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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两极】(01-52)【作者:aks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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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前任

  春节期间走在街上,最令人担心的就是路边时不时会窜出一个倒霉孩子,冷
不防地甩出一个点着的鞭炮。突如其来的巨响总会让人心惊胆战。施梦萦跳下出
租车还不到五分钟,已经被吓了两次,内心深处真是充满了对这些毛孩子的厌恶,
恨不得给他们两巴掌。

  下午与人约好在城隍庙步行街见面,出门前却被耽搁了,生怕迟到的施梦萦
走得很匆忙,密密地出了身细汗。随便找了家仍然营业的咖啡厅,她找个靠窗的
位置坐好,发短信通知约见的人自己选定的地点。

  回信很快来到:「我也到步行街口了,五分钟就到。」

  收到回信,施梦萦终于能缓口气。将手机放在桌上,调整了一下坐姿,突然
觉得下身传来一种极别扭的感觉,有些液体从肉穴中流出,内裤的裆部完全被浸
透,黏糊糊,冷冰冰的。

  「神经病!」施梦萦恨恨地抱怨着男友。

  满肉穴的精液,都是不久之前,范思源刚射进去的。

  除夕前一天,施梦萦和范思源坐大巴回家。下午两点多,抵达武山客运中心。
范思源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先把施梦萦送回去。

  这是两人确定恋爱关系后,范思源第一次登门。虽说他的舅妈是屠晓丽的同
事兼密友,但此前并没有来往。施棠华夫妇对他的第一印象都很好,屠晓丽甚至
还难得地露出热情的笑脸。这是沈惜来时也没得到过的待遇,屠晓丽待他淡淡的,
保持基本的客气而已。

  范思源告辞时,屠晓丽表示既然人家已经特意登门,自家女儿也该去范家拜
见一下对方的老人。施梦萦对此不太情愿,却被母亲轰赶似的推出了家门,不得
不应付似的去范家走了一趟。

  其实,她此时的大半心思其实都落在今天在车站巧遇的那个那个男人身上,
至于范思源的父母……他们说了些啥?随便啦,管他呢。

  那个男人和她同车返回武山,就坐在她身后第三排的位置。一路上,施梦萦
一直神思不属,范思源每次凑到她耳边说话,都会令她浑身不适,总想将他推开。

  施梦萦此时突然很想和那人聊聊。

  可惜在车上她只顾着惊讶和烦乱,没顾得上去打招呼。下车后范思源一直缠
着,她只能看着那人斜斜地穿过马路,钻进一辆出租车。她没有那人的联络方式,
一旦分散在这座不算大,但也不小的城市的不同角落,那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心烦意乱地回来,家中节奏一点没变,母亲忙忙碌碌地在客厅和厨房穿梭,
嘴里不住唠叨着。父亲闷声不响,躲进书房在电脑上玩了会扑克,后来又在客厅
沙发上看起了书。

  这两样是施棠华仅有的爱好。他曾是车间工人,通过自学考入师范,当上老
师。除了阅读,他唯一的兴趣就是打扑克,是十几岁下车间时跟师傅学成的习惯。
他倒不沉迷,更不赌博,只是自娱自乐,要是找不到牌友,就上网玩。

  晚餐桌上,父母又口角了几句。去年年底,因过去学生的关系,施棠华得到
一个跳槽的机会,目前武山最红火的宝益矿业公司向他敞开怀抱,但他犹豫了个
把月,最终还是婉拒了。为此屠晓丽一直不痛快,几乎隔几天就会抱怨一次。施
棠华本人其实也未必不后悔,但他很有些随遇而安,错过也就错过,不会翻来覆
去多想。而就是这种个性,最让屠晓丽看不顺眼。

  被这种从小看到大的大吵小吵不断的戏码搞得愈发烦闷,施梦萦匆匆扒完饭,
赶紧逃回房间。

  这就是她哪怕一时找不到工作,也坚决留在中宁的原因。如果毕业后她回了
老家,恐怕早就被逼疯了。

  施梦萦莫名开始怀念中宁的生活。

  回家第一天,她就想回中宁。尽管那里的生活,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

  对中国人来说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施梦萦过得很没有滋味。才到初二,她
就想该买回中宁的车票了。一想到回程,她又不由自主地想:他会和我同车回去
吗?

  毫无疑问,这个「他」,绝不是男友范思源。

  或许是心有灵犀,就在她想起那人时,突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有没有时间出来坐坐?」

  看着落款姓名,施梦萦心如乱麻,犹豫了半分钟,终于回了句:「好。」

  她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她现在的手机号的,不过这不重要。

  两人约在初四下午三点,因为现在对武山都不太熟,就没约地点,只说去城
隍庙步行街看看。

  没想到,初三中午,屠晓丽突然提出第二天请范思源来家里吃饭。惦记着第
二天的约会,施梦萦连忙出言反对,但她的意见一如既往被母亲忽略了。屠晓丽
早就从自己朋友那问来了准姑爷的电话号码,直接向他发出邀请。

  范思源对这个邀请显得殷勤得很,约的是中午,但才九点多,他就兴冲冲地
拎着一箱养生保健酒登门。午饭时,他陪未来岳父岳母小喝了几杯,聊天时着意
地有些投其所好的意思。要不是施梦萦显得游离于状态之外,这顿大年里的午餐
倒也算得上其乐融融。

  照惯例,饭后两位老人要小睡一下。施梦萦本想借机赶范思源回去,屠晓丽
却说:「去梦梦房间吧,多玩会,没事!」

  范思源当然乐意多待一会,听从未来丈母娘的吩咐,二话不说钻进了女友的
房间。

  一心惦记下午的约会的施梦萦,别提多烦心了。

  「我跟你说过,下午有事,等会还要出去!」施梦萦不耐烦地说。

  范思源大咧咧往床边一坐:「我知道,不是说三点吗?现在刚刚一点多,不
急,两点我们一起出门。我回家,你去见朋友。」

  施梦萦沉着脸坐到书桌前,低头摆弄手机。范思源也不嫌冷场,饶有兴趣地
打量着女友房间里的陈设,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她说话。

  施梦萦不怎么搭理他,偶尔答上一两句。

  「《文化苦旅》、《爱眉小札》、《倾城之恋》……你这儿的书都够老的啊!」
过了好久,范思源起身来到书柜前,端详着书名。

  施梦萦突然有些尴尬,像是很隐私的东西被人偷窥了似的。

  「这都是我高中时的书。你别看了!」

  「哦,哦……」范思源又回到床边。

  时间慢慢流逝,施梦萦看了眼书架上的钟,已经快两点了,按她原本的计划,
是两点一刻出门。

  「哎,宝贝儿,过来一下,这是在哪儿拍的?」范思源又拿起她床头摆放的
相框,冲她晃了晃。

  施梦萦快步过去,一把抢下相框,放回原处。「你不要乱动嘛!这是我……」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被一股大力狠狠掀翻在床上,一具沉重的身躯压了上来,
有只大手直接摸到她的腰部,掀起睡衣下摆,使劲向下拽着睡裤。

  本能促使施梦萦一边惊叫,一边拼命挣扎起来,但很快,她的嘴被一只手牢
牢捂住。她狼狈地呜呜作声,耳边却突然听到一句话:「小声点,别让爸妈听到!」

  施梦萦没有停下反抗,但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确实,要是让爸妈听到些
什么,真是尴尬得要命。

  这时,她终于完全反应过来。

  该死的!范思源发神经!他竟想在家里和自己做爱!

  他的脑袋被驴踢了吗?还是灌多了精液,彻底短路了?爸妈就在斜对面的房
间睡午觉,他想在这里做?施梦萦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男友。

  但无论他的脑袋有没有坏掉,身体却肯定没有任何问题,怕闹出太大动静惊
动父母的施梦萦面对范思源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她唯一能坚持的就是侧过脸去,
任由他在自己脸上乱啄乱舔,但无论如何也绝不和他接吻。

  同时还在镇压她的反抗,手忙脚乱地撕扯睡裤的范思源一时也拿她的倔强没
招。

  接吻是很不成功,但睡裤连带着棉毛裤和内裤,终于还是他拽了下来。施梦
萦死死并紧大腿,想要直捣巢穴的目的一时还无法达成,焦躁的范思源索性使劲
将女友整个翻了过去。从后面来干,相对就简单多了。掰开屁股,强行将肉棒插
到大腿间,慢慢寻找着洞口,努力尝试了三四分钟,他终于成功将肉棒送入女友
半干不湿的肉穴。

  性器紧密结合在一起之后,施梦萦终于停下反抗,认命了似的,无力地抓过
一个枕头,将脸深埋其中,像睡着了一样纹丝不动,任由男友在身后抽插。

  范思源见她不再挣扎,也就放松了对她的压制,同样抓过个枕头,塞到她肚
子下面,使她的下半身耸得更高些,抽插起来方便了许多。在这个房间里和女友
做爱,本是他一时兴起,但此时此刻看着一个肥润的翘臀正对自己,雪白的肉丘,
幽深的股沟,带给他强烈的刺激,抽动起来愈发兴奋。

  施梦萦紧咬嘴唇,一声不吭。

  沉默的抽插。偶尔会有肉体相撞的「啪啪」声在房间里回响。

  或许是这种稍显诡异的气氛带来了新鲜感,在这种状态下,范思源竟然支撑
得比平时更久。插了快一刻钟之后,他才压着嗓子低吼着射了精。他才把湿淋淋
的肉棒抽出一半,施梦萦突然回头恶狠狠地说:「别动!别拔出来!」

  「怎么了?老婆?还想我多插一会?」范思源嘻嘻笑着,正想再调笑两句,
施梦萦却没给他半点好脸:「会流出来的!流到床上太恶心了!给我找张纸!」

  范思源左顾右盼,却发现房间里压根没纸。

  「真麻烦!那你快点,然后赶紧让开,别挡道!」

  范思源飞快地抽出肉棒,一屁股坐到边上,施梦萦努力夹紧肉穴,翻身跳起,
抄起内裤套回下身。裆部一有遮挡,她憋着的气松了下来,肉穴口瞬间张开,热
乎乎的精液倒灌出来,整个内裤裆部顿时变得湿漉漉的。今天范思源射得特别多,
几乎是平时的两倍。

  施梦萦暂时顾不上这些,匆忙从抽屉里翻出一条内裤,正想去卫生间收拾一
下,突然听到父母卧室那边有了动静。

  屠晓丽刚刚睡醒,先一步走进了卫生间。

  「见鬼!」施梦萦焦躁地跺起了脚,天知道母亲会在卫生间待多久。

  房间里若有若无地散发着一股酸甜气味,满是男女交媾的淫靡感。施梦萦突
然想起什么,回头看钟,发现已经快到两点半了!

  麻烦!施梦萦在腿上捶了一拳,来不及等妈妈出卫生间,也没法清理下身了,
赶紧开始换出门时要穿的衣服。

  范思源在旁还想说些什么,她根本顾不上听,就在房间里对着小镜子匆匆化
了个最简单的妆,扯着让人讨厌的男友走出家门,丢下一句:「初六回去以前,
先不联系了!」然后就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城隍庙而去。

  一路上只顾心急,没太在意,现在坐到沙发,心绪平静下来,她立刻觉得下
身感觉很让人受不了。约的人马上就到,还有没有时间去卫生间处理呢?施梦萦
正在犹豫,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视线里。

  「Hi,不好意思,迟到了。」

  望着这张笑脸,施梦萦有种回到当年的错觉。

  在那个青涩的岁月,自己和他的第一次正式约会,是在一家小小的只有四张
桌子的奶茶店。还是在放学后,只能坐一刻钟左右时间就得赶着回家。

  那时,他的笑容就是这样温暖。

  今天和施梦萦约会的,是她高中时的初恋男友,崔志良。

  简单寒暄几句后,两人突然陷入一阵难言的沉默。崔志良突然问:「和你一
起回来的是你老公?还是男朋友?」施梦萦对这个问题有些猝不及防,一时显得
很尴尬。不知道为什么,她完全不想提到范思源。

  「……是我男朋友……」她的声音有些飘,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我
们在一起也才两三个月。」

  「哦……他还挺帅的,哈哈。」崔志良淡淡的模样,落在施梦萦眼中,觉得
不那么顺眼,心里很有些不甘。她把话题扯回到崔志良身上:「你怎么从中宁回
来?我记得你好像是在武山工作啊。」

  「前年五六月份的时候,我就去中宁了。」

  「那你现在是做什么的?」

  「还是老本行,投资理财,呵呵。」

  「哦……挺好……」

  「你呢?」崔志良问。

  「我在培训公司跑客户。」

  「你男朋友呢?一看就是青年才俊啊!」

  「唉……」施梦萦不想提男朋友,但别人问起,又不能不回答,「他在银行,
好像也是做理财那一块的。」

  「哈哈,那我们还算是同行啦……」崔志良微笑。

  施梦萦莫名觉得他此刻的眼神有些热辣辣的。

  「……你结婚了吗?」犹豫了一会,施梦萦终于提出这个很想知道答案的问
题。

  崔志良撇嘴:「没有,哈哈,连女朋友都没着落。」

  「哦……」施梦萦低下头喝咖啡,她说不太清自己此刻在想什么。

  过了会,她突然抬起头来:「你在大学里不是找了个女朋友吗?」

  当年读大学时,两人分隔两地,崔志良当初就是以有了新女友为由,提出要
结束两人间的关系。

  「大学里?」崔志良发愣,「没有啊……大学里我没交过女朋友。毕业后谈
过一个,在我去中宁前分手了。」

  施梦萦大感奇怪:「不对啊,你当年写信给我,说有了个新女友,要和我分
手……」

  崔志良这才如梦方醒:「哦,你说那个啊……唉……那时候我觉得我们离得
那么远,可能不会有什么结果了,你读的大学比我要好得多,会碰到更多好男孩,
与其一直占着个男朋友的身份,一直拖着你,还不如早些分手。我那是瞎说的,
哪有女朋友?」

  施梦萦错愕不已。隔了这些年,突然听到当年分手的真相,一时竟不知道该
说什么。

  聊得久了,两人渐渐脱去初见时的疏离,慢慢找到了更多的话题,变得热络
起来。

  这个下午,是施梦萦回武山后最开心的时间。

  既然现在都在中宁发展,当然就要互留联系方式。大学分手后,两人各自都
换过手机号,所以早就断了联系,崔志良这次是辗转通过好几位当年的同学才问
到施梦萦现在的手机号。

  「我跟你联系的这个号码虽然是武山的,但在中宁也在用。你就用这个号和
我联系好了。有时候休息或者心烦,我就会把中宁那个主要在工作里用的号码关
机。武山这个号只有少数一些亲戚朋友知道,从来不关机的。」崔志良特意说明。

  两人又互相加了微信。

  离开咖啡馆,两人并肩在步行街上走了会。当年他们还在读高中时,这里还
没有形成规模,乱糟糟的,不像现在经过正式规划,已经成为武山最热闹的商业
区之一。

  人都道物是人非,但对此刻的施梦萦来说,反倒是物非人是。

  哦,也不对,「人」也称不上「是」。崔志良此刻虽走在自己身边,却已不
是自己的恋人了。

  来到路口招呼出租车,施梦萦上了前一辆车。在关上车门的瞬间,她转头望
去,车窗外崔志良正冲着她摆手,心中突然生出一丝强烈的不舍。

  不是所有的初恋重逢,都会让人心生波澜。

  面对初恋男友俞鸣,宋斯嘉就显得心如止水,只拿他当老朋友来看。

  快有十年没见面了,年前俞鸣发来邮件,说过年时要回中宁。前几天再联系
时,两人约好初四晚上一起吃顿饭。

  俞鸣和宋斯嘉同岁,因为生日较早,所以读书早了一届。本科毕业后,他去
美国留学,后来又去新加坡工作,现在是一家中新合资企业的部门经理,长年居
住在新加坡。

  「你今后就在那边定居了?」宋斯嘉知道俞鸣娶了个新加坡籍的妻子,前年
生了孩子,所以如此揣测他此后的人生规划。

  俞鸣摇头:「我还是想回来。下半年可能要负责一个东亚区的项目,应该会
去上海待两到三年。如果这个项目成功,我有机会成为公司的执行董事。」

  「呦!三十三岁的执行董事,年轻有为啊!」

  俞鸣耸耸肩:「哈,八字都没一撇,还不一定呢。」

  「你现在还打球吗?」两人曾是排球队的队友,无数次并肩作战,宋斯嘉自
然又问起了这个。

  「不打了。」俞鸣抬起双掌,握了握拳,又重新张开,自嘲地一笑,「已经
胖成这样了,哪还跳得起来?你呢?我看你身材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应该还一直
在锻炼吧?」

  「排球基本上不打了,还会打羽毛球。」

  「羽毛球?」俞鸣露出一丝怀念的笑容,「差点忘了,你可是我们宁南『纵
横杯』的混合双打亚军啊。听说你后来还参加全市大运会了是吧?可惜那时候我
已经去美国了,没看到你的精彩演出哦。」

  「不光是亚军,大四我还拿过冠军哦!」宋斯嘉显得有些小得意,「中宁大
运会我也不光是参加了,是亚军。」

  「敬亚军……」俞鸣举起手边的红酒,和她轻轻碰杯。他千里迢迢回中宁来
过春节,所以晚上出来也没有开车,所以可以喝酒。

  「对了,你现在打羽毛球还是和你那个……『哥哥』一起?」

  宋斯嘉点头。

  俞鸣苦笑地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你什么意思?」

  「嗯……」俞鸣踌躇了一会,坦然地笑笑,「没什么。只是我原来以为,你
后来会和你那个哥哥在一起。」

  「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候我就会有这种错
觉。他有时候不是会来看我们的比赛嘛,我总觉得,好像你们两个才是一对……
呵呵,都是十年前的事了,不说了。不过也是,你现在的老公跟你确实应该是一
家人,你爸,你公公婆婆,再加你俩,一家子,五个大学老师……啧啧,牛叉啊!」

  宋斯嘉淡淡地笑,扯开话题,没有多谈自己的家庭和婚姻。

  最近半个月,夫妻俩之间一直有层隔膜。春节里喜气洋洋,不便争执,去各
自老人家时也不能显出夫妻不和,但是只剩夫妻两个时,就不免会变得相对无言。

  这次的矛盾是从为诸葛雯英和杨丹庆生那天而起。

  从KTV回家的路上,齐鸿轩满脸不快,一进家门就问起沈惜手机铃声是怎
么回事。宋斯嘉坦言那是份生日礼物。

  「有时候,我的脆弱只在你面前解脱,而你总是帮助我,走出沉沦和迷惑;
像镜子那般,清楚照出真实的自我,最好最坏的结果,你都愿张开双手。」

  对宋斯嘉来说,沈惜就是这样的存在。大二时失去去香港做交换生的机会,
是沈惜陪她在通宵教室坐了整整一晚;大三时因为一个重要的评选个人荣誉的机
会遭到最好朋友的背叛,是沈惜听了她一个下午的哭诉;大四时因为毕业后的路
径选择而和母亲产生矛盾,是沈惜到她家和韩秀薇好好谈了一次帮她说话。

  沈惜就是这样重要的人,即使刨去那份深埋心底从未表露的情感,他也是自
己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完全值得认真地对他说一句:「谢谢你,陪着我。」

  但齐鸿轩没法这样想。

  什么叫「没有谁,能够取代这种甜美的相投」?

