顺从,顺从到软得像两根煮熟的面条,对他们的污辱毫无反应,甚至没有颤抖,
除了体温,完全是行尸走肉,这让他感到一切都是那么索然无味。

  因为她们的尸体另有用途,所以决不能给她们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他心中
气恼,也只能用更深更猛的抽插来发泄。

  最后,他只能在心里对她们感到佩服,一个女人杀死自己并不难,难的反而
是明知那苦难难以接受,却还要勇敢地面对。

  污辱与轮奸进行了两个多小时,这也使监狱那边的看守与犯人们不得不在那
个栅栏门前枯坐上小半天。直到日上三竿,才终于看到雪婷出现在铁门里。两个
女人的头被豆包布蒙着,为的是不让其他人看到她们的脸。

  犯人和看守们都不知道今天要秘密处死的是两个女人,而犯人们更不知道秘
密处决女人是要让她们光着身子的。当雪婷那只穿着高跟鞋的娇艳躯体一出现,
这边立刻便燥动起来:

  「噢,是个女的。」

  「呀!什么都没穿呀!」

  「嘿!身条儿真没的比,只不知长得怎么样?」

  「我看差不了。」

  「哟!还有一个!」

  「这个也行,只可惜都看不见脸。」

  「看那奶子,看那屁股。他娘的!真开眼!这两个钟头等的,值了!」

  「嗨!那两个女当家的,把屁股扭一扭让哥看看哪!」

  「……」

  两个女人并不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也没有把他们放在心里,连女人最大的
耻辱都经历了,还在乎被人在嘴上占便宜?!

  铁门离候刑室的门有二、三十步,尽管两个女人在秘密警察们的挟持下走得
很慢,但对那些流着口水的犯人和看守们来说,时间还是太短了,他们还没有看
过瘾,人已经进了屋子。

  穿过候刑室,直接来到了执行室,断头台的铡刀已经高高地悬在导轨的顶上。

  这里没有外人,王志武让把两个女人脸上的豆包布解下来。对于她们自己来
说,这层带孔的薄布并不影响多少视线,但他们却不希望这布妨碍行刑。

  两个女人都是大学生,对西方的历史或多或少了解一些,何况雪婷和苏复之
还是专门学历史的,所以,她们都知道那刑具的名字,也知道那刑具的用法。她
们知道,这种死法对于自己来说已经足够痛快,所以心里还是暗自庆幸,反而对
死没有什么恐惧。

                (七)

  「你们谁先上?」王志武问。他只有一个断头台,所以必须分出个先后。

  两个女人几乎同时向对方示意,要对方先去。王志武知道她们并不是害怕,
而是对自己勇敢的自信。看着别人活生生地被杀掉,那种心理上的恐惧不是一般
人所能承受的,所以在这种时候,先死的反而要轻松得多。

  「既然你们都想后死,那我只好替你们分派了,长者先,就是你吧。」王志
武指着雪婷说。

  两个女人都没有什么表示,王志武亲自过来,抓住雪婷的一条玉臂,把她带
到断头台前。

  他再一次把雪婷女人的特殊部位草草地抚弄了一遍,然后把她推到断头台的
平台边,一只手从她的屁股下面插过去,扣住她的耻骨,把她提得双脚离地,雪
白的屁股翘到了半空。

  他把她面朝下放在平台上,将她的头推过夹头板,让她的脖子正处在夹头板
的半圆孔中,然后有秘密警察把夹头板的上面一半按下来,将她的脑袋卡在另一
边。雪婷静静地趴着,一动不动,象死了一样。

  王志武抠着腿裆把雪婷的屁股提离台面,两个秘密警察把带过来的两只大枕
头给她塞在骨盆下面,这样她的屁股就必须半撅在空中。王志武把雪婷的两腿分
开,让她几乎是骑跨在那木制的平台上,使一切秘密都暴露出来,他把从她屁眼
儿里引出的细绳所拴着的小木牌从她的两腿间拿上来,摆放在她那滚圆的屁股上。

  王志武打开了雪婷的手铐,把她的两只手放在她自己身体的两侧。她仍然一
动不动,而他也知道她动也跑不了,因为那夹头板足以把她牢牢地因定在断头台
上。

  铡刀是用绳子拉着悬在半空的,而那绳子则是拴在立柱外侧的一根小木柱上,
绳子打着专门的绳结,从铡刀一侧越拉越紧,而从绳子的自由端一拉就会马上松
脱,这是断头台专用的绳结。

  王志武先把雪婷的赤身又仔细抚摸了一遍,并把她的高跟鞋脱下来,露出一
双纤细小巧的玉足。他左手扯过那绳头拉紧,右手从后面伸进雪婷的屁股中间。

  秀娟看着嫂嫂那满是男人精液的阴户再次被插入了,不过这一次是王志武的
中指。他慢慢地插着,钻着,掏挖着,在人们无法猜出的时刻拉动了绳头。

  秀娟站在断头台的这一边,看不到人头落地,只看见铡刀落处,嫂嫂的身子
震了一下,本来十分放松地微曲着的手突然之间张开,双脚也勾了起来,两三秒
钟之后,她的双脚又绷直了,手也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虽然看不见,但秀娟知道,雪婷的头已经掉了,现在趴在台子上的,已经是
一具尸体。她感到死原来是这般容易,仿佛并不象一般人所猜的那么痛苦,她本
来因为看到刀落而狂跳起来的心迅速平静下来。

  四个男人过去,两个抓住雪婷的肩部,两个抓住她的脚腕,把她面朝下抬了
起来,脚高肩低地抬着,好让她的血流得更干净一些。

  另一个人把雪婷的头从竹筐子里拿出来,用布擦了擦血迹,然后用豆包布包
起来。

  女人的无头裸尸仍然被男人们抬着放血,王志武已经抓住了秀娟的胳膊。

  当王志武抠着屁股把秀娟弄上平台的时候,她并没有感到过多的耻辱。他把
她跪着放在平台上,让她把头从那半圆孔中伸出去,然后按下另一半木板把头夹
住。

  秀娟的屁股撅在半空中,王志武还把她的两腿分开了近两尺。她明白那是一
种什么样的姿势,也猜到所有在场的男人一定都围在后面看着自己的生殖器,但
她也没有感到更多的屈辱,因为与自己所受的奸污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秀娟感到自己的手铐被打开,她没有利用这个机会去作无意义的反抗,只是
用手扶住台面,好减轻顶在平台上的肩膀的压力。自己的名牌被拿上去放在自己
的屁股上,牵动着肛门中的木塞,使她感到有些难过。高跟鞋被人脱下去,然后
男人的手开始从脚向上再次抚摸自己的下体。

  「他该用手指抠自己的阴户了。」她猜想,接下来就将是铡刀落下,但她感
到他停下来,把手从自己的屁股上移开。

  「也许是要换一个人。」她又猜想,但后面平台开始振动,仿佛是有人爬了
上来。

  「他们要干什么?」她再猜的时候,感男人的手再一次按在自己的屁股上,
紧接着,男人粗壮的东西再次插了进来。

  王志武终究放不下秀娟的肉体,所以利用这最后的机会,他终于还是强奸了
她。

  这种姿势下,男人插得很深,每一下几乎都能顶到子宫,她感到了极强的刺
激,但她并没有允许自己的身体对那种刺激作出反应,她要让自己在被强奸的时
候始终像死人一样,她不能让他们太得意。

  男人又射了,热流直冲向她的子宫,她不知道死之前还要有多少人再次强奸
自己,但他还没有彻底软下来,秀娟便听到头顶上轰隆的声音。

  她刚刚明白那是铡刀下落的声音,脖子后面已经像被猛撞了一下,感到十分
麻痒,接着自己便失去控制地翻转着直向地面栽去,一直栽进了那个装着锯末的
小竹筐。

  她有些糊涂,自己到底死了没有?为什么没有感到疼?为什么还能看到筐子
上的竹篾。她试着动动四肢,这才发现已经完全无法控制。她终于确定,自己现
在已经不再是一个整体了。

  被人从竹筐里拎了出来,看到王志武仍然跪在平台上,小腹紧紧顶着一个赤
裸女人高高撅起的屁股。

  作为姑娘,她从没敢在镜子里看自己的裸体,此时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身子
真的是那么美妙。

  雪婷嫂嫂的裸尸被放在一块油布中,王志武也开始从平台上下来,秀娟才感
到自己有些晕,像是腾云架雾的感觉,其实那感觉还是挺美妙的,可为什么人们
都那么怕死呢?

  噢,谁把灯关了?我什么都看不见?这是哪里?为什么这么黑?我要去哪里?
……

         **********************************

  像往常一样,两个女人的头和尸体都被弄回了那个院子里,他们仔细地洗净
她们身上的血,然后给她们的尸体拍照上报。

  她们的头照例煮烂,变成骷髅扔进「一号」,准备将来吓唬其他犯人。

  两个年轻、美丽、高雅的女人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人间蒸发了。

                (八)

  在省城近郊一片小树林中,一个戴眼镜穿长衫的男人,跟在一个穿着补丁衣
服的村民身后,趟着齐膝深的荒草走向树林深处。那里停着一架马车,车上装着
半车稻草,一个车把势坐在车辕上。

  那村民走到跟前,对车把势说:「买主来了。」

  车把势跳下车,冲戴眼镜的男人作了个揖,然后拿了一把两股叉子把车上的
稻草「哗啦哗啦」全都挑了下去。

  「老板,您看看货。」

  戴眼镜的男人走到车边,见稻草下现出两个长长的破布包,村民把布揭开,
里面赫然是两具无头的女尸。尸体完好无损,身上没有一丝疤痕,从那洁白细腻
的肌肤看,死者生前的生活条件是非常优越的。两个女人的乳房都很坚挺,身上
没有赘肉,两双纤巧的玉足光润如玉,脚底没有一点儿老皮,分明都很年轻。

  戴眼镜的男人仔细验看了两具女尸的每一部分,心里十分满意。尸体虽然基
本上凉透了,但肌肉还非常有弹性,用手指插进阴道和肛门,还依稀感觉得到一
丝体温,看来刚死不久。

  「你们开价吧。」

  「五百大洋一个,两个您给一千块。」

  「五百一个,这也太贵了。平常不是只要二百一个的吗?」戴眼镜的男人装
作十分吃惊。

  「您看好了,那些是男的,这两个是女的。这女人的尸首,好几年都难得遇
上一个。再说,这两个女的这么年轻,尸首又这么完整,您看这身上,一点儿打
也没挨过,价钱自然要高一些了。」

  「能不能商量商量?」

  「没二价,您要是不要,我们卖给协和。」

  「别,让我想想。」

  戴眼镜的是医专的总务主任何大享。他是得着消息后一刻不停地赶来的。尸
体对于医专的解剖教学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资源,可惜中国人对死者的遗体视同生
存,决不允许别人侵犯,所以找到一具尸体是十分困难的。

  医专不象法国人开的协和医院,有机会获得死在医院的无主尸体,他们教学
标本的来源就只有两个,一是从协和医院购买人家多余的脏器标本,二是靠从黑
市上购买无主尸体。实际上,对于协和医院来说,黑市交易的尸体同样也是十分
宝贵的,因此,医专和医院实际上成了竞买对手。

  黑市的尸体有的是被村民盗墓偷来的,有的是从乱葬岗子上拉来的死刑犯。
盗来的尸体无法在教室里公开解剖,而死刑犯的尸体一般都由亲属在第一时间收
殓了,所以取得一个死囚的尸体也是十分困难的。

  尸体的黑市价格根据情况从一百块大洋到三百块大洋不等,一个大学教授一
个月的薪水也不过十五到二十块钱而已,而一个低收入市民一家五口人的生活也
只需要两块钱,所以,上百块钱本身就不是一笔小数目,但物以稀为贵,医专和
医学还是不得不咬着牙购买。因为医院的讯息要灵通得多,所以每当有交易时,
十之八九都是医院抢了先,医专五年多的时间只买到了两具尸体。

  何大享知道那个村民说的是实话,女性的尸体相比之下是少之又少,而像这
两具既匀称又健康,而且看来出身于上层社会的女尸,更是十年也难得一见的精
品,对于医专妇产科和泌尿科的教学是极其重要的资源。如果同医院那边竞起价
来,只怕自己连一个脚趾头都捞不着,所以,他咬着牙也要先把尸首抢到再说。

  「好!按你的价,我应下了,不过,我今天没带这么多的钱,你看这样行不
行,先把货装到我们的车上,您们跟我回去取钱,我保证一文不少。」

  「行!」

  村民答应着,三个人上了车,从树林里出来,树林外停着另一辆马车,车上
坐着两个医专的校工,帮着把两具女尸抬过去,换上医专的大白布裹了,然后两
辆车一前一后向西北郊的医专走去。

                (九)

  医专为了这两具女尸特地召开了全校教师的紧急会议。校长对一千块大洋就
这样流到人家的腰包里感到十分心疼,但教员们却对何大享当时的果决一致表示
满意,甚至愿意每人为购买尸体凑上一块钱。校长当然不能从教员们的兜儿里向
外掏钱,也只好认了。

  第一时间看到尸体的教授们都肯定,这两个女人是当天才被杀掉的女死囚,
因为她们的手腕上还能看到一点手铐的痕迹。他们并不关心死者究竟是谁,只知
道这么新鲜的尸体十分难得,需要好好利用。

  于是,妇产、泌尿和外科专业的学生们当晚在两个教室里临时加了现场课。
尽管同白天相比,每个临时在讲台处增加了七、八个电灯泡的教室仍然显得不够
亮,但主讲的教授们却都兴奋不已,因为他们再也用不着对着手绘的挂图去告诉
学生们这里是尿道、那里才是阴道,他们可以一手戴着胶手套,一手拿着玻璃棒,
讲到哪里就把哪里拨开给学生们看。同样兴奋的还有学生们,无论如何,手画的
图再好,也比不上真正的实物清楚直观。再说,他们所面对的女尸又是那么完美,
不仅男生心里充满着猗念,就是女生也在心中暗自羡慕。

  第二天上午,全校的学生都安排了集体解剖课。

  两个女尸实在是太完美了,教授们都舍不得下刀,最后还是决定,把那个比
较瘦一些的尸体完整地保留下来,用防腐液处理后留给妇产和泌尿科作现场教学
用,只对那个丰满些的进行解剖。

  解剖是由学校里最知名的,留过洋的黄炳义教授主刀,因为只有他在国外解
剖过完整的尸体。

  解剖台被搬动小礼堂里,放在礼堂的正中间,外科、妇产和泌尿专业的学生
们坐在四围。

  教授的手有些颤抖,他已经有许久没有动过刀了,这具尸体又是那么珍贵,
生怕哪一刀切错了,糟塌了这花五百大洋买来的宝贝。

  尸体被平放在台子上,黑黑的阴毛在雪白的肉体上显得特别突出。

  教授站在尸体的右侧,拿起解剖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从那没了头的脖子
正中向下划去,他划得非常慢慢,非常小心,这一刀直切到女人的阴毛边缘,正
好划开了她的皮肤。

  第二刀从第一刀的刀口向深处划去,切开了很薄的脂肪层,第三刀才切开腹
肌,并暴露出了胸骨。

  他叫一个力气大的男生过来,拿起骨剪,从她的颈窝处把骨剪伸进去,慢慢
把胸骨剪断。

  教授沿着胸廓下沿在女人左腹部横切了一刀,一直切到左肋中部,然后叫那
学生帮着把左边的肋骨一根根剪断。女人左边的胸廓连同一只半球形的乳房一齐
被取了下来,这一块是留给妇产科进行乳房详细解剖用的。

  教授把切开的肚皮用钳子夹住向两边扒开,将里面新鲜的内脏完全暴露出来,
然后叫学生们排着队,五个五个地走过来,由教授的助教们一个一个脏器进行讲
解。

  在场的学生们听完讲解后出去,早已等在小礼堂外的其他专业的学生们便一
个班一个班地被放进来听讲。

  这一轮下来,已经一个小时出头儿。最后只留下外科的学生留下来,看着黄
教授一件一件摘除女尸的脏器,并把它们放在一个个装有福尔马林溶液的玻璃罐
里制成教学用的标本。

  下午,妇产和泌尿专业的学生重新回到小礼堂,女尸的内脏都已经被摘得差
不多了,只剩下肾脏和生殖器还在体腔中。

  接下来的专业解剖是由这两个专业的教授与黄教授联合执行的,首先给学生
讲解了女性泌尿与内生殖器的结构、形态和位置,然后才进行解剖。

  在黄教授主持下,女尸左边的上下肢被齐根切下,交给骨伤科接收,然后两
个专科教授非常细心地把女人的阴部连同膀胱和子宫从正中均匀地剖开。直肠是
特地保留了的,现在也同肛门一起被均匀剖开了。学生们帮着用锯子把脊柱锯开,
一具女尸就成了两半拉。

  经过事先进行的讨价还价,带有上下肢的半边尸体分给了妇产科作标本,而
另一半则交给了泌尿科。

  这一天大家都很疲劳,但也都很高兴。

  从此,两具女尸便留在医专的病理楼里,由于女尸主要用于与女性有关的学
科的教学,所以一个半完整的女尸加上一只乳房名义上归了妇产科。

  接下来的一周内,那只单独的乳房又在妇产科的课堂上被详细解剖,并制成
了标本。

  这个系的学生们经常到病理楼来,对着那完整的尸体研究女性的外生殖器,
而对着那半边的女尸研究女性内生殖器。谁也没有想到,那被他们解成两半的女
人,正是他们曾经十分尊敬的「苏师母」——黄雪婷,而那个被他们研究了无数
次的美妙女尸,竟然就是曾经生活在他们中间的校花——苏秀娟。

  直到张大帅被逐出省城后许多年,一个记者才偶然在一份绝密档案中发现了
黄、苏两女的执行记录和赤裸的现场照片,根据档案中的记载,找到了一个当年
参与此案的秘密警察。据此人的猜测,那两个女人的尸体可能被王志武通过黑市
出售,但买主是谁和卖了多少钱都没人知道,而唯一知道此事的王志武也已经在
战场上被人打死了。

  记者把调查结果在报纸上公布,当年参加过解剖课的许多教员和学生才根据
时间猜测,医专的两个女尸很可能就是黄雪婷和苏秀娟。

  苏复之教授的族人数次来省城,要求交还两姑嫂的遗体安葬,但医专的校长
失口否认女尸与黄、苏两位女杰有任何关系,而负责那次采购的何大享早已死在
一起意外的车祸中,两个校工也在兵荒马乱中失去消息,没有人能够证明两具尸
体的身份。所以,这两具年轻女性的尸体就一直摆在医专的病理楼中,继续在教
学中发挥着无法替代的作用。

  几十年后,当年出售尸体的假村民终于良心发现,出面验证了医专的两具女
尸正是黄雪婷和苏秀娟。

  此时,知道此事的苏复之族人已经大部分去世,而经过广泛的讨论,大家终
于还是觉得女杰的遗体在医专作教学之用,不仅无损于她们的光辉形象,而且还
更符合她们无私的精神。

  于是,雪婷的遗体被重新拼合后与苏复之教授合墓,而秀娟的遗体则继续留
在了她的母校。

  人们在省大和医专分别为苏复之教授夫妇和苏秀娟立起了塑像。而在病理部
一间专门辟出的标本室中,每当学生们在苏秀娟那美丽的遗体旁上课的时候,都
要首先向这位勇敢的校友默默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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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债】

【赌债】
字数:16281


                (一)

  「别走,再来,我要翻本!」曹二爷喝住手里拿着大把筹码的黄三爷。

  曹二爷输了,半夜之间输掉了自己的积蓄,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当被
人家拿去,实在心有不甘。

  「翻本?曹老二,你连裤子都输了,还拿什么翻本?」黄三爷嘲弄地说道,
转身又要走。

  「我还有老婆,我要是再输了,拿我老婆顶债。」

  「你老婆?」黄三爷站住了,慢慢转回身:「嗯,虽说你已经快五十了,听
说你老婆还挺年轻耐看。」

  「是,是,她虚岁才三十三,肉皮嫩得水葱儿似的,怎么样?」曹二爷渴望
地看着黄三爷。

  黄三爷左右看看,见不少人同曹二爷住得近的人都向他点头,知道这话不虚,
便回到桌边坐下:「那好,拿你老婆押多少?」

  「二十两一宿,怎么样?」

  「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能值这数儿?」

  「黄三爷,值,值!」许多人都替曹二爷作证。

  「那好吧,二十两,就这一把,不管输了赢了,我都不再奉陪!」

  「好,行!」

  ……

  曹二爷还是光着屁股离开了宝房,趁着天还漆黑一团,他一路小跑地回到了
家。

  对于曹二爷的好赌,除了抱怨自己命苦,曹二奶奶是再无办法。不过,曹二
爷今天倒是不像往日输了那样发脾气揍人,反而不声不响地倒头便睡,倒让曹二
奶奶有些不安了。

  曹二爷一宿都没有睡好。虽说他从没把二奶奶当过人,可毕竟女人的贞操是
男人的脸面,把老婆输给人家睡,那是多么难堪的一件事,直到此时,他才有些
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直到第二早晨,曹二爷也没有对二奶奶说明实情,连早饭都没吃,便爬起来
去大牢当值。

  黄三爷今天可是高兴得很,对于他这个花中高手来说,玩儿别人老婆的感觉
比玩婊子可刺激多了,不是因为她们长得好看,而是因为她们本是属于别人的,
轻易捞不到手。

  吃过早饭,黄三爷就到曹二爷家住的街上转了转,暗中偷偷观查了一番,那
曹二奶奶三十大几的人了,没生没养,保养得什好,面皮白白的,身段儿也还不
错,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五、六岁,还真值得上二十两银子的价码儿。一想直到晚
上才可将这半老徐娘搂在被窝儿里享用,不由感到一阵阵的心焦,还没到晚饭的
时候,他就打扮得齐整来到大牢。

  曹二爷是这大牢的头儿,平素里横行霸道惯了,若是输给别人,也没人敢向
他讨债,可他却对这黄三爷不敢炸刺儿,原来,这黄三爷虽然年纪已近四旬,却
是府台大人的亲外甥,凭他曹二爷一个牢头儿,怎么惹得起人家?!

  看门的衙役一见是黄三爷,也不敢怠慢,赶紧进去通报,曹二爷急忙陪着笑
脸儿出来把他接进去。

  「曹老二,怎么样?别等着了,我都急得火上房啦,赶紧走哇。」黄三爷催
到。

  「黄三爷,别急嘛。」曹二爷先把黄三爷让进自己的屋子,将衙役们打发出
去,然后陪着笑脸儿说:「黄三爷,这事儿我想跟您商量商量。」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愿赌服输,你要是赢了,三爷欠过你银子吗?」

  「没有,没有。有债就得还嘛。我说的就是这还债的事,能不能找个变通的
办法?」

  「嘿,我说曹老二,押老婆可不是我逼着你干的,是你自己说的,怎么?想
反悔?我可告诉你,你输给三爷的是女人,可不是银子,要是还银子,老子还不
要呢。」

  「三爷您听我说呀。我曹老二再不是人,也不能说话不算话。我输的是女人,
就得拿女人顶债,那没得说。」

  「打住,是不是想找个园子里的姑娘来替你老婆?告诉你,这城里大大小小
的园子,没有我黄三爷没进去过的,这城里的红姑娘,没有我黄三爷没睡过的。
想找她们,用不着你。老子这次要睡的就是正经人家的女人。要的就是这股子劲
儿。」

  「三爷,您听我说完嘛。我是想给您换一个不假,不过这一个不光比我那蠢
婆娘年轻,比我那蠢婆娘好看,还比我那蠢婆娘出名。」

  「出名?那不是红姑娘是什么?」

  「姑娘是姑娘,可不是红姑娘,而是黄花大姑娘。」

  「胡扯,哪家黄花大姑娘能替你家婆娘拼肏?别是你拐来的吧?」

  「那哪能?再说,就算是拐,这急切间也拐不来呀,更不用说还是知名的女
人。」

  「你小子可别耍花招儿?」黄三爷越想心里越觉着是个套儿。

  「看您说的,我天大的胆儿,也不敢在您面前耍花招儿哇。我说出这个人来,
您要是看不上眼,就算我白说。喏,这是我家的大门钥匙,要是您觉着这个人不
够格儿,今儿晚上我就把我家婆娘用药麻翻,您就趁夜上我家去睡,怎么样?」

  「那要看你说出的是谁。」黄三爷心里想:别是我老舅的八姨太吧,那婆娘
虽然好看,我可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箫凤仙,怎么样?」

  「那个箫凤仙?」

  「您知道几个箫凤仙?」

  「莫不是清风寨的那个……」

  「玉牡丹,箫凤仙。」

  「是她?!」

                (二)

  「怎么样黄三爷,够不够格儿?」曹二爷问道。

  「要是她么……,这倒要好好想想。」黄三爷心里犯了合计。

  这玉牡丹箫凤仙是清风寨的大寨主,年方二十,却已经当了五年多的山大王。
去年夏天,黄三爷去杭州走了一趟官盐,回来的时候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那天中午,押着一车车从杭州买回来的绸缎,正走在清风山下,忽然呼哨一
声,一支刀枪明亮的人马拦住去路。当先一匹桃花马上,端坐着一位女寨主,只
见她面如碧桃花,杏眼琼鼻,柳眉朱唇,一身藕色短打,衬出那窈窕的身姿,手
里提着一对护手钩。她面似秋水,柔和中透出一股寒气,那种美呀,真是难画难
描。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处过,留下卖路财!」女大王厉声
喝道,连那吼叫听着都那么悦耳。

  保镖的镖头急忙摧马上前,抱拳在胸:「这位当家的敢是玉牡丹姑娘么?」

  「正是。」

  「欠仰久仰,在下杭州宏顺镖局副镖头刘大钧。我家总镖头与姑娘曾有一面
之缘,望姑娘给个薄面,让我们过去。」

  「哦,原来是刘镖头,失敬失敬。本姑娘与你家张总镖头确有一面之缘,本
该行个方便。可惜本姑娘这里有个规矩。」

  「愿闻其详。」

  「凡是赃官的东西,本姑娘一概要留,谁的面子也不给。这一点,你家张总
镖头应该知道,这姓黄的是赃官的亲外甥,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所以这镖你们根
本就不该接,你们既接了镖,就该另寻他路,却还要在本姑娘的眼皮子底下走镖,
这不是摆明了要同我箫凤仙过不去吗?」

  「这个……,镖是在下接的,那时候我家总镖头正好不在家,所以在下不知
道姑娘的规矩,糊里糊涂就给接下了,望姑娘原谅,看在我家总镖头的面子上,
还请姑娘高抬贵手,放过在下这一次。」

  「放过这一次?你们这些保镖的,只知道挣钱,全没一点儿江湖道义。我今
天放过你,明天还不知道你要接谁的镖呢。刘镖头,恕难从命。」

  「这镖,姑娘一定要留下?」

  「一定要留。」

  「姑娘,我们保镖的,靠的就是镖银吃饭,货主子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镖
行接了镖,就没有退镖的道理。人有脸,树有皮,姑娘一定要留镖,那就先要从
刘某的尸首上踩过去。」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底气不足。

  「那好,请刘镖头放马过来。」

  刘大钧也没多费话,一抖马缰,擎着大环刀便冲上去,与箫凤仙斗在一处。

  黄三爷远远看着,那刘大钧在杭州也算叫得上号的人物,没有想到在人家箫
凤仙面前跟本就使不开。虽然他是拼着命同人家斗,却一点儿也占不到便宜,斗
了有十几合,被人家一钩钩住腰带,扯下马来,大刀咣当一声飞出去好远。过来
几个喽罗就把他给捆上了。

  其他几个镖师一看,纷纷出刀上前相救,也被人家一顿钩打翻在地,捆得结
实。

  黄三爷知道,今天这镖算是失定了,没想到箫凤仙武艺有这么强。

  论理,失了镖,黄三爷应该生气才是,可他却怎么也气不起来,看着那箫凤
仙骑着马缓缓而来,他却浑身酥软,心里扑通通直跳。

  「你姓黄?」

  「正是。」

  「这货是你的?」

  「正是。」

  「姑娘我喜欢,留下了。」

  「姑娘喜欢,尽管拿去。」

  「是心里话?」

  「是心里话。」他倒是没有撒谎。

  「要是不服,可以带兵马来找我要。」

  「不敢不敢。就算在下送给姑娘的,决不会再要。在下只有一事相求。」

  「说!」

  「把刘镖头他们放了吧。这镖,我不要他们保了。是我自己退的镖,与他们
镖行无干。」

  「没想到,你还挺大度,就凭这,你也算个人物。本姑娘应了,弟兄们,把
人放了。」

  刘大钧一脸羞愧,向黄三爷一拱手:「黄三爷丢的镖,本镖行一定照价陪偿。」

  「刘镖头不必如此,区区一点儿银子算个什么?交个朋友嘛。」

  「黄三爷这朋友,本镖行交定了。」

  「那好,就请各位回转杭州,在下不送了。」

  「后会有期。」

  刘大钧带着一众镖师走了,玉牡丹一笑:「黄三爷,本姑娘也承你的情,把
东西留下了,不过,记着,只要是你的东西从这山下过,有多少本姑娘要多少。」

  「姑娘喜欢尽管拿走。」

  「好了,道上有规矩,留财不留命,留命不留财。既然黄三爷愿意留财,就
请过路,恕本姑娘不送。弟兄们,回寨!」

  说声走,当先纵马而去,剩下的喽罗兵们押着推车的脚夫们随后上山,只留
下黄三爷一个人愣柯柯地骑马立在原地。

  回来以后,黄三爷没有报案,因为官府派兵围剿清风寨已不是一次,次次碰
壁而回,这案报也是白报。可谁也没有想到,二十几天前,玉牡丹带着几个人进
城来踩点儿,吃饭的时候被酒店的一个伙计给认出来,报了官。官府的捕快们知
道她武艺高强,不敢硬拿,便派了个人扮作伙计,给玉牡丹她们在饭里下了蒙汗
药,结果将她一鼓成擒。

                (三)

  「曹老二,要真是玉牡丹,倒是比你那婆娘好上百倍。不过,她虽然是犯人,
可也是个女中豪杰,恐怕不会……,要是她嚷嚷出来,那可不大好看。」

  「那是当然。要是别的时候,这事儿我也不敢想。不过,我今天下午才接到
府台大人的手令,让我明天午时前把她悄悄地给作了,然后再拉到市曹去戳尸。」

  「为什么?论她的罪过,不是应该凌迟的么?」黄三爷自然很希望能给玉牡
丹来一个凌迟。

  「老爷判的就是凌迟,可这玉牡丹虽然被逮住了,清风寨却还是没拿下来,
万一在市曹行刑,老爷怕贼人劫法场。这戳尸就没关系了,贼人们犯不上为了一
个死尸去冒险。您说呢?」

  「有道理。只可惜少了一出好戏看。不过这同我有什么关系?」

  「您听啊。这凌迟怎么杀?」

  「脱光了衣裳一刀刀拉呀。」

  「着哇。那不得脱光了,啊?」

  「哦?」

  「戳尸就是凌迟死人,不照样得脱光了?」

  「嗯。」

  「就算是凌迟,也要先骑木驴,那屄眼子是保不得完整的,反正她是要死在
大牢里的,只要咱们不说,谁还知道?」

  「那倒也是。」

  「怎么样?」

  「干得过。」

  「干得过?」

  「干得过!」

  「那我那婆娘……?」

  「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可没这么便宜。」

  「下次我不押了。再说,你就保证能赢?」

  「狗改不了吃屎,只要你戒不了赌,你老婆早晚是我的。」

  「那是,我老婆在那放着,哪天您赢了都能尝,这玉牡丹可是今天不上,明
天就没戏了。」

  「说的是,什么时候干?」

  「吃完晚饭。」

  「算你小子聪明,今天晚饭我作东。」

  在酒楼吃过晚饭,两个人又回到大牢来。这曹二爷是大牢里的头儿,按后来
说就是典狱长,所以秘密行刑的事儿都是他亲自主持。

  曹二爷在自己的公事房里召集了六个牢子来,然后领着黄三爷往女牢而来。

                (四)

  这一个地方的大牢和一个地方的大牢也不一样。本地的女死囚一般是不关在
死囚牢里的,因为那里地方太小,无法男女分开,所以判了死刑的女犯就是在女
牢开个单间而已。

  黄三爷他们到女牢的时候,玉牡丹正在女牢子的监视下,由几个轻罪女犯侍
候着大吃二喝。

  黄三爷这是第三次看见玉牡丹,头一次是被人家动镖,第二次是藏在大堂的
屏风后面看舅舅审讯玉牡丹。

  头一次和二一次看见的玉牡丹都是衣着光鲜,干净利落,一条大辫子足足拖
过膝弯,那个样子美不胜收,现在的玉牡丹可就不行了,同一衣短打,已经脏得
看不出本色,长长的头发披散着,脸上黑乎乎全是土。她靠墙坐在地铺上,戴着
巨大的木枷,脚上还砸着铁镣,一双软底皮靴也露了脚趾头,也难怪,就这样在
牢里关上半个多月不洗脸,能好得了才怪。

  不过,她倒是没有吃过什么别的苦头。这些当山大王的都光棍儿得很,一被
逮住了,在大堂上十分乖巧,问一答十,是罪就认。因为他们都清楚,凭他们的
身份,随便捡一桩罪就够死的了,再多认几桩也没什么损失,却免去了刑讯的痛
苦,而认的案子越大,出红差的时候也越能赢得看客们的喝彩。所以,这玉牡丹
也是有一桩罪答三桩罪,一条人命变十条,她竟然自己说出一千多条命案,连知
府大人都目瞪口呆,知道那纯属胡勒,可你也不能因为人家多认罪而上刑吧?所
以,玉牡丹被擒至今,一样刑也没受过,还保留着完完整整一张嫩皮儿,毫发无
伤。

  此时,她在地上坐着,左边一个轻罪女犯,右边一个轻罪女犯,一个拿着筷
子给她喂大块炖肉,另一个则端着大碗给她喂酒。玉牡丹大口大口吃着,喝着,
全当没看见来的八个男人一般。黄三爷知道,这叫「斩酒杀肉」,也叫「到头儿
饭」,是犯人活着时候的最后一餐,全是好吃的,由著他们塞,被擒的山大王们
性情豪爽,一般都要吃到腆着肚子为止。

  玉牡丹毕竟是个女人,对于自己的形象还是十分看重的,所以虽然也是大吃
二喝,却还留着两分量,不至于撑着。对于这些即将上法场的大王们,牢头儿和
狱卒们一般都十分宽容,大多情况下是有求必应,只盼着他们安安生生地出了大
牢就好,可不愿招着他们闹腾,所以,几个人都耐心地在号子外等着玉牡丹吃饱
喝足。

  这一顿吃得时间可不短,地上的一大盆肉吃了足足半盆,一坛酒也喝干净了,
这才让侍候她的女犯给她擦擦嘴上的油,然后看着曹二爷说道:

  「怎么,不是明天一早才上路呢么?这么早来干什么?老娘还要睡觉呢。」
听这么年轻的大姑娘自称老娘,大家都感到十分怪异可笑。

  「得了吧箫大当家的,今儿晚上还有好多事儿要办呢,办完了一定让你睡个
好觉。我们哥儿们是来帮你换个好一点儿的地方。」

  「那好,侍候着。哎,忘了,死之前能不能让老娘洗个澡,再找件衣服换换,
这么长时间呆在这鬼地方,浑身上下都臭了。」

  「放心,大当家的不说,我们也会替你想着的,不过衣裳就不用换了,明天
还用得着那玩意儿吗?」

  「那倒也是。」玉牡丹知道,像她这样的女匪,明天一准儿是剥得精光精光
的拉出去游街示众,她现在脸皮脏脏的,也看不出红了没有,不过表面上看她还
是满不在乎的:「那就算了,光给老娘弄点水洗洗就行了。」

  「那就请吧。」

  「不在这儿洗完了再走?」

  「你也看见了,这地方脏了巴唧的,洗了还不是白洗?」

  「那就走吧。」

  两个牢子过去,一左一右把玉牡丹扶起来,找一根绳子,把脚镣上铁链子的
中间捆住拉起来,同木枷拴在一起,这样就不用在地上拖着,走路方便些。

  「谢了。」玉牡丹说一声,甩了一下头发,便由这两个人搀着从牢房里走出
来。路过其他牢房的时候,还笑着向别的女犯搭着话:「姐妹们,再见啦,下辈
子有缘,咱们还在一块住住啊。」

  黄三爷在后面,一边把眼睛往那女犯缓缓摆动着的屁股上看,一边低声向曹
二爷说道:「没想到这玉牡丹还真是光棍儿得很,一点儿也看不出要死的样子。」

  「可不知道明天杀的时候会怎么样。」

  「看吧,我倒是希望看到她吓得吱哇尖叫的样子,女人害怕的时候那个可怜
的小样儿让我一想起来这心就跳。」

  「我看悬乎,看玉牡丹这样子,恐怕不会那样叫的。」

  「那就差点儿意思了,总得想办法叫她喊叫两声,她的声音可他娘的真好听。」

  「那就看您的了,没准您能让她快活得叫起来。」

  「有理有理。」

  这两个人在后面低声说话,玉牡丹也不是一点儿听不见,只是听得不大清楚
而已,不过,零零星星的几个字,也更让她犯猜疑,心里怦怦打着鼓,不知道要
怎样消遣她。

  曹二爷带她去的地方在大牢后边的一个小院子里,这个院子不大,门口上着
锁,里面只有一间大屋,院子里都是荒草,看得出平时根本没有人来。

  「这是什么地方?」黄三爷问。

  「这是大牢里专门对付那些家里不肯出钱的犯人的地方,这儿离牢房远,在
这儿给他们上刑,怎么喊叫也没有人听见,要是有谁被人家把命给买了,也在这
个地方用水给闷死或是用顶门针捅死,外表什么都看不出来。」

  「哦,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个地方,那这玉牡丹你们打算用哪种办法?」

  「要论起来,这玉牡丹如此光鲜一个娘儿们,应该用顶门针。不过,老爷吩
咐过,要用割脑袋的办法,怕她山上的同伙儿知道了报复。再说,她还算光棍儿,
人家山上也使了不少银子在这儿,总得给人家留下点儿面子不是。」

  「唉,可惜,要是用顶门针就好了,我真想看那木桩子从她那小屄里捅进去
的样子。」

  「割脑袋也一样,像宰头小母猪儿似的,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得蹦嗒半天
呢,有看头儿。」

  「真的?那还差不多。」

                (五)

  几个人把玉牡丹搀进大屋,屋子里净是些木架子,铁链子,一看就知道是个
刑讯室。

  「哎,我说姓曹的,老娘进来以后,没哪儿亏着你,死还不让老娘痛快着死,
你他娘的真不是人。」玉牡丹一看见那些刑具,便骂起来。

  「箫大当家的,您误会了,这地方是用的刑的地方不错,可不是要给您用刑。」

  「那带我来干什么?」

  「大当家的,我问您,您是判的什么罪?」

  「凌迟啊。怎么啦?不就是千刀万剐吗?老娘不怕。」

  「曹某人知道您是英雄,不在乎法场那几刀。不过,我们大人慈悲为怀,特
地吩咐,不让您法场碎剐,叫我们在牢里就把您的脑袋割了,光把尸体拉到法场
上去剐,这不是大好事儿吗?」

  「那倒要多谢了。可同到这儿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地方,就是大牢里专门行刑的地方,包括那些判了绞刑的女犯,都是
在这里用刑的,您当然也不例外了。」

  「原来这样。那好,动手吧。」

  「您别着急,还有事儿没办呢,再说,老爷吩咐我们明天一早再动手,要个
新鲜的尸体上街。」

  「那这么着急把我弄来干什么?别是别着什么坏呢吧?」

  「看您说的,这是惯例。您不是那绞刑犯,绳子一勒就完了,您不是判的凌
迟嘛。」

  「那又怎么样?」

  「总得脱脱衣裳,洗洗澡是不是啊?」

  「在大牢里不行?」

  「那边都是女人,不太方便嘛。」这叫什么话?在女牢里脱女犯人的衣服不
方便,反倒是在这里都是男人的地方方便?!但这便是这里的道理。

  「我猜你们就没别好屁。」

  「那就请您多原谅喽。」

  「脱个衣服洗个澡也用不着一宿哇。」

  「那当然,不过,像您这么漂亮的美人儿,要是就这么死了多可惜呀?」

  「你们想怎么样?」玉牡丹开始有些紧张。

  「那还用说嘛,临死了,总得让您知道知道当女人的快活呀是不是。」

  「混蛋!你们敢?」

  「哎呀!箫大当家,别这么说嘛。凌迟的女犯不能是黄花大闺女,这是全天
下的规矩,没有哪个地方不是这样儿的,咱们总不能坏了规矩是不是?要是明天
一上街,大家往您那屄眼子里一看,还是原封货,那不说掩们不懂规矩,得说您
长得太没模样儿,白长一个黄花大闺女的身子,脱光了都没有男人愿意肏,那您
多没面子?再说,不就是让几条大鸡巴插一插嘛,最多象让针扎了一下儿,也不
疼不痒的,倒是快活得很。您是个山大王,连千刀万剐都不在乎,还怕这个儿?」

  「别来这套,你们别想动老娘一手指头。」

  「箫大当家的,这就是您的不是了,弟兄们这是按规矩办,这事儿办也得办,
不办也得办,您要是不愿意,弟兄们就只好照规矩硬来了。」

  「敢!」

  「您现在是虎落平阳,别说什么敢与不敢。弟兄们现在想干的事儿,您还能
拦得住吗?」说着,曹二爷过去,一伸手在她裤裆里掏了一把。玉牡丹向后一躲,
背后却有一只男人的大手捂在了屁股上,前后夹击,一下子便有两只手伸进了她
的两腿中间,竟然把她向上提离了地面:「怎么样?您现在有什么办法不让我们
干吗?我劝您还是识相一点儿,很快就过去了。我们这八个人,个儿个儿都是花
月场中的高手,一定让您爽得哇哇叫,今天晚上睡觉都能作个花梦。要是来硬的,
我怕您那嫩嫩的小屄会被撕碎,那可就不舒服了。」

  「你们这群混蛋!」玉牡丹骂道,身子却是软了下来,不再挣扎,任两只男
人的手隔着裤子占了两下便宜。

  「这就对了。来呀,替箫大当家的准备洗澡水,侍候当家的更衣。」

  黄三爷在旁边看着,心里羡慕得不得了,真希望那伸在姑娘裆里的手是自己
的。

  「我说,曹老二,这更衣的事儿,就不要劳动弟兄们了,咱们两个动手就行
了,等一会儿洗澡再让他们动手。」黄三爷终于忍不住说道。

  「哟!三爷说的是,弟兄们,你们在旁边侍候着,我同三爷帮姑娘更衣。」

                (六)

  黄三爷走过去,离得近了,这才能多少从那黑黢黢的脸上看出些表情来,虽
然她表面上微微冷笑,好像很坦然,但眼睛里透出的却是羞耻与无奈。

  狱卒们先用铁链子分别锁住玉牡丹两只手腕,并穿过大梁两端的两个大铁环,
这才敢把她的木枷打开,因为他们都知道她的武艺高强,凭他们八个人,加在一
起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他们用铁链子把玉牡丹的两臂向两侧上方拉开,但并没有拉得太紧,还让她
多少有些活动余地,因为他们不想让她太难受,更不想把她的手腕弄伤。

  她很合作,举着双手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曹二爷递给黄三爷一把小钩刀,一看就知道这是专门用来剥犯人衣服用的。

  黄三爷知道怎么欣赏美人的身体,所以他先从玉牡丹的手腕开始,把她那上
衫的袖子豁开到夹肢窝,露出一条洁白的玉臂。原来因为穿着衣服的原因,这胳
膊上的肉却并不脏,比黄三爷想象中的更嫩更白,那臂膊圆润结实,是练武人特
有的,一般女子可没这么好的感觉。

  曹二爷也跟着黄三爷的节奏豁开另一只袖子,然后看着黄三爷一只一只解着
姑娘上衣的扣子。玉牡丹的胸脯很高,挺挺的,把衣服顶起两个圆圆的鼓包,随
着黄三爷的手去解她领口的疙瘩纽,她的胸脯开始强烈地起伏,看得黄三爷下边
一阵阵地发紧。

  扣子解完,向两边一拉,露出雪白的肩膀,还有红红的绸肚兜儿。

  用钩刀把袖子同前襟连通,上衣就成了一个单片,自己掉在地上。

  黄三爷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她的香肩,又从两肋把手伸向她的背后,轻轻抚摸
她那光滑的后背。

  「别动我。」玉牡丹叫道。

  「大当家的,一会儿爷们儿还要搂着肏你呢,摸摸算什么呀?别狼嚎鬼叫的。」
曹二爷说完,玉牡丹便又不吱声了。

  黄三爷把手慢慢滑回来,从肚兜儿的两边仔细抚摸着露出来的一点点乳房边
儿,让自己闭上眼睛好好享受一阵儿,然后重新把手伸到她后面,一下子把姑娘
紧搂在怀里,玉牡丹吃了一惊,「啊」了一声。黄三爷一只手从后面紧搂住她的
肩胛骨部位,使她的胸脯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前,另一只手轻轻解开她肚兜儿的带
子,然后放开她,让那肚兜儿自己滑落下去。

  玉牡丹的乳房很结实,半球形,乳晕有铜钱般大小,粉红粉红的,两颗小小
的奶头儿微微向上翘着,十分诱人。

  黄三爷自然不肯放过,两手握住,慢慢揉弄,闭上眼睛感受,只觉得自己大
了起来。

  他放开她,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欲火,然后蹲下去,用钩刀从裤脚处向
上割开裤腿,露出两条洁白的玉腿,捏住她红裤带的头儿扯开,然后再用钩刀钩
断,把裤子给剥下来,玉牡丹就只剩下脚上的鞋袜了。

  玉牡丹的双腿又长又直,腰肢细细的,衬着宽宽的骨盆,扁平的小腹下生着
那一丛黑黑的耻毛儿,不稀不密,半遮半掩。黄三爷早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地
捻搓着,然后把手掌伸开,服服帖帖地捂住那片毛丛,他感到了她身体轻微的颤
抖,知道她现在其实紧张得不得了。

  黄三爷把手从她的两条大腿边滑过去,在她的身后摸了摸那两块软软的美臀,
这才扒下她的鞋袜,把她剥得干干净净。

  剩下的事是狱卒们的了,他们打来了温水,一齐围上去给她清洗,仔细地搓
洗每一处要点,黄三爷看到她的眼睛开始由紧张变得迷离,紧闭的小嘴也微微张
开,知道她一但放松驰了,便会不自觉地变得敏感起来。

  洗过澡以后,狱卒们又替她把那长长的大辫子梳起来,玉牡丹恢复了黄三爷
从前见过的样子,只不过这次脸上微有样憔悴,而且身上也没有了衣服。

  「黄三爷,您是爷,您先来。」

  「那我就当仁不让了,三爷一定叫她爽得嗷嗷叫,流得像开了河一样。」

  「那就看您的了。」

  黄三爷走过去,此时她的脚下已经垫上了一块大木板,免得弄脏了她的脚。

  黄三爷用手从后面轻轻抓住她的辫子根儿,把她的头拉得仰向自己,然后轻
轻地吮吸着她的樱唇。她的身体抖得很厉害,呼吸也越发急促,却没有他所期待
的呻吟。那不怕,他从她的樱唇向下舔到她的脖子,两肩,然后慢慢滑到她的胸
脯上。

  她自己仰起了头,眼睛闭上,嘴巴张开,粗重地喘着气,他含住她的乳头,
她的身子凉凉的,滑滑的,带着淡淡的兰香。

  舔过了乳,黄三爷转倒后边,双手抱住她的两髋,然后蹲下来,慢慢舔着那
圆滚滚的美臀,他们给她洗得很干净,所以黄三爷放心地把舌头从她的臀肉中间
伸进去,舌头直探她的小小菊门。

  「啊!」玉牡丹可不知道,人家竟然还有这么一手,那种又麻又痒的刺激使
她一下子叫了出来。

  黄三爷回到前面,向曹二爷示意。于是,两个狱卒过来,每人抓住她一只玉
踝,将她的两脚向上拎起来,另两个人则从外面搬进来一只矮榻,放在她的身下,
于是,玉牡丹被仰面放在了榻上。他们把她两手的铁链从梁上解下来,固定在榻
的两脚,而把脚镣打开,用绳子拴住脚腕绑在榻的另两脚,使她只能四肢摊开,
躺在榻上任人观赏。

  黄三爷重新回到玉牡丹的身边,自己解了外衣,只穿着里面的亵裤跪在榻上,
伏下身去……

                (七)

  黄三爷从那两只弯弯瘦瘦的脚丫儿开始舔舐她的双腿,一直舔进大腿根,把
她舔得浑身抽动,然后用手指轻轻分开了她的阴唇。

  玉牡丹生着两片厚实的大阴唇,色彩很浅,几乎同周围的皮肤没有什么差别,
在阴唇的前部,稀稀落落生着几根阴毛,到后面就光秃秃地什么都没有了。她的
小阴唇呈深红色,分开小阴唇,里面露出粉色的嫩肉,已经微微有些湿润,显然
她并没有多少办法去抵抗黄三爷的舌头。

  「三爷,行啊,你的舌头比刀还快呢。」曹二爷赞道。

  「那是自然,现在看我舔她的屄。」

  黄三爷趴在她的身上,慢慢地把舌头从她的阴唇中间伸进去,轻轻地在那粒
豌豆上一舔。

  「嗯!」玉牡丹短促地哼叫了一声,身子猛地反拱起来,两只玉足也勾起来,
双手攥成了拳头。

  黄三爷继续舔弄着那颗美妙的阴蒂,玉牡丹不想出丑,但她却发现,男人的
舌头比男人的拳头更可怕。她不怕男人的拳头,小时候练武,没少挨父亲的拳头,
那只会使她疼痛,而挨过一两下便适应了,反而会激发她的斗志,而眼前这个男
人,最多也就会两招三脚猫的功夫,但那软软的舌头却让她无法抗拒。她不想喊,
所以紧闭着双唇,声音却从鼻子里钻出来,她不想扭,但自己的屁股却不听话,
不停地摆动,她不想尿尿,但不知为什么,某种液体偏偏就从那个地方自己流出
来,怎么控制也控制不住。「唉!完了!作女人真惨!」她对自己感到有些绝望。

  「怎么样?流了吧?」

  黄三爷抬起头,向四周的人展示着玉牡丹的阴户,一股清泉从会阴直流过肛
门,在榻上积了一小片。

  「三爷,您行,不愧此道高手。」

  「现在看三爷肏她。」

  三爷脱了自己的亵裤,露出那一条长有多半尺,比小孩胳膊还粗的宝物来。

  三爷一转身,跪到了玉牡丹的两腿间。玉牡丹第一次看见那玩意儿,一想到
这么粗的东西要插进自己的洞穴中去,吓得脸儿都有些发白,心里直想求饶,但
她是山大王,是绿林女英雄,哪能求饶呢。看到黄三爷那黑乎乎的肉炮伸向自己
两腿间,她只能在嘴上占些便宜:「我的儿,我是你娘,你想肏你娘啊?」

  黄三爷不气不恼,回了句:「肏谁都没关系,只要肏的是玉牡丹的小屄就行。」

  男人和女人吵架的时候,占上风的总是女性,而对骂的时候,女人可就差得
远,因为骂人的脏话永远是以她们自己的身体为基础,所以玉牡丹听黄三爷一还
嘴,便不再骂了。

  玉牡丹的身体已经被黄三爷玩儿得兴奋起来,虽然仍免不了人生第一次的紧
张,却并没有感到破瓜的疼痛。她不敢相信,自己那小小的洞穴里竟然真的能够
容下那么大的东西。

  从那东西一进来,玉牡丹就感到一阵胀满的刺激和快感,心中不由对自己说:
「玉牡丹,箫凤仙,你是个小骚货,地地道道的小骚货,这是被人家强奸,竟然
还感到挺舒服!」可快活就是快活,那种感觉不会因为她的自责而改变,而男人
又不失时机地抽动起来。

  玉牡丹只感到像被电打到了一样,浑身的肌肉都抖起来,男人重重地压在她
的身上,紧贴住她的酥乳,压得她胸口一阵阵地发紧,使她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喘
着气,嗓子里「哦哦」地叫着,开始感到口干舌燥。

  黄三爷不愧是行中的状元,活生生干了她小半个时辰,插了没有一千,也有
八百,弄得她下面哗哗的流,等他把一股热乎乎的东西喷向她的子宫口的时候,
她「嗯——」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身子反躬着,脚绷得直直的,脚上的青筋
都暴了起来。

  「姓黄的,那天你放过了那个副镖头,看得出你也算个人物。老娘守了二十
年的身子,今天坏在你手里,也还不算不值。」看着黄三爷紧压在自己的身上喘
着气,刚刚从那强烈的刺激中缓了口气的玉牡丹说道。

  黄三爷看着她的眼睛,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真心话,还是有什么别的意思。
不过,能亲自给这个远近知名的女大王破瓜,还是感到特别痛快,他穿上衣服,
喝着狱卒递过来的茶,看着曹二爷爬上榻去,趴到那个赤条条的女人身上,象猪
一样撅着屁股拱往那女人两腿中间拱,心里想着自己刚才的样子,不知是不是也
这个德行,嘴角边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笑容。

  八个男人走马灯般地把玉牡丹干了一遍,黄三爷的欲火又上来了,让把玉牡
丹翻了个身,然后自己过去摸着她那雪白的大屁股,把自己重新挺起来的肉炮从
后面轰进了她的肛门。

  这一次玉牡丹可是感到有些疼,但黄三爷把她插得五脏六腑都快翻过来了,
那疼痛很快就给忘了。

  「箫大当家的,咱们的事儿办完了,您好生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曹二
爷说着,亲自把一床被子盖在玉牡丹那洁白的玉体上,安排好了值夜的狱卒,自
己拉着黄三爷要走,黄三爷舍不得离开这玉牡丹,于是便又自己脱光了,钻在被
子里,搂着玉牡丹睡了一宿,半夜里少不得兴致一来,又在玉牡丹的洞子里游上
几遭儿。

  玉牡丹安安静静地承受了黄三爷所施加在她身上的一切,时不时的还要半真
半假地说上一两句仿佛很不在乎的话,也不知是真不在乎呢,还是给自己作样子。

                (八)

  鸡叫三遍,已经玩了半宿的黄三爷醒了,嗅着身边女人的体香,终于还是耐
不住又干了一回,曹二爷他们进来的时候,他还正在她的蜜洞里驰骋。

  「大当家的,起来吧,该上路了。」

  「这老畜生折腾了老娘半宿,这还困着呢,不能让老娘睡够了再说?」玉牡
丹抱怨道。

  「到了那边再睡吧,那边没人打扰你,还不是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曹二爷
道。

  「起就起吧,反正老娘也用不着穿身裳。给老娘解开。」玉牡丹说,她此时
还是四仰八叉地仰着,这一宿可累得不善。

  狱牢们过来,把她拴手的铁链从床脚解下来,两个人一边一个拉着,把她拉
起来坐着。

  「小心点儿,细皮嫩肉的,别伤着。」曹二爷说,不过大家都明白,他并不
是怕玉牡丹伤着,而是怕一不留神,玉牡丹挣脱了束缚,再把他们伤着,要知道,
她的武艺可不是吹出来的。

  剩下的狱卒们都围上去,两个人抓住她那两条玉臂,反扭在背后,然后又有
两个人拿着绳子把她五花大绑起来,这才把那铁链从她手腕上彻底除下来。

  他们重又把她放倒,先用绳子把两个膝盖绑在一起,这才打开脚镣,把两个
脚腕也捆了,这时的玉牡丹,整个儿人被捆成了一条,只能象蛇一样全身扭动,
别的动作却是一点儿也做不出来。

  「孙子们,捆得太紧了。」玉牡丹叫道。

  「不紧还行,不紧你跑了。」曹二爷笑道:「行了,送大当家的上路吧。」

  狱卒们抱肩的抱肩,抱腿的抱腿,把玉牡丹打横抬起来,直奔院子里而来。

  他们把她抱到院子里的墙根下,那里的草绿油油的,十分整齐。玉牡丹被放
在草丛中,高高的乱草被她的身子一压,纷纷倒伏在地上,形成了厚厚的草垫子。

  「三爷,杀人您怕不怕?」

  「怕?怕什么?这城里年年杀人,哪一次我没去市曹看热闹?」黄三爷是旗
人,从小家里就让他习武,当然还是以摔跤、骑马和练力气为主,也算不得什么
真功夫,不过胆量还是有一些的,看杀人更是一大嗜好。

  「那您愿不愿意搭把手儿?」

  「搭什么手儿?」

  「一会儿杀的时候,我下手杀人,可得把她按薋实了,免得她乱动。我的弟
兄们帮着按她的上身儿和脚,您就专门管她的屁股,可得按住喽。」

  「没问题,小意思。」三爷很愿意打这种下手。

  「用不着,老娘没那么胆小,不会动的。」玉牡丹躺在地上,听着他们交谈,
从一旁插了进来。

  「别,还是小心点儿好,我们身上的衣裳得来也不容易,怕您一折腾给我们
弄上血。」曹二爷道。

  「那还等什么?来吧。」玉牡丹脸上带着笑,一点儿也看不出害怕的样子。

  「行!你还真的种!」曹二爷赞到。他拿了一块亡命招牌,上面写着玉牡丹
的名字,府台大人懒得到这里来看行刑,所以事先就把亡命牌给勾了,曹二爷随
时都可以下手杀人。他走到玉牡丹身边,抓着肩膀把她翻过去,让她面朝墙侧倒
着,腿微微蜷着,然后把那招牌给她插在背后的绳子里。他又仔细检查了一遍,
看看绳子捆得够不够结实,然后用手扒开她略向后撅着的屁股,看着里面那湿漉
漉的肉缝,然后回头说道:「华子,去再多打点儿水来,先给她洗洗屁股,这一
屁股粘乎乎的上街去也不好看。」

  「等老娘死了,也把血给老娘洗洗,你们不是还要把老娘拉到大街上去示众
吗?老娘可不想让人家看着一身脏兮兮的。」玉牡丹又叫道。

  「这就不劳大当家的操心了,这么好看的大光眼子,弄脏了就没人看了,自
然要给您洗干净了。」曹二爷笑着回答她,然后又从狱卒的手里接过两根用粗树
枝子雕成的木头阳具,拿着递到她的眼前:「看见了吗大当家,一会还要把这个
给您老人家插上,满大街的人可都不想看着您那里空空当当的。」

  「呸!去你娘的,混蛋!」玉牡丹红着脸骂道。

  曹二爷一吐舌头,作了个鬼脸儿:「别骂别骂,我怕。」说着把她那压在身
下的大辫子抽出来,用手抓住辫根,迫使她的头用力向后仰起,脖子前面的皮肉
绷得紧紧的。

  「来吧,先把大当家的按好了。」

  那几个狱卒过来,从后面按住了她的肩膀、腰肢、膝盖和脚踝,只留下那向
后撅着的屁股给黄三爷。

  打水的狱卒也回来了,先倒了一脸盆水给黄三爷端过来,让他替玉牡丹洗屁
股。

  黄三爷也不反对,一只手趴开那两块结实的臀肉,让她的菊门和阴唇都从两
腿后面露出来,然后用另一只手撩着水给她洗去阴部的精液。

  「啊,太凉了,也不弄点温水!」玉牡丹叫道。

  「凑合凑合吧,这时辰哪有功夫烧水呀?一会儿就完事儿了。」曹二爷说。

  黄三爷把她外面洗干净了,又把两个手指头从她的阴门儿插进去,用力撑开,
然后把水撩进去灌洗。女人的阴道最是怕凉,玉牡丹浑身一机灵,「啊哈哈」叫
了半天。

  「三爷,这个也您来吧。」

  打水的狱卒从曹二爷那儿把两根木阳具取了,递给黄三爷。

                (九)

  黄三爷接过木阳具一看,那东西几乎比自己的宝贝还大一号儿,粗一圈儿,
心里想着:「这女人的嫩洞可不知容不容得下,可别给撑爆了。」

  他先把一根木阳具圆圆的头儿顶住玉牡丹的屁眼儿,一边用力往里塞,一边
说道:「拉屎,拉屎,不然硬塞的话会疼死你。」

  玉牡丹很配合,马上做了一个大便的动作,那小小的屁眼儿一松,木杵轻易
地便插进去半尺深。

  玉牡丹「呜」地发出了一声痛哼。

  黄三爷又分开她的大小阴唇,露出里面的嫩肉,然后把另一条木阳具塞进去,
这要比头一根插得痛快得多,毕竟女人的阴道是专门用来装东西的。

  「三爷,动两下,死之前,也该让她再最后快活一次。」曹二爷在那边说。

  黄三爷答应一声,把那插在阴户中的木阳具拔拔插插地折腾着,玉牡丹的嗓
子眼儿里发出一阵断断续续的哼叫,本来干干的木杵很快便湿了。

  「呜——,哦!」先长后短的两声哼叫从玉牡丹的嗓子里传来,那雪白的屁
股动了动,肌肉骤然紧张起来。

  「行了,我数一、二、三,咱们一块儿放手。一、二、三!」

  黄三爷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胡糊里糊涂地听着口令站起来,眼睛还在
往玉牡丹那雪白的屁股后面看。

  等大家都站起来,向后退开两步,黄三爷才知道怎么回事。只见玉牡丹那细
长的脖子前面横着被切开了一个大口子,几乎把脖子切断了一半儿,鲜血「忽忽」
地冒出来,伴随着「呼噜呼噜」的喘气声,每喘一次气,便有一些血的泡沫从断
口中喷出来。

  黄三爷一直没弄明白,曹二爷把刀藏在哪里,也许狱卒过去取那木阳具的时
候顺手递过去的。恐怕玉牡丹也没弄清楚,她还以为要等黄三爷用那木阳具把她
插够了再砍脑袋呢,所以当那刀尖顶住她的侧颈的时候,她才会十分突然地「呜
——」了一声,接着那刀便切断了她的喉管和动脉,同时也把她那一声「哦」给
突然掐断了。

  玉牡丹的眼睛大大地睁着,目光中满是惊愕与不知所措,她那被紧紧捆住的
身子开始在草丛中翻滚,扭动,像一条美丽的大白蛇。

  她挣着,扭着,肯定很疼,嘴巴张得大大的,但喊不出来,只有一股股的鲜
血从嗓子里面倒着灌上去,又从她的嘴里流出来。

  她大概翻了有十几个滚儿,把草压倒了一大片,血开始流得少了,这才半侧
半俯地停下来,然后又突然扭一阵儿,喷出一股血,再突然扭一阵儿,再喷出一
股血。

  她终于不动了,紧紧绷起的玉足恢复了松驰的角度,紧握的拳头也张开了,
手指自然弯曲着,轻轻地抖了一阵子才停下来。

  黄三爷看过不少次杀人,其中斩首的最多,一般情况下那没了头的身子也会
抖一会儿才死,倒也不奇怪,不过,像玉牡丹这样挣扎这么长时间还真少有。曹
二爷说像宰只小母猪,而黄三爷看来倒是更像宰一只小母鸡。

  狱卒们在曹二爷的指挥下,先把玉牡丹的人头割下来,再用清水把那赤条条
的女尸洗净血迹,黄三爷注意到她的屁股下面有一大片湿,知道是尿了。

  一辆驴车被牵到小院外边,狱卒们把那无头的女尸解了绳子,四脚朝天抬起
来,走出院子放在车上,车上原本放了一张大条凳,就把玉牡丹背朝天放在条凳
上,正好把四肢捆在四条凳腿儿上,奶子被拨到凳子两边,露着奶头,私处则从
屁股后面充分暴露着。

  一根长枪枪杆插在条凳前面的一个圆孔里,正好直直地立在车上,那颗依然
十分美丽的脑袋就这样高高地戳在枪尖儿上,一条长长的大辫子直垂到她自己的
躯体上。

  黄三爷跟着曹二爷和众狱卒把驴车牵出大牢后门外,那里已经等了二十几个
盔明甲亮的官军、三个衙役和两个刽子手打扮的大汉。见驴车出来,两个拿铜锣
的衙役便先向街口走去,一边走一边敲起锣,喊叫着让市民们出来看女贼的光腚
尸体。第三个衙役过来接了缰绳,把驴车牵到街上,官军们分成相同数量的两拨,
都呈双列纵队,一拨先走,衙役牵着驴跟着,再后面是刽子手,然后是另外一拨
儿官军。

  黄三爷同曹二爷告了辞,施施然顺着大街走到闹市口,在得月酒楼的二楼找
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下,一边吃喝,一边等着那玉牡丹游街完毕,在这市曹戳
尸。

  快到正午的时候,游街的车队才走到闹市口,两个刽子手把那已经凉透了的
女尸从车上解下来,拖上临时搭起的高台,然后齐着腋窝和大腿根儿把四肢卸了,
用铁钩子穿过手腕和脚踝倒挂在台前的木架子上,再把那无头无肢的身子钩着锁
骨也挂上去。

  虽然玉牡丹的身子是那般美妙,但因为分解的是尸体,所以无论是刽子手还
是观众都感到没有多少趣味,草草便收了场,只留下那玉牡丹的碎尸在木架子上
像钟摆一样摇来晃去。戳尸没有什么可看,但戳过的女尸却还是有漂亮的奶子和
私处可以过过眼瘾,所以木架前倒是不乏男性看客,玉牡丹的身子在那里一直展
览了三天,才被分别抛尸于城外四个不同方向的乱葬岗子上。

  有人说,赌徒都是狗改不了吃屎,这话一点儿不假。虽然因着这玉牡丹的事
儿,曹二奶奶暂时没有被人占了便宜,可曹二爷的赌技依旧是那么臭,而赌瘾却
依旧那么强。于是,没有多久,曹二奶奶还是被输给黄三爷睡了。后来曹二爷押
老婆还成了习惯,一没钱了就押老婆,一押老婆就输,却不再有玉牡丹之流来替
她顶债,虽然其他债主不敢真的去睡曹二奶奶,黄三爷却不在乎。

  因为曹二爷一直是先用迷药把老婆迷翻了才把债主子放进来的,所以一开始
曹二奶奶还不知道,后来听街坊们私下议论,起了疑心,便装着吃了药睡倒,等
黄三爷爬上床来,却见二奶奶瞪着俩大眼睛珠子看着他,把他吓得差一点从床上
掉下去。

  曹二奶奶没有喊叫,也没有声张,自己起来把衣裳脱干净了,还点上满屋子
的灯,在黄三爷面前扭着屁股让他看。她要报复曹二爷,一个连老婆都押给别人
的丈夫还跟他干嘛?

