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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仙侠] 【潘氏灵修路】(1-4)【作者:某可是读春秋哒哒哒哒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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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氏灵修路】(1-4)【作者:某可是读春秋哒哒哒哒哒哒】

作者:某可是读春秋哒哒哒哒哒哒
简介:道兮道兮,远于千里外。
人兮人兮,近而为眼前。
现代的灵魂,不合的天道。
仙人高高在上,平民哀涕恸哭。
潘安阳,隐世仙族安字辈,胎腹修炼,今已十八有余,然修为不过炼气之八。
自小未出家门之儿,十八岁首次进城,便拐来一位小妾。
气运...美人...
一切皆从此开始。
字数:40,069 字




               第01章:入城

  「呵欠……」

  坐在马车上的男子只觉犯困,他没想过这次路途会这么远,自己似乎已睡了
两觉。

  「殷叔,殷叔?」

  他呼喊了两声。

  「在呢在呢,怎么了少爷?」

  马车外传来中气十足的回答,声音未有因颠簸而发颤。

  「离镇上还有几多时啊?」

  憨实的马车夫想起上一个路引所志,大约只剩五十里,这马车所套的乃是好
马,半个时辰便有四十里路可跑,而今已行一刻钟……心中不断思量,他给了少
爷一个具体的时间。

  「一刻多些罢,少爷若是乏了,不妨饮片刻茶水,已经是快了。」

  这不得安生的马车,东坑西洼的道路,让人如何饮茶,怕是嘴未碰杯,茶水
已四溅。

  殷叔果然还是老实啊……没什么心思的人是这样的。

  男人心里想着,他也不浪费这最后刻余,拿出一个阵盘,开始推衍起来。

  「虽然我修为不怎么样,不过这占卜用好了,至少能保证我死不掉了。」

  他心里想着,推衍速度又快了几分。

  事实上,来之前他就用蓍草,龟甲,八卦盘各自推算了好几遍,尽管这次只
是采购些资源,尽管任何卦象都显示大吉,但他还是担心。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出来,而且,天数乃是不断衍变着的。

  「咦……四五卦?木木属?」

  再算一遍。

  「我去,不给显示了,什么意思乱七八糟的。」

  这个发现让他有些疑惑,潘安阳沉下心来,想了想,又启了一卦。

  ……

  「少爷,下车了。」

  殷叔拉开后支,打开车厢的门时,发现少爷有气无力躺在车座上。

  「哎呀呀呀,少爷你怎么了!」

  慌张的殷叔急忙想把少爷抱下,可潘安阳自己坐了起来,殷叔不放心,最后
扶着少爷下车。

  「少爷,什么东西能把您伤成这样?」

  殷叔额角落下一滴汗,不过是带少爷采买些物资,总不至于被暗算吧。

  「没事……殷叔你去干正事去吧,我一个人走走。」

  潘安阳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绿豆大小的药丸,吞下以后脸色红润起来。

  「少爷啊,您可别往城北方向去,那里是贫民窟,这城里唯有那处最乱。」

  「知道了,三时辰后咱们还在这里汇合吧。」

  他摆摆手,就辞别了殷叔。

  「少爷慢走啊,要不要找个向导?银子够不……」

  殷叔还有些话没说,但看着少爷走远,也就没处说了。

  事实上他还有挺多事,刚把马车拉进客栈,得帮着把车厢卸下来,马还要交
给小二安置歇息,采买的物资也有些多,得把城东西两家集市跑个遍。

  走出了客栈的潘安阳,先是记住了这家店的招牌,而后他环顾四周,一时竟
然不知道往哪走。

  他想了想,抓起路边一根随处可见的蘋草,扒去了根部的外皮,随手一抛。

  蘋草悠悠往西边落下。

  他顿时有了主意,大步往西走去。

  ……

  这是怎样繁华的街道,说起来,它很符合潘安阳对前世商业街的记忆。

  来来往往的人是这街道的主体,旁边的小摊是点缀物,不过最豪华的应该是
两边的建筑,酒楼玉行古董茶铺,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八卦盘给潘安阳的方位是——乾位。

  于是他闷头往前走去,却发现一堆人聚集在一家六层高的楼前。

  这八卦盘指的位置就在这儿。

  几个姑娘在门口招呼着路过的男人,惹得大堆人围观,潘安阳也不管这是什
么地方,愣愣往前走。

  一个没有招呼客人的姑娘眼角瞥到了他,眼神一亮,迎了上去。

  「哟,这位公子,您是第一次来吧,咱们这里是附近最好的酒肆了,可要进
来看看?」

  「啊啊?」

  潘安阳看着这笑脸相迎的女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略一思索,点了点头。

  「好啊,雇你要多少钱?」

  那女子眼珠一转,又是展开风情的笑。

  「什么『雇』啊『借』的,你只要给姐姐一两银子,那姐姐今天都是你的哦~」

  「嗯?」

  潘安阳皱了皱眉,他下意识后退两步,保持了距离。

  「不用了,我给你半两,你带我进去转转就成。」

  说罢,他掏出一些碎银,毫不在意地递过去。

  女子一惊,眼睛瞪得老大,随后很快反应过来,她舔了舔嘴唇,稍稍拉低了
衣领,咯咯笑道:

  「好哇公子,随奴家来吧。」

  说着,她轻挪脚步,摇曳着臀儿走进了楼里。

  潘安阳看着坚定不移指着前方的八卦盘,也硬着头皮走上去了。

  一入内里,他豁然开朗,只觉得别有洞天。

  此处灯红酒绿,一楼有大量男客人在喝酒,他们无一不是面红耳赤,无一不
是身边搂抱着一个女人。

  一楼喧闹无比,还有一个大舞台,台上是一个身材姣好的舞娘,正在歌舞。

  他听不清楚声音,只是觉得聒噪。

  「公子,这是咱们楼里数一数二的舞姬,人冠香奴之雅号呢,此地吵闹,想
必公子已没了兴趣,二楼有包间,公子还请移步。」

  走在前面的女人呵呵介绍着,又突然走到前台,对那里的小妹儿说了什么,
那小妹笑着递上一只钥匙。

  「这里!公子。」

  只见女人站着楼梯口,潘安阳只好跟了上去。

  这里的气氛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可以说前世的酒吧远远不如此处。

  过了几十阶楼梯,又走了一段路,女子用钥匙打开一扇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潘安阳表面上淡定地走了进去,其实他臊得不行了。

  包间内果然比楼下安静多了,杂音也少了许多,不过摆设较为简单,只有一
张桌子,毯子,还有一张床,周围是假装文雅的书架等等。

  「行了,你出去吧。」

  一进房间,他感觉呼吸都流畅不少。

  「嗯?公子不需要其他服务吗?奴这里可是有很多花样哦~」

  「不需要,给我拿壶西景茶就好。」

  「那清倌人呢,她们只弹些曲儿呢……」

  「那就来个会弹琵琶的。」

  「好嘞公子,正好这儿有个梳拢的,奴家正好给您唤来。」

  啪叽一声,女人又出去了。

  「终于安静了。」

  胭脂的味道太浓,潘安阳几乎要被熏死。

  他喘了口气,点上了这里的香薰。

  不多时,一个小侍女送来了他要的西景茶,于是他边喝茶边摆弄八卦盘,顺
便等着这里的清倌人。

  清倌人嘛,总是该比那个热情地恨不得与你上床的红倌人好多了吧?

  八卦盘开始缓缓变向,那个四五卦正在……绕圈吗?

  他站起来,在房间里面看着朝向,跟着指针转,转着转着,八卦盘对准了门
口。

  「嗯?」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个抱着琵琶的女子推门入内,正好与拿着盘的潘安阳四目相对。

  两人愣在原地。

  「哎呀哎呀,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呢?站在门口挡住了廊上的客人可不好。」

  「是,朵娘。」

  少女咬了咬嘴唇,踏步走进房内,她偷偷瞄了瞄那个奇怪的公子,却看不出
什么。

  「你们就先好生待着吧,有事让柳儿出来找我便好。」

  那女人咯咯笑着,就走开了。

  临走前,还不怀好意地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还有香薰汩汩冒烟。

  少女一咬薄唇,开始戴上义甲,此时潘安阳才发现,这女子的衣物比平常风
尘女穿得都要厚多了。

  她生得也极美,侧马尾耷拉在左肩,颇有贤惠的人妻气质。

  「柳儿……这是第一次弹曲儿,若有不足之处,还望公子指正……」

  有些颤抖着说完,她开始弹奏。

  起初,这小女子弹得不算多好,似乎是因为害怕,情绪波动下,开始的弦音
也不稳。

  不过,她发现面前的公子低头摆弄着奇怪的盘子,根本不在意她以后,弹的
琵琶也利索起来。

  铮铮之声,恰如金戈铁马。

  嘈嘈之声,便如流水曲觞。

  有文人风骨,有武将忠烈,这是什么曲子?让人不禁有些怀念了。

  潘安阳闭上眼,他微笑着听面前这位清倌人的琵琶声。

  一曲很快毕了,两人都睁开眼睛,又是一阵尴尬的对视。

  面皮薄的柳儿首先别过脸去,脸上肌肤浮起绯红之色。

  「这曲叫什么名字?」

  收起阵盘的潘安阳倒上一杯茶水。

  「回公子,这曲子叫『信阳侯。』」

  「这样吗……小姐喝杯茶吧。」

  说着,他把新倒好的茶水推过去,脑中开始回想起历史上的「信阳侯」。

  从文人到武将,从草民到侯爵,他也算是一个异世界版的班超了。

  「不……不用的,柳儿不渴,况且这茶珍贵,柳儿一个清倌……如何能……」

  「喝吧。」

  嗅着茶香,柳香芸的确有些心动。

  喝茶也算是她的爱好,不过这茶显然不是她能喝得起的。

  方才阵盘三次都指向这个女子,如果推算不错,她应该就是这次的机缘么?

  所以……自己该怎么做?

  潘安阳皱眉思索着,又听见柳儿的推辞。

  「公子……柳儿实在是受不得呀……」

  柳儿紧张抱着琵琶,声音软软糯糯,她手指尖微微泛白,显示着紧张,不知
道会不会激怒这位公子。

  「真的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喝不完。」

  说罢,潘安阳端起自己的杯盏,眯着眼呷起茶汤。

  见公子真没有客气,她才放下琵琶,拿起那杯公子倒上七分满的茶,小口小
口品着。

  「小姐可是此处人氏?」

  「可别折煞柳儿了,公子唤我柳儿就好。」

  「嗯,那柳儿可是此处人氏?」

  「是……柳儿家在北城。」

  北城,殷叔说过,那里是贫民窟。

  「一身好手艺,就这样埋没了吗?」

  「柳儿……只会些粗浅琵琶。」

  该怎么说,我该怎么说。

  握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潘安阳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

  「如果,我为你赎身,你可愿意跟我走?」

  赎身?

  柳香芸一愣,她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是最近才签卖身契的,这次也是她的梳拢,也就是第一次接客,听那些姐
姐们说,在这家楼里最好的结局就是被人买走,为奴为婢。

  这……这就被买走了?

  她忽然意识到,这是一次极其重要的机会。

  但是……但是……

  「请公子恕罪……柳儿还不能走……」

  「嗯?」

  潘安阳挑挑眉,不过他仍装淡定地喝茶。

  「有什么难处吗?」

  他抬起头,却看见柳儿垂首低眉。

  「柳儿是穷苦人家,家里还有幼弟未成,还请公子收回……」

  「这个简单。」

  还以为什么事。

  「你弟弟几岁了,如果年纪尚可,那就随我一起入府。」

  他打断柳儿的话,手上不停转着茶盏。

  跪坐着的柳儿眼神突然发亮,却又黯淡下去。

  香薰里开始冒出稀薄的烟,香料快燃尽了。

  沉默了许久,她咬着嘴唇,终于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公子……是需要柳儿做什么吗?」

  她倒是挺有警戒心,不过自己行的端做得正,尚且不干阴人的勾当。

  但是总得给她个理由,让她宽心。

  「不干什么,纳妾不行吗。」

  纳妾……妾的地位,那是与奴仆相当,在这个时代是没有人权的。

  不过,对于风尘女子,这大约就是最好的归宿了吧。

  「既然如此……柳儿愿意。」

  她俯身叩首,潘安阳似乎看见了在她宽大衣袍下玲珑有致的身材。

  随后,她大着胆子抬头,仔细看这位公子。

  这位公子并没有好看的皮囊,容貌普普通通,不过一身气质让人舒服。

  潘安阳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上茶,顺便给柳儿也加上了。

  柳儿受宠若惊,急忙想推开帮她加茶水的手,却被潘安阳制止了。

  「喝完这杯,把那个朵娘叫来吧。」

  似乎,公子和别人不太一样呢。

  喝着他给自己倒的上品茶,柳香芸心里暖洋洋的。

  片刻以后,她把琵琶留在房内,出门去找朵娘了。

  只留下潘安阳在房间内,安安静静喝着茶,看着阵盘的指针移动,他确定了,
这就是此次的四五卦数。

  柳儿出去有一会儿后,走廊上响起噔噔噔踩踏木板的声音,声音在门口戛然
而止,他听见了敲门声。

  「进来。」

  门猛地被推开,艳丽的朵娘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后面跟着的是弱弱的柳儿。

  「你当真要赎柳儿?」

  朵娘开门见山,和潘安阳大眼瞪小眼,后面的柳儿面皮薄,已经红着脸默默
转过身去。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丝毫不觉得夸张的潘安阳倒茶倒得行云流水,他有些渴了。

  「不是,柳儿是清倌人,还是梳拢,本等几月三十两就能赎身的,现在就赎
身老鸨肯定抬价,百两都有可能。」

  背对公子的柳香芸捏了捏拳,没来由地她心里开始打鼓。

  「哦,烦请朵娘和老鸨说说吧。」

  潘安阳掏出半两银子。

  「不是,公子啊,柳儿是清倌人,过去几月身子也是干净的,不如公子等等,
四五十两银子可不是……」

  朵娘不说话了,因为她看见公子手里又晃着大约一两重的银子。

  转过身的柳儿咬咬牙,轻声说道:

  「公子,不如还是等等吧,柳儿会为公子守身的。」

  「不用,这银子朵娘您拿去。」

  潘安阳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

  「公子……」

  柳香芸的眼眶有些湿润。

  「唉……倒是我度量小了,柳儿是个好姑娘,你可要好生待她。」

  又转过头,看着一身宽厚衣袍的柳儿。

  「公子是个好人,跟了他后,就忘了这里的风月事吧,好好过日子,伺候好
公子,公子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柳儿噙着泪水,呜咽地说不出话来。

  「我先去找妈妈了,你和公子说会话吧。」

  朵娘收了银子,干脆利落走开了。

  柳香芸还是有些胆怯,不过对于公子,她已然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呆在屋子里,潘安阳不由得露出了笑意。

