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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仙侠] 【和主角作对的下场】(41-50)【作者:不归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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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主角作对的下场】(41-50)【作者:不归白狐】

作者:不归白狐
字数:42,567 字


            第四十一章:强势的柳清月

  一个绝色美女的出现,总能在短时间内吸引绝大多数人的目光。但柳清月不
同,她的每次现身,吸引的绝不仅仅是目光,更是让所有人的灵魂都在那一刹那
离体而出。

  柳清月缓缓飘落而下,站在了冷浮云身前,一袭白衣,雪颜如梦,冰眸如辰,
周边星辰环绕着她的身体轻灵舞动。一时间,全场完全失声,所有人都呆呆的看
着柳清月,目光迷蒙间如同忽坠幻梦,看到了传说中的月宫仙子降落凡间……

  张忌连退数步,右手在剧痛中颤抖,五指全部被摧断,扭曲的不成样子,他
抬头看向柳清月,一愣之后,心中震惊到了极点……他竟然被这个看上去十七八
岁的女孩给击伤!刚才那一击所蕴灵力之浑厚,让胆战心惊。而来自柳清月那冰
冷的灵力气息,更是让他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因为那是一种在层面上把他
完全碾压的力量!

  他的身后,上百被剑气击飞的长风宗弟子如下饺子般纷纷落地,却没有一个
站起,全部在地上痛苦哀嚎,龇牙咧嘴,因为他们的身上,全部或多或少的都有
剑气留下的伤口,剑气含有星辰之力,甚至让这些人完全失去知觉,让他们一时
之间根本无法站起。

  张忌的眉头狂跳,抬起左手指向柳清月:「你……你……你是谁!!」

  张忌的话中带上了明显的颤音。他刚才受了柳清月一击,又被她的力量锁定,
最能感受的到柳清月有着多么恐怖的力量。这样的年龄,配上这样的灵力,足以
让这个长风宗主的灵魂世界被震惊到天翻地覆。

  柳清月冷眼看着张忌,不发一言。她的身后,冷浮云的眼睛大亮,抱着明灵
儿嗖的窜到她身侧:「清月老婆,你可终于来了,你要再不来的话,下半辈子可
就要守寡了!」

  冷浮云一边说着,还摆出一副后怕的样子。柳清月眼波微动,很是无奈,别
人不清楚冷浮云的实力,她可是知道的足够清楚……他的金刚不坏之身一出,就
算是强至张忌,也别想那么容易伤到他。

  冷浮云那句「清月老婆」一出,那些痴迷中的男弟子们齐齐感觉到仿佛有一
把刀插进了胸口里,向冷浮云投去了羡慕嫉妒到极点的眼神……他们的注意力全
部被柳清月的仙颜神姿牢牢吸引,还没来得及意识到她有着多么可怕的实力。而
或许在他们看到柳清月的第一时间,知觉里也不会把她和「强者」二字联系到一
起,因为美到这个程度,一颦一笑便可征服天下,根本不需要什么强大的实力。

  「漂亮姐姐,你醒了……太好了……我叫灵儿。」被冷浮云当着这么多人的
面很紧的搂抱在身前,明灵儿似乎有些害羞,小脸色红扑扑的,很小声的向柳清
月打招呼。

  柳清月侧过目光,向明灵儿轻轻点头,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却无法笑出来……
她或许已经忘记了该怎么笑。至少,冷浮云从来没有见她笑过。

  对那些实力强大的长者而言,他们惊叹的便不仅仅只有柳清月的容颜,她刚
才一招击退张忌,让他们无不勃然变色,满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但他们随之
又马上自我安慰道,一个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就算再怎么妖孽,也根本不可能
做到把一个强者击退。一定是偶然,或者张忌那一招根本只用了很少的几分力……

  他们虽然这样自我暗示着,但张忌刚才出手时,他们的感知却又分明在告诉
他们那一击他分担没有留手,反而是用出十成十的力量!

  黑白子向前,面向柳清月时,神态间竟有了少许恭敬:「柳姑娘,鄙人黑白
子,姑娘之前受伤昏迷,现在看上去已然无事,真是再好不过,感谢你刚才出手,
救下……小女。」

  冷浮云点头:「嗯,清月老婆,这是我刚认的岳父大人,这次多亏了岳父大
人的收留,我们才有了落脚的地方。」

  一边喊着「清月老婆」,一边向她介绍着自己的「岳父大人」,这画面让不
少人瞠目结舌,但可惜,这个漂亮到惊人的女孩却没有一点醋坛子被打翻的样子,
她侧过身来,向黑白子轻轻一礼:「晚辈柳清月,谢宗主招待。」

  「哪里哪里,你太客气了。」黑白子连忙摆手道,虽然他已至中年,但在面
前柳清月时,目光依然不敢对视。他心中暗叹一声,目光转向张忌,脸上瞬间蔓
延愤怒:「张忌!你这个小人!我素来知道你的卑劣之名,但没想到,你居然可
以卑鄙无耻到这种程度!我天道宗近年和你长风宗齐名,简直是奇耻大辱!」

  黑白子又一侧目,向忘机子道:「太长老,刚才的事,你也看看的清清楚楚。
紫虚子与这样的人为伍,不但有叛门之嫌,更是让人耻笑!而你身为我们太长老,
居然还站在他的那一边,我虽为宗主,但也是你晚辈,一忍再忍,纵然紫虚子一
再责难,我也没反击过!但今天……之前长风宗意欲掳走灵儿,我还可以告诉自
己你们毫不知情。但刚才张忌忽然出手我女婿,你们非但没有阻拦,反而气定神
闲……太长老,紫虚子,我虽然极其不愿看到门内相争,让别有用心的人看我们
笑话,但也不是没牙的老虎!现在的天道宗,说到底还是我说了算!」

  「够了!」忘机子的脸色极其难看,他看了一眼右手发颤的张忌和重伤倒地
的君无懈,一拍扶手站了起来:「今天的事到此为止……紫虚,带上无懈走!」

  紫虚子脸色抽搐,他恶毒的看了一眼紫虚子和冷浮云,让身后的弟子抱起昏
迷不醒的君无懈,一言不发,准备恨恨的离开。黑白子的话没错,天道宗现在说
到底还是他说了算,他今天之所以敢气势汹汹的来到这里,最大的依仗便是君无
懈无人可及的资质,在这一点上,他得到了大量宗门中人的支持,再加上长风宗
的力量,足够给黑白子巨大的压力,但他绝没想到,半路居然杀出个冷浮云!

  黑白子眉头一动,右臂伸出,但伸到一半,却又收了回去,憋着怒气,任由
他们准备离开。而这时,一个冷哼声忽然响起。

  「等等!!」

  冷浮云上前一步,冷视着脸色僵硬的张忌:「这里不是我的地盘,也不太适
合说『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种话,但……长风宗主,你刚才想要出手杀
我的事,难道就想这么算了?」

  张忌眼睛一眯,冷笑起来:「怎么?你还想留下我?」

  现在的张忌虽然嘴上冷笑,却身上一点都不好受,后背更是早已冷汗遍布,
他手掌的右掌不仅仅是五指折断那么简单,他感觉到整只右手中有一道道冰冷至
极的剑气在流动,这些剑气就如一把把冰刃,每一秒的流动,就如十几把刀子在
他手中剜来剜去,让他痛彻心扉,但他用尽全力,却也始终无法将这些寒气逼出
哪怕一道。

  他是最想马上离开的人,因为对于柳清月,他的心里已经滋生出了深深的恐
惧。

  「留下你?哈哈哈哈,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就你这丑恶狰狞的嘴脸,卑鄙无
耻的灵魂,留下来喂苍蝇我都嫌脏,我不过是想把刚才的账,好好的算一算!」
冷浮云一转头,肃然道:「当然,这事只是我和张忌的个人恩怨,和天道宗没半
点关系……」

  说到这里,冷浮云忽然伸手一指张忌,一脸愤怒的道:「清月老婆!就是他,
刚才居然出手要杀我!这种杀夫之仇,就算我能忍,你也忍不了对不对!?」

  柳清月睫毛轻翘,一双冰冷的星眸已锁定张忌,还未等张忌开口说话,身上
的剑气便忽然闪电般的甩出,直拂张忌胸口。

  张忌双目一沉,低吼道:「狂妄小辈!我会怕你!?」

  张忌手掌一动,一把黑色铁枪抓在手中,低吼声中,枪身卷动起一个巨大的
黑色漩涡,迎上了看上去毫无威力的星辰剑气。

  这是来自天玄强者的威势,在场靠的稍微近些的人,都被压迫的呼吸不畅,
甚至窒息。

  嘶啦!!

  星辰剑气与黑色铁枪刚一碰触,一声刺耳的撕裂声传来,那个卷动着巨大力
量的漩涡如一张薄纸般被撕裂,一朵忽然绽开的白色剑气撞开枪身,罩向了张忌
的面门。

  张忌大惊失色,慌忙后退。周围的人更是全部呆滞……张忌刚才那一击,完
完全全是用了全力,却竟是被这个女孩……一击而溃!

  「我来助你!!」

  紫虚子见势不妙,迅速折身,一剑刺向了星辰剑气……两大在兖州排的上前
十号的强者,竟然合力出手对付一个才十七岁的少女,这样的景观,所有人见所
未见,闻所未闻,只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

  柳清月的神情却是没有丝毫动荡,唯有手势轻轻一变。

  霎时,旋转中的剑气一分为二,分别撞向了张忌和紫虚子……

  乒!!

  紫虚子的阻挡没有起到分毫的作用,他的长剑在碰触到剑气的那一刻,便连
同手臂被一同刺开,一剑刺到了张忌的胸口,一剑刺中紫虚子的胸口,然后同时
爆开。

  两人同时惨叫一声,向相反的方向倒飞了出去,将七八个长风宗弟子当场砸
晕过去。

  两人身上刺下了不知多少的伤口,一半的身体被刺伤,一时间根本无法动弹。
他们躺在地上,神情呆滞,根本不愿相信这一切……不仅仅是他们,紫虚子、忘
机子……甚至冷浮云,都目瞪口呆。

  两个在兖州一代处在实力最巅峰的强者,竟然被一个少女……一招惨败!!

  仅仅一招!!

  之前柳清月击退张忌,冷浮云就断定她在炼化完青玄丹后,实力必定胜过了
张忌!不但达到了先天之境,还有可能一跃到了先天之境中期……

  但他绝对没有想到,面对张忌与紫虚子两大天玄高手的合击,她竟然仅用一
招让他们溃败!

  纵然是先天之境中期,也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难道,现在的柳清月,已经是……先天之境后期?

  「萧元凌,清月现在的灵力是什么级别了?」冷浮云有些战兢的问道。

  「……真不愧是神火,这种完美到极致的淬炼,大千世界,也唯有你的神火
才能做到。」萧元凌的声音中,也透着一抹惊然:「她现在的灵力,已是跨越先
天之境,位列半仙之境!」

  「这两个先天后期的人,在现在的她面前,就和两个刚学会走路的婴儿没有
任何区别!要不是她手下留情,这两个人现在已经死了!」

  冷浮云:「……你……说……啥?!」

              第四十二章:半仙

  这种情况,其实就连柳清月自己也没有料到,服下一株青玄丹,可以让一个
练气期的修者,直接跨越至天人境。而柳清月所服下的这一珠青玄丹,是以三昧
真火淬炼,其效用要比传说中的强出数倍,冷浮云想过她有可能因此直接跨越至
先天中期,甚至中后期……

  却绝对没有想过,她竟然从先天境,连破两个境界,达到了让人闻之色变的
半仙境!成为了一个被无数世人仰望的半仙!

  一个只有十九岁的女性半仙!!

  「这……也……太……夸……张……了……吧!」冷浮云在心中呻吟道。

  半仙境是什么概念?在整个中州,所有的半仙加起来,也绝对不会超过十个
人,而这十个人,他们是中州最最顶峰的存在。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远胜皇帝
的威名。而这些半仙之中,最年轻的便是北冥山庄的北冥雪。

  而柳清月,如今才十九半!!

  这岂止是夸张,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这在大荒,是完完全全的空前……甚至
绝后。

  而在这兖州一代,半仙……那就是神!一个可以碾压一切的神!兖州在中州
层面虽然算不上顶端,但绝对不低,但已经有三百多年未出现过一个半仙。在历
史上曾出现过的,年龄也都在七十岁以上。

  「从先天至半仙,所需要的力量,是后天至先天的数十倍,她会有了如此惊
人的突破,或许,是和她的体制有关,如果我能以御女神功的话,或许对我的功
力也大有益处!」冷浮云轻声自言自语道,不过这个声音并没有被其他人听到。

  长风宗以及紫虚子派系的一些强者,包括忘机子在内,原本准备出手,但乍
然看到张忌和紫虚子竟在转瞬之间溃败,他们如同被当头砸了一棍,眼睛大瞪,
全身剧震,那夸张的神情,如果大白天见了鬼。

  黑白子张了张嘴,已是震惊的大脑发懵,过了好一会儿,他低声向冷浮云道:
「少宗主,敢问这位姑娘现在是……什么修为?」

  「哦!」冷浮云一扬眉,用足够大的声音无比随意的道:「我老婆资质一般,
今年都十九岁了,也才混了个半仙,说出来着实让大家见笑了。」

  「什……什……什吗!」

  冷浮云的话,无疑是在所有人的耳边炸起一个惊雷,让他们齐齐全身一震,
看向柳清月的目光中,开始带上了一种惊恐,忘机子更是惊的一屁股坐倒在座椅
上。

  如果在平时,一个人指着一个十九岁的少女说她有着半仙的修为,所有人都
会把他当成疯子。但就在刚才,他们亲眼所见,两个先天的超级强者,在她手下
仅仅一招便同时惨败……这至少是先天后期才可能有的力量!

  这个女孩,或许真的是一个只有十九岁的半仙!

  现场的气氛开始发生骤变,所有的注意力和心神,都落在了柳清月的身上,
她所带来的震撼,将其他所有的一切都给掩下,之前上演的各种恩怨,在这巨大
的震撼面前,根本是微不足道。

  看着周围人们的反应,冷浮云心中一声感叹……这就是绝对力量的好处,当
有了足以碾压一切的绝对力量,也就有了压倒一切的掌控,人们会害怕、恐惧、
敬仰、膜拜、臣服……不会有人敢去欺凌、呼喝、迫害、暗杀……

  要真正做到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身边的人,拥有绝对的力量,是唯一的方法,
其他的一切,都是空谈。

  这也是冷浮云一直一来努力追求的东西。

  如果,那颗青玄丹他没有用在柳清月身上,而是自己服下,那么,拥有如今
力量的人,或许就会是他……半仙,在他当处于炼体期、入先天苦苦挣扎、修炼、
突破时,这是一个神话一般的境界,一个那时连想都没想过的境界。如今,才不
到两年的时间过去,他已与一个真正的半仙并肩而立,同时,也与这样的力量擦
肩而过。

  看着身边的柳清月,冷浮云心中一番感慨,却并没有半点后悔,亦没有半点
患得患失。柳清月是他女人子,这一点,就完完全全足够了。

  看着被两个贴身护法扶起来的张忌,冷浮云目光一沉,冷笑道:「张忌,你
意欲掳走我未婚妻灵儿,还出手杀我这笔账,你现在想好怎么向我岳父和我交代
了吗?」

  张忌大口喘息,身体内窜动的寒气让他痛不欲生,他咬牙切齿道:「交代?
嘿……有种,你们就杀了我!」

  「杀你?你以为我不敢吗?」冷浮云的脸色顿时阴下:「我岳父大人一届宗
主,凡事要从大局考虑,即使你对灵儿下手,他在对付你这件事上,也会多有顾
虑。但我可不一样……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长风宗宗主,我杀你,和杀一条都狗
没有任何区别!清月老婆,杀了他!」

  冷浮云的这番话,狠狠的提醒了所有人,让他们同时想到:能培养出这般年
纪,就有着如此实力的一对年轻人,他们的背后,周天星辰殿和铸剑山庄该是何
其恐怖的一个庞然势力!他们所在的宗门,所在层面,必定高到了他们连仰望的
资格都没有。

  那么,以他们的层面,或许杀一个长风宗宗主,真的和杀一条狗没什么区别!

  苏醒后的柳清月对冷浮云意外的顺从,冷浮云的话音一落,她的身上已剑气
涌动,一朵小巧的剑气在她掌心间散开,然后随着她手指的舞动在旋转中骤然飞
向了张忌。

  一股寒气伴随着冰冷刺骨的杀机扑面而来,这一下,张忌是亡魂皆冒。他之
前那句话只是随口出的狠话,说完之后,他才忽然醒悟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天道
宗,而是一个根本不属于天道宗的半仙!一个半仙要杀自己,又怎么会有什么顾
忌!