  什么叫「爱不休,让期望的手从来不落空」?

  你们之间有什么爱?

  谁都无法取代他,我呢?

  为他录这种歌,是不是太暧昧了一点?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宋斯嘉认真检讨了自己可能在选歌方面不太严谨,但歌中的「爱」是对家人、
朋友的那种「爱」,并不牵涉其他。在她的理解中,这就是一首表达友情的歌。
当然,如果能选一首完全不会产生歧义的歌会更妥当,可话说回来,这种歌也真
是不好选的。

  对妻子的解释,齐鸿轩不能认同。

  但宋斯嘉在表达过歉意后,也不准备无底线地反复认错。见丈夫在这件事上
纠缠不休,不免有些心烦。夫妻俩从沟通演变为口角,最终争执起来。当晚两人
分房睡觉。

  第二天起床后,宋斯嘉想给昨晚的争吵划个句号,特意准备好早餐,要与丈
夫和解。齐鸿轩却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在餐桌旁突然就动手动脚起来,非要妻子
立刻与他做爱。这次宋斯嘉没有顺从他的意愿。齐鸿轩本来还有点想要强迫的意
思,宋斯嘉则坚决地将他推开,认真地说:「我想stop,把不愉快全留在昨
天晚上,可是这不代表你想怎么样,我都要由着你。我是你老婆,不是你的玩具,
不是你什么时候想要,什么地方想要,我都要陪着!现在我一点都不想,说得够
不够清楚?」

  齐鸿轩讪讪地退后,宋斯嘉则索性连早饭都没吃,换身衣服,直接走出家门。

  后来丈夫虽然道了歉,但两人心头始终都留下一片挥之不去的阴影。

  这是两人从恋爱以来三年多里最严重的一次矛盾。

  当然,尽管还处于冷战期,但齐鸿轩还是很关注妻子的动向。今晚她要和前
男友吃饭的事并没有瞒着他,他明面上显得豁达,心底却十分不快。

  宋斯嘉简单交待过恋爱史。她和这个叫俞鸣的男人谈了八、九个月恋爱,后
来又和一个理论物理领域的博士生谈过一年半。她坦承和这两人恋爱时,除了插
入以外的其他性接触基本都有过,两任男友都曾抚摸过她的全身,她也给两人都
口交过。

  想到今晚和妻子共进晚餐的男人,曾经把肉棒塞到她嘴里,齐鸿轩心烦意乱。

  新婚夜发现妻子还是处女,他惊喜不已,对妻子所说的曾经和前男友们的亲
密举动,自诩大度地不以为意。但成功取得一血的志得意满渐渐褪去后,他发现
自己还是有些介意,巴不得妻子在遇到自己之前,能保持幼儿园级别的纯真,最
好是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

  口交是很亲密的接触,妻子在面对这样一个男人时,会不会有别样的心动呢?

  毕竟她舔过这男人的肉棒,嘴里也曾含着他的精液,她可能完全没有任何触
动吗?

  从宋斯嘉的描述来看,无论是俞鸣,还是后来那个物理博士,都是很优秀的
男人。当年他们既然能打动她,想必也有很强的魅力。妻子当初能保持处女身,
虽说是因为没有感觉,但很大程度上也得益于破处毕竟还是需要一点决心。处女
状态保持得越久,形成惯性后,越容易守住。现在她已经不是处女,没啥可守的,
再加上最近夫妻间的关系略显紧张,万一她一时冲动,擦枪走火,那可怎么办?

  享受过妻子在床上的风情,齐鸿轩一想到宋斯嘉有出轨的可能,顿时坐立不
安,焦躁不已。

  毫没来由的,齐鸿轩的脑海里清晰透出一丝不挂的妻子妩媚地靠在其他男人
怀中的画面。隐约的担忧真实地扎在心口,万一妻子真和前男友旧情复炽怎么办?

  万一那男人在床上很厉害,征服了妻子怎么办?宋斯嘉在生活里端庄高雅,
但到了床上可是很有野性的,她会不会被操得高潮迭起?她会不会承认自己是那
男人的母狗?女人的心跟着阴道走,万一妻子起了别的心思怎么办?

  这时,齐鸿轩甚至都忘记了沈惜的威胁。

  是不是该打个电话,试探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妻子什么时候才回家?

  整个晚上齐鸿轩都像热锅上的蚂蚁,如坐针毡,满脑子胡思乱想。

  春节里,各种聚会很多,时不时就会聚会里遇到某个多年不见的旧友。这种
久别重逢,有时是莫大的惊喜,有时是悲喜交集的感慨,有时则是平淡如水的无
所谓,个中滋味,不一而足,外人也无法理解。

  望着酒店大堂咖啡厅里正和几位老同学侃侃而谈的孙易峰,巫晓寒恍惚的有
些不敢相认。

  这些年她与沈惜联系密切,见证了他从少年老成的高中男生步入而立之年的
点滴变化,有种「润物细无声」的错觉,所以看不出他身上的变化究竟有多大。
但面对十多年没见,神态气质都与往日大相径庭的孙易峰,难免会有沧海桑田的
感慨。

  孙易峰是奉孝县农村出来的,凭借优异的中考成绩,被中宁一中录取。离开
相对落后的县城,来到繁华的市区,对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来说,很容易会变得
局促不安。巫晓寒初见他时,他还是个淳朴的农村孩子模样,无论是穿着还是神
情,在那些城里同学面前,都清晰地显出区别。

  现在的孙易峰,意气风发,从容不迫,隐隐还带着些富贵官气。

  当然巫晓寒也只是有了些小小的感慨而已,曾经的那些爱和伤完全没有扰乱
她的情绪。

  她现在更关注的还是自己胸前的异状,按说差不多应该已经干了,但她总会
不由自主地想到射满精液的胸罩直接覆上双乳的瞬间带给自己的奇妙感觉。

  转眼已经是初五,假期剩下不到一周,巫晓寒这几天想尽办法挤时间和沈惜
约会。初三晚上成功地扮演妓女,昨晚她又在他家待到接近午夜。今天下午也不
例外,一个小时前,她正骑在沈惜身上,用肉穴紧夹了他的肉棒疯狂地扭动身躯。

  在沈惜快要射精时,巫晓寒灵光一闪冒出个主意,她让沈惜最终射精在胸罩
里,然后又赶紧戴上胸罩,全部精液就都直接糊在双乳上。她就穿着这身「加料」
的内衣,收拾整齐,赶来参加同学会。因为今晚还要玩个别的花样,所以两人特
意没有一起过来。

  胸罩有些部分是镂空的,一路上都感觉有些精液顺着空隙淌了下来,凉飕飕
的,胸罩是不是已经浸透了?贴身穿的衬衣也许也被沾湿了,穿得很厚,应该不
会有气味透出来吧?

  带着这些若有若无的微妙而奇异的悸动,巫晓寒带着一股偷偷做着坏事的兴
奋,和几个凑上前来的老同学打招呼。

  中宁一中04届6班出来的学生,经过这十来年的发展,大多是有出息的。
尽管总还是能分出高下好坏,但并没哪个混得特别差,所以很少有人因为担心在
老同学面前丢面子而不敢出席同学会。过去历次同学会,来的人都不少。今天也
是如此,只要是人在中宁的,基本都说会出席。确定要来的有三十多人,剩下的
或在国外,或在外地,不方便前来。

  已经赶到的老同学有十几人,还有三分之二的人仍在路上。

  春节里大家都忙,所以也没安排其他节目,只准备聚在一起吃顿饭。地方选
在了兴味居胡家桥总店,这里无论是装潢档次、菜品规格还是服务质量,在中宁
都是能排进前五名的,配得上这么一场同学会。

  沈惋早到一步,见巫晓寒到了,赶紧过来挽着她走进咖啡厅,来到自己之前
所坐的位子边上。

  孙易峰就在旁边,乍见巫晓寒,正和身边老同学聊得热络的他陡然刹住话头,
那人见他神情有点怪,诧异地扭头,见是巫晓寒,立刻识趣地转过脸去,没有开
腔。

  巫晓寒毫不在意,大大方方坐下,很快就和同桌的几个女人聊得火热。

  相反,就在离她不足五米位置的孙易峰却显得拘谨起来。不但是因为心底存
了分主动提出分手的歉疚,更是在见到初恋后心底起了一丝异样的情愫。

  读书时,孙易峰对自己很严格。高二最后一场期末考,他从此前连续两次年
级第一直接落到第三,还被第一名拉开五分,这引起了他的警觉。经过一番认真
的分析,他确定是因为恋爱分心而导致自己成绩下降,于是才生出了分手的念头。
如果不是因为真心喜欢巫晓寒,他可能高三一开学就会提出,正因为有感情,他
才会犹豫再三,拖了近两个月,才在十月底狠心说出了「分手」两字。

  后来,看着巫晓寒和有名的坏小子周旻混在一起,孙易峰当然也难过,但既
然分了手,他也不想再藕断丝连。高考后,听说巫晓寒和周旻一起去了澳大利亚。
没想过,这一分别就是十多年,再也没见过面。

  这些年,从同学口中,他也零星听了不少关于巫晓寒的事。也许是为了显示
坦然和潇洒,孙易峰从不主动打听关于前女友的消息,但不动声色间也从不放过
任何有关她的只言片语。所以,巫晓寒回国、结婚、生孩子、离婚、出国,这些
事他都知道,只是不了解任何细节。

  恢复单身,风韵甚至更胜当年的前女友就在眼前……孙易峰的情绪莫名蠢动
起来。

  也难怪他会有这种感觉。对妻子王静娟,他是越来越厌倦了。

  不谙世事,天真烂漫,放在一个十八岁少女身上是可爱,但二十八岁少妇还
是这副腔调,就让人无语。整天读的写的都是那些无病呻吟的东西,在床上又没
有半点趣味,要不是她的父亲王启声曾是中宁市市长,看着像棵足可依赖的大树,
当年孙易峰怎么可能主动去追她呢?

  可惜,一步错,步步错,谁会想到当时春风得意的岳父这几年每况愈下呢?

  王启声四十一岁成为中宁常务副市长,四十五岁升任中宁市委副书记、市长,
堪称本派系内少壮派新星,眼看着前程似锦,甚至2009年底时还传出风声,
他极可能将前往应林担任市委书记。

  没想到,2010年年初,应林市发生了那场骇人听闻的官场大地震。王启
声所属派系遭到沉重打击,从市委书记到市政府所在区的区委书记,再到两个副
区长,外加一个全国百强县县长统统落马。私底下,不少官场中人将此次事件称
为「应林事变」,声势之大震动全省,直达中央。

  王启声虽没被牵连,但人生轨迹却因此遭遇巨大转变。为稳定形势,派系上
层最终决定将根基更深,人脉更广,魄力更强的沈永华派去应林市坐镇,以收稳
定局面之效果。为达成这一目的,他们甚至与其他派系达成妥协,让出原本确定
将由沈永华出任的副省长一职。这样一来,本以为自己不久后将履新应林的王启
声悲催了,不但市委书记宝座泡了汤,甚至临时再运作其他升迁都不可能。如此
关键时刻,同时运作两个重要干部调动,动静太大,麻烦太多,派系只能决定将
有关他的安排延后。

  在官场上,或许真有气运一说。「应林事变」之前,王启声政绩炳然,春风
得意,一路高升,是中宁史上赴任时第三年轻的市长。可在遭受这次打击后,他
像是被下了蛊一般,开始连走背运。

  不到一年后,又爆发东石新区管委会副主任的巨额受贿案。偏偏这个副主任
是王启声一手提拔起来的铁杆心腹,这件事带给他很坏的影响,背负上了巨大压
力。幸亏他本人在经济上没什么问题,经过组织调查避过一劫,但领导责任无论
如何是躲不过去的,在上级领导干部心中更是大大地丢了分。

  此后几年里,他再没拿出过什么像样的成绩,相反中宁市还连续发生诸如榆
顺县民营钨矿安全事故、奉孝县民办教师群体事件等问题,终于在2014年底,
以不到五十二岁的年纪被发配去市政协,彻底坐了冷板凳。

  孙易峰悔之晚矣。他之所以看准学妹王静娟,就是看中了他父亲的地位。他
早就想好研究生毕业后要踏入仕途,不求刚开始的起点能有多高,但只要有人保
驾护航,一路走下去肯定会顺利很多。

  王启声在和未来女婿的沟通中,也清楚他将来的择业方向。在他读研究生的
最后一年,王启声特意找他谈话,并透露了自己将赴任应林市委书记的可能,问
孙易峰是不是考虑跟他一起过去。孙易峰当时觉得应该展示一下自己的志向和风
骨,还特意拿捏了一下。王启声对他想留在中宁先锻炼两年,再找机会下区县,
扎扎实实积累资本往上走的想法表示赞赏。

  后来,王启声调任应林的事没了下文。但在孙易峰和王静娟结婚时,他毕竟
仍是中宁市长。孙易峰顺利进入市人资社保局,毫无障碍地定级为副主任科员,
并紧贴时间红线转为主任科员,刚满二十九岁就成为培训教育处副处长。所有这
一切,当然是沾了岳父的光。但随着王启声的失势,他从单位里曾经的小红人瞬
间变得可有可无,没人拿掉他现在的职务,但将来还想继续往上走,恐怕不会那
么容易。

  平心而论,孙易峰现在还不满三十岁,身处现在的职务,比上不足,比下有
余。可想想自己有个曾是省会市长的岳父,大好将来现在都已化为泡影,怎么不
让人郁闷呢?

  远的不说,就说现在正与巫晓寒搭话的翁明灏,只比自己大了几个月,就已
经是市局警务督察处处长,堂堂三级警监,若非有足够硬的背景,怎么可能做到?
对外的说辞是因为他曾经立过大功。胡说八道!他是警务处的,又不是一线刑侦
人员,大功是那么好立的?

  再看看老同学沈惜的堂兄沈伟长,只比自己大两岁,年前调任苦溪县,一下
子就成了一方「百里侯」。身为沈家长孙,又是贾海洲副省长的心腹秘书,尽管
名义上只是代县长,但现在的苦溪,估计县委书记说话未必比他管用。

  说起苦溪县,真是邪了门。这几年县里的经济蒸蒸日上,可两位掌门人偏偏
一个老,一个病。县长王国骏已经病退,大好的发展基础全便宜了沈伟长;县委
书记邹诚已过知天命之年,论年龄在全市七个区县书记中首屈一指,随时可能挪
位置。等沈伟长踏踏实实挨过一年半载,稍有成绩,上面顺理成章就可以在市里
为老书记随便安排个职位,然后把苦溪县完整地交给沈伟长。到时候,他就可能
在一两年内,从省府秘书一步跃为县委书记。三十三、四岁的县委书记,正是大
展宏图之机。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看看自己现在的局面,再想想当初和王静娟结婚的选择,孙易峰很难不生悔
意。好在他也有些城府,心里百味杂陈,面子上却半点不显,照旧与老同学谈笑
风生。

  陆续又有十几位老同学赶到,其中就有沈惜。他遥遥向孙易峰点头示意,又
走向翁明灏,笑着打了招呼。巫晓寒假装与他许久不见似的寒暄,抬起一只手捋
了捋鬓边的头发,放下时不经意地从胸前划过,看着沈惜的目光热辣辣地在自己
饱满的胸脯上停留了几秒钟,嘴角浮起一丝既羞涩又深感有趣的笑意。

  沈惜也带着饶有深意的笑容慢慢走开,还有几位老同学需要招呼。

  没人注意到他们之间微妙的互动。

  巫晓寒想起两人此前约好的今晚的玩法,不免也有些小期待。

  今晚该来的人已经到了七七八八,本次同学会的召集人,高中时的团支部书
记王琪和学习委员陈洪宇招呼大家一起去包厢。预订的包厢在二楼,名为「萱华
厅」,是个大概能容纳六桌客人的中等包厢,而今晚他们摆了四桌。

  上楼时,沈惜突然看到迎面下来一个熟人,正是孔雀醉酒吧的老板,「五哥」
赵洪军。

  兴味居是安振光的产业,赵洪军是安老大最信任的兄弟之一,他出现在这里
倒也正常。赵洪军同样发现了沈惜,本想上来打招呼,见他身边还有很多朋友,
就停了脚步,满脸堆笑地拱拱手,以示拜年。沈惜用同样方式回礼。

  进了包厢,大家分别落座,沈惋、沈惜姐弟自然是挨着坐的,巫晓寒却去了
离他们最远的一桌。

  沈惋凑近弟弟耳边轻声问:「今天你没去接晓寒啊?」

  她当然不可能知道两人最近几天在床上的如胶似漆,但他俩的交情她还是了
解的,这次巫晓寒回国正是沈惜去接的机。照理说,今晚沈惜也该去接她一起过
来才对。

  「她说有点事。」沈惜含糊地随便找了个理由。

  同学会餐桌上难免有酒,但今晚超过一半的人开了车,要一口气叫二十来个
代驾也不那么容易,再说这些人大多又自诩有些逼格,所以劝酒、逼酒、斗酒之
类的事极少,方便喝酒又喜欢喝酒的尽情畅饮,大多数人则以饮料佐餐。

  沈惜选了橙汁,慢慢抿着和身边同学聊天。巫晓寒则在另一桌大方地喝着红
酒,没过多久就和同桌所有老同学都碰了杯,双颊微红,浅笑粲然,令人见之心
动。偶尔她将目光投向沈惜,两人默契而笑。

  孙易峰也没喝酒,他有一半心思落在巫晓寒身上,见她爽快地喝着酒,突然
意识到不管她今天是怎么过来的,等会散场后肯定不可能再开车,那是不是说,
她需要一个送她回家的人?

  或许,这是个机会?