  回去让父亲看看就知道有什么机缘了,父亲和家主三叔是整个家族最为见多
识广的人,自己的卜算就是三叔教的。

  看着公子露出了笑,柳儿也傻笑起来。

  「柳儿,说说你的弟弟吧,还有,你全名叫什么?」

  「回公子,奴家名唤柳香芸。」

  女子未出阁前,姓名不可外泄,现在的柳儿显然对他很是信任。

  原来,她从小无父无母,一个老婆婆照顾她们姐弟十一年后去世,作为长姐,
柳香芸拉扯大了自己的弟弟,不过弟弟身体不太好,为了根治疾病,只能练武祛
疾。

  练武的大量钱财,都是柳儿卖身换来的,卖身足足二十两银子,这些甚至都
是她背着弟弟做的。

  这倒是姐弟情深啊。

  潘安阳默默点评了一句。

  她的弟弟今年已十四岁,比她小上两岁。

  贫民窟确实很乱,听柳儿说,那里每天都有尸体和斗殴,卖身到青楼其实也
是一种保护措施。

  她诉说着从小到大的事情,如数家珍,脸上温婉的笑更让潘安阳看到一种贤
惠的光。

  就在他们故事展开的时候,朵娘带着一张纸回来了。

  这个年过三十,已有些徐娘半老的女人气喘吁吁,把卖身契摆在桌上。

  「喏,老妈子说了,她要九十二两,少一两都不行。」

  「嗯。」

  潘安阳掏了掏里衬,摸出一叠票,从里面拿出一张百两的银票。

  「不用找了,剩下的都送你了。」

  而后,他伸手去拉柳香芸的手,后者惊恐且下意识避开了。

  潘安阳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

  「记得拿上琵琶,我还想再听一曲呢。」

  他接过卖身契看了看,上面的签字画押清清楚楚。

  简单看了看,潘安阳随手就撕掉了这张卖身契,放在烛上点着了。

  火焰蔓延到他的指尖,他却不闪不避。

  「公子小心。」

  柳儿急忙拿起茶盏,欲要灭火,不过后者淡定推开。

  虽然潘安阳只是炼气修士,但他已水火不侵,这得益于四叔给他的一门炼体
法。

  在柳儿惊讶的眼神中,潘安阳将手中的纸灰扬起。

  「还请公子稍等……柳儿要去整理些事物。」

  柳香芸盈盈一拜,先行出去了。

  「我在门口右边的石狮子旁边等你。」

  他知道未走远的柳儿听得见,说完也走了出去。

  整个包间,只剩了朵娘。

  她今日得了十两银子,但她完全高兴不起来。

  「又有谁来为我赎身呢……」

  朵娘看着桌上的残茶,眼神尽是落寞。

  ……

  不多时,拿着大包小包的柳香芸出来了。

  她背上是一个大包,手上抱着琵琶,纤弱的手臂上还挂着一个包裹。

  这傻姑娘,大概是把被褥衣物全部都拿着了,既然来了潘家,还能少了这些
东西吗?不过她大约是简朴惯了,丢掉也可惜。

  「这么多?我帮你提一个。」

  说完,他下意识就要抓过柳儿背后那个最大的大包。

  带着大包小包,失了灵活的柳香芸想要躲闪,却差些跌在地上。

  眼疾手快的潘安阳急忙扶住她,不由分说夺走了那个大包,惹得后者脸上泛
起一阵阵红晕。

  「这样的公子,就算成了他的奴婢,又有什么可哀伤的。」

  柳儿心里如此想。

  「你带路吧,去接你弟弟,然后我们随意寻个酒肆吃些,就随我回府吧。」

  「嗯。」

  抱着琵琶的柳儿微弱地答应一声,款款走在前方带路。

  潘安阳拎着一个大包裹,却是毫不费劲,这东西在他看来,就是轻若无物。

  就在他们离去后不久,春红楼里新来了一位俊俏的公子。

  他剑眉星目,丰神俊朗,气质像极了大家子弟。

  不过此人心里一直有失落之感,明明来到这里以后,未曾发生过否事。

  而他不知道的是,这是机缘被劫者独有的感应。

  ……

  城北,一直以来就是贫民窟。

  这里的环境脏乱差,所有人都住着两米高的随意搭建的房子。

  他们的服饰也都极差,布衣麻衣,身上油渍补丁不断。

  这里还有成群的小帮派,有专门掳掠小娘子的,也有专门收取庇护费的,这
些帮派上到不过十几二十人,香主堂主帮主副帮这些虚名职位却不少,几乎是一
人一个。

  未有大帮气候,先耍大帮威风,所以这些人一辈子成不了大帮。

  「公子,柳儿家就在这里。」

  说罢,就用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看着潘安阳。

  「嗯。」

  他只是嗯了一声,但柳儿却还在原地。

  「怎么了?有什么难处吗?」

  提着大包的潘安阳疑惑不解。

  「还请公子将……将这些褥子被套给柳儿,柳儿去给邻里们散些。」

  「这样吗。」

  一出生就是大家公子,他从来没想过这些被子褥子,麻衣粗衣都是贫民的财
富。

  「我陪你去吧。」

  说罢,也不管柳儿同意与否,就和她一起进了那低矮的破房子。

  这房子实在是破烂,除了茅草还是茅草,潘安阳觉得,一个清风咒或者火球
术,就能让这里变成废墟了。

  不过,该有的格局还是有,一个院子,三个房间,他陪着柳儿进去的时候,
一个少年正在练拳法。

  这个黑黑瘦瘦的少年,一看到姐姐带着男人进家门,第一反应竟然是惶恐。

  「公子……柳儿还有些事物需要收拾,可否稍坐片刻?」

  女子的房间,男子不得入内,这是古礼所制,潘安阳也不觉得不妥,毕竟还
没真正纳妾。

  只是那少年看着姐姐进了里屋,有些紧张地打量起自己来。

  「你是柳儿的弟弟吗?」

  那少年拘谨地点点头,手也不知何处安放。

  他哪里见过这般公子相的人物,只觉得气质容貌完全不同于平时见到的小民,
即使潘安阳并没有什么容貌。

  「别紧张,方才我看你这套拳法打得不错,想必下了些功夫吧。」

  「是……是的。」

  「能否再打一遍,让我看看。」

  「是。」

  于是那少年又打了一遍拳法,拳脚到处,便有劲风呼呼,看来确实熟练,不
过姿势并不很标准。

  观其形,有虎啸之相,大约是一套模仿虎的拳法。

  「你不太适合这套拳法的,如果要练还是练腿功,我观你下盘扎实,上身却
太瘦,腿脚会有成就,拳掌的话……不行。」

  那黑瘦少年就傻傻呆在原地,而后一抱拳,像模像样做了个礼。

  少年在院子里开始练起基础腿法,如踹蹬戳等动作。

  潘安阳也在原地,开始练习吐纳法。

  之后,姐弟俩就出去散财了,期间有帮派的人骚扰,都被弟弟拦下,甚至都
不需要潘安阳亲自出手。

  并没有很长时间,从他到青楼赎回柳儿,再到现在处理好柳儿家里的事,一
共只用了两个时辰多些。

  「都搞定了吧。」

  潘安阳淡淡问道。

  「好了公子。」

  站在弟弟前头的柳儿还是那身肥大的装束,她似乎习惯了如此遮掩自己。

  「嗯……时间尚有剩余。」

  掐算了一会儿,现在大概是申时入酉,也就是下午五点左右。

  「去用晚膳吧,用完刚好回客栈。」

  随意打听一下,此处醉仙楼极负盛名,所以他就花了约一两银子,大吃了一
顿。

  说实话,潘安阳对钱没有什么概念,不过他知道,每次殷叔采买资源,都是
价值百万两银子,而且隔一个月就要采买一次。

  他没有什么感觉,不过两姐弟被他感动得差点流泪,对于贫民窟长大的孩子
而言,这顿饭是一辈子也吃不上的。

  「慢些吃,时间还有余呢。」

  早就吃完的潘安阳放下碗筷,看着柳儿弟弟的狼吞虎咽和柳儿矜持却不少食
的吃法,不由得笑了。

  饭毕,这瘦瘦的男孩有些难受,肚子都有些鼓胀,柳儿也轻轻抚摸肚子,不
时打量起潘安阳的脸色。

  公子没有什么异常,只是笑着拿出一方丝巾,让柳儿擦擦嘴。

  没有餐巾纸的店铺,实在是不习惯。

  柳儿的弟弟叫柳石,他只说自己肚子不适,潘安阳给了他客栈的钥匙,说了
客栈名字便让他歇息去了,从小长在城里,这客栈他也听过,现在只剩下柳儿和
自己,场面似乎又到了几个时辰前的尴尬。

  「公子……天色不早了,咱们也回去歇息吧。」

  走出醉仙楼时,柳儿这样对他说。

  「嗯?我还是第一次来这城里,不如柳儿带我去逛逛。」

  逛晚市吗?柳香芸自己也很少逛,她去了那些繁华的地方,就怕自己会忍不
住乱花钱,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好啊,公子真的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对,第一次。」

  第一次就来了青楼吗?这实在是……罢了。

  对公子,还是少做评价好些。

  柳香芸就这样在前面默默带路,气氛格外沉闷。

  「香芸,你怎么一路都不说话?」

  这个女孩格外沉闷,不管是对她的弟弟,还是楼里那些姊妹,又或者是对自
己。

  不知不觉间,潘安阳已经改了称呼,他上前和柳香芸并排走着,打算牵着她
的手,却被女孩避开。

  「对……对不起,公子,柳儿还未过门,还请称呼柳儿吧……」

  女子的闺名不但婚前不会让人知道,男子叫了也是轻薄,这就是古代的礼制,
实在是让人大感疑惑。

  作为转世而来的现代人,他遵循着现代那些规矩,却忘了还有这茬。

  于是潘安阳不动声色收回了手。

  「是我疏忽了。」

  没有牵手成功,不过他还是并排和柳儿走,这确实是一个古典的女子,尤其
是思想这一块,当真是无可挑剔。

  真是难以想象,贫民窟如何教出这样守节知礼的女子。

  夜晚的市集,照明来源是些挂在商铺和小摊上的纸灯笼。

  这些灯笼让晚市白亮如昼,同时也容易被吹跑,甚是麻烦。

  走在街上,潘安阳低头看着八卦盘,这次八卦盘指向了一家玉行。

  他看了看身侧的柳儿,她也看着那家玉器行当,似乎有着渴慕。

  「走吧,去那家店里看看。」

  潘安阳收起八卦盘,首先迈入店里,柳儿心里一暖,也快步跟上。

  店家看见潘安阳身上的衣物,华贵丝绸,于是赶忙笑脸相迎。

  「客官是要买些什么?玉镯玉坠应有尽有。」

  「不急,先看看。」

  有外人在,他不方便掏出八卦盘。

  没有八卦盘,就只能看看柳儿的动作了。

  只见柳儿跟在他后面,只是抬头看向一根簪子,见公子的目光看来,她又羞
得低下了头。

  簪子?这里为何还有木簪?

  木簪上镶嵌着几颗碎玉,这大概就是簪子的价值所在。

  「玉器行还卖木簪?」

  听到客人说的话,店家赶忙解释道:

  「这个虽然是木簪,上面却有灵气呢,而且上面的玉,都是打磨过的上等嵩
山玉……」

  「不过是些边角玉,嵩山玉不假,但也不是上等,至于灵气更是无稽之谈,
你可知……灵气是什么?」

  那店家涨红了脸,只得支支吾吾道:

  「灵气是……给仙人修炼的啊,凡人戴了肯定……有功效。」

  「呵,小店也碰瓷仙人?一百文,不卖就走。」

  说罢,拉着柳儿的袖子就打算往外走。

  看起来似乎一刻都不想耽搁。

  「客官等等啊,卖了,我卖了!」

  怕潘安阳反悔,店家急急忙忙取下玉簪,前者也掏出一吊钱,拍在柜台上。

  簪子入手,他发现店家确实没有骗他。

  这簪子,似乎确实有灵气,不过已经流失了不少,它的材质大概是某种灵植,
不知道具体品种。

  「走了。」

  潘安阳拿着簪子,率先迈出了店门。

  柳儿跟在后面,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簪子乃是女子用的,公子带着她来买簪
子,自然是不言而喻。

  等到再次走在街上,潘安阳发现柳儿的脸已经殷红,呼吸也急促了好多。

  「给,送你了。」

  他把簪子递过去,并没有觉得丝毫不妥。

  「公子,柳儿尚未过门,不用对柳儿那么……」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这簪子不贵,就算在纳征礼中了,如何?」

  柳香芸看着这个公子,他和自己见过的世家子弟不一样。

  从来没有一个人,是除了奶奶和弟弟以外对自己如此好的。

  作为孤儿的姐弟俩,从小就缺乏各种各样的爱。

  「那就……谢过公子了。」

  宽袍袖下,伸出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拿走了木簪子。

  潘安阳似乎还听见了女孩小声啜泣的声音。

  这让他有些惊慌,这女人怎么突然哭起来了。

  「没事吧?」

  「没事的……没事的。」

  柳儿悄悄揩去了泪水,笑脸对着潘安阳。

  「公子,我们回去吧。」

  「好,回去。」

  ……

  殷叔刚从春红楼回来,他在此前就采买好了物资,此刻红光满面,好不得意。

  「啊哈哈,神仙哪有俗人好,青楼红楼便通晓,况且主家待我不薄,此生当
真无憾了。」

  这殷叔,对家中极其老实,修为也高深,潘安阳肯定他不是个炼气期,不过
他每次来城必定放浪形骸,他倒不是一个禁得住诱惑的。

  「嗝——嗝——」

  醉醺醺的殷叔带着一股子脂粉味,打着酒嗝上了进来时那家客栈。

  天色大晚,已近乎全黑,不过离封城还有一会儿。

  大多数商人不会选晚上出城,外面的兽类都是昼伏夜出,晚上甚至还有劫匪
妖兽,夜里行车颇为不智。

  显然,殷叔不会怕这些。

  「咦,少爷回来了啊,嗝——」

  殷叔看见潘安阳,立刻瞑目聚气,脸上潮红褪去,酒精影响即刻消除,连脂
粉味也淡了。

  「少爷啊,咱们走吧,一会儿就该闭门了。」

  「殷叔这么快就采买完了?我看清单可是不比捆仙索短啊。」

  殷叔听了,晃了晃腰间玉佩。

  「全在这里咯,走吧少爷……诶诶,怎么还多了两个人?」

  「我带来的。」

  嘶……

  老实的殷叔也不由得皱起眉,不过看过一眼后,立刻夸奖起来:

  「好哇少爷,你怎么拐来一个后天甲木体的小男孩儿,啧啧,这体质不说多
好,但确实少见,让我教个八九年,又是一个炼气巅峰。」

  而后他又看向柳儿。

  「嗯……看不出来。」

  他的评价言简意赅,不过却让柳儿一阵失望。

  潘安阳却不这样认为,毕竟他相信自己的卜算,一开始八卦盘指着的可是柳
儿。

  「等我先下去把车马拉好,到时候上来通知少爷。」

  ……

  车马摇摇晃晃,再加晚上犯困,潘安阳在车厢里睡着了。

  姐弟俩似乎第一次坐马车,这边看看那边看看,时常开开小窗吹风。

  姐姐一会儿就不看了,三个人在厢内还是有些拥挤,不过好动的弟弟还东张
西望。

  柳香芸看着打瞌睡的公子,公子靠在窗边,胳膊支棱在下巴上,随着马车一
抖一抖,实在是有些……可爱。

  她忍不住脱下外面套着的衣袍,轻轻铺在公子身上。

  黑云黑风恨天高,怪鬼怪妖寻人逃!

