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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任作者] 【附体记】(4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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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体记】(49-50)

             四十九、探病撩情

  “雀使呀,偷听旁人说话,不是有礼的举止吧?”

  “偷听?”纪红书不屑地撇了撇嘴,白了一眼京东人语,道:“我来是给胡
九送伤药的,你们自己说话不避人耳目,又怪得了谁?”

  京东人语一怔,以她的修为,数丈之内,虽不欲闻,声息已自入耳,的确是
怪不了人家。

  宋恣拍额笑道:“是啦,我倒忘了!那罗侍卫原是贵教高手,他掌力所致的
内伤,贵教的伤药当然最是灵验!”当下自纪红书手上接过药丸,连声道谢。

  胡九的伤势,宋恣正自头痛,自然首先在意纪红书带来的药丸,我则更关心
方才听到的消息,皱眉道:“雀使,你方才说全真教总坛大会要在南方召开,此
事可确?”

  “无风不起浪,这一传闻多半不假!前几日于将军庙时,我接到白鸽从总教
带回的信函与消息,便是警知其事,且要我多加留意全真教首脑人物的动向,不
想没隔几天,这赫赫有名的解道枢就在贾府出现,若说事出偶然,未免也太巧了
些!

  京东人语道:“总坛大会?太也夸张!这几同全真教倾巢而出了,为的是什
么?”

  “必牵涉大事,方有大举措!总坛集会,在全真教中也是罕事,十年方有一
次,何况移师南来召开?故此,你们不要只顾忙着对付怨憎会,对那解道士也得
多加留心,或许能由他身上获知不少内情,”说着,纪红书狡黠地笑了一笑,倾
身贴近,双目紧盯宋恣,道:“我想,全真南下,茅山宗首当其冲,你们不会不
关心吧?”

  宋恣鼻翼吸了一吸,道:“雀使,你抹的花粉太重了啊!”

  纪红书嗔怪地瞟了他一眼,却未加斥责,依旧道:“你们有没发觉?从‘畜
警’这件事看,这解道士道力虽强,却对役物术束手无策、毫无所觉?难得他恰
好也在府中,这么好的机会,你们不抓住,岂不太过可惜?”

  宋恣皱眉一笑,道:“雀使开始摆弄阴谋了,什么机会,何妨说来听听?”

  “还用我多说么?”纪红书向院内一努嘴:“你们那一位,闲着也是闲着,
用与不用,瞧你们自个罢!”说完,又是一笑,身腰轻摆,转身离去了。

  此时小萍掀帘进屋,催几人去棚屋用饭。宋恣与京东人语摸了摸肚皮,均道
不饿,我惮于与霍锦儿围坐共席,想来她也亦然,于是交代小萍随便送点吃食进
屋便可,宋恣与京东人语皆无异议。

  三人随意用了些点心,京东人语抹了抹嘴,低声道:“霍姑娘一向尊役物术
为神术,讲究光明正大,斥鼠探窥私之流为下作伎俩,要她以役物术暗窥解道士,
只怕不肯呢!”

  “此事干系甚大,若是能成,倒也……”宋恣沉吟片刻,咳了一声,道:
“少主,您看这事……?”

  “你们劝劝霍姨!”我心下跳了几跳,道:“现成倒是有小白可用……”

  我惟恐他们拖我下水,要我以少主的身份强劝霍锦儿,此时与霍锦儿朝面都
尴尬,更别提劝说了。反倒是我避开之后,以这两位的老奸巨滑,必定对“少主
之意”,添油加醋,大加发挥,不由霍锦儿不从。

  这般想着,我站起身来,脚下移动,丢下两人,走出屋子,才回头笑道:
“此事宜早不宜迟,两位商量着尽快办,趁着老太太还没午息,我去向老太太请
安了!”

  到胡氏房中时,恰好大夫人霍氏也在。显然她们刚用过午膳,聚坐这儿消食
聊天,从众人脸上神气看,与往常并无大异,想来贾似道不欲惊扰内眷,暗下交
代布置,隐瞒了实情。我向两人请过安,抬头见霍氏正冲我招手。

  “筠儿过来!”当作胡氏的面,霍氏对我显得格外亲热,含笑将我拉近,笑
道:“大伙儿瞧瞧,筠儿这回被掳去成亲后,人都变精神许多!东府那帮人果是
偏心,这种好事,怎么轮不到笙儿呢?”

  她应该知道我同时也成了东府之主,却避而不提,只说我成亲的事。按纪红
书的说话,我捡起东府的烂摊子,正好给她亲生儿子贾笙让道,此时她心下应是
窃喜不已,但语气中却故意夹含着几丝酸意,当然是做给众人看的。

  这个娇丽妇人,貌美如花,却心计颇深,极会做场面,几下说笑,将屋内气
氛搅的风生水起。

  我的手在她掌中柔乎乎握着,随着她言笑身动,指掌抬移,一时捏紧,一时
松落,欲脱未脱地牵连扯动,其间夹杂与她腕上滑下的玉镯时而碰触,在我脑中
竟泛起一阵秘戏耍逗的感觉,荡得我心下起了一阵微波。霍氏的容貌,与她妹妹
霍锦儿相比,艳丽尤胜,姐妹俩在展颜而笑时,格外相似,给人一种春花灿烂之
感,近而视之,更使人醉眼迷花,不能移目。

  由霍氏我想起霍锦儿,两人虽为姐妹,却并不亲厚,妹妹没来看姐姐,姐姐
也没问起妹妹,今日厅中,霍锦儿与姐夫贾似道朝面,更连话都没有一句,几同
陌路,不知内中是何缘故。

  “筠儿,一会去瞧瞧你娘。”

  我一时心神不属,胡氏见了,只道我不适霍氏打趣,出言替我开脱。

  “好了,我们不多留你了,”霍氏脸上笑意未消,终于丢开手,道:“快去
罢!三娘身子不适,也不知是否因惦记你这宝贝大儿子,见了你,该会好一些!
你索性多陪你娘坐一会,便在那吃晚饭,我回头让人送几道可口小菜过去!”

  当众说事,霍氏可谓面面俱到,体贴备至,让人无话可说,我只有点头答应。

  三娘就是大公子的生母王氏,不消胡氏与霍氏提起,我本来就打算要去瞧她
的。当下从房中辞出,到了园中王氏居处。

  “大公子!”

  王氏的一名侍侯丫鬟正背身从屋里掩门退出,转身见了我,唤过一声后,轻
声道:“您回来了就好了,姨娘吃了些东西,刚躺下,她这几日无缘无故老发脾
气,也不知是怎么了?”