  酒过三巡,气氛越来越热络,很多人开始离开座位,跑去别的桌上敬酒或闲
聊。

  「哎,我们也过去转转吧?」身边一个高中时绰号为「包子」的同学端着酒
杯站起来,拍了拍孙易峰的肩膀。

  孙易峰略显为难:「我喝饮料,不太好意思去敬酒啊。」

  「都是同学,谁计较这个?」包子摆摆手,「碰个杯意思一下嘛。」

  孙易峰讪然一笑。也是,高中同学会应该可以轻松一些,没必要把机关单位
那套带进来。他和包子一同起身,第一站就去了巫晓寒这桌。

  「来来来,老同学们!我们来敬酒!一祝新年快乐,心想事成!二祝同学情
深,地久天长!」

  「还一套一套的!你现在嘴皮子很溜啊!」整桌人都站起来,王琪代表大家
取笑包子,「大班长怎么不说话?让包子顶在前面。」

  按说他们两人一起来,理应由孙易峰先开口,但他吃不准巫晓寒对他会是什
么态度,一时犹豫,就落在包子后头。顺着王琪的话头,他赶紧开口:「谁说都
一样,祝福没有区别!来来来,祝大家新的一年家庭、事业万事遂心!」

  他特别瞅了眼巫晓寒,却见她神色淡然,嘴角挂着微笑,举杯抿了口酒。在
他说话时,她的视线曾落在他脸上,看不出半分喜怒,很快又转向别处。

  孙易峰拿捏不到她的真实想法。

  「哎?等会散了,我们一起去李老板那里唱歌吧?」有个女同学突然提议。

  被他点名的那位「李老板」满面红光,连连摆手:「什么老板?你这不是故
意笑话我嘛!就是开了个KTV,小生意,小生意。大家要来的话,欢迎啊!保
证最佳服务!」

  「不就一个KTV?李老板,谦虚了吧?现在开了几家分店了?我记得前年
就有十几家了吧?」

  「在老同学面前还装低调,你怕我们去,要你打折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起玩笑。

  「对了!文艺委员在我们这儿!一起去吧,让我们再见识一下你的美妙歌喉。」

  「抱歉啦!等会我还有点事,就不去了。」巫晓寒偏着脑袋,合拢双掌轻摆
几下,以示遗憾。

  「哎呀,巫大美女不要这么扫兴啦!」

  「大过年的,能有什么要紧事啊?同学们难得聚一聚……」

  同学们纷纷解劝,希望巫晓寒能改变心意。

  「巫大美女」这四个字从高中时代一直叫到现在,大家叫得熟了,几乎人人
都这样称呼。在当年的班里,有两个女生共享这个称呼,而巫晓寒被男生们公认
为「第二美女」,曾经的第一美女邱静如今天也在场,坐在沈惜那一桌。

  只是,用十几年后的眼光来看,男人们觉得她俩的排名应该换一换了。

  其实邱静如的容颜倒没有任何减损,相反,经过时间和经历的打磨,明显增
添了许多高中时没有的妖娆媚态。可也就是这份媚态,让她在优雅雍容的巫晓寒
面前显得逊色了几分。

  巫晓寒带着抱歉的笑,温和但坚决地推辞。

  还有人想还继续努力,包厢门突然被推开,他们这一桌离门口最近,众人的
目光不由自主被吸引过去。

  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大踏步走进来。这人个子很高,腰板也挺得直,方脸,
目光炯炯,派头很足,但嘴角带笑,充满善意。

  包厢里的人大多都注意到有同学以外的人闯进来了,有些觉得莫名其妙,有
些认识这个男人的却大感惊讶。

  沈惜眼角一挑,飞快地瞟了姐姐一眼,毫不犹豫站起身来。

  和这男人也有十多年没见了。几天前和两位堂哥在他的茶楼见面,他并没有
现身,但沈惜不会忘记这位的长相。何况紧随其后的就是刚打过照面的赵洪军,
沈惜记性再差,也不会搞错这人的身份。

  兴味居餐饮集团董事长安振光。

  不敢确保他一定是为自己而来,自己毕竟不是两位堂哥,分量要轻得多。但
沈惜还是不敢托大。不但提前起身,又给了姐姐一个信号。

  沈惋也是认得安振光的,随着弟弟站了起来。

  安振光一进门,目光就锁定在沈惜身上,直接奔着他过来。这下沈惜基本确
定他确实是冲自己来的,赶紧向他过来的方向迈了两步。这两步并不显眼,但其
中的含义落在有心人眼中也够清楚的了。

  作为沈家子弟,无需为安振光的招呼显得受宠若惊,所以不必远离餐桌相迎,
但也不能大咧咧等在原地,对安老大这种身份的人物也该给予足够的尊重。

  「三少和大小姐光临,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安振光嗓音洪亮,中气十足,
「要不是老五眼尖,今天就要失礼了。万一过几天二少问我是怎么招待他弟弟妹
妹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沈惜拱手相谢:「老同学聚会,没想打扰安哥!是小弟失礼!抱歉抱歉!」

  在座有不少不清楚安振光是何方神圣的人,纷纷小声向身边同学打听,很快
就都明白这人就是现在所在的大酒店的大老板。还有不少人心知肚明,这位别看
这几年基本洗白了,要放在2010年以前,可是中宁黑道上数一数二的大哥啊。

  安老大突然现身,和沈惜间短短几句寒暄,大家突然反应过来:对了!沈惋、
沈惜这姐弟俩可是如假包换的豪门子弟!没见连安振光都要客客气气喊一声「三
少」、「大小姐」吗?

  沈家姐弟一贯行事低调,再加上父亲早亡,高中时代从未因自己是沈家子弟
而招摇过,所以当时知道他俩真实身份的同学少之又少。后来随着年龄和社会阅
历的增长,大多数同学渐渐都明白了真实情况,不少人还为之惊讶。但在此后的
来往中,姐弟俩说话、行事的风格还是一丝不改,总让人自然而然地忽略他们的
身份。

  安振光挥挥手,赵洪军从一个跟班手中接过杯子,递了过来,又开一瓶红酒,
为老大斟上酒。

  「来,三少,大小姐,老安我敬你们一杯,新年里心想事成!」

  沈惜微微皱眉,这杯酒他不能推,更不该用饮料来对饮。可他整个晚上都在
喝橙汁,只为安振光一个人改喝酒,未免太过势利,对老同学显得不太尊重。他
还在犹豫中,沈惋把他装橙汁的杯子递到他手里,自己则举着半杯红酒,笑着说:
「安哥,对不住,我弟弟今天晚上一滴酒都没喝,我来替他喝这杯酒,也祝安哥
身体健康,生意兴隆!」

  沈惜解了难题,又特意在与安振光碰杯时放低酒杯,使本来主动居于低位的
安老大的酒杯反而稍稍高出一线,以示自己不喝酒的歉意。

  这对姐弟已经给出足够的诚意,再挑剔就是彻头彻尾的浑人。安振光哈哈一
笑,痛痛快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走完场面,沈惜为安振光介绍同学。人太多,他没法一一介绍,只说这些都
是自己高中时的老同学,好朋友。其中,还有一个安振光的熟人,那就是翁明灏。
这不奇怪,开酒店的商人,怎么可能不认识公安的中高层干部?作为老相识,两
人也单独碰了杯。

  剩下的众人,安振光由沈惜陪着,每桌敬了一杯,以全礼数。

  在敬到巫晓寒这桌时,她看见赵洪军,稍觉尴尬。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对
当初自己衣不蔽体的模样没任何印象,也不知道是真的没记住,还是聪明地视若
不见。

  敬了一圈酒,安振光又与沈惜寒暄两句,告辞而去。沈惜一直送他到包厢门
口。

  被安振光这一搅,此前流畅的气氛变得有些沉滞。过了好一会,才慢慢恢复
正常。

  回到座位,沈惋跑去和王琪、巫晓寒聊天,身旁的位子空着。

  突然一个曼妙魅惑的身影出现在身旁。

  「来,老搭档,碰一杯!」

  坐过来的是此前坐在餐桌另一边的邱静如。她今晚一直在喝红酒,此刻脸上
带着四五分酒意,灿如星辰,艳若桃李。高中时她曾和沈惜搭档主持过两届全校
文艺汇演,所以一直以「老搭档」相互称呼。

  她爽快地喝下满杯的酒,沈惜还是厚颜用橙汁对付了一下。

  「你今天开车来的哈?」邱静如将身体贴得更近些。

  这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沈惜整晚滴酒不沾,理由不就是为了要开车吗?

  他点点头,视线不由自主落到了这美女身上最惹眼的部位。即使在十几年前,
单论颜值,邱静如也未必真就胜过巫晓寒,尤其对沈惜而言,天生娇俏童颜的她,
不如优雅大气的巫晓寒更有吸引力。但她之所以能被绝大多数男生公推为班上第
一美女,最大的资本是逆天的身材。才十六七岁时就长了一对丰满得像在前襟里
塞了两个香瓜似的乳房,这实在令青春期的男生们没法不垂涎。后来男孩们经验
渐渐丰富,偶尔回忆起这位童颜巨乳的老同学,一致认定她当年至少就有82C。
至于后来又会发展得如何雄伟,根本不好想象。

  现在看起来,确实资本又雄厚了不少,现在可能有85D了吧?说不定是E。
即便沈惜不是巨乳控,但距离如此之近,当然还是不能免俗地多盯了一会。

  「那,方不方便等会送我回家啊?」邱静如举起空酒杯,脸上带着羞涩的笑,
却明显地耸了耸胸脯,「我就是太老实,不想扫大家的兴,喝了这么多酒,不好
开车了。」

  沈惜抱歉地笑:「真遗憾哪,难得有个能为大美女服务的机会,却只能眼睁
睁地错过。等会我还有事,要不,给你叫个滴滴打车?」

  听了这话,邱静如笑容不减,但明显添了几分失望的尴尬。

  「这样啊……嘻嘻,要去见女朋友啊?」

  沈惜笑着摇头,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没聊几句,沈惋回来了,邱静如不得
不交还座位,摇曳生姿地走向邻桌。

  「打扰你的好事了?」沈惋小声问。

  「没有,正是时候。」沈惜轻拍了几下巴掌,以示赞赏,「帮弟弟我解了围。」

  「切!」沈惋撇撇嘴,「最好还是离她远点……」

  沈惜乖乖点头:「姐姐放心,既然不想吃,就没必要惹一身骚,弟弟我一定
服从命令听指挥!」

  邱静如艳帜高张,不少老同学心里都有数,只是当面谁都不提。高中毕业后,
她去上海读书,但心思并不在学业上,从大二开始就尝试挤进娱乐圈。那时电视
台素人选秀还不太流行,邱静如也没有别的门路,只能投身经纪公司,在经纪人
运作下努力打拼。她在网上放出过两部翻唱MV,还出过一首单曲,但在音乐方
面的成绩基本也就这些。后来她还在几部不太热门的电视剧里演过小角色,甚至
在一部打情色擦边球的港片里出演过一个女四号的角色,有过一段泳池里的热辣
表演,总算还没落到在镜头前直接露点的地步,大家聊起来还可以声称是她的影
迷,不然有些话就不好说了。

  摸爬滚打了六七年,邱静如一直都没能真正红起来,前年她终于回了中宁,
在万达广场上开了家奢侈品店,本人还兼职为一些杂志拍摄平面广告。雅森集团
的优森网套图在百期特别经典中甚至一口气连续为她推出了四套内衣写真。她的
店生意不好不坏,但平时手头很阔绰,颇有小富婆的架势。别看今年已经三十岁
了,但和一些年轻富豪眉来眼去打情骂俏,在圈内也是很有些传闻的。

  同学会渐渐到了尾声,有些人陆续退场。开了车但又喝过酒的,找人商量搭
车回家。也有些三三两两地凑拢起来,商量接下来的小团伙的节目安排。

  沈惋推了推弟弟的肩膀:「你走不走?」

  沈惜一直关注着巫晓寒那桌的情形,顺口答道:「再等会。」突然左耳垂一
阵剧痛,不由得咧嘴求起饶来:「痛!痛!姐,姐,姐,姐……轻点轻点。」

  好不容易沈惋才放开他的耳朵,揉了好一会,他郁闷地说:「我是要再等会
啊!你干嘛?」

  「老实交代,等会你和晓寒是不是有啥节目啊?老姐我可是喝了酒的,要换
作平时,你早就问我要不要坐你的车回去了。今天倒好,提都不提!你见色忘友!
不对,见色忘姐啊你!」

  沈惜无奈:「姐,送你回去呢,本来是应该的……但今天真不行,要不让姐
夫来接你吧?反正他过来也就十分钟的事。」

  沈惋白了他一眼:「那你要说清楚,等会要去干嘛?」

  「嘿!」沈惜一时没忍住,嗓门大了些,同桌还留着的几人同时转过头来,
他不得不笑着示意一切正常,在跟姐姐聊天。

  「你不是猜到我有节目吗?还问那么清楚干嘛?」沈惜双手合十,连拜几拜。

  沈惋嘻嘻一笑:「好啦好啦,你爱干嘛干嘛。早就叫你姐夫过来了,都快到
了吧?等他到了我就走人,你就好自为之喽!」

  「得嘞!姐……」沈惜突然发现巫晓寒那桌大多数人都站了起来,李老板弯
下腰,和仍然坐着的巫晓寒说着什么。他顾不得再和沈惋多说,冲姐姐挥挥手,
就起身慢慢走了过去。

  巫晓寒再一次婉拒了大家一起去唱歌的邀约,众人劝了几次,见她不为所动,
也就作罢。孙易峰看似不经意地说:「你喝了不少酒,等会还有别的事啊?要去
哪里?顺路的话,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巫晓寒冲他一笑,像是碰巧发现沈惜走过似的,大声问:「沈惜,
你是不是回云澜公馆?开了车没?」

  「我回家啊。就是因为开车,晚上都没喝酒。」

  「那……」巫晓寒扶着桌子起身,看上去好像略有醉意,「正好顺路,你捎
我一段呗!」

  她向前迈了一步,像是有些站不稳,打了个趔趄,连忙一把扶住椅背。沈惜
眼疾手快上前扶了她一把,随手抄起她搁在椅子上的包。

  「那走吧,我是准备走人了。」

  不管其他人是明着玩笑,还是暗中揣测,沈惜对这些统统置之不理,扶着巫
晓寒直奔酒店地下停车场。巫晓寒的脚步显得越来越沉重,在电梯里几乎整个人
都缩在了他的怀中,出电梯时也脚步踉跄,全靠沈惜的搀扶才能走到车旁。

  沈惜将她扶上车。在帮她扣安全带时,他的手指刻意在划过丰乳,却被巫晓
寒一把扒拉开。她瞪了他一眼,但没说什么。沈惜讪讪地跑到驾驶座那边上车。

  驾车离开兴味居。刚开始巫晓寒还微睁双目,含糊地说了些话,渐渐合上双
眼,靠在车窗上没了动静。沈惜脸上刻意地流露出贪婪的兴奋,试探着叫了她两
声,不见回答,又伸出胳膊,用肘部轻轻撞了撞她的胸部,这次巫晓寒毫无反应。

  「哼哼,巫大美女,带你去个好地方!让你好好爽一爽!」沈惜喃喃自语,
一时没忍住突然笑出声来,随即又变得一本正经。

  这是他们昨晚商量好今晚要玩的游戏。借着同学会的由头,巫晓寒提出想扮
演一个已婚美女,因为和老同学团聚,过于兴奋而烂醉如泥。沈惜的任务比较艰
巨,他「被迫」答应要扮演一个「猥琐」、「好色」、「道德败坏」的男人,在
同学会后趁昔日女神醉酒而强行占有了她。当然,引号里的每一个形容词,都是
巫晓寒刻意强调要沈惜必须认真演出来的。

  「姐姐,我发现你现在花样很多啊!」沈惜没好气地说。

  「我现在好可怜的,只剩下一个人,空虚寂寞冷,再不多点幻想,可怎么活
啊?你陪不陪我玩?」

  「陪陪陪!当然陪!演别的不容易,演个猥琐色狼,应该不难吧?」

  巫晓寒困惑地瞅着他,很怀疑他刚才是借着谐音故意说「呸呸呸」。

  这个扮演游戏就从巫晓寒叫住沈惜,让他捎自己一段开始。沈惜事先想得简
单,实际操作起来,这才发现色狼原来很难演,猥琐的色狼尤其难演。不管是趁
机摸胸也好,还是发现有机可趁得意地奸笑也好,他都做得不太自然,甚至总有
笑场的冲动。看着明明没有醉但上车后一直敬业地假装昏睡的巫晓寒,沈惜佩服
之余,却更想笑了。

  宾馆的房间是他昨天在网上订的。不能离兴味居太远,又要相对偏僻些,还
得至少在四星以上,这些条件凑在一起,还挺费了他一番功夫。

  扶着巫晓寒进房间,将她放到床上,她突然睁开眼睛,稀里糊涂地说:「…
…到家了?」

  「嗯嗯……到家了。」沈惜含糊回应。巫晓寒也没追问他怎么在她家里,很
快又闭上眼睛,四肢张开,软瘫在床上。

  望着她那张像被神奇地塑造出来的完美面孔,轻轻颤动的长睫毛,小巧而精
致的鼻尖,清晰的唇线和微微撅起的红唇,因为酒意而被染成胭脂色的双颊,再
往下则是玲珑有致的身材,一条伸到床外的小腿,黑得发亮的高跟鞋细跟……

  沈惜突然摸到了一点色狼的感觉。

  想像一下,如果眼前这一切并不是扮演出来的,确实有个充满欲望的男人,
此刻就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真的喝得烂醉的巫晓寒,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呢?

  沈惜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他跑进卫生间,仔细洗了洗手,拿着酒店准备的
避孕套走了出来。这家酒店为客人准备的避孕套还算高级,可以放心使用。

  回到床边,他帮巫晓寒脱掉高跟鞋,随即又将风衣、裙子、毛衣这些一件件
地脱下,扔到床边地上。巫晓寒虽然不时嘟囔两句,偶尔还有下意识的抗拒,但
基本上毫无阻碍地就被剥得只剩下衬衣和黑色连裤袜。沈惜随即把自己脱得一丝
不挂,猩红地毯上乱糟糟地丢满了两人的衣物。

  一颗颗地解开宝蓝色衬衫的扣子,紫红色镂空胸罩显露出来。想到下午最后
一次射精后,巫晓寒用胸罩承接精液,然后直接套在身上,沈惜又多了几丝兴奋。
凑近嗅了几下,温热的肉香似乎更浓些,倒是闻不出精液的味道了。

  他暂时先把巫晓寒裸了大半的上身放到一边,把连裤袜褪到膝弯下面,连内
裤也扯了下来。

  肥润的阴阜完全不设防,两片漂亮的肉唇完美地闭合在一起。

  他凑近肉穴,用舌尖顶开阴唇,一股咸酸香甜的滋味瞬间填满了他的感官。
至舔弄了没几下,娇嫩的软肉间就像被注入了一汪春水,变得滑腻温湿。今天巫
晓寒下身气味格外浓烈,不知是因为下午做完爱没有清洗,还保留着欢好的气息,
还是因为她此刻内心格外激动,连带着淫水的滋味也变得格外浓醇。

  沈惜卷了不少淫水到嘴里,夸张地咂摸着嘴,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低声地
自言自语:「真他妈骚!」

  「昏睡」的巫晓寒僵硬地分着腿,任由沈惜嘴里呼出的热气不断扫过两腿间
最隐秘的部位。被舔得久了,她渐渐克制不住身体的冲动,从小腹到大腿都开始
轻微颤抖起来。要不是还记着自己现在应该是沉睡着的,她几乎就要叫出声来了。

  就和沈惜刚才的想象一样,在开始被「侵犯」后,巫晓寒也进入了角色。

  她开始幻想,如果自己真的醉倒在床上,身边并不是「约好」的沈惜,而是
另一个心怀恶意的或熟悉或陌生的男人,那自己今晚会经历些什么?