  不知魍魉何开路,但见人匪笑啸长。

  老夫无财无色骗,只求路遇莫嚣狂。

  三更半夜无更夫,自有俗人道义彰……

  前面赶路的殷叔突然大声唱起歌来,虽然是没什么平仄韵律的打油诗,却自
然带着一股豪气。

  大半夜地如此放声,殷叔果然艺高人胆大。

  马蹄声,长鞭声,还有殷叔说话声。

  「快些快些,趁着碎月更好!哈哈哈哈哈哈哈!」

  潘安阳习以为常,柳儿细细感悟,唯有那黑瘦的柳石,大拍着手叫好。

  ……

  本来两个时辰的路途,在殷叔加速下,只用了一个半时辰。

  殷叔和潘安阳什么事也没有,倒是柳儿面色苍白,柳石更是下车就吐。

  他们来到的是一座豪华的府邸,周围似乎也没有什么居民。

  大门就足有三个人那样长,匾上写着铁画银钩的两个烫金字。

  【潘府】

               第02章:纳妾

  现在是戌时入亥,也就是接近晚上九点。

  在古代,已经是太晚太晚了。

  「少爷,回来了呀。」

  一个看门的老头笑呵呵地,迎进了几个人。

  「咦……」

  老头看着柳石,目露精光。

  「老李,这个小家伙我已经预定了。」

  殷叔毫不犹豫瞪了回去。

  「嘿嘿嘿,老殷啊,咱们谁跟谁啊……」

  「去去去,一边去。」

  这两个人插科打诨起来,就没有潘安阳什么事了。

  他只能得空插上一句嘴。

  「殷叔李爷,既然如此,柳石就交给你们了。」

  柳石就是个意外之喜,对潘安阳来说,不如交给殷叔他们,他也省得安置。

  「柳儿,走吧。」

  「是。」

  柳儿紧了紧抱着的琵琶,看着弟弟这样受欢迎,她也安心了,弟弟之后,就
是自己……

  潘府很大,大到走路都要十几分钟才能到自己的小院。

  潘安阳自己的小院没什么仆人,只有一个定时过来打理的老妈子,不过院子
还是大,平时他就一个人住六七个人的院子,未免有些唏嘘。

  「喏,这是我的屋子,也就是主屋,我旁边的侧屋腾出来给你住,这些偏屋
暂时没什么人住,你大可以放心。」

  「我的屋子清净得很,明天带你去见见我的父母,到时候我们再把流程走一
遍。」

  笑着的潘安阳轻轻搂住柳儿,后者身子一颤,也没有反抗。

  「知道……知道了。」

  「还有一些其他的地方,像饭堂,厕房,明天再带你去看。」

  「嗯。」

  月光轻轻打在柳儿的脸上,潘安阳发现这女孩的睫毛很长,甚至眼角还有一
颗泪痣。

  这是他之前没发现的。

  「好了,浣洗房在那里,若是困了就去洗洗睡吧,我也乏了,今天马车坐得
我头疼。」

  「好……」

  说完,潘安阳就回了自己房间,他觉得,柳儿可没有那么简单。

  不去多想,炼气修士还是要吃饭睡觉的,劳累的潘家少爷连牙也忘了刷,直
接沉沉睡去。

  ……

  侧室里,柳香芸铺好了床,一想到明天就要去见公子的父母,她心里就开始
小鹿乱撞。

  「哎呀,还没过门就想这些事。」

  她脱了臃肿肥大的外衣,露出人常人望之莫及的窈窕身段。

  臀儿不大,却挺翘,乳儿也不大,尖却殷红,且正好可一手握住,还有穴口
的萋萋芳草,只待有人探索采摘。

  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皮肤也柔嫩光滑得像婴儿,手腕赛雪欺霜,瘦得颇有
骨感,还有耷在一边的侧马尾,只差把贤良淑德写在脸上。

  她要洗浴了,毕竟明天可是重要的日子。

  想起自己即将过门,柳香芸就止不住脸红,把头埋到水下,开始吐起泡泡。

           ***  ***  ***

  天亮了。

  潘府里,一声鸡鸣叫醒了全府的人。

  潘安阳睡足了时间,鸡叫前就醒来了。

  他习惯性地去浣洗房洗脸刷牙,搞定之后给自己梳了个和昨天一模一样的简
单发髻,就回房间了。

  主室和侧室是连着的,只差了一扇门。

  想起柳儿就在里面,他就忍不住手贱,悄悄打开了门,欲要探知一二。

  灵觉敏锐的潘安阳听见平稳的呼吸,他知道柳儿还在睡觉。

  蹑手蹑脚走到房间内,果然,柳儿侧卧着躺在床上,被子几乎要把头整个遮
住。

  露出的半个脸蛋就像玉一样浑然天成,眼角一颗泪痣更显得娇俏妩媚。

  「柳儿,柳儿。」

  听见这声响,柳香芸在梦中皱了皱眉,身子一颤,就半睁开眼醒了过来。

  「公……公子?」

  柳儿急忙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防止穿着亵衣亵裤的样子被看见。

  「可不可以……先出去等候柳儿。」

  虽然很快就是他的人了,但规矩就是规矩,坐在床沿的潘安阳耸耸肩,起身
出去了。

  他顺便关上了门,这小姑娘确实很守规矩,其他男人怕是连她碰都没碰过。

  潘安阳从放了铜钱的水里掏出一个光滑的龟壳,其上纹理清晰,他显然挺满
意。

  在院里生起一堆火以后。

  今日份占卜,开启!

  ……

  柳儿一出屋门,就看见公子拿出一个焦炭一样的东西,在细细抚摸。

  她也不打扰,只是靠拢过去静静看着。

  「嗯,三七八九,裂痕十三……」

  潘安阳松了口气,丢掉了龟甲。

  「是吉。」

  他早就发现了身后的柳儿,笑着问道:

  「洗完了?」

  「嗯。」

  「那走吧,我的父母应该也起床了,等用完了早膳就去见见吧。」

  「嗯……」

  这一声答应细若蚊蚋,甚至还有颤音。

  「别怕,我的父母很好相与的。」

  轻轻握住了柳儿的手,她也没有反抗,只是似乎更加娇羞了。

  潘府有专门的食院,怕引人注目,所以他去了包间吃。

  也就只有潘家的子弟才能去包间,不过一般潘安阳和几个兄弟叔叔都在大堂,
和丫鬟侍卫同吃,女子才在包间吃饭。

  大家的粮食多为细粮,所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不论晚饭早饭,自然越精
细越好。

  柳儿用筷子夹着嵌肉的包子,她在此前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早膳能
吃到包子,还带着肉。

  猪肉,都是她们过年吃的。

  早就吃完坐着没事干的潘安阳,就这样看着柳儿吃完所有包子,一点皮也不
剩。

  「吃完了没,吃完了就走吧。」

  他一拉柳儿的小手,就开始带路。

  潘府偌大个宅院,初来之人容易迷路,潘安阳从小生活在此,当然没有什么
问题。

  他专挑小路绕行,绕过了不少人,毕竟他的身份显眼,遇见人还得费力打招
呼。

  不多时,他就带着柳儿到了。

  父母住的院子比起他要大了一倍,里面各种丫鬟也齐全,门是开着的,只有
两个婢女站在门口。

  「少爷好。」

  两个婢子低头打了声招呼,潘安阳寻常回了声好,就带着柳儿进去了。

  此时此刻,父母肯定在大堂,估计正在用着早膳。

  大堂里铺陈着满满的木质家具,一对中年夫妇正在食用早饭。

  他们早就可以辟谷,不过凡间有凡间味,愈是境界高深,愈是体味地清楚。

  「爹,娘。」

  潘安阳问候了一声,就自顾自坐在了父母旁边,不过他没有动筷子。

  「怎么啦儿子,早上就过来了。」

  母亲王氏看了看儿子背后的柳儿,显然意有所指。

  「啊哈哈……」

  他摸了摸鼻尖,有些尴尬地笑。

  「那个,娘,我想纳个妾……」

  娘亲突然停下了吃饭的动作,父亲潘室行也放下了筷子。

  场面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才十九岁吧。」

  父亲不急不缓说道。

  「呃……其实是十八。」

  这位潘家嫡子留下冷汗,不过他还是嘴硬。

  「哼。」

  王氏冷冷一笑。

  「十八岁没娶妻你就纳妾,十九岁你是不是就要上天了?六岁开始修炼,你
现在才炼气八层……」

  「娘,能不能别拿我修为说事……」

  「好哇好哇……」

  王氏被气笑了,拿起筷子欲要动手。

  不过,父亲伸手制止了。

  「给我一个理由,不然你逃不过今天这顿打。」

  潘室行甚至微笑起来,这笑里藏的刀,可不是一般多。

  「还请父亲看看她的体质。」

  说完,潘安阳让开位置,夫妇俩只看见战战兢兢的柳儿。

  「别怕。」

  潘安阳伸手拉住柳儿,轻轻把她拉到父亲前面。

  仙人有意无意的威压,就连虎豹也要惧怕,也不怪柳儿害怕。

  「不要惧我,来,抬起头。」

  潘室行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说道。

  柳儿抬起头来,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连夫人王氏也赞叹不已。

  虽然行为不端,但儿子的眼光不差。

  一根手指点在柳香芸的额头。

  双方同时闭上眼,潘室行开始查探。

  许久过后,他手指离开柳儿的额头,柳香芸昏昏向后倒去,潘安阳眼疾手快
扶住了。

  「似乎是……某种先天体质,神物自晦,你去找找你三叔,他应该可以推算
出来。」

  说完,父亲老不正经地啧啧称赞。

  「你小子实在是好运,这纳妾的事我同意了,等会把人家生辰八字和家中情
况告诉我,我给你去把前事都办了……算了,生辰八字告诉三弟,让他帮你测一
下。」

  潘安阳口中称是,抱着柳儿离开了。

  先天,他怎么也没想到,柳儿竟然是先天的体质,看起来,他的占卜还是很
准的,果然是一项大机缘。

  当下不敢怠慢,先给柳儿渡了些气,虽然依旧娇弱,不过总算是醒来了。

  「公子,放……放我下来。」

  醒来以后,她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潘安阳心中称赞,不过并未放她下来。

  「你没力气了,父亲做的有些太过,还是老老实实被我扛过去吧,我们现在
要去三叔那里。」

  肩上的美人娇软地答应了一声,又问道:

  「你父亲……他……」

  话没说完,但是人都知道什么意思。

  「嗯,你就放心好了。」

  说完,噔噔噔开始加速,有些陡峭的庭院假山,潘安阳如履平地,健步如飞。

  ……

  三叔的院子是最大的,因为这是历代家主住的地方,不过他既没有妻子,也
没有子嗣,他是把潘安阳当成自己儿子养的,所以占卜也好,修行也好,总是倾
囊相授。

  他也是除了亲生父母之外,对潘安阳最好的人。

  「三叔,三叔!」

  潘安阳大呼小叫,却不见有人出来。

  扛着柳儿的他只好直接进去,按照惯例,家主应该在书房看各种大小事件。

  果然,书房里一股子怪味,这是三叔最喜欢闻的西域香,最大的作用是提神
醒脑,而潘安阳只觉得刺鼻。

  「三叔,三叔,快来帮侄儿一个忙。」

  没有任何顾忌的潘安阳直接闯入,只看见三叔在里面安静看书。

  「三叔?怎么不说话啊?」

  潘室礼抬头看了一眼侄子,示意他把门关上。

  关门后,他布下几十种法阵。

  「有必要这么严肃吗?」

  不明觉厉的潘安阳也严肃起来。

  「这是关乎家族兴衰之大事,你父亲给过我传讯了,给我一根她的头,还有,
别吵吵闹闹的,我在书房都能听见你嘈杂喧闹。」

  潘安阳讪笑着,看向柳儿,后者点点头。

  于是他截断了一根头发,递向三叔。

  三叔把头发用黄纸包好,烧成灰,又放到墨色发亮的龟壳里,加了两枚铜币
摇了摇。

  乒铃乓啷的碰撞声一直传出。

  「东方青龙甲乙木……」

  坐着的潘室礼复又站起,口中吟哦。

  片刻后,他眼睛恢复清明。

  「你哪里找来的先天乙木女?」

  「先天乙木女?」

  「是,这女子乃是少有先天乙木体,啧啧,小子真有福气,我记得《五行经
世书》木篇里有记载的,你莫要向外泄露一丝一毫,你父母那边我会告知。」

  「三叔,还有生辰八字……」

  「行,报给我。」

  ……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

  这前四项,因为柳儿已经没有家,亲人也只有一个弟弟,所以完成得极快。

  并且因为是纳妾,柳香芸也没有质问为什么那么迅速,何况她本身性子软,
该有的礼节都齐全了,所以其它就从不过问。

  三叔还说,今天就是一年里最合适的黄道吉日,成婚最好就在今天。

  这样,请期也完成了。

  只剩下最后一步,也就是亲迎。

  这一步简单,毕竟柳儿没有家,潘府也足够大,柳儿自己也说了,并不用车
马迎接,只要弟弟陪着自己,一身嫁衣,一个红盖。

  虽然礼数简洁,但嫁衣与红盖都是上好的灵丝做成,主家也没有怠慢她,折
腾了一个下午,才到最后一步。

  新娘子被梳好了妆,打扮得漂漂亮亮,端坐在空出来的院内。

  这里大约是离少爷的院子最远的地方了,这样才可以让新娘多坐会车马,感
受大家之气。

  突然,柳石耳朵动了动,似乎听见了锣鼓喧天。

  「姐,迎亲队伍来了。」

  他满脸兴奋,同样做梦也想不到,可以住在石屋,不用为食物担心,还有人
教导他。

  新娘子略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却是不发一言。

  锣鼓声越来越近,柳香芸也能清晰听见了,柳石忍不住想去看看,却被姐姐
抓住。

  这样无疑是失礼的行为。

  声音愈发近了,柳香芸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她听不懂什么乙木体,但她
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被轿子迎走,作为妾室,她会从小门进院,然后圆房。

  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锣声已经在门口了。

  「请新娘子上轿!」

  先是一个人高喊一声,然后是整齐划一的叫喊:

  「请新娘子上轿!」

  虽然没有什么观众,但柳香芸还是觉得害羞,她把手伸给弟弟,示意弟弟给
她引路。

  柳石正了正衣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挺拔。

  「走吧,姐姐。」

  他缓缓踏步,打开门,却见一堆穿着红服的小仆,簇拥着一辆喜庆的大红车
马轿,而轿前引领前路的车夫,赫然就是潘安阳。

  脸色严肃的柳石看着周围人的笑,自己也不由得笑了,他略微加快脚步,把
姐姐送进了轿中。

  如此,六礼已成,柳香芸就是潘安阳名正言顺的妾室了,从此以后,他想对
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要给夫君生儿育女……

  她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想起侍女给她的那本小人儿书上的内容,更是脸
色绯红,连下面都有些瘙痒起来。

  忸怩着双腿,磨蹭了两下,柳香芸才老实起来,以前十六年没有想过,今天
却变得完全不同,这是怎么回事……

  而坐在前排驾车的潘安阳,翻开了那本《五行经世书》,看着木篇里的先天
乙木体。

  乙木女,性格阴柔慈爱。

  这点非常符合。

  接下来是细说各种分区的,比如培植篇,说乙木体对植物培养有先天亲和。

  还有修行篇,书上说先天乙木体上限极高,已有突破化神之先例,灵木灵花
灵果对其大有裨益,比常人效果好上一倍不止。

  还有双修篇?潘安阳眼神一亮,仔细看起来。

  书言乙木体乃极为适合的双修体质,元阴元阳堪比高阶灵花异果,乙木女自
有内媚,尤以先天为强,情动有异香,自想解馋止渴事。

  又说,乙木女大多坚贞,一生不二嫁,一旦行房就是认可此人一生。

  「啧啧,是这样嘛。」

  收起这书,穿着红色新郎袍的潘安阳开始认真骑马。

  他还要去给各位宾客敬酒,不过其实没什么重要宾客,这乡下边陲之地,就
是他们潘家做主,但礼数总要做足。

  至于新娘,自然有丫鬟送上糕点饭食在房内,总得让新娘吃饱吧。

  马车很快就到了潘安阳的小院,他在小门停下,亲自动手搀扶新娘。

  扶着新娘的手,一步一步走进小院儿,他推开了侧室的门,将新娘送了进去。

  「柳儿,我去陪父辈们敬酒,很快就回来。」

  当他转身的时候,一个温软的娇躯却抱住了他,一双小手环在他的腰间。

  「早些回来。」

  柳香芸的气息透过盖头,喷洒在潘安阳的后颈,他竟然就这样,不争气地石
更了。

  「莫要叫柳儿了……叫香芸好吗?夫君~」

  这声夫君,喊得他酥酥麻的,心里不禁暗叹先天乙木女媚功之强悍。

  他压下心头火热,使劲搓揉了一会儿柳香芸的小手。

  「洗干净些,吃饱些,待会可别没了气力。」

  话里有话,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好啊,妾身翘首以待。」

  也不知道柳儿这是哪学来这略含挑逗的语气,也许这是别样的无师自通。

  潘安阳深深呼吸,夺门而逃,再待下去他怕是把持不住,毕竟他已经闻到了
所谓的异香。

  不一会儿,有个丫鬟送来了精致的糕点,随后躬身退出。

  会客的厅堂中,是各位叔伯兄弟,还有一些临时能请来的乡上的富贵人物,
官位不知大小的官爷。

  不论什么身份,来者是客,潘安阳都有礼地一一上去敬酒,当然他这番未婚
先妾的行为,还是有不少人嘲笑。

  但在先天乙木体和这样贤惠妻子的双重诱惑下,谁能顶得住?