  会发脾气还好,可证病还不是太重。王氏让小菁递消息,要我回府瞧她,我
本以为病症已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了呢。

  从胡氏与霍氏的神情与说话看,王氏的病也不像到了众人关注的程度,府中
也未特意添人看护,想来,王氏乃是小疾。

  我心上松了松,略问了丫鬟几句。

  “谁在外边说话?”

  从话音中听出,王氏的语气带着躁急与烦怒,果如丫鬟所言,她易因小事发
脾气。这颇与王氏平日的性子不符,身为妾滕,她在府中的地位并不高,若非生
了个大公子,实与供贾似道淫乐的奴婢无异。她一向小心谨慎,性子本又和顺柔
婉,怎会如此异常?

  我掀帘而入,笑道:“娘!”

  一瞥间,我不禁心下一跳,王氏面朝榻内,蜷身侧卧,起伏着曲线毕露的细
背肥臀,她削肩弱腰,身姿本属纤弱那种,此时却因双腿曲收,将后臀拱得惊人
的饱满,衬着她纤细的腰段,显得格外撩人。

  “小心凉着了,怎不盖被?”我暗压着心跳,一边走近。

  “娘热得慌!”见了我,王氏轻轻呻吟一声,转腰撑臂而起。我顺势助她倚
至榻背。匆忽一瞥,只见她身着敞襟开腋的镶边褙子,内系齐胸围腰,下着坠有
流苏的罗裙,显然她未易寝服,便因困躺下了,她酥胸不硕,但微隆之形甚俏,
胳膊亦如少女般细巧,整个身形流水一望,似乎全身的肉都长到了屁股上。

  “筠儿,你再不来……”她拉着我的手,不喜反悲,随即喉头哽住了,我正
欲出言抚慰,王氏却将跟进屋的丫鬟支使了出去,方悄声道:“筠儿,你再不来,
就见不到娘了!”

  有这么严重?我从迷思中一惊,王氏望了望屋门,又道:“娘命苦,娘千不
该万不该……瞅见那些不该瞅的。”

  我满头雾水,道:“什么?”

  王氏止住了悲哽,抬起面来,低声道:“筠儿,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能声
张呀,更不要说给你爹听!”

  “娘,放心罢,你说!”我并未在意她的紧张与告戒,嘴上随口应道,两眼
却望着她的发怔。真是古怪,女子的容色,不论是霍氏那般活泼生笑,还是此时
王氏弱态蹙眉,都会显得与往常不一样的年轻,也许是这样的容态,使人只留意
捕捉那稍现即逝之美,而忽略了其他吧。

  王氏的手揪得我很紧,显是病中见到我,格外依赖:“那天晚上,棋娘突然
来我这,说你被请去了东府,要我宽心莫忧。随后几天,一直也没个消息,我越
想越不对,东府那头,向来对我们这边不善,请你去能有什么好事?可是你去了
几天,大伙儿似乎一点也不上心着急,老太太也不问,这事本没我说嘴的份,但
我又忍不住,挨到了晚间,便假借上大夫人房中窜门,想恳请她派个人去东府问
一问,哪知道……大夫人并不在房里,我想大夫人或是上其他姨娘房里说话去了,
挨个去寻了一遍,也是不见。”

  说着,王氏叹了口气。

  我随口问道:“大夫人上哪去了?”

  王氏撩眸闪了我一眼,疏淡的柳叶眉微微尖蹙,道:“总是娘命该如此,也
不知当时生了什么心,见园中池子旁有个木屋,一时发了痴念,凑了上去,你想,
大夫人如此大晚上怎么会在那么个闲置的屋子呢?”

  我心上一跳:“哎哟!池旁那两间木屋正是连护法与矮胖子的居处!连护法
和矮胖子是何等人?不容她靠近,必已察觉,许是怕王氏发现生人在内,声张出
去,不知对王氏做了什么手脚,是吓唬了一番呢,还是暗施了什么毒药,故此王
氏才忽然添病在身。”一边想着,一边暗下咬牙,连护法答应过不加害府中人,
难道失信了?

  “可是,”王氏愣自出神,摇了摇头,怔了半晌,似乎忆着当时情形,续道:
“万万想不到,大夫人竟真的在里头!”

  所料全然不对,我登时大吃一惊,道:“怎么会?”

  王氏咬了咬牙,道:“起先我听见大夫人说话,正要喊她,突然又听到一个
男声,当即吓得不敢作声,听那说话声传来,那……那男子竟是齐管家!”说着,
王氏面色生晕,抬眸又瞥了我一眼。

  大夫人与齐管家不干净,我早有所知,对此倒不吃惊,道:“他们说了些什
么?”

  王氏避开我的视线,脸上浮着几丝不屑,几丝愤气,道:“齐管家说……说
老爷眼看回府,往后机会难再,齐潘苦慕多年,夫人这回就遂了我的心愿罢!大
夫人则说,已经……已经让你这样了,便宜还没占够?齐管家说,手足之欲怎能
消渴?还望夫人裙下开恩!”

  说到‘裙下开恩’四字,王氏忽喷一笑,勾头自羞了一会,脸上红云朵朵,
又要笑时,却倏而转愁,道:“筠儿,不说啦,做那种亏心偷人的事,还能有什
么好听的话?当时我吓得动也不敢动,不动又怕他们出来发现,趁着几声狗儿叫,
忙急急的退走,脚下闪了一下,险些没摔着,里边却听见声响了,喝过一声后,
开门来瞧。可怜娘的脚又小,跑也跑不快,只能躲在近旁的矮树后,浑身发抖…
…”

  我道:“他们发现你了?”

  王氏摇了摇头,面色含愁:“当时他俩也慌,不敢细搜,忙忙的便散了,但
此前我四处找过大夫人,事后他们定然晓得是我了!你想,为娘撞见他们这样的
丑事,还能活命多久?”

  原来王氏的顾虑,身病还在其次,撞破大夫人奸情这件事才是重点!我暗自
寻思,齐管家功力已失,耳目跟常人无异,木屋前那几丛矮树甚密,又在黑夜,
王氏多半真的躲过了,没被发现,否则,以齐管家与霍氏两人的手段,怎容得她
留到此时开口说话?

  “筠儿!娘跟你说这些,不是要你去捅破告状,霍氏何等厉害,咱们斗不过
人家!以前芸儿的娘是怎么死的?你千万不可莽撞,娘无意中结下这么个死仇,
你自己心知肚明,往后仔细提防着些就是了,这样,娘也就安心了!”