  会不会也被剥成现在这么一副半裸的模样?男人会不会肆意玩弄自己的胸部
和下体?他可能不满足于用手或嘴,他会用肉棒插入自己的身体吗?可能不光是
下面,小嘴也会被插。腥臭的精液会喷在自己身上任何部位,嘴里、脸上、身体
上,甚至直接灌进体内也说不定。

  越是不断在头脑里填补这样的画面,巫晓寒的冲动愈发强烈,身体变得越来
越烫。沈惜粗暴地将丝袜和内裤全都从她身上彻底扒掉,舌头沿着大腿渐渐向下
转移,最后蹲下来在小脚丫上轻吻了两下。巫晓寒觉得自己肉穴中的水简直都已
经溢出来了,屁股上湿湿的,应该有不少淌到床单上。

  这是她有生以来湿得最快最充分的一次。

  「老公……」巫晓寒「迷糊」地叫唤着。像是以为回了家,正在为自己口交
的是丈夫似的,「你等我,等我洗个澡嘛……」

  沈惜没有说话,站起身,从还穿在她身上的胸罩里将乳房翻了出来,因为边
缘还被内衣紧紧箍着,硬生生被挤出来的两团乳肉显得格外肥美。他从床角拿过
避孕套,正想撕开,突然又改变了主意,扔开套子,扑倒在巫晓寒身上,硬挺的
肉棒不费吹灰之力,顺畅地进入她潮湿紧窄的肉穴。

  巫晓寒的眼睛只睁开了一条小缝,微张小嘴,仿佛从灵魂深处透出一声悠长
的呻吟。

  宁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喘息和性器的摩擦声。淫水充盈,肉棒进出
肉穴时带着明显的水润感,听着就觉得畅滑无比。巫晓寒的肉穴仿佛有种奇异的
吸力,每当沈惜向外抽拔,似乎总会被肉穴口的软肉紧紧包住,随即又热情地再
拽回深处。因为在假装沉睡,所以巫晓寒现在完全没有任何配合,星眼微开,四
肢舒张,任由沈惜抽插。即便如此,仅依靠肉穴的美妙,就足以让他感受到淋漓
的爽快。

  「老公,你好厉害哦……」巫晓寒喃喃自语,就这么一句夸奖却被她用特别
淫媚的细声说得令人热血贲张。

  沈惜趴伏在她身上,伸手到她背后解掉胸罩,扬手甩到地上。双乳完全失去
束缚后,在他不断的撞击下有节奏地摇摆起来,嫩红的乳头无需爱抚就充血挺立,
圆鼓鼓的凸起,让人充满了想要吸吮的欲望。不过沈惜知道,从傍晚开始这上面
就涂满了自己的精液,至今还没洗过,他才不想就这么放进嘴里,但并不妨碍他
握住一个肥乳大力揉捏起来。

  「咕叽咕叽」的抽动声像是充满了魔力,无形中像在催促沈惜不断加快抽插
速度。低头看着巫晓寒两腿之间,自己的肉棒正在她体内反复出入,越来越多的
汁水被挤出然后重新又被捣入体内,泡沫越来越多,颜色也越来越浊。

  「是谁?」巫晓寒突然弱弱地发出一声疑问,像是终于发现正在体内不断耸
动的肉棒好像不属于自己的丈夫。

  「你不是……不是我老公……不行,停下来……」

  沈惜差点被她这句充满了委屈、恐惧和震惊的话逗笑。她当年真该去考影视
学院。能在扮演性游戏当中,把台词说得如此逼真,单凭这份台词功力就胜过很
多当红的女星。

  巫晓寒突然睁大双眼,这次不再像之前那样故作迷蒙,而是定定地盯着沈惜,
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你要干嘛?停下!」一边说,她一边挥动双臂,反抗了起
来。但动作看似激烈,实际上却有气无力,根本没半点效果。

  沈惜哪会把这点抵抗放在眼里?轻而易举就抓住她两个手腕,搭成个十字形,
用一只手就死死扣紧,按在她头顶。另一只手霸道地在乳房上揉搓着,肉棒进一
步加快了抽插的频率。

  「都叫了我好几声老公了,还装什么?被我操得很爽吧?爽就行了,还管是
不是老公干嘛?谁能把你操爽,谁就是你老公!让你爽!爽不爽?爽不爽?爽不
爽?」

  色狼经验基本为零,沈惜也不知道此刻的标准台词该是什么,只能想出这么
几句并不怎么有想象力的废话。

  「你不要……」巫晓寒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你放开!救命啊!」

  她突如其来拔高嗓门,真把沈惜吓了一跳。

  要不要玩这么逼真?万一被人听到当了真,那还真挺麻烦。但这个时候打断
游戏就没意思了,沈惜来不及犹豫,跳下床随手捡起自己的内裤,又扑了上来。

  莫名其妙突然被放开的巫晓寒一时不知所措,还是那样两腿大大地张开地躺
着,没等她反应过来,沈惜再次压在她身上,肉棒也重新狠狠捅进她的身体。

  「啊……」巫晓寒半真半假地又尖叫起来,可这次才喊出半声,就硬生生被
堵了回去,沈惜把内裤团了团,塞进了她嘴里,叫喊声立刻就变成了呜呜呜的哼
鸣。

  看着她被憋得通红的美丽脸庞,不住摇摆试图吐出嘴里内裤的样子,沈惜像
是比平时兴奋了许多,抽送起来更加卖力。

  巫晓寒显得十分「痛苦」,可肉体的欢愉却无法遮盖,她的呼吸越来越重,
面颊越来越烫,想用手遮住面孔,却挣不脱沈惜的大手,只能偏转脸,以防在某
个瞬间会流露出满足迷醉的神情,出卖自己从身到心爽得不得了的现实。

  「来了!老子射死你!」随着这声大吼,沈惜一把抽掉了她嘴里的内裤,彻
底压倒在她身上,下身抖动不止,一发发精液不住地猛射入她的体内。

  「不要射在里面!」巫晓寒只来得及说出这句话,就被他压得胸闷眼花,张
口难言。每一股滚烫的精液入体,她都会忍不住颤抖,肉穴中满是不可思议的酥
麻。这股冲击感像是直接撞到了心里,使她大张着嘴,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啊……」终于等到身上的沈惜纹丝不动了,巫晓寒才能发出正常的声音。
她的手已经被松开,连忙用胳膊遮住脸,完全不敢去看这个刚刚「强行占有了她」
的男人。

  沈惜压在她身上喘了会,抽出肉棒跳起身,拿起手机,对着依旧大张双腿的
巫晓寒的下体连拍了好几张照片,尤其是正在汩汩流淌白浆的肉穴口,专门给了
三张大特写。这就是他刚才决定不用避孕套的原因,「你干什么?」努力抬起脖
子,做出浑身乏力模样的巫晓寒「悲愤」地抗议,「不要拍!」

  沈惜嘿嘿奸笑起来:「已经拍了,回头印出来,挂在家里天天欣赏。没想到
我们年轻时候的女神巫大美女,有个毛都剃得光光的骚屄。这里面白白的都是什
么呀?来,我采访一下,巫大美女,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是从哪来的?」

  巫晓寒虽然「无力动弹」,但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你这混蛋,我会去
告你的!」

  「告我什么?强奸啊?从照片看不出强奸来啊?」沈惜摆出「无耻」嘴脸,
「哼哼,三十岁的女人了,又不是小姑娘,装什么?操一次又不会少一块肉,你
还爽了呢!我劝你老实一点,不然我让所有人都看到巫大美女被操得屁股底下的
床单都湿透了,相信所有老同学都会感兴趣的。以后再开同学会,恐怕所有人一
看到你,脑子里马上先是这幅画面吧?说不定每个男同学都会争着送你回家,哈
哈!」

  巫晓寒「气急」,扭过脸不说话,唯有剧烈起伏的胸口能显示她此刻的心情,
但也因为赤裸着双乳,最终还是变成了波翻浪涌的诱惑。

  沈惜坐到床上,毫不客气握住一个肉球,狠狠揉了几把,得意地说:「放心,
只要你乖乖听话,保证这些照片不会被人看到。你还会是女神似的巫大美女,只
是在我找你的时候偶尔变身一下骚屄就可以了,怎么样?」

  巫晓寒连推了他几把,没能格开他放在自己胸上的魔爪。她一脸哀伤地望着
沈惜,慢慢地居然流下两行眼泪。

  沈惜吓了一大跳,顾不得再演戏,跳上床,将巫晓寒紧紧搂在怀里。

  「怎么真哭了?太入戏了?」

  「嗯……」巫晓寒委屈地撅着嘴,「本来挺好的。后来被你一威胁,突然觉
得要是真的遇到这种事,会变得好惨哪,然后就觉得你好像真的是个混蛋……」

  沈惜先是失笑,随即又严肃起来,在她背上轻拍几下:「好了好了,不玩了
……」

  「都怪你!」巫晓寒突然破涕为笑,「现在没得玩啦,都才刚开始呢……」

  沈惜哭笑不得:「姐姐,是你自己演不下去了,这也怪我?」

  「你演得那么坏干嘛?!」巫晓寒理直气壮,随即突然变得一脸狐疑,「威
胁的话说得那么溜,是不是平时经常威胁人家小姑娘来着?我觉得你是个惯犯!
喂,你不会真拿这照片来威胁我吧?哎呀,昨天还让你拍视频了!」

  「天地良心!我这还叫说得溜?根本就是没话找话,说的都是最脑残的台词
好不好?哪像你啊,简直就是充分表现出了一个被强行非礼的女子的唏嘘跟坎坷,
不论是在眼神,表情以至动作、行为方面,都能演得丝丝入扣,入木三分……」

  巫晓寒被逗得咯咯发笑:「讨厌!不许学周星驰!哪有唏嘘跟坎坷?」

  一点小风波终于平息,两人靠在床背上休息。

  沈惜突然想起了什么:「哎,你说,如果你真遇到了这种威胁,怎么办?」

  巫晓寒歪着脑袋想了会:「嗯,这事还真不好说。一般来讲只有两种选择,
要么就屈服,要么就报警。可报警未必能解决问题,如果没有录他敲诈瞬间的话,
就算别人真把照片发上网,怎么认定他是敲诈呢?说不定顶多就是个传播黄色的
罪名,不能把他怎么样。但裸照万一真的散了出去,对一个女人,尤其是中国女
人来说,实在是太致命了……」

  「嗯……」沈惜当然是想到了被吴昱辉威胁的施梦萦。自从知道前女友曾被
人拍过裸照,并因此被吴昱辉勒索后,他偶尔也想会不会是因为有过那样的过往,
才导致施梦萦后来的性格养成。尽管他不会因此质疑分手的决定,但有时也会有
些唏嘘。

  张爱玲说:「你如果认识从前的我,也许你会原谅现在的我。」

  人生的际遇,有时就在时机。如果施梦萦和自己认识于高中或者大学,会不
会她不是现在的性格?很多事会变得不同呢?

  当然,这种假设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或许……我会屈服的,用尽全力榨干他!然后趁他累得不行,把手机或者
电脑偷出来,把自己的裸照销毁掉!哈哈!」巫晓寒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哈哈哈哈……」沈惜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姐姐,你现在已经把我榨
干了,你偷我的手机试试?」

  「你这就被榨干了?小弟弟,身体很虚嘛,这可怎么行?」

  沈惜瞪起眼睛:「哼,又敢挑衅我?待会再收拾你!你选前面还是后面,让
哪个小洞洞来承受我的怒火?」

  「嘻嘻……」巫晓寒从床上跳起来,「哎呀,下午开始胸上就都是你的东西,
真恶心呀,去洗澡了。」

  沈惜捏得拳头格格作响:「是你自己要这么玩的!现在说我恶心?等会你死
定了!」

  「切!少嚣张!告诉你,姐姐我可不怕!你再厉害,也只有一根东西,只能
搞我一个洞洞,小case啦!哼哼!」巫晓寒皱了皱鼻子,做个鬼脸,逃一样
跑进卫生间。

  沈惜伸了个懒腰,突然觉得虽然打足了空调,可就这么光溜溜躺着还是会有
着凉的风险,抖开被子,钻了进去。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捋着带湿气的头发,巫晓寒回到床边,她爬进被窝,
自然而然把手放到沈惜的肉棒上,用力撸了两下。

  「呦!恢复得不错嘛,已经有点硬了……」她凑近沈惜的耳朵,沙着嗓子问,
「你想先收拾我前面,还是后面呀?」

  沈惜坏笑:「不能一起吗?」

  「哼,你就一根东西,还想一起?」巫晓寒挑衅地笑,「我可是试过两个大
男生一起来的,你别在姐姐我面前丢人哦!」

  「哈哈,谁说一根鸡巴就不能同时来了?再说,要丢人早就丢啦!我可没你
那个什么Patrick的家伙那么大,比这个肯定吃亏啊!」

  「嗯,Pat的东西是很大,不过他那个同学就一般般啦,跟你差不多,嘻
嘻……」

  沈惜简直无语:「姐姐,你可以说我们差不多,但能不能不要在前面多加
『一般般』这三个字?」

  「好嘛好嘛!」巫晓寒突然咬了咬他的耳垂,悄声说,「你别在意……我这
辈子喷过三次,有两次都是被你干喷的。『一般般』就已经把我干成那样了,要
是你比现在再大一点,我干脆直接被你干死算了,还有活路吗?」

  沈惜耸耸肩,摆出一副「怪我喽」的样子,看得巫晓寒冒火,在他肩膀上咬
了一口。

  「你玩过几次3P啊?」

  「就一次啦!就是那次让托Pat帮忙,作为回报,约他同学3P。就是第
二天,还是在那个房子。他的同学叫Benjamin,长得没他帅,个子也要
矮一些,但看着很有亲和力,就是那种让人放松的样子。刚开始的时候还满尴尬,
他给我们介绍的时候,我就觉得怪怪的,不知道怎么开始。后来先坐在客厅聊聊,
也是浑身不自在。」

  「穿着衣服聊,还是脱光了聊?」沈惜在被子里的手并不老实,三根指头搭
在她的柔滑的大腿皮肤上,上下游动。

  巫晓寒使劲捏了捏掌心里的龟头:「当然是穿着衣服聊!要那么痛快就脱光
衣服,那还尴尬个鬼啊!后来发现其实干聊天也很奇怪,本来就不熟,我对他们
别的方面也不感兴趣,所以干脆直接一点。我问他们要不要进房间,他俩当然说
好,于是就去了,正好又是那个我躲在衣柜里偷看的房间。」

  「这就直接开始了?」

  「那倒也没有。Ben看我紧张,就问我是不是第一次和两个人一起做,是
不是不太适应?我说确实如此,他就说要不要先看点刺激的,调剂一下心情。P
at准备了几部片子,都是亚裔女孩的多P,我们三个就一起躺在床上看。」

  「准备得很充分嘛。」沈惜的手来到巫晓寒两腿间揉搓,她大腿内侧部位湿
滑滚烫,肉穴口黏答答的,明显又开始流水了。「这个时候该脱衣服了吧?」

  「嘻嘻,我还穿着内衣,他们两个脱光了。Ben那个比Pat小了半号,
嗯……跟你差不多,哈哈。」又被沈惜瞪了一眼,巫晓寒吐吐舌头,「我们睡的
是一般的双人床,三个人躺着有点挤,所以贴得很紧。他们抓着我的手放在他们
的东西上,让我帮他们搓。他们则把我的胸罩推到肩膀上,一人一个摸我的乳房。」

  沈惜的手刚从下身摸到乳房,听了她说的,不由得加重力道,狠狠揉了几下。
巫晓寒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就是这样,我都被他们摸软了。他们又脱我的
内裤,轮流用手指玩我下面。两个人风格不一样,Ben温柔一些,Pat要霸
道点,我差点被他们用手指弄出一次高潮。这时候没人管电视在放什么了。Be
n问我是不是准备好了,我觉得差不多,Pat就说我和他先开始,我和他做过,
会比较自然,等中间状态最好的时候再换上Ben。我觉得这样挺好,就先和他
做,一开始是用最正常的姿势,Ben就跪在我身边,和我亲吻,继续摸我的胸
……嗯,你轻点……」

  沈惜没听她的,反而更加用力。巫晓寒随之加快撸动肉棒的速度:「好硬了
……喂!听我被人这么玩,你要不要这么爽啊?!」

  沈惜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这是正常反应!那你想要我怎么样?一边听你
说,一边痛哭流涕,或者心如止水,鸡如枯木?」

  「鸡如枯木?」巫晓寒愣了一下,随即笑得喘不过气来,「什么呀!哈哈哈,
鸡如枯木……」

  笑了好一阵,她重新握紧肉棒。

  「Pat对我有些了解,所以一上来就插得很猛,我的嘴被Ben的舌头堵
着,叫不出来,快憋死了。后来Pat又让我翘起屁股,他从后面来。做了一会
以后,他退出来,Ben就接上了。这个过程他们没说话,但我知道他们换人了,
是个新的男生插进来了。因为大小差异,感觉很明显,但还是很舒服。Pat就
到刚才Ben待过的位置,要我用嘴来做……」

  「3P的时候总要戴套吧?」沈惜内心深处最关心的还是巫晓寒的安全和健
康问题。

  「不玩3P也要戴套啊!」巫晓寒哼了一声,「你在我身上想怎么射就怎么
射,知道占了姐姐我多大的便宜了吧?」

  沈惜诚惶诚恐地点头。

  「后来反正就是一直做啊,有时候Pat在前面,Ben在后面,有时候又
换过来,就是在视频里面常见的那种姿势嘛。他们倒是真的很有耐心,口交时把
套子拿掉,但每次插我下面的时候都要换个新的套。这样轮着换来换去,我来了
两三次高潮,套子都换了好几个,但他们都没射,还好我水够多,不然真要被他
们干死了。」

  「那算是干了多久啊?」

  「不知道……第一次,三四十分钟吧。后来Pat问我要不要试试同时做小
穴和后面。这种方式比同时用嘴和小穴要难一点,我也想试试。他俩好像还满有
经验的,Pat钻到我下面,插进我后面,端着我的屁股使劲往上抬,Ben在
前面。这种方式果然更刺激,感觉他们两个的东西在我体内不断碰撞,中间好像
只隔了一层膜,而他们就是要把这层膜捅穿,让两根东西会师,这样插了不到十
分钟,我就喷了,把Pat的大腿全淋湿了。你知道我后面太爽了,就会整个人
都不行的,后来他们一直这样插,最后我都哭了……爽哭的……」

  沈惜突然一把掀开被子,凶狠地扑倒在她身上。

  「我要操你的小屁眼儿!」

  「来吧!」巫晓寒毫不犹豫地撇开腿,努力向上挺起屁股,「干死我吧!」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7-11-17 21:0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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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女人们(上)

  看着眼前一脸淡漠,几乎很少将视线投向自己,嘴角隐约挂着一丝若有若无
的冷笑的女人,齐鸿轩既慌又烦,表面上却还得保持冷静,不能塌了架子。

  「你觉得我会和她说什么?你怕我说什么?」女人突然开口,问得齐鸿轩一
愣。

  看着这男人明明心焦如焚,却刻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苏凌艳觉得好笑,
憎恶之情固然不减,但再次面对面坐下后刚开始冒出来的躁郁情绪倒减了几分,
临时冒出了一点逗弄他的兴致。