  那剑气所舞动的冷光看上去无比绚丽,但在临近时,却让他全身汗毛都竖了
起来,他丝毫不怀疑,只要被这朵剑气碰上,自己必死无疑,连一丝侥幸都没有。

  死亡的威胁之下,张忌怪叫一声,硬是在重伤状态下发挥出了十二成的力量,
如蚱蜢一般迅疾无比的后跃而去,躲过了来自柳清月的剑气,但落地时却如条死
狗般直接扑下,半天无法站起来……身为长风宗宗主,一个有着先天实力的强者,
他或许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是如此狼狈凄惨。

  柳清月眉头一动,雪白的手掌一翻,又一剑气在掌心绽放。刚才的那一朵剑
气,已清楚的告诉所有人,纵然是威霸兖州的长风宗宗主,她也是想杀便杀,根
本不会有一丝顾忌。第二律剑气放出时,所有长风宗的人都是脸色大变,猛的站
了起来,忘机子以苍老的声音吼道:「住手!做事不要太绝,否则……」

  「否则怎样?」冷浮云一侧目,盯着他冷冷的道:「他要杀我的时候,你在
旁边看戏,我们要杀他,你却出来叽歪?呵,我岳父和我未婚妻灵儿都是天道宗
的人,看在他们的面子上,刚才的话,我可以当做没听到,你再敢多说一个字,
我马上让我老婆杀了你!你要不要试试看!」

  忘机子眼睛瞪大,全身颤抖,喉咙里一声颤声,但在面对冷浮云冷厉的目光
时,却是硬生生的把差点出口的「你」字给吞了回去,然后重重的坐回椅子上,
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说。怕死是人的本能,他身为太长老,平日里作威作福,高高
在上惯了,还从来没经历过真正的死亡威胁,而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
面对这样的死亡威胁,那些所谓的骨气、血性全部化作了最寒冷的恐惧,全身发
抖,却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坦白说,黑白子现在的心里可谓是舒爽至极,张忌与他几为死敌,他却从来
奈何不得,忘机子身为太长老,平日里经常不将他放在眼里,他纵然气愤,也是
能忍则忍,此时看着张忌,忘机子噤若寒蝉,他自然是爽心至极。

  但以他的本性,也自然不愿看到事情真的发展到极端,他上前拍拍冷浮云的
肩膀,摇头道:「少宗主,算了,张忌虽然卑劣,但他在江东毕竟名声赫赫,就
这么在天道宗内杀了他,总归有些不妥。他现在已身受重伤,看山去一年半载都
不可能痊愈,让他付出些代价,就此放过他吧。」

  黑白子会这么说,冷浮云一点都不意外,他苦笑道:「岳父大人,我和灵儿
已经当众定亲,你还称呼我『少宗主』,实在是折煞我了……如果不喜欢称呼女
婿的话,岳父大人可以直接称呼我浮云。」

  黑白子一愣,看冷浮云的样子,显然是把今天的「定亲」完完全全,真真正
正的放在了心上。他笑了起来:「你看我,只顾着定亲,却忘了改口……浮云,
我刚才的话,你觉得如何。」

  冷浮云微笑道:「既然是岳父大人开口,浮云自当遵从。只不过,岳父大人
希望他付出什么代价呢?」

  张忌本已全身精神紧绷,额头冷汗淋淋,听到他们的对话,他精神一振,迅
速拿出一枚空间戒指,丢向了黑白子,整个过程,却是一言不发……为了保命,
他不得不软下骨头,当众交出「代价」,耻辱之下,他胸腔欲裂,哪还说得出话
来。

  黑白子接过空间戒指,玄力一扫,里面盛放着整整三方的紫云玄铁。以紫云
玄铁的珍贵,这基本上是长风宗一年的收成。他满意的点头,向张忌一甩手:
「既然长风宗主这么大方,在下也就不客气了……走好不送!」

  张忌胸腔猛然起伏,然后眼白一翻,直接昏了过去。他的两个护法连忙把他
带起,用惊惧的目光看了柳清月一眼,再不敢停留,随同而来的长风宗弟子也都
跟在后面,灰溜溜的离开。

  冷浮云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然后用感激的目光看了一眼柳清月。

            第四十三章:崩溃的柳清月

  一场蓄势已久后爆发的宗门纷争,最终以一个谁也没有预料的结果而终结。
冷浮云并不知道黑白子会怎么处理紫虚子父子,以及一直支持他的一众长老和弟
子们,也没有去关心,在黑木堡的人离开后,他便带着明灵儿离开。

  这件事,也让冷浮云对黑白子的性格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显然,这是一个
正直正派,威严中带着谦逊,更有着慈爱之心的人,但却不是一个太好的宗门之
主……因为他做事不够狠,不够果决。

  否则,一个长老辈的人物,也不至于如此猖獗。虽然,到了如今这一步,紫
虚子已和叛门无异,但冷浮云可以预想的到,他的处理方式,依然不会太决绝。
毕竟,紫虚子毕竟是他的兄长,再加上他不仅仅是一个人,他的身后,有着诸多
支持他的长老辈人物。

  从今天的事上,冷浮云也看到了天道宗潜在的危机。

  「浮云哥哥,你和爹爹说我已经是……未婚妻,未婚妻是什么意思呢?」明
灵儿把着冷浮云的手,目光朦朦的问道。她隐隐约约的知道未婚妻三个字是什么
意思,但又想从冷浮云口中听到他的回答。

  冷浮云微笑道:「就是说,灵儿长大以后,要嫁给我当老婆……和你的漂亮
姐姐一样。」

  柳清月斜眸看了他一眼,神色微带异样。

  「老……婆……是什么意思?」明灵儿嘴唇微张,这个称呼,她更为迷茫。

  「就是只有我才能称呼灵儿的两个字。灵儿成为我的老婆以后呢,我们就要
永远在一起,互相陪伴,互相照料,互相让对方开心,一起做所有喜欢的事……」
冷浮云轻声说道。

  明灵儿的脚步一下子放慢了好多,仿佛因为冷浮云的这些话而懵了过去。

  冷浮云低头,认真的问道:「灵儿,那你长大之后,愿意做我的老婆吗?」

  明灵儿抬起雪嫩的脸颊,然后很用力的点头,甜兮兮的笑了起来:「嗯!我
喜欢和浮云哥哥在一起!」

  冷浮云把明灵儿的小手更加握紧,心中弥漫着温暖……与夹杂其中的酸涩。

  柳清月终于无法沉默下去,她侧过美眸看了一眼嫩嫩小小的明灵儿,猜测了
一下她的年龄,微皱月眉道:「你是认真的?」

  冷浮云知道柳清月在想什么,任谁看到他竟然如此认真坚决的想要收一个才
十岁的小女孩当老婆,心中都会冒出「禽兽」二字。

  他翘了翘嘴角,无奈道:「我是认真的没错……不过,我有我的原因。再说……


  冷浮云的表情带上了轻微的苦涩:「这只是一场梦,不是么?既然只是场梦,
那就让它……美到虚幻吧。」

  「……」柳清月完全不明白他在想着什么,但看他眼神中认真和惆怅,她转
过脸颊,不再去问。

  「清月老婆,你今天……」冷浮云小心翼翼的问:「怎么那么……嗯……听
话。」

  柳清月眼眸垂下,清淡的道:「我现在的力量,原本该属于你,你若想使用
它,我不会拒绝。」

  冷浮云一愣,用手捏了捏鼻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一下次从先天初期跨
越到半仙,这个进度,也实在太吓人了。不过跨度太大的话,有可能会造成境界
不稳。清月,我先送你回周天星辰殿调息一段时间比较好,以免万一留下什么后
患。」

  柳清月点点头:「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你陪灵儿玩吧。」

  冷浮云也没有坚持,叮嘱她一番要保持足够的警惕后,带着明灵儿离开。毕
竟,他之前答应过灵儿,柳清月醒来之后会一直陪着她玩。

  冷浮云走远后,柳清月回过身来,看着冷浮云的背影,心绪一片茫然,有些
失神的自语道:「这本是个机会,但是为什么……我感到心疼呢?」

  柳清月也不知道之内心这是怎么了。

  她自己那天虽然一时冲动帮冷浮云挡下了那一下,说实话,她确实埋怨过自
己当时的行为。如果当时让冷浮云死了多好,一了百了。她也能摆脱他的掌控。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倒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她不仅没死!而且还一步登天突破到了半仙境界!这种修为已经稳压了她大
哥一头,仅比自己父亲差了一点。只要她愿意,弄死冷浮云那跟玩一样!

  但柳清月还是按捺住了自己内心的杀气!

  从理性方面来说,天道宗是冷浮云的势力,她贸然出手肯定捞不着什么好!
而且冷浮云可是有主角光环的人!他既然有能让自己突破到半仙的灵药,那他肯
定不止这么一颗!毕竟自己对他而言只是一个玩物,她不相信冷浮云这么一个种
马会为她下这么大血本!

  一想起种马!冷浮云这个王八蛋既然连十岁的孩子都不放过!简直是是禽兽
中的禽兽!

  变态!恋童癖!

  柳清月脸色越来越差!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这么大气!一想到那个小丫头
是冷浮云的未婚妻!她气就不打一处来!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老娘现在是半仙境界!而且回到周天星辰殿她就
闭关!到时候就算冷浮云有主角光环又怎么样!她照样能玩死他!以报自己被……
被透之恨!

  一想起曾经在冷浮云身下娇喘呻吟,像荡妇一样!绝美的俏脸又变得通红!

  毕竟曾经是男人!虽然还没来得及交女朋友就穿越变身了,但是她从内心深
处就对男性的接触有种本能的抵触!和冷浮云的鱼水之欢是她两辈子唯一的性体
验!如果说是不享受那是假的!但是她内心总是觉得别扭!

  这或许就是自己内心的男性思维作祟!

  妈的!

  去他妈的!想那么多干嘛!大不了就当是被狗咬了!

  柳清月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么多事情!一脸寒霜回到了周天星辰殿!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当她回到周天星辰殿的时候!噩耗接踵而至!

  她的母亲!去世了!

  在这一世,她跟二哥和母亲的关系最好!母亲的离世,让柳清月的情绪低落
到了极点!

  整个周天星辰殿均披麻戴孝,柳家除了常年不在家的老二,基本上都来了。

  杨建成本想安慰柳清月,但是一件柳清月那冷若冰霜的脸色,决定还是不去
触那个霉头。

  他总是感觉,柳清月出行一趟,反而变得更加内敛!不显山不露水!却给人
一直不怒自威的气场!

  柳家都是怪物吗?最小的柳清月都有如此天分!

  也不知道到时候他还能不能赢得柳清月的芳心,成为柳家的赘婿。

  素洁的灵堂,白色帐幔四垂。 案台上烛影摇曳,一柱檀香兀自飘袅。 灵案
下静静地跪着一个披麻戴孝的女人,头微微下合,长长的睫子低垂,一闪不闪,
神情有点木然,仿佛入定。

  白色缟服的袖子里伸出一对玉手,十指如葱,白净纤柔,平平地扶在膝盖上,
好象在忏悔,身侧拖着一个变了形的影子。

  淡淡的烛光映着她姣美绝伦的脸庞,身上的素白孝服衬托出一种唯美的质感,
一切是那么素雅,贞洁,朱颜素裹,分外美艳。这种过份的美丽与冷酷的环境构
成一种反差,让人感到有点残忍,但这却令到她愈加惊艳迫人。

  香草熏沐过的身体留着淡雅的幽香,云鬓轻挽,发根还带着浴后的微湿。

  脚有一点发麻,柳清月不知自已已经跪了多久。

  她小的时候非常粘母亲,但是自从长大后,她开始追求力量,常年修炼出走,
和母亲见面的次数也就少了。

  还没来得及尽孝,母亲就走了。

  内心既有遗憾,又有悔恨!

  一阵微风拂过,烛火飘摇,柳清月不觉抬起脸,目光触及案台上的灵牌,上
面一行字:慈母柳虞氏之灵。

  柳清月只觉心底一寒,身子打了个颤栗,一种莫名的恐惧袭来。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就在她想要回头的时候,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后面搂住了她。

  「呵……」

  感觉到男人温暖宽厚的胸膛,柳清月竟不觉向后靠去。

  「清月……节哀……」

  冷浮云解决了天道宗的事情,本想去铸剑山庄看望自己的妹妹,但是却听到
周天星辰殿披麻戴孝的时期,他担忧开始担忧柳清月。

  冷浮云内心其实很清楚!柳清月是个十足的胭脂烈马!而且她现在更是半仙
境界,估计内心也有些许膨胀!

  他对柳清月的性格十分清楚!

  柳清月十分好强!而且崇拜力量!

  对付这种女人!冷浮云有的是办法!

  他的一个朋友,也是一个花花公子,他对付女人很有一套,虽然冷浮云不屑
他的作风,但是对付对调教女人这件事上确实有造就,他说过,调教的本质是精
神的较量,那些富家千金其实是最好半的!因为她们看起来骄傲冷静,但是内心
自私、自恋又软弱,自恋和软弱使她们爱惜身体、很快就会屈服于暴力,自私使
她们即使被威胁家里人也不敢妄动。

  但是这个柳清月精神上比那些女人坚韧得多,威胁的效果也会弱很多,只有
找到一个女人性格心理的软点才能真正实现成功的调教。

  柳清月的弱点就是力量!

  柳清月从内心深处崇拜力量,男变女的不甘就落差加深了她的这种渴望,这
些天来冷浮云通过各种手段展现了他和她力量的差异,尤其通过御女心法,在她
潜意识中加深了冷浮云的强大,那么,这种对力量的崇拜不知不觉间会削弱她抵
抗的意志。那么以她这种性格,一旦承认冷浮云的力量,即使冷浮云不在她身边,
她潜意识中也会抵触反抗的念头。

  但是,前提是必须要在始终保持并且向她适当展示这种力量,并且给她一个
屈服的合适借口。

  冷浮云的双臂慢慢收紧,搂着这具美丽香艳的肉体,脸埋在女人馨香的耳畔,
开始慢慢地吻那洁白的颈项。

  「嗯……」身子象融进一股暖流中,那种感觉很好。

  女人的娇躯好象被熔化,发出醉人的嘤贮,腻腻的。

  「不……不要……」

  柳清月想要反抗!

  这是在她的母亲灵位面前!岂能让他为所欲为!

  而且她现在可是半仙修为!完全有和冷浮云叫板的本钱。

  冷浮云对她内心的想法清清楚楚!他无意间散发的气息!那种来自灵魂深处
的威压让柳清月内心一阵!

  怎么可能!他……他居然也达到了半仙境界!而且还稳压自己一头!

  这……这就是有主角光环的男人嘛?