  酒席之上,有修为的人都刻意压制住了,所以敬酒完后,大多数人都是醉醺
醺的,从古代谈到如今,从民生谈到上层,大吹特吹,大谈特谈。

  没有压制修为的潘安阳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他也吃饱喝足,等不及回去了。

  于是,敬酒完毕后,他撇下这桌子亲戚客人,先行告退。

  院子中,潘安阳推开侧室的门,一个头上放着红盖的美人,正静静坐着,桌
上还有未吃完的糕点,红烛火摇曳,别有一番风情。

  「香芸……」

  他似乎有闻到异香,当下不再犹豫,拿起玉如意,掀起了红盖头。

  只见面前的新娘子面色酡红,绾起的青丝插上华贵的金钗,尽显贵气。任他
人如何想,也只会觉得这娘子出身名门贵族,而非城北的贫民窟。

  柳香芸脸上挂着娴雅的微笑,别过脸去,不敢直视潘安阳。

  潘安阳也是个有耐力的,轻轻扶住新娘的后脑,将她的粉面掰正,慢慢亲了
上去。

  唇齿被野蛮地撬开,空气中的异香更加浓郁动人,作为女方的柳香芸甚至无
法喘气,她只觉得公子在攻城掠池,自己则不断沦陷。

  「呼——呼——」

  嘴唇分开的时候,她只觉得欲火焚身,难以忍受。

  「给……给我吧。」

  柳香芸低声说着,声音恰好让两人都听得见。

  「别急呀,前戏还没做足。」

  潘安阳一双手开始不老实地游走,不过隔着衣服,收效甚微。

  他轻轻解开这套嫁衣,不过没有完全解掉,只是露出上半边,两个乳儿并没
有那么大,不过红色的尖端在蜡烛下更为清晰。

  「夫君……可不可以把蜡烛……」

  「别急啊小娘子,咱们先看个遍。」

  解开一半衣服的柳香芸又羞又气,只能看着这个男人对自己动手动脚,不过
心里也没有抗拒。

  「香芸可还需要多多发育呢,这乳儿如此娇小,怎么能取悦夫君呢?」

  邪笑的潘安阳捏住乳首,面前的佳人如遭雷击。

  「唔嗯……」

  她口中是含糊不清的呻吟,却让男人更加兴奋。

  「床……去床上嘛,夫君~」

  撒娇式的话语,潘安阳完全把持不住,既然如此,他大手一伸,直接揽起她
整个身子走向主室。

  此时的柳香芸整个乳房都暴露在空气中,这样被男人抱着,她的心里欲望节
节攀升。

  「啊啊~夫君这样真讨厌。」

  她这样说着,却也不阻止,只是任由男人抱着她走。

  潘安阳粗暴地把她丢在大床上,又捏住乳尖,搓揉捻,每一种手段都用上,
柳香芸只觉得刺激不停,性欲不断高涨。

  「唔呃,怎么突然……」

  男人突然不玩弄乳首,开始大力进攻她的两团柔软,白嫩细腻的乳儿被摇成
各种不同的形状,柳香芸已经娇喘连连,似乎禁受不住。

  而潘安阳却腾出一只手,悄悄伸进衣服,找到她下面,对准了位置,猛地将
中指并食指插入。

  「呃啊啊啊啊啊啊~」

  袒露乳儿的柳香芸突然翻了个白眼,口中香涎滴落,穴儿一开一合,一股散
发浓烈气味的元阴喷出。

  她连连求饶,这副高潮的样子像极了痴女。

  「不行了夫君,还没进来就好激烈,好——好厉害,唔啊,怎么来了——来
了——」

  大声呻吟着的柳香芸顾不上平时的样子,双手环住潘安阳,下半身不自觉地
耸动起来。

  只是手指,她却如此有感觉,果真敏感至极。

  「哦哦哦啊啊——好厉害啊夫君~柳儿受不了了,再快些,再快些——」

  闻言,他也加快了抽插的力度,手上沾满了飞溅的蜜液。

  「衣服……夫君~快帮人家脱一下衣服,等会全湿完了,羞死妾身了,羞死
了。」

  用还清醒着的意识,柳香芸喘息着说道。

  「香芸可不乖哦,哪有夫君给妾室宽衣的,香芸自己脱一个,让夫君看看如
何?」

  潘安阳淫笑着拔出被吸得紧紧的手指,上面的水光让柳香芸自己看见了都觉
得害臊无比,却又让人兴奋。

  她还是照做了,一点点地完全褪下衣物,一具雪白的胴体展现在潘安阳面前。

  这身材实在是惹火,虽然臀儿乳儿不大,却意外地有韧性,毕竟是青涩的少
女,也不指望人家太太有料。

  「还请夫君,继续吧~」

  柳香芸就这样大大方方把躯体展露出来,完全看不出之前还是个牵手都不让
牵,抱抱都不让抱的纯真女子。

  「好哇小浪货,这就忍不住了?」

  此时的潘安阳也早就脱了精光,他直接扑上去,一只手侵袭着左乳,一只手
伸到下面不断抠挖,嘴巴也没闲着,对着右乳舔吹吮咬。

  这异香配合上柔嫩的质感,确实有让他产生品尝美味的感觉,手下的吸力和
芳草,让他也欲罢不能。

  而柳香芸紧紧抱着夫君的头,只是闭着眼睛呻吟,快感让她实在说不出话来,
只能靠本能发出些含糊不清的声音。

  「嗯嗯——好舒服,又——又出来了,这样不行啊——」

  找到了敏感点的潘安阳专注用手指进攻,在上下同心的作用下,敏感的肉腔
再一次收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双腿死死缠住他的背,柳香芸又无意识张大小嘴,翻起白眼,一副被玩坏的
模样。

  她二度喷出一股花液,这体质,实在是有够敏感的,毕竟真正的好戏甚至都
没有开始。

  「啧啧,这是什么呀,好香芸。」

  玩心大起的潘安阳用手指将白带递到她面前,后者看得清清楚楚,更加娇羞,
同时也更兴奋了。

  「好夫君,就不要再玩了好嘛。」

  柳香芸的双手双腿还保持着高潮时的样子,紧紧箍在他身上,她享受着高潮
后的余韵,只觉得舒服无比。

  「说说嘛,来说说。」

  「嗯,夫君觉得是什么呢~」

  这句话最后还带了些鼻音,听得男人精神一震。

  「当然是香芸的骚水了,香芸觉得呢?」

  「夫君说是骚水,那就是柳儿的骚水哦——还请夫君继续好吗~」

  「真是个小骚货呐。」

  说着,潘安阳用力一抓,把柳香芸的双手按在床上,柳香芸也松开双腿,轻
轻磨了两下。

  她还想要更多。

  「柳儿只做夫君一人的小浪货呢。」

  被压在身下的柳香芸舔舔唇儿,一颗泪痣妩媚妖艳至极。

  「待会可别说痛。」

  面对和婚前截然不同的反差小妾,潘安阳膨胀不已,对准了柳香芸的下身,
缓缓递进。

  不一会儿,他就探知到了阻碍,一层薄薄的膜儿。

  看着闭眼闷哼的新娘,突然,这位公子有了新的想法。

  只是用小头磨蹭浅插,却根本不进去,这就是典型的诱惑,不仅诱惑这娇美
的少女,也是在锻炼自己意志。

  「唔啊,夫君真坏,第几次戏弄人家了~」

  被压住的柳香芸动弹不得,只能故意挺了挺下身,刺激着面前的夫君。

  只是这刺激只能连止痒都做不到,只能让柳香芸越来越痒。

  「来,给夫君求一个,夫君就让你舒服。」

  「求求夫君,插……插进来吧。」

  男人摇了摇头,笑道:

  「不对哦,应该说清楚插进哪里。」

  女子怎么受得了如此,她咬了咬下唇,一双水灵的眸子含情地瞪了一眼夫君。

  「求求夫君……插进……插进柳儿的穴儿吧……」

  「错了!流出来的水是骚水,那产出这些骚水的穴儿是什么?」

  「嗯呃啊——夫君别戏弄柳儿了,快插进柳儿的——骚……骚穴儿吧。」

  这一声呻吟,让潘安阳彻底忍不住了,下身一挺,长枪粗暴地贯穿了柳儿。

  柳香芸只觉得一阵剧痛,却同时止住了瘙痒,下身紧紧闭合,滑嫩的肉壁将
巨大的棒儿包裹得严丝合缝。

  「嗯啊……痛……」

  她不禁呜咽一声,差点流下眼泪。

  「别怕别怕,过了这次就不疼了,柳儿还疼的话,那我就不做了。」

  正在兴头上的潘安阳听见娇妾的呼声,松开了压着她胳膊的手,虽然极其舒
服,却总要顾及人家的感受。

  「柳儿知道夫君怜惜。」

  听见夫君的话,柳香芸心里阵阵暖流,她想起夫君给自己买的簪子,夫君给
尚是清倌人的自己倒茶,夫君毫不犹豫地替自己赎身,夫君在马车上的睡颜。

  夫君一日对自己的好,胜过常人十年。

  突然她发觉,即使是做小,做妾,也不是别人传言的那样似奴仆般可悲。

  「所以还请……继续怜爱柳儿。」

  忍住疼痛以后,就是无尽的快感,那粗大的棒,可远比两根手指要来的刺激
多。

  乙木体在自愈方面也有极其强大的功效,此时完完全全情动下,房间内满是
异香和淫靡的味道。

  「唔啊——啊啊——嗯哼——」

  一旦被快感侵袭了大脑,柳香芸就说不出话来,或者说的话完全没有章法与
意义,只是本能呻吟。

  「好夫君——加快——再快一点,好——唔哇——深——好深——」

  情动不已的小娘子双臂紧紧箍住夫君的胳膊,两条长嫩的腿也随之勾在他的
腰间。

  刚破了身就可以做这些高难度动作,先天乙木体的回复能力果然匪夷所思。

  柳香芸还算娇小的身躯,整个悬空,抵挂贴合在潘安阳的身上,后者的双手
攀上女人的腰肢,想了想又分出一只手扶住翘臀,就这样开始半空中耸动起来。

  一前一后一上一下,两个人对频率和节奏都掌握得很好,大棒紧紧贴合着肉
壁和阴唇,二者不断摩擦,不断有淫液从里面冒出。

  这对新婚的夫妇,一分钟至少抽插了上百次,让那柳香芸快乐到失去了知觉,
口中滴落香涎,直翻白眼。

  再加上不过几分钟,他就感觉到了阴部肉壁蠕动的异常。

  他知道,柳儿又要喷射了。

  「唔啊啊啊啊啊啊——好舒服——妾身又要出来了——又是这样喷——喷出
来了啊!」

  潘安阳只感觉小娘子花心一紧,全身激烈颤抖着,抱着自己的纤弱臂膀和双
腿都无意识地收牢。

  一股阴元喷射而出,烫得他的小头格外舒爽,此时泄出的元阴再加上之前的
两次喷发,不知不觉间,潘安阳的修为也更近一步,水到渠成突破了第九层炼气。

  突破本该寻个清净地方坐下,斋戒沐浴焚香祷告后进行,此刻突破完全是他
意料之外,不过也顾不上如此,这是厚积薄发的后果,是无法抑制的。

  望着面前失神的柳香芸,他只觉得心里极为满足,尤其是想起之前她那不让
人碰的娇羞模样,以及现在的淫荡表现。

  这样想着,小兄弟反而又涨大起来,现在为止,他还一次都没出来呢。

  「香芸要是累了的话,不如明天再说吧。」

  即使是高潮过后短暂失去了意识,柳香芸也紧紧纠缠着新婚的夫君,手臂大
腿都没有丝毫松绑的趋势。

  这一句话,直接让她清醒过来。

  「夫君~至少……至少让柳儿帮忙出来一次。」

  说罢,软软的嘴唇就往前送去。

  而潘安阳自然是不客气地收下这个吻,他看着娇俏的可人儿,又有一个邪恶
的想法。

  两只手都放在她的翘臀上,他先是用力拍了两下,手感异常不错,之后又轻
轻抚摸起来。

  这样的动作让小娘子很不习惯,脸上一阵红晕过后,又吻起夫君的嘴。

  只是吻着吻着,夫君似乎……站立了起来?

  怪不得夫君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臀上,竟然是为了……为了……托住臀儿站立
着做。

  柳香芸一阵头晕目眩,她又回到了尝试新事物的欣喜,还带有大量的娇羞。

  「唔啊——怎么站起来也——」

  站起来也可以这么深啊,而且更……更羞耻了。

  只见潘安阳托着她的臀儿,像是抱着一个娃娃般轻松,而后就开始疯狂地上
下耸动起来。

  站着的每一次下落,都会让夫君插落得更深,更能顶到深处的花心。

  「夫君——夫君——夫君——」

  进入状态的柳香芸也配合着上上下下,两个乳儿也随之摇晃起来,她大声而
动情地呼唤着夫君,声音软软糯糯回味无穷。

  「加快进度,香芸,再加快进度。」

  就算是修士,能憋到现在也是极其了不得了。

  「啊啊啊……夫君还没有……还没有好吗——柳儿——柳儿又不行了——咿
呀!」

  一声高昂的叫春后,柳香芸的下体又溢出大量汁水,肉壁随之紧紧收缩,这
一次的收缩似乎比之前还要猛烈地多得多。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呀——」

  「来的好!」

  感受到敏感小娘子又又又又一次的泄身,潘安阳的肉棒被挤压摩擦地到了临
界点,再也忍受不住,狠狠喷发出来。

  他紧紧将香芸的臀儿往自己身体里按,柳香芸也像八爪鱼般死死缠住夫君。

  大股大股的精液喷发而出,灌满了整个幽深的花径,就连外面的芳草也沾上
不少。

  两具纠缠的肉体重又倒下在床上,花汁与浓精的混合物淫靡地从穴口汩汩流
出,将床单染湿一大片。

  小娘子嘤咛一声,瘫软不动。

  看着劳累的香芸,潘安阳只好笑着洗了个澡,而后打来一盆热水,细心擦了
擦她的身子,尤其是红肿的花穴,成了手巾的重点照顾对象。

  至于被单,已经换不了了,所以他只能把小娘子抱到干净的一侧,再给她盖
上被子,至于他,邪秽水火不侵,况且这都是大战三百回合的产物,根本让人厌
恶不起来。

  盖上被子后的潘安阳,过了一会儿也感觉到睡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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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龙玉米 金币 +40 转帖分享,红包献上! 2023-12-1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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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章:双修法

  第二日,潘安阳罕见地没有早起。

  确实是美人在侧,让人想不赖床都难,旁边的柳香芸呼吸均匀,一看就知道
昨晚劳累过度,所以此时睡得香甜。

  他轻轻拨弄美妾的发丝,细细看来,被开发了的少女终于有了些慵懒的贵妇
人气息,这股气息再配合脸上的泪痣,当真是又纯又魅。

  「唔嗯……」

  似乎感知到了旁边的动静,柳香芸眉儿一蹙,转了个身,自然地攀上了夫君
粗壮的手臂。

  这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配合上潘安阳晨起的欲火,他顺势俯身,另一只手
不老实地抚慰起柳香芸的乳尖儿。