  齐鸿轩并未察觉前女友心态上的微妙变化,他只想知道这女人昨天有没有对
妻子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以往他巴不得在校园里躲着苏凌艳走,今天却主动把她
约到学校附近的小咖啡馆来,为的就是想打听一下她昨天到底与宋斯嘉聊了些什
么。

  长达三十多天的冷战后,二月底的周末,齐鸿轩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和妻子
认真谈了一次。这次沟通中,他尽己所能,表现出了最大的真诚,成效颇佳。宋
斯嘉其实也已经疲了,一直以来她只是心存不悦,没有为这么一次争吵就要上纲
上线到离婚程度的意思,既然如此,一个月的冷战确实也够了,甚至已经过了。

  宋斯嘉向来不记仇,很多时候甚至比男人更显大气,无论是恋爱时还是婚后,
她与齐鸿轩之间鲜有龃龉,更几乎从不让争执过夜,这次之所以会冷战了这么久,
主要也是她气得狠了。之所以如此生气,倒不是因为齐鸿轩因那段铃声而怀疑她
与沈惜之间有暧昧,面对那样一个疑点,如果丈夫不在意,那是他豁达,要是在
意,也是人之常情。真正令宋斯嘉愤怒的是,矛盾产生后,齐鸿轩并没有任何好
好沟通的意思,第二天虽然看上去不再介怀,却试图用做爱来弥合裂缝,这让她
有一种被当作性玩物的感觉。丈夫此后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反省,明显不觉得他
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宋斯嘉对此愤愤不平,难免气得久了些。但这种气,一旦拖
久了,也就拖出懒得再吵的疲惫感。既然丈夫表现出缓颊之意,她也就准备偃旗
息鼓。

  齐鸿轩从没见妻子闹过这么久的别扭,心里还是惴惴。在他看来,口头上的
缓解并不保险,只有在妻子和自己上一次床,像过去那样放开了大叫自己是母狗,
才能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已经释怀。但他吸取了此前的教训,没有急着去纠缠妻子,
而是保持了足够的耐心等待,想着再过几天,等这一茬再凉一凉,再求欢也不会
显得突兀。没想到接下来正是月初,撞上妻子一向准确的月经期,不得不又把时
间往后挪。

  就在齐鸿轩心中忐忑未消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一件令他惊慌不已的事。

  昨天是三月八日,国际妇女节,这些年有不少人嫌「妇女」这称呼不好听,
精明的媒体或商家搞出了「女神节」之类的噱头,但在机关、学校这样的单位,
还是照惯例沿用旧称呼,在给女员工送祝福时,还是毫无掩饰地注明「三八妇女
节」字样,哪怕对象只是刚毕业的二十来岁小姑娘。昨天下午,崇大人文学院办
了一场女教师联欢会,算是应景的福利活动。内容并不新鲜,下午有一场美容养
身讲座,晚上则是自助餐会和舞会,家属也可参加。

  齐鸿轩本来有意要在妻子面前好好表现,在人前秀一下夫妻恩爱的,但他这
天下午有课,时近傍晚,谷超业又说今晚课题组要开会,所以他只能强调自己一
旦忙完肯定马上赶过去陪老婆,宋斯嘉对此也全然无所谓。

  他倒也算说到做到,八点前,散会后,他第一时间就赶往舞会现场,本想用
这样的良好态度博妻子的欢心,没想到一到现场,就发现宋斯嘉居然和苏凌艳一
同站在角落,聊得很是热络。

  她们怎么会在一起?苏凌艳又不是人文学院的!

  见鬼!她……不会嚼什么舌头吧?

  齐鸿轩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同在崇大这么多年,他不会天真到以为苏凌艳会
不清楚宋斯嘉与自己的关系。

  他过去隐约提过初恋的一些事,轻描淡写地说因为性格不合所以分了手,但
从没和宋斯嘉说过其实苏凌艳现在也在崇大工作,更没有涉及分手的真正原因。

  大学时的恋人,分分合合都很正常,没什么稀奇的,即使这层关系揭破了也
没什么。问题是当年费尽心思要和苏凌艳上床,终于破了对方的处女膜后没多久
就坚决分手,这件事做起来齐鸿轩没什么压力,但要他再承认是自己干的,也觉
得有些亏心。

  她们现在是在说这件事情吗?

  齐鸿轩不得不往最坏的可能上去想。

  他硬着头皮凑上去,宋斯嘉倒有想要为他介绍的意思,苏凌艳瞟了他一眼,
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这么带着莫测的笑容告辞而去,齐鸿轩的不安愈发浓重。

  离开舞会,在回家的车上,齐鸿轩假作无意地问妻子和苏凌艳聊了些什么,
宋斯嘉很淡然地说就是些纯粹的客套话,两人今晚也是初次见面。

  齐鸿轩盘算了一下,觉得既然前女友和现任妻子有了接触,说不定将来还会
有来往,那自己今天就不如先把这层关系点破,与其让妻子从别的渠道获知,还
不如自己主动交代。于是他假作尴尬地笑笑,字斟字硺地坦白了一些事。

  听说苏凌艳就是丈夫大学时的初恋女友,宋斯嘉并没什么情绪,反而添了几
分八卦的兴致,纯粹好奇似的打听了一些任何正常的现任在得知前任存在时都会
想要知道的事,随后又自然而然把这件事丢到一边,再也不提了。

  觉得自己的计划应该算是成功的,此刻的气氛也还算融洽,齐鸿轩试探地问:
「她怎么今天过来了?」

  「哦,她和林倩都是苦溪的,是高中同学,今天跟着林倩过来玩。」宋斯嘉
一边用手机上网查看邮件,一边随口答道。林倩是人文学院的一个讲师,是与宋
斯嘉私交比较好的同事之一。

  「哦,哦……」齐鸿轩见妻子完全没有异样,心事去了大半,为免太着痕迹,
就没再追问。

  但他心里终究疑虑未尽,今天特意约前女友出来想问个究竟。

  苏凌艳对这个处心积虑要给自己破处,没过多久又以毫不真诚的理由提出分
手的前男友自然恨到极点,又鄙视他今天明明心虚还要装模作样的嘴脸,所以尽
管没有推辞,可也没怎么理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并不把话说清楚,激得齐鸿轩
心情几起几落,越来越焦躁。

  当然,苏林艳此刻摆出这么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固然是因为不想在这男人身
上多费心思,也是因为神思困倦,头一天晚上,她可是「忙活」得很,没睡过安
稳觉。

  昨晚从人文学院的舞会离开后,苏凌艳直奔宁南大学附近一幢公寓中一个炮
友的家。这个叫Alex的黑人留学生和她来往快一年了,是最近少有的与她多次来
往的男人之一。

  Alex性情开朗,见闻广博,汉语又流利,与他聊天非常愉快,作为男人,本
钱够,床上花样也多,算得上是优质炮友了。

  两人已经很熟了,既然约好了晚上见面,到了目的地后也就没多磨蹭什么,
直接开操。第一发照例是直接射在嘴里,Alex的肉棒恢复硬度很快,并不会影响
接下来的发挥。接下来在客厅又来过一次后,休息了近半个小时。因为头脸身上
都沾了了精液,苏凌艳本想去洗一下,没想到十分钟后Alex突然冲了进来偷袭,
就这样被按在浴缸里又被操了十几分钟屁眼,就在她觉得下身都已经麻了的时候,
有人敲门,Alex抱歉地笑,光溜溜的挺着根油光水滑的肉棒跑去开门。苏凌艳本
以为来的会是个男人——Alex的狐朋狗友,就像一个叫马都的崇大留学生,她曾
和这两人玩过几次3P——没想到,门开后传来的却是个年轻女孩的声音。

  Alex走进浴室,将一丝不挂的苏凌艳横抱回到客厅,她见到了来人的真面目,
一个看上去比自己小了近十岁的女孩,Alex管她叫「PeiPei」,真名叫什么就不
知道了。

  这些年来,苏凌艳试过不下十次3P甚至4P,但都是以一己之力对付多个男人,
从没试过俗称「双飞」的玩法,不过那只是因为一直没机会遇上,并不是她本人
对此有什么抗拒之意。所以尽管突然多出这么个女伴,她也无所谓,相反,因为
新加入的女孩明显比她年轻娇嫩,反而令她更有「战斗」的欲望,隐隐起了几分
比试比试的心思。

  新世代果然不同凡响,PeiPei不但模样身段都不差,态度上更是百无禁忌,
Alex的各种玩法她都甘之如饴,不但真可谓骚出了水平,骚出了风格。PeiPei可
以很自然地与初次见面的苏凌艳热吻,在Alex的指挥下与她互相舔屄,甚至毫不
犹豫地服从命令从苏凌艳的直肠里将刚射进去的一泡精液吸了出来。有这么一个
参照,苏凌艳这晚也爆发出鲜见的淫贱,三人一直玩到凌晨四点才耗尽最后一丝
精力,精疲力竭地睡去。

  两个女人彼此间完全陌生,所以除了性以外,几乎没什么别的交流,只在中
途有一次Alex去卫生间大便、洗澡的间歇,软瘫在床上的两人闲聊了一阵。苏凌
艳饶有兴致地听这女孩讲起如何对一个女生,或男生,或一对男女实施报复。这
丫头刚尝试过一次,情人节当天勾引自己最讨厌的女人的男友上床,再设法让那
女人得知,后来果然听说那一对在情人节次日狠狠吵了一架。

  苏凌艳当时只是听个新鲜,并没别的想法。Alex很快就回来了,让两个女人
都趴到他屁股后面舔他刚大便过的屁眼,战局重开,她很快也就把这女孩说过的
话抛到脑后。

  今天看到齐鸿轩,再想到过去只在校园里远远见到,昨晚终于面对面说了几
句话的这男人的妻子,苏凌艳突然又想起出昨晚PeiPei说的那些话,一个古怪的
念头窜了起来:把这对拆散了,应该也很好玩啊!

  苏凌艳不知道薛芸琳的存在,但用脚趾头也能想到,齐鸿轩当年为什么要莫
名其妙在上过床后没多久就突然提出要分手?肯定是这个渣男劈了腿。当然,劈
腿对象应该不是他现在的妻子。尽管这些年毫无往来,但苏凌艳对前男友的情况
大致还是有些了解,宋斯嘉是在自己和齐鸿轩分手多年后才出现的,并不是害自
己的罪魁祸首,但那又怎么样?自己真正想要对付的只是齐鸿轩,那女人……就
算是连带伤害吧,谁叫她嫁给这么个男人了呢?

  再说,如果自己真把他们折腾到离婚,让这女人从此远离渣男,应该算是功
德吧?

  苏凌艳对这一点绝对确信。

  有了这个念头,最后半个小时的时间里,苏凌艳突然变得热情了些,还有意
无意地说起了一些当年的事。这令齐鸿轩惊讶不已,分开后回头细细想来,他甚
至觉得前女友对自己好像隐约还有那么一丝眷恋和挑逗的意思,只是表达得十分
隐晦。这种感觉是真是假,齐鸿轩一时拿捏不定,只是无论是错觉也好是事实也
好,苏凌艳终究没有半点实际行动,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他或多或少被逗起来的
一点点欲望无处发泄。今晚妻子有公选课,想着去约吴静雅,没想到却遭到无情
的回绝。吴静雅也没解释到底为什么,只说今晚很忙,无暇分身。

  吴静雅今晚确实会很忙,炮哥昨天下午就到了中宁,今天白天要忙公务,说
好今晚在宾馆见面。第二天他会在中宁再逗留一日,准备整天都用来在床上「收
拾」「陈小贱」,周五再回深圳。对吴静雅来讲,这种安排并没什么问题,别说
丈夫沈伟长很可能周末又不回家,就算他回来,九成九也会是周五深夜,那时候
她早把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所以她也早早就在单位请了两天的假,准备好好大
战一场。

  随便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吴静雅用围巾和帽子把面孔遮盖得严严实实,打车
来到东石新区一间新开不久的酒店。这里位置偏,装修新,入住客人暂时还不多,
算是非常理想的偷情地点。

  炮哥和他的同事住在6 层,但吴静雅直接来到712 房间门口。为她开门的正
是上周曾见过一面的郭煜——约好要一起玩3P的那个男人。炮哥这次是和一个同
事一起到中宁出差,住同一间房,并不方便,今晚的主战场是郭煜开的712 房间。

  郭煜下午就到了,为了晚上的计划,他美美地睡了整个下午,储存精力。

  「吃过了吗?」他随口寒暄,热络的像个老朋友,他极自然地接过吴静雅脱
下的外套,细致地挂入壁橱,反手牵住她的手,像突然感受到刚从外面进来的她
掌心的僵冷,顺势把另一只手也握了上来,两手像个套子似的牢牢将她双手裹紧,
还不时轻轻搓动两下,将他手心的温度传递过来。

  吴静雅觉得很暖心。

  「吃过了,饱了。」她任由男人拢着自己双手,慢慢往房间深处走。

  郭煜订了个大床房,床大得哪怕三四个人在上面翻滚都绰绰有余。

  「吃饱了?」郭煜脸上突然浮起一丝坏坏的笑意,凑到吴静雅耳边说,「吃
饱了你来这里干什么?还以为你需要我们两根大鸡巴好好喂一喂呢!」

  吴静雅出轨也有半年时间了,但毕竟做了三十多年的「良家妇女」,听到这
样的调笑,虽说不至于手足无措,还是会不自禁的脸红,浅浅的羞意使她下意识
地低下头,随即又扬起脸,像不想被小觑似的还口说:「你鸡巴很大吗?我上面
吃饱了,下面的嘴还饿着呢!要是喂不饱我,那你就糗了。」

  「那你怎么不检查一下?免得到时候失望。」郭煜正握着她的手,自然而然
引导着她摸向自己裆部。

  「唔……」吴静雅感受着手指隔着裤子所触到的坚挺,突然呸了一声,「怎
么这么硬了?我来之前你在干嘛?」

  「什么都没干啊,看到你就硬了……」郭煜不客气地将嘴巴凑到她的脸颊边,
轻柔地蹭着,忽而耳垂,忽而腮下,忽而鼻尖,嘴唇温湿而柔软,逗引得吴静雅
阵阵酥麻。

  「呃……炮哥呢?」摇头摆脑地配合着男人的亲昵,吴静雅眯着双眼,呼吸
急促,总算还记得今晚约的是3P,还有一个主角不在场。

  「他要晚一点过来,让我们先热热身……」

  炮哥当然也不想缺席哪怕一分钟,他本来的计划是下午办完事赶紧就来,没
想到接待方过于热情,非要请远道而来的客人吃饭。尽管他满心不耐,但这种宴
请既是公事,又是人情,不是他想推就能推的,不得不打电话通知死党,自己肯
定要迟到。

  知道炮哥会晚些时候再来,吴静雅并不觉得失望。认识郭煜后,她对这个男
人的兴趣甚至还要大于今晚的3P约会。对她来讲,今晚这个约会已经成了个应该
要履行的承诺,按部就班做就是了,真正令她有期待的,是郭煜这个令她很想发
展为下一个固定炮友的男人。

  她原本以为一来就会陷入两个男人的夹攻,现在两人能有一段单独相处的时
间,完全是预料之外的福利。

  被郭煜搂抱挨蹭了许久,吴静雅半边身子都已经软了,几乎就像要化在他怀
里。郭煜的嘴终于不再四处游击,而是直接吻住她的嘴唇,使劲吸吮起来。

  吴静雅只是象征性地在他腰上轻轻推了一把,立刻揽住男人的腰,热烈地回
吻。

  放在裆里的那只手用的力道更猛了些,不停揉着,要不是隔着布料不能直接
一把掐住,恐怕早就攥紧肉棒撸起来了。

  许久之后,两人的嘴唇分开,吴静雅已经陷入热吻的激情汪洋中,死死搂住
郭煜不舍放手。

  「来,宝贝儿,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听话穿我给你买的内裤。」

  听了这话,吴静雅翻了个白眼,似气似羞地笑:「真讨厌,非要我穿这种!」

  「你现在穿的是哪一条啊?」

  「不告诉你!」郭煜的手已经来到吴静雅胸前,被放肆揉捏的她气喘吁吁,
但嘴上还是不肯示弱。

  「我猜猜……」郭煜故作沉吟,「不会上了一天班,实际上一直没穿内裤吧?」

  「都告诉你我穿了!」吴静雅本意是想笑他猜错了,见到他促狭的表情才意
识到他又在逗自己,自己又强调了一遍听从吩咐,穿了男人要求她穿的内裤,脸
上的红晕又深了半分。

  「讨厌!给你看好了!」吴静雅挣扎着从男人怀里离开,走到床边,手放到
腰上,骚兮兮地看着郭煜。

  她是从单位直接到酒店来的,身上还是今天上班时穿的那套,下身是条浅灰
色毛呢长裤,看着倒是再规矩不过。但当一层层裤子渐渐褪下,整个下身只剩下
一条窄小的内裤时,画风陡然变得截然不同。

  要不是这条内裤是郭煜自己前几天在网上看中,特意推荐给她的,他几乎就
真要以为她在玩下体真空了。吴静雅下身穿了条肉色的内裤,基本上就是由几条
细带构成,只在裆下肉穴前有大约三分之二个巴掌大小的布片遮挡。说是「布片」
也不准确,是两朵绣成的精致小花,最靠底的花瓣分别吊着一根细小的金属链,
悬着一颗艳红的玻璃吊坠。因为内裤是开档的,所以在这两朵花下面,饱满的阴
阜,浓密的黑毛都十分清楚地暴露在外,这颗吊坠恰好吊在清晰可辨的肉缝正中,
远看像镶嵌在阴部。

  郭煜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会选这条!」

  吴静雅哼了一声:「就会说大话,你现在又什么都知道?刚才怎么不猜啊?」

  「那还用猜吗?我跟你说过,这条是我喜欢的风格,另一条是刚子喜欢,我
猜你也会喜欢我这种风格的。」

  炮哥真名叫梁志刚,「炮哥」这个绰号是他在深圳那边的圈子里叫响的,郭
煜没这个习惯,一直叫他「刚子」。

  「等他来了,你再换那条好了。」郭煜带着欣赏的表情看着吴静雅丰润的下
身。因为身高的关系,她的腿并不算长,但圆润结实,同样给人强烈的冲动。

  吴静雅撅着嘴说:「凭什么?我还得一件件换衣服讨你们欢心啊?我有那么
贱吗?不换!那条内裤我根本就没带!」

  「真的?」

  「真的!」

  郭煜瞟了眼放在不远处沙发上的吴静雅的包,淡定地笑:「你肯定带了,因
为你就是这么贱!」

  「谁说我贱了?」吴静雅「气呼呼」地反驳,可惜此刻她上身衣物虽然完好,
下半身就像完全赤裸似的,一扭一扭的,说起话来毫无气势。

  「你不是Doggy Chan吗?起网名都不忘记提醒男人自己是条母狗,怎么会不
贱?」郭煜慢条斯理地说,「刚子说了,你上次和他玩的时候,说自己叫『陈小
贱』,你还说你不贱?」