  于是,黄三爷痛痛快快地欣赏了一遍曹二奶奶雪白的光身子,并且粗粗地把
她给插了一回。完了事儿,两人一商量,合伙儿作了一个大大的套儿,让曹二爷
大大的输了一回,把曹二奶奶彻底输给黄三爷作了姨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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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保镖】

【女保镖】
字数:16363


                (一)

  刘裕第一次见到陈烨的时候就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还是一年前,商都各大报纸都刊登了一篇以《女出纳身手不凡,勇擒持刀
殚歹徒》的文章,说的是时任明星集团东关分公司出纳员的陈烨,在同另一名出
纳去银行提工资款的时候被抢劫,身怀绝技的陈烨赤手空拳,独斗两名持刀歹徒,
最终将两人全部擒获。

  公司出了这么一位人物,作为公司董事长的刘裕当然要亲自出面表彰,于是,
陈烨便被请到了他的办公室。

  陈烨那天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套裙,脚上是黑色的高跟皮鞋。虽然衣服
的质地很一般,款式也很传统,但天生丽质的她,却仍然让人感到耳目一新。

  她的皮肤很白嫩,鸭蛋形的脸,直直的鼻梁,弯弯的眼睛。她的个子大概有
一米六五左右,算不上高,但十分苗条。也许是因为经常锻练的缘故,她的身体
不象一般功条女孩子那样瘦弱,活身上下充满了活力。刘裕没好意思盯着她看,
但两只眼睛却不由自主地从她那两条圆润修的小腿和一双玉足上溜,好在那里也
不是什么要紧的部位,否则,搞不好要让人家感到很不自在呢。

  代表总公司给陈烨发了奖金,又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鼓励的话,然后请她坐
下,慢慢地拉一拉家常。董事长嘛,要关心职工生活的每一个细节。

  「你能赤手空拳独斗两个歹徒,武功一定不凡,是从哪儿学的?空手道?殆
拳道?」

  「都不是,我家是祖传的功夫,从小跟爸爸学的,一直没丢下过。」

  「难怪。怎么不参加过比赛?」

  「小学参加过一次我们市的比赛,得了女子长拳和剑术冠军,后来我爸爸说,
练武练得再好,最多也就是当当教练、拍拍武打片儿,没什么出息,不如上大学,
所以就没叫我再参加比赛。」

  「我说你的档案上怎么没提你会武这件事呢。练武辛苦吧?」

  「那当然,一天都不能停,一放下手就生。」

  「哦。我看过你的档案,你是从女子学院毕业的,学的是进阶文秘专业,怎
么没有当秘书呢?」

  「我也不知道,我在从前那几个公司都是当总经理秘书。」

  「挣得多吗?」

  「一开始几家都是小公司,没什么实力,收入一般般,但我觉得没什么发展
前途,于是就辞了。最后那家收入高得多,公司也大。」

  「那为什么不干了。」

  「那个总经理需要的不是秘书。」

  「我明白了。」那个家伙要的一定是情妇:「所以你就到我们分公司来当出
纳?」

  「本来我也是被刘经理聘来当经理秘书的,可干了一个月,分公司人事部的
杨部长就来找我,说财务部需要一个出纳,收入要比秘书高一倍。她叫我自己选
择,要么去财务部,要么就走人,我一想,当什么还不都一样,只要挣得多就行
了,再说,我们文秘专业的财会也是必修课,所以就去了。」

  「原来是这样。」刘裕明白了。分公司那个刘勘是个出了名的老猪哥,而他
们人事部的那个杨洁是刘勘老婆的同学,自然不放心这样一个美人儿守在朋友丈
夫的身边喽。

  「不过,你当出纳实在是太委屈了。如果调你到总公司来,你愿不愿意干?」

  「到总公司?要我干什么?」

  「总公司办公室正需要一个副主任。」

  「副主任?」

  「其实主要的工作都是与文秘有关的,下面带五、六个秘书,你是文秘专业
的,又有实践经验,我看你能行,收入当然会比现在高。但我不能作更多的保证,
干与不干,干得了干不了还在你自己,你好好考虑考虑。」

  「既然董事长信任我,我相信我一定能干好!」

  「好!我给你写个条儿,等下你就去总公司人力资源部报到。」

  「是!董事长,我一定不辜负您的信任!」

  「嗯。不过,以后别您啊您的,我比您大不了多少。」

                (二)

  陈烨就这样来到了总公司。

  她是个能干的女孩儿,虽然女秘书们对她因为一次突发事件而获得如此快速
的升职感到嫉妒,但经过两个来月的共事,她们也不得不在心里佩服她的能力。

  不久,陈烨便又改任公关部经理。

  陈烨在总公司当副主任的时候,她的办公桌就在去董事长办公室的必经之路
上,所以每天刘裕都要从她的身边经过。

  陈烨发现董事长刘裕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人,总是匆匆来匆匆去,除了在办公
室里和霭地回应员工们的问候外,几乎很少停下来同谁说话,经过自己身边的时
候,也总是眼观鼻,鼻观口,目不斜视,但她的第六感观告诉她,董事长其实一
直都在注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刘裕是个年近四旬的人,白净的面皮,文质彬彬,除了没有眼镜,从哪儿看
都象是个作学问的人,而根本不像是本市最有实力的大老板。

  陈烨对自己的容貌、身材、气质和修养都是很有信心的,如果参加选美比赛,
不敢说一定是冠军,但入围全国十佳恐怕不难。以这样的条件,被男人或明或暗
地注意自己是毫不奇怪的,就算有什么非份之想,那也很正常。

  其实,不仅仅是董事长,就是同在一个办公室里的同事们,甚至在公司里遇
到的每一个人,只要他下面那个地方比女人多出一截儿,就都会有意无意地在背
后多看上自己一眼,而自己办事也向来容易,这大概就是美丽的价值。她暗想,
如果这些男人当中让自己选一个,那应该选谁呢?

  刘裕毫无疑问是应该列入目标之一的,他的地位和经济实力毋庸质疑,而从
各方面的了解也可看出,他是个用情很专的人。他的亡妻原本是他大学的同学,
五年前因病去世了,那个时候他的公司还在困境中挣扎,在后来的这五年多时间
里,他从没有像多数有钱人那样到处留情。她甚至听说他一直在家里保留着妻子
生前的样子。这样一个男人,当然应该是女人最钟情的物件。

  陈烨升任公关经理以后,不再需要坐在大办公室里经受男人们的目光,她有
了自己的办公室,但从此与董事长的关系更近了,因为她现在已经进入了公司的
核心,重大业务总是少不了公关的。为了业务的需要,陈烨开始频频被董事长招
去,也许是因为混熟了的原因,她发现刘裕其实还是十分健谈的。

  陈烨是到本市来打工的,在本地没有家,租了一处民房居住。当上经理以后,
因为工作的需要,经常要晚上加班。有一次陪刘裕去见客户,回去得很晚,刘裕
便开车送她回住所。两个人在路上聊了许多,谈得十分投机,陈烨这才发现,刘
裕的内心深处其实是个十分需要关怀的人。

  以后,这样的机会便越来越多,陈烨明显感到刘裕对她是有想法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陈烨已经在公关部干了半年多,这一天,她又同
刘裕去见一位客户。在地下车库里,两个人刚刚下车,便有四、五个手持尖刀的
男人扑上来,把他们两个团团围住。

  「你们想干什么?」刘裕问。

  「没什么,兄弟们缺钱花了,想请两位走一趟,帮我们弄个十万八万的花花。」

  「十万八万的?不多。不过,你们找错了人了。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我们只知道钱是谁。快点儿拿钱,不然我们手里的家伙可是喝血
的。」

  陈烨感到现在该自己出来了:「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看我们是谁。知道
吗,这位就是明星集团的刘董事长,想在这儿讨便宜,也不想想自己拿了钱能不
能出得了这座城,也不想想你们几个废物有没有这个福气花。」

  「嘿!小妞儿,口气够大的呀!老子们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连全国人大副委
员长的家我们都平趟,还不知道谁的钱我们不能花。你们不就是个小小的商业集
团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快点儿,老子们等不及了,乖乖跟我们走,不然的话,
我们可是连钱带人都要。」

  「混蛋!你们敢对我身边的女士不尊重,有你们好看的。」

  「肏!这两个傻屄铁公鸡,要钱不要命,那就怪不得咱们了,哥儿几个,上!」

  四个人刚要往上冲,陈烨突然说:「等等!」

  「怎么?想通啦?」

  「想跟我们老板动手?你们不是对手,不过,我们老板可不想弄脏了手,我
来打发你们。」

  「小妞儿,真狂啊。既然你自己作死,可别怪我们不客气,等会儿把你逮住
了,让你好好尝一顿肉杠子!」

  说着,四个人让过退向墙边的刘裕,「忽啦」一下子向陈烨扑了过来。

                (三)

  刘裕还是第一次看见陈烨的身手,真不是盖的。

  几乎没见她摆什么架势,人斜着一上步,让过捅来的一刀,一抬腿,膝盖已
经顶在那家伙的裆下,「嗷」的一声,人已经扔了刀,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陈烨向后一退,同时躲开左右两个人的攻击,略一蹲身,将背后的一把刀从
肩头让过,胳膊肘儿已经猛撞在那小子的肋杈子上,顿时折了两根肋骨,窝在地
上也动不了了;

  此时,被让过的另两个家伙一同转身攻向几乎不可能再躲闪的陈烨,但她却
平地跃起,生生从他们的头顶上踩过去落在他们的背后,不容他们转身,她已经
一手一个切在他们的后颈部,两人一声没吭,「扑哧」一下子趴在地上不动了。

  陈烨把四个人的刀都踢到一边,然后回到刘裕身边,站在那里,等着四个人
慢慢恢复神智。

  「怎么样董事长?报警吧。」

  「别别别!这位老板,这位姑奶奶,我们服了。我们混这碗饭吃也不容易,
千万别报警,我们今生今世也不忘你们两位的大恩。」

  「我看算了,饶了他们吧。」刘裕征求陈烨的意见。

  「现在饶过他们,以后他们再找机会对您下手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吗?再说,我那两下子也不见得就比你含糊,谅他们也不敢。」

  「那倒也是。不过,我还是对他们不放心。」

  「哎,姑奶奶,您就是我奶奶!我们哥们儿是道上人,一向知道规矩,说话
算话。我们今儿个从这里出去,再不敢沾商都的地面。」

  「董事长,您看……」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多一个仇人多一堵墙。我看,就这样把。」

  「嘿,我们老板说饶了你们,还不赶紧滚?!」

  「哎,谢谢老板,谢谢姑奶奶。」

  「等等。」刘裕叫住他们:「我看你们也不容易,喏,这是十万现金支票,
拿去花吧。」刘裕伸手掏出支票本儿,哗啦哗啦填好,递给他们。

  「哎哎哎,刘老板,这就不对了。您今天放过我们,那就是天大的恩惠了,
我们再混蛋,也不能再要您一分钱哪。」

  「不必客气,交个朋友吗。其实十万八万的对我来说本来也不算什么,可是
你们不应该用这种办法要钱。下次再缺钱花言语一声。拿着!」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您记着,我们号称沉兴四虎,你们要是有机会到沉兴,
无论有什么需要,只要一提我们哥们儿的名字,一定给您摆平。哥儿几个,走!」

  「董事长,放了他们不是给您自己留祸根吗?」离开车库的时候,陈烨不解
地问道。

  「嗨,你不知道,对这些人,你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把他们送到公安局,
绑架未遂,也判不了几年,以后出来了,干脆弄把枪来,那时候把咱们两个绑一
块儿也没有办法对付。再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法子整
你。所以,得饶人处且饶人,别给自己添仇人。」

  「还是您有经验。」

  「那是,我比你大着这么多岁呢,在社会上也比你混的长,经验当然要多一
些喽。不过,你那几下子还真是不含糊,我还没看明白呢,他们四个就都给撂倒
了,看来我真没白叫你当公关经理,以后出门儿还真得带着你保驾,不然再碰上
这种事儿,剩我一个人可就拉稀了。」

  「您刚才不是说您那两下子不比我含糊吗?」

  「那是说给他们听的。其实,我最多也就是进进健身房,多举几次哑铃而已,
打架的事儿,从小就没沾过,更不用说人家还拿着刀子了。」

  「敢情您用的是空城计呀?」

  「空城计还有两个老军呢,我连个诸葛亮准备自杀的宝剑都没有。哈哈哈哈!」
刘裕大笑起来,陈烨被他感染,也跟着笑起来。

  「不过,说正格的,我自己还真保不了自己,你要是愿意,不如干脆给我当
保镖吧,要不然哪天我一个人出来碰上什么事儿,还真不行。」

  「行。只要董事长有需要,我一定满足。」

                (四)

  陈烨当上了董事长助理,办公室就在董事长刘裕的隔壁。表面上看这是个管
理岗位,而且独自享用一间办公室,其实是私人秘书兼保镖。

  虽然刘裕雇了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当秘书兼保镖,但却极少有人往那个方面去
想,因为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刘裕是个生活很严谨的人,不会拈花惹草。再说,就
算真的拈花惹草,人家两个现在都是孤身一人,那还不是人家的自由?!至少那
些嫉妒陈烨的女人们放了心,因为公关部经理的位置上又空了,如果不是因为她
的升迁,又有哪一个女人自信有本事同她竞争呢。

  既然是保镖,陈烨便自然而然地住到了刘裕的家里。

  刘裕的住宅很大,是座落在西山风景区里的一个独立院落,院子里的主体建
筑是一座两层小楼。刘裕的家托一位管家照管,那是他的远房叔叔,还有四个女
佣负责打扫卫生,厨房则有一位专业厨师照管。除了这些佣人外,就是四个保安
了,他们也都是刘裕从老家带来的亲戚,对他忠心耿耿。

  当然,还有一位司机老王,专门负责关照刘裕的两台车,一辆是白色的加长
卡迪拉克,另一辆是黑色的大奔。刘裕平时坐那辆大奔,大卡陈烨以前从未见过,
大概只有大场面才用。

  小楼两侧各有几间平房,建筑风格上与小楼一样,看得出是一开始就有的,
女仆们都住在平房里。

  小楼的一层是大厅、餐厅、会客室和小会议室等设施,二层有八间卧室。刘
裕自己住最东边那间大的,另一个男保镖汤和平同司机老王住在他隔壁的小间里,
管家住最西边一间小的,四个保安住在守着楼梯口的两间小的,其余四间是客房。
陈烨是保镖,就住在管家隔壁的客房里。

  每个家都有每个家的规矩,刘裕是位大董事长,自然规矩更多些。老管家领
着她熟悉环境,除了董事长的卧室都让她看了。老管家告诉他,董事长不喜欢别
人打扰他,在家里,他的安全由保安负责,只有离开家的时候,她才可以跟着。
她每天早晨练武可以去院后的小树林,董事长早锻练另有人跟着,不用她陪。另
外,董事长的卧室是他自己的地方,不经招呼,任何人都不能进入。

  陈烨明白,作为董事长,总有许多事情要作,而且,会有许多事情不希望别
人知道,自己虽然已经是他的保镖,但还没有到登堂入室的地步,所以最好的作
法就是要遵守规矩。

  每天,当刘裕出门的时候,都是汤和平同刘裕坐在后排,陈烨坐在助手席上。
到了公司,汤和平同老王就在汽车库休息,而陈烨陪刘裕上楼,送刘裕进他自己
的办公室,看到没有什么异常后,陈烨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出门的时候,陈烨
和汤和平也都跟着,但到不同的地方,两个保镖则只有一个跟着,另一个坐在车
里守候着。一般情况下,去公开的和比较正式的场合,当然要花朵儿一般的陈烨
陪着,而需要陪客户去什么歌舞厅、夜总会之流的地方,就是汤和平跟着,因为
姑娘家在那种地方总是不太方便。

  刘裕是市人大代表,跟着他,陈烨认识了许多人,而且都是商都知名人士,
有政界要人,商界名家,还有公、检、法的头头脑脑们,结识他们,就等于掌握
了整个儿商都城。

  客人们当中虽然也有不少是老猪哥一流的人物,不过似乎都知道陈烨并不简
简单单的是刘裕的女秘书,所以虽然忍不住多看上她两眼,却没有人敢当着刘裕
的面说荤话。

  等着刘裕应酬客户的时候,陈烨就同老王闲聊。老王三十二岁,一看就是个
老实人,他原先是一家国营工厂的汽车班长,技术过硬,开车很稳,当上刘裕的
司机已经七年了。当年公司最背的时候,刘裕为了把濒临倒闭的公司维持下去,
把自己的房子抵押出去,同妻子一起啃方便面。可就是那个时候,老王的老婆得
了肺癌,开刀花了五万多,放疗化疗一折腾,治疗费也是万字级的,一个开车的,
能有几个万呐?刘裕没等老王开口,悄悄一张支票把医药费都交了。虽然后来老
王的老婆还是死了,但临死前一再叮嘱老王,决不能忘记董事长的恩情,就是再
苦再难,哪怕赴汤蹈火,也要跟定了他。

  老王还告诉陈烨,凡是董事长身边的人,没有几个没受过他的恩惠的。连打
扫卫生的那几个女仆也都是他从死亡的边缘给救下来的。

  还有,老王告诉她,别看董事长经常出入这些声色犬马的场所,那都是为了
客人,他自己最多就是唱唱歌儿,一个小姐也没要过。

  老王感觉得出董事长对陈烨有点儿意思,他很希望董事长能从夫人去世的阴
影出走出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他很郑重地告诫陈烨说:「董事长是个大好人,
你一定要好好待他,需要钱的话只管向他要,他这个人永远不抠抠索索,但决不
要欺骗他的感情。」

  「老王,看你说的。同董事长的夫人比,我就象凤凰跟前的一只土鸡,董事
长怎么会看上我一个小保镖呢?再说,他对我这么关照,把我从一个小出纳提拔
到现在的位置上,我感激他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欺骗他?」

  「董事长如果选夫人,以你的相貌和才干,一定不会再有第二个能被他看上
的。如果他没有这个意思也就罢了。如果有,你不愿意就直说,可别拿他开涮。」

  「怎么会?」

  「不会最好。你知道,我们都是受过董事长大恩的人,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
他,如果有人这么做了,我们随便哪一个人都不会饶过他的。」

  「老王,看你,说什么呢?好像我就是那个大罪人似的。」

  「对不起,你是新来的,所以我才多两句嘴。你就当我没说。」

  「不,我明白,你是好意。」

  于是,陈烨对刘裕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五)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那天晚上,刘裕陪客人吃饭喝多了些酒,被汤和平和陈烨两个搀回了卧室。

  刘裕躺在床上,叫汤和平和陈烨回去休息,陈烨刚到门口,他又让她去给弄
点儿茶来。

  自打进了刘宅,陈烨这还是第一次进入刘裕的卧室,只见里面布置得十分雅
致,却也非常简朴,看得出女主人去了之后,再没有改变过。墙上挂着一幅很大
的结婚照,窗边的桌子上摆着刘裕前妻的艺术照。

  他的前妻很美,也让人感到十分亲切。

  刘裕半仰着,欠着身子,伸手来接陈烨手里的茶,陈烨急忙过去把他扶着坐
起来,坐在床边,在后面戕着他。刘裕说了句:「谢谢。」却没有拒绝。

  他就着陈烨的手里慢慢喝着茶,打了几个充满酒气的饱嗝,脸红红的,与平
时的形象完全不同。

  「谢谢你小陈。」他说:「以前我喝多了,徐茗也是这样喂我喝茶的。」

  陈烨的心里扑通通直跳。

  「你是第一次来这屋吧?」

  「是。」

  「这屋子已经七年没变过了,这是她亲自布置的,我一直保留着原来的样子。」

  「她很美。」

  「是啊。但更贤惠。我的父母都说她贤惠。真的。」

  「我看得出来。你很爱她。」

  「对,爱得抓狂。我同她从上大学开始就在一起,一直到她离开,我们从来
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的事情。那个时候,公司遇上了严重的财务危机,负债累
累,都快经营不下去了,可偏偏在那个时候,她得了肾炎,为了怕我……,她拖
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去医院治病,后来转了尿毒症,一直到昏倒了我才知道。那时
正是公司最困难的时候,她不愿意让我把钱都花在医疗费上,经常背着我停药,
还不按时去透析,最后……。最后那一次晕倒后,她在医院醒来,握着我的手说:
我知道我的病,是没有希望的,你不应该把钱花在这上面。公司是咱们两个共同
的事业,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它垮掉。别再为我白花钱了,我要你向我保证,无
论如何,你也要把公司搞下去,而且要搞成全商都最好的企业,那时,我死也瞑
目了。后来,她趁没人的时候,把所有的管和针都拔了……。我接到医院的通知
去看她的时候,她就那么看着我,脸上还带着笑,她还给我留了个条子,让我别
总想着她,要好好过日子,要找一个爱我的女人,帮着我……,帮着我……」

  刘裕突然紧紧抓住了陈烨的手,眼泪哗啦啦地流着,泣不成声了。

  陈烨轻轻把他的头揽在自己的怀里,抚摸着他的头发,她自己也悄悄地掉下
了眼泪。

  第二天早晨,刘裕看见陈烨时脸有些红,陈烨在心里感到好笑,同时也升起
了一种异样的情感。

  中午刘裕请陈烨去饭店吃饭,这是他第一次单独同她在一起进餐,没有老王,
也没有汤和平。他们天南地北地聊,谁也没有去碰那敏感的话题,但都很高兴。

  以后的午餐,也大多是刘裕同陈烨单独在一起吃,他们越聊越近了。

  那一天,刘裕又喝醉了,同样要陈烨给他倒茶,喝完之后,刘裕趁着酒劲儿
一把把陈烨拉倒在他的床上。

  「阿烨,我爱你,是你在阿茗之后,重新唤醒了我的感情。我要你。」说着,
他便倒在她的身边,一边没头没脑地去亲吻她的嘴唇,一边把上边的手去抚她的
胸。

  「别,董事长,别这样。」陈烨用力阴挡着他的手

  「阿烨,别拒绝我,我想要。」他仍然半压住她的身体,伸出的手被她的胳
膊拦住,于是便顺势下滑,去解她牛仔裤的扣子。

  「不!」陈烨使出吃奶的劲儿把他推开,一下子从床的另一边跳下来,站在
地上,一手握住已经被解开的裤扣,一边非常严肃地看着他:

  「董事长,你冷静点儿!如果你想要我,就正尔八经地追。我是个很传统的
人,不到结婚那天,我是决不会让人动我的。」

  「啊,啊,啊阿。」刘裕吃了一惊,酒一下子醒了一半:「对不起,我刚才
对你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你什么也没做。」

  「不对,我好像是说过要追你。」

  「说过吗?」

  「我不知道,但我心里是这么想的。」

  「这是真的?」

  「真的。」

  「那我也说真的,你什么都没做。」

                (六)

  刘裕不再隐瞒自己的愿望了,他正式向陈烨提出了交友的要求,陈烨想了想,
答应了。

  好日子过得飞快,只一眨眼便是好几个月。

  这期间,刘裕开始让陈烨替他去经手一些具体的生意,她渐渐了解了明星集
团下的所有分公司和经理们,也完全融入了刘裕的生活中。

  这些天刘裕有些忙,不去公司了,因为家里频频有人造访。有市委正副书记、
正副市长、市中检和市中法的院长、市公安局的正、副局长,都是重量级的人物,
明星集团的一些分公司经理也纷纷到别墅来,与刘裕商量事情,他们在会客室里
密谈,所有人都退到外面。

  他们谈了些什么,陈烨无从得知,不过,每个人的脸上都很紧张,看得出是
发生了什么大事。

  终于有一天,刘裕正在卧室里坐着,汤和平同陈烨站在卧室门外,老王急匆
匆走上楼来,说有重要的事情找董事长。

  这一次陈烨听见了,老王说:「董事长,公安局的黄队长刚刚给我的手机发
了四个九的短信,让您赶快走。」

  「好吧,那就走。」

  刘裕从屋里出来,对汤和平说:「咱们走吧。」

  陈烨在后面跟着下了楼,刘裕回头对她说:「你就别去了,我不想把你给搅
在里面,你并没有直接参与什么,只要一切推说不知道,就不会把你怎么样。」

  「不,我要去,我要一直跟着你,保护你。」

  「你是个女人,我不愿意你跟着我受连累。」

  「不,我愿意,我不怕受连累。」

  刘裕看了他好长时间,然后点了一下头:「那走吧。」

  「好,我去收拾东西。」

  「哎呀,姑奶奶,这种时候,收拾什么东西呀?带上钱,需要什么买就是了。
抓紧时间,赶快走!」老王急忙拦住要返身上楼的她。

  四个人鱼贯而出,正要上车,汤和平的手机又响了。

  「什么!警车已经到城根西口了?好,继续监视!董事长,怎么办,要是出
去,正好同警车迎面碰上。」

  「那也得走!」

  老王说:「没关系,和平,你们同董事长坐大卡,那辆车知道的人不多。我
开大奔先出去,你们远远跟着,看见我把警车引开了,你们赶快过。」

  「好!快走!」

  陈烨跟着刘裕坐在大卡的后面,汤和平坐在驾驶席上。看着老王把大奔开出
去,这才慢慢开出,同老王保持着四、五百米的距离。

  这条路出去大约一公里多一点儿就是丁字路口,远远的,已经看到警车的顶
灯从右边向路口开过来。

  老王的车比警车先一步到了路口,向左一拐,飞快地开走了。四、五辆已经
打着左转灯的警车则马上改变了排程,径直从路口开了过去。

  汤和平看见,脚下一给没,大卡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前冲去。

  「停车!快!」

  汤和平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陈烨的手枪。

                (七)

  「你!你要干什么?你哪来的枪?」刘裕惊愕地看着陈烨。

  「停车!」

  「停车。」大卡在路口右转,开了不到一公里,不得不停下车。

  「刘裕,你去自首吧!争取宽大处理。」

  「你说什么?」

  「你去自首吧,按你的案情,是有机会宽大处理的。」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是省厅的刑警,到商都来是奉命调查明星集团走私案的。刘裕,你的情
况我们都已经掌握了,你是逃不掉的。」

  「原来是这样!」刘裕没有想到,自己在妻子死后第一次对女人动心,就栽
到了女人的手里:「陈烨。你骗了我。」他痛苦地摇着头。

  「对不起,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职责。」陈烨的眼睛红了,泪水从眼眶里涌
出来:「我知道你不是没有人性的恶魔,我不希望看到你走上死路。你快自首吧,
你还没有到不可救药的程度。自首是你唯一的出路哇。」

  「陈烨。你背叛了我,我不怨你,你也是尽自己的责任。但我不能坐牢,就
是死,我也不能让人家像耍猴儿一样拉到法庭上去。我求你,放过我吧,我远走
高飞,不再回来了。」

  「不!」

  「那你就开枪吧!打死我吧!」他伸手抓住她拿枪的手,抵在自己的心窝上。

  「不!」陈烨摇着头,泪水把眼睛都糊住了。

  「那就把枪给我。」刘裕掰开她的手,把枪拿过来。

  她突然明白过来,伸手去抢枪:「不,你们不能走,跟我去自首。」

  「董事长,别根她磨蹭了,快走吧,要不来不及了。」汤和平说道,远处已
经传来警笛声。汤和平一脚转在油门上,车突然向前冲去。

  陈烨一下子倒在后座上,她又马上爬起来,伸走去锁汤和平的脖子。

  「贱女人!我已经够宽容的了,还不老实。」刘裕大怒,一把把她拖回来。

  陈烨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她一回手去扭刘裕的手腕子,然而这一次她却吃
惊地发现,原来刘裕对她藏了拙,因为他不仅仅只是举举亚铃那么简单,他竟然
是个武林行家,轻松地化解了陈烨的擒拿手,一翻腕,反而把她给扭住了。

  两个人在车后座上开始了一场奇特的拼斗。一个是警校的女子散打冠军,一
个是深不露的武术高手,在两平米不到的皮车座上扭在一起。

  汤和平顾不上看他们打斗。他往前走了不足两公里,便向右拐上一条乡间公
路,飞也似地开了进去。

  警车的声音渐渐远去,陈烨更急了,她拼命地扭动着,企图把刘裕抓住,但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女人实在是太弱了。

  一直到再也听不到警车的声音,又开了七、八公里,汤和平把车停下来,然
后下车打开后门,这一次陈烨吃不住劲了,很快便被刘裕面朝下压在车座上,双
手被扭到了背后。汤和平从车的工具箱里拿出一把手铐来,把陈烨给反铐起来。

  「把她放在这儿吧,咱们走。」

  「董事长,留着她,事情急了是个挡箭牌。」

  「那好吧,快走!」

                (八)

  「刘裕,你不要越走越远啊!别这么傻,快去自首吧,你会得到宽大的。」

  「你闭嘴!再说我就勒死你!」

  「勒死我我也要说。跟你一年多,看到你对身边的人,对周围的市民,还有
那些失学的孩子们都是那么好,我看得出你不是个恶魔,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可
你为什么要犯法?为什么要行贿?为什么要走私啊?」

  「哈哈哈哈!好人?心地善良?」刘裕眼泪都流出来了:「我愿意犯法吗?
我愿意走私吗?可我不干行吗?我答应过我太太,要把公司维持下去。公司里有
几千名员工,在我最终困难的时候,一分钱的工资都不要,死心塌地地跟着我干,
我能让他们全家老小去喝西北风吗?!犯法?行贿?走私?我过去不犯法,可我
的公司差一点就垮了。我过去不行贿,可是个带箍儿的带帽儿的就来下罚单,三
辆汽车每天至少有两辆在趴人家交通队。我过去不走私,可不走私怎么养得起这
上万的员工?你说呀!这能怨我吗?!」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别的人不干这些违法的事,难道就都不活了吗?」

  「别人用得着养活上万人吗?没有我在这里支撑着,谁来为商都的失业大军
解决就业?如果我不违法,那些不违法而活着的人吃什么喝什么?」

  「你这是歪理!这就是你犯法的理由吗?」

  「那我为什么?我一个人住得了上百栋高楼吗?我一个人吃得下几万吨粮食
吗?我要那些干什么用?」

  「董事长,别跟她废话了,这些她都不懂。」汤和平在前面说:「咱们得想
想现在怎么办,我刚才往山下边看,见那几辆警车又跟上来了。」

  「哦!是谁告诉他们咱们的去向?」刘裕从车窗向外看了一眼:「是老王?
不会,老王这个人我是知道的,就算把他的屎打出来都不会出卖我。」

  「那就只有她了!」

  「谁?」

  「你身边的这位。」

  「她怎么会知道咱们去哪儿?」

  「她不知道,可她身上既然能藏枪,难道不能藏追踪器吗?」

  「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追踪器在哪儿?快交出来!」

  「刘裕,别再妄想了,你赶快自首吧,你是跑不掉的。」

  「妈的,追踪器在哪儿?快告诉我!」刘裕顾不了那么多了,双手抓住陈烨
胸前的衣服用力摇晃着。

  陈烨咬着牙,用力摇了摇头。

  「董事长,把她扔下去就完了。」

  「不,我要带她走,我要让她同我一起去过富贵的日子。」

  「她这么倔,怎么会听你的?」

  「我不管,她是我太太死后,唯一让我动心的女人,我不要扔下她。」

  「那咱们也走不了。」

  「不怕,我把追踪器给她扔下去。」

  「她不会告诉你在哪儿的。」

  「我把她的衣服全都扔下去!」

  「你敢!」陈烨吃了一惊,拼命躲向车的另一侧。

  刘裕伸手去抓她的肩膀没抓到,她已经侧倒在后座上,头靠着远端的车门,
企图用反铐着的手去开车门。刘裕哪能让她如愿,一只手搂住她的两只膝盖,另
一只手过去抓住她西服上衣的领子,硬是把她拖了回来。

  「不要,不要碰我!」陈烨挣扎着,企图摆脱他,但他牢牢地搂住她的脖子,
把她固定在自己身边,另一只手则从她的膝盖中间伸进去,将近处的一条玉跟拖
到自己的腿上。他三两把把她的高跟鞋和丝袜脱下去,露出一条光洁的裸腿和柔
软的纤足,然后又脱另一只脚上的鞋袜。他把那双鞋袜从车窗扔出去,然后把手
从她的膝头间再度伸进去,并从西服裙的下面向里伸去。过去他也经常这样把手
伸进妻子的裙下,妻子总是幸福地靠着他的肩,吁吁地娇喘着。现在他用同样的
办法对付身边的卧底女警,她被迫靠着他,全力的挣扎也使她吁吁地娇喘。怀中
美女的挣扎和喘息,使那股男人特有的愿望袭上心头。刘裕感到身体产生了变化,
他迫不及待地把手在她的大腿内侧来回抚摸了两遍,然后直伸进去,触到了一团
软软的肉。

                (九)

  「求求你,不要这样。」见反抗没有结果,被摸到了敏感部位的陈烨哀求着。

  「阿烨!从此往后,你就是我的,我要让你享尽荣华富贵。」

  「我不要。」

  刘裕没有理她的哀求,他用手在裙子下面轻轻感受着这女警的肉体,然后抽
出手来,解开她裙子上的扣子,连同她的内裤一齐扒了下来。

  陈烨开始低声啜泣,仍然在用全力反抗着,不住地央求他。但这个时候,兽
性战胜了人性,刘裕两三把解开她的西服扣子,当胸一把扯开衬衫,又拉掉了她
的乳罩。

  刘裕抓着她手铐的链子把她面朝下按在后座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瑞士刀,
「哧哧」几刀就把她的西服和衬衫的袖子割开了。

  他不知道,她的追踪器其实就在她的高跟鞋上,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把她的
所有衣服都从车窗扔了出去。

  车在前方东拐西拐地拐了好几个岔路,等开上另一个山头,回头看见几辆警
车正停在对面山上的岔道口踟躇不前的时候,刘裕和汤和平这才放心。暂时逃脱
了追踪,刘裕这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陈烨的身上。

  女警一丝不挂地趴在后座上,窈窕的裸体像和田玉雕一样光洁滋润,铮亮的
手铐把她的两手束缚在背后,被他按在她自己那结实的玉臀上。刘裕轻轻捏了捏
姑娘的屁股,看着她的菊花门隐约露出,胯下不由挺得直直的。他把后座放倒下
来,变成一张睡床,那是加长车的一大优势。

  陈烨见后座被放倒,感到他不仅仅是把自己脱光那么简单了,她的脸胀得通
红,哀求的声音更显可怜,但连也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她反而不再挣扎。

  刘裕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他只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体真美,真诱
惑,除了死去的妻子,哪一个女人也没有让他如此兴奋过。他把她抱起来放上扔
一扔,好让她的身体尽可能多地趴在床上。他慢慢抚摸着她的后腰和臀胯,抚摸
着她的玉腿,把玩着她细细的脚腕和两只窄窄的脚丫儿。

  他把她翻过来,看着她那两只顶着鲜红葡萄珠儿的半球形的乳房随着车的颠
颇而颤动,看着她那细细的腰肢下圆滑的腿胯,看着她那扁平小腹下一个圆圆的
生着黑毛的小丘,感到自己已经无法自持,于是脱了衣服,同样赤裸裸地伏在她
的肉体上。

  「刘裕,我求你,不要。」她哭出了声儿。

  「阿烨,你是我唯一爱的女人,我一定要得到你。」刘裕说着,低头衔住她
的一颗乳头,慢慢摇动着头去刺激她,同时把一条又粗又硬的肉柱从下面伸进她
紧夹的两腿中间,慢慢向上顶去。

  她尽量夹紧着自己的腿,直到最终被他的两腿切入并被迫分开,女人的一切
毫无保留地向他敞开。

  刘裕用自己的阴茎插在陈烨的两片阴唇中间,巨大的龟头前后划动着,连续
挤压和磨擦着女人的阴蒂。她的内心在挣扎,但身体却没有反抗,一股热呼呼的
东西从身体的深处悄悄产生,向下涌去。

  刘裕感受着了那一股湿漉漉的东西,妻子曾经就是这样流的。他把龟头向后
划到底,然后慢慢用力向里顶去。

  她是一个女刑警,凡是有性犯罪案件,向被害人了解情况或者是了解被害尸
体解剖情况大都要由女警来做,所以尽管她还是个处女,对性知识却比一般的已
经婚女子了解得还多。她感觉到了那股顶住自己羞耻之门的巨大的压力,知道女
人最宝贵的东西已经被人家抓在了手里。她想要在最后关头把自己的贞操夺回来,
于是突然拼命地挣扎起来,但男人的身体象山一样压住她,使她动弹不了。几经
搔扰之后,终于从下面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一根那么粗,那么长,那么硬的东
西深深地插进了自己的下腹,而且男人生着浓浓黑毛的耻骨顶住了自己的阴蒂。

  她张开嘴,轻轻地「噢」了一声,紧接着,男人便动了起来。起初是慢慢的,
深深的挤压,然后速度开始变快,却退到了洞口附近,最后是像机枪一样的连续
冲击,而且每一次都深深地顶入她的花芯儿。她就像一只小船,被狂风恶浪高高
地掀起来,又深深地扔下去,自己却完全没有抵抗的余地。

  刘裕开始射了,陈烨感到阴道深处那条肉棒有节奏地跳了起来,一股热呼呼
的东西真冲向自己的子宫,她知道,他在自己的土壤中强行种下了他自己种子。

  刘裕起身的时候,陈烨依然分着两腿,静静地躺在后座上,一动不动,仿佛
死了一样。她现在已经不在乎把自己的生殖器展示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眼睛望着
车顶,眼泪顺着脸颊流到车座上,轻声抽泣着。

  刘裕把自己的一切焦虑都释放在陈烨的身上,然后坐起来穿好衣服。当性欲
的暴发所导致的疯狂平静下来,他感到身边的女警显得那么可怜。

  「对不起,阿烨。我实在是太爱你了,我不能让别人在我之前得到你。你恨
我吗?」

  「我恨你!」陈烨哭着吼道,但她的心里,实在对他恨不起来。

                (十)

  陈烨没有想到,刘裕竟然早已为自己准备好了逃跑的工具,那是一架袖珍的
直升机,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搞进来的。

  汤和平兼直升机的驾驶员,这也是令陈烨非常吃惊的。同时,她也感到了一
丝绝望。按照现在国内的飞行管理规定,一次飞行需要层层申报,因此,几乎没
有可能派直升机来追赶,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可能会被他们绑架到国外,难道自己
真的要成为他性的工具吗?!

  陈烨光着身子坐在直升机后排的座位上,刘裕在旁边搂着她。他没有再去动
她的性器官,只是搂着她。他们现在都累了,谁也不说话,只有发动机和旋翼隆
隆的响声和着陈烨低声的啜泣。

  「贝尔,贝尔,我们是警察,我命令你马上降落,马上降落!」扬声器里发
出严厉的命令声。

  三个人向窗外看去,果然见周围多了几架「海豚」直升机,都漆着中国空军
的标志,

  机上坐着荷枪实弹的特警。

  「臭警察,滚开,放我们出境,我们飞机上有人质,你们不滚开,我们就和
她同归于尽。」汤和平用甚高频电台向周围的「海豚」发出危胁。

  「刘裕,我警告你,你是跑不掉的,绑架人质只能加重你的罪行。好好想想,
希望你赶快降落,放掉人质,向警方投降,争取宽大处理。」

  陈烨的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怎么办?董事长?」汤和平显然感到绝望。

  「能怎么办?降落。」

  直升机缓缓降落在一片草地上,「海豚」们也降落在周围。不久,阵阵警车
的声音传来,警察和武警把贝尔团团围在中间。

  「和平,你下去自首吧,你只是我的保镖,对他们说你什么都没干过,他们
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董事长,那你呢?」

  「我能让他们抓去吗?」刘裕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只小遥控器来:「这飞机
上不是放了炸药吗?足够我用的了。」

  「董事长,你不要……」

  「我是个董事长,我怎么能去坐监狱呢?」

  「那我陪你一起死。」

  「傻话,和平,一切都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担着。我死了,一了百了。去
吧。」

  「不,我生是董事长的人,死是董事长的鬼,我决不会苟且偷生的。」

  「你还有老婆孩子呢?」

  「刘裕,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不需要死,只要你自己争取,是可以从宽处理
的。」陈烨说道。

  「我必须死。」

  「为什么?」

  「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盼着我死吗?我死了,他们可以继续过他们的安稳日
子,我活着,就会有很多人要掉脑袋。我不想见更多的人死掉,懂吗?和平,你
快走!」

  「不!」

  「你要还拿我当你的董事长,就给我滚出去!」

  「董事长!」

  「滚!」

  「董事长,你保重!」

  汤和平哭着退出机舱。

  「记着给我们收尸,把我们埋在一起,那怕只有一块骨头。」刘裕补充了一
句。

  汤和平走了,不一会儿,传来使用扩音器的声音:「刘裕,不要犯傻,快把
人质放出来,争取宽大处理!」

  刘裕搂着陈烨。陈烨没有害怕,她静静看着刘裕,当警察的,生死本来就悬
于一线之间。

  刘裕脱了裤子,再一次把陈烨按倒,然后插进去:「死之前,我要最后一次
享用你。你永远是我的,等一会儿我一按电钮,轰——,可咱们两个还搂在一起,
插在一起,你想躲也躲不开我。」他一手拿着那遥控器,一手扶着座位的靠背,
然后用力冲刺。

  陈烨感到他激烈地射着精,看到他撑起上身,把那遥控器举到眼前,她平静
地闭上了秀目……

               (十一)

  她等了很久,直到阴道里的那条肉棒已经软得象一条死蛇,不得不退了出去。

  她睁开眼睛,看到刘裕愣愣地举着那遥控器,迟迟下不了决心。

  「刘裕,别傻了,生命是多么宝富?把遥控器放下吧,你有很多机会的。」

  「不。」刘裕从她身上起来:「你走吧。」

  「什么?」

  「你走吧,出去让他们离远一点儿,我不希望有更多的人死。」

  「可你……」

  「我说过,我必须死。我刚才只是犹豫,要不要带着你一起死。现在,一切
都该结束了,你走吧。」

  「刘裕……」

  「快走,趁着我还没改变主意。」

  「我……」

  「快走!」

  刘裕放陈烨起来,把自己的裤子给她穿上,又把自己的西装披在她的身上:
「对不起,临死还对你干了那样的事,我用生命来赔偿你。」他又流泪了。

  「不!」陈烨只能说这些了。

  刘裕一脚把陈烨从直升机上踹了下去:「快走,叫他们都离开,我不愿意看
到再多死一个。」

  陈烨无奈地跑向警戒线,边跑边喊:「都退后,危险!」

  ……

               (尾声)

  陈烨骑车走在乡间公路上。刘裕一死,的确像他所说,许多线索都断了,很
多人因此而逃脱了法律的惩罚。

  陈烨因为此案而立了功,受到了表彰,但她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她发现自己怀孕了,毫无疑问是他的种。

  光着身子,穿着一条男人的裤子从飞机里跑出来,谁都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大家爱护她,都不愿意提起那可能让一个女人背负一辈子的重负,但其实她并没
有感到特别耻辱。不过,停经是无法掩盖的事实,所以,知情的领导和同事们都
劝她赶快把孩子作掉。

  但陈烨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她还要叫孩子姓刘。她请了长假,到自己近郊区
的姨妈家去住。

  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她刚刚去过医院,妊娠检查一切正常。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对于刘裕,她到底应该爱还是应该恨。也许应该恨,但
她就是恨不起来,只是替他感到惋惜。

  一辆黑色的帕萨特从对面驶来,在离她不远的路边停下。她起初没有在意,
但当老王从驾驶座上走出来的时候,陈烨感到了危险。

  她想从车上下来,但已经来不及了,老王在离她只有七、八米的地方开了枪。
她感到左乳部像被猛撞了一下,浑身一震,人便从车上摔了下来。

  路上的人有的吓得「妈呀」一声趴在地上,有的四散奔逃。

  陈烨想爬起来,但感到胸口炸裂了一样疼,脑袋发晕,只是坚难地抬了抬头。
她看见老王站在自己的身边,蹲下来当胸撕开了她的连衣裙。

  陈烨的左乳中了一枪,子弹把奶头打得稀烂,血「咕嘟咕嘟」地冒出来。

  老王一把把她的内裤扒掉,然后抓住一只穿着高跟凉鞋和脚,把她倒提起来。

  「狐狸精!骚货!……」

  老王愤怒地叫骂着,把手枪塞进陈烨的阴户里,然后打光了枪里余下的全部
子弹,每一声枪响,陈烨那赤裸的身子便震一下。

  老王把已经死去的陈烨丢在地上,用脚踢开她的两腿,充分暴露出那流着血
的生殖器。

  「骗子!骚屄!贱货!狐狸精!忘恩负义的臭娘儿们!……」

  老王用他能想到的各种最恶毒的话骂着,一边用穿着皮鞋的脚不停地踢在陈
烨的阴部。

  陈烨静静地躺着,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天,充满惊愕与疑惑。

  老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只有一粒子弹的弹夹换上,看着飞驰而来的警车,狂
笑着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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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

【床】
字数:3273


  一进卧室,他第一眼就看上了那张席梦斯大铜床。这床一定花了她不少钱,
他想。女人总是喜欢把钱花在这种地方,她们可想不到,这里正是窃贼们最好的
藏身之处。

  人人都以为当杀手挺容易,其实作杀手的滋味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每次作
完了,他们都要过上几个月提心吊胆的日子,动手的时候更是有常人想不到的苦。
就说今天吧,潜入她的公寓四个多小时了,肚子饿了也只好到卫生间去啃上几口
压缩干粮,她的冰箱里有得是好吃的,他也得老老实实地看着不敢动,生怕她回
来发现少了东西而引起怀疑,即使如此,这仍然算是出道以来最美的差事了。

  听到外面高跟鞋踩到楼梯上的脚步声,他判断是她回来了,急忙冲进卧室,
钻到床下。这个动作他今天已经作过不止一次了,往常她都是六点半左右就回来,
可现在都快九点了,但愿那脚步声是她的。听着外面的开门声,他心里终于踏实
了。

  有人进了屋,那一定是她。他听见外面开灯、关门、上锁,然后是高跟鞋扔
在地上的声音,接下来是开冰箱、倒水、喝水、开电视的声音,然后他听到她给
朋友打电话。虽然是知名的红记者,但女人的毛病一点都没少,电话一打起来就
没完没了,咸的淡的不知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就不知道屋里有个人在想着你
吗?」他心里埋怨道。傅玉珊是本城最知名的记者,不光因为她敢于揭露本城的
黑势力,而且还是个二十六岁的年轻美女,也不知她有没有男朋友。

  「唉!挺漂亮的脸蛋儿,如果象伏明霞那样傍个大款或大官,吃喝不完,享
用不尽,该有多好!非要得罪那些有钱的老板和有权的大官,这不是找死吗?!」
他暗自替她不值:「别怪我来要你的命。得罪了那么多有钱有势的人,就算今天
我不来,明天还会有别的人来杀你。」一边想着,听到脚踩在地毯上的声音走近
了卧室,知道她来了,便把头贴着地,从床罩下面的一点点空隙向外张望。

  卧室的门口出现了一双女人的脚,赤裸着,白晰、细腻,小巧,而且十分性
感,给人一种占有的冲动。那双脚迈动着进了屋,然后灯被打开。他把头稍向床
边靠了靠,以便扩大自己的视野,他看到了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一条灰色的西服
短裙,白色的上衣扎在裙子里显得十分干练。那脚不紧不慢地从床尾走过去,拉
上纱帘,然后又回到床前。那双脚就在他眼前,几乎可以嗅到臭味,那白灿灿的
肉光让他几次止不住想把她拖到床下来杀死她,但他终于还是忍住了,因为那样
她就一定会发出喊声,自己将会失去安全逃离的机会。

  「她在干什么?」他问自己,因为她一直面对床站着,并没有坐或者躺到床
上去,只听到「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太好了,她终于要睡了。哦?她怎
么连内裤都脱了?」他看见一条白色的蕾丝内裤滑落到她的脚腕上,然后被她拾
起来。接着,那双脚又迈动着走向屋门口。

  「她要干嘛?」他生气地自问,然后把头探到床边看。他看见她一丝不挂的
背影,手中拿着刚刚穿在身上的衣服走出去,那肉体修长,洁白如玉,腰儿细细
的,臀儿圆圆的,款款地左右摆动着,真让人受不了!

  她的身影消失在客厅里,然后听到开洗衣机的声音,接着稍稍安静了一会儿,
就传来轻微的水声,原来她是去洗澡了。「她妈的,女人就是麻烦,这么晚了不
好生睡觉,还洗什么鬼澡!」看来他又得多等半个钟点儿了。

  天很热,她的房间也不开空调,他为了攀爬方便和携带工具,身上穿着厚厚
的紧身衣,此时早已被汗水浸透了,也不敢脱下来,他怕敏感的女人会闻到他身
上的汗酸味。「这活儿真他妈不是人干的,要不是为了那几个臭钱,哼!」

  她回来了,不过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因为她晾衣服又花了些时间。由于她
面对他走来,所以他不敢太靠近床边去看,只能看到她赤脚上已经穿上了一双拖
鞋,而她的下半身竟依然光着,裸露着黑黑的耻毛。她把披在肩上的大浴巾随手
丢在折叠椅上,然后上了床。仿佛有意同他作对,这么晚了她还不睡,躺在庆上
继续看书,直到他自己感到自己都快耐不住性子了,她才关上灯睡了。

  看到外面一片漆黑,他心里的一快石头落了地,因为他开始感到自己有了尿
意,如果她还不睡觉,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处理膀胱中的那些液体。

  她也有令人喜欢的地方,那就是睡觉还真是快,才一关灯,就听到了她微微
的鼾声。他迫不及待地脱了鞋,脱了衣服,太热了!

  然后他慢慢地从床下爬出来,真想象她一样痛痛快快去洗个热水澡,不过,
还是先干正事儿再说吧。他翻过身来,慢慢坐起上身,探头向床上看,见她背对
着自己侧卧着,一条薄被单只用了一角从前向后搭在腰腹部。她竟然喜欢裸睡!
他十分惊讶。只见她光裸的后背正对着他,脊柱形成一条弯弯的曲线,又圆又光
滑的美臀微微向后翘着,街对面工地上明亮的氙灯光照在她身上,那雪一样滟滟
的肉光让他无法控制自己。

  他已经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只想多看看她的身体。他偷偷站起来,猫一
样伏下身去,轻轻把被单掀开。她嘴里咕哝了些什么,动了动。他急忙卧倒在床
边的地上,听到她翻身的声音,然后又静下来。

  他再次爬起来,探头望着她,她已经把身体翻了过来,却仍用同样的姿势躺
着,两臂并拢着向前??伸出,将一对小乳挤在一起,形成深深的乳沟,两条腿
弯曲着,大腿同身体间形成大约一百二十度的钝角,小腹下形成一个深深的三角
窝儿,光线又暗,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反而更加让他感到兴奋和一种强烈的
偷窥欲。他转到床尾,她又翻了一次身,把他又吓了一跳。当他再次起身的时候,
只见氙灯的灯光正好照在她圆滚滚的美臀上,把一切秘密都清晰地揭露出来。弯
曲的两腿后面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小花朵,那是她的肛门,「他妈的,为什么这
臭哄哄的地方竟会让我喜欢得不得了,这算不算变态?」在肛门的前面,一丛软
软的黑毛中露出了一条细细的肉缝。「他妈的,真爽!」他暗叫着。

  真不想杀她,可人家等着回话呢。他犹豫着,望着那美妙的肉体,时间一分
一秒地过去。

  外面安静的大街上开过去一辆汽车,那发动机的声音提醒他要面对现实,他
终于下了决心。

  他站起来,绕到她后面,然后抓住她的肩膀一下子把她翻成仰面朝天的姿势,
不待有任何反应,他的一双大手已经象铁钳一样卡住了她的喉咙,然后他整个人
都压了上去。借着外面的灯光,他看到她惊恐地看着他,目光中包含的是惊讶、
是恐惧、是痛苦、是绝望,还有……她用纤纤玉手抓住了他的手,想把他掰开,
但女人的力量在他面前显得那样弱小,甚至连她留得长长的指甲都不能抓破他粗
糙的皮肤。他感到身子底下那个美妙的肉体象蛇一样扭动着,企图把她掀下去,
但那也象蚂蚁撼大树一样不可能,倒是他那早已硬硬粗粗的东西不时碰到她小腹
下的那一丛软毛,使他感到自己多么想把她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下。于是,他用腿
分开她的秀腿,把自己切入她的两腿之间,趁着她的下体再次碰到他,便将计就
计突破了她处子的玉门关。她好象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因为她的生命已到了最后
关头。她用尽最后的力量挣扎着,两条粉腿交替蹬踢着,而对他来说,却更象她
在主动用那夹得紧紧的肉穴在他的肉枪上套弄。

  她终于不动了,他也感到她下面流出了热乎乎的液体,她美丽的眼睛睁得圆
圆的,瞳孔开始慢慢散开。他知道她完了,这个城市又少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和一
个勇敢的斗士。对于这些,他丝毫不感到愧疚,只是用力在她还温热的肉体中冲
刺,冲刺,一次又一次,直到把精液一股脑儿灌进她的阴道为止。

  他从她身上下来,第一件事就是跑进卫生间把肚子里的那一脬尿放出去,自
己洗了个澡。然后回到卧室,用她的床单把她裹起来,扛进浴室,把她从床单里
抱出来,头朝下放在浴缸里,并把床单扔进洗衣机中。他卸掉洗澡的喷头,用软
管直接冲洗她的身体,然后拎着她那一开始就让他想入非非的玉足,把她的下体
冲了许多遍,因为那里有他的精液,可能是将来法庭上的证据。洗了半晌,仍不
放心,便把那软管直接捅进她的阴户,一直到插不进去为止,水从软管四周冒出
来,又流入浴缸中。

  他回到卧室,穿上自己的衣服,把她床上铺的盖的都扯下来扔进洗衣机,加
上洗衣粉,打开开关,这才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回头望了望那个刚才还温热
的姑娘的尸体,她的头埋在水底,修长的腿搭在浴缸边上,软管仍插在她茸毛半
掩着的下体,水仍在呼呼地冒着。她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凄美与无奈,不由心中再
一次地嗟叹:生命啊!你太脆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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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部安字第114号档案】

【内务部安字第114号档案】
字数:16460


  《封面》

  档案号:安字第114号;

  题名:内务部第45号刑事执行记录;

  主题词:绞刑执行;

  密级:AAA;

  期限:永久;

  借阅权限:共和国长老会正式长老、内务部部长、副部长、及内务部部长书
面指定的可借阅人员。

  ************************************************** *********

  《卷内目录》

  1.内务部安第111号刑事判决书(副本)

  2.长老会第151号刑事执行令

  2.1附件1:司法部《绞刑执行一般程序》

  2.2附件2:《内务部零号监狱第834~ 838号罪犯绞刑执行程序补
充规则》

  3.被执行人资料

  3.1第834号犯人资料

  3.2第835号女犯资料

  3.3第836号犯人资料

  3.4第837号犯人资料

  3.5第838号犯人资料

  4.执行记录

  4.1第834号犯人执行记录

  4.2第835号女犯执行记录

  4.3第836号犯人执行记录

  4.4第837号犯人执行记录

  4.5第838号犯人执行记录

  5.解剖记录

  5.1第834号犯人解剖记录

  5.2第835号女犯解剖记录

  5.3第836号犯人解剖记录

  5.4第837号犯人解剖记录

  5.5第838号犯人解剖记录

  6.火化记录

  6.1第834号犯人火化记录

  6.2第835号女犯火化记录

  6.3第836号犯人火化记录

  6.4第837号犯人火化记录

  6.5第838号犯人火化记录

  7.多媒体记录

  7.1第834号犯人多媒体记录

  7.1.1照片

  7.1.2视频

  7.2第835号女犯多媒体记录

  7.2.1照片

  7.2.2视频

  7.3第836号犯人多媒体记录

  7.3.1照片

  7.3.2视频

  7.4第837号犯人多媒体记录

  7.4.1照片

  7.4.2视频

  7.5第838号犯人多媒体

  7.5.1照片

  7.5.2视频

  2.长老会第151号刑事执行令

  《执行令》

  (长老会刑事执行第151号)

  根据内务部第111号刑事判决书,经长老会核准,决定对内务部第834
号男犯、第835号女犯、第836号男犯、第837号男犯、第838号男犯
执行绞刑。

  案由:分裂国家罪、爆炸罪、恐怖活动罪;

  执行时间:第836号男犯,2005年5月10日上午9时;第837号
男犯,2005年5月10日上午10时;第838号男犯,2005年5月1
0日上午11时,第834号男犯,

  2005年5月11日上午9时;第835号女犯,2005年5月11日
上午10时。

  执行地点:内务部零号监狱绞刑室;

  执行程序:按附件1《绞刑执行一般程序》和附件2《内务部零号监狱第8
34~ 838号罪犯绞刑执行程序补充说明》

  本执行令(不含附件)应于于执行前24小时至48小时间送达被执行人,
无故逾期未送达的,执行不再进行,并应由原法庭改判非死刑的刑罚。

  被执行人对执行令无上诉和申诉权。

  附件1:司法部《绞刑执行一般程序》

  1.范围

  本程序适用于司法部管辖范围内的所有绞刑的执行。

  本程序由司法部负责解释。

  2.执行令送达

  任何绞刑执行,执行令最迟应于执行前24小时送达被执行人,并由被执行
人签字。

  送达时应有辨护代理人和至少两名工作人员在场并签字作证。

  送达和签字过程应有录像记录。

  执行令无故逾期未送达的,执行不再进行,并应由原法庭改判非死刑的刑罚。

  执行令送达时,被执行人拒绝签字不能单独作为未送达的证据。

  3.执行前的身体检查

  执行令送达后至执行前两小时内,应由有资质的医师对被执行人进行全面的
身体检查并记录,有下列情形之一的,执行应缓期执行或不再执行:

  a)犯人患有急性重症的,如肺炎、急性阑尾炎、胆囊炎、胰腺炎、其他高
热、严重腹泻等,应缓期执行;

  b)犯人处于妊娠期和哺乳期的,不再执行;

  4.个人准备

  被执行人个人准备最迟应在执行前两小时开始。个人准备的内容包括:

  a)应给被执行人灌肠,以避免执行时失禁和妨碍使用体温计;

  b)允许被执行人沐浴;

  c)给被执行人更换执行用的服装;

  d)对留长发的女犯,应将其头发盘起,以方便执行;

  e)应使用一次性械具将被执行人的双手固定在背后;