  「呀——」

  旁边的美人惊呼一声,睁开眼睛就发现夫君压在自己身上。

  「等等……夫君莫要闹了,今日晨起还要去给公婆敬茶,且先——先饶了妾
身吧。」

  听见这番话,潘安阳只好强压下小腹的邪火,慢慢松开了不老实的手。

  成婚前的柳香芸与成婚后的柳香芸完全不是同一个人,本来的柳香芸极其注
重与男子的礼节,而且有意遮掩容貌,不管是宽厚的衣袍还是简单的侧马尾发饰,
都是为了让自己普通而特意成的,成婚后,性格上倒是没有大改变,只是潘安阳
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贤良淑德的女人在床上可以如此放荡。

  「好啦夫君~晚上再……再续传宗接代之事,还请让柳儿先梳洗打扮一番。」

  「香芸记得喝下避子汤,现在你还不能害了喜。」

  「嗯。」

  柳香芸没有多问,只是服从安排,她知道有些地方,如果大夫人未有子嗣,
小妾是不能先行怀孕的。

  男女的梳洗房不在一起,虽说是妾的身份,但仍有婢子服侍,很快,柳香芸
就一瘸一拐地被扶走了,即使是乙木体,似乎也受不住昨晚那般摧残,寻常女子
只怕此时已走不得路,香芸虽为先天乙木体,终究还未修行,只是肉体凡胎。

  在他们分开洗漱后,也有一个丫鬟进来,收走了落红布,又铺上一张新的被
单。

  男人洗脸刷牙的速度总是很快,快到潘安阳搞定以后,还抽空在院子里摘了
个蓍草占卜了一番。

  「中吉啊,也算不错。」

  像上次赎回柳儿的大吉,那是极其少见,一年内他只是见过三次,相比之下,
这中吉和末吉才是最经常的。

  偶尔也掺杂着末凶,不过只是些小倒霉罢了。

  占卜完毕,柳儿还未出来,他干脆开始内视,昨日修为的高涨让他来不及巩
固,但一觉醒来后似乎修为自己便牢固了。

  从出生开始就被大量资源堆积,什么药浴药丸,各种精华功法,他全部都试
过了。

  潘安阳的资源使用并不比他人少,但是他的身体对灵气的需求就像是无底之
洞,炼气十八年,他也就是个炼气九层。

  不过,在他不断夯实基础下,炼气五层时,家里就没有炼气期打得过他,并
且,他应该是个特殊体质。

  「不可占卜,不可约束,我这侄子可是不得了。」

  按照三叔的说法,潘安阳可以占卜自己,别人却无法占卜他,而且各种洞天
福地的规则,对他来说也是无效,凭借这两点,他就可以抢夺别人的机缘,天道
也无法管他,更厉害的是,他大概率不用渡劫,这说明自己的上限是——无限。

  不过理论与现实总有偏差,三叔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他占卜不了自己,而自
己可以占卜自己。

  掐算一下时辰,大概卯时中,也就是六点半多些,昨晚他们可是到入了丑时
才睡觉的。

  吱呀——

  侧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这次出来的柳香芸着实让潘安阳感到惊艳。

  脸上略微打了些腮,口上定也用唇脂蘸过,琼鼻樱嘴粉雕玉琢,灵动的双眼
更是与它们相得益彰,着实是个优雅的古典美人儿。

  头上的发髻是典型的妇人髻,乌亮的头发盘在一起,大大小小的头饰卡在上
面,并不显得拥挤,只让人感觉华贵,而作为主饰的赫然便是那天潘安阳在玉器
行所买的灵木簪子。

  还有这衣物……换掉了肥大的衣袍后,实在是……

  潘安阳偷偷咽口水,而柳儿在丫鬟搀扶下来到夫君面前。

  「夫君在看什么呢?莫不是看上了旁周的婢子?」

  柳香芸打趣道,双手已攀附上夫君的右臂,从远处看着,只道二人当真是如
胶似漆,情真意切。

  「非也,只是昨夜未有光亮,今日才看清,香芸果真是天姿国色。」

  说着如此让人害臊之语,惹得柳香芸脸色发红,不过双臂挽得更紧了。

  「快些走吧,耽误了时辰不好。」

  潘安阳点点头,感受着手臂上的柔软,心中大感愉悦。

  ……

  拜见公婆,乃是不可少之礼。

  还未用了早膳,夫妇两便到了公婆住的院子中。

  潘室行和妻子王氏正在用餐,看见柳香芸也不由得停下进度。

  「潘氏之妾柳香芸,见过公公。」

  只见她行了个低头请安,行了个女子的标准礼,而公公没有发话,她也没有
擅自起身。

  「请起吧。」

  一家之主的潘室行话不多,只是说了三个字,不过似乎还要有祝福语,憋了
半天,他总算蹦出一句:

  「祝柳儿仙途坦荡,前途无量。」

  「谢公公,柳儿同祝。」

  话毕,又移步到王氏前面,露出一个典雅的笑,盈盈拜见道:

  「潘氏之妾柳香芸,见过婆婆。」

  王氏作为婆婆,自然而然对儿媳有偏见,不过之前对上柳香芸明眸善睐的眸
子,又见她如此谦卑有礼,心情不由得大好。

  她也没有过度刁难这个小妾,只是说了声「快快请起吧」。

  「还祝柳儿与夫君,早生贵子呐。」

  「谢婆婆,柳儿也祝婆婆容颜永驻,可与公公长相厮守。」

  此话极为受用,王氏当即抿嘴而笑,给面前空出的两个茶碗的其中一个倒上
茶水。

  她眼神示意,让丈夫也倒上一杯。

  「谢公婆赐茶。」

  柳香芸接过茶器,小口小口喝起来,余下潘安阳不知道应该干什么。

  「娘,我现在该干什么?」

  这个愣子直接问出声,王氏没有言语理会,只是狠狠瞪了儿子一眼。

  「夫君还请和妾身共饮了这茶吧。」

  反正都是自家人,潘安阳并未感觉拘束,他也没有像柳儿那么优雅,只是端
起茶碗,一饮而尽。

  「你这小子!实在是……」

  坐在右侧的王氏美目一瞪,习惯性抓起筷子便要打,却是柳儿和潘父眼疾手
快,一个挡在夫君面前,一个抓住妻子手腕。

  「咳咳咳咳。」

  潘室行故作咳嗽,没有说话。

  「婆婆若要责罚,便罚妾身吧。」

  只见柳香芸低眉顺眼,一副柔弱样子。

  王氏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看在柳儿分上,今日便不罚你,你记得……」

  嗯?

  正放下筷子的王氏一惊,见了鬼似的站起来。

  「你炼气九层了?」

  「啊,昨晚突破的。」

  临时突破,一直都是大忌,更何况是儿子这等特殊体质,潘父眉头一皱,伸
出手来搭在儿子的脉上。

  但见儿子气息浑厚中正,未有丝毫走火入魔之迹象,这实在是怪哉怪哉……

  「怪哉怪哉……」——

  收回了手,王氏便瞪着丈夫。

  「怪什么怪,阳儿到底怎么了?」

  「厚积薄发,一个能打十个,吃十碗饭都没问题,不应该呐……」

  「什么不应该,儿子好了就是应该的!」

  「对对对,儿子没事就好。」

  是昨晚的突破,又是厚积薄发,王氏不禁俯身到柳香芸的耳边,悄悄说了些
什么。

  只见柳儿脸色发红,直红到了耳根,口中诺诺称着「是」。

  如此,新成的夫妇还吃了早膳,而新妇的公婆礼也已经完毕。

  接下来,潘安阳的传讯玉佩一动,心神探入,只收到一条来自三叔的消息。

  ——带柳儿来书房

  ……

  刚别完公婆,又忙着见三叔,因为大叔和四叔不在的缘故,否则定然也是要
见见潘安阳这个新妾的,毕竟潘安阳是嫡子,还算是同辈中的强者,即使是筑了
灵台的堂哥,也打不过炼气八层时的他。

  书房一如既往燃着西域香,提神醒脑。

  「三叔,找我和柳儿有什么事吗?」

  他带着柳儿推门进来,只看见三叔镇静坐着看书,风度不改。

  「这个拿去。」

  潘室礼左手捧着书卷,右手递出玉简,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书本。

  「你二人共同将额头贴于此处,用完后玉简自会成灰散去,记住,回屋再看,
切记回屋再看。」

  回屋再看说了两遍,潘室礼依旧没有回头,他只是收回右手,把书翻了个页。

  潘安阳走上前,拿去了玉简,三叔突然回头看着他。

  「你炼气九层了?」

  口中称是,潘安阳拿走了玉简。

  「打算什么时候筑灵台?要筑几尺高?」

  两个问题抛出,打得他猝不及防。

  「三叔,我才刚突破的九层,筑灵台的话……六尺够吗?」

  「六尺?」

  潘室礼放下书卷,冷笑一声。

  「你可知你的九层炼气,比别人更艰辛,九层也比他人更高更远?」

  当侄子的没有回话,只是听着。

  三叔站起身,在书架上翻翻找找,最后又拿出一个偏白的玉简。

  「九尺九筑基法,世间无二,筑不到九尺灵台就别来见我了。」

  九尺九么……同辈的大哥筑的灵台不过九尺,再往上一寸都是难事。

  「你要是不筑九尺九,一年以后柳儿修为就会超过你,难道你到时候要靠你
的妾室保护吗?」

  啊哈哈哈……

  潘安阳打了个哈哈,他被怼得毫无颜面,说起来三叔很久没有这样严厉过了,
上次这样还是因为他堕怠修炼,三年才进了一层。

  「放心吧三叔,我知道分寸的。」

  「嗯,柳儿到时候最好也用这个方法筑基,给她也看看。」

  「走了三叔。」

  「妾身谢过三叔。」

  修行仍是不可怠慢之事,比起大宗门派,潘家还是不足,这不足需要用勤奋
补足,而非歪门邪道的取巧。

  ……

  对于自身的情况,潘安阳自己最清楚不过。

  不属于此界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劳什子的天道干扰,因此卜算天劫都无法
生效,不过除去这些后,潘安阳也不是什么上好修仙体质,反而该是奇差无比。

  如果是个正常人,从小花费这么多资源时间,早就已经筑了法相,甚至还能
筑成金身,而对比之下,潘安阳只是炼气八层,不断压缩的能量,往好听了说是
厚积薄发,然而其实是要更多的资源更多的时间,如此才能追赶上一个普通人,
如此体质,如何能说上佳。

  所以,他要用尽一切办法增加修为。

  此时离正午还早,于是按照三叔的要求,小夫妇二人回到院子中,开始使用
玉简。

  额头一触及传功玉简,就有一股神韵流出,在二人的脑中交织出完整的内容。

  此法名曰

  ——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

  此法先是从天地大道的角度,讲述了交欢对于生灵之重要性,囊括花鸟鱼虫
走兽万事万物,不仅不让人感觉淫邪,反而正气凛然。

  其中有一视阴阳法门,习得可见阴阳二气。

  第二部分则是从阴阳二气之角度,讲述了交欢对于修行之重要,阴阳二气天
生地养,可以在交欢中攫取,化为修行灵基。

  阴阳可以化作万物,比如阴阳二气遇上柳香芸,那必然化作精纯木力,但是
遇上自己会化作什么,他也不清楚。

  此处有一个化阴阳之法门,但需要在交合中运转。

  这第三部分,阐述的是一个乐字,在交欢中的可以产生大乐,不必为此羞耻,
这是身心的愉悦,稳固道心,精进修为皆有神速。

  简而言之,就是对心态的调整,这些秘诀在他看来没什么,作为一个现代人,
他对此的心态一直很良好。

  再后面,就是……嗯?

  接下来全部都是春宫图,一共十八幅,展现了各种不同的姿势,细细看来,
昨天晚上他们就用了不下三种姿势,就是缠,抱,和最普通的姿势。

  这十八种姿势,还是太幼稚了些,这种时候现代人的优势就体现了出来,他
至少可以开发不下三十种。

  心神退出玉简,只见玉简彻底化成了齑粉,一个清风咒施下,它便随风飘走。

  睁开眼,却见和自己对立而坐的柳儿,面色通红,眼波中荡漾着旖旎的光。

  「夫君~」

  她柔柔唤道。

  房间内似乎又有了异香,潘安阳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小娘子想要什么。

  「香芸想要干什么?」

  轻轻揽过柳香芸的身子,右手不老实地捏了一下她的翘臀,小娇娘身子一颤,
芳香更加浓郁。

  「嗯哼——柳儿想要——」

  美人儿的呼吸急促起来,挺翘的胸脯上下打颤,隔着布料也能看得出她心中
的波澜起伏。

  「嗯?要什么?」

  潘安阳的一只手伸进柳儿下身的裳中,却发现隔着一层亵裤,于是他隔着一
层布料开始动作,这行为无异无隔靴搔痒,只能让柳香芸感觉不上不下,羞愤得
无地自容。

  「床……床上。」

  作为一个传统的女子,莫说是方才玉简上的十八种姿势,便是在床以外的地
方做,柳香芸也难以接受,昨日将她抱起来贴身交合,已是羞耻感所能承受的极
限。

  应了柳儿的要求,先停下了手上动作,潘安阳抱起柳香芸,将她放在大床上。

  后者乖巧地开始解中衣的带子,脚上的绣花鞋儿一蹬就掉。

  「还请夫君,帮帮妾身吧。」

  此时的柳香芸,上身只着一件亵衣,跪坐在床上,四根带子约等于没有遮挡,
光滑白嫩的背部肌肤尽收眼底,窗外微微有亮光照入,更映得一派美景。

  「香芸真乖呐。」

  香芸在床上的表现总是让他想到前天那个羞涩守礼的清倌人,和现在食髓知
味欲求不满的柳香芸相比,真是让人……更加兴奋了!