  「就是不贱!」吴静雅嘴硬,「贱也不是贱给你看的!」

  「嚯?真的假的?」郭煜凑到她身边,挑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高。吴静雅
比他矮了整整一个头,靠得这么近,要想对视还真得抬头。

  「让我看看,是不是真这么有骨气?」郭煜笑得很鬼,像充满了轻蔑。吴静
雅尽管明知现在只是互相调笑,谁也不是较真的,还是忍不住微微动气,撅嘴说:
「就让你看看!」她嫁了个相对来讲规矩谨严的家族,又是一个六岁男孩的母亲,
这些年端得久了,倒很久没有露出这种小女孩的表情。

  「好!」郭煜不光是嘴上说说,一个「好」字出口,一只手已经啪一声拍在
女人微微打开的双腿间,深入进去,直到手指触到后臀的肥腻,这才抽回来,如
此来回蹭了好几下,突然反手屈起中指,在突出的阴阜上轻轻弹了一下,也不知
是他熟能生巧还是纯粹巧合,指尖正巧撞在两片大阴唇之间,电流般的刺激感瞬
间传遍吴静雅全身,她「嗯」了一声,身子又软了一半。

  「这么有信心,那把毛衣也脱了吧?」郭煜一边说一边帮吴静雅脱毛衣,她
并没怎么反抗,很快上身只剩下一件衬衫,还被解得只有最底下两颗扣子还系着。

  郭煜手上的技巧非常纯熟,并不怎么着力,也很少在同一个地方停留许久,
但每一次轻触却总能挑起吴静雅心底的骚动。衬衫上襟已被扯开,将胸部以上的
位置全都露出,肩膀和锁骨自然也都暴露在外,男人魔性的手由上而下游动,时
而在肩上轻揉,时而又在锁骨上打转,一路往下滑到腹上,直到被最后两颗衣扣
所阻,这才跳过,转而开始玩弄下身,他的动作很轻,却从不敷衍,哪怕只是轻
轻一抚也是极其认真细致的,仿佛要掌握眼前这女人身体的每一次颤动。吴静雅
想尽力保持端庄,却又忍不住想要进一步享受的欲望,她能感受到男人试图控制
她的肉体的野心,但她对这种野心不反感,相反越来越想要陷入到这种野心中去。

  在和这股冲动斗争了近十分钟后,吴静雅终于彻底被摸软了。她畏惧这男人
的抚摸,但隐隐有种想多坚持一会的执念,本以为郭煜会不耐烦地换个方式玩自
己,正好让自己在这转换间喘口气,没想到这男人竟充满了耐心,就是这种看似
并不能给他带来多少愉悦的抚摸,他闷声不响乐此不疲地玩着,看上去要是自己
的防线不先崩塌,他还能如此淡定地继续玩下去,玩到自己最终投降为止。

  吴静雅投降了,她面红耳赤四肢酸软地靠在郭煜怀里,感受着男人已将一根
指节插入肉穴中的中指轻柔的搅拌,汁液无声地顺着大腿滑下,刚开始似乎还有
些粘稠的热度,但很快就变得凉飕飕湿漉漉的。

  「再回答一次,你贱不贱?」

  「贱……」吴静雅有气无力地说。本来就叫自己「陈小贱」,本来就是送上
门来给两个其实相当于陌生人的男人操,她又何尝不隐隐为这种下贱的感觉而兴
奋呢?矢口否认只是情趣,现在撑不住了毫不介意就改了口。

  「完整地说……」郭煜的声音像他的手指一样有魔性。

  「我贱……我是小贱……贱货……我穿这种内裤来给你操……」吴静雅被穴
中不住蠕动的手指刺激着,感觉即将登临巅峰似的,满眼水汪汪的骚意,含混不
清地胡言乱语。

  「啊……啊……再快一点……」等了片刻,总觉得似乎无法彻底爆发的吴静
雅失了耐心,妖媚地扭起来,冷不防却被郭煜狠狠推倒在床上,他的手指顺势也
抽了出去。

  吴静雅疑惑地扬起脸,未曾满足的遗憾和焦躁清楚地写在脸上:「啊!……
怎么了?」

  「摆几个你自己觉得最贱的姿势来看看,能诱惑到我再让你爽。」郭煜抱着
手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嗯……」吴静雅没细想,毫不犹豫地翻转身撅起屁股,不时还扭上两下。

  郭煜暗笑,从这一点上来看,吴静雅尽管在网聊时显得比较投入,聊起此类
话题时好像很熟练,但在实践上还是个在外偷吃经验极少的良家少妇。这种在床
上再正常不过的姿势,在她的标准里,已经是最贱的了。不过他没把这层想法说
出来,事实上,他对吴静雅这副样子非常满意。玩个扭扭捏捏骚不起来的固然无
趣,上手的时候就已经是个被玩烂的婊子货也没什么意思,像吴静雅这种愿意骚
贱但还不够骚贱的少妇是最妙的。

  「这就是你最贱的样子了?」郭煜上前在她的丰臀上捅了两指头,开裆内裤
底部大张着,两片颜色略深的大阴唇似张似闭,勉强地卫护着女人肉体最后一点
点隐秘,但又像一张不住蠕动着的小嘴,仿佛在期盼着能吸住什么东西,大吃大
喝一顿。

  吴静雅听出他口气中颇有不足之意,艰难地扭转头:「嗯,还不够贱吗?」

  「差得远着呢,要不要我教教你?」

  「嗯……」

  「要不要啊?」

  「要……」

  「向人求教,是不是应该态度端正一点啊?」郭煜咪咪笑着,用食指指尖在
肥臀上轻轻划弄,不断写着一个「贱」字。

  吴静雅被他玩得浑身麻痒酥软,说话声音都变得甜腻不已:「嗯,郭老师,
求求你教教我该怎么贱啊?」

  「女人身上最骚最贱的部位是哪里啊?」

  「下面……下面……」

  「下面什么?说明白点!」郭煜不轻不重地在她屁股上抽了两下。

  「嗯,屄屄,还有……屁眼!」吴静雅又不是真的是什么清纯少女,之前大
半只是装模作样,现在被郭煜半真半假地一逼,自然有什么说什么,能说多直白
就多直白。

  「那我现在能看到你的屄和屁眼吗?」

  「能啊……」吴静雅一时没明白。

  郭煜又弹了弹屁眼和肉穴最外部分的嫩肉,笑道:「这就叫看到了?里面是
香的是臭的,是粉的是黑的,是紧的是松的,都看不出来,这叫看到了?」

  「哦,那郭老师你随便看嘛,想怎么看都行。」吴静雅贱兮兮地说,觉得这
次已经给他最大限度的自由,肯定能让郭煜满意。

  没想到郭煜只是嗤笑了声:「哈……让我看?你忘了现在是叫你摆个最贱的
姿势出来,你不想想怎么才能再贱一点吗?」

  「哦哦……」吴静雅这才有些明白,连忙低下头,侧着脸抵住床单,用脑袋
撑住整个采用高撅屁股的姿势的身体,空出两只手来,伸到自己身后,努力掰开
两边肉唇,向外拉扯到最大极限。在这种姿势下,即便郭煜没说半个字,没动她
一根指头,只是站在身后默默地看着,吴静雅都觉得颇感羞耻,背部微微渗出一
层细汗,腹部像有一股热流慢慢涌出,流向四肢大脑,不自禁地整个人都颤抖起
来。

  郭煜用小指挑开开裆内裤下面一根细带,扯到最远处,一松手,「啪」一声
弹回到肥臀上,尽管并不重,但此时无比敏感的吴静雅还是「啊」一声叫了出来。

  「确实很贱!」郭煜似是夸奖似是嘲弄地说了句,「还有臭屁眼呢?还没给
我看过!」

  「嗯嗯!」吴静雅觉得自己这样做应该能让身后的男人满意了,赶紧又将手
往后退到屁眼的位置,像扯开肉唇似的,拼命拉开这个尽管已经被开发,但依然
十分紧窄的小洞。屁眼毕竟不像肉穴般伸缩自如,她卯足全力,却也仅仅将肛门
稍微掰开了一些,过去极少做这样的事,一时用力过猛,撕扯得厉害了些,痛得
她呲牙咧嘴。

  在QQ上交流时,她早就说过自己是试过肛交的,现在这副屁眼也可以任君品
尝的样子并不出郭煜所料,他笑着用手沾了沾肉穴中淌出的汁液,润了润小指,
放到肛门口上慢慢往里面顶。吴静雅既感刺激又觉不适,扭动了几下,像是有抗
拒之意,被郭煜加重力量「啪啪」两巴掌打得规规矩矩,不再挣扎,任由他玩弄。

  吴静雅的身体已经变得滚烫,她很想将身上最后残留的衬衫扒掉,但郭煜没
发话,她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算满足了他要她「摆出最贱的姿势」的要求,不
敢松开掰着屁眼的手,只能不住地左摇右扭,像是想用这种小动作把衣服蹭下去。
她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下身前后两个洞穴被玩得不上不下,充满了想要被尽情抽
插的欲望。

  「插……插……」她既想开口哀求,却又还剩下最后一点点小矜持,开口说
些骚啊贱的,只当是情趣,但最后这一层她还是希望由男人来完成,不要搞得自
己就像个巴不得被操的欲女似的。

  「插什么?」郭煜逗她。吴静雅恨不能大叫出声说「插我」,但却死死咬住
嘴唇,想要最后再挣扎一下。

  郭煜当然知道这女人心底的纠结,他可以再催逼,也可以再用手指、舌头小
小地逗弄一番,想强迫她开口求自己操她并不是什么难事,但他还是决定见好就
收。毕竟是第一次见面,能玩到现在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也多亏这骚货的配
合,没必要穷追到底。给她留下最后一丝颜面,还可以令她对自己生出一丝感激
之意,对将来继续往来大有益处。

  风物长宜放眼量,郭煜对女人是很有耐心的。

  吴静雅采用屁股对着男人的姿势已经许久了,根本没注意到郭煜早就松开皮
带,拉下拉链,悄没声地将硬挺的肉棒掏了出来。身高超过185cm 的郭煜看似并
不强壮,实际上身体不错,肉棒更是可观,尤其是龟头极为壮硕,肉棒稍一发硬,
紫红色的龟头就会从包皮里爆出来,雄赳赳地挺着。

  身后一直没有动静,吴静雅以为是郭煜对自己不肯开口求他操心存不满,不
甘心地想再挺一挺,说不定这男人看着自己的贱样忍耐不住,会放弃逼自己开口
的念头。要是他还要再逼自己,那就如他的意吧,先解解渴再说。

  这样想着,毫无防备的,突然一个硕大的滚烫的肉坨顶到了肉穴口,轻轻磨
蹭两下,感觉到湿润程度完全足够,不等吴静雅反应过来这究竟是什么,一根坚
硬似铁,滚烫如火的棍状物已经直插到底。

  「啊……」阴道被完全贯穿的刺激带给吴静雅无比的满足畅快,但因为侧脸
埋头在床上,原本应该高亢尖锐的浪叫不由得显得发闷,她的两只手再也不能继
续掰着屁眼,无力地垂到身边。

  郭煜知道吴静雅对避孕套过敏,从来都是事后吃药,所以毫无顾忌地直接插
进去,他奋力冲刺,几乎每一下都要撞到子宫颈里去,用不上三分钟,就把吴静
雅操到接近窒息。

  「爽吗?」空调开得十足的房间热哄哄的,郭煜浑身像是冒着热气似的,汗
水淋漓。

  「爽!爽……爽死了!」吴静雅说的绝对是心里话,此刻她两只手已经可以
用来保持身体平衡,脑袋终于又扬起,极力地左右摇摆着。她留的是短发,没办
法将头发甩起来,但看上去依然十分疯狂。

  「我们认识多久了?」

  吴静雅正在忘情的高潮中,模模糊糊听到这个问题,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随
口答道:「一,一个……一个星期……」

  「嗯,上周三我在QQ上加你,今天又是周三,正好一个星期,是不是?」

  「是!」

  「我们现在在干嘛?」

  「操……操屄!你在操我!我的贱屄,屄要,要被你操烂了……啊……轻一
点轻一点……啊,好爽!」

  「你说你是不是贱货?!」

  「是!是!我是贱货!才认识一个星期就送上门来给你操,我贱!我是贱货
……」

  「是不是比婊子还贱?」

  「是!我比婊子还贱!婊子还要收钱,我一分钱都不要,你可以白玩我!操
死我!操死我!」吴静雅扯着嗓子乱叫起来,她感觉得到随着自己一次次的回答,
男人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带给自己的快感也在成倍增加。

  到现在为止,吴静雅衬衫和胸罩还留在身上,尤其是在背对着男人的时候,
上半身看上去遮得很严,但下身只剩一条内裤,白润的美腿被男人抄着,完全充
血的肉唇被进进出出的肉棒再三摩擦,带给她彷如狂涛巨浪般的兴奋感。

  「来了!来了!要来了!」吴静雅已经不能保持跪势,两腿酸软,变成整个
人都趴在床上,姿势虽变,但身体的感觉依然清晰,她知道自己快要到临界点了,
她甚至预感到这次可能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高潮。

  「忍着!贱货!」郭煜却毫不留情地下了命令,「等着和我一起射……」

  梁志刚很快就会回来,郭煜本就没打算玩得太久,这第一次他完全是全力以
赴,只想抓紧时间先射上一发。在知道吴静雅即将登上巅峰后,他进一步加快了
抽插的速度。

  「忍,忍……忍不……呜……」吴静雅想满足郭煜的要求,可实在不能完全
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觉得自己随时可能爆发,也许就在下一秒。

  「我也快了,忍着!呃……啊!操!」郭煜也到了爆发的边缘,低声吼着,
用最大的气力向前耸动,每一下都像要完全插到吴静雅子宫里去一样,一股股滚
烫的浓精注入女人的身体,吴静雅被烫得几欲疯狂,哀声惨叫,下身急剧抽搐,
感觉就像也有一股灼热的液体喷射出来似的。

  她叫得十分放肆,完全不在乎可能被附近房间的其他客人听到。郭煜猛的抽
出肉棒,肉穴中浓稠的浊液汩汩而出,就在龟头擦着穴口的嫩肉,彻底抽离的一
刹那,吴静雅再次哀叫出声,到最后竟像喉咙都哑了。

  郭煜顾不得自己什么都没脱,只是掏出了肉棒,直接滚倒在床上,紧紧搂住
吴静雅,再次轻轻抚弄起这女人来。

  残留的高潮仍然在刺激着吴静雅,躺在男人怀中,被温柔地抚慰,恰似为这
场高潮划最后圆满的句号。无论是丈夫沈伟长还是情人齐鸿轩,也曾有过那么几
次耐心的前戏,但几乎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事后的温存。

  她把自己的身体往郭煜怀中拱了拱,顺手捏住了他的大龟头,完全不介意上
面满是精液和淫水混在一起的残汁剩水,轻轻撸了两把,随即松开肉棒,将沾满
浊液的掌心凑到嘴边,唏哩呼噜地舔了半天,嘻嘻笑着看郭煜:「真好吃!」

  郭煜的手仍然在她的臀上滑动,不时带给她丝丝舒爽,撩拨着仍未退去的盎
然春意。

  两人嬉笑着聊了好一会,郭煜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

  「要不你先去洗洗?估计再过会刚子就该来了,你不能戴套,每次射过你之
后,还是去洗干净的好。」

  「行……我再躺一会……」吴静雅懒洋洋地躺着,她隐约有种被宠爱的感觉。

  丈夫虽然比她小一岁,但少年老成,本来比她更显成熟,完全可以让她仰望,
可他平日里并没把心思放在男女的事情上,从不曾给过她此刻的感觉;齐鸿轩比
她要小更多,尽管也能够给她肉体上的满足,却同样不能「覆盖」她。至于深圳
玩群P 时那些男人,相处时间太短,根本谈不上这些。

  唯有郭煜,尽管今天也是第一次上床,但之前几天里一直都没断了网上的联
系,仿佛已经十分熟悉了。无论是他此前看似霸道的玩耍,或是实打实的操弄,
还有现在充分的后戏,都让吴静雅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大概又赖了十分钟,吴静雅不舍地离开男人的怀抱,去卫生间将下体冲洗了
一下,本想再把已经被精液搞得湿乎乎的内裤再穿上,郭煜却让她还上那条为炮
哥准备的内裤。

  吴静雅白了他一眼,依言从包里翻出一条新内裤换上。

  「嗯嗯,不错,狂野了一点……」郭煜翘着脚点评。

  「他喜欢这种调调的?」吴静雅左扭右扭,低头看着自己换上这条内裤后的
样子,以她的本意,还是更喜欢之前那一条。

  「我觉得是吧,呵呵……等会怎么玩?你想跟我们分别做呢?还是一起来?」

  吴静雅又恢复了最早那种不服气的态度:「一起来好了,我会怕吗?哼哼…
…」

  「呵呵……你行不行啊?」郭煜拨弄着自己的龟头,「我这家伙还不错吧?
刚子的鸡巴也不小,两个洞一起操,你会不会被我们操死啊?」

  「唔……」被郭煜这么一形容,吴静雅突然觉得下身酸胀,莫名其妙又开始
热了起来,「我不知道……我没试过……」

  「嗯?不是说你们上次就是好多人一起玩的吗?」

  「那时候我后……」说了一半,吴静雅觉得没必要遮着掩着,就换了个更直
接的词,「我的屁眼还没被男人干过,只是用嘴和屄屄,我还没试过屄屄和屁眼
一起被操呢。」

  「那……今天就让你爽一下吧,到时候别求饶就……」

  郭煜话还没说完,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第四十八章、女人们(下)

  「耶?谁?炮哥吗?」吴静雅正慵懒地躺在郭煜怀中享受爱抚,听到敲门声
身体明显一紧,略显慌张地仰起身。

  郭煜耸耸肩,轻轻点头。

  「你去开门啊!」见他躺着不动,吴静雅开口催促。

  郭煜露出坏笑:「你去吧。操你的男人到了,你应该去迎接一下嘛!」

  「讨厌!」吴静雅攥紧肉棒,像玩游戏手柄似的猛摇一阵以示抗议,但其实
她对此也并不怎么抗拒,爬起身,整整上身凌乱的衬衫,又拿起地上的裤子,想
穿上好过去开门,郭煜伸脚在她屁股上轻踹一下。

  「穿什么呀!就这样去,多骚多贱啊!」

  吴静扭脸身给了他一个大白眼,看上去气鼓鼓的,行动上却毫不犹豫直奔门
边。

  郭煜挺起身靠在床背,正在想梁志刚进来,三人聚齐后该怎么玩,突然听到
门那边响起充满惶恐的尖叫,随即「砰」的一声,听上去门不像是被关上,而是
被狠狠甩上的。不明所以的他吓了一大跳,蹭一下直起了身。