  5.执行准备

  被执行人最迟应在执行前60分钟到达执行场所。

  被执行人到达后,应由执行人对其进行验明正身,以确认被执行人没有被调
包。

  验明正身时被执行人应全裸,核查内容应包括:

  a)直接向被执行人询问其姓名、年龄和案由;

  b)通过对被执行第一和第二性征的目视检查,对被执行人的性别进行生物
学认定,应与案卷和执行令所提供的被执行人资料一致;

  c)以入狱资料和照片作依据,对被执行人进行同一认定;

  d)应对犯人拍摄正、侧和背面的面部照片,以备存档;

  e)执行前15分钟开始,应每隔十分钟对被执行人进行一次体温检查,直
至执行终止,体温检查采用肛温;

  f)被执行人应于执行开始前就执行位,将绞索套在犯人颈部,绳结应在耳
侧,并根据被执行人体重预留绞索自由段,以保证执行时被执行人迅速死亡。

  g)应使用一次性械具将被执行人双膝和双踝捆绑在一起,以避免犯人执行
时过度挣扎。

  5.执行及执行后的检查与认定

  被执行人一般应从翻板自由坠落。

  在被执行人完全停止挣扎后,应留在绞索上继续悬挂至少30分钟,以确保
被执行人死亡。

  被执行人从绞索上放下后,应由法医进行医学检查,以确认被执行人是否死
亡。如被执行人死亡,则执行终止,否则,应将被执行人重新吊在绞索上,

  并重复上述过程,直至被执行人死亡为止。

  ……

  附件2:《内务部零号监狱第834~ 838号罪犯绞刑执行程序补充规则》

  1.范围

  本补充规则仅适用于本次执行。

  本补充规则未涉及的内容按司法部《绞刑执行一般程序》执行。

  2.个人准备

  在男性被执行人完成个人准备后,应给其放映835号女犯裸体入浴的录像,
以激发其性欲,然后以细绳扎紧被执行人阴茎,以使其保持勃起状态。

  3.执行准备

  对835号女犯,在进行性别的生物学认定时,应采用妇科检查体位,除目
视检查外,还应进行如下检查:

  a)应对乳房和乳头进行测量,并记录在案;

  b)应对乳房进行鼓荡按摩,以检查其是否为自然发育形成和有无病变;

  c)应对乳头进行两指揉捻,以确定其具备正常性反应;

  d)应对骨盆进行测量以确认其符合女性特征;

  e)进行第一性征检查时,应分开其阴唇,以便确认其生有阴道;

  f)应对该犯的阴蒂进行指触刺激,以确定其具备正常性反应;

  g)应对该犯的阴道和肛门进行指探,以确定其拥有具备女性特征的内生殖
器;

  h)应对该犯使用阴道扩张器和肛门扩张器进行内检;

  i)应对其生殖器进行测量和拍摄特写照片;

  j)常规存档照片应采用全身照;

  k)对其体温测量每5分钟一次,肛门温和阴道温检查交替进行。

  h)执行前,不应捆绑其下肢,以方便其充分挣扎。

  i)对该女犯不采用翻板落下法执行,改为直接吊起,绳结应放在犯人腮侧,
以保证其不会立即死亡。

  j)从个人准备开始的执行的全过程应进行录像,录像应从至少四个机位进
行,以保证犯人每一时刻都不会被完全遮挡。

  第835号女犯资料

  姓名:依丽雅·惠根。

  性别:女。

  年龄:28岁。

  狂热的教徒和民族主义者,极端民族主义组织洛克民族解放阵线的副部长,
爆炸专家。

  曾获得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化学博士学位,2001年在美国遇见了她的未
婚夫,本案第834号犯人,洛克民族解放阵线的三号人物,财政部长马洛,受


  马洛的影响,该女犯加入了极端组织,并最终成为组织里的爆炸专家。20
02年回国,到2004年11月被捕前,她直接组织策划了多次炸弹袭击,死
伤总数

  达743人。

  第835号女犯身体特征(被捕后24小时内获取):

  身高:171cm;

  体重:52kg;

  三围:(84- 65- 92)cm;

  脚长:25cm;

  肤色:白;

  肤质:细;

  发色:黑;

  发质:细软,无自然弯曲;

  瞳色:黑;

  体毛:阴毛与腋毛黑色,四肢无明显可见体毛;

  心肺检查:心肺声学检查正常;

  腹部按压检查:所有脏器大小和硬度正常;

  性器官:乳房发育正常,外阴部发育正常,处女膜一点、五点和七点方向有
三处陈旧性破裂,内检卵巢与子宫发育正常。

  肛门:无内痣、外痣、瘘管和其他病变。

  第835号女犯身体特征(执行前24小时获取):

  身高:171cm;

  体重:49kg;

  三围:(84- 58- 92)cm;

  脚长:25cm;

  肤色:白;

  肤质:细;

  发色:黑;

  发质:细软,无自然弯曲;

  瞳色:黑;

  体毛:阴毛与腋毛黑色,四肢无明显可见体毛;

  心肺检查:心肺声学检查正常;

  腹部按压检查:所有脏器大小和硬度正常;

  性器官:乳房发育正常,外阴部发育正常,处女膜一点、五点和七点方向有
三处阵旧性破裂,内检卵巢与子宫发育正常。

  肛门:无内痣、外痣、瘘管和其他病变。

  《执行记录》

  执行地点:内务部零号监狱绞刑室;

  执行时间:5月11日上午;

  执行人:首席执行法官凯利·比利爵士,助理执行法官比尔·胡利,检察官帕
克·克劳斯爵士,指定辩护律师斯平克斯·布克,首席法医官马克·比洛

  博士,法警梅克·歇洛尔、比耶兹·古德、希克·梅克、冯·约连、以色列·
利德、亚德·平克、布克·布克、凯宾·平斯基;

  被执行人:835号女犯;

  执行程序:司法部《绞刑执行一般程序》+《内务部零号监狱第834~ 8
38号罪犯绞刑执行程序补充规则》。

  记录人:警官埃米丽·斯密,内务部A厅一等秘书马梅洛·莫里。

  【6:00AM】准时叫醒被执行人。

  【6:05AM】被执行人在监号中洗漱。

  【6:15AM】被执行人在监号中祈祷。

  【7:00AM】被执行人开始吃早餐。

  这是她活在这个世界上所能吃的最后一餐了,她吃得很慢,很小心地品赏着
每一种滋味,仿佛要把它们全都装在脑子里面似的。

  【7:50AM】狱警将被执行人自监号提出,押往8号浴室。

  该是马洛被押赴绞刑室的时间了,依丽雅趴在牢房的小窗口,希望能看到自
己的情人最后一眼,但她失望了,男女犯人并没有关押在同一个区域中,她

  只能听到男区牢门的开关声和镣铐的声音。

  「马洛,是你吗?再见了!」依丽雅高声喊着。

  「依丽雅,永别了,胜利是属于我们的!」那边传来马洛的喊声。

  「不许喊!」四个女狱警走过来,其中的少尉训斥道:「835号,出来。」
她接着说。

  依丽雅走到牢门口,女狱警给她戴上背铐,又蹲在地上把一副铮亮的不锈钢
脚镣戴在她纤细的脚踝上,然后扶着她向楼道头走去。

  来到平时放风的院中,依丽雅看见一辆刑车正缓缓开出院外,铁窗后,现出
马洛坚定的脸。

  依丽雅想哭,但她忍住了。

  女狱警们押着她走过一道门,走向一栋平房,依丽雅还从没有到过这里,不
知道是干什么的。

  进了平房,走进一间大屋,看到里面的床和镜子,依丽雅明白了,这里原来
是一个美容室,大概是专门给女狱警们准备的。

  穿过美容室里面的一道门,是一个大屋子,整整一面墙都是镜子,屋顶上安
着喷头,原来是一间浴室。

  【8:00AM】被执行人准时到达8号浴室。1~ 7号摄像机工作正常。

  小浴室里站了八名女狱警,她们把依丽雅围在中间,推着她走向一个边长一
米多,高也有八、九十公分的木制方台。

  单向透明的镜子的后面,监狱长雷斯少校和几名男助手正在仔细地看着另一
边的依丽雅。

  此时这些摄像机中的三台就藏在这个单向玻璃后面,另四台则藏在小浴室的
四个墙角处。

  【8:08AM】被执行人脱衣完毕,准备执行灌肠程序。

  女狱警打开了她的镣铐,然后脱光了她的衣服。

  「上去,背向镜子跪好!」

  依丽雅没有问为什么,顺从地趴上木台,跪在上面。

  「把腿尽量分开,手扶台边,上身弯下去,屁股撅起来!」

  「干什么?!」依丽雅抗议道。

  「灌肠。」

  「我不需要灌肠。」依丽雅有些害怕,又有些羞涩,尽管她面前的狱警都是
女人。

  「你必须接受灌肠,这是程序规定的,免得你喘不上气的时候出丑。」

  依丽雅知道她们说的有道理,因为她也见过组织内绞死的叛徒,许多都把大
便排在裤子里。

  于是她没有再说话,顺从地把上身伏下去,用肩顶着台面,双手扶着台边,
让自己浑圆的臀部高高翘起在半空。

  依丽雅静静地跪伏在那里,她并不知道此时正有三台摄像机从上、中、下三
个视角正对准她的臀部。

  【8:10AM】灌肠器插入被执行人肛门,手工推入4号灌肠液200m
l;

  执行人:狱医洛斯丽女士;

  使用器械:手动注射灌肠器;

  插入深度:18cm;

  依丽雅感到很难过,塑胶管虽然是软的,但插在直肠中仍然很不舒服。

  灌肠液开始进入体内,温度比体温低很多,依丽雅感到冰凉的东西逆着肠子
的方向向腹内冲去,她感到难过,想挣扎,但忍住了。

  【8:12AM】手工推入灌肠液200ml;

  「太可怕了!」依丽雅心中想,有些坚持不住了,她不知道死会有这样难。

  【8:13AM】第三次手工推入灌肠液200ml,被执行人开始排便,
性状:淡黄色混浊液,气味恶臭。

  「如果被男人看见,该有多难为情?」尽管依丽雅强忍着,但鼓胀的腹部的
巨大压力却使她无法控制,她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同她用力收缩着的肛门括

  约肌争夺着,并终于取得了优势。

  听着从自己屁股里发出的「扑扑」声,闻着那股恶臭,依丽雅感到屈辱极了。

  【8:16AM】灌肠器第二次插入被执行人肛门;

  插入深度:18cm;

  第一次手工推入灌肠液200ml;

  【8:18AM】第二次手工推入灌肠液200ml;被执行人开始第二次
排便,性状:微混浊液体,无气味。

  【8:20AM】灌肠器第三次插入被执行人肛门;

  插入深度:18cm;

  第一次手工推入灌肠液200ml;

  【8:22AM】第二次手工推入灌肠液200ml;被执行人开始第三次
排便,性状:无色无味液体。

  【8:28AM】被执行人开始洗澡。

  依丽雅并没有因灌过肠而感到任何不适,反而感到身体轻松了许多。

  她站在喷头下,迅速地清洗着自己的身体,监狱里是不会给犯人过多的时间
和水洗澡的,所以必须抓紧时间。

  她并不知道自己实际上处在七架摄像机的拍摄下,即使知道,她也毫无办法,
因为自由、隐私权之类根本不属于她。

  【8:45AM】被执行人开始化妆。

  依丽雅不需要美容,也不需要化妆,她是天生丽质,不过,女美容师还是要
给她做做头发。长长的披肩发不适合绞刑,所以她把依丽雅的头发盘在脑后,用
一个带发簪的廉价塑料发卡固定好。

  【8:55AM】被执行人结束个人准备,押往执行室,记录移交执行书记
员。

  「站起来!把这个穿上。」女狱警命令道。

  她递给依丽雅一件白色的睡裙。那是一条使用廉价化纤布料制作的连体短裙,
上半身是类似中式肚兜的设计,只用一根细细的带子系在脖子里,露着几

  乎整个后背。

  「我的内衣呢?」依丽雅问。

  「你不需要穿那个,行刑的时候要测肛温的。」女狱警回答。

  依丽雅明白了,她的脸胀红了。虽然她曾经在美国留学,虽然她同马洛有过
激情一夜,虽然她在狱中已经被人轮奸过,但她是个虔诚的教徒,但一想到

  行刑时可能要当着男人的面被测量肛温,还是感到非常羞耻。

  女狱警看着依丽雅穿上那睡裙,把她的双手拉到背后,另一个女狱警用一条
透明的包装胶带把她的双手捆扎在背后。

  女狱警又把一双高跟拖鞋扔在她的面前:「穿上这个。」

  高跟鞋不算高级,但式样非常时尚,依丽雅穿上去,一双本来就性感的脚更
加诱人瞩目遐想。

  女狱警们扶着她走出美容室,回到放风的院中,推上一辆刑车中。

  她看到了男人,四个男法警坐在刑车中,是他们当中的两个抓住胳膊把她提
上车去,让她坐在过道中间的地板上,那里铺了一块毛毯。

  她认识他们,尽管忘记了是第几次,或者第几个,但她清楚地记得,这四个
男人曾经把他们的阳具无耻地插入过她的阴道。她愤怒地瞪了他一眼,然后

  尽可能紧地并拢自己的双腿。

  【9:00AM】被执行人准时进入绞刑室。

  依丽雅走进行刑室所注意到的第一件事,便是吊在绞索上的马洛。

  高大的马洛赤身露体,双手背在背后,显然是被反捆着或者反铐着,他的踝
部和膝部被用包带胶带缠着,绞索在他的头侧,使他的脖子怪异地扭曲着,

  脸上却并没有多少痛苦的表情。

  马洛胯下的阴茎在浓密的阴毛丛中昂然地挺立着,看到这曾经勇猛地在自己
的身体里冲撞的宝贝,依丽雅感到心中一阵狂跳。她不明白为什么马洛已经

  死了,那东西却还依然挺立不倒,后来终于明白了,只见在那阴茎的根部,
一根细细的黑绳紧紧扎着,这是杀人者们在屠杀前极尽所能羞辱死者的方法

  。

  对于马洛的死亡,依丽雅没有感到多少哀伤和恐惧,特别是当她自己也将死
去的时候,那样她就不会寂寞了。

  屋子里还有不少人,穿着各种司法制服,但有一点是共同的,那便是,他们
都是男人。

  屋子里架着七、八个摄像机,全都对着她一个人。

  在屋子正中,正对着绞索有一个长桌,后面坐着五个人,转头看着她,她知
道他们都是长老会所派来的执行官。

  几个壮汉开始把马洛从绞索上放下来,然后平放在一个平车上,到旁边。另
两个人则抬着一个粗笨的木制扶手椅放到长桌的对面。

  四个押解依丽雅的法警把她的两臂架住,搀着她走到扶手椅前。

  【9:03AM】去除被执行人衣服。

  这是一个简单的程序,只需要一秒钟的时间,一个大汉伸出手去,从后面拉
开带子的活结,睡裙便从依丽雅的身上滑落到地上,这便是要给待执行的女

  犯设计这种睡裙的原因。

  依丽雅没有反抗或表示任何不满,她只是面无情地看着屋顶。

  【9:05AM】执行验明正身的第一号程序,询问被执行人本人的身份。

  执行人:首席执行法官凯利?比利爵士。

  「835号,报上你的姓名。」

  「依丽雅?惠根。」

  「年龄?」

  「28岁。」

  「罪名?」

  「无罪。」

  「你对法庭所认定的分裂国家和搞恐怖爆炸有异议吗?」

  「没有。」

  「那么你是承认自己犯有分裂、爆炸和恐怖活动罪了?」

  「我是洛克人,我的民族长期被你们统治和压迫,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
争取民族自由,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与你们属同一个国家,因此,不存在分裂

  ,我所进行的爆炸是针对我们民族的敌人的,按我们自己国家的法律,袭击
我们的敌人是义举,不是罪过。」

  「对你的死刑执行令收到了吗?」

  「收到了。」

  「执行前还有什么要求吗?」

  「还我洛克族自由独立。」

  「我是问你个人有什么要求?」

  「洛克民族的命运就是我个人的命运,洛克民族的要求就是我个人的要求。」

  他们看着她,目不转睛地在她赤裸的躯体上扫视,仿佛要把她的形象全都刻
在脑子里一样。

  依丽雅从容不迫地回答着每一个问题,虽然被众多男人盯着自己的乳房和下
腹感到很不自在,但她依然挺胸站着,尽可能让自己显得高大些。

  【9:06AM】对被执行人进行性别认定的准备。

  壮汉把依丽雅推向那把扶手椅,两个人把她抱起来,把她反绑的双手套在椅
背上,这样她的上体便只能紧靠椅背直挺挺地背着。

  椅背和椅面都是皮革的,不算太硬,也不算太凉。依丽雅尽可能把双腿并拢,
两脚前后搭在一起,不知道性别认定是如何进行的。

  忽然,依丽雅感到椅子动了,起初不明白,接着便懂了,原来椅子是活的,
是背后站着的一个法警把椅背向后放倒,依丽雅的上半身便也不得不跟着向

  后倒下了。椅背向后放到与地面大约呈三十度角时停住,依丽雅感到本来同
上身保持着角度的双腿被迫伸开了,这也就意味着本来只露出一点儿阴毛的

  下体,此时不得不连阴阜一齐暴露出来,好让执行官们确认她究竟是不是女
性。

  然而这还没有完,一个法警伸出手去,抓住了依丽雅搭在前面的左腿膝弯,
把她的大腿向上提起来。

  依丽雅感到不妙,心里怦怦狂跳着,但她知道自己落在人家手里,只能听任
人家摆布,便没有反抗。

  抬起的左腿搭在了扶手上,并用扶手上固定着的一条皮带固定起来,接着是
右腿。依丽雅的双腿呈M形搭在扶手上,那样子正像在医院里进行妇科检查

  一样,她感到极度耻辱。

  【9:10AM】开始性别认定。

  操作人:首席法医马克博士。

  证明人:首席执行法官凯利·比利爵士,助理执行法官比尔·胡利,检察官
帕克·克劳斯爵士,指定辩护律师斯平克斯·布克,法警梅克·歇洛尔、比

  耶兹·古德、希克·梅克、冯·约连、以色列·利德、亚德·平克、布克·
布克、凯宾·平斯基。

  【基本体貌特征】

  肤色:白;

  肤质:细;

  发色:黑;

  发质:细软,无自然弯曲;

  瞳色:黑;

  体毛:阴毛与腋毛黑色,四肢无明显可见体毛;

  结论:具有显著的洛克裔特征。

  【胸部性征认定】

  乳房外形:半球形;

  乳高:16cm;

  乳头距:18cm;

  乳晕直径:2.2cm;

  乳头外形特征:圆锥形;

  乳头高:0.8cm;

  乳头基部直径:0.65cm;

  乳晕及乳头颜色:粉红;

  手术特征:无明显手术痕迹;

  触觉特征:软,弹性良好,乳头和乳晕经40秒持续触摸后有明显充血迹象,
胸部呈现性潮红;

  结论:女性成年型,发育良好,性反射良好。

  【骨盆性征认定】

  耻骨联合角:113°;

  阴毛分布:倒三角形分布,上边界位于耻骨上缘;

  结论:女性成年形,发育良好。

  【外生殖器性征认定】

  阴茎:无;

  睪丸:无;

  大阴唇:有,形态肥厚,自主张开约1.5cm,前后联合长度8.2cm,
颜色淡褐,阴毛分布集中于前3cm范围内;

  小阴唇:有,形态宽薄,伸出大阴唇外约0.6cm,颜色赤褐,纵向长5.
6cm;

  阴蒂:有,形态短小隐于包皮中,摩擦20秒后有明显勃起触感,但外观无
明显改变;

  前庭:纵向长4.6cm,自由状态下被小阴唇遮掩,经外力分开阴唇后可
见,颜色粉红,明显可见尿道口、前庭大腺出口和阴道口,摩擦阴蒂时,前庭中
可见明显分泌物流出;

  处女膜:一点、五点和七点方向有三处阵旧性破裂;

  结论:女性成年已婚型,发育良好,性反射良好。

  综合上述检查,被执行人可认定为生物学意义上的女性。

  【9:25AM】开始同一认定。

  【容貌与体形特征比对】

  经与被执行人入狱时照片的比对,被执行人与被执行人入狱时明显相似;

  经与入狱时狱医检查记录比照,被执行人的外阴部特征与被执行人入狱时检
查结果一致;

  经与入狱时狱医检查的外生殖器照片比对,被执行人的外生殖器和肛门特征
被执行人入狱时的照片一致,拍摄被执行人外生殖器(含肛门)照片存档以备核对。

   【阴道和肛门内检特征比对】

  经阴道、肛门指探,被执行人子宫和卵巢触感明显,与被执行人入狱时检查
结果一致;

  经使用阴道扩张器检查,被执行人的阴道内形态与被执行人入狱时的阴道扩
张器检查照片一致,拍摄被执行人阴道扩张器照片存档以备核对;

  经使用肛门扩张器检查,被执行人肛门内形态与与被执行人入狱时的肛门扩
张器检查照片一致,拍摄被执行人肛门扩张器照片存档以备核对;

  【基本外部特征比对】

  将被执行人自检查台释出,立姿测量。

  身高:171cm,与入狱记录一致;

  体重:48.5kg,入狱记录为52kg;

  三围:(84- 58- 92)cm,入狱记录为(84- 65- 92)cm;

  脚长:25cm,与入狱记录一致。

  综合上述检查,虽然体重和三围略有差异,但该两项指标为可变指标,不应
影响同一认定,据此认定,被执行人与入狱人系同一人。

  证明人:首席执行法官凯利·比利爵士,助理执行法官比尔·胡利,检察官
帕克·克劳斯爵士,指定辩护律师斯平克斯·布克,法警梅克·歇洛尔、比

  耶兹·古德、希克·梅克、冯·约连、以色列·利德、亚德·平克、布克·
布克、凯宾·平斯基。

  【9:35AM】拍摄存档用全身照片。

  操作人:技师比埃尔·胡达。

  主要器材:仙娜P2大画幅相机基本型、哈苏H1数码相机;

  胶片:4×5英吋彩色负片及同规格彩色反转片。

  拍摄方式:被执行人裸体,着高跟拖鞋,取直立姿势,由正面开始,逐次转
过30°,每个位置各拍负片和反转片两张,并加拍备份数码照片一张。

  【9:45AM】首席执行法官凯利·比利爵士宣布启动实质执行程序。

  首席法医马克博士执行首次体温测量。

  法医官按照程序要求,对依丽雅进行全面的详细检查,以确认她的性别。

  依丽雅明白,只要看一看自己敞开的两腿间那片巴掌大的地方,便可以明确
地判断自己的性别,完全用不着如此繁琐的手续,长老们只不过故意要让自

  己尽可能长时间地感觉耻辱而已。

  依丽雅尽量放松,一动不动,甚至包括眼睛,好让自己看上去更像一具尸体,
不过,法医官对乳头和阴蒂进行刺激时,她却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听着

  法医官向众人报告她的性反射良好,依丽雅感到耻辱极了。

  拍摄用的设置非常高级,几乎搬了一个影楼来,摄影师一看就知道是专业水
准。

  依丽雅起初想给他们制造点儿麻烦,最后还是没有做,笔直地站在一个专门
放置的可旋转的圆台上,让自己在死之前最后的遗照尽可能美一点儿。

  由于事先准备充分,拍摄只用了十分钟。

  法警再一次把依丽雅推到执行人员的长桌前,这一次那把扶手椅被清掉了,
换上了一块红色的地毯。法警把依丽雅放倒在地毯上,用一根白色的尼龙系

  带把她的两只脚踝捆住,然后把她的两腿弯曲起来,与身体形成一个锐角,
屁股朝向长桌。一个法警蹲在她的对面,轻轻按着她。

  她知道要测肛温,虽然羞耻,却没有动。

  第六感官告诉她,身后有有人走近自己身边蹲下来,然后一只手放在臀部,
轻轻分开了屁股蛋儿。她感到肛门处有些凉,接着便有一根细细的,硬硬的

  ,同时也是凉凉的东西插进来,那东西刮动直肠,使她感到很不舒服,好在
只几秒钟便过去了,那东西留在里面,没再继续深入。

  依丽雅安静地躺着,法警轻轻按着她的肩膀,她那雪白的屁股朝向长桌,肛
门和阴唇从两腿间向后暴露着,肛门中还夹着一支玻璃体温计。

  【9:50AM】被执行人第一次肛温测量读数:37.1℃,将体温表插
入阴道。

  【9:55AM】被执行人第一次阴道温读数:37.1℃,将体温表插入
肛门。

  【9:55AM】被执行人就处决位,套上绞索。

  她又感到那只手分开了自己的阴唇,另一个硬东西悄悄溜进了自己的阴道。

  测过第一次体温后,他们把她脚上的尼龙系带割断,两个法警搀起她,依然
让她穿上那双拖鞋走向绞索。

  翻板在处死马洛后就没有再合并,同一根绞索也没有被拉上去,而是从翻板
的洞中垂下来。

  依丽雅面向长桌站好,她平静地看着进来时的大门,心里默默向洛克的大神
祈祷,希望能接自己去到他国度去。

  绞索的绳子很粗,法警把它套在依丽雅的脖子上,把绳套抽紧,并把绳结放
在她的腮边。

  这是故意安排的。通常绞刑时,要根据犯人的体重和颈部的强韧程度把绳子
留出两到四米的自由段,这样犯人从翻板中跌落时,便可以达到足够的速度

  使颈椎被瞬间拉断,因而可以立即死亡不受痛苦。长老会决定让依丽雅在绞
索上尽可能长时间地挣扎,作为对这个他们所切齿痛恨的女极端民族主义者的惩
罚。

  摄像机被重新安排了机位,以便对准执行依丽雅,其中一个摄像机被放在了
一米远处的地上,仰面对准了依丽雅,她知道,那是专门拍摄她的生殖器的,她
用力夹紧了自己的腿,但不敢肯定死后会如何。他们特地放开了她的脚没有捆,
其实目的正是想让她尽量挣扎,好让她的性器官经常暴露在镜头里。

  他们让她重新站起来,卷扬机开始慢慢向上拉紧绞索。

  依丽雅感到有些窒息,这迫使她尽量站直身子,挺起一对丰满的乳房。

  她的心率开始加快,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但仍然尽力保持着自己的风度。

  【10:00AM】被执行人第二次肛温读数:37.3℃,将体温表插入
阴道。

  首席执行法官凯利·比利爵士宣布执行开始。

  卷扬机再次发出轻微的嗡嗡声,绳子慢慢地拉紧了,依丽雅感到咽喉被绞索
压迫,喘不上气来,她尽量向上仰起头,甚至把本来就已经穿着高跟拖鞋的

  脚再踮起来一些,让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十个脚趾上,这才感到好受些。
但绳子依然在向上拉,依丽雅尽量伸长自己的身体,但已经无法让绳套再松

  些。

  她努力试探着,想找到高一些的支撑点,但由于绳子拉着,她无法低头,只
有两只脚试探着,从高跟拖鞋里褪出来,尽可能站在鞋跟上,但细细的高跟

  难以掌握平衡,瞬间便被蹬倒了一只,单脚支去平衡造成的连锁反应,使另
一只鞋也歪倒了,于是她终于离开了地面,悬在了半空。

  依丽雅感到自己忽然之间便几乎完全窒息了,胸口像要爆炸一样疼痛,却连
喊都喊不出来。她尽量张大嘴巴,仿佛这样就可以帮助她呼吸似的,但只是

  徒劳,她感到自己的头变得大起来,眼前的景物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片红色,
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见了。

  她绝望地舞动着双脚,希望能踩到什么支撑物,她已经完全忘记了,附近根
本就是空空如野。

  执行官们冷漠地看着吊在半空的依丽雅,卷扬机停止了运动,但她已经离开
地面足有一米高。

  她的眼睛有些发红,睁得大大的好像努力在看什么东西,嘴巴也张着,仿佛
想要说什么,脸已经憋得成了紫红色。她的两条长腿漫无目的地摆动着,脚

  绷得笔直,以便尽可能增加下肢的长度,不住挣扎着的双腿不时分开,把最
秘密的部位露出来。

  此时她在想什么呢?是不是为自己的选择后悔了呢?没有人知道。

  【10:05AM】被执行人第二次阴道温读数:37。5℃,将体温表插
入肛门。

  依丽雅剧烈地挣扎着,整个人在半空摇摆,两腿也像粗大的棍棒一样像要横
扫一切胆敢靠近她的人。

  马克博士可不想被她踢中,即使她的脚是那么细腻,那么性感。

  于是,两个法警便抓住了她那两只纤细的脚踝,向两边拉开。

  依丽雅立刻便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借着法警的力量想向上挣扎,结果只
是让骨盆扭动了几下而已,而法警们用力控制着她的双脚不让弯曲,这样又

  进一步控制了她骨盆的动作不会太大。

  马克博士站在她的后面,她的两条腿呈八字形分开,一切都毫无保留地暴露
在他的面前。

  他看到她的肛门不时强烈地收缩一下,带动着整个阴部的肌肉一齐抽动,小
小的玻璃体温计从她的两片阴唇间露出两厘米左右的一点儿头。

  马克拿拔出体温计,看清了读数,让助手记录下来,然后对准了依丽雅的肛
门,等她刚刚收缩一下,开始松弛的一瞬,迅速捅了进去,直到温度计只露

  出指节长的一点点头。法警们于是放开依丽雅的脚,重新让她自由地挣扎起
来。

  绞索的绳结没有放在脑后,所以依丽雅的头被拉得向一旁倾斜着,绳子并没
有完全把她的咽喉封闭,甚至在努力呼吸时,还能听到极轻微的「丝丝」声

  ,这使得她的死亡过程变得极为漫长。

  她摇摆着,挣扎着,有时双腿交错着前后摆动,使整个儿人左右转动,有时
又把两腿蜷起,然后猛地蹬直,使身体瞬间向上蹿起,又重重地落下,使得

  绳套在脖了上勒得更紧,还有时双腿同时前后摆动,像是打秋千的样子。十
几分钟后,她的阴唇里流出了一股清亮的,带着淡淡臊味儿的液体。

  执行官们静静地看着,面无表情,除了马克博士和两个法警每隔五分钟便按
照程序的要求过去给她插表、拔表测量体温外,没有人动,也没有人表现出

  哪怕一丝同情。

  【10:47AM】被执行人完全停止挣扎。

  依丽雅的挣扎变得无力,并成了偶而的行为,她的两腿伸得直直的,身子略
略向后反躬着,身上的肌肉发出一阵阵战栗。自从失禁开始后,就没有完全

  结束过,每过一会儿,尿液便会顺着阴毛滴落到地上。

  依丽雅终于安静下来,在经过了漫长的47分钟之后,她软软地挂在那里,
两条秀腿自然分开,无力地垂着。

  没有人去动她,除了照例要测量肛温和阴道温之外。

  摄像机仍然在运转着。执行人员开始聊天和用咖啡,他们现在只需要等候时
间一分一分地过去。

  依丽雅的双眼睁着,微微有些突出,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像是在喊什么。

  每当测体温的时候,她便会因被人拉动下肢而摆动起来,附带着缓慢的转动。

  【11:30AM】被执行人在程序规定的时间内没有任何自主运动,肛温
和阴道温均已降至程序规定的温度之下。

  【11:35AM】对被执行人拍摄存档照片。

  操作人:技师比埃尔·胡达。

  主要器材:仙娜P2大画幅相机基本型、哈苏H1数码相机;

  胶片:4×5英吋彩色负片及同规格彩色反转片。

  拍摄方式:取正面、正侧面和正背面三个机位拍摄,每个位置各拍负片和反
转片两张,并加拍备份数码照片一张。

  【11:50AM】将被执行人放至地面,取仰卧位。

  首席法医马克博士执行招待终结检查程序,无自主运动,无血压,无脉搏,
无植物神经反射,瞳孔已散大。

  【12:00AM】首席法医马克博士宣布被执行人已经死亡。

  【12:00AM】首席执行法官凯利·比利爵士宣布执行结束。

   《解剖记录》

  执行地点:内务部法医研究所解剖室;

  执行时间:5月11日下午;

  执行人:首席法医官马克·比洛博士,助理法医官斯蒂尔斯·雷洛,助理法
医官麦克·梅金;

  尸源:内务部零号监狱依法提供的835号死刑犯尸体,女性,28岁;

  执行程序:通用司法检查程序。

  记录:法医助理德克·贝纳。

  【14:00PM】执行人员就位,尸体消毒。

  【14:10PM】拍摄全身X光照片。

  【14:15PM】基本体貌特证和参数测量。

  肤色:白;

  肤质:细;

  发色:黑;

  发质:细软,无自然弯曲;

  瞳色:黑;

  体毛:阴毛与腋毛黑色,四肢无明显可见体毛,阴毛呈倒三角形分布,上边
界位于耻骨上缘;

  身长:171cm;

  体重:48.4kg;

  三围:(84- 58- 92)cm;

  头部:脸形长圆,对称度好,骨骼完好,整体有明显紫绀,无新形成外伤;

  颈部:有明显绳索压痕与擦伤;

  左肩部:无明显外伤;

  左手:拇指第一指节内侧有0.5cm陈旧性利器伤一处;

  左前臂:无明显外伤;

  左大臂:外侧有两处明显阵旧性圆形疤痕,疑为接种疫苗痕迹;

  右肩部:无明显外伤;

  右手:无明显外伤;

  右前臂:无明显外伤;

  右大臂:外侧有两处明显阵旧性圆形疤痕,疑为接种疫苗痕迹;

  胸部:无明显外伤;

  乳房:半球形,对称性好,触感柔性,无明显外伤;

  乳高:16cm;

  乳头距:18cm;

  乳晕直径:2.1cm;

  乳头外形特征:圆锥形;

  乳头高:0.81cm;

  乳头基部直径:0.66cm;

  腹部:无明显外伤,压感柔软;

  左大腿:无明显外伤;

  左小腿:无明显外伤;

  左脚:无明显外伤,脚弓明显,拇趾显著向内侧弯,疑为长期穿用高跟鞋所
致;

  右大腿:无明显外伤;

  右小腿:无明显外伤;

  右脚:无明显外伤,脚弓明显,拇趾显著向内侧弯,疑为长期穿用高跟鞋所
致;

  脚长:25cm;

  大阴唇肥厚,前后联合长度8。3cm,阴毛分布集中于前3cm范围内,
无明显外伤;

  小阴唇宽薄,伸出大阴唇外约0。6cm,纵向长5。7cm,无明显外伤;

  阴蒂:形态短小隐于包皮中;

  前庭:纵向长4。6cm;

  处女膜:一点、五点和七点方向有三处阵旧性破裂;

  阴道分泌物取样;

  阴道扩嚣张器检查:阴道内壁和子宫口光滑,无明显损伤和明显可见病灶;

  肛门:无明显外伤;无明显外痣、瘘管出口及其他明显可见病灶;

  肛门扩张器检查:直肠内壁乐滑,无明显内痣、瘘管及其他明显可见病灶;

  背部:无明显外伤;

  脊柱:无明显侧弯,颈曲、胸曲、腰曲、骶曲正常;

  臀部:无明显外伤。

  【14:30PM】去除体毛。

  使用器械:舒适女性专用剃毛器及剃毛膏;

  【14:35PM】开始解剖。

  分三次切开体腔:第一次切开皮层,第二次切开脂肪和结缔组织层,第三次
切开肌肉;

  切开范围:颈窝至耻骨;

  进行胸部骨肉剥离;

  使用固定器分开固定腹壁;

  腹膜薄,脂肪少,无明显病变迹象;

  切开腹膜;

  肝、胃、小肠、盲肠及阑尾、结肠、膀胱、子宫大小及形态正常,无明显病
变迹象;

  去除胸廓正面骨骼;

  胸膜无明显病变迹象;

  切开胸膜;

  肺脏大小和形态正常,无明显病变迹象;

  心包有明显水肿,疑为窒息所致;

  心包切开,心肌有明显水肿,疑为室息所致;

  ……

  乳房切开;

  乳房组织正常,无明显病变迹象;

  ……

  子宫大小及形态正常,无妊娠征候,无明显病变迹象;

  卵巢大小及形态正常,左右对称度好,无明显病变迹象;

  外阴部软组织纵向切开;

  耻骨联合切开;

  尿道切开,无明显病变迹象;

  膀胱切开,无明显病变迹象;

  阴道切开,无明显病变迹象;

  子宫切开,子宫内无明显病变迹象,无妊娠,无陈旧性妊娠痕迹,子宫内膜
肥厚,显示死亡时处于排卵期前后;

  会阴切开;

  肛门及直肠切开:无明显病变迹象;

  ……

  【20:20PM】解剖结束。

  《尸体火化记录》

  执行地点:内务部法医研究所火化室;

  执行时间:5月11日下午;

  执行人:技师莫里·培根,法医助理德克·贝纳;

  尸源:解剖后的尸体,女性,28岁;

  执行程序:通用程序。

  记录:技师莫里·培根,法医助理德克·贝纳。

  【20:35PM】尸体送至火化室。

  【20:35PM】进行尸体交接。

  交接人:技师莫里·培根,法医助理德克·贝纳;

  交接内容:解剖后的女尸一具,计有:

  完全离断颅骨一块;

  躯干一个,自颈窝至肛门剖开,体内只有膀胱、子宫、卵巢和肾脏;

  完全离断大脑一副;

  完全离断心脏一颗;

  完全离断肺脏一副;

  完全离断肝、脾、胰、胆囊各一副;

  完全离断完整消化道一副,已剖开;

  【20:40PM】进行尸体装炉。

  【20:40PM】火化炉开始运行。

  【21:10PM】火化炉自动停机,炉外观察,尸体已经焚烧完毕。

  【21:10PM】开始进行吹风冷却。

  【21:30PM】取出骨灰。使用粉碎机磨碎。

  【20:35PM】骨灰完全磨成粉末状。

  【20:40PM】火化结束。

  《第835号女犯多媒体记录目录》

  6.2.1照片

  6.2.1.1被捕24小时内照片:

  编号835- 0001~ 0003,头面部特写:正、侧、背各一张;

  编号835- 0004~ 0006,立姿全身照,着衣:正、侧、背各一张;

  编号835- 0007~ 0010,卧姿全身照(体检时进行),全裸:头
侧、正侧、脚侧、俯拍各一张;

  编号835- 0011~ 0015,乳房特写,裸露;

  编号835- 0016~ 0020,下肢及脚部特写,全裸;

  编号835- 0021~ 0030,外生殖器特写,全裸;

  编号835- 0031~ 0032,使用阴道扩张器的特写,全裸;

  编号835- 0033~ 0034,使用肛门扩张器的特写,全裸;

  6.2.1.2执行照片:

  编号835- 0035~ 0037,头面部特写:正、侧、背各一张;

  编号835- 0038~ 0041,半卧姿全身照(性别确认时),全裸:
头侧、正侧、脚侧、俯拍各一张;

  编号835- 0042~ 0045,乳房特写,裸露;

  编号835- 0046~ 0050,下肢及脚部特写,全裸;

  编号835- 0051~ 0060,外生殖器及肛门特写,全裸;

  编号835 -0061~ 0062,使用阴道扩张器的特写,全裸;

  编号835- 0063~ 0064,使用肛门扩张器的特写,全裸;

  编号835- 0065~ 0100,立姿全身照,全裸:负片12张,彩色
反转正片12张,数码照片12张;

  编号835- 0101~ 0109,就绞刑位全身照,全裸:正、侧、背各
有负片一张、反转片一张和数码照片一张;

  编号835- 0110 ~0118,执行后尸体照片,全裸:正侧背各有负
片一张、反转片一张和数码照片一张;

  6.2.2视频

  编号M- 835- 0001~ 0008,被捕24小时内视频——沐浴及消
毒;

  编号M- 835- 0009~ 0016,被捕24小时内视频——入狱体检;

  编号M- 835- 0017~ 0024,执行前24小时内视频——执行前
体检;

  编号M- 835- 0025~ 0038,执行前2小时内视频——个人准备;

  编号M- 835- 0039~ 00??44,执行1小时内视频——验明正
身;

  编号M- 835- 0045~ 0052,执行视频——执行准备- 执行

  编号M- 835- 0053~ 0060,执行视频——执行- 现场尸检;

  编号M- 835- 0061~ 0068,解剖视频——消毒及体表检查;

  编号M- 835- 0069 ~0076,解剖视频——胸腹解剖;

  编号M- 835- 0077~ 0084,解剖视频——颅脑解剖;

  编号M- 835- 0085,视频剪辑合集(一)——灌肠,沐浴;

  编号M- 835- 0086,视频剪辑合集(二)——执行准备之验明正身;

  编号M- 835- 0087,视频剪辑合集(三)——执行准备之体温测定
和就位;

  编号M- 835- 0088,视频剪辑合集(四)——执行开始- 停止挣扎;

  编号M- 835- 0089,视频剪辑合集(五)——解剖之消毒和体表检
查;

  编号M- 835- 0090,视频剪辑合集(六)——解剖之乳房和生殖泌
尿系统解剖。

  ……

  依丽雅·惠根失踪了,在这个地球上消失了,除了长老会和内务部少数办案
人员,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有的只是一个号码——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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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名媛】

【狙击名媛】
字数:46541


  「主要人物」

  邢晓君女,26岁,刑警

  林铁民男,刑警队长

  姚强男,汽车救援中心老板,邢晓君的未婚夫

  姚成男,在读研究生,姚强的弟弟

  米丽女,26岁,邢晓君的同学,公安局痕迹科女警

  蔡薇女,27岁,电视台著名节目主持人

  吴婷婷女,28岁,著名影视演员

  黄莉女,25岁,著名舞蹈演员

  白冰女,26岁,市第一届形象小姐大赛冠军,冰雪模特公司总经理

  潘莉莉女,25岁,电视台著名节目主持人

  徐月女,27岁,市第一届模特大赛冠军

                (一)

  「场景一」

  夜深人静。

  小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

  一条林间土道,一双穿着高跟凉鞋的脚慢慢走着,那脚白嫩纤瘦,被非常高
档的高跟皮凉鞋扳成漂亮的弓形。

  镜头追拍那双脚,慢慢推出,女人的两条小腿修长而圆润。

  镜头继续推出,女人身高约有一米七十左右,身着时髦的旗袍裙,裸露着整
个后背,身材苗条,步态优雅。

  女人转上一条乡间柏油路,走向一辆停在路边的切诺基。

  女人在切诺基的旁边停下,同车里的司机谈论了一会儿,然后转到右边开门
上了车。

  行车灯亮起,切诺基缓缓启动。

  「场景二」

  切诺基离开大路,拐入一条小土路,穿过一片树林后进入一座独立的小仓库,
大门关闭了。

  「场景三」

  仓库后面,那双女人的脚跟在一双穿大号旅游鞋的男人的脚后面绕过仓库,
从一个非常隐蔽的小门走下楼梯。

  「场景四」

  黑暗中,随着电源开关的响声,各种灯光突然亮起,所有灯光全部集中在一
张大双人床上。

  全景推特写,灯光后有着几部摄像机,一双男人的大手一一启动了摄像机。

  「场景五」

  空气中漫布着淫糜的音乐,大床边背对着镜头站着那个女人,她正在扭动着
身体跳着色情的舞蹈。

  慢慢地,裙子她的身上滑落,暴露出只穿着乳罩和丁字内裤的娇艳身躯。

  女人继续跳着,性感的黑色乳罩被解开来向后扔出,然后是慢慢褪下的内裤。

  女人的臀部很白,很圆,也很光滑,非常有质感。已经全裸的女人拼命扭动
着,充满诱感。

  镜头拉成脚部的特写。

  「转过身来!」男人命令着,那双脚转成了正对镜头的方向。

  「把腿分开!」女人的脚迅速地执行了。

  「很好。慢慢前抬腿!」

  「不行,我只能抬这么高了。」女人的一只脚向前抬起离开镜头。

  「好吧,上床去,趴下!」女人的脚消失了,只有两只高跟鞋掉在了床前的
地上。

  侧面俯拍特写,前景为一个女人俯卧在床上,背景是一个男人的腿跪在她的
身边,一双大手从女人的后背缓缓滑向她圆润的丰臀,然后从她紧夹的两腿之间
伸进去。

  镜头推成小俯角全景,男人的脸仍在镜头外。

  男人的手伸在女人的两腿中间,正在抠弄着,女人的身子开始抽动,并发出
一阵阵色情的吭哧声。

  「分开!」女人顺从地在男人双手的引导下分开了双腿。听任男人的手在自
己的两腿间乱摸乱抠。

  「场景六」

  空气中弥漫着男女亢奋的声音。

  摄像机的特写镜头。

  俯拍的大床尾部一男一女的下体特写,女人的腿分开呈直角,男人的腿则跪
伏在女人的两腿之间,屁股一撅一撅地正在用力插着。

  正侧面男人在女人身内冲刺的特写。

  水平拍摄着女人脸部特写,一对乳房被男人的胸部挤压得变了形,她仰着头,
脸上现出复杂的表情。

  「场景七」

  郊外小树林中,俯拍全景拉特写,一对青年男女背后对镜头相互搂抱着走在
一起,男青年一边在女孩儿的耳边说着什么,一边把揽着女孩儿腰的手向下滑去,
抚在女孩子穿着牛仔短裤的屁股蛋儿上。

  两人的面部特写,男孩子的眼睛放出色迷迷的光,女孩子则羞涩地胀红着脸。

  女孩子无意中一抬头,突然「啊!」地一声尖叫起来。

  特写,女孩子牛仔短裤的裆部慢慢地变湿了,一股淡黄色的液体从裤脚和雪
白的大腿向下流去。

                (二)

  「场景八」

  俯拍的女孩子与男友极度惊恐的面部特写,然后推成全景,随着焦距的变化,
先是现出一双悬在半空的赤裸的女人的脚,然后顺序暴露出小腿、大腿,臀部直
到全身。

  女人的身材修长,两只手用丝袜捆在背后,一根绳子拴着女人的脖子吊在一
棵大树上。

  「场景九」

  全景,树林边拉着黄色的警戒线,警戒线外站著成群的记者和看热闹的人。

  一辆警车开来,一男一女两个警官走下车来,男的四十来岁,相貌堂堂,女
的脑后扎着马尾,二十六、七岁,身材修长,容貌秀丽。

  拉特写,来人向负责警戒的民警出示证件:「市局刑警队!」

  「哦,是林队!这边请!」

  民警认出了来人,领着他们走进树林。

  吊在树上的女尸的正面远景,可以看见女尸的身材非常美,阴部的毛黑而浓
密,自然分开的两腿间仿佛夹着什么东西。

  俯拍女尸的下体特写,可以看见那两腿间的东西原来是一只洗涤灵的瓶子。

  镜头推成现场全景,一个警官正在向那对惊魂未定的情侣了解情况,其他的
警员正在四处搜找物证。

  女尸吊在树上,一个漂亮的高个子女警正在给尸体拍照,另一个男警在拍现
场录像。

  林队长和女警在那个派出所警员的带领下步入现场,先在现场外停步,四个
打量着,听警员介绍情况,然后走向树上吊着的尸体。

  「米粒儿,怎么样?」后来的女刑警同那个拍照的女警打着招呼。

  「哟,是晓君啊。差不多了,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赤条条的让人给弄
死,真是的!」米丽摇摇头。

  仰拍的尸体半身特写镜头,胸前一对圆锥形的乳房,乳头已经发灰。

  镜头推向女尸的脸部特写,她的脸色呈暗紫色,舌头半伸着样子十分恐怖,
长长的头发半掩着她的脸庞。

  三个警官的特写。

  「小邢,我怎么看着她那么眼熟哇?」林队长说道。

  「呀!是啊!怎么那么象电视台生活节目的女主持蔡薇呀?」女警接过来道。

  「不是像,恐怕就是!」领着林队长看现场的警员道:「刚才我们已经给电
视台打过电话,据说今天早晨蔡薇没有上班,打电话到家里,女佣说她昨天晚上
根本没有回过家,手机也一直关着。据了解,蔡薇在本市没有其他亲属,丈夫正
在国外经商。」

  「小邢,妳是女的,处理这种案子方便一些,就由妳负责吧。」林铁民说道。

  「是!」邢晓君回答。

  「场景十」

  停尸间里,女尸躺在平车上,盖着白布,只露着两条纤瘦的玉足,右脚的拇
趾上拴着一个小纸牌。

  一个年轻的女子在那个女警邢晓君的陪伴下站在平车前,一脸恐惧。

  停尸间的老法医掀起白布,露出女尸的头,年轻女子用手捂着嘴惊恐万状。

  「是她吗?」邢晓君问。

  「脸都扭了,我不能确定。」那女子一边干呕着一边说:「我们从前住单身
的时候,经常在台里的公共浴室洗澡,蔡薇的左边屁股上有一颗小红痣。」

  法医把女尸的盖布完全掀起,露出女尸赤裸的全身,然后把已经僵硬的她侧
翻起来。

  女尸臀部的特写,浑圆的左臀上果然有一颗红痣。

  「场景十一」

  警队的会议室里,正在开案情分析会。白板上贴满了现场照片,屏幕上正在
放着的就是那女尸吊在树上的现场录像。

  「同志们,现在咱们开会。首先让小邢介绍一下情况。」林队长主持会议。

  「好,我来说一下:」女警邢晓君的特写。

  「五月二十日,根据一对谈恋受的青年男女的报案,我们在西郊109国道
边的树林中发现一具女尸被人吊死在树上。

  现场发现一辆汽车的轮胎印、一个43码的男性的旅游鞋印和一部扔在草丛
里的三星手机。

  我首先说说被害人情况。

  根据尸检报告,女尸身高一点六八米,体重四十六公斤,皮肤较白。

  死因是机械性窒息,结合根据现场勘查,可以确认是被用绳子勒住脖子,像
绞刑一样吊死的,并且可以确定现场即杀人的第一案发地。

       而受害人的死亡时间推定为昨夜十一点左右;

  尸检报告上还说,女尸身上除了捆绑的痕迹外,左大臂有一处表面软组织搓
伤,似是被人强行抓住胳膊拖拉所致;

  女尸的臀部有十几个针孔,为新创,但并没有在肌体内发现毒品或其他任何
药物,怀疑是受害人死前被病态玩弄所致;

  在女尸的阴道里塞着一个洗洁精的瓶子,瓶很脏,可能是从垃圾堆着翻出来
的。

  在受害人的阴道中还发现了属于一个B型血男性的精液,根据精虫活性判断,
受害人同这个男性发生性关系的时间是昨天下午到晚上,与受害人死亡时间非常
接近。

  我再说说死者的身份,目前通过认尸和DNA鉴定,已经证实受害人是电视
台著名女主持人蔡薇。

  她是昨天下午四点才在电视台录完节目,然后自己开车回家。

  蔡薇今年二十七岁,她的丈夫是香港富翁曹得良,据调查,曹家在世界各地
都有产业,身家数十亿,而自从曹得良与蔡薇两年前结婚后,多数时间都是来往
于各国照顾生意,很少回来,蔡薇是自己同一个女佣住在曹得良为其购置的别墅
中。

  经过我们向曹家的女佣了解,蔡薇通常每天最早十点才回家,而昨天则根本
没有回家。

  现场发现的手机已经被女佣证实为蔡薇所用,但手机中的全部信息已经被删
除,SIM卡也被拆掉。

  据了解,蔡薇是开着曹得良送给她的车号为FA0808的宝马跑车去上班
的。

  这辆车已于案发三小时后在东郊的303省道旁被发现,车内副驾驶座位上
有一个牛皮纸包,里面有六万多元现金,此外没有发现其他东西。

  蔡薇的手袋至今没有被发现,据女佣讲,蔡薇手袋里装的是化妆用品和手机,
从不装钱。

  根据前述情况分析,我们认为因劫财杀人的可能性较小,而性犯罪的可能性
较大。

  由于蔡薇的尸体为全裸,而其衣服至今没有找到,现场也没有发现任何性行
为痕迹,因此如果犯罪动机是强奸的话,那么发现宝马车的地方和发现尸体的地
方均不是强奸的第一现场,也就是说,应该还有第三个犯罪现场没有被发现。

  此外,经过我们对从前发生的几起类似案件进行分析,发现去年的411案
件和1012案件同本案有许多相似之处,确认为同一罪犯作案,经向领导请示,
决定并案处理。

  下面我再介绍一下前几起案件的情况:

  去年四月十一日晚,著名的电视剧女演员吴婷婷在外景地拍完戏,一个人驾
车离开后失踪,今年一月五日,一个流浪汉在郊外小树林中发现一具尸骨,经D
NA鉴定确认为吴婷婷;

  (投影屏的特写,画面中是树林中的地上散落着一片人的骸骨,尸骨的头骨
落在与身体相差近一米远的地方,而尸体的前臂压在身体下面,用丝袜捆在一起,
尸体的骨盆中有一根木棍,树上还可看见一根绳套)

  去年十月十二日晚,著名舞蹈演员黄莉参加一个同学聚会,聚会结束后独自
驾车回家时失踪,今年二月十六日其尸骨在郊外小树林中被发现。

  后一个现场录像与前一个很接近,尸体几乎只剩下了白骨,屏幕上又出现了
两个被害人的生前照片,可以看出两个人都长得十分靓丽,身材窈窕。

  「三起案件都有一些共同的特点,首先是三个人都是艺界女名人,年龄在二
十五至三十岁之间,皮肤白嫩,身材修长,容貌美丽;

  其二是三个人都有不凡的身价,吴婷婷的丈夫是著名香港投资人黄其红,黄
莉的丈夫是本省最有实力的私人企业家王志魁;

  其三是三个人都是自已驾车时失踪,她们车后来都在郊区的公路旁被发现,
而除了她们身上的衣服和首饰之外,她们所带的现金和信用卡都没有被拿走,事
后也没有发现有其他财物丢失;

  其四是三个人都是被用绳子吊死在树上,死时为全裸,用尼龙丝袜捆手,骨
盆中均发现异物,其中吴婷婷的骨盆中发现的是一根树枝,而黄莉的骨盆中发现
的是一块猪的大腿骨,说明受害人被害时均被用异物赛塞了阴道。

  前面两次的现场已经因时间久远而没有找到更多线索,只有蔡薇受害现场发
现了轮胎印和鞋印,通对轮胎印的鉴定,确认那是一辆两轮驱动的切诺基吉普车,
而按照鞋印推断,现场出现过一名男子,这个男子身高在一米八左右,身体较瘦。

  三个人的汽车是很好地停在路边的,车门被仔细锁上的,也没有发现被撬或
搏斗的痕迹,说明受害人是在非常自然的条件下下车后才被绑架的,这样看来,
受害人与绑架者相识。

  目前看来,找到那辆切诺基,或者是身高一米八左右、B型血、与三个被害
人相识的男子是破案的关键。」

  「小邢,妳家小姚不是开汽车救援中心的吗?车的事请他帮帮忙。」林铁民
道。

  「那没问题。」

                (三)

  「场景十二」

  全景,同一间地下室里,摄影灯光着,一个坐在大床上看电视的男人的背影。

  拉到电视屏幕的特写,电视中正在放着的是一个极其下流的场面,一个只穿
着内衣内裤的美丽女人正在一张大床上作着柔软体操,那背景就是这间地下室。

  而从女人的脸可以看出,她正是那个著名的舞蹈演员黄莉。

  只见她一会儿跪坐于地,双手支撑,面向镜头俯下身去,两颗饱满的乳房因
身体的极度下俯而从胸罩中半露出来,现出深深的乳沟。

  黄莉对着镜头扭动着,乳房在胸罩中摆动着,加上黄莉那极具挑逗的眼神,
性感无比。

  一会儿,黄莉转过身,跪坐着,慢慢扭动着细细的腰肢,圆滑的骨盆摆动着,
流动着诱惑的曲线。

  黄莉又俯下上身,慢慢翘起臀部,让内裤的裆部从两腿的后面露出来,可以
看见紧绷的内裤上隐约显出一条沟槽。

  黄莉把两腿伸直,让屁股撅得更高一些,然后缓缓下叉,大腿根部的软肉渐
渐从内裤中被拉出,接着又露出几根黑毛。

  一个男人故意压低的声音:「现在起来,把胸罩脱了!慢慢的!」

  黄莉轻轻摇摆着,重新跪坐起来,把胸罩从后面慢慢解开,然后按照那男人
的命令向后下腰,一对洁白的乳峰朝天挺起,两个粉红色的乳尖像两只小红塔一
样竖立在乳房的顶上。

  「自己玩儿!」男人的命令简单而短促,黄莉没有反抗的意思,乖乖地双手
托住自己的乳房玩弄起来,脸上现出兴奋的表情。

  「起来!脱裤衩儿!」

  跳舞出身的黄莉有着一副浑圆而结实的臀部,屁股上的皮肤细白,紧紧地绷
着,光亮诱人。

  她在音乐中慢慢扭动着,并分开两腿,臀部微向后翘,一丛黑毛从两腿间时
隐时现。

  「趴下,把屁股撅起来!」男人又在命令,于是,黄莉的屁股向着镜头翘起,
臀肉在皮肤的牵拉向分开,先露出一个深深凹入的肛眼儿,接着便露出两片厚厚
的阴唇和粉嫩的阴户。

  黄莉仍然在扭动着,镜头摇向男人伸在自己的裤子里的手,房间里发出了那
男子一阵阵的喘息声。

  电视中黄莉已经被反捆了双手,面带惊恐仰躺在床上,两条腿充分地分开着,
一条男人的阳具狠狠地插进了她的阴户,特写镜头中显示,插在黄莉阴户中的阳
具上带着保险套。

  男人的喘息混合着女人发情的哼叫,男人一边插一边骂道:「贱货!」

  镜头再一次摇向男人的手,在裤子里不住地快速运动着。

  男人定定地朝天看着的眼睛,迷离而充满兽欲。

  男人的嘴,不停地低声骂着:「贱货!贱货!该死!贱货!……」

  电视中被男人猛插着的黄莉的惊惧的眼神、男人的眼睛、男人的嘴唇交替出
现着。

  电视中的男人接近了高潮。

  电视外男人的眼睛中显示出极度的兴奋。

  男人骂着「贱货!该死!」然后突然变成失控的「噢——噢——」的低吼声。

  「场景十三」

  另一次案情分析会,邢晓君作情况介绍的特写镜头:「我们已经对全市所有
这种型号的吉普车进行了检查,把这些车的轮胎印同罪案现场的进行了比对,还
秘密提取了几个血型为B型的男性车主的DNA进行鉴定,结果没有发现与现场
轮胎相同的印迹,DNA检查也没有发现相合者。」

  「所有的车都查了吗?」林铁民问。

  「是的,包括姚强的。」

  「我的天,你连小姚都给搭进去了?这牺牲可够大的。」一个警官打趣着邢
晓君。

  「公事公办嘛。谁让他有辆切诺基呢?当然跑不了他。只可惜他是A型血,
轮胎印也对不上,不然我一定第一个把他抓进来。」

  「好了,别说题外话!」林铁民道:「我看,我们要扩大范围,看看有没有
可能是附近市县的人作案。另外,对于三名受害人社会关系的调查进行得怎么样
了?」

  「身高、血型与罪犯相近的不少,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有重大嫌疑的
目标。」

                (四)

  「场景十四」

  邢晓君从局里出来,坐进自己的车中。手机响了,邢晓君拿起手机。

  手机特写,发短信的是邢晓君的未婚夫姚强,短信中说:「我都发了好几个
短信,怎么不回?」

  邢晓君打手机的特写:

  「喂,是我,别生气啊。我这两天太忙了。手头有个大案一直也没个头绪,
我都快烦死了。」

  「是吗?别烦别烦,我弟来了,咱们先在老地方见,完了事儿去吃鱼头火锅,
再带他去咱们新买的房子看看。」手机中传来男性充满磁性的声音。

  「姚成来啦?好吧,我马上就到。」晓君一脸疲惫地回答,但脸上却露出了
幸福的笑容。

  车子启动了。

  「场景十五」

  运动中心外的全景。

  这是邢晓君和姚强经常来的地方,尤其是在晓君心情不好的时候,这里就成
了她发泄的好地方,而姚强则成了她的出气筒。

  邢晓君来到时,姚强和姚成正在门前等候,看见晓君,两个人迎了上来。

  「这是我弟弟姚成,这就是你嫂子。」姚强从中介绍,两人相互寒暄。

  「一看你们就是哥儿俩儿,不光长得像,也这么高。」晓君道:「怎么样?
在学校还习惯吧?」

  「还行。」姚成眼前一亮,打趣道:「哥,你眼光不错呀!嫂子够靓的!」

  「那当然,你哥是谁呀?」姚强看着晓君笑,充满自豪感。

  「行啦吧你,别自夸自擂啦。」晓君道。

  「嫂子,妳和我哥谁厉害?」姚成作着摔跤的动作。

  「上场一比你就知道了」

  柔道馆内的全景。

  「啊——」晓君一声大吼,把比她还高出一头的姚强一个背口袋摔在地上,
接着又是一个……

  姚强在地上翻滚着,背着晓君向姚成作着鬼脸,表示他是在让着晓君。

  姚成坐在场地边看着,脸上露出会意的笑。

  「摔够了吗?现在该我摔妳了。」姚强道。

  「来吧!」晓君道,接着又拦住作势要扑过来的姚强,低声说道:「姚成在
这儿,可不许趁机占我便宜。」

  「没几天就成我老婆了,什么叫占便宜?」姚强道。

  「那也不行。」

  「什么行不行的,接招儿吧!」姚强突然发难扑了过来,被晓君一退把他拉
倒,然后她高兴地哈哈笑起来。

  「妳耍赖,这回是给我作靶子的,不许还手。」

  「好,我不还手,再来。」

  姚强再次上前想来个夹颈摔,晓君又突然反击把他拉倒,正在得意地笑,却
不防姚强突然抓住她的双腿一拖把她拖倒在榻榻米上,然后合身压上。

  晓君一个侧滚摆脱成功,反把他压在地上,然后两条腿一压住他的胸,一压
住他的颈,双手抓住他的一条胳膊向后一仰躺倒在地上,两条腿用力把他的胳膊
夹紧,同时双腿用力蜷起,夹住他的身体,这是柔道上固技中最常用的十字固。

  「看你还动,姚成,给他数秒。一本!」邢晓君使出了致胜的一招,与比自
己身材高大威猛的姚强相比,真要是比摔,那她绝对不是对手,不过,十字固是
用自己的全身来控制对方的上肢,那就完全不同了,一但得手,神仙难救,所以
她十分得意。

  不过,什么事情都是相对的,姚强毕竟与晓君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如果他真
想解脱还不是不可能的,不过,对他来说,宁愿这样输在她的手里。

  他假装用力挣扎,先向姚成作了鬼脸儿,然后回过头来偷偷看着晓君紧贴在
他三角肌处的屁股蛋,他的一条胳膊就夹在她的两腿间,肩膀正顶在她的那个地
方,而前臂则正夹在她两只软软的玉乳的中间,那些地方软软的,十分受用。

  「不动不动,我投降。」姚强突然放低了声音:「不过,这回不算我趁机占
便宜吧?」

  「啊!呸!讨厌!」晓君这才发现自己当着姚成的面用了一个多么不适当的
技法,脸上腾地一红,急忙放开他,背朝着姚成呸了一声,又笑了。

  姚成看着两个人那么亲密,开心地笑了:「老哥,你这特种兵白当了,不行
啊!」

  「谁说的?你哥水平还是有的,只是碰上我他就不行了。」邢晓君道,其实
她知道,如果不是人家让着她,那被固定在地上的一定是自己。

                (五)