  王氏见我垂头沉思,陡然害怕起来,尖利的指甲紧抠的我的手背,忙着澄清
己意。她举着头,那由心底而发的焦急惊恐,从神情、举动中显露出来,眸中闪
着盈盈柔动殷盼之光,忧虑担心,余意不尽,整个人显得格外脆弱可怜,楚楚动
人。那不为自身、只为儿子打算的慈母心肠,亦深深打动了我。

  我心底一热,猛然涌动着要保护她周全、不受旁人伤害的冲动,心上怜惜,
手上就势一拽,将她娇弱的身躯紧搂怀中,埋首在她柔润的肩窝,呓语吐气:
“娘、娘,你莫要担心,一切有筠儿在!”

  王氏被我抱住的一瞬,身背略僵,摆头想要望我,随即在我蹭触与吐声中身
儿变软,柔荑扶上我的臂旁,臻首低垂,抵在我胸上,喃喃道:“筠儿,娘的好
筠儿……娘不担心自己,就怕你闯祸!”

  我痴迷地捏着她瘦怯的肩身,轻轻拍抚:“不怕,不怕!”闻着她发际的幽
香,感觉她温热的身子在微微发颤,我心如电窜,神魂游外,一念之飘,越荡越
远,忽而竟然远思起青阳山,目中不由热湿难禁,许是那久违的亲情之感将两者
缚系到了一块……

  良久,我才松开她,哑声道:“娘……你在这边要是不安心,我可以接你去
东府住呀!”齐管家与霍氏自然不在我眼里,但所谓暗箭难防,我便想起了东府。

  王氏仰抬玉容,似乎此时才想起我还有东府这个靠山,目中一亮,容光陡泛
生机,喃喃道:“是啊,是啊,筠儿你现在大了,可做娘的依靠,去了那边,娘
再也不用仰人鼻息、担惊受怕过日子了。”

  这柔弱美妇此时的痴傻自有种说不出的可爱,我竭力压抑自己,才忍住不去
叼她微颤的红唇,手上却不由抬起,在她娇鼻上一刮:“对呀,娘往后不用胡思
乱想,就安心等着过好日子罢!”

  王氏粉面一红,娇嗔地瞪了我一眼,斥道:“对娘没上没下的!”斥唤时牵
动呼吸,吊得她酥胸一挺,微微凸翘,声音昵甜,更有说不尽的爱宠。

  我心间一荡,双臂一个紧力收合,这回她的软躯不仅全然入怀,且胸乳亦在
我怀前肉乎乎地微颤。她口中娇呼:“又顽皮!”扬手打在我肩上,香躯却依恋
地在我怀中贴了片刻,才仰身脱离。

  四目相触,我与她皆是柔情一笑。此番拥搂,情不自禁,发乎自然,纵然亲
密了些,非但不觉越礼过分,反觉母子间亲情弥漫,格外密合无间。我幼无父母,
此番初尝母子天伦之乐,一时更是心胸如醉。

  我颊面微熏,只觉胸口温甜,如云团不散,静了片刻,才抬头问道:“娘,
你的心病既除,该好生养好身子——对了,你觉得……你的病是他们害的么?”

  王氏蹙眉道:“这倒不像,那夜之前,我身上就不适了,也不知怎地,浑身
又热又痒,心上躁得慌。”

  我道:“从几时开始的?我记得我去东府前,你还好端端的。”

  王氏道:“就是你去的第二天,对了,那天齐管家领来个仆妇,说是照应园
中花草的,孤身一人不敢住木屋,我们院里冷清,住到这里,得空还能多帮些粗
活。那天她带了些老家的果子,我便尝了些,晚间就有些闹身,第二日,白天还
好,到了夜里,身上就跟火烧火燎似的,我本也疑过,莫非吃那果子吃坏了?可
是我见屋里的丫头与那仆妇也没少吃呀,却好端端一点没事儿。”

  “或是各人体气不同。”我嘴上虽这么说,心下却不由起疑,齐管家引来的
人能有什么好货?当下又道:“那仆妇呢,在不在?”

  “娘一直没出屋,这个要问小芹。”

  喊来王氏屋中的丫鬟小芹,一问才知,那仆妇昨日早间还在,午后就没见到,
夜里也未归宿,我心下更疑。

  小芹见没别的话,知道我们母子说话,不欲旁人在侧,便又退出屋去了。

  “那仆妇看着不像老实本分的人,我本疑她与齐管家有些不清楚,”王氏面
上掠过一红:“筠儿,你是疑她……没安好心?”

  “没有,我只是顺口问问,”王氏此时心神方定,我不欲她多想,道:“娘,
你瞧过郎中没有?”

  “来过一个女医,说是……总之妇人家的病,你就莫问了。”王氏神情有些
躲闪,语气见慌,垂头道:“再说,娘也没跟她全说实话。”

  “那怎么成,不说实话怎么治病?既如此,索性找个高明的医家!”我起身
道:“我房里倒是有个东府的宋三郎,精通医术,这会儿便让他来瞧瞧!”

  “别!”王氏急得脸上红了,拉住我,低声央道:“娘不愿瞧男医!”

  “那依旧叫那女医来?”

  “不!”

  “娘!”我瞧王氏脸上的神气,暧昧不明,想说又说不得的样子,那羞乱隐
晦的气息异样诱人,低声道:“老实说,你到底怎么不舒服,不要瞒着儿子。”

  “唉,活冤家!”王氏无可奈何,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嗔怪地乜了我
一眼:“你这是要逼死娘!”

  “娘,”我这假儿子重又坐下,脑门有些晕飘,心儿却在怦怦跳,不知在打
什么心思:“跟儿子有什么不能说的?”

  “娘就是……就是觉得身上痒,”王氏喘了口气:“起了一粒粒红点点……”

  我有些气促:“到底是哪里痒,红斑长在何处?不看郎中,我说给他们听也
成。”

  “你可千万别说!”王氏失惊一抓,揪得我胳膊生疼,嗔道:“你要娘没脸
见人么?你……你也是成过婚的人,女人家的事,你一点都不懂?”说着,撩眸
从我脸上飘忽地扫过一眼,垂头咬唇,面色又红了一红。

  “我的傻娘,我当然不会跟人说是你,可以假托是旁人嘛。”我吸了口气,
感觉喉咙很干,猜道:“那么……是胸上?”

  “不是。”她的头勾得更低,不过,显然我的话使她大为宽心,加上身病毕
竟难受,她终于鼓足勇气,微声应道:“不在那里。”

  我心跳愈慌,道:“是……下体?”

     ***    ***    ***    ***

              五十、狼子亵母

  沉默了好一会,王氏才蚊声道:“……腿上!”

  我心上大松,喷出一笑,拾起她一片裙角:“我道是哪,原来是腿上,让孩
儿瞧瞧!”

  王氏却大为惊慌,两手乱扑,死活不允:“你又不是郎中,瞧它作甚?”