  吴静雅逃似的快步跑回床边,钻回郭煜怀中,重重喘息着,好一会才发泄般
捶打他的胸口:「不是他!讨厌!我被别人看到了!」

  「啊?不是他?那为什么敲我们的门?」

  「谁知道?」吴静雅没好气地说,「可能记错房号了吧。」

  「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还有个小孩!还好是个女的!要是男的可怎么办?」

  「哈哈,还有小孩啊?男孩子?」

  「好像是女孩子,不管了!你害死我了!我穿成这样被人看到了!」

  「什么叫穿成这样?」郭煜戏谑地将她刚拉好的衬衫前襟重新又拨开,顺手
在她赤裸的大腿内侧滑腻的肉上抹了一把,笑道,「你其实也没穿什么吧?哈哈。
唉,没事,看到就看到嘛,反正是个女人,也不认识你。怕什么?」

  吴静雅惊魂未定,口气里既显慌张,多少也有些不快:「万一是个男的呢!
我怎么办?被你害死了!」

  「万一是个男的,就叫进来一起干你!」郭煜一边揉捏她的身体以作安抚,
一边玩笑似的说,「这样,在刚子回来前,就可以让你尝尝骚屄和屁眼一起被操
是什么滋味!」

  吴静雅哼了一声,翻转身不再理他。

  郭煜知道她只是心里有些别扭,并不是真的生气,所以也不怕无趣,搂着她
细细说些情话,慢慢把这女人再次摸得浑身酸软,呼吸急促。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敲门声再次传来。郭煜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看了下时
间,已经快八点半,觉得这次多半应该是梁志刚回来了。

  「你再去开门吧。」

  「我不!」吴静雅怎么都不肯再重蹈覆辙,「我才不去!你去!」

  郭煜想了想,又拿起手机。

  「刚子,是你在敲门吗?」

  「是啊。快开门吧!」电话里清楚传来炮哥的声音,隐约能听到门外也有动
静。

  郭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急着去开门:「你先别敲了,等我一下,大概五
六分钟吧。」

  没听清电话里炮哥说了什么,只听郭煜笑着说:「别急别急,马上马上!」

  吴静雅不知道他让炮哥再等会是什么意图,疑惑地盯着他。

  郭煜坐到床边,搓了几下肉棒,笑嘻嘻地说:「来,宝贝儿,帮我再搞硬一
点。」

  「干嘛?」

  「听话,吃鸡巴!」

  吴静雅扁扁嘴,听话地跪倒在床边,认真帮他口交了一会,使原本半硬半软
的肉棒完全胀鼓起来,郭煜这才让她起身,双手扶着膝盖撅起屁股,而他站到她
身后,捏着肉棒慢慢找着肉穴口。他比吴静雅高出很多,采用这种姿势想插入有
些困难,但经过一小阵磨合,两人分别调整了姿势,终于找到最契合的角度。肉
棒插入后,郭煜先慢条斯理地插了十几下,然后让吴静雅保持现在这个状态,慢
慢朝门的方向走。

  「干嘛呀?」

  「你不是一个人不肯过去嘛,我陪你一起去啊。」

  「不要!」吴静雅扭了扭身子,依然表达抗拒。

  郭煜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干嘛不要?多好玩啊,走吧!」

  吴静雅只是嘴上说不要,并不是真的抗拒。要让她像刚才那样半裸着单独去
开门,确当然不乐意,但一来这次郭煜已经确认门外敲门的确实是炮哥梁志刚,
二来是两个人一块去,那就无所谓了。

  把房间门拉开一半,使门外的人差不多能看到门里过道上的一切,果然出现
在门边的正是在深圳时见过的炮哥。他已经焦急地等了好几分钟,待在空无一人
的走廊里,时间走得特别慢,他明知此刻房间里的两个人很可能正在做点什么,
自己隔着一道门却只能干等,当然满心不爽,要不是跟郭煜关系铁,可能早就不
耐烦地狠狠砸门了。

  门终于打开,他正想抱怨几句,却直接看到用怪异姿势紧贴在一起的两人,
郭煜一脸鬼笑地奋力耸动,吴静雅尽管用手捂着嘴不敢出声,但满脸飞红,眼神
迷离,一看就知道这两人正在干什么。

  「哈哈!兴致这么好?操着屄就出来了?」

  「轻点!被人听到了!」吴静雅虽然被操得正爽,但还留有最后一丝清醒,
听炮哥在走廊上说得那么大声,连忙开口制止。

  炮哥嘿嘿一笑,没再多说什么,一步迈进房间,随手关上门,也没往里走,
直接托起吴静雅的下巴,笑着问:「老郭,有没有在这小贱狗嘴里射过?」

  郭煜摇摇头,炮哥这下就没了顾忌,直接凑上来吻住吴静雅的嘴。两人贴得
近了,吴静雅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一张嘴,就吐出浓重的口臭,猝不及防
被他的舌头突入口腔重重搅拌,满嘴异臭熏得她直作呕。

  吻了好一会,吴静雅终于挣开,呸呸呸地啐了好几口。

  「真恶心,你吃了什么?」

  「吃得还不错,前面光拼酒了,没吃什么,后来上了个羊肉锅,多吃了点,
可能大蒜之类的吃太多了。」跑哥嘿嘿笑,「你这只小贱狗敢说我恶心?看老子
等会怎么收拾你!」

  操屄过来开门,只是个游戏噱头,炮哥进门后,郭煜就离开了吴静雅的身体,
两个男人夹着女人,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回到床边。

  「哎?」看到房间内陈设,炮哥大感失望,「老郭,怎么订了个大床房?我
还想睡在这儿呢!操这贱屄一晚上!」

  「标准间床太小,不够我们折腾,大床好一点。你反正还有同事在,出来见
朋友玩一玩,晚些回去没关系,彻夜不归就不太好了,别给同事留下话把儿。反
正明天还要玩一天,你还怕操不够这条小贱狗?」郭煜使劲在吴静雅的屁股拍了
一记,响声清脆无比。

  吴静雅原本背对着他,被偷袭了这一下,倏然转身,面对着他,撅嘴说了句:
「讨厌!」

  「好吧。」炮哥伸手轻抚女人的屁股,不太甘心地点点头。他也明白郭煜确
实说得有理,反正明天能玩一整天,今晚也可以操爽了再回去,吃不了多少亏。

  炮哥一来,原本房间里那种既骚兮兮又不乏温馨的气氛立刻就转变了。吴静
雅来了以后那么久一直都还穿在身上的胸罩几秒钟里就被炮哥剥掉,全身上下只
剩一条内裤。

  这是条紧紧贴身的豹纹内裤,根本没有寻常内裤包住裆部的部分,整个下部
完全是空的,前面看固然阴毛完全露着,在后面也有三分之二个屁股没有遮挡,
股沟最上方近腰位置有几条细线连着,装饰了一个俏皮的小蝴蝶结。穿着这种内
裤,肉穴和屁眼完全没有任何遮挡,即便两个男人前后夹击同时抽插,也丝毫不
碍事。

  「哈哈!真他妈骚!你今天就穿着这个上班?」

  听了这话,郭煜和吴静雅对视一眼,会心笑了笑,没有说破。她之前穿的那
条沾满精液的内裤已经收起来了。

  「你先来一炮吧,这屄刚洗过,直接插没问题。」郭煜把手搭在吴静雅腰上,
视线越过她的肩膀,盯着炮哥说。

  「好!憋了一晚上了!」炮哥确实是等很久了,听了这话,也不客气,站起
身,直接把裤子褪下,露出黑乎乎的肉棒,暗沉的龟头显得非常粗壮。

  「你先去洗洗吧?」吴静雅虽说没露出明显的嫌弃表情,但还是希望能玩得
更干净些。郭煜在她到之前就洗了澡,浑身上下没有异味,令她非常满意。

  炮哥却没这个意思:「上次不也是没洗就直接干你了吗?既然是小贱狗,当
然是男人越臭你被操得越爽了,别废话了,老公来操你的烂屄了!」

  他兜着腰将吴静雅掀翻在床,手伸到她两腿之间。

  「你是谁老公啊?」吴静雅无力地推挡,象征性挣扎了几下。

  炮哥嘿嘿笑:「上次不是说好了吗?我是你的大鸡巴老公,每天都可以操你,
操你的嘴,操你的屄!你不是我的贱母狗吗?」

  吴静雅垂下头不再说话,身体十分自然地摆成屁股后撅的姿势。郭煜不出声
地跳上床,爬到她头部所在的位置。

  吴静雅抬头瞥了他一眼,正想说什么,却觉得身后的床垫重重颤了下,炮哥
也跳到了床上,一根粗壮的肉棒紧跟着捅进她早已润滑的下体,就像一辆巨大的
攻城车般撞击着她的身体。这种没有前戏的直接冲击不同于充分挑逗后的水乳交
融,吴静雅在觉得自己像是在被狠狠蹂躏的同时,却也掀起一阵更加强烈的欲望
冲动。

  皱着眉浪叫了几声,她的嘴也被堵住了,本能般的,唇舌自动切换成吸舔模
式,身后传来的冲击力转化成鼻间挤出的嗯嗯呜呜的呢喃。

  「小贱狗,你吃鸡巴的本事真是不错。」郭煜兴致盎然地把手深入到吴静雅
身体下面,找到乳头轻揉着,笑眯眯地说,「是不是吃过很多鸡巴啊?」

  「要你管!」吴静雅吐出肉棒,含糊地说了句,随即又将龟头含到嘴里吸了
起来。她脸上蒙了层不易察觉的羞意,某种程度上来讲,郭煜并没说错,她在口
交上确实算得上经验丰富。

  丈夫沈伟长和她大学时就恋爱了,但并不是初恋。在沈伟长和之前的女友程
岚在一起时,吴静雅也是名花有主的。只是当时留了个心眼的她不同意陪男友上
床,一直把处女膜留给了后来的老公。但当时男友的心情有时也得照顾,所以在
大三开学后没多久与他分手前的那接近两年时间里,吴静雅不知道为男友吃过多
少次肉棒,也不知道吞下过多少精液,练就了一身炉火纯青的嘴上功夫。在当时
班上很多单身宅男同学面前,她完全有资格说这样一句话:「你射过的,还不如
我吃过的多。」

  郭煜之前已经射过一次,敏感度下降许多,此刻的持久性更好,单纯口交的
刺激不足以使他射出来,但下身传来的爽感还是让他忍不住抱紧吴静雅的头,死
死按在自己胯下。过了几分钟,更是固定住她的脑袋,将她的嘴当成肉穴,主动
抽插起来。

  「小贱狗!你真是比婊子还会舔啊!像你这样不去卖真是太可惜了,估计来
嫖你的男人没几个撑得到操你的屄,就会被你吸干净了。」

  郭煜很多时候是温柔而富有情趣的,但也时不时会显露出粗野下流的一面,
不时地用各种言辞羞辱吴静雅,而这一点偏偏却是令她最感兴奋的一点。

  「嗯~」她的娇嗔连转了好几个音,抗议般晃着脑袋,舌头还是贪婪地猛舔
龟头,满嘴都是腥咸的味道。

  炮哥半点不留力地操着,肚皮和女人的屁股间不断碰撞,噼啪直响。吴静雅
充满想要大叫的冲动,但嘴巴被另一根肉棒堵得满满的,所有的呼号都被顶回肚
子里。身后的冲击越来越强烈,她全身酸软,要不是被两个男人紧紧箍着,铁定
会瘫倒在床。

  前后两人你来我往地挺动,郭煜还带着几分温柔,而刚干第一炮的梁志刚却
下死力地干着,此前在深圳时的经历令他对吴静雅全无怜惜之意。郭煜叫吴静雅
「小贱狗」,还有四五分情趣挑逗的意味,而他则是真心把她看作一条低贱的母
狗,在他眼中,这女人虽说不是出来卖的,但实际上也就是个跟婊子差不多的烂
货。

  他简单粗暴地疯狂抽插,完全不搞任何花样,每次都将肉棒几乎完全抽出,
只留大半个龟头卡在肉穴口上,再重新狠狠捅到尽头。他体力充沛,保持将近每
秒两下的速度,也不作节奏上的变化,单凭这一招,将胯下的吴静雅操得死去活
来,鼻腔里挤出来的一声声低鸣越来越显骚浪。

  将近二十分钟后,炮哥先没能撑住,怒吼着将一大泡浓精射出,而又过了十
几秒,郭煜也在吴静雅嘴里发射了。

  三人躺倒,气喘吁吁地紧贴在一起,吴静雅感觉屁股上黏答答的流满精液。
郭煜似乎察觉到了她两腿不住磨擦,反复调整屁股的位置,就轻轻推推她:「你
先去洗洗吧。」

  吴静雅跳下床,进卫生间前正好听到炮哥说:「怎么样?这屄够骚吧?」

  听到这句话,吴静雅只是撇撇嘴,没什么别的反应,关上门,跳进浴缸。她
当然也不喜欢被男人这么看这么讲,不管怎么说,她是正儿八经的公务员,更是
沈家的长孙媳,平日里所有人对她哪怕不是奉承,至少也客客气气的,怎么会喜
欢被人一口一个「这屄」、「小贱狗」的叫呢?但现在是出来玩,要得不是尊重,
而是爽,男人通过在她身上发泄并轻贱地对待她来获得满足,而她也得到高潮和
精液的美味。如果让男人嘴巴上占点便宜,能令他性趣愈发高涨,状态愈好,那
自己当然也能获取更多的爽,各取所需而已,无需较真。

  说到底,谁玩谁,谁看不起谁,还说不定呢。

  接下来还不知道要被再射多少次,所以吴静雅并不准备仔细地洗,只是随意
洗了洗下身,将内外精液全都冲掉,等她重新回到床边,那两个男人都已经脱得
一丝不挂,坐着聊天。

  「这是什么呀?」吴静雅看到床中间摆了样之前没见过的粉红色的东西。

  郭煜冲她招招手:「好东西,快过来,包你爽!」

  「这到底是什么呀?」

  「拉珠,屁眼用的!」郭煜不知从哪里取出一瓶润滑液,「先好好预热一下,
等会操起来舒服。」

  「这好玩吗?」炮哥虽然明显常玩女人,但对屁眼似乎兴趣不大,过去也没
玩过拉珠之类的东西,好奇地拿起来端详。

  郭煜一把抢过来,笑着说:「玩过就知道了。」转头对吴静雅说:「来,小
贱狗,过来趴着。」

  吴静雅扁扁嘴,念叨了一句:「不会痛吧?」但没等郭煜回答,就已经听话
地趴好,因为知道是要用在屁眼,还刻意将双腿大大张开,形成一个接近九十度
的角,使男人可以轻松摆弄她下身任何部位。

  郭煜在她屁眼上挤满润滑液,又在自己的小指上抹了些,轻松插入两个指节。
吴静雅浑身一激灵,不自觉发出一声娇吟。

  炮哥看得很仔细,不过对女人的屁眼被捅开这个场景并不怎么感到兴奋。

  见吴静雅明显没有不适感,郭煜将整根小指都捅了进去,来回抽插几次,又
在屁眼上添了些润滑液,换插中指。明显比小指粗一截的充实感令吴静雅的呼吸
变得越来越粗重。

  郭煜一面小心确保不至于将手指一下插得太深,一面笑着说:「看来你的屁
眼也干了不少次啊,比我想的要顺畅一点,那就方便了。」

  炮哥接口说:「记得上次问这小骚狗,还说没被人干过屁眼呢,这才过了多
久啊?」说着趴低身体,凑到吴静雅耳边,压低嗓门问:「小婊子,你被谁干了
屁眼啊?」

  吴静雅闭着眼睛,一语不发。

  「这贱狗发骚了吗?」炮哥仰脸问。

  郭煜在吴静雅大腿根处捞了一把,因为屁眼持续受到刺激,从肉穴里汩汩流
出的淫水早就把那里润得黏滑无比。

  「当然了,看样子,这也是个不被操屁眼就不爽的贱婊子!」郭煜刻意用低
贱的称呼羞辱吴静雅,见她毫无异议地继续保持原先的姿势,就抽出手指,取过
拉珠,将最小那一颗小心翼翼地塞进屁眼。

  吴静雅微微颤抖,嘴里不时发出「哦哦」的叫声,但一听就知道没有任何痛
苦之意,郭煜紧接着又塞进第二颗,这颗珠子的直径略大于他本人的中指,吴静
雅的呻吟声变重了,但还是毫无问题地「吃」了下去。

  郭煜毫不犹豫推动第三颗珠子,这颗的直径几乎相当于中指的两倍,当它被
完整地塞进屁眼时,吴静雅的下体明显地颤抖了好几下,屁股开始轻微蠕动起来,
「呜呜呜」地表达着不适感。

  郭煜看了眼炮哥:「你要不要过来玩玩?」

  炮哥摇摇头,他的一只手伸到吴静雅抵着床单的身体正面下方,抠弄她的乳
头。他还是更想直接进攻这女人的骚屄,如果有余力,用肉棒捅一捅屁眼也有一
点兴趣,只当是余兴节目而已,尝个鲜。至于像郭煜现在这样玩,他的兴趣确实
不大,当然,他也不会影响兄弟的兴致。

  郭煜见他这样子也就不再推让,在第四个珠子表面抹了润滑油,又一点点继
续往屁眼里塞。

  吴静雅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啊!好胀!」

  「要不要休息?」郭煜的声音温柔,可怎么听都不是真想让她休息的意思。

  「嗯,不用……」吴静雅喘得很急,不过听着应该撑得住,「还挺爽的,没
事!」

  「那好。」郭煜的手指环着插了拉珠的肛门轻轻抚摸了几圈,就在吴静雅以
为他准备让自己休息一阵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最后一颗最大的拉珠粗
暴地整个塞了进去。

  「啊嗷!」吴静雅整个人像砧板上的鱼似的突然扑腾了一下,又重重落回到
床上,叫声里似乎带上了一点点哭腔。

  「还爽吗?」郭煜嘻嘻笑着。

  吴静雅只顾着喘,根本没法开口说话。

  「给你个更爽的!」郭煜一本正经地宣布。

  吴静雅勉力偏过脑袋,想看看他的脸,不知道所谓「更爽的」指的是什么。
她之前没见过拉珠,刚才匆忙扫了几眼,没数清一串珠子究竟有几颗。她以为接
下来还会有更粗的珠子要进入自己的屁眼,不由得有些怕,忙说:「别塞了,太
……」

  话没说完,郭煜扯着拉珠猛力往外一扯,五颗珠子以一种汹涌奔流之势,几
乎一眨眼就飞速地陆续从屁眼里被抽出。

  「嗷哇!」吴静雅完全没防备,四肢狠狠收缩了一下,两条本已收拢许多的
腿简直就要夹紧在一起,但因为被郭煜的手隔着,不能完全合拢,只能又重新弹
开,像游泳似的屈起了小腿。

  「我的妈!哦……哦哦……啊!」这几声其实是在拉珠离开身体之后才叫喊
出来的,但残留的身体感觉还是迫使吴静雅如此乱叫。

  不等她调整好状态,郭煜火速将整个润滑液瓶子杵到她屁眼上,抖手晃出许
多液体,杂乱地涂抹在屁眼周围,再次依次将五颗拉珠塞回屁眼。这次他是从最
粗的那个珠子开始塞,因为体积的关系,头一颗进去后,后面几个珠子的进入变
得毫无压力,与其说是塞,倒不如说是推着头一颗最粗的珠子往更深处运动。