  「场景十五」

  「怎么样?姚成。看看我们的新房子。」

  「嗯,够大,以后等我结婚的时候也弄这么一套。」

  姚强领着姚成参观自己的大房子,屋子里全都空着,还没有放家具,晓君跟
在后面,脸上止不住幸福的笑。

  「什么都是发展的,等你结婚的时候,这房子可就不算大的了。」

  「哎,说真的,你跟嫂子到底什么时候办事儿?」

  「快了,等你嫂子手下的大案子结了。」

  「你们不是都登记了吗?还等什么?往一块儿一搬不就得了吗?」

  「哪个女孩子出嫁的时候不想风光一点儿?」

  「那好,别让我等太久啊,我想喝喜酒了。」

  「爹妈不在了,我就你这么一个兄弟,不请谁喝酒也不能忘了你呀!」

  「那就行。得了,你们两个接着约会吧,我回学校了。」

  「着什么急呀?」晓君忙拦道。

  「学校十一点锁大门,晚上就进不去了,再说,我也不想当电灯泡!」姚成
向姚强一挤眼。

  「那我开车送你。」

  「不用,我不耽误你们了,我打车。」说着姚成便向外走。

  「钱还够吗?我刚给你卡上打了一万。」姚强道。

  「足够足够!上回你给我打的那一万我还动都没动呢。不过,哥,下回你别
给我钱了,研究生有津贴,再说,我也不能老是靠哥哥活着,该自己挣点儿就自
己挣点儿。你们好好聊吧,我走了。」

  姚成出了门,回头对送到门口的姚强作了个鬼脸儿,然后把门光当关上,将
姚强关在屋里。

  「你弟弟不错,真懂事。」晓君道。

  「是啊,我爹妈死得早,我们俩从小就得自己奔。」姚强边说,边把晓君揽
在怀里。

  「场景十六」

  卧室全景。

  两个人搂抱着穿过客厅来到卧室,并排躺在木地板上,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
活。

  「小君,妳看,咱们在这屋里放些什么?」

  「我看什么都不放,就可着屋子作一张大大的床,一进屋就上床,想睡哪就
睡哪儿。」

  「那可不行。」

  「为什么?」

  「屋子太大,等我晚上想亲妳的时候还得满世界去摸。」

  「呸!别美,谁让你亲?」晓君才说,姚强已经翻过身来,把她压在下面,
那张大嘴也紧紧地压在了她的朱唇上。

  晓君使了个手法把姚强摔在下面,自己翻身跪起来,才想控制住姚强,却被
姚强一翻身又压在身下,三扭两扭便把她固定在地板上,整个身子压住了她:
「还想跑?刚才姚成在,我让着妳,现在妳输了吧,老老实实让我亲个嘴儿。」

  「呸!休呜——」邢晓君在他的身下挣扎着,企图把身子翻过来,试了几次
没有成功,整个儿人便已经被他融化了,不再反抗。

  姚强亲着亲着,手开始不安份起来,慢慢地抚摸着她的肩膀,然后他的嘴唇
滑向她的脖子,她感到自己有些窒息,把头仰起来,让他吻她的下巴,接着他便
去解她的领扣。

  「哦不,不,不。」晓君抓住他的手,保护着自己的衣领:「现在不行?」

  「怎么了?」

  「咱们还没办事儿呢?」

  「那怕什么?现在年轻人有几个把第一次留到洞房里的?再说,咱们不是已
经登记了吗?法律上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那也不行!」晓君把她推开,自己坐起来,看着他那失望的表情,她感到
有些歉意,伸过头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说:「别生气,我早晚还不是你的?
着什么急呀?」

  姚强长长地喘了口气,仍然不甘地看着邢晓君。

  邢晓君身材修长,虽然身高不过一米六八,却非常均称。

  她穿着一件红色的短袖T恤,白色的长裤,光着一双纤细的玉足,薄薄的裤
子里现出一条红色三角小内裤的形状,他有些渴望地咽着唾沫。

  他掉了个头,同她反向躺着,然后抓住了她离自己的头最近的一只脚,轻轻
地把玩着。

  「你不怕臭?」晓君感到有些发痒。

  「不怕,香!」把她的脚放在自己的鼻子前,一边说,一边轻轻嗅了一下,
又用舌头舔了舔那好看的脚背。

  「讨厌!」她说。

  姚强一只手抓着她的脚,另一只手则从她的脚开始轻轻隔着裤子捏着她的小
腿肚子,然后从下向滑向她的大腿和臀部。

  「不许摸屁股!」晓君急忙用手去挡,却被他快速在她的屁股上偷袭了一下,
然后得意地笑了。

  「色狼!」她红着脸笑骂道。

  「我就是色狼,怎么样?」

  「我不嫁你了。」

  「嘿嘿嘿。晚了,咱们已经登记了,不嫁就得办离婚。」他笑着,突然又偷
袭了一下。

  「再动!」她咬着嘴唇,狠狠地在他的手背上打了一巴掌。

  姚强把被晓君打过的手放在嘴前吻着:「嗯!真香!」

  「讨厌!」邢晓君红着脸半嗔地说。

                (六)

  「接场景十六」

  两个人的面部特写。

  「好晓君,咱们都登记了,还同刚谈恋爱的一样不让我动,我这心里都痒死
了,实在受不了了。」姚强作出一脸苦相。

  「那你想怎么样?反正不许你动我。」晓君知道他想干什么,她笑着坚持。

  「好好好!尊重妳的意志,我不动妳。不过,今天比赛我输得不服气,刚才
赢了妳一块,算是扳回一次,咱们再赛一回决胜局行不行?」

  「想得美?」

  「不敢?」

  「什么叫不敢?我怕你又趁机占便宜。」

  「怕就认输。」

  「来就来!」

  「这回我被动,让妳进攻,看我赢不赢得了妳。」

  「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怎么样?」

  「来,你趴下。」

  姚强于是趴在地板上,晓君想趁他没反应过来进行偷袭,一下子扑在他身上,
便想重施帮技把他固定在地板上。

  这一次姚强轻易地便拱起身把她掀翻在地上,然后一下子把她压在身下,迅
速将她的两手向两边拉开,一条腿插进她的两腿中间,把她牢牢地固定住了。

  晓君用尽全力也没能挣脱。

  姚强趁吻着她的嘴唇:「为什么一到了咱们自己的家妳就输哇?」

  「我这是让着你。」虽然这并不是第一次被对方的腿顶住自己的敏感地带,
晓君还是感到心狂跳起来,羞得满面通红。

  「我说,咱们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

  「我不动妳,妳让我看看,行不行?」

  「你又不是没看过我!」晓君知道他想说什么,故意装傻。

  「我是说,看看里边!」

  「你起来我就让你看。」

  「起来了又耍赖。」

  「这回不耍赖。」

  「我起来了,让我看吧。」

  「喏!看吧!」晓君坐起来,把裤腿向上一拉,露出两条修长白嫩的小腿来。

  「妳这不是故意气我吗?」

  看着姚强无奈的样子,晓君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心里实在有点儿可怜他:
「那好,今天就让你看一回,说好了,可不许碰我!」

  「不碰不碰!老婆万岁!」姚强高兴极了。

  「谁是你老婆?靠边上去!」晓君说着,起来把窗帘仔细检查啊一遍,确认
没有任何缝隙,这才回到屋子中间。

  姚强听话地坐到了墙角,眼睛里泛着渴望的光。

  虽然答应了人家,晓君的心里却实在十分害羞,两手放在T恤的领口犹豫了
半天了也不敢动。

  「快点儿嘛,我都等不及了。」姚强恳求着。

  「别催,再催我就反悔了!」晓君一边说着,一边终于下决心接开领扣,然
后把T恤从裤子里抽出来,慢慢从头上脱下去,露出里面性感的肉色蕾丝胸罩,
看着女友漂亮的胸部,姚强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局部特写。

  晓君一件一件地脱下裤子、胸罩和内裤,终于一丝不挂地站在屋子中间。

  推全景。

  晓君高挑的身材,修长的美腿,细细的腰肢,因为锻炼而结实的臀部。

  胸前半球形的乳房上顶着两颗浅粉色的红豆,扁平小腹下一丛疏密适中的黑
毛,再加上洁白而白腻的肌肤。

  摇至姚强并拉面部特写,看得痴了,张着一张大嘴。

  再摇到邢晓君的面部特写。

  邢晓君看着姚强那色迷迷的样子,心里充满了对自己美体的自豪。

  推到全景。

  晓君转过身去让姚强看自己的身体正面,然后迅速蹲下身去,从地上捡起自
己的内裤想穿上。

  「别!求妳,多让我看几眼。」姚强恳求道:「再让我看几眼,以后天天给
妳做好吃的。」

  「真的?」晓君羞羞地又站起来。

  「走近点儿。」姚强进一步恳求。

  晓君走到离他只有一步远的地方,姚强把手伸向她的大腿中间,晓君急忙向
后跳开:「说好了的,许看不许动!」

  「好好好,不动,不动!」

  「手背后。」

  「这样行了吧?」姚强无奈地把手背在背后。

  「这还差不多。」

  晓君自己也把手背在后面,让自己的胸脯挺得更高些,然后走到他的面前慢
慢蹲下,把自己的乳头靠近他的脸,又站起来,让自己的两腿交叉站直,以便夹
得更紧些,腓红着一张俊脸让姚强仔细欣赏自己那最神秘的地方。

  「能让我看看那里吗?」姚强的眼睛里快要冒出火来了。

  「不行!到此为止!」这一次晓君非常坚决,回到屋子中间拿起自己内裤。

  「噢!好吧!」姚强夸张地向上摊开双手:「天哪,为什么要让她如此折磨
我呀!」

                (七)

  「场景十七」

  刑警队。

  局长正在发火:「你们是怎么搞的?!到现在还破不了案!同志们哪!这不
是一般的刑事案,被害人都是公众人物,而且他们的亲属也都是我们市的投资大
户,你们的工作直接影响到本市的经济发展。市长今天亲自找了我,说市里对这
个案件非常重视,如果影响了本市的投资环境,咱们无论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局长,这不能怪我们,罪犯非常狡猾,线索太少了。」刑警队长林铁民说
道。

  「我不管,反正你们得给我破案。我告诉你们,市长说了,给我们一个月的
时间,不然的话,该降级的,该撤职的,让我看着办!虽然市长说的是罚要我这
个局长,不过,你记住喽,在我这个局长被问责撤职之前,我一定先把你这个队
长撸喽!」

  局长起身出去,把门光当一声摔上。

  警员们面面相觑。

  「队长,局长这次可真是急了,他还从来没到咱们队里来过呢!」有警员低
声说。

  「师傅,都怪我无能,让大家跟着挨骂,我……」邢晓君看着林铁民,眼泪
叭嗒叭嗒地掉下来。

  「别哭,小邢,这哪能怪妳,是罪犯太狡猾了,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弄
清楚他的作案动机。再说,咱们现在案子那么多,光让妳和小陶两个人也顾不过
来呀!要承担责任,怎么也得是我这个队长。

  我看这样吧,从现在起,这起案子我亲自负责,咱们先把别的案子放一放,
集中全队同志全力找线索,我想一定会找到点儿什么的。

  小邢,妳是女同志,讨论女性方面的问题方便点儿,我看,妳就主要负责去
找被害人的朋友、亲戚和同事进行走方,查车和查DNA的事情就交给别的同志
去办吧。咱们人多力量大嘛!」

  「是!」

  「场景十八」

  天气渐渐黑下来,郊区一座独立别墅的全景。

  一对年轻的男女走出别墅门。

  拉近景。

  两人正在吻别。

  女人容貌美艳,身材高挑,风姿绰约,穿着一条非常高档的黑色睡礼服,露
着一双白嫩的肩膀,赤脚穿一双性感的进口高跟凉鞋。

  女子施施然地从台阶上下来,坐进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中,向男子飞了一
个吻,然后慢慢地从院中驶出,开上一段专用公路。

  「场景十九」

  国道同专用公路的路口,法拉利拐上国道上,飞一样开走。

  空中跟拍法拉利。

  法拉利驾驶座特写。

  手机响了,女人看了一眼,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发来的短信。她把手机扔下,
继续开着车,手机再一次响了。

  「谁呀?真讨厌!」她不耐烦地说道,随手按了一下按钮。

  手机特写。

  屏幕上显示出几个字来:「白小姐。花老东西的钱,上小白脸的床,玩得挺
爽吧?」

  女人的手一抖,汽车向旁边一摆,差一点儿撞在路边的隔离墩。

  她把车停在路边,马上回复了一个短信:「你是谁?想敲诈吗?」

  手机又响了,这一次女人的吃惊更大,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照片,正是她同
那个青年男子接吻的特写镜头,她不敢怠慢,急忙拨通了对方的手机。

  「你是谁?究竟想干什么?」

  「妳說呢?」

  「你想要多少钱?」

  「痛快!我们见面谈。」

  「什么时候?」

  「现在!」

  「什么?」

  「现在!」

  「现在怎么谈?你在哪儿?」

  「开车向前走,在下一个路口右转上辅道,在遇到的第一条土路开进去,把
车停在树林里,然后听我的指令。」

  「好吧。」

  法拉利静悄悄地开进了树林,停下来。

  女人正想拨对方的手机,对方却已经打过来了。

  「到了吗?」男人有意压低的声音。

  「到了。」

  「好,现在下车,回到土路上往前走,过小桥左转,一直走就看见我了。」

  「为什么要在这里,天这么黑,你要害我怎么办?」

  「如果我想害妳,不一定非要让妳到这儿来,只要我把照片发给柳董事长,
他的手机后四位是0888,我说的不错吧,妳要不要试试?」

  「哦不!别乱来。我就过来。」

  林间土道,法拉利开下土道,停在树林中,女人从车上下来。

  背后跟拍。

  女人穿过树木走过小桥,来到一条小柏油路上,向左转过。

  全景。

  小柏油路上,路边停着一辆切诺基,女人走到驾驶边停了下来。

  拉半身特写。

  「你……」女人才要说话。司机把头一摆:「上车!」

  「干什么?」

  「妳来是干什么的?」

  「你先说,想要什么?我不会上你的车的。」

  「好吧,先说說妳能给我什么?」

  「钱,你要多少?二十万够不够?」

  「不少,可是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

  「陪我睡一宿?」

  「不行!除了这个,你要什么都行!」

  「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要!」

  「不!这绝对不行!」

  「有什么不行?妳也不是什么贞节烈妇!能背着老公在外面养小白脸,还在
乎多一个男人同妳上床?」

  「我说过不行!别太过分,我可不是好惹的!」

  「随便妳!我只要把刚才那个照片给老柳发去就行了,您请回吧,再见!」

  说完,那人拿起手机,开始按键。

  「慢着!让我想想。」女人拦住了他。

  「我可以等,不过,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妳好好想想,只要妳同我睡一宿,
就一切都了了。不就是挨回肏吗?妳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这不比花钱便宜多了。」

  「说话干净点!好吧!不过,只此一次!」

  「就妳这样的骚货,多了我也不想要。想通了就上车。」

  「再说脏话我就不客气了!」

  「好吧,上车!」

  「什么?」

  「上车!」

  「等着,我去开车。」

  「我可不想有人知道我住的地方,特别是像妳们这样的有钱人,什么都干得
出来。」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有其他企图?」

  「妳可以赌一把。」

  「算你狠!」女人不情愿地上了车,坐在助手座上:「走吧。」

  女人坐在助手座上的特写。

  「等等,为了妳不干蠢事,得暂时委屈妳一下。」一双男人的手用一把铮亮
的手锗把她的两手铐在背后。

  「还得把妳的眼睛蒙上。」女人没有反抗,男人的手用一块黑布把她的眼睛
蒙上。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走了。」男人伸手摸了摸女人那暴露的香肩,然后拉
起她胸前的睡礼服,从上向里看了一眼,然后把手伸进去,女人稍稍扭动了一下,
但没有反抗。

  吉普车启动了。

                (八)

  「场景二十」

  地下室,男人背对着镜头的半身特写。灯光突然亮起,女人坐在那张大床上,
男人解开她的蒙眼布,女人被灯光刺激得睁不开眼,半天才适应过来,看着那些
特殊的灯光,脸上现出惊恐之色。

  「你,你想干什么?」

  「肏妳。」

  「为什么弄这么多灯?」

  「那后面有摄像机,我想拍妳的光屁股。」

  「你!」女人的脸上透露出明显的愠怒之色。

  「怎么?」

  「我们谈好的,只同你上一次床。」

  「我知道。我是守信用的,说一次就一次,但我说的是只上一次床,没说不
能拍照哇?」

  「你偷换概念!」

  「妳可以拒绝。」男人拿起手机,又把女人的手机从她的包里取出来,笑着
看着上面的电话号码:「这上面有这么多的电话,我可以把那张照片发给上面的
每一个人。」

  「你这是讹诈!」

  「随便妳怎么想,我说过,妳可以拒绝。想好了吗?」

  「那么,你答应过的也不算数了是吗?」因为如果他拍下了自己的镜头,那
么就要永远受他摆布了。

  「妳可以这么想,本市第一届形象小姐的冠军,哪个男人会放过她的身体呢?」

  「我肏,算你狠!」女人咬着牙说道。

  女人的面部特写。

  她在心里想着:「看老娘不找黑道上的朋友要你的小命,哼!」

  「那好,怎么个玩儿法?」女人开口问道。

  全景。

  男人背朝镜头打开了她的手铐,然后走进灯光后面。

  摄像机被一一打开的特写。

  女人的特写,仍然是一脸无奈的愠怒之色。

  男人的声音:「现在站起来,慢慢地脱衣服,慢一点儿。」

  摄像机的特写,淫糜的音乐声,悉索的脱衣声,男人的命令声:「现在对着
我作柔软体操。」

  「不会!」

  「没上过形体课吗?妳是怎么当上形象小姐的?少在我这儿废话,把妳腿抬
起来,把臭屄亮出来!别让我发火!」

  一只闹钟的特写,由九点四十转向十点。

  大床的俯拍镜头。

  全裸的女人面朝下趴在床上。

  「把手背过来!」

  「干什么?」

  「老子喜欢玩儿捆着的。」

  「不!哦,好吧,随你便。」女人把手背在背后,男人拿着一条尼龙袜裤走
过来。

  从女人脚的侧面四十五度角拍的女人的臀部特写,男人的手把她的手用丝袜
捆绑起来。

  俯卧的女人反捆着双手的正侧面镜头,男人的双腿跪在她的旁边,把她翻过
身来。

  「场景二十一」

  透过汽车的前风档拍下的特写,在汽车的灯光下,两只女人漂亮的脚吊在半
空中正在摇晃转动着,一些液体顺着小腿的内侧流下来,从脚趾上滴落下去。

  「贱货!该死!」男人的声音。

                (九)

  「场景二十二」

  刑警队全景,所有的人都在沉默,局长也在座,表情十分严峻。

  良久,局长才开口:「追究责任的事就不要再说了,现在咱们只想着怎么尽
快的破案,有什么事,由我一个人负责。还是把新案件的情况介绍一下吧。」

  邢晓君的面部特写。

  「是!」她接过话题:「今天早晨,一个经营果园的果农报案说,一个女人
吊死在他家的果园里。」

  现场录像的特写,女人的裸尸吊在树上。

  「现场的情况和蔡薇被害的现场如出一撤,死者是本市第一届形象小姐大赛
的冠军白冰,二十六岁。

  死前是本市冰雪模特公司的总经理。

  她也是被活着吊到树上去的,尸体全裸,臀部布满了针孔,阴道中塞着一个
还没有成熟的苹果。」

  女尸平躺在解剖台上的特写镜头,女尸浓黑的阴毛丛中一个青青的苹果露着
一点儿头。

  「此外,在她的阴道中发现一个AB血型男性的精液,发生性交的时间不超
过十二小时。

  现场发现了白冰的手机,但存储的信息和电话号码全部被删除。

  现场还发现一个男性的皮鞋印和一辆切诺基的轮胎印,经对比与上次蔡薇受
害现场的车轮印完全吻合。

  白冰是去年同一个美借华商柳成功结婚的,据调查柳成功今年五十岁,在同
白冰结婚前一个月刚同其在美国的妻子离婚。」

  「你们有什么看法?」局长问。

  「我们感到很奇怪,两个受害人死前都有过性行为,但她们的丈夫都不在国
内,所以同她们发生性关系的很可能就是凶手,但两起案件所发现的精液却不属
于同一个人,这意味着什么呢?」

  邢晓君道:「第一种情况是:两个罪犯开着同一辆车去作案,但强奸的时候
却只有一个人参与,这次是这个人强奸,下次是另一个人强奸?我们觉得这不大
可能。

  第二种情况是:两个人分别开着同一辆车去作不同案子?但鞋印却只有一个
人的,而且两次的鞋印是完全相同的,不会两个人也穿着同一双鞋去作案吧?」

  「是啊,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哎,那辆车的情况怎么样?」

  「还是没有线索,我们只找到了那双旅游鞋的情况。」

  「怎么样?」

  「这双鞋是五年以前生产的,由于式样新颖,穿着舒适又便宜,所以很受一
般市民欢迎,本市几乎所有商店都有销售,共卖出了八千多双。光是而这种尺码
的就售出了七百多双,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连商店里的导购都快换完了,根本无
法进行调查。」

  「看来又是大海里捞针了。」

  「跟据鞋的磨损情况来看,这双鞋并没有穿过几次,而且可以判断出鞋的主
人是经常开车的。」

  「还有什么?」

  「有一个情况我觉得值得注意。」

  「什么?」

  「根据我们向熟悉被害人的同事和朋友调查,我们发现四个被害人都可能背
着丈夫在外面养情人。」

  「哦?」

  「对于这一点,我们正在深入调查。同时,我们也觉得罪犯的目标不会只有
这几个人,他很可能还会作案,所以,更重要的是找出他的下一个目标。」

  「好,妳们抓住这两点,继续追查,以后每天向我汇报进展情况。」

  「场景二十三」

  仓库一角,四个汽车轮胎整齐地放在那里,轮胎的沟槽中满是泥土,地上放
着一双大号的旅游鞋。

                (十)

  「场景二十四」

  刑警队。

  「进展怎么样?」局长问。

  「局长,根据我们向移动通讯公司调查,发现两个死者失踪前都接过几个短
信,而且还通几次话,通话的手机号码都是神州行的。

  通话前刚刚充值五十元,号码是第一次用,而且此后这两个号码也没再用过。

  经过我们的调查,这两个号码都是用假身份证购置的,充值卡则是盗号,所
以持卡人情况无从查起。

  「还有,我们找到了蔡薇的情人周某,和白冰的情人吴某。经过询问了解到,
周某是蔡薇结婚前最后一个男友,而吴某也曾是白冰结婚前的男友。但后来蔡薇
和白冰分别同她们现在的丈夫结了婚。

  蔡薇是在婚后半年亲自找到周某重叙旧情的,而白冰同吴某的性关系也是在
婚后不久便开始了。经过询问,两个被害人失踪的当晚,刚刚同情人发生过关系。」

  「那就是说,两个被害人阴道中的精液是同情人幽会时留下的?」

  「是,DNA鉴定已经证实」

  「这么说劫财和劫色杀人的动机都不成立了?」

  「暂时是这样,虽然我们还不知道杀人动机究竟是什么,但我们根据受害人
的共同特点,觉得罪犯很可能专门找在外面有情人的富婆袭击,因为她们在同情
人幽会的时候总是背着人的,容易成为袭击目标。因此,现在还有几个人非常可
能是罪犯的下一个目标。」

  「谁?」

  「一个是电视台时尚节目的主持人潘莉莉,今年二十五岁,去年同本市IT
业新贵冯亚强结婚,据称她可能也在外面养着一个情人,但究竟是谁没有人知道;

  第二个人是名模徐月,二十七岁,五年前本市第一届模特大赛冠军,全国比
赛十佳,四年前与前夫洪斌离婚后随即嫁给了香港大得时装公司的老板何铭,洪
斌是她当年参加大赛时的评委会主任,而现在他们也是情人。

  虽然还有几个名媛也有类似情况,但我们觉得这两个人各方面的件都更接近
前面的四个受害人,所以我们觉得,有必要对这两个人采取保护措施。」

  「我同意妳们的观点,但不要打草惊蛇,如果让罪犯嗅出什么来就不好办了。」

  「是。我们专案组已经讨论过了,决定由我假扮化妆师去徐月所在的模特公
司保护她,电视台那边还需要上级协助一下。」

  「怎么协助?」

  「我们想请局里借调一个适合进入电视台的女警。」

  「有人选吗?」

  「痕迹科的米丽形象身材都不错,而且她也是个专业的摄像师,去电视台更
方便一些。」

  「她本人愿意干吗?」

  「我和她是警校的同学,对她的情况我很了解,她的射击和格斗成绩都不错,
应该能胜任这项工作,我想先同她本人谈谈再说。」

  「哦,行,如果妳同她谈妥了,我马上就给她发调令,暂时借调过来。」

  「是!」

  「场景二十五」

  公安局痕迹科,那个在现场拍照的漂亮女警米丽正在用电脑处理照片。

  「米粒儿。」邢晓君走到她的背后。

  「哟,是晓君,妳怎么来了?找我什么事?」米丽转过身来。

  「给妳找点儿事干不干?」

  「什么事儿?」

  「案子的事儿。借妳到刑警队怎么样?」

  「真的?!」米丽一下子从转椅上站起来。

  「我还能骗妳?妳知道那个连环女明星谋杀害吗?我们有一个女性保护对象,
需要一名合适的女警暗中保护。」

  「能抓坏人吗?」

  「要是让妳赶上的话。」

  「太好了!咱们俩儿一块儿上警校,一块儿分到局里,却不让我却刑警队,
名义上是说我细心,干痕迹比较合适,其实我听说是因为我太高了,怕我身体不
够灵活。唉!在警校的时候,我的格斗成绩不比妳差,是不是?」米丽抱怨道。

  「那是妳瞎猜的。其实是因为妳太漂亮了,领导上怕刑警把咱们的局花儿给
晒黑了。」

  「乱讲。妳天天在外面跑,这脸蛋儿不是一样白白嫩嫩的吗?」

  「得了,别说这个了。快说干不干吧。」

  「当然要干,要是能亲手把那小子逮住,说不定局里能把我调进刑警队呢,
那时候咱俩干搭当怎么样?警花二人组。」

  「妳老公会不会反对?这可是有危险的任务。」

  「管他呢。他还不是我老公。」

  「那不行,他可也是个款爷,一投资几亿几亿的,妳出了事儿可不得了。」

  晓君打趣她。

  「去妳的,什么几亿几亿的,最多不就是七千多万吗!」

  「那就行了呗。人家是大款,妳干什么事儿就得先请求请求。」

  「我请示他?」

  「行了行了,别嘴硬了,先打个电话征求一下意见再说。」

  「好吧!」

               (十一)

  「场景二十六」

  刑警队。

  「妳们两个的情况怎么样?」林铁民问邢晓君和米丽。

  「嗨,别提了,那个潘莉莉一点儿也不配合,总是想方设法地摆脱我。」米
丽道。

  「我那边也差不多。」晓君道。

  「那就对她们直说。」林铁民道。

  「我说了,不过看得出她根本不信。」米丽回答。

  「徐月也对我说的表示怀疑。」晓君道「一定要看牢她们,可别让她们出什
么事儿。」

  「嗯。」

  「场景二十七」

  特写。

  潘莉莉皱着眉头,一边开车一边烦燥地偷眼看着后座上着便衣的米丽。

  潘莉莉家的车库,奥迪开进来,潘莉莉和米丽下了车。

  「行了,我到家了。谢谢妳保护我。」潘莉莉道,话语中明显没有任何谢意。

  「那我先走了,我刚到刑警队,还没印名片,这是我的手机,如果你要去哪
里,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免得出危险。」米丽写了一张字条给潘莉莉。

  「知道了,米丽警官,多谢妳的关心。」潘莉莉的话中充满了调侃之意。

  潘莉莉家的全景。

  米丽出了潘莉莉家的院门,回头亲眼看着潘莉莉上了楼,这才伸手打了一辆
车离开。

  拉到潘莉莉卧室窗户的特写。

  她先关上灯,然后掀起窗帘向外看了一阵。

  潘莉莉家的特写。

  潘莉莉下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一身性感的衣裙,蹬上一双性感的高跟凉鞋。

  她走进车库,奥迪车缓缓出了车库和院门,沿街道开去。

  「队长,她出来了。」米丽坐在一辆黑色桑塔纳里,一边给林铁民打电话,
一边悄悄地跟在奥迪的后面。

  「场景二十八」

  近景是停在暗中的桑塔纳和米丽,远景则是一座豪华公寓。

  米丽手里拿着一架望远镜。

  拉到公寓门的特写,潘莉莉走到门前,先回头四下看看,然后进了楼门。

  摇至楼上的一扇窗户,潘莉莉同一个英俊男子在屋里热吻,然后男子拉上窗
帘,屋里的灯熄灭了。

  「队长,潘莉莉在同情人幽会。」米丽用手机通话的特写。

  「继续监视!」

  「是!」

  窗户特写。

  灯开了,窗帘重新拉开,男子从窗户里向外望了一会儿,又把窗帘拉上。

  潘莉莉走出公寓门,满面春风地坐进自己的奥迪,开上了街道。

  米丽开车的特写:「队长,她好像是开车回家。」

  「继续监视。」

  「是。」

  车开了一阵停住。

  「队长,刚才潘莉莉好像接了一个短信,然后就把车停在路边,给什么人打
手机。打完手机她调头向城外开,我现在就跟上她。」

  「好,继续跟踪,我马上派人去支援妳,别跟太紧,免得把人惊了。」

  「是!」

  米丽的车重新开动,并调了一个头。

  「场景二十九」

  从米丽车中通过风挡向外拍摄的镜头。

  潘莉莉把车开进一个树林,用手机打电话。

  米丽也打电话:「她把车开进树林了,正在打电话,她向树林里面走了,我
下车了,得去跟着她。」

  「支援组已经到了,妳去吧,小心点儿。」

  近景是米丽,远景是潘莉莉穿过树林,拐上一条乡间柏油路,米丽悄悄地在
树林中跟着,不停地向队里报告着情况。

  树林中,几个黑影也在慢慢地顺着柏油路与潘莉莉平行前进。

  潘丽丽正面近景。

  她正在沿着公路前进,一辆吉普车从背后驶来,悄悄地停在潘莉莉的身边,
一个男人隔着车门同潘莉莉说着什么。

  米丽突然从树林中走出,猫着腰从车后绕到驾驶室的门边,手中的枪对准了
里面的司机:「不许动,警察!」

  紧接着,又是几条黑影从林中蹿出,把吉普车围住。

  车上的人下了车,双手举过头顶,嘴里不停地叫着:「别开枪,我没干什么,
只是想找点儿乐子。」

  推全景。

  就在人群前方不远处的一条小岔道上停着另一辆吉普车上,一个男人坐在驾
驶座上,扭头看着那边所发生的一切。

  然后吉普车启动了,但车灯却没有开。

               (十二)

  「场景三十」

  刑警队里,一个警员向林铁民汇报:「队长,可能抓错了。那小子是看潘莉
莉一个人走,又穿得那么性感,以为是野鸡,所以想占点儿便宜。我们已经检查
过,那辆车和那人的鞋都对不上号儿。」

  「糟糕,可能打草惊蛇了。」林铁民道。

  「队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米丽歉意地说。

  「不怪妳,谁在那个时候都会这样作的,妳用不着自责。」邢晓君道。

  「米丽,妳送潘莉莉回家,小陶在家值班,其他人跟我再去现场,那个人既
然一直在用手机指挥潘莉莉的行动,应该就在附近,咱们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是!」

  公安局大门口全景,奥迪和米丽的桑塔纳开出来转向左边,接着,一长串警
车出来转向右边。

  「场景三十一」

  潘莉莉同吉普车相遇的现场,到处是手电光,一个警员喊道:「队长,看这
儿!」

  手电光下轮胎印的特写。

  「赶快取模。」

  「场景三十二」

  潘莉莉家门前,米丽对惊魂未定的潘莉莉道:「潘小姐,妳也别太害怕了,
那个人受了惊不会再找妳了。妳在家好好待着别出去,家里有保姆会安全得多,
妳好好休息吧。」

  「米警官!」潘莉莉紧紧抓着米丽的手,不敢松开:「他再找我怎么办?」

  「有事赶快打我的手机。我家离这里不远。十分钟之内就可以赶到。明天一
早我来送妳上班。」

  「啊好,好。」看着潘莉莉一步一回头地进了屋,米丽给队长打了电话汇报,
然后驾车回自己的住处。

  「场景三十二」

  米丽的住处全景。

  那是一个旧住宅楼,全楼都黑着,楼外没有院墙也没有保安。

  米丽把车停在楼下,然后走进楼中。

  近景中一辆吉普车开过来,停在黑暗中,车里的人向楼上看去。

  楼道的灯一层一层地亮起又熄灭,最后停在四楼,一个黑着的窗户里灯亮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更小的窗户中的灯亮起。

  摇回吉普车,车上的人戴上薄膜手套,然后下了车,慢慢向楼门走去。

  米丽的住处室内全景。

  这是一个不太大的一居室套房,布置得非常简单,但既干净又有女人味儿。

  米丽进屋随手拉上房门,打开了灯,她的脸上满是烦闷。

  米丽在门口把手中的手包挂在挂钩上,换了拖鞋,走进来坐在床上生了一会
儿气,然后站起来走进厨房,打开热水器,关上百叶窗,又走进卫生间把百叶窗
关上,最后回到屋中,拉上窗帘。

  从窗口拍的全景。

  米丽侧面对着镜头,面向床站着,把衣服一件件脱下来扔在床上,最后脱下
连裤袜。

  米丽身高至少有一米七以上,有着模特一样的身材,细细的腰下生着结实的
屁股。

  她的肌肤白而细腻,十分性感。

  米丽转身走向卫生间,关上卫生间的门,里面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场景三十三」

  米丽的房门外,一个高大的男子用工具轻易打开了门锁,悄悄溜进屋中,回
身关上门,站在卫生间门前听了听,然后藏在门边。

               (十三)

  「场景三十四」

  由卫生间窗向门的方向拍摄的镜头。

  米丽侧向镜头,拿着一条浴巾对着镜子擦着身上的水,然后把浴巾围在身上,
又拿了一条毛巾擦干湿透的头发后重新搭好毛巾,打开门径直走向床边,一个高
子的男子的身影从门边闪出来,紧跟在米丽的身后。

  追拍。

  米丽一边走,一边解开围在衣上的浴巾,走到床边时把已经解下的浴巾向床
上一扔,弯腰去拿床上的内裤。

  忽然感到身后有人,正要转身的时候,男人的大手已经斩向她的后颈。

  随着那一下重击,米丽一下子跌到床上,两条修长的玉腿跪在床边的木地板
上。

  镜头下摇到下半身,男人在抽屉里翻动着,翻出两条连裤袜,然后回到床边。

  男人把米丽的双臂拉到背后,先用连裤袜把她的两肘在背后捆紧,又捆住她
的手腕,然后拿起床上的连裤袜,把她的两只脚也捆住。

  男人拿起床上米丽的内裤,把她的头转过来,将内裤塞进她的嘴里。

  男人站在屋子当中,转了一圈,从屋角拿过一只大的硬质旅行箱,把里面的
女性内衣倒在地上,空箱子拿过来放在地上。

  男人轻轻地把米丽抱起来,米丽这时突然醒来,嘴里呜呜着,拼命挣扎起来,
一下子跌落在床边。

  男人一把把米丽仰面按住,用一条膝盖跪在她的肚子上,米丽痛苦地哼叫着,
却挣不起来。

  男人拉下床单,从中间撕成两条,把其中一条理成一束,然后将床单从后面
套住她的脖子再从身前穿过她两腋,又在背后交叉拉过肩膀,把她的双腿拉起来,
用力按向她自己的胸前,屁股后面立刻现出了米丽颜色浅浅的肛门和几乎没有什
么阴毛的阴唇。

  男人用床单把米丽的膝部勒紧,使她蜷缩成一团,再把她的小腿也折迭起来
用另一条床单捆住,纤瘦的米丽便被捆成了一个球形。

  男人回身到厨房里找了一把长长的餐刀,在米丽的阴户部分浅浅地插进阴唇
中间,米丽恐惧地哼叫着,两只脚不停地绷直再勾起,肛门快速地抽动着。

  「妳最好别再出声,不然我就一刀捅进去!听懂了吗?」男人没有再把刀进
一步插入,而是低声地威胁道。

  「嗯!」米丽不停地点着头,不敢再动。

  男人把米丽拎起来放进旅行箱,关上箱盖。

  从她的包里找出她的手机装在上衣口袋里,把屋里的灯一一关好。

  拎起箱子,轻轻开了门走出去,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装着一个成年女人的箱子在他的手里仿佛轻若鸿毛一般。

  「场景三十五」

  潘莉莉家的全景,大门附近的暗影中,男人拿出手机发了一个短信。

  潘莉莉躺在床上的特定,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听到手机响,潘莉莉吓得一哆嗦,半天都不敢去接。

  过了好久,她才把手机拿过来。

  手机的特写。

  短信的内容是:「贱女人,看来妳是真想让自己的事情曝光了!」

  潘莉莉坐在床上的特写,她始终举棋不定,最后还是拨通了电话。

  吉普车内的特写。

  「喂。」男人掏出米丽的手机。

  潘莉莉的特写。

  「你,你是谁?」潘莉莉听到男人的声音就是一愣。

  「我是刑警队的林铁民,妳是谁?」

  「啊,是林队长,我是潘莉莉,请问,米警官在吗?」

  「她出现场了,什么事?」

  「那个,那个人又给我发短信了,我怎么办啊?」

  「哦?太好了,我们正愁他不出来呢!别紧张,妳先回个短信答应他,等过
十分钟再出发,我们会有人在后面跟着妳,保护妳的安全。」

  「哦,好吧。可是我,我害怕。」

  「别怕,有我们在后面保护妳呢,有什么好怕的?」

               (十四)

  「场景三十六」

  潘莉莉家门前,潘莉莉穿着一件黄色的T恤和一条牛仔裤出了门,把奥迪从
车库开出来。

  奥迪车内,潘莉莉在打电话。

  「林队长,我已经下楼了,你们在吗?」

  「我已经看見妳了,走吧。」

  「哦,好,我看见你们了。」潘莉莉发动了车子,从家里出来,特意从反光
镜里向后看,见两道车灯的光照过来,知道警察就在后面,心里踏实了许多。

  「场景三十七」

  奥迪车内,车子已经开到郊外了。

  「林队长,对方让我停在右边的土道上。」

  「照做。等我们的车开过去了再同对方通话。」

  「是。」

  ……

  吉普车越过刚刚停下的奥迪。潘莉莉并没有在意车里的人。

  ……

  「林队长,他让我顺路一直往前走大约二百米,然后顺一条小柏油路向右走。」

  「照做,我们的车就停在罪犯所说的路口这边,从我们身边过的时候别回头,
也不要停留,免得被对方看出破绽,我们会从树林里暗中跟着妳的。」

  「明白。」

  跟拍。

  潘莉莉下了车,按吩咐向前走去,快到路口的时候,果然看见一辆车停在路
边的黑影中,驾驶室里的人伸出手轻轻打手势让她向前走。

  潘莉莉遵命而行,当车上的人下车时,潘莉莉目不斜视地从那人身边走过。

  就在经过那男人身边的时候,那个人突然一下子就抓住了她。

  潘莉莉的正面特写。

  男人的手中拿着一块手绢硬塞进她的嘴里,然后把拼命挣扎的她按倒在车子
的发动机盖上。

  那把餐刀从她的屁股后面顶住她的阴部:「别动,不然我一刀插漏妳的臭屄!」

  潘莉莉不敢再动,乖乖地让对方用一条连裤袜捆住手腕,然后塞进车子的助
手座上。

  车的座位上都蒙着一层塑料薄膜。

  车开了。

  「场景三十八」

  地下室,灯光亮着。

  潘莉莉躺在床边的地板上,男人又找出一条连裤袜来捆住她的脚腕,然后把
她扔在一边不管。

  男人拎过旅行箱放在床边,把米丽从里面抱出来,放在床上。

  男人打开摄像机。然后来到赤裸的米丽面前,解开捆绑她的床单,让她伸直
了身子,再掏出她嘴里的内裤。

  米丽的面部特写:「我真没想到,竟会是你。」

  「妳没想到的事情多著呢!」

  「你为什么要害那么多人?为什么?为什么杀了她们?」

  「她们都是一群贱人,为了荣华富贵,狠心抛弃了自己的爱人!然后又对丈
夫不忠,在外面招蜂惹蝶!她们该死!」

  「她们的行为自有法律和道德来遣责,你不是法律,你不是法官,你无权决
定别人的生死!」

  「我有权,因为我就是这些贱女人无情抛弃的受害者!法律,妳所说的法律
能让她们受到惩罚吗?不能!这些女人应该得到惩罚,我就是法官,就是上帝!

  我执行的是我给她们定的法律,我就是法官、检察官和警察,我就是来执行
上帝的惩罚的!」

  「你疯了!」

  「对,我疯了!怎么样?我是这里的上帝,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怎么样?」

  「就算你是法官,可我是清白的,我还没有结婚,你怎么自圆其说?」

  「我本来并不想把妳抓来,可是妳妨碍了我的工作。而且,我突然想起,妳
也是一个罪犯!」

  「……?」

  「昨天晚上看見妳去抓那个傻帽儿司机,我突然间想起,妳本来是同一个很
不错的在校学生谈恋爱的,但突然之间就又同一个大款搞在了一起,那个小伙子
因失恋而差一点儿自杀!妳这小贱人!」

  「那又怎么样,我不爱他,难道让我伴一个我不爱的人一生吗?」

  「对,妳不爱他,妳愛的是钱。等妳嫁给了钱,妳再像她们一样去找自己的
老情人儿,拿着大款的钱去养小白脸儿,是不是,啊?!」

  「你胡说!」

  「米丽呀米丽,其实我早就注意上了妳,只是因为妳还没有正式出嫁,也还
没有背着老公去会情人,所以我本没有想收拾妳,可是现在妳送上门儿来了,我
只好替无辜的男爷们儿预先除了妳这个祸害。」

  「你想怎么样?」

  「我先要让妳出尽丑,再像其他那几个一样对妳施以绞刑!」

               (十五)

  「接场景三十八」

  俯拍的大床。

  「你敢!住手!不许动我!」

  「妳最好别乱动,否则在执行死刑之前,我会让妳痛不欲生的。」

  「你这样作是要付出代价的!」

  「上法庭是吗?枪毙是吗?在我被抛弃以后,我就已经死了,再死一次也没
有什么关系!」

  「滚开,不许动我!」

  「我说过了,不要乱动。」男人上了床,按住了米丽的肩膀。

  「我求求你,你可以杀了我,但不要侵犯我!」米丽绝望地流出眼泪,恳求
男人放过她。

  「妳这样的贱女人,别在我面前装什么贞节烈女!要是想在死前少受罪,就
乖乖地接受惩罚,不然的话,我让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身子照样保不住!」

  男人的手粗暴地伸进了米丽两条洁白的玉腿中间。

  米丽的身子挺直了,她知道无法逃脱,因此只能绝望地流着泪,接受着对方
的侵害。

  摄像机的特写,液晶显示屏上显示着男人玩弄米丽的场景。

  俯拍的大床。

  反捆的米丽面朝下趴在床上,男人的双手抚摸着她那美妙的屁股。

  拉臀部特写。

  男人分开米丽臀部的肌肉,露出肛门,一根中指顶在她的肛门口,慢慢地插
进去,然后用力转动着。

  女人的身体开始抽搐着,两条大腿更加用力地夹紧,并发出难过的呻吟声。

  年轻美丽的女警被翻过身来,她的阴毛只有长在大阴唇的前联合处的一点点,
使她的肉缝几乎毫无遮掩。

  男人玩弄着她的乳房,抚摸着她的全身,然后解开她捆着的双腿,把她的双
腿向两边拉开。

  侧面镜头。

  米丽像妇科检查一样分开着双腿,男人趴在她的两腿之间查看。

  一张大圈椅的特写。

  米丽流着耻辱的泪水,赤身绑在圈椅上,两脚捆在圈椅的扶手上,肛门和阴
户都暴露在外,一个摄像机正对着她的身体。

  推全景。

  潘莉莉正站在床边,捆绑她的连裤袜已经没有了,她是自由的,但她却没有
反抗,只是哭求着对方不要伤害她。

  「我最恨的就是妳这样先抛弃了自己的恋人嫁给金钱,却又不忠于丈夫私养
情夫的贱人,既然做了,妳就得负出代价。」男人藏在灯光的有影中,低声骂道。

  「是我错了,我是贱人,我不是人,你想怎么样都行,只求你不要杀我。」

  「我说过要杀妳吗?现在妳给我听好了,不许再哭,否则我就挖出妳的眼珠
子来。现在,把衣服一点儿一点儿地脱下来,边脱边扭,就像妳在电视上跳伦巴
的样子!」

  潘莉莉按男人的要求跳着下流的色情舞蹈,慢慢脱下牛仔裤和T恤,然后脱
了胸罩和内裤,露出赤裸裸的肉体。

  黑暗中男人的眼睛、大床前扭动着的女性人体、圈椅上赤裸的女警交替出现。

  男人的背影从灯影中走出,走到床前,把潘莉莉推倒在床上,然后粗鲁地分
开她的双腿,露着黑茸茸的阴部。

  男人自己脱光了衣服,跪在潘莉莉的两腿间。

  俯拍的大床。

  男人正在往自己的阳具上套保险套。

  拉女人的阴部特写。

  带着保险套的阳具插进了女人的阴道。

  潘莉莉面朝下趴在大床上,一边恳求对方放过她,一边听任对方把她重新捆
好。

  男人从圈椅上解下了米丽放在床上,又把潘莉莉捆上圈椅,然后坐在床上,
把米丽抱在腿上玩弄她。

  米丽跪在床上,撅起屁股被从后面玩弄肛门。

  米丽躺在床上,双腿搭在男人的肩上被男人玩弄阴户。

  ……

  男人拿起一只新保险套的手部特写。

  带着保险套的阳具顶向女人阴户的特写。

  米丽的面部特写,她的泪水已经干了,大睁着眼睛,头向上一顶,嗓子里嗯
了一声,表明她已经被破身了。

  男人在米丽身体中拼命抽动的侧身全景。

  米丽的上半身特写。

  一对小小的乳房被冲击得不住抖动着。

  男人背部特写。

  射精时的低吼,肌肉的抖动。

  男人从米丽的阴户中抽出阳具的特写。

  保险套上带着一丝鲜血,男人把保险套摘下扔到地上。

  男人查看米丽阴部的侧面全景。

  男人加略显惊愕的眼睛:「妳还真是个处女?」

  保险套的特写,前部的小囊上有一个极小的破洞,精液正从里面慢慢渗出。

               (十六)

  「场景三十九」

  城近郊的各个路口上,警车设置路障盘查各种车辆。

  空中俯拍,就在那座小仓库靠近城区一侧的公路两端,路障已经设好。

  切诺基从小仓库开出,全车没有开灯,在黑暗中向远离城区的方向慢慢驶去,
不久开上一条乡间小路,悄悄驶去。

  「场景四十」

  远离市区的一个森林公园,密林深处,夜暗中。

  潘莉莉光着身子站在汽车的发动机盖上,嘴里塞着内裤,脖子上拴着绳套,
眼睛里充满极度的恐惧。

  拉成潘莉莉下半身的特写。

  背后向镜头的男人坐在旁边,搂着潘莉莉一条白嫩的美腿,把一根树枝慢慢
塞进她的阴户,女人两条细长的美腿筛糠一样抖动着,一股液体从潘莉莉的两腿
间倾泄而出,落在汽车上。

  风挡的特写。

  透过风档,可以看见米丽双手反绑坐在助手座上,嘴里塞着她自己的内裤。

  从汽车后排拍摄的镜头,男人坐在驾驶座上,身边是精赤条条的米丽。

  而外面的黑暗中,汽车的发动机盖上,则站着那女人的一双脚。

  汽车启动的声音,潘莉莉的面部特写。

  极度恐惧的双眼,头不住地摇动着,鼻子里发出杀猪一样的哼声。

  从汽车后排拍摄的镜头,车灯亮了,汽车向后倒去,那两只站在车上的女人
的脚先随着车子的运动倾斜过来,仿佛想永远踩在车上一样,然后便突然滑脱了。

  摆入灯光中,摆向远处,又摆回来,那两只脚在空中胡乱地蹬踢着,毫无羞
耻地分开合拢,一会儿前后蹬踏,一会向旁边叉开。

  车子继续后退,女人的全身都暴露在灯光中,她的裸体蛇一样扭动着,在空
中摆动、旋转,挣扎着。

  良久,那两条腿同进蜷起,猛地蹬直,然后终于不动了。

  米丽恐惧而绝望的眼睛和特写。

  镜头下摇,可以看到车座上铺着塑料薄膜,而米丽的双脚也捆绑着,一股湿
湿的液体顺着她那漂亮的腿流下去。

  切诺基的右侧中景,男人打开右侧后车门,拿出一根绳子离开的背影。

  一双男人的手把绳子的一端拴在粗树杈上的特写,绳子的另一端留着一个绳
套。

  切诺基的右侧中景,男人打开助手座车门,米丽蜷缩在车中的赤裸身体颤抖
着。

  男人蹲下身,把挣扎的米丽抱出来扛在肩上。

  跟拍,一块两米多高的巨石被车灯照得通亮,米丽被扛着走向巨石,绕到后
巨石背面的小路攀爬而上。

  逆光特写,米丽站在巨石顶部,男人正把那根绳套套在她的脖子上。

  米丽面部特写,绝望的眼神,塞着内裤的颤抖的嘴唇。

  米丽正面三分之二身体,男人的手拿着树枝伸在她的两腿之间,正欲插入。

  米丽的脸上露出极度耻辱的痛苦表情。

  男人的手停住了,慢慢向下离开了画面,男人的声音:「看在妳还不算恶贯
满盈的贱妇,就给妳留下一点儿体面。」

  镜头下摇并拉到米丽的脚部特写,那两条腿颤抖着。

  男人的声音:「下辈子一定不要再玩弄男人的感情!好好去吧。」

  女人惊恐已极的「呜呜」声,那双脚突然向前离开了镜头。

  巨石的全景,在明亮的车灯下,米丽直挺挺地吊在绳子上,像荡秋千一样前
后摆动着。

  借着车灯的余光,可以看见站在巨石上的男人的一双脚。

  「场景四十一」

  黎明时分,森林边缘,一个老公园管理员背着手向山上走,吉普车迎面开来,
差一点儿把老人撞到。

  老人恼怒地骂了一句,又继续向山上走。

  「场景四十二」

  同场景四十。

  早晨,警察正在勘查现场,邢晓君面无表情地站在巨石下,面前是平躺着的
米丽的尸体,大脚趾上拴着小纸牌,老法医正在进行现场尸检。

  特写。

  米丽死不瞑目的脸,她的脸没有发紫,也没有过分扭曲。

  尸体的侧面特写。

  老法医分开米丽的腿,检查之后用一根长长的棉签从阴道口儿插进去,转动
后又拉出来。

  老法医站起来,看着晓君:「她可能被强奸了。」

  「可能?」

  「这是她的第一次!此前她还是处女。」

  晓君的面部特写,她沉默着,表情凝滞。

               (十七)

  「场景四十三」

  刑警队。

  邢晓君正趴在桌子上大哭,林铁民和其他警员在旁边劝她。

  「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她!」

  「小邢,这怎么能怪妳呢?」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去请她来参加行动,出事的本来应该是我!」

  「不能这么说,谁也不知道出事的会是谁。米丽也是警察,当警察的每时每
刻都需要面对危险,这一点儿米丽和咱们每一个人都清楚。我们都是自愿的,谈
不上怪谁。」

  「可她还是个姑娘,她还有几个月就结婚了,可是,他,他,他强奸了她!
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个女警察呀!」

  所有人都沉默了,只有晓君的哭声。

  「小邢,我们没能保护住受害者,特别是我们的女警被人污辱,这是我们每
一个作刑警的男人的耻辱!我们不会放过罪犯,我们一定要抓住他,把他绳之以
法!」

  邢晓君还在哭,哭得十分伤心,哭得浑身抽搐,边哭边说:「都怪我。」

  「小邢,妳冷静一点儿,这些天妳辛苦了,压力也太大,今天回去休息休息
吧。」

  「不,我不!都怨我,我要把那个家伙抓住,我要为米丽报仇!」

  「小邢,听话!回去休息。小陶,给小姚打个电话,让他把小邢接回去,好
好照顾照顾她,让她好好休息。」

  「是!」一个警员回答道。

  ……

  「林队。小君怎么了?」姚强推门进来。

  「噢,小姚哇,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手头这个大案子一直没破,压力太大了,
你接她回去,多陪陪她,让她休息休息,平静一下。」

  「哎。」姚强来到趴在桌子上的邢晓君跟前。

  晓君已经安静了许多,但眼睛红红的,仍然是泪如雨下。

  「小君,别哭了,跟我回家吧。」

  「我不。」

  「别再强了,听林队的话,回家,啊。」

  姚强上前去搀晓君,晓君摆脱他的手:「不用,我自己能走。」然后站起来,
抹了把眼泪:「师傅,那我先走了。」

  「走吧。」林铁民关切地说。

  「场景四十四」

  姚强和晓君的新房楼下,姚强的车驶入停车场,两个人下了车,晓君低着头
在前,姚强紧跟在后,双双走进楼门。

  「场景四十五」

  姚强和晓君的新房,客厅里已经摆上了展新的欧式真皮沙发,时尚的地台和
电视。

  晓君和姚强进门,姚强反手关上门,刚刚回身,晓君已经一下子扑到他的怀
里哭了起来。

  晚上,卧室里,也已经放上了床和卧室家具。

  已经完全平静下来的晓君身穿睡衣坐在床边,默默地想着心事。

  姚强走了进来,坐在她的旁边,把她揽在怀里。

  「晓君,别再想那些事儿了,好吗?」

  「嗯。」晓君靠在他的怀里,轻轻点着头,眼圈又有点儿红。

  「好了,别哭了,早点儿睡吧,多休息休息,别再胡思乱想了。」

  姚强把床罩掀开,拉起夏被,扶着晓君躺下,再给她盖上,然后把床灯调暗。

  「你去哪?」晓君一把抓住想要离开的姚强的手。

  「我在客厅沙发上睡。」

  「不,我不要你走,我要你陪我。」她紧抓住姚强的手不肯放开。

  「好吧,我就在这儿陪妳。」姚强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你就在这儿睡吧。」

  「不,咱们还没办事儿呢。」

  「不,今天晚上,我就给你。」

  「晓君,妳这是怎么了?没发烧吧?」姚强摸着她的额头。

  晓君坐起来,一把抱住了姚强:「今天出现场的只有我一个是女警,所以今
天给米丽验尸,都是我在场,我都看见了。她还是个处女,是个黄花大姑娘呀!
她被强奸了,那是她的第一次呀!」

  「冷静点儿,冷静点儿亲爱的。」晓君又要哭,姚强急忙拦住她。

  停了一会儿,晓君把泪水咽下去,然后又说:「干警察的,每天都同罪犯打
交道,谁也不知道哪一天什么事会落到自己头上,特别是女警,需要面对的就不
仅仅是危险了。看到米丽的遭遇,我好怕!」

  「不怕,不怕,妳是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不,我不知道,所以我要趁着现在把自己交给你,否则,我怕像米丽一样,
连自己的第一次属谁都不知道。」

  「君,妳别这么想。妳不会的,妳又不是那种下贱的女人,妳不会有事的。」

  姚强紧紧搂住她,抚摸着她的头发。

  「不,姚强,这是我的心里话,我是真心的,趁着我现在还能控制自己,我
一定要把第一次交给你。」

  「君!」

  「姚强,咱们登了记,我已经是你的合法妻子了,还怕什么?要了我吧!」

  晓君把头扎在他的怀里,然后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替他解开了扣子。

  姚强本想推开她,但她搂得很紧,他终于被她感动了。

               (十八)

  「接场景四十五」

  姚强紧紧抱住晓君,开始热烈地亲吻她的嘴,晓君满面潮红,微微合眼,摸
索着替姚强解开全部衣扣,袒露出厚实的胸膛。

  俯拍的双人床。

  两个人已经完全赤裸了,两条肉体纠缠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他们亢奋的喘
息声。

  正侧面的双人床。

  邢晓君仰面躺着,乳头被姚强含在嘴里,分开蜷曲的两腿间正被姚强的一只
大手揉搓着。

  俯拍的双人床。

  邢晓君两腿充分分开着,眼睛里满是迷离神色,姚强箕坐在她的下面,将她
的两腿放在他自己的腿上,双手握住她的乳房揉搓着。

  姚强拿着保险套的手。

  俯拍的双人床,姚强已经全身伏在晓君的身上,两手放在晓君的头侧,与她
的手交叉对握着。

  镜头拉至半身特写。

  晓君呻吟着,两只手的手指慢慢地抓紧,半眯的眼睛也忽然睁开了,嗓子里
发出一声长长的「哦——」

  姚强在晓君的身上猛烈地冲刺着的各种角度的全景和特写镜头交替出现。

  同一场景,第二天清早,姚强站在床前喊还在熟睡的晓君起床吃饭。

  晓君睁开眼,低头看到自己赤条条的身体,脸上泛起幸福的笑。

  餐厅里,晓君同姚强一起吃早饭,姚强关切地问:「妳今天还去吗?头一次
很累,要不要再休息一天,我买只鸡给妳补补?」

  「不用了,我得去,这个案子我非破不可。」

  同一场景。

  晓君换上警服要出门,姚强跟在后面。

  「场景四十六」

  姚强开车,晓君坐在旁边。

  「哎,你怎么知道被害的都是下贱的女人?」

  「啊?我不知道。」

  「是你昨天晚上说的。」

  「是么?噢。我只是說妳是个好女人,并没说过被害人怎么样。怎么了?」

  「噢,没什么。随便问问。」

  「场景四十七」

  刑警队。

  晓君进来。

  「小邢,怎么样?」林铁民问。

  「没什么事,只是昨天情绪太差了,对不起,让大家替我操心了。」

  「看妳說的,今天全好了吗?」

  「没问题。」

  「那好,正要开案情分析会呢,妳坐吧。」

  「哎。」

  「小陶,妳开始吧。」

  「是。」小陶开始介绍案情。

  「昨天的现场大家都去了,同以前几起一样,发现一辆切诺基的车轮印和一
双四十三码男式旅游鞋。

  经过我们的调查,米丽是在自己的住处被人绑架的,我们在她的住处发现了
与杀人现场一致的鞋印。

  还有米丽当天所穿的衣服,根据现场情况,米丽的衣服并不是被罪犯强行脱
掉的,而是在她裸体入浴的过程中被绑。

  根据邻居反应,当晚并没有听到过任何捕斗的声音,米丽的尸验也表明她的
后颈部有少量淤血,因此很可能是被人从背后突然袭击所致。

  米丽是警校毕业的高材生,射击格斗的成绩都是优秀,能够无声无息地将她
制服,绑架者肯定是一个高手。

  「验尸结果表明,在受害人潘莉莉的阴道中只发现了她的情夫的精液,但在
米丽的阴道中却发现了属于一个A型血男子的精液,而且根据米丽处女膜新发破
裂这一个特征,她阴道中的精液应该属于罪犯本人。

  为什么在前面几个受害人的体内没有发现罪犯的精液,而只在米丽的体内有,
这一点很让我们不解,难道他只对处女受害人才强奸吗?