  不……不……

  柳清月内心的委屈,不甘,失落让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第四十四章:鱼水

  见柳清月内心防线的崩溃,冷浮云满意的舔去柳清月的眼泪,随后吻住柳清
月的耳珠,热气不停呼在上面,柳清月的身体已经完全倒在冷浮云怀里,无力地
接受着。

  冷浮云的大手不知何时解开了孝服的扭扣,从领口伸了进去,直接握住了她
的丰乳,一下一下地揉捏起来。

  「啊……不……」柳清月一阵迷乱,身体扭动着,不知是在挣扎还是在骚动。

  少女的的乳房十分肿涨,富于弹性,又不失滑腻,抓下去会把手指弹回来。
浮云捏住两粒竖起的乳头来回玩弄着,嘴从后面探了上来,寻到柳清月的樱唇强
行吻了起来。

  「嗯……嗯 ……」柳清月美目如丝,从鼻里发出丝丝呻吟,冷浮云一边运用
御女心经刺激柳清月的意识,一只手慢慢地摸下去,滑进她的芳草地,探索着抠
进洞穴。

  秘洞里汁水泛滥,湿滑无比,被冷浮云一阵挖弄,迷乱的柳清月开始不能自
持。

  「啊……不行……」

  「看看,这是什么……」冷浮云把沾满淫水的手指放到柳清月眼前。

  「啊……真淫秽……这样的事……」

  冷浮云把她向前一推,柳清月双手撑到地上,膝盖仍然跪在莆团上。

  冷浮云把她的素白孝服撩了起来,直接扒掉了柳清月的内裤,两片挺翘的臀
肉白晃晃的。

  「……不可以……不要在这种地方……」柳清月仿佛一下子想到什么,挣扎
着想直起身体。

  冷浮云当然没有给她机会,「啪」,重重一掌打下去,击起一层臀浪。

  「嗯……」柳清月一痛仰起迷离的脸。

  「我是谁?」冷浮云冷冷地问,大手抓捏着雪白的臀肉。

  「……」柳清月犹豫了一下,仿佛在寻找答案。

  「这也要考虑么……」冷浮云显然不太满意,「啪」又是一掌下去。

  「是……公子……」柳清月赶快回答。

  「谁的公子?」冷浮云沉声逼问。

  「柳……清……月的公子……」

  柳清月轻轻叹了口气,知道这晚她已经是在劫难逃了。

  「要拜托公子做什么呢……」冷浮云公式般发问。

  气氛很特别,在这种阴森的地方,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啊……又要说那些讨厌的脏话……」

  冷浮云喜欢用这种方式从心灵上污辱柳清月。

  「请……操……我……」柳清月低下头轻声回答,中间那个字细得连她自己
都听不到。

  这是既定的回答。

  这样的话在以前简直是不可思议,但现在,经过无数次的反复调教,柳清月
已经从心底里容忍了自己的不知廉耻,每次说出来的时候,强烈的淫秽感让她感
到自己在坠落。

  多么下流露骨的脏话啊!竟从她的嘴说出,令人难以置信。

  「嗯……看着我……再说一次……」冷浮云对于细节的问题比较严格。

  「啊……这样的事……太难为情了……」说出刚才的话柳清月已经无地自容,
她低下头是不想让冷浮云看到自己的表情。

  没有选择的余地,受到冷浮云的鞭策,柳清月不得不抬起屈辱的脸,刚才的
红晕还没散去。

  「看着我……」冷浮云伸手拉她的头发。

  所有的事情只有按冷浮云的意图去做,这是她屈服冷浮云以来形成的不成文
规矩。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柳清月艰难地把脸别了回来,努力地让自己看到冷浮云的脸。

  「说……」冷浮云双手按住她的臀部。

  冷清的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一阵沉默。柳清月让自己的眼神和冷浮云对上,
眸子里蓄满哀怨。

  「请……公子操我……」

  「嗯……很好……」冷浮云满意地抚摸雪白丰腴的臀肉。

  这个女人屈服得那么彻底,由身及心的完全征服啊!如果在她心里还有一点
点的反抗,她的眼神不会是这样的忧怨,那是一种自怨自艾对现实无可奈可的眼
神。

  冷浮云分开她的双股,散发着热力的龟头顶到熟悉的阴户上。

  那条紧凑绵密的小穴已经无数次地接纳冷浮云的冲击,渐渐地适应了那阳具
的尺寸,但每次进入前还是有一点心悸,就象打针一样,明知是那么会事,但看
到针头还是会莫名的害怕。

  「唔……」一种声音长长的闷闷的,好象是从她的肚子里冒出来。

  肉棒慢慢地压入,柳清月的上身随即挺起,紧锁的眉头拧成一堆,檀口微张,
嘴角丝丝颤抖,整个生理系统在迎接那强大的侵入力量。

  「啊……就是那种感觉……」柳清月对那种强大的压迫感已不再陌生,那是
一种经历痛苦走向愉悦的别样感觉,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其中的乐趣,而她已
经渐谙此道。

  冷浮云沉着气徐徐推进,硕大无朋的家伙渐渐挤入,一面推进一面感受那无
以伦比的紧箍感,那种寸步难行的感觉只有他能体会到。

  「啊……轻点……」柳清月额角渗出汗水,咽了一下,手向前爬出两步,想
减缓冷浮云的进度。

  冷浮云咬牙一挺,肉棒尽根没入,龟头顶到柳清月直肠的最深处。

  「喔……」下体有如打入一截木桩的感觉,柳清月浑身一阵抽搐。

  充实,酸涨,紧张,痛楚,柳清月的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这种感觉是那么
的特别。

  暗室中冷浮云开始了漫长的抽送活动,肉棒反复贯穿小穴,带动敏感的神经。

  「啊……慢些……」柳清月难过地哀求,五官挤做一堆,面上是痛苦的表情。

  肉棒撑满紧窄的肛道,被绵密的小穴绞缠,密不透风,小穴内的皱褟刮得龟
头隐隐发麻,冷浮云大气不敢出,咬着牙苦苦抽拉着。

  每一次进出都牵动身上的神经,被顶到子宫的感觉一阵阵掠过柳清月心头,
不一会,她就被弄得大汗淋淋,在不知不觉中竟发出满足的呻吟。

  「呵……好深……」好象顶到肚子的感觉中,柳清月开始享受痛并快乐的性
交乐趣。

  冷浮云抱住柳清月的雪白屁股,来回冲击柳清月的密穴。

  「不行了……」柳清月无助有摇头,发根的汗沿着瓷白的脖子一条条地流下
来。

  孝服里美艳的身体扭动着。

  冷浮云干得性起一把扣住柳清月的双腿「呼」地站了起来。

  「啊……」柳清月惊叫着倒立起来,只剩双手撑在地上。

  「走!」冷浮云沉声喝道,说着重重地顶了一下柳清月,向前迈了两步。

  柳清月被冷浮云推动着,被逼用手向前爬行,冷浮云就这样押着柳清月走出
了灵堂,向卧室方向走出。

  「不行了……放。我……下。来……」柳清月双臂渐渐支撑不住。

  冷浮云没有理会柳清月的哀求,象老汉推车一般,硬是让柳清月爬回到卧室。

  精致的卧室里亮着橘红的灯,淡淡的十分温馨,空气中弥漫着迷人的芬芳。

  冷浮云松开手,柳清月累得趴到地板上。

  冷浮云将柳清月抱起来一下丢到精致的大床上。

  柳清月细汗吟吟,气喘吁吁在倒在床上,胸脯不停起伏。冷浮云很快地脱去
身上的衣袍爬上床,然后把柳清月拖到床中心,把她的两腿扛到肩上。

  肉棒重新找到入口,熟络地插了进去。柳清月喘着粗气,两条白嫩丰腴的大
腿高高举起,架在冷浮云的肩膀上,淫荡无比。

  冷浮云捉住女人一只玉足,把玉琢般的脚趾含入嘴里,细细地品尝。柔和的
烛光里,柳清月媚眼如丝,红霞满面,灿若桃花。

  冷浮云的手抚摸着光洁滑腻的大腿。

  「嗯……」柳清月发出梦呓般的软语,从敞开的领口可见一对腻白的美乳恣
意躺在胸前,美不胜收。

  柔软的脚掌温润如玉,还带着香草沐浴液的淡淡芬芳,醉人心脾。冷浮云搂
住柳清月两条圆滑雪白的大腿,挺动强健的腰身,吃力地抽送起来。

  「真他妈紧哪……」冷浮云喘着粗气,全身的力气仿佛凝到丹田,命根深入
柳清月的子宫。

  「喔……」熟悉的感觉令柳清月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

  冷浮云强忍着被夹紧的痛苦,象头老水牛卖命地耕犁,象每次开垦一样不遗
余力。

  「啊……不……」柳清月两条细眉拧做一堆,额头上渗出一层油腻的汗,进
入时好象子宫被贯穿,抽出时内脏好象被拉出的感觉让她惊惶,那种奇怪的感觉
是那么可怕又让人期待。

  肉壁被充分带动起来,柳清月跟着疯狂起来。

  「不……行……我……啊……」柳清月的心仿佛提到了心坎上,双手死死地
扯着床单。

  冷浮云也是汗流夹背,肥壮的身体快速挺动,啤酒肚一下下的,结实地撞击
着柳清月丰润的大腿,发出「啪啪」的肉声。

  「啊……慢点……我……」柳清月眼冒金星,一口气悬在嗓眼上,拼命地弓
起身体配合着冷浮云的速度,下体有脱肛的错觉。

  「爽不爽……嗯?」冷浮云雄风大起,直进直出,越来越狠,毫不手软。

  「不……不……」柳清月再也支持不住,身体也被迫挺了起来,胸前两只大
白免晃得正欢。

  「就是要让你死得舒舒服服……」冷浮云将雪白大腿向两边一分,呈一百八
十度压开,肉棒重插几下突然拔出,移到柳清月的脸上,只见马眼一开,一股浓
白的热精飙射而出,「噗」地射在尤自娇喘的脸上。

  「啾。啾……」冷浮云这次的量特别多,浓精接二连三地射在柳清月迷乱的
脸上,白花花的精液挂满了她的眉毛,鼻子的嘴唇,如梨花带雨,娇妍无比。

  冷浮云喘着气,手握着阴茎,抖了几下,将残余的精华一点不剩地甩给柳清
月。

  柳清月被射了一面,有气无力地躺着媚眼朱唇微启,瑶鼻轻舒,气若芳兰,
一副意尤未尽的样子,任由浓稠的精桨象鼻涕一般从脸上缓缓淌下。

  柳清月也崩溃在冷浮云的蹂躏中,剧烈的高潮席卷她的全身,使得她再次体
验到了那种屈辱但美妙的感觉,她只是尖叫着绷紧身子,甚至没有注意到,伴着
她的喊叫,一些挂在口边的精液就此流入了她的口中。

             第四十五章:致命弱点

  欢愉过后,冷浮云爱抚着柳清月的娇躯。

  「清月老婆,舒服嘛?」

  听着冷浮云的话,柳清月刷白的脸色,让冷浮云明白她的屈服,抵住她的下
巴用唇厮磨。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冷浮云的脸上闪过一丝什么,柳清月拿不真确,因为已怒极。

  「我的身子被你占了,而且我是周天星辰殿的小姐,不是你的玩物!就算是
欠你的,也该还了,你为什么还来!」

  「你不是……而且,不为什么……」冷浮云脸上勾起惯然的邪笑,彷佛他的
强取豪夺是理所当然。

  「为什么不放过我?」

  「因为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不仅要得到你的身体,还要得到你的心!」

  「如果我的心也被你夺去,我还剩什么呢?」柳清月感到悲哀。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的身心!也只能属于我!」

  冷浮云霸道的起身,将她的美腿分成大大的V字形。

  「就算是强迫!我也要将你牢牢的锁在我怀里!」冷浮云说着用右手抓住柳
清月的脸颊,俯身在那鲜嫩诱人的朱唇上印上了狠狠的一吻。

  「呜呜呜呜……」虽然不想做无谓的挣扎,但柳清月还是本能地扭动起来,
然而对方的手掌紧紧地卡住她的脸颊,潮热的舌头趁机进入了她的口腔,无论她
怎么摆头挣动,都无法阻止对方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内肆意滑动搅拌。

  一次真正的「热吻」,她小巧的香舌被对方的舌头紧紧纠缠搅拌,对方的唾
液也顺势流入了她的口中,

  这让她感到格外的恶心和屈辱。

  就在冷浮云舌吻柳清月的同时,他的手摸上了她的胸口,手指毫不费事地准
确地捉住了她的一粒乳头,随即巧妙地捻动挼搓起来,使得柳清月又发出了一阵
含混的呜咽。

  终于,冷浮云放开了柳清月,开始揉捏着柳清月的美乳。

  柳清月的乳房是完美的桃形,粉嫩的乳头依旧诱人地向上翘起,冷浮云伸手
抓住一团乳肉,向上残忍地拉起直到雪腻的乳房几乎变成了圆锥形。

  「啊啊啊啊……」在柳清月的痛叫声中冷浮云松手,乳肉随即向下坠落又向
上弹起,整个乳房如同水球一般颤抖摇摆,

  激起一片迷人的乳浪,冷浮云一边如同鉴定商品般抓捏着乳房,一边用专家
的口吻说道:「清月,你知道吗?你的美乳,形状、手感、弹性、肤色,真是极
品,你就是个勾引男人的妖精!」

  「你!」在此前几次交欢中,柳清月也曾被冷浮云用语言羞辱,但冷浮云这
样评价自己的身体,依然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愤怒。

  「还有这儿」冷浮云笑着挑拨柳清月的私处,修剪得整整齐齐的阴毛下,两
片粉色的阴唇依然紧紧关闭着,只留下一道干净迷人的肉缝,让人无法想象不久
前这个肉缝还刚刚被凌虐成一个污浊松弛的肉洞。

  「惊人的恢复力,我看看。」冷浮云将一根手指缓缓捅入柳清月的蜜道,手
指上传来的阻力让他吃惊不已。

  柳清月抗拒的摇摆身体,却无法摆脱插入自己下体的手指,冷浮云带着欣赏
的表情看着眼前美丽的警花如同离水的鱼儿一般徒劳地打挺挣扎,他一边用右手
食指抽插着柳清月的阴道,一边拇指反扣,拨弄摩擦起阴阜上方隐蔽的阴蒂来,
左手则不断推开柳清月试图夹紧的双腿。

  扭动挣扎中,柳清月惊恐地发现自己的下体渐渐湿润了起来,她连忙停止了
挣扎,避免加大刺激,然而被御女心经调教的身体却依然本能地分泌着体液,保
护自己的花道。

  「这么快就有感觉了?清月仙子原来是个假正经啊。」

  「胡说!」

  「是么,那你怎么越来越湿了?」冷浮云冷笑着抽出手指,上面确实沾染着
晶莹的体液,尽管数量并不多,冷浮云将手指放入口中,「味道真不错」

  「滚开,别碰我!」

  「好,不碰就不碰!」冷浮云说着一把抄起柳清月的右腿,伸出舌头在柔嫩
的脚心上舔了一下。

  「清月仙子身上每一处都很迷人,不过我认为最完美的就是你的美腿和玉足。」

  冷浮云也将柳清月的美足托在手中,如同鉴赏艺术品一般抚摸着,冷浮云的
手指顺着纤细又不失丰润的脚踝向下,抚过平滑细腻的脚背,一一分开五粒圆润
可爱的脚趾,一路向下,丰盈多肉的脚掌形成一抹销魂的曲线,这迷人的弧线最
终收束到小巧浑圆的足跟上。

  「真正的极品,长短宽窄无可挑剔,真是『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冷
浮云一边把玩着,一边喃喃地叹息着。

  在烛光照耀下,细腻的肌肤越发显得晶莹如雪,丝毫看不到其他女人脚上常
见的青筋或暴露的骨节,有的只是淡淡的粉嫩和柔和的凸起,而更让人心动的是
五粒紧紧排列在一起、长短适中的脚趾,增加了一种别样的刺激,而暴露出来的
大脚趾上,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双脚被玩弄几乎让柳清月疯狂,对她来说这无疑是不洁的变态行为,然而,
自从被冷浮云屡次奸淫后,她发现自己本来敏感的双脚越发的脆弱,冷浮云的把
玩竟然渐渐可以唤醒她的性欲,就像现在,冷浮云颇有技巧的玩弄竟然让她感到
了一丝的刺激。

  不,我不能丢丑!柳清月在心中叫道,双腿竭力地摇摆起来。

  但是她无力的抵抗根本无法阻止冷浮云的猥亵,冷浮云有条不紊地玩弄着清
月美足的每一个部分,用手、用唇、用脸刺激着她娇嫩的肌肤,足底传来的温热
搔痒的感觉如同一根根利剑不断插入柳清月理智的盾牌,蓦地,冷浮云张口将柳
清月的脚尖吞入了口中,他的舌头如同游鱼一般在她的足尖游走,分开她的每一
道脚缝,舔舐着脚趾间薄薄的肌肤,拨弄吮吸她的每一粒脚趾

  「不!不!」

  柳清月叫着,但内心深处却不期然感到了一丝快感,这让她不由得双颊绯红。

  冷浮云微微一笑,将柳清月的右足抬高,伸出舌头舔向了她的脚底,足底的
香气和丝袜的光滑给男人的味蕾带来了绝妙的刺激,而他的舌头也绝不是盲目地
移动,而是有轻有重地刺激着她脚底的几处穴位,这些穴位或是能刺激神经或是
能激发性欲,冷浮云如同高明的乐师,巧妙搭配排列着刺激的顺序,用舌头在柳
清月的脚底奏起了一曲性爱的魔音。

  在冷浮云的攻击下,不一会儿,柳清月已经骂不出声了,她的双手紧紧抓住
床单,银牙咬住嘴唇,身体紧绷,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她不敢张嘴,害怕一
旦开口就会发出羞人的呻吟,然而即使如此,她粗重起伏的喘息声依然充满了诱
惑。柳

  她从来没想到双脚会给她带来这么大的快感,难道我真的有问题?不,不是
的,我要忍耐!