  我一时闹了个大红脸,不由想起青阳山时,并无外医,我们师兄弟几人,虽
是体健,有时也免不了偶有小疾,每回都是师尊帮我们运气走身,摸骨推穴,舒
筋活脉,以助气血通畅,其效如神。师尊说,气血乃人之根本,气血流通,百病
不生,反之,若因饮食邪气,或七情郁结,或体弱气虚,则可能气滞血瘀,影响
气血运行,致使痛、痒、酸、麻等种种怪象,百病丛生。师尊的手法,我也略知
一二,王氏既不愿瞧医,这手法倒可一试,当下道:“娘,你也知道孩儿一向有
练气,这回又跟三郎学了个法门,简而有效,不妨让孩儿试试!”

  “是么?”王氏半信半疑。

  不容她犹豫,我偏腿上榻,将她身子推离榻背,拾起她的手,真气温洋如注,
布运过去。王氏“啊”的一叫,似惊似喜。

  “不可多说话,最好闭上眼儿。”

  有那气感在先,王氏多信了几分。于是半是相信,半是不忍推却我跃跃欲试
的热心,王氏闭上了双目,轻仰臻首,任我施为。

  她体气纤虚,我也不敢催逼过急,布气甚缓,气至臂根肩髎穴,略有滞碍,
我左手认准穴位,迅疾一捏一拍,推气过宫,王氏轻吟了一声,我道:“怎么?”

  “好……舒服……”王氏语颤声抖,闭着眼儿,唇角却欣慰凝笑:“筠儿,
你有了这手本事,将来只怕再也饿不着了。”

  “不要说话了!”

  此时气转身背,背部是经络最集中的地方,而经络则是体内气血运行的通道,
十分紧要,亦繁密复杂,不能大意。

  气至心俞而降,肝、胆、脾、胃、肾诸俞穴一脉贯通,我布气加快,将至气
海,我陡然放开手上,移到她身后,双掌运气一推,内气、外气霎时那交汇融合。

  “啊……嗯嗯啊……啊……”

  王氏挺胸后仰,上身跃然,娇哼出一声细而悠长的呻吟,听来媚声撩人,勾
魂荡魄,宛如交媾之吟,我却知道她乃身不由己,不发不能。当年师尊替我气疗,
每于此时,那种四肢百骸无不舒坦、沁骨欲融的感觉,都让我破喉大叫。

  她跃挺的身姿僵持不了片刻,软绵绵的娇躯便向后酥倒,此时她体醉如绵,
浑身没有丝毫力气,我忙叉指推着她身背,扶她坐稳,倾身向前,凑在她耳旁轻
声问道:“娘,你觉得如何?”

  王氏兀自将头后仰着,面色泛着一片娇红,眼儿懒洋洋地睁开一线,连说话
也是有气无力的:“真好……筠儿,你真长本事了。”说话间,但见她酥胸微波
起伏,想来她的乳儿真的不大。

  隔着薄衣,掌心所触,她的体肌温热而松嫩,陷手之处,能触及背骨。我心
下暗赞:“年过三十的妇人了,这身肉儿还这般细嫩。”口中道:“娘,你坐好
了,还没完事呢,走气之后,须得摸骨,疏通关节,否则有碍于身!”

  说这话时,我心下不免暗跳,摸骨须得贴肉,指头陷肉揉触,方能掌握筋骨
细微之处,我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又担心她不会答应。

  “还要摸骨?罢了,娘给你摆布得一点气力也没了。”

  “你只须坐着不动,一会便好。”

  “唉……那便依你这小郎中,你只别捏得娘疼!我听说郎中摸骨,那关节骨
头都劈劈啪啪响呢!”

  “不会的。”

  原来她也听过“摸骨”这一节,我不由放下心来,先替她揉了一会肩,又拽
着她指掌抖了几抖,捏了捏她臂上关节,要她心神放松,全身不可僵固,随即道
:“娘,你将衣裳宽一宽!”

  “这……筠儿……嗯……还是算了吧,娘……娘怕痒!”

  “孩儿又不挠你!”

  王氏听了我的抢白,低头不语,脸上神色,犹豫不定,一望可知,她既不善
拒人于外,平日又甚少决断。也许她此前压根不知摸骨须贴肉相触,临到此时,
不免迟疑,于是借词推脱。我却假作不知,只是催唤。

  挨磨了好半晌,王氏才扭捏作声:“筠儿,你去……去把门掩上。”

  掩门作什么?我心下虽疑,但还是依了她,滑下榻,到房口将门栓上了,等
我回转身,不由目瞪口呆:王氏双膝跪榻,手上沾着两条细长的束腰带子,围腰
离身,松落软垂。她……她竟将围腰儿解下了!前怀大敞,露出雪白的胸腹,两
只嫩松松的奶子小巧而尖翘,微微作颤。

  见我张口惊望,王氏作势遮掩,羞嗔道:“只顾瞧个什么!”

  “娘,”我口吃道:“我……我说宽衣,不……不是要脱了呀。”话一出口,
便后悔了。

  “哎呀!”王氏蓦地满脸胀得通红,急忙伸手抓衣,遮掩不迭:“你个坏孩
子,话也不说明白!”

  难怪她那么作难,原是下了好大决心呀,真是太难为她了!我的娘哩,我若
再迟片刻,她会不会连罗裙也脱了?现在,后悔万分的我只能这样暗下猜想了。

  不过,经此一番波折,她却更加信任我了。等她重新穿好衣裳,我伸手摸进
她衣底下时,她心神放松,任由我着手,再也不疑有他了。

  我掀开她褙子下摆,伸手进去,先在她两肩捏揉片刻,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
唠着闲话,说话间,指爪陡然一紧!

  “啊!你……呀呀……嗯……!”

  王氏脑袋向后一蹦,连连仰翘,仿佛被人捉了七寸,略许可笑的颤声媚叫让
我心火大动,我一边假意问道:“娘,是不是劲太大了?”一边手往下滑,指头
流过她细嫩酥滑的后背,叉指将她身姿稍稍按拨向前,手背忽在她掀翘的尾骨长
强穴处一撞,十指沿背急攀,由颈后沿脊骨一寸寸按下,到了腰胯相连处,将她
裙腰拽低,美肉纷现,我指掌叉扇而开,按着她细腰下往两旁伸张膨胀的胯部,
使力深压,毫不放松。未了,在她尾骨又轻轻一撞,将她身子扳直,手方缓缓而
上,托着她两肋时,又往上猛力一提!

  “哦唔……!”