  「还有一点让我们不解的是,受害人潘莉莉的死状与前几起案件如出一辙,
但米丽的被害则比较特殊,我们发现潘莉莉的臀部有大量针孔,这与其他受害人
是一致的,但米丽的身上则没有发现这样的性虐痕迹。

  此外潘莉莉和其他几个受害人都是直接吊颈导致窒息而死的,死前通过了痛
苦的挣扎,而米丽却是被从高处推下来的,由于下坠时的冲击,使她的颈椎折断
而瞬间死亡,因此并没有受什么痛苦。

  为什么罪犯才米丽特别关照呢?因为她是女警吗?」

  「因为她是处女。」邢晓君插进来。

  「什么?」所有的人都转向晓君。

  「啊,没什么?」晓君闹了个大红脸:「这只是我的直觉,因为罪犯袭击的
对象都是有情夫的名媛,所以我刚才突然想到,罪犯很可能是一个把自己当成惩
罚者的心理变态者,作案的动机就是惩罚那些对丈夫不忠的女人。

  而袭击米丽可能只是为了利用米丽骗出受了惊的潘莉莉。但抓住这两个受害
人之后,为了灭口,罪犯不得不把米丽一并杀害,但在强奸时发现她是一个处女,
而不是他心目中的淫妇,所以便对她特别关照。」

  「我觉得妳的判断很有道理。」林铁民道。

  「很有可能。」大家也都点头同意。

  「我们以前一直以为罪犯与受害人相识,但现在看来,受害人之所以成为受
害人,是因为她们都是名女人,所以罪犯能够从各种媒体上容易地了解她们的婚
姻状况以及有关的桃色新闻,但他是怎么得到她们的手机号码,这还需要进一步
了解。」林铁民道。

  「那辆车怎么样?」林铁民又问。

  「据森林公园的一位老员工说,昨天清早他上山的时候,曾经有一辆吉普车
迎面开过,那辆车没有开灯,差一点儿撞到他。」

  「他还能回忆起那辆车的样子吗?」

  「他说因为当时天还黑看不清,只知道是一辆深颜色的切诺基。噢,还有,
那辆车好像是参加越野赛的,装着四个顶灯。」

  「噢?这是个重要情况,应该好好查一查。小邢,妳还是去找徐月,调查一
下她的性生活情况。

  小陶,你去查一下汽车,装顶灯的车是经过改装的,范围应该可以缩小很多。」

               (十九)

  「场景四十七」

  模特公司。

  徐月正在试穿服装,邢晓君在同他交谈。

  「不要总想打听我的私生活好不好?这同妳们公安局没关系。」徐月对邢晓
君的询问显然十分恼火。

  「妳别生气,我老实告诉妳,与妳有相同经历的女名人已经死了五个,也许
妳就是罪犯的第六个目标,如果妳不想冒险,最好还是配合我的工作。」邢晓君
老实不客气地说。

  「妳别吓唬我,我可不是吓大的。」

  「那好,我问妳,妳同这几个人认识吗?」邢晓君拿出除米丽外五个被害人
的照片。

  「这几个?认识。」

  「怎么认识的?」

  「都是圈子里的人,相互之间总是有来往的,不过不是很熟。」

  「有她们的手机或电话吗?」

  「没有。」

  「那妳知不知道谁能同时拥有她们这些人的电话?」

  「我也不知道,也许,问问我的经纪人会知道。」

  「好吧,不过我再说一遍,如果妳觉得自己不够安全,最好是尽快帮助我们
抓到罪犯。」

  「谢谢,我一定提供任何便利,除了我的私生活。」

  「场景四十八」

  刑警队,小陶在通报情况:「我们调查了本市的切诺基,曾经安装过顶灯的
有二十三辆,其中深颜色的只有七辆。」

  「这些车都查过吗?」

  「上次已经查过,轮胎印不符,车上也没有发现过与受害人有关的任何东西。」

  「再重新查一遍。再看看车主有没有A型血的。」

  「是!」

  邢晓君坐在屋角,拿着小陶递过来的车辆清单,愣愣地想着心事。

  「场景四十九」

  麦当劳,邢晓君正同一个年近三十的白领美女交谈。

  「听说您也是参加第一届模特大赛的选手是吗?」

  「是啊,我是亚军。」

  「那妳还记得徐月吗?」

  「徐月?当然记得,人家是冠军嘛!」

  「听妳的口气,好像同她有什么过节。」

  「过节倒是没有,只是对她的人品……」那位美女一摊手,作了个不屑的表
情。

  「怎么,她有什么不好吗?」

  「嗨,女人哪,就应该知道点儿廉耻。前途固然重要,可毕竟是女人呐,妳
說是不是,不能为了名利就什么都不顾了?」

  「那么,您是知道她的事儿的喽。」

  「嗨,她那点儿事儿能瞒得了谁呀?不是我说,听说连她自己的老公都防着
她一手儿,结婚的时候还办了财产公证,他只给她办了一个模特公司,其余的财
产继承权全部留给了自己的弟弟。」

  「噢,那她是怎么同现在的丈夫结婚的呢?」

  「这个我也说不好,我只知道她得了冠军以后一个月就嫁给了当时的评委会
主任洪斌,可是不到一年就离了婚,改嫁了现在的丈夫。

  其实我们都知道,她当初一定与那个洪斌有一腿,可是那个洪斌并没有多大
的身家,所以后来就又榜上大款了。」

  「妳们怎么知道她同洪斌有一腿?」

  「徐月虽然漂亮,可凭她的实力最多也就是第三名,如果不是有什么门路,
怎么能拿下冠军?我们拿了三甲的后来参加全国大赛,就属她的成绩最差,只不
过勉勉强强进了十佳,那才是实力的体现。」

  「这只是猜测罢了。」

  「什么猜测我们当年一块参赛的都知道,告诉妳,她以前的男朋友还跑到我
们集训的地方来找过她,被她骂了个狗血喷头,我们大家都看不惯。」

  「她男朋友?妳见过吗?」

  「当然见过,我们都见过,挺精神的小伙子,那身板儿绝对够得上运动员的
料儿。」

  「他叫什么?」

  「叫什么不知道,只听说是个开修车厂的。」

  「修什么车?」

  「汽车呗,妳以为是修自行车呀?」

  「妳看,是这个人吗?」邢晓君拿出一张照片递过去。

  「哟!像!好像就是他!」

               (二十)

  「场景五十」

  姚强和晓君的新房。

  大床的俯拍全景。

  姚强伏在邢晓君的身上,正在猛烈地冲刺。

  邢晓君的面部特写。

  她哦哦地叫着,夹杂着姚强射精时的叫喊。

  全景。

  邢晓君赤裸裸地平摊在床上,姚强跪在她的两腿中间,慢慢向后退,然后下
了床。

  垃圾袋的特写。

  一只装满精液的保险套被丢进袋中。

  深夜,黑暗中,姚强翻了个身,伸手去搂身边的邢晓君却没有搂到,一下子
惊醒了。

  「晓君。」

  卫生间的特写。

  赤裸裸的邢晓君一屁股坐在马桶上。

  「嗯?」

  「妳干什么呢?」

  「啊,我,我方便一下。」

  「噢。」

  晓君按了一下冲水钮,然后关上灯,回到卧室,躺回床上,姚强一伸手把她
拉进怀里。

  客厅全景。

  早晨。

  晓君急匆匆吃完饭,说了声「我今天得早一点儿去。」便急急忙忙出了门。

  姚强怀疑地看着她的背影,又到窗前看着她上了自己的车,然后飞快地跑到
卫生间,在垃圾袋里翻了一会儿,然后发起愣来。

  「场景五十一」

  大街上,徐月正开着一辆尼桑走着,听到电话响起。

  「喂,是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你知道,我找了你好几次你都不理我。

  怎么?想聊聊?行!什么时候?在哪儿?好我就来!」

  「场景五十二」

  痕迹科,邢晓君把保险套交给一位女警:能帮我作一下DNA鉴定吗?

  「场景五十三」

  刑警队。

  「什么?好我就来。」邢晓君放下电话,急忙拿出手机按了两个钮,手机中
传来录音电话毫无表情的声音:「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小陶,赶快通知林队,徐月失踪了!」邢晓君急匆匆地向外走。

  「什么?好,我就打电话。」值班的小陶回答。

  「还有。」她在门前停下来,想了半天才说:「在全市范围内寻找一辆切诺
基和一辆尼桑车,车号分别为JUDGE007和KING888,还有,发现
姚强立刻拿下!」

  「谁?姚强?哪个姚强?」

  「还能有哪个?」邢晓君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急忙转身离去。

  「我不是作梦吧?」小陶看着晓君的背影,疑惑地拿起电话……

  「场景五十四」

  邢晓君开着车在大街上飞驰。

  邢晓君从模特公司出来。

  邢晓君拿着手机,嘴里叫着:「姚强,别再干傻事了,快接电话,快接电话
呀!」

  邢晓君的车开进车宝汽车救援中心总部。

               (二十一)

  「场景五十五」

  小仓库。

  尼桑车开进仓库,姚强和徐月从车上下来,走出大门,回身把门关好,然后
绕道仓库后面。

  跟拍。

  「这个破仓库还没卖?」徐月道。

  「当然,我过去起家的地方没留下什么了,只有这个破仓库。」

  「老实说,你今天真的想同我重温旧情?还是有求于我?」

  「有什么区别吗?」

  「如果你想重温旧情,我一定侍候你爽个痛快,如果你有求于我,那我也有
个条件。」

  「什么?」

  「你让我爽个痛快。」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妳是女的,不管怎样也都是我玩儿妳,那妳不是吃亏了?」

  「你的嘴怎么这么臭?」

  「这些年不见,学坏了,再说,这是实话不是吗?」

  「我才不管什么实话不实话。老实说,我所遇见的男人中,我只对你一个是
真心的,只要能同你作一次爱,这辈子就算没白作一次女人。」

  「有那么严重?」

  「这是真心话,同你上一次床,死也值了。」

  两人已经来到地下室,徐月看到一屋子的灯光和摄像机,惊讶不已。

  「行啊姚强,你够花的呀!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爱好!你同多少女人上过床了?」

  「七个,不算妳。」

  「都让你拍么?」

  「除了我太太。」

  「那就是说,你已经在这儿拍过同六个女人上床的片子?」

  「是。」

  「真没看出来。」

  「现在妳知道了,请吧!」

  「别,上床归上床,我可不想让你拍这个。」

  「怕什么,妳先坐在床上,我让妳看看就知道了,很好玩儿的。」

  徐月疑惑地坐在大床上,看着姚强打开电视。屋子里传出一阵淫糜的音乐声。

  「这个就是跳舞的黄莉、这个是吴婷婷、这个是蔡薇、这个是白冰、这个是
潘莉莉,还有这个,是负责保护潘莉莉的女警米丽。」

  「她们……」徐月突然感到十分不安起来。

  「对,咱们再看这个。」姚强坐在徐月的身边,一把搂住她,然后按了一下
遥控器。

  电视的特写。

  上面一个一个地显示出六个被害人吊在树上的镜头。

  「啊——」边看边尖叫着,徐月这次真的害怕了。

  徐月恐惧的脸部特写,然后推全景。

  她用力挣脱了姚强的手:「你就是那个……」

  「不错。」姚强站起来,站在她的对面。

  「你别过来,别过来。」徐月吓得在大床上向后挪动着,一只手在身前拼命
地摇着。

  「贱货!这是妳这样女人应受的惩罚!」

  「别过来,我求你,我是爱你的,我真的是爱你的。」

  「哼哼,妳愛的是地位,妳愛的是钱,妳狠心地把我的全部感情像丢垃圾一
些丢弃,这我并不怪妳。可妳既然嫁了人,就应该从一而终,妳却脚踩两只脚,
又对自己的丈夫不忠,真是淫贱已极!」

  「我淫贱,我淫贱!可是我不该死啊!求你饶了我吧,你要什么都行,钱、
我的身子,都给你,只求你留下我的狗命!」徐月的眼中流出悔恨与恐惧的泪水,
跪在床上求起饶来。

  「妳不该死谁该死。老子今天,就是要替天下所有被妳们这些臭婊子无情抛
弃的男人讨个说法!起来,脱衣服!」

  「求你饶了我吧。」

  姚强一一打开摄像机,徐月趁机从床上跳下来,往楼梯跑去。

               (二十二)

  「接场景五十五」

  地下室已经锁上的铁门前,徐月绝望地用力砸着门,姚强从后面慢慢走过来,
伸手抓住了她的头发。

  「妳能跑得掉吗?」

  「求求你,别杀我,让我干什么都行。」徐月哭着,被揪着头发拖回屋子中
间,推倒在床上,她仍在哀求着。

  「站到床前,扭起来,一边扭一边把T恤脱了!」姚强冷冷地命令着。

  「求求你,别杀我。」徐月乖乖地站到床前,边哭边扭,边把白色的运动T
恤脱下来,露出里面白色的比基尼胸罩。

  「脱裤子!」

  徐月又把运动裤解开腰带,让它自己滑下去。

  「脱了鞋和袜子上床,到上面去扭!」

  徐月仍然只能顺从地站在床上,只穿着一身白色的比基尼扭动着。作为名模,
她有着魔鬼般的身材,全身的肌肤也是那么细嫩。

  「把剩下的衣服都脱了!」

  徐月虽然结婚多年,但并没有生育,一对乳房呈半球形,乳头很小,红红的,
扁平的小腹下本来生着一丛浓密的阴毛,因为经常要表演内衣,所以都剃了,阴
部光秃秃的,只剩下队阜部青色的皮肤和薄薄的阴唇。不过,她却仍然有着一个
细细的腰身和圆滑的屁股。

  「扭!扭!把屁股扭起来!」姚强继续命令道,然后他走向大床,看着徐月
像蛇一样扭动着。

  「这样,这样行了吗?啊?」徐月一边尽全力扭动,一边哭着问。

  「再扭!」

  「还不行吗?」

  「躺下!」

  「什么?」

  「听不见吗?躺下!」

  「是。」徐月躺在床上。

  「翻过去!」

  「是。」

  「翻过来。」

  「是。」

  「趴好,把腿分开,把屁股撅起来!」

  徐月对着镜头撅起屁股,露出褐色的肛门和完全裂开的大小阴唇,一个圆圆
的阴道暴露在阴唇中间。

  姚强慢慢脱下自己的衣服,跪到徐月的旁边,从后面看着她的屁股,然后把
中指狠狠地插进徐月的肛门中。

  「噢——,疼!」徐月一声尖叫。

  「混蛋!疼吗?」姚强用力旋转着手指。

  「不,哈哈,不疼。」徐月不敢坚持,只能强忍着。

  姚强一把把徐月推倒在床上,让她仰躺着,分开两条长腿,姚强跪在她的两
腿间,把保险套套在自己的阳具上,然后狠狠地从徐月的阴户插了进去。

  姚强恶狠狠地在徐月身体中驰骋的镜头。

  同一场景,姚强已经从徐月身上下来,把保险套扔到地上。

  「这样还不行吗?饶了我吧,不要杀我。」徐月继续哀求着。

  姚强穿上衣服,在抽屉里找出一条展新的连裤袜,打开包装,拿到大床前。

  徐月看到那东西,吓得深身如筛糠一般。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姚强轻易地就把徐月翻过去趴在床上,拉过她两条细长的胳膊放在她自己的
屁股上,然后用连裤袜捆绑着。

  徐月哭得涕泪横流,不停地求着饶。

  半身特写。

  姚强拿着一只一次性注射器,从一个饮料瓶里吸水,挤出气泡,然后低下头
去的镜头,画外音是徐月的哀求声。

  跟拍。

  姚强抓着徐月的胳膊,把她带出地下室,绕到前面大门进去,推着她的屁股
站到了切诺基的发动机盖上。

  头部特写。

  姚强给徐月的脖子套上绳套。

  从仓库内向大门方向拍下的逆光镜头,近景是惊惧地站在汽车上套着绞索的
徐月,仍然在求告着。

  远景是姚强从外面拿着一架摄像机进来,关上门,然后把摄像机架在汽车旁
边,对准了车上的徐月,启动了开关。

  「徐月,妳是我第一个想杀的,也将是我最后一个杀死的,就像我对其他贱
货说的,下辈子作个好女人。」

  姚强从旁边地上捡起一根胶皮管子,用刀子截了一尺来长的一截儿,然后走
向徐月。

  「你插,你插,饶了我。」徐月用力分开自己的双腿,尽量迎合着让姚强把
胶管塞进她的下体。

  「姚强,我求你,看在咱们当初好过的份上,饶了我的狗命吧。」徐月绝望
中最后哀求着。

  姚强坐进车里,发动了机器。

  徐月开始恐怖地尖叫起来,尿液和大便一起蹿了出来,落在汽车上。

  汽车向后倒去,徐月先是跟着汽车移动,接着便被绳套拉住,向后退了两步
后从车上掉了下来。

  尖叫声嘎然而止。

  女人的裸体在空中摆动着,她的两腿开始拼命地蹬踢起来,直到一动不动为
止。

  「场景五十六」

  郊外公路上,邢晓君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眼睛里含着泪水。

  「林队,我已经从姚强的一个老修理工那里查到了他的老仓库地址,正在赶
去。」

  「小邢,他现在很危险,妳要小心,千万不要轻举枉动。增援的人马上就到。」

  「明白。」

  「小邢,千万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莽撞啊!」

  「我知道。」

  邢晓君抹了一把眼泪。

  「场景五十七」

  同场景五十六,徐月静静地挂在半空中,邢晓君手里握着枪,呆呆地站在地
上,声嘶力竭地喊着:「姚强,姚强,你出来呀!你在哪儿?」

               (二十三)

  「场景五十八」

  跟拍。

  邢晓君拿着枪,推开地下室的门,慢慢走下台阶,屋子里的灯光依然明亮,
明着那张大床。

  来到床前,什么也没有发现,只听到身后传来蜂鸣器的嘀嗒声,晓君走入灯
影,见是一台电脑,正处于屏保状态。

  晓君动了一下鼠标,屏幕亮了。

  屏幕的特写,上面显示着:「晓君,我知道妳会找到这里。

  这是我的宿命,自从我认识徐月之后,这宿命便开始了。」

  晓君的面部特写,她正在读着屏幕上的字:「那个时候,我刚刚从部队复员,
用当兵时学的技术在城里开了一个汽车修理厂,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还是普通职
员的徐月,那时候她天真,质朴,我为她的美貌和优雅所痴狂,而她也为我的真
诚所打动,我们爱得如痴如醉。然而,就在我们谈婚论嫁的那一年,本市举办第
一届模特儿大赛,徐月报了名。

  起初,我非常支持她对自己美丽价值的追求,然而,当她一次次闯关成攻,
向决赛的目标一步步靠近的时候,我发现她变了,为了进入决赛取得冠军,她什
么都不顾了。

  当我发现她的变化的时候,开始后悔当初对她参赛的支持,我劝她退出,她
坚决不同意,还同我吵了一架。后来,我就发现同当时大赛的评委会主度洪斌打
得火热,两人经常秘密接触,于是,我找到了选手们集训的住地,最后一次去劝
说她。

  徐月对我的出现非常恼火,她用人间一切能够打击男人自尊的话骂我,还腆
不知耻地对我说:「你有那么多钱让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吗?你能帮我当上明星
吗?你不能!你就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不久,徐月真的拿到了冠军,一个月以后,她就同比她大十几岁的洪斌结了
婚。

  作为男人,那是我感到最为失败的一刻。于是,我下决心,一定要成为一个
成功人士,一定要娶一个真正纯洁的女孩子,并给她幸福,让徐月为自己的无情
而感到后悔。

  我的努力没有白废,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我就开起了本市第一家汽车救援
中心,并且越作越大,成了一名富人。

  就在那个时候,徐月突然来找我,想与我重叙旧情,让我作她的情人。那时
我感到这女人是多么令人厌恶,我骂了她,把她从我的汽车上赶了下去。时隔不
久,我就从报纸上看到她同洪斌离婚改嫁何铭的消息,使我对这个下贱的女人有
了更深的认识。

  本来,在我心中只有对徐月无情和下贱的痛恨,然而不久,我偶然遇见了一
个因为被抛弃而想自杀的男人,那便是吴婷婷的前男友,我这才知道自己并不是
唯一受害的男人。

  那男人为了爱吴婷婷而放弃了自己的一切,甚至是生命也在所不惜,而这贱
人却无情地抛弃了她,而且一年之内竟接连投入三个不同男人的怀抱,就连出嫁
之后,也还同曾经谈过的男人藕断丝连,与那徐月贱人是何其相似。

  从此,我开始对这样的女人充满了强烈的恨意,这种恨压在心里很长时间,
终于燃烧成了无法抑制的火焰。

  从此,我开始制定了一项计划来惩罚这些贱女人,我从各种媒体上寻找那些
女名人的发迹史和桃色新闻,并从中筛选自己的目标。

  由于我开汽车救援中心,而这些女人都开车,是救援中心的会员,所以我有
她们每个人的手机号码,并且得以从给她们修过车的雇员们的议论中得到关于她
们的更多的桃色新闻。

  我亲自去跟踪核实,最终确定攀了高枝,而又对丈夫不忠的吴婷婷、黄莉作
为目标。

  我用假身份证在外地买了许多神州行的SIM卡,又从小贩手中买了许多张
盗号的充值卡。

  我暗中用相机拍下了吴婷婷她们同情人幽会的相片,并在她们从情人家刚出
来不久就用手机短信把照片发到她们的手机上。

  这些女人了解,一但照片到了她们丈夫的手中会有什么结果,因此她们自愿
破财消灾,主动来找我谈判。

  为了堵住我的嘴,她们宁愿使出浑身解数同我上床,但她们并不知道我真正
的目的是要替天行道。

  我知道,人们把我叫作恶魔,但我一直把自己当成上帝,一个惩罚罪恶的上
帝。

  如果听任这样的女人享受她们不应有的成功,享受荣华富贵,还会有谁愿意
当好女人?!

  我是想在解决了吴婷婷和黄莉之后就对徐月下手的,但随既又发现了蔡薇、
白冰、潘莉莉这三个与徐月一样的贱人,于是,我便把徐月的事暂放下,因为我
知道,一但我对徐月下手,警方就会非常容易地发现我同徐月的关系的。

  本来,我已经对女人彻底失望了,也不想再爱,但在那次偶然的邂逅之后认
识了妳,妳的纯真,妳的正直和你为救人临危不惧的勇敢打动了我,我终于又情
不自禁地爱上了妳。

  在那之后,我想收手不干了,但不知为什么,一想到那些女人的所作所为,
就像瞑瞑中有一只手在指引我,让我一直干下去,我无法控制自己,直到连我自
己一起毁灭。

  晓君,其实在妳问我怎么知道受害人是贱人的一瞬,我就知道妳早晚会怀疑
到我,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妳半夜起来从垃圾桶中寻找保险套的时候,我就查觉到妳的企图,所以妳虽
晨一出门,我就马上开始了最后的行动。

  没有想到,徐月这贱人从电话里听到我的声音,竟然马上就痛快地答应同我
一起聊聊。

  这间仓库就是我和她当年经常来的地方,是她自己开车在街上接了我来到这
里的。

  我知道,我必须要快一点儿,要在妳和警察到来之前解决问题,决不能让她
再自在逍遥。

  晓君,我走了,对于我所做过的事,是正是邪已经没有什么讨论的必要。

  在我走向自己生命终点的时候,我感到对不起三个人。

  第一个是妳的朋友米丽,本来我并不想对付她,但在看到她突然出现在那辆
被错认的汽车旁边的一瞬,是她抛弃初恋情人改榜大款的事影响了我的判断,我
也对她充满了不屑与仇恨,于是绑架了她,而且利用她的手机骗取了潘莉莉的信
任。

  直到发现米丽还是处女的时候,我才感到有些对不起她,但我已经不能回头
了。

  第二个对不起的人是姚成,在他的心中,哥哥是个正直守法的人,但现在,
他却不得不面对自己有一个罪犯哥哥的现实。

  第三个,也是我最感到对不起的就是妳,也许我们的认识就是个错误,像我
这样的人本来就不该再恋爱的,但我不仅爱了,还用那本不该有的结婚证把妳无
辜地拖了进来,并且占有了妳的第一次,我真是个天下最大的混蛋!

  晓君,现在对妳說对不起已经晚了,我只有用自己的生命来赎回对妳犯下的
过错。如果让我第一个遇上妳而不是徐月,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恨我吧!

  把我锉骨扬灰吧!我都始终爱你!」

  晓君忽然之间仿佛感到了什么,猛一回头,一盏摄影灯的后面放着一张躺椅,
姚强正静静地躺在上面。

  「姚强!」邢晓君边喊边冲过去,姚强毫无反应。

  「姚强,为什么?你怎么那么傻呀!」邢晓君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二十四)

  「场景五十九」

  骨灰堂大门全景,邢晓君和姚成面色凝重,默默地从里面走出来,后面跟着
林铁民和一个女警。

  晓君的身体有些摇晃,女警扶住了她。

  「小邢,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们……」林铁民说道。

  「师傅,我明白,谢谢你们一直陪着我,你们也回去吧。」

  「还是我开车送妳吧。」

  「不用,队里还有很多案子,你是队长,不能没有你。你回吧,我自己能回
去。」

  「对,你们去忙吧,我送嫂子回去。」姚成说。

  「妳现在的状况不宜开车,姚成又没本儿。要不,就让小赵替妳开车。」

  「好吧,谢谢。」

  「场景六十」

  新房的客厅,邢晓君和姚成开门进来,晓君让姚成坐在沙发上。

  「嫂子,哥哥死前给我发的E- Mail我打印出来了,妳看看吧。哥哥说,
这个世上也只有妳和我最让他牵挂的了。」

  晓君接过姚成递过来的纸,颤抖着读下去,泪水再度流了出来。

  「嫂子,妳别太难过了。」姚成自己也哭了起来,两个人相对无言,只有泪
水。

  「嫂子,妳恨我哥吗?」

  「我恨不起来!你哥哥是个正直和勇敢的人,那一年他站在我身前替我挡下
罪犯子弹的一幕仿佛就在我的眼前。他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才会那样的,那些女人
都是些败类,是她们败坏了社会的道德,可是,不该由你哥哥来惩罚她们!他真
傻,真傻,他是有病啊!」晓君哽咽着。

  「我也无法恨他。自从的父母死后,他对我就像父亲一样。无论他做了什么,
在我的心中人他都是个好哥哥。嫂子,这里没有外人,妳要是想哭,就痛痛快快
地哭吧。别憋着,那会憋出病来的,把心里的郁闷发泄出来,发泄出来就好了?」

  「不,我不哭。为什么要哭呢?姚强,你这个混蛋,我恨你,我为什么要为
你哭哇?!」邢晓君嘴里说着,却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嫂子,妳骂吧,使劲儿骂!使劲儿哭!骂完了,哭完了就好了,啊!」姚
成在旁边拍着她的后背,让她把心中的郁积的一切都发泄出来,而他自己也禁不
住哭了起来。

  良久,晓君略略止住了哭泣说:「姚成,我想喝酒。」

  「不行!借酒浇愁愁更愁,那会伤身的。」

  「不!我要喝,喝醉了,就什么痛苦都没了。你让我喝吧,好吗?就一瓶啤
酒,好么?」

  「好吧,我去买。不过,我不在,妳可别干傻事噢!」姚成不放心地看着她。

  「放心,我不会死的。」

  「噢,那我马上就回来。」

  姚成出去了,邢晓君一个人坐在那里哭着:「你这混蛋,你怎么这么傻呀!
你知道我爱你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呀!」

  姚成回来了,手里拎着一瓶啤酒,用起子打开,邢晓君一把便抢过去,扬着
脖子向嘴里倒。

  「哎,嫂子,别这样,别这样,会伤身的。」姚成急忙去抢。

  晓君把酒瓶紧紧抱在怀里:「你让我喝,你让我喝,一醉解千愁,你让我喝
嘛。」

  「那也让我醉一回嘛!」趁晓君稍一松动,姚成把酒瓶抢了过来。

  「好,你喝,你要不喝还给我。」晓君紧盯着姚成把酒喝下去。

  「没了,不行,我还要喝。我去买。」她站起来,姚成又拦住她:「我去,
我去!」

  「买,多买点儿,一瓶不够,要买买一箱。」

  「嗨!」姚成微微叹息着,重新走了出去。

  晓君坐下来眼睛看着天花板,泪水又悄悄地流了出来。

  同一场景,地上已经放了好几只空瓶子,姚成看着正在大口大口灌着啤酒的
晓君,心里想着:「快点吧,快倒下吧,别再喝了,我有点儿扛不住了。」

  「来,姚成,该你了,干!」晓君把两瓶打开的啤酒拿起来,递一瓶过来。

  「别喝了,再喝妳就醉了。」

  「醉,你太小看当警察的了,这点儿酒算什么,来!看咱们谁先醉。」

  「好吧,我豁出去了。喝!」

               (二十五)

  同一场景,一箱酒已经喝完了一大半儿,两个人也已经坐在了客厅的地上,
兀自举着酒瓶。

  「别喝了,妳已经醉了。」姚成摇晃着脑袋,眼睛直直地看着对面的晓君。

  「谁醉了,你才醉了呢,有本事再干!」

  「干就干!」两个人又继续喝着,同时打着酒嗝。

  姚成感到自己迷迷糊糊,慢慢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向卫生间。

  「还没醉,有本事别走肾?」晓君在后边嘀咕着。

  推全景,姚成进了卫生间,连门都忘了关,对准浴缸哗哗地尿起来,然后一
边拉着拉链一边向回走:「走什么肾?喝了这么多水,能不尿尿吗?妳不是也刚
去完卫生间吗?不过,妳们家的卫生间可真好,还专门给男的安了这么大的小便
池。」

  「什么小便池?一看你就喝多了。回头我得找他们装修的问问,这是哪家生
产的马桶?哪个女的有这么大的屁股?」

  「别管他了,接着喝。」

  「对,喝,再干一瓶。」两个人又碰了一瓶。

  「这回你不行了吧?」晓君迷着眼问。

  「谁说的?」

  「行?那你看看我,还能看清楚吗?」

  「那当然能看清楚了,肯定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没错,妳别想哄我,那个
相声我听过。」

  「那好,我是谁还认得吗?」变晓君的视角,镜头中姚成的脸突然变成了姚
强的脸:「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谁死了?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妳真喝多了。妳是……」变姚成的视角:
「看着挺眼熟,不过名字记不大清了。」

  「还说没醉,连我的名字都忘了。」

  「提个醒儿。」

  「我是邢晓君。」

  「邢晓君?啊,对了,这名字真熟,我怎么忘了。晓君,晓君是谁呀?」

  「还小君是谁?我是你老婆!」

  「我老婆?我结婚了?」

  「你是喝多了,自己结没结婚都不知道。」

  「我没喝多!是啊,我好像想起来,我是结婚了,结婚了!」姚成半信半疑
地看着邢晓君:「可我脑子里怎么一片空白呀?」

  「那是你喝多了,现在想起来啦?」

  「想起来了,我结婚了。

  「跟谁结婚了?」

  「跟谁?跟邢晓君,对邢晓君。」

  「邢晓君是谁呀?」

  「邢晓君是谁?就是妳呀!」

  「这还差不多,再喝!」

  「喝!」

  同一场景。两个已经半卧在地上,天已经渐渐黑下来,屋子里还没开灯。

  「今天喝的真痛快!」邢晓君举着一只空酒瓶,看了半天。

  「我还能喝,可惜没了。」姚成在空瓶子里翻着。

  「算了,明天再喝吧,天都黑了。」

  「好吧,我去开灯。哎,开关在哪儿呢?」

  「还开什么灯啊?又不是看不见。要节约用电。」

  「对,节约用电,支援国家建设,人人有责。」

  「天不早了,我有点儿困了。」

  「是啊,我也困了,该睡觉了。」

  「那就睡觉。」

  「在哪儿睡?」

  「在床上呗。」

  「哪有床?」

  「笨蛋!连自己家的床都找不着啦?跟我来。」

               (二十六)

  「场景六十一」

  卧室里。

  邢晓君在前,姚成在后,一路说着醉话,爬着来到卧室,靠着床坐在地上。

  「这不是床吗?」晓君道。

  「还真是床,咱们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大的床?」

  「不是你买的吗?」

  「是我买的?噢,我忘了,才拉来的,我还没睡过。」

  「胡说,咱们不是都睡过两次了吗?」

  「真是的,岁数大了,记性真不好。」

  「什么岁数大了,刚结婚就岁数大了?你是喝多了。」晓君嘲笑着。

  「谁喝多了?再喝一箱也没问题。」

  「别吹了,快上去睡吧。」

  「好。」

  「用不用我扶你?」

  「谁用妳扶,我自己能上去。我扶妳还差不多。」

  「那就上去。」

  「好,看我自己上去。」姚成说着便努力向床上爬,被晓君拉住了。

  「你怎么穿着衣服上床?把床都弄脏了。」

  「噢对了,不能穿衣服上去。」姚成重新坐下,摸了半天也摸不着自己的扣
子。

  「真笨,连衣服都不会脱,比三岁孩子还差。」晓君靠过去,伸手替他解开
扣子,并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

  「妳干什么?」姚成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晓君不满地说。

  「噢,没什么。我没醉,自己会脱。」

  同一场景,姚成脱着只剩了裤子,正要上床,又被晓君拦住。

  「又怎么了?」姚成问。

  「你这个人真没情趣,哪有老婆守着老公还要自己脱衣服的?」

  「哦,忘了,我来帮妳。」姚成的手伸向了晓君的衣领。晓君醉醺醺地靠在
了姚成的怀里。

  同一场景,俯拍的大床,在窗外昏暗的灯光中,姚成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邢晓君头枕着他的肩膀偎在他的怀里,一条腿放在他的身上。两个人精赤条条,
睡得正香。

  「呜——」外面传来一辆超速行驶的大货车的声音。

  姚成睁开迷离的醉眼,疑惑地看着天花板,忽然发现了睡在怀中的晓君,吓
了他一跳。

  他一下子把晓君掀翻在一边,坐了起来:「妳是谁?」

  「怎么了?别走。」晓君被弄醒了,重新向他靠过来。

  「别碰我,妳是谁?」

  「我是我呀?你怎么了?」邢晓君欠起身来,两个人一对脸,一齐愣住了。

  邢晓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把床单拉起来围在自己的身上,又伸手在
床单里面摸了一把,然后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你!你对我干了什么?!」

  「我!我怎么知道?」姚成也把床单的另一头拉过来往自己身上盖,却把晓
君给暴露了出来,又被晓君夺了回去。

  两个人愣愣地坐在床上,相视无语,酒也醒了大半。

  「哈哈哈哈……」晓君忽然笑起来,笑得那么疯狂,姚成也跟着笑起来。

  晓君把床单掀开,让自己完全暴露出来,两个人发疯似地笑着,然后又一齐
安静下来。

  「姚强,我对不起你。」晓君又哭了,哭得那么伤心。

  「哥哥,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人!」

  「不,是我的错!是我勾引他的,不怪他。」

  「嫂子,是我们两个的错。」两个人相拥哭了起来。

  「姚成,我们犯下了大错,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我们死吧!」

  「嗯,我们死!」

               (二十七)

  「场景六十二」

  凌晨,天已经蒙蒙亮,路口小广场上。

  姚成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绳子,绳子的一头拴在自己的脖子里,其余部分缠
在自己的腰里,他扶着同自己一样醉醺醺的邢晓君。

  两个人都光着身子,摇晃着走向一个十几米高的钢制霓虹灯广告牌。

  一个骑车上早班的人从此路过,恰巧看到了两个走向广告牌的人。

  他色迷迷地停下来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了问题,急忙拿出了手机,拨打了
110。

  天已经亮了,晓君和姚成面对面坐在广告牌的两侧,姚成把身上的绳子解开,
从角铁的空当中递过去。

  晓君接过来,慢慢向自己的脖子上系。下面传来了警车的声音,同时也聚集
起了成群看热闹的人。

  「喂,上面的人,不要干傻事。」到场的警官在下面用手持扬声器喊道,接
着,救护车和消防云梯也到场,消防员们把大网在广告牌的下面拉了起来。

  救援人员已经站到了云梯上,开始上升,另外一些人则准备沿着广告牌柱子
上的脚手架向上爬。

  「别过来,不然我们就跳下去!」姚成仍醉醺醺地高声喊道。

  负责指挥的警官急忙作手势让大家原地待命。

  「不要作傻事,我们谈谈。」

  「没什么可谈的,我们作错了事,在这里死,就是要自己暴尸示众,让天下
的人都知道,任何人做错了事,都必须付出代价!」晓君喊道,她已经把绳子拴
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妳们到底有什么错,非要选择这样的方式去死呢?让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我们的事,都写在遗书上,请你们把市局刑警队的林队请来,我想同他谈。」

  「好吧,在林队来之前,千万别犯傻。」

  「小邢,妳这是怎么了?」林铁民站在警车边,通过喇叭喊着:「人是姚强
杀的,罪是姚强犯的,这同妳们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妳,我们还无法那么快地
破案。昨天,市长听了我们的汇报,还说要给妳记功。」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邢晓君哭着喊道:「我们的遗书在家里,你看了
就知道了。」

  林铁民急忙派人取来了遗书,看完之后装在兜儿里,然后上了云梯车的液压
平台,慢慢向广告牌靠近。

  「别,别过来,过来我们就跳了。」林铁民只好停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

  「林队,我们犯了错,我们应该承担责任。」

  「小邢,妳们虽然犯了错,但那并不是妳们故意的,那是在妳们无法控制自
己的情况下所做的,再怎么也用不着付出生命的代价。」

  「不,姚强死了,我的心也死了,我看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活下去的理由很多很多,至少,我们还需要一个好警官,你们还年轻,今
后的路还长得很,你们的前途一片光明,说什么心死,难道你们都只是为了哪一
个人才活着的吗?」

  「不!」邢晓君哭着,用力摇着头,姚成不说话,但也是泪流满面。

  「不!我们没有脸再活在这个世上,我们是一对狗男女,是一对混蛋,我不
佩再当警察,我不佩!」等了很久,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她看着姚成:「我们
跳吧。我数一、二、三和们一起跳,跳下去,一切痛苦和耻辱就都结束了。」

  「噢!」地面上的人群看到作势欲跳的两个人,不由发出一阵惊呼。

  「不要!」林铁民急得大声喊着。

  「一、二、三!」晓君喊道,但两个人却都没有松手。

  「再来。再来。」晓君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一、二、三!」

  两个人还是没有松开紧抓角铁的手。

  「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咱们再酝酿一下。」晓君道。

  「嫂子,咱们真的必须死吗?」姚成问道,他的酒好像已经醒了。

  「你说什么?」晓君也慢慢明白过来。

  「咱们真的必须死吗?」

  「也许不是这样,但我们为什么活下去呢?」晓君摇着头:「我最爱的人用
这样的方式离我而去,而他尸骨未寒,我就……,我真是猪狗不如,我们要一辈
子生活在痛苦和耻辱中啊!也只有一死,一切了了。」

  「不!嫂子,我们这样不对。听我哥哥说,妳不是个懦弱的女子,而我过去
所看到的邢晓君,也不是一个懦弱的女子,难道妳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吗?」

  「不!我不是没有勇气活下去,但我真的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出了你哥哥的
事,我没有脸再干我所热爱的警察;失去了你的哥哥,我也找不到爱的理由;现
在,连你哥哥遗言中爱我的唯一理由也被我自己打破了,我又有什么理由活下去
呢?」

  「不是的,嫂子。哥哥的事是他自己作的,与妳没有关系,妳还是一个好警
察;失去了哥哥,妳还有爱着妳的同事,妳还有我;妳我的事,也许并不是错误,
也许是哥哥在冥冥中替我们作下的安排,难道不是吗?」

  「你说什么?」

  「其实,从我见到妳的第一眼,我就在心中偷偷爱上了妳,只是因为妳是我
的嫂子。昨天酒后,虽然我是在昏昏愕愕中作下了那事,但也许正是我潜意识中
对妳的感情,才使我错把妳当成了自己从来不存在过的妻子。」

  「你胡说,咱们两个?怎么可能,我爱的是你的哥哥。」

  「我知道!我也爱哥哥,我知道他也爱我们。如果不是如此,他怎么会明知
妳要拿着他的精液去作DNA鉴定却不拦着妳?哥哥他爱我们,所以他决不希望
我们陪着他去死!我不敢奢望妳会爱我,但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呢,我身上流
的,也是同哥哥一样的血呀!」

               (二十八)

  「接场景六十二」

  林铁民还在拿着话筒不厌其烦地劝说着,同时消防队员们在作着各种救援的
准备,一些人已经到了柱子的脚下准备等待机会向上爬。

  「嫂子,哦,不,晓君,我说的话,妳听到了吗?」姚成问道。

  邢晓君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流着泪。

  「好了,还是让我们好好的活下去吧,我相信,那才是哥哥的希望!」

  邢晓君还是没有回答,泪水更多地涌出眼眶,身体不停地抽动着。

  「晓君。我们下去吧,好吗?」

  晓君哭出了声。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们下去,啊?」

  「呜呜呜——」邢晓君哭着点了点头。

  「啊!妈呀!」姚成忽然哆嗦着呻吟起来。

  「你怎么了?」晓君关切地说。

  姚成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脸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浑身颤抖着,嘴唇也
哆嗦起来:「我,我,我有恐高症,救命啊!」

  「你怎么会有恐高症,刚才我们不是自己爬上来的吗?」

  「刚才我酒还没醒,而且是一心想死,所以才……现在我不想死了,我,我
怕呀。」

  「别怕,你抓好了,等我把绳子解开就来帮你。」邢晓君急忙去解颈间的绳
子,同时向下边的人喊起来:「快来救他,他有恐高症!」

 林铁民挥手示意液压平台上升的特写;消防队员开始攀爬立柱的特写;邢晓

  君急切间解不开绳子的死结的特写;姚成闭着眼睛,浑身颤抖的特写。

  「姚成,别急,抓牢了,我就来!」晓君一边安慰着,一边着急地解着绳结:
「不行,你再向上爬一格,绳子太紧,我解不开。」

  姚成已经抖作一团,手上的汗水流出来,他闭着眼睛向上爬,脚下突然踩空
了。

  「啊!」一片惊呼声。

  「抓牢,我来了,要坚持住!」远远看到姚成的状况,林铁民急切地喊着。

  「不行,我抓不住了。」姚成手上的汗水太多,他几次想用脚蹬到什么东西,
蹬到的却是霓虹灯的灯管,灯管一个个爆裂开,姚成的手开始滑脱。

  「嫂子,对不起。」姚成的手终于滑脱了。

  「啊!」所有人都惊呆了。

  姚成从广告牌上掉下来,一下子悬在半空的特写。

  正在企图解开绳子,却突然被绳套勒紧而被向上拉去的邢晓君的特写。

  「快!」林铁民焦急地喊着。

  全景。

  两个赤裸的人体悬在空中,姚成吊在广告牌下方,轻一些的邢晓君则被卡在
广告牌的中间,两个人的腿都在不停地蹬踢着,救援人员则从各个方向向他们靠
拢过去。

  已经不再挣扎的姚成的特写,一个手拿勾刀的消防队员正在靠近。

  「小邢,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林铁民继续上升的特写。

  邢晓君蹬踢得越来越慢的脚部特写。

  林铁民的手离那双弯弯的玉足只有一米多远了。

  那两只漂亮的脚不再蹬踢,而是紧紧地绷直了,像筛糠一样抖动了几下,一
股清亮的液体从两脚间「哗哗」地流下来,淋在林铁民的头上。

  邢晓君睁得大大的眼睛的特写,那瞳孔开始慢慢散大,镜头继续拉特写,进
入到瞳孔的黑暗中。

  林铁民的画外音:「小邢,要坚持啊!」

               (二十九)

  「场景六十三」

  抢救室内。

  邢晓君和姚成各自躺在一张医院的担架平车上,脸上戴着面罩,手上扎着输
液针,每个人面前都围着一群医护人员。

  两个人都赤裸着,只在下体盖着一点白被单。

  姚成的监视器上已经显示了平稳的心律,邢晓君的那一个却还是平的。

  抢救室的门外,林铁民和另外几个警官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一个医生出来,林铁民急忙冲过去:「大夫,怎么样?」

  「男的已经恢复了自主呼吸,女人的心律还没有恢复。」

  「你们一定要救她呀,她太可怜了!」

  「我们会尽力的。」

  抢救室内。医生拿着电击器,正在进行着准备:「再试最后一次吧。」

  电击器压在晓君美丽的胸部两侧。

  「场景六十四」

  繁忙的大街,邢晓君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她无聊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橱窗里漂亮的衣服,却无心去买。

  前面是一个大超市,姚成从背后赶了过来:「小君,我到处找妳,怎么跑到
这儿来了。」

  「啊,没什么,我随便走走。」

  「想买东西是吗?咱们还缺什么?」

  「不缺什么,只是想转转。」

  「那走吧。」

  「能陪女人逛商店的?你算是凤毛麟角了。」

  「这有什么,走吧。」

  两个人说着走向超市的大门,忽然,姚成停下脚步,向远处看去。

  「怎么了,看什么呢?」晓君问道。

  「妳看那个人。」姚成向远处一指。

  晓君向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特写。

  在纷乱的人群中,一个高个子男人的背影在慢慢地走着。

  晓君和姚成不由自主地向那人追了过去。

  那人坐进一辆切诺基里,晓君和姚成几乎同时跑到车子的旁边敲打着车门。

  正里镜头,车里坐的是姚强,脸上仍然是当初那种和善的表情。

  晓君拉动车门却是锁着的。

  「姚强,你开开门,让我上去。」晓君喊道。

  姚强摇下了车窗,把头从里面探出来,对着晓君笑笑说:「晓君,姚成,好
好过吧,你们不属于我的世界。」

  「不,姚强,你开开门,让我上去。」

  姚强又笑了笑,然后把车窗摇上,启动了车子。

  「姚强,不要走,带上我。」晓君哭喊道。

  「哥哥,别走!」姚成也喊着。

  姚强把手放在自己的嘴上作了一个飞吻,然后开车离去。

  「不要走,带上我!」晓君不顾一切地挣脱了姚成拉住她的手,向着汽车开
走的方向追去。

  急促的刹车声在身后响起,晓君回头,看到一辆飞驰的汽车直向她冲来,她
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汽车狠狠地撞到了她的身上。

  「场景六十五」

  抢救室。

  随着「怦」的一声暴响,邢晓君赤裸裸的身躯猛跳了一下,医生把电击器从
她那两只好看的胸部拿下来,向着监视屏看着。

  监视屏的特写,本来平平的线条开始出现了一个一个的脉冲。

  话外音:

  「恢复自主心律。」

  「恢复自主呼吸。」

  「血压在上升。」

  医生如释重负:

  「她活了。哎,真是个奇迹。」

  旁边的平车上,姚成的眼角流出了泪珠。

  「场景六十六」

  机场出港厅。

  身穿警服的邢晓君走进大厅,姚成拎着两个硕大的皮箱跟在后面。

  两个人在安检处外面。

  「调令带好了?」姚成问。

  「嗯。」

  「妳一定要干刑警吗?」

  「嗯!你担心了?」

  「当然。不過妳自己的选择应该得到尊重。」

  「谢谢你!」

  「到了那边一个人,自己要当心,等我放假的时候就过来看妳。」

  「嗯,好好完成你的学业,别担心我。」晓君的眼睛里有些湿润。

  「别哭,哭就难看了。」姚成用手替她抹去流下来的眼泪。

  「嗯。我走了。」晓君含着泪笑了笑,急忙转过身去,用袖子擦了一下眼角,
然后又回头笑笑,坚定地向安检处走去。

  「场景六十七」

  一架飞机腾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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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尔屠夫】

【里尔屠夫】
字数:30507


                (一)

  「被告冯·底特里希,公诉人指控你在任驻法国里尔市盖世太保指挥官期间,
直接下令虐待和杀害223名犹太人和法国抵抗组织成员,并亲自动手杀害其中
15人,犯有反人类罪行,同时还犯有猥亵和强奸罪,你对此是否认罪?」军事
法庭的法官盖庭。希尔问道。

  「不,那些不是我干的,我无罪。」底特里希回答。

  「现在开始法庭取证,请控方举证。」

  「尊敬的法官阁下,我可以向被告提问了吗?」检察官马克。盖博站起来。

  「可以。」

  「被告,一九四○年六月到一九四五年六月期间,你在什么地方?」

  「法国里尔。」

  「什么部队?」

  「盖世太保。」

  「军衔。」

  「上校。」

  「职务?」

  「盖世太保驻里尔地区指挥官。」

  「职责。」

  「调查管区内一切反对第三帝国的人和事。」

  「那么,你下令处决过什么人吗?」

  「是,处决过三名间谍和一名叛国者。」

  「用什么手段?」

  「枪决。」

  「你亲自动手吗?」

  「不,由行刑队执行。」

  「你在场吗?」

  「不。」

  「能说出被处决者的姓名吗?」

  「是的。一个是德。特里克,他是德国军人,由于故意向盟军情报人员泄露
军事机密被处决;第二个是路易。希拉克,法国人,盟军驻里尔情报人员,第三
个是罗莎丽。里贝克,法国人,盟军驻里尔情报人员;第四个是沃尔特。里列维
奇,罗马尼亚人,盟军驻里尔情报人员。」

  「是你亲自下令的吗?」

  「是的。」

  「那么你是承认自己有罪的了?」

  「不,他们是间谍,处决敌方间谍符合国际法。」

  「那么,除此之外,你没有再下令处决过其他人吗?」

  「没有,因为我们只负责对第三帝国安全构成威胁的案件,一般刑事案不归
盖世太保管。」

  「你认识玛丽亚。达索吗?」

  「不,不认识。」

  「法官阁下,请允许我出示控方第1号物证。」

  「可以。」

  「被告,请你看看这张照片,这张照片上的女人你认识吗?」

  照片已经发黄,但掩盖不了那个年轻女人的高贵与美丽。

  「不,不认识。」

  「现在出示第2号物证。这是在盖世太保驻里尔总部档案室里搜出的玛丽亚。
达索的档案,罪名是协助盟军的情报人员逃跑,这里有审讯记录。被告,请你读
一下这份审讯记录上主审人的签名。」

  「冯。底特里希。」

  「那么,这个签名是你本人留下的吗?」

  「让我看看。是的。」

  「你不是说不认识玛丽亚。达索吗?」

  「你知道,我在那里工作期间,经手过的案子有成百件,像这样协助盟军情
报人员逃跑的不过是个小案子,一个小人物我怎么会记得呢?」

  「法官阁下,陪审团的女士们,先生们,根据这份档案的记载,玛丽亚。达
索是享利。达索的遗孀。享利。达索是一位男爵,世代以种植葡萄和酿酒为业,
拥有里尔市最大的葡萄园和酒窖,在他去世后,所有??业由其妻子玛丽亚。达
索继承。可以说,玛丽亚是当时里尔市的名门贵族,我们已经作过调查,当时里
尔市民几乎没有不认识玛丽亚。达索的,被告,这样一位知名的女士,你却说你
不认识她?」

  「是的,她是法国人中的名人,而我是德国人,几乎整天待在办公室里,很
少接触法国人。」

  「法官阁下,现在我请求传唤控方第1位证人。」

  「可以,传证人到庭。」进来的是一位身材高大英俊的中年人。

  「证人,报上你的姓名,年龄,职业。」

  「阿盖尔。米勒,45岁,里尔市阿盖尔酒店的主人。」

  「证人,公诉人有没有告诉你,作伪证是要追究刑事责任的?」

  「是的,我知道。」

  「请你当庭发誓,你在法庭上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发誓。」

  「现在请控方提问。」

  「证人,请问你认识法庭上这个人吗?」

  「认识,德国占领期间,他是盖世太保驻里尔的头目。」

  「你是怎么知道的?」

  「德国占领期间,我在里尔市政厅作服务生,被告经常出席市政厅主持的派
对,而且他是参加派对的客人中地位最高的几个人之一,所以我的印像很深。」

  「那么,你认识照片上这个女人吗?」

  「男爵夫人?当然认识,她是位元贵族,而且乐善好施,上至贵族,下至乞
丐,不认识男爵夫人就算不上里尔人。」

  「那么,被告见过男爵夫人吗?」

  「当然,男爵夫人是里尔最美的女人,每次她参加市政厅的派对,都会成为
派对中的皇后,只要有她在,被告总是会请她跳舞,而且经常连续请她一个人跳
四、五只舞曲,仅我亲眼所见,这种情况就不下十几次。」

  「法官大人,我没有问题了。」

  「被告,你有问题要问证人的吗?」

  「有。请问证人,你请某个女人跳舞,是否意味着你一定认识她?」

  「不,不过如果我连续请同一个人,那个女人一定是非常吸引我的,至少会
让我印象深刻。」

  「我没有问题了。」

  「证人退庭。现在继续举证。」

  「被告,现在你还说你不认识玛丽亚。达索吗?」

  「也许当时认识,但忘记了。」

  「法官客下,我请求唤第2位证人。」

  「可以,传证人到庭。」

                (二)

  ……

  「证人,你在一九三五年至一九四五年期间在哪里工作。」

  「我当时在皇后餐厅作服务生。」

  「你见过被告吗?」

  「是的,他在德国占领期间经常去餐厅进餐。」

  「是一个人吗?」

  「不,几乎每次都同一个女人一起。」

  「那女人你认识吗?」

  「是的,达索男爵夫人,一个法奸。」

  「请你看看照片上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就是这个女人,男爵夫人。」

  「你为什么说男爵夫人是法奸?」

  「她同这个德国人打得火热,说不定还同他上床,不是法奸是什么?」

  「谢谢,我没有问题了。」

  ……

  「被告,一个你经常请她出入里尔市最豪华的皇后餐厅的女人,你记不起来
吗?」

  「是的,我现在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位男爵夫人。」

  「那么,这样一位男爵夫人到了盖世太保,并由你亲自审讯,你怎么会记不
起来呢?」

  「已经好几年了,不过我现在想起来了。」

  「男爵夫人现在在哪里,是不是你亲手杀了她。」

  「不,不是。盖世太保只会临时关押和处理重要的人犯,结案之后就不会再
管了。她的案子终结之后,就送到里尔集中营去了,那里不归我管辖,所以我也
不清楚她后来的情况。」

  「里尔集中营是干什么的?」

  「只是一个临时集中营,因为里尔没有合适的地方建比较专业的集中营,所
以囚犯在那里只是临时关押,后来都转送到奥斯维辛等几个大集中营去了。」

  「你同里尔集中营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我只是把结案而又没有判死刑的犯人移交给集中营的党卫军少
校克劳斯。贝里,然后就不管了。」

  「你从没去过集中营吗?」

  「去过几次。」

  「在那里杀过人吗?或者下令在那里杀过人吗?」

  「没有。那里不归我管,我没有权力在那里杀人。」

  「看到过那里杀人吗?」

  「也没有。」

  「有谁可以替你作证?」

  「克劳斯。」

  「他现在在哪儿?」

  「已经在法国北部阵亡了。」

  「你怎么知道?」

  「这个,我听说的。」

  「法官阁下,请允许我出示第1号书证,这是盟军解放里尔集中营后,在焚
烧炉中找到的尚未完全烧毁的一份命令,上面的签名显示,被告是能够对集中营
下命令的。

  这是第2号至第17号书证,是当时集中营幸存者的证辞,证明被告曾经多
次到集中营亲自下令屠杀集中营中的囚犯。

  这是第18号书证,是在押的集中营看守贝尔。贝尔下士的口供,证明克劳
斯。

  贝里归被告管辖,被告才是集中营真正的主人。

  这是第19号书证,是柏林大本营给被告的委任令存根,证明里尔集中营修
建伊始,被告就是集中营的真正主人。

  这是第3号至第19号物证,是里尔集中营附近的墓地中找到的囚犯尸骨照
片,总共有212具,其中大多数的颅骨被子弹贯穿。这些物证足以证明被告是
在说谎。」

  「被告,你对这些证据有什么异议吗?」

  「是的,这些并不能证明我下令杀死了那些人,甚至不能证明那些人是死在
集中营里的,要知道那个地方曾经是战场,战场上被枪打中脑袋难道也要同我发
生关系吗?」

  「现在,我们将出示新的物证,尽管我们很不愿意让一位值得尊敬的女士的
尸体被如此暴露在法庭上,但为了替死去的人伸张正义,为了她的灵魂永得安宁,
我们不得不如此。」

                (三)

  「这是第20号至23号物证。」

  一幅油画,一双高跟长筒皮靴和两个真皮首饰盒被放在了法庭上。

  「被告,你见过这几件东西吗?」

  「没有。」

  「这是从你在柏林的家里搜出的东西,你也不认识吗?」

  「也许是我妻子在我不在家的时候买的,或者别人送给她的。」

  「现在出示第20号书证,是被告人的妻子的证词,这份书证证明,这三件
东西是被告在一九四四年奉命回柏林述职的时候送给她的。」

  「被告,你对这份书证有异议吗?」

  「我忘了吧,好像是有这么几样东西,那是克劳斯送给我的。」

  「这是被告自己的东西,没有人送给他。至于被告为什么会否认这是他的,
只要弄清楚这是什么就行了。也许各位以为,这不过是几件普普通通的物品,那
就错了。请看第20号物证:」

  检察员拿起那幅油画,那是一幅《失乐园》图,精美的男女主人公的裸体画
得十分生动,那女人的脸正是取自于美丽的男爵夫人。

  「我感到很悲哀,但我不得不这样作。这是并不是一幅真正的油画,而是一
块纹了身的人皮,确切的说,是用我们刚才照片上那位美丽尊贵的男爵夫人背上
的皮制成的。」法庭上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这上面的画,是趁死者活着的时候纹上去的。再看第21号物证:」

  他又拿起那双皮靴,皮靴的靴面上各有一朵漂亮的郁金香,而靴筒上则是卷
草纹图案。

  「这双鞋,同样是用被害人玛丽亚。达索男爵夫人的皮制成的,请看,尽管
图案是连续的,但在靴面与靴筒之间却有一道几乎看不出的横纹,这是自然形成
的,是臀股沟处皮肤的自然褶皱,事实上,这双皮靴是用男爵夫人的臀部和大腿
上的皮制成的。再看第22号物证:」

  他又拿起一个首饰盒,那是一个圆形的真皮盒子,盒盖是半球形,布满环形
排列的卷草纹,上面装着一个深色的小钮。

  「不用我多说,各位已经清楚了,这也是用人皮制成的,这个首饰盒用的是
被害人乳房部位的皮制成,而这上面的提钮,便是直接利用了被害人的乳晕和乳
头。」

  议论声停止了,法庭上一片寂静。

  「现在出示第24号物证。」

  检察官又拿出一把装饰得非常精美的匕首。

  「请看这把匕首,是被告人被捕的时候,从其身边搜出的。被告对此有异议
吗?」

  「没有。」

  「请看,刀鞘和刀柄都裹着皮革,这也是用人皮制成的,取自于同一个女被
害人的小腹。如果我们对皮革一无所知,那么请看刀鞘的的吞口。」

  检察官把匕首从鞘中拔出来,把刀鞘向众人展示。

  「也许我们不能分清人皮和其他皮革的不同,但恐怕我们都能看得出来,这
个部位的形状,与一个女人的外生殖器一模一样。对了!这正是用女被害人阴部
的皮制成的,他甚至故意保留下了女被害人的阴毛!」

  这时人们才注意到,在吞口处那一缕金黄色的毛原来是女人的阴毛,现场又
是一片短暂的议论声。

  「现在出示第25号物证。这也是在被告的随身物品中找到的。」

  那是一个普遍的玻璃瓶和一个皮套,玻璃瓶是装擦手用的凡士林的,圆柱形,
大口,里面放着一块海绵。

  检察官把那皮套从上面套在玻璃瓶上,可以看到皮套正上方有一个圆形孔洞,
孔洞周围用精美的花边修饰。

  「请看这个皮套,表面上看,这只是一个花边,如果在近处看,可以看见花
边是用另一块小一些的皮子缝上去的,这块皮子上面布满幅射状纹路,虽然我对
被告的所作所为感到非常恶心,但我不得不说,这是用女被害人肚脐部位的皮制
成的,而这处花边,用的是被害人肛门处的皮。我想,大家恐怕谁也猜不出这件
物品的用途,那么,就请法庭传唤控方第3位证人到庭。」

  第三位证人是个囚犯,德国下士德。鲁克,曾经是冯。底特里希的勤务兵。

  「证人,这两件东西你见过吗?」

  「见过。」

  「在什么地方?」

  「上校,哦,被告,他总是把它们放在办公室里。」

  「你知道它们是用什么制成的吗?」

  「是的,是用一个女人皮制成的。据被告说,这些皮取自于一位漂亮的男爵
夫人。」

  「它们是干什么用的?」

  「我经常看见被告拿着那把匕首不停地拔出来又插回去,表情很……很色情,
仿佛是想像着用刀插那女人的阴部。另一个瓶子是装水的,当被告看书或看文件
需要翻页的时候,他便会把食指从那女人的肛门中间插进去把手指醮湿。」

  「法官阁下,我没有问题了。」

  「被告,你对证人的证言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些东西是克劳斯送给我的,我只不过是把她想像成男爵夫人,发泄一下
性欲而已,并不能证明我杀人或下令杀人。」

  「现在出示第26至第28号物证,这是从被告在里尔住处的地室里发现的。」
放在法庭上的是五个大玻璃瓶子,分别放着人的双手,双脚和一颗人头。

  「这是一双年轻女人的手、脚和人头,正是取自于女被害人玛丽亚。达索的
身体。请问被告,如果人不是你杀的,那么这些标本又是哪里来的呢?」

  「这也是克劳斯送给我的,因为我对他说过我有恋足癖,所有他就选了最性
感的送给我。请问公控人,难道异恋也是军事法庭的起诉范畴吗?」

  「当然不,我会让你哑口无言的。法官大人,我们的一位证人本来答应要今
天出庭的,但由于交通问题,他今天无法赶到,所以我们申请暂时休庭。」

  「同意。今天的开庭到此结束。现在休庭。」

                (四)

  底特里希坐在黑暗里,已经是深夜了,又没有灯光,但他睡不着,只要一闭
上眼睛,那个女人的脸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白天的开庭,他已经见识了控方的厉害,尽管他百般狡辩,控方都能用有力
的证据把自己驳倒,不知这一次,对方又会用什么据来打击自己已经十分脆弱的
神经呢?

  尽管控方的证据还不能够百分之百认定是自己下令杀害那些囚犯的,但他们
竟然能够准确的说出那几件物品所用的人皮取自于玛丽亚。达索,天知道他们还
会找到什么样的证人。

  还有那个女人,那几个用人皮制成的东西,目前虽然还不能证明来自于玛丽
亚男爵夫人,也不能证明那不是别人送给自己的,但会有谁能出来把它们同他它
们的主人联系在一起,再把自己同她的死联系在一起呢?