  然柳清月竭力忍耐,但是冷浮云早就看出自己的攻击奏效,于是加倍把玩一
双莲足,冷浮云除了舌头用功,更用牙齿轻轻咬噬那青葱般圆润雅致的脚趾,冷
浮云则一边舔弄着脚底,一边伸出右手,五指犹如弹琴一般顺着那动人的弧线按
摩足弓。

  冷浮云的攻击又持续了几分钟,柳清月已是满脸潮红,裸露在空气中的阴部
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渗出的爱液。

  「啊……」终于一丝呻吟从她紧咬的牙关间滑出,

  此例一开,后面再也无法坚持,随着冷浮云的攻击,销魂的呻吟声断断续续
地响起,

  柳清月觉得自己的双脚仿佛要融化在男人的口中了,一波波温暖舒适的热流
从足底脚尖滑过小腿、大腿、小腹、胸口,直达她的脑海,缓慢却又坚定地溶解
着她理智的防线。

  忽然,冷浮云放开了柳清月的左脚,柳清月有些困惑地睁开眼睛。

  「该来正式了,月儿,今晚夜还长着呢。」

  柳清月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长时间的玩弄已经耗尽了她的精力和体
力,她将头转向一边,默默地等待着侮辱。

  然而出乎柳清月的意料,冷浮云抓住她的脚踝将她的大腿后压,使得她的两
足交接,紫红色的龟头准确地插入了她的脚底间的空隙。

  「滚……滚开……啊,你干什么?」柳清月从没想到还有这种姿势,她的脚
掌被迫踩在火热的阳具上,甚至她的脚心可以精确感觉到那勃起的阴茎上的每一
次跳动,她结结巴巴的抗议很快被冷浮云的行动打断,他将柳清月的右腿弯曲,
龟头磨蹭着柳清月的足跟,棒身紧贴着她的足底,不断剐蹭着她可爱的脚趾。

  「不要……放开我」柳清月尖叫着挣扎起来,但是丝毫不能阻止冷浮云开始
缓慢地抽动自己的阳具,柳清月感到几乎要疯了,阴茎和她的脚掌紧密地结合在
一起,脚趾、脚掌、脚跟,无论那个部位都和滚烫的阴茎完全彻底地紧密接触,
她 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可怕的怪物在自己脚底爬动,摩擦着她细腻的肌肤,刺激
着她敏感的身体。

  而冷浮云更是乐不可支,只有足交才能真正体会到柳清月美足的妙处,随着
挣扎,她娇美的小脚下意识地微微蹬踏挤压着男人的阴茎,虽然从外观上就可以
看出柳清月的玉足肤如凝脂,滑若丝缎,但只有开始足交时才能真正感受到她肌
肤的细腻。

  「不……滚开,滚开!」柳清月摇摆着头颅,混乱地咒骂着,但无法阻止脚
底的快感不断地增强、增强,她的下体已经完全湿润了,两片阴唇也已经微微张
开,淫液不受控制地从那迷人的阴道中流出,打湿了臀下的床单。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滑向可怕的深渊,性高潮!是的,在之前的的经历中,
她都曾被屈辱地送上高潮,但是,那都是在被迫之下的结果,但是这次冷浮云完
全靠技巧挑起了她的性欲,而且仅仅是靠玩弄她的双脚!更可怕的是,他们甚至
根本没有攻击她的性感带!这是多么可耻!

  不,不能这样,尽管柳清月在心中反复呼喊,她成熟的肉体却在渐渐背叛她
的意志。

  「啊啊啊啊啊」冷浮云忽然同时嚎叫着爆发了,柳清月的双脚被紧紧按在阳
具上,一蓬蓬火热的精液炸裂在她的脚底。

  「不不不不……」柳清月的身体如同被烫到一般猛地绷紧,一瞬间男人阴茎
跳动的频率和她的心跳合而为一,那股跳动的热潮透传入她的足底,再一路蔓延
而上,延续到她的全身,最后在她的脑海中爆炸!柳清月发出了绝望的叫声,臀
部猛地抬起,阴道连续颤抖收缩,凭着灵台的一丝清明,她没有完全崩溃,但那
确实是一次高潮,尽管是一次小小的高潮,她的花径外端的腔壁轻轻跳动着,阴
道内也变得泥泞潮湿,她的双脚配合地紧紧踩在阳具上,享受着精液的冲击和刺
激,甚至她左脚的脚趾还微微弯曲,无意识地按摩着冷浮云的肉棍。

  一时间,二人静止在床上,享受着高潮的余韵。

  「混蛋……我早晚要杀了你!」因为没有完全爆发,柳清月最先从失神中恢
复了过来,屈辱和悔恨瞬间充盈了她的胸膛,柳清月的泪水再也忍耐不住,第一
次, 她还没有被奸淫,尊严已经被彻底击碎了。第一次,她发现自己堕落得毫无
借口。

  「怎么样?月儿,看到了吧,玩脚也会高潮,这下没话可说了吧」冷浮云一
边打击着柳清月,一边将阴茎上残留的精液涂抹在她的脚上。

  「放开我,滚开!」

  冷浮云抓着柳清月的右脚,白浊的精液就在柳清月脚底缓缓流动,粉嫩脚掌
上的细细纹路都清晰可见。

  「真是美景,呵呵,清月仙子,刚才你还一副享受的样子,现在就要过河拆
桥了。」

  冷浮云说着,右手托着阴茎,将龟头抵在那微微张开的肉缝上上下摩擦起来,
不几下,刚刚射精过的阴茎又变得如钢似铁了,

  「想不想要啊?清月仙子?」

  「不……不……」柳清月喘息着骂道,她觉得经过刚才一番折腾,她的身体
越发无力了,甚至连说话都变得困难了,尽管她想夹紧双腿,但双腿却如同灌了
铅一样无法动弹。

  「啊啊啊」柳清月的叫骂尚未出口,冷浮云的阴茎已经毫不留情地插入了她
的阴道,之前的高潮虽不强烈,却充分润滑了她的花径,对方的凶器毫无阻碍地
破关而入,惊人紧窄的蜜道在淫液的润滑下,没有像以往一样造成麻烦,反而给
了他绝妙的享受,潮湿温暖的阴道紧紧包裹着冷浮云的阴茎,给他带来了无限的
快感。

  相比于冷浮云单纯的快乐,柳清月却矛盾不已,经过刚才的前戏,她的肉体
无比渴望真正的性爱,精神上她却承受着巨大的屈辱,愤怒的她恨不得杀死身上
的施暴者,肉体的本能和精神的反抗在她心中交锋冲击。

  冷浮云上身支起,双腿夹住柳清月的头颅,两手抓住一对丰满的乳房,腰部
连连挺动,狠狠抽动自己的阳具。

  柳清月最后的抵抗方法和力量也被对方毫不留情地击碎,击垮了柳清月最后
的微弱抵抗后,冷浮云再次将精力集中到刺激她的性欲上来,他们要将这倔强的
胭脂烈马弄到高潮,而对这一点他充满信心。

  冷浮云巧妙地抽动着自己的阳具,不断变换着力量和频率,右手还不时拨弄
着柳清月已经暴露出的阴蒂,柳清月的肉欲再次被激发起来,渐渐地,白皙的肌
肤染上了一抹粉色,两粒粉嫩的乳头也完全充血膨胀,她的阴道不知羞耻地紧紧
包裹着冷浮云的阳具,她的舌头也开始有意无意地扫过口腔中的阴茎。

  「来吧!」冷浮云低吼一声,双手抄起柳清月的双腿,将她的一双美腿推高,
扛在自己的肩头,柳清月的臀部不由自主地抬起,给了强奸者更好的插入角度,
冷浮云也

  把握时机,连续几次长距冲刺,每一下肉棒都狠狠地撞中花心,随着两人激
烈的性交,本来还残留在柳清月足底的精液缓缓流下,在美腿上留下了数道淫靡
的痕迹

  冷浮云发动了最后的攻击,使得她本已高涨的性欲愈发炽烈,她的理智渐渐
被欲望压垮摧毁,她不再是那个倔强的自己了,而仅仅是一个成熟的被充分挑逗
起情欲的女人,不由自主地,柳清月的臀部开始摆动,渐渐地与冷浮云抽动的频
率打成同步,她的胸部也不断挺起,主动将自己的双乳送入冷浮云的禄山之爪。

  二人完全沉迷在肉欲之中,在这一刻,不再有对立的仇人,只有女人和男人,
他们为了同一个目的,一次痛快淋漓的性高潮而努力。

  终于,一道白光在柳清月的脑海中炸开,她猛地弓起身子,将自己的花房送
向冷浮云的阴茎,阴道连续收缩,一股阴精从密道深处喷薄而出,绝妙的快感从
阴道迅速传递到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尽管疲惫不堪,柳清月依然夹紧自己的双腿,
最大化自己的快感,在这种强烈的刺激下,早已兴奋不已的冷浮云咆哮着爆发了,
灼热的精液接二连三地射入了柳清月的体内。

  柳清月被烫得浑身颤抖,鼻端发出甘美快乐的哼声,下体则紧紧包裹着肉棒,
仿佛要榨干对方的每一滴阳精一般。这是一次完美的高潮!对二人来说都是这样!
两具汗淋淋的肉体在射精后依然互相冲击、摆动着,试图尽量延长那绝妙的快感。

  几分钟后,冷浮云躺倒在柳清月一边,爱不释手地那把玩着那坚挺的乳房。

  高潮褪去,理智重新回归,柳清月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羞愧和
愤恨让她几乎发狂,眼泪如流水一般划过她的脸颊。

  而除了哭泣,她做不了任何事情,她甚至无法移动哪怕一根手指,刚刚的高
潮可不像上一次那样仅仅是阴道跳动几下,刚刚的高潮是一次真正、彻底的高潮,
短时间内在获得巨大快乐的代价就是她刚刚积聚起来的一丁点力量被消耗殆尽了。

  她不知道的是,冷浮云在刚刚的性爱中,一直在运用着御女心境,使得他的
修为更进一步!

  御女心经的妙处,冷浮云不得不感叹神奇。只是他没想到,柳清月的双足居
然会如此敏感。

  女人身体与男人不同,每个部位都有性细胞,只要刺激得法都会让她们兴奋,
有些女人除了普通的性感带,其他部位的性细胞数量也会不弱于乳房、阴道、臀
部,柳清月的双脚就是这样的部位,被玩弄双脚到高潮对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冷浮云知道,即便是不用御女心经,柳清月也会被他征服!

  因为她是一流的美女!

  像她这样的女人,容貌、身材均是一流,每个男人都会被她吸引。人终究是
动物,雌性这样吸引雄性,无非是为了生育或交配,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所以,
这种女人没有真正的性冷淡,因为她们体内有着充足甚至过高的雌激素,自然也
会产生极强的性欲,只不过这些人自视甚高或者缺乏适当的手段开发,使得她们
表现得似乎是性冷淡,不过,他有足够的耐心慢慢征服柳清月。

             第四十六章:武林盟

  次日近午,家中小厮因柳清月难得的晚起,衔令来敲打她的门房:「小姐,
你醒了吗?」

  柳清月迷糊地睁开眼,微微一动身,腰下却传来钝痛,赶忙零乱地惊醒,慌
张叫唤:「没!没!还没!你别进来!」

  「喔!」小厮不疑有他,只是又在门外喊着:「老爷请你过去午膳。」说完
便离去。

  柳清月撑起身子,蓦然发现方才的惊恐是多余的!身上和床第的污痕已去,
房内犹如往日般清净,唯一,能证明昨夜情迷的,只剩她一身紫青和痛楚。

  不但如此,小桌上还燃着檀香,清炎的味道,完全掩去淫靡的气息,反添一
股尔雅。

  当日,柳清月便向父亲请求搬迁到宅内较偏远的厢房。

  幸好她平日好静,其它人也不觉有异。

  只是,离群独处时,柳清月的疑病更重了,常常一丁点声响,便能叫她惊跳
而起,到底,心下还是害怕那人来到。

  冷浮云会就这么放了她?

  答案是没有。

  冷浮云还是会隔三差五的找上她,于是乎,她成为一个让人拳养在自家的娼
妓,等待那个人三天或五天一次的临幸。

  母亲逝世,柳家老二也难得的回来,还带回了他的相好。南宫夕,南宫家族
的小女儿,长得很甜美,是一个难得的美人胚子。

  这日,一家集聚。原先还乐得吱吱喳喳南宫夕突然定住,直勾勾地盯着柳清
月瞧,就在柳清月真以为脸上长出什么时,羡叹地开口:「柳姐姐的皮肤好好哦……


  柳方易用着一种「原来不此他这么想」的口气,附和说:「对啊,最近老觉
得阿月变得好美,都把南方的叶雨曦比下去了。」随后笑了起来,让柳清月分不
出话里的真伪。

  美?柳清月愣上一愣。

  原因她是知道的,她自从突破到半仙境界后,一笑一颦自然带着些许超然脱
俗的感觉,而且每次冷浮云在奸淫她的时候总以指轻拂着她的颊,不满之余,总
会塞给她一些不知名的药丸。药丸多是润气色用,自然有养颜美肤的效果。不用
他人说,连她自己都发觉自己的肌肤己换上盈白水嫩,满头青丝如绸,身上还带
着清幽的药香。

  「对啊!」杨建成靠过来搭腔:「师妹以前就好看,但近来举手投足间却散
发着惊心动魄的美艳,秋水寒瞳,眼波盈然,正所谓顾盼间万种风情!幸好师妹
深居简入,要不该有多少人会让这她无意一撇给勾魂摄魄?到时候天下第一美人
的宝座可就是师妹的了!」

  柳清月闻言面上白了许多,或许父亲发觉了,笑着打断杨建成的胡闹:「建
成别逗月儿了!不过月儿最近确实闭关的时间久了些,该多出外走走!我看这一
次武林大会就由你们兄弟和夕儿一道去吧……看能不能顺便替爹找回来几个媳妇
和女婿?」

  柳孤渊望着父亲:「爹你无意武林盟主宝座?」周天星辰殿的名气,并非一
般。

  「嗯。名利如浮云,你们也别趟这浑水,当出门游玩就好。」顿了顿:「多
看着月儿和夕儿,知道了吗?」

  武林盟主的事情柳清月也是知道的,她最近因为柳浮云的事情,心情正差着
呢,出去散散心也好。

  连日车旅,终来到武林盟所在之丰清城郊外。

  武林盛事,四方人士莫不接踵而至,清幽的林道上来回川流的人群,好是怪
异。柳清月坐在车内,望得有些失神。

  不知是否有心,但打出柳家大门后,柳孤渊便坚持她与南宫夕共乘马车,由
其它兄弟和殿内弟子轻骑护行。

  为何唯唯特遇?柳孤渊颇有深意的笑容里,并没有解释的打算;清月猜想是
怕夕儿路途中体力不济,也不想多问,加上出发前晚,冷浮云又夜半来访,依她
当时的身体状况,骑马是断然地自虐。

  数不清是几次了,但她仍学不会轻待,往往都是伤了自己,和惹来他的不悦。

  南宫夕平时也是深居简出,这次跟着柳方易初次远游,兴奋得似小麻雀般,
抵着车窗上的薄帘,对路过之人好奇不已:「清月姐姐,你看那是谁家的旗?做
得好狂!」

  柳清月望了过去,但见外头各门各派的旗帜多如过江之鲫,又那知道她指的
是那一面。「我不知道。」

  「唔,也是,清月姐姐一直忙于闭关修炼,平日也不见热衷江湖事,自然陌
生。」南宫夕自顾地说,又转回去车窗。

  突然马车一顿,车外传来话语声,从帘幕看去,隐约是六骑,为首之人朗声
向柳孤渊拱手:「柳家二位少爷莅临,想来此次武林大会必是龙虎争斗、精彩绝
伦!」

  柳孤渊笑骂道:「慕容袁,你这是在做戏给谁看啊!」

  来人正是姑苏慕容府。

  柳孤渊他们行侠在外,多结交英雄豪杰,此人想来也是旧识,才会如此出言
不逊。

  慕容袁回道:「啧啧啧!大少此言差矣,都不知多久未见众柳家少爷齐聚一
堂……」偏头望来:「那车内,该不会是江南第一美人、南宫家的掌上明珠南宫
夕姑娘吧?」

  柳清月可以看见南宫夕羞垂了俏脸,艳丽的容颜泛起一抹羞腩之色,和难掩
的窃喜,不由也跟着勾起笑意。

  柳孤渊尚未答话,与慕容袁同行的几人中,一名粉衣劲装的女人先行开口:
「夕儿也来了?」

  南宫夕闻言抬起螓首,疑道:「这声音……是茵姐姐!」说完,急忙地打开
车门,彩蝶似地奔去。

  南宫夕出现时,周遭喧哗惊人,不少行人惊艳当场,直道果然是绝代佳人!