  王氏身子被我拨弄得翻来倒去,垂颈摆脑,舒服得呻叫出声,许是自觉太过
忘形,忙又忍住。

  此时我的十指深深陷入她两侧嫩饱的乳肌,她亦丝毫未觉。

  她围腰后边只有极少的几根细带缚系,实际上,褙子底下,她整个后背都是
袒露的,在我的要求下,她又系得宽松,围腰两侧也衣不贴体,我只要略一伸手,
她前边胸腹那也是任我遨游,大快朵颐,不会有丝毫阻碍的。

  想起适才看到的小巧乳儿嫩松松的样子,我此时极为手痒,很想皆机绕前,
饱肆蹂躏一回,可惜乳上无骨,师出无名,也只能暗自忍耐了。

  我托着她两肋举着,一动也不动。只觉她身骨真是柔得过分,提举之力将她
身条向上拉升了半尺有余,却未将她软饱的臀肉抬离榻面,似乎若再使力,还能
将她的腰肢拉得更长。

  托举之势僵定片刻,我两手忽然放开,未待她柳条似的腰肢沉落,手如急电,
在她两旁高高宽耸的胯骨重重一拍!

  合定,震身!

  “哇!”

  王氏破喉发声,宛如儿啼。她整个人都懵了,失神的双目乱奔急寻,腰肢也
完全扭向后来,望着我,檀口作势,欲诉不能。

  我吁吁地喘着气,垂手跪立,一番触体相接,惹得我满身火窜,尘根亦仰翘
饱硬,不文而举,所幸袍裳宽松,尚能遮蔽。我盯着她脸上渐变的神色,容她缓
了缓劲,方点头道:“就是如此了!”

  片刻后,王氏“呃”的一声,吐了口气,方能吐字说话:“筠儿,你把娘摆
布得苦了!”

  “身上觉得怎样?”

  “从来……从来没有像现下这般,浑身松快,只是……”

  “只是什么?”

  “好像……痒……那身痒还在。”

  “好,等孩儿歇会儿,替你瞅瞅。”

  “唔……”

  王氏双眸迷朦,也不知有没在听我说话,脸上犹带娇红,如水一般软沉的身
子倚了过来,喘道:“娘现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我以肩侧顶着她酥软的身子:“不可,须等血气趋缓才行,娘就趴着孩儿肩
上眯会儿。”

  “唔!”

  王氏像小女孩儿,撅嘴乖乖一笑,两臂交叠于我肩头作倚,抵颌趴伏,我肩
身微微一晃,两人合身齐作船摇,我感觉血气略褪的尘根亦浪荡于裤。

  王氏指甲微抠我肩肉,低声昵笑:“不好生生的,作那鬼样儿!”

  “娘瞧着那样瘦,身子恁重!”

  “娘那里瘦了?这几年长了好些肉,哪能不重?”

  “那……娘是说以前体轻如燕喽?”

  “就是!生你那年,娘还不到十五,那步态一走,你爹眼儿都瞧直了!”

  我心下大冒酸味,偏还忍不住问:“爹如今呢,多久来你屋一回?”

  王氏大羞,嗔叱道:“作死了!问的什么胡话?”

  “我是怕爹不疼你。”

  王氏半晌不吱声。

  “好啦,娘,让我瞧瞧你腿上。”

  “唔……还是不要了。”

  “走气摸骨,只能提拔全身抗病之力,治病除根,最要紧的还是患处!你怕
人知道你的病,又不愿瞧医,这样拖下去,怎么成?只能由孩儿转述告医了。”

  王氏粉面低垂,默不应声。我心下奇怪,所谓母子一体,老母有病,作儿子
的抱尿、更衣、沐洗拭身等在所多有。我翻过大公子房里的杂书,关于举孝不忌
避之事,大多也是褒赞宣扬的。王氏方才解衣露体,连衣裳都肯脱,为何瞧瞧腿
上,却这般再三作难?

  隐约之中,我恍惚有些明白,不禁心慌气窒,道:“罢了,娘,你要是……

  要是——咦,何不我让爹来替你瞧瞧?“

  也许在我心目中,一直没将贾似道当作父亲看,故直至此刻,我才想起那清
面微须的贾似道,他们夫妇之间,总该不会有什么碍难吧?

  “不要!”王氏猛然抬首,却是拒意更坚:“他出门许久,才刚回来,院里
这么多……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又要说娘装病邀宠,早
都是老一套了!娘何苦背这个恶名?”

  “娘,你是真病呀!”

  “算了,筠儿,娘现在有你就够了,已胜过她们许多,不该再跟她们争抢什
么。再说,爱来的自会来,不来的请来也无趣——”王氏的语气有些酸涩,道:
“都回来三天了,也没让人来问一声,与其劳动他,不如……”

  我心上一阵暗跳,却始终没听到勾着头的王氏接下来说“不如”要怎样。

  “筠儿……你坐过去点。”

  我心上一提,听话听音,知道她是肯了,便略略移了移身。王氏也挪动身臀,
缓缓将勾坐的腿儿伸开,随即叉指推身,滑坐至榻沿,将腿垂于榻下,纤手迟疑
地将落在裙衣上,这时却略为停了一停,回头瞟了我一眼。

  “娘……”她愈是这般扭捏羞怯,我心底愈发潮热难抑,面上却故作坦然,
道:“新娘子也没你这么怕羞!”

  “去!跟娘油嘴滑舌的。”

  王氏俏脸嫣红,嗔斥一句后,手上动作却加快了,随着掌心团起的裙衣越多,
裙角瑟瑟,越收越高,脚下先是露出精致的裹足布袜,其后,寸丝未挂的雪白腿
儿从裙衣遮盖中滑了出来,我屏着呼吸,一声不响,悄然歪身下榻。

  王氏却陡然面色胀得通红,惊声叫道:“筠儿,你……你别站前头!”

  我蓦地醒悟,妇人裙下裆中无遮,我若在前,势必将她的私处一览无遗,不
由面讪讪的回到她身侧,心下嘀咕:“难到我猜错了,红斑并没长在那处?不然
反正是要看的,瞅见何妨?”又想:“在一旁也难不倒我,我的天眼术视线可拐
弯,要不要偷看一下呢?”

  王氏察觉我到了她身侧,垂颈侧瞄了一眼,也没望到我脸上,小心地将外裙
连同里边贴身亵衣一道卷高,翻至腿根:“你看,这里!”

  “哪儿?”

  我从她肩侧探头一看,只见她两只大腿既嫩又松,肥白耀眼,有种惊心动魄
的凄艳之白,想是她体气亏虚、血气不足的缘故使然。

  “瞧见了么?”

  “在哪呢?”