  「玛丽亚,玛丽亚,妳已经死了,就不要再纠缠我了吧,难道一定要我以死
来偿还什么吗?」

  底特里希又看见了那个美丽的妇人。

  早在底特里希到里尔之前,就知道那里有一位富有而且漂亮的男爵夫人,她
拥有里尔最大的葡萄园和酒窖,而且年轻漂亮。

  那天,底特里希刚刚到达里尔,里尔的傀儡市长维埃就组织了一群上层人士
在市政厅举行派对来欢迎他。

  在那里,一位年轻漂亮的夫人吸引了底特里希的目光。

  她大约二十四、五岁,身材高挑,一张脸细腻洁白,带着一点儿东方人的柔
和。

  她穿着一身简单而性感的晚礼服,头上戴着漂亮的帽子,脚上的高跟鞋显示
出她性感的足部曲线。

  她是那样高傲与自信,又是那样平易近人,让人看了就有一种控制不住的亲
近欲。

  经过维埃市长的介绍,底特里希才知道,原来她就是达索男爵夫人,里尔市
最有名望的贵族与最美丽的女人。

  从那时起,底特里希便盟生了得到她的欲望,除了她本人,还有她的庄园和
酒窖,因为她是那些财??唯一的继承人。

  他想方设法接近她,请她跳舞,吃饭,给她送花,送名贵的首饰,用上了男
人能用的一切招数。

  而她呢,接受了他给她的一切好意,却决不露出一点儿愿意同他上床的信号。

  为了得到她的芳心,他给她的葡萄酒开出了特别通行证,以便她可以利用火
车把酒销往欧洲各地,当然其中的60% 被要求送到了柏林,而且他也自然而然
地成了合伙人。

  但他没有想到,正是利用了这种特权,玛丽亚帮助了数不清的盟军特工、飞
行员和犹太人逃出了法国。

  如果不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

  那一次,底特里希正在奉命搜捕一名盟军飞行员,当他根据种种迹象收缩了
搜查区域的时候,却在一个小火站里发现了正在指挥向火车上装运葡萄酒的她。

  出于职责的要求,他命令士兵搜查她的车皮,而她则迎上来,给了他一个暗
示。

  被美色迷了心窍的底特里希第一次亲吻了美丽的男爵夫人的嘴唇,那让他感
到了迷乱,他只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那一刻。

  几天后,那名飞行员在瑞士边境的树林中被德国巡逻队击毙,同时被打死的
还有一个护送他的法国人。

  当那法国人的照片送到底特里希的手中时,他认出了那法国人正是男爵夫人
庄园里的一名雇工,而他也正是那天在火车站装车的雇工之一。

  底特里希终于明白了,原来盖世太保每每要抓的盟军间谍,都是在玛丽亚的
帮助下从自己手中溜走的。

  底特里希并没有生气,因为他认为这正是一个机会。

  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单独约见了玛丽亚。达索,并把那名雇工的照片交给了
她。

  「怎么回事?」玛丽亚非常镇静。

  「这个人妳认识吧,他帮助帝国的敌人,被击毙了。妳知道帮助帝国的敌人
会怎么样吗?会被绞死。」

  「那又怎么样?」

  「他是妳葡萄园里的雇工,他帮助盟军间谍,妳恐怕难脱干系呀。」

  「这个人是我的雇工不错,但他在我的葡萄园之外所作的事情同我有什么关
系?」

  「当然,表面上看来没有什么关系,但我总能找到证据证明什么不是吗?因
为妳的确干了什么。」

  「我没干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想干什么?」

  「夫人,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只是看妳要怎样选择了。」

  「不要兜圈子,想怎么样就说吧。」

  「玛丽亚,从我第一眼看到妳,就爱上了妳,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妳投入火
海呢。来吧,投入我的怀抱,告诉我我们想知道的,当然,我不会告诉别人是谁
向我们提供了线索,只要妳答应我,过去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的。」

  「上校,我什么都没,所以我无法告诉你什么。」

  「玛丽亚,妳不用再隐瞒了。只要妳做了什么,而我又怀疑到妳,证据总会
有的,只在我愿意不愿意去找。

  妳应该知道我的权力,如果妳答应我,那么一切都将不再追究,否则,除了
妳自己,妳庄园里的所有人都会受到牵连。」

  「无耻!讹诈!你休想威胁我!」

  玛丽亚听到底特里希的话,愤怒地站了起来。

  底特里希也站起来,悻悻地说:「男爵夫人,这是个交易,而且是个妳没有
选择的交易。妳告诉我抵抗者的情况,并把身体交给我,我保证妳的安全。否则,
我会让妳知道,同一位像我这样有身份和有权势的德意志贵族对抗会有什么的结
果。」

  「随便你吧。」

  玛丽亚把眼睛一翻,看着天花板,不再理会他。

  「那好吧。」

  底特里希按了一下桌子上的铃,两名秘密警察走了进来。

  「请男爵夫人去楼下休息。」

  这是个暗号,两名盖世太保立刻就明白了。

  「夫人,请吧。」

  他们把手向外一摆。玛丽亚站起身来,不屑地看了上校一眼,平静地走了出
去。

  底特里希坐在办公桌前,静静地想了很久,然后叫来手下,安排他们去调查
玛丽亚的情况。

  一切调查结果都显示,玛丽亚曾经不止一次帮助盟军的间谍进出法国,但都
只能是怀疑,任何有力的证据都没有找到,看来只有撬开玛丽亚自己的嘴才行。

  现在,底特里希要向玛丽亚最后摊牌了,如果自己不能得到她,就要亲手毁
灭她。

  他决定亲自提审她。

                (五)

  她出现在审讯室里,除了底特里希,还有他的几名强壮的手下。

  她还穿着那天来时的衣裙,但没有戴帽子,看来她把它放在牢房里了。

  他们也没给她戴手铐,因为对于这样一位柔弱的女人来说,手铐也许并不是
绝对必要的。

  「坐。」

  他用手指着屋子中间的那扶手椅。

  她用手理了理头发,坐在椅子上。

  「亲爱的男爵夫人,我现在正式通知妳,妳已经因涉嫌帮助帝国的敌人而被
捕了,妳除了合作外,没有其他的选择。现在,请妳說吧。」

  「你们想问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妳是怎么帮助那些人的,一共帮助过多少人,在里尔和瑞士都同谁联络?
除了妳,里尔还有谁参与了这件事?」

  「我不知道你在问什么,我什么也没做。」

  「夫人,我想妳应该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在这个地方,妳不再是男爵夫人,
而是罪犯,是帝国的敌人,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枪毙妳而不需要任何理由,妳
明白吗?」

  「明白,但我的确什么也没做。」

  「告诉妳,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就算妳不说,我也可以判决妳!」
底特里希想让她明白,她是无法抵赖的。

  「那么,就请你拿出来吧。」

  「我想要妳自己说。同我合作,我会对妳从宽发落,否则……」

  「那你就判决我好了。是枪毙,上绞架,还是断头台?」

  「看来妳是一定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了?!」

  底特里希打开了强光灯,让它照在那女人的脸上,女人的眼睛被刺,扭过头
去,却又被身后的盖世太保抓住头发扭了回来。

  底特里希看着这个举止高贵的年轻美女,在强烈的灯光下,她本来就突出的
锁骨显得更加性感。

  强光是盖世太保在审讯中最常用的手段之一,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它并不会使
犯人尝到什么皮肉之苦,但通过眼睛对神经的刺激却是极为强烈的,长时间的照
射甚至可以使人精神错乱。

  玛丽亚闭上眼睛,但强光还是穿过眼睑刺激着她,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底特里希从桌子后面走出来,慢慢绕到她的身后,把手扶在她的肩膀上,她
的肌肤是那样细腻,底特里希用一个艺术家的眼光去审视着她。

  他弯下腰,把脸从她的肩头伸过来,紧紧贴在她的脸上,然后轻轻吻了吻她
的耳朵。

  他感到她厌恶地想躲开他,于是双手用力搂紧她的肩膀,继续吻她。

  她猛地回过身,狠狠地在他的脸上掴了一掌。

  底特里希吓了一跳,放开了她。

  两个盖世太保抓住了她,把她按在椅子上,想要殴打她。

  底特里希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放开她。

  他是个有经验的审讯专家,对他来说,对方的表现越是暴躁,就越容易找到
弱点。

  他重新走向她,这一次他用双手把她环抱住,连她的双手一齐抱住,然后继
续亲吻她,从她的耳朵吻到她的嘴唇,再从她的脖子吻到她的肩膀。

  「亲受的,妳应该学会接受现实。妳是这个城市最美的女人,而我是这个城
市最的权势的男人,咱们的组合才是最好的不是吗?妳为什么要拒绝我呢?要知
道,如果我想得到谁的身体,谁就得把身体交给我,为什么非要让我使用暴力呢?
那是我非常非常不愿意的事情,可是如果妳逼着我这样作,我还能怎么样呢?」

  她的身体颤抖着,本来还在用力挣扎,但接着便突然停止了。

  起初底特里希觉得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但很快他感到希望变得渺茫起来,因
为他从她的身上感觉到的不是妥协,而完全是冷漠。

  「妳在逼我,那么,我只好对不起了。」

  他恶狠狠地说,他用手指轻轻拨弄着她晚礼服的领口,那下面是圆圆的隆起
的玉峰。

  见她没有屈服的表示,他直起身来,把搂着她的手移到她的肩头。

  她穿的是非常性感的礼服长裙,上面的领口是那种大斜领,一边在肩头,一
边在腋下。

  底特里希用手轻轻搭在她肩头的衣服上,慢慢地顺着她的肩膀捋下去,看着
她的一对乳房从衣服里面露出来。

  她的脊背是那样瘦削,她的乳房是那样坚挺,她的乳头是那样鲜艳。

  底特里希在心里评估着,感到她真是一件难得艺术品。

  「怎么样,美丽的男爵夫人,妳是个贵族,一个高贵的女性,但妳如果不合
作,那么妳的一切尊严都将永远失去。」

  底特里希转回到她的身前,轻轻托起她的乳房,慢慢摆弄着,仔细地欣赏着
每一寸皮肤和那两颗小巧的奶头,一边表演着猫哭老鼠的把戏。

  玛丽亚没有说话,而是用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的脸,那张表面上很英俊,而实
际上极度邪恶的脸,那种目光传递的,是一个优秀斗士登场前的从容不迫。

  「站起来!」

  底特里希有些恼火。

  她站起来,脸上带着嘲讽的笑,依然看着他。

  裙子依靠自身的重力慢慢地从她的腰部滑落到地上,贴身的白色丝调内裤和
两条修长的美腿暴露出来。

  底特里希在她面前蹲下来,双手环抱着她的腿,把脸贴在她的内裤上,一边
慢慢地嗅着,一边猬亵地抚摸着她的大腿的后部,并慢慢地从内裤的下面伸进去。

  男爵夫人静静地站着,默默地看着远处,只有她的胸脯大幅地起伏着,才能
显示出她内心的屈辱与痛苦。

  底特里希感到自己非常亢奋,于是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
因为让她长时间地感到将被占有的压力,比真的占有她更有效。

  等他感到冲动消失了,才继续从内裤里面抚摸她的柔软光滑的臀部。

  他站起来,见她仍然用那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他感到自己很失败,也很生气,
于是他抓住她的内裤,把它脱下去,露出了那一丛浓密的,金色的阴毛。

  他重新蹲在她的面前,用舌头从她的阴毛下面伸进去,用力顶开她的阴唇,
下流地舔着。

  他知道,对于一向风流的法国女人来说,性也许从来不是什么禁忌,但对于
一个身份尊贵的女贵族来说,违背她的意愿的性行为,依然同其他地方一样能给
她的心理上造成强烈的痛苦。

  剥光一个女人的衣服,让她光着身子接受审讯,这是盖世太保常用的手段,
因为他们的研究结果表明,身体的赤裸会使犯人心理上有一种毫无秘密可言的感
觉,因此更容易让她们招供。

  底特里希把玛丽亚推到椅子上,重新让她坐下,然后闪开身,仍然让那强光
照在她的脸上。

  「现在,告诉我,都有谁参与了协助帝国敌人的事?」

  没有回答。

  「妳在里尔同谁联系?」

  没有回答。

  「你在瑞士同谁联系?」

  同样没有回答。

  底特里希把手重新伸向她紧紧并拢在一起的膝盖。

                (六)

  底特里希抓住玛丽亚的膝盖,轻轻把她的腿提起来,缠在脚上的裙子和内裤
都落在地上。

  他用另一只手顺着小腿滑到她的脚踝处,把她的脚提在手中。

  她的脚很小,很瘦,弯弯地藏在高跟皮鞋里,底特里希把鞋子扒掉,又脱下
袜子。

  她的脚很瘦,但并不像一般这样纤瘦的脚那样骨感。

  他把她的脚捧到嘴边,用舌头舔着她的每一个脚趾,同时一双眼睛顺着她笔
直的腿向下看去。

  玛丽亚的腿被抬得很高,几乎贴到了她自己的乳头,两腿被迫分开,露出了
性器官。

  底特里希发现她的阴部很特别,大阴唇很厚实,很光滑,??色也很浅,不
像其他女人的阴唇呈深皮而且带有褶皱。

  两片小阻唇从中间的肉缝中露出一厘米宽,??色同样比其他女人浅,呈稍
深一些的粉红色。

  底特里希再一次感到自己的冲动,于是他放下她的脚,转过身在屋子里溜了
一圈,以便再一次强迫自己平静下来,趁着这个机会,他又把他的问话重复了一
遍,仍然没有听到任何回答。

  当底特里希回到玛丽亚身边的时候,他用同样的办法解除了她另一只脚上的
武装,然后他站到她的正面,把她的两脚一起拎起来。

  她用双手抓着椅子,才没让自己掉到地上,但两条腿朝天竖着,她一动也动
不了。

  底特里希这一次注意的是她的肛门,那个小小的洞口像朵小花一样收缩起来,
形成一个深深的窝儿,同她的阴唇一样,那里的皮肤同样是略深的粉红色。

  底特里希就这样抓着她,一边欣赏着她两腿间的风光,一边继续逼问。

  「像她这样柔弱的女贵族,怎么能有这样坚强的意志?」他想不出来。

  过了很久,他感到自己抬着她的脚实在很累,于是放下她,向手下使了个眼
色。

  几名手下会意,把玛丽亚的两腿搭在扶手上,用两条小绳捆住,让她的生殖
器和肛门因此而完全朝向前上方暴露着。并把一盏强光灯摆在了扶手椅的旁边,
正好照在她的脸上。

  底特里希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眼睛盯着灯光下的那个女人的屁股和性器官,
嘴里继续追问着同样的,但得不到任何结果的问题。

                ***

  「现在继续开庭。请控方继续举证。」

  「尊敬的法官阁下,尊敬的陪审团。请允许我出示第21号书证。这是目前
在押的德国中士舒伦贝克。海因兹的证言。

  证言中说:『我于一九四二年一月到一九四五年五月间,在法国里尔盖世太
保总部工作,主要工作是对被捕的盟军间谍和法国抵抗分子进行审讯。对玛丽亚。
达索的审讯是由指挥官冯。底特里希上校亲自主持的,我是奉命参加审讯的人之
一。」

  「玛丽亚。达索是里尔最有名望的男爵夫人,法国人都很尊敬她,底特里希
上校早想占有她和她家的财??,所以便借着她有协助抵抗者出逃的嫌疑逮捕了
她和她家的一些雇工。

  我记得,当时参加审讯的有上校、享得尔少尉、我、舒伦堡下士和梅克下士。

  起初,上校想劝说男爵夫人主动投入他的怀抱,并且说出抵抗组织的情况,
但夫人什么也不肯说,是上校就亲自把她的衣服脱光,让她裸体接受审讯。

  我们轮流在审讯室里看守着她,猥亵她的身体,用强光灯照她的脸,强迫她
醒着,三天三夜不让睡觉,男爵夫人困得连头都抬不起来,憔悴得不行,但还是
什么都不肯说。后来上校就强奸了她……」

  「见鬼,这个该死的海因兹,他们在哪儿找到他的?」底特里希心里暗想。

  不错,他的确强奸了她,而且在那之后,强奸她几乎成了他的日常活动之一。

  在经过了几天几夜无效的连续审讯后,她困得什至连泼凉水和抽耳光都不能
清醒,底特里希不得不把她重新关回牢中。

  不过,他没有给她穿衣服。

  玛丽亚连续睡了两天两夜才醒,底特里希马上就把她弄回了审讯室。

  像这样反覆熬了三次,都没有得到一句口供。

  第四次回到审讯室的时候,他在审讯室里放了一张大双人床,把她扔在上面,
自己则拿来一架照相机对准她:「尊敬的男爵夫人,妳不想让自己的照片被传播
到里尔城中吧?想一想,当全城的人都亲眼看到一位女贵族的裸体,他们该如何
欣喜若狂啊?」

  玛丽亚没有理他,只是静静地侧身躺着。

  底特里希按下快门,然后绕到她的背后,叫手下把她的两腿向她的胸前拉一
拉,她让她的肛门和生殖器从两腿的后面露出来,然后对准她的臀部按下快门。

  玛丽亚像尸体一样任他们翻动着,摆出一个个不堪的姿势,而底特里希则不
停地拍摄着。

  底特里希有些恼羞成怒,他把拍完了胶卷的相机交给手下,亲手把玛丽亚的
身体翻成仰面朝天的姿势。

  玛丽亚预感到他们要干什么了,所以她自己把四肢摊开,变成一个「大」字
躺在那里。

  看到玛丽亚的样子,底特里希更加恼火,他抓住玛丽亚的双腿,把她拖到床
边,然后将她的腿V字形分开搭在自己的肩头,脱下裤子,掏出已经硬得像铁棍
一般的阴茎来,顶住了她的阴户。

  玛丽亚没有退缩,也没有躲闪,仍然平静如常地看着底特里希的巨大阴茎插
进自己的阴户中,然后凶狠地抽动起来。

  「后来,上校又叫我们都去强奸她。那男爵夫人很坚强,她面无表情,平静
地接受一切,但什么也不肯说。于是,上校又决定给她用水刑……。」

  水刑也是盖世太保常用的酷刑之一,这种从中世纪起就广泛采用的刑罚是真
正可怕的。

  玛丽亚平静地走向放在审讯室一角的大浴缸。

  盖世太保们把一块门板立起来放在她的身前,然后用上面的皮带紧紧绑在她
的身上,只让头从门板的一头露出来。

  他们把那门板搭在浴缸边上,让她看里面的清水。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她的
身子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想不想说点儿什么?」底特里希站在浴缸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屁股。

  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底特里希使了个眼色,两个盖世太保马上抬起了门板的后端。

  玛丽亚的头一下子没入了水中,起初是平静地,然后是拼命地摇头,被捆紧
的身体肌肉抖动着,大量的气泡从水中翻起来。

  看着她被淹得差不多了,底特里希让手下把她弄出来。

  玛丽亚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咳濑着,嗓子里发出可怕的吼叫声。

  不等她喘过气来,盖世太保又重新把她送下了水。

  到第三次送进水中的时候,这位高贵的女贵族当着异性的面失禁了。

  「『连续的水刑也没有撬开男爵夫人的嘴。通常情况下,还有包括鞭鞑、拔
指甲、烙铁烙等许多种刑法可用,但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上校没有再继续审讯,
而是直接把她送到集中营去了。后来,我听说上校把那男爵夫人杀了,用她的皮
做成了装饰品,我还亲眼看见了上校的办公桌上放了一把匕首,据说就是用男爵
夫人的皮制成的。』」

  「被告,你对这位证据有什么疑意吗?」

  「这份证词只能说明我确实对玛丽亚进行了审讯,而且我只采用了简单的,
不会对犯人造成任何实质性伤害的刑法,那完全是出于对一个贵族女性的善意,
至于说我对玛丽亚的家产怀有任何企图,完全是证人的臆测,不能作为证据。」

  「那么,你后来确实占有了男爵的庄园,你对此又作何解释?」检察官问道。

  「我是代表占领军接收已经没有主人的庄园的,这是柏林的命令,我只是执
行而已。」

  「但庄园的年收入百分之百进了你个人的帐户,这你又作何解释呢?」

  「那个帐号只是我代管,总得有个户名吧?」

  「这个问题估且不提,我们后面还会为此举出新的证据。现在我问你,既然
你并没有找到玛丽亚协助抵抗组织的真凭实据,也没有得到玛丽亚的任何口供,
为什么既不继续审讯,又不释放,而是把她送到集中营去呢?」

  「这也是上级的命令,对于一切可疑份子,必须采取必要的控制措施。」

  「那么,你后来得到任何新的证据了吗?」

  「没有。」

  「但她却在集中营里被处决了。」

  「我没有杀她,她是被转送到其他集中营去了,那是柏林方面的指示,我只
是执行命令。」

  「那么她在里尔集中营关押期间,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只是关押,集中营只是个关押犯人的地方,总得把他们放在什么地方。」

  「法官阁下,请允许我出示第22号书证。」

  「可以。」

                (七)

  「这是原里尔集中营的一名看守冯。德里克下士的证言,该证人目前关押在
第六战俘营:『一九四一年二月到一九四四年四月间,我在里尔集中营A区服役,
A区是集中营的办公区和宿舍区,集中营里的指挥官、看守们都住在这里。

  冯。底特里希上校是这里的实际主人,但他从不住在这里,而是住在市内的
盖世太保总部,只有他自己需要的时候才到集中营来。

  而他来的目的,则是那些专门被他养在集中营里的所谓艺术品。他所说的艺
术品,其余就是被他看中的一些身上有纹身的犯人和一些肤质特别好的年轻女犯。』」

  「『上校是个纹身迷,而他自己也是一个油画高手和纹身高手,所以每次集
中营关进新的囚犯来的时候,上校都会亲自来甄选。他会叫那些囚犯不论男女一
律脱光衣服,一个个从他的面前走过,有纹身的就会被叫到近处,由他仔研究,
看上的就被单独选出来,关到特别区。

  如果遇到皮肤非常细腻干净的年轻女犯,他也会叫到近处,一边仔细看,一
边用手细细地抚摸,有时候还用放大镜一寸一寸地仔细观察,然后也关到特别区。

  我在里尔服役期间,上校至少选出过二十几个身上有纹身的男女犯人和七个
没有纹身的年轻女犯关到特别区。上校之所以这么作,是为了将来把他们杀死后
用他们的皮来制作工艺品。』」

  「『特别区的犯人不需要从事重体力劳动,而且伙食也比其他犯人好得多,
不过,那些在特别区的年轻美貌的女犯们,上校会特别关照她们,每一次来,他
都会挑上一个供他强奸,然后亲自给她们纹身。』」

  「『我没有亲眼见过上校杀人,但见过他给那些年轻的姑娘纹身,也亲眼见
过用人皮制成的灯罩、钱夹、香烟盒等东西,听说上校把大部分东西拿到柏林的
地下艺术品市场上去拍卖了,还有一部分送给了自己的朋友和上司,以便得到提
升。』」

  「『我记得他最得意的一个女犯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人,名字记不
清了,据说是个贵族的遗孀,我以前从没见过那样美丽的女人,也从没见过有她
那样高贵气质的女人。有她在集中营的时候,上校每次来总是要把她叫去强奸,
我还亲眼看见他给那女贵族纹身。』」

  「『他用的是一种专用的柙具,是用木头作的,像个十字形的大盒子,固定
在地面上。那女贵族被脱光了衣服装在里面,只能直挺挺地站着,完全不能动。
上校坐在那里,在她的背上作纹身,我看到的时候差不多快弄完了,纹的是一幅
《失乐园》,图案的原画是油画,据说是上校自己画的,其中夏娃的模特就是那
女贵族本人。』」

  「『后来我父亲通过在上层的门路,把我从法国调回了柏林,那个女贵族的
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被告,你对上述证言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完全是杜撰和想像。不能证明什么。」

  「法官大人,现在出示第29号物证,这是被告被捕时从其居所搜出的。被
告,你看,这些东西你认识吗?」

  「不,不认识,这不是我的东西。」

  「这盒子上面刻的名字你总认识吧,请你大声读出来好吗?」

  「冯。底特里希。」

  「那么,告诉我们,这些东西是作什么用的好吗?」

  「这是我用来修改油画的工具。」

  「现在我请求法庭允许第4号证人出庭作证。」

  「可以,传控方第4号证人。」

  ……

  「证人,报上你的姓名、年龄和职业。」

  「冯。布劳恩,51岁,专业美容师。」

  ……

  「现在请控方提问。」

  「布劳恩先生,请问你见过这种东西吗?」

  「见过,这是纹身用的工具。」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也替人纹身,有一套一模一样的工具。」

  「带来了吗?」

  「是的。」

  「能拿出来让法官和陪审团的大人们看看吗?」

  「当然。」

  「法官阁下,陪审团。请看,这两套工具虽然不是出自同一个工匠之手,内
容却是完全一样的,足以证明第29号物证的用途。」

  「被告,你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你还有什么要问证人的吗?」

  「没有。」

  「证人可以退庭了。」

  「现在请控方继续举证。」

  「请法庭允许控方第5号证人出庭作证。」

  「传控方第5号证人。」

  ……

  「证人,报上你的姓名、年龄、职业。」

  「希拉。路易。三十一岁,酒店服务生。」

  ……

  「现在请控方提问。」

  「证人,你在一九四三年到一九四五年期间在干什么?」

  「我在里尔集中营的军官俱乐部里当领班。」

  「见过被告席上这个人吗?」

  「见过。」

  「在什么地方」

  「在里尔集中营,他们都叫他上校。」

  「那么,你见过照片上这个女人吗?」

  「见过。」

  「在什么地方?」

  「战争开始前我就在里尔市里见过她,她是位男爵夫人。后来在里尔集中营
里也见过一次。」

  「你是怎么在集中营里见到她的?」

  「那天上午十点多钟,胡克斯中士来找我,说上校饿了,让送一份汉堡和饮
料到十一号去。十一号是俱乐部里最豪华的包间,只有上校和克劳斯少校两个人
能够使用。餐厅里的服务生都下班了,我只好亲自送去。当我进到十一号的时候,
差一点儿惊呆了。」

  「出了什么事情?」

  「我看见屋子里的茶几上躺着一个年轻的女人,一丝不挂,用一种特别的木
架子固定着,一动也动不了。两条腿M形分着,生殖器和肛门都暴露着。

  上校坐在一把短凳上,正直聚精会神地用一种带柄的钢针在那个女人的肛门
周围刺着。

  我在门口站着没敢过去,只是低声叫了一声上校,他回头看见我,叫我把东
西送过去放在他旁边的另一张茶几上。

  走过去,这才看见那女人的脸,竟然是男爵夫人。我看见她一脸痛苦的样子,
却一声不吭,在她的肛门周围满都是细小的出血点。我想不出一个男人,怎么能
这样对待一个高贵的女人。」

  底特里希心中暗自诅咒克劳斯少校,这个混蛋,当初叫他把集中营雇用的法
国人统统灭口,怎么竟然会让这个女人出现在法庭上。他不明白,希拉早就知道
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德国人一定不会放过她,所以便趁着一次随看守上街买
东西的机会逃跑了。

  底特里希感到,一条绞索已经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正在一点儿一点儿地收
紧着。

                (八)

  法庭第二次休庭。底特里希又是一夜难眠,眼前晃动的,都是玛丽亚。达索
的身影。

  从被关进集中营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自己根本就出不来了,但她丝毫也没
有表示出沮丧与恐惧,始终保持着法国女贵族的高贵与骄傲。

  底特里希每一次去集中营,都会叫看守把她带到俱乐部去,在那里,他会亲
手脱下她的衣服,让她赤裸裸地站在或者躺在自己的面前,以她为模特作画。

  当他感到冲动的时候,无论什么时间,他都会扑上去,把她放倒在床上,在
尽情抚摸、舐舔她的身体后,狠狠地插进她的阴户。

  玛丽亚拥有底特里希见过的最美的容貌和最美的身材,也拥有底特里希见过
的最细腻,最无瑕疵的皮肤,所以早在他把她送到集中营来的第一天,就已经在
打算把她制成人皮艺术品了。

  他对她的身体进行了细致的规划,在她的背上刺上自己的油画,在她的乳房
上、四肢、屁股和肛门周围都刺上花草纹,甚至还在她的大腿上用萱草纹刺上隐
含的字迹,内容是自己和妻子的姓名的缩写。

  「所幸没有人注意到那用字母组成的萱草纹,不然只这一份证据就已经够我
受的了。」底特里希心想。

  玛丽亚从没反抗过。

  那些犹太人也不反抗,「这便是下等人的最好证明」,不知哪位帝国的高人
如此说?底特里希不这样想,因为他明白,玛丽亚不反抗,正表明了她的高贵,
「她是在扮演一个殉道者的角色,而且没有谁比她演得更好!」底特里希在心里
这样评价她。

  底特里希的眼前,又出现了玛丽亚那赤裸的身体,她被固定在柙具中,姿势
是那样色情,乳房,臀部、生殖器、肛门,一切都摆在他的眼前,任他玩弄和凌
辱。

  但他现在无论如何也无法让自己再亢奋起来,那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张狂的
身体,此时却像是一个巫师的魔咒,张牙舞爪地向他袭来。

  他伸出手去,胡乱划动着,想把她从自己的眼前赶走,但却是如此徒劳。

  「玛丽亚,对不起,不要这样!我没有杀妳!」他在梦里喊道。

  但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知道,他是在自欺欺人。如果玛丽亚不是自己杀
的,那又是谁杀的呢?

  底特里希想起了那一天,他的作品终于完成了。

  他把她从柙具中放出来,她已经被长达两个小时的禁锢累得动都动不了了,
他只得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去。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那么美丽诱人。

  她的整个乳房都纹上了彩色的花纹,四肢上也都是花草图案。他轻轻地抚摸
着那些图案,仿佛怕把它们弄破一样。

  她看着他,目不转睛,而他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他把她翻过来,她背上的《失乐园》画得是那么精细,那夏娃是那样美丽诱
惑。

  他顺着她的脊柱抚摸着,一直抚摸到她的尾骨,她的臀部浑圆结实,纹在上
面的郁金香非常对称,而且色彩艳丽,仿佛真的一样。

  真的要杀她吗?

  他问自己,但最后还是告诉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又把她翻过来,然后自己脱了衣服,爬上床去,打开她的双腿,自己分开
腿跪下,让她的双腿搭在自己的两腿上。

  他用手指分开她的屁股蛋儿,看着她的肛门,那里依然还在渗着血,他用医
用棉花给擦去血迹,然后把她向自己的身前拉近。

  他分开她的阴唇,把自己的阴茎对准她的前庭,慢慢地,用力地挤压进去,
然后开始抽动。

  她看着他,身体毫无反应,阴道里面甚至是干干的,他不得不把磨擦得难过
的鸡巴拔出来,涂上一点儿橄榄油后再插进去,虽然已经快有一年了,他却始终
没有办法让她变得兴奋一点儿。

                ***

  「现在进行第三次开庭。」

  「现在继续由控方举证。」

  「法官阁下,现在请允许我方第6号证人,也是本案最重要的一位证人出庭
作证。」

  「可以。传控方第6号证人。」

  当证人出现在法庭的时候,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那是一张怎样的人啊,他骨瘦如柴,坐在一架轮椅上,膝盖以下和肘部以下
都没有了,半边脸完全变成了疤痕。

  「证人,报上你的姓名,年龄,职业。」

  「享利。麦克唐纳,42岁,皮匠。」

  ……

  底特里希感到这个名字和这个声音都很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证人,你一九四三年到一九四五年在什么地方。」检察官开始发问。

  「一九四三年我在里尔被抓,关在里尔集中营,后来又转送到奥斯维辛比克
瑙集中营。」

  「为什么抓你?」

  「因为我是犹太人。」

  「你被抓进集中营的时候,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不是,我是个健康的人,这都是在奥斯威辛的试验室里被纳粹弄残的。」

  证人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激动,看得出他是个意志坚强的人。

  「你认识被告席上的这个人吗?」

  「冯。底特里希上校,烧成灰我也认得他。」

  「你是在什么地方认识他的。」

  「在里尔集中营。」

  「那么,这张照片上的女人你认识吗?」

  「是的,是男爵夫人。」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她是个乐善好施的好人,我在被抓进集中营之前,曾经在她的庄园里藏身。」

  「你在里尔集中营里见过她吗?」

  「当然见过。她被关在特别区。而我是被允许每天出入特别区的两个普通犯
人之一。」

  「你为什么能够出入特别区?」

  「因为我是个皮革行家,这个男人需要我给他加工人皮工艺品,除了皮鞋是
由鞋匠普里克制作外,他的所有人皮制品都是我亲手制作出来的。」

  底特里希阿了一声,他的心开始颤抖了,他没有想到,这个犹太人竟然也活
下来了。

  「证人,你们一共替他加工过多少人皮制品。」

  「件数我就记不清了,不过,人数我却都记得,一共有十三个男人,二十一
个女人的皮被制成了灯罩,皮包、钱夹、首饰盒、香烟盒、皮鞋等等。」

  「你们是怎么加工的?」

                (九)

  「每次,都是冯。底特里希派看守把我和鞋匠普里克带到特别区里的专用加
工间里,让我们帮着把被害人用整匹的丝绸裹起来,然后抬到一架旧断头台上。」

  「为什么要用丝绸裹?」

  「因为怕被害人挣扎,而绳子捆绑会使皮肤受伤,而用丝绸缠裹就不会有问
题。」

  「谁负责杀人?」

  「冯。底特里希和看守们操纵断头台。」

  「为什么要叫你们到场?」

  「一般也有几名看守在场,但除非犯人反抗,他们并不动手。他们之所以叫
我们在场,是为了让我们在被害人死后的第一时间把他们的皮剥下来,因为超过
半个小时,人皮的质量就会下降。」

  「那些被害人都是在你面前被害的吗?」

  「是的,都是我亲眼所见。」

  「都是被告亲自动手吗?」

  「不,只有年轻女人才是他亲自动手,其他的是看守负责。」

  「有多少人是他亲手杀害的?」

  「15个。

  「那么,你能认出那些制品吗?」

  「我不知道,但我一定可以认出哪些是人皮制成的。」

  「我请求法庭向证人出示第20号至第28号物证。」

  「可以。出示物证。」

  当那些人皮制品重新出现在法庭上的时候,证人明显地激动起来。

  「证人,这些东西你见过吗?」

  证人的独眼中现出了泪光,他急促地喘息着,身旁的一名护士急忙给他喂下
了一粒药。

  「证人,你见过这些东西吗?」

  「是的,是,是,是的。男爵,男爵夫人……」证人激动得说不下去了。

  「你怎么知道是男爵夫人?」

  「因为她是我亲眼看着死去的,这些东西,也是我亲手制作的。男爵夫人,
她是个多么好的人哪。」证人痛哭起来。

  等证人平静了一些,检察官继续询问:「证人,我知道这会给你带来什么样
的伤痛,但为了让刽子手受到惩罚,我不得不请求你,描述一下男爵夫人被害的
情况。」

  「好吧。那天,我和普里克又被叫去特别区,我们知道,又将有一个受害者
了,当时特别区关押的一共有四个人,都是年轻的女人,其中就有男爵夫人。我
们两个边走边猜测,这一次究竟会是谁?

  到了加工间外,我看见院子里放着一把旧扶手椅,地上还有一些半干的大便,
我们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错。」

  「为什么?」

  「因为每次杀人前,他们都要给被害人灌肠,特别是年轻的女孩子,冯。底
特里希对玩弄她们的肛门非常感兴趣,他总是亲自动手干。」

  「你看到过吗?」

  「是的,见过几次。」

  「他是怎么干的?」

  「他让那些女孩子面朝椅背跪在上面,头项着椅面和椅背连接的角上,把臀
部翘起来。底特里希拿着一个带皮管子的大玻璃针管,把那皮管子从被害人的肛
门插进去,然后向她们的肚子里灌凉水,一直到她们控制不住,大便和水像喷泉
一样喷出来,他通常会连续给那些女孩子灌三到四次,直到喷出来的还是清水为
止。」

  「我知道了,请你继续说那天的事?」

  「当我们走进加工间的时候,我们看到屋子里有冯。底特里希——他一定会
在场,还有六、七个看守。在加工台上脸朝里侧躺着一个女人,一丝不挂,浑身
上下都刺着漂亮的纹身,底特里希站在她的身后,弯着腰,正在弄那女人的屁股。

  我们走近些,看见他用双手扒开那姑娘的屁股,正在用舌头舔那姑娘的肛门
还有性器官。」

  「那是他第一次这么做吗?」

  「不是第一次,不过也并不是每次杀死女孩子之前他都会这样。」

  「请继续。」

  「看到我们,他没有理会,仍然在那里舔,甚至把舌头强行从她的肛门和阴
户顶进去。他一直舔了很长时间,这才站起来,命令那女人翻过身来仰躺着,这
时我才看清,原来是,是,是男爵夫人。」

  听到这里,底特里希再也无法支撑了,他一下子滑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

  底特里希崩溃了,他心力交瘁,在病床上躺了三天三夜才活过来。

  他真想就这样死掉,不再受那种精神上的折磨,但看守们和医生、护士们都
十分精心地保护着他的健康,那是为了让他活着站在绞架上。

  为了不让他自杀,他们把他铐在了床上,此时他才知道,当初在集中营里的
那些犯人所经受的是怎样的折磨。

  没有人的时候,他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当年的事一幕幕在他的眼前重现。

  他又想起了玛丽亚。

  那是他完成了给她的纹身之后的事情。

  为了避免杀她的时候皮肤不能保存最佳状态,他告诉克劳斯,在处决她之前
两周内不准强奸她。为此,看守们都争着在这个日子之前去占有她。

  他记得很清楚,每当他从她赤裸的身上下来,就会开门叫早已等在房门外的
看守们把她带走,每一次都会有五、六个男人等在外边,他们走进房间,让她穿
上衣服——

  一件旧的丝绸睡袍,然后抓着她的胳膊把她带走。玛丽亚从来不反抗,脸上
始终如一地表示着对他们的不屑。

  他还记得,他们把她放在俱乐部舞厅的长桌上,一大群看守围着她,用啤酒
洒在她的身上,然后一个个轮流上去舔。

  他们还让她仰躺着,把她的腿拉向她的头,使她的屁股朝天,他们扒开她的
阴唇,把啤酒倒进去,再用嘴对上去喝,或者把调味酱挤进去,然后用面包或者
香肠醮着吃。

  他们用各种方式奸她,但为了害怕弄坏纹身,底特里希不准对她进行肛奸。

  一个高贵的男爵夫人,就这样在敌人的凌辱下度过了她的最后时光。

  两个月后,他终于决定要取她的皮了。

  那一天,他叫看守们把她带到了加工间。

  看到那架旧断头台,她什么都明白了。

  她没有作任何表示,仍像往里一样平静。

  底特里希走向她,把她的衣服脱下来,然后抱起她,走向加工台,那里已经
铺上了被子以防伤到她的皮肤。

  他把她的头朝里放着,打开了她的两腿,把自己插进去,最后一次占有她。

  完事后,他把她抱下来,命令她走向院子,倒跪在一把扶手椅上,向后撅起
屁股,亲手给她灌了肠。

  又叫人弄了温水来,亲手给她洗了澡,这才让人去叫来了两名皮匠享利和普
里克。

                (十)

  「现在继续开庭。」

  ……

  「证人,请你继续上次没有作完的证言。」

  「好的。我上次,讲到哪儿了?」

  「你讲到,当你们走进加工间的时候,你看到的被害人是男爵夫人。」

  「哦,是的。那正是男爵夫人。她看见我们,脸上显得有些难为情的,但目
光中却没有一丝恐惧,仍然昂着头,表现得同我从前所看到的一样高贵。」

  「她当时是什么样子?」

  「她什么都没有穿,要剥皮的囚犯被杀之前都不用穿什么的。我看到她的乳
房上也刺了花纹,我知道,这一定是底特里希干的。」

  「为什么?」

  「因为我不止一次听他在看守们面前吹嘘说,那些女孩子身上的纹身都是他
的作品。后来也证实了,因为他说,男爵夫人是他最衷意的作品,他不会把那些
东西卖掉,会好好收藏它们。」

  「我明白了,请你继续作证。」

  「那天底特里希把男爵夫人翻过后,就把我们叫到近前,对我们说他的构思,
然后让我先用笔在她的身上把切割线勾勒出来,那也是很不寻常的。」

  「为什么?」

  「因为通常剥皮的时候,我们并不事先划线,而是直接剥。」

  「怎么剥法?」

  「因为人头已经被铡掉了,所以通常是先在两个肩关节处环割一圈,然后从
这里入手把胳膊整个卸掉,再在大腿根部环割一圈。如果是男的,就要把生殖器
割掉,然后从颈部一刀割到肛门,如果是女的,就直接从颈部割到阴道,再从这
个切口向两边剥,一直到把躯干部的皮完整地剥下来为止。必须保证这张皮尽可
能完整,才能制作比较大的东西,比如灯罩和皮包。接着剥四肢的皮,方法是在
手腕和脚踝的地方环切一刀,再从根部像脱袜子一样翻着剥,剥成一个完整的圆
筒,之后,便对这些皮进行鞣制加工,最后才能用来制作灯罩等东西。但底特里
希要用男爵夫人的皮制作特别的东西,所以为了尽可能好地利用这些皮,他让我
们采取完全不同的方法,而为了保证在人死后以最快的速度剥下皮来,这才叫我
们先把切割线划出来。」

  「男爵夫人的皮的切割方式有什么不同?」

  「首先,必须保证背部的纹身的完整性,同时又要保护好乳房部的皮肤,所
以上身的皮不是从前胸切开向两边割,而是从两腋的地方切开,分别向前后两个
方向剥。其次,底特里希想要用完整的皮作皮靴,以保证图案的连续性,所以要
让她臀部的皮同大腿的皮连在一起剥。第三,其他受害者的皮通常不使用肛门和
生殖器部位,因为那里的皮比较薄,不够结实,但底特里希特别吩咐我们要保证
肛门和性器官的皮是完整的。于是,我们就按照他的要求划线,先划了肩部、腕
部、踝部的环切线,然后从两腋处向下划到髋骨,从这里向后横着划过腰部,向
前则沿着髋骨的边缘和腹股沟一直划到阴部,底特里希亲自提起男爵夫人的腿,
把她的阴部完全暴露出来,让我沿着大腿根向后划,我这时才注意到,原来男爵
夫人的肛门周围也纹了一圈环形的图案。他让我划线的时候给肛门处的花纹让出
至少一厘米的缝边。」

  「男爵夫人没有反抗吗?」

  「没有,她一直很平静,除了脸有些红,只是在我划线的时候,才能感到她
身体微微的颤抖,并且呼吸有点儿急促。」

  「请继续讲。」

  「后来底特里希就让男爵夫人下来,穿着拖鞋站在地上,然后他开始用丝绸
缠裹她。那也是很少见的,通常他会叫我们干。」

  「他为什么要亲自动手?」

  「不知道,也许……,不过,他裹她的身体的时候,用手在她的乳房、屁股
和性器官的地方摸了很长时间。」

  「男爵夫人也没有反抗吗?」

  「没有。她连哼一声都没有,仿佛什么都不会发生似的。他把她从肩缠到腰,
这才叫我们两个把夫人抱起来,放在加工台上,然后继续缠她的腿。他先去把断
头台的铡刀升起来,再叫我们把男爵夫人抱上去,脸朝下放着,把头卡在夹头板
里面。这时候夫人说了一句话,那是我在集中营听到她说的唯一一句话。」

  「她说什么?」

  「请帮我把头发整理一下,你们要忍耐,你们要活下去。」

  「后来呢?」

  「后来底特里希先最后摸了一遍夫人的屁股,然后就拉动了铡刀的绳结,那
铡刀从四米高处滑下来,我看到夫人的头落在了下面的小筐里,那里面还事先放
了半筐锯末。」

  「然后呢?」

  「底特里希在旁边看着,像每次一样,让我们趁着尸体还热,赶快剥皮。那
次他甚至亲自帮我们抬着夫人的腿,监督我们严格地按切割线把肛门和阴部的皮
完整地保留下来。完事之后,他又叫我们把夫人的手和脚用锯子锯下来,用清水
洗净血迹,然后分别放进五个玻璃瓶里。男爵夫人的皮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全部
加工完。」

  「一共加工成了多少件?」

  「庭上出示的物证只是主要部分,那张画是用夫人的背上的皮制的,上腹部
和乳房的皮制成了一对首饰盒,大腿和臀部的皮制成了皮靴,下腹部和阴部的皮
包在一把匕首的鞘和刀柄上,还有肚脐周围的一块加上肛门制成了一个瓶子套,
不知是干什么用的。这些你们都看到了,胳膊上的皮和小腿上的皮制作了两个香
烟盒,记不得作了多少个金笔套和烟嘴套。」

  「还有吗?」

  「其他就记不清了。」

  「谢谢你先生。法官阁下,我没有问题了。」

  「被告,你还有什么要问证人的吗?」

  「是的,证人,你说这些都是你亲眼所见,用什么来证明?你怎么能证明你
曾经被关押在里尔集中营?谁能证明你呢?」

  「底特里希。不要以为你的狡辩能够帮你,你以为我们都死了,没有人能证
明什么?可是上帝是公正的,我没有死,虽然受了那么多的罪,但我活着,我着
男爵夫人的话,活下去!活着,就是要把你们这些屠夫,恶魔关进地狱!」

  证人愤怒了,他用半截胳膊支撑着轮椅的扶手想站起来,但没有成功,护士
们急忙过去安慰他,让他平静下来。

  「恶魔,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在用男爵夫人的皮制成的那把匕首上,镶着一
颗祖母绿,那是我在结婚纪念日的时候送给我妻子的戒指上的,我在你拿给我的
珠宝中发现了它,才知道我妻子已经被害了。那个时候,我就想,一定要把你这
恶魔的证据留下来。我趁着没人看见,在那把匕首的刀柄中夹了一块缠裹男爵夫
人的丝绸,上面写了你的一切罪恶,当时我只是想,总有一天,会有人发现那块
丝绸,让你的恶行彰然市上。没想到,上帝是那样仁慈和公正,这么快就让我重
新见到了这把刀,我请求法庭,打开刀柄,让这秘密大白天下吧。」

  「法官大人,控方请求打开刀柄。」

  「同意。」

  当那块白色的丝绸从刀柄中掉出的时候,底特里希再次倒在了法庭上。

               (十一)

  铁证如山,在玛丽亚案件上的失败彻底摧毁了底特里希的防线,他对其他的
指控再也没有什么心情去狡辩了。

  他仿佛看到了绞架上的自己,因此每天都生活在沉默中,人变得削瘦,情绪
低沉。

  随着上诉被驳回,他彻底绝望了,不知为什么,反而轻松了许多。

  对于他这样要死的人,狱方还是特别关照的,他们应他的要求,向他提供了
许多美国人的色情杂志,据说其他高级战犯也得到了同样的关照。

  不过,对于底特里希来说,杂志上那些光屁股美女再美,也只是色欲与诱惑,
永远都不会比得上玛丽亚的高贵,他常常在看着那些女人的裸照释放之后,却又
暗暗流泪,向玛丽亚和那些受害者忏悔,求他们原谅,尽管他知道他们不会原谅
他,上帝也同样不会原谅他。

  日子过得很漫长,一个多月的时间却像过了十几年,除了不知哪里传来一个
清脆的女声唱着纳粹党歌,没有什么能够让他真正感到兴趣。

  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个时候还会有人大胆地唱这样的歌曲,难道她不怕
死吗?

  那一天终于来了,看守们到牢房来提人了。

  昨天狱方特地安排他洗澡、刮胡子、换衣服,所以他很清楚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已经过了最初的忧郁期和疯狂期,开始变得从容了一些。

  他从床上站起来,慢慢向外走,他尽力保持着一个军人的样子,腿却微微打
着颤。

  走到院子里,他看到了另外的几个人,有的见过,有的没见过,不过有一点
是肯定的,他们都是德国人,其中包括党卫军驻里尔部队指挥官德。麦克斯中校。

  几个人在看守和宪兵们的监视下在院子中间站成一堆,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枝
香烟。

  看见底特里希出来,先是一楞,然后又用眼睛同他打招呼。

  底特里希也走过去,接过看守递过来的一枝点燃的香烟。

  底特里希本人并不吸烟,不过这是德国人的规矩,死刑犯刑前可以吸最后一
枝烟,他可不能放弃这最后的享受。

  从旁边的门里传来一阵歌声,还是那个女孩子,唱的还是同一首歌。那歌声
由远而近,底特里希突然明白,原来那是一个女战犯。

  当那女人出现的时候,底特里希和所有其他囚犯都有些吃惊。

  那只不过是一个也许刚刚满二十岁的德国女孩儿,身材瘦小,但长得很漂亮。

  她上身穿着一件党卫军的制式衬衫,下边是党卫军女军人穿的裙子,脚上是
一双黑色高跟长筒靴,那也是党卫军的制式服装,她好像并没有穿袜子,露着的
小腿很白,很细腻。

  底特里希见过她,她是里尔集中营里的看守,只是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希特勒万岁!」

  那女孩子走近前,突然行了一个纳粹军礼,把几个人都吓了一跳,下意识地
回了一个军礼。

  看守和宪兵们好像并没有打算制止他们的意思,只是有看守递了一枝烟给那
女孩儿。

  女孩儿接过来,吸了一口,呛得咳嗽起来。

  「不会吸就算啦。」底特里希有些怜悯地说。

  「第一枝,也是最后一枝不是吗?上校。」女孩子止住咳嗽,又吸了一口,
这才回答。

  「嗯,随便妳。妳怎么会?妳不过是个小兵。」

  「因为我亲手枪毙过七个犹太猪。」

  「妳都承认了?」

  「为什么不?我告诉他们,犹太人是下等民族,应该通通消灭。德意志人才
是上等人,这一次盟军只不过是偶然胜利了,但总有一天,我们会统治整个欧洲
乃至全世界,纳粹的战旗将会在整个地球的上空飘扬。」她的眼睛里泛着兴奋的
光。

  底特里希看着她,没有说什么,看她那个样子,纳粹的意识早已深深刻在她
的脑子里,无法抹去。唉,可悲的受骗者!

  底特里希不愿意在最后时候还打破她的梦想,所以并没有企图让她明白,其
实希特勒所作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把整个德国推上战车而已。

  烟吸完了,看守们退了出去,只剩下宪兵,他们被命令排成一排,然后用短
绳把每个人的双手反拴在背后,再把一块纸牌子挂在每个人的脖子上。

  他看见自己的牌子上写的是:「里尔屠夫冯。底特里希」。

  没有人反抗。

  「上校,我就要为德国而牺牲了,我真幸福哇!」女孩子的眼睛里真的泛起
幸福的光芒。

  底特里希笑笑,算是同意,其实心里早把希特勒骂得狗血淋头。

  宪兵给他们每个人都照了相,然后押着他们排成一列纵队向前走去,上了一
辆敞篷卡车,成两排面对面地坐在车箱的地上,后面的座位上坐的则是宪兵。

  底特里希坐在最里面,正好同那女孩子坐对面,此时他才看见她胸前的牌子
上写着的字:「女屠夫爱娃。克劳福德。

  由于车箱的空间有限,又要给宪兵留出座位,所以犯人们相互间靠得很近,
对面的两个人的腿必须互相交叉着,而且即使如此,双腿也必须弯曲起来。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坐下的时候,底特里希的一只脚恰好从爱娃的裙子伸
了进去,而弯曲起来的膝盖则把她的裙子顶过了她自己的膝盖,以至于滑到了她
的大腿根部,露出了整条洁白的大腿。

  他想抽出来,却由于空间不够而无法做到,他歉意地对她笑笑。

  爱娃也发现了,她难为情地脸红了,却很大度地回应了他的一笑。

  车开动了,拉着他们走向死亡。

  爱娃不说话,脸上带着笑容,眼睛向天上望着,仿佛在寻找上帝。

  底特里希轻轻摇了摇头,很为她感到可惜,如果不是自己这样的成年人,她
又怎么会走上这条路呢。

  随着车子的颠颇,爱娃的裙子顺着腿越滑越低,裙下风光完全显露出来,她
是个下层士兵,除了配发的服装外,并没有自己的衣服,所以内裤只是用薄的棉
布缝制的军用品,很肥大,裤脚也很松,从那裤脚的空档里,底特里希看到了一
抹嫩嫩的臀肉,深深凹入的屁眼儿,还隐约可以看见淡褐色的阴唇,细细的皱褶,
几根黑色的阴毛,还有时隐时现的阴户。

  现在这个时候,底特里希可并不想看女人的性器官,特别是在她是自己的部
下的情况下,但他却没有办法不看。

  他感到自己有点儿冲动,下边硬了起来,正向在她伸在自己两腿间的脚上,
好在她穿着长筒靴,不然一定会出丑的!

  希望爱娃没有注意到这些,也许她已经注意到了,但故意装作不知道,谁会
在乎一个要死的人心里的意淫呢?

               (十二)

  汽车进入了市区,减慢了速度,底特里希看到了两边的房子,「原来是要把
自己送到城里当众处决。」他想。

  他抬起头,偶而看见路边立着的高大的木架子,架子上吊着被绞死的尸体,
尸体上都挂着牌子。

  底特里希认识法文,知道上边写的是「法奸」。

  是啊!给敌人作奸细,杀害自己的同胞,没有任何一个民族会原谅这样的人。

  越向市中心走,示众的尸体越多,而且开始出现女尸,女尸们都被剃光了头
发,有的还一丝不挂地吊在半空,她们甚至没有捆脚,两腿自然下垂,正好分开
二十公分左右,女人的一切完全暴露在外面。

  会有这么多女法奸吗?底特里希有些怀疑。

  盖世太保是德军在这里专门负责反谍和调查抵抗组织的,他们几乎掌握着所
有法奸的情况,虽然人数并不算少,但至少不会有太多的女人,也许她们只不过
是妓女,为了生活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了德国人,底特里希相信是这样的,但当法
国人打回来的时候,却迁怒于她们。

  唉!能怪谁呢,要怪只能怪这该死的战争!

  爱娃动了一下,底特里希把目光转向她,看见她脸红红的,眼睛里仿佛有一
丝泪光。

  他明白,看到那些女尸,爱娃就想到了自己,也许过一会儿,她也将赤条条
地挂在这个城市的某个地方,让男人们任何参观自己的那些部位,谁知道呢。

  看见底特里希看她,爱娃从自己的思想中醒过来,笑了笑,眼泪也自然地收
了回去。

  可怜的女孩儿。

  从爱娃的身上,底特里希的思绪又转到了其他女人身上,当初德国人在这座
城市,不是也同样把那些女抵抗分子当众绞死在市场上的吗?

  他还记都市政广场上的那次由党卫军施行的绞刑,记得那个漂亮的捷克女孩
子是怎样被从地面活活地慢慢吊起到五米多高的地方,记得那女孩子光着屁股痛
苦挣扎的惨状。

  他们会怎样处决自己呢?

  是绞刑,还是枪毙?

  底特里希不知道,但不管哪一种死法,他都真的很害怕。

  他希望这些盟军的宪兵会像他们自己所宣称的那样文明一点儿,「至少把爱
娃的脚捆上吧!」他想。

  车子开向了市政厅的方向,底特里希的判断开始被证实,同时,他也听到了
前方噪杂的人声,一定是早早等在那里的市民,他们是专程赶到这里来看自己受
死的,底特里希清楚这一点。

  爱娃有点受惊,但她仍然尽力保持着镇静。

  快到市政广场了,由于人多堵塞了街道,汽车开得越来越慢。

  底特里希看到了那个绞架,新搭起来的,像个凯旋门,高有五六米,上面拴
着绞索,绞索的下边至少也离地面有四米高。

  底特里希看了看爱娃:「可怜的姑娘。」他心里说。

  他知道,这样的高度,除非他们把她的脚捆住,否则每个站在绞架下的人都
可以抬头看见她裙子里面的事情,如果再脱了内裤……他想。

  车刚刚停稳,忽然从四面爬上来无数人,法国人。

  他们脸上的愤怒溢于言表,那种愤怒足以把任何一个敌人淹没,底特里希感
到了恐惧,爱娃也感到了,他感到她的脚有些抖。

  宪兵们想把爬上车来的人赶下去,但无济于事,反而被那些市民抬下了车,
听着那些宪民高声劝阻市民的声音远去,底特里希明白,这叫作「局面失控」,
而盟军绝对不会为了几个死刑犯而对这些愤怒的市民采取任何强制手段的,即使
他们想采取行动,也不会来得及的。

  现在他们所面对的将不再是宪兵,而是一群已经群情激愤的市民,法律与文
明对他们来说早已失去了作用,他们所想的只有报复。

  人群中高喊着:「绞死他们!绞死纳粹恶棍!」

  底特里希的周围已经站了好几个市民,他们抓住了他,他闭上眼睛,听任命
运的审判。

  「别急,一个一个来。」有人在喊。

  「先来哪一个?」

  「最外边这个。」

  底特里希睁开眼,看见他们把坐在最外边的一个犯人拖下了车。

  三把高大的梯子并排搭在了绞架上,那个犯人被两个法国市民左右拖着,走
上了梯子。

  快到顶的时候,法国人把绞索套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他们自己从上边下来,
只留下犯人在上面。

  只听有人喊:「把梯子撤下去,撤下去。」

  然后便看见中间那架站着犯人的梯子倒了下去。

  那个男人吊在了半空中,像荡秋千一样悠荡着,痛苦地蹬着双腿垂死挣扎。

  人群中传来一阵喝采声。

  「再来一个。」

  又一个犯人被拖下去,然后是同样的办法吊在空中。

               (十三)

  还剩下最后两个人了,有人把他们都拖了起来,站在后车箱边,有人在问:
「先杀哪一个?」

  「先杀那个屠夫」

  「先杀那个婊子。」

  最后有一个最有权威的声音发了话:「应该先杀这个婊子,让这个屠夫亲眼
看着自己是怎样被绞死的。」

  「说得对。」

  「听你的。」

  「那就先绞这个臭婊子。」

  「扒了她,扒光她,他们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人的。」

  「对,扒光她!」

  底特里希知道,一切该来的终归会来。

  他看看爱娃,爱娃也回头看了看他,眼里再次泛起一丝泪光。

  市民们只用了几把就把娃的衬衫扯成了碎布片扔在地上,又把她的文胸也撕
下去,然后极粗暴地扒下了她的裙子和内裤。

  爱娃虽然瘦小,但应该说她的裸体很漂亮,皮肤很白,很细,如果她是个犹
太人,也许早已死在底特里希的手里,但现在,剥光她换成了法国人。

  他们用同样的手段对待过去的施虐者,也许比过去的施虐者手段更甚。

  他们让她脸朝外坐在车厢边上,分开她的两条腿,扒开她的阴唇,让人们参
观她的阴道和屁眼儿。

  他们把她胸前的牌子摘下来,将拴牌子的细铁丝从中间剪断,然后从爱娃的
乳房穿过去,底特里希听到了爱娃凄厉的惨叫声,当年那些犹太女人在受刑时也
是这样叫的。

  他们把她拖下去,抬着她从狂躁的人群中穿过,人们纷纷伸出手去,在她那
雪白的屁股上捏上一把,或者在她年轻的生殖器中插上一指头。

  爱娃走上梯子的时候很小心,但仍走得有些不稳,两个市民在旁边催促着,
不时用手在她的屁股上托一下,在她的屁眼儿里捅一下,借机占些便宜,人群则
发出鼓励的喝采声。

  底特里希清晰地看见了爱娃的生殖器,因为她已经站在了很高的地方,从下
面正好看见。

  这一次他们把爱娃转过来,让她背靠梯子站着,套上绞索,再然后用绳子拴
住她一条腿的膝部,让她的这条腿高高地抬起来,同脖子拴在一起,这样,即使
她不挣扎,她的生殖器也一样会暴露出来。

  他们走下梯子,准备把她的梯子撤掉。

  爱娃忽然在最后一刻高喊道:「希特勒万岁!德意志万岁!」

  爱娃高高地吊在了空中,荡来荡去。

  她的一条腿高抬着,只剩下另一条腿胡乱蹬踢着。

  人群在喝采着,不时有石子、番茄之类的东西飞向那个姑娘洁白的裸体。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其他几个人已经死了,只剩下爱娃还在那里挣扎。

  女人的生命力强,所以吊在绞架上挣扎的时间通常比较长,底特里希听人说
过。

  也许是女人身体轻的缘故吧,底特里希是这样猜测的:「可怜的姑娘,她得
在上面受更多的痛苦。」

  「哎,快看那婊子!」人群中又传来了喝采声。

  底特里希向上看去,只见从爱娃的两片阴唇中间洒下了一股液体,知道她失
禁了,这说明她已经处于极度的痛苦之中,也许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

  底特里希只希望这一切快些过去,为了爱娃,也为了自己。

  但爱娃仍然在挣扎,那唯一能动的腿用力甩动着,整个人像蛇一样扭动,遗
流到大腿上的尿液被甩得四处乱飞。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大概足有半个小时,才见爱娃的屁眼儿里挤出一条儿
大便,迅速地坠落到地上,在这之后,她才用最后的一点力量扭动了几下,终于
平静了下来。

  底特里希知道,这一次真的轮到自己了。

  他想让自己死得光棍儿一点儿,至少应该像爱娃一样,但他什么也没做。

  市民们扒光了底特里希的衣服,虽然是个男人,他仍然感到很耻辱,但想想
当初自己是如何对待犹太人的,又觉得自己确实罪有应得。

  他们把他的牌子也摘下来,绑在他的阴茎上,那东西坠在下面,很难过,同
时又很刺激,他看到自己的阴茎已经挺了起来,而且恐怕永远也缩不回去了,他
在集中营里就经常对犹太人这么干的。

  底特里希终于站到了梯子的顶上,绞索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爱娃就在离他不远处,最多只有两米。

  她的脸已经被憋成了紫黑色,舌头半伸出来,眼睛凸出,表情狰狞,再也没
有原来的样子,也许由于挣扎的原因,穿在乳房上的牌子掉了一边,斜斜地挂着,
随着阵阵小风,她慢慢地旋转着。

  他看到她的阴唇已经因为一条腿上汲而分开,阴道口清晰地暴露着,屁眼儿
向外翻出来,一点儿大便的头儿从里面露出来。

  看着自己的鸡巴直挺挺地朝向爱娃,底特里希感到很难堪,毕竟她是自己的
同伙儿。

  「这就是自己的下场。」他想,根本没有听见人群在喊什么,脚下的梯子已
经动了,他突然感到身体失去了支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脖子上传来,疼痛并且
窒息,他想喊,但已经喊不出来了。

  底特里希挣扎了近一个小时才死,没有人知道他死前受过什么样的煎熬,也
没有人知道他死前在想什么,也许他对所做过的一切感到忏悔?

  也许他在报怨上帝没有帮助德国获得这场战争?

  也许……

  只有一条是人们知道的清清楚楚的,那就是,里尔屠夫死了!

  世上又少了一个害人虫!