  他也不犹豫,直接伸手拉开了丝绳打成的结,一件红色的亵衣滑落,富有弹
性的乳儿就暴露在空气中。

  一双大手从身后探出,正好掌握住一对玉乳儿,柳香芸不禁闷哼一声。

  在背后的夫君可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手指变换,大力揉搓,在肌肤上
留下一道道红色的抓痕。

  「嗯呐——好舒服——再大些力气——」

  口中呻吟着,柳香芸把自己空闲的双手向下摸去,很快滑进了亵裤,玉指摸
到芳草,又往下碰到阴蒂,轻轻揉动起来。

  而潘安阳感觉刺激不够,又分出食指和拇指,捻起两粒粉红的乳首。

  对乳首敏感的柳儿声调骤然一变,陡然变得高昂激扬起来,玉指的动作也无
意识加快,甚至伸进了穴中,不过未有深入,只是浅尝辄止而已。

  「不行不行了——这样下去柳儿就要——就——」

  先天乙木体,实在是敏感,想到这里,他也褪下下半身衣物,直挺挺弹出一
根粗壮阳物,拍打在柳香芸的臀上。

  潘安阳又把整个身体靠在柳儿背后,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小妾贪婪地
嗅着,显然已经意乱情迷。

  「夫君~啊嗯,力度不够呢,再大些——再用力些,柳儿要咿——」

  忘记了节制的柳香芸,插入下体的玉指已没入半根,此刻飞速进出,只觉快
感一波一波袭来,自己很快就要被送上云端仙顶。

  「啊啊啊啊啊~」

  实在克制不住,忘情的自慰起了莫大的助攻效果,柳香芸大声浪叫,晶莹的
脚趾蜷曲,整个身体像虾一样弓起来。

  大片大片的淫水喷出,染湿了亵裤不说,还有余力穿透亵裤,打湿被单。

  「呼呼——呼——」

  又是这样,还未正式进入状态就高潮一次,不过昨天更狠,前戏就泄身了两
次。

  大口呼吸着空气的柳儿,一双玉臂耷拉在一边,整个人趴在床上享受着潮后
的余韵。

  然而,此时背对着潘安阳,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举动。

  作为一个男人,他哪里还忍得住,当下粗暴扯下娇俏小娘子的亵裤,长枪对
准一张一翕的肉穴儿就是狠狠贯入。

  「咿呀——」

  还未缓过神的柳香芸顿觉舒爽无比,高叫一声,浑身再次激动地打颤,比起
刚才手指的扣挖,这样的满足感何止高了百倍,况且……这还是,还是趁着自己
不注意的偷袭,不管心理还是生理,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潘安阳扶起挺翘的臀儿,以便让自己更加深入。

  「这种……这种姿势……」

  这样的姿势,柳儿记得是那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十八种姿势的一种,而且……
而且……

  似乎小时候看见家附近的野狗,也是这般媾和的。

  柳香芸从心理抗拒这个姿势,但想到身后之人是爱她的夫君,也便没有反抗,
不过自己羞得说不出话,也不去配合。

  但很快,这个贤惠的小娘子发出比之前更加高昂的叫春。

  无他,只是实在忍受不住,在床上身心放松的柳香芸,是完全记不得于外人
面前的礼节的,这样的反差让身后的夫君极为兴奋,不禁加快了驰骋的速度。

  「夫夫夫夫夫君——柳儿太舒服——舒服了——慢一点唔呃——慢一点——」

  但纵情的潘安阳哪里理会得,听见美娇娘的求饶声,反而更加兴奋。

  「现在知道求饶,香芸可别忘了,是谁先挑逗夫君的。」

  「唔——」

  羞涩的香芸把头埋在枕下,只是无力的臀儿在夫君的托扶下撅得老高,两条
玉腿大大分开,交合的肉棒与阴穴清晰可见,腥臊咸湿的味道不断散发,悄悄增
长着两人的欲望。

  一股灰白的精纯二气悄然飘出,未有专门修行过类似法门之人不可见,而潘
安阳一直开着那视阴阳法门,此时看得清清楚楚。

  「香芸,默念化阴阳的口诀,可别懈怠了。」

  听到这句,沉溺在肉欲的柳香芸才反应过来,急忙默念记载心里的法诀。

  潘安阳的视野里,灰白的气汇入前方小娘子的腹中,大约是丹田的位置,再
看便要用内视之法,那是他父亲才能做到的。

  小娇娘专心吸收阴阳二气,他则不然,柳香芸修为太低,与她交合产生的气
息太少,只能供还未炼气的一人先行吸收,助其尽快迈入炼气。

  虽然这样想着,潘安阳的动作却不停,双手扶着臀儿,又是猛地进进出出,
波及着前方趴伏的柳儿全身颤颤抖抖,臀瓣与下体的激烈撞击发出淫靡的声音。

  「唔呃呃呃呃——」

  第一次使用法诀的柳香芸显然不熟练,若是等到其滚瓜烂熟铭记于心,不用
念口诀掐法印也能自然用出来,到时候一边行事一边化阴阳,岂不美哉。

  「夫君~停——停一下好嘛,柳儿——柳儿快受不了了嗯——」

  粉嫩的膣腔吞没肉棒又吐回出来,吞吞吐吐之下,肉壁的褶皱不断摩擦着潘
安阳较为敏感的小头,这感觉实在是舒爽,根本停不下来。

  可能是因为今天的姿势让他欣喜,导致兴奋停不下来,速度比昨天更快,硬
度也更胜一筹。

  知道阴阳二气不会马上消散,潘安阳再次加快了动作。

  「香芸忍一忍好吗,马上就到了!」

  感受着疯狂进出惊人的炙热铁棍,柳香芸不自觉地吐出香舌,连口诀也忘了
念,又只能发出无意识的娇哼。

  「咿呀——」

  情欲终于爆发,柳香芸猛翻白眼。

  跪坐在床上的她身子突然绷直,穴口和肉腔疯狂收缩,带着异香的白带决堤
而出,浇灌在尚留存在自己体内的夫君的坚硬肉棒上。

  那收缩的腔道,不平的褶皱无时无刻不在刺激潘安阳,最后那香水更是重量
级,可以意料的,他直接忍受不住,以一发浓精回礼,此时突身向前,二者私处
又紧紧贴在一起。

  「啵」一声拔出棒儿来,潘安阳紧紧抱着这个昨日新晋的小妇人,像哄孩子
似的一下一下温柔摸着她的玉背

  柳香芸感受着夫君的温存,在提醒之下急忙运转法门,她只感觉小腹慢慢充
盈起来,大量的白浊从下面流出。

  不过一会儿,弥散的阴阳气就被尽数吸纳。

  这就是先天乙木体的吐纳效率啊,实在是让人羡慕。

  「夫君~阴阳二气没有啦。」

  小娘子的娇躯又乖巧地钻进潘安阳怀里,两个人抱在一起,她极为享受现在
这刻。

  这就是妇人之乐,也是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里记载的「大乐」。

  未成婚前的柳香芸,只是隐约知道这种事,如今她真正有些沉溺进去了,这
也是将身心都交给一个人的信任表现。

  「嗯~」

  面前夫君普普通通的脸,柳香芸看着却觉着分外帅气,她心中忍不住泛喜,
罕见地撒起娇来。

  就这样安静待了一时半刻,柳香芸才主动分开,等会还要去用午膳,一身的
味道若是让他人嗅见,那是万万不行的,在夫君面前和外人面前,柳香芸永远是
两个标准。

  潘安阳自然也去沐浴了,不过二人的洗浴还是分开的,若是还在一起,未免
太把持不住。

  当然,还有那避子汤,自然少不了。

  ……

  潘家人丁并不兴旺,潘室行只有潘安阳一子,潘室礼是现任家主,不过三叔
膝下无子,实属遗憾。

  潘室德,也就是潘安阳的大伯,他们一脉无有男子,只有两个女娃娃,目前
一个四岁一个五岁,偶尔调皮会来潘安阳的院中,按照辈分,她们应该称潘安阳
作五哥。

  最后一脉则是潘室义,也就是潘安阳的四叔,四叔平时不在府中,他经营着
一家江湖势力,江湖……是和仙人完全不同的,四叔没有修炼资质,到现在也不
过炼气期,但他在练武方面颇有建树,听说可杀筑基仙人。

  子嗣方面,四叔也是最多的,前前后后足有九个儿子,三个女儿,还有一个
刚出生的小女儿,所以一共是十三个孩儿。

  排在潘安阳前面的有三男一女,就全部是四叔的孩儿。

  潘家年轻一辈,单论修为,便是大哥潘安召,已是筑金身之境,不过年龄也
比自己大了整整十岁。

  常年住在潘家的潘安阳,对于外面的世界一概不知,就连去青楼喝茶赎人,
还得通过殷叔采买物资的花费来对比,最后得出「自己家似乎很有钱」这样的结
论。

  有限的了解,也不过是来自书籍。

  这么说来,似乎他更像是温室的花朵,不愁资源不愁前途,只安心当个富家
公子。

  但显然,他不满足于此,三叔和父亲也答应了,若是自己真正筑了九尺九的
灵台,那就放手让自己闯荡。

  除了多出一个小妾,潘安阳的生活似乎没有改变,以前在潘府,他的日常大
约是鼓捣些旁门左道,然后被父母逼着修炼,这个时代的消遣方式实在太少。

  而现在多了一个小妾,他的日常就是研习旁门左道,被柳香芸催促着修炼。

  人每天的阴阳之气有限,修为越高的修士,每日承载的阴气或阳气就越多,
今日柳香芸身上的阴气已经耗尽,再交合就没有修行意义了。

  所以今日下午,只是小美人儿陪着他打坐吐纳。

  家族送来给柳儿的功法也到了,确实是契合其乙木命格,与之一起送来的是
百年份的玉花酿,十二年的朱果,二十年份的沉香木香薰,百年常青松针,聚木
的绿孔雀翡翠……

  柳儿尚为凡人之身,若是大补则伤,所以送来的这些材料,大多不超过三十
年,百年的少之又少。

  三叔特意传讯潘安阳,让他给院子加上锁灵阵。

  一代大修士的修行之路,就是从这小小院落开始的。

  最终她也向潘安阳展示了,到底什么样的体质才能被冠以【先天】之前缀。

  呼吸时,木灵似潮汐般汹涌而来,一次的吐纳就接近自己的四倍,更加离谱
的是,对木属性的亲和让木属灵力完全接纳了她,根本不用似普通修士那样小心
翼翼地吞吐。

  院落被改造成木灵地,对潘安阳的影响倒是微乎其微。

  只是用不上四年,他就会被这小妾反超,到时候颜面荡然无存,又如何实现
伟大的阅尽天下女修的计划。

  ……

  用过晚膳后,潘室行的主室内格外热闹。

  潘父修行了近百年,今日心血来潮,回到房间就开始和妻子复习造孩运动。

  「你这死鬼,孩子都已经十八了——呼呼……怎还整日想这些不伦——咿——
不类的事。」

  大喘着气的王金凤跪趴在床上,说话断断续续,她的丈夫在身后,以同样跪
坐的姿势,一根肉棒进进出出,感受着美妇人的肥鲍。

  「孩子也十八了,你这尻还是这么紧致。」

  潘室行调笑了一声,发现妻子的肉腔竟然明显收缩了起来,言语也能凑效,
这实在是闻所未闻。

  「怎么——嗯——今日突然想——想做这事了……还用这种——这种没用过
的姿势……」

  妇人的身段就是要比姑娘丰腴,这蜂腰翘臀不知被开发了几十年,比起柳香
芸至少大了三四圈。

  「今日漫步,不知哪里飘来的传玉碎屑,里头可就是记载了这一姿势,为夫
实在是闻所未闻,故而实践一番。」

  「夫人可有觉得此种姿势,像极了那走兽合欢所用?」

  此言一出,狠狠刺激到了王金凤,她猛地夹紧丰满的臀,整个身躯往后抵去,
以寻求更大的欢乐。

  「这生了阳儿的器物,怎还能如此紧致,真是要折煞为夫咯……」

  在床上老不正经的潘室行,对妻子的习惯早已摸清,每当她如此动作,便是
泄身之时,于是他心生一计,大手搂住妻子腰部,用力一抱就让妻子改趴为坐,
自己则躺在床上。

  如此,肉棒更加深入,更能引起这百年妇人的欲望。

  「咿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一股带着骚味的分泌物冲出穴口,沾满了整根还插在里面的肉棒。

  「可惜可惜,夫人又是这么快。」

  感受到妻子穴儿因高潮而收紧,潘室行惋惜地摇摇头,不过他抬头却看见美
妇人正回头看她,脸上春潮还未褪去,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忽而,他感受到王金凤又摩动起来,就这样以观音之姿坐在他身上,借助高
潮的余韵,自己又开始动作起来。

  「啊哈哈哈哈哈……」

  坐在下方的潘室行显然很满意,他大笑道:

  「今天夫人很有兴致啊,那为夫就奉陪到底了。」

  话毕,便开始配合着夫人开始动作。

  王金凤显然是太久未有行事,压抑了太长时间的欲望一旦脱出,便再难收回,
此时于相公面前,也不必掩饰。

  只见她一双柔夷也不闲着,在自己的大乳上各种变换形态,以求最大限度激
发欲望。

  口中淫言浪语不断,不得不说,这活了近百的女人,词汇就是丰富,不知从
哪里听来的,一口一个「好哥哥」「好夫君」,还会说「干死奴家了」「大棒填
得人家好满」之类的。

  谁能想到,已为人母,为人妻几十年的女人,房中是一副全然不同的景象。

  「奴家就要被灌满了,再来一点,哦呀,相公快来干死人家……」

  抠捏搓揉,这女人的自慰技术好不娴熟,潘室行又把手放在妻子的腰上,用
力加速她的上上下下,使王金凤可以插入得更深。

  双重的挑逗之下,这守旧的美妇人也禁受不住,双手死死抓住丈夫的两条大
腿,眼看就要一泻千里。

  眼疾手快的潘室行急忙趁机耸动起来,硕大的龟头在美妇的肉穴里横冲直撞,
很快到达了临界点,他也不刻意守着精关。

  「呃呃呃呃呃啊啊……」

  潘室行缓缓抽出软化的阳物,一股精元,一股阴元,交汇着流出妇人的穴口,
筋疲力尽的妇人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虽然没了力气,但王金凤还是倔强地伸下手,一点一点把精液和白带的混合
物抠出来。

  「夫人怎么还用手,不能直接用法力吗?还是说要为夫帮忙?」

  那美妇风情地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会。

  不过潘室行蹬鼻子上脸,趁着妻子不注意,突然伸手到她的下方,用力抠挖
起来。

  「唔嗯——潘室行!」

  有气无力喊了一声,妇人却没有反抗,反而感觉下体出了更多的水。

  「啧啧,夫人的身体可是很诚实啊。」

  看着手上沾着的刚刚分泌的液体,潘室行啧啧道。

  「既然夫人也想要,那就等会一并抠出来吧。」

  说着,又把夫人翻了个身,玩偶似的摆弄好,架好大炮准备梅开二度。

  「嗯嗯啊啊——」

  潘室行的主屋又响起了淫靡的声音。

  ……

  五行者,筑灵台九尺六已为极限。

  筑九尺九灵台,非阴阳二气不可,然天道不容此,筑基者所历之劫难必也高
于常人。

  世间有如此筑基者,古往今来不过半手之数。

  看到这里,潘安阳一喜,毕竟这天劫对他来说,就等于没有。

  所以说,需要完成的就只有前置条件。

  接着往下看去。

  其上记载,阴阳二气是难以获取的,仅仅这个门槛,就让许多人望而却步,
这时候他才知道,那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是多么了不得的功法。

  其次,即使用阴阳二气筑灵台,也是极难控制深浅,有过一人吸引过多阴阳
气筑灵台,致使道基损坏,此生无缘金丹的先例,所以非强大体质不能尝试。

  最后,男子阳气常多于女子,如果不是纯阴体质的女子,不建议尝试,而男
子的成功率,基本都大于女子。

  看完玉简后,玉简也和上次一样飘散。

  面前的柳儿还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片刻后,柳香芸也睁开了眼睛。

  「夫君怎么看。」

  她眨巴着眼,看得潘安阳都明媚起来。

  「我想,我是必须筑阴阳灵台的,香芸你是先天乙木体,就不要浪费了,还
是筑灵木台吧。」

  「嗯,都听夫君的。」

  柳香芸靠在夫君的怀里,她现在连炼气都不是,对仙人的了解只存在于曾经
的憧憬和那篇《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

  「时间还很长,以香芸你的资质,大概几年就超过我了吧。」

  男人抱着她,语气里不无惆怅。

  柳香芸又用劲往里钻了钻,让夫君能清楚感受到娇躯的温度。

  「不管怎么样,香芸都陪着夫君。」

  他也抚摸着小娘子的后背,没有再说话。

            第04章:千疮百孔人世间

  据说二百年前,潘族之祖测算天机,以知后有大灾祸。

  然天机不可泄露,此老祖受天谴之灾,尚不知灾祸临头时日,生命垂危之际,
他督促家族搬迁,弃人间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不顾。

  故而,世间少一大族,而多一隐世仙族。

  历史会证明,潘氏举族乔迁之举,大善大利,人间灾祸之时,便在旁近之日。

  ……

  中州,大屿国。

  这无疑是中州最大的国家,不为其他,只因为它的背后,乃是大五行仙宗之
一的——后土宗。

  此国在任之王曰屿坪王,俗家姓为钱氏,子嗣众多。

  其中以二皇子行事最为荒唐可笑,恰恰此人又得朝中权臣支持,可笑这肥胖
的二皇子,自以为得了大臣之心,全然不知大臣只为架空皇权,以扶持此人作傀
儡之用。

  今日,二皇子又消失不见。

  发生这种事情,朝中之人却不担心,他们知晓二皇子秉性,对此事见怪不怪,
朝会也好筵席也罢,二皇子一概不去,只知在府中淫乐。

  不过二皇子自己知道,他是去了自己府上的地下室。

  皇都之地,天子脚下,私挖堀室,实属作孽,但淫欲侵脑下,干出这些事倒
也符合他的性子。

  肥胖的二皇子流着油汗,穿一身蟒袍,正走在地下室的阶梯上。

  以防被其他皇子抓住把柄,也防止有外人知晓,建造此室之人,尽皆被其坑
杀。

  若是让人知道了自己这般暴虐行径,又少不得去父皇面前告状……

  不过,一想到那堀室中的珍品美人,他就露出一副猪哥儿样,那恶心的口水
几乎要流出嘴角。

  「嘿嘿嘿嘿嘿嘿……」

  推开最后一扇门,窖内一片漆黑,二皇子点起烛灯,他那绿豆大的小眼方能
视物。

  室中摆设颇多,但大多都是些淫具,像那三角木马,手臂粗细的麻绳,还有
木塞口球……一应俱全。

  「美人儿?美人儿?」

  他小声对着一个方向呼喊着,幽暗的灯光下,只能看见那角落放着一个成人
高的铁质笼子。

  靠近了些看,却见里面横陈着一具女人的裸体,不过手脚尽皆被缚,口中也
塞着木质的球塞,不断有涎水滴落。

  「哈哈哈哈哈……」

  二皇子急不可耐,拿出钥匙便要打开笼子,却笨手笨脚老是插不进匙口。

  啪嗒一声,他终于打开了笼子。

  抱出美人儿后,这家伙却反倒不着急了。

  他把这美人放在一张台桌上,小心解开了手上的绳索,又把手扣到桌子的皮
铐上,如此反复,美人已呈一个大字,身体的每一寸都暴露在空气之中,淫靡万
分。

  弄完一切后,二皇子解开了她的眼罩。

  美人一阵颤抖,终于醒了过来。

  只见肥猪一样的二皇子收起猪哥相,冷笑着对台子上躺着的女人说道:

  「香妃,你可有想到能有今日?」

  香妃?香妃!