  我一时被那满腿的嫩白塞了满脑,哪顾上其余?于是凝目细看,身姿也不由
歪倾凑下,深深俯落。

  “作死呀!”王氏满面飞红,慌将裙衣扑下。

  许是她腿上那耀眼的白无形中对我有极强的吸力,我一时收势不住,俯贴太
近,鼻尖险些碰到她雪白大腿,心神正自微迷,突听王氏惊叫,我急忙甩头闪避。

  刹那之间,我气血乱翻,心下突突狂跳:我瞧见了么?还是没瞧见?连我自
己也不能确定,由于她中空无裆,裙衣又翻露得高,我闪避时匆忽一瞥,未动天
眼术,眼角便恍惚瞥见腿心夹有一沟,色泽暗红,与两旁腿肌略异,究竟那是腿
根并夹所成的阴影使然,还是那儿就是消魂妙处,我全然迷糊。

  一时情势尴尬,两人皆敛容静气,强装没事。王氏微恼:“筠儿,你究竟瞧
见那红斑没有?”

  我额际微汗:“太……太快了,孩儿没看清。”

  王氏面带余红,嗔眼白了我一下,悉悉索索地,扭腰自身后扯过榻上锦被,
抖开来,遮于腿上,怨声道:“把手给我!”

  我依言坐近,将手递了过去。

  “你摸摸,就是这儿,还有这里。”

  她将我的手引进她裙衣底下,应该是靠近腿根的地方,大腿内侧最嫩之处,
起了一粒粒豆点。

  “颜色是什么样的?”

  我指头微微拨触那豆粒,只觉豆腐般水嫩的腿肌上,这些微小的豆粒也显得
甚为可爱,脑中荡起一团迷糊,竭力忍耐,才没因深入妇人裙服秘禁之处而手指
发颤。

  “说了是红斑了。”

  “发黑不?”

  “不黑,倒有些杂白。”

  那么所含体毒应该不是很重,我又问道:“就这里有呢,还是别处也有?”

  “再……再上面也有。”

  我依言指头上移,她忙按住:“别乱动!”

  “娘,上面好象更多了?”

  “是,”王氏气息微喘:“下边是一点、两点的散布,上边成了一小片。”

  “我摸摸看。”

  王氏没应,手还按着,却略为松了松,我小心地上移,果然豆点已布成一片。

  此时指头显然已极为逼近她最要命的地方,她的纤手推着我的掌背警觉地护
着,我脑门混沌,喘了一喘,道:“哎呀,成这样了!”

  “怎么?”

  王氏一惊,肩身连带手上一缩,我的指掌本正顶着她约束之力上移,一失阻
挡,当即往上一滑,手背热乎乎、湿丢丢地触到软软的一团。

  那嫩滑的触感……她竟然……阴户泛滥,泱泱成灾了!

  “啊!”

  “哎呀!”

  我慌忙退臂抽手,她则措手按遮不迭。两人不约而同要躲避对方,却又忍不
住向对方看去,视线撞到了一块。

  “你……好不死的!……叫你莫要乱动!”王氏羞得红光喷面,狼狈地埋怨。

  我则抬面又低头:“孩儿并非故意……”

  “莫说了!”王氏红透耳根,脸上气转阴阳,欲怒未怒的。

  我脚下踢动,实在忍俊不住,蓦地笑出声来。

  王氏瞪了我一眼,脸上挂不住,伸手在我臂上狠狠一揪!

  “哎哟……!”

  “看娘不治你,脏手乱碰!”

  王氏红着脸,连连掀揪我的手臂,以进攻的姿态遮脸,掩饰她被我发现的身
上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呼痛闪躲,但无论如何,她下体淫沟暗流这件事,梗在我
脑中,始终挥斥不散,在一道道火辣辣的揪痛中,我尘根庞然而起。

  “娘……你也累了,不如……先躺会儿。”我喘着气,假意劝说着,心下暗
起不轨之念。

  王氏借机收手,勾头羞面:“不理你了!我躺会儿,你先回罢!”

  “大夫人要我在你屋里吃饭呢,我出去走走,一会再来。”

  王氏未置可否,背过身要躺下,我扶落她身子,抽回手时,当作不小心,手
背抬起,划过她耳侧昏睡穴,暗运潜劲,匆忽一碰,王氏“嘤”的一声,眼儿微
微一睁之后,困目合上,不一会,便轻鼾甜睡。

  我心下突突直跳,面皮起麻发硬,蹑手蹑脚的,窜来窜去,待要动手,却还
有些不放心,又坐回她身畔,垂视了一会。

  由上方俯观她脸庞,那些岁月催生的细纹油光顿然隐去无踪,只见俏丽的嘴
鼻轮廓、轻合的眼睫与娇甜的双颊。此时午后斜阳西偏,窗口射进一扇尺许宽的
金黄的光亮,照着她如蛇一般妖软的身躯,罗裙上点缀着的暗花金丝镶边熠熠生
光,别有一种深藏不露的妖艳。

  那么一道柔而不烈的阳光,将这屋子的一切晒得微黄发旧,也格外静谧,却
弥散着让人窒息的激烈气氛。光束中无数的粉尘显形,微微纷颤,仿佛是另一个
世界,将王氏沉睡的身躯衬得如死去一般沉静之美。

  ——现在,全都是我的了。

  奇怪的是,我并未因此而心上放松,反倒被自己的念头逼得喘不过气。一切
尽在掌握之后,天伦之情与男女大欲,两番情愫在心下轮替交战起来,激起满身
轻抖,不能自已。

  近在咫尺,俯首采攫,可谓轻而易举,但她醒来后若是察觉我动过手脚,羞
愤之下,不知会做出啥事,一段母子情缘,定将梦碎,不可收拾!

  ——要不,我只瞧一眼?

  适才的那一瞥实在太过模糊,我如梗在怀,暗暗跟自己打了个商量。

  我轻轻抬起她两只脚尖,掀高她外裙亵衣,在阳光暖照下,她玉腿那病态之
白此时略有了血色,瞧着鲜嫩无比。我咕嘟一下,吞了口涎水,手掌贴上去,落
手便是一个红印,我喉头发紧,暗道:“嫩成这样啊。”缓缓移到她肥白盈动的
大腿根上时,终于忍不住一路上行,深入她裙底最幽处——水迹未干,依旧是湿
嫩不可言,坟丘之毛,软而稀疏,几若无有。

  我触抚片刻,暗下猜想了一会它的娇颜容状,待掀翻裙衣,亮出谜底,依然
让我心生惊喜诧异。

  ——竟然是这样的!

  由于血气不足,它的花瓣微呈粉嫩,那色泽只略略晕布扩散到周遭,这道狭
长的粉色几乎便是她整个阴户的形状。阴唇吐馅贲凸,并不外翻,层叠密簇,宛
如缀生起多余的松唇软肉,在整个清丽的牝户外形中,意外地显得骚肥,似乎阳
物放上触接,不须入户,便会陷入那娇软的花唇包围之中。

  我伸指略一拨触,秘唇翻露水光,如晨叶带露,我卜卜心跳,暗道:“她几
时被我逗得情动的?这汩汩春水,竟是为我这儿子而流的么?”