                ***

  作者注:

  法国解放后,各种法国的解放者团体在境内开始了清理「法奸」的行动,大
批法国人因此而受到处罚,其中也包括为了生活所迫而向德国占领军出卖肉体的
妓女,而纽伦堡审判已经是几个月之后的事了。

  因此如果真的有里尔屠夫这个人,也不可能与「法奸」们同时吊在同一座法
国城市里。作者在写作本文时,无意去追究时空上的差异,特此说明。

  006按:附上几篇joanofarc(贞德)写的女纳粹战犯真人真事

        以女英烈自居的纳粹青年女战犯爱玛格雷斯

  爱玛格雷斯是一个年轻强壮而又美丽的纳粹女党卫队长官,她在贝森集中营
任监官期内残酷杀害了许多女犯,1945年被盟军生俘后送上法庭,作为战犯
判处死刑绞决,时年仅21岁。

  爱玛于1923年10月7日出生于德国农民家庭,15岁卒学后到医院工
作。此后加入了纳粹纳粹党卫队。

  由于她对纳粹的狂热与忠诚,19岁时巳被擢升为一个纳粹女党卫队训练中
心的长官。

  1945年3月她在21岁时调到吕内堡的贝尔根一贝森集中营任高层监官。

  该集中营有30000名女犯,主要是来自波兰和匈牙利的犹太女子。

  爱玛是一个强壮而又美丽的女青年,她出于对希特勒的狂热信仰,坚信对这
些敌人的虐待杀害都是正义之举。因此对女犯十分残酷,经常对她们狠狠的鞭抽
捧打,有多次竟亲手将女犯鞭打至死。有时还让狼狗将女犯活活撕碎咬死。许多
女犯提到她时,都不寒而栗。

  1945年6月英军攻克贝森主集中营,爱玛被俘。由于她民愤很大,被作
为战犯送上法庭。审讯时许多昔日女犯对她的暴行进行了揭发。同时还从她居处
搜出了用剥下人皮做的灯罩。

  她却坚信自己无罪,作无罪辩护。经过54天审讯,最后将她判处死刑,以
绞刑处决。她听后毫无惧色。

  她的死刑于1945年12月13日执行。她从牢中提出时镇静自若,还面
带笑容。回答执刑官各项问题时从容以对。

  在问到她年龄时,她还嫣然一笑,骄傲地说:「二十一岁!」颇以能将自己
年轻的生命献给元首和「壮丽」的事业而自豪。

  她被反绑双手,押上绞刑台。

  当绞索套上她的头颈时,她面不改色,只说了声:「快一点!」。

  上午九时三十四分,执刑官一声令下。她的身体就被悬吊空中。

  她年轻而壮健,悬吊了20分钟后才确定她己绞死,再放了下来。

  爱玛是个狂热的纳粹信徒,她跟从希持勒,认定元首说的句句都是真理。将
囚犯看成是罪人,劣等民族,对敌人当然要残酷。因此在拷打残杀囚犯时觉得自
己是为元首为祖国做了件好事,理直气壮,毫不内疚。

  直到将她处死时,她还认自己是为法西斯主义献身的女英烈,是元首的好女
儿,昂首挺胸地走上刑场,从容赴死,绝无悔意。

          三名公开绞决的纳粹青年女战犯

                贞德

  1939年9月2日纳粹在波兰但泽建立斯图霍夫主集中营,主要用以监禁
及处决各地犹太人。

  集中营被苏军占领后有三名青年女纳粹长官因残杀囚犯被送上绞刑台,公开
处决。

  琴妮百克曼(JennyWendaBarkmann),德国汉堡人,2
4岁。集中营内残酷女杀手。

  1945年5月10日苏军攻克集中营时被俘,同月外逃时在但泽车站被捕。

  依莉沙白蓓克,(ElisabethBecker),23岁,波兰人,
在集中营毒气室工作。

  苏军攻克但泽时,她身患伤寒住院治疗,当即被捕。她曾上书波兰总统,请
求特赦,改为有期徒刑,但未获准。

  琪达丝坦霍夫,(GerdaSteinhoff)24岁,波兰人,斯图
霍夫附属集中营女主管,苏军攻占集中营时被俘。

  这三名年轻的纳粹女战犯因残杀囚犯罪行被送上战犯法庭,经审讯后都被判
死刑,而且是公开绞决。

  死刑在1946年7月4日公开执行。

  在行刑处树立了几个绞架。

  三名女死刑犯都被双手反绑,双脚也被绳索捆住,押在囚车上赴刑场,在众
多围观者观看下押到绞刑架下。

  其中两名悍勇的女犯不甘心就死,还进行挣扎反抗,与警察格斗。

  但她们手脚被捆,有力难施,都终被制服。

  最后每人都绑在绞刑架下,被套上了绞索。

  执刑官在下午5时下令行刑,囚车开走。她们脚下落空,被吊空中。

  这些年轻力壮的女杀手死得很慢,在临死前还作了奋力挣扎扭动,死得很痛
苦。

  同时被绞死的还有8名男战犯与另外两名女战犯(此二女情况不详,从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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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女神-武田忠四郎回忆录节选】

【复仇女神-武田忠四郎回忆录节选】
字数:7263


  本故事中的时间、地点和人物是虚构的,但其中所记述的事情并非胡乱编造
的,作此文的目的,是希望同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我们或我们后辈的身上。

            ※※※※※※※※※※

                (一)

  ……

  复仇女神的故事,是我在料城当宪兵期间所发生的。

  那时候,我们占领料城已经有几个月了,战争的发展很快,现在的战线离这
里上千公里,料城已经成了大后方。

  尽管反日的分子活动日复一日地猖獗,由于我们采取了许多措施,严厉处置
了一批反日的学生和工人,料城的治安状况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

  不过,有件事情,一直让作为驻料城最高军事长官的松井中将和料城宪兵队
头痛不已,那便是驻在料城的日本高级军官经常莫名其妙地被杀。

  三个月来,一共有四个军官被人杀死,包括松井中将司令部的中田一郎大佐、
两名陆军中尉和一名少佐衔战斗机飞行员。

  他们都是在失踪几天后,被发现扔在城边的护城河里,都是死于中毒,而且
尸体上都发现了一个自称「复仇女神」的人留下的标记。

  这件事情对日军的士气影响很大,而这个自称「复仇女神」的人在支那市民
中则被传为神仙一般的人物,由此也鼓舞了更多的支那人暗中与我们作对。

  松井少将和宪兵队的石村大队长对上案极为关注,发誓一定要把这个叫复仇
女神的神秘刺客捉拿归案。

  我们对被杀的四名军官失踪前的活动情况作了详细的调查,发现他们失踪前
都是和一个年轻漂亮,打扮入时的支那女人在一起,于是我们便在全城查找这个
女人,并且悬赏五百块大洋公开查辑。

  就在我们调查的过程当中,又有一个陆军上尉失踪,而且他的尸很快便出现
在护城河里,至此,死于复仇女神之手的军官已经达到了五个。

  尽管又有一个军官被害,却终于有几个贪财的支那人来到宪兵队告蜜,使我
们找到了那个神秘的女人。

  于是,石村大队长亲自上阵,带着我们这个宪兵小队奔向那个女人的住处。

  谁也不会相信,那个被人称为打扮入时的女人却住在城墙边的一个低矮窄小
的屋子里。

  那是在半夜,当我们撞开房门冲进屋子时,那女人正在睡觉,冲在最前面的
吉村和龟本一下子便扑上去把她的上身紧紧按住。

  她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瓜子脸,皮肤很白,高鼻梁,大眼睛,披肩的烫发。

  她起初有些吃惊,接着便像早有准备似的,平静地用日语对正想把她从被窝
儿里拖起来的我们说:「不必着急,你们这么多人,我跑得了吗?先让我装上衣
服,打扮打扮再跟你们走。」

  我们对她那流利的日语都很吃惊,也许正是因为这个,所以对她温和了许多。

  石村毕竟有些不放心,于是示意我去搜查她的床铺,以免出现意外。

  我先搜了她的枕头下面,没有东西,又把她的被子一下子掀掉。

  只见她仰面躺在床上,身上只穿着一条白色的针织裤衩儿,她的身材高高的,
瘦瘦的,一对乳房小巧而又挺实,两条长腿笔直丰腴,还有两只纤细的脚丫。

  对于像这样半裸着躺在我们面前,她好像并没有什么强烈的反应,这同我们
过去处置支那女人的时候完全不同,那些女人在被迫暴露身体的时候,不是哭就
是闹,甚至寻死觅活,而她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也许就是因为她几个
月来一直操着皮肉生意有关吧?

  面对着这样一个半裸的女人,我一下子便兴奋起来,但现在却不是发泄的时
候,所以我只能按大队长的命令在她的床上仔细摸了一遍,包括把她的双腿拎起
来摸她身体压住的地方,直到确定没有藏武器才罢手,我趁机摸了她的腿和屁股,
心中感到非常得意。

  吉村和龟本放开她,她平静地坐起身来,伸手去开衣柜。

  石村大队长急忙制止了也,示意我替她拿衣服。

  她选了一件非常华丽的黑色真丝旗袍穿上,那旗袍的开衩很高,露着整条修
长的腿,她又选了一般支那人中很少穿得起的薄丝袜和高跟皮鞋穿上,然后洗了
脸,坐在一个旧梳妆台前认真地化了妆。

  化完妆后的她,显得更为美丽动人,我敢说,一万个日本女人中也没有像她
那么美的女人。

  「走吧。」她从容不迫地站起来说。

  我拿出手铐,把她那两只纤细的手铐起来,然后抓着胳膊把她带出去,推上
刑车。

  人带回宪兵队后,立即开始讯审。

  那女人很合作,并没有等我们逼问,便担然地承认了自己诱杀日本军官的行
为。

  原来她是支那军队一位师长的小老婆,那位师长在守卫料城的战斗中阵亡了,
而她本人也被攻入城中的日军轮奸,因此,她恨日本人,发誓要替她的丈夫报仇。

  她租下了这个小屋,利用色相去勾引那些落了单的日本军官,把人骗到她的
家里,并在倒给那些军官的白酒中悄悄下毒。

  其实这所房子原本是她娘家的家产,后来因为破产才卖给了别人,她对这里
了如指掌,知道屋子后面有一个暗道,直通城外,所以才租下了这处屋子作为作
案的地点。

  杀人以后,她便把尸体从暗道拖出城去,悄悄扔进护城河中。

  第二天一早,松井中将便亲自到宪兵队来见识了这个曾经杀死他的作战参谋
的女人。

  看过人之后,中将当即便下令第二天将那女人判处死刑。

  那女人戴着手铐和脚镣,中将命令把她押着她到宪兵队的柔道房去。

  在那里,中将把我们宪兵队两个班的士兵都叫来,围住那女人,把她的镣铐
摘了,然后命令她自己脱光衣服。

  为了生计,她在我们占领这座城市后的几个月,一直不得不靠出卖色相为生,
因此尽管我们都贪焚地盯着她,而她却冷眼看着我们,慢慢地自己解开了旗袍,
然后又把里面的内衣都脱掉,只剩下脚上的鞋袜。

  她的奶头很小,也很红,小腹扁平,阴部的毛比较少,这使她细白如玉的身
体仿佛瓷娃娃一样,真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我同大多数底层士兵一样,每月都会拿着配发的票证去慰安所,排着队等着
同慰安妇上床。

  慰安妇中有日本人、高丽人也有支那人,她们全都赤条条地躺在榻榻米上,
两腿分开,直接了当地让我插入。

  她们的模样大都不错,皮肤也还说得过去,但同这个女人相比,真是一个天
上一个地下,难怪那些高级军官们会上了她的当!

  中将看那女人完全赤裸了,便自己脱光了衣服,走过去把她拖倒在榻榻米上,
然后伏在她的身上,用力地插了起来。

  见那女人并不反抗,我们都放了心,也脱得只剩下兜裆布,然后排着队等着
轮到我们。

  那女人的身上有一种奇异的香味儿,身体凉凉的,洞穴很紧,我上去才干了
不到一百下便控制不住地泄了。

  轮奸持续了一整天,那女人都没有一点儿反应,仿佛只是一个假人一样。

  晚上睡觉的时候,中野军曹神秘地对我说:「武田,你明天就等着看好戏吧。」

  「什么好戏?」

  「是那个支那女人,松井司令官要用特殊的办法处决她。」

  「什么特殊的办法?斩首吗?」

  「不是,那算不得特殊。」

  「是一刀劈开屁股吗?」一想到在女人的下面动手,我便激动起来。

  「也不是。」

  「刀挑阴道吗?」这是我们经常对反日的支那女人使用的办法,我本人就亲
手挑过一个,那女人的惨叫和破着肚子翻滚挣扎的样子我至今仍然记得。

  「也差不多,不过比那个好看。」

  「那到底用什么办法?」

  「保密,明天你就会知道的。」

  整整半个晚上的时间,我都在猜测中度过。

                (二)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便受命去牢中提人。

  那女人好像从没有把死当作一回事似的,见我们到来,非常平静地坐起来,
慢慢梳了梳头发,把自己的一切都整理好,这才走出牢门。

  按照事先制定好的计划,我们把她的衣服扒光了,只让她光脚穿着高跟鞋,
然后把她的双臂紧紧地反绑起来,又把一块支那人喜欢用的亡命招牌给她插在背
后。

  由于绳索的捆绑,她的双手在背后被吊得很高,迫使她的胸脯高高地挺起来。

  接着,我又让吉村把她的一只乳头捏住拉起来,然后我用小细绳把两颗铜制
的铃铛拴在她的奶头上。

  女人平静地让我们做着这一切,一点儿恐惧和羞涩也看不出来。

  捆绑好之后,天已经亮了,我们便押着她上了街。

  大街的两侧都是人,支那人是被从家里赶出来的,起初他们私下议论纷纷,
眼中都是看见裸体女人的冲动。

  女人赤条条地在大街上走着,昂着头,挺着胸,嘴里还不停地喊着什么。

  由于她说的是中文,所以我听不太懂,但街边的支那人眼中多了一种屈辱、
愧疚与愤怒。

  后来懂中文的大屋军曹告诉我,她一直在向众人夸耀她自己杀死了五名日本
军官的成就,还煽动那些支那人都起来,一齐杀日本人。

  那些老百姓起初因为她是个妓女,所以看不起她,后来听她喊话后,便有人
出来打报不平,说她虽然操的是皮肉生意,却敢杀日本人,比那些自比正人君子,
见了杀自己同胞的人却低三下四的人强多了。

  我很佩服这个女人,从她那娇柔的外表下,真看不出她能有这样刚烈的性格,
如果在日本,她一定会是一位非常好的女武士。

  行刑的地点,被安排在市中心,就在钟楼和鼓楼之间的广场上。

  那里有一块很大的门板,还有一张长凳。

  我们让那女人躺在门站好,先把她的两只脚尽量分开,用绳子捆在门板的两
个下角,又把她的双臂解开上举,捆在门板的两个上角,使她的四肢向四个方向
拉紧,形成一个大大的X形,一动也动不了。

  那女人被绑好后,我们把门板的上端搭起来,用长凳支住,斜放在地上,好
让围观的老百姓都能看清楚她的裸体,然后我们退到旁边,等着看她怎样被处死。

  对于杀人,我们已经见得多了,而且亲手杀死过不少支那人,包括手无寸铁
的支那女人,所以那个时候我们的心中只有噬血动物的兴奋。

  这时,我看见三个穿白大褂的日本军医官走来,后面还跟了两个同样穿白大
褂,手中端着塘瓷脸盆的人。

  领头的那个有四十几岁,另两个只有二十几岁,其中一个是我们宪兵队卫生
所的松下军医官,可见那个为首的军医官一定是个地位很高的人,后来松下军医
官告诉我们,那个人是他们的老师。

  两个年轻的助手各端着一个装装刀剪之类器械的白色塘瓷盘子,那女人看到
这些东西,脸上现出一丝恐惧之色,身体用力扭动着,但当看到那为首的军医官
拿起一把小刀的时候,知道行刑要开始了,反而平静下来,对着人群投以从容的
一笑。

  终于明白打算怎样杀死那女人的时候,连我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魔鬼都吃惊
了。

  我那时眼睛睁得大大的,心里怦怦直跳,两只手抓着自己的裤裆,手心里都
捏出汗来了。

  我看着那军医官让松下军医官拿了一个照相机,站在对面给那女人拍照,之
后一边对他们低声说着什么,一边把手术刀放在那女人锁骨外端,一刀切了下去。

  那女人闭紧了嘴,脸上的肌肉哆嗦起来。

  手术刀切进去很深,血一下子便流了出来,然后他顺着锁骨慢慢地一刀切到
女人的胸部正中,肌肉一下子便向两边翻起来,形成一条足有三公分宽的深槽。

  军医官接着又在女人身体的另一侧落刀,两刀在胸前交汇,形成一个巨大的
「V」字形。

  女人用力摇着头,急促地呼吸着,军医官抬起头来看着我,然后命令道:
「你就站在那里吗?过来把她的头按住!」

  我于是走过去,抓住那女人的头发,把她的头强行固定住不让动。

  我看见女人的眼睛愤怒地瞪着我,听见她的牙咬得格格响,嗓子里发出有意
压抑住的哼声。

  我看见另一个年轻军医官拿了一大团棉花,把那女人伤口周围涌出的血蘸掉,
我从那刀口下面,看到了白白的骨头。

  然后为首的军医官从胸前那两刀的交汇处落刀,沿着女人身体的中线划下去,
一直划到那丛阴毛的上缘,不过这一刀划开的并不深,我看见白色的脂肪层被切
开,上面开始慢慢渗出血点。

  军医官又补划了一刀,这一次切开的是肌肉,他又从那女人阴部的刀口上轻
轻捅了一个小孔,然后把手指伸进去,将女人的肚皮从里面提起来,很小心地在
原刀口上落刀,这一次终于将女人的肚皮完全切开了,啪地一下子便向两边崩开,
露出尽五公分宽的一个破口,我看见了女人的肠子从里面露出来。

  我曾经亲手挑死过支那女人,对于她们肠子我并不陌生,不过那里我看到的,
都是已经被刀挑出肚皮的,并没有看到过整齐地盘在肚子里面的状态,那个时候,
我感到非常兴奋。

  女人终于忍住住叫出了声,然后她又尽力压抑住了自己的惨叫,实际上,她
后来已经没有办法惨叫了,因为军医官司从那个三条切口的交汇处落刀,把她胸
部的肌肉从她的胸骨上分离开,然后用两个电镀的金属夹子夹住那肌肉,向两边
拉开,我看见她本来坚挺的两只乳房随着那胸壁被软软地拉到身体两边。

  女人的肚皮分开成了一个巨大的三角形破洞,我看见了新鲜的酱色的肝脏、
肠子和胃,还有耻骨上方露出来的已经收缩的膀胱,这里我才注意到,女人两腿
间的门板上湿漉漉的一片,分明是早已疼得失了禁。

  军医官又叫一个助手帮忙,把一把特殊的剪刀从她的肚子里伸进去,一根根
剪断她的肋骨。

  听着那「格吱格吱」剪骨的刺耳声音,我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们把那女人胸前的肋骨全部剪断,把盘子大的一整块胸壁从她的身体中拿
出来,在此之前,我发现女人的脸色有些发紫,并且她的瞳孔很快就散开了,等
到她的肺叶暴露出来的时候,她实际上已经死了,不需要我再固定她的头,但我
清楚地看到她的心脏还在胸腔中跳动了很长时间。

  为首军医官此时暂停止了动作,示意给现场的池田指挥官,很快,一批支那
人便排成一队,在严密的监视下被赶进由士兵组成的警戒线,来到门板跟前,看
着这个暴露着全部内脏的女人。

  我看到那些人的脸色都十分苍白,身体大都哆嗦着,冷汗直流。

  在将近二百人的支那百姓被放进来参观后,那些为首的军医官开始给两个年
轻的军医官讲解女人的内脏,并且一件件地从她的身体中把那些冒着热气的内脏
取出来,分别放进脸盆里。

  他们把女人的肝、脾、心、肺、肾、胰都取了,只剩下了女人的肠子和盆腔
里的东西。

  他们把女人的肠子也掏出来,用手理着,让女人肠子里的东西全都从她的肛
门中当众挤出来。

  于是,我们开始邪恶地笑起来,而支那人的脸上则又多了些耻辱。

  他们又开始细致地解剖那女人的生殖器,用刀把她的阴部从阴骨一直剖开到
了尾骨,那军医官把她的性器官一件件摆弄着给两个助手看,最后再齐着大腿根
儿把她下体的东西全部切下来,放进盆里。

  女人只剩下了一个空壳,被取出的肠子扔在了地上。

  她的曾经美丽的脸痛苦地扭曲着,眼睛不甘地睁着,怒视着一切。

  为首的军医官带着他的手下,端着装了女人内脏的脸盆走了,行刑者中只剩
下我们宪兵队的松下军医官。

  军队开始解除警戒,解散回营,我同一群宪兵好奇地围在女人的尸体旁,看
着这个曾经十分美妙的肉体,久久不肯离开。

  这时大竹曹长突然喊道:「那女人就那样吗?应该再作点儿什么?」

  松下军医官这时走过来,神秘地道:「是吗?你们是想再作点儿什么吗?」

  「松下军医官,你有什么办法吗?」

  「当然,你们听我指挥,一定很有意思的。」

  松下命令我留在现场,看守着女人的尸体,让大竹曹长领几个人去找材料,
而他自己则坐摩托车回卫生所取东西。

  不久,松下先回来了,他拿的是针和线,然后是大竹领人拿回一麻袋猪油,
松下把女人的肠子重新放回她的肚子里,又把猪油填进去把她的肠子裹住,等完
全填满后,把剪下的胸骨重新放回原处,然后用针线把她的肚子重新缝合起来,
只有她的阴部,因为被切除了生殖器,所以无法缝合,留下一个饭碗大的窟窿。

  一群支那人好奇地站在附近,看着我们处理那具女尸,他们大概还以为我们
在替她收尸吧。

  我们处死反日分子的时候,最少示众三天,从来就没有给他们收过尸。

  松下把女人的肠子的一端从她阴部的洞里拉出来,有将近十公分长的一段,
露在身体外面,然后我们把她从门板上解下来,分开两腿,倒吊在那里原有的一
个石牌楼上。

  大竹点了一个火把,伸在女人的裆里去烧那肠子,烧了很长时间,才见那肠
子上燃起了很小的火苗,但烧了一阵子,那火苗便变得大了,一边发出滋滋的声
音,一边冒着很黑的烟子,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气味儿。

  「松下军医官的办法就是好。」大竹看着火苗儿从那女人的两腿间燃烧,拍
着手笑起来,于是,我们便围着那女尸唱着,跳着,吸引了一大群人围着看热闹。

  那火烧了很久,晚上我们再回到广场的时候,火苗像一盏灯一样把四周照亮,
一群士兵围在那里狂笑着,他们搭了一个梯子在牌楼上,轮流爬到上面去,把脸
贴着那女人赤裸的屁股,在那火苗上点香烟,还有的把酒倒进女人的肚子里,那
火苗马上就变成了蓝色,并且烧得更大。

  早上的时候,下了一场这里难得一见的雨,把女尸的火浇灭了。

  女人的尸体在那里吊了好几天,后来我们找了两个支那劳工去把她扔到城外
的荒野中去。

  当把她放下来的时候,我看见她整条大腿内侧已经被烤成了酱红色,阴部大
洞的边缘也烧焦了,变成了一个圆圆的窟窿,她肚子里的猪油已经被烧掉了一半,
下半截肚子都空了。

  听说当夜她被抛在乱坟冢中的尸体就被人偷走掩埋了,只不知道是谁干的。

  出了这件事后,司令官下令,所以日本军人,除了在慰安所里,不准同支那
女人过夜,但这样并没有能够让我们感到更安全些。

  不久之后,两个向我们提供那女人情况的支那人,包括他们的全家便被人暗
杀了,还把他们的尸体大卸八块地摆在大街上示众以泄愤。

  在那之后,又有不少日本军官被杀,有的是被毒死的,有的是被勒死的,还
有被用刀刺死,很多都在现场留下了「复仇女神」的标记。

  从杀人的手法上,能够看出杀人者同原来的「复仇女神」并不是同一个人,
但很明显,他们都把「复仇女神」当成了自己的榜样。

  一个依靠在支那人眼中最下贱的生意为生的女人,竟会给他们的心理带来如
此影响,这大概是松井司令官下令当众解剖那女人时所始料不及的。

  ……

  那个时候,我同许多日本军人一样,并没有把暴行当成什么不体面的事情,
反而从杀人与残害中感到一种残忍的快意。

  后来我被抽调加入了作战部队,由于作战有功,被晋升为少佐,一九四三年,
我在华北战场被俘,后来被关押在抚顺的战犯所里。

  我自知对支那人犯下了许多非人道的罪行,以为他们一定会枪毙我,没有想
到,支那人大仁大义,反而把我们释放回到日本。

  在这里所写的是我亲眼所见的罪行,但我在战犯所并没有担白过,因为那个
时候,我害怕自己会被枪毙。

  许多年过去了,那些被害者的形象,至今仍在我的睡梦中出现。

  我老了,不能让这一切带进棺材,我要把所真正发生过的事实揭露出来,作
为对世人警示,不要让这一切罪恶再发生在我们后代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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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凤帮】

【飞凤帮】
字数:35979


(影视剧脚本)

  【主要人物】

  陶飞燕飞凤帮大姐,绰号红凤凰

  梅秀萍飞凤帮二姐,绰号黑凤凰

  魏小玉飞凤帮三姐,绰号白凤凰

  菜儿:飞凤帮收养的孤儿

  小辉:飞凤帮收养的孤儿

  小雅:飞凤帮收养的孤儿

  霍小青:陶飞燕等人的同牢女犯

  何成元:警察局长

  母猪精:典狱长

  吴德林:市长

  钱大川:商会会长

  【场景一】

  近郊一个小村子,村外一座新坟,年纪十八、九岁,身穿孝服的美丽姑娘跪
在坟前哭泣着叩拜,背后站着一群同样穿孝的乡民。

  坟前的石碑上写着:故先考梅公德馨、故先妣张氏之灵位,不屑女秀萍敬立。

  一位老妇过来扶着秀萍:「孩子,起来吧。人已经入土为安,就别再哭了,
回家好好歇着,别把自己的身子弄坏了。妳爹没有儿子,来,跟妳爹说,将来招
个女婿,生了儿子继承梅家的香烟,那时候妳爹也就瞑目了。」

  「嗯!」姑娘重复着老妇的话,几乎哭倒在地,最后终于在老妇和另一位大
婶的搀扶下站起来,一步一回头地走回村子。

  【场景二】

  村口外的一个普通农家小院中,地上到处散落着纸钱,门上还贴着挽联,姑
娘把两位大婶送到门前:

  「谢谢两位婶子,要是没有妳们和村里的乡亲,我爹的丧事……」

  姑娘扑通跪下又哭,大婶急忙把她搀起来:「得啦得啦。闺女,什么话也别
说了,赶紧回去,要这么磕个没完,哭个没完可怎么行啊?回去吧,好好睡一觉。
妳一个住在这里不太方便,要是害怕,就过来跟婶子一起住。」

  「不用了,婶子,谢谢您,我一个人能行。」

  「那好,我那院儿门开着,什么时候想来都成。」

  「哎,谢谢婶子了。」

  屋里,姑娘坐在炕上,面对前空空荡荡的屋子一个人发愣。

  院外,一个四十来岁,西装革履,戴墨镜,拄文明棍的男人在两个警察的陪
伴下来到门前。

  「局座,到了,就是这儿。」一个警察说道。

  「嗯,知道了,你们去叫门。」

  「是。」

  警察答应着来到门前,敲了一下门,姑娘在门内问道:「谁呀?」

  「警察局何局长驾到!」警察说道。

  门开了一条缝,姑娘露出头来看了看,然后把门敞开走出来:

  「不知局长大人驾到,民女有失远迎,请局长大人恕罪。」

  「啊,免礼免礼。」

  何庆地看见姑娘,眼睛一亮,马上堆起了笑脸:「本局长冒昧前来,该道歉
的应该是我。看姑娘的打扮,莫非家中有什么不测?」

  「是家父……」

  「啊?原来是梅先生!上半年见他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

  「家父的病已经有日子了,看了好多郎中,也吃了不少药,只不见好。」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断七,刚刚安葬了。」

  「你看看,你看看,这怎么说的!何某今天是回家乡考查治安情况,路过这
里,本想顺便来看看令尊,谁知……,唉!令尊可有灵位在此,让何某祭拜祭拜?」

  「家父灵位现在厢房,只是穷家鄙舍,房中脏乱不堪,恐怕弄脏了大人的衣
服。再者家父一介草民,怎敢当局长大人一拜?」

  「哎……话不是这么说。死者为大嘛,相烦姑娘引路。」

  「如此,大人请!」

  厢房内,供着梅德馨的牌位,何庆元在灵前装模作样地鞠了三个躬。姑娘跪
在供桌旁边还礼。

  礼成,姑娘站起身:「三位请到正房待茶。」

  堂屋当中放着一张旧八仙桌和两把椅子,背后墙上的中堂和对联都能看出故
去主人的淡薄与高雅。

  何庆元坐在客位,两个警察站在他旁边,梅秀萍用托盘端上茶来:

  「三位请用茶。」然后姑娘站在一旁。

  何庆元暗中向两个警察使处眼色,两人急忙摇手道:「不了不了,多谢姑娘,
我们还有事儿,得先走一步。」

  「二位这是……?」

  「啊,我带他们到这儿来本是有公务在身,侄女不必在意。你们两个先去村
中考查,我只在这里稍作盘桓便走,正午时再到我家老宅见我,事儿办完了我有
赏。」何庆元回头向两个警察说道。

  「是。」两个警察答应着,转身出屋。

  院门外,两个警察走了出来。

  「兄弟,瞧见没有?连口茶都没让喝。」

  「要不说你没眼力劲儿呢。你没见咱们局座看那小丫头的眼神儿?」

  「怎么没看见?唉!咱们这位局座呀,看见漂亮女人就迈不开步儿。等明天
回城的时候,你瞧大太太怎么闹吧!」

  「闹又能怎么样?她还能管得住咱们局长的心?多不过是借着闹多要俩钱儿
花算完事儿?」

  「别管他了,先说咱俩怎么办吧,考查什么呀?」

  「考查个屁!不是来向姓梅的教书匠讨债的吗?!现在见着漂亮妞儿了,债
也不讨了,找个辙打发咱们出来呗!咱们呀,到村头老胡家那个小饭馆弄俩菜喝
酒去。」

  「谁请客?」

  「请客?他敢跟咱哥儿俩要钱?」

  「可也是!那走吧。」

  堂屋里。姑娘仍然站在旁边侍候,何庆元端起茶杯。

  「哎,侄女儿,站着干嘛?坐呀。」何庆元道。

  「局长大人在此,您又是长辈,哪有民女的坐位?」

  「哎,哪里话,客不欺主嘛!你是这里的主人,哪有客人坐着,主人站着的
道理呀。再说,我也比妳大不了多少,又怎么称得上长辈呢?坐,坐呀!」

  「是。」

  秀萍侧身坐了半个屁股在另一张椅子上,心中惴惴不安。

  「侄女儿真不愧出身书香门地,说话作事都是那么彬彬有礼,一副大家闺秀
的作派!」

  「大人夸奖。」

  「哎,别大人大人的,要叫,妳就叫我一声何大哥也就是了。」

  「不敢。」

  「什么敢不敢的。庆元祖居于此,咱们既是同乡,又是亲戚。若从家父这边
论,我叫妳一声侄女儿,若从家母那边论起来,我还小妳一辈儿,该叫妳声小姨
呢!都是一家人,又何必那么客气呢?」

  「是。」

  两人在屋里坐着,何庆元不时用色迷迷的眼睛看着秀萍,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何……,噢,何大哥,茶凉了,我给您重沏一壶。」她借故想离开屋子。

  「不用不用,坐在这儿聊聊就行了。坐,坐呀!」

  「何大哥,不知您今天到此,有没有什么要事啊?」

  「没有,没有什么事。只是路过,路过啊。」

  「如果没有什么要事,小妹一人在家,怕是有些不便。」

  「哦,噢,原来如此。不妨不妨,妳我既是本乡本土,我与令尊又有一面之
交,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然,小妹现在孑然一身,被人知道了,怕是有些不妥,也有碍大人的清
誉。」

  「嗨,不怕不怕。」

  「大人若有要事,便赶快办了,莫要耽误。若是没有,小妹正与王家婶子有
约,不便在家待客。」

  秀萍看到对方来意不善,语气中带出了逐客的意思。

  「要说没事么,也没什么事,要说有事么,也有些小事。」何庆元还在想办
法拖延。

  「有事请即吩咐。」

  「吩咐谈不到。只是年初时梅先生在我处借了十块大洋,说好了借三个月,
连本带利一共是十五块,可是梅先生一走便杳无音讯,今天梅某正巧回来考查,
顺便来看看,既然……」

  「原来如此,大家可带了借据?」

  「正在身边。」

  何庆元递了借据过来。秀萍看了,递还给他,然后站起身来:「大人请稍待,
民女去去就来。」

  不一时,秀萍回来,手里捧着一个红布包,拿来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几块
大洋和几件首饰。

  「大人,这是家父办丧事时,乡亲们随份子剩下的几块钱,还有家母辞世时
给小女子留下作嫁妆的几件首饰,如果不够,容小女子一些时间,到时一定奉还。」

  「哎。妹子说什么笑话。这十几块钱对梅某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哪会那么在
意?!这是梅先生告贷之时,自己主动要立的字具,并非何某的意思。现在不要
说梅先生已经过世,就算他在世,若有难处,何某能帮上一点儿忙也是应该的嘛。
这些东西请姑娘收回,这帐么,就一笔勾销了。」说完,何庆元把东西推到姑娘
面前。

  「不,爹爹在世时,时常教育小女子,我们小户人家,受不起人家的恩惠。
请大人收下。」说着,姑娘又把那东西推回去。

  「姑娘不要客气嘛。」何庆元再把东西推回,趁机在姑娘的手上摸了一把。

  姑娘一惊,急忙把手抽回。

  「小妹还是拿回去吧。」何庆元反而把东西拿起来,伸手来抓姑娘的手。

  姑娘用力挣脱了何庆元的手,东西全都掉在地上,眼睛满是惊愕与愤怒:
「大人,请放尊重点儿。」

  已经撕破脸皮的何庆元干脆改暗为明:「妹子,自从第一眼看見妳,何某就
从心里喜欢上了妳。妳不如跟我进城去,给我作五姨太,吃好的喝好的,享尽荣
华富贵。」

  「大人,你是官宦人家,我是小家贱女,没那个福份。」

  「什么大家小家,只要合适就是一家。」

  「大人,婚姻之事,岂能儿戏?你家里已有四房还不够,还在外面拈花惹草,
她们不吃醋么?」

  「家里虽然有四个黄脸婆,可她们没有一个如妹子这样的人品。」

  「我早晚也是黄脸婆。」

  「我指天发誓,有了妹子,决不再娶。妹子跟了我何某人,我一定把妳当宝
贝供着。」

  「算了吧大人!这样的誓言,你对局长太太也发过吧?你们这些达官贵人,
有钱有势,把女人当成玩物,娶三妻纳四妾,那是你的事。不要以为有钱有势,
就想要谁就要谁,想怎样就怎样。」

  「姑娘这是怎么说,难道何某太老吗?难道何某长得难看?难道嫌何某的家
业养不起妳吗?说吧,妳想要什么?只要妳說得出,何某给妳买。」

  「大人,你说的那些东西,我不稀罕。人各有志,不是什么都能用钱买得来
的。」

  「那妳要什么?」

  「小女子只愿守着这三间陋室,几亩薄田,嫁一个农家村汉,过一世清净日
子。大人的荣华富贵,与小女子无缘。」

  「妹子难道如此绝情?!」

  「小女子与大人门不当,户不对,更谈不上有情无情。欠大人的债,小女子
一定如数奉还,婚姻的事,免谈,大人请回吧。」

  「姑娘这是不给何某面子了?」

  「婚姻之事需两厢情愿,没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大人请吧。」

  「在本省的管辖范围内,还没有一个女人敢对我何某人说一个不字。不过,
我就喜欢妳这样的,我告诉妳,凡是我何某看上的,就一定要弄到手」

  「别作梦了。请吧!」秀萍越发愤怒了。

  「妹子,妳是不知道何某的脾气,只要是老子看上的女人,她就是天上的仙
女,老子也要她陪老子一宿。今天,妳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你想怎样?」

  「妳若想好,乖乖地脱了衣裳抚侍何某上床,与我共效于飞之大乐,然后我
八抬大轿抬了妳回省城,我给妳买上一处园子,也不必同我的大太太见面,就作
上一个两头儿大,从今往后,妳是穿金戴银,享尽人间富贵。妳若想不好,何某
今天就来硬的,破了妳的处女之身,让妳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到头来,还是
我何某的女人。」

  「你敢!」

  「在这片地面儿上,还没有我何某不敢的事儿。说吧,想好还是想坏?」

  「大人,婚姻大事,岂能草率,要先有个三媒六证,明媒正娶。」

  秀萍见自己一个人不是对手,只好设法搪塞,先混过去再说。

  「妳想要三媒六证,晚媒正娶,本局长都答应妳。不过,我看得出来,妹子
是个玲珑心,扭头出去,便不知想个什么花招来推诿。」

  「那你想怎么样?」

  「我何某混了这么多年,之所以能稳扎稳打,步步高升,靠的就是现钱交易。
妹子,要想妳不变卦,就先要是妳的身子,然后我再把答应妳的一一兑现,决不
食言。」

  「亏你还是堂堂局长,作事怎能如此荒唐?!你还是回去,准备下三媒六证
再来吧。」

  「不行,妹子实在迷人,何某是等不得了。」

  「读圣贤书,当行圣贤事。不经明媒正娶,休想得到我的身!」

  「何某作事,永远不赊帐。」何庆元向秀萍身前走过来。

  「站住,别过来。」秀萍惊恐地向后退去。

  「妹子,若不想推诿,就先给我我才信妳。」何庆元步步逼近。

  「别过来,再往前走,我就不客气了。」

  秀萍退到灶台边,已经无路可退,回手摸到一把炒菜的铲子拿在手里。

  「妹子,快放下!别伤着自己?」何庆元先是一愣,然后继续向前逼近。

  秀萍把铲子举在身前,嘴里喊叫着,手却一直哆嗦着。

  何庆元突然扑了上来,秀萍抡起铲子想砍已经来不及了,被何庆元抓住她的
手腕一拧,便把铲子抢了下来。

  【场景三】

  村外的大路上,一个二十岁上下,身材高挑,容貌美丽,身穿红衣的年轻姑
娘正匆匆地走着,远处传来秀萍的喊声:「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呜……」
声音被突然捂住了,女人停下脚步,向着前方望去。

  【场景四】

  村口,几个村民跑出来。

  「好像有人喊救命。」

  「像是梅家。」

  「不好,秀萍一个人在家,别是遇上坏人了吧。」

  「走。」

  两个警察突然从旁边闪了出来:「回去,回去,这儿有我们警察呢。没你们
的事儿。」

  村民们疑惑地看着远处的梅家的院子,只得回到村子里。

  【场景五】

  同场景二。

  堂屋里,何庆元紧紧抱着梅秀萍,一手捂着她的嘴把她向套间里拖去。

  秀萍拼命挣扎着,却无力抵抗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头上的孝帽子掉了,辫
子散了,人终于被拖了进去。

  套间里,何庆元把秀萍面朝下按在炕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块白手绢,
恶狠狠地塞在秀萍的嘴里,然后把她的两手拉到背后,一只手抓住,另一只手从
她的身下扯开她的裌袄,露出里面洁白柔软的乳房。

  何庆元一只手仍抓住秀萍的双手,另一只手从她的屁股后面伸进裆里,一下
子把她提起来扔在炕上,然后合身压上。

  何庆元伸手去够秀萍的裤带,她鼻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拼命挣扎着,
几次都差一点儿把何庆元掀翻,摆脱他的控制。

  何庆元一边继续压住秀萍,一边四下打量,看到墙上挂着一根绳子,便拖着
秀萍下了炕,凑过去拿下那绳子,然后把秀萍重新抠着屁股拎起来扔倒在炕上,
自己爬上去骑坐在秀萍的后腰,硬把她的双手拢住反捆了起来。

  秀萍反捆着双手,挣扎的效力明显降低了,何庆元终于得以把她翻过身来,
骑坐在她的大腿上,一手摸着她暴露出来的乳房,另一手去解开她的裤带。

  秀萍的眼睛里充满了屈辱与愤怒,鼻子里发出的哼叫已经接近野兽的嚎叫。

  「梆!」

  何庆元的后脑突然遭到了重重的一击,一下子扑到秀萍的身上不动了。

  画面外一双修长的玉手抓住何庆元的后领把他翻在一边,伸手拉着秀萍起来,
原来是那位红衣女子。

  红衣女掏出秀萍嘴里的手绢,又帮她解了绳子。

  倒在一边的何庆元慢慢地动了动,摇着脑袋,双手撑着炕想爬起来,那女子
又给了他一下子,把他重新打倒,原来她用的是一只小板凳。

  「多谢恩人搭救!」

  秀萍跪在炕上,匆匆系上自己的裤带,也顾不上系裌袄的钮扣,捣蒜一样磕
起头来。

  「妹子,快别这样,咱们都是女人,应该的嘛。这个人是谁?光天画日之下
竟敢入室强奸!」

  「他是省城的警察局长,是个大恶棍。」秀萍一边系着扣子一边恨恨地说。

  「哦,他就是何庆元?」

  红衣女子伸手抓住何庆元的头发,把他的头扭过来看了看:「这个狗东西,
早晚要他好看!」

  「姐姐,谢谢妳救了我。打了何庆元,妳可闯了大祸了,快点儿走吧。」

  「闯祸?还没有什么祸是我红凤凰不敢闯的呢,倒是妳,妳怎么办?」

  「红凤凰?妳就是省城里专偷富家的东西接济穷人的神偷红凤凰?」秀萍吃
惊地看着她。

  「怎么?不像?」

  「不是。我还以为红凤凰一定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原来是这么漂亮的
一个姐姐。」

  「看妳說的,妳才真是漂亮呢。」

  红凤凰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我本来就是专同官府作对的,再大的麻烦也
不怕。不过,我要是走了,这姓何的一这不会放過妳,我送妳到妳家人那里去
……哦……,」

  红凤凰看到了屋子里散落的几个纸钱:「妳家里的人……?」

  「我家里没人了。」秀萍眼睛红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妳怎么办?」

  「反正我也是孤身一人了,姐姐,妳带我走吧,我给妳当徒弟。」

  「妹妹,别乱说,看妳是个读过书的,跟上我就成了偷儿,那怎么行?」

  「姐姐,我算看透了。偷儿怎么了,难道不比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
娼的狗官干净?!」

  「妳不怕将来有一天被抓住了坐牢?」

  「不跟妳走,现在他醒了就得抓我去坐牢,也说不定被他抓到家里供他玩儿
弄,那不比坐牢还惨?」

  「妳不怕苦么?」

  「我生于贫寒之家,知道什么叫苦。」

  「既然这样,好,跟我走吧。不过,我最多也就大妳一两岁,手艺我可以教
妳,可不能作妳的师父,咱们还是姐妹相称吧。」

  「好,姐姐,咱们走!」

  秀萍挪动身子想下炕,何庆元又动了一点,刚想爬起来,秀萍顺手抄起那个
板凳又给了他一下子。

  【场景六】

  路上,秀萍同红凤凰走在一起。

  「姐,我叫梅秀萍,我还不知道妳的名字呢。」

  「我呀,我叫陶飞燕,不过,除了我的一个妹妹,还没有人知道陶飞燕就是
红凤凰的。」

  「妳还有弟弟妹妹?」

  「呵,可多了,有二十多个呢,都是流浪街头的孤儿,被我收留的。平时我
去偷大户,等把东西卖出去了,换成钱回来买米买菜抚养着他们,有时候遇上个
没了饭辙的穷人,我也顺便接济接济。弟弟妹妹们都叫我大姐,妳来了,就是二
姐了。」

  「噢,是这样,大姐,怪不得老百姓都叫妳作义盗呢。弟妹们有多大?」

  「最大的十四岁,最小的才五岁,不过,他们当中除了最大的菜儿能帮我作
事,其他也都不知道我是红凤凰的。妳知道吗?现在官府可是悬了赏在通缉我,
我值五十块大洋呢!要是妳想发笔财,只要把我往警察局一送就齐了。」

  「大姐,妳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出卖自己的救命恩人,我还是人么?」

  秀萍听到这话,惊愕地看着飞燕,眼睛里一下子含满了委屈的泪水。

  「哎,哭什么,自家姐妹之间,说个笑话嘛,何必当真呢?」

  「姐姐,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妹妹我提当不起呀。」

  「好了好了,是姐姐错了还不行吗?别哭了,一哭就丑丑了,来,笑一个。」

  秀萍含着眼泪笑了。

  【场景七】

  同场景五,何庆元从昏迷中醒过来,慢慢坐起来,拉面部特写,他的脑门上
有一方红色的小印,印文是一只凤凰。

  【场景八】

  城南一个小院子里,有二十几个孩子,大一些的孩子们在择菜作饭,小孩子
们在院子里玩耍。

  正房的套间里,飞燕正在看着秀萍练习用两个指头从开水中捞硬币,秀萍已
经换上了一身黑色的普通市民女子的装束。

  外面的小孩子中有人打起架来,接着便有人哭了起来。

  「怎么了?」

  飞燕在屋里喊了一声,然后两姐妹急忙起身出屋看时,几个大孩子已经把打
架的小孩子拉开了。

  「大姐,二姐,没事,妳们忙吧,这儿有我们呢。」

  一个十四、五岁,还没有完全发育的女孩子说道,然后开始批评两个打架的
孩子:「小辉,你都八岁了,是哥哥,怎么不知道让着点儿妹妹?小雅,妳也不
小了,什么都想拨尖儿,老抢别人的东西。大姐辛辛苦苦在外面挣钱养着咱们,
还不让她省心,真不懂事!」

  飞燕听到这话,眼睛有些湿润,怕孩子们看见,急忙回过头去:「噢,菜儿,
让弟弟妹妹们好好玩儿。还有,二姐不是教妳们识字了么,让他们多写写字,以
后长大了有出息。」

  「哎。」那女孩子答应着,飞燕两人又转身回来。

  「菜儿姐,对不起,我错了。」那两个挨批评的孩子在外面认错的低低的声
音。

  「这些孩子真懂事。」秀萍道。

  「是啊!穷人家的孩子嘛。」

  飞燕感慨道,紧接着回过神来:「来吧,咱们接着练。」

  【场景九】

  市中心的闹事区,飞燕和秀萍两个打扮得十分洋气,头发梳得光光的,亮亮
的,扎着发带。

  飞燕穿着红缎子旗袍,高跟皮鞋,挎着手包,看上去十分养眼,秀萍则是黑
粗布旗袍,黑布鞋,挎个篮子。

  她们在大街的两边平行走着,相互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对方。

  一辆黄包车飞跑而至,一个五十来岁,身穿呢服的男人带着一个一身狐裘的
妖艳女人下了车,挎着胳膊走进了一间珠宝店。

  飞燕使个眼色,秀萍会意,两个人一齐向珠宝店靠拢过去。

  女人在店里东挑西挑,挑了一大堆东西,店员给包好了,交给女人抱着,男
人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付了帐,然后跟在大包小包的女人身后走出来。

  飞燕和秀萍仿佛正好走到,飞燕从男人的身前过,秀萍则从男人的身后过。

  飞燕好像是被拌了一下,身子一葳,几乎坐到地上,一条雪白的大腿从旗袍
的开衩处露了出来。

  她急忙爬起来,仿佛有些尴尬地急忙快步向前走去。

  男人色迷迷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背影,那扭动的柔软腰肢和丰满的臀部让他
无法抗拒。

  「你在看什么呢?」

  抱着东西的女人回过头来,充满醋意地问道。

  「没看什么。」男人回过神来,脸腾地红了。

  【场景十】

  另一条大街上,一座小院门前,那对富家男女从黄包车上下来,女人抱着东
西走到院门边,男人掏着口袋付车钱,忽然间道:「哎?我的钱包哪去了?」

  「钱包没了?」女人回过头来。

  「是啊。没了!不知掉到哪儿了。」

  「别是让人家给偷了吧。」

  「啊!说不定是那个穿旗袍女人的同伙儿干的。」

  「那你快去报案哪。」

  「报什么案?抓贼抓赃,人家又没碰着我,我怎么跟警察说?再说,警察才
不管这种小事儿呢!」

  「该!谁叫你让人家的大腿把魂儿勾去了?」

  女人仍然醋意不减:「有了大太太和我两个还不够,一看见漂亮女人眼睛就
没处放,这回看你怎么跟大太太说。」说完转身进院。

  「嗨!」男人懊丧地摇着头,也想进院。

  车伕跟了过来:「哎,先生,车钱。」

  「等会儿,我进去给你拿!还怕我不给你呀?!」男人气哼哼地说道,然后
走进院中。

  「你们这些有钱人,天天想着看人家漂亮女人的大腿。这回可好,便宜没占
着,倒让人家给占了便宜去,这能怨得了谁呀?」

  车伕独自笑道,幸灾乐祸地坐回自己的车上。

  【场景十一】

  一条小巷中,飞燕正在数着一大把钞票。

  秀萍站在她的身边看着,脸上掩饰不住的激动神色。

  「不少,够咱们吃个五、六天的了。」数完了,飞燕道:「看不出来,妳第
一次出手就这么静定。」

  「那还不是妳教的。要动手的时候可把我吓死了,这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
等到妳往下那么一摔,我的心就静下来了,手一点儿都没抖。」

  「行!是干这一行的料儿。以后,等妳多干几票练练胆儿,再把我教妳的招
儿学会了,咱们干大的去。把那些达官贵人的家闹他个天翻地覆,多弄点儿不义
之财,给那些吃不上喝不上的穷人散散。」

  「嗯!」

  「原来只的我一个人,现在有了妳,我得把名号改改了。」

  「不用改,红凤凰挺好,多响亮!我也叫凤凰,就叫黑凤凰怎么样?我看咱
们就叫飞凤帮吧。」

  「飞凤帮?飞天凤凰?好,就听妳的!」

  【场景十二】

  在一个深宅大院墙外,秀萍一身黑衣,黑纱蒙面在暗处望风,飞燕也是一身
黑色短打扮,黑布蒙面,手里拿着一条飞抓,抡了两下,向上一抛,搭在墙头儿
上,抓着绳子爬了上去。

  随后,秀萍也爬上去,两人藏在大墙同房山处的房檐下观查。

  飞燕先扔了一块小石头到院里,听听没有什么动静,打手势让秀萍待在原地
望风并打接应,自己则顺着绳子下到院里,迅速消失在黑影中。

  不久,下面的绳子抖了抖,然后绷直了,秀萍急忙向下看,见飞燕正顺着绳
子爬上来,身上多了个小包袄。

  飞燕让秀萍先下去,然后自己也下到院外,把绳子一抖,收回飞抓,然后两
人迅速离开。

  【场景十三】

  两姐妹的住处,她们在屋子里正在看报纸,上面的标题是:「商会钱会长的
家遭遇洗劫,飞贼留记飞凤帮」。

  两个人看着,相视发出会心的笑。

  【场景十四】

  一间陋室中,一个穷老太太正在灶上做饭,躺在炕上的老头儿坐起来,打算
下炕。

  「哎,别下来,歇着吧。」

  「没事,我觉着好多了,躺了这么多天,想下来坐坐。」

  「那就少坐会儿,病还没好利落呢。」

  「哎!老婆子,多亏你遇上了好人,要不我这病……唉,也不知道怎么谢人
家。」

  「是啊,多好的两个姑娘啊!可惜是飞贼。」

  「飞贼怎么了?这年头,没有老实人的活路。人家两个姑娘年纪轻轻,漂漂
亮亮的,要不是给逼的,怎么会干上这个?就算是飞贼吧,偷的也都是那些为富
不仁的杂种,救的是咱们这些受苦受难的穷人,有什么不好?以后哇,咱们得给
两位恩人多散播散播,叫大家都知道飞凤帮是两个劫富济贫的女侠,不是什么飞
贼。」

  「哎,我知道。」

  【场景十五】

  汇珍楼酒楼,一群富商大户正请何庆元喝酒。

  「何局长,您可得给我们作主哇,这才几个月呀,都让这飞凤帮偷了三家啦。
这样下去,哪还有咱们大户人家的活路哇。」

  「是啊,是啊。」

  「……」

  众人七嘴八舌地围着何庆元嚷着。

  「各位,各位,请安静。这个嘛,安定地方,是本局长的责任,啊,我一定
会尽力地。只是,这个飞凤帮神出鬼没,除了在墙上留下印记之外,什么线索也
没有,查起来也费劲儿,要想抓住他们,还要些许时日,啊。这个,再说么,叫
弟兄们查案也很辛苦,啊,总不能叫他们白白跑腿儿吧?啊?」

  「那是,那是。」坐在旁边的商会会长钱大川接过来:「这个么,弟兄们都
知道,来呀。」

  一个跟班的上来,手里捧着一个红木匣子,钱大川接过来,递在何庆元手里:
「何局长,这是我们在座的各位士绅们的一点儿小意思,请您笑纳,至于弟兄们
的酬劳嘛,兄弟随后派人给局长送去。」

  「啊哈哈,那就好说,好说,啊!」

  何庆元打开匣子,里面亮晶晶的一块猫眼石,他的眼睛里泛起光来,连连点
头。

  【场景十六】

  警察到处打听飞凤帮,被问到的穷苦百姓纷纷摇头的一组镜头。

  【场景十七】

  何庆元脸色铁青听取警察们汇报的镜头。

  【场景十八】

  何庆元坐在情绪激动的大户中间的镜头。

  【场景十九】

  城南龙王庙前大街上,飞燕两姐妹领着弟妹们逛庙会。

  一辆黑色小汽车从人群中穿过。

  汽车中的特写,何庆元便装坐在后座上,忽然回过头,从后车窗望出去。

  拉窗外的特写,秀萍正领着最小的妹妹小雅站在一个摊子前挑选风筝。

  镜头推回,何庆元若有所思。

  车停下来,一个跟班下了车,混在拥挤的人群中,远远地看着秀萍。

  【场景二十】

  飞燕姐妹的住处,天黑了,院门斜对面的胡同里,仍有两个人站在黑暗中。

  飞燕姐妹一身黑色劲装外出。

  一群黑影悄悄埋伏在院门四围。

  飞燕姐妹背着一个小包袱回来,刚到院门前,见四周围上来一群人,急忙要
跑,来人猛扑上来,把两姐妹抓住戴上手铐。

  手电光下包袄被打开,里面全是珠宝。

  【场景二十一】

  警察局的审讯室里。

  秀萍手脚都被铐在椅子上,何庆元走了进来:「梅姑娘,没想到,一年多不
见,妳竟然跑到这儿来了。」

  秀萍微微地冷笑一声,斜着眼睛看着他。

  【场景二十二】

  法庭上,飞燕与秀萍被铐着双手,站在被告席上,法官在宣判:

  「被告人陶飞燕,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在省第一模范女子监狱服
刑。被告人梅秀萍,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九年,在省第一模范女子监狱服刑。」

  两姐妹相视一笑,被法警察带出法庭。

  【场景二十三】

  监狱的典狱长办公室。

  飞燕和秀萍被带了进来,女看守把两人的档案放在外号叫老母猪的女典狱长
的桌子上。

  肥胖的老母猪拿起一份档案翻了翻:「谁是陶飞燕?」

  「是我。」飞燕答道。

  「红凤凰,这名字挺响亮,好。不知道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夹带?把衣服脱了。」

  「……」

  「我说了,把衣服脱了,检查一下屁眼儿里有没有夹带!」

  「我是来服刑的,不是来受辱的!」飞燕抗议道。

  「娘的!到了老娘的一亩三分地,老娘想让妳服刑妳就服刑,老娘想让妳受
辱妳就他娘的受辱,快脱!」

  「……」

  「还他娘的挺硬,来,帮帮她!」

  两个女看守立刻扑了上来,扭住了飞燕的双臂。

  飞燕被扭住强行剥下上衣的背面全身镜头,在她的拼命挣扎中,老母猪走过
来,解开她的裤带,裤子顺着她的双腿滑下去,露出雪白的大腿和光滑的屁股。
然后两个女看守把飞燕架着走向典狱长的桌子。

  飞燕上身被按趴在桌子上的侧面全景。

  飞燕的脚部特写,两只纤柔的玉足被两只穿布鞋的女人的脚强行踢开。

  飞燕的正面特写,她的两只胳膊像翅膀一样被反扭着,丰满的乳房在桌面上
被挤压得变了形,雪白的屁股向后翘着,一动也动不了。

  老母猪邪恶地笑着站在飞燕的屁股后面,用肥胖的中指在一只盒子里沾了些
药膏,然后狠狠地向飞燕的屁股中间插进去。

  「啊——」飞燕痛苦惨叫的脸。

  老母猪狞笑的脸。

  秀萍屈辱而恐惧的脸。

  「该妳了。」老母猪看着秀萍的脸。

  秀萍企图挣扎却被女看守扭住的镜头。

  顶部俯拍全景。飞燕精赤条条地被两个女看守扭着站在墙边。

  秀萍同样赤裸地上身俯趴在桌子上,「噢噢」地惨叫着,老母猪的手指正插
在她的屁股里用力钻动着。

  老母猪看着自己手指的邪恶的脸:「带她们去洗澡。她们不是说不受辱吗?
在她们进到号子之前,不准她们穿衣服。」

  【场景二十四】

  牢房的通道里。

  飞燕和秀萍带着手铐,只穿着高跟皮鞋,赤条条地从近景走向远景,背后跟
着四个女看守。六个人停在一间牢房前,一个看守打开牢门。

  一间间牢房内从小窗户向外看的女犯们的眼睛。

  从牢房内向外拍的全景镜头。

  飞燕和秀萍面朝牢房站着,被铐着的双手正好挡在自己的下体处。

  牢房外拍的牢门处的特写镜头。

  飞燕被女看守拉着双手转过身,从侧面可以看到她小腹下黑黑的耻毛,女看
守打开她的手铐。

  「这是妳的衣服,记住,要是不想穿着衣服坐牢,妳就尽管闹!」

  女看守说,把一迭衣服摔在飞燕的手里,然后把她推进牢门。

  接着是秀萍。

  飞燕和秀萍挺着半球形玉乳的半身特写,背后的牢门恍当一声关上,两个人
先回头看了一眼牢门,然后转回脸来向左右看着。

  牢房内的特写,屋子里很干净,有两张双层床,也很干净。

  「怎么样?让那母猪精给收拾了?」

  与她们差不多年纪,身穿缎旗袍和高跟鞋,也很漂亮的女犯霍小青正百无聊
赖地坐在床边上看着她们。

  秀萍的眼中浮现出一丝泪光。

  「二妹,挺住,不许这样,别坏了咱们飞凤帮的名头!」

  「飞凤帮?妳们是飞凤帮?失敬失敬!来,我睡上边,妳们睡下边。」那女
犯显然十分惊讶。

  「不了不了,我们睡上边就行。怎么,妳也知道飞凤帮?」

  「怎么不知道,全城的人都知道,妳们专门对那些有钱人下手,可是咱空空
门里的英雄。」

  「夸奖,夸奖,也没什么,我们只不过是看不惯那些老财们为富不仁,所以
取些不义之财,替他们作点儿好事。」

  「嘿,看来妳们还是第一次蹲号子,吃了亏了是吗?」

  「是啊,那个狗娘养的肥娘儿们!」

  「妳们以前没犯过事儿,所以不懂。到了监狱的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检查屁
眼儿,说是防止犯人把违禁的东西塞在屁眼儿里带进来。哪个监狱呀都是一样的,
妳们不听话,所以要受罚。」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们决饶不了那臭娘们儿。」

  「嗨,别说气话,在人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咱们到了这份儿上,除了受人
家的气,听人家的喝斥,还想怎么样?好汉不吃眼前亏。」小青道。

  「可是,被那臭娘们儿……,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怎么样?要是被那个娘儿们弄一下子就受不了了,被男人弄该怎么
样?」

  「什么?」

  「什么?妳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

  「监狱,什么地方?」

  「这是第一模范女子监狱。」

  「那怎么样?」

  「怎么样,告诉妳们,这里实际上是警察局长给省里和市里那些高官们开的
妓院。」

  「啊?妳說什么?」两姐妹大吃了一惊。

  「妳们以为怎么的,女人关到这儿,就成了给何庆元挣钱的窑姐儿!每天晚
上都会有那些达官贵人们来挑人,挑上了就在前面的那个小白楼儿里嫖。像妳们
两个这么水灵的,绝对是这里的花魁!」

  刚刚穿上三角裤衩的两姐妹呆呆地坐到了床上,连剩下的衣服都忘了穿。

  「不,咱们决不能让他们臭男人占了便宜去!」秀萍咬着牙道。

  「哎,怕什么,妳们要是老想着自己被男人玩儿,那后面的十年怎么过呀?
其实妳们反过来想想,男人女人还不都是那么回事儿?男人们以为是在玩儿咱们,
其实对咱们女人来说,不也是在玩儿那些男人吗?」

  「胡说,我们死也不从。」

  「刚来的都这样。不过,我可告诉妳们,最好还是乖乖地听她们的,不然你
们可就有得受喽。」小青摇着头说道。

  【场景二十五】

  汇珍楼上,何庆元同众大户在喝酒庆功。

  「多亏何局长,终于把飞凤帮的两个女贼捉拿归案,咱们敬局长一杯!」商
会会长道。

  「对,干!干!」众人一齐劝酒。

  「好,我喝我喝。」

  何庆元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道:「说起来,破这个案子也是非常偶然的,
那天我从龙王庙过,正好看见飞凤帮的那个什么黑凤梅秀萍。这小妞儿和我的祖
屋同在一村,后来听说她跟着红凤凰跑了。那天我看见她,一下子想起飞凤帮可
能就是原来的红凤凰,于是派人暗中监视她们,终于给我抓了个人赃俱获,说起
来,也算是老天爷帮了我个大忙啊!」

  「是是是,局长吉人天相,有如神助,什么样的飞贼也跑不出您的手掌心儿。」

  「局长大人,听说那两个女贼长得挺好看?」

  「岂止是好看,简直就是一对玉人一般。」

  「她们从我们家里盗走的东西早都挥霍了,要是要不回来了。不过,既然她
们关在一监狱,正在局长大人的亲自管辖之下,是不是让我们尝尝这两个女贼的
身子,也让我们出出心头之气。」

  「放心,放心,各位想来都知道一监狱是什么地方。既然在何某辖下,自然
会对各位有个交待。不过,咱们市长大人早已看上她们了,诸位想要,怎么也得
等市长大人替她们破了瓜再说。再说,你们这么多人,光是轮一遍也得十天半个
月的,在此之前你们可以在别的姑娘当中挑上几个玩玩儿嘛!」

  「那是,那是,我们等着局长给安排。」

  「不过,可不能白玩儿啊。」

  「那是那是,钱是绝对少不了的,局长大人放心好了。」

  【场景二十六】

  牢房外,女看守在叫:

  「374,375,出来,去洗澡。」

  飞燕和秀萍走了出来,她们现在穿着绸缎缝制的半截袖的薄旗袍,脚上蹬着
高跟鞋,旗袍的开衩很高,走起路来,两条洁白的长腿几乎全都暴露出来。

  浴室外,在女看守们的看管下,飞燕姐妹从里面出来,她们的头发还是湿的。

  「走吧。」女看守道。

  看到没有走去牢房的路,而是向前面的二层小白楼走去,两个姑娘几乎同时
停住了脚步。

  「我们不去那儿。」

  「为什么?」

  「我们是来坐牢的,不是来当婊子的。」

  「原来妳们已经知道了。既然知道了,那也好,这一监狱就是关婊子的地方,
妳们是坐牢也好,当婊子也好,反正都一样,哪个都得接客。」

  「休想!」

  「看来妳们两个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告诉妳们,到了这儿,妳们就别再
装什么贞洁烈女。不要說妳们只是两个女飞贼,就是前省党部副主席的女儿到了
这儿,也一样每天接客。」

  母猪精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我老实告诉妳们,想好好在这儿混下去,
就给老娘老老实实去接客。把客人侍候好了,我每天好吃好喝养着妳们,要是敢
不听话,老娘的刑法可不是吃素的!」

  「不吃素又怎么样?我们不接客!」

  「那好,把她们给我带到审讯室来,我要好好料理料理她们。」

  刑讯室,墙上挂着铁链、绳子和皮鞭,地上摆着木架子,火盆里烧着烙铁。

  母猪精坐在桌子后面,看着两个被带进来的牺牲者。

  「怎么样,看看这些东西,妳们有没有改变主意?」

  「呸,我们决不接客!」

  「那好,先把她们扒了,给老娘捆在架子上。

  全景,飞燕和秀萍侧对镜头绑在两个X形的木架子上,在昏暗的灯光下,两
人赤裸的躯体异常性感,小腹下毛茸茸的三角地也显得更黑,更诱人。

  母猪精慢慢走过来,从墙上取下皮鞭,在半空中甩出一声爆响,两个姑娘的
身子不由一颤。

  「嘿嘿嘿嘿。」

  母猪精阴阴地笑着,把鞭子挂回去,又从火盆中取出一个烧红的烙铁,举到
飞燕的脸前。

  特写,镜头随着烙铁从飞燕的脸摇到秀萍的脸,面对烧得通红的烙铁,两个
姑娘的脸不由自主地向旁边躲闪着。

  「别怕。」

  母猪精道:「我不会用这个的,我还要留着妳们的嫩肉皮儿去给老娘接客呢。
我要给妳们用从洋人那儿买来的刑具,那能让妳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叫人推过一个小车儿,上面放着一个带电压表的调压器和电线:「这玩意
儿妳们没见过吧?妳们在大户们家里偷过东西,应该知道这叫电,今天就叫妳们
尝尝电的滋味儿。要知道,就连那些最难缠的巨奸大恶也怕带上这玩意儿。

  这玩意儿能让男人的那东西挺直不倒,精液乱喷,也能叫女人屎尿齐出,出
乖露丑,最难得的,就是不伤筋骨不死人,想挺刑到死,绝对没门儿,怎么样?
想不想试试啊?」

  母猪精拧了一下那东西上的旋钮,电压表上的指针慢慢向上移了一段距离,
然后她拿起两个连着电线的小鳄鱼夹,慢慢靠近了飞燕。

  飞燕的半身特写。

  小鳄鱼夹靠近了她的两只乳头,飞燕面带恐惧地看着那东西,紧紧地闭着嘴
唇。

  锷鱼夹触到了她的奶头,随着一声低频噪声,飞燕浑身一抖,「啊」地惨叫
起来。

  鳄鱼夹拿开了,飞燕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画外音:「怎么样?滋味儿不错吧?想不想再尝尝?」