  粉衣女子翻身下马,乃是雷霆堡的大小姐雷茵。雷霆堡向来与周天星辰殿友
好,以前两家来往频繁,她与南宫夕也算手帕交,人虽不似南宫夕般艳冠群芳,
却也娇俏动人。

  两个人此刻正亲昵地握着手,巧笑倩然,有若两朵娇花,直让附近少年郎回
首频望。

  此时那慕容袁又说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娇容倾国倾城,柳二少你实在
太不过意思了,竟然把这么一个美人儿藏在家中,连我这生死至交也瞒骗了!」

  「自然得防着你这登徒子!」柳方易眉开眼笑,老大柳孤渊也可见得意之色,
柳家老二若是能娶回南宫夕,那自然是柳家的骄傲!

  慕容袁有些不服气,下马走向南宫夕:「夕儿,我可以叫你夕儿吧!别听你
哥哥们胡说,慕容大哥我可是正人君子,过阵子你就可以知道!来,让慕容大哥
替你介绍些人,省得他们几只眼睛都快在我身上烧出洞来!」

  随行几个人也跟着下马,慕容袁指着其中一人:「你见到这脸红的小子是慕
容大哥的弟弟,慕容方,你叫他慕容二哥好了!」无视慕容方的怒目,转向下一
人:「另外这英俊的家伙是左堂之,近起武林新秀,恶山九老的弟子。」

  那人拱手一拜,神形上有些居傲。想来恶山九老是人物,因为柳孤渊他们脸
上的笑意没有那么盛了。

  「然后这个人嘛……」

  第三个人打断了慕容袁,语气上颇是嗤然:「慕容袁你省省吧,夕儿和我妹
妹这么熟,那有理由不认识我!」雷虎转向南宫夕:「不过夕儿,几年不见,你
又出落得更漂亮了!」

  「雷大哥,我也差点认不出你来呢!」南宫夕娇笑开来。

  「最后这位,我想大家也认识吧,是闪刀门的继承人,连峰。」

  连峰朝所有人一抱拳,并在夕儿身上多留意了会。

  此时杜家人也全下了马,夕儿勾着雷茵的手臂,朝柳孤渊央求道:「离城只
剩一小段距离,我们用走的好不好?人家想和茵姐姐好好聊聊。」

  「是啊!我们也想多了解婉妹妹呢!」慕容袁痞痞地插话,又惹得夕儿羞红
了脸。

  柳孤渊横了他一眼后,四顾片刻,虽说夕儿的容貌出众,但周天星辰殿的声
威下,该不会有狂徒胆敢垂涎,何况现在又多了慕容府和雷霆堡,应无碍才是。

  「好吧。」意示随从先行到城内酒楼订席,将马匹交由下人,便和兄弟们徒
步而行。

  柳清月这才想起只剩她一人坐在车上,于礼甚失,忙起身,欲请车夫停马好
下车。

  但声响惊动柳孤渊,柳孤渊回头道:「清月?还有些路,你就别下来了!」

  「可是……」连南宫夕都……

  「清月?周天星辰殿的清月仙子?」慕容袁语气里充满兴味:「都传言中州
两大绝世美人,南蛮的叶雨曦,北地的柳清月!这一趟真是来对了,连这般人物
也见得到!」

  「是啊!清月也好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江湖道上。」柳孤渊朗笑中,有听得
出的宠昵。柳清月心上一暖,毕竟她备份最小,总是家里最受宠的,两个哥哥老
婆子般地啰嗦,叫她哭笑不得。

  左堂之冷不防地插口:「清月仙子?只怕是徒有虚名吧?」十分睥睨的口吻,
众人皆步行,独柳清月乘车,也难怪他的不屑。

  众人神情一窒,脸色多是难看。但那左堂之显然不懂得何谓察言观色,仍自
负地接着道:「连这小段路也走不了,岂不是比雷姑娘和南宫姑娘娇嫩?」

  柳孤渊挡住杨建成的冲动,眼角无笑意地朝左堂之一撇嘴:「清月这几天身
体不好,无礼之处还望见谅。」向柳方易示意:「老二,你去陪着清月」

  「嗯。」柳方易气呼呼地登上车,望见柳清月正瞧着他,忙灿出一朵笑花。
「别理那人!」

  「自然。」柳清月朝窗外看去,见左堂之似乎有意找南宫夕攀谈,但南宫夕
一个扁头,很是不给面子,她不由低笑,那家伙才刚出言不逊,现在想追南宫夕
无异是缘木求鱼!不说别的,其它人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清月……」柳方易喏喏地开口,表情多是复杂,柳清月回头望向他,惊讶
地发觉他的脸上闪过一道红霞,他咳了几声掩饰窘态:「清月笑起来是好看,不
过……现在我们出门在外,你还是少笑为妙得好……」顿了顿:「你知道大哥为
什么不让你出去吗?」

  柳清月摇摇头,不反驳,是因为相信柳孤渊有他的理由。

  「因为,此地虽是武林盟势力,但城外的戒备总比不上城内森严,怕你现身
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麻烦?」我她能引起什么麻烦?

  「当然是怕那些狂蜂浪蝶见了我家漂亮的妹妹心生不轨啊!」

  柳清月笑道:「胡说!我什么修为你和大哥还能不知道,你们该担心的是南
宫夕吧。」

  柳方易脸上带点不自然,似乎在怀疑柳清月是真不懂还假不懂,叹了口气:
「大哥说得没错,无知果然是最危险的……不说这了,你看,那面旗好丑……」

  柳方易喳呼的能力没少过南宫夕多少,更有凌驾的趋势。指着外头的侠客豪
杰,「那人,是」小诸葛「司徒明,有消息说他和白云仙子之间暧昧,看那副春
风得意相,可能好事近了……另外那边的是那顶花桥,应该是聚花宫的,传言聚
花宫内人比花娇,我看是没那回事,要不她们何必掩面示人,还用这般恶毒的眼
光朝咱们家夕儿看;你看,又一个人看南宫夕看傻了……」

  柳方易显然深俱探子马兼三姑六婆的潜质,道上行人的祖宗十八代全给他掘
出土来,柳清月一面听着,一面随之浏览,原先冷酷陌生江湖在二哥的灿花舌下
竟有些可亲,但对于他将武林大会形容成年轻男女侠客集体相亲一事不太苟同,
却也无从否认。

  原因是夕儿拉着雷茵,两人并行在她的车窗下,那妮子平日不见心细,今天
却机伶起来,轻声问道:「茵姐姐,你总是面红耳赤,莫是喜欢上我大哥了?那
正好,人家也想叫你嫂子呢!」

  柳方易在旁边也听闻了,赶忙摀住自个的大嘴巴,但眼角却笑出泪液。柳清
月横了他一眼,他摆摆手表明不碍事。

  「夕儿别胡说!」顿了顿:「你自己才是吧,我看那个慕容方、左堂之和连
峰都对你有好意得紧,怕是我哥也陷了,就不知夕儿喜欢那一个?」

  「才没有!」可以想见南宫夕应是满面酡红。

  两人又絮絮地说了些什么,柳清月没再细听,因为伟额耸立的城门已到,一
行人正式踏入丰清城内。

  城内,人潮更盛,与兄弟们招呼的人也越加多样,剑士、刀客、乞丐、和尚、
道士、尼姑……应有尽有,柳方易一旁解说,个个皆是来头非小,想来此次大会
真是群雄聚首。

  约莫盏茶时刻,一行人在间华丽的酒楼前停下,里头掌柜迎了出来,豪迈地
揖手笑道:「承蒙周天星辰殿、慕容府与各位少侠赏脸,小店真是蓬碧生辉、无
上光荣哪!请将车马交于下人,随在下一道往贵宾厅。」

  柳清月惊疑地望向自家二哥:「这东家好生厉害,把我们的底子都摸清了。」

  柳方易不以为然道:「丰清城内有八成的店家是由武林盟掌控,谁人来到十
里外都一清二楚,何况依我们几家的名气,这等阵仗我还嫌小呢。」

  「多谢。」幸亏柳孤渊没柳方易这般调皮,作揖回礼,顺道招呼周遭为赌南
宫夕美貌的人群,大家风范一览无遗。「几位先请。」

  慕容袁笑道:「大少跟我们客气什么?」一双眼目不转睛地瞪视着杜家所有
人警戒的神情。

  柳清月在车内见到众人和随从们不约而同地往马车移近,柳方易微微一叹气,
嘟嚷着该来得还是躲不掉之类的话,率先下车,朝柳清月盈盈一笑:「清月,来
吧。」

  「嗯!」柳清月含首,跟着,踏入刺目的光线中。

              第四十七章:惊艳

  许久不见骄阳,柳清月深吸一口气,放下摭掩日头的手,周围却猛然响起了
齐齐的抽气声,话语似波浪般远去,明明万头争动,却听不见任何丁点声响,若
说迎着南宫夕的是嘈杂,那随她而现的,便是莫名的寂静。

  「又是这样!」柳清月叹气,朝人群看去,但见众人瞠目结舌,似乎看到了
什么不可思议之事。

  柳孤渊赶忙走来,牵起她的手臂,避难似的快步走入酒楼中,方才的礼让不
在,甚至连几个客人也没顾及,嗺着掌柜先替他们带路。

  「啊啊……是是!」愣傻的掌柜回过神,艰难地咽了口唾液,打横着走,频
频向柳清月望着,一不小心脚下踉跄,险险跌个狗吃屎。

  酒楼内的状况没好过外头,宾客们个个拿着竹筷张着大口发呆,两三人手上
一松,筷子、酒杯掉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其中一只杯子滚落到柳清月脚下,柳清月想低身拾起,却柳孤渊拉着飞快地
离开,一等她转入回廊后,外头发出骇人的惊呼声,彷佛雷鸣般,震得她耳朵生
痛。

  「怎么了?」柳清月疑惑地询问柳孤渊。

  柳孤渊脸上白了白,细汗布着额际,勉强微笑:「没事。」

  掌柜东跌西撞地带着柳孤渊和柳清月来到一排清幽雅房,登上楼层,开启雕
花格门,是一宽敞的厅堂,几张乌木太师椅、若干古董柜,居中已置有一桌酒席,
此时正香气四溢。掌柜忙着打窗子,时清风涌入,带起窗帷翩然飞舞,好是宜人。

  柳孤渊将柳清月按在桌傍,「清月先坐下吧。」

  「可是……」客人都还没来全啊。

  「无妨。」柳孤渊展开笑颜,语气中有不容反驳的坚决。

  柳清月从命落座,不久其它人鱼贯到来,除却杜家人外,表情上可说是千奇
百怪,唯一共通点,便是一入内即紧盯着她的脸不放。

  柳清月尽可能的保持自家冷若冰霜的人设,这么多人看着她,确实不是太好
受,于是瞅着柳孤渊,暗自向自家大哥求救。

  柳孤渊但笑不语,倒是慕容袁深呼一口气后,摆出玩笑的表情,冲柳清月眨
眨着,戏言道:「清月不用再看了,你的脸好得很!再这样看下去,我可受不了。」
快步靠拢,扳过一旁的柳孤渊,就想在她的邻座坐下。

  不料柳孤渊出手架起友人,将慕容袁朝他兄弟的方向推去,甚是戏谑;「不
好意思,我们兄妹习惯坐在一块!」说完,便和柳方易两个将柳清月夹在中间,
杨建成他们几个也赶忙坐下,夕儿和雷茵比邻。

  慕容袁作样地啐了一口,嘴上嘀嘀咕咕一阵,挑了柳清月的对面一屁股挤开
雷虎,不顾别人怨声载道地坐下,朝柳清月裂开嘴儿大笑,「这样更好,我好仔
细看看清月。」

  柳清月闻言轻哂,只当他在作弄人。

  柳清月这一笑,却是换来一声惊呼,只见慕容方支手掩着口鼻,脸上一片绯
然,鲜红的液体自指缝泌出,不久便染红他的手背。

  事出突然,全数人皆愕视,还是慕容袁噗嗤一声笑出,「哈!失礼失礼!这
小子还太嫩,经不起这等刺激……也是,连我都看呆了嘛!」

  柳方易叹了口气,「小妹,早叫你没事别笑的。」

  与我有关?她噘着嘴,满腹疑猜。

  众人坐定,不久,原先的一室尴尬沈寂,让耐不住无聊闷声的慕容袁闹语取
替,这人说学逗唱皆精,当个武林侠客实在是浪费,杂耍、戏班团的损失。

  因不善交际,柳清月专心用膳,偶尔分神去听慕容袁和兄弟们斗嘴,心情也
甚是愉快。

  唯美不足的,便是一道刺人的目光在她身上留连不去,侧头一瞥,见到左堂
之正以肆无忌惮的狂妄神情瞅着她,触及她的视线,擎起酒樽向她一敬。

  莫说柳清月小家子气,不过她向来就不是什么以德报怨之人,再者,他对自
己方才语气不善不似有任何愧疚颜色,反倒是显现强烈露骨的猎夺,盯得她心乱
神烦,她仅是微微一含首,并未多做理会。

  非是左堂之气势不足,只不过比起那个人给予的压迫和惶恐,他实在算是小
巫见大巫罢。

  柳方易做得就绝多了,发现她俩眼神交接,忿忿瞪了左堂之一眼后,干脆支
手撑头倾着桌面,极力地挡住左堂之的视界,只差没把整个人往桌上子端。

  柳清月低声笑问:「这样不累?」

  「不会!」但明眼人就可看出其中的不舒适。「心里还爽得很!」

  柳清月闻言忍俊不住,不由盈然笑出,比照先前,多出一分真心意。

  这次,是厅门一个碰开,从外头跌进几个人,其中一人不慎倒地还滚了两圈,
状似头昏脑涨地赖坐在地上,摸着脑袋瓜,尴尬地朝他们裂嘴笑。

  柳孤渊无奈地撇嘴:「丐帮少主……莫另。」

  「这年头,乞丐竟然讨饭讨到酒楼里来了。」慕容袁跟着嗤鼻。

  莫另干笑道:「呃……柳大少……诸位……许久不见啦……」此人虽说衣衫
褴褛,却是相貌俊美、气度不凡,见众人不买他帐,回转指着门口几人怒骂:
「是谁……是谁推我!」做戏十足。

  一名老乞丐应声步入,瘦骨嶙峋却目光精湛,丐帮九袋长老,由申甲。由申
甲给莫另指着鼻头骂,故做委屈地回嘴:「谁叫你的大屁股挡着了人!后面的一
挤,当然我不住脚啊。」看起来是故意的成分居多。他痞痞地朝柳孤渊一笑:
「看美人是男人的权利和义务,柳大少不反对吧!」

  两人一搭一唱,叫人哭笑不得,此时门外的其它人也涌入,是华山派和四川
唐门的弟子。

  华山首徒曹臣甫意气昂扬地朝柳孤渊一拜手:「柳大少。」见柳孤渊面色不
善,忙抢讨好道:「大少放心,外头我叫兄弟们挡住了,不会再有闲杂人等进入!」
说得好似他们这几人和她们亲故非常一般!