  我虽非王氏的真儿子,但此躯毕竟是从她身上掉下的肉,思及于此,我心下
忒忒,不免有犯禁干伦、渎亵心惊之感,一时只觉心紧窒闷,换不过气。

  定了定神,我才又向她胯间瞧去,她所说的红斑,在腿根紧连花唇处,犹为
密集,乍一看去,只见雪白之色,起了一团红晕,上方略有数道挠痕,想是她不
耐搔痒时所为,但此时我已顾不上细瞧了,目对那奇花秘景,我欲火如焚,迫不
及待地想要一探幽境。

  ——就只放进一下,看是滋味如何?

  “啊……!”我粗大的尘根戳得她秘唇盛然怒放,花瓣软软地朝四向叠开,
片刻触接过后,深壶落底,我登时打了一个颤。这般轻易深入,起初让我误以为
是她牝户过于宽松之故,待停身刺定,品汲到她牝中滋味,才发觉她不是牝宽,
而是膣肉嫩到极处,加之淫水泱泱,故触而不觉,缓过了片刻,那无可名状嫩咬
才沿尘根周身纷杳而至,让人丢魂。

  我几乎要哭了,停在内中喘气,不想出来。

  在她牝内中呆得愈久,触感愈实在,最后竟觉着挪不动身,略略动弹,必有
柔意挽留,让人不舍,但里边热炉似的煊腾,又不由想出来透口气儿。

  随着我尘根缓缓提出,“波”的一声,她花唇微敞,密洞一现,瞬即密合,
一如我从未进去过一般。我低头凝视着,心上又痒了起来。

  ——再……再试一下就好。

  龟头将她阴唇揉挤着,淫弄得湿湿汤汤,深深一戳,根茎陷没,又重入天堂!

  我抬目前盯她酣睡的脸庞,心中默喊:“我只再干一下!”身臀一动,却忍
不住轻快抽提,一连闪了数个来回,搅起“啧啧”淫响。我喘气稍歇,一眼瞅见
她起伏微隆的酥胸,心道:“方才没摸着,也不知滋味如何?”哆嗦着一只手,
够身摸入她系得宽松的围腰,指掌温腻软滑,就捉了一只绵乎乎的小鸽。

  “呵”,我轻喘了口气,暗道:“真是又绵又软,小巧然却肉美。”手头肆
意捏弄着,她的乳儿一如她的性子,和顺柔婉,真是乖极了。

  ——太过分了!这样会被她醒后发现的。

  这般想着,却忙乱而不肯停下,直到感觉她牝口有蜜汁流出,我忙抽回手,
拿汗巾抹拭了一回,尘根孤独耸翘,半点也没有饶人的意思。我暗道:“好,便
依你,反正只是轻轻地动动。”我生怕动作大了,她醒后察觉,不敢惬意抽耸,
便轻进缓出,转眼又是数十次抽添。

  即便是这般轻涛拍岸地约制着,我低头瞧去时,却还是吓了一跳:交接处及
她胯部两侧泛起一大阵红晕,印证着我接触碰撞的所到之处,蔚为奇观,我不禁
暗道:“天啊,她这血气不足的弱质,反而演成了床中奇趣,哪个男子见了此状,
不凭空添些威风?”

  一时兴狂难遏,发狠地深深耸了几抽,戳得深入酥境时,我丢魂打颤,紧眉
咬牙,身背高抬,张口一喘,津溢喉间,化涎流出。我情醉颠倒,再难挨忍了,
喉汤带水的,暗喊:“娘,娘,你就全给了我罢!”

  正要抛开一切,肆意大弄,忽听院中有人说话,听声音是丫鬟小芹迎客入院。

  我一个激灵,暗道:“不好,有人来了。”急忙退出王氏体外,稍加遮掩,
拉裤后跃,闪到了门口,将门扣打开,心跳未定,小芹就在外边道:“姨娘,北
房让人送来了小菜!”

  我沉气将脸上红热消去,开了门,道:“娘又躺下了,平日娘在哪屋吃饭?”

  小芹道:“最近都在寝屋。”

  我道:“那就送进来吧。”

  小芹领着送食来的丫鬟入屋,我道:“将提篮搁桌上就行了,替我多谢大夫
人!”

  那正房来的丫鬟随口答应了一声,小芹便领着她退下,临出屋门,回望了我
一眼,低声道:“她刚回来了!”

  “谁?”

  “住这里的那个仆妇。”

  我暗下汗颜,以我的功力,本可轻易察觉院中有人进来,可是刚才沉醉于王
氏酥体,却连脚步粗重的仆妇都没发现。当下跟着小芹出了屋门,道:“在哪?”

  小芹指了指:“那间屋子就是。”

  我不动声音,点头道:“知道了。”

  转身进屋,依旧掩了门,望着王氏那无知无觉的娇柔身子,心下乍惊乍喜,
又甜蜜又惭愧,惊愧的是:我得趣忘形,亏得来了人,否则恣情狠弄之下,她醒
后必有所觉。甜喜的是:我总算尝到了她的妙味。

  痴了半晌,回思方才猴惊忒忒的亵体之欢,依旧甘美酥融,回味无穷,暗道:
“她年纪也不小了,身上各处却无不荏弱娇柔,让男子易起侵犯之心。如此妙物
美味,贾似道居然舍得抛开,还真是‘人各有志’呀,怨不得我‘子代父职’,
肥田乱耕了!”

  如此胡思乱想片刻,因恐自己会收控不住,也不敢再行狎欢,便将王氏身衣
里里外外,仔细收拾了一遍,力求她醒后不会觉着异样,暗暗解了她的睡穴。她
酣睡如故,我又瞧了一会,方悄然出屋,向小芹所指的那个厢房行去,要瞧瞧那
仆妇是何路数,王氏之病,是否她弄的手脚?

  我也不叫门,径直排闼而入,屋中那仆妇并未惊诧,侧转过身,回眸一笑,
我大吃一惊:“是你?”

  (预告:《附体记51:玉树后庭》,将于8月20日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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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似道放着美人却弃之久矣,以王氏久旷之躯,若狼子处心积虑设局撩拨,难免
不春心荡漾,再尝到男欢女爱的妙处,怕是由不得其不沦陷其中了。李丹心中既
无乱伦压力,又能借贾筠的身体与王氏行背德的母子淫行,此等美事,光想想
就让人受不了了。文中李丹心中已然生出“子代父职,肥田乱耕”之念,因
此,王氏迟早是要在李丹胯下婉转承欢的。

      最后这个令李丹大吃一精的仆妇是谁呢?既然能令其大吃一惊,肯定是李丹认
识的人,而且是他根本想不到会在他面前出现的人吧。只是李丹躯体已变,就
算这个仆妇是其魂牵梦萦的师姐,他们又如何相认呢?