  飞燕摇摇头。

  「那就是说,妳愿意接客了?」

  「不,杀了我吧!」

  「杀了妳,不难,等妳接完了客,破了瓜,想什么时候死,老娘都成全妳,
只是别想留着大姑娘的身子死。」

  「不,我不接客!」

  「不接?」

  「不接!」

  「那好。」

  全景,母猪精回到小车前,先把调压器关小,然后重新回来,把鳄鱼夹夹在
两个姑娘的奶头上,又蹲在地上,把另两个鳄鱼夹夹在两个姑娘阴毛丛中的什么
地方。

  母猪精回到小车前,用放在旋钮上,然后阴恻恻地问道:「两位,如果谁愿
意接客,就快点儿喊出来,不然的话,我可要加电了。」

  「呸!妳还是不是女人?」两个姑娘骂道。

  「啊———」随着凄厉的惨叫,两个姑娘的身子样筛糠一般抖了起来。

  母猪精在继续调高电压,两个姑娘人的声音已经变了,浑身持续地抖着,大
汗淋漓,尿液也禁不住喷了出来。

  用刑停止了,两个姑娘的喊声停了下来,但身子仍然在振颤,胸脯一起一伏
地强烈喘息着。

  「怎么样?接不接客?」

  「不接!啊——」又是一阵电击。

  「接不接客?」

  「不接!啊——」

  ……

  摇拍飞燕和秀萍的面部特写,她们的头已经有些抬不起来了,豆大的汗珠子
顺着脸颊向下流。

  「接不接客?」

  「不接!啊——,别,别,啊——,别电了,啊——,我接,啊——,我接
呀!」秀萍最先屈服了。

  「妳接客?」

  「我接。」

  「那妳呢?」

  飞燕虚弱的脸:「我,我接。」两行热泪流了下来。

  母猪精和女看守们的画外音:

  「带她们去洗澡,然后送到小白楼去。记着,自始至终都给我铐着,脚也捆
上,妳们替她们洗,就算是她们想自尽,也得先让市长大人破完了瓜再说。还有,
何局长说了,把她们看好了,在被她们偷过的苦主儿玩儿过她们之前,叫她们给
我好好活着。」

  「是!」

  浴室门前,飞燕和秀萍赤条条的,双手反铐,双脚用绳子拴着,被女看守们
半架半推地向浴室内走去。

  刚到门口,两个人对视一眼,突然向门框撞过去,却被女看守抱住。

  「臭丫头,幸亏典狱长早有防备,看出妳们两个没那么容易听话。告诉妳们,
除非所有想玩儿妳们的男人都玩够了,否则妳们别想死!」

  两个姑娘相互对视的绝望的泪眼特写。

  【场景二十七】

  小白楼里的一间房,屋子很大,装饰很豪华,屋子的一侧有一张矮榻,床头
柜上摆着茶,一个五十来岁的肥胖男人穿着睡袍坐在榻上喝着茶。

  屋子的另一侧离墙三尺远的地方脚对脚放着两个极像妇科检查床,但要窄一
些的木制台子。

  全景,门开了,四个女看守架着只穿着高跟鞋的飞燕姐妹进来,向男人打招
呼:「吴市长,这两个姑娘给你送来了。」

  「这是……?」

  男人指着反铐双手,绳捆双脚的两个姑娘。

  「噢。这两个贱丫头不识好歹,寻死觅活地不肯接客,所以只好用点儿办法,
别等你还没用过就死了。」

  「啊。好,好!来,让我看看。」

  他用手比划着,女看守们明白,架着两个姑娘转过来转过去,让那男人欣赏
她们裸露的玉体。

  男人的本身特写,看得出他的眼睛里充满野兽般的欲望,他端着茶碗的手开
始颤抖,于是把茶放下,伸手一指。

  切到全景,男人指的是那两个架子。

  木架的侧面全景,两个姑娘背朝镜头被架着走向木架,女看守们把她们仰面
放到木架上,反铐的双臂套在那像椅背一样的床板上,使她们无法挣扎,然后两
条腿被抬起来,分别架在床尾的两个搁脚架上,并用皮带绑住。

  四个女看守转向镜头:「市长,我们走了,你好好快活。」

  男人的画外音:「嗯。」

  女看守们从画面中消失,传来关门的声音,男人从画面外进入,走向两个木
架。

  俯拍的飞燕姐妹惊恐而屈辱的眼睛的特写。

  仰拍的男人像魔爪一样伸出的双手的特写。

  俯拍的飞燕半身特写,那双男人的手抓住了她的乳房,慢慢柔搓起来。

  飞燕眼睛含泪,嘴唇哆嗦着。

  低角度全景,近处是仰卧着的秀萍,她的头朝着镜头,一对乳房朝天挺立着,
因远离镜头而被她自己的腹部遮挡着的耻骨部位隐约显出几根黑毛。

  她不住挣扎着,嘴里低声叫着「大姐」。

  与她脚对脚的是飞燕,男人站在她的两腿间,把她的全身都挡住了,只留下
两条V形分开的玉腿。

  男人脱下自己的睡袍,赤露出长满黑毛的屁股。

  飞燕的面部特写,她的头向后用力仰起,嘴唇哆嗦着,眼泪像泉水一样涌出
来,秀萍关切的叫声:「大姐!」然后是秀萍的啜泣声。

  同前一镜头,秀萍泪水满面,男人的屁股一挺一挺地动着,飞燕的双腿随着
男人的动作颤动着。

  飞燕呆滞的眼睛的特写。

  秀萍侧面全身特写,男人正站在她的两腿之间,把自己塞入她的下体。

  【场景二十八】

  牢房里,飞燕和秀萍躺在各自大的床上,她们的手都被用细铁链锁在床头上,
两个人都没有了眼泪,呆呆地看着屋顶。

  小青在旁边照顾她们,一边低声劝解,虽然就只有那么几句车??辘话,但
从两个人的眼睛里都看出了感激之色。

  女看守们开门进来。

  「374,375,何局长有请。」女看守们说着,把飞燕姐妹从床头解下
来,反铐住双手,捆住双脚,然后带离牢房。

  【场景二十九】

  同场景二十七,木架的侧面全景,飞燕姐妹赤条条地躺在木架上,何庆元正
把一只手放在飞燕的两腿间,同时用舌头舔舐着她的奶头。

  画外音:「374,375,钱会长有请。」

  「胡秘书长有请。」

  「张老板有请。」

  「……」

  镜头不变,飞燕姐妹的姿势也不变,只是随着每一次「有请」的画外音,走
向她们的男人都会改变。

  【场景三十】

  同场景二十八。飞燕姐妹被押回牢房,她们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羞愤之
色,代之以平静和无所谓。

  母猪精跟了进来,她让女看守们打开了两人的手铐和捆脚的绳子。

  「既然想玩儿妳们的苦主儿已经都玩儿过了,从今天起,就不用再锁妳们了,
如果想死,妳们随便吧。」

  看守们走了,飞燕姐妹并排坐在床上,相拥在一起。

  「大姐,咱们怎么办?」秀萍问。

  「能怎么办?混呗!」

  小青从上铺下来:「再过两个月,我的刑期就要到了,那时候就算熬出头儿
了,妳们还得几年,不过,总会有出头之日,其实,关在这儿的女人只要一没人
要,就会被转到别处去,像妳们两个年纪都有二十了吧?最多也就是五、六年,
就会把妳们转走,要是把那些客人侍候得好,说不定还能提前释放呢!」

  「啊,是吗?」

  飞燕心不在焉地问,然后又自言自语地说:「是啊,女人嘛,生来还不就是
给男人们玩儿的,让哪个男人玩儿不一样啊,是吧?」

  「对对对,都一样,只不过这个长点儿,那个短点儿,这个粗点儿,那个细
点儿,这个硬点儿,那个软点儿就是了。最怕碰上的就是那个什么商会钱会长,
那老东西不是人,自己那玩意儿挺不起来,就拿一根圆木棍儿插在妳身子里头,
然后用一把磨没了刃儿的锯子锯那木头,弄得下面又麻又痒,就跟受刑似的,真
他妈难受,妳们碰上过他吗?」

  两姐妹点了点头,拉飞燕的瞳孔特写。

  【场景三十】

  由上一场景化入,同场景二十九。

  木架的侧面全景,一根铁锹把粗细的圆木棍一端插在飞燕下体,另一端插在
秀萍下体。

  端会会长拿着一把破木锯锯在木棍中间包着铁皮的地方,两个姑娘被折磨得
发疯一样嚎叫着。

  【场景三十一】

  牢房外的院子里,女犯大约有三十几个,在院子里放风。

  镜头推进院子里的茅房,飞燕姐妹蹲在相邻的茅坑上,低声说着话。

  「大姐,妳真的认命了?」

  「怎么会?我只是不想让小青知道我的想法。我可不甘心就这么着让男人玩
儿上十年,把一生最好的时光都撂在这里。」

  「那妳打算怎么办?」

  「跑!逃出去!我要让那些欺负咱们的男人一个一个都付出代价!」飞燕道
咬牙切齿地说。

  「姐姐,我跟妳的想法一样。咱们一块儿想办法跑!不知妳记不记得小青说
过,如果在这里把客人侍候得好,有时候客人会带我们去他们的家里玩儿。」

  「嗯。怎么?」

  「咱们要一直忍下来,争取找几个有势力的客人,把他们弄得高兴了,让他
们带咱们出去,只要到了外面,咱们就有机会。」

  「妳有目标吗?」

  「有,那个姓吴的市长,我看他对咱们两个挺感兴趣,而且那小子喜欢一次
玩儿两个,这机会难得。」

  「好,就依妳。」

  【场景三十二】

  小白楼的另一个大房间,没有了那种木架,只有一张巨大的床。

  那个吴市长坐在床边,飞燕姐妹穿着旗袍坐在他的两侧,靠在他的身上,帮
他解着睡袍的带子:「吴市长,我们姐妹侍候得你怎么样啊?」两人嗲声嗲气地
说道。

  那男人早已被弄得灵魂出窍了,一边把手伸进两个姑娘的旗袍开衩中,一边
不停地说着:「嗯!好,爽!」

  「那你带我们出去转转,我们要关在这里十年呢,闷都闷死了。」

  「啊,好,改天,改天。」

  【场景三十三】

  黄昏,一辆黑色的小汽车里,飞燕姐妹坐后排,她们两人都带着手铐,坐在
他们中间的是一个女看守,前排助手座上则是另一个女看守,两个看守都配着枪。

  车开进一个高门大院,大门随后被关上了。

  院子里,飞燕姐妹被从车上带下来,走上台阶,来到一间书房里。

  书房里太师椅上坐着的是市长吴德林。

  两个女看守把飞燕姐妹的手铐打开,然后站到门口外面。

  两姐妹打量了一下儿,见四周的窗户都紧紧地关着,没有什么机会。

  「妳们两个过来。」吴德林道。

  飞燕姐妹走过去靠在他的左右。

  吴德林一手一个,从两个姑娘的旗袍开衩处伸进去,摸弄着她们的屁股,两
姐妹嗓子里发出极嗲的声音,眼睛却在四处打量着。

  【场景三十四】

  汽车从市长府开出,回到街上。

  车里,飞燕姐妹依旧坐在女看守的两边。

  汽车从闹市区通过,飞燕突然从车窗里向外看去。

  镜头转向飞燕目光的方向,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梳着长长的辫子,
穿着漂亮的袄裤在街上走着,原来是菜儿。

  只见她在同一个西服革履的男人迎面而过时,随手衔走了那人的皮夹。

  飞燕的眼部特写,她的眼睛微微有些发红。

  【场景三十五】

  牢房里,飞燕姐妹刚刚进来,牢门关上了,飞燕姐妹坐下来。

  小青从上铺坐起来,手上戴着铐子。

  「哎,妳怎么了?过不了几天妳就出去了,怎么会混上这个了?」飞燕好奇
怪。

  「没什么,我跟八号的吴小荣打了一架,所以我们两个每人罚一天铐子,还
罚我多关一个礼拜。」

  「妳看妳,从我们进来,这还是第一次看見妳戴这玩意儿,那么多天都混过
来了,干嘛这时候闹事儿啊?戴着那玩意儿舒服吗?」

  「没事儿,妳看。」

  小青不知怎么一弄,手铐竟不声不响地打开了,然后她又给自己铐回去,又
打开,像是玩儿一样。

  「妳是怎么弄的?教教我。」飞燕和秀萍都来了兴趣。

  「嘿嘿,不能白教。」

  「那妳要什么,我们关在这儿,什么也没有。」

  「妳们呀,拜我为师。」

  「美的妳!」

  「怎么?不学?」

  「不学了,反正我们老老实实的,也用不着戴这个。」两姐妹坐回到下铺。

  小青从上面下来:「告诉妳们,这是原来住在这儿的一个女神偷教的,可不
许告诉别人。」

  「算了吧,我们不学。」秀萍故意说。

  「哎哎哎,别呀,我是说笑的。这容易得很,看。」

  放风时,在院子里,所有的女犯都在向小青道喜,她兴高采烈地一一答应着
女犯们所托的事。

  牢房里,女看守在门外等着,小青从上铺下来,向两姐妹道别:「两位姐们
儿,我先出去了,等以后妳们到了日子,到东里巷找我。」

  「哎,在外面好好过。」

  两姐妹看着小青恢复了自由,心里替她高兴,眼睛里已经禁不住含满泪水。

  放风时,在院子里,飞燕姐妹突然吵了起来,随即相互推搡着,扭作一团,
几个女看守急忙过来把两人拉开,两人仍然拼命地向对方扑去,女看守们的脸上
也挨了几巴掌。

  「闹什么?把她们都铐起来,铐他一天一夜!」

  母猪精站在对面的看守室喊道。

  牢房里,两个姐妹都戴着手铐,脸上现出得意的神色,她们背朝牢门坐着,
不一会儿手铐便都被打开了。

  她们像当初小青一样重复着打开铐上的动作。

  牢门外,两姐妹被看守带回号子。

  牢房里,两姐妹进屋后惊讶的眼神。

  床上坐着霍小青,她的眼睛里满是绝望的泪水。

  「小青,妳怎么了?怎么又进来了?」

  「呜——」小青痛哭失声。

  「别狼嚎鬼叫的,烦人!」

  女看守骂道,然后洸当一声撞上了门。

  「小青别哭,怎么回事?」

  「呜呜——,我一出去,就去见他。」

  「哪个他?啊,我知道了。他不是说等妳的吗?怎么,他知道了妳在这里面
……,他不要妳了?」

  「呜——」小青摇摇头:「他说,他不在乎。」

  「那怎么还……?」

  「是何庆元这狗娘养的!」

  「他?怎么了?」

  「这狗娘养的看我还年轻,还能给他挣钱,所以下了个圈套,叫警察给我们
栽赃,把一大堆珠宝首饰藏在我们住的破屋子里,然后再去抓我们。他气得不行,
拿了把菜刀同他们拼命,被他们开枪给,给,给……,呜——」

  「这群混蛋!」两姐妹气得紧紧攥起了拳头。

  「那这回判了妳几年?」

  「他们说我盗窃,还袭击警察,判了我无期徒刑,我永远都出不去了。」

  「唉,可怜的小青。」

  两姐妹看着小青,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才好了。

  「374,375,出来,市长有请。」女看守在外面叫。

  飞燕姐妹站起身,走到牢门外,女看守给她们戴上手铐,然后对小青说道:
「别在那嚎!像死了娘老子似的。妳也不是第一天住在这里,也不是没让男人肏
过。好好打扮打扮,准备接客。」

  【场景三十六】

  吴德林的书房。

  飞燕一丝不挂地坐在书桌上,吴德林则面对面搂着秀萍,她的旗袍后摆已经
被他撩起来,被搂着她后腰的那只手攥着,露着没有穿内裤的雪白的屁股,他的
另一只手正放在她的屁股上,用力揉搓着,屋子里发出一阵阵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场景三十七】

  同场景三十五。飞燕和秀萍站在刚刚打开的牢房门口,几乎同时发出一声尖
叫。

  牢房的双层床,霍小青一丝不挂地靠在床头的立柱前,用一条系裤子用的红
丝绳把自己吊在立柱上。

  「小青,妳怎么这么傻呀!」飞燕姐妹急忙跑过来,把小青解下来。

  小青软软地滑坐到地上,女看守走过来,试了试小青的气息,又摸了摸她的
两腋,然后道:「死了,把她抬出去。」

  飞燕姐妹抓着小青的手脚抬着她走在走廊中。

  趴在牢房小窗上的一双双同情的眼睛。

  院子里,飞燕姐妹把小青平放在一两破板车上,一个粗手大脚的农家妇人拉
着车走出了监狱大门。

  牢房里。

  飞燕姐妹相拥着坐在一起,眼睛里冒着火:「我们一定要逃出去!」

  【场景三十八】

  吴德林的书房里,全景。

  近处,飞燕正在桌子旁边系着自己的旗袍扣子,远处,吴德林坐在太师椅上,
秀萍面朝外站在他的两腿之间,吴德林左手从她的裤袍开衩处伸在里面摸着她的
腿裆,右手则从一颗尚未系上的钮扣处伸在裤袍里揉搓着她的胸乳,嘴里满足地
说道:「爽快,爽快,妳们姐妹真是一对尤物。」然后他向着门外说:「后天晚
上,还把她们两个送过来。」

  「是!」

  门外的女看守回答。

  【场景三十九】

  上午,牢房里,两姐妹并坐在一起,低声商量着:

  「明天晚上,看准许机会,走!」

  「行,到时候,有机会一起走,没有机会,走一个算一走,谁也别管谁,要
不,一个也走不了。」

  「嗯。」

  牢门开了,一个貌美如花,玲珑剔透的姑娘被推了进来,身上穿着白色的旗
袍和高跟鞋。

  「哎,妳不是在南城小校场里练软功的小凤仙吗?」女看守一走,飞燕马上
就对着新来的姑娘问道。

  「我叫魏小玉,妳怎么知道我的艺名?啊!想起来了,我见過妳们,总是领
着一大群小把戏,没少照顾我生意。妳们是怎么进来的?」姑娘问道。

  「盗窃,我们是飞凤帮。」

  「飞凤帮?原来妳们就是飞凤帮?!」

  「对呀,我是红凤凰,她是黑凤凰。」

  「哎呀,失敬失敬。」

  新来的姑娘急忙拱手:「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都到这儿来了还大什么名啊。」飞燕道:「妳是怎么进来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被警察给抓进来了,他们说从我和我师哥的住处搜
出了被窃的珠宝,判了我师哥二十年,判了我十年。」

  「妳得罪什么人了吗?」

  「我同师哥搭伙练点儿玩意儿充饥,敢得罪谁呀?」

  「那,有没有哪个当官的看上過妳?」

  「怎么可能?」

  「那妳都见过哪个当官儿的?」

  「见当官儿的?除了堂会推不掉之外,我才不去见他们呢。」

  「堂会,谁的堂会,是不是何庆元的。」

  「妳怎么知道?」

  「啊,没什么,猜的。要不然怎么会是警察给妳们栽赃呢。」飞燕姐妹对了
一下眼神,心照不宣。

  「为什么?为什么给我们栽赃?」

  「为了妳。」

  「什么?」

  「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

  「告诉妳吧。」

  ……

  「妳们说的是真的?」魏小玉的脸上现出了惊愕与恐惧之色。

  飞燕姐妹点了点头。

  「那妳们,也……?」

  两姐妹又点了点头:「不光是我们,所有关在这儿的,谁也躲不过。」

  「不,我死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当初,我们也跟妳一样,可是,她们能让妳活不了也死不成,到了儿还得
被他们给……」

  「不,决不,如果他们想糟蹋我,我就死!」魏小玉坚决地说。

  「377,出来,去洗澡。」女看守在外面叫。

  「不,我身上不脏,我不去。」魏小玉答到。

  「少癈话,叫妳干什么就干什么,妳以为这是妳们家呀?」

  「我不管,反正我不去!」

  「还反了妳了!」女看守闯了进来。

  院子里,魏小玉被反铐着双手,女看守们拖着她向前面的小白楼走,她用力
打着千斤坠儿,女看守们拖不动,只好上来好几个人把她抬起来。

  「先放下她。」母猪精出现了。

  「看来,妳同屋的两个已经告诉妳什么了。妳不想接客,是吗?那得先过得
了我的电刑关才行,要是妳能坚持七天七夜,我就不叫妳接客,怎么样?」

  「来吧,我不怕!」

  「那好,带她去!」

  「慢着!」

  飞燕与秀萍在牢门的小窗里看着这一切,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高声喊道。

  「谁呀?谁在那儿瞎嚷嚷?」

  母猪精走了过来:「妳们两个怎么了?活得不耐烦啦?」

  「不是,典狱长。干嘛非得用那种办法,叫我们姐妹试试,要是我们能劝动
她,心甘情愿地去接客,那不比来硬的好吗?」

  「妳们?妳们行吗?」

  「试试看嘛,要是行,我们明天就带她去吴市长哪儿,亲自教教她怎么侍候
男人,那有多好?」

  「妳们两个下贱的坏女人,妳们都白活了,什么飞凤帮?无耻!下流!」魏
小玉听到此,禁不住大骂起来。

  「好吧,把她带回去,别忘了把她铐起来。」母猪精说。

  【场景四十】

  天已经快黑了。

  汽车上,女看守只剩了一个在助手席上,飞燕姐妹一边一个夹着魏小玉,手
部的特写可以看出三个人都戴着手铐。

  前面是一段僻静的路段,魏小玉向自己的手看了一眼。

  特写,手铐已经被除了下来,虚搭在三女的手腕上。

  「停车,我别不住了,要尿尿。」秀萍道。

  「等会儿不行啊?」女看守道。

  「等不得呀。」

  车停了,女看守下了车,打开车门,让秀萍下来,然后关上车门,把她带到
墙边,蹲下身去撩起她的旗袍,准备扒下她的裤衩,秀萍举在半空的手突然向下
一切,正切在女看守的后颈处,女看守一下子跪在地上不动了。

  与此同时,魏小玉的手也切在扭着头想看秀萍尿尿的司机后颈上。

  两个姑娘跳下车,把司机从车里拖出来,一直拖到旁边的黑影中,撕了他的
一块衣服塞在他的嘴里,然后用自己的手铐把他反铐起来。

  又帮着秀萍把那女看守一样处理了。

  飞燕顺手把女看守的手枪和子弹都给取下来揣在自己怀里,又搜了手铐的钥
匙扔到房顶上,然后三个人一齐跑进了夜色中。

  【场景四十一】

  飞燕她们住过的大院。

  飞燕在下面搭了个人梯,把小玉杠上墙头,从里面把院门打开,三个人一齐
进去。

  「谁呀?」

  堂屋里发出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然后屋门打开了。

  「呀,大……」

  飞燕一把捂住了菜儿的嘴:「别出声,我们是逃出来的,把弟妹们叫起来,
悄悄的,赶快跟我们走。」

  「哎。」

  院外的大街上,一群孩子在菜儿和三个姑娘的带领下匆匆向郊外走去。

  同一场景,一群警察包围了院子,他们用同样的方法翻墙进院,却扑了一个
空。

  打火机的光下,何庆元点烟的一张鬼一样的脸:「他娘的,给妳们跑了!早
晚有一天把妳们抓住,我要亲手把妳们给宰了!」

  【场景四十二】

  郊外山里的一处农舍,孩子们高兴地唱着跳着。

  农舍外的山上,飞燕、秀萍和小玉并排跪在地上,面前供着香烛果品。

  「各位神明在上,我陶飞燕、梅秀萍、魏小玉三人在此起誓,结为金兰姐妹,
从今往后,同心谐力,同甘同苦,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有违此誓,人神共怒!死无葬身之地!」

  拜毕,三个站起来,序年齿互拜,陶飞燕居长,梅秀萍居次,魏小玉作了三
妹。

  「两位妹妹,现在咱们飞凤帮就有三个人了。」陶飞燕激动地说。

  「对呀!咱们要照顾好这些没爹没娘的弟弟妹妹,让他们好好地长大成人。」
秀萍说。

  「还要向那些诬良为盗,逼良为娼的坏蛋们讨债。」小玉道。

  「对。」

  「大姐,二姐,三姐,也算我一个。」

  三人一回头,见菜儿站在他们的身后,羡慕地看着她们。

  「菜儿,妳还小呢,大人的事儿,别搀合。」

  「大姐,我不小了,都十五了,妳们不在的这一年,都是我们几个到街上作
买卖养着弟弟妹妹们。」

  「菜儿,那妳们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嗯,有时候被抓住了,我们就抱着头蹲在地上让他们打,打得可狠了,有
一次我被打得三天都起不来炕呢!」

  「是吗?可怜的菜儿。」小玉把菜儿一下子拉在怀里。

  「好吧,菜儿,妳可以参加我们。不过,有两个条件:第一,妳要对所有人
保密,包括弟弟妹妹们;第二,妳的主要责任是照顾好弟妹,只有他们没事,我
们才能放心地干事儿,知道吗?等妳再大点儿了,姐姐教妳作买卖的手艺,那时
候妳再跟我们一起干,好么?」飞燕说。

  「好!」

  【场景四十三】

  何庆元烦燥的脸同一张张飞落的报纸新闻迭印在一起,新闻的内容都是「女
飞贼大胆,警察局长也敢偷」、「飞凤帮再次作案,商会会长破财丢命」、「飞
凤帮……」、「……」。

  【场景四十四】

  两年之后的一天晚上。

  飞凤帮所住的农家小院中,陶飞燕三姐妹和菜儿正在屋子里低声商议,此时
的菜儿已经十七、八岁,完全成熟了。

  「咱们在这里已经好几年了,该办的事儿也办得差不多了,弟妹们也一天天
长大了,我看,咱们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该换个地方了。」飞燕道。

  「我同意。」其他三个人都同意。

  「那咱们去哪儿呢?」

  「江浙自古就是富庶之地,我看,咱们去苏杭。那儿离这里也不太远,咱们
这两年的积蓄也不少,慢慢走着,一两个月能到,到了那边,看上合适的就买个
小院子,够住的了。」秀萍道。

  「妳们呢?」飞燕问。

  「我和师哥去过那边,确实不错,值得试试,再说,现在季节正好,一路游
水玩水就过去了,不觉着累,到了那儿,不行就再换地方,就当玩玩儿呗。」小
玉也同意。

  「好喂,好喂,我还没去过苏杭呢。」菜儿道。

  「既然都同意,咱们就准备走。告诉弟妹们,嘴一定要严,走漏了风声就麻
烦了。」

  「放心,弟妹那里交给我了。」菜儿道。

  「再有,除了现钱,其他财物不能都带着,以防意外,放东西的地方只有咱
们四个知道,一定要保密,这可是弟妹们将来应付饥荒的保命钱。」

  「知道了。」

  「好,这事宜早不宜迟,准备好了马上就走。」

  【场景四十五】

  早晨,路边客栈里,飞燕起身,招呼弟妹们出发。

  「大姐,小雅发烧了。」菜儿从客房里出来。

  「是吗?」

  飞燕同菜儿进了屋,小雅躺在床上,蒙着被子,飞燕摸了摸她的头:「哎呀,
烫手哇。菜儿,快去柜上问问,附近哪有大夫?」

  「哎。」

  「看来咱们一两天里走不了了。」飞燕回头对秀萍说。

  【场景四十六】

  何庆元的办公室,一个警察来报告:

  「局长,据咱们的眼线说,城东万家坨的客栈里住进了一群人,有四个二十
岁上下的年轻女人领着二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您看,像不像……?」

  「飞凤帮?!」

  「嗯。」

  「好,你赶快给我集合人马,立刻出发。」

  「是。」

  【场景四十七】

  郊外的大路上,上百名荷枪实弹的警察在何庆元的带领下急匆匆地赶着路。

  【场景四十八】

  客栈门前,飞燕一行离开了客栈,沿大路走去。

  何庆元带着警察赶到客栈。

  何庆元带着警察从客栈出来,向飞燕一行离去的方向追赶而去。

  【场景四十九】

  田间小路上,飞燕一行兴高采烈地边走边看着路边的风景,孩子们高兴地蹦
着,跳着。

  大路上,警察急急地追赶着。

  「站住!」

  何庆元喊着,并朝天放了一枪。

  孩子们受了惊,哭叫起来。

  「不好,是何成元。小玉、菜儿,妳带着弟妹们从庄稼地里走,我和秀萍在
这里抵挡一阵。咱们到前面凤贤庄南门外汇合。」飞燕道。

  「大姐,您走吧,我来。」

  「不,我们两个有枪,妳们走,妳们走了,我们就能走。」

  「好,菜儿,妳领路,我押后,快走!」小玉道。

  孩子们在菜儿和小玉的带领下钻进了庄稼地。

  警察们从大路上追了过来。

  「呯!」

  飞燕放了一枪,警察们吓得趴在地上开着枪,不敢再追。

  何庆元眼看着飞燕两人钻进了庄稼地,急忙示意手下的警察左右包抄过去。

  警察分成了三波儿,一左一右,何庆元自带中路猫着腰向庄稼中扑过去,等
三波人一汇合,目标已经不见了。

  刚要站起来观察,远处「啪」地一枪打过来,吓得他又蹲下去,继续指挥警
察去围。

  警察再三扑空的镜头。

  何庆元累得气喘吁吁,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身来,四下观看,只见几里外,一
红一黑两个人影钻进一片树林。

  何庆元恼怒得有些扭曲的脸。

  【场景五十】

  凤贤庄外。

  镇门的特写推成全景,摇向通往镇门的大路。

  飞燕和秀萍两个一前一后,警惕地向镇子走来。

  忽然,走在前面的飞燕打了个手势,两人一齐站住了,并迅速躲在了大树后。

  镜头切回镇门,两个便衣的男人好像是发现了什么,迅速拨出了枪,从镇子
里面跑出来,并向镇中作了一个手势。

  一群警察端着枪,跟在他们后面也跑了出来,在队伍的后面跟着何庆元。

  镜头摇回大路,飞燕向后面的秀萍作了个手势,两个人迅速转身逃走,身后
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追拍。

  飞燕姐妹交替掩护着,边打边撤,跑进庄稼地。

  警察把庄稼地包围了,开始向里面搜索。

  庄稼地里响起了枪声,警察不敢进去,又退了回来。

  带队的小官儿跑到何庆元跟前:「局座,这庄稼太密,藏在里面不好找,搞
不好再挨了冷枪。」

  「嗯,没关系,我有办法,去把人带过来。」

  「是。」

  庄稼地里,飞燕姐妹蹲在庄稼下面,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然后相互打着
手势,向远离大路的一边移动,准备冲破包围到另一块地里去。

  突然,外面传来了何庆元的喊声:「陶飞燕,妳们别藏了,妳们跑不了,妳
们看看,这是谁?」

  两姐妹没有理会,继续移动着。

  「啊——!」

  一声孩子的惨叫,接着便是女人和孩子们的骂声与哭声。

  「是小雅!」

  两姐妹同时停住了。

  飞燕向秀萍打了个手势,让她不要动,自己慢慢地站起身来向外看。

  只见大路上,一群警察用枪指着由小玉和菜儿领着的那二十多个孩子,何庆
元揪着小雅的耳朵,把她扯得尖声哭叫着,小玉和菜儿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被
警察扭住了胳膊,她们只能破口大骂着。

  「你们这些混蛋!抓一群无辜的孩子干什么?」飞燕骂起来。

  「就是为了妳们。」何庆元无耻地说道。

  「一人作事一人当,有什么事情找我,快放了他们!」

  「我又不是我的上司,我凭什么听妳的?」

  何庆元说着,用力的拧小雅的耳朵,小雅疼得妈呀妈呀地叫起来,旁边的小
辉看见,一下子扑上去,一口咬住了何庆元的手,疼得何庆元「嗷」地一声。

  松开了揪着小雅耳朵的手,把小辉甩了一个跟头,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已经
被咬下一块肉来,气得他骂一声,伸手拨出了手枪,对准了只有九岁的小辉。

  「住手!」

  飞燕急坏了,喊话的声音都变了。

  何庆元把手枪顶在小辉的额头上,孩子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枪口,吓得浑身哆
嗦。

  「不许开枪,你放了他们,我跟你走!」飞燕不顾一切地喊道。

  何庆元把枪收回来,扭过头看着走过来的飞燕:「好哇。不过,还有一个呢?」

  「她已经走了,不在这里。」飞燕道。

  「妳看我信么?」

  「你要怎么样?」

  「不抓到我想抓的人,这些地孩子一个也不能放走!」

  「你们混蛋!」

  「不错,我们就是混蛋。怎么样?人呢?」

  「在这儿。」

  秀萍从庄稼中钻了起来。

  「大姐,二姐,别管我们,妳们快跑哇,让他们抓住就没命了。」

  小玉和菜儿突然喊起来,并拼命挣扎着。

  孩子们也好像明白了,一齐喊起来。

  「呯!」

  何庆元朝天打了一枪,孩子们都安静下来。

  「怎么样?出来吧。」何庆元道。

  「你先把孩子们放了!」

  「妳们先出来!」

  「先放人。」

  「呯!」何庆元一枪孩子当中最大的一个男孩子打倒了。

  「你!」飞燕气愤已极。

  「赶快不手就擒!」

  何庆元又把枪对准了下一个孩子的脑袋。

  「住手,我出来!」

  飞燕和秀萍别无选择,无奈地走出了庄稼地。

  「把枪扔了!」何庆元歇斯底里地叫着。

  飞燕姐妹刚把手枪扔在地上,几个警察就冲上来把她们一下子扑倒在地,反
扭了双臂。

  「姓何的,快放人!」飞燕用力抬起头,看着何庆元。

  何庆元见没有什么危险了,这才一摆头:「放人。」

  又向扭住小玉和菜儿的警察补充了一句:「这两个留下。」

  「把她们也放了,事情都是我们两个干的,和她们没关系!」

  「陶飞燕,妳太天真了,妳以为我会相信妳吗?这个想来就是什么白凤凰魏
小玉,那个不知道叫什么,不过,也是妳们一伙儿的,是不是?」

  「你混蛋!」飞燕知道他想干什么,气愤地骂着。

  「妳骂吧,妳没有几天好骂了。把她们都捆起来,别用铐子,她们会脱铐。」

  「姓何的,你不是人,你不得好死!」飞燕骂着,警察把她和秀萍用绳子捆
了起来。

  另一边,魏小玉和菜儿也被反捆着,小玉的脸上很平静,没有任何表情,菜
儿则用力挣扎着,不停喊着「姐姐,姐姐。」

  【场景五十一】

  市长的办公室。

  「抓住飞凤帮,总算是除了咱们的一块心病。」吴德林看着站在一边的何庆
元。

  「是啊,是啊。」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们呢?」

  「本来,照她们三个的模样,应该在牢里多关他几年,好让大家再乐乐,可
是,她们手下现在多了几条人命,却是留不得了。再则,要是不严惩她们,那其
他女犯也跟着学,那不就坏了?所以,虽然可惜,我还是想……」

  「嗯,说。」

  「把她们三个当着一监狱那些小娘儿们的面处死,来个杀一儆百!」

  「嗯,那还有一个呢?」

  「那小妞儿才十七岁,正嫩呢,再说,看紧一点儿,她一个人也掀不起什么
大浪来。」

  「那就这么办吧,回对我给法院的刘院长打个电话。」

  「行,您什么时候给那个小妞破瓜,我等您的信儿。」

  「嗯。」

  【场景五十二】

  法庭。法官在宣判:

  「陶飞燕,犯盗窃罪、杀人罪和持枪拒捕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

  梅秀萍,犯盗窃罪、杀人罪和持枪拒捕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

  魏小玉,犯盗窃罪和杀人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

  冯菜儿,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随着对每一个人的宣判,镜头从她们的脸上扫过,四个人都是面含冷笑,无
所畏惧。

  【场景五十三】

  母猪精办公室。

  飞燕四姐妹并排靠墙着,母猪精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飞燕面前。

  「我们又见面了。」

  她不怀好意地笑着:「这次是二进宫,规矩就不用我再说了。脱吧!」

  飞燕的上半身特写,她无所畏地冷笑一声,然后自己解开了衣服的扣子。

  摇至秀萍。

  画外音:「该妳了。」秀

  萍毫不在乎地解开自己的扣子。

  摇到魏小玉。

  画外音:「妳。」

  小玉犹豫着,手放在自己的领子上,迟迟不动。

  摇到菜儿。

  画外音:「妳。」

  菜儿恐惧地抓住自己的领子,瑟缩着:「不。」

  母猪精的半身特写,她转身向旁边的女看守们说道:「帮帮她们!」

  「慢!」

  这是飞燕的声音,镜头同时切到她的半身特写,可以看着她的身体光着,两
只玉乳挺立在胸前。

  跟拍,她走到菜儿身后,扶着菜儿的肩膀:「菜儿,别怕,既然来了,就要
受得。」然后,她把手从后面绕过她的脖子搂住菜儿。

  「大姐!」

  菜儿的眼睛里含着无辜的泪水,把头靠在飞燕的怀里,任飞燕解开她的衣襟。

  镜头切至魏小玉,秀萍也站在她的身后去搂她,小玉摇了摇头:「二姐,不
用麻烦妳,我自己来。」

  黑屏,画外音:「双手扶着墙站好,把腿分开。」

  镜头切至全景,四个姑娘一丝不挂,在离开墙壁一米的地方面对墙并排站着,
双腿分开,双手扶着墙,臀部被迫向后撅着。

  切换到飞燕正面的小角度俯拍全身镜头,两只乳房垂在胸前,下体由于翘臀
而被藏在小腹下看不到。

  母猪精站在她的身后,粘着药膏的中指从后面伸向她的屁股,然后用力一顶,
飞燕的眼睛猛然瞪圆,身子一挺,嘴唇紧闭着,嗓子里发出一声难过的惨哼。

  母猪精虐待狂地笑着,把手抽回去,然后走向旁边,镜头随着她移动,依次
拍下秀萍、小玉和菜儿被捅肛门的镜头。

  小玉和菜儿的身体都是瘦瘦的,乳房尖尖的呈圆锥形。

  小玉的表情很镇定,而菜儿的眼睛里则含着泪光。

  【场景五十四】

  通往牢房的走廊,飞燕四姐妹被女看守带着走在走廊里,飞燕现在换上了一
件大红的旗袍,秀萍是黑旗袍,小玉是白旗袍,三个人都是黑色高跟皮鞋,戴着
全副镣铐,只有菜儿穿着白汗衫黑裙子,黑布鞋白袜子,一副学生打扮,只带着
手铐。

  一旁牢房门的小窗里不时露出几双惊异的眼睛。

  牢房里,三姐妹看着正在流泪的菜儿:「菜儿,姐知道妳心里的苦,也知道
妳想什么,但妳必须活下去,无论受多大的辱,受多大的罪,都得活下去,弟妹
们还等着妳呢!」

  「姐姐。」

  菜儿趴在飞燕的腿上,飞燕用戴着铐子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可怜的妹妹,
姐姐们现在一死了之了,却要让妳活受罪,妳恨我们吗?」

  「不。」

  菜儿抬起头用力摇着,然后再次把头埋在她的两腿间。

  姐妹们一齐哭了起来。

  「399,出来,去洗澡。」女看守打开了房门。

  「姐姐!」菜儿站起来,用力抓住飞燕的手不放。

  「菜儿,去吧,别忘了姐姐们的话,要活着!一定要好好地活着!活着就有
一切,啊!」飞燕也站起来,用手替她抹去眼角的泪。

  「嗯。」菜儿用袖子擦了一把脸,然后猛地转过身,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场景五十五】

  小白楼的一个房间里。空气中充满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屋子里一张大床,侧面全景。菜儿一丝不挂,像个木乃伊一样直挺挺地躺在
上面,同样赤裸裸的吴德林跪在她的身边,撅着屁股俯下身子,像一头猪一般在
她那两只尖尖的玉乳中间乱拱着。

  俯拍全景,菜儿没有反抗,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屋顶,双腿紧紧夹持着,小
腹下一撮黑毛在雪白的肌肤映衬下异常醒目。

  侧面全景,吴市长的嘴从菜儿的胸沿着腹部向下,一直扎进了菜儿的毛丛中。

  俯拍半身特写,菜儿平静地躺着,男人的头正在她的下半身晃动着。

  推全景,男人全身扑在菜儿的身上,搂住她的身体吻她的耳朵,菜儿一脸厌
恶。

  同一镜头,男人用脚插入菜儿的两腿中间,强行把她的两腿分开了。菜儿两
条细细的长腿呈八字形分着,男人的双腿则侵入她的中间。

  后侧面全景,男人用手把菜儿的腿拉起来,让她半蜷起双腿,男人把他自己
的下体同菜儿的下体靠在一起,一只手伸进去弄了一阵儿,当手抽出来时,他用
下体紧紧地顶住她的两腿之间,然后开始抽动。

  镜头向上摇起,经过男人的头顶变成顶部俯拍,菜儿娇嫩的身躯随着男人的
动作颤动着,一对小乳不住地瑟瑟颤抖。

  拉至菜儿的面部特写,她把自己的下唇咬住,眼睛里充满了屈辱。

  【场景五十六】

  牢房里,菜儿仰躺在床上,定定地看着天,飞燕三姐妹围在她的旁边,飞燕
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菜儿,心里难受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大姐!」

  劝了很久,菜儿终于一下子坐起来,把头扎进飞燕的怀里哭了起来。

  【场景五十七】

  同一场景,时间是傍晚。

  女看拎了一个大食盒进来放在地上。

  「396,397,398,明天就是妳们的好日子,好好吃一顿吧,以后
没机会了。」

  「大姐,二姐,三姐。」

  菜儿明白是怎么回事,哭了起来。

  「菜儿,哭什么?眼泪不能这么不值钱。不就是一条命吗?人活着就是为了
争口气,死有什么可怕的?」

  飞燕三姐妹从容不迫,都过来劝菜儿。

  「来,菜儿,咱们是姐妹,同甘苦,共享乐,吃!」

  三人好不容易劝住菜儿,又拉着她一起来到食盒边。

  打开食盒的盖子,见里面有菜有酒,三个人蹲下来,也不用筷子,就用手抓
着吃起来,边吃边说笑着,仿佛根本就没有死那么一回事似的。

  菜儿被三人的豪气所感染,也蹲下来,同她们一起吃喝说笑起来。

  其他牢房,女犯们趴在牢门的小窗上,表情复杂地向这边看着。

  【场景五十八】

  同一场景,时间是半夜。

  「396、397、398,出来。」女看守们打开了牢门。

  「不是还没天亮吗?嚎什么嚎?觉也不让好好睡。」陶飞燕躺在床上骂道。

  「早点儿起来准备准备,今天事儿还多著呢,有觉到那边睡吧,想不睡都难。」
女看守道。

  三姐妹嘴里不满地骂着从床上下来,菜儿坐起来抓住刚要迈步出牢的飞燕,
嘴撇了几撇又想哭,飞燕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她:「菜儿,从今往后,不许妳再
掉泪!别忘了,我们一死,弟妹中最大的就是妳了,干妳该干的事儿,别整天哭
哭啼啼的。」

  菜儿忍了忍,终于没哭出来,只是紧紧握了握飞燕的手,叫了声:「大姐,
走好。」然后又依次同秀萍和小玉道别。

  走廊里,三姐妹拖着镣铐,慢慢地走着,旁边牢房门的小窗一个个地打开,
露出一双双眼睛。

  三姐妹用无畏的笑容看着那些眼睛:「姐妹们,来生再见了!」

  牢房里,菜儿从小窗目送着姐姐们远去,强忍住已经流到眼眶边的泪水,紧
闭上嘴唇,露出一副坚毅的表情。

  【场景五十九】

  小白楼的大厅里,站着十几个彪形大汉,还有何庆元和几个官员。

  三女被女看守带进来,交给大汉们然后出去,大汉们两人看一个,把三女推
到何庆元面前。

  「陶飞燕、梅秀萍、魏小玉,今天要对妳们执行死刑,妳们还有什么说的吗?」

  「死就死,有什么可怕?」

  「妳们看看,这是什么?」何庆元阴险而幸灾乐祸地道,他向三姐妹展开一
张报纸。

  报纸的特写。

  一个醒目的标题:

  《飞凤帮三女贼明日伏法,尸体将展览后解剖》

  下面的内容是:

  「本报讯:自称飞凤帮的女飞贼团伙三个成员红凤凰陶飞燕、黑凤凰梅秀萍
和白凤凰魏小玉将于明天在第一模范女子监狱执行枪决。

  由于三女犯没有亲属,经协商,法院批准将三女犯尸体移交省医大用于教学
研究之用,在此之前,三女犯尸体将在医大礼堂内陈列一日,届时全市成年居民
均可到场免费参观。」

  「姓何的,你别得意,你们这些畜生,早晚不得好死。」三女愤怒地骂道。

  何庆元挨了骂,强掩着一脸气恼,把手一摆。

  三女被拉到一边,先把陶飞燕的铐镣去了,推到白墙边站好,递给她一张白
纸让她举在自己的身前,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他们给她照相,正面,侧面,背面各照一张,接着是秀萍和小玉。

  「给她们洗澡,灌肠。」何庆元继续命令道。

  大汉们把三姐妹围在当中……。

  【场景六十】

  大厅旁的一间大屋里,屋梁上垂下几条粗绳子。

  昏暗的灯光下,陶飞燕和梅秀萍已经被剥得一丝不挂,双手捆着半吊在屋子
中间。

  何庆元胸贴胸搂着还穿着衣服的魏小玉的腰,用力把她的下身贴在自己的身
上,另一只手隔着衣服在她的屁股上抚摸着。

  魏小玉的面部特写,在她的脸上只有厌恶。

  何庆元把小玉转过来,从背后搂着她的脖子,让她略向后仰着,然后一个个
解开她的钮扣,把旗袍脱下来,原来她的旗袍中并没有内衣,立刻露出了雪白的
肉身,扁平小腹下生着一丛不疏不密的阴毛,半掩着女人的秘密。

  同一场景,三个女人都被吊在梁下,大汉们正把三根橡皮带子从后面塞进她
们的屁股中间。

  同一场景,吊在梁上的三姐妹浑身都是肥皂的泡沫,大汉们围在她们的身边,
用瓢舀着木桶里的温水搓洗着她们的身体,男人们的手在她们的前胸、后臀和腿
裆中滑过。

  三女的面无表情的脸部特写。

  【场景六十一】

  早晨,监狱后面的大院里,一道上面带铁丝网的铁栅栏把院子隔成两半,几
十个女犯被女看守们押着来到院中的栅栏前,面朝栅栏一字排开。

  女犯们交头接耳,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栅栏的另一侧是大墙,中间只有十米宽的长长一条通道,通道里已经用圆木
支成了一个巨大的门形架子,地上还摆着八仙桌,桌子上放着绳子等物,一个火
盆里烧着烙铁,靠近监狱角门的一边停着一辆美制道奇卡车。

  院子的全景,女犯们站在栅栏边,向镜头转过脸来。

  飞燕三姐妹精赤条条,只穿着高跟皮鞋,反铐双手,被大汉们架着从近景走
向栅栏。

  当她们走到栅栏前时拉近景,女看守打开栅栏门上的锁,三女被押着穿过栅
栏门到了另一边。

  「姐姐!」菜儿看见三姐姐,凄厉地喊起来。

  三姐妹的半身特写,她们回头看着菜儿,眼睛里露出慈母一样的笑容。

  菜儿的特写,她没有哭,眼睛里喷着火。

  飞燕的全身特写,她被推到正对着菜儿的栅栏前,紧贴着栅栏的圆形铁柱子
站好,打开背后的手铐,把她的双手拉到柱顶,用绳子捆牢。

  全景,三女背朝镜头,每人都被捆在一根立柱上,大汉们正用绳子把她们的
脚腕、大腿和腰肢都捆在立柱上,使她们只能直挺挺地站着。

  何庆元站在三女的背后,向着栅栏另一侧的女犯们说道:「妳们听着,既然
到了这儿,妳们就得好好听话,让客人高兴,今后凡是有敢不听调遣的,越狱逃
跑的,她们就是榜样。

  说完,他从火盆里拿出一把烧红的烙铁:「妳们不是自称飞凤帮吗?妳们不
是有个刻着凤凰的小印章,走到哪儿盖到哪儿吗?今天就给妳们自己盖上三个一
模一样的印。」

  从栅栏另一侧拍的全身特写。

  何庆元走到陶飞燕跟前,把烙铁放在她的眼前:「妳看看,是不是跟妳们自
己刻的印章一样啊?」

  「姓何的,你不得好死!告诉你,别以为老娘我怕了,二十年后,又是一个
女豪杰,还要同你斗!」

  「我让妳嘴硬!」

  何庆元把烙铁按在飞燕的屁股侧面,立刻腾起一股青烟。

  「啊——」飞燕身子一挺,凄惨地嚎叫起来。

  「怎么样?」何庆元把烙铁拿下来问道:「舒服吗?」

  「舒服,像挠痒痒一样!」陶飞燕吁吁喘息着,脸上冒着汗。

  秀萍和小玉在惨叫中被烙印的镜头。

  全景,三姐妹走向那高大的木架,大汉们把她们的双手在身前捆住,向上吊
在横梁上拉紧,使她们的身体尽可能伸展着。

  何庆元走向魏小玉,用手搂住了她的腰。

  侧面特写,何庆元半蹲在小玉身前,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摸着她的臀,脸
则埋在她的乳峰中间。

  小玉圆润的美臀的半侧面特写,男人的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抚摸着她那雪
白的臀部,用力捏弄着,在不时分开的臀肉中间,隐隐现出小玉深凹的肛门。

  镜头慢慢摇动,秀萍的美臀和飞燕的美臀顺序进入画面,每个姑娘的屁股都
有一个男人的手在玩弄着,每个姑娘的屁股旁边都有一个铜钱大小的凤凰烙印。

  镜头在飞燕的身上停止片刻,当男人的手离开她的臀部时变成全身特写。

  大汉从梁上拉下一条绳子,然后把飞燕的一条腿拎起来,用绳子拴住她的脚
腕,用力拉紧绳子,使飞燕的这条腿被高高地拉起来,一直拉到她自己的头侧,
又把另一条腿用绳子坠在她脚下的一个石墩子上,形成「朝天镫」的姿势。

  镜头摇至秀萍,她的两条腿都被拴着膝部吊起来,像是小孩儿把尿的样子。

  再摇至小玉时,小玉已经由背朝镜头变成了面朝镜头,她的一只脚腕被用绳
子拴着向后吊起,何庆元正用另一条绳子把她的被吊起的脚踝同两只手捆扎在一
起。

  小玉是个练软功的,身体柔韧性非常好,这样的姿势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
什么痛苦,一个大汉蹲在地上,用另一根绳子捆住小玉的另一只脚,并向下拉紧
拴在一个大石墩子上。

  全景,三个人的身体都被吊高了些,脚已经完全离开了地面,她们的身体在
男人们的推动下慢慢地转动着,远远地可以看见她们小腹下的黑色毛丛。

  小玉的后侧面全身镜头,近处的腿向下捆在石墩上,远端腿向上与手捆在一
起,骨盆大角度前倾,躯干向后弯着,形成一个非常优美的造型,有个名目叫
「倒踢紫金冠」。

  何庆元光着屁股站在她的身后,下体紧紧贴着她的屁股用力抽动着,远端的
手从上面抚在姑娘的屁股上,近处的手则从侧面玩弄着小玉的乳房。

  小玉的正面特写,乌黑的一条大辫子从颈侧垂下来,她紧紧咬着一绺从额头
垂下来的乱发,眼睛紧闭着,微微抖动,一颗垂在胸前的玉乳在男人的手中变换
着形状,另一只则随着身体的振颤而摆动着。

  全景,飞燕和秀萍每个人都被一个赤裸的大汉搂着,大汉掩在她们屁股中间
的下体一下一下地上下冲刺着,把她们的身体冲撞得上下跳动。

  拉半身特写,搂着秀萍的男人停止的冲刺,闭着眼睛停了半晌,然后松开她,
向后退去,另一个赤裸的大汉走过来,搂住了秀萍的身子,接着,飞燕身边的男
人也换了人。

  同一场景,飞燕被从架子上解下来,几个大汉把她五花大绑起来。

  同一场景,八仙桌,侧面特写,飞燕被男人们仰着按倒在八仙桌上,站在远
端的一个男人把她的远端腿拎起来,朝天直立着紧紧抱住。

  一个大汉拿着一把烙铁走过来:「这上边是妳的名字,免得在医学院示众的
时候人家不知道妳是谁。」那大汉下流地奸笑着说。

  飞燕身上的肌肉开始抽动,看得出她在无法控制地挣扎,却被大汉们牢牢地
制服着,烙铁靠近她的大腿内侧,在紧贴着大腿根的地方发出了青烟,飞燕大声
地惨叫起来。

  小玉的正面特写,一个大汉抓着她的身子,何庆元站在她的后面,手里拿着
烙铁,随着青烟从她的身后冒起,小玉微合的眼睛睁开了,头拼命扬起,同时发
出一声惨叫。

  何庆元从一个大汉手里接过一件东西,拿到小玉的面前,那是一个木制的阳
具,在其后端用一些鸡毛扎成毽子的模样:「我们是文明人,不能让妳们一丝不
挂地示众,所以要把妳们要命的地方给挡上点儿,啊。」

  看到小玉不屑的眼神,他感到很无趣,便走到小玉身后去,把东西向她的下
体插去,小玉屈辱地闭上了眼睛。

  「姐姐。」

  看到三女将被杀死,菜儿再次喊着她们,但这一次她丝毫也没有哭泣的样子。

  飞燕的全身正侧面中景镜头,她分开两腿,背朝大墙站着,脚下是一张芦席,
在她那黑茸茸的毛丛中,隐约露出鸡毛的尖端。

  何庆元走到她的面前,抽出一把左轮手枪,伸到她的脸前:「张嘴!」飞燕
没有害怕,从容地张开红润的小嘴,让何庆元把枪管伸进去。

  何庆元用力向下压着手枪,迫使飞燕仰着头向下蹲去。

  当她几乎要坐到地上的时候枪响了,飞燕的脑后迸起一团血花,她向后一仰,
上身直挺挺地躺到席子上,分开的两腿自然屈曲着,现出两腿间那一团鸡毛和无
法遮挡的菊洞。

  镜头摇向旁边的另一张席子,秀萍反绑着站在那里,看见何庆元过来,秀萍
微微一阵冷笑。

  两个大汉把她推转过去,然后让她分开两腿跪坐在地上,上体前倾,头略低
下。秀萍照做了。

  何庆元对准她的后脑打了一枪。

  秀萍一个前栽,嘴啃泥地一头扎在席子上,圆圆的屁股高高地翘起来,露出
那盖着一团鸡毛的下体。

  镜头继续摇向魏小玉,她此时仍然用那种姿势吊在梁上。

  看到两个姐姐的死,她没有丝毫恐惧表情。

  何庆元把小玉推着转过去,露出被鸡毛阳具塞住的下体,然后对准她的后脑
开枪,小玉的姿势没有改变,只是仰起的头猛地垂了下去。

  「姐姐。」菜儿晕倒在地,被两个女犯抬到一边。

  何庆元一一走过三个姑娘身前,并伸手在秀萍高高撅起的屁股上和小玉的屁
股上摸了几把。

  女犯们排着队,一个一个从飞燕姐妹尸体旁走过,她们的眼中充满着恐惧和
兔死狐悲的凄凉。

  飞燕尸体的脚侧位特写,两个大汉拿着匕首走到她的头边,用匕首割断了她
胳膊上的绳子,然后每人用手抓住她的一侧腋窝,把她的身子仰着拎起来。

  飞燕的头软软地向后仰着,血从她的头发中滴落,她的臀部也离开了地面,
两腿自然伸展开。两个大汉拖着飞燕的身子向卡车走去,飞燕的双腿在地上拖着,
高跟鞋被剐掉在地,露出了娇嫩的一双脚。

  赶过来一个大汉,从地上抓住飞燕的双脚,三个人共同把她抬起来。

  从卡车前部俯拍的全景。

  三个姑娘被一一割断绳子,脱去鞋子,由大汉们抬着放到汽车上,三个姑娘
的尸体挤在一起,她们的眼睛都大大地睁着,飞燕的嘴角溢着鲜血,秀萍的眉心
里和小玉的额头上各有一个弹孔向外冒着血,把她们的脸都弄花了。

  大汉们上了车,站在车厢两边,汽车启动了,三个姑娘的尸体随着汽车的颠
颇无力地摇晃着。

  【场景六十二】

  医学院大礼堂在其校门旁,门外街上人山人海,聚集着闻讯而至的看客们。

  卡车穿过人群开到门前,事先安排好的警察站在门前把人拦在外面。

  看到车上的大汉抬了三具一丝不挂的女尸进了礼堂门,人群中发出一阵欢呼
声,拼命向前挤去,都想早一点看到那三个美妙的女尸。

  「姐姐!」

  一群戴着孝的孩子们哭着涌向大门,被警察一顿欧打拦住了。孩子们齐刷刷
地面朝大门跪下,向着礼堂的方向磕着头,他们便是那些被飞燕收养的孩子们。

  人群在焦急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儿,又一群警察拿着警棍赶到。

  「排成一队,排成一队!」警察抡着警棍,推搡着让人群排起了长龙。

  大门开处,排在前面的人迫不及待地向礼堂里冲去。

  一个记者站在大门口对准人群拍着照片。

  【场景六十三】

  大礼堂内。

  大全景,排成长队慢慢前进的人群,机位渐渐提高成俯拍,现出整个礼堂的
情况。

  人群像一条长蛇阵蜿蜒盘旋,在人群的包围下,礼堂正中并排摆着三个铺了
白布的台子,台子上仰躺着三具全裸的女尸。

  特写,一张张男人贪婪的脸从镜头前闪过。

  镜头推到中景,摇向人群的目光聚集的方向,那是一个专用台子的侧面,台
子的一端略高于另一端,女人的裸体头低脚高仰躺在台子上,头软软地向后仰垂
在台子的外边,使两只朝空中挺立着的乳房显得尤其突出。

  女人的双腿呈极限地向两边分开,一腿半蜷,另一腿伸直略向下垂,长满阴
毛的耻骨向上挺起。

  机位慢慢抬高,被遮住的另外两具女尸也显露出来。

  拉最近处女尸骨盆部分的特写,可以看到她美臀外侧焦糊的凤凰标记。

  从女尸头侧低角度俯拍的特写,从飞燕开始平移机位,使三个姑娘的尸体顺
序出现在视野中,三个姑娘的头都是软软地垂着,脸上的血已经被洗去了,但她
们的眼睛依然死不瞑目地大睁着,凝视着远处。

  姑娘们的身体略略倒挂着,由于头部后仰使乳房的位置更加突出,高高挺起
的阴阜上,黑黑的阴毛也十分抢眼。

  女尸脚侧特写,逐个平移拍摄。极限分开的大腿一高一低向两侧伸展,搭在
台子专用的搁脚架上,长满黑毛的阴阜、美妙的臀部和肛门充分地暴露着,只有
最要紧的地方被像鸡毛组成的花朵遮盖着。

  在她们洁白的大腿内侧,一边烙刻着她们各自的绰号,另一边烙著名字——

  「红凤凰陶飞燕」、「黑凤凰梅秀萍」和「白凤凰魏小玉」。

  女尸的俯拍特写,从这个角度,可以隐约看出那捆扎着鸡毛的圆木棒插在三
女的阴道中,使她们的大小阴唇充分地裂开着。

  一个男记者拍照的特写镜头。

  【场景六十四】

  小白楼里。

  菜儿一动不动地躺在大床上,被不同的男人蹂躏的一组镜头。

  菜儿面无表情的脸部特写。

  男人失望的恼怒表情。

  菜儿被上电刑的镜头。

  母猪精咒骂的面部特写:「蒸不熟煮不烂的贱丫头,妳等着,用不了多久,
何局长就把妳给毙了,让妳同妳那三个贱货姐姐作伴儿去。」

  菜儿倔强的神情。

  菜儿被反铐在床上,同室的女犯们劝她:「关在这里就是让男人玩儿的,到
时候假装舒服,扭几下,喊几声不就行了?」菜儿默不作声。

  菜儿已经被铐了几天了,这天终于被放出来放风。

  女犯们趁放风的时候纷纷议论:

  「这几天怎么没人来叫人?那些男人们都学好了?不打野食儿啦?」

  「不知道。」

  「一定有什么大事。」

  「要是有谁能告诉咱们就好了。」

  夜里,远处响起雷声,大家都惊讶地从视窗看着外面天上的星星。

  「出什么事了?这么晴的天,怎么会打雷?」

  「不知道。」

  「妳们看。那些看守们也在看打雷的方向,好像她们很惊慌哎!」一个趴在
牢门窗户上的女犯说,几个女犯争着过去看。

  「真的,不知她们怎么了。」

  「管他呢,她们害怕的那一定是好事,最好打个雷把她们都劈死。」

  早晨,一个女看守拿着钥匙把牢门一一打开,放女犯们出去。

  菜儿以为是放风,跟着大伙儿一块儿来到院中,院子里却不见其他看守的影
子。

  「这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大家询问刚刚把所有人都放出来的女看守:「妳
们的人怎么没了?」

  「都跑了呗,现在就只剩我一个看守了。」

  「跑了?为什么?」

  「为什么?打仗了,人家解放军打过来了,把省长、市长、还有警察局长都
吓跑了。昨天傍晌的时候,典狱长还叫我们坚守岗位,今儿一大早,她连招呼都
没打就坐飞机溜了。大伙儿一看,连典狱长都跑了,我们还上什么班呀?所以就
都跑了。」

  「那妳为什么不跑?」

  「我是想回家去待着,可一想,我们都走了,妳们怎么办?那不都要饿死吗,
所以我特地来放妳们出去。过去上命所差,不得不为,有什么得罪各位的地方,
还请多多原谅。」

  「别说了,就冲妳能想着来放我们,你同她们就不一样。谢谢妳。」女犯们
纷纷道谢。

  「那妳们就走吧,赶紧回家吧。」女看守把监狱的所有门都打开了。

  菜儿仿佛作了一场梦一样,站在当地一动不动。

  所有人都走了,只有菜儿一个还站在院子当中。

  「妳也走吧。」女看守道。

  菜儿没有说话。

  女看守把钥匙扔在地上,自己走了出去。

  菜儿仰面望着天,良久,她突然跪在地上嚎陶大哭起来:「大姐、二姐、三
姐呀,咱们要是晚走几个月多好哇?那样妳们就不会死了。妳们死得好惨哪!」

  大角度俯拍的菜儿跪在地上仰天痛哭的特写,然后推成大全景,出演职员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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