  「别来了,别来了……哦……啊……」吴静雅这回是真的像是在哭。

  同样的事又发生了一次,郭煜再次一把抽出所有拉珠,肛门腔壁和珠子之间
发生的剧烈摩擦迫使吴静雅拱起身体,原本平趴在床上的她从腰部形成一个拱桥
的姿态,屁股高高撅了起来,随着拉珠全部离体又重新落回到床上。

  如此又反复三次,当拉珠第五次离开屁眼时,那个窄小的洞穴一时竟没有再
像之前那样迅速合拢,而是在一两秒时间里像一张微张的小嘴,其间的嫩红软肉
一览无余。

  郭煜感觉时机差不多了,在她屁股上轻拍一记,赞扬道:「真是欠操的小贱
狗!屁眼骚成这个样子也是不多见啊。」说着他又一次将拉珠塞回去,但这回他
并不着急拉拽拉珠,而是让已经被折腾得没了半点气力的吴静雅起身,他躺平在
床上,让她背对自己撑在自己身体上方,叮嘱炮哥帮忙将那串拉珠拽出来。

  看了那么多次,炮哥尽管兴趣不大,但也有些手痒了,正好借这次机会玩玩。
他猛拽一把,弄得吴静雅伸长脖子哀嚎一声,原本反手撑床的姿势再也保持不住,
两手一松,上半身重重砸在郭煜胸前。他倒也不在乎,正好借此良机将早已硬梆
梆的肉棒捅在她屁眼附近寻觅了一会,很快找准目标,顺利地捅了进去。

  「来,刚子,这个姿势你操起屄来也方便,让这小贱狗试试前后一起操的滋
味!」

  炮哥哈哈大笑,跳起身将肉棒对准吴静雅的肉穴。后面那个洞已被捅穿,她
现在整个身体以一种很别扭的姿态向上翻着,两片大阴唇已经张开了许多,表面
被炮哥的龟头不断擦蹭,而屁眼里有另一根肉棒在剧烈蠕动,吴静雅此刻被撩拨
得难以自已,脸红得像完全醉倒,闭着眼睛,癫狂似的皱起了整张脸。

  「要不要我捅进去?」炮哥的声音现在听起来非常残邪恶。

  「嗯!」

  「嗯什么呀?要不要?」

  「要!要!快插我!」

  「快插你?你是谁啊?」

  「陈小贱,小贱狗!我是老公的宝贝小贱狗!快点插我吧!」吴静雅哀求着,
不断向前挺动身体,像要把肉穴往前多顶一厘米,把龟头多吞进来一点似的。

  「老子的鸡巴只想插最骚最贱的烂婊子,怎么办?」

  「我就是啊!我送上门来给你们操,我的屁眼随便你们玩,我就是烂婊子!
操我!求求你,操我!」

  「你说说,你的烂屄有什么好操的?」

  「紧!很紧的,你会很爽的……」

  「你不是烂婊子吗?烂婊子的屄不是应该早就被操松了吗?」

  「没有,没操松……紧的,你试试就知道了,操我吧……」

  「好……吧!」炮哥拖着长音说了两个字,与此同时一挺身子重重地将肉棒
撞了进去,得偿所愿的吴静雅厉声尖叫,仰起脸,大张着嘴,大口喘息,她的手
撑在身子底下的郭煜手臂上,这个瞬间死死抠紧了他的肉。郭煜觉得有些痛,不
由得也加大了抽插屁眼的力度,与她肉穴中的快感叠加在一起,一瞬间带给吴静
雅一阵猛烈的高潮。

  3P这种玩法,吴静雅在深圳就玩过。郭煜的身高和第一次与炮哥一起干她的
小盛差不多,所以被夹在这两人之间,还有少许熟悉感,但论起刺激程度则远胜
当初。一来上次吴静雅只是肉穴和嘴同时被操,这次则是下身两个洞同时被填满;
二来,更重要的一点在于,郭煜是个玩女人的老手,不同于相对青涩的小盛,自
然带给她不同的体验。

  其实现在这两人尽管交情匪浅,但聚在一起玩同一个女人的机会极少,过去
只有两次经验而已,还是多年之前的事。只是两人默契仍在,进退之间节奏感控
制得极好,总是令吴静雅前后两个洞始终保持极强的兴奋度。

  吴静雅全身都快散架了,鼻间的喘息慢慢变得像要快要断气似的急促而凌乱。
她疯狂地甩着头,如果留的是长发,恐怕早就已经搞得杂乱不堪,像个乱发覆面
的疯婆子了。她前后的两个洞就像两张小嘴,死死吸住身体里的两根肉棒,激烈
地迎合着两个男人的抽插,这种销魂的感觉使他们忍不住不断发出低沉的吼叫声。

  抽插速度越来越快,吴静雅接近崩溃,甚至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颠三倒
四地胡乱叫嚷。没有预兆的,她又来了一波高潮。分别察觉到直肠和阴道里的紧
缩,郭煜和炮哥不约而同放缓了速度,留给女人一丝喘息的机会。

  叫声慢慢放缓,她的呻吟声回归轻柔婉转,像根挠人心肺的羽毛,毛茸茸轻
飘飘的,每一下都搔在人的心头,而这又让两个男人变得愈发心火剧燃。

  凭着这段放松时间,吴静雅慢慢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一口气,她体会到男人
们的善意,投桃报李般提醒道:「我……我好了,你们动吧……继续,继续来!」

  两人重新动了起来,早已敏感无比的吴静雅根本撑不了多久,只觉得两个洞
穴间的那层膜几乎就要被来回抽撞的两根肉棒捅破了。在她紧窄的屁眼将郭煜的
肉棒挤爆的同时,又一波高潮凶猛袭来,她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在麻木地颤抖,
直肠里则很清晰地感受到一大泡暖湿的液体在不断注入。

  炮哥还没结束,刚刚重新坠入高潮的吴静雅在他的猛操下,忍不住哭爹喊娘。

  「贱婊子!叫老公!」炮哥不仅猛操,还不时掐两把她的乳头。

  「老,老公,你,你操,操得好爽……鸡巴好硬啊!」

  「继续叫,别停!」

  「老公,你好man 啊!啊,老公,屄被你操烂了,啊,我真的变烂屄了……
啊,老公,饶了我吧……」

  在吴静雅接近崩溃的叫声里,炮哥又狠捅了六七十下,将她操得翻起了白眼,
几乎就要被操昏过去,炮哥这才终于大吼一声:「射了!」抱着她狠狠灌进几股
浓精。

  郭煜笑着骂道:「操!射完了,赶紧下去!你他妈趴她身上,她压着我,老
子吃着你们两个人的重量!」

  炮哥一边说抱歉,一边慢慢从吴静雅的身上下来。身上没了压制,暂时大脑
一片空白的吴静雅颓然向右侧翻倒,四仰八叉地软瘫在床。

  两个男人又坐了身,似乎在交流什么,他们说的无外乎是自己刚才的表现,
说自己有多贱多骚之类的,吴静雅迷迷糊糊的,也没听进去多少。

  刚才那阵夹击后,她基本上已经虚脱,身体几乎没有任何知觉,阴道麻木,
菊洞则是火辣辣的肿痛,也许是因为刚才塞过拉珠,也可能是因为郭煜的肉棒远
粗于自己平时习惯了的齐鸿轩那玩意儿。

  她艰难喘息,身体慢慢恢复了些感觉,随之而来的,就是腰部以下,膝盖以
上的所有身体部位都觉得酸麻肿胀。

  等她完全恢复清醒,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了,哼哼唧唧地问了句:「几点了?」

  郭煜拿起手机瞄了一眼:「还好,十一点多点吧?」

  「呼……那就是说,我已经被你们操了四个多小时了……」吴静雅有气无力
地嘟囔了一句。没等炮哥把想说的调笑的话说出口,她蹭一下跳起来,像忽然想
到什么似的下床跑到沙发边,拿起自己的包,翻出手机。

  自从进了这个房间,吴静雅一直沉溺在强烈的肉欲刺激里,完全忽略了其他,
直到现在才想起来应该看看这段时间有没有人给自己打电话、发短信什么的。但
拿出的手机却黑着屏,按了半天开关也不见屏幕亮起,原来因为完全没电而自动
关机了。幸亏她随身带着充电器,赶紧插上充电。

  本想在多少有些电量开机看看,可炮哥却将她重新抱回到床上,尽管两个男
人暂时都还疲软,却都不愿意白白浪费时间,继续用舌头和手指玩弄着她。都已
经射过两三次了,两人恢复的时间变得有些久,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这才基本
恢复状态,再次夹着她操了一次。

  这次炮哥决定试一下屁眼的滋味,郭煜则换到前面。以炮哥在吴静雅屁眼里
喷射为终点,郭煜倒老老实实的,尽管还没射,却也停了下来。在他的建议下,
炮哥兴致勃勃地将刚从屁眼里抽出来的肉棒塞进吴静雅的嘴巴。

  这样折腾了一番,吴静雅把手机这茬给彻底忘了。

  这时已经过了午夜,炮哥的兴致虽然还没消减,但已经有点撑不住了。他昨
天从深圳飞来中宁,两天里一直在奔忙公务,其实是很疲劳的,只是对吴静雅这
骚货保持了足够的兴趣,精神上很亢奋,所以才能一直撑着。他不再是精力最旺
盛的二十来岁的毛头小伙,晚上应酬时,又喝了不少酒,之前三个多小时连射三
次基本上已是他的极限。

  约好第二天一早就过来,炮哥返回楼下的房间。而留在712 房的两人并没有
马上睡觉。郭煜之前一直有所保留,现在状态尚佳,单独相处后,两人又玩了好
久,差不多快三点时才先后入睡。

  吴静雅第二天醒来,已经快九点了。郭煜比她起得略早些,出去买回了早餐。
炮哥在她醒之前二十分钟就上来了,简单地填饱了肚子。吴静雅洗漱完毕,正准
备吃早餐,却被炮哥搂过去,坐在了他的腿上。昨晚干到激烈时,豹纹开裆内裤
已被扒掉,后来入睡时,她什么都没穿,起床后也没穿什么,所以一直都是一丝
不挂,炮哥很方便就能玩弄她上下各处敏感部位。

  一边吃一边被玩,吴静雅随性地和两人聊天,莫名其妙突然想起自己昨晚把
在充电的手机彻底抛到脑后,赶紧招呼郭煜把手机拿过来。打开手机,还没点开
微信,炮哥突然一把将手机抢过去丢到床上,笑嘻嘻地说:「这么早看什么手机?
来,给你的早餐加点料!」说着就压她的肩膀,让她蹲在自己身前,将肉棒塞进
她嘴里,丝毫也不在乎刚吃了个肉包子的吴静雅满嘴都是油。

  吴静雅哼了几声,但也没反抗,乖乖吞吐起了肉棒。

  电话铃声出人意料地在房间响起,吴静雅略显麻木地吮了好几下龟头,这才
猛的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在响。郭煜再次把手机递过来,看到来电显示上「伟
长」两个字,她差点吓得坐倒在地上,赶紧吐出肉棒站起身,看着手机屏幕,她
大脑一片空白,压根不敢按下接听键。

  等了「漫长」的好几秒钟,她颤着手接通电话。

  「你在哪儿呢?昨天晚上怎么没回家啊?」

  丈夫的第一句话吓得吴静雅险些叫出声来。好在听他的的口气还算正常,不
像兴师问罪,否则她可能真要直接瘫倒了。

  炮哥不知道打来电话的是谁,拍了拍她的屁股,又指指自己的肉棒,示意她
一边打电话一边再帮他口交。

  吴静雅这时候哪有这种闲情逸致?没好气地冲他摆摆手,一把打掉他摸向自
己下身的手,转身直奔卫生间,反手扣上门。

  她怎么都想不到,沈伟长在电话里居然说他现在就在市区。

  吴静雅心乱如麻,强自镇定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哦,今天要向贾省长和章市长汇报工作。昨天晚上临时通知的,就提前回
来了,打你电话一直不通,你去哪儿了?」

  「我……我在朋友这边。小锋不是去爷爷家住了吗?我想反正你也不在家,
和朋友聊得晚了,就住她这儿了。」

  沈伟长今天确实是来向副省长贾海洲汇报工作的。昨晚七点左右,贾海洲的
秘书给他打了电话,说贾副省长要他今天上班后到办公室报到,要找他谈些工作。
沈伟长简单盘算了一下,如果第二天一早再走,到市区最快大概也需要两个多小
时。贾副省长约谈不但不能迟到,还得留出一定时间量来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
他至少五点半就要从苦溪出发,那还不如今晚就回市区,虽然到家可能接近半夜
了,至少第二天能睡个囫囵觉。

  因为事发突然,他这次回家的决定显得特别匆忙,本以为反正回家就能见到
妻子,也就没在路上提前打电话。没想到,晚上十一点左右到家后,他却发现家
里空无一人。小鬼沈鸣锋不在可以理解,妻子说过,这星期儿子被沈执中接走,
住在老爷子那里。可吴静雅呢?跟儿子一起住到爷爷家去了?

  他给妻子打电话,手机一直关机,考虑到这么晚往爷爷家打座机不合适,会
影响老人家休息,觉得反正也没什么事,妻子十之八九是在那边陪儿子,沈伟长
也就没当回事。

  今天一早去见了贾海洲,顶头上司中宁市市长章建信也在座,谈的是要在中
宁设点建设发展大规模有机农业的计划。之前章建信曾向贾海洲汇报,暂定试点
将在苦溪、奉孝两县之中择一。贾海洲今天是特意给沈伟长一个机会,让他展示
一下对该项工作的认识和计划。其实两周前他就已经给老部下透露过这方面的意
思,沈伟长自然也早就有了充足的准备,在这场相当于摸底考试的汇报中,他表
现得不错。

  召见结束后,是上午十点多,沈伟长驾车离开省府大院,随手又给妻子拨电
话,这次打通了。

  吴静雅被他吓得不轻,好在事先想过几个借口,这时尽管脑子都已经被吓得
停转了,但还是随口挑了个自觉最恰当的理由来应对丈夫。

  「我跟薛芸琳一起呢。昨天有个外地的高中老同学回中宁,我们三个吃了顿
饭,又一直聊到半夜,索性我们三个就一起睡在我同学开的酒店房间里了。为了
陪她,我今天还特意请假了呢。」

  吴静雅确实请了假,只是当初原本是为了和炮哥、郭煜一起多玩一天的。

  「哦,那你好好陪同学。」沈伟长一时也没想到别的方面,妻子的这个理由
听起来确实也是合理的。

  「老公你今天就待在家里吗?那我赶紧回来。」

  「不用了,我现在就得回苦溪去,下午两点安排了一个会。反正明天就是星
期五了,我回来一起去爷爷家接儿子吧。」

  「好。」吴静雅脑仁生疼,尽管觉得可能已经算蒙混过关,但忍不住还是一
阵阵心悸,下意识不断轻拍着自己的裸胸。

  挂掉丈夫的电话,她第一时间又给薛芸琳拨了过去,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
了一遍,要求她将来任何一个时刻,万一丈夫问起这件事,无论如何要记得帮忙
圆谎。好在尽管她们是要好的闺蜜,但两人的丈夫间并无私交,平时从无往来,
倒不用怕会从石厚坤那边将这个秘密透露出去。

  薛芸琳叹了口气,满口答应,当然也不忘建议吴静雅最近还是收敛些的好。

  不必闺蜜提醒,吴静雅现在已经没心情玩了。虽然丈夫说他现在要回苦溪,
明天晚上才回来,她也不准备继续留在这里。

  「哎?怎么要走?不是说今天继续玩吗?」看到吴静雅从卫生间出来,黑着
脸开始穿衣服,炮哥有点不快地问。

  「算了,我现在没心情,有点事,我要先走了。」吴静雅懒得跟他多解释,
直接说明自己的决定。

  炮哥当然再三挽留,但吴静雅根本不理,匆忙地穿戴起来。郭煜察觉到应该
是出了什么要紧的状况,安抚着兄弟的不悦,提议说今天就到此为止。

  吴静雅逃一样离开酒店,直接回家。

  沈伟长在告别妻子后,并没有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直接立刻驱车向南直奔苦溪,
而是拐往丽桥区接人。

  停车等待这段时间里,沈伟长心头满满的都是感慨。而当等的那个人终于出
现在他的视线中时,像过去很多次那样,他又发出了初见时就曾产生过的那种对
美丽的由衷赞叹。

  鲍嫣琪坐上他的车。

  「麻烦你了。」

  「顺路嘛。叔叔身体还好吗?」

  鲍嫣琪老家就是苦溪的,她父亲昨天生急病住了院,所以今天特意请假回去
探望。本来打算一大早坐大巴回去,但昨晚和沈伟长通电话时说起了这件事,沈
伟长告诉她自己第二天也要从中宁赶回苦溪,正好带她一程。

  「周六是你生日吧?提前跟你说生日快乐,正日子当天我见不到你。」

  「嗯,谢谢。」

  两人间尽管显得不生分,但在车上话也不多,大部分时候显得沉默。

  下午一点左右,两人终于到了苦溪。鲍嫣琪说随便找个路口让自己下车,转
坐出租去医院就行,但沈伟长执意要送她过去,还特意陪她一起去病房探望了一
下她的父亲。老人在电视上见过本县新任的年轻代县长,却没想到会和自己扯上
关系,显得有些紧张。很快,院长闻讯赶来陪沈县长,话里话外小心翼翼地打听
着这个不起眼的病人和县长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沈伟长根本不会跟院长多说什么,简单应付了几句,叮嘱他要帮忙多关注一
下「叔叔」,看看下午会议时间快到了,这才简单再陪鲍嫣琪父女说了几句话,
匆匆离开。

  对女儿和县长间究竟是什么关系,父亲自然有满腹疑团。他想问问女儿,但
最终还是欲言又止。鲍嫣琪看得出父亲的纠结,但她和沈伟长的关系不是三言两
语能说清楚的,只能故作不知,含糊应对。

  想想自己在感情方面的际遇,鲍嫣琪一时有些发呆。

  一天后,在一辆开往鲁家镇的车上,另一个美女也在感怀她的情感遭遇。

  天色正在变暗,路两边的景物慢慢变得模糊。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但施梦萦
心中的迷惘和纠结没有减少半分。她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特意
对男友撒谎说自己去出差了,然后还在周五下午请假,提前两小时离开公司,只
为和身边的男人一起去鲁家镇共度周末。

  这算出轨吗?她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但很快就否认了。

  只是和朋友一起出去玩而已,别的什么都不会发生,这当然不算出轨。不对
男友说实话,只是为了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快到了。」

  身边的男人转脸对她笑了笑,施梦萦连忙也挤出一丝笑容回应。

  不管自己心中多纠结,都不是这个男人的错,施梦萦觉得不该把压力转给他。

  抬眼往前看,她模模糊糊有些印象,确实像是快要到鲁家镇了。前年沈惜曾
经带她来这里玩过,那时的两人,关系还算亲密。

  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3-16 10:5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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