 此回肉戏上次已经欣赏过了,看来镇长大人手里存稿颇丰,真是大快狼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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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作品真的让人看了以后,就是欲罢不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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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难逃李丹的禄山之爪了,就看下一回如何描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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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就是和母亲合体时描写不足。那种味道没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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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大这次连发两章,让人一饱眼福,实在是万分感谢。

       这章虽然对于李丹和其母王氏的交合场面描写的并不多,但对于人物的刻画却极具显明,反映了李丹在面对母亲的身体时内心的种种斗争描写的十分鲜活。虽然并非是自己的母亲,但面对如此诱人的身体时,仍然上义无返顾的上去了。可见李丹在青阳山是与师嫂交欢时,对于世俗的繁文缛节已经抛在脑后了,也许乱伦的大忌已经成为了过眼眼云了。这对于李丹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以后他在面对类似的问题时就不会有在多的疑虑了。比如说贾府的霍夫人,在以后的章节中,李丹可能要对此享用一番,那时的他就无所束缚了。因此这对于我们的广大读者来说实在有太多的期待。

      我认为古大最值得夸赞之处就是对于人物的心理描写了。无论是在李丹的决策时,还是在和美女ML时,都有极为鲜明的心理描写。如本章就有很多的心理刻画,将人物塑造的惟妙惟肖:
      
       ——现在,全都是我的了。

  奇怪的是,我并未因此而心上放松,反倒被自己的念头逼得喘不过气。一切
尽在掌握之后,天伦之情与男女大欲,两番情愫在心下轮替交战起来,激起满身
轻抖,不能自已。

  近在咫尺,俯首采攫,可谓轻而易举,但她醒来后若是察觉我动过手脚,羞
愤之下,不知会做出啥事,一段母子情缘,定将梦碎,不可收拾!

  ——要不,我只瞧一眼?

     ——就只放进一下,看是滋味如何?

     ——太过分了!这样会被她醒后发现的。

       这些地方充分的刻画了李丹在当时情况下左右为难的局面。上吧,又顾及王氏是自己名义上的母亲,在道德方面是绝对不允许的;不上吧,王氏的身体又实在太过诱人,实在是无法忍受。在内心的一番较量下,最终做出了决定。开始由“——要不,我只瞧一眼?”  到“——就只放进一下,看是滋味如何?”,内心的想法和动作循序渐进,实在是令人不禁莞尔。正是古大在如此精辟的心理描写下造就了一个大家喜爱的人物。而且使文章变得更加充实,人物更加鲜活,文笔也是更上一层楼。如此这般才体现了一个大家的真正功底,实在是色中色的一代大家,也是文坛不可多得的文学大家。

      最后结尾处所看到的仆人小弟猜测应该是久违的连护法吧,如果真是她,那就又有好戏要上演了,说实话,小弟也很喜欢连护法,她胆大心细,敢做,不拘小节,也是一个很有特点的人物。再次谢谢古大的发帖,祝愿古大的书能够大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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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文章总是又快又多啊,十分佩服啊,加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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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贾府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王氏一不小心偷窥到了大夫人的奸情,惹火上身,结果倒是便宜了假贾筠啊!“我”抓住机会,趁着王氏沉睡,品尝了她的妙处,等王氏醒来之后应该能察觉到身体的异样吧,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这个儿子。下章的玉树后庭,是谁的呢,应该不是王氏的,会不会是这个仆妇的呢,贾筠又怎么会认识她呢,看来一切悬念都在下章解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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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未见情爱描写就犹如三月不知肉味。感谢古大的连续两发,满足了我等劳苦大众的欲望。此次乱伦之篇预示作品即将渐入佳境,如果从字面猜测下章更是菊花绽放,真是精彩纷呈。此章母子之爱文笔细腻,两人的心理变化叙述甚是精湛,肉欲描写浅尝辄止,但给人回味无穷。虽然已经看过古大的风月抢鲜版本,但没有这些承前启后的情节,仍会感到意犹未尽。另幸亏是古代结婚生子早,王氏只30余岁,正是久旷少妇,给人丰富遐想。
      期待下一章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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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大真是慷慨,连续两章啊,真是乐坏大家了,虽说肉戏已经看过一遍了,但再看一遍仍然是看得我激动难言。。
   贾笙之母王氏现今应该也就是三十好几的年纪吧,常年养尊处优待在府上,保养得很好,在李丹这非处男眼中,对她除了一种儿子对母亲敬爱之情,应该是男人对女人的情感更多,主角从小缺少母爱,对王氏这”便宜母亲“的感情肯定多过贾似道这”父亲“,何况又是这么柔弱、惹人怜惜的一个美妇。
   这么一个美妇娇娇弱弱的让儿子看羞处的病,如果是真儿子也罢了,可惜这是个假货,没了伦理道德对李丹的心理约束(尽管身体还是她儿子),这么一块美肉在前,对有法术的李丹来说,简直是没办法拒绝。到了这时候,如果还没吃下去,大家都会跳脚大骂吧~
   这对“母子”接下来又会如何相处呢?作为母亲的王氏,在和儿子这么一番交流后,对儿子的依赖会更大吧,而作为“儿子”的李丹,这番“交流“更是”深入“和刻骨铭心,,往后能控制得住对王氏的肉欲之情吗?很难啊,关键是这么一位柔弱的母亲,偏生不懂得拒绝,以后在李丹的不断“骚扰”下最终也难逃沦陷了。
  很好奇文章的最后这个来路可疑的仆妇到底是何方神圣,不过看到她的来历也就不难明白了:
  “那天齐管家领来个仆妇,说是照应园
中花草的,孤身一人不敢住木屋,我们院里冷清,住到这里,得空还能多帮些粗
活。”
   很可能是连护法了,这也就不难解释主角看到她的惊讶了。
   说到这,不得不提下这霍夫人了,以后主角可能要小心留意她了,心思不简单,关键是作为一个母亲为了儿子一般是什么事都会做的,尽管现今贾笙和她儿子没什么冲突,但生在这么个权势大家庭里,又同为男儿身,免不了又要上演“俗套”的争家产戏码,偏生王氏又善而弱,这样她应该更加会肆无忌惮吧,不过还好贾笙在东府站稳了脚,也得胡氏喜欢,她也应该不会乱来,而她还有一重身份竟然是霍姑娘的姐姐,而霍二姑娘现在又与李丹暧昧不清的,真是越来越期待主角该怎么处理这些复杂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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