  她乃是皇帝的妃子,按照世俗说法,也是二皇子的小娘,如今为何沦得如此
地步。

  况且,三天前香妃失踪案闹得沸沸扬扬,即使是现在也还有大批人马追查,
但都中的玄土卫怎么也想不到,作案的凶手竟然就是二皇子。

  「唔唔唔。」

  戴着口球的女人什么也说不出,只能发出虚弱的唔唔声。

  二皇子也不理会,只是伸出肥手,从那香艳的锁骨开始,一寸一寸往下滑落。

  手指经过乳尖,还特意用力捏揉了一下,惹得女人小幅度颤抖一下。

  最后,肥猪一样的手停了下来,留在女人的下体处。

  「啧啧……」

  二皇子感叹一声,果然老爹的妃子,就是要比寻常宫女上好几个层次。

  他左手端来烛台,火光映照下,看得清清楚楚。

  那阴部,赫然塞着一个木塞,难以想象这女人已经多久没有排尿,膀胱都已
经满盈,本该平坦的小腹微微隆起。

  「怎么样,想尿吗,那就求本皇子吧哈哈哈哈哈!说不定本皇子善心大发就
同意了。」

  「哦,忘了你还戴着这个。」

  说罢,二皇子取下香妃的口球。

  「你这个……畜生……」

  虚弱的香妃,第一句话还是辱骂。

  多少次了,自从她来到皇宫以后就没有正眼瞧过自己一眼,一个月前的后花
园偶遇,她竟然还辱骂自己,就连她旁边的两个小侍女都窃笑,丝毫不将作为皇
子的自己放在眼里。

  「呵呵呵呵……」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一阵冷笑,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任你再高冷再骄傲,也
不是乖乖俯首在我面前,任我玩弄。

  「哼哼,略施小惩。」

  说着,二皇子自己捏住那木塞一端,「啵」的一声拔出了木塞。

  「啊啊啊啊啊!」

  女子身躯颤抖,因为被皮铐绑住,只能如鲤鱼般翻滚,极力憋住那尿意,她
不想在这个自己最厌恶的男人面前这样失态。

  「快尿出来啊,本皇子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什么东西就要出来了。」

  二皇子把着台盏,细细观赏着美人的窘迫,越是挣扎,他越是兴奋。

  甚至,肥得流油的手还伸到下面,细细抚摸着外层的毛发,又不时抠挖嫩穴
儿,在憋着尿的时候,任何举动都是刺激,更何况二皇子的手已经直接进了她的
穴儿,带来的感觉实在难以想象。

  「哈哈哈哈,香妃大人不会还指望着有人会来救你吧?就算翻遍了京城,玄
土卫也找不到本皇子这里。」

  香妃咬着牙,她已经差不多到了极限。

  调笑着香妃,二皇子脑中突然有了想法。

  「不管怎么样……给我像牝兽一样尿出来!」

  说着,他用力一压美人的膀胱,那小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咿哦哦哦哦哦——」

  被拘束着的美人哪里禁受得住,一声失神的叫唤以后,黄色白色的尿液大股
大股往外渗出,就像打翻了整瓶的香油,台子上铺满了香妃的尿。

  可怜的香妃,不管怎样忍受,还是在最讨厌的人面前失禁了。

  「呼——呼——你不得好死——」

  倔强的美人咬牙切齿,说完几乎又昏迷过去。

  那二皇子点了点尿液,放在自己鼻下闻了闻,又放到女人的鼻尖。

  「闻得到嘛,怪不得父皇封你作香妃,你晚上被那老家伙玩弄的时候,是否
也像现在如此啊?」

  难以想象,香妃散发出的味道竟不是常人尿液的腥臊,而是从未闻过的香气。

  女人不回答,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响应。

  「你这个女人……你这个女人!」

  二皇子声音渐渐扭曲,他开始解开香妃手脚上的皮铐,绿豆大小的眼睛里折
射出凶戾气

  的光彩。

  「我最讨厌有人骂本皇子是猪,父皇都没有骂过我,你一个贱婢,又怎么敢
这样称呼!」

  他抱住女人羸弱的身体,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脱下裤子,二皇子的下体早已
是一柱擎天,在虐待中,他更能获得快感,更能激发他的性欲。

  没有前戏,肉棒毫不怜惜地插入。

  「唔啊……」

  香妃无意识地娇喘起来,却莫名让这个猪哥更愤怒,也更兴奋。

  「给我叫出来,你这个贱婢,不过是个女人,就算生在宫廷里,还不是要给
我老头当狗,你最后就该这样,就该这样!」

  「给我叫出来!」

  目露凶光的二皇子环住香妃的娇躯,就像对待一个玩偶,以粗暴的方式不停
上上下下,发泄着心里最原始的欲望。

  「唔呃呃……唔唔呜呜呜……」

  女人确实也发出了叫声,但是越到后面,她的声音就越像哭声,香妃本以为
自己早就在这几天哭干了泪,却在今日再度崩溃。

  「呵哈哈哈哈哈哈,你还以为自己是宫里的妃子吗?没人找得到你,你就在
这给我待着,当我的宠物儿,给我待一辈子吧。」

  突然,他又把怀里的美人放下,摆弄着让她趴在一个毯子上,自己也急不可
耐地脱光了衣服,整个臃肿肥胖的身躯压了上去,那阳物狠狠地二次突进,一次
一次摩擦着女子的膣腔。

  「你这母狗,天生就是侍弄男人的料,这般恨本皇子又怎样,哪一次被我肏
弄是没感觉的,啧啧啧,这水简直比教坊司的头牌还要多。」

  口中不断说着侮辱香妃的话,二皇子只感觉大仇得报,像这般无能的男人,
也只能靠着如此,实现所谓精神胜利。

  香妃口中呜呜声不断,她早已失了贞洁,不想连精神的廉贞也一并丢了。

  谁知这荒淫的二皇子还会做出什么,想到这里,香妃的眼神渐渐黯淡无光。

  以她如今之身,已无颜面对任何人,最后唯有……唯有……

  啪!

  肥厚的手掌拍在香妃的臀上,引得她不由得下体一紧。

  「嘿!一拍就来了感觉,不如你做本皇子的专职牝犬如何?」

  香妃不说话。

  「不说?那本皇子可就当你同意了。」

  双手掐住面前女人的腰肢,肥猪一样的身体就开始猛地进攻起来。

  这二皇子虽体态不堪,行动不便,但于房事上却格外敏捷,也不知祸害了多
少宫女,才练出的一身本事。

  看着面前的女人沉默的样子,二皇子认为终于是时候了,心里不由得欢喜起
来,下身的力度开始加大。

  啪啪啪啪啪啪——

  地下室中回荡着淫靡的声音。

  「母狗,张开点腿!本皇子要出来了。」

  二皇子满身大汗,粗声粗气命令道。

  而女人却没有动作。

  最后,身为男人的二皇子强势掰开了她的双腿,身子不停抽搐,射进去了一
泡浓浓的精液。

  尽管上了自己老爹的女人,他的心中却毫无芥蒂,反而还甚是舒爽。

  「给我夹紧了,听见没有!」

  缓缓抽出肉棒,拉出了淫靡的丝线,居高临下的二皇子开始笨拙地穿衣,命
令道。

  而香妃只是呆滞地趴着。

  「嗯?」

  再笨的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但他没有在意。

  「这次很乖嘛,就不给小狗狗放阴塞了,但是口球还是得放。」

  二皇子将一切痕迹都收拾好,将香妃也关进了笼子,然后才心满意足地走出
堀室。

  刚掀开堀室的门,才探出一个头,二皇子就看见门外有个人影在徘徊。

  「又是哪个大臣,大约是那个什么侍郎吧,每次传信的都是这个……这个……」

  正思考着,却见门外那人推门而进。

  「二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在这呐,小人有事禀告。」

  那一脸猥琐的张侍郎带着笑,看向二皇子。

  二皇子对于他私闯的行为很不满,却也只是不给张侍郎好脸色,没有什么实
质性惩罚。

  「什么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好事啊,都中有大椿国使节来报,只要寻得香妃者,赏金万两!」

  「哦?有点意思,细细说来。」

  那二皇子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让人厌恶,张侍郎也恶心面前这
人,但不得不做出讨好的样子。

  「那香妃呐,本是大椿国嫁过来联姻的妃子,殿下知道吧?」

  「自然知道。」

  「谁知道嘿,那香妃不是椿梼王的子嗣,竟然是巨木宗一个长老仙人,和椿
梼王后宫的私生女!」

  那张侍郎嘿嘿嘿笑着,好不猥琐,却不知二皇子的脸色已和猪肝一样。

  「当然了,这些都是小道消息,不过十有八九是真的,你说这仙人呐,怎么
能和那些淫贼一样,还在皇宫偷人。」

  「你说,要是那香妃死了怎么办。」

  二皇子的心里升腾起极其不详的预感,毕竟他出来之前,香妃那番举动不太
寻常。

  「哈哈哈,殿下啊,这仙宗里都是有命牌的,这位长老可是确保他女儿还活
着,才派使者来督促,顺便要赎回香妃,殿下呐,您说这长老也有趣,现在才知
道香妃是他的女儿,不然也不会……」

  「闭嘴!」

  气急败坏的二皇子大吼一声,把这张侍郎吓了一跳。

  「二皇子殿下,这可是宫里的大人说……」

  「滚,给我滚出去!」

  张侍郎的眼神一鸷,却很快收敛。

  「好,下臣告退。」

  低头一拜,张侍郎大步离去。

  「钥匙……钥匙在哪……」

  一关上门,二皇子就开始在蟒袍内衬里找钥匙。

  「这里……找到了……这里。」

  他急急忙忙掀开隐藏堀室的毯子,拉开了那铁门。

  噔噔噔噔噔——

  急促的脚步在通往地下室的狭窄阶梯响起,这次的二皇子再没了之前的得意。

  「巨木宗……巨木宗……」

  那大椿国,国家背后的仙宗正是巨木宗,和后土宗的实力乃是不相上下,他
一个被扶持起来的世俗王朝的皇子,怎么可能得罪得了一个仙宗之长老。

  「锁口……在在在……在哪……」

  哆嗦着将钥匙递进孔中,二皇子一颗心似要弹体而出,而他的身上已经满是
密密麻麻的冷汗,一拧内衣就可以出水。

  咔哒一声,门开了。

  「香妃,香妃你还在吗!」

  一进门,二皇子急急忙忙点灯,心里不详的预感愈发接近了。

  黑暗的地下室里,只是死一样的沉闷,没有任何回应。

  这时候,那三角木马也好,粗大绳索也好,拘束台也好,尽在无语地嗤笑这
肥猪一样的皇子。

  「香妃……香妃……」

  他提着灯,战战兢兢走向笼子。

  下一刻,他亡魂大冒,手上的灯也丢在了地上。

  那笼子中,美人尚在,只是额头一个偌大的撞击伤口流出黄白物什儿,余下
的不过是一具饱受摧残的冰冷裸体。

  而在笼子的前方,歪斜着写着三个血字。

  ——钱景瑜

  ……

  东州的大椿国,在大屿国的边境不断挑衅,大兵压境,国界告急。

  眼看着,战争一触即发。

  皇宫中发生的事儿,让那位巨木宗的长老愤怒无匹。

  他看见魂灯之熄,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女儿之死,第一时间赶到了大屿国的皇
宫,兴师问罪来势汹汹。

  这次就连屿坪王都亲自出面迎接,这仙人一怒,可非一个小小王朝所能承受,
长老没了难再找,而王朝没了却容易再建,说到底,王朝的建立不过就是时间和
凡人。

  金丹长老须发皆张,当着文武百官之面,怒问那屿坪王,后宫妃子轻视不理,
京都治安管制不力,国家法度约束不严,这质问之声,京城众百姓尽皆可闻,都
留作了笑柄,以待饭后茶语谈资之用。

  屿坪王颜面尽失,却不敢声张。

  而长老不依不饶,当真所有人的面,拿出一件寻人法宝,以少量香妃毛发,
开始找寻。

  百官众人,包括那屿坪王,都跟随着长老找去。

  最后,他们找到了二皇子府。

  巨木宗长老冷哼一声,二皇子府轰然倒塌,显露出一个狭小的通道。

  在场众人中,唯有屿坪王最为难堪。

  而后长老找寻,却不见香妃尸骨,故而,以秘法具香妃之残魂残魄。

  怒哉,怒哉!

  匹夫一怒,流血五步,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仙人一怒,又当如何?