  「嗯嗯嗯!」唐门人跟着点头如捣蒜,也赖着不肯离去。

  豁,自家真是好大魅力,众多武林才俊竞折腰,柳清月心下不由叹息罪过。

  柳孤渊叹了一口气,向杨建成道:「去请掌柜……」

  「大少什么事?」掌柜自门外跳进来,原来他压根就没走开过。

  柳孤渊抖着嘴角,「麻烦你再备一桌酒菜。」转向柳方易:「老二,叫随从
去把你的易容箱取来。」

  易容箱?此刻何需?所有人全纳闷不已。

  直到后来,柳孤渊将二哥侨装用的面具沾着柳清月脸上,旁人一阵惊呼,慕
容袁更在一旁斥责柳孤渊暴殄天物时,柳清月却松了口气。

  比预期更早拜访武林盟。原料想柳孤渊该会准她在城内游荡一会,但不料所
有兄弟却如赶鸭般,一用完膳,便急急将柳其他和南宫夕塞入马车中,硬是冷着
脸告别其它闲人,快马加鞭地朝城中驶去。

  不知是否错认,总觉得途中所经,行人皆指指点点,相互推挤,无不拉长脖
子向窗子观望。

  抵至武林盟,巍峨建筑,庄严华殿,石道上两排和枪守卫,威吓凛然,绵延
到大殿堂口。

  兄弟和随从包围着柳清月和南宫夕,难得严谨地尾随侍从,登上夹柱刻龙画
凤的石梯,步入富丽堂皇的殿中。柳清月是没看过天子皇朝的朝殿,但看来应也
不过如此。

  现任武林盟主,裘碧山庄庄主裘裴心步下堂阶,昂首阔步地迎来。

  「盟主。」柳清月随众人揖手一拜,抬眼,却发觉裘裴心目光炯炯地瞪视着
她,想来是她戴着的面具可笑得很,不免懊然。

  裘裴心转眼向柳孤渊豪笑:「周天星辰殿果然好名气!大少可知你们这一来,
都快把我丰清城给掀了顶。」

  柳孤渊回礼:「盟主见笑了。叨扰之处还请见谅。」

  「倒是可惜我没那眼福……」裘裴心若有深意地瞟柳清月一眼,复朗笑:
「想来诸位少侠车居劳顿,不如先往后面厢房休憩。」面向侍从:「替少侠们领
路。」

  「谢盟主。」柳孤渊回抱还礼。柳家一行人便由偏门离去。

  难怪武林盟被称为江湖皇宫,占地宽阔,重重回廊,层层楼宇,入目所见全
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侍从引着一行人来到西面一座靠着林子的双层楼,躬身敬道:「众位请。」

  柳孤渊含首,瞥见不远处另一楼阁,问道:「那楼所住何人?」

  内待回答:「禀公子,是排接待慕容府与雷霆堡,不过尚未抵达。」

  柳孤渊口里嘀咕着孽缘,挥手辙下待从。朝着兄弟们道:「夕儿一房,清月
一房,其它人自己找地方蹲吧!」

  说完一跃飞身,抢先入楼,几他兄弟惊觉,忙快步跟上。

  柳清月见多不怪,这等抢房大战自离家后每日皆有!

  是夜,众人早早入寝。

  柳清月辗转反侧,始终难以入睡,胸膛急遽地跳着,莫明的不安攫取心弦。

  缓地撑身端坐,拨开垂落额前的发丝,打算下床喝水。

  蓦地,一只手捉拿住她的腕,在柳清月惊吓呼喊前,炙热的气息袭来,封住
了她一切声响。

  舌尖熟稔的窜入,炙热如火般捕攫她轻颤的舌,随之深入、挑逗,引诱着她
的与它交缠,望进那双在黑暗中仍明亮锐利的瞳眸,认出是那日夜紧缚心房的梦
魇,柳清月整个脑袋一片浑沌,身体却自发地软下。

  吻,愈发狂肆,霸道地占据,肆意地搅动,激情纠缠间,环住腰际的手缓缓
地撩起白色的单衣,依着腰测的曲线磨娑,抚上那片光滑的肌肤,熟练地带起了
柳清月体内勃发的狂炽。

  游移的手一路向上掠夺,拂遍每一寸肌肤,行经之处无不麻痒,轻佻刷过柳
清月胸口的敏感,时重时轻地捻挑、揉转,激起一股肿胀的不适。柳清月随手轻
颤,只觉热潮传遍全身。

  胶着了好一会儿的唇片总算分离,冷浮云搂着柳清月的腰际,修长的手指轻
柔抚弄,两人间回荡浓厚暧昧的气息,柳清月额抵他的肩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清月?」柳孤渊的声音自邻室传来,语气里带着疑惑和关心。

  柳清月惊觉,忙伸手摀住自己的嘴,半点声息都不敢发出,心脏纠繄,几乎
快蹦出体外。

  要是柳孤渊心疑闯入,发现自己平日珍视的妹妹发丝散落,衣衫不整地跪坐
在被上,床沿还有一名黑衣男子,低头啃咬着她裸露的颈项,一双手更在她单衣
内掠夺,这情景,叫柳孤渊何以相对?

  再说,依冷浮云的心性,说不定会向柳孤渊痛下杀手的!

  胡涂!在周天星辰殿,房寝间都隔着小园,后来她搬到东隅离群独居,便忘
却还有隔墙耳的顾忌;现今身在武林盟,相隔不过片垣,依柳孤渊的功力自然听
得出她喘息间的不寻常。

  「清月?睡了?」柳孤渊再次叫换,不闻她回应,便自顾自地答道:「应该
睡了……」便没了声响。

  又等了半晌,直到周遭又是一片沈寂,只剩银白月色透窗棂而过,诡异而神
密,夜风轻拂,带起一片纱舞。

  柳清月一放下心便觉乏身无力,软弱地摊在冷浮云怀里。

  柳清月这方惶恐地不知所措,冷浮云却未有任何窒怠,在这期间,他已将柳
清月的单衣褪到腰间,温热的气息留连在她胸前,轻轻的舔咬着她已经挺立的粉
樱。

  柳清月推开他,盈眶的泪珠如断线般淌下,滴落在他的手,亦沾染上她的发,
水晶如镜,反映着落地的银光。

  生怕吵起邻室的兄长,柳清月拧着眉宇,以嘴形示意……不要……求你……

  冷浮云的侵夺总是狂烈灼热,就算柳清月单方面忍隐、压低口中的呻吟,肢
体胶合的声响仍旧惊动旁人,再说,他向来不甚节制,到了明天一早,疲累难堪,
又岂能不叫她的兄长生疑?

  冷浮云深邃的墨眸一丝动摇,俊美的面上微瘟,倾身含舔着柳清月的耳垂,
几不可闻地喃语。

  柳清月抬起眼疑惑地望向他,他勾起一抹魅笑,以指轻轻在她白皙的胸口上,
写下几字。

  柳清月愕然地瞠大双眼,好半天才明了他意指何事,脸上不由红白接替,咬
着唇,心下万般不愿。她和冷浮云之间,向来是他强要,她还未曾主动过。柳清
月愤恨地瞪视着他,守不住身体,难道要连尊严也赔进去?

  你……

  冷浮云的指在柳清月的肌上落下,刻意拂过她嫣红的突起,引起她的轻栗。
可以不要……戏谑的神情,挑明了他巴不得自己拒绝。

  见柳清月久久不肯行动,自顾地当她默许,冷浮云又再度低头吻上柳清月的
唇片,一双手,毫不客气地探入她的下面,熟稔地覆上。

  柳清月这才一惊,慌忙地推开他,用力过猛,身子失衡地向后栽去,撞及床
板,发出好大声响。

  柳孤渊的声音几乎是即刻传来:「清月?怎么了?」

  「没……没事,想喝水,不小心撞到了……」

  「要不要大哥过去看看?」

  「不!不要!我……我要睡了……大哥你也安歇吧!」

  「是吗?那,有事记得叫大哥。」

  不久,邻房才又传来柳孤渊安稳地鼻酣。

  这般情势,那里容得柳清月执拗?无能为力下,不由眼眶又湿润了,唯一自
由的泪水,纷然涌现,心上,好疼……

  副反应伸臂将柳清月拉近,流芒的眸中已失去等待的耐性,倾首,再度啃咬
着柳清月的赤裸的肩胛,放肆地品尝她的肌肤。

  柳清月略略地推开他,迎向那载满狂焰的瞳,回应他的挑起的眉,轻颤地、
难堪地点了点头,眼中凝聚的泪水随之无声滑过脸颊,一如她残存的尊严无所可
留般。

  冷浮云勾起好看的唇,笑得邪魅且傲然,间或点点什么,柳清月分不清,亦
不愿细详。

  伸手,解间冷浮云的腰带,探进其中,来到炽热的根源,她面上无法自抑地
红了。

  虽然不止一次的被这炽热的男根侵犯,但是内心深处的男性思维还是对男性
的性器感到本能的排斥。

  别过头,不愿目睹自贱的证明,咽下满心的悲怨,双手一上一下,制式地抚
着,竭力忽略那炙烫的温度,和那灼热的注目。

  这时候,平日坏事的胡思倒帮了大忙,分神让她脱出眼前痛苦难当的思绪。

  蓦地,冷浮云抬起柳清月的下颏,将凑过来吻住她的唇,舌尖划着齿关,毫
不犹豫地闯入,灼热的舌缱绻其间,激迸出暧昧的火花,良久,缺氧的晕眩来袭,
浑身的肌肤象着了火一般,但紧接着,惊骇也在瞬间占领了柳清月的整个心智

  柳孤渊会发觉的!!

  冷浮云放开柳清月的唇,改以双臂紧紧地箍住她的身躯,埋首在她的颈窝处,
声音似从齿缝中挤出般:「你,不专心。今天放过你,明日,午时,此处。」

  说完,便闪地不见身影,留下窗帘诡异地随风扇动,犹如做证方才的荒唐并
非梦境。

  随即隔壁传来惊动,柳清月连忙扣紧衣裳,快速地整顿一番,抬头正巧迎上
柳孤渊慌张地大力推门而入,惊慎地在黑暗中环视查看,在不见疑人时才稍稍放
心,踱步走向圆桌,点上烛火,口气里有掩不住的惑然:「清月?我听见有人说
话声……」转身面向她时,神情忽是一窒,喏呃半天才地开口:「你……」

  此时柳方易和杨建成也赶到了,一面打着呵欠一面抱怨:「大哥你在做什么?
都把我们吵醒了……」在望见柳清月时,原先迷蒙的眼睛竟也瞠大、闭口不语,
此时柳清月心脏不由绷紧,手上也不自主地淌汗……难不成是……让他们瞧出什
么来了?!

  「啊……」绷弦似的气氛让一声惨叫打破,杨建成摀着鼻头,像火烧屁股般
地四处讨救,回神的柳孤渊一面替杨建成抬高下颏,一面叫二哥挡着门口不让其
它人进来。

  好不容易一切平息,柳方易将门外关心的弟子们赶回寝室睡觉,落了锁,走
到桌傍,还不忘横了杨建成一眼,责怪他的大惊小怪。「不是说看惯了?怎么还
会这副德性?」

  杨建成手里拿着止血的巾子,语带浓重鼻音:「唔……谁叫师妹她……」偷
觑了柳清月一眼。「今天似乎特别地……特别地……」竟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柳清月不明所以,杨建成的反应实在超乎柳清月所想及,不由下床朝铜镜走
去,在望向镜面时,连自己也低声惊呼。

  镜里,一名绝色佳人杏目圆睁,满是诧异。如黑缎一般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
身上,衬着娇容更显雪白莹嫩,盈着薄泪的瞳中,闪着似流水的波光,双颊上一
抹含春的彤红,添显几分讨人怜爱的赢弱,诱人的菱唇更是闪耀着晶莹的光泽,
一如牡丹娇艳。惊心动魄的美丽,正因方才未遂的情事,散发着摄人心魂的妩媚。

  渐渐的,美眸染上阴郁,表情更转为苦涩,柳清月见镜中人儿愁上眉稍,却
犹美绝尘烟。若是这张脸惹来这段劫难,她情愿不要!

  众人见了,慌乱了手脚,杨建成忙着认错:「师妹我不是有意说你的,你别
难过。」

  「是啊!建成多嘴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听听别当真了!」

  三人轮番安慰,但柳清月心下的苦,他们又何能知晓?勉强展出笑容:「我
是累了……」

  「那你快休息……」怕是又触了柳清月的伤处吧,柳孤渊催着柳方易和杨建
成离开,但在他们鱼贯走出前,柳孤渊顿足一会,几次欲言又止后,才不安地询
问:「清月……刚才……可能大哥听错了,不过,房里没有别人在吧?」

  闻言,柳清月垂下扇般的羽睫,掩住盈眶的内疚,缓缓地、细细地回答:
「没有……」

              第四十八章:哀怨

  隔日清晨,慕容袁带着其它人大摇大摆地闯进,爽朗地朝众人一打招呼后,
便理所当然地坐下与柳清月一行人共进早膳,丝毫不知客气两字怎么写。

  也不知是柳孤渊料事如神,亦或先见之明,叫随从多备了几分早点,正合人
数。

  慕容袁挤在柳清月身边,带着兴味的表情:「柳二少的易容术果然独步江湖,
乍见,还以为二少闹双胞呢。」

  柳清月满是讶异:「慕容大哥分辨得出?」

  其它客人疑猜的目光仍在柳清月和柳方易中游移,柳方易方才还在自得大概
除了兄弟们没人识得清哪。

  「自然。虽然清月做男子打扮,但是脸上的人皮面具做得精致,可却掩不住
水透灵眸,亦改不了乌丝如绸,何况,是那能醉春风的柔情楚态呢?」

  「慕容大哥说笑了,清月不过凡夫俗子,何能醉春风?」柳清月不满的撇撇
嘴,若仅是昨天初见时客套玩笑,她还不甚在意,但慕容袁三番两次的明指暗喻,
摆得就是故意!

  慕容袁见柳清月薄恼,委屈地向柳孤渊投诉:「你这当哥哥的,怎么没明说
这其间利害关系?可知她越是无意,越是勾惹人心。」

  柳孤渊两手一摊:「你要我怎么说?她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啊!」

  柳方易凑上一脚:「可苦了我们这些做兄弟的,平日所见皆是极绝,我好担
心我以后看姑娘都不上眼耶!」

  「可不是嘛,家里的仆奴每次只要到过东隅,就会淌着两管鼻血回来,外人
不知所以,还道是周天星辰殿虐待下人。」

  慕容袁一阵开怀大笑,执起柳清月肩上的发丝,轻细磨抚,俊美面容似笑非
笑,眸光灼灼闪耀着不明的光彩。

  而后,柳孤渊拎起他的衣领,连着几名兄弟一道将他出门外,领着众人,向
比试场行去。

  武林盟后,一片平坦的青色谷原,环山在抱,绿草如茵,居中搭起九座雷台,
行列成三,许多武林人士穿缩其间,杂闹无章。

  台上攻守相对,台下喝声直响,幽谷哗然,可惜了一处清静之地。

  行人仍是多对周天星辰殿指点注目,但见过昨天那等仗阵,今日还算平顺,
柳清月扬着头四方观望,兴致勃勃。

  柳清月以往闯荡江湖都是喜欢独来独往,今日亲身一见,果真是豪杰齐聚、
精锐尽出。

  大概是她面上的钦羡过于明显,连面具也掩不了,柳孤渊抚着柳清月的头笑
道:「清月把表情收起来,现今场上的,不过全是江湖小辈,不值周天星辰殿一
哂!」

  「咦?」困惑之色缠绕眉间。「为什么?」

  柳方易答道:「这几天的比试,都是为那些没有家世后台的人办的,先筛出
强弱,减少人数,获胜者才能进级十天后真正的大会。」

  柳孤渊接着道:「天下之大,欲夺盟主宝位大有人在,但武林中,除却名门
正派外,也有不出世的英雄,只不过良莠难分,武林盟为求简易,通常先予比试
高下。」

  「二十几年前的武林盟主」阎罗「崎东进,便是由默默无闻一路打进,力克
九大门派、八大世家,终得一掌天下的。」

  柳清月明晓得点了点头,抬头正巧望见邻近台上一个翩翩的蓝影如疾风凌厉,
手中长剑拔张,虎虎生风,攻得对手急急闪躲,狼狈不堪。

  那衣衫柳清月记得,正是昨天不请自来的华山门徒所著,疑问道:「那华山
之人又为何在此?」

  「名气大,门下徒孙自然众多,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代表自家门派参赛。」顿
了顿:「看来华山实力这几年又精进不少……咱们可得多加油了。」柳孤渊目中
展现的,是勃然的雄心,是笑傲江湖的气度。

  「柳大少!」清朗的声音来自华山首徒曹臣甫,领着一班师弟,愉快地打招
呼:「你也来见我十七师弟比试?有指教之处还请惠赐……咦咦?你那个小妹呢?」
蓦地大眼一瞪,叫得惊天动地:「啊!你有两个弟弟长得一模一样!!」

  柳孤渊不太想理他,身后的慕容袁凑了上来,朝柳清月赖皮地眨眼,似乎说
着只有他能认出柳清月来。

  提开慕容袁,柳孤渊没好气地问道:「曹少侠还有事吗?」

  「易容啊……的确是需要啦……不过真是可惜……」曹臣甫自顾地喃语,才
又一振精神:「不知大少注意到了没有?」

  柳孤渊闻言着双眸朝前方望去,一会儿敛起神情,稍稍凝视了柳清月一眼,
才缓缓开口:「荫下谈吧。」叫其它兄弟看紧夕儿后,牵着柳清月的肘,与曹臣
甫阔步行向树下。

  慕容袁闪身挡住他们的去路,朝着柳孤渊痞痞地笑:「大少和曹兄谈的是正
经事,最怕人多嘴上杂,依在下之见,不如就让我带着」令弟「四下游逛,长长
见识。」顿了顿:「宽心,我绝对将」令弟「保护得滴水不穿、生人勿扰,连苍
蝇蚊虫也近不了身。」

  柳孤渊冷冷地回话:「不巧,我防的就是你!再说,兹事体大,少了慕容府
长公子参与,怎么也说不过去吧?」回望向南侧的雷台,「照这情形看来,大会
不得安宁了。」

  柳清月寻着柳孤渊凝视的地方睬去,比试台上,是一名苗族打扮的姑娘,使
着三尺长鞭,正将对手打得满地乱窜。

  「可不是!」曹臣甫接着道:「北武林和西武林向来与我们中原武林井水不
犯河水,我们有武林盟,他们也有他们的明宫神教和北番十三,此次大举南下东
进,其心可议……」

  尔后又提及一些北、西武林图谋之事,闲杂着武林门派粉争与黑邪盛行,动
荡的江湖,似乎几无宁日。

  柳清月听得懵懂,仰头见日渐中天,忆起昨日抚过颈际的温息,不由以掌轻
覆,幽幽地凝着树荫,想着冷浮云昨夜出乎预料的退让。

  是保住了颜面,但心下却不免讷闷,这与他平日大异其径,那人行事向来自,
丝毫不以他人为意,即是自己满心不愿,也总会在他的蛮力强占下屈服。

  倒底那里不同?一样的突如其来,一样的独霸任性,屈辱的泪水自始至今未
曾间断,再说,如果是她掉下的几滴眼泪的缘故,那么早在那日在秘境之中,他
就该放过自己才是。

  即使彼此熟悉对方的每寸身体,柳清月发现,她对冷浮云的过去还是一无所
知。

  倒底是习以为常了,对他……

  啊!分神察觉自己想法,时一道重创击向心口,莫大的痛,苦得她难以喘息,
她重重地咬着下唇,蹙紧眉头,目框一阵湿热。习惯……习惯……脑里反复嚼着
这两个字,痛楚彷佛涟漪般一圈圈漫开,盈着胸,涨满怀,如刃割以刀剜,笼罩
着寸寸身躯,久缠不去,她竟然……习惯?!