  这暴怒的仙人,当场就要自爆金丹,夷平百万人之都城,关键时刻,有后土
宗仙人出面,许以大量资源赔偿,并承诺二皇子由巨木宗长老全权处置。

  仙人也不客气,他要二皇子受三日犬笼之罚,三日捆缚之罚,最后到西街闹
市,于集市之门口千刀万剐。

  而屿坪王只能同意。

  六日后,奄奄一息的二皇子全身被脱光,绑在一个渔网中,此渔网足有千孔,
几乎要勒得那肥肉出脂。

  这是凌迟的最高规格,即是真正的千刀万剐。

  那刑官持着一把薄如蝉翼的寒刀,一刀一刀一刀一刀割在肥猪一样的二皇子
身上,每剐一刀,二皇子就惨嚎一声,而知晓了此人行径的民众,却拍手称快。

  百官默不作声,屿坪王紧捏拳头,却不说话。

  行刑一直从申时入了酉持续了一个多时辰。

  许多民众吃了晚食,再回到刑场来看,见那二皇子已经不成人样,肥肉鲜血
掉了一地,身上多处白骨可见。

  他也没了哀嚎的气力,只是被巨木宗的长老掉着命,迟迟咽不下最后一口气。

  最后,这些碎肉与骨头,尽皆成了饿狗口中食,一个皇子,落得如此下场,
实在是……咎由自取。

  巨木宗长老拿了资源,施施然回去了。

  就在那长老回去后一天,行刑二皇子的刑吏就被暗害。

  这件事,表面上似乎已经平息,而实际却是埋下了一颗种子。

  这样的种子已有极多,而种子们终有一日萌芽,爆发出足以颠覆五州的伟力。

  ……

  每一个仙宗,都建立在荒僻山岭之间。

  一来,显示得自己高风亮节,气度不凡,二来,灵气汇聚之地,大多未有开
发,三来,仙人都喜高峰,他们高高在上修行,高高在上屠戮,高高在上俯瞰人
间。

  东州,巨木宗属地。

  这巨木宗之建地尤为奇特,虽也是群山中立仙宗,但这些山,多为蓊蓊郁郁
之山,远看之下,不见宗门痕迹,恍若一片真正的自然森林。

  然而近看之下,可见这些树木皆大于寻常野木,显然是灵气汇聚之功效,其
中更有一颗树,曰龙伯树,其身殷红,其干百丈,硬生生使得这山顶拔高了百米。

  这龙伯树所在地,也是巨木宗主峰所在。

  今日,巨木宗无大事发生。

  不过熙熙攘攘之日常,却是从未间断,身着绿色袍服的宗门子弟,于峰中行
走,偶尔逛逛市摊,看看符箓,仙宗大派气象显露无疑。

  有弟子高高兴兴来到任务檄榜前,阅览宗门所派发任务,人头攒动中,有一
弟子跳出,接下一个灭杀鼠妖之檄文。

  「咳呀,张师兄?突破了?」

  一个认识他弟子看他揭榜,不由得好奇问道。

  「咦,王师弟也在啊,哈哈哈哈,愚兄上月误打误撞突破,现在已经炼气三
层。」

  姓张的弟子笑着回复。

  「厉害厉害……」

  这两人客气一番,引得周围人一阵唏嘘,在众人面前扬眉吐气的张师兄,如
今已三十有五,他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心里却愈发厌恶起来。

  这仙人之间的交往,也不见得有多清高,像极了那凡人的酒肉之交。

  这张师兄,在律务堂提交了下山的律条,就轻车熟路地去了灵兽堂,乘着仙
鹤下山了。

  「呵呵呵呵呵呵……」

  在宗中隐藏太长时间了,张姓弟子的本性到了外面才开始暴露。

  他吹着这空中的风,心中有股郁结久久散不开。

  此行的目的地——刘庄。

  刘庄,刘庄,顾名思义,这庄子的主人乃是刘姓。

  庄子地处偏僻,这刘姓人家几乎就是此地土皇帝,他们的名声在佃户中并不
算多好。

  而此次不得已向巨木宗求援,只因那鼠妖已破坏三亩良田,有高识之人测算,
如若放任不管,鼠妖便可繁殖出千万,来年开春,种子一播撒就被啃啮而尽,刘
庄再大,也会毁于一旦。

  刘老地主害怕了,这才让家仆带着银两,前去巨木宗挂檄。

  「仙人来了!仙人来了!」

  张龟从鹤的羽背跳下,一袭白衣,不过那略显丑恶的面目实在让人弗敢恭维。

  「你们庄主可在,让他来见我。」

  旁边站着的管家和佃户傻了眼,他们都是第一次见仙人,不过这仙人似乎……
和他们想象的不太一样。

  不过,张龟认为自己还算客气,难得来一次人间,不好好戏爽又如何回得宗
门。

  他一拂袖子,大踏步往里面走去。

  「看看看,看什么看,都给我忙农去,那粮要是不补足,小心老爷赶你们去
贫民窟!」

  管家恶狠狠地骂了周围的农民,把刚刚受的气全部转给了农户,农户们没有
话说,只是拿起耒耜,默默走开了。

  那巨木宗仙人走得极快,十几二十步就横跨了田地,走到中间最大的宅邸中,
张龟在大堂旁若无人坐下,顺便招来刘家的侍女倒茶,派头十足。

  过了片刻,堂里走出一个华袍男子,那人嘴上一撇八字胡,一尺美髯梳得精
细分明。

  「不知仙人远来,敝人有失远迎……」

  那刘姓庄主语气尽是谄媚,说完这些客套话后,开始观察起那仙人反应。

  不过那张龟,只是喝茶,一张丑脸上没有表情,也不去主动问询妖鼠之事,
似乎就这样等着刘老爷说下文。

  这样的情况,属实是刘老爷料不到的。

  「呃……敢问仙人大名?」

  刘老爷小心翼翼试探,他这老爷威风,也只是在下人面前,其实豪强骨子里
的欺软怕硬是改变不了的。

  「嗯?」

  张龟皱眉,龟这名乃是贱名,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问他的名姓,似乎每多一
个人知道一次,伤疤就被揭开一次。

  「你就是此地的张老爷?」

  「你可知我是谁?」

  这番问询,让张老爷冷汗直流,毕竟这话中的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敝人正是张福生,仙人大名如雷贯耳,还请仙人帮忙,寻得那妖鼠……」

  「我当然会帮忙,不过张老爷的报酬呢?」

  张福生一听,顿觉奇怪,那报酬他写的明明白白,愿以一只鼠妖白银五十两
请仙人相助。

  「仙人,那报酬五十两……」

  「什么五十两?我怎么不知?」

  「就是写在檄上的,白银……」

  「什么檄文?我怎么不知?」

  这下张老爷可慌了神,他才反应过来,这仙人哪有什么仙风道骨,不过是穿
了身皮的泼皮无赖。

  「还请仙人,定个报……」

  张福生咬咬牙,话还没说完,却听见内堂传来女人的声音。

  「老爷,又发生什么事了?」

  这声音一响,张福生心中暗道糟糕。

  而张龟却是眼神一亮。

  只见内堂里走出一个妇人,年龄是大了些,不过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妾身刘梁氏,见过仙师。」

  这妇人低头,向着张龟行了个礼。

  从刘梁氏一出来,这长相丑陋的仙人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浑圆的硕大胸脯。

  「我与夫人一见如故,今晚夫人可否与我一起赏月?」

  赏月?亏他想的出来这破理由。

  刘梁氏心中暗骂,用眼神剐了丈夫一眼,似乎这府内,做主之人并非大男子
的刘老爷,而是这个外嫁的夫人。

  这也难怪,刘福生从小胆怯,管不住这偌大刘庄,有这样的母老虎般的内人,
也算合情合理。

  「还是罢了,贱妾不敢同仙人并论。」

  那张龟表面神色如常,心里却是冷笑。

  「好啊,还请夫人报个价吧。」

  「刘庄小门小户,最多只能凑七十两碎银每只了,还请仙人……」

  「好!」

  刘福生也好,刘梁氏也好,他们全部愣住了。

  这个无赖如此爽快答应,必不可能有如此好事。

  但那刘夫人脸上还是挂着笑,礼貌将张龟安排到了客房。

  刘梁氏虽然不丑,却也不及少女美艳,那张龟却弃各种美貌侍女不顾,专好
人妻这口,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今日入夜尚早,张龟也确实需要那鼠妖的皮毛血肉,于是亲自去到田中,准
备捉鼠。

  鼠妖身形矫健,善挖洞穴,东躲西藏难以捉摸,寻常炼气的修士都奈何不得。

  唯有炼气三层之修士,可以修行一门粗浅的灵目术,以灵目辨识鼠妖踪迹,
不过此法费时费力,需要一直开着灵目术,四处兜转才能有所收获。

  刘庄的鼠患似乎不是很严重,鼠妖并不密集,找了二三个时辰,张龟也只是
寻到七八只鼠妖,这刘庄可是号称千亩良田,如此该寻到何时。

  「天色已晚……」

  张龟舔舔嘴唇,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不过是凡人,凡人和仙人差距何其大也,莫说地方豪强,就是人间帝王,张
龟也不惧。

  「但还不够晚。」

  外面的月亮还刚刚升起,他开始缓慢地汲取灵气,此地灵气稀薄,根本不足
以补回消耗的灵力,不过于今晚行动必然够用。

  时间又过了两个时辰。

  盘坐在床上的张龟缓缓站起。

  他那丑脸露出一个渗人的笑,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出一炷香。

  这炷香,是专门为修士制作的,寻常哪怕是他闻了,恐怕也要晕厥。

  不过,张龟已提前用了解药,还用灵力屏息,基本万无一失。

  「好好,知道我要来,特地还多调了几批护卫巡逻,可惜可惜,再多护卫也
没有用。」

  仙凡有别,这隐匿术对凡人效果非凡,就算发出了声音,这些敏锐的护院也
发现不了什么。

  做贼一样摸进主家大院,他点燃了此香。

  一经点燃,香气即刻弥漫,外面巡逻的家仆一个个昏昏倒地,主屋内睡着的
刘氏夫妇几乎失去了知觉。

  「嘿嘿嘿嘿嘿……」

  张龟就这样推开屋门,明目张胆闯进了主屋。

  一入屋,就看见一男一女两个人,死尸一样躺在床上,正是刘福生和刘梁氏。

  他根本没有闲情逸致去观察房间内的陈设,把香放到屋中的茶几上后,径直
走到了夫妇二人躺着的大床之上。

  一只手拎起只穿薄衫的刘福生丢到地上,张龟手忙脚乱脱起自己身上的衣物。

  那风韵犹存的刘梁氏,在他看来再合适不过,此刻,如此美人只穿着亵衣亵
裤躺在他面前,让这样的小人怎么忍耐得住。

  把全身脱了精光,张龟一双手已经解开了刘梁氏的亵衣亵裤,攀上了那光滑
的白嫩大乳,这个妇人全身上下,他最喜欢的就是这对大胸,光是想想那肆意搓
揉的感觉,张龟就忍不住勃起。

  「真是嫩滑,不愧是大户人家,皮肤如此紧致。」

  这张龟,从小贫苦惯了,现在成了爆发户,对于大户人家有别样的偏执。

  「嗯——嗯——」

  刘梁氏口中无意识娇哼起来。

  「这小骚货,在丈夫面前被一个外人摸得有感觉了,真是个荡妇。」

  心满意足揉捏着这对大白鸽,张龟忍不住上嘴咬住了那有些黑色的乳头。

  「呼呼——呼——」

  这些动作,加快了刘梁氏的呼吸,让她吸入更多迷香,这下估计到天亮也醒
不过来了。

  「哈哈哈,下面都已经出汁了!」

  这淫贼一摸刘梁氏下面,顿时兴奋得不行,那偏小尺寸的阳物也涨大了一圈。

  张龟显然是个老手,他一边大力搓揉着这对硕大的白乳,一边用手指抽插起
刘梁氏的穴儿,那穴儿显然已经被用过多次,已有隐隐发黑的趋势。

  虽然刘梁氏失去了意识,但张龟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捅进捅出,让她分泌了更
多的淫液,双腿也不由得张开。

  「很自觉,很自觉,简直比那青楼的妓女还要自觉。」

  兴奋地胡言乱语的张龟已经忍受不了,他等不及要奸淫胯下的这个中年美妇
人了。

  一双不老实的手离开了刘梁氏的大乳山,手臂一使劲,他扛起了女人的两条
腿,呈现屈辱的M形状展开。

  那和他面容一样丑陋的肉棒毫不怜香惜玉地插入,过程没有任何阻碍,顺滑
无比。

  「啊——」

  被迷晕了的刘梁氏发出来微弱的叫声,被这淫贼听见了,反而让他更兴奋。

  「哈哈哈哈哈哈,还装什么清高,在你这丈夫面前还能这样叫出来,主动张
开腿,你和那妓女又有什么区别!」

  越说越兴奋的张龟疯狂耸动起下体,双手架着妇人的腿,在那阴穴里一阵狂
猛输出,不知疲惫地一次一次进出。

  看着此刻在床下躺着什么也不知道的刘福生,更是让张龟有偷情的快感。

  双手不自觉绕过妇人的大腿,张龟掐住了这妇人的臀儿,虽然她的臀捏起来
松松垮垮,不似少女般紧致,但淫贼正在兴头上,不管不顾,只是按着原始的本
能大力拍打,直到这臀儿全部变得红彤彤。

  但妇人毫无感觉,足见这香的效力之强。

  「我看你这丈夫床笫功夫也不太行,这都多少年了,还没怀上孩子,不如就
生个我的孩子吧哈哈哈哈!」

  张龟丧心病狂地叫道,想到这里下体又涨大一分,速度也开始加快。

  「嗯——嗯——嗯——」

  刘梁氏也跟着节奏,开始闷哼,有种别样的诱惑。

  「啊哈哈,哈哈——」

  头上渗出密密麻麻汗的张龟突然抱起这妇人,将她放在地下,刘福生的旁边,
夫妻紧紧挨着,而他则抓住妇人的两条小腿,已经到了极限。

  「给我……灌满吧!」

  一股白浊液体喷射,咕嘟咕嘟灌进了这妇人的阴穴中。

  「舒服。」

  张龟拔出迅速软化,变成一条小虫的阳具,抖了抖后,穿上衣服和裤子。

  这刘梁氏真是厉害,老子都已经射了她一次都没泄。

  心中这样想着,又笨拙地给妇人穿上亵衣亵裤,不过那湿透的亵裤,却是怎
么也藏不住,天亮以后,估计自然而然就会干了。

  重新端着那炷香,张龟心满意足离开了。

  外面的巡逻家丁还是昏昏睡着,今晚的足迹,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人发现。

  赶忙熄灭了这炷香,只要节省节省,它还能再用两次,如此,就以这除鼠妖
的名义,再在这逗留两天吧。

  心中这样想着,张龟走在回自己客房的路上。

  这黑空中的月,如此清冷,撒在刘庄的稻田,撒在没有被遮挡的角落,撒在……
张龟前方,一个戴着斗笠的剑客身上。

  「嗯?你是谁?」

  张龟立马警觉,丑陋的脸上阴晴不定。

  他左手已经掐诀,随时准备动手。

  剑客踱步而来,右手轻松随意搭在剑柄,斗笠下的容颜看不真切。

  「未有成仙,先荒唐事,所谓仙人总是自觉高人一等,其实不过尔尔。」

  这言语极轻,就像是自言自语,若非张龟五感敏锐,根本听不清。

  「如此诋毁仙人,你知罪?」

  这一声怒问,用上了灵气,常人听了只怕当场耳窍流血失聪。

  而那剑客,却和没事人一样,稳稳向他走来。

  「你也好,我也好,金丹也好,凡人也好,我们真正的区别,到底在哪?」

  剑客发问,似是问张龟,实则是问自己。

  「胡言乱语些什么……」

  张龟眼神凶戾,突然右手一发灼热的火球丢出,自以为打得对方猝不及防。

  「死吧!」

  他怒吼一声,心中洋洋得意。

  然而,张龟没有想到,这剑客身法诡异,不但以常人看不清的方式避开,还
欺近身躯,拉近了和张龟的距离。

  一把映照着霜冷月光的宝剑,架在张龟脖颈上。

  这剑,究竟是什么时候出鞘的?一个武夫,怎么会……

  「一个愚民,得了力量,最后也只能是害了自己。」

  剑光闪烁,晃得张龟眼花缭乱,连最后一句求饶的言语都没有,恍惚中,脑
袋已搬了家。

  他的头颅落地时,最后看见的,是天上那一轮冷冷清清的月。

  「师父,徒儿愚钝,仍不知孰为祸根。」

  那剑客收剑纳鞘,望着来时的路。

  他腰间的玉佩原来是有刻着四个字的古篆。

  【义酉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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