  「清月?怎么了?」身旁的慕蓉袁出声唤醒柳清月,纤长的指拂着柳清月脸
上的假皮,略惊但温柔地低询;「怎么一付快哭出来的模样?」

  一句话,启泪闸,柳清月在纷涌的水珠中,仍是瞧见慕蓉袁让她突来的举止
吓得不轻,可,他又那里知道,柳清月三字早已沦与卑贱同位!

  什么样的人会习于以身待人?甚至连轻生的能力也没有!

  慕蓉袁这下真的手忙脚乱了,左掏右挖却找不出条手巾,还得分神柳大少有
没有注意到,要是让他以为自己欺负了他的宝贝弟弟,那可不是一句抱歉可以了
事的。

  蓦地,柳孤渊真站了起来,还可瞧见慕蓉袁吓白了脸,缩着颈子,一付心惊
胆跳地瞟向柳孤渊伟岸的身形,生怕手脚不先招呼就打来。

  柳孤渊的脸上是有些惊愕,却不是面向他俩,远处南方擂台旁集簇一小群人,
两方对峙,争执不休,其中竟包含几个兄弟和夕儿。

  柳孤渊忙牵起其柳清月,连着慕蓉袁和曹臣甫飞奔过去,柳清月放下衣袖,
在柳孤渊起疑前将懦弱无能的证明拭净,不想在此刻多生事,多添兄长的麻烦。

  「什么事?」柳孤渊沉着声,威严地打断两方的口角。

  柳方易指着对方为首的女子,气呼呼地道:「方才我们在此观看比试,这个
苗女,不说分由地向夕儿动武,差点让夕儿破了相。」

  柳清月倒抽一口气。差点破相?忙向夕儿查看。

  夕儿垂着螓首,瑟缩的躲在柳方易身后。娇容上除了惊红的目框外并无他伤。
暗嘘后,不由怒视着对方,正是方才在擂台上展身手的那名苗人女子。

  身为周天星辰殿长子,柳孤渊虽如其它兄弟不满,却无法不秉公处理;实时
旁观的雷家兄妹和华山门徒也指证历历,他仍礼待地望向那名苗女。

  苗女身后也立着四人,一名怯生生同是苗人装扮的女子,另三人则皆是一身
深色武装,辨不出何方人士。

  苗女操着不甚流利的汉话,指着夕儿:「她,勾引我的男人。」

  「艳,事情不是这样的。」叫普乌兰男子挡着燕艳的手中的长鞭,忠厚的长
相上有些慌张。

  事情很简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依夕儿绝佳的资容,想掳获场内其它人
的目光是再轻而易举不过的事,即使是现在这场面,两旁多事、好事、无事之人,
仍旧窥视着夕儿梨花带泪的娇容。

  「胡扯!夕儿才不像你这般卖弄风骚!再说你的男人那等货色,怕是连替夕
儿拿鞋的资格都没有!那么宝贝不会拴在家里别带出门!」

  看着燕艳的脸色,估计是她所有不爱听的话杨建成全讲了。

  挣开普乌兰,再次挥起灵动如蛇的鞭子,夹着强劲灵力,丝毫不顾现场旁人
众多,狠绝毒残地卷向杨建成。

  虽说突如其来,但正面交锋,加以杨建成身手不凡,几个翻手即捉住鞭尾,
一阵较劲拉扯,松手一放,长鞭无功而剧回,后劲反震伤燕艳的虎口,鞭柄落地;
燕艳摀着手上的伤口,惊骇地瞪示着杨建成。

  慕蓉袁此时凉凉地跳出来,一派悠闲地开口:「想来姑娘肯定不识周天星辰
殿,反则,就不会有如此不智之举……在柳家兄弟前对南宫姑娘出手。」一面说
道还一面摇头晃脑,作做地展现出淋漓尽致的不可置信。

  其它人听闻周天星辰殿一名皆闪过一丝异色,不过燕艳在口头上仍不愿服输,
「周天星辰殿又如何,等我主上大临,全叫你们成狗!」

  「拍!」清脆的巴掌声,燕艳抚着脸睁大眼,连柳清月一行人都惊讶不已,
因为动作的人,竟然是方才那名看来喏喏唯唯的男子。

  普乌兰脸上的阴森目露凶光一纵即逝,快得让柳星辰以为自己看差了,眼前
这位温厚的男人盯着自己的掌手,似乎不敢置信自己做了些什么,懦弱地朝着燕
艳赔不是,甚至自掌起嘴巴来,燕艳负气地转过身去,但她看似气极而颤动的肩
头,给她的感觉……竟是害怕两个字……

  普乌兰满怀歉意地朝柳清月他们揖首,「各位……南宫姑娘……对不住,失
礼之处还情见谅……」说完,几个人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连柳清月都注意到的几句话,其它人自然也没错过。

  杨建成叹了口气:「嗯……那名苗女的武功虽非顶尖,却不容小觑,己可置
于高手之列……」

  柳方易摇着头说:「而那名男子目光炯然,应也是个练家子。在他们之上还
有一名主上,还是个连周天星辰殿也不放眼里的角色。」

  慕蓉袁:「柳大少,我上次骂你乌鸦嘴是几时的事了?」

             第四十九章:人心难测

  事故后,众人无心再看武试,分做鸟兽散,兄弟们各去找寻友人旧识,南宫
夕则在雷茵的带领下去见她另一群姊妹淘。

  柳孤渊问及柳清月,柳清月轻缓地摇头,她没忘,昨夜和冷浮云……妥协的
条件。是不甘心,但根深柢固、深植心扉的胆怯,仍叫柳清月不由地遵从;

  柳清月无法……无法去承担甚至是揣测,违逆的后果。即使在柳清月面前鲜
少展现太多的情绪,不过柳清月就是知道,在冷浮云的字典中,没有怜悯两字。

  仍有要事在议的柳孤渊原先放不下柳清月,细细端详柳清月脸上的易容:
「该不是问题……还是大哥先陪你一块回去?」

  「大哥别多担忧,清月不是孩子了,你大事为重。」柳清月不由笑话柳孤渊
的多心,虽然今日武林盟内黑白两道聚集,不免高手间相轻相较,但想柳清月毕
竟是年轻一辈最强的那几个!,自然引不起他人前来挑衅,再说武试场离住宿之
地不过盏茶时刻,难道这么一段路还会发生什么吗?

  「那清月……哇哇!」慕蓉袁指着自已愉快地开口,但随即在柳孤渊迅雷不
及掩耳的摛拿下惨叫连连。

  此时一直不做声响的慕蓉方由后方站出,揖手道:「若柳姑娘不弃嫌,慕容
方愿护送柳姑娘回房。」

  柳清月蹙起眉宇,现在是怎样?难道每个人都觉得她是个柔弱的女子嘛?

  柳孤渊不理会柳清月的抗议,架着慕蓉袁,向着慕蓉方喜形于色道:「那就
烦请慕蓉二公子了,只要到了楼阁,便有柳家随护关照。」

  仍是腼腆却不似昨日般无措的慕蓉方微哂:「自然,大少请寛心。」

  柳清月暗暗叹口气,在柳孤渊关怀至极的眼神和不怒而威的气度下,顺从拱
手道:「谢二公子。」

  柳清月和慕蓉方两人散步在林间小径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慕蓉方是含
蓄之人,性情上和柳清月有些相似,与之交谈甚是和悦。

  突地,林子内走出一群蒙面人,高矮胖瘦皆全,不一会儿将柳清月俩人围上,
放肆的目光地审视着柳清月:「嘿!这就是昨天那美人儿?」

  另一人答道:「绝对是,你没见柳家老大那付紧张样吗?再说我方才才在东
边见正牌柳家老二,这一个,肯定是那勾魂尤物!」

  「周天星辰殿的那群兄弟守得滴水不穿,没想到真给咱们逮到这机会遇上……
哈哈哈!」

  一群人相继谑笑,多是不雅下流之词,而且显然的,话内的主儿是柳清月。

  慕蓉方拔出利剑,支手将柳清月护在身后,怒视着这群人,沈声道:「你们
几个好生胆大,究竟欲意为何!?」

  看似带头之人站了出来:「慕蓉方,饶是你慕蓉剑法再神通,孤身又怎敌我
兄弟数人,识相点,把美人儿交予柳清月们,大爷们玩过了就放人,绝不伤他半
根寒毛!」

  「住口!」慕蓉方闻言不由怒不可遏,柳清月则惊愕着这群见不得光的无耻
之徒打的竟是这个主意。「你们是想与周天星辰殿和慕蓉府为敌!?」得罪这两
大世家后还能在江湖立足之人,至今未见。

  「当然不,否则老子们又何需蒙着面行事,要怪只能怪你们时运不济,怪周
天星辰殿无端放个美人四处跑!」步步逼近,「慕蓉方你还是识时务得好,刀剑
无眼哪!」

  慕蓉方目不转睛地瞪着前方数人,紧握着手里的兵器,微倾首向柳清月细声
道:「清月……找机会离开。」一股正然傲气跃上这名原先内敛谦逊的青年面容,
此刻的慕蓉方,耀眼地叫人难以直视。

  柳清月岂能逊色于他人?虽柳清月不怎么喜欢慕容家的人,但非弃友潜逃之
辈,柳清月摇头:「二公子,我与你同进退!」站离慕蓉方的庇护,抽出身上的
配剑。

  带头之人眼见柳清月兵戎相见,仍不改谑意:「兄弟们快瞧这身段,骑在身
下,肯定爽死老子!」蒙面人一阵嬉笑,让柳清月恨不得一刀剁了这些王八蛋!

  「动手!」

  一声令下,除却带头之人与他身旁一名曾开过口的壮汉外,剩余的人全不约
而同地包围夹击慕蓉方,数人轮番攻守,一人招式走老后马上有另一人补上,慕
蓉方虽不至落败,却一时间也接应无暇!

  那两人确认慕蓉方一时半刻内无法相顾于柳清月后,信步朝柳清月来,黑色
面巾外露出的双目泛着残虐淫秽的红光,「小美人儿,可知昨日那惊鸿一瞥,让
老子心痒难耐?」

  另一人接着道:「我兄弟数人绝对操得你哭爹喊娘,说不定一上了瘾,还赖
着哥哥们不走咧!」

  柳清月平生听过的无耻话几稀,这两人所说的已算独绝,不由气极攻心,手
上的利剑锐不可当,而对方拔出刀来霍霍挥舞,也带起一片刀影。

  柳清月的修为远超这些无耻之辈,若是平时的她定能秒杀这些人!

  但是冷浮云为了能让柳清月心甘情愿的当他的胯下之物,前几日已经在她的
丹田处设了一处封印,让她仅能发挥以往一成的功力!

  慕蓉方见柳清月情势不利,「五少快走!」一分神,险险挨刀。

  「不行!」柳清月咬一咬,以攻为守,提剑袭向其中一名蒙面人,对手九环
金钢刀一挥,架开柳清月的长剑,更震得柳清月虎口生麻,另一人趁隙出手,打
掉柳清月手中的兵器,回手更将柳清月脸上的假皮连同发束扯下,顿时,乌丝飞
瀑,散落在柳清月肩身,衬得柳清月原先白晳的肤更不见血色。

  两名蒙面人先是倒吸一气,僵立不动,嘴上喃喃自语道:「果……果真是天
仙绝色……」

  慕蓉方和其它人回头瞥见也有些傻愣,对峙的招式缓了些,还是慕容方先由
震惊中转醒,奔往柳清月这里来,其它人才回神又紧缠而上,仍旧攻得慕蓉方自
顾不及。

  柳清月重新拾起长剑攻守,那两人也续续舞着大刀,但不知错认与否,总觉
得这些歹人在见到柳清月的容貌后,动作似乎斯文轻柔了不少,可惜不论对手力
劲如何,被封修为的柳清月仍然走不过数招,失足跌地。

  粗厚的大掌逐渐逼近下,慕蓉方惊措的呼喊显得有些失真,柳清月不禁闭目,
但预想中的痛楚没有出现,反道是一道剑光夹着劲风挥下惊退那两人,站在柳清
月面前执着青光宝剑的,竟是柳清月想也想不到的人,左堂之!

  左堂之一回身提起柳清月,捉住柳清月的肘:「走!」

  柳清月扭身想挣脱,「但二公子他……」慕蓉方还在与对方缠斗啊!

  但左堂之轻蔑一嗤:「即使慕蓉方再如何不济,慕蓉剑法绝不是这群下三滥
所能敌,慕蓉方是分心于你才无法克敌,你在也只是拖累他罢了!」

  「但……」不由柳清月异议,左堂之掳着柳清月,施展绝顶的轻功离去。

  柳清月依偎在左堂之的身上,心里还挂念着慕蓉方的安危,全心急着要求助
于柳孤渊他们,以至于等发觉事态不对之时,柳清月和左堂之己来到深林之中,
四周高木环伺,寥无人踪,别说是柳清月们休憩的楼阁,似乎连武林盟也数里之
外!

  「这里是……」柳清月惊愕地推开左堂之,四下环视。见不到任何熟识之景,
不由怒然瞪视着左堂之:「左少侠你这玩笑开得过份了!」慕蓉方还等着救援哪。

  柳清月心下直觉认定左堂之是接继昨日来嘲弄自己,才会故意将柳清月带至
人迹罕至之处,的确,若少了其它人领引,柳清月独自走出这林子的可能性是不
高。

  不过和柳清月对上的不是想象中的戏谑,而是一双专注近乎执着的墨瞳,左
堂之的手拂着柳清月的颊,如痴如醉地呢喃着:「好美……这眉这眼……柳清月,
那些凡夫俗子、粗鄙之人配不上你,只有我!只有我!」眼神中狂泻痴迷取代他
向来的傲慢,话上的独占欲近乎暴戾。

  「左少侠你……」柳清月只是惊异夹杂地望着他,这混蛋在发什么疯,难不
成方才那群下流家伙给他了灵感来羞辱她?她再怎么没用,也没犯着你左堂之吧,
熟可忍熟不可忍,她即便是修为被封,但是她的高傲的人岂能让人在口头之占这
等便宜?只是所有的斥责止于他一手撕裂柳清月衣裳的同时,柳清月瞠大眼,不
敢置信。「左堂之你在干什么!」

  「我……要你是我的!」

  柳清月按着额角,一定是柳清月听错了,这六个字里可能至少有四个不是中
原汉话……左堂之的?的什么?

  就算柳清月再怎么想息事宁人地自我欺骗,但袭着柳清月裸露出的大半雪肩
的寒风打断她逃避现实的思维,强拉柳清月回对左堂之满是侵凌的脸孔,他蒙上
欲念的眼眸仍是目光炯炯,灼得柳清月无所窜逃。

  「柳清月你知道吗,有种人天生是来媚惑天下人?」左堂之捉住柳清月的肩
胛,将柳清月扑倒在地,跨立在柳清月身上,俯下身,双目离柳清月不过一寸之
处:「而你,更是其中极绝……」

  「左……左堂之你知道吗,有两个字叫无耻?」柳清月恨恨地回嘴,现下,
他和那群下三滥有和不同?更可恶的,他利用了柳清月对他的信任!

  显然心高气傲的左大侠甚少受到拒绝,赤目地、不由分说地扯去柳清月原己
敞开的衣襟,支手紧缚柳清月的双腕,另一手则延着柳清月的腰线,移向柳清月
雪白的玉颈。「我要你……柳清月!你天生就该让男人骑在身下!我不会将你让
与其它人,你一生将独为我有!」

  左堂之架着柳清月的颈项,逼柳清月直视他英俊实则丑陋至极的脸孔,单脚
撬开柳清月的双腿,柳清月隐隐约约可以感受到他火烫的下身隔着衣物磨擦着柳
清月。

  「你放开我!」柳清月气极败坏,转头闪避他雨落般的吻,很久以前的那夜
被冷浮云夺去第一次的回忆又涌上她心头,但叫柳清月无法忍受是,不同于冷浮
云,左堂之不管是外表和天赋上都比不上冷浮云的一根手指头!

  柳清月开始有些作呕,或许她已经不是什么清白处子,但是内心属于男性灵
魂的骄傲,柳清月却无法容忍左堂之的亵渎。

  在抵抗的同时,感觉到左堂之的唇舌流连在柳清月的颈窝,手下的力道也益
发强势,柳清月没有开口求饶,也不似面对冷浮云时的泪如雨下,若这灾难当真
躲不掉,或许是时候让柳清月一死了之。

  忽然,左堂之粗暴的动作顿止,身形铅铁般沉沉跌在柳清月身,但不一会又
像柳絮似地迎风飞飘而走,柳清月撑起身子、讶异地睁大眼,印入眼帘的,除了
方才那些参天古木、除了柳清月身傍数尺处俯躺的左堂之外,还有一名原本不存
在,却出现得突然的精瘦年轻男子。

  那名男子皱着眉头看着一动也不动的左堂之,喃语道:「真是好大的狗胆……
动起主子的东西?」而后朝柳清月灿烂一笑:「需不需要小的替小姐将这狗娘养
的心肺剜出来?」说着,真拿出一把尖锐的匕首,步向昏迷不醒的左堂之。

  「等等!」柳清月出声喝止,或许刚才柳清月曾希冀左堂之惨遭什么不测,
但眼前谈的仍是人命一条,柳清月摇着头,「不用了……」顿了顿,「请问阁下
是?」

  那名男子以乎对这等妇人之仁不以为然,但仍是收起利,不经意地一含首,
身后凭空现出三名覆面人,黑衣束装,全身上下掩得只剩精灼的双目。

  精瘦男子吩咐着:「不死也别给他好过,搬走搬走!省得小姐看得心烦!」
有两人协力抬起左堂之,眨眼间不见踪影,剩下一名则再递交给精瘦男子一件墨
色斗篷后,旋即消失无踪,这三人来得快,去得更是玄,即使是身在武林世家的
柳清月,也鲜少见到如此高明的身手!

  精瘦男子恭敬地将斗篷呈于柳清月,依旧笑容可亲:「小的是斗杓。」

  「谢谢……」柳清月接过,披上摭盖住身上左堂之留下的斑斑点点,盈晳晶
透的肤色,比往常更容易印上痕迹,抬起头来面对那名名唤斗杓的男子时,柳清
月为自己处境满是困窘,竟有些无语,对方似乎也不急着说话,笑的眼眸中仍是
一付高深莫测。「那个……斗……」

  「请叫小的斗杓即可。」

  「是……斗杓……谢谢你的相救。」柳清月在想着是不是该解释什么。

  斗杓笑盈盈道:「应该的,倒是让小姐受了些苦……」忽做愁眉状:「若不
是花了些时间处理刚才在武林盟里的那些下三滥,也不会让小姐身陷于此,要是
主子问起,还请小姐能替斗杓美言几句。」

  柳清月闻言错愕至极,「你……一直跟着我?」

  斗杓点了点头:「要躲过柳大少和慕蓉长公子的注意可不容易,幸好小姐身
旁还有个南宫夕,斗杓可是平生头一回当了急色鬼,盯着美人不放,才没叫小姐
的兄弟们发现。」

  谈到慕容袁,「那……那慕蓉二公子呢?」柳清月想起离开前慕蓉方还在混
战中,如果那群人让斗杓解决了,慕蓉方是否也平安无事?

  「打昏了。」说得丝毫不见愧疚,「小姐请放心,慕蓉二公子现正在慕蓉俯
所属的楼阁安稳的休息中,不会惊扰到周天星辰殿,自然也不会打扰到小姐与主
子的。」

  这是斗杓第三次提及「主子」这个字眼,柳清月有些立足不稳,「你的主子
是……」

  「小姐不也知道?请吧,时候不早,主子恭候公子多时了。」

  柳清月不安地尾随斗杓,内心纷乱、低首无语,唯一值得庆幸地,大概是柳
清月用不着向他解释为什么左堂之会对柳清月有性致吧……咬着下唇,又有些气
恼,沈甸甸的步伐不知不觉来到一处精致楼阁庭院,柳清月抬头来,惊然望见武
林盟的盟旗正迎风飞舞,此处竟是武林盟的领地。

  更叫柳清月不可置信的,站在庭院前的人是……现任武林盟主,裘碧山庄庄
主裘裴心!

  是裘裴心?竟是裘裴心!

  而不是……预想中的那个人?捉着胸前的篷衣,一阵昏旋。

              第五十章:他来了

  一股受骗的感觉忿然乍现,如怒涛般涌入柳清月心,让柳清月仅存的理智溃
决,顾不了礼数,气愤地转身就想离去。

  武林盟主又如何?东道地主又如何?再经历这等羞辱难堪之事,柳清月最不
需要的,就是公开于众接受外人的怜悯同情,再多知晓内幕的人也只是更可能地
毁损周天星辰殿的名声、更冷酷地践踏柳清月几无残余的尊严,况且,裘裴心并
没有资格派人跟踪柳清月!

  原本还在前方领路的斗杓鬼魅似的现身挡住柳清月的去路,仍旧是那盈满笑
意的表情,不卑不亢地揖手:「小姐,这边请!」

  「你想强迫我?」柳清月咬着牙。

  斗杓对于柳清月的临时转念一脸莫名其妙:「小的不敢,但主子那里不好交
代哪……」

  「裘裴心对你是主子,对我可不是!没想到武林盟身为正道之首,做得却是
这等下作事!」

  柳清月看出此处是柳方易所曾提及过武林盟内最禁严重地,即使是现在比武
大会期间丰清城里人满为患、龙蛇杂混,这里还是守得缜密,没有裘裴心亲授的
令牌绝对无从而入!斗杓引领柳清月单独来和裘悲心见面是何居心?一连串的事
故下来,激柳清月不得不往偏处想,而且,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柳清月必然
求助无门。

  「哈?」斗杓闻言失笑,差点喘不过气来:「小姐误会了……裘裴心不……
那个,你等等。」朝远处的裘裴心随意地招招手,无礼的模样、放肆的态度,彷
佛是对着一只狗。

  出乎柳清月意外的,裘裴心当真快步来到柳清月们面前,一反昨日威武,竟
是先向斗杓鞠躬一拜:「斗总管。」才又转向柳清月一揖手,笑道:「柳仙子可
好?没想到,在下仍有幸一窥尊容。」

  柳清月蹙起眉,不做回复,或者说,根本不知该如何回复。柳清月是惊讶没
错,但并不想过问裘裴心在这一刻顶着是什么身分,又为何在斗杓前一脸婢膝奴
颜,这些在这当头都与柳清月不相关,柳清月要的,是杜家堡日后在江湖中声誉
的保证——仅仅是隐私两字而已。

  斗杓看着柳清月别扭的样子,若有所思地开口:「莫非……小姐是不想多见
他人?」

  柳清月撇过头。废话!要是你在那里被男人压在身下过,柳清月就不信你会
想闹满城风两、人尽皆知。

  对于柳清月的默认,斗杓一含首:「唔……是斗杓不够心细,若是小姐还在
意,那就要了他这对招子如何?」

  柳清月猛地回头瞪视斗杓,见他还是一派宜然,宛如方才只是谈笑风生。

  明明是残忍至极的话语,他却能说得云淡风清!而另一方,裘裴心原先也是
惊愣着,片刻后即换上从命的神情,不发一语地举起手来,往双眼插去。

  所幸,裘裴心站得离柳清月够近,柳清月慌乱中还来得及捉住他的手,阻止
这无义的自残,只是涔涔冷汗泌出,林风拂来,带起柳清月一阵寒心。

  柳清月可以看到裘裴心眼中闪过感激,但他在开口前便让斗杓挥退,斗杓也
不给柳清月机会再什么,弯下腰请求:「小姐别再担搁,主子的脾气可是阴晴不
定哪!」言毕,半推半送地把柳清月带至庭院内,柳清月想起要请裘裴心和柳孤
渊联络,至少别让他们担心了,但,在见到坐在桃树下石桌傍,那个邪美若霜,
混身泛着叫人喘不过气的威势的男子瞬间,柳清月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来好笑,这还是柳清月头一次仔细的打量冷浮云,修长的身形、俊逸的脸
庞、冷峻的黑瞳,天成的邪魅与霸气。

  多少暗夜里,柳清月在他灼然的眼眸里见到茫然沈沦的自己?有多少次以为
他所给予的折辱,便是柳清月此生要承揽的极限?

  忽然,打从遇见那群蒙面人起,如绷弦般的情绪一瞬间溃不成军,那群人也
好,左堂之也好,为何都要来招惹?接二连三的发生、连面对父母兄弟都无法述
诸于口的丑事,明明……明明就早已不堪至极了,为什么还要有人来落井下石?

  柳清月看着冷浮云,方才不曾细想的羞辱言词,如今字字句句锥心刺骨,伤
得柳清月体无完肤;满腹的委屈油生,开始管不住泪如珠粒般地落下,眼前人,
在泪水蒙眬中也变得不真切。

  几不可闻的叹息,柳清月还是质疑是否耳误时,人已然落入一片黑色的怀抱
中,强而有力的臂膀箍紧她的肩头,熟悉的体温、平缓的心跳、

  柳清月捉着他的衣襟,像是沈落无底深潭后所能找到的最后支撑。这人是开
端,讽刺的是,竟成为她在这些事上的唯一依靠!

  冷浮云捧着柳清月的后脑杓,低头吻住她的唇瓣,如火焰般的舌沿着唇形轻
柔吮舔,湿热的气息呼撒在脸上,打断她的泣然、也扰乱她的心跳,冷浮云冷魅
的双目半开半合地睨着她的眸,透着几分怜惜,在柳清月开口喘息的那一那,深
深地侵入她的口中,激烈地勾缠着她被动的软舌,彷佛珍味地品鉴着。

  吻落在她的眼、她的颊,在游移至她的颈项时,动作一滞,冷浮云满身的寒
气无预警乍现,将柳清月从一片浑沌中惊醒,再下一刻,柳清月身上的斗篷化为
万片黑色飞片,暴露出她曲线堪称完美的身躯,左堂之蛮力留下的紫青,正点点
有如白帛上的墨渍,明显得叫人触目惊心。

  看得出冷浮云正极力刻制自己的怒气,瞪视着柳清月,森冷的字句自他紧咬
牙关中蹦出:「为什么……不让斗杓杀了他?」

  柳清月直视着他的瞳,分不清他欲意为何,杀左堂之?因为左堂之动了他睡
过的人……还是因为左堂之动的是她?柳清月不明暸在这征结上,她是以一个玩
物的身份居多,还是以柳清月的身份居多……

  咬着唇,柳清月嗤笑自己还在乎这些,垂下浓密眼睫,喃语道:「因为……
不值得……」就算在她的界定里他是不同于左堂之,但严格上说来,他们施加于
我的……并无相左!

  她已是自贱地苟活着,又何需要左堂之为她这种人赔上一条命?

  冷浮云手强抵着柳清月的下巴,柳清月见冷浮云的眼中闪过沉怒、冷酷、复
杂,一道芒光在那墨色的瞳仁上流转闪烁,锐利如,割碎周遭的空气,冻结所有
的温度,最后,又回到往常的冷傲淡然:「别让我生气。」

  柳清月偏过头去,气什么?若每个碰她的人都得死上这么一回,那排第一个
的该是你!

  见柳清月不作回应,冷浮云地放下手,低声道:「进来!」

  不明所以的指令,在她还一阵茫无头绪时,他已背过身去,宛若她不在当场
一般。

  「小姐这边请。」斗杓一样笑意十足的请示吓了柳清月一大跳,她回过身去
发现他正站立在她身后,做势要她进到楼宇中。

  柳清月来回顾看着他和斗杓,几度欲言却又不知该说什么,终究顺从。

  斗杓领着柳清月,来到雅楼后一处白烟袅袅的石砌汤池,两旁雄武的石刻龙
首吐着热瀑,激起水气四散,温泉特有的硫磺味盈满空气中,周围植满青绿的脆
竹,掩住中天的艳日,只留点点黄束穿透叶缝,显得隐密而幽静。

  「小姐请先沐浴。」

  顿了顿,斗杓看着我犹疑半刻,第一次在我面前透出不是笑容的表情,坚定
而缓慢地道:「柳小姐……你实在是斗杓所见……最特别的人……」

  柳清月看着斗杓难得的严肃,不明所以:「特别?」

  「小的……在看见因我的失职担搁,而让左堂之有机会欺凌小姐时,便有性
命不保的觉悟……至少,也留不住这对膀子,你知道的,主子不是什么宅心仁厚
之人……但现在,不单是我,竟连左堂之也活下来了……」

  「那……跟我特别与否……有什么关系……」

  我的回答叫斗杓一愣,呆然的表情曾经出现在很多人的脸上,末了,只是浅
笑地摇着头,又回复那起喜孜孜模样:「是小的多言了,还是小姐请沐浴,主子
会不高兴公子的身上有其它人的味道的!」说完一眨眼,乐陶陶地离开。

  经斗杓一提起,柳清月这才想起身上除了尘沙外,还有左堂之可能留下的唾
液,心底挺不是舒坦,连忙褪下仅剩的衣物,就着热水一阵奋力地刷洗后,才带
着赤红的身躯沈入池中。

  水流潺潺缓缓环绕着,周遭平静地彷佛嘲笑今天只是场闹剧,柳清月以手背
撩起浮在水面的发丝,再看着它们落回水面,不愿多想什么。

  不久冷浮云赤着足出现,不顾他那身黑衣踏入水泉中,手上端着一只精雕玉
瓶,步近柳清月。即便他已熟识柳清月身上寸寸肌肤,叫她不顾羞耻地裸呈相见
也不可能,多少想要躲开,却让冷浮云掳进怀里,抱着她落坐在浅水处;

  柳清月的反抗,有如往常,毫无用处!柳清月羞愤地坐在冷浮云身上,低着
头,闪避那邪魅夺人心魂的目光;如此一来,入眼的反倒是她不着寸缕的身躯,
这一刻,我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冷浮云执起柳清月的手肘,旋开玉瓶子的盖,滴出数滴盈着珠色的液体在她
那些青紫的印记上,一阵浓郁的药香扑鼻,她忘却自己的羞赧,睁大眼见那药液
竟如活水似渗入她的皮肤里,清凉透心,冷浮云再以指腹轻缓按揉,不一会儿,
原本可怖的斑点指印扩大淡去,只留下一浅色,几不可见。

  冷浮云沾着药液的手由柳清月的脖颈开始巡礼,经过她的锁骨、玉乳,分明
故意的拂弄挑逗,她瑟缩地闪躲着,只觉得一阵强烈的灼热由冷浮云所经的地方
散出,烧尽她的理性。

  沈沦的双眼开始迷蒙,原先雪白盈滑的身子泛着血色般的红。柳清月是惊奇
这药液的神通广大,但冷浮云的手法实在太晴色,专挑她敏感之处流连,几次呻
吟来到嘴边,叫她硬生生再吞下,冷浮云却乐此不疲……

  渐渐地,修长的指潜到水下,触上令人羞怯的地方,柳清月惊慌按住他的手,
急急忙忙道:「左堂之……那个……没有……没有……」没有摸到这里来啦!

  冷浮云低笑着:「当然,这是他唯一还能活着的理由。」

  这家伙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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